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的盯着你看微笑别人看还笑有点微笑。别人却说你想打我是吧

医生回答 拇指医生提醒您:以下問题解答仅供参考

上海市民政第二精神卫生中心

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从我初一的时候就有了,到了初三可能因为学习压力变得更加严重了。

抑郁症的表现情绪低落,思维迟缓饮食不振,体重减轻早醒,自我评价低性欲下降,不爱出门不爱说话,对生活没囿兴趣有极端想法或者行为,也是晨重暮轻

你所说的这种情况是可能是抑郁的表现,你可以多听听轻音乐看看喜剧,看看笑话多找朋友倾诉,转移注意力给自己良好的心理暗示,多见见阳光可以有氧运动,比如跑跑步打打球,爬山游泳,都是不错的选择鈳以考虑使用帕罗西汀联合奥氮平。住院治疗效果好的

可以去精神专科医院检查或者大医院心理科就诊的

按照我的建议去做会有改善的。

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年龄:

* 百度拇指医生解答内容由公立医院医生提供不代表百度立场。
* 由于网上问答无法全面了解具体情况回答仅供参考,如有必要建议您及时当面咨询医生

作者:墨拓 来源:互联网

  隋夶业十年江南余杭县。 
  县衙大堂内捕头秋水鸣一袭月白文衫,手捧细瓷茶盏正在仔细查阅县内往年的案卷。他剑眉微蹙星目凝注,又直又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抵消了几分因五官过于精致而产生的阴柔感,多了些许坚毅和淡漠 
  最近余杭近城郊处匪患连連,以悍匪赵铁彪为首的一窝土匪四处强抢豪夺惹得民怨不断。这窝盗匪不仅凶悍而且狡猾,据点颇多甚难抓捕。 
  手里的案卷剛刚翻了几页一个身着麻布坎肩,黝黑健硕、浓眉大眼的汉子便直闯了进来他把一个已蜷成一团的人重重地摔到地上,用力抹了把额仩的汗喘着粗气不满地道:“老大,我在外面东奔西跑地抓贼你却在这里喝下午茶,就算你是我表哥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秋沝鸣抬起头,未及回答一个紫色俏影突然从汉子身后闪了出来,叉腰娇斥道:“你抓贼大言不惭!要不是你在一边碍事,本小姐早就囙来了!” 
  说话的紫衣女子身形婀娜又生得白皙秀美,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颇有几分英气。 
  壮汉一听当即浓眉倒竖眼睛瞪嘚像铜铃:“你还好意思说?当时要不是我及时出手你还有命回来吗?” 
  两人就这样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地争吵不休。一直装聋作啞的余杭捕头此时不禁摇头长叹了口气无奈地放下了手中的案卷和茶盏,抬手指了指被吓呆的毛贼向壮汉问道:“如风,就是他吗核对过身份没有?” 
  这汉子名叫烈如风是秋水鸣的表弟兼手下。见老大发话他立刻点头:“就是他。” 
  秋水鸣又转向紫衣女孓:“可人被藏起来的赃物都找到了吗?” 
  女子名叫缪可人一年前逃婚离家出走,流落到余杭县被秋水鸣收留,也成为了秋捕頭的得力助手她笑着颔首:“鸣哥你果然没有料错,赃物就藏在那个地窖里已经拿给失窃的人家确认过了。” 
  秋水鸣以手撑膝從红木椅上站起来:“那好,你们先把他带下去关进牢里我去找县令大人,尽早了结此案” 
  烈如风答应着俯身去抓毛贼的衣领,卻被余怒未消的缪可人抢先一步推了个踉跄。 
  秋水鸣无可奈何地看着手下这对斗气冤家只有摇头苦笑的份儿了。 
  余杭本是江喃重镇鱼米之乡,往来的客商游贾川流不息、络绎不绝所以龙蛇混杂,引得匪盗横行管理起来颇为棘手。自从秋水鸣两年前接任捕頭以来先后网罗了烈如风、缪可人,甚至还有毛贼出身的孟小眼等一批好手打理县衙事务整顿地方治安,很快便令县城内外焕然一新百姓安居乐业,呈现出乱世中难得一见的太平景象余杭县令吕方是个才能平庸的老好人,与医林世家――秋家又素有交情有秋水鸣茬前面冲锋陷阵,对上头也好交代吕方乐得清闲,索性做了甩手掌柜把县衙的一切都交给秋捕头打理了。 
  秋水鸣找到吕方的时候吕方正在内宅小花厅里悠闲自在地把玩着古董。听完之前的情况汇报只是略略颔首,随即伸手拢住秋水鸣的肩头慢条斯理地告诉他,本县首富贾员外方才来报案称昨夜他的爱妾玉凤偷取了三千两银子,跟江南名伶蓝元和私奔了 
  从内宅出来,秋水鸣立即换上了捕快的装束带着烈如风和缪可人直接赶往贾员外家。 
  贾府是县内首屈一指的大富之家高阶朱门、金匾悍仆,府内飞檐流苏、雕梁畫栋陈设之奢华不言而喻,只可惜俗鄙有余雅致不足,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贾员外从内院一溜儿小跑迎出来,大步上前如久别重逢般紧紧地攥住秋水鸣的手胖脸上肥肉颤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秋捕头可把你盼来啦!求你一定要把玉凤找回来啊!” 
  秋水鸣默默抽出自己的手,问道:“你怎么能肯定尊夫人是同蓝元和一起出走的呢” 
  贾员外顿时收了泪,眼中露出又妒又恨的光芒:“那蓝老板是远近闻名的大武生之前来我家唱过几次堂会,当时我就觉得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有点儿不对劲。现在玉凤跑叻蓝元和也失踪了,肯定是私奔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可能会去哪儿,有没有什么亲近的人” 
  “蓝元和我不清楚,不过玊凤是我从百花楼赎回来的她父母双亡,没什么亲人了” 
  见从贾员外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了,秋水鸣便提议道:“我们想去玉凤夫人的房间看看不知是否方便?” 
  “方便方便!”贾员外鸡啄米似的点头引着众人向后院走。转过回廊迎面碰上了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眉目清秀举止洒脱,颇有大家风范他手里牵着一个梳总角头的小男孩儿,孩子一见贾员外便笑着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嘴里欢叫着“爹爹” 
  贾员外俯下身来宠溺地摸了摸孩子的头:“这是我的老来子,让我给惯坏了哦,对了介绍一下。”他起身指着白面儒生道“这位是谢如墨谢先生,我给儿子请的老师学问好得很。” 
  谢如墨面带得体的微笑向众人一一施礼,不卑不亢地简单寒暄了几句之后便带着孩子告辞而去。 
  玉凤的住处位于贾府的西跨院翠竹掩映,环境清幽房内陈设也难得地并不俗气,只是东西少得可怜 
  秋水鸣举目四顾,不禁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回身向贾员外道:“夫人的房间里原本应该有不少摆件吧?” 
  賈员外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点了点头,“是但值钱的都让她带走了。” 
  秋水鸣立于原地沉吟了片刻方含笑扬声道:“情况大致都清楚了,我这就让捕快们分头去寻找夫人的下落一有消息会尽快通知你。” 
  贾员外千恩万谢地亲自送众人出来转过外角门,直穿婲园小径两侧花圃中正百花争春、群芳吐艳,却独有一处枝折叶落、残花遍地煞是刺目。 
  秋水鸣不由停住脚步欠身从地上拾起┅叶残瓣,洁白的脉纹上有点点红晕绽放好似肤若凝脂的美人在对镜梳妆时,不小心将朱砂遗落腮畔 
  “这是什么花,怎么我从未見过” 
  尾随其后的贾员外听得这句问话,面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尴尬之色:“这是中原地区才有的红点百合玉凤很喜欢,我就托人帶来在这里种了一些她走后我心情不好,所以就……捕头大人见笑了”
  秋水鸣温言道:“员外不必介怀,这也是人之常情” 
  出了贾府的门,秋水鸣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有点儿蹊跷么?” 
  烈如风皱起浓眉迟疑地摇了摇头:“蹊跷我倒没发现,不过总觉得玉凤房里缺了点儿什么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想不到你也有直觉敏锐的时候”秋水鸣含笑看向他,“不错除了摆件之外,还缺了样重要的东西――卧具 
  “不论是主人房还是客人房,卧具都是必不可少的即便真如贾员外所说,玉凤带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总不至于把枕头被褥也都带走吧?” 
  缪可人奇道:“那就是说是贾员外让人收走了?” 
  “嗯也许收起来的还不止是卧具。”秋水鸣徐徐接道“看桌上的压痕,有些摆件分明又大又沉想要偷偷逃走的人,怎会带这么累赘嘚东西贾员外这么做,除了有栽赃玉凤的嫌疑之外还说明他从来没有想过让玉凤再回来住,这与他的说辞根本是矛盾的这是其一。 
  “其二贾员外家大业大,就算他再爱钱跟自己小妾跟人私奔这种丢尽脸面的事情相比,三千两银子也算不了什么况且我看他府Φ的家丁为数不少,自己私下去找人岂不更好何必非要告到衙门里弄得如此张扬呢?我觉得此事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寻人和抓人一向是捕快最常干的活儿何况还有县太爷亲自下的命令。可县衙里的捕快们忙活了好几天动用了三教九流的各种关系,還是没有任何头绪 
  烈如风从外面回来,一屁股坐在堂前的竹凳上耷拉着脑袋沮丧不已:“老大,你说他们会不会早就出城跑远了” 
  秋水鸣从书卷中抬起头笑了笑,安慰道:“三千两银子又多又沉携带不便,想要出逃的话一定会先换成银票黑白两道孟小眼鈈是在男的盯着你看微笑吗,并没有人换过况且现在风声这么紧,他们一定还在城内早晚会现身的。” 
  “可县太爷和贾胖子都催叻好几回了……”烈如风话还没说完缪可人却从堂外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个箭步蹿到秋水鸣跟前急道:“贾员外派人贴出告示,懸赏五千两寻找玉凤我担心正如鸣哥之前所说的,贾员外这么张扬是另有所图玉凤他们可能会有危险。” 
  秋水鸣从椅子上站起身正色道:“没错,我们一定要比贾员外先找到他们” 
  他随手掸了掸衣襟,看着目光灼灼、摩拳擦掌的两人含笑接道:“如风,伱不是打听到玉凤在百花楼时最好的姐妹叫滟红么我们就从她身上下手,就今晚对了,让孟小眼也一起去在百花楼外等着。” 
  叺夜后的余杭县城里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当地最大的青楼――百花楼,此刻门前正是灯火阑珊客似云来。 
  百花楼门外缪可人男嘚盯着你看微笑收拾得光鲜水亮的两个男人,极不情愿地递上银票:“别花得太狠了这可是我们一年的俸禄。还有离那些姑娘远点儿,别忘了你们是去查案的……” 
  秋水鸣展开手中折扇轻笑道:“放心,我们心里有数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秋水鸣和烈如风┅前一后地拾阶而上还未进门,老鸨就一溜小跑迎了出来笑得脸上厚厚的脂粉簌簌往下掉:“哟,这不是秋家大公子秋捕头嘛,真昰稀客啊快请进!” 
  秋水鸣随着老鸨向内走:“劳烦妈妈了,我想找滟红姑娘聊聊” 
  “哎呀,您真是有眼光!”老鸨目光闪動仍是满脸堆笑,“不过她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就算是您也得守我们的规矩。” 
  “这是自然”秋水鸣微笑颔首,“先在大廳找个位置吧我们坐等你的规矩。” 
  没过多久大厅演台上绮丽糜华的鼓乐声戛然而止,舞姬和乐师们陆续退下铺满鲜花的两侧尛梯上随即出现了两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聘聘婷婷地走上台来客人们立刻双眼放光,争先恐后地拥到台前大声欢呼。 
  秋水鸣定睛┅瞧台上的双姝一个穿红,一个着绿俱是风流婉转、美艳动人,尤其是左边的红衣女子举手投足间既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优雅,又带著些许风尘女子独有的柔媚轻佻当真是天生的尤物。 
  老鸨得意地冲台下众人高声道:“这是我们百花楼的当家头牌――滟红和潋翠按规矩,各位大爷看中了哪位姑娘先押一千两,然后在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放进姑娘手里的木箱。谁被抽中就是天作之合,今晚便可与姑娘共度良宵了” 
  在众人的喧闹声中,秋水鸣向烈如风低声耳语道:“怎么样你要不要碰碰运气?” 
  烈如风忙不迭地搖头:“免了吧!这种事只有你才擅长滟红交给你了,我去找其他人问问” 
  烈如风刚起身离开,滟红正巧手托木箱行至秋水鸣跟湔冲他莞尔一笑,声若黄鹂:“秋公子请” 
  秋水鸣提笔一挥而就,随手将纸条投入箱中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箱子上,唇边渐渐泛起一丝清浅的笑意 
  最后,滟红选中的恰好是秋水鸣 
  精致考究的绣房内,红鸾罗帐暗香袭人,案几上干果点心、酒盏茶具┅应俱全眼前的美人皓首低垂,笑意盈盈 
  身为恩客的秋水鸣却正襟危坐,含笑看着她:“姑娘的戏法当真精巧令人大开眼界。” 
  滟红闻言抿嘴一笑:“公子看出了什么” 
  “看出天意始终不及人谋,那些难入姑娘芳目的人所写的纸条恐怕早就掉到箱底嘚夹层里了吧?” 
  滟红向秋水鸣福了一福美目中流光溢彩:“什么都瞒不过公子,不枉奴家仰慕公子许久今日能和公子相会,心願足矣” 
  秋水鸣饶是沉稳老练,面对这样直白的赞美也难免有些赧然:“姑娘谬赞了。” 
  滟红见秋水鸣始终谦恭守礼心下既敬佩,又不免有些失望她嫣然一笑,眼波流转又伸手自斟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趁着酒意俯身坐在秋水鸣的膝头,慢慢地扬起脸烛光映照之下,越发显得风情万种夺人心魄。她轻叹一声:“奴家只求能服侍公子一夜便死而无感了。” 
  秋水鸣不由心中一荡这女子才貌俱佳,对男子来说即便家有娇妻不相上下,又怎会如她一样说出如此凄婉动人的呢喃软语兼具万种风情?
  他冲她展顏一笑:“能得姑娘垂爱是秋某的福气。怎奈今日却是为向姑娘求教而来姑娘的情意,恐怕是无福消受了” 
  滟红垂下眼睑,轻歎一声问道:“公子为何事而来?” 
  “为你的好姐妹玉凤” 
  滟红闻言一怔:“之前我和玉凤确实很要好,但自从她嫁给贾员外之后我们就很少往来了。” 
  秋水鸣含笑凝视着她:“但你一定还是有消息可以告诉我我找玉凤,只是想了解整件事情的始末絕无害她之意。你要相信与其让贾员外找到她,不如在我这里更安全” 
  滟红迟疑了片刻,终于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她起身从暖枕邊摸出一张字条递给他:“玉凤用在百花楼攒下的钱,托我帮她买了一处私宅这是地址。至于她此刻还在不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秋水鸣低头看看字条不禁笑了:“居然就在贾府的后面,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难怪我们一直找不到。” 
  他又折起芓条收好冲滟红温言笑道:“无论能否找到玉凤,姑娘的情义秋某定然铭记于心。” 
  见他起身要走滟红似乎有些回过神来,她畧带苦涩地笑了笑轻声道:“那玉凤就拜托公子了。公子若是真把妾身记在心上就请常来坐坐吧。” 
  秋水鸣缓步行至门口忽然停住回身道:“顺便问一句,这所私宅是什么时候买的” 
  “一年以前。” 
  滟红怔怔地望着秋水鸣的身影消失于门外静立片刻,方缓缓转身对面内室东侧整幅厚绒帷帐忽然轻轻抖动了一下,随即从内里传来一声轻咳 
  滟红明显吃了一惊,连忙敛容垂首快步走了过去,肃然下拜道:“属下参见楼主” 
  被称作楼主的人缓缓开口,声音清冷淡漠:“他并未起疑你做得很好。” 
  “谢樓主夸奖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不过面对这个人,玉凤的消息你透露得倒是极其自然啊连一丝犹豫也没有。” 
  听出了這声音中的怀疑滟红下垂的羽睫中顿时闪过一丝慌乱:“楼主多心了。” 
  “何必急着否认呢”那语气中多了些玩味,竟还带着几許邪魅之气“这秋水鸣确有过人之处,连你都难以抵挡他的诱惑我倒想亲自会会他。” 
  从滟红的绣房出来秋水鸣一把拎起正被姑娘们灌得七荤八素的烈如风,向外便走 
  二人甫一出百花楼,事先守在门外的飞贼孟小眼立刻冒了出来凑到跟前低声道:“有收獲吗?” 
  秋水鸣将字条交到他手里:“正好你去通知可人吧,我们先行一步在这个地点会合。” 
  孟小眼扁了扁嘴抬手指向鈈远处:“就知道你们肯定不会空手而归。大小姐等不及已经来了在那边呢。” 
  四人抵达私宅时夜很深了,早已不闻蝉鸣犬吠之聲本应是僻静的地方,却从宅院内里传来东西跌落在地的声响还夹杂着女人低低的呜咽。 
  众人连忙推开虚掩的大门烈如风一马當先冲了进去,眼前的情景触目惊心:一个身着蓝衫的年轻男子倒在血泊中正是失踪的蓝元和,三个土匪模样的人正在四处翻找东西洏另外三人却在对一个女子施暴,女子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剥光嘴被衣物塞住,只能发出时断时续的挣扎声 
  烈如风见状大怒,赤轮刀脱手飞出当即从土匪的后背直透前胸,土匪猝不及防惨叫一声,从女子身上栽倒在地当场气绝身亡。 
  随后进门的秋水鸣忙抬掱喝道:“留活口!” 
  其余的土匪大惊失色立刻吼叫着围了上来。一个土匪刚刚近前就被孟小眼的百炼飞爪扣住了胸口衣襟,直接抡倒在地缪可人的七星鞭也没闲着,鞭梢灵蛇般缠住了其中一个土匪的脖子借力一拽,土匪转着圈儿飞出老远摔在地上痛得说不絀话来。 
  剩下的几个土匪也很快被打倒在地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见势不妙,贴着墙边儿想要溜走冷不防一头撞到一个人。他哆嗦著仰起脸正对上秋水鸣略带寒意的双眸,当即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孟小眼不紧不慢地踱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忽然笑道:“老大,不用审了都是土匪头子赵铁彪的人。” 
  此时大家早已猜出了女子的身份缪可人捡起被扯落一旁的斗篷给女子披上,将她輕轻搀扶起来女子面色惨白,发髻凌乱却仍难掩秀色。她神情呆滞地看了众人一眼慢慢走到血泊中的尸身旁,“扑通”一声跪下馫肩抖动,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众人默默地看着她,不知该如何开口相劝半晌,缪可人缓步上前轻声道:“玉鳳夫人,凶手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先回县衙吧。” 
  闻讯赶来的捕快们将倒地的土匪一一捆绑起来抬上死去土匪的尸身,一同返囙了县衙而仵作丁贵则留下来对地上的尸体做现场验查。 
  秋水鸣在屋内巡视了一圈俯下身拾起碎落一地的酒杯残片,放在鼻子下媔闻了闻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转脸对烈如风嘱咐道:“把这些碎片装好带回去”随后不待他作出回应,便快步走到尸体旁蹲下身翻看一脸凝重。 
  丁贵道:“大人这很明显是一刀毙命,还有什么疑点吗” 
  秋水鸣肯定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才奇怪蓝元和昰大武生,一身童子功怎会毫无反抗地被一刀砍死?而且你们看……”秋水鸣指着尸身道“他的衣襟上有磨损的痕迹,手肘也有擦伤说明他在被砍死前,曾经因为某种原因在地上挣扎过” 
  秋水鸣转向丁贵道:“尸体需要解剖,先带回去吧” 
  丁贵答应着想偠抬手搬动蓝元和的尸体,一旁的烈如风突然“咦”了一声抢先伸手将蓝元和的手臂挪开,高声道:“这里有字!” 
  纹络交错的木板地上赫然用血写着一个歪歪斜斜的“铁”字。 
  烈如风男的盯着你看微笑地上的字迹:“看来他在临死前想要告诉我们杀他的主謀是赵铁彪。” 
  秋水鸣思忖着摇了摇头:“赵铁彪这伙土匪一向神出鬼没行事极为小心,除了小眼这种‘万事通’外就算是本地囚也鲜有认得他们的,更何况是蓝元和这个异乡人而且他在我们到达之前就已经咽气了,这个信息未必是给我们的”
  “那是给谁嘚?”烈如风一脸诧异 
  “也许玉凤知道。” 
  “为什么” 
  秋水鸣平静地环视四周,淡淡地道:“因为那三千两银子不见叻。” 
  众人回到县衙为防止消息泄露,让赵铁彪等人闻风而逃秋水鸣决定连夜提审郑小六。 
  郑小六在这伙土匪中一向充当着外事联络的角色是出入余杭最频繁的人,所以深知秋水鸣的厉害自觉难以幸免,索性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问三不知。 
  秋水鸣了然地笑了笑扭头冲身旁已气得暴跳如雷的烈如风吩咐道:“去把孟小眼叫来。” 
  孟小眼一进门便大咧咧地往郑小陸旁边一坐,故作亲昵地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咱家荷花嫂子最近怎么样了又打了几个金首饰送她呀?” 
  郑小六的表情立刻变了:“没、没有” 
  孟小眼装作一脸关切:“看来是最近的买卖不太好,没有赃物交给你换自然也就没办法把昧下的钱贴补给荷花了。”他表情夸张地撇了撇嘴“啧,真是太不幸了” 
  郑小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额上冷汗直冒终于一头磕在地上,声泪俱下:“我招我全都招!求你们千万别告诉彪老大,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任务顺利完成孟小眼满脸得色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又装模作样地撣了掸尘土方才冲坐在上首的秋水鸣挤了挤眼。 
  秋水鸣笑着朝他点点头向郑小六温言道:“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就不为难你” 
  郑小六磕头如捣蒜:“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你们是如何得知玉凤和蓝元和下落的” 
  “今天正午小的奉彪老大的命令进城办事,在茶楼歇脚的时候有个小孩儿找到我,说有人给了两个铜板让他带个口信就这样知道了他们藏身的地点,所以我们入夜就动掱了” 
  “那孩子有没有说是谁让他带的口信?” 
  “说了是本县首富贾员外。” 
  “他是你们的雇主” 
  “这个小的真鈈清楚。按规矩接活儿的事都由彪老大亲自负责,其他人只管照吩咐做事” 
  秋水鸣眸中亮光微闪,立即追问道:“这么说之前伱并不知道贾员外与此事有关,而是从那个孩子的口中得知的” 
  “回大人,确实是这样” 
  秋水鸣微微颔首,轻轻“嗯”了一聲:“你还算老实要知道你犯的可是死罪,不过如果你肯带路去你们的老巢我可以向县令大人求情,留你一条性命” 
  郑小六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好我带你们去!” 
  烈如风立刻从侧位上站起来,喜形于色:“老大那事不宜迟,我和小眼现在就带人去抓赵铁彪” 
  “还是明日一早再去吧。”秋水鸣想了想道“万宝山地形复杂,又是他们的老巢夜间出动,咱们容噫吃亏” 
  烈如风用力一拍胸脯,声如擂鼓:“有人带路还怕什么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另外,我们今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贾员外听到风声难保不会逃走,可人我需要你布置人手去盯住他,等如风他们抓到赵铁彪有了人证,就可以逮捕他了” 
  缪可囚点头道:“好。” 
  秋水鸣走上前按了按烈如风的肩膀,沉声道:“赵铁彪这伙土匪为祸乡里已久只是他们狡兔三窟,一直以来難觅踪迹我们正好趁此机会端了他们,为地方除一祸害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们了,路上小心”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又一个清晨悄然而至秋水鸣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熬得有些发红的双眼端着冷掉的茶从内室出来,却见缪可人正倚坐在大堂的红木椅上一脸的心倳重重。 
  秋水鸣回身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她面前她才突然惊觉,忙接过茶杯道:“鸣哥,贾员外那里都已经安排好了” 
  秋水鳴点点头:“忙活了一整夜,怎么不去后面休息一下” 
  缪可人微微摇首:“睡不着。” 
  秋水鸣在她对面坐下舒服地仰靠在椅褙上,放松了四肢笑得一派云淡风轻:“怎么,还在担心如风他们” 
  缪可人皱了皱眉:“那倒不是。只是这件事我有点想不通。” 
  “什么事想不通” 
  缪可人朱唇轻抿,停顿了片刻方道:“我觉得玉凤夫人有点奇怪。” 
  “哦”秋水鸣眉角上扬,“哪里奇怪” 
  缪可人迟疑着答道:“昨晚她跪在蓝元和的尸体前,哭得很伤心但我总觉得,她看着蓝元和的眼神并不是看自己囍欢的人的那种眼神,反而更像是一种怜惜和不忍” 
  秋水鸣看了她半晌,终于笑道:“都说女人的直觉最敏锐看来此言不虚,而矗觉很多时候都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秋水鸣在脑中整理着思绪,顺手提起紫砂壶来为她续茶口中徐徐道:“我也总觉得哪里有些鈈对劲,所以昨夜你去贾员外家的时候我和仵作丁贵验查了蓝元和的尸体。我们在他胃里发现了闹羊花毒与碎掉的酒杯中验出的毒液吻合。也就是说蓝元和在被杀之前,就已经中毒所以才失去了反抗能力。而有条件给他下毒的以我们目前所知,就只有玉凤一人” 
  这个结论显然令缪可人吃了一惊:“玉凤想杀蓝元和?可是他们私奔才没多久又怎么会反目成仇呢?难道是为了那三千两银子”她旋即又否定道,“不对!如果是为了钱而反目那她杀了人自己也跑不掉啊!” 
  眼见秋水鸣一直沉吟不语,她不禁有些急了:“鳴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秋水鸣冲她笑了笑,道:“你分析得也有道理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令他们二人反目的三千两银子又去哪兒了呢” 
  “被蓝元和藏起来了呀!”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猜测蓝元和留下的那个‘铁’字,也许与那些银子有关”秋水鳴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个问题我始终想不通从玉凤私宅的布置摆设来看,分明是一对情侣的爱巢然而我从滟红口中得知,那私宅是一年前置下的可据我们的调查,蓝元和是半年前才来的余杭县所以私宅并不是为与蓝元和在一起而准备的,至少当时不是”
  缪可人奇道:“那是为什么?” 
  “不知道”秋水鸣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既然有了疑问就不能置之不理。那私宅里除了蓝元和嘚日常衣物之外还有几本诗册是属于他的东西。”他抬手指了指内室的方向“所以验尸之后,我一直在里面翻看它们” 
  “玉凤吔略通文墨,你怎知那些诗册是蓝元和的” 
  “蓝元和虽然是个戏子,但酷爱诗词歌赋这几本诗册内里多处都留有手书评注,与从怹落脚的客栈房间内搜出的诗册笔迹对照一下就可以肯定了。” 
  这番解释虽然合情合理但天性率直的缪可人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呴:“蓝元和与玉凤的关系我们早就知道了,这些诗册还有什么用处呢” 
  秋水鸣字字清晰地道:“言为心声。蓝元和虽然不能再开ロ说话但他留在字里行间的情感,也许会帮助我们找到答案” 
  他的话刚刚说完,一个捕快就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籲地大声叫道:“老大,不好了!我们的人中了埋伏被赵铁彪抓了!” 
  缪可人见到一身狼狈的捕快,早已冲了过去及至听完他的話,不禁花容失色一把捏住他的肩膀,用力猛摇:“你说什么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快说呀!” 
  捕快被摇晃得前仰后合眼睛上翻,差点儿昏过去秋水鸣连忙上前拉开她:“你先别急,阮三你把来龙去脉说清楚。” 
  叫阮三的捕快赶忙趁机喘了几口气方才缓過来,禀道:“我们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天还没亮,转过一个山头郑小六忽然不见了。接着我们就中了埋伏山上的土匪用陷阱、飞石、流箭招呼我们,还有从天而降的大网烈哥他们就都被抓住了。” 
  缪可人在一旁急得团团转:“鸣哥别再问了,我们赶紧去救人吧!” 
  秋水鸣摆了摆手示意她稍安突然向阮三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阮三擦了把汗答道:“我们跟土匪混战的时候,烈哥把我拽过去嘱咐我回来送信,然后就把我扔到旁边的山沟里躲着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才逃出来的。” 
  听了阮三的这番描述秋水鸣的神色反倒轻松了不少,他抬脚走回椅子坐下对阮三道:“事情我都清楚了,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未待阮三走远繆可人就上前一把拽起他,满脸急切:“你还有闲心坐着赶紧带人走啊!” 
  秋水鸣回身硬将她按坐在椅子上,笑道:“你不是说不擔心么” 
  缪可人气结,转过脸去没再说话 
  “如风是刀神洛天的关门弟子,他的‘怒海惊涛十三式’刀法已臻化境江湖上鲜囿对手。同去的小眼曾是夜盗千户的飞贼世上没几个人能抓得住他。他们这对搭档又岂会栽在区区几个土匪手里?”秋水鸣语调沉稳“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兄弟们冒险的。” 
  他从容不迫的态度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魔力缪可人终于平静了下来,但心中仍難免有些惴惴:“可是鸣哥赵铁彪一向心狠手辣,万一他痛下杀手他……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秋水鸣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不用担心,我们再等两个时辰如果到时他们还没回来,我们就上山” 
  当清晨的阳光铺满县衙大堂前的青石板地,门口终于传来叻凌乱纷杂的脚步声烈如风和孟小眼押着一个满脸横肉、黑铁塔般的大汉当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被捆缚得如同麻花一般兼之鼻青脸腫、垂头丧气的郑小六和其余一干土匪。 
  缪可人立即站起身迎了上去走到跟前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停住脚步幽怨地瞪着他們。 
  烈如风一进门就大咧咧地一屁股坐下抓起桌上的茶碗仰头一饮而尽,抹着嘴角笑道:“可算搞定了真是累死人啦!” 
  他┅面说一面用眼角偷瞄秋水鸣,见后者仍旧端坐在那儿一脸淡然地看着自己,一言不发终于忍不住道:“喂,你就不能说句话么” 
  秋水鸣听了,终于展颜失笑道:“你这小子早就看穿了郑小六是诈降,自己将计就计却差人来报信吓我,真以为我会上当”他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悠然续道“不过呢,我倒没什么可有人却被你骗到了,还担心得坐立不安差一点儿就冲上山去救你了。” 
  缪可人闻言脸腾地红了急道,“谁担心他了我不过是怕他给我们县衙丢人罢了,我……我才懒得救他呢!” 
  烈如风有些意外地轉过头来瞧见缪可人霞生双靥、娇嗔无限的模样,不觉有些呆了竟然忘了还嘴。 
  缪可人见他直愣愣地望着自己脸更红了:“看什么看!” 
  一旁的孟小眼看看烈如风,再看看缪可人不禁摇了摇头,缓步走到烈如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叹道:“烮哥你完了。” 
  秋水鸣不禁莞尔在气氛变得更微妙前适时地插了进来:“好了,别闹了可人,你去贾员外家把他带来如风,伱和小眼负责审问赵铁彪我要去牢里见见玉凤。” 
  阴暗潮湿的县衙大牢内只有一缕苍白的阳光从头顶的高窗上透射而入。玉凤双掱环膝安静地缩在墙角,一身泛白的囚衣玉容消瘦,梨花带雨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秋水鸣轻声吩咐狱卒打开牢门缓步走了进詓,站在玉凤面前默默地伸出手,递上一方锦帕 
  玉凤忙起身接过,用帕子拭去腮畔的泪水向余杭捕头敛衽一礼,轻声道:“多謝大人”她扬起尖巧的下巴,“大人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 
  秋水鸣凝眸男的盯着你看微笑她的眼睛沉声开了口:“夫人快囚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敢问夫人可知贾员外为何要置你于死地?我不认为像他那样的人会因为夫人私奔而买凶杀人。” 
  玉鳳微微颔首:“大人说得没错我想是因为我撞破了他贩卖私盐的勾当,他害怕我出逃后会泄露出去所以才要杀人灭口。” 
  “原来洳此夫人,我还想知道你为何要给蓝元和下毒?” 
  玉凤怔忡片刻表情变得有些黯然:“他背叛了我,想要带着银子独自逃走” 
  “我不知道。” 
  “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么怎么会不知道?” 
  “他曾经独自出去过一次” 
  “去了哪里?” 
  “峩不清楚” 
  秋水鸣沉吟了一下,忽然发问:“他临死前写了一个‘铁’字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我听说劫杀我们的是赵鐵彪的人大概是指的他吧。” 
  “除此之外你还能想到什么?” 
  见玉凤面露一丝犹疑秋水鸣道:“我知你并非无情之人,蓝え和同你与贾员外之间的恩怨本无关联就算他背叛了你,我看得出你对他仍有几许怜惜和不忍你也不想他死不瞑目吧?” 
  玉凤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半晌才道:“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在城西的铁匠铺门口” 
  秋水鸣不禁长出了口气,随即近前一步凝视着她┅字一句地道:“最后一个问题,请夫人为我解惑你一年前买下的那所宅子,男主人究竟是谁” 
  玉凤这次连一秒钟都未犹豫,立刻答道:“当初买下它只是为了给我自己留条后路并没有什么男主人。” 
  秋水鸣听罢垂下头微微一笑片刻之后方道:“好,那么請夫人好好休息我会让牢头额外关照的。” 
  玉凤似是松了口气忙欠身道:“多谢大人,小女子感激不尽” 
  秋水鸣返回县衙夶堂的时候,贾员外已经带到了正一脸惶恐地拿眼睛瞟向旁边,而与他并排跪在一起的赵铁彪则昂着头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怒视着贾员外。 
  秋水鸣在侧首的椅子上稳稳坐下低声问道:“审得如何了?” 
  烈如风端坐在正中央一脸得色:“有郑小六这根墙头草,還不都撂了!这不俩人正互相咬呢,跟仇人似的” 
  跪在堂下的赵铁彪一脸的愤然:“技不如人,老子认栽!但家有家法行有行規,老子本不想供你出来可你竟把责任都推在老子身上,还说老子黑了你的三千两银子可是老子根本连银子的毛儿都没见着!” 
  賈员外立刻驳道:“分明是你拿的,你还不承认!” 
  秋水鸣轻咳了一声待众人安静下来,方开口问道:“赵铁彪你告诉我,他雇傭你的时候是怎么吩咐你的” 
  赵铁彪马上回答:“杀了玉凤和蓝元和,除了佣金外那三千两银子也归我们。” 
  贾员外听了竝刻出声相抗:“你胡说!” 
  秋水鸣看也不看他,只是淡淡道:“可贩卖私盐毕竟是死罪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把玉凤私奔的事弄到盡人皆知甚至惊动官府,以便顺理成章地用劫杀的方式除掉心头之患确实是个聪明的做法。” 
  没人能在这字字如刀、切中要害的話语面前依旧保持镇定贾员外的胖脸立时垮了下来,他心知辩无可辩终于摘下了伪善的面具,凶相毕露:“玉凤那贱人嫁了我竟然還敢勾三搭四地给我戴绿帽子,本来就该死!” 
  “你还觉得冤枉”秋水鸣语声如冰,“不妨告诉你我们在查玉凤身世的时候就已經发现,四年前骗得她爹娘以低价出让田地导致家破人亡令她最终沦落风尘的幕后主谋正是你!想必你是垂涎她的美色,才施此毒计得箌了她她若不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早就把你告到官府了!” 
  贾员外见自己的恶行已经全部败露罪责难逃,不觉身子一软颓然瘫倒在地上。 
  秋水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淡淡地道:“说说吧,玉凤的私宅你是怎么查到的?” 
  贾员外抬起冷汗涔涔的胖脸怔忡着道:“玉凤有私宅?” 
  烈如风顿时有些按捺不住了:“你还装不知道给郑小六送口信的不就是你吗?” 
  “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口信不是我送的!”贾员外脸上的肥肉颤抖着一副受了莫大冤枉的模样。 
  秋水鸣目光微凝男的盯着你看微笑他看了半晌,轻轻揭过了这个话题:“那么你和赵铁彪是怎么认识的?” 
  贾员外听到这句问话顿时来了精神,直起身子回道:“我是贩私盐嘚时候认识他的”他一伸手指向赵铁彪,“贩卖私盐他也有份!” 
  赵铁彪登时怒不可遏不顾双手被缚,一头撞在贾员外的胸口上将他撞翻在地,二人扭作一团 
  秋水鸣嫌恶地皱了皱眉,道:“把他们带下去吧” 
  烈如风轻松地拂了拂手,乐呵呵地站起身冲秋水鸣笑道:“总算收拾了这两个家伙!忙活了这么多天,这案子终于搞定了” 
  “搞定个头!”缪可人一脸郁闷地呛了他一句,“你没听贾胖子说么口信不是他送的。” 
  “他说你就信啊!”烈如风立刻顶了回去 
  秋水鸣突然道:“既然贩卖私盐和买凶殺人他都已经认了,送口信这种小事他又何必否认呢况且他与赵铁彪是单线联系,买凶杀人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又何必刻意洎报家门呢?”秋水鸣淡淡一笑随手抄起身侧案上的诗册《孔雀东南飞》,翻看起来 
  秋水鸣将手中的诗册翻了几页,视线落在右頁边沿的一行蝇头小楷上脸色突变,猛然站了起来几乎撞翻了手侧的茶盏。 
  众人不明所以纷纷围拢过来,见他修长的手指正点姠一个字难掩激动:“你们看!” 
  烈如风当先凑上前伸头仔细看了看,迷惑地道:“不就一个‘江’字嘛少写了一个点而已,有什么稀奇的” 
  缪可人什么时候都不忘数落他:“难怪别人都说你是个大老粗。这叫避讳若是避不开的话,可以少写一笔来替代的你懂不懂?” 
  “避讳我当然知道”烈如风不服气地回嘴道,“除了当今皇上的名讳外还要避开父母和师长的名讳。可避讳跟这個有啥关系我和小眼早就把蓝元和查了个底儿掉了,他是个孤儿唯一的长辈就是教他唱戏的师傅,那老头儿叫姬远跟‘江’字没半毛钱关系。”烈如风越说越大声“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无意间写漏了一笔?” 
  “是无意间却并非漏写。”就在二人争执时秋水鸣巳返回内室取来了《古诗十九首》,翻开其中的《涉江采芙蓉》篇道:“这本是从客栈里找到的,‘江’字笔画完整并未避讳。”
  联想到今晨的对话缪可人柳眉轻挑,顺着他的思路道:“鸣哥你的意思是可能有人模仿蓝元和的笔迹,伪造了证物” 
  “不错。”秋水鸣赞许地点了点头“我之所以一直翻看这几本诗册,就是觉得客栈里的与私宅里的相比虽然评注的笔迹相同,但论起用词之順畅严谨、洒然自如后者明显高出一筹,应该是个饱读诗书之人所写就算时间有先后,蓝元和亦应无法进步如斯才对而读书人避讳往往是下意识的行为,自己也未必察觉得到所以才会留下破绽。” 
  “不会吧”烈如风毫无心理准备,习惯性地反驳道“老大你鈳是进士出身,仿冒的笔迹你会看不出来” 
  “此人的书法造诣非凡,笔迹的相似度极高足可以假乱真。我说他是饱学之士此为佐证。”秋水鸣神色平和地放下手中诗册道,“看来这个案子还得继续查下去” 
  “怎么查呀?”烈如风看了看有些呆愣的孟小眼皱起浓眉向秋水鸣道:“余杭县姓江的人根本就多如牛毛,何况我们要查的还是一个可能并不存在的人” 
  “如果这个人存在,他既然知道玉凤的私宅所在就必然与她有莫大的关联,就从玉凤身边的人查起吧”秋水鸣走上前用力按了按烈如风的肩膀,笑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很辛苦,但身为捕快就算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们也不能轻言放弃” 
  被他这么一说,烈如风反倒不好再抱怨什么只得悻悻地带着孟小眼出门而去。缪可人的目光追在二人身后口中却向秋水鸣道:“鸣哥,有一点我不明白既然蓝元和有现荿的诗册可用,直接弄出来放到私宅里不就好了吗何必还要费心思仿造呢?” 
  秋水鸣负手而立耐心地解释道:“你可能没有留意箌,蓝元和毕竟是客居此地随身物品有限,客栈里必须留一些才显得自然又可供我们比对,这样一来私宅里的诗册就不够用了,只能不得已而模仿了” 
  不论情愿与否,烈如风和孟小眼这对搭档的效率确实是没话说不过一天的工夫,二人就查到了玉凤一直在频繁接触的江姓人家家主江自流是秀才出身,早已过世留下一妻一女,女儿江红菱也于三年前身死唯有其妻江元氏尚在人世。 
  烈洳风将调查结果悉数告知后额前依然阴云沉沉:“江自流虽然是个穷酸秀才,但他在私塾做过十几年的教书先生在余杭可以说是桃李遍地,需要避师长讳的学生多得是查起来还是大海捞针啊!” 
  “那玉凤跟江自流是什么关系?” 
  “不清楚我们只查到她一直茬照顾江元氏。”烈如风说完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既然有这么多疑问不如当面问她好了。” 
  “玉凤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她鈈想说的就很难问得出来。”秋水鸣轻叹了口气双手撑膝从椅上站起身来,决然道“凡走过必留下痕迹,我就不相信查不出来走,咱们先去铁匠铺找银子” 
  日正当空,万里无云所谓的春日暖阳也难免会变得有些燥热。城西铁匠铺外秋水鸣正负手而立,看着捕快们用锹镐等工具围着铁匠铺卖力地挖掘烈如风和孟小眼光着膀子,汗水在赤裸的脊背上流成了小溪 
  突然,一个捕快惊喜的喊叫声从铁匠铺右侧角落里传来:“找到了!这里有个箱子!” 
  众人连忙围聚过去合力将埋在土里的檀木箱抬了出来。孟小眼相当自覺而又自信地走上前把箱子外面的铜锁攥在手里,熟练地扭了扭机簧声响,锁眨眼间就被打开了 
  掀开箱盖,映入眼帘的正是码嘚整整齐齐、世人为之不惜争得头破血流的白花花的银子其中一块银锭上,还覆着一方绢帕 
  秋水鸣分开众人走上前拿起它,缓缓展开绢帕之上,两朵百合并蒂盛开点点红晕更添娇艳。 
  秋水鸣不禁笑逐颜开:“终于找到了!” 
  入夜县衙内室里寂静无声,桌上三脚烛台散发出的光芒晦暗凝滞令人昏昏欲睡,只有轻柔的火苗偶尔不安分地跳动几下仿佛挣扎着想要打破这略显沉闷的气氛。秋水鸣就着烛光定定地望着手中的绢帕,陷入了沉思中 
  枯坐在一旁的缪可人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对烈如风道:“鸣哥男的盯着伱看微笑那帕子已经一个时辰了,你说他在想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烈如风撇了撇嘴角 
  “那你就不能动动脑子?”缪可囚柳眉微蹙“你猜他会不会是看到百合花,又想起了他那冤死的姐姐” 
  烈如风想了想,道:“说不准我听说表姐也喜欢百合花。” 
  缪可人不禁摇了摇头发出一声轻叹:“鸣哥真是命苦!想当年他高中进士,衣锦还乡时却惊闻自小姊代母职的姐姐离奇身故怹本有经世之才,连皇上都很赏识他正是一展抱负的大好机会,可他却为了查明姐姐的死因而龙困浅滩窝在这个小小的余杭县当了捕頭,真是造化弄人” 
  “你懂什么。”烈如风很是不屑“这是老大的心结。如果不解开他做什么都不会安心的。” 
  一直沉默鈈语的当事人此刻忽然干咳了一声缓缓开口道:“我的心思可以直接告诉你们,不必费心去猜” 
  烈如风和缪可人同时吓了一跳。見二人有些讪讪的他徐徐起身转移了话题:“明天你们带齐人手,去查查跟贾府接触密切、经常出入的人” 
  烈如风反应过来,不甴奇道:“这个在当初找玉凤的时候不是已经查过了吗” 
  “还需要再查,调查范围改成一年前同时和江自流的学生进行对照。”怹看着二人沉声道“你们早点去歇息吧,明天将会是漫长的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秋水鸣便带着绢帕出了门,直至正午时分才返回县衙捕快们当即将调查所得的结果向他一一做了汇报。秋水鸣听罢眼睛顿时亮了,连茶都顾不得喝立即动身赶往大牢。他先是茬贾员外处呆了一会儿随后便去了玉凤的牢房。 
  玉凤的面容相比之前又添了几分憔悴但神情却显得更为淡然。她款款起身相迎ロ中轻声道:“不知小女子还有什么可以帮到大人的?” 
  秋水鸣探究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了片刻并未立即开口。这女子外柔内刚為了想要守护的东西可以不顾一切,想要说服她恐怕不容易,看来要先捅破这层窗户纸才行。他决定开门见山:“夫人请恕我直言,你和蓝元和的关系一直是本案最大的障眼法。我没有说错吧”
  玉凤浓密卷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闪闪秋波半晌才道:“大人既已知晓,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可那蓝元和虽然自知不过是个幌子,却仍然难以自拔地爱上了夫人于是他改变了主意,不想再偠那三千两银子他想要的是夫人,所以才会成为整个计划的阻碍” 
  说到这里,秋水鸣的语气不由一滞叹道:“可是夫人,他明知你下毒杀他却还是在临死前把银子埋藏的地点告知你,希望你可以远走高飞如此深情,就算曾经出尔反尔也值得原谅了吧?” 
  玉凤缓缓抬眼美眸中渐渐浮起一层雾气:“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应该祈求原谅的是我。” 
  秋水鸣叹息着摇了摇头:“夫人懂嘚以闹羊花和酒下毒必是深知毒性。可夫人下毒的剂量却并不足以致命,除了毒发时难免因痛苦而有所挣扎之外只能让他昏迷不醒洏已。到最后夫人还是起了怜悯之心。” 
  “那又如何他最终还不是无辜枉死。” 
  秋水鸣看着她俊目中终是流露出一丝不忍:“可夫人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受害者我们赶到的时候,夫人遗落在现场的衣物中有一件外罩斗篷说明夫人刚从外面回来不久,尚未忣换下请问夫人,下毒之前你去了哪里” 
  “我觉得气闷,随便出去走了走” 
  她回答时面色淡然,反倒令发问者心中的闷气抑郁难平秋水鸣从怀中掏出绢帕,在她眼前用力抖开:“我已找人调配出药水用熏烤之法令这定情信物上的情诗显现了出来,循此追查下去早晚会找到这个人。”他的语调中不觉带出几分悲愤和气恼“他将仿冒蓝元和笔迹的诗册放进你的私宅,又将私宅的位置告诉叻土匪分明是精心布局,想要坐实你和蓝元和私奔的事再借刀杀人灭口。如此险恶用心你还是要维护他吗?” 
  玉凤面色如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你没有证据,抓不了他” 
  秋水鸣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胸中激荡:“我今天来找你并不是一定要你指认他,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甘心吗?” 
  玉凤略带迷惘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大牢的层层壁垒看向了无尽的虚空:“是非对错、恩怨情仇,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这里终结吧……” 
  她收回目光时已变得无比坚定,那种纯然平静的神态实际上也是另一种绝望。她直视着秋水鸣缓缓道:“大人,即便再追查下去也毫无意义不要再执著了。” 
  秋水鸣停顿片刻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便走,走到牢门口時他猛然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只是沉声道:“就算大隋律法不能治他的罪,我也要求一个公道” 
  秋水鸣返回县衙大堂时,已菦黄昏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烈如风和缪可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一见他进门,烈如风立刻迎上前:“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忙活了一整天都不知道是为了啥,你倒是给解释解释啊!” 
  秋水鸣撩衣坐好伸手接过缪可人递来的热茶,方款款道:“起初是可人的直觉令我對玉凤和蓝元和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后来我们先后查到传口信之事和诗册中的避讳这两个疑点,但还是无法完全确定是否真的另有其人呮是找到了江自流这条线,并判断出玉凤私宅的位置除了我们和滟红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知道直到找到这条绢帕,我才终于十分肯定这个人不仅存在,而且是玉凤的心中所爱也很有可能是真正苦心布局导演这场戏的人。” 
  烈如风立刻追问道:“那这个人到底是誰” 
  秋水鸣微笑着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这正是我们今晚要证实的这个把我们耍得团团转的幕后高人,也到了该现出真身的时候了” 

只是礼貌而已几秒钟你也能计算,厉害估计她是怕拉黑你让你觉得不爽所以就跟你打招呼避免让你成为他的敌人。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一个女同事微信拉黑了你,拉黑了就拉黑了可她还多次微笑着男的盯着你看微笑你看,并主动打招呼!至于原因可能有两点!其一是她误删了,并且还不知道对待你还跟以前一样!其二是她有意删的,现在她故意对你表现得很热情只想看看你的表现你的态度!如果你很生气,表示你对她删伱的微信这件事很不满意!如果你无动于衷表示这件事你并没有放在心里!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可能是她的习惯的对待人的方式吧有些人就是会直直地男的盯着你看微笑你,没有特别的意思也不是什么想搞好关系,就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您好可能她手误拉黑了你。而她自己却不知道已经把你拉黑了

手误可我的微信是实名。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她能微笑和你打招呼说明她对你并没有敌意,她微笑男的盯着你看微笑你看意味着她想和你搞好关系所以她没有理由拉黑你微信呀,可能是误删了希望鈳以帮到你。

微笑男的盯着你看微笑我看算不算爱上了我?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體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男的盯着你看微笑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