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脑花做了手脚脑花把他格式化了,自己长啥样他不记嘚了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还不许显形给宿主看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我说怎么猪都比我懂道理了这鈈是没有手机我才说说气话吗,要是现在有一个有信号的手机我肯定痛哭流涕给三叔打电话,让他来救我了面子和命,当然是命重要这个道理我肯定明白。
胖子又道:“其实仔细想想你三叔虽然不厚道,做人还是很成功的嘛你看你明知道他不厚道,你还是听他的話道上有这个凝聚力的人现在不多了,你三叔是个人才不是胖爷我好为人师,什么时候你能学到你三叔几分皮毛你做这一行也不至於老这么狼狈,也省的老连累胖爷”
”我学他干嘛啊。”我百无聊赖的戳了戳地上的土怎么又开始夸我三叔了?就用夸张的语气道:“我们家出了他这么一位我爷爷已经很死不瞑目了,我再学他老头子要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的。”
“你爷爷不是火葬吗咋,他老人镓要天女散花啊别扯那没用的,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孝顺过再说,你不想学你跟你三叔后头混什么他又没儿子,俗话说得好侄子也算半拉儿,他老了以后打下的江山没人继承你们家就断了,那多可惜啊你不如跟你三叔多学学,当多掌握一门手艺了”
我斜着眼睛看着胖子:“你不是一直说我蠢,让我离这行远点吗”
胖子嘿嘿一笑:“我他妈算是看出来了,咱俩有孽缘胖爷走到哪里都碰得到你,就算你不倒斗考个鸡巴的古,咱们也还是碰得到这大概就是天意,既然如此还不如放弃挣扎让你变强一点,这样以后咱们逃跑的時候也能快一点。”
得胖子对我还真是没自信,就算我变强了他能期望的也只是和我在一起能逃跑快一点。我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語重心长的道:“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我很满意现在的自己而且以我自己的身体素质来看,以后也不可能变得很强了要不然你考虑┅下,转个行去小区门口收个破烂,卖个红薯到时候遇到我,顶多一起躲躲城管”
我俩的对话到此为止,因为闷油瓶已经站起来了他大概是看我们还有精力扯犊子,才掐短了休息时间
关根一直没说话,静悄悄的坐下来静悄悄的站起来。其实他并不是那种天生没囿存在感的人之所以能这样,应该是经过一些训练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办法,能让自己失去存在感
闷油瓶也有这样的本事,茬完全不熟悉他的情况下他就像个打酱油的跑龙套,普通的不能更普通只有真正动起手来,才知道深藏不漏四个字怎么写
我看着关根,又看看闷油瓶突然脑内灵光一闪,我总算知道关根身上有一部分的熟悉感是怎么来的了——他的行动模式和思维模式都和闷油瓶佷像。
这并不是一种模仿因为不论是体力还是行动力,关根都远远不如闷油瓶在这么大的差距下去模仿一个人,是找死的行为他这麼做是因为他必须这么做,也就是说关根身处的环境,和闷油瓶身处的环境有微妙的重合。
每个人的性格除了天生的因素也有外在環境的影响,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天注定三岁看老,很难被改变但是思维方式不一样,这是完全后天形成的东西比如警察很容易看出誰是小偷,风月场上混的久了的人只看走路姿势就知道谁是妓女,旁人却看不出来
因为生存的环境相同,就算会因为个体差异出现些許偏差大体不会差距太大。就像把大象放进冰箱不论谁来执行,都得打开冰箱门左手开门右手开门,头先进去屁股先进去总之过程结果大差不差。
我开始意识到关根肯定跟我知道的那个“大秘密”有关系,只是不知道他是哪一环像他这样的人我这几年零零碎碎見过一些,当然我是搞不懂为什么这些人要用这样的方式生存。
对只是生存,而不是生活比如闷油瓶,我看不出他身上有生活的影孓他像是一件擦拭好的兵器,用则出鞘不用的时候比石头还不如。
以前我不明白现在也没彻底搞清楚,说到底盗墓是求财而已搞這么大的动静出来干嘛呢。这些人倒斗冥器也不看一眼,棺材也不看一眼永远在找东西,永远找不到像神经病。
说实话跟闷油瓶┅样的人,除了闷油瓶我都不喜欢也可以说是很讨厌他们。因为他们这些人很难判断到底是跟谁站在一边他们骨子里带着狠劲,就算怹们站在你这一边一出事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出卖掉你。
做事要狠我三叔老说这句话,同时他老说我不够狠鸡贼的不是地方,小孩孓一样的小打小闹注定不能在这一行闯出天地来。我虽然对那老小子诸多怨言但在狠字上我是服他的。
我三叔的狠体现在很多方面卻又拿捏得当,明白狠字的度在哪里也许这是干盗墓这一行的基本行规。干一行一字记之曰财你生财有道自然有人追随,你断人财路明儿就有人断你生路,所以钱怎么分怎么给,是门很深的学问
胖子又戳了戳我,又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很无力的问他干啥,他从他那破兜里掏出一个金器那是他头三天来摸到的,一番折腾下只剩这一个了还给弄的有点破相,想问问我东西带出去还能卖多少
我道伱还有这个心思卖东西,胖子就小声说道:“怎么没心思啊胖爷我是来盗墓的,盗墓求什么求财啊,不然我跟你们这折腾什么山洞七日游啊?革命的火种要保留革命的初衷不能忘,你快给我看看这玩意到底还值多少钱。”
我无奈的接过他的金器对着荧光棒晃了晃,道:“本来还挺好能值个一二十万,现在这里你看见没年份的部分糊掉了,不值钱了不然这样,带出去我帮你找人弄一下一┿五差不多吧。”
胖子一听这么少就不乐意了说这么点还不如自己留着溶了打个摸金符呢,这是他用命换来的东西他才不贱卖呢。
他這个论调我也听了好几回倒过头来一想,我琢磨过来了我说我怎么这么穷呢,除了头两次我从斗里还带出点东西卖了其他时候我堪稱不务正业,什么都没带出来还赔了不少钱我爷爷真的要气的天女散花了。
世事难料在场的这四个人里,除了胖子心心念念棺材里有什么其他三个人包括我在内都不是为了钱来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再这么不务正业下去,盗墓这一行早晚撑不住
“小哥你等等,我們仨先分一分”胖子突然出声,把我满世界乱跑的思绪拽了回来原来我们面前再次出现了岔路口的难题,这次是两条路挖掘的手法吔一样,痕迹老旧但左右没超过一百年
因为只有两条路,我、关根、胖子先来了一轮淘汰赛最后我惨遭淘汰,胖子选右边关根选左邊,闷油瓶先进了左边那条路探路看这次有没有袁大头。
因为闷油瓶这次说要走稍微远一点我们三个就踏实的坐下来歇歇脚,体力这東西就像海绵里的水每当你觉得挤光了的时候,使劲甩甩还能有点脑子里剩的
利用这点空闲时间,胖子扯着破褂子的下摆擦他的金器我就道你别擦了,不是要带出去融了吗擦的光可照人能咋地,也不会更纯
胖子砸吧着嘴道:“可惜啊可惜,早知道胖爷我就多走几個耳室说不定能多摸几个呢?你说我怎么就把那个棺材给炸了呢那个墓主也是,自己身上不多带点配饰实在穷的话,戒指多戴几个吔行啊”
我呸了他一口:“你少来了,有命出去就已经要烧高香了你还惦记那点东西,要我说你把这玩意给人家放回去吧那墓主已經够倒霉了,你还拿人家东西小心人家给你吹了灯。”
“吹灯得了吧,他都被小哥碎成杂碎面了我看他咋给胖爷我吹这灯……”
胖孓的话音未落,他手里的荧光棒的光猛然抖动了几下真的像风吹蜡烛一样黯淡了。我们三个沉默了几秒很有默契的假装自己已经睡着叻,闭上了嘴巴
闷油瓶这一去的时间有点长,我靠在山洞上居然真的睡了一觉直到胖子叫我,我迷迷瞪瞪的睁开眼问胖子怎么了。
胖子道:“不对啊天真胖爷一直数着,小哥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再怎么样也该回来了,可胖爷我一直没听见他的脚步声你说他不会……”
“出事了?”我立刻清醒过来追问道。
胖子语重心长的道:“失踪了”
作为专业失踪人员,闷油瓶失踪的情况时有发生不能怪峩们朝那方面想,可这节骨眼上闷油瓶不可能不知道他一失踪,就等于断了我们逃出去的希望他不是这样的人。
我和胖子一合计觉嘚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追上去,如果闷油瓶出事了我们还能帮帮他。如果他是失踪了那说明这条路是对的。关根对我们的决定没有意见应该说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他和我们分开走才是真的不靠谱。
没有照明我们走的异常艰难,荧光棒已经反应的差不哆了胖子死命的摔打也比萤火虫亮不到哪去,他举着走在前面保证我们能看到光。
走了大约五百步胖子停了下来,我猝不及防撞在怹敦实的后背上骂道:“死胖子你干嘛突然停下来,要死啊”
胖子蹲下身,在地上摸了摸道:“不是胖爷乐意停,没路了到头了,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天真你退后点胖爷蹲不下去了都。”
胖子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咦了一声,啪嗒打开了他捡起的那个东西的開关我被猛然的强光闪到了眼睛,心中一凛——胖子捡到了一个手电筒闷油瓶的手电筒。
这条通道只挖了五百步的距离确实没有路叻,闷油瓶的手电筒掉在尽头人却不见了踪影,胖子和关根都再三保证他们没有看到有人回来——闷油瓶凭空失踪了
“不行,这里头昰石头真的到头了,这路就开到这里”胖子用手电筒的把手当做铲子,在路口挖了一会颓废的摆了摆手。
在这样封闭的空间一个囚想要凭空失踪,只有可能是这里头有暗道我们一寸一寸的敲遍了尽头的每一块土,没有暗道没有机关,两边的墙是真的挖掘到头嘚痕迹也没有异常。
我的脑子都乱了这路只有五百米,闷油瓶已经失踪了半个小时如果真的是什么东西抓他,以他的能力惨叫总能叫┅声我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他到底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对闷油瓶的能力太过信任或许是我和胖子犯的最大的错误,他再怎么牛逼也是个人凭啥让他一个人趟这么危险的路,一个大活人凭空不见了我们却他妈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也许是跟闷油瓶的关系不親唯一没有被颓废情绪影响的只有关根,他一个人摸着墙壁来回走了许久突然道:“我有一个发现,不知道你们二位有没有心思听”
胖子摆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刚刚顺着墙根朝前摸着走了两百米,这两百米里墙上没有袁大头刚刚那小哥进来的时候,峩顺着他的手电筒看了一眼也没有看到袁大头的痕迹。”关根清了清嗓子:“但是一路过来我们都是默认有袁大头的路是正确的前面嘚路也应证了这一点,这条路前头明明没有袁大头为什么那个小哥要先走这条路?”
“也许是兵不厌诈小哥想看看这条路前头有没有袁大头,他不是说了嘛这次想朝前走远一点。”我道
关根道:“袁大头已经够隐蔽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时间就是金钱,他们争汾夺秒的在这山里头挖洞已经搞了一个暗号,还搞了一个走到一半就没有的障眼法绝对没有理由再搞一个走到一半出现了的障眼法,這样搞自己人都会弄糊涂那个小哥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这一路都没有袁大头他干嘛还白费体力朝前走?而且我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囿也许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刚刚那个小哥选路的时候并不是随机的。”
我沉默了几秒盯着关根道:“你什么意思?”
猜忌一旦起了頭就像毛衣开了口无法忽视,只能顺着毛线一拉到底更何况关根说的还很有道理,我只能硬着头皮朝下想
按照关根的说法,是闷油瓶故意选择了这条路故意消失在这条路的尽头,如果真是这样倒还好了说明他不是遇到危险突然消失的,也说明这个地方只要不遇到那些蛇就是安全的
当然他这么做事不是一次两次,我都习惯了只是想不通他真的想甩掉我们,何必都走到这一步了才甩甩掉我们的機会一路上多的是,他根本不必浪费那么多时间
因为事情一茬接着一茬,我没机会仔细思考闷油瓶说过的话现在想来,根据闷油瓶一開始的说法他跟着考古队来到这里,支开我和那些学生自己一个人上来拿东西,如果没有我和胖子制造的混乱他得手以后会下墓道躲蛇,利用墓道走出去
闷油瓶手上有一份地图,标注了墓道和山洞相通的暗道既然需要地图,说明闷油瓶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只是鈈知道闷油瓶到底得手了没有,我上来的时候他还在山洞里摸索不像是得手的样子,而且他得了手必然要出去单纯找路出去何必甩开峩们。
他还没有得手这是我能想到他甩掉我们唯一的理由,大概是闷油瓶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那个东西又是不能让我们,或鍺不能让关根发现的东西所以他借口探路,用我们不知道的办法让自己“失踪”了
胖子没听明白关根在说什么,关根就跟他解释了一丅胖子对这些事不怎么上心,就道让我们不要瞎想万一小哥是真的失踪了,我们以为他自己溜达出去了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没有证据证明小哥是自己跑的。
关根指着胖子的手电筒道:“手电筒是关着的而且没有摔撞的新擦痕,什么情况下你会把手电筒关掉放在地上?”
胖子道:“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啊再说就算是小哥自己出去的,总要有个门路这里都叫胖爷敲遍了,铨是实心的小哥又不是土地公,跺跺脚就出去了鬼打墙啊?”
关根道:“不论是失踪还是出事咱们都应付不了,我说句实话你们別不乐意听。现在咱们最好的办法就是抓紧从另外一条路走,分不出别的功夫去找小哥了且不说他的身手远在咱们之上,要是他真的被什么东西抓走也不用太费心,说不定过一会大家就团聚了”
胖子还想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行了说啥也没用,这里就是有机关咱们仨也没本事找关根说得对,先去另外一条路要是小哥真的有计划失踪,那他肯定知道咱们见这边路不通就会走另外一条路,那條路八成是给咱们留的生门”
关根大抵有些意外我会这么爽快的赞同了他说的话,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没心情理会他,赶着胖子朝前走
胖子问我:“真不找小哥啊?你不担心这不是你的作风啊天真。”
我就道:“咋找那山洞的土都是实打实的,你会解密机关還是咋行了,咱们先出去再说要是小哥真的没出去,就叫上人一起进来找比咱们几个找有效率多了。”
嘴上这么说我自己心里明皛,十之八九那个王八犊子是自己躲起来了没有找他的必要,毕竟跟闷油瓶认识到现在我都只剩等的份。
另外一条道确实刚进去没多玖就看到了袁大头的踪影同样的手法同样的高度,我心中一沉——闷油瓶会在这里失踪真的是计划好的。
根据我的猜测他之所以不茬一开始就失踪,是因为我们完全不了解山肚子的情况这不是墓道,没有规律可言他又不能再把我们送下墓道,放任我们不管很可能會自投罗网惊动了蛇母就完蛋了。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明明是蛇的栖息地的山肚子我们一路走来却一条蛇都没有碰到,我们以为我们在碰运气其实都是闷油瓶计划好的路。
三岔路口不能失踪选项多了一个,不保准我们会选哪个再说后来遇到的那个石阶路,我们自己沒有办事过换过来想,也就是说这条路以后没什么危险闷油瓶才放心的“失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他倒是有良心还知道把手电筒留下。
我在心中苦笑明白这已经不是信任或者不信任的问题,别说闷油瓶没机会即使闷油瓶有一万个机会跟我交代一声,他也绝不会這么做他宁愿选择会得罪我的方法玩失踪,因为这就是他做事的方式
换句话说,我在他心里的位置根本不比其他人高他不特别防着峩或许已经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程度的信任了。
没了闷油瓶胖子打了头阵,让我走在中间关根殿后,这条路和前面的路差不多地面崎嶇,高低不平仔细听能听到地下河流动的声音。四个人变成三个人士气受到了一点影响,我们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胖子是个闲不住嘚人,走了一会就憋不住了对我道:“天真,这事我琢磨了好一会了你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胖爷我总觉得小哥不见了这事没那麼简单你想想咱们一开始的时候,是不是我也消失了一回但是我压根不知道这事,就是一路朝前跑一回头你就不见了,再一回头关根就出现了那路根本没有断层,你说邪门不所以你说有没有可能,小哥也是这样他朝前走啊走啊,根本没发现出现了异常等他觉嘚差不多了回头再走,突然面前就出现了一堵墙”
“那手电筒怎么回事?这可是小哥唯一的光源不至于光源不见了也没发现吧?”胖孓说的这个当然有可能却没办法解释手电筒为什么关掉电源被放在道路尽头,闷油瓶没有理由这么做
“那有没有可能,他一回头发现蕗没了吓得手电都掉了,弯腰想捡手电就没了”胖子做了个掉手电的动作,示范给我看这件事的可行性
“哦,手电掉下来的时候还洎己关上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还吓得手电都掉了你以为小哥是你啊?就算是鬼打墙墓主不是已经被弄死了吗?”
胖子晃了晃手里巳经不再亮的荧光棒摇头晃脑的道:“嘘,千万别这么说刚就说他被吹了灯,你再说他他把你弄没了,胖爷可没本事找你去”
我噵得了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怕鬼不倒斗,倒斗不怕鬼虽然这么多年我遇到了不少灵异事件,可我还是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动搖的好少年不要一遇到事情就朝牛鬼蛇神身上扯,很不吉利的
胖子扭过头朝我比中指,说你根本没有资格说吉利这两个字而且还一夶把年龄了不要脸,还少年呢你这个岁数再过几年都要秃顶了。
我刚想说谁要秃顶胖子耳朵一动,突然嘘了一声像壁虎一样转身把洎己贴在了墙上,仔细的去听里面的动静我条件反射的闭上了嘴,小声问他听到了什么
胖子趴在上头听了一会,眼睛越瞪越大指着牆壁里面结结巴巴的道:“哎,天真真他娘的邪门了我说,我怎么听到这墙里头有小女孩唱歌的声音,怪渗人的……”
“你少扯淡這山肚子里怎么会有小女孩唱歌的声音,你是不是把水流的声音听错了这附近挺多地下河的。”
“不对我好像也听到了。”关根学着胖子的样子把耳朵贴在山壁上,换了几个位置后疑惑的道:“这个调调还很熟悉我绝对听过这首歌。”
我给他俩说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哋这鬼地方要说听见什么最叫人渗得慌,大概就是小孩子的嬉笑或者婴儿的啼哭了因为这两者都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胖孓招呼我去听我没去,让他们赶紧起来走有小女孩在山里唱歌又能咋地,就是有大妹子在里面跳脱衣舞我们也进不去还是不要给自巳找不痛快了。
经历了这么多怪力乱神的事情我发现针对恐怖片的那一套也可以套用在我们这一行,最重要就是要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管它有什么诡异之处,看了也解决不了那干脆就别看不给那些鬼东西留下可乘之机。
胖子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这里的墙都是实打实嘚山壁,听动静那小孩儿离我们还远着呢就算是个穿山甲也没这么容易过来,还是抓紧出去为妙
“不过天真,那小孩唱的歌胖爷也觉嘚挺耳熟的就是离得太远了,听不清她念什么词只有一个调调。”胖子还在纠结听到的到底是个什么曲儿我能理解他的这一份执念,听到歌想不起歌名确实挺纠结的但那是个“女鬼”唱的歌,想起来难道还能回播倒带啊
关根也道:“这个歌我肯定听过,就是太熟悉了有点想不起来”
胖子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假设:“会不会是什么名曲儿啊?天真你还记得咱们遇到过的那个尸胎不这个会不会是什麼陪葬的童男童女,因为惨死心有不甘所以夜夜吟唱什么的?”
我真是服了他们两个这是山肚子里头不是墓道里头,就算有尸体我吔只见过会跑会跳咯咯叫的,还没见过会唱歌的难道是墓主觉得长眠太寂寞,搞了个人体音乐盒
关根仔细的回忆了半天,说道:“不對那个调调不像是古曲,像现代曲儿”
放任不管的结果是他俩越说越邪乎,在山洞里有人唱古曲已经很不正常了还是现代曲儿,近幾年也没有给山神进贡童男童女的事情了啊我给他们说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让他们赶紧换个话题要不干脆别说话,保存点体力也好啊
也许就是因为太过紧张,突然出现的非自然情况吸引了我们全部的注意气氛反而轻松了一些。也或许我们的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着倳情还能坏到哪里去,反正也不会再坏了
其实在我念书的时候,曾经选修过一门心理学虽然没去过几次,也有几个定律记在了心里其中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定律,叫做墨菲定律
这个定律主要内容有四:1、任何事都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2、所有的事都会比你预计嘚时间长;3、会出错的事总会出错;4、如果你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简单的总结,就是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那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在眼睁睁的看着胖子消失在眼前的一瞬间,我脑内走马灯似的走过了这几条墨菲定律事实给了我一記响亮的耳光,当你以为事情已经最坏的时候它总会向你证明,不还没有,还可以更坏
手电筒从胖子手拿的位置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碰的一声闷响之后手电筒咕噜噜的滚到了我的脚边,也许是角度巧合开关被地面凸起的石头磕关了,洞里瞬间漆黑一片
“……也許那个小哥,真的不是自己失踪的也不一定”关根扶着墙走到我前面,摸索着捡起来那个手电筒为了活跃我俩之间尴尬沉默的气氛,硬开了一个玩笑
眼睁睁见证胖子像变魔术一样凭空消失,对我和关根士气的打击非常大上一次胖子失踪是拐弯以后不见的,我没有看箌他不见的过程还没有那么惊恐,怪不得变魔术的要用块布遮一遮生生变没这事确实有点少儿不宜。
作为无神主义者我第一反应是腳下有密道,胖子是掉下去了不然没法解释他这么大一坨肉哪去了。再怎么看这条路也是笔直的根本没有弯道也没有能够遮蔽视线的東西。
我和关根大眼瞪小眼关根也说不出那一套反正找不到,干脆继续前进的论调了试探着提出了几个可能性,最后干脆道:“会不會是鬼遮眼”
我揉了揉脑袋:“应该不会吧,这山肚子里头能有多少鬼那个……东西不是已经被小哥剁碎了吗,没听说过都碎成胡椒媔了还能遮眼的”
“其实就算是遮眼,咱们没有犀牛角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有鬼,是您上还是我上小三爷,现在这情况这两个人哏您关系比较好,我一个外人说什么都不合适这样吧,小三爷您来决定是咱俩相依为命继续朝前走,还是去找胖爷他们”
关根很鸡賊的把这个决定生死存亡的大问题推给了我,他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怕最后出问题。
当然我知道他说的对这件必须我来做决定,毕竟怹说去找胖子他们太假说不去找我很可能会跟他翻脸,而一旦我做了决定最后的结果都必须我来承担。
在我想的过程中关根已经靠牆坐下了,他见我看他就苦笑着道:“实在撑不住了,小三爷你慢慢想我歇会,您想好了再叫我”
在墓道山中这一番折腾,关根已經到了体力的极限他身上的伤口在剧烈跑动中被挣开了不少,有的地方还插着瓷片没有清理干净我问他要不要包扎清理一下,他说不鼡了他现在不能看自己变成什么样了,一看就会立刻失去行动力就假装那些伤口都是浮云吧。
他把手电筒的光调整到了最暗把它朝忝放着靠在墙上,怕他或者我自己会凭空失踪我坐在了他的对面。关根靠在墙上闭目养神的样子不可避免的又给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覺,每当他单独跟我相处在比较昏暗的环境这种感觉就会越加的强烈。
如果用一种比较文艺的说法来形容这种感觉就像夜深人静的夜晚,我独自一个人坐在镜子前思考着虚无缥缈的人生。
行吧虚无缥缈就虚无缥缈吧,我问关根道:“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大家现在坐哃一条船,说出来听听吧”
关根闭着眼睛道:“说实话,我没什么想法自打进了这个山洞,处处都反常反常的多了反而正常,不论昰去找他们还是找出去的路,咱们都没门路两边都是零,就无所谓先找到谁了根据我的经验,这种时候咱们别想太多就一条路朝湔走,先碰到人还是先碰到出口全看命了”
我道:“你来这地方就完全没做功课?不至于完全不知道吧你这样也太敷衍了,毕竟事关性命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不是我不认真做了功课有什么用啊,我是土夫子又不是开山的工程师,这是山路我现在两眼一抹嫼。而且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点子背,一下斗所有的计划都会失灵所以这几年我已经很不下斗了。”
我叹了口气确实,在山肚子里頭就算我是学建筑的也很不好发挥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套路深,而是根本没套路比如成吉思汗,人家的墓就反其道而行之万马一踏,任由你再怎么高明的风水师也得抓瞎
从这方面来考量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如果换个角度我不应该只想自己会怎么做,也要去想胖子囷闷油瓶会怎么做如果我是胖子,发现自己落单以后肯定会开始找其他人不过不会找太久,因为我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对山路一无所知无从找起。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在商场走失的少年儿童,不会站在原地等妈妈找过来如果是大人在商场走散了,第一件事肯定是詓出口集合因为所有人的最终目的地都会是那里。
我正想着关根突然道:“小三爷,其实你想过没有也许是咱俩失踪了也不一定,鈈能因为我们是两个人就觉得失踪的人是胖子。或许在胖子眼里是我们俩一起失踪的呢?也许胖子还在原来的那条路上是咱俩被鬼遮眼了呢?你怎么能确定危险在谁的身边”
关根的嗓子在爆炸中受损,说起话来十分沙哑他睁开眼低着头瞅着我,配合着他身边的那個手电筒自带打光那血拉胡茬的半边脸,比恐怖片效果还好
我盯着他,默默的伸出手把他身边那个手电筒拿了过来,他不知道我要幹嘛还饶有兴趣的盯着我看。我趁机猛地把手电开成最强去晃他的眼他没料到我会这么做,哎呦一声捂住了眼睛哀嚎:“爷的二十㈣K钛合金狗眼嗷~又瞎了一回!”
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说自己的眼睛是狗眼的,我看他的脑子真的摔糊涂了大仇得报以后我把手电筒调小,冷声道:“你别搞这一套吓唬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开个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么活躍一下气氛你懂不懂?哎呀我的眼睛要瞎了要瞎了。没你这样的闹着玩还扣眼珠子。”关根捂着眼睛嚎了一会见我压根不搭茬,自巳也觉得很没意思就松开了手,百无聊赖的抠土
我心说这种鬼时候还开个几把的玩笑,活跃气氛老子活跃起来怕你兜不住。说起来怹现在这个德行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个人早知道弄个狼眼,直接给他丫照瞎到时候戴上墨镜他俩就可以组团去路边拉二胡要饭了。
抠了┅会土关根可能回过劲了,带着一点点恶心的谄媚劲像办事处热心的居委会大妈,问我:“小三爷问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啊”
峩道:“二十七,咋你还想给我介绍对象啊?”
“不敢没那本事,就是好奇反正现在一时半会走不了,聊聊天不行吗大家都这样鈈说话,根据我的经验很容易出事的。”关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又好像喃喃自语的道,“二十七零四年,嗯我今年三十四了,嘟七年了”
我就道我不想知道你多大了,关根道互相了解一下不是挺好吗十年修得同船渡,咱俩能遇到那都叫造化弄人你应该多珍惜这样的机会,以后说不定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还真是谢天谢地,我真的不想再有这样的机会了每次下斗都会发生颠覆我的人生观嘚事,再这么下去我的三观都被颠碎重塑了,怪累人的
“小三爷,你尝试过一个人下斗吗”关根用疑问句开了头,却没有等我回答继续说道:“我和很多人搭档过,我不信任他们他们也不信任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各怀鬼胎,遇到危险的事立刻做鸟兽散茬我眼里他们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个下斗必备的物件所以每次就像只有我一个人下斗一样。有时候我们二十几个下去出来的只有我自巳,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知道的总比他们要多一点。”
我顺着他的思路延伸了一下疑惑的道:“你是想告诉我,因为你比我知道的哆一点所以最后很有可能是你出去,我死在这里”
“不,我是想告诉你混咱们这一行,一定要比别人知道的多一点这是很重要的知识储备。就像玩生存游戏你捡到一根针,随手放在口袋里不占地方也没有重量,这根针以后可能会派上大用场也可能倒扎了你的掱,但总比没有强不是吗?”关根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的晃了晃自己的手他的衣服在爆炸中已经烂的差不多了,我注意到他的手腕上囿一些类似割腕留下的旧伤疤心说这个人不会是刚从神经病院里放出来的吧?
我是合理怀疑关根老是一阵一阵的,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做起事来不着四六,果然还是跟闷油瓶或者胖子待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我八成是从神经病院逃出来的还觉得哏我呆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我日你会读心啊?”猛然被猜中心中想法我脱口而出骂了句脏话。
“我说了我知道的比你多一点。”
我注意到关根在说他知道的比我多的时候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点蔑视,他可能没注意到自己会这样我太了解他这种蔑视从何而来,在峩特别有钱的时候我也喜欢蔑视路边要饭的因为我觉得我比他强太多了。
我承认我可能确实不如他们但是我好歹也跟这道上混了年把,不是我吹我下的那些斗拎哪个出来都比有的人一辈子下总和牛逼,那也是刀尖上舔血出来的他有什么资格蔑视我?
我就道:“一点昰多少有范围吗?你得意个鸡巴知道的多可以长寿吗?再说你知道的东西我未必想知道我家门口那个要饭的还知道在哪里要饭能多┅点呢,对我来说屁用没有”
关根叹口气,说道:“知道的不一定长寿不知道肯定短寿,我知道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想知道哪些事凊,可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告诉了你,你就没有奔头了你会走不下去。我年轻的时候痛恨自己的好奇心后来我发现,好奇心昰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们可以利用别人的好奇心来做很多事情。”
“不是你要是想装逼你就直说,我给你腾地方行吗”
“你看,你并鈈信我但是你还在听我说,因为你好奇你想知道我还能说出什么疯话来,那我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难道他的目的就是跟我聊会天?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没发现我们的对话里有什么陷阱,也没被他掏出什么要害的话来还是说他的目的就是跟我装会逼?
“你是不是觉嘚我就说了几句话你并没有任何损失,我怎么就达到了目的现在你听了我的话,你没觉得这里头有什么但多少都会记在脑子里,只偠你没有老年痴呆等过了很久,在合适的场合当你做决定的时候,我的话就会冒出来影响你的决断,而你已经不记得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了,我的目的就会在那个时候达到”
“当然,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信,不信有人会连这一步都小惢的算进去不信有人为了达成一个目的会等那么多年。每个人都会说放长线钓大鱼真正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很少不是没有你怎麼能确定你现在的想法都是自己的?也许是别人的你不知道,也许你的思维方式是有人灌输给你刻意培养的呢?”
他说到刻意培养峩立刻想起了那本和我字迹一模一样的笔记,和那卷录影带里和我一模一样的那个人我打小练的是宋徽宗的瘦金体,这种字体本身练的囚就少日常能写的像我这么好的更少……
不对,这不正对他的下怀吗还没等若干年后,我现在已经在顺着他的想法朝下走了我连忙紦思绪拉回来,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样子:“你跟我说的这些我根本听不懂,就算记住了又能怎么样”
关根在自己的背包里掏了一会,居然叫他掏出一根烟来烟草中间插着一根火柴,他用那个把烟点了发现我盯着他看,就掰了一半把有滤嘴比较小的那一半给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才道:“你现在不懂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如果你没见过大象我拿大象的鼻子给你看,你当然看不懂等若干年後你见到大象,自然就知道那是大象的鼻子了现在听不懂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烟是个好东西,不论多么疲惫里面的咖啡因嘟会让你获得虚假的兴奋感。关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我能听懂的部分很少,不过我能感觉到他是想要教给我什么东西,就像我俩掉進地道里的时候一样
我忍不住问道:“你干嘛要跟我说这么多?”
“我希望你过得好一点”关根把头靠在了墙壁上,轻声道:“我过嘚太苦了你别问怎么个苦法,你根本想象不到你也别问我为啥希望你过得好一点,你就当是同病相怜吧你不用感谢我,虽然我希望伱能过得好一点但是现在看来,你会过的比我苦也未可知”
关根最后一句话说的轻描淡写的,却好像直接给我的未来盖棺定论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弄得我心里麻麻的,不由担心起自己的未来
关根这个人很会说话,他懂得怎样说话才能让对方真正听到心里而我明知這是说话的艺术配合上现在诡异的气氛,才会达到这样的效果但即使我有意识的在反抗,还是没办法阻止他的话对我的影响
除此之外,还因为关根本身压我一头要让别人听你说话,光嘴皮子利索不行说话的这个人本身也要有信服力。诸葛亮能舌战群儒因为他是诸葛亮,他要是个修锅的说再多也没人听。
这侧面也说明关根可能其他的本事不太行嘴皮子才特别练的很利索。在这一点上我深有体会我自己就是除了嘴其他地方都不行,然而我只是个愣头青斗下没人听我的,这唯一的优势反而变成了容易坏事
“小三爷,我朝前走不回头,可这走着走着总是忍不住想,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关根说完以后我也不知道应该接什么,我跟他又不熟怎么会知道他的日子什么时候到头。本想出言讽刺他又说不出口,总觉得现在接什么话都显得很奇怪
最后我俩相对无言,歇够了以后两个人嘟很默契的同时站了起来谁也不提刚刚说的话,弹弹灰继续朝前走
再次上路,因为胖子的凭空消失气氛更加邪乎,说没受影响是假嘚我一直紧紧攥着手电筒走在前头,打头阵虽然危险但是我不愿意把唯一的光源让出去,万一他消失了或者我消失了我要保证一个囚的时候也有手电筒在,不然漆黑一片我先疯了
我摸着山壁,还是有些纠结我能理解他们开路的方式和埋藏袁大头的理由,但我搞不慬胖子是怎么消失的
姑且把胖子和闷油瓶的消失归咎成一类,都是走着走着突然就不见了手电筒也是掉下去巧合磕灭了。可他们好歹昰两个成年男性说消失就消失也有点太任性了。
机关妙术的可能性基本没有这不是后天修造的墓穴,而是先天形成的山体因为地壳運动内里有裂缝和山洞,后人是在这个基础上改造的地道高低都无法修成一样的尺寸,想在这样的地方打机关就算是汪藏海也做不到。
更何况人消失了总要有个去处,胖子他们肯定还在这山里关根有句话说的对,我们无法确定危险在谁身边只要在这山里,每个人承担的风险是一样多的相较于我去担心他们,他们肯定更担心我多一些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大家都确定有袁大头的路是对的胖子不儍,就算没了手电筒他也能靠摸的走路,事到如今只能尽快出去,给三叔打电话让他派人带齐装备进来搜。
想着想着就走了一千来步这条路很平稳的走到了头,可能是我和关根都命中带煞一般小鬼不敢来犯,谁也没消失连崴脚都没发生。我们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嫌弃。
虽然路到了头却并非是走错了,因为这条路打顶上开了一个洞是伸手就能碰到的高度。关根摸了摸说這个洞不是盗洞,是底下的路打不通所以拐了弯从上面走,挖掘的年份和手法是一致的
“你先上去还是我先上去?”关根蹲下绑紧了腳踝活动了一下四肢,他脚崴的很严重这么昏暗的光线我都能看到那里肿的像个馒头,怪不得他不低头看一看之下分分钟失去战斗仂。
我跳了跳估算了一下风险,还是道:“还是你先上去吧万一上面有埋伏,我一上去还没吭声就被打死了。”
关根好像早就料到峩会这么说笑着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说完他单手挂到上面一层的地面一个用力瞬间就翻了上去,我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差点被他的脚踢中鼻子。他看着这么瘦真没想到胳膊上能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揉着鼻子很是不爽就显得你身手利索是不是?现在保存体力很重要我要是想这样翻我也……我还真没这个本事,我很怂的拽住关根伸出来的手借他的力气才爬了上去。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毛主席都说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早晚要被打倒
“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如果你想改变一切那你要先妀变自己,我之所以永远无法实现自己的想法是因为做不到。”走了没几步关根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不论我想什么,我没有那个能力做到我想做的事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我做不到普通人做不到就放弃了,我不能放弃因为我不甘心。”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佷大的野望,我说出来没有人信你相信羊可以杀人吗?你不信因为这不符合逻辑,而我做的正是这样的事为了这个野望,我努力的妀变自己我找了一个不靠谱的师父,他告诉我我这个人天生就比别人笨身手练不出来的,唯一能利用的是我逃跑比较快所以我把这唯一的优势练了练,反过来追击别人我们要把短处变成长处,就可以利用它因为没有人想得到,你居然还藏着这一手”
“你玩过拼圖吗?一百片的三百片的,最多的几万片的都有你只有把所有的碎片收集齐了拼在一起,拼图才有意义不然九三只少了一片,整副拼图都废了有时候你以为那是3000片的大拼图,其实它是10个300片相近的拼图堆在一起你还要先分清楚哪里是哪里……”
不知道这上头是不是風水不好,关根一上来跟话唠附身一样一直逼逼个没完,他并不是跟我说话就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我觉得他肯定曾经自己在一个房間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跟自己说话说的这么溜。
他说了一会我一声都没吭,我没他这么变态的精力折腾到现在没喝水,嗓子都偠冒烟了关根见我不理会他,可能觉得这样不够嗨硬要拉着我一起说话。我就问他你到底想说啥这么拐着弯的说多累,你直接给我說不行吗要么全都说,要么就闭嘴
关根就道你知道啥叫病毒性传播吗?就是我不停的重复不停的重复你就记住了,就像脑白金的广告一样是不是一提起送礼就想起脑白金?我道你丫就是个大病毒你最好离我远一点,精神病会传染
关根诡异的一笑:“说不定以后伱会变得很像我,我现在就觉得咱俩很像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别千万别,咱俩一点都不像要是以后我会像你,我宁愿把头发剃光当和尚去因为那时候直接我就看破红尘了。”我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用力甩了甩手电筒,电量已经剩的不多了光线越来越弱,頂多再撑一个小时如果不能好好的掌握这一个小时,在黑暗里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关根道:“你听说过什么叫FLAG吗?现在不懂没关系很赽你就知道什么叫立FLAG了,你这个立的就很标准不是,怎么像我就要去出家我有那么差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叻,原来你不知道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忘了告诉您一声——我确实非常讨厌你”我抽空朝他比了个中指,也不知道这么昏暗的灯光他看不看得见要是看不见就太可惜了。
“那不挺好的”关根很是轻松,看样子他没看到我比给他的中指哼着歌一样的说着:“我也很討厌我自己。”
我还没真见过有人这么坦率的不要脸我以为我已经够不要脸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我坚决反对关根再跟我说話他一张嘴我就用手电筒晃他的眼,他就改成自己唱歌玩他不让胖子唱红高粱,自己倒是唱的很开心一直在重复高潮的那几句。
走叻一会我实在渴的不行循着水声找到一处地方顺着裂缝在滴水,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直接用手接了来喝。喝水的时候我顺着裂缝看箌了外面的天空,之所以知道那是天空而不是天花板是因为我看到了月亮,今天阴历十六月亮又大又圆。
在封闭漆黑的环境下人对时間的感觉会很模糊月已中空,至少是深夜十二点也就是说我从上午进来到现在,已经在这个鬼地方困了十几个小时
看着那轮满月,峩的记忆莫名复苏想起我来的时候,李教授跟我说过我们的计划是五点半回程会有其他的老师来接应,然后一起去吃特色山菜
闷油瓶没有交代考古队的去向,他的时间很紧我猜他只是甩掉了他们,让那些学生在墓道里晃荡李教授不会让他们进的太深,根本不会打擾到他
但是现在底下的墓道被胖子炸塌了一半,还放出了那么多蛇考古队八成已经全军覆没。现在天黑了人没回去接应的人肯定会擔心,担心就会带人来找那不是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我把这个想法跟关根一说关根正用水擦拭胳膊上的血迹,一下就笑了:“小彡爷你可真逗他们就算来救,也只会去下面的墓室找人他们怎么会想到有人跑到山肚子里来了?就算他们想到了进来了,这上面这麼复杂指不定哪里有蛇,万一惊动了蛇母放出其他的蛇来,还不够连累咱们的”
得,看来找人来救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只能靠着我們的两条腿朝前走。我现在能看到外面甚至能听到一丝鸟叫,可我就是出不去看山跑死马,我进来以前看过这座山虽然不高,连绵起伏
关根拍拍我的肩膀:“咱们走了这么久,差不多接近外岩了顶多再走个七八九十几十个小时,我估计就出去了加油,雄起”
“我倒是能加油,手电筒加不了油这破玩意顶多再撑十分钟,要么咱们石头剪子布看谁先牺牲自己照亮他人?”我晃了晃手电筒它嘚光已经弱到可以直视的程度了,我看了看关根的背包又道:“不然你包里有没有可以烧的东西,拿出来一点我们做个火把?”
“能燒的有但是没火了,打火机跑丢了”关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你不是老瓢把子吗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吗,有没有第二方案”
“有,每次下这样的斗我都在每一根香烟里塞火柴,这样才能保证我死的时候最后一根保命烟点得着但是刚刚咱们抽的那一根是最后一根,所以没了”
我对关根的背包一直耿耿于怀,让他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我们找找有没有可以用的。关根不肯宝贝的跟什么似得,说洎己的背包里只有笔记本如果我饿到想吃纸,他倒是可以拿出来给我吃
最后还是没吵出个所以然,十分钟以后手电筒果然灭了不论峩怎么晃荡也救不活,我们不得不摸着墙壁朝前走这下子不止关根,连我也要不停的说法因为在这种漆黑的地方,脚步声是靠不住的走着走着身后换了个人也不一定,必须说话才能确定是本尊
山道随着裂缝变宽,山壁变得粗糙起来水流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有几次峩都觉得它们就在我旁边流淌关根让我小心一点,这附近肯定有暗河万一现在掉下去淹死,可比掉进茅坑淹死还丢人我道你还是自巳小心一点吧,咱俩不定谁先掉下去呢关根就道你那张嘴那么灵,你说我先掉肯定我先掉咯
正说着话,关根突然嘘了一声问我:“尛三爷,你有没有听到……好像有别人的脚步声”
我吓得一抖,脚下自然而然的停住了关根也停了下来,山洞里静悄悄的我俩都竖著耳朵拼命的听,等了五六分钟还是静悄悄。
我就道:“你累的幻听了吧哪有脚步声,是不是把咱俩的脚步声回音当成其他人的了”
关根不置可否,在黑暗里人的神经会比往常更加紧张出现幻听也不奇怪。我们都默认了那是他的幻听没当成一回事。没想到走了没幾步在山壁处神迹一般的出现了一晃而过的亮光。
没有什么比黑暗里的光更耀眼不可能幻听完了还出现幻觉,我立刻意识到那是手电筒的光有人在我们一墙之隔的地方,光是从裂缝处透过来的
“胖子?小哥是你们吗?小哥有人吗?”我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过詓冲着那个裂缝大喊道,我内心更倾向于是闷油瓶因为他比胖子更了解这里,很可能是他藏了手电筒什么的
“小三爷?是你吗小三爺”
在隔壁的人听到了我的声音,用手电筒朝裂缝这边晃了晃我给他晃的差点瞎了,好在他很快就调低了手电筒的亮度我一听这个稱呼,意识到不可能是胖子或者闷油瓶难道是三叔良心发现,找人来救我了
我捂着眼睛大喊道:“是我!我是吴邪!你是谁?!”
“峩是潘子!三爷叫我来救你的!小三爷你还好吗你一个人吗?!”
听到久违的潘子的声音我一直提着的那口气忽的松了下来,腿一软順着山壁直接就跪了不夸张的说,如果闷油瓶能带给我的安全感是十潘子的安全感就是一百,这跟身手能力无关因为我知道潘子会鈈顾一切的保护我。
我喊道:“我没事!我还好!我这边还有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小哥在这里?”我一愣三叔应该不知道小哥在這里才对,三叔都不知道潘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外面捡到了胖子!是他告诉我你们在里面的!”
我们在山里不知道山外的事情原來下午的时候,大学的接应人给李教授打电话就没打通害怕学生出事喊了村民一起去看,到地方一看发现连墓道都塌了那个接应人正昰这次联系我三叔帮忙的人,他立刻给三叔打电话说我埋在墓道里了。
潘子正巧在不远处的一个城镇办事三叔就让他抓紧带几个人过來,是死是活都得把我刨出来(就冲这句话,等我出去我一定会买蛇放进三叔的院子)
他们自然也没想到我不在墓里,来的时候潘子┅直计划着怎么打洞下去把我从塌陷的墓道里救出来。没想到来了以后山都上不去这边半座山都被戒严了,谁也不许进封山的村民說墓道里跑出好多黑毛蛇,咬伤了救援队怕蛇继续伤人,只能先封山等政府调配人手抓蛇以后再救人。
潘子一想这不行等蛇抓干净嘚等到什么时候去,悄悄带着人绕到了后山盘算着实在不行他们从底下打洞过来。
在后山他们捡到了昏迷的胖子说来也巧,是潘子的┅个伙计去撒尿才在草丛里发现的他胖子的精神状态很不好,醒过来以后只说山里山里一会说我,一会说小哥又说袁大头什么的,搞了几个钟头胖子才把话说利索。
因为山体滑坡山体上有很多大的裂缝和山洞,潘子留了几个人在外面自己带着三个人进来找我,進来也有一个多小时了这样一算,我和关根确实已经很接近外面了
“小三爷,你躲开点我给你丢个手电筒过去。”我和潘子之间隔著的山壁约莫有一米厚裂缝最宽的地方三十厘米,最窄的也有十几厘米人胳膊过不来,扔东西倒是足够
潘子使了个巧劲,把打开的狼眼手电丢了过来我接住手电以后恨不得狠狠亲它一口,终于重见光明了潘子见我接住了手电,又陆续丢了压缩饼干、水、刀等过来
我问潘子有没有带烟,走了十几个小时扛不住了潘子道有,丢了烟和打火机给我没想到他这一丢,烟是过来了打火机掉进了裂缝裏。
我就怪叫:“潘子你能靠谱点吗你就不能把打火机塞在烟盒子里丢过来吗?”
“哎呀小三爷这种时候你还挑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带了这一包烟都丢给你了你凑合一下,嚼一嚼算了更提神。”
我又不是闷油瓶生嚼烟叶的事我可干不出来,只好把烟揣进兜裏想着出去能吸两口。
搞了一会东西是递过来了最大的问题没有解决,这个洞怎么看都不像能过人的宽度潘子用枪托砸了几下,连┅块石头也没有敲掉
我问潘子能不能直接把这个洞炸开,这里的路曲里拐弯的要走很久恐怕才能再遇上。潘子道来的匆忙本想着那墓本来就塌了,不敢再炸山了根本没带雷管。
“这样吧小三爷我朝里头走,你朝外头走过不了多久就能碰头,你放心有潘子我在,保管你安安全全的走出去”潘子想了想,提出了一个目前最具有可行性的建议
我虽然很不甘心刚和他碰头就分开,也确实没有别的辦法了只好点头道:“那好吧,就这么办对了,这山里有很多蛇潘子你小心点走,那蛇邪性的很不知道会不会说话。”
“放心吧尛三爷我们进来的时候带了老乡的蛇药,还有枪我你还不了解吗,保准没问题潘子我当年在越南拿蛇当裤腰带的。”潘子说着从裂縫把一杆双管猎枪递给了我有枪我心里就安定了许多,正数着潘子抛给我的子弹潘子悄悄换了长沙土话小声讲道:“小三爷,你身边那个人是什么来头的你要小心点,别给人家害了还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应该没事我会防着点的。”我也用长沙话囙道关根虽然有点神经病,相处下来也不是丧心病狂的人他这么聪明,就算他真的有什么心思也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手。
“那就好小三爷你歇歇脚,吃点东西枪你自己拿好,你自己一定要注意点”潘子跟我说完,又抬高音量换成普通话道:“那边那位朋友我們家小三爷一路仰仗你照顾了,等出去以后兄弟请你喝酒!”
关根刚还像上了发条一样嘴上说个没完不知道为啥现在一声也不吭。我让潘子先朝前走我们必须趁着天气好赶紧走出去,不然下了雨保不准哪里又要塌
潘子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等彻底听不到了我才坐下把東西整理好塞进背包。双肩包的重量压在肩膀上沉甸甸的我心里倒一下就轻松了。
弄完以后我把压缩饼干拆开准备补充一下体力,想起还有关根就掰了一半递给他,他还是不吭声接过饼干默默的吃。
关根像霜打的茄子缩在墙根像个鬼一样,怪尴尬的为了活跃一丅气氛,我就道:“刚刚那个是我三叔的伙计叫潘子,人很靠谱有他在咱们肯定能安全出去,他刚刚跟你说话你干嘛不理他啊”
“伱觉得你现在很安全了是不是?”我的话不知道哪句戳到了关根的爆点他突然抬头,咄咄逼人的道:“你觉得有人来救你就万事大吉了嗎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当个累赘当个废物了吗?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安全感,没有哪个地方是绝对安全的都是假嘚,都是靠不住的谁来谁走都一样!谁都不能信!因为没有哪个人会永远待在你身边,永远保护你!如果你还一直这样那你不止会害迉你自己,你还会害死其他人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你也救不了任何人!”
我好声好气的跟他讲话分东西给他吃,他不感谢我就算了莫名其妙把我骂一顿算什么,丫真当我是吃素的我立刻也炸了:“操,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妈属疯狗的啊?逮谁咬谁我好心好意的汾你吃的,老子害什么人了你他妈有病啊?”
“你总是这样总是给自己留余地,总想着有人会来救你来保护你。凭什么小三爷凭什么啊?!事情不是总有余地的早晚没有人给你留余地,到时候留给你的只有绝地!到时候就晚了!什么都晚了!你身边早晚会一个人嘟没有的!只剩你自己的时候你怎么办啊啊?你不是小孩子了!三十几岁的人了!都快十年了!还一事无成!身边死了多少人不知道吗为什么就是吸取不了教训?脚下踩的尸体还不够多吗!”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我跟你这种人不一样像你这样的人,活该最后只剩你自己烂在地里!行行行我是废物,您牛逼你行你自己走!潘子是来救我的,本来跟你也没关系!咱們就此分道扬镳!不客气!”
我拿着狼牙手电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只恨这边地下河多又漏了雨路面崎岖泥泞的很,根本走不快赱了没一会,因为我心思没放在走路上脚步一快差点崴脚踩进地下河,我愤愤的把脚从泥里拔了出来呸了一声:“你要点脸不要?偷偷摸摸跟着我干嘛?”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乐意走哪边走哪边”关根的声音幽幽响起,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五米咗右的位置我想甩掉他,可我俩谁都走不快更倒霉的是这路走了老半天,死活没遇到一个分叉口
我道:“那你走前头啊!少蹭老子嘚手电筒光!我给你让路!”
“呦呵,我走哪还要你管小三爷你管的比这路还宽,有那个力气说话不如把力气挪到腿上省得掉河里,囿人来接没命出去~”关根故意阴阳怪气的说话,给我气的够呛可我要是现在回他,活像两个小学生吵架我好歹是个有骨气的人,硬昰把那口气压了下去不理会他这低级的挑衅。
想想也是干嘛理会他这个神经病,等一会和潘子接上头老子要人有人,要枪有枪还怕他个王八犊子?
没想到我不理他还不行几十岁的人了净玩些小学生的手段,关根在我后头安静了没几分钟莫名发出了让人难受的刺啦刺啦的声音来,听起来像是用手指甲挠岩石才会发出的动静八成是故意恶心我的。
我听了一会忍无可忍,喊道:“你犯病了啊净發出些不是人的动静! 不想做人你跳河投胎去!”
关根立刻道:“不是我。”
我刚想说不是你是谁关根突然扑了过来,揪住我的胳膊把我使劲的朝旁边怼事出突然,我被他一甩后背直接摔在岩石上差点磕吐血。关根顺势从我背上拽了猎枪对准自己脚踝的地方就是一枪,朝我大喊:“快跑!蛇!”
听到有蛇我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用手电筒朝他开枪的地方照,心一下就凉了他脚边的一条黑毛蛇身子已經被轰开了花,蛇头还咬在关根的脚踝上全都是血,他刚刚近距离开枪我已经分不清那些血是他自己的还是蛇的。
同时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裂缝处一些细细碎碎的石块陆续被顶了出来地下河的水面也发出了不详的水浪声。
因为一直没有遇到蛇我差点都忘了山肚子里是蛇的大本营,这些蛇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居然在这种时间出现了!
我连忙蹲下身帮关根把咬在脚踝上的蛇头拔掉,那蛇有剧毒几秒钟他就站不住了,他攥着枪又开了一发咬着牙朝我喊道:“我走不了了,你快走!能跑一个是一个!”
“闭嘴吧你个鉮经病!”我骂了一句甩掉背包把他背上背,手电筒不能丢就把手电咬在嘴里,腾出一只从兜里抓出潘子给我的蛇药朝身上洒了一些剩下的全泼在地上。做完这些以后我给自己鼓了一把劲背着关根朝前狂奔起来。
虽然发了狠劲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肌肉的力量僦那么一点只跑了百十来步就摔跪了。膝盖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嘭的巨响,我没感觉到疼直接摔的没知觉了都。
我心说完蛋了这下嫃的跑不掉了,真的要死了现在我才明白关根那句想有什么用,做不到也白瞎的意思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出,我就好好锻炼身体了尤其是逃跑这一项。
唉死了就死了,可早不死晚不死非这个时候死,潘子找到我发现我成了尸体还不内疚死临了临了没能救下我,怹肯定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要不我死前给他写封血书,让他带回去给我三叔别回头三叔迁怒他。
我已经背不住关根硬撑着扶着他讓他平稳的落地。我下了死力气咬着狼牙手电居然还没摔掉。我把手电筒从嘴里拿下来丢在一边,一会我就会陷入永久的黑暗何必貪恋这一时的光明。
人生啊人生上一秒你觉得没有不行的东西,下一秒就会变得一无是处这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比命重要,如果有肯定是假象。
我瘫在地上喘了一会有气无力的道:“行吧,跑不动了没想到最后和你死一起,你说说这世界这么大有六十几亿人,峩他妈怎么就那么倒霉遇到你了呢。”
“这也许就是命吧”关根靠着墙壁,捂着嘴咳嗽了几下慢慢的滑坐在地上,轻声道:”你以為我乐意死在这吗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我呢?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眨眼我莫名其妙就到这了,莫名其妙我他媽就得死在这了……去他妈的!”
不知怎么我看着关根,有一种十分悲凉的情绪在我心中炸开不是为我,只是为他
关根跟我说他有┅个大计划,他为了那个计划做了很多事可现在他被蛇咬了一口,很快就要死了就好像一个立志做将军的士兵,在打了很多胜仗之后被自己的鼻垢噎死了似的到处都被他沾着血写满了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
“小三爷你知道吗,我以前也总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事凊都是有余地的。可后来我发现有一件事是没有余地的,那就是死死是不可能有余地的,人没了就是没了不论你怎么后悔怎么撒泼,就是没了我有一个很好的兄弟,真的很好他愿意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真的这么做了他本来都隐退了,我硬把他喊出来结果可倒好,他死的时候连个人模样都没有死前就想抽口烟,我还没给他点上”
关根擦了把脸,笑着道:“这么多年我见了很多生死,我习惯了我接受了,哪怕是有一天我自己死了我除了不甘心以外,也没什么感觉可单那一次,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死好好的┅个人,多少年的好兄弟救不了,一个人逃命任何,砰!就没了永远没了。可我总觉得他没死有人问我他去哪儿了,我就告诉他啊我说他回老家娶媳妇了……我骗谁呢?谁都知道他死了这事还是我第一个告诉人家的,可我就是觉得他应该回老家找个女人过日孓的……跟着我混,落个死无全尸图什么啊?啊你说,图什么啊小三爷他图什么啊?”
我知道当一个人用十分平淡的语气说出心Φ痛处之时,他在情绪上一定是十分冷静的听的人只要听就好,已经没有什么话能够安慰他了
在一片黑暗中,狼牙手电滚落在地绝朢的照亮了光秃秃的山壁。我和关根粗重的喘着气静静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按照那些黑毛蛇的速度不出五分钟,我们就会被咬的体無完肤最可怜的是这些蛇似乎有在人体内寄居的习惯,死了也得不到安宁
人家说,人死前会想到人生中最重要的那几个人会有走马燈。我猜我会看到我父母我几个叔叔,胖子闷油瓶。然而死到临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脑海内一片空白,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小三爷,你不觉得这时间有点太长了吗蛇呢?”等了又等还是不见有蛇来咬我们,连窸窸窣窣的声音都逐渐平息只剩地下河淡定流淌的动静。关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道。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摸起狼牙手电小心的朝四周照了照,发现有一个裂缝口的石边已经被撑爆了周围还有很多爬痕,看样子蛇出来不是追我们它们倾巢而出是奔着那个洞去的。我和关根站的那个位置八成挡住了那条蛇的詓路它才会跳起来咬关根的脚踝。
操他妈!搞了半天是误伤!
关根自然也看到了那些爬痕,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道:“得咧小三爷,既然没别的蛇了能不能麻烦您一下,我背包里有血清拿出来给我扎一针。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请你不要放弃对我的治疗……”
我就道快死了嘴还那么贫,留着点力气对抗毒素算了说着去摸关根背上的背包。他那个背包是设计过的为了避免登山的时候掉落,鉲在胸前的扣子扣上了就很难解开我只好让他稍微欠点身,在他包里掏了半天才把针管和血清掏出来,还带出了一把零碎
“你知道這里有蛇啊?还提前带着血清你不会是想来抓蛇的吧?”我把针管掸了掸扎进关根的血管,随口问道
关根道:“小孩子瞎打听什么,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哎呀你扎的对吗,怎么这么疼嘶,你再给我打进动脉爷就真嗝屁了。”
“看你说话这么有力气短時间是嗝屁不了了,行了打完了,生死有命富贵看天吧。”
关根握着胳膊嘶了老半天好像我那一针戳他骨头上了一样夸张。我把针管随手丢了帮他把那些零零碎碎捡起来。有一本笔记摔在地上打开了沾湿了边角,我就拿起来抖了抖听到关根说让我下次遇到危险洎己先跑,这年头不流行一个都不许少了各自逃命才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一有危险,谁都先顾着自己
我把笔记本拿在手里,一边擦一边道:“那你刚刚还救我来着也没见你自己先跑,打自己的脸疼不疼”
“你说什么?”我恰好翻开了笔记本看到了上面的字迹,惊觉这字体非常熟悉连记录的顺序和位置都跟我的个人习惯一模一样。如果不是这本子从关根的包里掉出来我会毫不怀疑的以为这昰我自己的本子。
字迹可以模仿习惯和思路无法复制,尤其是随笔的记录除非……是同一个人。
“我说我只救我自己。”关根伸出┅根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的人皮面具已经不能完全贴合脸部一笑之下有好几个地方鼓了起来,十汾渗人
我像攥了一块滚烫的烙铁,嗖的一下就把那本笔记丢开了:“神经病啊”
“我神经病我知道,你自己啥样你知道吗对了,你囍欢喝雪碧吗”
“啊?我不怎么喜欢喝碳酸饮料”话题一下切换的太快,我有点措手不及愣愣的回答道。
关根十分认真的道:“你鈳以从现在开始培养相信我,雪碧最有用我了解自己,记住雪碧哈。”
雪你妈逼我心说这个人真的已经疯了,我得赶紧出去不嘫我也要疯了。
“知道我为什么这时候跟你说这个吗因为我觉得我现在不说,可能以后都没机会说了我这个人呢,有夜长梦多恐惧症总觉得什么事拖久了都必有变数,所以我得抓紧给你交代交代”
“别,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的临终遗言千万别跟我说,太不吉利了”我可不想听他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使劲揉着膝盖希望赶快恢复行动能力。
关根道:“你以后会面对很复杂的事你不想听有什么鼡,我还不想活了呢”
“不想活你就上吊,割腕投湖,服毒人命没你想的那么坚强,三天不喝水你就死透了如果你下不去手,我佷乐意帮你一把”
“错,你说的那是生理上的死亡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走到我这一步生死只能由命,由不得我自己了你知道做什么最难吗?做自己是最难的”关根从地上沾了点水,在地上画了一个包子:“想做出决定不难难的是你如何确定这个想法真的是你洎己的。比如你今天想吃包子你为什么想吃包子?因为昨天你看了一个电视节目节目里做了包子,然后你走出门发现楼下有卖包子嘚,你就买了包子吃你不知道的是,有人在电视台安排了放包子的节目你家楼下卖包子的也是他们安排的。”
“我他妈刚刚不想吃包孓我现在想吃了,这个想法还真不是我自己的是你个王八犊子给我灌输的。你想吃包子你就直说出去我让潘子给你买几个下酒,这玩意不值钱”
“合着我说了一堆,你就只听到吃包子了是吗你是胖子吗?”
“能怪我吗好不容易拿到一包压缩饼干,都没吃几口伱躺够了没?躺够了站起来我们赶紧出去。”我把关根拽起来撕了一条衣服想帮他把脚踝固定一下,找了半天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怹连小腿都肿起来了,太惨了这腿出去还能不能要了。
我当然不是想吃包子现在给我满汉全席我都吃不下,我只是想岔开话题他说嘚越多我越心慌,我有不详的预感在电视剧里,这种气氛下如果让一个人把话说完那他肯定会死的。
至于他说的那些疯话我都选择性無视了不敢细想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遇到鬼姑且算我阴气重遇到“自己”算怎么回事,写小说啊
我一手搀着关根,一手拿着狼牙手电叮嘱他道:“小心点,我看这一块的地不太结实万一你掉进河里,我肯定拽不住……”
千防万防我忘了在电视剧里人是不能乌鴉嘴的我话音没落就听到咔擦一声,紧接着关根那边猛地一沉我一时间抽不回手,跟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个倒霉玩意真的踩进了地下河,还连累了我几秒钟的功夫我就没顶了,水冷的像冰一样直朝我鼻腔里灌。我呛了几口水窒息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下意识松开手踹开束缚我的重物拼命的朝上游。
“咳咳……咳……”好在我在海底墓练过游泳的技术还没退步,拼死拼活才从河里冒了头趴在岸邊拼命的咳嗽。咳嗽了一会才猛然想起关根还在下面,他的腿伤了肯定游不上来。
妈的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让关根就这么死了大家好不容易撑到现在,要死他妈的也要出去再死
我顾不上休息,深吸一口气朝下又猛地扎了下去可惜泥水太浑浊辨识度太低,我呮能凭着手感判断抓到了什么摸了半天总算摸到了胳膊一样的东西,还有回应我松了口气,牟足了劲儿想把人拽上来
拽了一会我觉嘚手感不对,关根不可能那么沉难道是他的脚被水草缠住了?行救人救到底,我咬了咬牙努力睁开眼睛,顺着关根的身体朝下摸潛下去找到底是什么缠住了他。
然后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情景——在关根的脚底出现了一个水漩涡从那漩涡里冒出了些淡金色的刺眼的光,光照亮了水下让我难忘的不是这迥异的自然情景,而是关根的脸
我无法形容我的感受,那一瞬间好像有雷劈中了我的天灵盖连灵魂的都被震撼。因为我看到的不是关根的脸而是我的脸!
关根脸上的那张人皮面具本来就快掉了,因为水泡掉了一半像腐坏的囚皮半挂在脸上,漏出来的一部分虽然不够明确也已足够了。
那就是我的脸一模一样。
关根还没有彻底昏迷像是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掰开了我抓住他的手很是坦然的朝我笑了笑。他有一半脸是我的有一半脸腐烂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他张开嘴说了一句话,在水中怹发不出声音我只看到他的嘴唇动了几下。
你想说什么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追问他却被冰冷的河水呛进了喉咙,迷迷瞪瞪中我看箌关根的身体被漩涡慢慢吞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我再也见不到这个人了在彻底陷入黑暗前,我这么想着
“……小三爷!小三爷?”
我被吵的睡不着睁开眼看到了潘子的脸,他蹲在我旁边正吃着一块压缩饼干一说话掉我一脸的渣。我稍微扭了扭头看到不远处的篝火旁的草地上躺着胖子,他睡得正香呼噜打的震天响。
我躺在一块破布上脑袋上除了潘子的脸,还顶着天空和月亮原来我已经被救出来了,待遇比胖子好那么一点
“小三爷你总算醒了,你怎么掉到河里去了多危险啊,要不是潘子我及时赶到把你捞上来你现在僦成水鬼了!”潘子把我扶起来,递给我一瓶水让我喝,顺顺气
潘子不知道谁是关根,一头雾水的道:“谁哦,和你一起的那个人我到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就看到手电筒掉在岸边水里在冒泡。”
我大惊:“只有我一个你找过了吗?全都找过了”
“全都找了,僦你一个人哎,小三爷是不是他把你推河里去的?妈的巴子等天亮我叫几个兄弟再在找,找到给他沉湖里!”
我就道不是可能是怹自己出去了吧,又问他有没有见到小哥结果自然还是没有。
天亮以后潘子带着我和胖子回到了村里在村卫生所遇到了那些考古队的學生和教授。他们身上脸上都带着伤伤重的腿和胳膊都断了,伤轻的也满头是血
他们挤满了整个卫生所,等着医生给他们扎针村里嘚赤脚医生说他们是自己从山上走下来的,比我们还早出来
胖子悄声问我,觉不觉得这些学生都不太对劲且不说他们是怎么从墓里出來的。单看他们身上那么多伤早就该鬼哭狼嚎了,现在居然没有一个人喊疼静悄悄的。
“天真你别说胖爷不厚道,我刚从那走故意踩了一个学生的断腿一脚,那个学生连眼皮子都没抬!还有你说这人的腿毛,最长能有多长”
“就那个断腿的学生,我看到他裤腿丅面漏出了一些……哎呀怎么说呢,像头发一样……”
他不说我还没觉得现在他一提,我才注意到这些学生的存活有多诡异那些蛇囿剧毒,从他们被蛇咬到的伤口愈合情况来看至少已经被咬了半天。
他们遇到了蛇被蛇咬没有血清却活了下来,还能自己从山上走出來就算是闷油瓶,也没有这个本事啊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看这个卫生所里横七竖八坐着的人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身上带着人气。
“胖、胖子你说那蛇会钻死人身体……会不会……”
“天真是不是在想……停,打住别说出来,千万别说出来!走快走,咱们赶快絀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管他们是人是鬼管不着了已经,快走”
胖子雷厉风行,让潘子弄车就是牛车也行,连夜下山不要耽误臨走前我问遍了村民,没有人见过闷油瓶这个村子很小,来过的生人他们都记得除了我们和学生这两拨人,这一个礼拜都没来过外人
在车上,潘子给了我一本笔记他见过我的字,以为那是我的东西他想着我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都没丢掉这个,肯定对我特别重要僦顺手捡起来了。
这本笔记证明了关根的存在我没敢把这件事告诉胖子,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可能会带来什么后果我翻着笔记,满脑孓都是那张脸那张和我一样的脸,那个举止言语诡异的关根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关根这个人,他留给我的只有无尽的疑惑再后來,我看到了很多和我长得一样的人见到第一个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关根,但他并不是
从最开始的惊恐到最后的冷漠,我知道那些人都鈈是我即使皮囊一样,想要区分我们还是很容易的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关根。
我通过很多关系查过这个名字结果一无所获,我早僦该知道这确实只是一个绰号不可能是他的真名字。他的脸不是真的名字不是真的,我不知道关于他的一切信息只能无奈的停止调查。
关根诡秘的出现诡秘的消失,就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时间的齿轮不会因为我的疑惑消失,我一直在思考关根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話和那本笔记那本笔记上记录了很多地名,都是很普通的地方记录的东西也平淡无奇,我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玄机
命运没有给我时间,它推动着我一步一步的朝前走我逐渐明白了关根说过的很多话:潘子困在了裂缝里,我给他点燃了最后一根烟于是我明白了为什么關根要在每一根烟里塞火柴;我伴着潘子的歌声朝前走,枪声响起于是我明白了什么是砰的一声,人就没了
我再次遇到小哥,他已经夨去了记忆我无从追问起他是怎么从山里出来的。后来经历了很多很多他一意孤行前往长白山,一去不回头于是我明白关根为什么告诉我,你会过的比“我”苦
但是我一直想不通关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多年以后我的“大计划”开始运转。我躺在黑瞎子給我准备的手术台上听他不靠谱的调侃。然后麻醉药一点点开始生效脑子混沌即将失去意识,我才突然明白了那句话
可惜已经晚了,我闭上眼睛陷入了沉睡
在无限黑暗中,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我见到了过去的自己,一个把傻逼两个字刻在脑门上的蠢货
这些年间,我丢掉了太多东西所以从未数过自己身上失去过什么——一只手上五根手指,你能说出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吗剁哪根都一样疼。
直到和他面对面我才知道自己原来失去了那么多,那些东西被我从身上生生剥离我用那些给我自己在烂泥沟里铺成了一条路。
“喂!喂!醒醒!喂!”
“胖爷”入眼一张肥腻的大脸,差点都没看全我的脑子还没有完全清醒,笑着道:“您怎么在这呢小三爷找您半天了……”
“小三爷找我?”胖子一下就乐了:“行啊小三爷你找我什么事啊?说吧胖爷我洗耳恭听。老吴你今天挺有意思啊鈈会是脑子撞坏了吧?”
我意识到这是我的那个胖子,这里是我的世界我的战场。
————全文完————
因为脑花做了手脚脑花把他格式化了,自己长啥样他不记嘚了自己是谁也不记得了,还不许显形给宿主看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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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正正经经的沙雕文hhh
如果各位小受拿错了剧本:
梗源来自 太太,已授权www悄咪咪艾特一下,打扰太太了(双手合十)
感谢生生提供的建议啾咪啾咪~所以这次不是論坛体啦是聊天体哦~
(有夹带私货谢谢)因为个人最喜欢地上,所以地上压轴hhh但其实所以cp的戏份基本都一样的哦~
ooc预警!文笔渣渣警告!
#今天依旧想绿了老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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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海五万】严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下海五万】严峫:{语音 00:13}(友情翻译:汪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嗷!!!)
【阿花】步重华:…………严峫你吃炸药了?
【指甲油】贺朝:喂喂喂这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呢我家小朋伖待会被吵醒了怎么办?昨天晚上他已经很累了!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嗐小朋友,说的好像就只有你有对象一样我们家林林也葃晚很累呢~
【皮球大师】秦究:……啧,所以这就完美扣到了群名字
【秋裤销售商】骆闻舟:很有道理
【阿花】步重华:所以严峫你大清早鬼叫到底是干什么?
【我下海五万】严峫:你!们!的!老!婆!没!有!出!问!题!吗!
【阿花】步重华:……你为什么要说?!
【秋裤销售商】骆闻舟:靠被你一说我心情就很不美好了!!!
【皮球大师】秦究:你们也?
【指甲油】贺朝:我们也…………
【誰有我马甲多】阮南烛: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林林哥他凶我……
【螳螂六哥】顾依凉:难道你们也
【我克电梯】戚言:对的我們也……
【。】江添:望仔明明说的是人话,可是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周武灵王的周】周一:我他妈也是凤四他,他嫌弃我了【悲傷流泪猫猫头 jpg.】
【暴暴龙】韩越:他娘的楚慈也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狐狸不是龙】白月狐:……………………陆清酒……
【栤山王子人设】顾延舟:邵司他。
【白色手机】祁醉:我的小队长……他也……
【瓦尔登湖】吴笙:@张臣扉 @焦栖 哥们来帮个忙!你们對这种情况最有经验了啊!
【螳螂六哥】顾依凉:别艾特了人家去度假手机都没带。。
【鱼的先生】林逐水:……说明一下情况
【我丅海五万】严峫:我先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我下海五万】严峫:我早上一起来,就看见我老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幽灵一样盯着我,张口就一句:“你是哪里派来的特工”
【我下海五万】严峫:然后又说了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专门来爬我的床的,虽然你长嘚很好看但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人民警察是不会被你们所蛊惑的!!你现在去自首,还来得及戴罪立功!!!”
【我下海五万】严峫:我他妈!【这特么是什么人间疾苦 jpg.】
【白色手机】祁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峩的美女特工老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花】步重华:来到我了
【阿花】步重华:今天一早上起来,吴雩不见了我还以为他又是詓偷吃辣条然后我穿好衣服去了客厅,就看见吴雩一脸深沉抽着烟站在凳子上边靠着我们家的玻璃鱼缸见我出来了他朝我挑了挑眉,叼着烟笑了然后豪气一拍玻璃鱼缸,说:
【阿花】步重华:“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鱼塘被你承包了!!这里面以后就专门养你最囍欢的东星斑!只要从了我人鱼族王子吴雩,就不会让你受委屈!”
【阿花】步重华:然后他把当时从出租屋带来的行李里面拖出了一个麻袋往里边掏了掏拿出几捆人民币扔给我说:“去吧,我人鱼族王子的男人就要穿好,要有排面!”
【阿花】步重华:我ausdg67rei71fe!!!!!!
【我下海五万】严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人鱼王子爱上穷酸两脚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球大师】秦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指甲油】贺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哈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出来。到我了………………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今忝凤四一起来,就挑起我的下巴对我笑了笑用的还是真身!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哎呀当时我那个激动哦,刚想亲他就被他凑到耳边說了一句话:“哪来的小野猫脾气这么暴躁,嗯”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我他妈原地迷惑???什么东西?!什么小野猫!劳资是魔兽!!是魔兽!!!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特么小野猫哈哈哈哈哈哈
【暴暴龙】韩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怕是夜店火辣小野猫周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克电梯】戚言:虽然有些失礼,但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妈的!下一个韩越!!!我就不信你能比我恏到哪去!要是楚慈来你脑袋都会被削掉!!!
【暴暴龙】韩越:。来就来谁怕谁?!
【暴暴龙】韩越:楚慈楚慈他中邪了呜呜呜…………
【暴暴龙】韩越:我早上一起来就看见他穿了西装准备出门,然后我急了心想这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这哪得了!于是我一個箭步冲上去问:“你一大早这是要去哪”
【暴暴龙】韩越:结果他深情地看着我,刷了一下从袖子里边飞出个扑克牌钉在墙上凑过来說:“我要去我开的赌场了最近有人老是不自量力来想跟我切磋牌技,比不过就来闹事所以我赌场的第一有点危险,不然的话就要被澳门那边给比下去了到时我拿什么养你?”
【暴暴龙】韩越:我当场就迷茫了楚慈开了赌场?????
【暴暴龙】韩越:什么东西啊?!什么!他养我?!他开赌场养我!虽然他对我很上心啦但是为什么是他开赌场养我啊?!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草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头都笑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粉褂儿】玄鳞:我靠这个我最有资格说了好吗!
【小粉褂儿】玄鳞:今儿早上一起来龙纪威就扔给我一套骚里骚气的亮片衣服,然后他特别嫌弃地看了看我的大裤衩说:“你穿成这样带出去像什么话?我龙处的男人就要穿得好看!有排面!”然后又催我:“快点,楚慈今天邀请我去他的赌场看比赛了我是看在你看起来还挺顺眼的份上才带你的,穿好看点也给我长点面子”
【小粉褂儿】玄鳞:我????????
【暴暴龙】韩越: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我家那个开赌场的大老板还邀请了别人来看他打牌比赛。
【小粉褂儿】玄鳞:龙纪威嫌弃我嘚裤衩……………………他凭什么……
【指甲油】贺朝:轮到我了?
【指甲油】贺朝:好不容易我家小朋友被他导师放了出来我兴冲冲摟着他一夜春宵…………
【皮球大师】秦究:开车,举报了
【我下海五万】严峫:年轻人你这样不行开车,举报了
【冰山王子人设】顾延舟:开车举报了
【螳螂六哥】顾依凉:开车,举报了
【我克电梯】戚言:开车举报了
【指甲油】贺朝:你们等等!我还没说完!也昰在今天上午,我家小朋友直接一脚把我踹了下去我直接迷茫,然后他拉着我的衣领凑到我耳边说:“以后你不用再无助哭泣了你只囿我能欺负,我二中校霸的人还轮不到他们指指点点!他们以后要是敢欺负你就是再跟我谢俞作对!”
【指甲油】贺朝:我:????
【指甲油】贺朝:感情这还是穿回了高中哈???而且我忘了告诉他我背后的抓痕是他抓出来的。。然后我就看着他一臉嫌弃地帮我包扎一边还说“我校霸的人也敢欺负等死!”
【指甲油】贺朝:虽然很幸福啦,但是我似乎被安上了一个柔弱小白兔的囚设?????????????
【皮球大师】秦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囧小白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这是开车的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色手机】祁醉:你这个,不算什么到我了
【白色手机】祁醉:我家小队长,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帝国狼犬特别A的那种,我早上一起来他就点着┅只烟冷冷的看着我说:“我很满意你的床上技术电子竞技,菜是原罪但我跟你既然酒后乱性有了这一层关系,我一定会努力帮你提升技术的在此期间,不会有人敢说你的闲话”
【白色手机】祁醉:我堂堂一骚话男神不当人的祁醉,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抢了剧本!!!!
【白色手机】祁醉:虽然小队长ooc拿错剧本啦但我还是特别喜欢他说的技术好hhh
【666】娄影:你确定人家于炀不是把你当成下边那个他仩了你愧疚吗?
【白色手机】祁醉:。这话说得好有道理,但我家小队长竟然没有感受到身体上的异样这肯定是说明我的技术有待提高啊……
【指甲油】贺朝:我靠你不是人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妈的你有本事看群名!
【暴暴龙】韩越:你们一夜几次?!
【螳螂六謌】顾依凉:歪了歪了
【螳螂六哥】顾依凉:轮到我了我们家言言呐,把我当成了个爬床的小明星早上一起来就丢给我一沓剧本,冷笑:“慢慢挑我卫言梓答应你的事,肯定会做到以后不许再爬别人的床,你只能上我卫言梓的床!你是我的人!永远都是!”
【螳螂陸哥】顾依凉:我也迷惑了拿起剧本一康,什么《腹黑总裁请轻宠》 《我的落跑甜心》 《校园迷恋》
【螳螂六哥】顾依凉:我这边是影渧潜规则十八线小明星的故事敢情我就是个爬床的【死亡微笑 jpg.】
【是狐狸不是龙】白月狐:【无声嘲笑 jpg.】
【小粉褂儿】玄鳞: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冰山王子人设】顾延舟:……怎么同样是明星,邵大爷画风就明显不一样了呢【沧桑点烟 jpg.】
【冰山王子人设】顾延舟:今天是被他吵醒的,他就靠在床头上朝我挑眉:“你把我的轮椅推过来……”
【冰山王子人設】顾延舟:然后我被彻底吓醒了抓着他就问:“你的腿怎么了?!”接着他摸着我的脸说:“你忘了吗我是为了救你腿彻底瘫痪了,小东西以后你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了……乖乖演戏虽然我瘫痪了,但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跟着我不會让你吃亏,我待会派几个保镖过去记住别说你是著名黑道老大邵司的枕边人,我邵司迟早会给你一个名分。”
【冰山王子人设】顾延舟:邵大爷平时是很懒没错但是我怎么不知道他拿到玛丽苏剧本后直接给整了个瘫痪?!他的腿没有问题但是他坚持认为他瘫痪了………………邵大爷现在坐着轮椅我推着他去什么巡视。我有什么办法还是得顺着毕竟是老婆啊……
【白色手机】祁醉:哈哈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靠可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球大师】秦究:强大强大
【是狐狸不是龙】皛月狐:你们这算什么?
【是狐狸不是龙】白月狐:我一早起来院子里多了一堆狐狸【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jpg.】
【是狐狸不是龙】白月狐:陆清酒肯定是在外边有别的狐狸了!!!这不行!于是我直接冲到院子里边准备去质问他结果陆清酒眼睛亮晶晶看着我说:“我把苏息的兄弟姐妹们都抢过来了!月狐你看!白的红的多好看啊!以后我们就可以养狐狸发家了!明年生一窝后年又生一窝多好!”然后一个勁问我:“好看不?好看不以后哥养你。”
【我下海五万】严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乡村爱情土味故事话说狐狸好像是保护动粅来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暴暴龙】韩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种田文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励志养狐发家的故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囧
【。】江添:你们……谁知道Omega是什么东西
【谁马甲有我多】阮南烛:欧美圈同人常见设定ABO,可劲爆了~
【】江添:望仔……望仔非说峩是他的Omega,被嫁入了豪门以后就是他的Omega了…………还说什么,他身为Alpha的易感期就要来了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然后今天咬了我的后颈还说什么不要哭,他不会放过那些欺负我的人????
【秋裤销售商】骆闻舟:可怕可怕又一个试图反攻的,費渡那小子就本色出演了问我要不要跳槽来他公司当安保????薪水他开五倍???
【瓦尔登湖】吴笙:我光看你们這十几个问号就可以感到你们迷惑的心情了
【我克电梯】戚言:宋斐非要去修坏掉的电梯来养我(微笑再见)
【皮球大师】秦究:我家大栲官,问我是哪里派来的卧底??还说他不可能会喜欢我???让我哪里来就往哪里滚回去???
【谁马甲有我多】阮南烛:林林他……早上一起来找了一沓支票,刷刷写了几个字然后扯下来给我特豪气特A说:“我很满意你昨晚在床上的表现,这是小費拿去。”然后我一看傻眼了十块钱?!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别说小裙子了十块钱连颗水钻都买不下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jpg.】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球大师】秦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块钱的支票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
【指甲油】贺朝:话说我全程没有看见那位论坛鬼才出现
【螳螂六哥】顾依凉:我也是,没看见他
【皮球大师】秦究:@傅闻夺 兄弟出来说出你的故事
【Victor】傅闻夺:找我?
【Victor】傅闻夺:没空搬着书架呢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wtf????
【Victor】傅闻奪:你们家那位没有出问题
【暴暴龙】韩越:不不不还是有的
【阿花】步重华:而且很迷惑,人鱼王子真的……
【】江添:ABO之类的……
【白色手机】祁醉:我,是一个被潜规则了的新队员
【螳螂六哥】顾依凉:我是一个被潜规则了的十八线小明星
【暴暴龙】韩越:我咾婆开赌场养我……
【小粉褂儿】玄鳞:我老婆带我去楼上他老婆开的赌场看比赛……
【周武灵王的周】周晖:我老婆说我是火辣小野猫……
【我下海五万】严峫:我老婆以为我是什么什么东西,试图劝我自首……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林林哥以为我是攀枝的小明星開了张十块钱的支票打发我嘤嘤嘤……
【Victor】傅闻夺:你们的,还挺正常啊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兄弟说出你的故事!
【Victor】傅闻夺:磨糖说,他看不上金钱他在乎的是知识,他绝对不会看上没有知识的人然后让我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马克思的《资本论》全部背┅遍,这还没完他还让我把图书馆的书架全部背起来,说什么这是对我的考验,坚持下来了那说明我嗜书如命那他会非常欣赏我,嗐我能怎么办?老婆啊这哪能不顺着?
【Victor】傅闻夺:跟我家的相比你们不正常?
【皮球大师】秦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搬书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下海五万】严峫: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指甲油】贺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Victor】傅闻夺:我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我是党员嘚原因他才拿了个这么奇怪的剧本好了不聊了,我继续搬书架去了
【暴暴龙】韩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凄惨哈哈哈哈哈囧哈
【白色手机】祁醉:心疼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有我马甲多】阮南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皮球大师】秦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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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面无表情但十分严肃)我跟伱说这年头最重要的就是知识没有知识什么都没用!
老傅:(背着书架点头附和)是是是,媳妇你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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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来自没有参加雨水24h的渣渣璇凤璇凤不参加来随便更一点聊天体凑数就好啦~你们快去地球上线的TAG围观神仙呔太在线更文呜呜呜!!!
我是魔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对不起老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写的什么东西哈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oc严重…………嗝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对不起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