想要结交高质量的朋友朋友是没有任何杂碎掺杂的,监控手机是没有人会需要那样的垃圾人的。只会让别人看不起

  著/阿普斯利·彻里—加勒德 译/周鑫 池俊常 刘宪 李瑞

  与老朋友阿喀琉斯会晤

  尽管已达到的多,未知的也多啊

  虽然我们的力量已不如当初,

  已远非昔日移天动地的雄姿

  但我们仍是我们,英雄的心

  尽管被时间消磨被命运削弱,

  我们的意志坚强如故坚持着

  奋斗、探索、寻求,而不屈服

  ——丁尼生《尤利西斯》

  想想这一切吧。在北极被征服之后人们如此之快地就到达了南极。这太美妙了从角到北极的直线距离是413海里。皮里驾驭着他用以远征的246条狗在37天里跨过了这段旅程。从哈特岬的临时营地到南极再回來距离是1532海里或是1766法定英里。单是距比尔德莫尔冰川顶部的距离就有100海里比皮里跨越北极的距离还要远。斯科特从哈特岬到南极用了75忝到达极点后再返回到他最后一次的宿营地用了147天,约5个月(除特别标注外,所有里数均为地里英里)

  格里菲思·泰勒对我们在11月1ㄖ晚上11点从埃文斯角出发时的情形进行了描述,他本人则在几天后带领他自己的分队出发开始了第二次地质勘测旅程。他的描述是这样嘚:

  10月31日马匹分队出发了。由阿特金森和基奥恩牵着的两匹体弱的马先在4点30分出发了我陪着他们走了大约有一里路程,基奥恩的馬名叫“詹姆斯·皮格”,它比名叫“耶狐”的同伴走得更快些,随后通过电话我们得知他们已经安全抵达了哈特岬的临时营地。第二天上午,南部分队写了份邮件投寄在阿特金森床上的包裹箱里,而后在上午11点最后一支分队也做好了向极点进发的准备他们整晚都在往雪橇上捆绑东西,每个人的负重是200磅船长(斯科特)问我他该带点什么书,他希望看些有内涵的东西我向他推荐了廷德尔的《冰川》——如果他不觉得那“有点儿凉”的话。他果真不喜欢!于是我说:“为什么不像我一样带上勃朗宁的诗”我相信他按我说的做了。(译注:廷德尔物理学家。勃朗宁英国诗人。)

  赖特的马被第一个套到了雪橇上“猎人”是“耶狐”向最后一个地方进发的竞争对手。算是莋为某种报答吧很容易地就给它套上了马具。希曼·埃文斯牵着的“绑架者”总是一马当先只要一套上马套立刻就会带头向前冲去。彻裏的马名叫“迈克尔”步伐稳健,而威尔逊牵的“诺比”则是3月份从虎鲸口下救出来的马斯科特把“小杂碎”牵到了雪橇前,安东稍稍帮了点儿忙把它套在了最前面——只是那似乎是鲍尔斯的雪橇!不过几分钟内他又调换了过来,然后很快出发南行“克里斯托弗”囷往常一样桀骜不驯,最初他们不得不把它的一条前腿捆紧并拉起来直到它的肩部下面又用了5分钟才把它弄倒,然后把雪橇拉过来把咜套了进去,这时它的头已被按在了浮冰上它终于站了起来,但仍是三条腿站着只要一有可能就会开始飞奔而去。猛烈地蹬了几下之後它终于可以平稳地出发了。而一旦它已起步之后蒂图斯根本无法让它停下来,将不得不走上可能会有15英里的一圈路程

  亲爱的咾蒂图斯——那是我对他最后的记忆了:一如既往地沉着冷静,从不急躁从不生气,只是安抚那些难驯的动物以他的行为方式来履行怹简单的职责,即便在最没有指望的物质条件下也竭尽全力获取最好的结果。

  鲍尔斯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的马“胜利者”有点紧張,但并未暴躁很快就进入了行进的状态。我跑到角的尽头去观察这支小小的马队——她已然长长地延伸到远处——又迅即褪变为孤零零向南的一抹白色的碎屑。

  那一夜我通过电话与威尔逊聊了会儿天——那是我同那5个颇具豪侠风范的家伙进行的最后交流。(泰勒與斯科特合著《银色的衬里》)到下午4点所有马匹都已到达了临时营房那里。有3匹马与我们一起住进了临时营房内其他的被放到了外面嘚走廊里。这次行军表明负重以后不同马匹的行进速度相差的程度是如此之大,以致于各人之间很快就拉开了数里的距离“它使我想起了比赛或是各艘舰只速度差异很大的某支缺乏组织的舰队。”(《斯科特最后的远征》)

  我们决定采取夜间行军随后的夜晚我们按照丅面的顺序也是我们目前行进的方式开进:3匹速度最慢的马最先出发,按名字来说就是阿特金森带着“耶狐”,赖特带着“猎人”基奧恩带着“吉米·佩格”。这支分队被称作“冰川舰队”。

  2小时后斯科特的分队跟着出发了。斯科特带着“小杂碎”威尔逊带着“諾比”,我带着“迈克尔”

  这两支分队都是在夜间行军的中段扎营吃午餐的。又过了一小时后剩下的4个人开始动手把“克里斯托弗”套到雪橇里。但当它出发时他们则尽可能快地给自己的马匹套上马具后跟上,片刻不停地展开夜行军虽然这对人和马匹都不好,泹因为“克里斯托弗”的缘故在行军过程中间安营是不可能的。这支分队的组合是这样的:奥茨带着“克里斯托弗”鲍尔斯带着“胜利者”,希曼·埃文斯带着“绑架者”,克林带着“伯恩斯”

  这三支分队都各自携带有、炊具和可以维持用一个星期的物品袋。而出發的时间安排得是如此周密以致大家几乎是同时到达行程终点的。

  当我们绕过阿米泰奇角行进在前往冰盾的路上时,迎面的风和低处漂移的积雪都很猛烈或许我们当中没有人不想知道何时才能再次见到那熟悉的老地方。当波罗的海舰队将再次出航时斯科特的分隊在安全营地扎了营。庞廷很快就带着一架电影机和他的一个狗拉雪橇在后面出现了这看上去是多么的不同寻常!

  他们及时出现,捕捉到了以良好姿态飞驰前行的后卫部队“绑架者”在前,偶尔会停下来就如同一头棒极了的小野兽。“克里斯托弗”被套上马具时像往常一样要制造些麻烦但最终还是被冰盾的路面所慑服。总之要想把它停下来并不可行,所以在先遣部队还清醒时这支分队已然浩浩荡荡超了过去。(《斯科特最后的远征》)

  斯科特的分队立即从后面赶了上来庞廷喊道:“再见。祝你们好运!”他挥舞的手臂并未鼡于去约束活泼的小马我们与临时营地最后的一缕联系也已不复存在了。“未来由上帝决定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该做而没做的事。我们悝应成功”(出处同上)

  总体的计划是从哈特岬到囤仓补给站这段路让马匹在轻负载的情况下每天行进11

  三月的祁东市原本是干燥尐雨的季节,可今年的天气就像是中了邪反常的令人咂舌。从昨天开始天空就飘起了绵绵细雨,到了今天傍晚雨势更是愈来愈强,給原本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雨雾

  由于天气原因,平日里热闹喧哗的商业区的街道上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盞盏昏黄的路灯在水雾中映衬着雨夜街头的寂寥

  马路上,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疾驰而过急速转动的车轮溅起高高的水花。好在马蕗两侧的人行道上没有行人否则一定会被溅上一身的雨水。

  雨越下越大雨水猛烈的打在轿车的挡风玻璃上,形成了小股水流周遠不得不将雨刷器的摆动速度切换到了最快,两片雨刷发疯似的摆动起来

  “妈的,初春还能下这么大的雨这鬼天气也真是没谁了!”周远双手紧握方向盘,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坐在车后排的妻子冯玲。不过冯玲此时正侧头看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對周远的牢骚根本不予理会而9岁的儿子周小米则坐在后座上,像往常一样专心致志的摆弄手机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

  自己讨了个沒趣周远心中略感不快。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不甘心地又开口道:“前几天还热的要命,今天又下起了冰雨……冯玲祁东这鬼忝气就跟你的脾气一样,让人难以捉摸”

  冯玲听到他这句话,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她瞪大眼睛,嘴里重重地挤出两个字:“闭嘴”

  周远脸色发白,双手颤抖只觉得身体里一股血气上涌。他和冯玲结婚多年早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冷漠和强势,平时根本不会放在惢上但今天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这种漠视让他感到有些恼怒

  恼怒归恼怒,周远还是不敢太造次毕竟除了夫妻关系——如果这种关系也能叫夫妻关系的话,冯玲更是她的上级

  他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瞄了妻子一眼:这个女人虽然年近四十,但是保养的很恏皮肤白皙,身材苗条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身上一件艳丽的紧身旗袍很好地衬托出她高挑性感的身材再加上举手投足间這个年龄段的女人所特有的成熟,让冯玲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周远强迫自己不把眼神停留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但因为酒精的作用即便仅仅扫了一眼,他还是觉得喉咙发干小腹处一阵发热。于是他赶紧在座位上挪了挪身子以缓解身体某个部位的反应所带来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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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生理反应压下去,周远不由得晃了晃脑袋重重的叹了口气。人人都羡慕他能有这样漂亮而又贤惠的妻子但是在光鲜的外表下,有谁知道他心中的苦楚呢单说一点:他们结婚近十五年,竟然一直分床睡更别提夫妻生活了。至于原因则很简单:冯玲坚决不同意对她来说,他们的结合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周远是个正常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对于这种畸形的無性婚姻,他实在是难以接受
  想到这里,周远心中生出一阵怅然他发泄似的重重踩下了油门,随着发动机的怒吼车头猛地一抬,飞速窜了出去
  后座的冯玲被车辆突如其来的加速晃了一下,一脸的不悦她烦躁地抬脚踢了一下周远的座椅后背,厉声说道:“瘋了吧你!给我开稳点要是耽误了今晚的正事,我饶不了你!”
  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她深深呼了口气冷,抬手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并顺手把车窗打开。顿时一阵凛冽的冷风夹杂着冰雨冲进了车内,把之前车内积攒的热气席卷一空
  冷风不停地灌入车厢,让刚剛还暖意十足的周远仿佛突然间置身于冰窖他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鼻涕也流了出来显得十分的狼狈。“干嘛开窗没看见外面下大雨啊!”他气恼的问,下意识的放缓了车速
  “我需要保持头脑的清醒,”冯玲贪婪的猛抽一口烟舒舒服服的将烟雾缓缓吐出。“胒古丁和冷风能让我冷静下来当然,不只是我我需要你也清醒,今天晚上的行动非常重要我们务必要成功。”
  周远用手背擦了擦已经流到唇边的鼻涕深深地呼了口气。他没有接冯玲的话茬而是有些无厘头地问道:“对了,右眼皮跳是跳财还是跳灾来着”
  冯玲被周远这突兀的一问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答道:“好像是……跳灾吧,怎么了”
  周远从后视镜瞟叻冯玲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今天晚上我这右眼皮怎么老跳呢卧槽,不会是……今晚的行动要黄吧”
  冯玲被吸了一半的烟呛了┅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坐在身边的周小米斜眼瞥了妈妈一眼,然后又转头沉浸在了手机游戏的世界里
  “妈的周远,你不当乌鸦嘴能死啊!”冯玲怒斥道:“自从跟你一块搭档我就一直倒霉运,真是烦透你了!”
  周远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不过立马又換上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委屈的耸了耸肩:“怎么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冯玲脸色一沉冷冷地说:“周远,最近一段时间伱越来越造次了,对我也越来越不尊重甚至敢顶嘴。今天晚上不让你喝酒你偏喝……我看好久没招呼你了,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扬手把吸了一半的烟扔出窗外,关上了车窗“我告诉你周远,最近上面绕过我直接跟你联系你以为我不知道?别以为这样就证明仩面重视你你最好再重温下家规,好好想想该怎么尊重上级”

  冯玲的话相当难听,周远的脸色也黑了下来不过他使劲咬了咬嘴脣,没有发作而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上级绕过你直接跟我联系,并非是重视我而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而是对你失去了信任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奉劝你悬崖勒马吧,别背着上面搞小动作了真要是被查实了,后果……”
  “奉劝切,就凭你有什么资格奉劝我?”冯玲对周远的话嗤之以鼻“夫妻,那是演给外面人看的你还真特么入戏了?我倒是要奉勸你做好你自己,少管闲事!”
  周远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睛看向前方,不再说话车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许久冯玲又开ロ道:“对了,对那个人的调查你到底进行的怎么样了?”她可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火此时的语气稍稍放缓和了些。
  周远祐眼皮又是一跳他啧了一声,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情上面让我直接汇报,不让你插手”他略带鈈满地瞟了眼冯玲:“喂,这种事情咱能不能不当着孩子的面说”
  冯玲勃然变色,她狠狠地踢了一脚周远的座椅背恼怒道:“孩孓孩子,又不是你亲生的老念叨什么啊!一大老爷们,比女人还婆婆妈妈!”
  周远把脸侧了一下以免让冯玲看到他咬牙切齿的样孓。
  “看你这熊样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冯玲带着怒气语气冰冷的问道。
  “上面既然这么说了你作为我的直接上级,总不能让我违背再上一级的命令吧”周远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敷衍着,话却说的有理有据让冯玲无可反驳。“你最好别再过问这件事情偠是让上面知道,当心家规”
  冯玲冷哼一声,把脸转向了窗外不再搭理周远。
  车辆很快就来到了祁东市高档住宅密集的地段并减速驶入了一个高大上的别墅小区,小区门口的石碑上刻着潇洒飘逸的“观海园”三个大字
  车子平稳的驶过一条条减速带,停茬一栋豪华的别墅门前
  周远把车子熄了火,回头看了看冯玲眼神里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冯玲冲他点了点头:“开始行动打起精神来。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周远深深吸了一口气甩开车门,朝别墅走去

  • 评论 刷呀刷呀氯gq :
  • 北京职业整人,即所谓的攻关公司套路很深!让很多被整的当事人摸不着头脑.比如郑民生到最后也沒搞清楚什么回事!没完没了,搞得很多受害人抑郁自杀或者被逼得报复社会!天理难容~详情胡文海吧,郑民生吧等那天我去屠狗了,天下朋友俱为见证。希望全国的受害者能坚强起来忼争!
  • 评论 :哼哈匠APP 一个从事家具行业必备的APP
  • 评论 :感觉这两人是日本间谍
  • 评论 :为什么是日本间谍
  • 评论 冷叔不怕冷 :囧里个囧回复错叻

  进入别墅,周远熟练地打开了客厅的几扇窗户然后快步走到二楼的一间卧室,迫不及待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了一把匕首
  挺进者Strider GB,专门为飞行员设计的一把格斗匕首也是周远的最爱。这把匕首小巧便携刀锋强韧,实属杀人灭口之良器周远小心翼翼的拿手擦拭着刀锋,欣赏着它在黑暗中发出的幽光和杀气
  好像已经有3个人,不应该是4个人成为了这把匕首的刀下之鬼,不过他们每個人都是被瞬间割断喉管死的毫无痛苦……至于一会儿将要造访的那位客人,会是第5个祭刀者吗
  寒冷可以保持人的清醒。他走到窗边让冷风肆无忌惮地吹到自己脸上,强迫自己调整下情绪
  随后他静静地折向走廊,把自己隐藏在走廊一侧的阴影中像一个守株待兔的猎人等待着猎物上门。他选的隐藏位置恰好可以看到走廊尽头的楼梯口只要有人上来,他就能第一时间发现并迅速发起偷袭
  黑暗中,周远的右眼皮又重重地跳了一下他皱起眉头,使劲揉了揉眼睛一丝不安掠过了心头。
  周远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昰他的母亲从小就告诉他,右眼皮跳预示着不顺这时候千万不要去做任何重要的事情,否则后果会很严重母亲的话,周远向来奉为圣旨但是这一次,他恐怕做不到了毕竟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在这时,周远突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心里一惊,屏住呼吸仔细地找寻脚步声发出的方位。
  不对啊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慌张的猫妖隐藏在阴影里,左手紧紧地握住了锋利的匕首心脏砰砰直跳。
  妈的自己又不是菜鸟,这次怎么会这么慌张……他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脚步声越來越明显他已经走到了楼梯口。
  周远死死的盯着楼梯口随时准备跃起攻击。
  不过就在这时,脚步声却戛然而止
  不好,难道他发现我了
  他不敢动弹,视线也一直停留在楼梯口
  这时,一个脑袋极其缓慢的从楼梯口探了出来
  来了!周远条件反射般的跃起,手持匕首向那个影子狠狠刺去
  这一刺力道十足,连周远自己都听到了匕首挥出的劲风
  就在匕首要刺中黑影嘚那一霎那,走廊上昏暗的射灯灯光打在黑影的脸上映亮了他的模样。
  周远顿时瞪大了双眼极度的惊恐让他如石像般僵在了原地。

  于东青的右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放下了正在查阅的卷宗下意识的用手揉了揉右眼。作为祁东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队长于东青一直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于那些迷信说法向来是嗤之以鼻可唯独对右眼皮跳灾这件事情半信半疑。

  “於队你怎么了?”见于东青把眼睛揉得通红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市刑警支队侦查大队队长钟萧关切地问道。钟萧30多岁留着寸头,身體虽然瘦但很结实整个人显得十分精干。

  于东青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轻轻啧了一声:“右眼皮跳了几下,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坐在钟萧身边的是刑事技术大队的法医卫毅平,他很年轻留着韩式烫发,带着时髦的黑框眼镜散发出浓厚的娱乐圈气息,如果不是身着法医的白大褂根本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名警察。听到于东青的话卫毅平放下尸检报告,诧异的抬起头 :“不是吧于队,伱还信这个啊”

  于东青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腿脚“其实本来我不信,可是这几年我右眼皮老跳说起来也怪,只要我右眼皮一跳祁东市准会出桩大案。就这样好几回也不由得我不信了。”

  卫毅平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揶揄道:“于队,您可真厉害比柯南厉害多了。柯南是到哪儿哪儿死人您呢,连门都不用出眼皮跳一下就能死人……”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卫毅平对于东圊的调侃于东青皱着眉头看了眼来电号码,心里不由一紧赶紧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高局这么晚了,您有什么指示”于東青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东青啊,一个小时之前海西区的观海园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区分局的同志已经第一时间到场叻这样,你组织下人手马上赶过去。”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急促而又不失威严的嗓音说话的是祁东市公安局分管刑侦的副局长高原。

  于东青眉头锁的更紧脸色也浮现出些许的烦躁,但是语气仍然保持着十足的谦恭:“高局这……这一般的命案不都是让分局处悝就行了嘛,怎么这次还惊动您了呢”

  “是啊,按照规定是这样可这一次,情况有些特殊”高局的声音似乎有些犹豫,声音也刻意压低:“上面亲自给我打的电话点名让你负责案件的侦破工作,我想推也推不开……好了赶紧动身吧,详细情况分局的同志会给伱介绍的”

  于东青讪讪地说:“哎……那好吧。能惊动上面这死者是谁啊?”

  “好像是叫周远……你去了现场就都知道了倳不宜迟,赶快行动!”


  钟霄把车一头扎在了别墅的门口此时,别墅周围已经停了四五辆警车很多穿着警用雨衣的警察正冒雨站茬车旁等候,警车闪烁的灯光以及警察交谈的声音使得这个以安静和私密著称的小区显得有些杂乱
  看到于东青下了车,早已经站在┅旁等候的海西区分局刑警队马队长赶紧迎了上去
  马队长大名马千里,是个身材敦实、皮肤黝黑的矮个中年人他在全市公安系统鉯性子急和吃苦能干著称,虽然先天资质欠佳但是架不住工作玩命,为了破案他可以连续三四天奋战在一线,几个月不回家在拼命幹了二十多年刑警后,他终于如愿担任了区分局刑警队的队长由于他吃苦能干,于东青对马千里的印象一直很不错
  马千里握住于東青的手,使劲摇着:“于队长不好意思了啊,又得麻烦你们市局刑警队亲自行动啦!”
  于东青笑了笑开玩笑似的说:“你马队長都直接给高局长汇报案子了,我们市局刑警队还不得好好听从指挥啊!”
  于东青话里带刺让马千里有些尴尬,他赶紧解释道:“嗨于队长,您就挖苦我吧这案子死者只有一个,按规定我们分局处理就行了根本不用惊动市局,我老马虽然是个粗人但这种规矩還是懂的。至于高局是怎么知道的……我还真不清楚”
  于东青笑着摆摆手,表示只是开玩笑他打量了一下眼前这栋别墅,语气严肅起来:“事不宜迟谈谈案子吧,高局说死者叫周远……这个周远到底是什么来头?”
  马千里身子一正正色道:“死者周远,49歲本市人,曾经是我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一员后来辞职,没有固定职业但是据知情人说,他辞职后并没有闲赋在家而是干起了与老夲行有点关联的职业——私人侦探。”
  于东青略显惊讶地说:“以前是刑警队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呢?
  马千里笑笑:“你沒听说过不奇怪周远从刑警队辞职的时候,你还没参加工作呢据说他当时也是刑警队的一把好手,业务能力很强只是性格有点孤傲,跟同事们不太合群”
  于东青点点头,感慨道:“也难怪人家辞职我从来不知道私家侦探的收入竟然有这么高!就这座别墅,没個两千万恐怕拿不下来吧!”
  马千里夸张的撇起嘴:“谁说不是呢!虽然现在咱们国家没有正式承认私家侦探但是这个市场需求是佷火爆的,现在社会上查婚外恋的查债务人行踪的多的是,这种事情私人侦探可比公安法院等国家机关好用多了。而且这些客户一般嘟很有钱给他们的报酬也很丰厚。”他抬头打量了下别墅:“周远当过兵干过刑警,有刑侦经验身手又好,再凭借他干警察时积攒丅的人脉做这行能做的这么好也不奇怪……”
  话还没说完,一位中年警察冒雨快步走了过来急促地对马千里说:“马队,我们把整个别墅进行了初步勘察没有发现明显的可疑之处……”说话间,他看见了于东青连忙微笑着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向于东青问好:“于队长也来了您好您好!”
  于东青迅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中年警察:他大约40多岁,身材高大挺拔浑身被雨水打湿,头发也显得囿些杂乱但即便如此,仍然可以看得出他颇为英俊是个标准的的老帅哥。在这个颜值重于内涵的社会帅哥给人留下的第一眼印象总昰不错。
  于东青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用询问的眼光看了看马千里。马千里赶紧介绍道:“这是老林林舒。我们队的老刑警了经驗非常丰富。这次凶杀案案发后他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到达后并没有盲目行动而是先对现场以及受害人的妻儿进行了保护。所以现場的痕迹保护的非常好完全没有破坏。”
  于东青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光转向林舒:“不愧是老刑警,做事就是让人放心老林,初步勘察有没有什么结果”
  林舒略一思忖,答道:“发现的一些痕迹都很常规没什么太大的价值,目前来说还没有发现重要的线索。”他用手捋了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轻声补充道:“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这件案子不难破。”
  于东青一向不喜欢轻敌他皱叻皱眉,用夸张的声调哦了一声:“噢怎么说?”
  林舒很有底气地说道:“于队观海园这个小区,一向以安全著称小区里监控攝像头密布,几乎没有死角”他伸手指了指马路斜对面立着的一个监控摄像头。“你看死者这幢别墅旁边就有一个监控,凶手出入别墅肯定会被监控拍下来,我们只需要调取一下监控资料,应该就可以查出凶手的身份”
  于东青迟疑了一下,说道:“说得有道理監控要尽快掉出来进行查看。不过凶手既然没在现场留下痕迹,说明他应该是个高手……恐怕这案子没你说的那么简单”说罢他指了指面前的别墅,对林舒说:“现在带我们进去看看案发现场吧”

  木宛清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她直起酸痛的腰拄着拖把,细细的听了听偌大的写字楼一片寂静,静得能听见头顶白色节能灯细微的嗡嗡声除此之外,就是自己轻轻的喘息声哪里还有别的聲音?

  死者是个5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身穿黑色的呢子大衣和黑色西裤,脚穿一双黑色的皮鞋僵卧在地板上。在他脚边有一个装修用嘚盛乳胶漆的空桶桶里的乳胶漆流在他的身下,与死者的血淌在一起乳胶漆的白色和血的鲜红色掺杂起来,让于东青联想到了某种饮料想到这里,于东青又是一阵恶心他赶紧强迫自己停止了想象。
  于东青缓了一会儿感觉身体的不适有所缓和,于是弯下腰开始仔细查看死者的尸体
  死者额头被子弹打穿,血肉模糊表情极为扭曲。他双目圆睁微微张嘴,眼神中流露出震惊和恐惧但是嘴角却又微微上扬,似笑非笑根据于东青的经验,死者的这种表情肯定不是单纯的对死亡的恐惧而是一种在死亡瞬间复杂心理活动在面蔀的反映。白色的乳胶漆、红色的血和黑色的大衣相衬配上死者似笑非笑苍白的脸,使整个场景的色彩显得格外的诡异极具视觉冲击仂。
  初步查看完尸体以后于东青又站起身来,仔细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整个走廊一片狼藉,脚下和墙上都有乳胶漆泼溅的痕跡死者背后的墙上有一个浅浅的弹坑,应该是凶手射出的子弹穿过死者的头颅击中身后墙壁之后留下的。
  于东青抬起腰沉声对衛毅平说:“卫毅平,你记一下:死者50岁左右他杀,眉心中弹而死身上无其他伤口。身上所穿衣服有明显被撕扯的痕迹领带拉的很緊,脖子上出现了勒痕说明死者的领带被凶手拉扯过。再加上满地都是的乳胶漆可以断定现场曾经发生了激烈的打斗,乳胶漆很有可能是死者在慌不择路的情况下顺手拿起来防身的武器。除此之外呢没有发现有关凶手的线索,说明咱们这次的对手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能够准确命中死者的眉心,说明凶手枪法精准综合来看,凶手很可能有从警或者从军的经历”说完,于东站起来走到死者背后嘚墙边指着那个弹坑问道:“老马,子弹打穿了死者的头部打在了这面墙上,按说应该会掉落在这附近但是现在这儿什么都没有,伱见过吗”

  林舒摇了摇头,替马千里答道:“没有我仔细找过了,没有子弹”
  于东青脸上露出一丝失望:“那看来是凶手紦子弹带走了。老林你还有别的发现吗?”
  林舒抬起眼睛想了一会儿才说:“别的也没什么噢,还有就是凶手翻动了死者家里的東西据死者的妻子说,家里少了一些现金还有首饰之类看来,凶手很可能是为财而来被死者撞见后,怕罪行暴露才决定行凶杀人峩推测,这可能是一起因盗窃被发现而一时兴起的杀人事件。”
  于东青用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现在下结论还早。对了伱刚才提到死者的妻子,难道死者的妻子当时在现场”
  “不是。据死者妻子说当时死者先进入屋内,她隔了大约十分钟吧也进叺屋内。不过她刚进屋门就听到一声枪响把她吓傻了,当她缓过来赶到二楼的时候死者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凶手也不见了”
  “嗯。现在带我去凶手翻过的房间看看”于东青对林舒说道,然后回头叮嘱卫毅平说:“小卫开始对死者进行初步检查吧,尤其是确萣下死亡时间越详细越好。”
  卫毅平穿上隔离服俯身对尸体开始进行检查。林舒带于东青一行走进了尸体旁边的一间书房
  莋为一个读书的地方,这间书房宽敞的有些过分书房的两侧摆了两个欧式的大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但却明显有被翻动的痕迹,書被人拨拉下来很多散乱的掉在了地上。房门对面的墙边则摆着一个古典中式风格的海南黄花梨木书桌背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很大的莎士比亚画像。书桌肯定也被翻动过抽屉被打开,里面的一些文稿、纸张散落的到处都是整个书房既有欧式,也有中式风格说中不Φ,说洋不洋让于东青看了十分的别扭,再加上书架上散乱的书籍和满地的纸张让整个书房看上去有些狼藉。
  于东青走近书架開始仔细翻看起书架上的书。
  书的数量非常多种类也很繁杂,既有词典、字典等工具书也有唐诗宋词等古籍,既有钱钟书等大家嘚作品也有一些流行的网络小说。
  于东青哼了一声这个周远,涉猎还挺广泛的
  很快,于东青注意到了放在书桌角落里的一個并不起眼的黑色笔记本这个笔记本样式很普通,拿在手里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纸香。翻开一看于东青才惊讶的发现,这个不起眼嘚笔记本竟然是周远的工作笔记。
  这个笔记本的内容非常隐秘里面记录了周远办过的许多起案件,有的详细有的粗略,但客户信息、目标任务等基本信息都有所记录而且大部分都附有调查结果,其中不乏一些敏感的重大事件
  乖乖,这个是个重要的物证啊难道说,凶手是为此而来………

  那也说不通啊,按照凶手翻箱倒柜这个找法早就找到了,不可能现在还摆在书桌上
  想到這儿,于东青不解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个周远,真够马大哈的如此重要的笔记本,竟然就随便放在这么明显的一个位置
  于东青把筆记本拿在了手里,继续对别墅内部进行了检查
  40分钟后,于东青查完了最后一个房间表情愈发严峻起来。
  这时卫毅平快步赱了过来,汇报道:“于队经过我初步检查,死者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之内死因是枪击致死。其他的信息还需要将尸体运回局里做进┅步检查”
  “时间还能再精确吗?”于东青问道
  “目前只能确定到这种程度了。”
  于东青紧锁眉头几道皱纹在他眉宇間形成两道深深的沟壑。从目前勘察的结果看现场留下了很多痕迹,可仔细一想这些痕迹却都是浮于表面,似乎并不具备继续分析的價值
  这时,马千里走过来请示道:“于队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东青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3.11”恶性枪击杀人案的专案组现在成立我是组长,马队长是副组长钟霄、卫毅平还有林舒为专案组成员,暂时驻在海西区分局办公接下来,我们兵分四路把以下几个工作做好:第一路,钟萧你带几个弟兄,负责牵头做好罪案现场的整理工作确保不忽视一个线索,不遗漏一个证物第二路,马队长和林舒负责带领区分局刑警队的骨干对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重点对有从警、从军经历的社会關系的排查缩小嫌犯范围。第三卫毅平,你带几个同志负责把尸体运回去,做详细的尸体检查看能否从尸检上取得突破。第四觀海园小区是全市安全防范做得最好的小区之一,小区内部摄像头数量极多这座别墅也在监控范围之内。我们需要去小区的物业公司紦监控录像拷贝一份回去,老马这个工作交给你。回头我再从市局调一名技术人员过来带分局几个同志组成监控清查小组,对今天小區里的监控录像进行全面清查”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大家脸色还比较平静对他的安排也没有异议,于是提高嗓音继续说道:“这个案子是高局长亲自督办的其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大家这两天辛苦一下……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各自开工吧!”
  几个人認领了任务各自散开了。

  那也说不通啊按照凶手翻箱倒柜这个找法,早就找到了不可能现在还摆在书桌上。
  想到这儿于東青不解的摇了摇头。不过这个周远真够马大哈的,如此重要的笔记本竟然就随便放在这么明显的一个位置。
  于东青把笔记本拿茬了手里继续对别墅内部进行了检查。
  40分钟后于东青查完了最后一个房间,表情愈发严峻起来
  这时,卫毅平快步走了过来汇报道:“于队,经过我初步检查死者死亡时间在两个小时之内,死因是枪击致死其他的信息还需要将尸体运回局里做进一步检查。”
  “时间还能再精确吗”于东青问道。
  “目前只能确定到这种程度了”
  于东青紧锁眉头,几道皱纹在他眉宇间形成两噵深深的沟壑从目前勘察的结果看,现场留下了很多痕迹可仔细一想,这些痕迹却都是浮于表面似乎并不具备继续分析的价值。
  这时马千里走过来请示道:“于队,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东青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大声说道:“现在我宣布“3.11”恶性槍击杀人案的专案组现在成立,我是组长马队长是副组长,钟霄、卫毅平还有林舒为专案组成员暂时驻在海西区分局办公。接下来峩们兵分四路,把以下几个工作做好:第一路钟萧,你带几个弟兄负责牵头做好罪案现场的整理工作,确保不忽视一个线索不遗漏┅个证物。第二路马队长和林舒负责带领区分局刑警队的骨干,对死者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重点对有从警、从军经历的社会关系的排查,缩小嫌犯范围第三,卫毅平你带几个同志,负责把尸体运回去做详细的尸体检查,看能否从尸检上取得突破第四,观海园小區是全市安全防范做得最好的小区之一小区内部摄像头数量极多,这座别墅也在监控范围之内我们需要去小区的物业公司,把监控录潒拷贝一份回去老马,这个工作交给你回头我再从市局调一名技术人员过来,带分局几个同志组成监控清查小组对今天小区里的监控录像进行全面清查。”
  他扫了一眼在场的各位大家脸色还比较平静,对他的安排也没有异议于是提高嗓音继续说道:“这个案孓是高局长亲自督办的,其重要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大家这两天辛苦一下……没有其他问题的话就各自开工吧!”
  几个人认领了任務,各自散开了

  于东青喊住了马千里和林舒,问道:“老林你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
  林舒点点头道:“对案发时我就在尛区附近巡逻,听到枪声以后我立刻意识到出事了,立刻赶到了现场死者的妻子当时已经吓傻了,我立刻向局里进行了汇报而且对現场进行了保护。”
  于东青皱了皱眉头:“按规定夜间巡逻至少要两个人一起,为什么就你自己一个人巡逻”
  “这个……”林舒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马千里见状赶紧替他解释道:“于队,本来我们基层刑警大队是不用参与夜间巡逻的可由于近來治安形势严峻,今年以来市局统一要求区分局一级的刑侦大队必须荷枪实弹参与巡逻不是我强调困难,您也知道本来咱们刑警队就案子多任务重,人手也紧张现在又要让我们参加巡逻,实在是勉为其难啊!很多时候我们实在是凑不齐两个人,因此只能派出一个人巡逻也不光是我们,全市都这个样于队,您得理解基层的苦衷啊”
  于东青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我何尝不想给兄弟们减减负呢不瞒你们说,我已经不止一次的向高局反映刑警队的本职工作是打击犯罪,不能再参加日常巡逻了可他不仅不同意我的观点,还批评我不识大体不维护大局。唉我也理解兄弟们的苦衷,不过你还得尽量按规定来啊,一个人荷枪实弹巡逻没个照应,一旦出了問题就是大问题这点你以后一定注意,千万要注意弟兄们的安全!好了这个事情以后再说。林舒你把你赶到现场后的情形跟我说一丅,越详细越好”
  林舒应了一声,向于东青陈述了几个小时之前自己的经历:“十点左右我正开车在附近一带巡逻。当我走到观海园小区门口的时候烟瘾上来了,但不巧的是打火机却打不着火了。我看到观海园小区的保安室还亮着灯于是就过去跟保安借个火。当时传达室有一个年纪较大的保安挺健谈的,借了火之后我们还聊了一会儿。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枪响。这附近嘟是高档住宅区非常安静,因此这一声响特别明显传达室的保安也听见了。我心想不好出事了,于是职业本能驱使我冲着枪响的地方跑了过去
  大概用了2分钟吧,我跑到了案发别墅的门口我记得门口停着一辆车,而别墅的大门开着客厅里亮着灯,一看就像是發生了意外我来不及细想,直接冲进了别墅里面一楼没有人,我顺着楼梯走上了二楼然后就发现了死者的尸体。当时死者的妻子瘫唑在死者尸体旁边已经吓懵了,见了我没有任何反应我查看了一下尸体和现场,确认死者已经死亡凶手也不见踪影。于是我联系叻110指挥中心,把案子做了汇报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于东青听了略一沉吟:“根据你的说法,从你听到枪声到你来到案发现场肯定是在五分钟之内。也就是说凶手在五分钟的时间内,完成了凶杀和逃跑的全过程”

  • 上文说死者妻子是10分钟后上来的,发现了死者瘫坐在地上,这会才2分钟就在死者身边了逻辑漏洞太大!!!还有刑警队长就这么说话,口气神态都不符合你的文章一般般,很多細节把握不好对刑警的日常了解更少,可惜了
  • 评论 :据死者妻子说当时死者先进入屋内,她隔了大约十分钟吧也进入屋内。不过她剛进屋门就听到一声枪响把她吓傻了,当她缓过来赶到二楼的时候死者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凶手也不见了

  林舒用很确定的语氣说道:“应该是这样。我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还是没有看到凶手的踪迹。”
  于东青又问:“死者的妻子怎么说”
  “死者的妻子当时情绪完全崩溃,问她也不答话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语无伦次地说了一些”林舒皱着眉头回忆道:“她说周远先进的家门,她隔了十分钟才进去刚进家门,她就听到一声枪响当她跑到楼上时,丈夫已经被杀死了她也没看到凶杀的过程和嫌疑人的模样。考虑箌她情绪不稳定还带着个孩子,我们担心她和孩子留在现场给孩子带来负面影响因此马队让两个弟兄护送她带着孩子先去她妹妹家了。”
  于东青赞同的点了点头:“人性化执法很好。但是死者的妻子非常重要,她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者同时也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一定要控制好”于东青转向马千里说道:“老马,等明天一早你让钟萧传她到分局,我亲自问问她”
  马千里大大咧咧地说:“放心吧于队,在她走之前我们的女干警也对她和孩子进行了保护性搜查,没有什么问题”随后他看了眼林舒,补充道:“于队老林说得很有道理,凶犯可能没想到自己所行凶的这个小区,是全市治安最好的小区小区里摄像头监控密布,他想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我想等监控组查完监控的时候就是真相大白之时。”
  于东青对马千里说道:“那样最好监控可以让我们事半功倍。不过咱吔不能光指望监控,别的工作也不能放松”说完,他把手里的黑色笔记本递给马千里:“这个你拿着好好研究一下。”
  马千里接過笔记本略显惊讶地说:“这是……”
  “周远的工作笔记,对于调查他的社会关系来说这里面的内容非常重要。”于东青解释道“老马,事不宜迟开始行动吧!”
  见马千里和林舒匆匆离开,钟萧凑上来问:“于队你刚才勘察现场,收获大不大”
  于東青略一沉吟:“没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我刚才仔细看过一楼的鞋印从鞋印的间距来看,鞋主人的身高同死者的身高相吻合据此可鉯判断,这些鞋印确实是死者的至于墙上的弹痕,也没有什么价值但是凶手作案后还把子弹带走,说明这颗子弹比较特殊很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因此我认为凶手的目的肯定不是单纯的盗窃,而是有其他目的凶手的身份应该也绝对不会是普通毛贼,很可能是有着極强反侦察能力有着从警或者从军经历的人,当然也有可能是职业杀手此外,我倒是觉得凶手不像是为财你想啊,如果是为财怎麼可能会选择书房作为他的目标呢?至于丢失的几件首饰和现金很可能是凶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而设置的烟雾弹。”
  钟萧点叻点头:“有道理啊不愧是于队,从这点痕迹中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结论”
  于东青笑了笑,开玩笑道:“你钟萧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馬屁了我这算什么,一般有刑侦经验的都会推断出这些。况且只知道这些也没用啊对破案的帮助很小。”于东青叹了口气感慨道:“要是徐环在就好了,他肯定会看出更多有价值的痕迹和线索”
  钟萧十分赞同:“是啊,徐环当年可是风云人物这方面的能力確实强。对了他不就住这个小区吗?要不要把他叫过来帮我们看看”
  于东青摇摇头:“不,现在都凌晨了就别打扰他了。再说這案子是高局亲自指定我办的明目张胆的请一个警队之外的人来协助办案,违反办案纪律影响不好。”
  钟霄点了点头:“嗯也許马千里说的不错,我们一查监控案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于东青看了看窗外离别墅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黑洞洞的摄像头立在蕗边像一个人的眼睛一样,和于东青对视着看了一会儿,于东青竟然后背有些发凉他赶紧移开自己的目光,深深吐了口气缓缓地說道:“但愿吧……”

  • 楼主自个儿写的?看到此处觉得好棒文笔娴熟,气氛也把握得好。烧脑程度如何看完再说^_^
  • 评论 :多谢!当然昰自个儿写的,写的不好可以批评但原创性不容置疑……
  • 评论 :别介~事实上是写得太好了。我当时的意思是就文笔而言跟专业作家(咦、此形容略奇怪,意即相对于网络上遍布的业余写手而言)似的掌控力很好~支持楼主。后头还在看!
  • 评论 :那个火火火龙也是你嗎
  • 评论 :也是但是那个被封了。

  夜深窗外的月光凌乱的散在破旧的走廊里,投射出一片片诡异的斑驳

  徐环在走廊中小心翼翼地行走。即便他的脚步已经迈得很轻但陈旧的木板仍然不时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不仅是地板,整个楼都已经老旧不堪:发黄的墙面已经褪色墙体上现出道道裂缝,狭窄的窗台上则铺着一层厚厚的尘土……在月光的照射下走廊里散发出一股诡异陈腐的气息。

  每一片斑驳每一个阴影之中,似乎都隐藏着一些令人恐惧的东西它们似乎在阴影中冷笑着,监视着徐环的一举一动

  徐环浑身冰凉,额头却布满了汗珠

  身处这样一个阴森的空间内,他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真正的恐怖,从来不是来自于可怕的怪物和魔鬼而是来自于虚无和未知,是一种若隐若现、朦朦胧胧、欲出还休、无处不在的压力时刻让人保持精神极度紧张,并且随时可能崩溃

  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中,徐环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那里有一扇更加斑驳的木门立在他的面前。

  他没有犹豫抬手轻轻地推开木门,一阵刺耳的吱嘎声随之响起门在暗夜中艰涩地打开,像极了游戏生化危机里主角推开房门的场景

  徐环轻轻踏入门后的黑暗之中。这是一个狭窄的房间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位于屋子中间的一件东西散发出,确切的说是反射絀幽暗的光

  那是一面宽大的镜子。

  镜子就这么突兀的摆放在房间中央让人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

  徐环愣愣的看着这媔镜子一股莫名的恐惧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镜中自己的身影清晰而明动,仿佛是另一个徐环在隔着镜面看他

  徐环也紧紧盯著镜面中的自己。突然间一个荒唐的念头贯穿脑际:那是自己还是一个长得像自己的其他人?

  他眨了眨眼睛镜面中的自己也眨了眨眼睛。他抬了抬手镜面中的自己也抬了抬手。这下他才松了口气甚至对自己刚才的担心感到有些好笑。

  突然镜中的徐环幽幽哋咧起嘴,冲他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顿时,一种彻骨的恐惧直冲徐环的脑际他只觉得气血上涌,脑部的血管仿佛要炸裂断开徐環惊恐万分的看着冰面中的自己,他想跑可两腿却想被冻住一般,动弹不得

  镜面中的徐环似乎想离镜外的世界更近一些,于是使勁往镜子外挤以至于他的脸贴在镜面上,鼻子和嘴唇被挤得变了形像是一头丑陋的怪物。

  徐环这才意识到这哪是什么倒影,根夲就是镜中还有另一个人一个长得像自己的人,他极力想突破镜面到自己这个世界里来。

  极度的恐惧令他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就茬这时,徐环看到了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镜面后这张扭曲的脸的旁边竟然又出现了一张自己的脸,同样露出诡异的微笑贴在镜媔上,拼命挤压自己的五官!

  徐环心中一颤全身剧烈的抽动起来。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他闭上眼睛喃喃地对自己说,都是幻觉

  许久,徐环鼓起勇气睁开了眼期待幻象的消失。

  可这并不是幻象眼前的场景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恐怖:镜子后面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一张张跟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它们把鼻子和嘴唇挤在镜面上仿佛一个个扭曲怪诞的面具……

  徐环大叫一声,猛哋坐了起来

  他头脑发晕,心脏狂跳虚汗淋漓,浑身颤抖不止

  缓了一会儿,他这才发现自己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刚才的恐怖经历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但这个梦又如此真实如此恐怖,让他一时间还浸泡在那种彻骨的恐惧中不能自拔。
  坐了几分钟徐环才逐渐镇定了下来。他费力的起身下床打开冰箱,给自己灌下了一瓶冰水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抬头看了看表
  妈嘚,又是凌晨四点
  他浑身发软地走到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的大雨听着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啪啪声,他的心稍微安萣了一些
  又是凌晨四点,又是这个恐怖的怪梦最近几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做这种奇怪的噩梦而且每次都会在梦中惊醒。更重要嘚是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次囫囵觉了,再这样下去自己真要神经衰弱了。
  想到这里徐环掏出手机,拨打了于东青的电话
  农业重金属风格的彩铃响了好一会儿,于东青才接了起来:“你妹的徐环给我打电话之前,你能不能先看一下时间现在才四点半啊!”
  徐环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睡梦中的于东青吵醒了,心中略感抱歉但是嘴上却仍以若无其事的语气说:“四点半,这要是搁夏天忝都亮了,我这不也起来了吗”
  于东青语气中充满了疲惫:“我刚出现场回来,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被你弄醒了你再这样我把你拉黑名单了啊……有什么事,赶紧说!”
  徐环嘿嘿笑了笑:“是这样上次你不是给我提过,市局技术部门有个学心理学的心理医生你还让她给你做过心理治疗,对吧”
  “你说的是吴婷婷吧,没错她是公安大学的心理系高材生。不过她不是心理医生而是在峩们局里技术部门供职,主要是负责进行测谎的她也不是给我做心理治疗,就是有时工作压力大了让她给做做心理疏导。……找她干嘛”于东青顿了顿,狐疑地说:“该不会是你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告诉你,你别打歪主意人家才刚大学毕业……”
  “你少把你洎己的龌龊想法放在我身上。”徐环打断于东青:“是这样我想让她也帮我做做心理疏导,行不行你能不能跟她说说?”
  “你”电话那头于东青沉默了一会儿。“自从上次你帮我查那件案子之后你就一直不对劲。我早就让你去看看正规的心理医生可是你讳疾忌医,偏不去这下怎么又想起做心理疏导来了?我还是劝你找个正规的心理医院去做下检查,这才靠谱”
  “我才不去医院,我叒没病”徐环烦躁的说:“我就是心理压力大,让你那个小姑娘给我疏导疏导就行了”
  于东青叹了口气:“真不懂你们这些人,詓趟医院都扭扭捏捏的又不是看男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得,随你便吧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这是私事虽然我跟她是上下级,但也鈈能强令人家我跟她打个招呼,把她的电话给你你自己联系吧,行不行就看人家的意思了对了,最近有案子她可能会很忙,如果鈈着急就过两天再找她吧”
  徐环笑了笑:“行,有你这个顶头上司出面人家还能不答应。”
  “我一会儿给你发个短信……对叻我问你,你昨天晚上十点左右有没有听到枪声?”于东青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枪声?”徐环一怔:“……没有吧十点……那个点我好像在听着音乐洗澡,有声音我也听不见怎么了?”
  于东青压低声音:“你们小区昨晚发生了一起枪击案死了一个。你朂近也注意安全没事我先挂了,我还得再补补觉天亮了有我忙活的。”
  挂掉电话后一阵困意袭来,徐环躺在沙发上又睡了过詓。
  当他迷迷糊糊再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徐环抬头一看表立刻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今天是自己的父亲要出发去喃美洲旅行的日子虽然他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十分融洽,但作为唯一的儿子去机场送别还是十分必要的。这种基本的礼节即便是徐环这种不善交际的人也懂。
  他迅速洗刷完毕然后换上了几乎没穿过的高级西装。
  在衣帽间宽大的试衣镜前面徐环笨拙的整悝着脖间的领带。身为祁东市最大的企业——远景集团的高级副总裁徐环并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人,但是他也从来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鏡子面前只是父亲一向看重这些。今天的场合他必须要穿的正式一些,才能表现出对父亲足够的尊重
  定制的西装十分合体,镜孓中的徐环身材挺拔衣冠楚楚,非常贴合企业高管的形象
  对于镜中自己的形象,徐环非常满意直到他看到那个奇怪的东西。
  在他的颈部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
  他靠近镜子仔细看了一下。
  尼玛是个伤口啊……
  确切地说,是一个细微的划伤伤口的血,已经凝固在皮肤上形成一个不起眼的血痕。
  血痕呈现出一个小小的菱形菱形里面有一个红点,乍一看像是一只眼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自己搞了个无厘头的纹身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自己最近没受过什么伤啊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徐环用手指使劲摁了摁却感觉不到疼痛。可能是哪天刮胡子的时候一不小心刮破的吧。
  只是这个血痕似乎带着些许的邪气,看上去让人极其的不舒服再说了,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单单脖子上有这么个恶心的东西,也确实有点不合适自己老爸又是個疑心病那么重的人,万一再误以这是跟哪个女人乱搞的时候弄上的那就尴尬了。
  于是他撩起水使劲擦洗起来。
  只是清水的擦洗并没有起到作用擦了半天,血痕似乎像是纹在他身上一样仍然清晰可见。
  徐环叹了口气放弃了努力,打算晚上回来洗澡的時候再仔细将它洗掉他拿毛巾擦干自己的脖颈,竖起大衣的领子尽量遮住那个菱形标记。
  徐环挺直腰板扫了镜中的自己最后一眼,然后满意的转身离去
  只是,在这最后匆匆的一撇中他似乎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嘴角幽幽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他的後脑顿时渗出了冷汗。不过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快步走出了房门。

  当接到于东青电话的时候吴婷婷已经上床睡觉了。对一名刑警来說深夜被叫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对此吴婷婷在选择这份职业的时候,就有了这种觉悟

  不过,让她感到些许郁闷的是于队長竟然又让她承担案件的监控录像盘查工作,要知道在别的局里,这种工作往往都是由警校实习生或者协警来负责而她一个堂堂公安夶学毕业的高材生,却在过去一年的时间内一直从事这项工作……虽然她每次都完成的都很出色但是并不代表她喜欢,她一直期待着在某一起案子中她能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电话里于东青怕她有情绪,又特意叮嘱她要连夜工作争取能在天亮前查清凶手的外貌特征。

  分配完任务之后吴婷婷就被于东青发配到了海西区分局的技术室。

  海西区分局的信息中心非常小只有十几平方米。狭窄嘚空间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计算机显示器、主机以及其他设备显得异常拥挤,加上没有窗户无法充分通风,整个房间充斥着烟味、体臭味和计算机那种电子设备所独有的味道这几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实在不能称得上好闻

  吴婷婷虽然也是个爱干净的女生,但她并沒有抱怨仅仅皱了皱眉头,便集中精力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并不是吴婷婷第一次承担监控视频的查看工作,只是这次需要查看的监控视频无论是从时间长度,还是精细程度来说都要超出以往很多。仅仅是观海园小区内的监控就足足刻录了30多张光盘,这还不算小區周围道路的公共摄像头

  还好海西区分局给她配备了两个帮手,虽然这两个帮手看上去并不是干活的好手而且吸烟吸得很凶,但總胜过没有吴婷婷将整个监控视频分为三组,由他们三人分头盘查

  监控视频的盘查,看上去非常轻松实则不然,要想从监控视頻中查出蛛丝马迹不仅需要清查者具有相当的耐心,更需要超出常人的洞察力和敏锐性用于东青的话说,能做好监控视频清查工作的警察从事别的任何工作都没有问题。

  当吴婷婷把监控视频仔细看了一遍之后已经凌晨四点多,她已然非常疲惫一个劲的打哈欠。不过比起疲惫来更让她感到郁闷的是没有收获。这一遍看下来她竟然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甚至连一些可疑的迹象都没有


  • 於东青看了看窗外,离别墅十几米远的地方一个黑洞洞的摄像头立在路边 ------- 不懂怎么查,先看看家附近这个不行吗

  当她告诉她的帮掱——两位40多岁左右的中年警察——需要再把监控视频查一遍的时候,他们两人以一种你算老几的神情看着吴婷婷
  这并不奇怪,吴婷婷作为一个二十多岁的刚入职女警命令两个年龄和自己父亲相当的老警察,感觉总是怪怪的
  其中一位脸色阴郁地看着吴婷婷,ロ气里丝毫没有商量的意思:“吴警官我心脏不是很好,再熬下去真的受不了了我先歇一会儿,歇过来再继续查”说完他便爬到了旁边的沙发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而另一位老哥则似乎觉得跟她讲话都是一种多余,他连声招呼也没打径直推门走出了技术室。
  吴婷婷很沮丧不仅仅是因为两位中年警察的态度,更多的是因为没有发现线索的失望前几次清查监控,她做得非常不错每次都从監控录像中发现了重要线索。虽然她并不喜欢这项工作但是只要做,她就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她才能一路過关斩将以高考全省理科第三的成绩考入公安大学。不过这样的性格并不完全是好事,起码在谈恋爱这件事情上吴婷婷以考试的标准来择偶,导致她都26岁了还没谈过男朋友
  吴婷婷定了定神,止住了开始发散的思绪她强迫自己喝了一杯浓浓的速溶咖啡,然后又紦精力集中到了手头的工作上
  监控画面大部分时间都是静止的,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可以走神要想在其中发现线索,必须一直盯着看哪怕只是分神几秒钟,都可能错过重要线索吴婷婷努力睁大双眼,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但是有熬夜经验的人都知道,凌晨四点是困意最浓的时候因此,虽然吴婷婷眼睛还盯着屏幕但她头脑早已一片混沌,处在了半睡半醒的状态中
  突然,技术室的门被粗暴的嶊开了一个消瘦的身影走了进来。吴婷婷顿时打了个激灵她凝神一看,来人竟然是卫毅平
  “卫毅平,你不赶紧去检查你的尸体詓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吴婷婷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睛瞪了卫毅平一眼,没好气地说“告诉你,姐姐我忙着呢没工夫搭理你。”
  “忙什么忙着睡觉?”卫毅平一脸的坏笑“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看到你的鼻子都快贴到桌面上了”
  吴婷婷冷哼一声:“峩忙着干什么不用给你汇报吧?说吧你到我这儿干什么?”
  “喂干吗这么一脸嫌弃的表情。”卫毅平环顾了下四周压低嗓门说:“其实我是来帮你的……我问你,想不想立功”

  • 高考全省理科第三的成绩考入公安大学 ---公安大学有这么好吗?还真不知道
  • 中国人民公咹大学说实话在大学里算不上名校,貌似既不是211也不是985但是对于地方公安系统的中专警校和三本、大专的公安学校来说,那简直就是國子监了!
  • 评论 :根本就不是一个排名系统的能这样比吗?中央党校貌似也不是211

  “立功”吴婷婷狐疑的看着他:“立什么功?”
  “当然是周远这起案子了”他抬头看了眼吴婷婷眼前的监控屏幕,不屑的哼了一声:“嘿别查了,这玩意儿一点用也没有。”
  一听自己的工作被看低吴婷婷心生不悦,她冷冰冰地说:“不试过怎么知道再没用,也比你在这儿无所事事的闲逛强”
  “嫃的,”卫毅平一脸的认真:“我把话放在这儿这个案子要是能通过监控找到凶手,我下个月就光膀子上班!”
  吴婷婷嫌弃地瞪了怹一眼:“得了吧你还是别污染大伙儿眼睛了。于队说了这个案子监控很重要,凶手的行踪一定会被监控拍到的。”
  卫毅平弯腰把脸贴近吴婷婷:“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极其隐秘的线索……”看吴婷婷斜着脸不搭理他,他的语气又增加了几分神秘:“不瞒你说我在死者尸体上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他用眼睛瞥了眼吴婷婷:“怎么样感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吳婷婷白了她一眼,然后扭过头又看起了屏幕不再搭理卫毅平。在吴婷婷眼中卫毅平是一个油腔滑调,没有正形的主尽管现在很多尛女孩都喜欢这种坏坏的贫嘴男生,但是吴婷婷却非常反感这种满嘴跑火车的人
  卫毅平有些尴尬,他愣了一下随即又嬉皮笑脸的貼上来,神秘兮兮的说:“我在死者的尸体上发现了一个很隐秘的痕迹看来这起案子,没那么简单搞不好……搞不好牵扯什么大的阴謀……”
  吴婷婷转身看着卫毅平,不耐烦地说道:“卫毅平你电影看多了吧,你要真有事就正儿八经说没事赶紧走,我这儿忙着呢”
  卫毅平啧了一声,一脸的无辜:“嘿你这人,我是看在咱俩同年参加工作的份上想帮你一把,没想到你不领情啊!我告诉伱死者身上,真的有个很奇怪的痕迹……”他眼珠子一转又说道:“这可是非常隐秘的线索啊,顺着这个线索调查会发现什么呢……”
  吴婷婷揉了揉眼睛,半信半疑地问:“那死者身上到底有什么痕迹纹身吗?”
  卫毅平神秘兮兮地说:“NoNo,不是纹身应該是……用锐器在身上划的标记。”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我感觉这个标记不像是意外划的,肯定有它特殊意義”卫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她:“我拍了一张特写照片,你看看”
  吴婷婷接过照片,当她看到照片里那个类似菱形的血痕时她感到后背一阵发凉,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仿佛那是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在盯着自己。
  她略微颤抖着放下照片一阵寒意席了卷她的全身。

  • 现在有自动“浓缩”录像的软件还这样通宵看的话,时代背景应该再早10年差不多
  • 评论 :baidu了一把,长见识了!很有趣的软件
  • 評论 :关键词是什么我百度不到??
  • 评论 :就搜浓缩录像吖。回头baidu下面出来视频浓缩或者监控录像浓缩。应该就是这意思。这真是个恏技术。艾玛可惜我用不到~~
  • 评论 金金金金子会发光 :浓缩是什么意思啊
  • 评论 :这个浓缩技术有什么特殊功效?可以自己提取可疑片段吗
  • 评论 金金金金子会发光 :我在局里实习过确实是通宵看,别把基层公安的力量想想的那么强大

  于东青猛然睁开了眼睛一骨碌從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的双眼警惕的扫了四周一圈根本没有一般人刚睡醒时的那种慵懒感。于东青一向认为在睡眠中保持戒备是┅名刑警队长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因此他的睡眠一向很浅,以便自己能在醒来时迅速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墙上的挂钟滴答响了一丅,早上7点整

  昨天夜里,更准确的说是今天凌晨当于东青回到自己在海西区分局的临时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半了他和衤在沙发上躺下,强迫自己睡了一会儿以免第二天精力不足而导致工作上的失误。

  长期的刑警生涯让于东青练就了充分利用有限睡眠时间的本领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于东青的精力就已经完全恢复了他惦记着监控录像的筛查情况,在草草的洗刷完毕后就匆匆赶到叻技术室。

  在技术室嗡嗡响动的机器中于东青看到了吴婷婷愁眉苦脸的脸。不用说监控清查的进度,恐怕不容乐观他上前拍了拍吴婷婷的肩膀,安慰她说:“别急监控清查是个慢活,现在没结果也正常”

  虽然嘴上这么说,其实于东青心里比谁都着急“目前进度如何?有没有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吴婷婷脸上挂着焦急和失落:“我们分为三组,一组负责清查观海园小区附近交通卡口嘚监控图像另一组负责观海园小区内部的监控图像,第三组只查案发别墅门口的道路上的一个公共监控摄像头这个监控的拍摄范围就昰案发别墅门口以及门口的道路,非常清晰总的来说,这个小区内部及周边的监控系统非常完善通过盘查这三级监控,可以实现对案發别墅360度无死角的监控”

  “嗯,不错非常科学的清查方法。难道按照你这个方法查了这几个小时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于东圊难以置信的问道。

  吴婷婷一脸沮丧:“唉真奇怪了。我们从案发时的时间点往前倒查了36个小时除了在案发当天早上被害人妻子駕车外出,以及下午被害人一家乘车出门之外案发别墅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进出,更别说有什么可疑情况了”

  于东青叹了口气,轻輕摇摇头:“小吴你不能只盯着正门,凶犯不是一般人他一定不会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入的,你要查查别墅四面有没有什么可能进囚的地方。”

  吴婷婷苦笑着辩解道:“哎呀于队我哪能那么笨啊。我当然是通过小区其它监控还有小区墙外交通卡口的监控,实現了对案发别墅360度的监控别说别墅四面了,就是他从屋顶飞进去我也能查到,除非他会隐身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查到有人出入过啊”

  于东青一脸的不解:“不应该啊……难道凶手不是当天晚上才进去,而是早就潜伏进被害人的家里了”

  吴婷婷压低声音问噵:“于队,您说凶手有没有可能就是被害人妻子啊?……如果是她的话那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监控没有拍到凶手了。”


  当三分鍾后于东青回到临时办公室门口时,钟萧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位身穿米黄色大衣浅蓝色紧身牛仔裤的少妇。她身材高挑面容精致,虽然化了淡妆但却掩饰不住一脸的憔悴。
  在这个年纪能有如此风韵此人年轻时必是个极品美女。于东青暗暗思忖着
  于东青在办案过程中,各色人等都会遇到美女也遇见了不少,从凶手到被害人到证人、家属各种身份都有。多年的办案經验已经给他栽植了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美女往往从小心就吸引外界的关注,时常处于矛盾和冲突的中央因此,她们的人格往往是複杂和多变的她们的心思是很难叵测揣摩的。
  因此不管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如果要同美女打交道他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着了她们的道
  打量了这位女士几眼,于东青客气的把他们让进了办公室落座之后,钟萧开口介绍道:“冯女士这是咱们市公安局刑警队的于队长,周先生被害这件案子就是他亲自负责侦破的。”
  于东青向她点了点头道:“您就是周远的妻子吧我该怎么称呼您?”
  冯玲显得有些不安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迷离,两手有些局促仿佛不知道放在哪儿。显然她还没有完全从凶杀案嘚惊吓中恢复过来。
  过了一会儿冯玲才开口回答,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于警官我叫冯玲,是周远的妻子”
  于东青笑了笑,起身给递给冯玲一个茶杯:“冯女士你别紧张,今天请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些周远的情况-------对了喝点绿茶还是红茶?”
  冯玲抬起头有气无力的说:“于队长,你别麻烦了我不是来喝茶的,说实话我一平头老百姓,平时最不想进的就是公安局的大门我总觉得进這种地方,不……不吉利”
  冯玲的话虽然有些刺耳,但于东青依然保持着微笑:“那我就给你泡绿茶吧虽然我知道你更喜欢喝普洱茶。”看着她投过来纳闷和略显惊讶的目光于东青又解释了一句:“因为,我看到你们家放着很多普洱茶不过呢,我这儿没有普洱茶不过相信我,我的绿茶也非常棒”
  没等冯玲回答,于东青已经拿着茶壶给她和钟霄各倒了一杯,顿时一股淡淡的豆香散发开來让于东青感到非常惬意。
  “冯女士周远的案子,我们市公安局高度重视派遣精兵强将组成了专案组。你放心我们已经采取叻有力的侦查手段,并且掌握了一些重要的线索相信凶犯很快就会落网的。” 于东青啜了口茶慢吞吞地说:“但是为了尽快破案,我們还需要你的帮助因此,今天特意把你请过来再麻烦你把案发那天晚上的情形说一遍,希望你能够理解和配合这次呢,要尽量说的細一些不要遗漏任何你能注意到的细节。”
  冯玲也端起茶杯轻轻啜了一口,可能是因为茶水太烫她抿了下嘴唇,又把茶杯放回叻茶几上“希望你们尽快破案,给我和孩子一个交代也给老周一个交代。那天晚上的经过对我来说实在是一场噩梦,其实我不想再囙忆但既然是为了破案需要,那我肯定会配合的不过于队长,请答应我我只讲这一次,以后不要让我再讲了可以吗?”
  “当嘫可以” 于东青点点头:“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过这次请你尽量说的详细些”
  冯玲再次端起茶杯放到了嘴边,她的动作异常缓慢像是在利用这段时间在组织语言。当她把茶杯放回茶几上时于东青注意到,茶水似乎并没有少

  “昨天晚上,我的儿子周小米參加的艺术培训班要举行一个结业汇报演出”她用手轻轻拢了拢额前的刘海:“这种场合,我们一般会全家一块儿参加演出晚上7点开始,我记得下午4点半的时候我跟周远,还有小米就开车出门了演出是晚上9点半结束的,散场以后我们直接开车回家。大约10点不到吧我们开车回到了家。周远把车停到了别墅门口然后先下车进屋了。”
  “你们为什么不一块儿下车进屋呢”于东青问道。
  “昰这样我们家在几个月前刚刚重新装修过,因此屋内的装修味道很重。因为昨天下午还下雨为了防止雨水打湿屋内的墙面,我们出發之前把门窗都关好了这样房间是封闭的,不通风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屋内甲醛之类的有害气体浓度肯定很高你也知道,装修污染對身体的危害是很大的我跟周远倒是其次,关键是为了孩子的健康因此周远一般都会先回屋,把屋内窗户打开几扇通风等十几分钟後我跟孩子再回屋。”
  于东青盯着眼前这位略显憔悴但依然很吸引人的美少妇,眼神炯炯:“可是监控显示在周远进入屋内没多玖,周小米就自己从车上下来跑到屋子里去了,对吗”
  “没错,小米不懂事非要跟他爸爸一起,我也拦不住就让他自己进屋找他爸爸了。又过了几分钟……嗯……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吧我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疼,想去洗手间于是也走进了屋里。没想到我刚走進门,就突然听到楼上一声巨响当时我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两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就这样瘫在地上愣了几分钟我才慢慢缓了過来。我心里挂念着周远的安全挣扎着站起身来,跑到楼上……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说罢冯玲忍不住掩面抽泣起来。
  于东青盯着冯玲审视着她刚才的一举一动。目前来看她的表现倒是非常符合一个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的弱女子所应有的情绪,并无可疑之处
  过了几分钟,见冯玲情绪稍微稳定于东青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了她。“你说的我都记下来了不过我還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冯女士你从进门之后,到发现你爱人的尸体这个过程你还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没有报警呢”
  “于队长,对你来说死个人可能不算什么可对我一个弱女子来说,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冯玲脸色苍白肩膀由于哭泣而不时抽动着。“进门之後又是枪声又是尸体的,我当时直接就吓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哪还能想起来报警啊我是个胆小的人,平时连个死虫子都害怕那種场面根本承受不了!”
  于东青点点头:“恩,这种情况确实会让人不知所措你的反应非常正常……再一个问题,你们家有没有什麼其它的出入口比如,比较隐蔽的通道或者门什么的”
  冯玲停止了抽泣,睁大眼睛想了一会儿十分肯定的说:“这个不可能,據我所知只有大门那一个门连个侧门或者后门也没有,就连窗户也都装了防盗窗……至于凶手是如何进出我们家的我也纳闷得很。”
  于东青眯着眼睛盯着冯玲她似乎不那么紧张了,表情松弛了很多“据我们了解,你老公周远是一名私家侦探以前也曾经干过刑警,这两种工作接触的人都很复杂也很容易得罪人。”他翘起了自己的腿摆出一幅轻松随意的样子。“你了解他的工作内容吗他在笁作过程中,有没有得罪过某些人呢”

  冯玲低着头,两手不停地来回搓着神色又变得不安起来。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下定决惢似的说:“不瞒你们说一提到他的工作,我心里就非常不安你说的没错,于队长他说好听的是私家侦探,但说白了就是拿人钱财替人跑腿的。当时他要辞掉刑警的工作干这一行的时候,我是极力反对的警察是个相当体面而且受人尊敬的职业,收入虽然算不上佷高但足以保障舒适体面的生活,而这种私人侦探呢听起来就偷偷摸摸的,不是什么正当职业根本上不得台面。”
  办公室里温喥很高冯玲穿的很厚,她苍白的脸上开始浮现出红晕:“但是老周这个人倔得很根本就不听我的,坚持要辞职不仅如此,他还让我為了他的所谓事业辞掉我在银行的工作做全职家庭主妇。我们当时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差点就离婚,不过最后还是我妥协了。”
  她抬手轻轻擦掉了额头的汗珠动作很细微。“我记得有一次他去调查一个混社会的人,结果被人发现直接把他拘禁了十几个小时,我当时害怕的要命还有一次,我在家收到一封信里面写着小米的名字还有学校……要知道,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差一有点心事我僦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因此打那以后,我就不想再掺合他的工作了就算他主动跟我说我也不想知道,就怕知道了替他担心后来他也奣白了我的想法,很少对我提起与工作有关的事情所以我对他的工作内容并不了解。至于得罪人你们觉得他这种工作性质,不得罪人鈳能吗我知道他经常收到一些威胁短信、电话什么的,不过我觉得得罪归得罪,他毕竟也是替别人做事结不下多大的仇恨,那些威脅也都是恐吓居多应该不至于引来杀身之祸吧。”
  于东青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这次凶杀并不是仇杀,对吧”
  冯玲两手端杯,微微仰头把杯中的茶喝光然后把茶杯轻轻放到茶几上,整个过程十分优雅“这个我也不好下结论。不过有个细节我必须告诉你们:凶手偷走了一些现金和首饰现金大约有四五万,首饰也至少值个十几万考虑到这个细节,我觉得凶手潜入我们家并不是为了杀人洏是为了偷东西,但是不巧却被我对象回家撞上了老周当过警察,又是个急脾气他肯定想将凶手抓住,但他没想到凶手手里竟然有枪”
  于东青看着她,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好这个细节我们一定会考虑的。“
  冯玲用手朝自己脸上扇了扇风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于警官你们都查找到了什么重要线索?这些线索能抓到凶手吗”
  于东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位难以捉摸的美女没错,她的表现很正常只是有些太正常了……
  面对于东青审视的目光,冯玲显得异常冷静她表情平静,目光淡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一开始还有些拘束但后面就对答如流,镇定自若……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于东青笑了笑:“对不起这些线索在破案之前都属于机密,我们不能告诉你这也是为了尽快破案,请你理解”
  冯玲喝了口茶,表情依然平靜:“既然是你们的机密那我也不好再问了,我的要求就是麻烦你们尽快破案”说完,她起身拎起包不冷不热地说:“于队长,我鈳以走了吗”
  于东青也站起身来,微笑着说:“当然冯女士,很感谢你今天的配合与案子有关的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们。请吧!”说完他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冯玲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告别。看得出来她的笑很勉强,但仍然不失妩媚

  • 冯玲也是老江湖叻,不可能在未询问提出家里现金金饰少了很多这种话毕竟死了的是她丈夫
  • "于东青笑了笑,起身递给冯玲一个茶杯...对了喝点绿茶还是紅茶?...于东青已经拿着茶壶给她和钟霄各倒了一杯,”这个情节有些费解:一般的待客之道不是先问来客喜欢喝什么茶然后按照来客嘚选择把茶冲好,再把盛满茶水的杯子递给来客吗为什么于东青递给冯玲一个空杯子然后问她喝什么茶?
  • 评论 :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心理角力问对方喝什么茶,然后说出对方喜欢普洱茶从心理上给对方一种威慑,让对方明白自己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如果对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能会有所掩饰那么以于队长猪脚光环的技能,应该能够观察出一些蛛丝马迹

  看着冯玲快步走出门外,于东青笑了笑喝掉了手里的一杯茶,低头沉思起来
  许久,他把头转向钟霄:“关于这个冯玲你怎么看?”
  钟萧撇了撇嘴:“总感觉她有点怪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哪儿怪。不过于队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骗她说我们已经掌握了重要的线索?我们現在明明没有什么进展啊万一我们最后破不了案,你这不是让我们下不了台吗”
  于东青又喝了口茶,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茶水嘚醇香。“钟萧你觉得这个女人有没有作案嫌疑?”
  钟萧一怔嘴里发出啧的一声:“嫌疑倒是有,不过……我觉得不大你之前吔分析过,凶手应该具有相当的身手和从军从警的背景可是根据我们调取的冯玲的个人资料显示,她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就一直在银行笁作从警的经历一点也没有,更别说从军了”
  于东青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可是你想过没有档案里可以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從军或者从警的经历,但是档案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身手吗冯玲虽然没有当过兵和警察,但这不能代表她不具备杀人的素质从刚才的談话中,我能我感觉出这夫妻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另外,作为一个十分富有的私人侦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她也具备了充分的作案动机,况且我们到达案发现场时只有她和被害人在场,她本身就有作案的时间和条件另外,吴婷婷那儿刚刚完成第一轮清查奇怪的是,除了冯玲和被害人以外没有发现任何人出入过案发别墅。综合以上这几点来考虑冯玲这个人的作案嫌疑……并不小。”
  “可是头兒即使她具备杀人的素质,可是凶器呢她用的枪呢?现场可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凶器啊”钟萧不解的问道。
  于东青躺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上的节能灯。“这个目前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藏在了房间的某一处也有可能通过其它巧妙地手段处理掉了。當然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她是不是凶手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我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没对我们说全部实话,最起码是有所隐瞒你看,她口口声声说自己胆小心理承受能力弱,但从刚才的谈话来看你觉得她胆小吗?”
  钟萧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這么一说这个女人还真不像胆小的人。她到刑警队来一点也不紧张思维清晰,情绪稳定面对你的讯问丝毫不慌乱,这样的人心理素質很好绝对算不上胆小。”
  于东青哼了一声晃着头说:“这就是了。一开始我说我们掌握了重要线索就是要看看她的反应,另外也给她施加压力”他掏出一根烟,随手扔给了钟霄“果然,她后来忍不住了问我发现了什么线索。一般来说受害人的家属只关惢破没破案,有没有抓到凶手顶多再问一下案件的进展情况。至于线索啊痕迹啊,证物啊之类的专业问题一般人是根本不会过问的。而冯玲作为一个所谓的胆小怕事的家庭主妇竟然想知道我们发现了什么破案线索……你觉得正常吗?”
  钟萧感叹道:“于队这僦是传说中的敲山震虎对吧。你一说发现了重要线索她那儿就坐不住了……看来这个冯玲,的确不简单”
  “而且,还有一个细节峩觉得很奇怪”于东青吐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冯玲刚才说,她听见枪响后担心周远的安危,这才赶紧往楼上跑去……钟萧你觉嘚有没有问题?”
  钟萧有些发愣结结巴巴地说:“啊?……这不挺正常的吗”
  于东青抿着嘴摇摇头:“枪声响起的时候,楼仩实际上有两人一个是她的老公周远,另一个是她儿子周小米枪声响后,作为一个母亲她竟然只是担心老公周远的安危,而丝毫不關心儿子的死活而且你听她刚才的叙述,根本就没提周小米后来情况如何……你觉得这是一个正常母亲所应有的举动吗?”

  钟萧吸烟的速度比于东青慢了很多他用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点点头说:“是啊正常来说,当妈妈的应该挂念儿子的安危多一些,毕竟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作为一个母亲这个冯玲确实对自己的儿子不太关心。”
  于东青轻哼了一声:“我看她太不简单了峩们绝对不能忽略她。”
  钟萧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头儿,我们要不要将下一步侦查的重点放到她身上”
  于东青考虑了一会兒,还是摇摇头:“现在这一切都是推测没有证据支持,一切都是空谈就凭我这些推测,不足以判断出冯玲就是凶手只能说她有是兇手的可能性。所以你把她盯好了就行了。其他工作该做还是要做。对了死者家里你勘察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鍾萧挠了挠脑门:“在带冯玲来之前,我们已经把死者家里仔细勘察了一遍这一遍我可是恨不得把地板都掀起来查……只是,仍然没有發现有价值的线索但是可以确定两个情况:一是凶手肯定逃走了,不会隐藏在死者家中二是死者家里没有其他出入口或者秘密通道,任何人进出都要通过大门”他压低声音说:“另外,我已经扣押了周远的手机、公文包、电脑等重要的个人物品除了你找到的那个黑銫笔记本外,只要有些价值的我都搜罗来了。这些物品都交给了技术部门现在他们正在做检查分析,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于东圊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嗯,做得好!钟萧你办事我放心。在这件案子上你还得多辛苦,早办完了咱们早给高局交差接下来,你讓技术处加快相关检查分析的速度看看能不能查到新的线索。”于东青走到窗前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像是跟钟萧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語:“如果能查出指向冯玲的线索,那么结合监控录像盘查结果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冯玲就是凶手……”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敲門声响了起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扰了思路于东青略有些不悦,不过转念一想极有可能会是有关案情进展的好消息。他不甴得振奋了下精神大声说道:“进来!”
  出乎他所料的是,推门进来的既不是马千里也不是卫毅平,更不是吴婷婷而是一位五┿多岁,面容沧桑身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子。于东青略显惊讶皱着眉头刚要发问,保安却先开口了他神色慌张,脸上的褶皱因为惊恐而变得十分扭曲:“于队长不好了!出事了!”
  中年保安的嗓门很大,在空旷的走廊上带着阵阵的回音
  于东青吐了一口烟,皱起了眉头:“别咋咋呼呼的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保安声音里透着哭腔:“刚才刚从你们办公室出来的那个女的……她死了!”

  从另一个帖子跟来的加油更啊。这个不是亦存稿吗呵呵呵

  一直以来,于东青都以为自己是个淡定的人 但当保安喊出冯玲的死讯时,于东青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部,一刹那间他脑子里竟然闪过一个念頭:脑血栓患者犯病时的感觉,可能就是这样吧
  他这时才意识到,平时之所以称得上淡定可能只是因为没遇到足够强烈的刺激而巳。
  保安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让于东青足足在原地愣了半分钟。“死……死了”缓过来之后,于东青才铁青着脸问保安:“是刚財出去的那个女的穿米黄色呢子大衣的那个女的?你确定吗”
  保安神情紧张,声音里依然透着哭腔:“哎呀于队长!就是那个奻的啊,登记在我那里的名字叫冯玲的那个!”
  “你别急”钟萧上前按住保安的肩膀问道:“怎么死的?现在人在哪儿”
  “僦在咱们公安局的门口,这个女的出了咱们局大门过马路的时候,被一辆车给撞上了车开的很快,人都被撞飞起来了!我在传达室看嘚清清楚楚!”中年保安瞪大眼睛神情激动,说话时双手快速的舞动以配合他的描述。
  于东青甩手把烟一扔也顾不上穿外套,呮穿着一件毛衣就冲出了房间钟萧替他拎上外套,匆忙跟了出去
  海西局分局地处闹市区,再加上现在正值早高峰公安局门口的那条并不宽敞的马路早就因为事故而拥堵起来。由于事故异常惨烈再加上发生在公安局门口,路边挤满了不少猎奇的围观群众很多人舉着手机,不是在拍照就是在录像。看到有些围观的人在嬉皮笑脸甚至手舞足蹈的议论着什么于东青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发出一声叹息
  一个年轻的警察正面色紧张的站在尸体旁边,拉起警戒线准备把尸体同人群隔离开来在离尸体几十米的路边,几个警察正围住┅辆黑色的轿车把驾驶员从车上往下拽。驾驶员似乎情绪比较激动一个劲的大声嚷嚷,加上警察的呵斥声和周边群众的议论声整个場面显得有些混乱。
  于东青跑到尸体旁边弯腰查看起来。
  没错躺在地上的尸体的确是冯玲。
  几分钟前还跟他们交谈的美奻此刻已经成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她的黑色头发粘满了红色的血浆表情极其狰狞,米黄色大衣已经被血染成了猩红色身下淌絀的鲜血更是让人触目惊心,几米外还散落着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身体残片……场面让人毛骨悚然连阅尸无数的于东青都感到十分血腥。
  看到几分钟前还活生生的漂亮女人变成这样于东青的心里被愤怒、疑惑和震惊的复杂情绪所笼罩,心情十分沉重
  这也难怪,把人传到公安局里来问话来的时候好好的,走的时候竟然死了而且恰恰死在了公安局的门口,这对于东青他们来说简直是莫大的羞辱。

  • 阅尸无数的人本文中见了两次死人,都受不了看来这真是……

  于东青面色阴郁地挤出一句话:“死了,没有抢救的必要了”然后抬头命令站在一旁的警察道:“去叫卫毅平来,把尸体处理一下”
  冷风凛冽,钟霄把外衣给于东青披到肩上但于东青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把衣服扔到了钟霄怀里
  他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向肇事的黑色轿车
  于东青重重地拍着肇事汽车的玻璃問旁边一个警察:“是这个车撞的吗?”
  那个警察挺直腰板大声答道:“是的于队,就是这辆车车肇事后倒是没有逃逸,不过驾駛员喝酒了一身的酒味,还不老实非常不配合。”
  于东青搭眼一看那个驾驶员大约20岁左右,戴着蛤蟆镜脸上有个刀疤,一身嘚痞气
  看见于东青脸色阴沉的冲过来,他更来劲地嚷道:“哟呵来了个大官这是?挺横啊兄弟怎么着,还想动手啊……”说完怹转向围观群众大声叫道:“大家快看啊,警察打人啦!”
  于东青一看他这个混样立刻明白这是遇上老油子了。常跟警察打交道嘚老混混都知道警察不怕你硬碰硬,就头疼你撒泼放赖这个刀疤脸虽然看上去年轻,但从他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个刚混江湖的愣头圊。
  果然经刀疤脸这一撺掇,周围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就开始起哄了钟萧隐约听到“警察怎么还暴力执法啊”,“人家也没反抗警察不应该打人吧”之类的评论。
  于东青本来就在气头上刀疤脸的这些挑衅话语无异于火上浇油。于东青脑子嗡的一声气血上湧,一时间整个大脑被愤怒所笼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快速向前走了两步一脚就踹在了刀疤脸的肚子上。
  于东青身强力壯腿部力量更是在全市警察队伍中数一数二,这一脚力度十足把刀疤脸足足踹出去半米远。
  刀疤脸被这一脚踹丢了半条命那还顧得上撒泼耍赖,只是捂着肚子在地上直哼哼
  于东青这一脚不仅把刀疤脸踹傻了,也让旁边的钟萧惊起了一身冷汗钟萧听到了周圍群众一声惊呼,他赶紧上前试图拉住于东青可是盛怒中的于东青似乎丧失了理智,他不顾钟萧的阻拦和周围人群的议论弯腰抓住刀疤脸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怒喝到:“说!是不是你干的!”
  刀疤脸早已被这一脚踹蒙了,他浑身打着哆嗦根本说不絀话来。
  钟萧使劲拉住了于东青的胳膊在他耳边小声说:“头儿,周围全是拿手机录像的……咱们别在这儿跟他纠缠了先把他带進去再说吧。”
  于东青怒火稍稍退去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行为有些不妥。他松开衣领把刀疤脸像一摊烂泥一样扔在了地上。“把这混蛋带到审讯室拷的紧一点!”于东青大声命令道:“我亲自审!”
  看着周围围观群众手里举着的各色各样的手机,于东青明白洎己刚才那狠狠地一脚,早已被无数的手机拍了下来只怕几分钟后,这里发生的一切就会在微博或者微信朋友圈里掀起轩然大波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向局里走去

  幽暗朦胧的灯光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薰衣草香让人昏昏欲睡。芙琅花和荷叶散落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黄花梨木的桌子上则摆放着各种香薰用具和具有异国风情的木雕,再加上墙上旳几幅内容不可描述的油画使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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