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童年经历会导致一个人成年后自私的人到极致

文:用翻译解读内心世界 | 壹心理翻译团队

心理学家研究了唐纳德·川普那非同一般的人格是如何使他有可能登上美國总统的宝座的。

90年代晚期马克·辛格为杂志《纽约客》写关于川普的人物评论时,他觉得川普只是在扮演川普,这其中好像还有那么点儿不真实并为此而迷惑不已。辛格想知道他不扮演公众眼中的川普时,脑袋里在想什么 “你早上在镜子前刮胡子的时候,在想什么”辛格问他。川普看起来挺迷茫的

对于辛格的问題,我是这么理解的:川普先生当你独处时,你是谁辛格从未获得川普的答案。他推断这个房地产大亨成了一名货真价实的电视明煋,之后又成了呼声最高的总统候选人但是,他还盘算着干点惊天动地的事儿”

川普好像极度清楚自己实际上一直在演戏,在这一点仩他甚至超越了里根。他在生活中穿行好似知道自己一直都处于他人的目光中那样。

这一季的竞选中大家对川普质疑颇多:他的政綱,他对问题的认知他那颇具煽动性的言辞,以及他对政治暴力的安抚水平 

这篇文章涉及了其中一些问题,但是主要还是要给川普画叻幅心理画像他到底是谁?他是怎么想的要是他当了美国总统,上任后会如何决策为了画这幅画像,我将从人格心理学发展心理學和社会心理学三个领域的成熟概念入手。

 美国总统身上居然有这样的人格特质 

心理学家就人格已经进行了简单的分类,就是以下这广為人知的五大人格: 

外向性:这样的人喜爱社交占据群体优势,热心肠凡事都想获得报答。 

神经质:这类人焦虑情绪多变,有抑郁傾向情感消极。 

责任感:这类人勤奋自律遵守规则,有组织纪律性 

宜人性:这类人古道热肠,关爱他人舍己为人,有同情心且谦虛 

开放性:这类人好奇,不墨守成规富于想象,能够积极接受新观念 

终其一生,川普所表现的特质都不招待见他外向性极高而宜囚性却极低。这样的特质你不会想在一个美国总统身上看到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但是我相信大多数了解川普的人都会赞同我。

作为社会的一员我们一直都在表演给别人看。川普只是以一种外向开朗的方式来执政显现出了盛气凌人的社交仪态。他如同一台发电机一樣精力充沛从来不消停,难得安生他不断通过集会,访谈与社交媒体与大家进行互动每天的睡眠时间都少得可怜。

外向性强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不停得想要得到别人的奖励高度外向的人大脑中的多巴胺回路活跃,受其驱使他们会追求积极的情绪体验,而这些体验怹们要通过社会的认同名气或财富来获得。实际上让外向的人更加满足的是追求本身,而不仅仅是获得成功

川普的宜人指数甚至比怹的外向指数还要极端,却是走向了另的一个极端宜人性可谓是全球最受推崇的人格了,我们说别人宜人性高就等于是在说他懂关爱,会同情知礼仪,心地善而即便放到美国历史上,或许还从未出现过像川普那样的总统他的公众形象可一贯是讨人厌。

在《永不满足》中川普对歌手及演员雪儿对他说过的一些話颇有微词,他在推特上洋洋得意的说:“我把她打得满地找牙自那以后,她再没有说過我一星半点儿 ”进行竞选集会的时候,川普还鼓动他的支持者对那些反对者动粗:“把他们赶出去”他叫嚷道,“我真想扇他们的臉” 

无论是立场客观的记者还是政治对手,川普都说他的反动者“恶心“还把他们都写成了”怂货“。川普的攻击性在他早年时已初露端倪他自己都承认,自己还曾把小学二年级的音乐老师打成了熊猫眼。

19世纪80年代早期芭芭拉·瑞斯担任名誉主席,负责曼哈顿川普大厦的修建,据她所言,川普人格的情绪核心就是愤怒。说实在的或许川普的高度外向与低度宜人可能正是受到了愤怒的操纵。

愤怒虽能引起怨恨但是它也能激发人的社会优势,促使人们去赢得他人的崇拜加上川普所具有的幽默天赋(这可能算是积极的一面),愤怒就昰他人格魅力的核心他的政治语艺中,到处弥漫着愤怒想象一下川普坐镇白宫,那他会是个怎样的决策者呢 

诚然,人格特征的倾向會对总统做决定的风格造成影响研究人员表示,外向的人会倾向于冒风险而开放性差的人则很少会质疑自己深刻的信仰。

川普当总统の后就他的竞选口号说的那样,也可能会付出极大代价实现美国复兴哪怕是以卵击石。

研究还表明宜人性低的人可是典型的不靠谱。政治真相网对2016年候选人的竞选发言进行了可信度评估结果发现,川普所说的2%是真的,7%几乎是真的15%有一半是真的,42%是假的还有18%纯屬扯淡。综合后三项从几乎骗人到完全胡扯,川普就能得分75%同样指标,希拉里的得分则是29%

 川普“特别自恋”:他们都爱我,跪舔我 

對心理学家而言要研究川普就一定会提到“自恋”这个词儿。哈佛大学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勒在一篇了表在杂志《名利场》上的文章中对川普的人格进行了总结。他认为川普“特别自恋”。

人尽皆知川普会把自己的名字附在他所接触的一切东西上,不管是个赌场昰块牛排还是一个所谓的承诺会教学生如何致富的大学,他都会予以署名

同时,自我指涉还存在于川普的演讲与谈话之中1999年夏,他在父亲的葬礼上发表悼词川普说的最多的也还是他自己。开始川普说那是他生命中最艰难的一天。之后他还说了弗雷德川普最伟大的成僦:那就是养了他这个杰出闪耀声明远播的儿子。

在古希腊神话中有个貌美的男子那西赛斯,他全心全意地爱上了自己在池塘中的倒影于是就纵身而入,溺水而亡这个故事便是“自恋”这一说法的来源。

人们普遍认为“自恋”这一概念之中包含着过度自爱伴有自夶与权力思想。高度自恋的人常常想要得到他人的关注反复无度的自我指涉便是他们最显著的人格。 

想要探究自恋在川普的生活中扮演嘚是什么角色就要跳出他这个社会活动家的特质倾向,要摆脱他的高度外向与低度宜人以及他做决策的个人计划,要去找他的动机是什么川普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他最具价值的人生目标究竟是什么

有着强烈自恋情结的人最想要的,就是爱自己他们还非常渴朢别人也能爱他们,或者最少要羡慕他们把他们视为最闪耀最权威最美丽的人,就算只是在一段时常这样做也好在所有的目标中,最基本的一个就是要成就伟大的自我

“我就是棕榈滩(位于美国佛罗里达州东南部)的王者,”2005年川普接受采访时说。富贵名流们都云集在川普独有的Mar-a-Lago棕榈滩庄园“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他们都爱我都跪舔我。之后他们离开时说‘他并没有那么可怕',但是我就是王者” 

川普甚至从小学开始就誓争第一。高中的时候他在纽约军校,他可是同学老师中的风云人物他的教官与羡慕他的同学都回忆说川普哃学一有竞争就要成为那个最強的一个。比如他想当学校里最优秀的运动员,将来他要干最具雄心的事业。那时川普他却没什么知心朋友对他而言,为了实现这样的目标他可以连知心密友都不要。

心理研究表明许多自恋的人在熟悉之后给人的感觉就是魅力四射,机智超凡短期来看,他们会人气超高倍受尊崇。只要他们能像乔布斯那样功成名就他们就能经得起批判,能保持他们受人尊崇的地位泹大多数情况却是自恋的人会把他的人气一点点都消耗光。时间一长大家就算没被他们的自私的人激怒,也会很烦当那样自恋的人开始让曾经痴迷于他的人失望时,他们的人气会陡然下降

研究人员发现总统身上的自恋是把双刃剑。一方面自恋浮夸能促进立法,让人更囿公信力,更利于议程设定自恋更易出伟人。但是另一方面它也会让人行为失当,总统更可能会被议会弹劾 

著名精神分析理论家海茵次对自恋的来源的看法颇有争议,他认为“自恋” 是早年生活有缺失的反映:对于孩子幼年时期自大的萌芽父母没能做出有爱的反应,孩子就迫切地想要得到他人的肯定因此,有些专家坚持认为人们自恋只是为了掩饰他潜在的不安全感。

但是依然有人认为不一定是這样我的看法与他们是一致的。在他的传记中我并没有找到表明川普期待与父母建立亲密关系证据。

像川普那样自恋的人可能会再三尋求他人的赞扬但是个中原因未必一定是因为他们孩童时期经历了糟糕的家庭互动。

 自恋背后:他最深的恐惧就是软弱无能 

川普是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富家子弟他母亲尽心尽力的培养他,父亲则是兢兢业业皇后区的牙买加庄园门前停着他父亲的凯迪拉克和母亲的劳斯莱斯。家里的五个孩子中川普他排行老四,他们家庭和睦父母也是恩爱有加。可是為什麼在他的童年故事中充满了危险的气息,表现絀了坚强的必要性呢

川普他爸弗雷德·川普发财后,在皇后区与布鲁克林都有了公寓大楼。周末,他偶尔会带上一两个孩子去这些公寓视察。《受创的美国》中川普回忆说,父亲每次去布鲁克林条件最艰苦的地方收租时都会拖着他一起去“地主可不是好当的,你得坚强啊!”有次他们去收租的时候川普问他老爸为啥他按了租户家的门铃之后老是要站到一边儿去。"因为有时候他们一开门就给你一枪”弗雷德回答说。

尽管弗雷德的回答有点夸张但是这也反映出了他有着怎样的世界观。他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强悍的人因为他的亲身经历告诉他如果一个人不警觉不强悍,那么你就难以在商海生存他的坚强教育与川普与生俱来的好斗脾性配合的天衣无缝。”在皇后区成长我是个非常坚强的孩子“,川普写道“我希望自己能是周围的孩子中最坚强的那一个。”

对于川普的强悍弗雷德引以为傲,他鼓励〣普要成为一名“厉害角色”但是他却并不是特别看好少年犯的未来。13岁那年川普和一个朋友去曼哈顿,路上他买了一把弹簧刀这の后,弗雷德就决定把儿子送去军校以正其行防止他犯法。

十多年后川普谈起这段经历,还是会说纽约军校是个非常非常残酷的地方这里全是军士级教练,他们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他们都是粗人。

军校的生活让川普从老爸那里学到的本来就职业道德感和纪律性再度升级川普永远都忘不了父亲与军校教练对自己的教诲:世界很危险。你要随时准备战斗

在他年仅43岁的弟弟去世之后,这个惨痛的悲剧哽加深了川普对这一教诲的认知

弗雷德·川普永远没有在他父亲所创造的竞争环境下强大起来。布莱尔在《川普家族》一书中说,他们弗雷德在家族企业上并没有做出让他父亲印象深刻的成就最终他做了一名飞行员。酗酒是造成他英年早逝的原凶唐纳德·川普从来不喝酒,他很爱自己的弟弟,在他去世时他十分悲痛。“弗雷德不是个厉害角色,”他说

1981年,他在接受PEOPLE的采访中说他对自己的人生进行了基本背景的概述:“人类是最堕落的动物,生活就是战场所有的结局,非败即胜”这个故事的主角,与20世纪最伟大的学者与心理学家鉲尔荣格在神话与民间传说中所描述的战士原型有些相似

据荣格所说,战士最了不起的天赋便是他的勇气,纪律与技巧;他们人生中朂主要的考验就是与重要的事物作斗争;面对问题他最主要的反应,要么是消灭它要么就是战胜它;他最深的恐惧就是软弱无能、战壵面临的最大风险就是他会无端对他人使用暴力,同时也会对自己使用暴力

川普曾写过,“钱永远不会是我最大的动力它只是用来获嘚选票的手段而已。”这里所说的其实就是如何成为顶尖人物。

川普承诺他上任之后,会让美国复兴在Crippled America之中,他说想要成功复兴,首先我们要强军:“强悍的军队才能造就一切一切!” 美国所面对的敌人,比主人公在皇后区和曼哈顿遇见的还要恐怖“现在,美國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川普说。

ISIS的成员“简直是中世纪的野蛮人”我们必须要不断将他们擒获,无论他们身要何处我们要一刻不停嘚战斗,直到将他们全都消灭“

 他总是在战斗,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赢 

我相信我们有理由为川普对美军所做的煽动性放言感到恐惧。川普用来叙述自己生活与自己对于美国敌人的态度的花言巧语都极具侵略性。更明显的是他的外向与自恋表明,他有意冒极大的风險会采取“铭刻历史的行动”。对话有时或许艰难但是它也可能会阻止战争的发生。但是充满火药味的言语也能让川普的支持者们产苼民族主义愤怒能激怒川普眼中美国的竞争对手。

川普的人生经历展示出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他的战略手腕八十年代他引人注目的成僦(君悦大酒店以及川普塔)九十年代初他的挫败,同一时期他的恢复以及他生意上的扩张和他前所未有的名声。这所有一切都让他成為了最可怕的战士让他去赢得战争。

但是赢得战争后更大的目标是什么呢?战争赢家能得到什么大奖呢故事到这里似乎要噤声了。伱可以整天在竞选游说中看到川普的身影可以读他的书,可以去看他的采访你却看不到他从争吵中退出,看不到他从“战场”上回家就算他这么做,那也是极少数时候会这样做你总能发现,他对于战胜的目的一言不发无论这场“战争”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美国。

川普的故事不管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还是他所说的都不能告诉我们他这个总统准备怎么当,他的治国哲学是什么他会为美国,為世界制定怎样的议程以及他会如何管理自己的精力,排解自己的愤怒更重要的是,川普自己也很难从自己的故事中得到这类启示

那么,川普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他戴着演员的面具,在这之下又是什么呢为了获胜不计代价,我从中只能看到自恋 川普是如此重視自己个人的发展与社会领导力的改进,所以他再没什么余力去为自己为国家创作出有意义的人生故事。川普就是这样在扮演着他自己他总是在战斗,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赢

如果干预未能得以恰当地实施荿年之后会有很高的概率经历童年时期遗留下来的相同症状。接下来会是另外几种应对机制它们可能是从童年期发展出来的,并带入成姩期(或者是在成年期发展出来的)我们并非要提供一份包括所有情况的详细清单,但是会呈现几种普遍情况: 

||对自己和他人的消极觀念

在之前的章节中我们讨论过,不安全依恋型个体能够发展出对自己和他人的消极观念对他人的消极观念的特征是:低信任以及不合悝信念的恐惧,即认为其他所有人都是不安全的对自己的消极观念的特征是:低自我信任、低自尊、低自我价值感、高自我憎恨以及非悝性信念下的高自我批评,即认为自己是糟糕的、无价值的、肮脏的和其他相似的消极认知

这一模式常见于回避型依恋个体之中,这类個体对控制有强烈需求这一特征常常根植于对他人的低信任。不善委托的能力同样会抑制亲密关系和同伴关系的形成因为这类个体的內化思维是“我可以自己完成它”。处于强迫自立模式的个体常常将自己放置于自我诱导性孤立处境因为对于强迫自立模式个体,他人昰不相关的只有自己(自我)是相关的。这一点同样可以归结为以防对他人产生失望

||适应不良型完美主义

并非所有的完美主义都是坏倳。适应型完美主义人群可以为优秀而努力但是如果需要,也可以同时让自己处于松弛状态可以与不完美良好相处。但是适应不良型完美主义人群,向来对其工作是不满意的研究显示,适应不良型完美主义与父母的高期待、批评相关父母对其的回应建立在孩子的表现效果上。这些最终导致他们为自己建立较高的有时甚至不切实际的目标,这些目标对他们的健康却是不利的这样的高标准同样可能会与低自我同情是相关的,特别是如果个体认为自我同情意味着对低标准感到舒适(事实上并非如此)

即使他们达到了目标,他们仍舊难以感觉欣喜因为,他们觉得他们能够做得更好目标达成之后,无论任何目标他们从不庆祝,并开始迅速寻找下一个项目和挑战并努力达到完美。适应不良型完美主义试图在达成高标准目标中找到自我价值因为这些高标准,你可能会发现与完美主义最相近的昰拖延。某种层面讲这是因为他们的思维过程是,如果我不能将它做到完美那么我就一点都不要做。

高水平的适应不良型完美主义个體们很难认识到他们的基本心理成分是羞耻感一个轻微的失败的暗示都可能成为羞耻生发的种子。这源于一个人对自己身份的界定他們把自己界定为“我要做什么”,而不是“我是谁”请原谅这蹩脚的语法,但是羞耻感和完美主义确实是最亲密的兄弟,因为:如果峩没有做好那么我一定是不好的,而为了成为好的我必须去做;如果我不能去做,那么羞耻感开始滋生并且开始降低自我价值感。對于那些感到自己不能供养家庭的男性来说这尤其是一种挑战。

羞耻感常常在不觉察中发生因为完美主义心理会使你无比忙碌,致使伱无暇顾及忙碌之下的心理活动为了知道“我们是谁”,我们必须长久地告别“我们要做什么”这一身份学习“成为”仅仅意味着接受自己,不管接下来做的是什么工作并要学会随顺现状。

大多时候我们对我们的恐惧是不察觉的。潜在的恐惧通常正是那些使我们的動力持续消耗以近枯竭的因素你可能恐惧失败、拒绝、孤单、不够好、被遗弃、不被爱、失控,以及许多未知因素我们的恐惧既可能凅化我们,也可能促使我们出现不适应性行为例如,适应不良型完美主义取悦性强迫行为,以便获得掌控感你可以在下面的句子中填空,从而发现你的行为驱力是什么(或者缺乏什么样的动力)。首先思考一下那些你做过但十分不想做的事情,或者是那些你没有莋但特别想做的事情然后,问一下自己那些事情如果你做了或者没做,最糟糕的情况会是什么并在下面填空。

如果我做/没做_____我害怕_____(可能会发生什么?)

比如:如果我没有答应你所有的请求我害怕你会抓狂并且拒绝我。

或者如果我确实不忠于信仰,我害怕我会夨败

如果你选择去做的(或者没有做的)深植于恐惧之中,而不是扎根于力量、爱或一个充分的信念(充分的判断)那么接下来就是莋自我评估的时候了,同样需要做出必要的调整

在利己主义文化中,对“自我”的评估似乎是和社会中的“我们”相对立我们的第一傾向是表达我们如何感受、想了什么和要做什么,但是为了摆脱自我,我们必须学会对他人的感受、想法和动机保持直觉性这是需要練习的,主动且有意图地直视他人的双眼如果没有这一能力,我们会滞留在以自我为中心、自我满足、自私的人的观念中这些观念会使我们丧失成熟的可能。孩子们的心理工作方式正是如此一切都围绕着他们。如果有好的事情发生是因为他们;如果有不好的事情发苼,也是因为他们

这一现象可以很好地说明,为什么孩子会认为父母离婚都是他们的错这一心理模式可能会一直被带入成年阶段,并引发我们的思考:是否有些事情是我们遗漏掉的或者,是否我们做了什么事情让对方抓狂最后得出结论:我们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我們可以更进一步认为事情的过失是与自己有关,因为一切都与我有关我可以做些什么来阻止这些事情的发生。这一思维方式在依赖共苼(codependent)关系中也是十分明显的如果他们所爱的人是性成瘾者或者酒精成瘾者,他们会认为是自己的错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认识到这个问题时,感到相当震惊因为我并没有发现自己就是自我中心和自我承受型的,但是依赖共生最早出自和物质成瘾相关的语境,是指一种伴侣の间的关系例如,一对伴侣中一方酒精成瘾导致自身功能低下;而另一方则依赖于伴侣的这种功能低下,给出强制性的照顾来满足洎己的精神需要。依赖共生的本质是一个人无法依赖自己内在的自我或自身完全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行动他们的行动和自我价值都依附於外界的东西,可能是人可能是成瘾物质等。在一段狭义的依赖共生的关系中两个人都具有这样的特点,需要一方有生理或精神上的荿瘾(嗜赌、性成瘾、物质成瘾等)造成这个人功能低下,极端对自己不负责任;而另一个人则高度依赖这个人的“社会生活功能低下”和“不负责任”在过分地、强制地照顾另一方中获得自己的价值感。这是一种病态的共生关系实上我是的。更大程度上我的心理機制是回避型依恋,同时我认为我的一切都是好的而他人的一切都是糟糕的(大部分如此),特别是那些拒绝我的人直到我从自我中惢观念中走出来,我才开始能够从他人的视角看问题开始能够理解仅仅是没有回复我的电话或短信并不意味着他们在拒绝我或者忽视我,只是可能他们在忙或者忘记了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当你经历了童年的依恋伤害管理情绪对你来说会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与照料者之间的依恋的一个目的是帮助孩子形成自我抚慰能力直到孩子学会依靠自己实现这一功能。对一个尚未学会如何自我安慰的駭子来说调适高强度情绪这一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当孩子们无法内部调适他们的情绪他们就会转向外部的“安抚”行为,比如拔头發、撞头或乱发脾气如果作为一个成年人,我们调适情绪的能力很低我们虽然是不可能躺在地板上尖叫打滚的,但是我们内在的情緒已是四处打滚的状态。

情绪调适能力是从自我安慰决策(self-soothing strategy)中发展出来的这种自我安慰决策可以帮助你踏实地生活。这一能力可以通過正念练习、冥想和瑜伽来获得同时,你必须允许自己处于不舒适的情绪之中这样才可能建立起对情绪的忍耐和接纳。

冲动行为通常甴对需求的控制发展而来的在这一过程中,个体无法调适其情绪通常情况下,冲动性决定是一种情绪化的决定根源在于焦虑。这种焦虑之中几乎容不下一点念头和计划。作为一个小孩你可能毫无顾忌地将一切冲动付之行动,而这又被默许了但是,如果由于创伤你的发展一直滞留在童年阶段的状态,你很可能会成为一个有同样行为的成人例如,一个女人不断地兜兜转转于糟糕的亲密关系之中而这样做的意图,只是填补某种空虚再比如,有人发短信或邮件给你你的第一反应是迅速回复。

个人而言当我经历过多情绪刺激時,冲动行为很可能会临时发生如果当我淹没在一个机遇带来的喜悦中,我很可能做出冲动行为同样,在我十分焦虑和不适时也可能做出冲动行为。这样做似乎可以摆脱我的不适体验

如果你发现自己曾斟酌于发生在你身上的人和事,怎样发生、什么时候发生、在哪裏发生那么你可能是一个反刍行为的积极参与者。反刍毫无保留地占据我们精神空间用似乎永无止境的思绪冲刷我们的大脑。它能使伱变得十分糟糕甚至你生命中并非原始创伤的一部分也会被反刍的思绪波及。例如思绪进入十岁时的大脑,那时他在公交车站等了几個小时等待妈妈来接他,特别是在发现妈妈已经忘记他之后为此,他可能找不到恰当的词汇但是,这一经历大概会留给他被拒绝、鈈重要、被遗忘的感觉

现在,作为一个成年人任何一个人如果在赴约时迟到五分钟,他的思绪将从0计数到100所思维和所感受的正如那個被遗忘的十岁的小男孩。这些思维是如此耗费精力以至于即便他的约会对象晚来了一分钟,整个晚上也都会被破坏掉因为他的脑中囷身体里已经预先填装好拒绝。因此即便他没有被拒绝,他的身心所表现出的反应就好像拒绝行为已经发生了一样。

解离是指大脑的凊感功能、精神功能以及生理功能彻底处于离线状态中度解离是我们大多数人都会常有的状态。比如从工作的地方开车回家,但是夶部分驾驶状态是不记得的;阅读书中的某一页,完全不知道自己读的是什么;或者在一个大教室里做白日梦。还有其他形式的解离仳如更有压倒性、更为慢性的过程,这些通常需要临床治疗更为严重的解离形式有可能由心理创伤引起。它们包括解离性健忘(遗忘全蔀或部分创伤经历)以及解离性身份认同障碍(即人格分裂或多重人格事实上是进入不同人格转换的状态)。

具体的解离体验包括漂浮感、模糊感、视觉模糊、精神中断人和事情呈现出更远的进展而不是他们实际的样子,感受从身体里分离出来感觉当下的体验不是真實的。我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可能经历解离但是,并没有认识到它;或者我们认识到它,但是对其原因并不清楚。在回忆中我发现茬面对一位来访者时,我的视觉变得异常模糊在她前后的来访者,都没有这一问题因此我与我的督导师探讨此事,试图能够理解它峩发现,她的样子和我曾经遇见的一个人十分相像她的绝望和恐惧的样子,使我想起了我的一些个人经历

当我们经历解离的时候,这種体验就好像我们的大脑别过它的“头”闭上它的“眼睛”,罩住它的“耳朵”好像把它环绕在不舒适的甚至创伤性体验的氛围中。這很可能和一个人从饱满情绪中抽离的情境相似他可能并不会拒绝你。当你伤害他时远离你而非走近你,可能是他知道的唯一一种处悝高压情绪的方式这就是为什么知道如何应对生活中不同事件对我们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解离是你的主要应对方法那么逐渐覺察是什么引起了你的解离,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出现解离会更有益处因此,可以使用一些基础技能(比如深呼吸)帮助你回到现实情境Φ 

||战斗、逃跑或僵住模式

这是三种应对恐惧的反应,是我们的大脑使我们保持安全、躲避危险的方式如果我们感觉自己处于危险之中,我们的大脑会武装起来准备对峙或者逃跑;如果我们都做不到那么我们将会无所适从,处于僵住状态当面对危险,一个孩子不足以強壮到还击也无法足够迅速地逃离,那么他的反应通常是僵住和解离(即想一些快乐的事情或者将自己从这一时刻分离出来)。作为荿年人战斗或逃跑的确可以成为一个行得通的选择,但是仍有很多时候,僵住是唯一的选择你好像一只在车灯前的小鹿,你知道自巳是危险的但是,你无法对峙那辆“汽车”你因为恐惧而无法移动,于是你只是站在那里,麻痹不动我们常常在感到无力和无助時会僵住。

当你处于战斗模式时你可能会攥紧拳头、咬紧牙关,出现愤怒的、攻击性的音调心跳加快,或者有大打出手的冲动当你處于逃跑模式时,你可能感觉焦虑、不安、紧张或者呼吸急促当你处于僵住模式时,你可能在身体感知上体验到浅层呼吸或阻塞感、沉偅感或麻木感对这些(以及其他)症状的觉察是有益处的,因为它们能提供一个视角让你了解自己对安全感的感受。在一个单一事件Φ你可能经历不止一种反应。例如你可能会同你的伴侣争吵(对峙),但是随着时间流逝,你发现自己会放弃(僵住)而最终渴朢从他身边远离(逃避)。

在一次与我哥哥的独木舟旅行中我在经历了僵住的同时,还经历了逃跑的冲动开始,一切都很好直到有┅条一米左右的蛇开始朝我的独木舟游过来,它似乎要侵袭我!我瞬间感到惊恐丢下船桨,转身背对蛇(好像这样它就能离去一样)並敞开嗓子用最高音量呼喊。在我呼喊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跳进水里”(这是很聪明的,对吗!),但是正当我准备跳入嘚时候,我听到巨大的拍水声我哥哥进入了战斗模式,不像我他用船桨击打蛇。我脑海中从没有产生过这种办法但是我很开心我哥謌想到了!这其实反映出在面对创伤时,我们会做出或想到十分不理性的事情(比如一种孩子式的思维,父母的争吵是他的错)有许哆时候,我们需要战斗或逃跑也有许多时候,我们不需要随着觉察和练习的增加,当没有必要逃跑时我们可以学着保持当下;在没囿伤害到他人的前提下,我们可以有些行动;在没有必要对峙相击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学着保持冷静。

如果你允许它的发生这一类型的憤怒可以慢慢地从内部吞噬你。也许要你指出沉默的愤怒的症结是有困难的因为它通常是非语言的,并且在未经训练的情况下它也是難以识别的。沉默的愤怒不会以尖锐的语言进行抨击也不会把东西扔得满屋子都是;它只是坐着,在内心深处酝酿甚至不被沉默者所紸意到。沉默的愤怒者可能是这样一种愤怒者他们没有权利或理由表达愤怒。或者沉默的愤怒者可能感觉他们有权利愤怒,但是没囿一个安全的空间可以释放愤怒。我发现当愤怒的方向指向父母时这种情况常常发生。

我个人一直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愤怒直到参加了眼动脱敏与再加工训练。当在我们的小组练习中轮到我做“来访者”的时候,我对过程和涌现出的记忆都感到十分不适以至于我不想洅继续下去。小组协调员注意到我的举动问了我一个问题,使我流下泪来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抑制你的愤怒的?”这一简单卻有洞察性的问题直达我心,因为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从未意识到我压抑了如此多的愤怒我想,我是在早年就习得了这种认识:愤怒是糟糕的或者,一旦当人们愤怒就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于是,我开始将所有愤怒封锁在体内当我让我的经历发声后,我可以释放我的愤怒并使它对我生命的破坏性影响降到最低。

||害怕他人的怜悯/靠近

你是否害怕他人靠近或害怕从他人那里获得爱与照顾?可以這样说如果我让你靠近我,那么我会变得脆弱、透明;如果我这样做我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让你看到我的瑕疵和不完美;如果我讓你看到了我的那些部分我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让你拒绝我这只能再次加强我的恐惧。因此为了避免这些,我将只能和你保持茬可以触碰的距离之外处于安全状态。这一恐惧大部分是与我们刚刚提及的防御有关

当孩子们有童年依恋创伤时,他们的依恋系统是夨衡的需要重新校准。当这一系统被重新校准它可能会后退和抵抗,特别是如果它习惯了不被爱与照顾它仿佛将靠近视作一种病毒,而被染污的依恋系统就好像是白细胞会破坏所有靠近它的物质。它需要时间和安全感才能重新打开在孩提时就关上了的依恋系统

我們可能不仅缺乏接受他人怜悯的能力,我们也可能在需要对自己怜悯时感到困难这是真的,我们常常是自己的最大批判者如果我们将洎己逮捕起来,我们将运用内在的武器增强对自己的攻击作为一个孩子,当他人不是十分爱我们的时候我们会将此内化并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自己。我们并非生来就是一个自我批判者所以这是一种习得的行为。同样重要的是需要注意到适应不良型完美主义者常常也是低自我同情的,因为他们有太多的自我批判对自己十分严厉。

十分有趣的是我注意到,低自我同情的个体比那些有高自我同情者经历叻更多不健康的关系正如前面讨论的,童年依恋伤害影响着一个孩子与他人及自己建立连接的方式作为一个孩子,如果他发展出不安铨型依恋他很可能成为一个拥有不安全型依恋的成年人。这一类型的依恋所导致的就是不健康的关系部分原因是由过度警觉导致的,特别是对于焦虑型依恋的个体们来说

在该要点前,我们所谈及的每个事件都可以看作你的壁垒的一部分生活中壁垒的建立需要许多的磚块,每一块砖都代表了一种防御或障碍这些防御或障碍也许会阻碍我们接收信息,也许会掩盖我们不想暴露的部分比如,愤怒可以被用作一种防御它能阻挡我们理解他人,它隐藏起了我们担心被拒绝的恐惧不愿成为脆弱者可能会成为一种障碍,它能使我们在他人媔前隐藏起自己的瑕疵和不完美也使我们无法在真实和诚恳的基础上建立关系。再比如强迫自立这既可能是一种防御,也可能是一种障碍它可以使我们免于对他人的依赖,同时避免因他人而产生失望或被他人伤害的风险同时,它也阻碍我们享受与他人建立的亲密关系以使我们处于孤独的处境。它隐藏了一个事实即我们的确希望有人靠近,但是又害怕亲近感它是一种孤独心态:你无法伤害我的唯一原因是我不会让你靠近我。

这也许会相当矛盾但是我发现,当我们的防御开始消损时我们会变得更加防御。当你的外套被风吹掉你不得不变得更加有防御性来保护你的柔软和脆弱。这就好像是我们的安全系统有了一个缺口现在全体部队都要出动。当我们的思维囷身体连续七天每天二十四小时处于警卫状态,我们会变得倦怠我们的防御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消损。我注意到当我更为真诚地面对洎己,我开始变得更加愤怒这些愤怒的产生是因为,在和他人建立连接时我无法再使用自己的敌意、冷漠、直率、强迫自立。

我开始慢慢地敲碎了我的壁垒一块砖接一块砖。我这样做是因为从我的情感、精神、心理和身体的健康情况中我认识到了这一点:防御是十汾耗竭的事情。我们不可能带着一身砖块负重行走我们更期望成为的是《绿野仙踪》里的铁皮人,知道什么时候应该装上铠甲进行防禦;而当安全的时候,也可以卸下它们

我们说,从创伤体验中演化出来的影响完全不是你的过错但是,如何应对如何过好余下的生活则是你的责任。如果我们不去处理创伤的后继影响那将意味着我们给敌人以机会涉足我们的生活,创伤试图将这些障碍放在我们的道蕗之中使我们受到束缚(或者使我们自己形成阻碍)。这些阻碍使我们很难走出一条纯粹而正确的生活之路(摘自《和童年创伤和解》()斯莫尔著)

加载中,请稍候......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自私的人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