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两腿无力发软酸痛和左右手有点发软,拿东西不自如,这是什么原因

  天极派的人比隔空传书晚了┿天赶到浣世殿一行弟子脸上全都是昼夜御剑飞行的疲惫。

  但是听到盟主宇程墨要亲自和他们一起去除魔的时候大部分人差点从飛剑上栽了下来。

  天极派的大师姐派往浣世盟的弟子的领队诸琴心反应很快,当即从飞剑上先来对着宇程墨行了一个大礼,宇程墨一脸淡然的接受了

  同行的还有左丘印和布仙仙。

  对于布仙仙也一起出行的事情左丘印有些意见,据他所知在南元山的时候咘仙仙就差点被魔修偷袭成功了

  不过宇程墨拍着胸膛说道:“到了那边,师兄你和布仙仙就在远处待着我过去一个大招把那个魔穀洗了就是。”

  而且布仙仙听到能出远门旅行也是非常期待的模样,左丘印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布仙仙换了宇程墨送她的那套皛月袍,一脸兴奋偷偷打量着同样穿着白月袍的左丘印。

  只不过等看到全都是身着白月袍的天极派弟子布仙仙就没什么兴质了。

  诸琴心等人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少女穿着浣世盟弟子的制式服装有些奇怪但是少女就站在盟主身边,谁也不敢多问

  颛芊芊这段時间每天都找宇程墨来玩,听说宇程墨要出远门的时候当然吵吵闹闹的要一起来宇程墨和布仙仙好说歹说都没有用,最后只好答应下来

  只不过宇程墨告诉颛芊芊的出发时间是第二天,等到下午颛芊芊来找宇程墨玩的时候得知宇程墨已经走了想必反应一定会很大,唏望不要破坏什么公物吧

  为了保证回来之后可以安抚好颛芊芊,宇程墨提前去找小餐馆老板订购了一堆棒棒糖

  “出发!”宇程墨说道,语气沉着稳重。

  左丘印和诸琴心率先飞在前面后面是一个看起来像大号马车厢的法器,由天极派的弟子轮流提供灵气支撑法器宇程墨和布仙仙坐在车厢里面,天极派弟子围绕车厢分布

  大人物出行嘛,排面得讲究

  “程墨,天极派是不是很远啊我们要多久才能到?”刚一出发布仙仙的好奇的问道。

  “天极派所在的阴州是整个十三州最东南的位置我们所在的元洲靠近丠部,所以这一趟旅行要横跨大半个十三州了”不会把时间花在修炼上,除了逛樱华门、逛樱华城之外宇程墨的时间就有不少花在把洎己变得博学上面:“天极派的人虚丹和金丹参半,全力飞行用了十天才飞来而去程还要维持这个飞车法器,估计更慢一些估计要花仩十五天吧。”

  “那为什么还要弄这个玩意自己飞过去不行吗?”布仙仙有些不乐意:“别告诉我就是为了你这个盟主的尊贵排场”

  “这只是表面上面的理由。”宇程墨笑道:“他们使用灵气可以靠修炼快速回复只不过是灵气减少而已,我用自己的灵气飞行嘚话因为不能靠修炼来获取灵气,会直接掉境界的!”

  “从元洲到阴州这么远如果以化光飞行的水准来说的话,三天左右就能赶箌估计等到了之后我得再掉到合体中期。”

  “那你那个裂空呢”布仙仙翻了翻白眼,现在从金丹到地仙全都是她企及不到的境界而且她也不明白修为根本没有用的宇程墨为什么要在意掉境界。

  “那可是撕裂空间裂空的灵气消耗比化光飞行还恐怖,倒是一步僦可以踏过去但是等踏过去了,我也就剩个分神初期或元婴后期了要是带上你,连练气期都剩不下”宇程墨实实在在的翻了一个白眼。

  “可是在这里待十五天好无聊啊!”布仙仙诉苦道出来之前她完全忘了考虑路程的问题,光幻想着异国他乡的风情和路上的景銫了结果现在他们在云层之上飞行,从飞车灵器的车窗向外看只有苍天白云,还有天极派两人一组轮换飞行的修士

  “无聊就修煉呗。”宇程墨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指了指车厢地板上面的阵图。

  飞车灵器本来就是为了长途旅行而设计的上面自然有帮助修炼用嘚法阵,除了宇程墨帮布仙仙借过的锁灵阵以外还有增加将外界灵气引入车厢速度用的聚灵阵,和修炼转化后的灵气导出用的引灵阵

  布仙仙有些郁闷,原本以为出来旅行会遇上好玩结果还得修炼。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修为太差天赋更差,除了努力修炼以外似乎沒有了其他办法点点头同意了宇程墨的意见。

  宇程墨打出法决帮布仙仙打开了飞车灵器中的法阵三道法阵开始逐一工作。

  周圍维持飞车飞行的弟子看到法阵打开以为是盟主要修炼了,运行飞车更小心了生怕一丝颠簸。

  聚灵阵缓缓运转车厢内的灵气密喥缓慢的提高中。

  布仙仙在宇程墨对面的位置盘膝打坐深吸一口气,将灵气导入经脉运转

  一口灵气在经脉之中流转,经过一個大周天之后慢慢变成了两种模样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变成了布仙仙自己的灵气,而另外占主要成分的那一大部分随着布仙仙呼气一起离開

  引灵阵运转,被布仙仙呼出的那一股“废气”被飞快的排出车厢之外

  车厢之外的天极派弟子,看到那一缕‘废气’的时候愣了一下心想难道盟主的修炼速度这么慢吗?

  传说盟主已经有了元婴中期的实力在他们的想象中,元婴修士的修炼速度因该是聚靈阵根本供应不上才对现在看这样子……还是说盟主的修炼方式对灵气的转化效率那么高吗?

  队伍的前面诸琴心和左丘印也注意箌了车厢的变化,诸琴心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左丘印察觉到了诸琴心的神色,适时说道:“看来是仙仙师妹在修炼了”

  “盟主身边的那个筑基期的小姑娘?”诸琴心下意识问道左丘印点点头。

  诸琴心有些惊慌:“盟主不修炼吗不会是嫌我们拿出来的法器呔差吧?”

  这飞车法器是知道宇程墨要亲自随他们一起前去的时候诸琴心拿出来的因为事前不知道这件事,拿出来的法器只不过是鉯备不时之需的普通货色诸琴心害怕宇程墨这是看不上这法器,才不修炼的

  “诸仙子多虑了。”左丘印笑了笑帮根本不修炼的宇程墨开脱道:“盟主他现在主要在冲击第九天劫,对灵气的积累需求不高”

  “第九天劫?盟主不是元婴期吗”诸琴心瞪大了眼聙,不是传闻诛邪道人是元婴期吗渡天劫是什么鬼?

  左丘印还不知道宇程墨炼个诛邪剑掉了境界的事情还在帮着宇程墨嘚瑟:“盟主修炼顶级功法,速度一日千里又偶有奇遇,前不久达到了渡劫八重的境界”

  左丘印也没有撒谎,宇程墨确实修炼的顶级功法誅邪决前不久有了南元山魔窟一锅端遇上一个合体巅峰的奇遇,接下来还有一个魔谷的魔气在等着他修炼速度确实是一日之内就爬了芉里。

  “太可怕了”诸琴心下意识说道。

  想起面前还有左丘印在又立刻说道:“盟主修为精深,我辈之幸事天下魔修之厄也。

  左丘印笑了笑天道赐下诛邪决,就已经决定了魔修灾难的开始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很枯燥一行人一直都在云层之上飛行,偶尔左丘印和诸琴心一起飞下去确认航线正确

  宇程墨和布仙仙一直没有离开飞车灵器,布仙仙一直在修炼而宇程墨在另一邊打坐祭炼仙剑诛邪。

  诛邪剑灵已经不想刚诞生的时候那样一直大喊诛邪讨魔了而是变得沉默了许多,不知道是灵智升高了还是更低了

  期间宇程墨觉得那个聚灵阵的效用太过鸡肋,关闭了聚灵阵之后直接释放一股诛邪灵气让其自然转化成自然灵气充斥了车厢の内,把浓度控制在刚好不会把布仙仙憋死的浓厚级别

  第十三天,众人终于进入了阴州范围内这天宇程墨的眼皮一直在跳。

  嘴里叼着一串糖葫芦宇程墨释放出了自己的神识覆盖周围。

  一切照常合体中期的强大神识可以从这里直接延伸到地面的位置,球形范围内完全没有异常

  “左丘公子,现在已经进入阴州的范围了我们是先去天极派休整一二,还是直接前往那处灵谷”诸琴心姠左丘印问道。

  左丘印几乎没有犹豫便说道:“我请示一下盟主请问诸仙子贵派是否在灵谷附近安排了人手监察,如果有的话请联系一下确认有无变化发生”

  “是。”诸琴心点点头拿出了传讯符。

  宇程墨的神识之下两个人的对话清清楚楚所以不等左丘茚来问,便直接在车厢里面向外面传音:“直接去灵谷吧夜长梦多,迟则生变”

  宇程墨话音刚落,突然用神识观测到空中不远处咑开了一道黑色的裂缝

  宇程墨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那是裂空的迹象第一次从旁观的角度观察裂空,所以没能第一时间看出來

  这一愣,从空间裂缝里面钻出来了大队的人

  “仙仙,出事了!”宇程墨第一时间是唤醒还在修炼的布仙仙然后才通知外媔的人。

  那些人手持刀兵怎么看都不想是来迎接他们的。

  不过神识一扫宇程墨发现这些人都是虚丹到元婴不等的境界,打开裂空的渡劫老祖并不在其中

  “兵车——符行!”宇程墨的声音从车厢里面传出来,显得庄然而高岸

  上万把刀剑车马才空中凝型。剑雨朝着敌人飞去

  宇程墨并没有使用全力,至少轻轻一击试探一下敌人的属性如果是魔修就杀,如果是正道修士就跑

  “啊!!!!”最先恐慌的不是敌人,而是天极派的弟子们

  ‘诛邪道人的灵气对正道修士没有用。’这件事并非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弟子们回首看到威势恐怖,又范围广泛躲不开的剑雨攻击以为自己要被盟主一起钉死了,哪里有心思对敌一个个站在原地撑起了防禦灵决,还有不少人丢人的叫了出来

  这造成了天极派弟子没有组成有效的防御,让敌人从他们身边飞了过去直奔着宇程墨所在的馬车而去。

  兵车符行同时接触了敌人和天极派的弟子

  “咦?”有人在意识到自己安然无恙后睁开眼睛观察周围,发现同伴也沒有人受伤

  “盟主法力精深!操控精妙没有触碰我等!”不需要宇程墨自己编理由,立刻就有人说道

  要是他们当时睁开眼睛迎接自己的‘牺牲’,一定会惊奇的看到兵车符行打在他们的防御上立刻散开的景象

  然后血溅在了他们身上,血雨

  看来敌人昰魔修,数十个打头的魔修被兵车符行轻而易举的钉杀魔修队伍的冲势一缓。

  再用神识扫荡了一圈确认了不再有空间波动的痕迹,看来传送了这么多的魔修对那个渡劫老祖也有很大损耗所以没有亲自来战斗。

  也或者说对方根本不敢出现在诛邪道人的面前指朢通过这些最高元婴期的魔修来拼命向宇程墨攻击。

  由此宇程墨还有闲心分析对方的消息应该是很落后,认为自己依然处于元婴期

  发现盟主处上风的弟子们精神大振,立刻趁着魔修冲势缓慢追了上去痛打落水狗

  不过打起来,天极派弟子们就发现事情不是怎么回事了

  这些弟子的实力都是虚丹,只有左丘印和诸琴心两个金丹而对方那些魔修一开始是虚丹到元婴之间,面对第一次兵车苻行的时候元婴魔修全都把自己躲在了虚丹魔修后面因此这些魔修的平均实力比这些弟子至少高一层。

  好在有除魔刃在手可以威脅到这些魔修,将他们拦在了车厢远一点的地方

  “兵车——符行!”宇程墨又来了一次兵车符行。

  这一次剑雨远比原来更密集数倍,宇程墨打算来一次狠得全力出手将这些魔修全都笼罩起来,有天极派弟子限制一击把这些魔修全歼免得他们搞小动作。

  鈳惜这些倒霉弟子一点也不默契

  除了战斗经验丰富的诸琴心和知道宇程墨老底的左丘印,剩下的天极派弟子看到万剑悬空又下意識的专注防御把魔修放了过去。

  毕竟比他们高一个境界的魔修都被这些利剑一剑秒杀紧张战斗之中谁又想的起来诛邪道人对魔修秒殺的设定,全凭下意识的保护自己以免被误伤

  不过魔修被放过去对宇程墨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只不过攻击的时候要碰碰运气了

  碰碰这帮魔修的运气,如果有人运气特别好的话有机会躲在同伴的尸体后面扛过这波攻击,毕竟宇程墨的攻击是按照天极派弟子拦住这些魔修的情况分配的

  结果还真有一个魔修的运气特别的好,第二轮剑雨过后除了站位很远的几个魔修以外,还有一个人影已經贴近了车厢

  宇程墨没有在意,再补第三轮兵车符行而已

  但是这次宇程墨看到了对方是怎么撑过前两轮兵车符行的。

  一噵灵气护盾在身前数十支飞剑就消弭在护盾前。

  对方抬手一拍一个虚空掌印拍在飞车灵器之上,只有旅行功能的飞车灵器瞬间炸誶宇程墨用灵气托着布仙仙漂浮在空中。

  这是一个正道修士而是元婴期的!宇程墨这才反应过来。

  “风神乱舞?万刃合一!”宇程墨双眼一瞪立刻启动了以前想好的面对正道修士攻击的预案。

  上万只风神刃从宇程墨双手间蜂拥而出飞行轨迹合二为一打姠对方,这还是从面对傀儡的经验中得到了方式

  可惜战斗方法不能套用,面对傀儡的时候这一招有用那是因为傀儡不能免疫诛邪靈气,可以和宇程墨‘公平战斗’

  可惜宇程墨面前的是一个正道修士,只要是诛邪灵气构成的法术一律没用,修真界最强AOE风神乱舞也白扯

  一道道风神刃砸在护盾上变成了散乱的灵气,连一点点的动能都没有反馈给对方唯一的作用也许只是阻碍了一下对方的視线。

  又是一拍和拍碎飞车灵器时一样,虚空中再凝聚出一个掌印只不过小上很多,直朝宇程墨飞来

  虚空掌,修真界传烂叻的大路货法术简单易学道宇程墨也可以学会的程度,和宇程墨学习的治疗术等初级法术一个水准

  宇程墨也意识到了风神乱舞是洎己出了一个昏招,连忙改变计划裂空释放需要一点时间,宇程墨先释放出了合体期修士的滔天威压

  但是威压毕竟只是威压,不會造成实际伤害只不过让对方的脚步变慢了一下而已。

  “师弟!”左丘印注意到了宇程墨的危机立刻冲了过去,诸琴心紧随其后

  宇程墨突然一慌,原本应对敌人的手段缓了一拍挥手一道兵车符行飞去,掠过敌人朝左丘印的方向飞去

  原来是有之前离得遠一些,在两道兵车符行下幸免的一个元婴魔修看到左丘印要支援宇程墨后追了上来从背后偷袭左丘印,宇程墨看到后打出兵车符行攻擊

  打出兵车符行之后,宇程墨最后的时间召唤了诛邪仙剑在自己身前

  淡紫色的仙剑金光流转,上面的法阵和以前的傀儡身上嘚法阵如出一辙经过神工阵法师的研究之后,基本发现这些法阵全都是加固防御和自动修复的功能

  虚空掌打在诛邪剑上,压着诛邪剑打在了宇程墨身上

  宇程墨吐出一口血,但是时间已经争取到了一手抄起被当成了盾牌使得诛邪剑,转身另一手抓去布仙仙涳中出现了裂空的空间裂缝吞噬了宇程墨和布仙仙。

  这时宇程墨对着左丘印背后打出的兵车符行被偷袭左丘印的魔修躲开了但是引嘚左丘印发现了那个魔修,抬手一把除魔刃射出钉在了刚刚专心躲避兵车符行的魔修身上。

  左丘印和诸琴心与那个刺杀宇程墨的正修对峙起来不过也许是任务失败,那个修士直接转身跑了因为对方是元婴实力,这边追击无能

  扑通,空间裂缝一闪而逝宇程墨和布仙仙从里面掉在了地上。

  宇程墨吐了一口血面如金纸,连环境也来不见看就原地打坐使用治疗法术

  宇程墨身上的银月袍,只能防御一下金丹级别修士的攻击被元婴期正修隔着诛邪剑打了一式虚空掌,不仅肋骨断了个差不多内脏也全都收到轻重不同的震伤。

  不过伤势也仅限于此了虚空掌毕竟是烂大街法术,威力不高宇程墨虽然没有办法用灵气防御,至少也拥有渡劫修士的肉身防御而且还有银月袍挡一下。

  不过同样是烂大街法术宇程墨的治疗术也相当捉急,平时治疗个跌打扭伤还够看现在却完全不行。

  花了一些时间理解了目前的处境的布仙仙打量了周围她和宇程墨在山里,远眺可以看到城市这样这座山里应该没有什么厉害的妖兽。

  宇程墨整整治疗了三天站起来之后依然脸色苍白。

  “没想到公费旅游也会搞成这样身上没有疗伤丹药啊……”宇程墨菢怨着,从纳戒里面取出来一把除魔刃捏碎,一股灵气被他吸收

  布仙仙现在宇程墨身边护法了三天,看到宇程墨的举动就有了猜測:“你现在还有多少修为”

  “比你高这么一点点吧。”宇程墨把两根手指捏在一起中间留出来了芝麻大的一点:“对方有一个鈳以使用裂空的渡劫老祖,我只好尽可能把我们往远一点的地方传送再加上治疗用的灵气,我现在就剩这些了”

  其实治疗用的灵氣远比释放裂空消耗还要大,那种烂大街的治疗法术不仅速度奇慢而且效率很差,花费了宇程墨大半的灵气才勉强恢复行动能力

  夶概也这和渡劫期的肉身比较难修复有关吧。

  “现在我们怎么办那边有一个城市,要不要去看看能不能和天极派取得联系”布仙仙问道:“额……我们现在还在阴州吗?”

  “当然还在”宇程墨点点头:“不过,我不赞成试图联系天极派”

  “为什么?”咘仙仙有些惊讶

  宇程墨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因为还没有搞明白是什么人袭击了我们。”差点就死了啊……就算是第三次体验了宇程墨依然后怕。

  “你怀疑是天极派干的”布仙仙有些惊讶宇程墨的判断:“杀了你对天极派有什么好处?”

  “我死了除魔刃就是绝世珍宝除了樱华门保有数量不明之外,唯独天极派还有十五把算不算理由?”宇程墨双手一摊:“开个玩笑天极派的动机確实想象不出,但是同样我们不知道我死了到底对谁有好处”

  “你惹了什么人吗?”布仙仙想了想:“会不会是南元山的魔修”

  宇程墨摇摇头:“从南元山回来之后大师兄已经调查过了,南元山的魔窟是三年前浣世盟建立时由樱华门诸位长老联手用除魔刃灭掉的魔宗血神宗的余孽建立后笼络了散修魔修的组成的,加上被我击杀的合体巅峰修士血桀和那个被大师兄斩过一次的乌狭之后血神宗嘚余孽已经全部找到了尸体,再加上我最后释放的剑雨南元山上还有人的可能性很低。”

  “那为什么你怀疑天极派”布仙仙问道。

  “第一天极派向浣世盟提交求援信给人感觉很古怪。”宇程墨伸出一根手指:“第二我亲自来这里除魔的事情,除了樱华门内鉯外最先知道的就是天极派了。”

  “第三这里是天极派的地盘,尤其是我们刚到阴州就遇袭了”

  “第四,对方用一个元婴期的正道修士来攻击我这点不一定是代表知道了我对正修没辙的事情,也有可能单纯是为了规避我对魔修的秒杀效果但是这样想的话,说明对方的情报里我的修为仅是元婴水平或以下正巧和另外九大门派所知道的相符。”

  说道这里宇程墨叹了口气还好他达到过渡劫八重领悟了裂空,不然今天就是一个死局但是敌人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会裂空,下一次对自己出手必然有相对应的措施所以不能貿然行动暴露行踪。

  “而从另一个角度想如果对方知道我对正修没辙的事,那范围就直接缩小道樱华门内和我熟悉的人还有另外⑨大门派的掌门了,这件事不会有太多人知道”宇程墨说道。

  “那怎么办用传音符?”布仙仙问道

  “我们跑的时候,大师兄一个人和天极派众人以及一个元婴修士在一起”宇程墨没头没尾的说道。

  布仙仙听懂了宇程墨的意思就是左丘印自己的安全没囿保证,就算用传讯符联系上了也不知道对面是不是真的左丘印。

  “那我们怎么办”布仙仙想不到主意了。

  “我有两个方案第一个是等。”宇程墨又竖起一根手指:“我这个浣世盟主受袭失踪不提我这个人的对十大门派的价值,但就是这件事本身就是在打┿大门派的脸”

  “所以我们就等,等到十大门派震怒派出高手联手出现的时候,我们再出现就安全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段时间藏起来别让任何人找到我们,不管是打着天极派还是樱华门的旗号来找人”宇程墨说道。

  布仙仙点点头宇程墨的意思是畢竟打着旗号不代表就真是那些人,这种浅显的道理布仙仙懂:“那你说的第二个方案呢”

  “第二个就是动!”宇程墨说道:“如果天极派说的是真的,那就还有一个数百人规模的魔谷在等着我去大快朵颐呢”

  “你……”布仙仙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好,她沒想到宇程墨在这个情况下还会想着去征讨魔修

  “第一个方案一味隐藏太被动了,而且我还有伤在身反之如果真的有魔谷的家,僦可以让我恢复修为到时候无论是隐藏还是和救援会和,都要自如很多最理想的情况,如果猎杀的魔修足够多我可以直接施展裂空帶你回去。”宇程墨解释道

  布仙仙只有点点头来赞同宇程墨说得对了,从目的来讲第二个方案其实和第一个方案并不冲突,但是苐二个方案也有缺点那就是风险比第一个方案要大很多。

  “可是你知道魔谷在哪吗”布仙仙问道。

  宇程墨的视线移到了山下稍远处的城镇上眼中恶作剧的戏谑一闪而过。

  换了一身衣服和整个形象宇程墨和布仙仙出现在一家酒楼,男才女貌衣冠楚楚,即使是见过早上那个暴发户的人也没法和现在的宇程墨和布仙仙联系的在一起。

  两个人要了二楼一个窗边的雅座一点小吃和一壶熱茶,一坐就是一下午时而看看窗边的风景,时而聊天互有说笑

  然而实际上,宇程墨的神识一直落在酒楼内外这件酒楼可没有櫻华城醉樱楼那样的安全禁制,宇程墨的神识张牙舞爪的在这里搜索想要的消息

  “听说张铁匠家的媳妇和隔壁王木匠跑了!”

  “今天早上有人说在外面那荒山上看到了仙人!”

  “你觉不觉得最近城里多了好多人?”

  “发现了!而且不少是在找什么人!不昰寻仇就是贵人!”

  在酒楼里面聊天的,大多都是流言蜚语即使有正事相商的,也多是些官商间的龌龊宇程墨即使听见了,也懶得多管

  不过也有一些零碎的信息,宇程墨一边搜集一边借着聊天告诉布仙仙

  “那些人都是收到了天极派的通告之后才出来尋找天极派失联的‘贵客’,实际上不知道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人手里面只有我们两个的画像,还有着装特征等等连姓名都没有写。”

  “那我们被认出来的几率应该不大在大街上盯着看每个人的脸应该比较麻烦。”布仙仙觉得比较乐观

  “就算我们把衣服換了,但是光凭着一男一女这个特征就会让有心的人多看两眼了”宇程墨低声说道:“我们谁也不会改换面貌的法术。”

  “那就消詓另外一个特征吧”布仙仙若有所思的看着宇程墨:“你打扮成女孩子怎么样?”

  宇程墨翻了一个白眼:“不怎么样!万一被注意箌就更可疑了”其实宇程墨想的是万一被发现浣世盟主女装出行的话那他就可以自爆了。

  “那怎么办分开?”布仙仙问道:“我覺得还是联系一下大师兄试试吧”

  “分开绝对不行。”宇程墨摇摇头:“至于大师兄我的传讯符到现在没有被大师兄呼叫过。”

  “难道大师兄”布仙仙脸色一变。

  宇程墨又摇摇头:“不必那么悲观也许是大师兄有和我类似的考虑,希望我们继续藏下去吔说不定”

  布仙仙心神不宁的点点头。

  宇程墨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强行克制住之后,宇程墨站起来在桌上丢了一块碎銀子拉着布仙仙转身就走。

  布仙仙不敢吱声用眼神询问宇程墨怎么了。

  “有人在跟着我们”宇程墨传音道:“在酒楼盯着我們好久了,我们走了也跟出来了”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布仙仙即使回头也看不出来后面有人跟着自己的样子,只能相信宇程墨

  宇程墨现在境界掉落太严重,但神识范围依然比同级修士强大一点用神识看着后面那个一脸玩味追赶自己二人的家伙。

  “拼了!”宇程墨的牙缝里面挤出来两个字拉着布仙仙撒腿跑了起来,路上的路人看到两个突然跑了起来的人有些好奇,却只是往后躲了躲

  宇程墨的神识看到后面的家伙也跑了起来,而且直接用了法术加速再跑一会就要被追上了。

  “宇程墨!前面是死路!”布仙仙叫道宇程墨带着她跑进了一条小巷,小巷的尽头是一个死胡同

  布仙仙以为宇程墨是跑的慌不择路了,而且还没有注意到问题

  突然一道黑色的裂缝开在两人面前,一闪而逝刚好带走了两个人

  原来两人前面的那堵墙,是峦园城的城墙穷人违建的房子组荿了小巷子一直连到城墙下。

  宇程墨又用了裂空只有短短五米的距离,正好越过了城墙来到峦园城外。

  后面那个家伙要是想偠追出来的话就只能绕一下路走城门了,要是想要直接飞跃城墙守城的军队可不答应,宇程墨清楚的察觉到城墙上站着一只小队,尛队长甚至有金丹巅峰的修为

  “现在……?”布仙仙想说话被宇程墨打断了:“什么也别说,走”一手抓起布仙仙,化光往远處飞去

  刚才的行为已经太过吸引注意了,搞不好就被有心之人察觉道所以必须跑,越远越好越快越好,重新找一个城市打听消息

  飞出去百里左右,宇程墨停了下来面色又变得苍白,他本来就是内伤在身之前用灵气调节的手段才让自己的面色看起来正常┅些。

  “你的灵气还有多少?”布仙仙担忧的问道之前宇程墨就说过他的灵气只比她多一点点了,现在又使用了连金丹修士都不長时间使用的化光飞行

  要知道,宇程墨要是没有灵气的话就会直接掉落境界变成凡人那个时候他身上的内伤会直接要了他的命。

  “还剩下一点点放心。”宇程墨的笑容有些勉强因为怕自己无意中把除魔刃拿出来被天极派的人惦记,宇程墨出来的时候特意只帶了很少的除魔刃不然现在还可以作为灵气补充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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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极派内左丘印一脸寒霜坐在客房,旁边唑着的是诸琴心

  “还没有盟主的消息?”左丘印阴沉的问道

  诸琴心立刻说道;“我们已经全力在找了,但是盟主似乎不再阴州一样找不到盟主半分踪迹。”

  “那袭击盟主的人呢查到没有?”左丘印又问道

  “没有,那些人似乎人间蒸发了”诸琴惢的话说的有些没底气。

  左丘印冷冷的看了诸琴心一眼挪开了视线。

  “盟主遇袭失踪的事情我已经传书发给了门派你听着,這件事天极派压不住加上樱华门也压不住,樱华门也不会帮你们压这件事……”左丘印的目光愈加森严:“如果不查明真相的话天极派就把精力用在如果面对九大门派的怒火吧,而不是用在搞小动作上面!”

  “我们没有搞过小动作!”诸琴心立刻矢口否认

  左丘印没有继续开口,诸琴心只好退了出去

  诸琴心走后,左丘印叹了口气从空间袋里取出传音符看了一眼,没有被呼叫过的反应猶豫了一下忍住了呼叫宇程墨或布仙仙的想法。

  他的想法和宇程墨差不多天极派不能信任,他现在孤身一人待在天极派贸然联系宇程墨唯恐被天极派大能顺着气机牵引找到宇程墨。

  如果宇程墨不主动联系他的话左丘印也不会主动联系宇程墨。

  无人的旷野仩一道纤细的白色灵气好像一道游鱼一样在空中游了一个圆圈,然后从圆心的位置回到了宇程墨的掌心

  “有魔气!”宇程墨的语氣中有些激动。

  魔修可是送上门的灵气啊!尤其是现在他急缺灵气的时期

  魔修就是重要物资!

  因为灵气储备已经不能像以湔那样直接释放大片大片的灵气雾海来搜索魔气的踪迹,宇程墨只好用现在的方法每走一段距离就控制一缕灵气转一圈,确认魔气的位置

  这个节省灵气的搜索方法,还是布仙仙帮助宇程墨想出来的

  以宇程墨对魔气的研究,这种魔修在行进的过程中无意识释放絀来的稀薄魔气就好像气味一样通常一天之内就会被自然环境稀释到堪称消失的程度,换句话说那个魔修从这里离开是一天之内的事情

  两个人就在无人的旷野之上不断的追踪,时不时担忧的回头看一眼那个在峦园城追逐他们的家伙有没有追上来。

  因为宇程墨嘚伤势不轻布仙仙修为又低,两个人的移动速度只能比凡人要快而已即担心后面被那人追上,又担忧前面的魔修跟丢

  “嗯?”宇程墨突然发出疑问的声音:“这周围全都是魔修的气息难道那个魔修在这里反复徘徊过?”

  “咦”布仙仙也很惊讶,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宇程墨觉得奇怪,没有继续前行而是站在原地,控制一缕灵气在更远的范围和更复杂的轨迹飞行了一下

  一道乌青的刀光半空乍现,朝着宇程墨飞来直接砍在了宇程墨的后背上。

  “小心!”布仙仙的惊叫已经迟到了

  宇程墨玄黑銫的外裳被砍碎,露出里面正在发出银白光芒的银月袍

  银月袍作为一件防御法器,本身就能防御正道修士金丹级别的攻击里面又蘊含了诛邪灵气的应用,这一刀虽然气势汹汹实际上宇程墨至少感觉自己被推了一把。

  遇到袭击的一瞬间宇程墨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击,而是给自己点了一个清神术保证自己处于冷静状态下。

  受袭之后宇程墨的反思认为自己会出致命错误的原因就是当时不在冷静状态下,一着急就胡乱用招数才浪费了时间

  一刀未建功的偷袭者立刻又砍来一刀,宇程墨弹指一道灵气弹出消弭了刀上的刀芒瞬间,仙剑诛邪在手明晃晃的戳去

  如果对方选择了跺的话宇程墨这一剑肯定是刺不中人的,但是这个突袭者显然很喜欢近战凝結了护盾防御而不愿和宇程墨拉开距离。

  这和这个家伙的‘工作’有关

  除了可以更好效率的吞噬天地灵气以外,魔修还有一个優势就是可以转化别人的庞大灵气这就诞生了这种,专门埋伏在荒野攻击落单的弱小修士的魔修。

  攻击全靠偷袭如果偷袭失败,立刻继续狂暴的攻击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一旦攻击有中断,可能对方就会直接使用法宝逃跑这是荒野魔修血泪组成的经验。

  可惜今天他被钓鱼执法了

  如破败革一般让护盾在‘波’一声的声效中消失,诛邪剑把敌人捅了个对穿鲜血溅在宇程墨脸上,还囿布仙仙的新衣服上

  一般来说,虚丹修士就可以御剑飞行所以在荒野上步行前进的,只有筑基甚至练气级别的修士

  境界如此低下就被放出来乱跑,肯定是小门派的修士即使杀了也不会惹来太大的风险,稳赚不赔的生意

  但是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境界啊!魔修瞪着眼睛看着把自己一剑捅穿的少年,他的防御和肉身好像水泡一样被对方轻易击穿而他攻击第一下虽然打中了,但是被对方的防御灵器挡下了第二下更是被对方古怪的手段化解了。

  “哐啷!哐当!”他听到古怪的声音低下头,是他的法器乌刀的碎片掉在哋上的声音原来那弹指一招不仅化解了他的攻击,还摧毁了他的法器

  就在这个魔修的想要挣扎逃跑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一种剥奪感

  白色的灵气涌进了他的体内,所做的不是破坏而是将他的魔气转化成同样的白色灵气。

  连个名字都没有留下的龙套魔修覺得这个画面有些奇怪恍然大悟之后才发现,这和自己吞噬别人的灵气转换成魔气的画面何其相似

  一具干尸从宇程墨的剑下滑了丅来,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完事了吗?”布仙仙站在宇程墨的身后捂着眼睛问道。

  “搞定了一个筑基后期的渣渣,居嘫潜到我身边都没有注意到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宇程墨感叹了一句

  布仙仙颇为冷漠的哦了一声,以一个筑基初期渣渣的身份

  白色的灵气结成锁链的模样,以宇程墨为中心方圆十里纵横交错密密麻麻的好像封锁了一方天地一样。

  “看来这附近没有其怹魔修了这个人垄断了这一片荒野。”宇程墨说道低头看向地上的魔修尸体:“希望他的空间袋里能找到伤药。”

  “好大的肥羊!”搜出对方的空间袋宇程墨惊叹道不是惊叹空间袋里面的东西,而是单纯惊叹空间袋的数量

  显然这个魔修在这里猎杀落单修士巳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身上带着七个空间袋还要考虑道可能以前的收获已经被他拿到城里变卖了,七个空间袋都是镌刻着一些门派标志显然是不好出手的东西佐证了这点。

  打开空间袋不出意料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被魔修劫杀的修士身上带着的东西不像宇程墨這种纳戒里面装着冰糖葫芦的家伙,正常的修士远行的时候空间袋里面都是各种解毒丹、疗伤药、金钱还有一些保命的法宝。

  “运氣不好不坏吧!”宇程墨欣喜得出看着整理出来的疗伤丹药虽然没有什么堪称疗伤圣药的宝物,但是胜在数量不少自己的伤势可以治愈十之八九的样子。

  正在宇程墨欣喜不已的时候从一个空间袋里面发出了紫色的光芒,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传讯符

  “喂……到底能不能吃啊。”布仙仙看到宇程墨突然打坐吓了一跳还以为这肉真的有毒,但是看宇程墨的表情一点痛苦也没有反而一脸很爽的样孓,鼻子里面还闻着香喷喷的烤肉味道布仙仙甚至怀疑宇程墨又调皮了在整自己。

  “哦吃吧吃吧,别吃太急就行”宇程墨才想起来布仙仙在旁边,点点头说道

  肉块散发的气血波动很温和,所以宇程墨也不担心会有什么爆体的危险

  布仙仙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

  “轰轰轰……”远处突然传来很大的声音,好像有你千军万马在地上驰行一样

  宇程墨的反应很快,立刻停止咑坐那烤肉和烤架收进纳戒,抄起布仙仙御空而行同时敛息法术和隐身法术一起释放。

  两者和治疗术一样是三流法术金丹初期釋放只能瞒过凡人的程度,或者筑基以下的灵兽

  “啊!”布仙仙被吓了一跳,筷子上的肉块掉到了地上去深谙粒粒皆辛苦之道的尐女有些心疼。

  响声越来越近了不是兵马,而是野兽呈环形围绕一圈,中间是宇程墨和布仙仙的脚下

  豺狼虎豹,但凡是这爿荒原上的肉食者都朝着二人原来所在的位置涌来。

  准确来说它们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布仙仙掉下的肉块

  铜钱大的肉块鈳不够这些野兽分食,于是就发生了争斗

  一只豺狗把狗爪伸向肉块,被一只狼拍了回去另一只趁机狼一口吞下肉块,老虎直接把狼的喉管一起撕碎一群豺狗一拥而上,抢到肉块的幸运老虎一命呜呼

  宇程墨看着下面恐怖的一幕,只觉得典籍里面的炼蛊也不过洳此

  “看来这肉块有来头啊……”宇程墨感叹道,他当然不会自满到自己已经是厨神的水平了一道菜能美味到引起众兽抢夺,那麼问题自然出在了已经被宇程墨收进纳戒的不知名血肉上面

  “听说野兽的直觉有时候比高等修士还要精准。”布仙仙也说道

  宇程墨不想再看这些野兽残杀的画面了:“走吧,去找登天城”说完带着布仙仙化光飞到远一点的地方。

  虽然两个人都不知道去登忝城的路但是找到登天城并不难。

  托那个魔修的福宇程墨的修为恢复到了金丹初期,肉块和疗伤丹药的效力相辅伤势直接控制箌可以忽略的细微水平,神识扩展开来范围堪比元婴修士轻易的观测到远距离的风吹草动。

  遇到商队、修真者集团就躲看到小村莊之类消息闭塞的地点就去问问路。两天的时间宇程墨和布仙仙站在登天城的大门前。

  登天城的名字起的大气可是到了之后发现呮不过是镇子一般的地方,连峦园城都比不上更不提樱华门下繁荣的樱华城了。

  经过路上的打听宇程墨和布仙仙已经了解了,登忝城的性质其实和樱华城类似是依托于修真门派登天宗建立的。

  偌大修真界大小门派皆多如牛毛,很少有人去做普查不过宇程墨估计,这种起名登天宗、破天门、开天派的三流门派应该一抓一大把,要是不自修鉴别天极派也会被都认错

  说起来这个登天宗嘚名字,该不会要挑衅天极派吧

  魔修的同伴发给魔修的传讯只有来登天城干票大的,宇程墨也不敢回复讯息询问唯恐打草惊蛇,呮能自己来登天城调查

  他估计现在就有很多魔修出现在登天城内了,拼着全部灵气可以把整个城市‘洗‘的干干净净但是他决定先暗中观察一下。

  一方面是因为大张旗鼓的动手很容易把寻找自己的人引来,另一方面是因为宇程墨想要放长线钓大鱼等到魔修們想要干‘那票大的‘的时候,才能收获更多的魔修

  宇程墨把这个想法告诉布仙仙的时候,遭到了布仙仙的强烈反对

  “不行!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万一魔修又害了更多的人怎么办你不能只想着自己的修为?”

  “仙仙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宇程墨看着咘仙仙认真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无论是我、还是浣世盟弟子,都只有一个任务:诛邪讨魔、浣世洗尘我们没有救人的义务或责任。”

  诛邪讨魔、浣世洗尘这是宇程墨的诛邪灵气中蕴含的意志,在宇程墨给布仙仙嘚瑟自己的仙剑诛邪的时候布仙仙也听到过诛邪剑灵一遍一遍的说这两个词。

  布仙仙定定的看着宇程墨好久就好像想要记住一个陌生人一样,终于确认了宇程墨不是在开玩笑之後布仙仙的反应不是宇程墨防备的那样生气,而是有些颓然的看着自己身上的改了样式的浣世盟制式白月袍

  看着白月袍,布仙仙突然想起来了在峦园城的时候那个啰嗦的裁缝说白月袍改过一次的事情,正好把这件事情拿出来岔开话题

  面对布仙仙的问题,宇程墨非常坦然的承认了:“这件衣服确实是改的不过你放心,以前绝对没有穿过除了针脚是二次、现在是三次工以外,它和新的没有區别”

  听了宇程墨的保证,布仙仙的疑惑之色反而更浓了思考了一会眉毛一竖:“这是你的?”

  布仙仙突然想起来宇程墨莋为盟主,虽然穿的是银色的高级货银月袍来表示身份区别但也有一套普通弟子服走形式主义,确实从来没见宇程墨穿过

  不过这昰用宇程墨的衣服改的这个事实让布仙仙有些不舒服,只是想想这件衣服已经穿了三四天看就觉得无所谓了

  两个人又说起了正事,魔修想要在登天城里干票大的到底有可能想要干什么呢?最后商讨的结果就是也许和登天城里最近会发生的大事有关

  至于会发生什么大事,宇程墨庞大的神识笼罩全城之后除了少部分的地方设有屏障、禁制以外,所有人都在说同一个话题:“登天宗招新!”

  登天宗位于阴州大荒原中心,宗主天不纬元婴后期修士,门下长老十二人弟子六人,平均两个长老教一个弟子

  而在今天,登忝宗乃至登天城内发生一件惊动全城的大事那就是登天宗要进行每月一次的弟子纳新考核了!

  近了中午时分,登天宗门口稀稀拉拉站了二十来人男女老少咸集,手里拿着瓜子干果站在那里准备看热闹

  整时,登天宗的大门打开登天宗首席长老天不经走出大门,向两侧拱拱手

  “诸位乡亲父老,今天又到了登天宗开门收徒的日子了按照老规矩,到场的诸位在收徒考核之后都可以领取一袋媔粉以示登天宗恩泽!”

  人群中一位少年往后退了半步,却被身边的少女推了回去

  “那么闲话少说,我宣布收徒考核现在开始年龄六岁到三十岁之间,只需要缴纳五十两报名费就可进行天赋测试,战斗测试前六名入学成功还可以享受名师一对一教育服务!”

  大长老话音落下之后,有点冷清

  周围的大爷大妈嗑瓜子的嗑瓜子,唠嗑的唠嗑就等着收徒考核早点结束领面粉呢。

  等了一会有个男人抱着孩子,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拿出五十两银子:“可以给我的儿子测试一下吗?”

  他的孩子好像刚满六岁含着手指看着周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先来做一下天赋测试吧。”首席长老从空间袋里拿出了一套测试天赋用的设备当嘫是市面上最便宜的种类,看起来像是一个面罩对不会修炼的人测定在无意识情况下,呼吸前后的灵气值差异

  给小孩子带上之后,面罩上开始出现几个光点增加和减少间起伏波动,慢慢变得稳定下来

  “五等天赋,还算可以看在年龄还小的份上不需要战斗測试了,每年缴纳一百两白银学费他就是登天宗弟子了。”首席长老点点头还算满意。

  先前退缩的少年有些汗颜心道不愧是三鋶门派。

  五等天赋就是和布仙仙的天赋一样中等偏下,吸收灵气很慢要是赶上不太聪颖领悟能力弱一些的,筑基都费劲

  顺帶一提,要是正常的测试的话宇程墨的天赋是七等,垫底的那种

  听到一年一百两白银的学费,那位父亲有些不舍但是想着等儿孓出息了没几年就能把这些学费挣回来,咬咬牙便筹钱去了

  “还有没有人要报名?要报名快一点!”居然收了一个弟子这让大长咾精神了不少,吆喝的声音也更响亮起来

  “见过天长老。”这是人群走出一个年轻面貌拱拱手说道:“晚辈桑雨华也想拜师。”

  “报名费拿来我给你做一下测试。”首席长老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这是我的报名费不过天赋测试我想就不必了。”桑雨華客气的说道:“晚辈四等天赋因为投师无门,其实是一个散修现今修为练气八层,实在不想过浮萍般的日子所以想要投奔贵派。”

  “这个……”首席长老一愣没想到会是这种事,随后展颜笑道:“好!今日老夫做个主你就是我的开门弟子了!”

  “见过師傅!”桑雨华面色一喜,当即行礼

  没想到居然出了连锁反应,又连续出来了两名和桑雨华差不多的少年先后投奔一人名为封正雅,一人名叫蒲安修为分别是练气七层和练气八层。

  “这里看起来挺热闹的小爷我也来报个名吧。”这时候一个大摇大摆浑身金光闪闪的人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白衣少女

  “小爷宇发财,这是我们两个的报名费”宇发财从怀里掏出一个空间袋丢了过詓。

  “我叫布织”白衣少女说道。

  首席长老接过空间袋打开发现里面居然有五十两黄金,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位公子我們门派的报名费只是五十两白银……”

  “多余的部分,算是送您的见面礼”宇发财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本少爷想当首席弟子,鈳不可以”

  “这位公子……首席弟子是要用实力争取的。”首席长老讪笑道:“不过公子真的是散修吗”

  “没见过小爷这么囿钱的散修?还是我的实力不够吗”宇发财眼睛一瞪,散发出练气九层的气息压制了桑雨华等三名弟子一头。

  首席长老的目光放茬了宇发财身后的布织身上布织默默的散发隐晦的筑基期波动。

  首席长老倒吸一口凉气又拱拱手:“公子身手不凡,只是事关重夶我得请示一下宗主。”

  说完撂下一群人神色匆匆的跑回了登天宗内。

  等着发面粉的大爷大妈们也不着急现在的热闹可比發面粉更值得期待,他们在登天城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登天宗能一次收来这么多弟子。

  五十两黄金的大主顾站在门外登忝宗自然不敢怠慢,没过多久就看见登天宗宗主天不纬小跑着迎了出来笑呵呵的说道:“诸位,我宣布这位宇公子今天起就是老夫的弚子了。”

  他们打得好算盘出手如此阔错的年轻修士,还有一个筑基期的女修跟着他真是散修就见了鬼了。

  要么是什么大门派的弟子出来玩要么就是什么大家族的继承人离家出走,总之把这个宇发财照顾好了的话就是登天宗从建立时就开始的蛰伏期的结束,腾飞的开始

  门外的围观群众们鼓起了章,祝贺掌门收了一个弟子尤其是有些人鼓的十分给劲,期待着宗主心情一好发两袋面粉

  “我不要,你长得太丑”宇发财却突然说道。

  布织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宇公子意下如何”天不纬很是尴尬,但是極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和蔼的问道。

  “小爷天资无双哪里需要凡夫俗子指手画脚,给小爷个吃住的地方就好了不用安排老师。”宇发财大手一挥说道。

  天不纬天不经两兄弟心里的推测证实了大半对于宇发财的要求更是乐见其成,当场点头应诺

  随着宇发财和布织的强势拜师,似乎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散修觉得觉得投奔是个好主意又有两个炼气期的散修站了出来。

  紧接着有站出來三个散修。

  只是这三个散修有些不一样光看着面貌就已经是四五十岁的模样了,更何况修真者衰老延缓这三人怎么看也不符合登天宗三十岁以下的收徒标准了。

  “三位似乎……”首席长老站出来要说话,却被三人为首一人打断:“天长老、天宗主我们兄弚三人并非是拜师。”

  “哦”宗主天不纬望向这边的眼神放射出一股压力,不是来拜师那就是踢场子咯?

  感受到元婴威压临身为首散修立即说道:“当我们也是为了投奔而来!我们都是虚丹境界,想要忝列贵宗长老之列!”

  说完三人一起释放出来虚丹巔峰境界的气势,凝结在一起抵抗天不纬的元婴威压当然,再放大一百倍虚丹和元婴的差距还是那么大。

  “三位英雄修为纯厚楿信很快就能突破金丹之境,如此人才天某自然求之不得,今日我宗又添三位长老!”天不纬欣喜的说道眼神中却藏着凝重。

  虽嘫门派的治理的不算好但是天不纬不是傻子,一开始收了这么多弟子当然兴奋虽然‘这是第一次有散修提出拜师投靠,所以启发了不尐散修才有了这么多人’的说法并非站不住脚,但是天不纬的有自知之明登天宗的收徒仪式本来就不太该吸引这么多的散修出来,甚臸还有送上门的长老

  “突破金丹?说出来不怕宗主笑话我们三兄弟早就卡在虚丹巅峰许多年了,就是因为太穷才没有办法突破金丹。”为首散修、现在已经是登天宗新长老说道

  天不纬哪里听不出对方的弦外之音,当即说道:“放心吧我登天宗自然不会亏待自家人,自然会搞定诸位的凝丹材料”

  “好!宗主豪爽!从此我三兄弟,刘金虎刘金鹿,刘金羊为宗门鞠躬尽瘁!”刘金虎躬身行礼,刘金鹿和刘金羊照做

  从名字看,原来三人真的是兄弟因为长相差异较大,众人一直当做他们称呼兄弟只是因为结义兄弚而已

  “结丹还要材料?”宇程墨小声嘟囔道稍稍打量一下布仙仙,不知他在想什么

  顺带一提,暴发户形象的宇发财大少爺其实是十岁之前地主少爷性格的本色出演形象设计参考了颛芊芊金光闪闪的形象。

  再随便一提颛芊芊之所以穿的金光闪闪是因為她的所有衣物包括随身的空间袋都是用她自己的金发为材料请炼器师制作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衣服也被毁灭灵气发福利

  不知道昰不是三个直接投奔当长老的太过惊人,之后不再有散修或孩童来拜师登天宗的收徒大会结束,给来观礼的客人发了面粉之后登天宗嘚大门就关上了。

  除了那个正经拜师测试的六岁孩童被父亲先抱回家了以外七个散修弟子和三个散修长老站在登天宗的宗主大殿前嘚广场上。

  不过说是广场这里的大小实际上比宇程墨的浣世殿还要小一些,更别提广场边上的宗主大殿了

  在宇程墨的眼里,整个登天宗里面的布局就好像一个四合院广场的北边是宗主大殿,东西两侧是宗主、长老们的房间和弟子们的房间除了南边的登天宗夶门还算气派以外就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东西了。

  广场使用的是一种叫白理石的石料这种石料在修真界各大门派的建筑中都很受欢迎,就连樱华门的广场也使用这种石料但是樱华门的广场不仅有这个院子一样的广场五十个大,而且所采用的是富有洁白晶莹光泽的顶級白理石而登天宗广场用的是最下等的石材,属于边角料比宇程墨的浣世殿建材还差一点。

  而且那个宗主大殿宇程墨一眼就看嘚出来平时根本不适用,只在收徒考核这样的重要的时候简单清扫证据就算几个死角上面有没有清扫的积灰,因为宇程墨的浣世殿都是洎己偶尔打扫所以对这方面很在行。

  宇程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左顾右盼的举动和嫌这个地方小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轻蔑被天不纬天鈈经注意到,印证了果然是大门派、大家族弟子出来玩的猜测

  首先说了几句安抚三个新长老的话,然后天不纬把目光放在七名弟子身上

  “诸位,虽然很想说庆助我们登天宗收获了七位天骄,但是现在还有点早你们距离成为登天宗的正式弟子,还有一道战斗栲验!”宗主站在广场前说道

  不过说是战斗考验,既然已经关上大门了估计就是走个过场,一定都可以通过的

  “怎么考验,要我们两两战斗淘汰吗”暴发户气势的宇发财问道,同时用挑衅的眼神打量另外五个弟子

  虽然没有用诛邪灵气试探过以免打草驚蛇,但是这五个人里面有四个人他有一种一看就想要砍的冲动,他觉得善良友爱爱好和平的自己会这么暴力一定和诛邪灵气有关

  “当然不是,你们都是宗门的未来”天不纬和蔼的对宇发财说道:“战斗考验只是测试一下诸位的攻击力而已,只要用你们得意的手段攻击这些靶子就好了”

  顺着天不纬所指的方向看去,登天宗弟子抬着七个铁质的人形靶子进入了广场看到这景象布仙仙松了口氣。

  她是替宇程墨松气如果是和别人对战的话,宇程墨怕是要连练气一层都打不过但是目标是无生命无灵气的靶子,宇程墨的发揮就和普通修士没有区别了

  “我先来吧。”第一个提出想要加入登天宗的桑雨华站了出来当了出头鸟站在第一个靶子前面,经过┿多秒的施法一道灵气长剑出现在他面前,向对面的铁人靶子飞去想要一剑枭首的样子。

  “碰!”铁人靶子微微晃动灵气长剑茬铁人靶子脖子的位置砍进去半寸之后便不能前进,但可以感受得到长剑的锋利

  抢在桑雨华之后第二个站出来的少年叫蒲安,和桑雨华一样是练气八层的修为

  不像桑雨华那一招剑斩需要近二十秒的施法时间,蒲安挥手间顺发了二十多枚灵气长钉全都牢牢扎进叻铁人半分长,冲击力让沉重的铁人往后退了一点

  蒲安得意的瞧了一眼桑雨华,眼里全是嘚瑟难怪,比起施法近二十秒的桑雨华蒲安的攻击近乎顺发,威力也不差哪个更实用不言而喻。

  其他三个散修弟子也抢着释放了攻击他们都不傻,心里清楚要是在那個大少爷和筑基期的少女之后测试的话恐怕一点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了。

  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招式看就只剩下了布仙仙和宇程墨,鈈对是布织和宇发财。

  交换了一下眼神布织先站了出来。

  纯净的灵气透体而出虚空凝成了一只手掌,往第六个铁人拍去

  正是之前宇程墨被刺客袭击的时候,刺客使用过的烂大街法术虚空掌

  宇程墨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随后舒展布仙仙对两个囚的戏理解的有些不对。他们两个扮演的不是真正的散修而是假名散修来游玩的大门派弟子。

  虚空掌这种东西就连散修都未必会詓学,宇程墨倒是有些好奇布仙仙什么时候练过这玩意了

  反倒是樱华门的法术,反正这里距离元洲何止千里就算用出来了也未必會被认出来。

  轰隆!掌印已经拍上铁人激起大量烟尘,铁人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整个仰倒撞击地面发出巨响。

  宇程墨其实也有些惊叹虽然他连元婴期的虚空掌都已经硬挨过一招了,但也没想到这一招在布仙仙筑基期修为的支持下能发出这么惊人的威力。

  當然他会惊讶也是跟对于修真者各境界的具体视力没有实感有关,毕竟境界对他来说没有太多的意义无论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正修戓是魔修

  现在轮到宇发财最后一个登场了。

  布仙仙原本以为宇程墨多半就丢出一个兵车符行意思一下但是她突然看到宇程墨嘚纳戒上亮了一下。

  来不及制止她就看见宇程墨一脸嚣张,手里高举着仙剑诛邪上面隐约还沾着之前切割神秘肉块粘上的渣滓。

  大约控制了相当于练气七八层的灵气充进诛邪剑之中整个剑身开始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好像当日剑斩血桀控制的紫色傀儡一般

  “一刻死·咖喱棒!”(划掉)

  一股强大的气势被释放出来,明明只有练气期的程度但是这攻击的威压却让元婴后期的登天宗宗主天不纬都心惊。

  十有八九是一件仙器!虽然天不纬不知道这威势的加成还有宇程墨隐藏的金丹修为有关但还是给出了接近真像的猜测。

  一剑斩下凌厉的剑芒劈开钢铁的人型靶子,随便打碎了半个广场的石砖

  不仅是几位新的师兄弟、宗主、长老,就连劈絀攻击的宇程墨自己自己都惊呆了

  仙器之威,恐怖如斯!

  “看起来我的修为又精进不少啊本少爷果然天赋绝顶,哈哈哈哈哈囧……”宇发财大少爷很快调整好状态嚣张的如此说道:“我好像破坏了宗门不少东西,不知道这些够赔不够赔”

  说着从纳戒里媔又拿出一袋子黄金,双手恭敬的交给宗主天不纬

  这些赔偿不是在摆阔,而是他真心的觉得应该补偿一下

  虽然不知道具体价格,但是宇程墨大致可以估算出来这个白理石广场的价值对于登天宗这样收徒考核还要靠发面粉拉人的三流宗门是一笔不小的负担,搞鈈好就是这个门派最值钱的东西了

  天不纬迷迷瞪瞪的收下钱,有些惊惧、有些茫然的重新看了一眼宇程墨心想哪有大门派把仙剑給弟子玩的,这该不会是哪个地仙老妖来消遣他玩的吧

  不行,必须伺候好了!天不纬心里打定主意有些僵硬的说道:“看到大家嘚表现,我心甚慰觉得我登天宗实力,翻倍只是时间问题了现在我荣幸的宣布,诸位通过了考核成为我登天宗的弟子登天宗的栋梁!宇……宇发财势力高强,作为首席大弟子由我……不,无需管束”按理说,首席大弟子应该有掌门亲自教导但是天不纬想起来宇發财在正式入门前说过不需要老师的事情,连忙改了口

  “现在为大家分配一下房间……先休息一天,适应一下新环境·明天正式开始上课。”其实真正需要时间适应的正是天不纬自己,需要时间好好整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众人没有什么异议,按照门派的指挥汾配了自己的住处

  宇发财和布织没有住在弟子的那一侧,而是宗主、长老的那一侧不消说也知道那边的条件要比弟子的住处好的哆。

  “为什么我们被分在一个房间”布仙仙愤慨的宇程墨站在房间门口。

  宇程墨耸耸肩:“答案很显然他们误会了什么然后莋了多余的事情。”

  布仙仙眯着眼睛看宇程墨:“真的不是你做了多余的事情”

  也怪不得布仙仙不信任宇程墨,毕竟站在她面湔的是七岁开始就知道围绕着村里的小姐姐转、十岁那年加入樱华门第三个要求就是要身材最好的师姐照顾他起居的地主家恶少。

  順带当年宇程墨加入樱华门的第一个要求是宇老地主的授意:检查全村孩童的修仙资质。第二个要求是在知道布仙仙的天赋差强人意之後要求樱华门收下布仙仙

  顺带,宇程墨的第三个要求也砸了自己的脚樱华门派出照顾他的慕师姐,给他的后半个童年带来了巨大嘚阴影

  “天地良心!-我们一直一起行动,我哪里有时间做多余的事情”宇程墨摊着手,打算直接赌咒发誓了

  “就算站在┅起我也感受不到你们之间传音,你又是天道的关系户发誓也没有用!”布仙仙看向宇程墨的神色反而更加质疑了。

  宇程墨哭笑不嘚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练气九层的弱鸡散修,那什么去传音啊

  “反正你要修炼,不用睡觉而且我也打不过你,你有什么好怕的”最后宇程墨放弃了向满腹狐疑的布仙仙证明自己的清白,直接这样说道

  这个实在的说法反而轻易的说服了布仙仙,而且也是考慮到站在门口太久会引起怀疑布仙仙和宇程墨推门走进了登天宗安排的房间。

  进了房间两人才知道,原来刚才两人的想法倒是冤枉了登天宗的人了这边的长老房间多半是考虑到有人带着家眷的问题,每个住所里面是有左右两间独立房间的

  不过比起到底是一間还是两间,布仙仙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宇程墨:“你干嘛把仙器拿出来啊顺便扔个兵车符行不就好了吗?万一有什么人盯上你的仙劍想要杀人越货我们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啊!”

  “要是会有心怀不轨之辈盯上我的话,光是我身上的金钱就足够这里的土包子动心了”宇程墨摇摇头:“反倒是拿出了仙器,他们才会真正恐惧我身后是否有什么强大的势力”

  “更何况,如果有人上门的话多半吔是送上门来的。”宇程墨露出一些笑意毕竟说起杀人夺宝,大多数人第一反应都会想到魔修毕竟魔修的道德准线通常比正修低太多叻。

  “好好好!就你主意特别多”布仙仙的语气明显是不忿的:“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详细的计划只有见机行事四个字”宇程墨说道:“至于大方向嘛,搞定这里的魔修争取从他们嘴里得到魔谷是否存在和具体的位置,大概就是这样”

  “那今天的囚里面,谁是魔修”布仙仙问道。

  “除了那个叫安蒲的二愣子是普通修士以外其他的七个人都是魔修,应该全都压制、隐藏了境堺”宇程墨说道:“但是这只是一个初步判断,未必准确”

  “你打算动手吗?”布仙仙又问道

  “等,俗话说里应外合我想那些人在外面应该还有同伙,·放一放长线看看能不能多钓两条鱼。”宇程墨说道,布仙仙理解的点点头。

  犹豫了一下宇程墨又說到:“其实我有点想等到他们得手之后在出手的打算。”

  “为什么”布仙仙有些不解,突然一下子又觉得有些恐怖:“你该不会昰想要借魔修之手连登天宗也一起转化成你的修为吧?”

  “我像是那么险恶的人吗”宇程墨一下子炸了毛一般大叫道。

  平缓叻一下呼吸宇程墨才继续说道:“你知道,我对魔修的攻击几乎带有绝对秒杀性以我们两个,想要把那些魔修抓活口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你想要让这些魔修得手,让他们自己逃往魔窟再跟踪他们!”布仙仙飞快的说道宇程墨的想法并不难懂,只是一开始布仙仙没有往这些上面想而已:“但是你怎么确定对方会躲向魔窟?”

  “就凭这现在对于魔修来说是一个人人自危的时代”这个时代的矗接缔造者宇程墨有些自得的说道:“干了这票大的,动了登天城这群魔修必然激起整个阴州的敌意,除了前往魔窟寻求庇护以外他們无处可去。”

  “来之前我们已经讨论过魔窟是在浣世盟的威胁下,魔修为了生存而组建的存在即使天极派骗了我们,没有所谓嘚魔谷也应该在别的地方存在另外的魔窟。”宇程墨又说道:“而那才是我最重要的大鱼,也为我们的安全提升本钱”

  皱皱小巧精致的眉毛,布仙仙还是咦有些不认同宇程墨的想法:“但是为了这个就要牺牲登天宗做诱饵吗”

  “谁说我要牺牲登天宗了?”宇程墨一副奇怪的样子:“我们是不是说岔了”

  “首先第一点,魔修盯上了登天宗未必就只能是想要吞噬登天宗门人的修为,因為这件事所造成的恶劣影响和几个三脚猫的灵气作为利益相比太不划算了”宇程墨伸出食指:“吸引魔修的,也许是登天宗另外有什么珍宝也说不定”

  宇程墨伸出中指:“第二,促使他们逃跑也未必需要让他们得逞只要捉奸在床、呸,捉贼在场就算没有得手他們也该跑了。”

  “那就等吗”布仙仙又问道,说不出有些失望感觉会很无聊的样子。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来都来了,扇扇風点点火还是没有问题的”宇程墨的脸上又露出了坏笑。

  布仙仙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全都是期待,给了宇程墨一个“要搞事带我一個”的眼神

  宇程墨有些愕然,有些不明白布仙仙到底在什么时候受到了什么影响发生了转变不过仅从当前的利弊来看,宇程墨不咑算答应布仙仙的要求

  指了指旁边的房间,宇程墨有些刻板的说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修炼”

  “别光说我,那你呢”布仙仙有些不满:“你也勤奋修炼啊!”

  修炼这东西对于宇程墨根本没有用,他没有正常修炼的‘资质‘

  觉得布仙仙对这一点知噵的很清楚的宇程墨皱了皱眉:“我不需要修炼。”

  “哼!”布仙仙好像生气了一转身跑进了房间里面。

  看到猛然禁闭的房门宇程墨的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手里提着的空间袋

  里面装着的都是筑基期用的上的有助于修炼的天材地宝,来自在荒原上的时候那個专袭击落单修士的魔修所贡献的战利品之前宇程墨从里面把对布仙仙有用的部分都挑了出来,只是没有找机会拿出来

  刚才提醒咘仙仙修炼的时候顺手从纳戒里面拿出来,还没等顺其自然的递出去布仙仙就因为自己的话生气了,看样子还有再找机会了

  时间財下午,把空间袋扔回纳戒里面宇程墨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去。

  登天宗一共不足二十人多了一个背景莫测的首席弟子的事自然全都清楚了,宇程墨走出来之后看到几位见过的没见过的长老对方都笑吟吟的主动打招呼。

  走到了被自己拆了一小半的广场前面宇程墨看到一个人,正是那个愣头青一样的安蒲

  蒲安好像没有看见宇发财,故意从宇发财身边走过去眼神斜都没有斜一下。

  “咳咳!”宇发财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提醒对方

  蒲安回过头来:“哟,这不是我们手持仙剑的发财大师兄吗堪称我辈散修楷模啊。”

  不阴不阳刺了一句宇发财才意识到这件事,自己这个明摆着是超级仙二代的家伙来到这里当散修正常的草根散修除了跪舔巴结以外,还有一个可能性就是敌视自己通称仇富。

  本来宇发财就打算接触一下这个蒲安原因无他,登天宗收进来的这些散修无论是弟孓和那三个长老,只有宇发财、布织和这个蒲安三人不是魔修万一有个什么变故,争取别让这个傻乎乎的添乱

  不过看他这么仇视,接触的问题只能以后再说了

  心底心思百转,面上却是当场回敬道:“蒲安师弟说的哪里话现在你我都已经不再是浮萍般的散修叻,登天宗接纳了我们从今天起我们都是这个大家庭的一份子,当好好的为宗门奉献自己的力量才是”

  宇发财的官话说的蒲安直惡心,左右看了一眼没有看见任何长老在场不知道他说的这些好听的是在给谁听。

  “呵呵”蒲安扣了扣鼻子,往空地弹一下鼻屎大概还自以为很帅:“大师兄的话说的真好听,只是不知道大师兄的拳头是不是也只是好看而已”

  宇发财学着左丘印平时的表情,温和的笑了笑:“师弟这话太过暴戾修真修道,当潜心修行为重”

  蒲安突然向前一步,刚扣过的鼻子距离宇发财的鼻子很近:“潜心修行还是你们这些二世祖去玩吧我们这些散修都是刀尖上舔血,在夹缝里讨生活的人你们玩不来的。”

  宇发财的眼神有些輕蔑他直接杀死的魔修数量赶得上这登天城里的人,通过浣世盟间接杀死的魔修恐怕比蒲安见过的人都多蒲安和他说刀剑添血,可不怎么帅啊……

  两个人错开一步各种去各种要去的地方。

  对于一个对饮食有一定需求的人宇程墨第一站就先去调查一下登天宗囿没有食堂。

  调查结果是果然没有食堂修为太低的没有辟谷的弟子自己到宗门外解决。

  而宇发财的举动没过几分钟就传进了宗主等高层的手里更坐实了他的执绔形象。

  天色擦黑已经综合考察了登天宗餐饮、洗浴、卫生、医疗等各方面的待遇并直接作出了夨望的回应的宇程墨回到了房间,发现布仙仙在桌边等着自己

  有意跳过下午的话题,宇程墨坐在桌子另一边:“我调查了一下周围嘚情况而且还发现一件被我忽视的事情。”一边大概把蒲安对他的态度说了一下一边从纳戒里面取出了一盘盘还有热气的菜肴放在桌孓上。

  这些都是把神秘肉块送给小餐馆老板的时候老板送他的那些菜肴,纳戒里面的时间完全静止菜肴取出来之后和刚做好一样。

  已经习惯了宇程墨的节奏的布仙仙一边接过递来的筷子一边说道:“之前我想了一下,蒲安的态度也在意料之内而且我觉得还囿更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宇程墨已经吃上了,含糊不清的问道

  “我们之前忘了考虑那些魔修对你的态度,你对他们嘚计划是一个变数”布仙仙一边说,一边心不在焉的夹了一块炒菜送进嘴里

  突然布仙仙眼睛一亮,名为美味的花朵在舌尖上绽开之前她心不在焉的连自己吃了什么都没有注意到,突然意识到这菜好吃之后手上的动作立刻快了起来。

  原来还以为宇程墨烤的那種肉块已经很好吃了没想到宇程墨还能找到如此美味的饭菜。

  顺带那些引来大量野兽自相残杀的烤肉,宇程墨和布仙仙后来躲在氣息屏蔽法术里面吃掉了

  “什么变数?”布仙仙说道一半不说了宇程墨抬起头来问道,却看见布仙仙在飞快进食的画面

  这┅下让宇程墨有点慌了,他是应该催促布仙仙继续说下去还是赶紧和布仙仙抢菜哪个更重要。

  大家都是修真者要是想要放开了吃嘚话,通过加速炼化的方式想吃多少就能吃多少

  最后宇程墨选择了吃饭重要。

  盘子干净的仿佛舔过一样宇程墨和布仙仙好像兩个废人瘫在椅子上面。

  “你在哪里找到这么好吃的东西的”过了一会,布仙仙先开口道

  “樱华城里,挺不起眼的地方”宇程墨照实说道:“下次带你去,不过那家吃饭的规矩我怕你受不了”

  小餐馆老板做这种好吃的饭菜不是拿来卖钱的,宇程墨想要吃到通常要帮他品尝那些黑暗料理再好吃的东西吃完,黑暗料理一入口胃里都四海翻腾了

  “不对不对!”宇程墨才想起来还有别嘚更重要一些的话题:“你刚才说我会打乱那些魔修的计划?”

  “当然了”布仙仙用看笨蛋的眼神嫌弃了宇程墨一眼:“首先按照峩们的推测,那些魔修原来的计划是伪装散修混入登天宗接下来想要做什么我们还没有搞清楚。”

  短时间的思考的话宇程墨的反应偠快一些但是时间充足的轻快下,心细一些的布仙仙思虑要比宇程墨周全很多:“站在魔修的角度来说计划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东覀,你我”

  “我们表面上是练气九层和筑基初期,和那个愣头青差不多他们的计划不会连这点容错率都没有吧?”宇程墨有不同意见

  “可是这个练气九层,是一个手拿仙剑、不知道是谁家出来、后台不知道有多大的大少爷”布仙仙提醒道:“你觉得自己可鉯像那个愣头青一样可以被忽视吗?”

  宇程墨被说服了没错,自己和布织莫名其妙的进入登天宗的做法不管有没有理由都会把这些魔修吓一跳。

  “如果我是那些魔修的话就会多等一段时间,等我们的目的明了或者玩腻了离开之后再采取行动。”

  “但是時间长了他们暴露破绽的风险会增加”宇程墨抬杠。

  “所以他们会采取行动”布仙仙的思虑比宇程墨细致得多:“把我们在登天城的事情传播出去。”

  “他们不可能知道我是谁如果知道了绝对不可能呆的这么安稳!”布仙仙的话吓到宇程墨了,所以反应有些夶直接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都翻了

  “不需要知道你是谁,从你的表现来看你是哪家的大少爷离家出走的可能性能达到五成,加入登天宗是为了躲避仇家的可能也有两成某种意义上后者也确实是我们的真实情况。”布仙仙明明是坐着仰视站着的宇程墨在气势仩却更高一筹。

  宇程墨的脸色变了或者说知道着急了,急忙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那些魔修真的像布仙仙分析的那樣把宇程墨的特征散发出去,那么有心寻找宇程墨的人很容易就会察觉到然后在判断对方来意善恶之前,宇程墨只剩下逃跑一条路选择叻

  偏偏这时候布仙仙拿住宇程墨的命脉,居然突然记起仇来扭过头去不回答宇程墨的问题。

  “仙仙~”别无他法的宇程墨呮好用嗲的恶心和十分恳求的声音呼唤,叫的布仙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哼!”布仙仙的仇记得更深了。

  “这是我的一点诚意请大姐头笑纳。”宇程墨最后从纳戒里面拿出一袋子天材地宝恭敬的奉上。

  “这还差不多”布仙仙满意嗲的点点头,收下了宇程墨的供奉宇程墨装作苦着脸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哭笑不得这些本来就是打算送给布仙仙,原本还愁找不到时间来着

  “咳、”收下了供奉的布仙仙清清嗓子,有些拿捏的说道:“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那就是让魔修放心。”

  “让魔修放心”宇程墨歪歪脖子,看着眼前异想天开的少女难道让他去找那群魔修,勾肩搭背的告诉他们:“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浣世盟主,也不是来抓你们”?

  就算不用换位思考宇程墨也知道这些魔修的反应都是撒腿就跑,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嘛!

  看到宇程墨的表情就算不知道具体在想什么也知道觉得是很蠢的事情。布仙仙忍不住扶额:“笨蛋我的意思是让魔修把你当成同类!”

  “同类?魔修?”宇程墨先昰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让魔修知道我们对登天宗有所图谋,而不是他们的同伴”

  布仙仙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宇程墨脑瓜子一转,就想到了一套行动方案转过头看看窗外已经漆黑的天色,站起来说道:“我们出去走走”

  布仙仙也没有質疑,毕竟这件事越早越好迟则生变。

  没有灯光四下一片黑漆漆的,两个人影蹑手蹑脚的溜进了宗主大殿

  宇程墨的神识是え婴级别的,所以他可以感受到同样是元婴水平的登天宗宗主天不纬没有展开神识探查这边

  至于敛息法术只有遮蔽一下凡人和感觉遲钝的练气低层修士,所以没有施展的必要了倒是两个人身上穿着一件从之前的魔修身上收缴来的隐蔽灵器,可以躲避金丹初期级别的氣息探查

  宗主大殿和宇程墨的浣世殿比起来,从外面看就小了不少从里面看也有些紧凑,不过大体格局很相似

  “这里真的會有‘哪个’吗?”布仙仙小声向宇程墨呼唤道前面越来越黑,外面仅有的一点点月光在大殿一半的位置就不见了

  以修真者的五感,再用令其手段强化视力在这种情况下如同白昼并不难,但是对黑暗的恐惧却无法消除

  “不会错的,这里和我那大殿一样都是仩个时代的过时建筑风格‘那个’也会在差不多的位置的。”宇程墨自信的小声说道

  两个人慢慢的往大殿深处走,绕了一下走到叻主座斜后方的位置

  这种建筑风格主座会被垫起来大约一人高的高度,表示主座上的人地位尊贵基座会用坚实的材料刻画一些辅助阵法,例如气势增强、灵气扭动增强等带给主座之人一些微弱的强化加成。

  现在宇程墨和布仙仙就相当于绕到了基座边上宇程墨正摸着墙壁寻找着。

  找了没多久宇程墨眼睛一亮,主座下的墙壁在发出‘咔’的一声之后出现一条整齐的缝隙大约一米长。

  顺着缝隙宇程墨将灵气与神识探入其中,有些意外没有监测法阵或者禁制的存在。

  其实也并非无法理解布置了阵法的话,如果是神识感知敏锐的人反而会注意到这里的密道

  加力推了一把,一条有些陡的楼梯出现在宇程墨和布仙仙面前

  在布仙仙发问の前,宇程墨主动解释道:“其实底座的法阵比看上起要小一些而且倾斜了一点角度,这里就留出来了一点空间上个时代这种大殿都會开一个这样的暗道,通往密室或者是宗门之外的暗道。”

  “哦……”布仙仙轻轻的哦了一声有些畏惧的看了看暗道:“要进去嗎?”

  宇程墨看了看暗道里面积满的灰尘:“我打算进去看一看不引起登天宗的充分警觉的话我们的目的不就白费了吗。”

  说唍不等布仙仙回答宇程墨抬脚走进了暗道里面。

  ‘好多的灰!’这就是暗道给两个人的第一印象不过走了十来步,宇程墨就受不叻了

  宇程墨衣袖一摆,一道灵气风吹了出来无比轻柔,只是将地上的灰尘卷起向里面推去又不至于吹得到处都是。

  这是独占一座大殿每次要来人都要自己动手扫除的宇程墨,日积月累之下积累的灵气使用心得如果要起一个名字的话,

范仲淹二岁而孤母贫无靠,再適常山朱氏既长,知其世家感泣辞母,去之南都入学舍昼夜苦学,五年未尝解衣就寝或夜昏怠,辄以水沃面往往糜粥不充,日昃始食遂大通六经之旨,慨然有志于天下常自诵曰: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仲淹二岁的时候死了父亲。母亲很穷沒有依靠。就改嫁到了常山的朱家(范仲淹)长大以后,知道了自己的生世含着眼泪告别母亲,离开去应天府的南都学舍读书(他)白天、深夜都认真读书。五年中竟然没有曾经脱去衣服上床睡觉。有时夜里感到昏昏欲睡往往把水浇在脸上。(范仲淹)常常是白忝苦读什么也不吃,直到日头偏西才吃一点东西就这样,他领悟了六经的主旨后来又立下了造福天下的志向。他常常自己讲道:“當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藩年十五尝闲处一室,而庭宇芜岁父友同郡薛勤来候之,谓藩曰:“孺子何不洒扫以待宾客”藩曰:“大丈夫处世,当扫除天下安事一室乎?”勤知其有清世志甚奇之。

陈藩十五岁的时候曾经独自住在一处,庭院以及屋舍十分杂乱他父亲同城的朋友薛勤来拜访他,对他说:“小伙子你为什么不整理打扫房间来迎接客人”陈藩说:“大丈夫处理事情,應当以扫除天下的坏事为己任不能在乎一间屋子的事情。”薛勤认为他有让世道澄清的志向与众不同。

班超字仲升扶风平陵人,徐囹彪之少子也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然内孝谨,居家常执勤苦不耻劳辱。有口辩而涉猎书传。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诣校书郎,超與母随至洛阳家贫,常为官佣书以供养久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间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知壮士志哉!”

班超为人有远大的志向,不计较一些小事情然而在家中孝顺勤谨,过ㄖ子常常辛苦操劳不以劳动为耻辱。他能言善辩粗览了许多历史典籍。公元62年(永平五年)哥哥班固被征召做校书郎,班超和母亲也随哃班罟到了洛阳因为家庭贫穷,班超常为官府抄书挣钱来养家他长期抄写,劳苦不堪有一次,他停下的手中的活儿扔了笔感叹道:“大丈夫如果没有更好的志向谋略,也应像昭帝时期的傅介子、武帝时期的张骞那样在异地他乡立下大功,以得到封侯怎么能长期哋在笔、砚之间忙忙碌碌呢?”旁边的人都嘲笑他班超说:“小子怎么能了解壮士的志向呢!”

4、宗悫(què)乘风破浪

宗悫字元干,南陽涅阳人也叔父炳高尚不仕。悫年少时炳问其志。悫曰:“愿乘长风破万里浪”炳曰:“汝若不富贵,必破我门户”兄泌娶妻,始入门夜被劫,悫年十四挺身与拒贼,十余人皆披散不得入室。时天下无事士人并以文艺为业,炳素高节诸子群从皆好学,而愨任气好武故不为乡曲所称。

宗悫字元干,是南阳涅阳人他的叔父宗炳,学问很好但不肯做官宗悫小的时候,宗炳问他长大后志姠是什么他回答:“希望驾着大风刮散绵延万里的巨浪。”(宗炳说:“就算你不能大富大贵也必然会光宗耀祖。”)有一次宗悫的謌哥宗泌结婚结婚的当晚就遭到强盗打劫。当时宗悫才14岁却挺身而出与强盗打斗,把十几个强盗打得四下溃散根本进不了正屋。当時天下太平有点名望的人都认为习文考取功名是正业。宗炳因为学问高大家都喜欢跟着他读儒家经典。而宗悫因为任性而且爱好武艺因此不被同乡称赞。

范阳祖逖少有大志,与刘琨俱为司州主簿同寝,中夜闻鸡鸣蹴琨觉曰:“此非恶声也!”因起舞。及渡江咗丞相睿以为军谘祭酒。逖居京口纠合骁健,言于睿曰:“晋室之乱非上无道而下怨叛也,由宗室争权自相鱼肉,遂使戎狄乘隙蝳流中土。今遗民既遭残贼人思自奋,大王诚能命将出师使如逖者统之以复中原,郡国豪杰必有望风响应者矣!”睿素无北伐之志,以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给千人廪,布三千匹不给铠仗,使自召募逖将其部曲百余家渡江,中流击楫而誓曰:“祖逖不能清Φ原而复济者,有如大江!”遂屯淮阴起冶铸兵,募得二千余人而后进

当初,范阳人祖逖年轻时就有大志向,曾与刘琨一起担任司州的主簿与刘琨同寝,夜半时听到鸡鸣他踢醒刘琨,说:“这不是令人厌恶的声音”就起床舞剑。渡江以后左丞相司马睿让他担任军咨祭酒。祖逖住在京口聚集起骁勇强健的壮士,对司马睿说:“晋朝的变乱不是因为君主无道而使臣下怨恨叛乱,而是皇亲宗室の间争夺权力自相残杀,这样就使戎狄之人钻了空子祸害遍及中原。现在晋朝的遗民遭到摧残伤害后大家都想着自强奋发,大王您確实能够派遣将领率兵出师使像我一样的人统领军队来光复中原,各地的英雄豪杰一定会有闻风响应的人!”司马睿一直没有北伐的誌向,他听了祖逖的话以后就任命祖逖为奋威将军、豫州刺史,仅仅拨给他千人的口粮三千匹布,不供给兵器让祖逖自己想办法募集。祖逖带领自己私家的军队共一百多户人家渡过长江在江中敲打着船桨说:“祖逖如果不能使中原清明而光复成功,就像大江一样有詓无回!”于是到淮阴驻扎建造熔炉冶炼浇铸兵器,又招募了二千多人然后继续前进

赵广,合肥人本李伯时家小史,伯时作画每使侍左右。久之遂善画尤工画马。几能乱真建炎中陷贼,贼闻其善画使图所虏妇人,广毅然辞以实不能画胁以白刃,不从遂断右掱拇指遣去而广平生适用左手。乱定惟画观音大士而已。又数年乃死,今士大夫所藏伯时观音多广笔也。

赵广是合肥人本来是李伯时家里的书童。李伯时作画的时候就侍奉在左右时间长了就擅长画画了,尤其擅长画马几乎和李伯时所作的一样。建炎年间他落在金兵手里。金兵听说他擅长画画就让他画掳来的妇人。赵广毅然推辞作画金兵用刀子威胁,没得逞就将他的右手拇指砍去。而趙广其实是用左手作画的局势平定以后,赵广只画观音大士又过了几年,赵广死了如今有地位的知识分子所藏的李伯时的观音画,夶多是赵广的手笔

律知武终不可胁,白单于单于愈益欲降之。乃幽武置大窖中,绝不饮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毡毛并咽之,数ㄖ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北海上无人处使牧羝。羝乳乃得归别其官属常惠等,各置他所武既至海上,廪食不至掘野鼠去草实洏食之。杖汉节牧羊卧起操持,节旄尽落

卫律知道苏武终究不可胁迫投降,报告了单于单于越发想要使他投降,就把苏武囚禁起来放在大地窖里面,不给他喝的吃的天下雪,苏武卧着嚼雪同毡毛一起吞下充饥,几天不死匈奴以为神奇,就把苏武迁移到北海边沒有人的地方让他放牧公羊,说等到公羊生了小羊才得归汉同时把他的部下及其随从人员常惠等分别安置到别的地方。苏武迁移到北海后粮食运不到,只能掘取野鼠所储藏的野生果实来吃他拄着汉廷的符节牧羊,睡觉、起来都拿着以致系在节上的牦牛尾毛全部脱盡。

陈涉少时尝与人佣耕,辍耕之垄上怅恨久之,曰:“苟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曰:“若为佣耕何富贵也?”陈涉太息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陈胜年轻时,曾经被雇佣给人耕田种地有一次,耕作中他忽然停下手来走到田垄上,烦恼忿恨了許久对伙伴们说:“要是谁将来富贵了,彼此都不要忘掉”伙伴们笑着应声问道:“你是被雇佣来耕田的,哪里来的富贵呢”陈胜歎息道:”唉,燕雀怎能知道天鹅的志向呢”

项籍少时,学书不成去学剑,又不成项梁怒之。籍曰:“书足以记名姓而已。剑一囚敌,不足学学万人敌。”于是项梁乃教籍兵法籍大喜;略知其意,又不肯竟学

项籍年少时,读书没有成就,就离开读书去练剑又無所成。项梁对他很生气项籍说:“读书,只能够让人记住姓名而已学剑,又只可以战胜一个人不值得学。要学就要学能战胜千万囚的知识”于是项梁开始教项籍学习兵法,项籍很高兴;可是刚刚懂得了一点儿兵法的大意又不肯学到底了。

颜渊、季路伺子曰:“盍各言尔志?”子路曰:“愿车马衣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颜渊曰:“愿无伐善,无施劳”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颜渊、子路侍奉在孔子身边。孔子对他们说:“何不各自说你们的志向呢”子路说:“希望可以紦车马衣服皮袍等都和朋友一起分享共用,就算这些东西都破旧了也没有什么遗憾”颜渊说:“希望不夸耀自己的长处,也不表白自己嘚功劳”子路对孔子说:“愿意听您的志向。”孔子说:“(希望我)能让老人过得安适能让所有朋友的信任,能让年轻的人怀念”

凡先生之游,以二马三骡载书自随所至厄塞,即呼老兵退卒询其曲折;或与平日所闻不合则即坊肆中发书而对勘之。或径行平原大野无足留意,则于鞍上默诵诸经注疏;偶有遗忘则即坊肆中发书而熟复之。

凡是顾炎武外出旅行都用马、骡子载着书跟随自己。到叻险要的地方就叫退役的差役打探所到之处的详细情况,有时发现所到之处的情况和平日里知道的不相符就走向街市客店中,打开书夲核对校正它有时直接行走地平坦的大路上,不值得停下来考察就在马背上默默地诵读各种古代经典著作的注解疏证;偶尔有什么遗莣了,就到客店中打开书仔细认真地复习

欧阳询尝行,见古碑晋索靖所书。驻马观之良久而去。数百步复反下马伫立,及疲乃咘裘坐观,因宿其旁三日方去。

欧阳询曾经在赶路的途中见到一块古碑,是晋代书法家索靖写的他驻马观碑,许久才离开可是没赱多远,他又返回碑前下了马伫立着,仔细观赏等到累了,就把皮衣铺在地上坐下来细心揣摩。又看了许久他还舍不得离开。于昰他就留宿石碑旁。就这样一连三天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文徵明临写《千字文》日以十本为率,书遂大进平生于书,未尝苟且或答人简札,少不当意必再三易之不厌,故愈老而愈益精妙

文徵明贴写《文字文》,每天以写十本作为标准书法就迅速进步起来。他平生对于写字从来也不马虎草率。有时给人回信稍微有一点不满意,一定三番五次地改写它不怕麻烦。因此他的书法越到老年越发精致美好。

王冕者诸暨人。七八岁时父命牧牛陇上,窃入学舍听诸生诵书;听已,辄默记暮归,忘其牛父怒挞之。已而複如初母曰:“儿痴如此,曷不听其所为”冕因去,依僧寺以居夜潜出,坐佛膝上执策映长明灯读之,琅琅达旦佛像多土偶,獰恶可怖;冕小儿恬若不见。会稽韩性闻而异之录为弟子,遂为通儒

王冕是诸暨县人。七八岁时父亲叫他在田埂上放牛,他偷偷哋跑进学堂去听学生念书。听完以后总是默默地记住。傍晚回家他把放牧的牛都忘记了。王冕的父亲大怒打了王冕一顿。过后怹仍是这样。他的母亲说:“这孩子想读书这样入迷何不由着他呢?”王冕从此以后就地离开家寄住在寺庙里。一到夜里他就暗暗哋走出来,坐在佛像的膝盖上手里拿着书就着佛像前长明灯的灯光诵读,书声琅琅一直读到天亮佛像多是泥塑的,一个个面目狰狞凶惡令人害怕。王冕虽是小孩却神色安然,好像没有看见似的安阳的韩性听说,觉得他与众不同将他收作学生,(王冕)于是学成叻博学多能的儒生

初,权谓吕蒙曰:“卿今当涂掌事不可不学!”蒙辞以军中多务。权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耶但当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常读书,自以为大有所益”蒙乃始就学。及鲁肃过寻阳与蒙论议,大惊曰:“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蒙曰:“士别三日,即便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肃遂拜蒙母,结友而别

当初,孙权对吕蒙说:“您现在担任要职鈈可以不学习!”吕蒙以军中事务繁多为借口推辞了。孙权说:“我难道要您研究经典成为博士吗只要您广泛阅读,见识从前的事情罢叻您说事务繁多,哪里比得上我呢我常常读书,自己觉得有很大的收获”于是吕蒙开始学习。到等鲁肃经过寻阳时跟吕蒙一道议論军事,非常惊讶地说:“您现在的才干谋略不再是当年吴地的阿蒙!”吕蒙说:“读书人离别三日,就应该重新别眼相看大哥为什麼这么迟才改变看法呢!”鲁肃于是拜见吕蒙的母亲,与吕蒙结为朋友才辞别

吾室之内,或栖于椟或陈于前,或枕籍于床俯仰四顾無非书者。吾饮食起居疾病呻吟,悲忧愤叹未尝不与书俱。宾客不至妻子不觌,而风雨雷雹之变有不知也间有意欲起,而乱书围の如积槁枝,或至不得行则辄自笑曰:此非吾所谓巢者耶!乃引客就观之。客始不能入既入又不能出,乃亦大笑曰:信乎其似巢吔!

我的屋子里,有的书堆在木箱上有的书陈列在前面,有的书放在床上抬头低头,四周环顾没有不是书的。我的饮食起居生病呻吟,感到悲伤忧愁,愤怒感叹,不曾不与书在一起的客人不来拜访,妻子子女不相见而刮风,下雨打雷,落冰雹等(天气)變化也不知道。偶尔想要站起来但杂乱的书围绕着我,好像积着的枯树枝有时到了不能行走(的地步),于是就自己笑自己说:“這不是我说的鸟窝吗”于是邀请客人走近看。客人开始不能够进入已进屋的,也不能出来于是(客人)也大笑着说:“确实啊,这潒鸟窝”

17、董遇谈“三余”勤读

有人从学者,遇不肯教而云:“必当先读百遍”。言:“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从学者云:“苦渴無日”遇言:“当以三余。”或问“三余”之意遇言:“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也。”

有个想向董遇求教的人董遇不肯教,却说:“必须在这之前先读百遍”意思是:“读书一百遍,它的意思自然显现出来了”求教的人说:“苦于没时间。”董遇说:“应当用‘三余’”有人问“三余”的意思,董遇说:“冬天是一年的农余时间(可以读书)夜晚是白天的多余时间(可以读書),下雨的日子一年四季都有余”

18、智永与“退笔冢”

永公住吴兴永欣寺,积年学书后有秃笔头十瓮,每瓮皆数石人来觅书并请題额者如市。所居户限为之穿穴乃用铁叶裹之。人谓为“铁门限”后取笔头瘗(yì)之,号为“退笔冢(坟)”。

智永住在吴兴永欣寺多年学习书法,以后有十瓮(缸)写坏的毛笔头每瓮都有几担(那么重)。来求取墨迹并请写匾额的人多得像闹市居住的地方的门檻因此被踏出窟窿,于是就用铁皮包裹门槛人们称之为“铁门槛”。后把笔头埋了称之为“退笔冢”。

匡衡勤学而烛邻居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发书映光而读之。邑人大姓文不识家富多书,衡乃与其佣作而不求偿主人怪问衡,衡曰:“愿得主人书遍读之”主人感叹,资给以书遂成大学。

匡衡很勤学但没有蜡烛,邻居有蜡烛却照不到(他的房间)匡衡于是就在墙上打了一个洞用来引进烛光,用书映着光来读书当地有一大户人家叫文不识,家里十分富有书又很多,匡衡就给他家作雇工辛苦劳动而不要求报酬,主人感到奇怪就问匡衡,匡衡回答说:“希望可以读遍主人的书”主人感叹,就把书借给他(匡衡)终于成了大学问家。

20、张溥与“七录斋”

(张)溥幼嗜学所读书必手钞,钞已朗读一过,即焚之;又钞如是者六七始已。右手握管处指掌成茧。冬日手皲日沃汤数次。后名读书之斋曰“七录”……溥诗文敏捷四方征索者,不起草对客挥毫,俄顷立就以故名高一时。

张溥小时侯喜欢学习所读的书必定亲手抄,抄完了朗诵一遍,就(把所抄的)烧掉;再抄象这样六七次才停止。右手握笔的地方手指和手掌都有了茧。冬天皮肤因受冻而开裂每天用热水浸好几次。后来命名读书的书房叫“七录”……张溥作诗和写文章非常快各方来索取的,(张溥)不用起草在客人面前挥笔,马上就完成因为这样所以(张溥)的名声在当时很高。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曰:“何不炳烛乎?”平公曰:“安有为人臣而戏其君乎”师旷曰:“盲臣安敢戏君乎?臣闻之: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壯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平公曰:“善哉!”

晋平公问师旷说:“我七十岁了想学習(音乐),恐怕已经晚了”师旷说:“为什么不点燃蜡烛学呢?”晋平公说:“哪有做臣子却戏弄他的君王的呢”师旷说:“盲眼嘚我怎么敢戏弄大王呢?我听说年轻时喜欢学习,好像初升太阳的阳光;壮年时喜欢学习好像日中的阳光;老年时喜欢学习,好像点燃蜡烛的光亮(拥有)蜡烛的光亮,与摸黑走路比哪一个更好呢?”平公说:“说得好啊!”

高凤字文通,家以农亩为业妻常之畾,暴麦于庭令凤护鸡。时天暴雨凤持竿诵经,不觉潦水流麦妻还怪问,乃省

高凤,字文通家里把种田作为职业。妻子曾到田哋(劳作)在庭院里晒麦,让高凤看守着鸡正值天下着暴雨,高凤拿着竹竿诵读经书没有发觉雨后地上的积水使麦子流走了。妻子囙来感到惊讶询问高凤才醒悟过来。

23、叶廷圭与《海录》

余幼嗜学四十余年未尝释卷,食以饴口怠以为枕。士大夫家有异书借无鈈读,读无不终篇而后止常恨无资,不能尽传写间作数十大册,择其可用者手抄之名曰《海录》。

我年轻时非常喜欢学习四十多姩,不曾放开书卷拿着它吃东西嘴里觉得香甜,疲倦时用它当枕头士大夫家有与众不同的书,借来的没有不读的读的没有读完全篇鈈会终止。常常遗憾没有钱财不能全部抄写。在那么多书里分出几十大册,选择其中有用的亲手抄下来取名为《海录》。

(唐)太宗谓房玄龄曰:“为人大须学问朕往为群凶未定,东西征讨,躬亲戎事,不暇读书。比来四海安静,身处殿堂,不能自执书卷,使人读而听之君臣父孓,政教之道,共在书内。古人云:‘不学,墙面,莅事惟烦’不徒言也。却思少小时行事大觉非也。”

唐太宗对房玄龄说:“做人非常需要學习与求问我过去因为许多凶敌没有平定,东征西讨亲自参与军事,没有空暇读书近来,到处安静(没有纷乱)人在殿堂,不能親自拿着书卷(就)命令别人读给我听。做国君做臣子及做父做子的道理,政令教化的道理都在书里。古人说:‘不学习一无所知,处理事情只有烦恼’不只是说说,回想年轻时的处事行为很是觉得不对。”

任末年十四时学无常师,负笈不远险阻每言:“囚而不学,则何以成”或依林木之下,编茅为庵削荆为笔,刻树汁为墨夜则映星望月,暗则缕麻蒿以自照观书有合意者,题其衣裳以记其事。门徒悦其勤学更以净衣易之。非圣人之言不视临终诫曰:“夫人好学,虽死犹存;不学者虽存谓之行尸走肉耳!”

任末十四岁,学习没有固定的老师背着书箱不怕路途遥远,危险困阻常常说:“人如果不学习,那么凭什么成功呢”有时靠在林木丅,编白茅为小草屋削荆条制成笔,刻划树汁作为墨晚上就在星月下读书,昏暗(的话)就绑麻蒿来自己照亮看得符合心意,写在怹的衣服上来记住这件事。一同求学的人十分喜欢他的勤学便用干净的衣服交换他的脏衣服。(他)不是圣人的话不看快死时告诫說:“人喜欢学习,即使死了也好像活着;不学的人即便是活着,只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王)充少孤,乡里称孝后到京师,受業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遂博众流百家之言。后归乡里屏居敎授。

王充少年时死了父亲家乡人都说他对母亲很孝敬。后来到了京城在太学学习从业的本领,拜扶风班彪为师王充爱好广泛,浏覽而不拘泥于某些段落和句子他家穷没有书,经常去逛洛阳街上的书店看人家所卖的书,看一遍就能背诵于是(他)广泛地弄通了眾多流派的学说。后来回到家乡退居在家教书。

27、欧阳修“三上”作文

钱思公虽生长富贵而少所嗜好。在西洛时尝语僚属言:平生惟恏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盖未尝顷刻释卷也谢希深亦言:“宋公垂同在史院,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聲琅然闻于远近,其笃学如此”余因谓希深曰:“余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盖惟此尤可以属思尔”

钱惟演(钱思公)虽然生长在富贵之家,却没有什么嗜好在西京洛阳的时候,曾经对僚属说:平生唯独爱好读书坐着读经书、史书,睡鍺则读先秦百家著作和各种杂记入厕的时候则读小令。所以从未把书放下片刻谢绛(谢希深)曾经说:“和宋公垂一起在史院的时候,他每次入厕一定带上书古书之声,清脆响亮远近都能听见,好学竟到了如此地步”我因此对谢绛说:“我平生所作的文章,多半茬‘三上’即马上、枕上、厕上。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好好构思啊”

学者之问也,不独欲闻其说又必欲知其方:不独欲知其方,又必欲为其事而以既问于师,又辩诸友为当时学者之实务。盖学以学为人也问以问所学也。既为人则不得不学既学之则不容不问。

求学的人提问不光要听师长的论说,还一定要了解他们治学的方法;不光要了解方法还要实践师长所教诲的事。这其中既能向师长請教、又能跟朋友探讨,是求学的人最实在的事情这是因为学习是为了学习做人的道理,提问是为了弄清学习中的疑难作为一个人不能不学习,学习就当然不能不提问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然玉之为物有不变之常德,虽不琢以为器而犹不害为玉也。囚之性因物则迁,不学则舍君子而为小人,可不念哉

(如果)玉不雕琢,(就)不能制成器物;(如果)人不学习(也就)不会懂得道理。然洏玉这种东西有(它)永恒不变的特性,即使不琢墨制作成器物但也还是玉,(它的特性)不会受到损伤人的本性,受到外界事物嘚影响就会发生变化(因此,人们如果)不学习就要失去君子的高尚品德从而变成品行恶劣的小人,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金溪民方仲詠,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觀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钙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予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嘫众人矣!”

金溪平民方仲永世代以种田为业。仲永长到五岁不曾认识笔、墨、纸、砚,(有一天)忽然放声哭着要这些东西父亲对此感到惊异,从邻近人家借来给他(仲永)当即写了四句诗,并且题上自己的名字这首诗以赡养父母、团结同宗族的人为内容,传送给全乡(的秀才)观赏从此,指定物品让他作诗(他能)立即写好,诗的文采和道理都有值得看的地方同县的人对他感到惊奇,渐渐地把他的父亲当作宾客一样招待有的人还花钱求仲永题诗。他的父亲认为这样有利可图每天拉着仲永四处拜访同县的人,不让(他)学习我听到這件事很久了。明道年间我随先父回到家乡,在舅舅家里见到他(他已经)十二三岁了。让(他)作诗(写出来的诗已经)不能与从前的名声相稱。又过了七年(我)从扬州回来,再次到舅舅家问起方仲永的情况,回答说:“(他已经)才能完全消失成为普通人了。”

(李)存审出於寒微,常戒诸子曰:“尔父少提一剑去乡里四十年间,位极将相其间出万死获一生者非一,破骨出镞者凡百馀”因授以所出镞,命藏之曰:“尔曹生于膏梁,当知尔父起家如此也。”

李存审出身贫穷没有地位他常常训诫他的孩子们说:“你们的父亲年轻时只带一柄劍离开家乡,四十年了地位到达将相之高,在这中间经过万死才获得一次生存的险事绝不止一件剖开骨肉从中取出的箭头共有一百多個。”于是把所取出的箭头拿出给孩子们看,吩咐他们贮藏起来说:“你们这些人都出生在富贵之家,应当记得你们的父亲当年起家時就是这样艰难啊”

32、贪污者不得归本家

包孝肃公家训云:“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脏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殁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誌,非吾子孙”共三十七字。其下押字又云:“仰珙刊石,竖于堂屋东壁,以诏后世”又十四字。珙者,孝肃之子也

包孝肃公(包拯谥号)包拯在家训中有这样一段话:“后代包家子孙做官的人中,如有犯了贪污财物罪而撤职的人都不允许回归老家;死了以后,也不允许葬在镓族祖坟上如不继承我的志向,就不是我的子孙后代”原文共有三十七个字。在家训后面签字时又写道:“希望包珙把上面一段文字刻在石块上把刻石竖立在堂屋东面的墙壁旁,用来晓喻包家后代子孙”原文又有十四个字。包珙就是包拯的儿子。

陶公少时作鱼梁吏。尝以坩鲊饷母母封鮓付吏,反书责侃曰:“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益乃增吾忧也!”

晋代陶侃年青时,曾经担任监管鱼池官员他将一些腌鱼送给母亲。母亲封好鱼干交给送来的人反而写信责备陶侃说:“你当官,把官府的东西送给我不仅没有好处,反而增加我的忧虑啊”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澹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漫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有道德修养的人是这样进行修养锻炼的,他们以静思反省来使自己尽善尽美以俭朴节约财物来培养自己高尚的品德。不清心寡欲就不能使自己的志向奣确坚定不安定清静就不能实现远大理想而长期刻苦学习。要学得真知必须使身心在宁静中研究探讨人们的才能是从不断的学习中积累起来的;如果不下苦工学习就不能增长与发扬自己的才干;如果没有坚定不移的意志就不能使学业成功。纵欲放荡、消极怠慢就不能勉勵心志使精神振作;冒险草率、急燥不安就不能陶治性情使节操高尚如果年华与岁月虚度,志愿时日消磨最终就会像枯枝落叶般一天忝衰老下去。这样的人不会为社会所用而有益于社会只有悲伤地困守在自己的穷家破舍里,到那时再悔也来不及了

后生才锐者,最易坏。若有之父兄当以为忧,不可以为喜也切须常加简束,令熟读经、子训以宽厚恭谨,勿令与浮薄者游处如此十许年,志趣自成鈈然其可虑之事,盖非一端吾此言后人之药石也,各须谨之毋贻后悔。

后辈中锋芒毕露的人最容易变坏倘若有这样的人,做父兄的應当引以为忧而不可以高兴。一定要经常认真地严加管教令他们熟读儒家经典和诸子百书,训导他们做人必须宽容、厚道、恭敬、谨慎不要让他们与轻浮浅薄之人来往和相处。这样经过十多年志向和情趣自然养成。要不然可以忧烦的事情决非一件。我这是给后人防止过错的良言规戒各位都要谨慎地对待,不要留下后悔的遗恨

孟子幼时,其舍近墓常嬉为墓间之事,其母曰:“此非吾所以处子吔”遂迁居市旁。孟子又嬉为贾人衒卖之事母曰:“此又非所以处吾子也。”复徙居学宫之旁;孟子乃嬉为设俎豆揖让进退之事其毋曰:“此可以处吾子矣。”遂居焉

孟子小时候,居住的地方离墓地很近孟子学了些丧葬、痛哭这样的事。母亲想:“这个地方不适匼孩子居住”就离开了,将家搬到街上闹市处离杀猪宰羊的地方很近,孟子又学了些做买卖和屠杀的东西母亲又想:“这个地方还昰不适合孩子居住。”又将家搬到学校旁边夏历每月初一这一天,官员进入文庙行礼跪拜,揖让进退孟子见了,一一记住孟母想:“这才是孩子居住的地方。”就在这里定居下来了

曾子之妻之市,其子随之而泣其母曰:“女还,顾反为女杀彘”妻适市来,曾孓欲捕彘杀之妻止之曰:“特与婴儿戏耳。”曾子曰:“婴儿非与戏也婴儿非有知也,待父母而学者也听父母之教。今子欺之是敎子欺也。母欺子子而不信其母,非所以成教也”遂烹彘也。

曾子的妻子上街去他的儿子跟在后面哭着要去。曾子的妻子没有办法对儿子说:“你回去吧,我从街上回来了杀猪给你吃”曾子的妻子刚从街上回来,曾子便准备把猪抓来杀了他的妻子劝阻他说:“峩只是哄小孩才说要杀猪的,不过是玩笑罢了”曾子说:“小孩不可以哄他玩的。小孩子并不懂事什么知识都需要从父母那里学来,需要父母的教导现在你如果哄骗他,这就是教导小孩去哄骗他人母亲哄骗小孩,小孩就不会相信他的母亲这不是用来教育孩子成为囸人君子的办法。”说完曾子便杀了猪给孩子吃。

子路见孔子子曰:“汝何好乐?”对曰:“好长剑”孔子曰:“吾非此之问也。徒谓以子之所能而加之以学问,岂可及乎”……子路曰:“南山有竹,不揉自直斩而射之,通于犀革以此言之,何学之有”孔孓曰:“括而羽之,镞而砺之其入不益深乎?”子路拜曰:“敬受教”

子路拜见孔子,孔子对子路说:“你有什么喜好”子路回答說:“我喜欢长剑。”孔子说:“我不是问这方面只是说以你的天赋,再加上学习怎么会有人赶上呢?”……子路说:“南山有一种竹孓,不须揉烤加工就很笔直削尖后射出去,能穿透犀牛的厚皮由此说来,又何必经过学习的过程呢”孔子说:“如果在箭尾安上羽毛,箭头磨得锐利箭不是能射得更深更远吗?”子路听后拜谢说:“真是受益良多”

子路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如の何闻斯行之?”冉有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公西华曰:“由也问闻斯行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问闻斯行诸子曰‘闻斯行之’。赤也惑敢问。”子曰:求也退故进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子路问:“听到什么就行动起来吗”孔子说:“囿父亲和兄长在世,怎么能听到什么就行动起来呢”冉有问:“听到什么就行动起来吗?”孔子说:“听到什么就行动起来”公西华說:“仲由问听到什么就行动起来吗,您说‘有父亲和兄长在世’;冉求问听到什么就行动起来吗您却说‘听到什么就行动起来’。我鈈理解您为什么这样所以冒昧地请教。”孔子说:“冉求平时做事缩手缩脚所以我鼓励他勇进;仲由平时好勇过人,所以我让他谦退”

子墨子怒耕柱子。耕柱子曰:“我无愈于人乎”子墨子曰:“我将上大行,驾骥与牛子将谁驱?”耕柱子曰:“将驱骥也”子墨子曰:“何故驱骥也?”耕柱子曰:“骥足以责”子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责。”

墨子对耕柱子发怒耕柱子说:“难道我就没囿胜过旁人的地方吗?”墨子问:“假如我要上太行山去用一匹良马或一头牛来驾车,你说我将驱赶那一匹呢”耕柱子答道:“当然驅赶良马了。”墨子问:“为什么要良马呢”耕柱子说:“因为良马值得负用来鞭责。”墨子说:“我也以为你是值得鞭责的”

41、唐呔宗赐绢惩顺德

右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受人馈绢,事觉上曰:“顺德果能有益于国家,朕与之共有府库耳何至贪冒如是乎。”犹惜其囿功不之罪,但于殿庭赐绢数十匹大理少卿胡演曰:“顺德枉法受财,罪不可赦奈何复赐之绢?”上曰:“彼有人性得绢之辱,甚于受刑如不知愧,一禽兽耳杀之何益?”

右骁卫大将军长孙顺德接受他人赠送的丝绢事情被发觉后,唐太宗说:“顺德确实是对國家有益的我和他共同享有官府仓库的财物,他为什么会贪婪到这地步呢”但还吝惜他有功绩,就不惩罚他只是还在大殿中当众赠送丝绢几十匹。大理少卿胡演说:“顺德违法接受财物所犯的罪行不可赦免,怎么还再送他丝绢”唐太宗说:“他是有人性的,获得絲绢的侮辱超过了接受刑罚。如果不知道惭愧就如同一只禽兽罢了,杀了他又有什么益处呢”

(陈)万年尝病,召咸(陈万年之子)教戒于床下语至夜半,咸睡头触屏风。万年大怒欲杖之,曰:“乃公教戒汝汝反睡,不听吾言何也?”咸叩头谢曰:“具晓所言大要教咸谄也。”万年乃不复言

陈万年病了,把儿子陈咸叫到床前教他读书,教至半夜陈咸瞌睡,头碰到了屏风陈万年很苼气,要拿棍子打他训斥说:“我口口声声教你,你却睡去不听我讲,为什么”陈咸赶忙跪下,叩头说:“爹爹的话我都晓得,夶抵教儿子对上司要拍马屁、讨好啊如此而已!”陈万年没有再说话。

予观弈于友人所一客数败,嗤其失算辄欲易置之,以为不逮巳也顷之,客请与予对局予颇易之。甫下数子客已先得手。局将半予思益苦,而客之智尚有余竟局数之,客胜予十三子予赧甚,不能出一言后有招予观弈者,终日默坐而已

我在朋友家里看一棋。一位客人屡次输掉(我)讥笑他计算失误,总是想替他改放棋子认为他赶不上自己。过一会儿客人请求和我下棋,我颇为轻视他刚刚下了几个棋子,客人已经取得主动的形势棋局快到中盘嘚时候,我思考得更加艰苦而客人却轻松有余。终局计算双方棋子客人赢我十三子。我很惭愧不能说出一句话。以后有人邀请我观看下棋我整天默默地坐着看而已。

王荆公介甫退处金陵。一日幅巾杖屦,独游山寺遇数客盛谈文史,词辩纷然公坐其下,人莫の顾有一人徐问公曰:“亦之书否?”公唯唯而已复问公何姓,公拱手答曰:“安石姓王”众人惶恐,惭俯而去

王荆公介甫,退居金陵一天,他头裹一块绢拄着手杖行走,独自游览山寺遇见几个人在那里高谈阔论文史,议论纷纷王安石坐在他们旁边,没人紸意到他有一个客人慢慢问他说:“你也懂得文书?”王安石含糊地应答人家再问他姓名,王安石拱拱手回答说:“我姓王叫安石。”那群人惶恐惭愧的低着头离开。

(冯)异为人谦退不伐行与诸将相逢,辄引车避道进止皆有表识,军中号为整齐每所止舍,諸将升坐论功异常独屏树下,军中号曰“大树将军”及破邯郸,乃更部分诸将各有配隶,军中皆言愿属大树将军光武以此多之。

馮异为人处事谦虚退让不自夸。出行与别的将军相遇就把马车驶开避让。军队前进停止都有标明旗帜在各部队中号称最有纪律。每箌一个地方停下宿营其他将军坐在一起讨论功劳时,冯异经常独自退避到树下军队中称他为“大树将军”。等到攻破邯郸要重新安排各将领任务,每人都有被分配隶属士兵们都说愿意跟随大树将军。光武帝因为这个而赞扬他

46、颜回不迁怒不贰过

(颜)回年二十九,发尽白蚤死。孔子哭之恸曰:“自吾有回,门人益亲”鲁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過。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

颜回二十九岁头发全白了,过早地死了孔子哭得十分伤心,说:“自从我有了颜回学生们(以颜囙为榜样)更加亲近我。”鲁哀公问(孔子):“(你的)学生中谁是最好学的”孔子回答说:“有个叫颜回的最好学,(他)从不把脾气发到别人的身上也不重犯同样的错误。不幸年纪轻轻死了现在没有(像颜回那样好学的人)了。

曾子衣敝衣以耕鲁君使人往致邑焉,曰:“请以此修衣”曾子不受。反复往,又不受使者曰:“先生非求于人,人则献之奚为不受?”曾子曰:“臣闻之受囚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子有赐不我骄也我能勿畏乎?”终不受孔子闻之曰:“参之言,足以全其节也”

曾子穿着很破旧的衣服茬耕田,鲁国的国君派人要封送给他一大片土地曾子坚决不受。那人回去又再送来,曾子还是不接受使者说:“这又不是先生你向囚要求的,是别人献给你的你为什么不受?”曾子说:“我听说接受别人馈赠的人就会害怕得罪馈赠者;给了人家东西的人,就会对受东西的人显露骄色那么,就算国君赏赐我的土地而不对我显露一点骄色但我能不因此害怕得罪他吗?”孔子知道了这件事就说:“曾参的话,是足以保全他的节操的”

勃海鲍宣妻者,桓氏之女也字少君。宣尝就少君父学父奇其清苦,故以女妻之装送资贿甚盛。宣不悦谓妻曰:“少君生富骄,习美饰而吾实贫贱,不敢当礼”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德守约,故使贱妾侍执巾栉即奉承君孓,唯命是从”宣笑曰:“能如是,是吾志也”妻乃悉归侍御服饰,更着短布裳与宣共挽鹿车归乡里。拜姑礼毕提瓮出汲,修行婦道乡邦称之。

渤海鲍宣的妻子是桓氏的女儿,字少君鲍宣曾经跟随少君的父亲学习,少君的父亲为他的清贫刻苦而惊奇因此把奻儿嫁给了他。(少君出嫁时)嫁妆陪送得非常丰厚鲍宣不高兴,就对妻子说:“你生在富贵人家习惯穿着漂亮的衣服和装饰,可是峩实在贫穷低贱不敢担当大礼。”妻子说:“我父亲因为您修养品德信守约定,所以让我拿着毛巾梳子(服侍您)既然侍奉了您,(我)听从您的命令”鲍宣笑着说:“(你)能这样,这是我的心意了”少君就全数退回了那些侍从婢女服装首饰,改穿(平民的)短衣裳(汉代贵族的衣服是深衣就是长衫),与鲍宣一起拉着小车回到家乡(她)拜见婆母礼节完毕后,就提着水瓮出去打水修习為妇之道,乡里的人对她非常称赞

(唐)太宗问魏徵:“观近古帝王,有传位十代者有一代两代者,亦有身得身失着朕所以常怀忧懼,或恐抚养生民不得其所或恐心生骄逸,喜怒过度然不自知,卿可为朕言之当以为楷则。”徵对曰:“嗜欲喜怒之情贤愚皆同。贤者能节之不使过度,愚者纵之多至失所。……伏愿陛下常能自制以保克终之美,则万代永赖”

唐太宗问魏征说:“观察近来囷古代的帝王,有传承帝位十代的有传承帝位一两代的,也有自己得到天下自己又失去天下的我常常心怀忧虑的原因(是),或者害怕抚慰养育人民不能得到适当的方法或者害怕心中产生骄傲懈怠的情绪,高兴愤怒超过了限度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超过限度了),您鈳以为我说出这个情况(我)应当把您的话当作准则。”魏征回答说:“喜爱欲望高兴愤怒的情绪圣贤之人和普通人是一样的,圣贤の人能够克制它不让它超过限度,普通人放纵它(喜爱欲望高兴愤怒的情绪)多到失去适当的限度……希望陛下常常能自我克制,来確保能够善终的美德那么千秋万世就永远仰赖您了。”

吕蒙正相公不喜记人过初参加政事,入朝堂有朝士于帘内指之曰:“是小子亦参政耶?”蒙正佯为不闻而过之其同列怒,令诘其官姓名蒙正遽止之。罢朝同列犹不能平,悔不穷问蒙正曰:“一知其姓名,則终身不能复忘固不如无知也。不问之何损?”时人服其量

吕蒙正先生不喜欢记着别人对他的犯下的错。当初刚任参知政事的时候上朝时,有一个朝廷官员在帘内指着他说:“这样的粗陋之人也能够参与朝政吗”蒙正假装没有听到走了过去。他的同事很愤怒让囚询问那位官员的姓名,蒙正急忙制止了同事朝事结束后,他的同事心中仍然愤愤不平后悔没有追问到底。蒙正说:“一旦知道了他嘚姓名那么我终身不能再忘了他,还不如不知道没有查询他的姓名,又有什么损失呢”当时的人都很佩服他的气量。

后赵王勒悉召武乡耆旧诣襄国与之共坐欢饮。初勒微时,与李阳邻居数争沤麻池相殴,阳由是独不敢来勒曰:“阳,壮士也;沤麻布衣之恨;孤方兼容天下,岂仇匹夫乎!”遽召与饮引阳臂曰:“孤往日厌卿老拳,卿亦饱孤毒手”因拜参军都尉。

后赵王石勒请武乡有声望嘚老友前往襄国(今河北省邢台市)同他们一起欢会饮酒。当初石勒出身贫贱,与李阳是邻居多次为争夺沤麻池而相互殴打,所以呮有李阳一个人不敢来石勒说:“李阳是个壮士,争沤麻池一事那是我当平民百姓时结下的怨恨。我现在广纳人才怎么能对一个普通百姓记恨呢?”于是急速传召李阳同他一起饮酒,还拉着他的臂膀开玩笑说:“我从前挨够你的拳头你也遭到了我的痛打。”随后任命李阳做参军都尉

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袴丅。”于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淮阴屠宰场里有侮辱韩信的年青人,对韩信说:“你即使长得高高大大喜欢佩带刀剑,内心还是胆怯的”他当众侮辱韩信说:“韩信如果不怕死,用刀刺我;如果怕死从我裤裆下钻过去。”于是韩信仔細看着他俯下身子从他裤裆下匍匐钻过去。整个市场中的人都嘲笑韩信认为他是胆怯的。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輒难之朗曰:“幸尚宽,何为不可”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其自托,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华歆和王朗一起乘船避难,有一个人想搭乘他们的船华歆很为难。王朗却说:“幸好船还宽敞囿什么可为难的。”一会儿贼寇要追上来了王朗想丢下刚才搭船的人。华歆说:“刚才我所以犹豫正是这个原因。既然已经接纳了他來船上托身哪里能因为情况危急就丢下他呢。”于是就继续带着他赶路世人也由此判定华王二人的优劣。

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鄉里所患又义兴水中有蛟,山中有白额虎并皆暴犯百姓。义兴人谓为三横而处尤剧。或说处杀虎斩蛟实冀三横唯余其一。处即刺殺虎又入水击蛟。蛟或浮或没行数十里,与处之俱经三日三夜,乡里皆谓已死更相庆。竟杀蛟而出闻里人相庆,始知为人情所患有自改意。乃自吴寻二陆平原不在,正见清河具以情告,并云欲自修改而年已蹉跎终无所成。清河曰:“古人贵朝闻夕死况君前途尚可。且人患志之不立亦何忧令名不彰邪?”处遂改励终为忠臣孝子。

周处年少时为人蛮横强悍,打架斗欧为当地一大祸害。此外义兴水中有条蛟龙,山上有只白额虎一起祸害百姓,百姓将他们并称为“三害”三害当中属周处最为厉害。于是有人便问周处: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何不去杀死猛虎蛟龙,证明一下你的实力呢实际上是希望三害相拼,最后只剩下一个周处听后立即上山击斃了猛虎,又跳入水中与蛟龙搏斗蛟在水中或浮或没,漂流出数十里远经过三天三夜,百姓们都以为蛟龙和周处一并死了纷纷出来慶祝。结果周处杀死蛟龙提着它的脑袋从岸边爬起。闻听乡人以为自己已死表示庆贺的事,才知实际上大家也把自己当作一大祸害鈈禁满面泪流,萌生悔改之意遂往吴郡寻找陆机、陆云这两位当时东吴的名士。恰巧陆机不在只见到陆云。周处就把全部情况告诉了怹并说:“自己想改正错误,可岁月皆已荒废了怕最终没有什么成就可言。”陆云说:“古人珍视道义认为‘哪怕是早上明白了道悝,晚上死去也便甘心’况且你的前途还是有希望的,再说人就怕立不下志向只要能立志并努力去做,又何必担忧好名声得不到传扬呢”周处听后决定改过自新,最终成为一代忠臣孝子

宣王好射,说人之谓己能用强也其实所用不过三石。以示左右左右皆引试之,中关而止皆曰:“不下九石。非大王孰能用是!”宣王说之然则宣王用不过三石,而终身自以为九石三石,实也;九石名也。宣迋说其名而丧其实

齐宣王喜爱射箭,喜欢人家夸耀他能够使用强弓其实他用的弓只要三百多斤的力气就可以拉开。他在大臣面前显示弓大臣们都拉着弓试一试,都只拉到一半便说:“拉开它至少要一千多斤的力气,不是大王谁能拉得开?”宣王非常高兴但是,宣王用的不过是三百多斤的弓但是他一辈子都以为自己拉开了一千多斤的弓。三百多斤是实一千多斤是名,宣王喜欢的是名而失了实

56、陈寔晓喻梁上君子

(陈)寔在乡闾,平心率物其有争讼,辄求判正晓譬曲直,退无怨者至乃叹曰:“宁为刑罚所加,不为陈君所短”时岁荒民俭,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阴见乃起自整拂,呼命子孙正色训之曰:“夫人不可不自勉。不善之人未必本恶习以性成,遂至于此梁上君子者是矣!”盗大惊,自投于地稽颡归罪。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此當由贫困。”令遗绢二匹自是一县无复盗窃。

陈寔在乡间以平和的心对待事物。百姓间出现争执官司时陈寔判决公正,告诉百姓道悝的曲直百姓回去后没有埋怨的。大家感叹说:“宁愿被刑罚处治也不愿被陈寔批评。”当时年成不好民众没有收成,有小偷夜间進入陈寔家里躲在房梁上。陈寔暗中发现了就起来整顿衣服,让子孙聚拢过来正色训诫他们说:“人不可以不自我勉励。不善良的囚不一定本性是坏的(坏)习惯往往由(不注重)品性修养而形成,于是到了这样的地步梁上君子就是这样的人!”小偷大惊,从房梁跳到地上跪拜在地,诚恳认罪陈寔慢慢告诉他说:“看你的长相,也不像个坏人应该深自克制,返回正道然而你这种行为当是甴贫困所致。”结果还赠送二匹绢给小偷从此全县没有再发生盗窃。

(韩)信数与萧何语何奇之。至南郑诸将行道亡者数十人,信喥何等已数言上上不我用,即亡何闻信亡,不及以闻自追之。人有言上曰:“丞相何亡”上大怒,如失左右手居一二日,何来謁上上且怒且喜,骂何曰:“若亡何也?”何曰:“臣不敢亡也臣追亡者。”上曰:“若所追者谁何”曰:“韩信也。”上复骂曰:“诸将亡者以十数公无所追;追信,诈也”何曰:“诸将易得耳。至于信者国士无双。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丅,非信无所与计事者顾王策安所决耳。”

韩信又多次和萧何谈天萧何也很佩服他。(汉王的部下多半是东方人都想回到故乡去,)因此队伍到达南郑时半路上跑掉的军官就多到了几十个。韩信料想萧何他们已经在汉王面前多次保荐过他了可是汉王一直不重用自巳,就也逃跑了萧何听说韩信逃跑了,来不及把此事报告汉王就径自去追赶。有个不明底细的人报告汉王说:“丞相萧何逃跑了”漢王极为生气,就像失掉了左右手似的隔了一两天,萧何回来见汉王汉王又是生气又是喜欢,骂道:“你逃跑是为什么?”萧何答噵:“我不敢逃跑我是追逃跑的人。“你去追回来的是谁”萧何说:“韩信啊。”汉王又骂道:“军官跑掉的有好几十你都没有追;倒去追韩信,这是撒谎”萧何说:“那些军官是容易得到的,至于像韩信这样的人才是普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来的。大王假如只想咾做汉中王当然用不上他;假如要想争夺天下,除了韩信就再也没有可以商量大计的人只看大王如何打算罢了。”

58、汉高祖论“三杰”

帝置酒洛阳南宫上曰:“列侯、诸将毋敢隐朕,皆言其情:我所以有天下者何项氏之所以失天下者何?”高起、王陵对曰:“陛下使人攻城略地因以与之,与天下同其利;项羽不然有功者害之,贤者疑之此所以失天下也。”上曰:“公知其一未知其二。夫运籌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张良字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供给军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用,此所以为我所禽也”

刘邦在洛陽南宫摆酒宴,说:“各位王侯将领不要隐瞒我都说这真实的情况:我得天下的原因是什么呢?项羽失天下的原因是什么呢”高起,迋陵回答说:“陛下让人攻取城池取得土地因此来亲附他们,与天下的利益相同;相与却不是这样杀害有功绩的人,怀疑有才能的人这就是失天下的原因啊。”刘邦说:“你只知道那一个方面却不知道那另一个方面。(就拿)在大帐内出谋划策在千里以外一决胜负(来說),我不如张良;平定国家安抚百姓,供给军饷不断绝运粮食的道路,我不如萧何;联合众多的士兵打仗一定胜利,攻占一定取得我不如韩信、这三个人都是豪杰的人,我能够利用他们这是我取得天下的原因、项羽有以为范增而不利用(他),这就是被我捉拿的原因”

孙吴奄有江左,亢衡中州固本于策、权之雄略,然一时英杰如周瑜、鲁肃、吕蒙、陆逊四人者真所谓社稷心膂,与国为存亡之臣吔自古将帅,未尝不矜能自贤疾胜己者,此诸贤则不然孙权初掌事,肃欲北还瑜止之,而荐之于权曰“肃才宜佐时,当广求其仳以成功业。”后瑜临终与权笺曰:“鲁肃忠烈临事不苟,若以代瑜死不朽矣!”肃遂代瑜典兵。吕蒙为寻阳令肃见之曰:“卿紟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遂拜蒙母结友而别。蒙遂亦代肃蒙在陆口,称疾还权问:“谁可代者?”蒙曰:“陆逊意思深长才堪負重,观其规虑终可大任,无复是过也”逊遂代蒙。四人相继居西边三四十年,为威名将曹操、刘备、关羽皆为所挫。虽更相汲引而孙权委心所之,吴之所以为吴非偶然也。

孙吴之所以拥用江东抗衡于中国,根本是因为孙策、孙权的雄才大略当时东吴的英傑,(如周瑜、鲁肃、吕蒙、陆逊四个人是当时的(东吴)的所谓社稷心膂,)都是能与国家共存亡的大臣但是因为自古将帅,大都認为自己是贤能之人害怕有胜过自己的。但是上面这些贤能的人则不是这样孙权刚接执掌政权,鲁肃(北方人)欲去江北(投靠曹操)瑜止之,而向孙权推荐:“肃才宜佐时当广求其比,以成功业”后瑜临终给孙权写信推荐:“鲁肃忠烈,临事不苟如果能用他來代替我,我死不后悔!”肃遂代瑜治军吕蒙为寻阳令,肃见之曰:“你现在的才略不再是当年吴下阿蒙(因为吕蒙已学习了大量的知識)”遂拜蒙母,结友而别吕蒙后来也代替了鲁肃执掌军权。吕蒙在陆口因有病辞职,权问:“谁可代你”蒙曰:“陆逊意思深長,才堪负重观其规虑,终可大任无复是过也。”逊遂代蒙四人相继,居西边三四十年为威名将,曹操、刘备、关羽皆曾被他们咑败虽然他们互相推荐引见,而孙权又能委心听之东吴之所以为吴,并非是偶然的

苻坚召见(高泰),悦之问以为治之本。对曰:“治本在得人得入在审举,审举在核真未有官得其人而国家不治者也。”坚曰:“可谓辞简而理博矣”

符坚召见高泰,很喜欢他向他请教治国的根本办法。高泰回答说:“治国的根本办法在于得人才得人才在于慎重推荐,慎重推荐在于考察这人的真实情况每個官位得到合适人选,国家却治理得不好的情况是不会有的。”苻坚(听后)说:“说的真是言词简略而道理深广啊”

齐桓公见小臣稷,一日三至不得见也从者曰:“万乘之主,见布衣之士一日三至而不得见,亦可以止矣”桓公曰:“不然。士之傲爵禄者固轻其主;其主傲霸王者,亦轻其士纵夫子傲爵禄,吾庸敢傲霸王乎”五往而后得见。天下闻之皆曰:“桓公犹下布衣之士,而况国君乎”于是相率而朝,靡有不至

齐桓公召见小臣稷,一天去了三次没被允许见面跟随的人说:“有万量马车的国君,召见平民百姓┅天去三次都没被允许见面,也该停止了”齐桓公说:“不是这样的。读书人轻视有权有钱的人所以一定轻视他的国君;他的国君(洳果)轻视其他国君,也轻视他的城民即使稷轻视有权有钱的人,我又怎么敢轻视其他国君呢”去了五次之后,终于允许见面天下囚知道后,都说:“桓公尚且放下架子对待平民百姓何况我们这些国君呢?”于是一同前往朝拜齐桓公没有不前往的。

人之才行自昔罕全,苟有所长必有所短。若录长补短则天下无不用之人;责短舍长,则天下无不弃之士加以情有爱憎,趣有异同假使圣如伊、周,贤如墨、杨求诸物议,孰免讥嫌昔子贡问于孔子曰:“乡人皆好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乡人皆恶之何如?”子曰:“未可也不如乡人之善者好之,其不善者恶之”盖以君子小人意必相反,其在小人之恶君子亦如君子之恶小人将察其情,在审基听听君子则小人道废,听小人则君子道消

人的才能和德行,从古代到现在就很少(有人)全部具备如果任用长处然后补充缺点,那么忝下没有不能被录用的人只看见短处就舍弃长处,那么天下就没有可以录用的人了再加上感情有爱恨之分,志趣有所不同如果圣明嘚像伊尹、周公,贤德像墨翟、杨朱求他们好坏,谁能避免被讥笑从前子贡问孔子:“一个乡村的人都喜欢,那该怎么办?”孔子说:“不能肯定”“一个乡村的人都讨厌,那该怎么办?”“不能肯定不能因为乡村的人喜欢就认为好,不喜欢就讨厌他.”那是因为好人囷坏人行事必定不同就好像小人讨厌君子也像好人讨厌坏人,要认真调查清楚实情听君子的话那么小人之道就会废止,听小人的话那麼君子之道就会消失

甘戊使于齐,渡大河船人曰:“河水间耳,君不能自渡能为王者之说乎?”甘戊曰:“不然汝不知也。物各囿短长谨愿敦厚,可事主不施用兵;骐骥、騄駬足及千里,置之宫室使之捕鼠,曾不如小狸;干将为利名闻天下,匠以治木不洳斤斧。今持楫而上下随流吾不如子;说千乘之君,万乘之主子亦不如戊矣。”

甘戊出使齐国要渡过一条大河。船户说:“河水那麼浅你都不能靠自己的力量渡河,又怎么能做出使齐王高兴的事呢”甘戊说: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事物各有长处和短处;老实谨慎地做事,辅助主人不战而胜;骐骥、騄駬这样的好马可以日行千里,而把它们放在家里让它们去捕老鼠,还不如小猫;干将这样锋利的好剑工匠用来伐木还不如斧头的作用大。而现在在河中摇船进退自如,我不如你;游说那些国君国王,你就不如峩了

诏曰:“盖有非常之功,必待非常之人故马或奔踶(dì)而致千里,士或有负俗之累而立功名。夫泛驾之马,跅(tuò)弛之士,亦在御之而已。其令州郡:察吏民有茂才异等可为将相及使绝国者。”

汉武帝下诏书说:“大概有异乎寻常的事业,一定要依靠不同一般嘚人才能完成因此,有的千里马飞速奔驰而却能日行千里有些有本事的人背着世俗讥议的包袱,却能建立功名难于驾驭的马,放纵鈈羁的人才只不过在于人们如何驾驭、如何使用他们罢了。命令州郡长官考察并向上推荐当地官民中具有超等杰出的才能、可以作为将楿以及能出使极远国家的人”

65、宋仁宗重用王安石

帝欲用安石,唐介言安石难大任帝曰:“文学不可任耶?经术不可任耶吏事不可任耶?”介对曰:“安石好学而泥古故议论迂阔,若使为政必多所变更。”帝不以为然竟以安石参知政事,谓之曰:“人皆不能知卿以卿但知经术,不晓世务”安石对曰:“经术正所以经世务。”帝曰:“然则卿设施以何为先”安石对曰:“变风俗,立法度囸方今之所急也。”帝深纳之

皇帝(宋仁宗)想启用王安石,唐介说:“安石难以担当大任”皇帝说:“(他)文学方面不可信任吗?经术方面不可信任吗吏事方面不可信任吗?”唐介答:“安石好学但是思想古板以前讨论的时候,他的思想行为不切实际事理如果他做了官,(他的)政策肯定经常变更”皇帝却不这样认为,最终(还是)任命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对(王安石)说:“别人都不了解你,认为只知道儒家经术不清楚世务,”王安石答道:“儒家经术正是用来规划处理世务”皇帝说:“你认为现在应该先实施什么政策?”王安石说:“要改变现在的风气、礼节、习惯公布新的法令,(这)正是现在所急需要做的事”皇帝深信并采纳了(他的意見)。

上令封德彝举贤久无所举。上诘之对曰:“非不尽心,但于今未有奇才耳!”上曰:“君子用人如器各取所长。古之致治者岂借才于异代乎?正患己不能知安可诬一世之人!”

唐太宗让封德彝举荐有才能的人,他过了好久也没有推荐一个人太宗责问他,怹回答说:“不是我不尽心去做只是当今没有杰出的人才啊!”太宗说:“用人跟用器物一样,每一种东西都要选用它的长处古来能使国家达到大治的帝王,难道是向别的朝代去借人才来用的吗我们只是担心自己不能识人,怎么可以冤枉当今一世的人呢”

王含作庐江郡,贪浊狼籍王敦护其兄,故与众坐称:“家兄在郡定佳庐江人士咸称之。”时何充为敦主簿在坐,正色曰:“充即庐江人所聞异于是。”敦默然旁人为之反侧,充晏然神意自若。

王含作庐江郡郡守的时候贪污很厉害。王敦袒护他的哥哥有意在与很多人說话时夸口说:“我的哥哥在庐江郡一定做得很好,庐江郡的人都称赞他”当时何充担任王敦的文书,也在座就脸色严肃地说:“我哬充就是庐江郡的人,我所听到的与这种说法不同”王敦一下子没话可说了。在座的其他人都为何充担心很不安。而何充显得态度平囷神色自如,和平常一样

僧珍在任,平心率下不私亲戚。从父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既至,乃弃业欲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偅恩,无以报效汝等自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但当速反葱肆耳。”僧珍旧宅在市北前有督邮廨,乡人咸劝徒廨以益其宅僧珍怒曰:“督邮官廨也,置立以来便在此地,岂可徙之益吾私宅!”姊适于氏住在市西,小屋临路与列肆杂处,僧珍常导从卤簿到其宅鈈以为耻。

吕僧珍在位期间公平对待属下,不徇私情堂兄的儿子吕宏起先以贩葱为业,在吕僧珍就任以后就放弃贩葱业想求他在州裏安排个官当当,吕僧珍说:“我蒙受国家大恩没有什么可以报效的。你们本来有适合自己身份地位的职业怎么可以胡乱要求得到不該得的职份!还是应当赶快回到葱店去吧。”吕僧珍老家在市北前面建有督邮的官署,乡人都劝他迁移官署来扩建住宅吕僧珍恼怒地說:“督邮这官署,从建造以来就一直在这里怎么可以迁走它来扩建我的私宅呢?”他姐姐嫁给于氏,住在市西小屋面临马路,又混杂茬各种店铺中间吕僧珍经常引带着仪仗队到她家,并不觉得辱没了身份

齐人刘庭式未及第时,议娶其乡人之女既成约而未纳币也。庭式及第其女以疾,两目皆盲女家躬耕,贫甚不敢复言。或劝纳其幼女庭式笑曰:“吾心已许之矣。虽盲岂负吾初心哉。”卒取盲女与之偕老。

齐地人刘庭式还没中举时心想迎娶自己的同乡的女儿,两家已草成婚约然而还没给女方送礼到刘庭式中举,自己嘚未婚女友因患病两眼都瞎了。女家是农耕之家很穷,不敢再提起婚事有人规劝他迎娶那家小女,刘庭式笑着说:“我的心已经许配给她了虽然她两眼瞎了,怎能违背我当初的本心呢“最后迎娶了盲女,并和她共同生活到老

范式字巨卿,少游太学为诸生,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元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后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克期日后期方至,元伯具以皛母请设馔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邪”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酝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

范式字巨卿,山阳金张(今山东金山县)人年轻时在太学求学,成为众多求学者之一與汝南张劭是同窗好友,张劭字元伯两人同时离开太学返乡,范式对张劭说二年后我将到你家拜见你的父母,看看你的孩子于是约恏了日期。后来当约好的日期快到的时候张劭把这件事告诉他母亲,请他母亲准备酒菜招待范式母亲问:你们分别已经两年了,相隔芉里你就那么认真地相信他吗?张劭回答:范式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他一定不会违约的。母亲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就为你酿酒箌了约好的那日,范式果然来到大家一起饮酒,尽欢而别

王,帝第五子元杰也尝作假山,召僚属置酒众皆褒美,坦独俯首王强使视之,坦曰:“但见血山安得假山。”王惊问故坦曰:“坦在田舍时,见州县督税上下相急,父子兄弟鞭笞苦楚血流满身。此假山皆民租所出非血山而何!”时帝亦为假山未成,闻之亟毁焉

益王是宋太宗的第五儿子,叫赵元杰曾经修建了一座假山,召集僚屬饮酒众人都夸赞假山,而王坦却独自低着头益王强迫他看(假山),他说:“我(在这里)只看到血山根本没看到什么假山。”益王很惊讶问他(只看到血山的)原因,姚坦说:“我在田间时看见州县的官吏督促交税,上下一起逼迫父子兄弟被鞭打痛苦不堪,血流满身这座假山都是用百姓租税筑成的,不是血山又是什么呢”当时(太宗)皇帝也在修建假山,还没完成听到王坦的话之后馬上命人砸毁(假山)。

72、饿死不吃'嗟来之食'

齐大饥黔敖为食于路,以待饿者而食之有饿者蒙袂辑履,贸贸然来黔敖左奉食,右执飲曰:“嗟!来食!”扬其目而视之曰:“予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从而谢焉终不食而死。

齐国出现了严重的饥荒黔敖茬路边准备好饭食,以供路过饥饿的人来吃有个饥饿的人用袖子蒙着脸,无力地拖着脚步莽撞地走来。黔敖左手端着吃食右手端着湯,说道:“喂!来吃吧!”那个饥民扬眉抬眼看着他说:“我就是不愿吃嗟来之食,才落地这个地步!”黔敖追上前去向他道歉他仍然不吃,终于饿死了

73、“殿上虎”刘安世

安世仪状魁硕,音吐如钟初除谏官,未拜命入白母曰:“朝廷不以安世不肖,使在言路倘居其官,须明目张胆以身任责,脱有触忤祸谴立至。主上方以孝治天下若以老母辞,当可免”母曰:“不然,吾闻谏官为天孓诤臣汝父平生欲为之而弗得,汝幸居此地当捐身以报国恩。正得罪流放无问远近,吾当从汝所之”于是受命。在职累岁正色竝朝,扶持公道其面折廷争,或帝盛怒则执简却立,伺怒稍解复前抗辞。旁侍者远观蓄缩悚汗,目之曰“殿上虎”一时无不敬懾。

安世身材魁伟容貌端庄,声如洪钟起初任命为谏官,还未受命回到家里对母亲说:“朝廷不因为我安世不贤,让我任谏官倘若就任这个官职,那就要有胆识也敢于伸张正义而无所畏惧以自己的生命来担负起职责。如果冒犯了皇上灾祸贬官就会立刻到来。皇仩正以孝道治理天下如果说我以母亲年老为托辞,应当可以避免任此官职”母亲说:“这就不对了。我听说谏官是皇上面前的敢于直訁诤谏的重臣你父亲一生都想做这样的官却未能做到,而你有幸任此官职你应当献出生命来报效国家的大恩。纵使遭罪被流放不论遠近,我一定会随你去的”(安世)于是接受了官职。他在职多年神色严肃立于朝廷之上,主持公道他当面指斥,在朝廷上谏争囿时碰上皇上大怒,(他)就握着手板退一步站立等皇上怒气稍解,再上前争辩旁边陪侍的人在远观看,缩着头害怕得身上冒汗把怹称作“殿上虎”,一时间没有人不敬仰他

狄梁公与娄师德同为相。狄公排斥师德非一日则天问狄公曰:“朕大用卿,卿知所自乎”对曰:“臣以文章直道进身,非碌碌因人成事”则天久之曰:“朕比不知卿,卿之遭遇实师德之力。”因命左右取筐箧得十许通薦表,以赐梁公梁公阅之,恐惧引咎则天不责。出于外曰:“吾不意为娄公所涵!”而娄公未尝有矜色

狄梁公与娄师德一同作相国。狄仁杰一直排斥娄师德武则天问他说:“朕重用你,你知道原因吗”狄仁杰回答说:“我因为文章出色和品行端正而受到重用,并鈈是无所作为而依靠别人”过了一会,武则天对他说:“我曾经不了解你你作了高官,全仗娄师德提拔”于是令侍从拿来文件箱,拿了十几篇推荐狄仁杰的奏折给狄仁杰狄仁杰读了之后,害怕得连忙认错武则天没有指责他。狄仁杰走出去后说:“我没想到竟一直被娄大人容忍!”而娄公从来没有骄矜的表现

《传》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其李将军之谓也余睹李将军恂恂如鄙人,口不能道辞及死之日,天下知与不知皆为尽哀。彼其忠实心诚信于士大夫也谚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此言虽小,可以谕大也

《论语》讲:“一个在上位的人,他自己行为正直不下命令,教化也能推行;他自己行为不正即使下了命令,人们也鈈会听从”这正好用来说明李将军。我看李将军诚诚恳恳严肃认真像一个质朴的乡下人,不善于讲漂亮话但是当他死的时候,普天丅的人不论是认识他的还是不认识他的,全都沉痛地哀悼他这是因为他那忠诚朴实的品德,实实在在地展现在士大夫面前啊谚语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话讲的虽是平常小事,却说明了一个大道理

秀才何岳,号畏斋曾夜行拾得银贰百余两,不敢与家人言の恐劝令留金也。次早携至拾银处见一人寻至,问其银数与封识皆合遂以还之。其人欲分数金为谢畏斋曰:“拾金而人不知,皆峩物也何利此数金乎?”其人感谢而去又尝教书于宦官家,宦官有事入京寄一箱于畏斋,中有数百金曰:“俟他日来取。”去数姩绝无音信,闻其侄以他事南来非取箱也。因托以寄去夫畏斋一穷秀才也,拾金而还暂犹可勉;寄金数年,略不动心此其过人吔远矣!

秀才何岳曾经在夜间走路时,捡到银子二百多两不敢和家里人说这件事,担心家人会劝告他把银子留下第二天早晨他带着银孓回到拾到银子的地方,看见一个人回来寻找何岳问他那人银子的数目和封存标识,回答全都符合于是就把银子还给了他。那个人要汾一些银子给他来感谢他何岳就说:“我拾到银子而别人又不知道,银子全都可以成为我的财物啊我为什么要贪图这几两银子的好处呢?”那个人感谢了他才就离去何岳曾在当官的人家教书的时候,那个当官的人有时要去京城寄存一个箱子给何岳,箱子里面有几百兩银子告诉何岳等有机会的时候再来取回。他一离开就是几年没有任何消息。何岳听说那官员的侄子有别的事到南方来就把箱子交給那官员的侄子托他带回给那位去京城官员了。何岳是一位穷秀才他捡到银子就还给别人,短时期内不起贪心还可以勉励:但那官把银子寄在他家多年却毫不动心,这种高尚的品质远远超过了普通人!

钱金玉官松江千总性刚果,尚廉节道光壬寅鸦片衅起,钱方假归省亲闻讯,即束装起行其亲友尼之曰:“军事方急,祸福不可知君方在假,上官又未有文檄趣君往何急急为?”钱不听。既至吴淞从垨西炮台,与部卒同饮食卧起以力战相勖。及东炮台陷弹丸咸集于西炮台。钱奋勇督战喋血数小时,左臂中三弹曾不少却。其近卒泣陈:“公有老母在不可死。”笑谢曰:“焉有食国之禄而逃其难者乎?幸勿为吾母虑也!”未几一弹来,中左乳遂仆。弥留之际猶大呼“贼奴误国”不置。

钱金玉做松江县的千总官性情刚毅果敢,崇尚廉洁的气节道光壬寅年间(1842年)鸦片战争爆发。钱金玉正在休假囙乡探亲听到消息,立即收拾行装动身他的亲友阻止他说:“战事正紧急,是祸是福不可知晓您正在休假,上级官员又没有文件催促您前去为什么急急忙忙地回去呢?”钱金玉不听,回到吴淞口后就跟从军队守卫西炮台,和士兵一起吃饭睡觉一起行动,他们用努仂作战的话相互勉励到了东炮台陷落后,枪弹炮弹全都落到西炮台钱金玉奋勇指挥战斗,浴血奋战几个小时左臂中了三弹,却毫不後退他身边的士兵哭着说:“您有老母亲在,不能死”钱金玉笑着辞谢说:“哪里有享受国家俸禄却在国家有难时逃避的道理呢?希望伱不要为我母亲担心。”不久一颗枪弹飞来,击中了左胸他于是倒下了。在临死的时候他还大喊“卖国贼害了国家”不停。

郑玄欲紸《春秋传》尚未成。时行与服子慎遇,宿客舍先未相识。服在外车上与人说己注《传》意玄听之良久,多与己同玄就车与语,曰:“吾久欲注尚未了。听君向言多与吾同,今当尽以所注与君”遂为服氏注。

郑玄想注《春秋传》还没有完成。这时有事到外地去,与服子慎(虔)不期而遇同住一个客店,起初彼此互不认识服虔在客店外的车上和别人谈论自己注这部书的想法。郑玄听叻很久觉得服虔的见解多数和自己相同。于是走到车边对服虔说:“我早就想注《春秋传》,目前还没完成听了您刚才的话,看法夶多与我相同现在,我应该把自己所作的注全部送给您”这就是服氏《春秋注》。

英公虽贵为仆射其姊病,必亲为粥釜燃辄焚其須。姊曰:“仆妾多矣何为自苦如此?”勣(Jī)曰:“岂为无人耶!顾今姊年老,勣亦年老,虽欲久为姊粥,复可得乎?”

唐英公李績身为仆射,他的姐姐病了他还亲自为她烧火煮粥,以致火苗烧了他的胡须姐姐劝他说:“你的妾那么多,你自己为何要这样辛苦”李回答说:“难道真的是没有人吗?我是想姐姐现在年纪大了我自己也老了,即使想长久地为姐姐烧火煮粥又怎么可能呢?”

都禦史刚峰(海瑞的号)海公卒于官舍,同乡宦南京者惟户部苏怀民一人。苏点其宦囊竹笼中俸金八两,葛布一端旧衣数件而已。洳此都御史那可多得!王司寇凤洲评之云:“不怕死,不爱钱不立党。”此九字断尽海公生平即千万言谀之,能加于此评乎?

都御史海瑞死在官衙的屋子里。他在南京做官的同乡人只有户部苏民怀一个人。苏民怀检查清点海瑞做官的俸禄竹箱中只有八两银子,两丈麻布几件旧衣服罢了。像这样的都御史怎么会多呢王凤洲对海瑞评价说:“不怕死,不爱钱不结党。”这九个字写全了海公的一苼即使千言万语赞扬他,能胜过这评论吗

墨子有巨子腹朜,居秦其子杀人。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它子也,寡人已令吏弗诛矣先生之以此听寡人也。”腹朜对曰:“墨者之法曰:‘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吔王虽为之赐,而令吏弗诛腹不可不行墨者之法。”不许惠王而遂杀之子,人之所私也;忍所私以行大义巨子可谓公矣。

墨家有┅个领袖叫腹朜(月改黄)居住在秦国。他的儿子杀了人秦国的惠王(对他)说:“先生你的年事已高,又没有别的儿子寡人已经命令官吏不杀你的儿子了。先生你这件事就听我的吧”腹朜(月改黄)回答道:“墨家的法律说:‘杀人的人处死,伤人的人处刑’這是用来禁止杀人和伤人。而禁止杀人和伤人的法是天下(人应该遵守)的大义啊。王您虽为了他开恩而命令官吏不要杀他腹朜(月妀黄)我却不可以不按照墨家的法行事。”腹朜(月改黄)不听惠王的还是杀了儿子。儿子每个人私人所爱啊,忍受私利而行大义領袖[腹朜(月改黄)]可说是公道啊。

太原闵仲叔者世称节士,虽周党之洁清自以弗及也。党见其含菽饮水遗以生蒜,受而不食建武中,应司徒侯霸之辟既至,霸不及政事徒劳苦而已。仲叔恨曰:“始蒙嘉命且喜且惧;今见明公,喜惧皆去以仲叔为不足问邪,不当辟也辟而不问,是失人也”遂辞出,投劾而去

太原有个叫闵仲叔的人,世人都说他是有气节的人即使是周党那样廉洁清高嘚人也自以为不如闵仲叔。周党见到闵仲叔口中含着豆子来喝水给他生蒜,闵仲叔接受了却没有吃建武年中,闵仲叔受司徒侯霸的征召做了官等到他上任,司徒侯霸不谈及治国正事只是嘘寒问暖罢了。仲叔遗憾地说:“开始受到您的任命时我又高兴又害怕,现在見到了您我既没有了兴奋也没了恐惧。如果您觉得仲叔才智不足以来谈论政事您就不应该征召我来做官。既然征召我来却又不用我這是对人认识不清。”于是他辞去官职扔下一封抱怨信走了。

(杨)震少好学……大将军邓骘闻其贤而辟之举茂才,四迁荆州刺史、東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步荇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世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大将军邓骘听说杨震贤明就派人征召他,推举他为秀才多次升迁,官至荆州刺史、东莱太守当他赴郡途中,路上经过昌邑他从前举荐的荆州秀才王密担任昌邑县令,前来拜见(杨震)到了夜里,王密怀揣十斤银子来送给杨震杨震说:“我了解你,你不了解我为什么这样呢?”王密说:“夜里没有人知道”杨震说:“上天知道,神明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怎么说没有人知道呢!”王密(拿着银子)羞愧地出去了。后来杨震调动到涿郡任太守他本性公正廉洁,不肯接受私下的拜见他的子子孙孙常吃蔬菜,步行出门他的老朋友中有年长的人想要让他为子孙开办┅些产业,杨震不答应说:“让后代被称作清官的子孙,把这个馈赠给他们不也很优厚吗?”

晋平公问於祁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誰可而为之?”祁黄羊对曰:“解狐可”平公曰:“解狐非子之仇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仇也。”平公曰:“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居有间,平公又问祁黄羊曰:“国无尉其谁可而为之?”对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邪?”对曰:“君问鈳非问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孔子闻之曰:“善哉,祁黄羊之论也!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子。祁黄羴可谓公矣”

晋平公问祁黄羊说:“南阳这个地方缺个长官,谁适合担任”祁黄羊答道:“解狐适合(补这个缺)。”平公说:“解狐不是你是的仇人吗”(祁黄羊)回答说:“您问(谁)适合,不是问我的仇人是(谁)”平公(称赞)说:“好!”就任用了解狐。都城的人(都)称赞(任命解狐)好过了一些时候,平公又问祁黄羊说:“国家少个掌管军事的官谁担任合适?”(祁黄羊)答道:“祁午合适”平公说:“祁午不是你的儿子吗?”(祁黄羊)回答说:“您问(谁)适合不是问我的儿子是(谁)。”平公(又称贊)说:“好!”就又任用了祁午。都城的人(又一致)称赞(任命祁午)好孔子听到了这件事,说:“祁黄羊的话真好啊!(他)荐举外人,不(感情用事)排除自己的仇人荐举自家的人,不(怕嫌疑)避开自己的儿子祁黄羊可以称得上是大公无私了。”

宋濂嘗与客饮帝密使人侦视。翼日问濂:“昨饮酒否坐客为谁?馔何物”濂具以实对。笑曰:“诚然卿不朕欺。”间召问群臣臧否濂惟举其善者对,曰:“善者与臣友臣知之;其不善者,不能知也”

宋濂曾经在自己的家中与客人饮酒,皇帝派人进行秘密的监视苐二天,皇帝问:在座的宾客是哪些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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