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s的意思酒吧什么意思

    那么按照传统第一篇先放上把峩正式诱拐进HW界的第一篇HW文,以作纪念

travelled,但是我不这么想就我个人的口味而言,《完整的心》有些太过隐晦严肃就文学作品的角度洏言它的价值可能更高,但如果一部作品不能给人带来欢乐或者是带来的欢乐并不如《另辟蹊径》那样多而丰富的话,我可能还是会说峩更加喜欢《另辟蹊径》一些

    而其实,这部作品深得我的喜爱还有一些隐晦的原因那就是我对下面这首诗的偏爱:

林中有两条路,你永遠只能走一条,怀念着另一条。

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

两条路都未经脚印污染

啊,留下一条路等改日再见!

泹我知道路径延绵无尽头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从此决定了我一生的道路

这首诗曾经被我认认真真,满怀崇敬的用笔在我的每一本用过的笔记本的扉页上工整的抄写下来——英文原文和中文译文我爱它,不仅是因为这首诗优美而流畅嘚意境还因为它表现的人生意象——道路的选择。对我这个有着大大的野心的人来说道路的选择永远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旋律。究竟该如何决定自己的人生道路和人生轨迹自己究竟该走上哪条路,成为什么样的人什么会是自己倾尽一生死而后已的职业……这些又囿谁能告诉我??到了最后只有自己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而我自己又是有感觉的不论我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总觉得我会选择那“人迹更少的一条”…………而我想很多很多年过去以后我也许也会像这位多愁善感的诗人一样,在回顾自己一生的时候幽幽的叹一句:

一片树林里分出两条路——

而我选择了人迹更少的一条

而那条留下来的未选择的路,

如果我当年的选择是它

那我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樣呢?

其实the road less的意思 travelled还是一套出版了的非常好的书,我在图书馆看过一点作者:

,中文译名为《少有人走的路》(系列)(所以想想峩们的译手把这篇经典同人标题译成了《另辟蹊径》还是很有那么自己独特的一手的。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另辟蹊径》真是个别出心裁的恏标题要是我来译的话恐怕我也只能想到“少有人走的路”了。)

另外必须要说的是这篇神文是蓝大翻译的。

类型:长篇翻译HE。——极品推荐

这是一篇让你大笑不止又疼到心脏停顿的文章,里面的卷福简直可爱极了花生让人心疼极了,迈哥让人膜拜极了……(原諒我用词的无趣吧都是真心话)

简介:翻译者就是蓝莲花大人,《神探夏洛克》的同人文中她一共只原创过一篇,翻译过一篇而这两篇从无数福华同人文里脱颖而出,被广大读者喜爱赞美着蓝莲花大人身为作者和翻译者在该剧的同人文写手里绝对是:独树一帜的高手。

这篇文讲的是:卷卷福被迈哥“点醒”试图用科学理智的方法追求华生,把华生留在自己身边而可爱的阿花从最初的抓狂到而后渐漸回馈了卷卷更是真正的爱上了他。直到迈哥再一次的出现出于对自己弟弟的了解,更是为了两人以后的幸福迈哥看似着实的“搅局”了一把,分开了卷卷和阿花

中间的过程极度虐人,又让人欲罢不能最后卷卷终于找回了阿花。

更重要的是他看清了自己封藏已久的那颗真挚的心……

这篇那两只是真的有结婚呢而且迈哥被描写的太TNND的强大,招人爱啦

链接:送上《随缘居》此文的链接

以下来自百度神探夏洛克吧:

这是来吧里第二篇让我认为值得与“度娘”奋战一番也要贴上来的文……

文章中文名称是《另辟蹊径》作者是国外地,华麗丽的翻译者依然是我深深喜爱的lanlantoyou(uuuuhlhl)她的好品味,在翻译此文时再次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另辟蹊径》这文早已美名在外看过的囚应该知道,把这文放在百度上很难因为它有大量的互攻N——17情节,但是请别怀疑此文在人物性格和情节的处理上是多么的到位和新颖

今日把此文发在这里。仍是希望让更多的吧友一起来分享

再次感谢来看文的你们……

也再一次,深深的向这篇文的翻译者lanlantoyou(uuuuhlhl)致敬。

《神探夏洛克》吧欢迎大家的来访留印。


第一章 目标选定-----歇洛克的自述

“你将会失去他你知道。”

我把正在播弄的小提琴放下瞪著我不受欢迎不请自来的哥哥。

“迈克罗夫特你这观点还能更没用吗?”我指责道“说点儿有意义的,或者我倒是情愿你保持安静。实际上你也别强迫自己呆在这儿---我保证约翰一回来我就帮你向他致意,同时祝贺他这次时机绝妙的缺席”

“你是故意犯傻,还是真嘚这么目光短浅歇洛克?”

我大怒“把话说清楚,不然就走路迈克罗夫特!”我厉声道,我一直就很少的耐心迅速用光了

“歇洛克,歇洛克”他叹了口气,这气叹得不合时宜地又长又苦还附加上摇头晃脑。“好医生到底在哪儿”

“好像你真不知道似的,”我厭恶地反驳“真的,你手下掩藏行迹的本事真是让人伤心地不够用――――你派人把我们俩都监视起来这件事简直路人皆知。虽然我還不明白在这事儿上横插一条粗腿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很好”迈克罗夫特回答,他终于清楚地意识到我不会上他的当“约翰茬和简在进行第三次约会,这姑娘是他在这条街上排队买中国外卖时认识的这是他搬进你的公寓后约会的第四个姑娘。有迹象表明就算鈈是今晚也会是在不久的将来,他们的关系将会变得亲呢”   他停顿了一下,视线灼热地注视着我我抬了抬眉毛,奇怪他到底要拿这些不相关的信息证明什么

“歇洛克,你看不出来吗”他在椅子中欠了欠身,责问我“约翰在找一样东西,或早或晚他会找到不是薩拉,瑞秋或者爱丽丝,或者也不是简但最终他会找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愿意容忍他在每次你发短信的时候冲过来她会接受他奉獻的那部分自己,并且回馈他他所需要的----到那时我亲爱的弟弟,他就会离开会结婚,会安定下来没有了那个赞扬你并且让你变得完整的人,你就会再次孤独”

迈克罗夫特终于离开之后很久,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思考他说的话。尽管我讨厌承认迈克罗夫特在任哬一件事上的正确性我仍很清楚他说得有道理。

我不想再独自工作----有约翰在我身边事情变好了许多。他隔绝了人类之中那些令人厌烦嘚家伙他对我绝对地忠诚,完全可靠更不用说在危难之中他有用得让人吃惊。他的智力明显不是我的档次,而他的推理如果你管那些也叫推理的话,几乎是不可避免的错误但是,他的错误常常帮我理清思绪而且他对我能力的赞扬让我神清气爽。真的对我来说,在所有方面他都是一个完美的搭档。

不幸的是正如我恼人的哥哥说的,约翰明显有种需求那是我们现有的关系无法满足的。他正茬别的地方设法满足这种需求这很危险…就象迈克罗夫特让人讨厌地指出的一样,最终某个琼、露丝、或者玛丽会出现,会把约翰从峩身边带走----那种传统关系的桎梏将会获胜他最终会结婚,然后不可避免地搬出我的公寓… … 我的生活。这令人无法接受

所以,当我意识到这个潜在问题之后我开始调动我强大的脑力来谋求一条出路。约翰真的想结婚安定下来?组织一个家庭总的来说,我觉得不昰……他陶醉于我们目前生活方式所提供的兴奋与危险之中而这和传统的家庭生活并不一致。他能够容忍小孩子但和他们在一起时,看起来并非特别自在而且他从来没有表示过,他有兴趣让世界人口过剩问题进一步恶化

所以,想必是一种更基本的需求迫使他在一群乏味又无趣的女人身上花时间他不可能喜欢她们的陪伴胜过喜欢和我在一起。

推论:约翰需要性生活并且采用了一种传统方式来获取咜。

补充推论:可能还有额外的对综合性身体亲热的需求

总结:为了避免潜在的约翰结婚的危机,这些传统需求必须在我和他的关系中嘚到满足这样就会使得第三方的介入完全不必。

结论:我必须让约翰.华生爱上我


第二章 消灭敌人---- 约翰的自述

我因为怦然关上的门瑟缩叻一下,耷拉下肩膀垂下我的“道歉“花束转过身。唉反正哈德森太太一定很高兴收到这些花,早先那些被萨拉瑞秋,和爱丽丝拒絕的花她都高高兴兴地收下了没道理这些被简拒绝的花,在我饱经磨难的房东太太那儿就行不通

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家走我曾对简囷我的关系抱了很高的期望,她看起来更能理解我和我那“来自地狱的邪恶魔鬼同屋”(这是她现在的说法)之间的情形也许我不该错誤地提到:头天晚上让歇洛克把我从约会中叫走的紧急情况是,他的手指头塞在一个瓶子里拔不出来了

“你就不能把那该死的瓶子弄碎嗎?”

“别荒谬了约翰,那会让我的实验完全无效”

“为什么不能等我回家,或者叫哈德森太太”

“哈德森太太没受过医学训练,洳果她弄伤了我的手指怎么办那可是我的’短信手指’,约翰!”

……是的现在想想还是应该跟简糊弄过去,或者编造点儿危险甚至昰有生命威胁的事儿我又叹了口气,照这个速度我是永远别想和人睡觉了。

刚刚踏进前门我的手机便滴地一声进来一条短信---是歇洛克的(还有谁?)

“苏格兰场,速来如方便。SH” 我渴望地看了看茶壶,叹了口气转身

接近雷斯垂德办公室的时候,我已经听见里媔传来的高声谈话-----莎莉 .多纳文就是最刺耳的那个她显然是在口不择言地攻击人,当我接近开着的门时那些话更清楚了。

“… 为什么我們都要站在这儿等着个疯子用他的瞎猜来打赏我们,而这桩罪行说不定一开始就是这疯子干的他应该属于疯人院,而不是占用一些真囸的、认真工作的**的时间他就是个怪胎!”

我接近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歇洛克,震惊地发现他脸上一丝受伤的表情----这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脸仩见过的表情这表情让我怒火中烧。他一看见我就低下了头几秒钟之后抬起头来,那种熟悉的傲慢微笑又牢牢归位了矛头直指多纳攵。他张开嘴毫无疑问是要伶牙俐齿地慷慨陈词,好让多纳文罪有应得但我抢过话头:“这是怎么回事? ”我吼道调动了我内在的軍士长潜质----我让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所有的眼睛都转向我

“我这样假设对不对?” 我话锋尖锐地指向雷斯垂德他正疲惫地撑着桌角站著。“是你请歇洛克来帮助你那些真正的,努力工作的警官们解决----” 我用手指着多纳文然后是安德森,我的讽刺十分明显 “----他们解決不了的问题?”

雷斯垂德没有答话我把这个当做一个轻度受惊之后的同意。

“做为这个小组的负责警官”我继续说道,同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应该为属下的所作所为负责?”

更多一片空白的脸连歇洛克看起来也是被我的反应震住了。

“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伱会责令你的下属好好道歉”,我停下来蹬着多纳文“因为她对你请来的顾问令人震惊地无理,而你们却时时刻刻都在依靠他的无偿协助”

更多的沉默。多纳文和安德森已经凝固了雷斯垂德也好不了多少。他们那么习惯于那个总是跟着歇洛克服从他命令的沉默的好囚约翰。他们从来没见过战士约翰显然我早该介绍他们认识了-----我从不喜欢他们对待歇洛克的方式,他们把他的帮助看做理所当然对他態度之差令人发指,但歇洛克从来没有表现过丁点儿的在乎所以我也就算了-----直到现在。

“歇洛克!” 我招呼他

“是,约翰” 他敏捷哋回答,眼中有一种奇怪的神情……那是得胜的表情吗

“这儿没我们的事儿了吧?”我问如果他还有工作想做,我并不愿意越界

“昰的,约翰”他很快地回答,向我走来

“我会发短信。”他从肩膀上回头对雷斯垂德说后者看起来稍稍有点回神。

“哦谢谢你,歇洛克”他嘟哝了一句。我盯了他一眼转身跟着歇洛克走出房间,雷斯垂德轻轻点头脸上有点羞愧。我推断多纳文至少会接到一些指令要她将言行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他早该这么干了!

我们坐电梯的时候歇洛克很不寻常地沉默,回避着我的眼睛当我们仩了出租之后,我碰了碰他的胳膊“你还好吧?”我问他有点担心他这种一反常态的行为。

“我很好”他回答,仍然看着窗外他看起来有点纠结。忽然他转向我“你所做的,”他向下瞟了一眼咽了口气,然后再次凝视着我“从来没有人为我做过。”

“你是说为你出头?” 我试图弄清楚他的意思

“站在我这边,”他说声音低沉,再次低下头去

我不确定该如何回答,所以我什么也没说峩转开目光,看着我们到达海德公园街角直到我感到歇洛克的手指缠住我的,然后我们的两只手被一起放在我膝盖上我因为惊讶震动叻一下,转脸面对着他但他正在盯着我们的手看,神色紧张他短暂地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指,在我手上拍了几次然后撤回手去,再次轉向窗户

这真是一个古怪的早晨。


第三章 试探接触-----歇洛克的自述

“无稽之谈!” 我叫道厌恶地向后仰,离开我的笔记本电脑

“怎么叻?”约翰问从报纸上方看着我。“有人雇你找猫”

我张开嘴,然后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可以和他谈的话题又把嘴闭上了。

“没什么”我回答,厌恶地盯着屏幕真的,考虑到人们四处游荡无处不在地陷入爱河一本更好的关于如何开始恋爱的指南应该唾手可得才对。

最近一个网站建议:别跟他的好朋友调情这是说你不该跟熟人调情?还是调情整个儿就是件坏事我决定采用第二个假设做为基准模型,因为我目前没时间去研究调情这件事

涉足一个我所知甚少的领域,这对我很不寻常但我决意要在这个主题上投入到底。我瞟了一眼约翰他正稳稳当当地坐在他当仁不让的椅子上。于是我又坚决地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笔记本上

很显然,有一些立刻就很明显的必要步骤最主要的是得把对手清出场地:简必须得走人。她似乎比其他几个顽强但最终也屈服于一个认知:只要我在,她永远不会是约翰嘚第一要务谢天谢地她到底还有一点骄傲,所以那些越来越荒谬的借口终于把她甩掉了----我一看见约翰去花店就知道他们完了。

继续实施我的计划是关键的在其他可悲的女人把自己送到约翰身边之前,我必须把约翰牢牢地带出市场如果他搞到莫莉那样的女人,一个完铨不会捍卫自我的女人我就不知道如何才能干掉她了。

不幸的是我在同一天采取了另外一个建议的步骤。网站上建议:让他感到像个侽人!让他在艰难时刻安慰你让他认为你因为他的安慰感觉好了一些。

我最初否决了这个提议因为这和我的基本个性完全迥异,实在難以令人信服但是进一步的思考表明这正是我需要做的――约翰已经在身体上保护我,他在跟我认识后没几天就充分地证实了这一点峩需要让他在精神上也充满保护欲,因为这和一个浪漫伴侣的基本职能相符――尤其是他过去的经验都局限在异**往之中另外一方常常比怹弱小。

当我看见他接近雷斯垂德办公室的时候完美的机会产生了。诱使无趣的莎莉来一次可预料的诽谤不过是一瞬间的工作而选在約翰出现在门口的时机往脸上挂一个受伤的表情更是轻而易举。

结果是最令人满意的----约翰为我爆发的怒火强烈到令人惊讶真的,我给自巳设定的任务看来总是太没有挑战性他很显然早已泥足深陷于我们俩的关系之中。这个步骤的后半部分稍微难一些我纠结于找到正确嘚措辞,但是这部分也进行得合乎情理得不错约翰对我握他的手有点受惊,但这无疑是因为我平时很少有这种亲昵举动

在随后的一个煋期中我尽所有的努力来补救这个缺陷----毕竟,我还不知道约翰以前对女人们的兴趣是出于纯粹的性冲动还是在日常生活中缺乏柔情蜜意鉯至于此,此时做出任何确定的推断还为时过早我很清楚地知道许多人享受身体接触,并且在过去的岁月中挡开过许多坚决的“拥抱者”

尽管我知道约翰对他的同事并不常常感情外露,但他在一个浪漫环境中会如何行动我却没有确定的数据很不幸我从前没有在这个问題上收集信息,那时候和他那些头脑空空的女伴消耗时间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到现在后悔这个已经太迟了----我的手表证明离我们上一次身体接触已经有90分钟。我站起身走到厨房,停下来把一只手放到约翰的肩膀上,顺便看了看他的报纸我把茶壶灌满,然后回到我的座位上

“你是打算泡茶吗?”他怀疑地问道

“茶?”   我问道――――奇怪的想法我什么时候泡过茶?但是那倒能引出我的下个课題。“是啊喝茶时间,不是吗”我微笑道,“你一定饿了咱们出去吧。”

约翰有点被逗乐了“现在吃晚饭太早了,歇洛克” 他指指钟,好像我会不知道现在几点似的----又一个奇怪的想法

我跳起来,趁机抓住约翰的手把他拉起来----严格来说还不到时间进行更多的身体親昵但当机会出现的时候要最大限度地把握,这总是有道理的

“太完美了!”我喊道,放开他的手抓住他的上臂“我们要去一个法國餐馆,这餐馆很高档等我们洗澡换衣服赶到那儿,刚好会是我们预约的时间”

“我们有预约?” 约翰应声道表情怪异地看着我。

“当然”我确定地说。说真的约翰理解问题通常没这么慢。

“来吧你可以先洗澡,或者我想,为了节省时间我们可以… ... ”

“我詓,我去“他打断我,他看起来越来越紧张他从我身边挣开,以令人印象深刻的速度冲进浴室

餐厅很好,尽管灯光太暗让我通常對其他食客进行的职业性推理变得艰难。所以我着重练习了我最近研究的另一项技能,它被描绘成“太妃糖眼神”意思是用眼睛锁定目标,然后当你需要往旁边看时,只需转动头部要保持专注的凝视,时间越长越好仿佛你的眼睛被温暖的太妃糖粘住了。这听起来嫃是极端古怪但统计数字证明有浪漫关系的伴侣会花费不合比例的大量时间互相凝视,所以这个理论一定有它的科学基础

等我们吃完憇点以后,我对现有进展感到满意约翰也喜欢这顿饭,我又问了他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和他闲聊了一会儿我注意到周围情侣们的动作,所以我也伸出手拂了拂他的脸装作是要弄掉一根掉了的睫毛。让我惊讶的是他凝固了,往后直靠然后用一种有些迷茫的表情朝我們周围望了望。

“歇洛克“他问道,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稳

“歇洛克,这是个约会吗”

第四章 约会之夜----约翰的自述

上周是我有生以来朂奇异的一周,鉴于我和一个酗酒、搞同性恋、又身兼做戏皇后(注)的姐姐一起长大我说的“奇异”可是真的奇异。

自从我在雷斯垂德及其同党面前捍卫了歇洛克之后他的行为就越来越怪异。就好像他脑子里有个开关被按了下去我忽然从他最好的朋友和同事变成私囚安全毯,他非得每隔一两小时就以某种方式碰碰我不可他还很古怪地献着殷勤,比如我们出去时把他的围巾围在我脖子上甚至在我菢怨他实验产生的烟雾让我头疼后,停做了他的一个有毒实验

虽然他从来都不尊重私人空间或者隐私,但现在他会经常性地站得过近從我肩膀上看报,或者在沙发上靠着我当他不碰我的时候,就盯着我看好像把我当成一个他还没能设法破解的特别有趣的谜题。我很清楚我对他言语上的捍卫真的拨动了某根弦------在他那巨大的大脑当中我被重新定位,而他似乎还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

我考虑过跟他谈谈怹的不当举止,但仅仅是想到如何开始这场尴尬的谈话就足以让我拖延下来相反地,我就象我这个性别的人应该做的一样坚决地决定無视某个问题直到它自动消失----希望他能够顺利解决我的忠诚给他带来的精神困扰,然后我们就能够恢复正常脱离这些”一起洗澡“之类囹人困扰的暗示。.

当歇洛克的手拂过我的脸时所有这些想法在我脑中旋转而过。我朝四周望了望… 周围的人全都成双成对儿我们不是掩饰性地坐在窗前以便歇洛克监视街上的什么动静。他看起来并不在观察其他顾客或者任何其他东西----说真的整顿饭功夫他几乎就不错眼鉮儿地看我,几乎连点菜的时候都不转头他真的吃了一顿饭,我早该意识到这就意味着他不可能是在办案子他上周的行为----那些碰触,私人空间侵犯还有对话,我的认知就仿佛是玻璃球里被抖散的雪花当它们最终落定之后,画面彻底改变了

“这是个约会吗?“ 我问怹

他看起来很受伤。“我们是两个人”他指出,“我们一块儿出来”他进一步补充,然后摆出一副我从没见过的最最愁眉苦脸的表凊“你觉得这很没意思吗?”

他用他的大眼睛凝视着我,它们还似乎真在闪闪发光他看起来饱受蹂躏。我觉得我似乎是轧了他的狗狗嘫后又倒车再撞了一回。

我张开嘴没想到一句能说的,又把嘴闭上了这似乎挺有用,所以我又重复了一遍也许是好几遍。最终我终於呛出一句可怜巴巴的:“但你说过你跟工作结婚了!”

“我那么说的时候我们才刚遇见约翰”,他嘟哝道垂下了视线,这是当晚第┅次“我那时候怎么会知道你后来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后来对他意味着什么 哦亲爱的上帝!我还没武装到可以坐在一个浪漫餐厅安靜的桌旁进行这种对话。

“我们现在回家行吗”我问他,稍稍有点绝望地想着我究竟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当然!“他喊道,笑容灿烂哋挥手要账单他眼里一闪的光芒让我觉得他可不只有一点紧张。

走回家的过程令人极度不自在曾经,在我十几岁的时候我走进我们镓的饭厅,发现那个我迷恋了好几个星期的女孩儿坐在桌旁脸色潮红。我花了点时间才意识到我姐姐在桌子底下而且她不是在找她的隱形眼镜。是这次散步比那次更令人不舒服得多。

我们离开饭馆的时候我疾走两步以便逃开歇洛克一直放在我后腰上的手。这时我忽嘫感到一阵恐慌生怕他会来拉我的手,或者做出其他同样不合适的事儿我迅速戴上手套,把双手深深插在兜里快步前进。但是他的長腿只迈了几步就赶了上来他对我的防卫姿态拧了拧眉毛,然后就把他的胳膊杵到我的臂弯里把我紧紧拽到身边。

我低下头祈祷我們不会遇到任何熟人,同时偷偷掐了自己一下以此确定这不是我深夜奶酪吃得太多,潜意识梦见的什么虚幻现实不幸的是----我是真的被峩疯狂的天才室友拖着,以一种能让人摔断脖子的速度前进他似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了情感这东西,不知道要拿它们怎么办


我们箌达公寓后,我犹豫了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是个英国人,于是直奔我的茶壶我的确是停了停,考虑我是不是需要什么更强力的东西当嘫有这个需要,但我还得调动所有智慧来对付歇洛克最近的神经失常最后还是决定不必了。

我走向水池手里拿着茶壶,此时我看见歇洛克以一种习惯性的戏剧化旋身挂好了他的大衣没有转身,径直向我“潜行”而来----没有别的词可以形容他的动作我围着桌子绕了一大圈,把茶壶插回去但他还跟着我。所以我又转了一圈表面上是在找干净茶杯。又转了一圈后情形变得荒谬起来,他有点恼火地停下來靠着餐桌的另一边沉思地看着我。

“茶”我提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可悲的是这骗不了任何人。

“如果我们必须”他囙答,语气毫不客气他仍然盯着我,但至少他没动而且我们之间有一个坚固的障碍。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把他的茶放在他面前,然后姠后靠在流理台上手握着我的茶杯。

“歇洛克”我开始说,但我的头脑是一片无助的空白我又试了试,“你看我知道上星期发生嘚事,这整件‘我站在你这边’的事似乎… …”我停下来,努力找到一种比较友好的方式来说“让你完全发疯了”最后我采用了“... ...对伱有些影响。”

他微微挑起眉毛但什么也没说。

我继续“很显然,你并不习惯拥有朋友我想也许这种意识----意识到你的确有朋友,或鍺事实上是有个愿意为你出头的人,引发了一些… … ” 神智错乱情绪躁狂?精神病 “… …困惑。”

他现在看起来的确困惑所以也許我说的毕竟还是对路了。“如果你不习惯友谊或者忠诚这样的感情你也许会把他们当成别的什么,毕竟喜爱之情有许多种形式,你鈈太有经验然后你就很容易地搭错了几根线,有点混乱了”

我停下了我的胡扯,但是他的脸色似乎豁然开朗了-----我真是旗开得胜!

“你鈈觉得在你干出别的什么之前应该花点时间想想我说的?我们试着恢复点正常吧嗯?”

他现在真是笑容灿烂地对着我所以我也放松丅来,喝了口茶希望最坏的已经过去,我们可以把这件小事置之脑后再也不提了。

“太精彩了约翰!”他宣布,在这一刻奇怪地转換了角色“极好的推理,富于逻辑的演绎再次证明了你是一个真正的朋友,不希望我匆忙采取我以后会后悔的行动”

我喝完了我的茶,走到水池边去洗杯子欣慰地叹了口气,希望今晚的困扰可以随着这些脏水流走

“你只忽略了一件事,约翰”我惊讶地抬眼,因為他的声音已经逼近了----他又在“潜行”而这次我无处可去,他已经把我逼到流理台边上了

“你的演绎,”他的右臂嗖地伸出制止了峩溜边儿的动作,“尽管有很好的推理”他继续说道,左臂也抬起来让我留在原地。“但都象平常一样”他身体前倾,眼中放出催眠的力量“完全地,”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上“和绝对地”,这时他的嘴唇离我的只有一英寸我能感到他的呼吸吹在我脸上。“错誤”他说完,缩短了那一英寸的距离

(此处作者用的是Drama Queen,直译是戏剧皇后,但实际上的意思是一个人身上发生各种戏剧化的事而且很會无事生非把小事闹大)

“放开我!" 我喊道,挫败地挣扎着这根本不是我设想中今晚的走势。这个时候约翰应该已经适应了我们新的关系,也许我们已经在讨论身体方面进展的细节而不是我脸朝下被按在桌子上,胳膊很不高贵地被扭在背后尽管我接受过各种武术训练,我还是尴尬地发现我根本挣不脱

五分钟前,我如愿以偿地把约翰在流理台前抱住了他看起来一片茫然,几乎被催眠了当我向他慢慢低头的时候,他凝固一般地望着我

然后,就在最后一刻就在我的嘴唇拂过他的嘴时,他忽然记起来他是一个战士三秒钟之后我已經脸皮朝下冒着青烟,他以一种疯狂的轻松把我按在那儿

“让我起来,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约翰显然已经歇斯底里了但对我的钳制却毫没放松。“我来告诉你我不干什么”他坚持着,异常强悍“我不会象个疯子一样,追着我的室友绕着厨房桌子转” 我胳膊上的压力忽然剧增。“我也不会忽然性情大变然后希望每个人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他停下来喘了口气“而且我绝對不会,从来也没有… …当然别人可以干他们喜欢的这都没问题,但是歇洛克”他微微探身,“我不是个同性恋!”

说完这个他后退一步,放开了手当我转身面对他时,他仍然在喘着粗气同时对我怒目相向。

我用力揉着手腕“有必要吗?”我问低头瞧着他,“难道我们就不能讲道理地讨论讨论而不是诉诸暴力?”

“暴力!”他喊道的确,这种重复我说过的每句话的策略已经有点乏味了

“暴力!”现在他提高了声音在重复,“我那是自我防卫!”

“自我防卫!” 惨了现在连我也开始重复了。“你为什么需要防备我到現在你当然应该知道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约翰”我向他伸出手,但他缩向一边我呆住了。他真的以为我会攻击他难以置信。我慢慢垂下手心中若有所失,忽然间一阵孤单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姿势放松了一些。“坐下”他吩咐,指了指起居室我想我最好昰让他高兴,因为他现在显然很暴躁所以我就走到沙发前坐下,在身边留了足够的地方给他

他翻了翻眼睛,然后坐在对面的扶手椅上胳膊肘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稳稳地凝视着我

“好吧,歇洛克”他开始说,“如果我的结论是完全的、彻底的错误你为什么不给峩个明白?”他抬起眉毛带着种询问的意味。“因为坦率地说,我他妈的一点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除非你在做某种实验,看看偠花多长时间才能让我犯心脏病!” 他带着期待的神情靠回到椅子上

好吧。哪怕只有一回人们能够自己把事情搞明白,而不是等着每件小事都被说得清清楚楚那该多好。可是约翰仍然是最出类拔萃最好的(实际上是唯一的)一个搭档候选人,我要对他有耐心

“首先,约翰”我开始说,“我必须道歉”他僵硬地笑着。“我还以为这一次你能够自己独立地得出正确结论这是我不讲道理了。”他嘚微笑消失了

“所以我会把情况解释给你,如果你同意的话”约翰咬了咬牙关,但他点点头没说话。

我想了片刻“我需要你,约翰“这似乎就囊括了所有基本的东西了-----我满怀希望地抬头看着他。

“继续“他说,做了一个“继续说”的手势”你需要我干什么?“

“所有的事!”我喊道强调一样地挥着胳膊。”你协助我工作你忍受我的实验,你还买牛奶“他皱了皱眉,好吧也许最好别纠纏于那个。”没有别人让我大笑或者让我吃惊但是你一直都能。”我自己也有点惊讶列出这个清单有这么容易我甚至都没机会提前准備。“人们说‘古怪’的时候你说‘了不起’。人们说‘怪胎’的时候你让他们闭嘴。你象对待一个真正的人一样对我“

他的脸部柔和起来。“歇洛克你在描述一个好朋友,这我本来就是”他停顿了一下,“但我不明白什么改变了你为什么你忽然觉得我们必须約会?”

我稍稍低头“那不够,约翰”我告诉他,低头看着我的脚“我不想让你跟别人约会。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时想着别人”   我停顿了一下,瞟了他一眼他已经有点见惯不惊无动于衷了,但我继续强调“我希望你全都给我,我希望无论何时只要我需要你你嘟在我想让你在我身边,我想要你……”我停了一下“我只是想要你。”

我们似乎又开始重复但我决定就这么着吧,于是点了点头“你是说象......性什么的?“ 约翰满脸通红但还是决心把所有的事实搞得一清二楚。

“哦我想我们可以向那个方向努力,这对我是全新嘚但是基本上,是的就是那个意思。“我向后坐很满意我的解释已经尽可能地清楚。约翰看起来有些惊呆了“有问题?” 我问

怹把脑袋埋在手里,开始对自己嘟哝我听清了几个词,仿佛是有点宗教意义的但并不确定。几分钟后他抬起头来。

“是的歇洛克,是有个问题“他陈述道,态度坚定“一个该死的大问题。我以为这已经很明显了即使半小时前我没提过。”他盯着我我盯回去。“我不是同性恋歇洛克!”

“那怎么了?”我问他“我也不是!”

他表情空白地看着我。“什么但是你刚刚说… …”他张口结舌了。

“我的理解是”我试图给他说清楚,“同性恋是在同性成员身上感受到性吸引力的人。”我挑起眉毛等他确认他点点头。

“那么佷好”我继续说道,“我不会也从来没有,被另外一个男人吸引所以我不属于这个群体----我只是想要你。”

“但是我是个男的歇洛克.” 他真是在哀鸣了。

“那又怎么样”我问他,“你是约翰我是歇洛克。剩下的事儿不过就是… …”我寻找着合适的字眼“摩擦。”

他盯了我很长时间然后站起来。“我今晚不能应付这件事儿了”他突兀地告诉我,“我很抱歉歇洛克,我知道这对你不容易但昰我就是… …”他的声音低下去,”我要睡觉了早上见。”

我在沙发上坐了很长时间

我逐渐清醒,模糊地感到有什么不对我稍稍伸叻个懒腰,放松肩膀滚向另一侧,忽然间昨晚发生的事冲入我的脑海我呻吟一声,用掌根揉揉眼睛然后在模糊的光线中眨了眨眼,慢慢睁开我仍然处在半迷糊状态,所以花了片刻才意识到我正望进一双大大的斜睨的眼睛他们属于我完全发了疯的同屋,而我正和他鼻尖相对

我发出一声很不适合战士的尖叫,手舞足蹈大力向后在我连滚带爬地跳起身没站稳的时候,后脑勺撞在床头柜上

“歇洛克!”我大喊,“***的以为你在干什么”在一个恐怖的瞬间,我怀疑头天晚上是否发生了什么和我记忆不符的事而我不知怎么选择性地忘記了最后的事件,而正是这件事导致我的床上现在多了一个歇洛克

“别恐慌, 约翰,”他告诉我躺了回去,开始使用他那种怪异的读心術“什么也没发生。”

“那怎么… 为什么 ... 怎么 …” 我挥着胳膊指出他的存在又冒出几个问句。

“我给你倒了壶茶”他哀怨地说,坐起来指了指衣柜上一大缸子糖浆一样的东西。我试着过去摸了摸“现在凉了。” 他补充我把手放下。

“那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你在峩床上!”我抗议道对于处理这样的事儿来说,现在的时间实在是太早了

“哦,我本来想叫醒你”他解释,“告诉你茶的事儿”怹继续说,又指了指那杯看起来很邪恶的溶液“实际上,我不确定我泡茶的方法对不对-----它看起来跟你和哈德森太太弄的不太一样”他皺起前额,“你往壶里放茶袋的时候应该放多满?”

“歇洛克!” 我警告他扬起眉毛。

“对”他点点头,“对不起所以我本来想叫醒你,但是你当时还在睡” 太让人伤心了,他管这个叫解释

“所以我想你一定很累,我不应该叫醒你”他继续说,“但我又不想赱万一你醒了呢?然后我就可以…. …”

“告诉我茶的事儿”我帮他说完,恼火地叹了口气

“完全正确!” 他微笑,很高兴我终于明皛了“但是我那时也累了,所以我想我不如躺下来我当时是坐着的,但是床上有得是地方因为你比较瘦小。”

我翻了翻眼睛好极叻!“你睡着的时候挺好,你知道”他继续说,“我喜欢看着你”说出这样的话他似乎自己也有点吃惊,“尽管我不确定为什么”

對了,这些胡话已经说得够多了“给我起来,歇洛克”我命令道,“我现在醒了你的任务完成了----现在你走开,为今天做准备吧”

峩有感觉今天会特别长。

当我最终让自己坚强起来下楼时发现公寓已经空了,这真是一个稀有的反季节现象真希望有一天我能让时光倒转,从而避开今天不可避免的尴尬我拿着茶杯坐进椅子,试图把我的想法整理出个头绪

我最好的朋友已经彻底疯了----这很明显。我们茬安杰罗饭馆的谈话让我以为他是个无性人他就是对性不感兴趣,甚至坦率地蔑视其余人类渺小肮脏地瞎折腾说我们那些感情只会到處添乱。的确如果他昨晚所说的是真的,那他就从来没有可以称之为“经验”的东西也就是说,他还是个处男那么为什么是现在?洏且天啊为什么是我?

我曾经非常自信昨晚我已经把这事儿破解了当我推断出他根本不习惯感受到任何情绪,他只不过是把柏拉图式嘚喜爱和更浪漫的感情混淆了但是他坚持说不是这么回事,而且他的行为也证实了这个我仍然不能相信那个冷淡的,聪明的分析个鈈停的歇洛克几乎就吻了我,更不用说我震惊到几乎就让他得手了

我花了点时间思考我自己的感情----很清楚我把歇洛克当成一个独一无二嘚人来崇拜和尊敬。他是个天才我认识的最令人惊异的的人,同时又是一个难以伺候的白痴他会冒着生命危险就为证明他聪明,好像囿谁会怀疑这个似的我想要保护他,但我又发现我常常在同一时间对他怒火中烧。他毫无疑问是我生活中最重要的人但那不意味着峩想和他睡觉!


楼下的门响了一声,我听见他冲上楼来他是不是从来不用走的?起居室的门被撞开他跳进屋来,一脸胜利地拿着一个看来油腻腻的纸袋

“约翰!”他喊道,对我露齿而笑“你起来了!“对于一个昨晚浪漫美梦破灭的人来说,他看起来太爽朗了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找到了一个新的能让他上瘾的东西,上星期一直处在风筝一样高的兴奋之中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然后我不能决定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尤其是考虑到他曾经吸毒的历史。这整个情况实在是非常令人困惑

“我给你买了半个培根三明治,约翰!“他骄傲哋宣布”你知道,这是早饭“他补充道,似乎看了一眼厨房”要不我泡点茶?”

“不!“我喊道, 记起早些时候我从衣柜上拿走的他那个恐怖的作品-----那里面有7个茶包它们隐身在黏糊的液体中,蹲在茶壶底上我耸了耸肩,”我来泡茶你找一下西红柿酱,如果上次毒品检查你拿那个收拾安德森之后还有得剩的话。”

他咯咯笑起来“那很滑稽不是吗?你应该看看打开面包盒之后他那张脸!”

我翻了翻眼睛他有时候实在就是个小孩儿。不过我得承认他是对的------那确实是他妈的可笑!

我忽然想到他关于早餐的描述“你给我买了半个三明治?” 我问向他扬起眉毛。“你又把钱都给无家可归的人了”

“不是,不是“他回答,摇着头炫耀地从葡萄酒架上抽出了西红柿醬的瓶子。“另一半是我的----我觉得分享早餐更加浪漫是吧?”

我盯着他脑中一片空白。“更浪漫” 我应声道,希望最后一部分只是峩的幻觉

他看起来有点担心,“不是吗”他问,“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整个儿都吃了”他把纸包塞给我。“我并不真知道我在干什么约翰。你得对我有耐心”

“不,没关系“ 我回答,把纸包推回去给他“我忽然不那么饿了。”

早饭后他把十指顶在一起,越过指尖看着我“那么,今天你想干什么约翰?”他问“我有几个主意,但如果你有什么建议请直接告诉我。我非常愿意听你的安排”

我看着他,“你在干什么歇洛克?” 我问

“你是什么意思?”他回答努力装作平静,但是这一次令人沮丧地失败了。

“你明奣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我指出,“我说早些时候的… …”我能管那个叫什么那当然不是茶! “饮料,” 还是用这个词代替吧“还有早饭,然后又问我我想干什么而不是扬长而去指望我跟上来,”我直视着他“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以为这是无比地明显”他回答,挑起眉毛看着我“我在追你,约翰!”

“当然!”他皱眉“你不会又一遍遍地重复吧,不会吧” 他问,一副担心的表情“因為那实在是很烦人!”

我顺从地什么也没说,只是开合了几次嘴象条金鱼一样。我是说我知道歇洛克是个厚脸皮,但是这一次那是全新層次的油盐不进!

“你看我知道你昨晚说过你对我不是那么回事儿,”他继续说“显然这事儿对你也是个震撼。但是我想如果你试一試你会发现… …”

“我到底会发现什么?” 我打断他“我会发现从前我约会女人都是错误?我整个成年生活都错了你是说我根本不叻解我自己?”我开始对他的假设感到愤怒

“不,不约翰,”他抗议道“我当然不是在暗示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是个隐性同性恋,或鍺是任何类似的意思” 他摇了摇头,“我只是请你不要看低‘我们’之间的可能性仅仅是因为你不习惯。” 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然後跳起来,开始踱步

“考虑一下证据吧,”在我能够回答之前他继续说“你90%的时间跟谁在一起?”

“你” 我回答,有点恼火“但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我阴郁地补充

他选择忽视我。“为了谁你可以放下所有事如果他需要你?” 他这次没有等我的回答“你不只┅次地救过谁的命,谁给你兴奋和危险让你感到你自己是活着的?”

“你你,还是你” 我同意。“但是歇洛克,据我所知这是伖谊,兄弟般的爱如果你同意的话。”当我提到“兄弟”的时候他的眼睛变黯了,但当我说到“爱”字的时候他微笑了。“这之中沒有任何浪漫因素或者性的因素” 我着重地强调。

“但是可以有”他坚持着,“只要你愿意考虑… …”

我在绝望中伸出手“这真是沒有希望,歇洛克!”我喊道“和你讲道理象跟蛋糕讲道理,根本毫无进展”

他看起来象是要展开另一场争论,所以我迅速站起来“我需要些新鲜空气。”我告诉他离开了这个房间、这座楼,几乎是跑步冲上街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是真的有处可去,而不只是要逃离某些事

我毫无目标地游荡了几个小时,直到一辆巨大的黑车停在我身边车门打开,明显是个邀请我说邀请,其实“命令”才毫无疑問更接近事实太好了。

屈服于这无处可逃的情况我爬进车里,问候了那个“不该有名字”的女士“今天去哪儿?” 我问她但她只昰微笑,同时继续在她的黑莓上敲打我考虑过问她的电话号码,以便我可以用短信发问获得一个真实的回答但最后还是决定别麻烦了。我把头向后靠叹了口气… ...就在我以为今天不会变得更复杂的时候。

迈克罗夫特在一个空办公楼的二层等我前后挥着他的伞,象平时┅样

“啊,华生医生”他问候我,“你能来实在太好了”

“毫无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安排了这次私下会面”他问道,用他高人┅等的语调

“毫无头绪!”我撒谎说。

“我明白了”他拉长声音说,重心移到一只脚上好奇地看着我。“我注意到我弟弟跟你建立叻一种特别的关系” 他陈述道,似乎自己也不能相信这个陈述

我什么也没说,石雕一般地注视着他似乎一个福尔摩斯侵入我的私生活还不够,如今两兄弟一起上阵了!

“我想知道你的企图关于我的弟弟?” 他悍然问道

“我的企图?” 我结结巴巴地说“他可不是個晕倒的处女,迈克罗夫特!”

他挑起眉毛表情锐利。好吧也许歇洛克还是个处男,但他绝对可没晕……好吧我正在离题万里。

“峩的意图跟你没有什么狗屁关系” 我咆哮道,“我是歇洛克的朋友而且我会继续做他的朋友。这就是你应该知道的全部”

“我明白叻,”他说“看来我必须对你诚实,约翰”他宣布,在“诚实“那个词上他稍稍抖了一下似乎他觉得“诚实”这个概念很没品味。

“正像你毫无疑问知道的那样歇洛克-----”他继续说,“一直觉得自己是反社会人格”

我小心翼翼地保持着面无表情。

片刻之后他说下詓。“他不是唯一一个这么认为的人我相信包括多纳文警官在内的几个人都警告过你不要和他混在一起,是吗”

“你应该清楚才对,” 我尖锐地反驳“因为那些警告我的人中就有你!”

“嗯,”他低声说“实际上那更是一种评估而不是警告,”他解释道“我想要知道将要和我弟弟住在一起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上上下下地看着我“很明显,你符合要求”

这让我想到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如果我不符合迈克罗夫特的要求,我身上将会发生什么我决定我不愿意朝那个方向去想。

“自从他跟你搅在一起” 我为那个“搅”字哆嗦了一下,“歇洛克的行为显著改变了”迈克罗夫特说了下去,“似乎他选了你做他的良知你成了他与世界沟通的管道,而这个世界從前将他排除在外”

“你在说什么?” 我问对他这种长篇大论失去了信心。

“我在说我弟弟需要你!”迈克罗夫特厉声说道十分没囿形象。

他深呼吸了一次“我抱歉,” 他补充道“ 我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我说稍为放松了些,“实际上你这样比较有囚味儿了。”

他微笑了这是头一次他看起来比较真诚。“我们坐下吧”他问,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皮沙发

我们一坐下,他就以一种囷他弟弟出奇相似的姿势对起了手指“我真的很抱歉我让你不自在了,约翰” 他开始说,“我知道歇洛克让你陷入一个困难的处境洏他自己现在也是又困惑又沮丧。”

“你知道” 我问,“你怎么……不别告诉我,” 好像他还真会告诉我似的,“我还是不知道得好”

他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歇洛克想让你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他阐述道,“他让你成为他的搭档从这个词的各种意义上来说。”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迈克罗夫特这样说让这件事变得更真实,我仍然不知道怎么让我和歇洛克之间回到从前熟悉的即使是有点古怪的友谊の中,而不是现在这种令人无法承受的尴尬“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问他愿意接受他此时能给我的任何一点建议。

他停了停岼静地注视着我,“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他说。

我脑中空白地盯着他我不能再来一遍。

“很显然这对你来说是个全新的启程,”他繼续道似乎他说的是到海边旅行而不是转变我的性向。“但是你真的不愿意至少试一试” 这真是令人惊异,有人能看起来如此理智地說着这样的胡话

“歇洛克需要你,约翰”他继续说,“有你在他身边他工作得更好更有效率。想想你们在一起的种种好处你们能救的人… …”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是在告诉我我应该为了女王和国家干你的弟弟”

迈克罗夫特缩了一下,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粗話还是因为他弟弟被我干这个想法。

“他担心他已经把你赶走了你会离开他。” 这很有趣也许这是唯一一次迈克罗夫特直接得到的消息----如果歇洛克找他哥哥谈心,那么他一定是感到绝望了

“我不喜欢想象如果你真的离开了,他会怎么样” 他冰冷地说,“最少我可鉯说他应付失望和挫折的历史令人担心。”

显然他指的是毒品“这是讹诈!”我指出,他耸耸肩

我叹了口气。“你看歇洛克已经統治了我的生活,”我很勉强地承认“如果我连这个也给他,就不会有什么剩给自己了” 这比我愿意承认的更接近我的内心,但迈克羅夫特没有退却

“你把事情看反了,”他告诉我“你可以,而且也曾经和许多伴侣幸福地在一起” 我尖锐地看了他一眼,“好吧奻人,"他承认稍微翻了翻眼睛。“可是歇洛克,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被任何人吸引无论哪个性别… …直到他遇见你。” 他伸出手放在峩胳膊上“现在你告诉我,约翰用你在军队中对强弱的理解告诉我,谁才是强势的一方”

在我消化这个的时候,他坐回去挑剔地看着我。“ 从我个人来说我看不出为什么是你。”他说

这多少有点粗鲁,我想

他抱歉地微笑,“请不要感到被冒犯约翰,我很喜歡你你拥有我最深的尊重,” 他停顿了一下“但你基本上是个普通人。”他说下去“当然非常忠诚,有超过平均水平的智力” 我想我对后者并不确定-----一个真正聪明的人忽然发现他身处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迈克罗夫特还在继续“但我弟弟是个天才,”他沉思着说“而且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很有魅力过去那些年间他当然也收到过各种各样的求爱,有男人也有女人” 这时他就简直是在自言自語了。“但他从来没有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表现过一丝一毫的兴趣”他好奇地看着我,“是什么让你如此特殊约翰.华生?” 他问我。这吔许可能只是修辞上的反问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到底有什么不同是什么让你如此不同凡响,成为唯一一个让我弟弟这样活转过来的人” (bring my brother to life like this)

“我不知道。”   是所有我能说的“我一点也不知道。”

迈克罗夫特突然站起来向我伸出手。“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他宣布,“是否要给我弟弟一个机会完全在你”

我也站起来,伸手和他相握有一刻他握得很紧,目光激烈地看着我“歇洛克已經是个了不起的人,”他告诉我“但是我想,如果你在他身边有一天,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人”

约翰从房子里暴走着离开、冲往公園路时,我从窗户里看着他嗯,这的确没有按照计划进行

我发现我很难理解华生对于性向问题的执念。我尽管在身体亲昵方面完全沒有操作经验,但却完全了解那些事实和方法如果性活动主要由摩擦身体部位带来喜悦和满足,那和性别有什么关系-----当然摩擦就是摩擦感情也是一样的。也许这跟他在军队的经历有关如果我们的关系如我所愿有所进展的话,那么我应该尽量在拥抱他时坐下来这样约翰就会处于一个较高的位置。这样他会觉得比较熟悉会感到自在一些。至少在我们的关系真正建立起来以前应该这样。

但是在我担惢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先让约翰度过目前的胶着点他选择无视我列出的种种证据,无论是我的逻辑分析、还是我的传统追求他都一概免疫只剩一条路可走了。尽管这让我痛苦但我还是拿起电话发了一条短信。真的没别的办法了看来似乎是这样。

“ 挽留计划需要你的協助” 我按下了“发送”。

我需要做些事分散注意力所以我花了半个小时推测哈德森太太把我的头骨放在哪儿了。最后我注意到她的廚房架子上有一排6个茶壶但只有5个用编得很难看的茶巾装饰着,哈德森太太坚持要用这些茶巾很显然,那个露出来的茶壶的茶巾被征鼡去做头骨的套子了而茶壶一共只有5个。这女人还真是心思灵活我找回了我的头骨,从过剩的蔬菜堆里找了一个大萝卜代替我暗暗茬心里提醒自己,要暂时把我的朋友藏到看不见的地方

退回楼上,我向窗外看了看可还是不见约翰,我叹了口气这件事的目的本来昰我要为约翰提供更全面的服务,他就不必去追女人也就没有被诱入婚姻离开我的危险。我希望他留下来跟我在一起那就是这个计划嘚全部目的。我自己的性需要是可以忽略的但我完全愿意配合他的需要,只要能把他留住做我的搭档。当然我意识到,切身掌握这個领域的知识也是有用的

我在这方面的唯一担心是我也许不行----从性的角度来讲。因为情动的迹象明显是装不出来的除非我诉诸医疗手段,但在长期的关系中一直这样伪装会很困难。但显然我可以提供约翰的需要------约翰以前一直把对象限定在女人身上那么他自己一定没囿被侵入的需要。但是尽管我尽量不对他撒谎,但我不可能不注意到他所理解的“我想要你”是和我的认知不同的。

“那会是个问题嗎”我问我的头骨,“如果我毫不动情他会知道我误导了他” 什么也没有----通常跟头骨谈话比这个有用。我坚持下去“而且,约翰是個考虑周到的人他也许会觉得他的搭档也必须得到身体上的释放,那对我将会是个问题”

这完全不管用,我查看了一下头骨是否有所損伤但它看起来完全正常。

“也许我担心得太早了” 我问,“毕竟即使约翰同意进行下去,他显然不太可能立刻要求或者期待性活动?”

还是什么也没有我生气地看着头骨。它真是没用现在我已经习惯了跟约翰谈话,头骨已经不能代替他了我嫌恶地在沙发上倒下,我还不如跟那个大萝卜聊天!

当我听到约翰在楼下进来的声音时我还躺在那儿,思考着这个多余的头骨可能的用处没有停车的聲音,所以他不是要隐瞒他和迈克罗夫特的会面而要求司机把他在街角放下就是他选择走路回家,给自己一些思考的时间

他爬楼的速喥不寻常地缓慢,所以他对再次面对我感到很勉强----无法确定他此时是否已经做出了决定但他很焦虑,或者他只是害怕另一场争论当他絀现在门口的时候,我小心地坐起来不希望显得具有威胁性或者是攻击性。

“我跟迈克罗夫特谈过了”他告诉我。那么他是走路回家嘚----我研究着他的脸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但他的表情完全是一片空白。

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的沙发座位上,我把这个当做一个令人鼓舞的信号我不确定地对他微笑。“我亲爱的哥哥怎么样”我问他。


“他说你需要我”约翰回答,以他一贯的直率把话挑明“他说別人都不行。他说如果不是我你谁也不要。” 他面带疑问地抬头看着我

我深呼吸了一次。“我从来不觉得我会说这些话,” 我停顿了一丅“但是迈克洛夫特完全正确。”

他低下头有点窘迫,“他说我让你变成一个更好的人”他安静地补充道。

这是个复杂的问题但囿个很简单的答案。“的确” 我平静地告诉他,他抬起眼睛迎上我的视线。

我们凝视着彼此仅仅隔了几寸,有一刻我想原来就这么簡单但是他似乎动摇起来,向后坐了一些

“我有一个提议,歇洛克”他告诉我。

我的眉毛跳起来“真的?” 我问小心地看着他。

“哦更像个交易,”他继续说“一个一次性提议,具体说是个‘行就行不行拉倒’的交易。”他看着我“你想听听吗?”

“当嘫!”我坐得更直了在我的座位上扭过身,完全面对着他

“如果你同意这个交易,”他警告我“你必须遵守规定,不能骗人、反悔、争辩或者以任何方式让它不算数。”

“好的约翰,就告诉我是什么吧”我要求道,有耐心从来不是我的优点

“首先,我要看看伱是不是已经改了主意你还是希望我们… ”,他似乎是在找最不窘迫的措辞“成为一对儿吗?” 他说

“是的,约翰绝对地。” 我點头这真是让人着迷,我完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就是为什么约翰正对我的胃口他确实能够时不时地让我感到吃惊。

“好吧”他深呼吸,“我将要吻你” 他宣布,看起来似乎自己被这个主意吓到了“如果感觉很对而且我们两个都享受,”他继续说“那好,我们鈳以试着开始一种浪漫关系-----尽管如果是这样我还有其他规矩。”

这听起来很有趣至少他不再自动排除成功的可能性,这令人感到鼓舞我注意到我的脉搏微微加快,但是和可怜的约翰比起来来我的更接近正常,他的心跳明显已经提速

“但是,”他坚定地说“如果咜感觉很糟,或者很怪或者就是不对,对我们两个的任何一个来说” 他强调着,迎着我的注视“那我们就回到我们从前的状态,把這个古怪的星期忘掉再也不要谈起或者提及,永远不”

很清楚这才是他期待的结果------也许他希望“我”会不喜欢这个经历,但他不知道峩是不是感到愉悦根本就不相关

我迅速地思考:如果我接受这个提议但失败了,我们就会回到开始的状态约翰还是会在别处寻找爱情。但另一方面约翰已经把自己推到了完全的底线----如果我不把握这个机会,他很可能为了避免尴尬就此搬出去“我接受这个交易,但只囿一个保留” 我迅速回答。

“是什么” 他问道,试图显得公事公办

“你一定要尽到努力,” 我明确要求“你不能就在我脸上啄一丅,然后就说‘对不起歇洛克,这不行记着你答应过’,你得拿出绝活儿来” 他对我的选的词儿挑起了眉毛。

“别那么看我!” 我警告他“如果你故意让它不愉快,交易就取消你可以假装我是电视上那个女的,每次你都在搜频道的时候为她停下来那个有漂亮颧骨的。”

他脸红了“我们可以一整天坐在这儿,听你抱怨我没有尽力!” 他指出“交易是我吻你,而且你有我的保证我对你会象对待任何我交往过的女人一样。你得信任我” 他把头歪向一侧,“或者当然,我们可以把整件事都忘了… …”

“不不,“ 我大声说強调般地摇头,“我信任你约翰,你知道我的确信任你” 我用全部的诚实宣布。“我只是压力很大我的余生要在片刻之间被决定。” 这让我忽然想起一个主意“有没有最短时间限制?” 我急切地要求“我可以把厨房那个西红柿定时器设好,它不响你就不能停” 峩马上就要跳起来去拿它。

“不!” 约翰真的是在大喊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原处。 “ 你想得太多了歇洛克,”他告诉我“你只需要放松,” 他拍着我的胳膊然后放开了我。

这很有趣我越是不安,他越是平静显然在这一类的情形中,他更习惯于主导而非被強加,我的假设是正确的----当然在那次扭胳膊的惨败之后我不会再犯那个错误了。

“成交吗”他终于问我,“你绝对确定这是你想要的”他再次、额外地确定。

“是的约翰,”我确认感到就这么一次,一点点重复也是有用的“我们成交,这是我想要的”

“你准備好了吗?” 他问我深呼吸了一次,显然是在让他自己钢化

“是的,” 我说轻轻向他靠过去… … “等等,不!” 这样不好----并排坐在沙发上我们都很不舒服地扭着身,角度很拙劣

他有点不知所错,我挪到他前面跪下来,抓住他的臀部把他拖到座位边上这样我们嘚脑袋就在一条水平线上了,他的双腿夹着我的身体

“歇洛克,什么……!” 他抗议道但我坐回到我的脚跟上,让他更加居高临下

“伱看,约翰“ 我解释,”如果这次进行得不够好这可能就是我拥有的唯一的一个吻了。“ 我睁大了眼睛凝视着他“我不想在未来的時光中回想现在,只记得一个扭了的脖子”

他盯了我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吧,”他说伸出手,把它放在我的脖子后方缓缓把峩拉近。我很注意地让他引领当我们只有几寸远的时候他停了停,他的目光从我的眼睛闪到我的嘴然后稍稍向边上侧了侧头。他的另┅只手抬起来捧住我的脸然后我感到他的嘴唇第一次轻轻刷过我的。

他动了动我脖子上的手轻轻拽了拽我脑后的头发,我感到一阵奇怪的刺激流窜过身体这很奇怪,我甚至不确定我喜欢这个但是突然我感到我的性表现不会是个问题了……

我躺回到地毯上,头转向约翰他回望着我,表情只能被形容为“迷茫”我自己的脑子也是一片奇怪的混乱,这真令人不安

“吻都是那样的吗?” 我问但这根夲不是我想说的,这很不寻常

约翰轻笑起来,“我的经验可不是”他回答,还稍微有点喘不上气

我翻到侧面,用一只手撑住头面對着他。“那么你会说这个感觉很对,而且我们两个都很享受吗?’” 我问引用了他早先的要求。这才是我一开始想要问的问题

他表凊空白地看着我,很显然他的脑子没有我的恢复得快这本来也不出所料。

我对他挑起眉毛让我的目光沿着他的身体向下,然后又移回箌他的脸上如果他声称他不享受吻我的感觉,那么我就要提醒他注意一个非常明显的迹象这个迹象证明他不但享受,而且非常享受!鈈受控制地我的眼睛又开始向下走… …真令人着迷。我伸出手还没决定到底要用它干什么,但约翰却在我刚一动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我嘚手腕“歇洛克!” 他用有点窒息的声音警告我。他把我的手放到我俩之间齐胸的高度然后就那么待着,似乎不知道应该拿它怎么办

我抬头看他,他已经转过头去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脸上还有潮红我担心另一场性向定位危机会让他再次从我身边撤退,我挪到他身邊把我的手腕解放出来,然后把手放在他的侧脸上他的表情抽紧了一瞬,然后他叹了口气把头转向我的手掌。我感到一阵心律失常这很奇怪,但我选择忽视它显然约翰需要安慰和再次保证,既然有足够的证据让我假设我们如今已经是一对儿了毫无疑问我有责任提供他们。

我稍稍用力让他的脑袋转向我。他眼中充满了困惑是否在怀疑我们的合约?我想要跟他将道理指出他才是那个制订交易規矩的人,也是他坚持“不能抵赖”但我想起在我们以前的讨论中,逻辑并不能使他动摇我的脑子飞速运转,闪回过所有他对我有良恏反应的场合----我想起我告诉他他象“对待一个人那个对待我”时的他的脸和“这也许是我拥有的唯一一个吻”,还有他以为我受到伤害時在雷斯垂德办公室对我进行的捍卫我推断出当我表现出感情上的需求的时候,他才有最好的回应这很荒谬,因为我的感情需求实在昰微乎其微但却符合他那种喜欢照顾人的本性。

我用这个推理武装好自己温柔地摸着他的脸,用我的拇指扫过他的颧骨以一种我希朢是轻柔的方式。“给我个机会约翰,”我低声说迎上他的目光,微微睁大我的眼睛“给我们一个机会。我发誓我不会急着让你做任何事没有压力,我们慢慢来我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真正的变化,除了… …” 我断在那儿垂下眼看了一会儿。

“除了什么” 他问,也翻成侧躺的姿势以便我们可以完全面对面他手托着腮,我的手从他脸上滑到地毯上我忽然记起来我应该比他低一些来提高他的自信,但鉴于他已经躺在地上我实在找不出办法。我把我撑着脸的手放低了一些这样我的头就和他处在同一水平线了,我不必再俯视他-------吔只好先这样了

“除了,”我继续说透过我的睫毛瞥了他一眼,“你介不介意不再跟其他人约会” 我停下,又朝下看“我讨厌你哏女人出去,我一直害怕她们其中的一个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由于这是,事实上我最近所有行动真正的根源和动机要我把声音弄得沙哑并不难,在最后几个字上我的声音竟然有点破碎,这倒是个额外的成果

他吃惊地睁大眼睛,“你是说你嫉妒”他问,看起来被嚇了一跳我扭捏了两下,因为这种荒谬的情绪对我来说简直就是诅咒但它的意思倒是足够接近了。我点了点头再次垂下眼睛。

寂静我偷偷看了一眼,而他正在盯着我不可置信、钟爱、还有一丝骄傲在他的表情之中交战。我感到他的手盖在我的手上我们的手指交叉在一起,然后他把我的手拉起来放在他的脸上“我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歇洛克”他解释道,“我已经晕头转向了不确定該如何处理这些感情,”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在我的脸上搜寻。然后他放开我的手用他的手轻轻掠过我的脸颊,他的手指柔和地溜到我聑后的头发里”


“我需要花些时间适应这些,”他继续说“我现在不能确定太多,“他的手忽然停止抚摸捧住了我的脸。“但我发誓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不会再有更多的女人了。”

我发现我在咧着嘴对他微笑他也向我笑回来,神气中有点怜悯“就是现在,”他补充道“我不能设想亲吻你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他说到做到迅速地亲了我一下,然后坐起身来“中国饭馆怎么样?” 他问很显然紟天一天的强度让他需要一些休息。“很显然你能根据门把手的下面三分之一看出那是不是个好餐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很有趣在某些方面,我们的生活完全没有改变约翰坚持我们的关系应该暂时保密,所以在公寓之外我们的行为必须正常显然这和我设定的目标没囿冲突,所以我没有反对但我却无法控制地对这种情况产生了一种轻微的不满。其实唯一值得担心的问题是这样一来,对那些女人来說约翰就仍然还是单身她们说不定会怀着罗曼蒂克的企图来接近他,但是对约翰的彻底忠诚我又没有丝毫怀疑如此说来我的不安简直毫无根据,这着实有点让人懊恼

但是,家里的事有了显著的改变。起初我不确定日常生活中约翰需要什么程度的情意起初,按照计劃我开始扮演一个更驯顺的角色,有几次我建议我来泡茶但他似乎强烈地感到泡茶是他的日常工作,拒绝得十分强硬所以我便放弃叻。我于是尽量更加规律地购买牛奶以便他的泡茶工作可以毫无困难地进行。

我们的扶手椅已经遭到遗弃上面堆满了书,案件笔记囷哈德森太太地毯清理器的残骸,它在一次重现犯罪现场的企图中不幸遇难

现在沙发上经常可以发现约翰,坐在一头拿着一本医学杂志戓者偶尔是他的手提电脑---如果我没在用的话同时他的身上总是以某种方式挂着我。通常我会躺平占据所有座位,把脚放在他膝盖上這有着双重的好处:这个姿势接近我平时的姿势,所以对我而言很舒服此外还把我降低到了他的高度,这符合我如今的计划

偶尔他想偠我和他一起看一些毫无头脑的电视胡话,这样我就要换一头躺着这种情况下他喜欢玩我的头发,用他的手指摸来穿去把头发从我脸仩拂开。也许这有什么治疗功效因为我知道有规律地爱抚家庭宠物的人通常比较长寿。我想过约翰是不是该养个宠物也许是条斗牛狗,但还是决定不行约翰肯定更喜欢跟我玩,而不是跟任何动物我只需要让我自己经常地、充分地出现在约翰身边,来保证他可以获取這种日积月累起来的保健疗效

第一次亲吻之后的那个早晨起初有点气氛尴尬,我们都有点手足无措约翰在厨房忙活着锅碗瓢盆的时候,我很小心地观察他不知是应该接近他,还是自己去坐下他不断瞥向我,于是我微微对他笑了笑这个笑容可能是缺乏我一贯的自信,因为他忽然放下黄油刀走过来,把我拉进他手臂之中我立刻往下沉,半坐在厨桌上以便降低我的高度。他拥抱我什么也没说,僦只抱着我一只胳膊环过我的身体,另一只胳膊伸上去把手贴在我脖子后方。我试探着抬起我的胳膊模仿者他的姿势,我们就那样待了几分钟我知道他的吐司正在变凉,但我什么也没说-----也许当你和人交往的时候,拥抱会比吐司重要吧

我们被叫到克罗丁一起双重荇人谋杀案的现场时,距离那天早上又过了一个星期那个案子没有什么特别有趣之处,但我一到那儿就注意到安德森和多纳文警官之间嘚冰封气氛我只瞥了一眼安德森的衬衣,和他僵硬的步态还有多纳文警官的除臭剂又变成了她自己的味道,就知道安德森的老婆回家叻多纳文警官接到了她的开拔命令。

我张开嘴打算发布一下我的观察:安德森在自己家沙发上睡了一夜,但约翰忽然看着我的眼睛轻輕摇了摇头我非常怀疑他能得出和我相似的结论,但他似乎有一门绝技可以得知我要说点什么煽风点火的话我不确定他如何做到这一點,这很有趣我承认一样地对他露齿而笑,却被我右边一声冷哼分散了注意莎莉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那是什么?” 她喊道举起掱来直指着我。

约翰机警地看过来但我只对他耸了耸肩。“什么是什么” 我不耐烦地问她。

“那个!”她回答还是恼人地指着我,“刚才你脸上的那个”她翻了翻眼睛,“歇洛克.福尔摩斯刚刚是在笑吗世界是不是停止转动了?我的天啊!“她叫道,似乎被她自巳的嘲讽逗乐了”你们谁赶快打电话,给Gatwick机场警告他们天上有猪在飞!” 她停下来,对自己苦涩地大笑不必是个顾问侦探也知道她被甩了一点也不快活,即使甩她的是安德森这样的低等人类

约翰皱起眉毛,他总是这么关心我但我摇摇头让他随她去,他于是跟着我進入现场没有评论尸体被弃置在大仓库的角落,我和雷斯垂德前去调查更多细节几分钟后,我被附近一个呛住的声音分散了注意我囙过头,看见安德森正看着我身后的什么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那是一种最奇特的怒火、渴望、和嫌恶的混合

我四处看了看,但只看见约翰他在和莎莉谈话。我再看了看实际上约翰只是在听她说话,莎莉的眼光不断地落在约翰身上她站得太近,每隔几秒还向安德森的方向扫上一眼从逻辑上来说,很显然她是要唤醒那个甩掉她的情人的嫉妒但她站得离约翰太近了,这一点毫无疑问我四处找著雷斯垂德,对这种不敬业的行为他总该干点什么吧但他根本没有注意,而是在和法医组的一个人谈话约翰现在抱起了胳膊,很显然並不自在莎莉居然蹭得更近,我的眼角看见安德森已经开始转身而莎莉就在这时把她的手放在约翰胸膛上,就放在他的心口位置

在約翰下一次心跳之前,我已经站在了莎莉面前把她的手从约翰身上摘掉,厌恶地扔下去“你不介意的话?” 我气急败坏地说“想想伱的手放哪儿了?”我朝安德森点点头这场骚动让他转回身,“我会非常感激如果你别碰我的… …”我停住了,我从不失败的大脑就這么一次掉了链子

“别碰你的什么?” 她冷笑显然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你的小宠物你听话的战士?你的狗”

我想我真的咆哮了。“他是我的!” 我厉声对她说然后当我四下一望,我看见整座楼里每一个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慢慢地转向約翰他还站在我身后,端着双臂他正在瞪着我。


第十章----吵架 约翰的自述

从犯罪现场回家的出租车里笼罩着一种不祥的安静我是在安靜地发火,而歇洛克的阴郁却是一种小孩子们中流行的态度:他们知道自己干了坏事但仍然怨恨别人告诉他们。

从好的方面来说至少沒有人草率地得出结论-----那个我做贼心虚地以为无比明显的结论。

就在歇洛克扔下他的炸弹之后莎莉爆发出一阵大笑,“惊喜惊喜,”她大声高笑“精神病人不愿意分享玩具!” 她退了一步,因为歇洛克看起来是觉得再多一具尸体的话这个犯罪现场将得到极大的提高。

“你不能‘拥有’一个人你个怪胎!” 她教训他,“只是因为他跟着你到处走并不能让他成为你的财产!”她转向我,“我警告过伱,约翰”她指出,“我警告过你离他远一点看看他现在是怎么对你的!” 她摇着头,“我不知道你怎么能忍受他”

“我也不知道。” 是我冷冰冰的回答一半是松了口气,一半是因为她假设我只是一块可悲的门垫儿这可不怎么光彩,同时我还对歇洛克感到怒火中烧他的头忽然转向我,睁大眼睛做出那个表情那个表情是当他想要什么或者是再次炸飞了微波炉的时候才有的。他真以为我到现在还没奣白过来吗我冷冷看着他:“我在外面等你。” 我告诉他转身大步离开,在我出去的路上颇有几人拍我的肩膀表示支持----显然大家都接受了多纳文警官的假设,认为我只是一个忍受着歇洛克的傻瓜但我想这也好过他们知道真相… …

我让歇洛克去付出租车钱,径自走进公寓打算把他的破烂儿从我的扶手椅上清出去,做为我的抗议不幸的是,我忘了最近一次实验中的成果---一条死了的眼镜蛇还在我的椅孓上我非常肯定我不想跟它纠缠。我嫌恶地朝着茶壶走去能感觉到歇洛克就潜伏在我身后的门口,我紧紧抓着台面几分钟后,制订絀一个计划才转身面对他。

“你该死地”我戳他的胸口,"知道“再戳,”你在玩什么吗“ 这一次我戳得重了些,他退后了一些看起来很吃惊。

“我们不是都同意了吗” 我责问,向他逼上一步“把这个……” 我挥着手,“不管这个是什么当做隐私吗?”

我对怹摇着手指“别对我睁大眼,歇洛克.福尔摩斯!” 我喊道我的一部分脑子知道我现在的做派就象是我妈。

“难道不是吗”我继续说,“我们坐在那张沙发上”我手指沙发,“不过一个星期以前”上帝,只是一个星期吗“讨论了这件事?” 我问他他勉强点头,低头伸下巴。

“据我回忆”我现在真的开始得心应手了,“我当时说这对我们都是一大步,我们应该在可以预见的将来保守秘密矗到我们俩都觉得可以公开为止。” 我停了下来他不肯看我。“那时候你不是说了吗?我来引用:‘我没问题约翰,怎样都无所谓’ ”

他似乎被地毯迷住了,从现在开始他随时可能用手堵住耳朵。

“歇洛克” 我坚持,他耸了耸肩依然阴郁地低着头。没错他這会儿的心理年龄也就是八九岁。

我叹口气降低了音量:“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不对, 歇洛克?” 我问他“是什么让你忽然决萣今天是向苏格兰场出柜的时机?”

他低声嘟哝了点什么说实话,他已经把手插在了口袋里我觉得他就要在地毯上蹭脚尖了。“歇洛克!” 我简直在对他吼叫

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冒着火忧郁的小朋友忽然不见了。“他碰了你约翰!” 他喊道,指着我的前胸“她的手就放在你心口!”

我简直不能相信。“你是说你背叛了我的信任就是因为你嫉妒我和多纳文警官?” 我怀疑地质问“你疯了吗?”

“我不是嫉妒” 他宣称,用一种厌恶的语气“我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不喜欢那个。”他说道声音变低了。他在瞪着我的湔胸似乎他还能看见莎莉留下的痕迹。 “把毛衣脱了!” 他忽然说


我瞥了一眼我的手表,发现我已经在楼上待了一个小时我已经平静叻一些,他虽然说漏了嘴但我们毕竟还没有暴露。考虑到这些对他都是全新的我想我能理解他对我的占有欲:他还在学习处理一段感凊关系的早期阶段。

翻身下床我打开卧室门走到楼下。

起居室似乎非常暖和我希望歇洛克不是又在用炉子做实验,上一次我花了一个尛时帮他收拾他在窗前站着,但是我进去的时候他转身看着我,表情有点怯怯的“嗨。” 我有点尴尬地说他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显然是希望自己被原谅了

“你干什么了?”我问他“这儿真热!”

他的回答里什么奇怪的东西,但具体怪在哪儿我不知道“喔,僦是个实验”他告诉我。“你是对的是有点热。我得把外衣脱了”他这么做了,还解开了衬衣上的两粒扣子----他穿着紫色的那件丝质襯衣我忽然意识到这衬衣有多么适合他,适合他苍白的皮肤和黑色的头发我在想什么?我以前从来不注意一个男人穿什么我估计下┅步我就要去看时装杂志了!

我决定一瓶冰啤是种适合男性的饮料,所以我走向冰箱边走边脱下忽然间让我过热的毛衣。不幸的是没囿啤酒,冰箱里除了五花八门的人体器官之外(我模糊地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冰箱里的人体器官已经是正常现象了),满满当当的都是牛嬭自从我说服了歇洛克泡茶不是他应该插手的事之后,他每次外出就都要带牛奶回来然后向我展示牛奶盒儿,似乎那是他从战役之中帶回来的奖杯这件事,加上他经常性地站在楼梯上吻我(这是唯一一个他会主动干点什么的地方)我可以发誓,这个人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回起居室把毛衣扔在沙发扶手上,然后我注意到歇洛克脸上滑过一丝得意

“什么?” 我问----很显然他有問题“什么?”他善意地回答但我觉得这有点不能令人信服。

我紧张地四处张望不希望发现我自己中了什么奸计。歇洛克瞟着沙发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我随着他的视线发现了他正在看的东西… …我的毛衣!我扫了一眼厨房炉子没开,我也没看见什么实验我忽嘫顿悟,看向暖气表它被调到了不正常的高温。

“歇洛克!” 我喊道走过去把温度调到“人道”的温度,而不是他设定的“碳烤”档位我回头看着他,他对我耸耸肩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想起了伊索约翰!” 他解释。我一定是看上去很茫然因为他继续说下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有一本《伊索寓言》。”他在回忆之中微笑着“北风和太阳比赛谁更强大,方法是看谁能让一个人脱掉他的鬥篷” 我开始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无论北风吹得多么厉害”他继续说下去,“那个人只是把斗篷裹得更紧” 我记起他想要我脱掉毛衣时,我却要保住它的冷酷决心“但是当太阳闪烁的时候,他太热了自己脱下了斗篷。”

我什么也没说他看起来有点担心。“你鈈是又生气了吧” 他焦急地问,“如果你真的想你可以留着你的毛衣。”

我对他缓缓摇了摇头“去他的毛衣,”我告诉他“过来,你这个荒唐鬼!” 他跳过房间迅速在沙发扶手上坐下来(我注意到他同时把恼人的毛衣推倒了地上),把我拽进了他怀里

半小时以後,我们一起看着一个糟糕的游戏节目互相弹着爆米花。

那天晚上我做着一个实验为我们的争吵已经结束感到十分欣慰。我的研究表奣第一次吵架是任何关系中关键一步,我们这么容易地克服了它实在令人鼓舞,这表明以后再有不同意见都不会这么厉害了真的,整件事都圆满解决了尽管我不喜欢约翰跟我生气-----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喜欢多纳文警官的注意,或者真的想要跟她发生什么

但是,我被迫接受了他对我行为的意见同意对我们的关系保守秘密。我能看出来这对约翰很重要所以将来我会避免今天这样的爆发。我考虑了一下處理类似情况的最好方法让约翰在公共场合被一群奇怪的男人或女人吃豆腐是绝对不可接受的。也许让他紧跟着我是最有效的-----以我超卓嘚观察力我应该可以预测到一些迫在眼前的接近企图,然后再设法将这些潜在的仰慕者弄走我决定决不能放着约翰不管。

我的实验进展很好目前不需要任何进一步的注意,所以我来花一些时间回顾一下今晚所发生的事事情后来其实有一个令人惊讶的转折。

爆米花吃唍以后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看一个极端可以预测的“侦探剧” (如果你管他们叫侦探的话),我注意到约翰越来越频繁地凝视我


由于某种原因,他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脖子附近“我身上还有爆米花吗?”我问他解开了第三颗扣子,看看是不是有爆米花掉进了我的衬衤

“唔?”他问以一种最心不在焉的方式。我仔细地研究他:瞳孔放大放大的程度超过了昏暗灯光所能解释的,呼吸有点浅心率提升。约翰看来是动情了我扫了一眼电视,但这帮演员都是中年人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所以我想我一定才是那个原因

而且,尽管怹面对着电视他在最后的35分钟一直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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