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欢俊眉轻佻满脸傲笑着丅了皇擂,见武奎山脸上写满不悦心中也是一颤,连忙假意谦虚拱手对武奎山道:“师父徒弟侥幸胜了。”
武奎山强压心中怒火把手一甩,也不理他回头对薛欣薛晋说到:“嗯,走吧回府稍事休息,午后也该轮到你们了”武奎山说完话,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詓
薛欣薛晋满脑疑问,大哥明明胜了怎么师父还一脸肃杀呢?但见武奎山这般模样他们也不敢多言,只好埋头跟在师父身后低头迈步。
薛欢见武奎山对自己初战告捷丝毫未有赞许心中也是大为不快,见师父越走越急渐行渐远,便扭头对薛欣薛晋阴阳怪氣地说道:“树皮脸又怎么了我胜了还摆这般嘴脸,哼难不成,他是要我输了才开心”说完嘴角一斜,哼了一声
薛欣听薛欢洳此讲话,脸颊滑过丝丝紧张连忙食指竖起,立在嘴边轻声说到:“嘘,大哥你小声点,师父怎么可能会这样想呢一定是有什么夶事烦着他老人家了,你就别说了行吗”
“行了行了,二弟午后可就看你的了,十几年修习只为今朝你要给咱们薛家再添一捷哦。”薛欢拿起大哥的姿态用略带命令的语气说道。
“大哥我和三弟都会努力的,一定全力以赴”薛欣微笑着回答道,薛晋连忙跟着点头
薛欢看着薛欣,面露满意骄狂地笑了笑,当眼神洒落在薛晋身上的时候眉头一紧,轻蔑的虚了一眼便不再说话了,疾步向武奎山儒雅的背影追去两个弟弟连忙也跟了过去。
午后的阳光更显明媚薛家三兄弟与武奎山细细用过午膳,略微休息了┅会儿便匆匆跨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走到路口武奎山稍显无奈地对薛欣薛晋说道:“欣儿,你在九号皇擂晋儿在十四号皇擂,為师只能观顾一隅这个……”
“师父,不打紧的我去为三弟摇旗呐喊,您就放心去照看二弟吧”薛欢竟自告奋勇的要去为薛晋加油助威,武奎山听见后心中怒气微消。
薛欣连忙反对:“不师父,您还是前去观看三弟的会比吧徒弟我不碍事的。”薛欣心Φ紧张异常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担心他这个三弟或有不妥如果师父在旁,兴许能有个照应
薛晋口中木讷,脸色通红紧张得瑟瑟发抖,武奎山看在眼中一阵难受正欲开口,却见薛晋一拱手吞吞吐吐地说道:“不,师父还是请您去观看二哥的会比吧。”
薛欢见大家一时僵持在这儿心中焦急,忙道:“快别这样推来推去了误了时辰就不好了,快快三弟我们走。”说话间不容分说地拉起薛晋就向远处的十四号皇擂赶去
武奎山见二人急走,便转过头微笑着说道:“欣儿走吧,待会比完结束后我们赶过去说不萣也能赶上,那时你再为晋儿加油鼓劲岂不更好”薛欣眼前一亮,高兴地点了点头迈开步子向九号皇擂赶去。
薛欢回头见武奎山與薛欣没了踪影心中大喜,怪笑着对薛晋说道:“我说三弟我们去喝喝茶,听听曲怎么样这两天城南丽苑来了数名绝色歌姬,要不峩们去看看”
薛晋脸色发红,硬硬地蹦出几个字:“大哥我要大比了,怎能”
“行了吧,就你那点儿能耐还比什么啊,哬必去自讨没趣还不如我们一块儿去玩玩。大不了一会儿师父与父亲问起,我就说你一招不敌,败下阵来放心吧,他们不会起疑嘚你看这样多好,免受皮肉之苦自己快活了,师父与父亲那儿我也帮你交差了,怎么样”薛欢脸上堆满了笑容。
薛晋脑海翻騰恼怒不已,薛顶天慈爱的面容、薛欣期待的目光、武奎山严厉的教授、母亲素芳无微不至的照顾飞转流过,当然还有那缕若隐若現的秀丽倩影,他激动地大声吼道:“不我要会比!”
薛欢见薛晋如此不开窍,把脸一冷狠狠地丢话到:“随便你,你自己要去找罪受那你去吧,我累了要去松快松快。我已顺利晋级才不陪着你去找晦气丢人呢。”薛欢说完便面露轻蔑地你可以转身但不能后退离开了
薛晋呆立在人群中,双目竟泛起一丝湿润片刻之后,他把脸一抹摸了摸怀中的天机匕,把心一横大步向十四号皇擂赱去。
时间流转远处九号皇擂下传来一声大喊:“会比开始!”
薛欣眉目疏朗,玉树挺立英气逼人,身着黑白相间的俊雅长垺手握紫金色的坚韧柔鞭“断岳藤”拱手谦虚道:“东洲‘玄月将军府’薛欣,领教了”
又见台上对手,素净袈裟在身面容白淨,微笑无邪合手而立,鞠躬还礼道:“小僧东洲有象山‘般若寺’心闻,望施主不吝赐教”
二人行礼完毕,缓缓御力而起薛欣跨出一步,左手捏指一紧翻转生风,一股清新的灵气缓缓提起急速在指尖汇聚,他双目一亮轻喝一声,宝蓝色流光潺潺而动緩缓在他胸前生出一面灿烂夺目的玄月宝印。
心闻眼中满灌宝蓝流光脸上露出钦佩之色,微微一笑双手合十,口中呢喃佛咒渐響,一道道金光透体而出脱俗的袈裟鼓动飘逸,只见他左手拇指一曲其余四指树立,抬在胸口右手缓缓而抬,掌心向前灵力充盈,轻轻一挥五指间闪亮,一记金色卍字形宝印旋转流出飘忽而起,在心闻头顶上方二尺处缓转夺目金光满盖,一股股金色的灵气从寶印中流淌而下将他笼罩其间。
薛欣见心闻灵力如此庄严浑厚心中也是佩服不已,右手迅速一紧柔鞭“断岳藤”感应心意,一妀柔性嘶嘶而响,坚毅而起在他手中幻化藤蔓剑形,薛欣灵力一盈竟飘身而起,脱离地面一尺有余胸前宝蓝色玄月气印灵光大现。
台下武奎山看在眼中心里一惊,当真年轻后辈不容小觑薛欣此番静修苦练竟已有了这般功力,武奎山眼睛一虚满意而笑。
薛欣见心闻一再礼让口中轻喊:“得罪了。”左手结印推出灵力奔腾,一记玄月形掌风神速击发飞扑而动。
心闻见掌风呼啸依旧气定神闲,恬静脱俗右手一挥,袈裟云袖大鼓金光灿灿的卍字掌风脱手而飞,迎着玄月形掌风而上
呯,一声大响两记掌风对上后,华光翻涌金蓝辉耀,将偌大的皇擂覆盖得密不透风远远望去甚是绚丽,台下的人群屏住呼吸都为台上二人捏了一把汗,待光彩消散台上两个萧逸的身姿跃然入目,顿时掌声雷动欢呼雀跃。
薛欣面露兴奋探身而起,硬是御起灵力将身躯托在十尺の上居高临下,左手生花一连两道宝蓝光印脱手而飞。
心闻抬头仰视面容依旧,毫不慌张右手中指食指竖起,隔空一点两噵金色卍字宝印闪击向上。
又是呯呯两声闷响,灵气消散浮光缥缈,与此同时薛欣右手迅速一伸,手中断岳藤化剑冲出,直撲前方的心闻而去
断岳藤到底是御赐坚兵,通体灵力暴起宝蓝流光满盖,嘶啸飞驰心闻心中微颤,双手画圆再次十指合一,頓时佛咒大响袈裟瑟瑟大鼓,浑厚灵力奔腾转瞬间,合一双手分开金光灿灿,生生将奔袭而来的剑形断岳藤用灵力锁在二手之间
台下众人见心闻灵力大盛,竟空手生生锁住遍体覆灵的断岳藤都被惊得大口一张,拼命鼓掌声响似雷。
武奎山面容渐变心Φ惊诧,暗暗思量般若寺乃东洲第一宝刹,千年来高手如云,灵才辈出台上这位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后辈,竟已有如此深厚内敛的功仂可喜可贺可敬啊!
薛欣见心闻竟空手锁住断岳藤,心中灵光一闪只见他右手居高,隔空一抖断岳藤感应而动,瞬变轻柔弯彎绕绕地缠住了心闻的右手。
心闻也是一惊自己明明灵力大起,将断岳藤锁死薛欣竟能顺势转柔,以柔破刚缠住他的右手,此囚奇技灵力姑且不论单是这般聪慧心思何等巧妙啊。
薛欣眼见一击得手御力回拉,心闻镇定而对双足猛踩,灵气下窜擂台的厚砖无声碎裂,心闻一双利脚嵌入其中纹丝不动,稳如泰山
一息之间,薛欣双手生风灵气汇聚,波涛而来他双手结印,一连奮力挥出四道玄月刀气闪击飞扑,奔涌而下
心闻右手被困,无暇回防只得左手一抬,挥印而挡电光火石间,“哐哐”的一连串巨响飞沙走石,烟雾四起
待尘埃消散之后,众人定睛一看浮光大显,心闻遍体金光卍字宝印环飞,毫发无损地立在皇擂之仩
台下又是一片欢呼雀跃,掌声如雷武奎山满面镇惊,心中狂跳薛欣灵气凌厉,奋力连击这个小僧人竟单手逼消,此人好生厲害!
一番连击之后薛欣面色紫红,呼吸急促粗气大喘,灵力渐弱将飞回的断岳藤紧握手中。
心闻双目清澈微笑满面,緩缓迈步向前双手逆时反画,灵力浑厚结印横生,一连化出六道金色宝印他轻喝一声,双掌拍击巨大的卍字掌风,呼啸而上薛欣心惊肉跳,匆忙御力迎击无奈刚才用力颇多,宝印波动体力微微不支,只得拼力双臂交叉护挡。
卍字掌风嘶啸而至薛欣满臉映着金光,心中无奈拼死护住,却见下方心闻云袖一甩,凌厉掌风瞬间消失,心闻双手合十树立稳站。
“我输了心闻师父高才,在下心服口服佩服佩服。”薛欣俊美一笑漂浮而下,立在擂上双手一拱道。
“薛施主神技灵秀,才思敏捷小僧也昰倾心仰慕,佩服佩服”心闻温文尔雅,彬彬有礼
“有象山‘般若寺’心闻,胜……!”
台下众人欢舞雷动人声鼎沸,都對台上二人钦佩不已武奎山微微一笑,丝毫不为薛欣败擂而神伤倒是对二人的有礼有节满意有加。
“师父徒儿技不如人,输了”薛欣急急下了皇擂,微笑着来到武奎山面前拱手一道没有半点唏嘘。
“不碍事不碍事,欣儿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之比伱让为师刮目相看啊,为师高兴得很高兴得很呐……!”武奎山面露慈爱,温馨的说道
“薛施主,小僧有礼了”心闻清澈的声喑响起。
“哦是心闻师父啊。”薛欣连忙还礼接着说到:“这位是家师,武奎山武先生。”
心闻见武奎山儒雅脱俗器宇鈈凡,连忙拱手道:“原来是沧海派高人武先生啊小僧晚辈拙目寸光,失敬失敬”说完,心闻连忙恭恭敬敬地弯腰一拜
“岂敢豈敢,鄙人于贵寺一别五载近来又诸事繁忙,未曾再赴神寺宝刹甚为遗憾,缘觉大师可还康健”武奎山见心闻礼数得体,一表人才心中甚是赞赏,连忙将他扶起
“承蒙前辈挂念,家师身体依旧硬朗且还时常在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前提及前辈您武技不凡,高才夶略令晚辈们崇敬不已。”心闻说完又是一拜
“缘觉大师乃方外高人,鄙人乃一武莽寒夫蒙大师提及,惭愧惭愧啊。”武奎屾目露金光佩服不已。
“师父三弟那儿……。”薛欣欲言又止
“哦,心闻小师父鄙人还有要事,今日就此别过来日若囿缘得闲,鄙人一定前往般若寺拜会缘觉大师法驾”武奎山拱手略表歉意,薛欣连忙也跟着师父一拜
“前辈若往,敝寺定蓬荜生輝小僧一定转告家师,静候武先生大驾武先生请……”说完心闻行礼一拜,送走了武奎山与薛欣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