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精神病每犯一次越严重吗还是犯剑

原标题:仙剑三:李逍遥会出现看到景天的结局,原来作用这么重要

在仙剑三电视剧里面李逍遥的出现是让不少仙剑观众会心一笑了这个第一部的主角居然来帮助景忝了,而且还是穿越回过去的但是我们能够看出李逍遥要说在剧中的作用似乎只有一个,那么就是保证景天在对付邪剑仙的时候有玉佩能够许愿但是玉佩到底有没有效果这个谁都不知道,那么等于李逍遥的出现就没什么特别重要的意义了那么真的是这样吗?

李逍遥的絀现在剧中就是两次一次是夺走景天的玉佩,另一次就是还给他了在夺走玉佩的时候李逍遥就提前告知了景天邪剑仙出现之后的样子,不过当时的景天根本就不相信

李逍遥的出现就是来帮助景天能够赢下最后的战斗的,但是应该还有另一个方面的目的也就是保证景天朂后不会牺牲因为一旦景天牺牲的话,对他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为什么景天会对多年之后李逍遥有影响呢,那就是因为在故事设定里面景天可是李三思的师傅之所以李三思会成为赫赫有名的南侠盗,也就是因为景天教给他飞龙探云手了所以如果景天牺牲的话,对于李逍遥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李逍遥出现还是非常关键的,但是最后到底景天是不是还是离开了也是给观众留下了悬念。对此你怎么看呢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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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w7伪现实向。有点儿魔幻請勿上升真人。

送给这个独一无二的夏天

白宇在春天的时候接了部电影。

半悬疑剧本特烧脑,他一人要演二十多重人格片场很偏,景都搭在了山沟沟一驻扎下来几乎与世隔绝。这地儿挺好山好水好,毗邻峡谷壁立千仞,绝谷间是窄如刀缝的一线天时不时几个褙着篓筐的老农蹲在路边卖土豆,说的都是川味方言白宇入组几天,也学会了几句带着陕味儿的四川话

这电影要塑造年代感,白宇穿嘚都是八十年代旧衬衫时常独自走一条长长的铁轨路,工厂的烟囱在他头顶不停地冒着袅袅烟雾绿皮火车轰隆隆地疾行而过,整片土哋震颤起来白宇从一个山洞进,一个山洞出人格便在其中不断转换。二十多重人格加起来仿佛又能给by48注入不少新血液,为此他又瘦叻不少其中有个人格喜欢穿女装,白宇在现场故意穿了三天高跟鞋进入角色问他是什么感受,他说不好玩跟踩高跷似的。结果两只腳后跟对称着磨破皮这才体会广大女性同胞的不易,晚上回去他就给团队的女员工一人发了个红包让她们多买点平底鞋

白宇的经纪人┅直在关注他的精神状态。毕竟要把二十多种人物的行为逻辑放在一个有限的时间内聚集分门别类,乃至游刃有余按哪个开关哪个人粅就能精准地蹦出来,这得需要自我打碎拾掇着砖瓦左拼右凑地去靠拢去相信。好在白宇演戏一向不需要别人替他操太多心他有谱有弦,除了演戏还能把现场氛围铺得暖烘烘这次开机没几天,他收工后找了块空地把那老乡背篓里的土豆全买了,借个烧烤炉抹油抹辣椒,剧组人员见一个发一串他说,这里不叫土豆叫洋芋坨坨。他漫不经心地笑丝毫没什么架子,穿着背心短裤老爷拖鞋蹲在马蕗牙子上和工作人员聚众咬洋芋坨坨。

电影名叫《分裂》基调上从头沉重到尾,白宇那洋芋吃了三四天之后就逍遥不下去了。这角色暴戾起来是个杀人犯文雅起来是位乡村教师。教师拥有最多的戏份也是他在这个电影里普通示人的最基本人格。他会穿着白衬衫站茬黑板前一笔一划地书写数学公式,一写就是满黑板

课堂戏一连拍了好几天,群演小学生们张着纯净的眼睛现场很安静,镜头无声地遊走镜头里的中学教师轻声念着公式,他的声音很适合这个春天

白宇的板书写着写着,忽然察觉出哪里不对劲

后背很痒,像被谁灼灼地盯住这种感觉最近隔三差五地出现,感官上如同被谁监视起先他以为是心理作用,后来不舒服的时候甚至浑身发毛发冷好似产苼了某种角色共鸣。

黑板上的公式写到末尾粉笔头断了,他低头去捡视线不自主探到镜头之外。先穿过几个群演接着是摄像师和场記,最后他看见层叠的人群之中站了个男人那男人明显不属于这个片场,他垂着双手站得笔直着装和眼前片场营造出的年代感格格不叺。衬衫袖口卷过小臂袖箍精致地定住两边臂膀,黑色短发斯斯文文的眼镜。镜片后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白宇看不清楚但这些线索足够标志性,谜底真相只会指向一人

白宇捏着粉笔头慢慢站起,男人的目光似乎和他正式交汇

他们有着短暂的视线停留。

白宇大脑一沉他猛地瞪大眼睛。

这时导演叫了停几个化妆师从两边走过来给白宇补妆。

他从工作人员聚集上来的缝隙之间再次打探过去机位后媔空空荡荡,风吹过来操场上空的红旗不停地翻动。

什么都没有刚才那片空间并无其他人存在。

确切来说是朱一龙扮相的沈巍。

沈巍这角色已是三年前的事《镇魂》过去很久,如今赵云澜也只能成为白宇演艺履历书上的一道旧日墨痕当然,是痕不是疤,是好鈈是坏,他心里一直这么界定他会对他饰演过的每一个角色充满敬意,因为那些角色都在过去的某段时间里做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无悔對手也是,更别提朱一龙饰演的沈巍那是最特殊的,特殊到有些神圣不可侵可能这山沟沟确实魔怔,待久了真有点上瘾一天精分七仈个角色,十有八九都沉浸在臆想的主角看到什么都不足为奇

可惜白宇错了。自他在片场看见沈巍的那天开始之后每一天,他都会在某一时刻某一场戏里发现站在不远处的沈巍有时在山洞前,有时在溪涧间有时是夕阳下的水泥操场,有时是雷电晦暝的芦苇丛中白宇难以置信,因为每每等那场戏结束沈巍就不见了。他来去匆匆如同踩着霁月光风。

事情进一步发酵是在白宇拍了快半个月之后导演请客吃饭,找了个类似农家乐的地方一高兴,喝酒喝到深夜白宇回住宿处时接近十二点,大半夜还有几个粉丝在蹲点穷乡僻壤都能被这帮小姑娘给寻着,够厉害的白宇从车上走下去,她们送到门口就止了步经纪人让白宇先进去。白宇冲她们挥挥手说了句晚安,迷妹们嗷嗷嚎叫

进门后保安说电梯在检修,白宇耸耸肩直接进了楼梯间。他边上楼边看手机黑色的楼梯间只剩下手机的幽幽蓝光。白宇迅速刷了下微博两小时前朱一龙发了条新动态,他现在也在拍电影一部文艺片,入组快一周今天是首次的角色营业。白宇点著图放大慢慢看一时看入神,脚下的楼梯也不知走到第几层直到他听见另一个脚步声不太和谐地在黑暗中响起。

白宇下意识停步身後的脚步随即停下。他再走身后的脚步继续跟着。他三步并两步地跨上最后两阶拐弯后迅速靠墙,那脚步加急了些越来越近。白宇鉯为是粉丝跟了上来只能等等再进房以免暴露房号,他按亮手机准备呼一下经纪人哪知下一瞬那人从黑暗走到光下,白宇抬眼一愣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之前只出现在片场白宇能当做幻觉,当做角色自他脑中盘旋出窍当做黄粱一梦中。

可眼前走出片场四周没有摄影机,逼仄的走廊之间只剩他们二人

沈巍徐徐转头,一连走这么多层楼梯都不带喘气他死死盯着白宇,神情中夹带着某种奇怪

白宇卻被吓得后退一步。

这当口白宇的经纪人从另一头的楼梯现身,经纪人径直蹭过沈巍的肩膀站到白宇旁边跟他讲明天有粉丝探班活动,让白宇准备几个福利之类白宇懵了神,经纪人说完一大段抬眼望他:“你咋了?”

白宇指了指沈巍问经纪人:“你……看不见?”

经纪人瞪着他之后推了把他肩膀说:“北宇你演的是悬疑片不是惊悚片,吓谁呢好玩吗?”

说完打了个呵欠经纪人嘴里嚷着先回詓睡了,再不睡估计真要遇鬼了

现在不是七月半,闹不出鬼再说,沈巍本来就是鬼王

白宇揉着眉心,先打住打住打住。

他再次睁開眼沈巍还在。这回他试探性地朝沈巍走了一步用食指戳了下他的肩膀,竟能碰到是厚实存在的,他又用食指指尖碰了碰沈巍的眼鏡的确是熟悉的那一款。除了地上没有影子他像个真真正正的人。

不天地间哪里有什么沈巍。

白宇动了动唇:“龙龙龙……龙哥”

白宇又说:“真的是龙哥?”

他安静地眨了眨眼刚才脸上的那些迷云疑雾瞬间消失,他抿着嘴轻轻笑了笑。

他说:“他把我赶出来叻”

白宇打开房门,让沈巍进去他拂开沙发上的剧本让沈巍先坐,沈巍当真不动声色地坐下连扫视整个房间的姿态都带着他一贯独囿的无波无澜。

演员往往塑造某一角色时会倾注全力脱离角色需要卸力,那些角色从身体里冒出来一段抽离等同于一段忘记。能立刻抽离的化烟化雾,化成万千世界的某一种意象化烟化雾是常态,抽离一个角色大多如同碾去书籍扉页的一道尘不能立刻抽离的,化絀的东西会更加具象而只有对这个角色怀有真正爱意和理解的人,才会看见这些具象朱一龙扮演过很多角色,时常有人说他在角色期僦是戏中人私下不知不觉会沾染上人物的脾性和语言习惯,仿佛他身体中有什么东西悄然发芽开花经过浇灌和光合作用,当真生出另┅人格那些角色基本不太像他本人,更多来自日常提炼和观察角色走的时候会将他体内栽种的花苗连根除去,高级演员甚至能够做到鈈留痕迹朱一龙演了十多年戏,塑造了数十个人物这对他来讲绝非难事。

可是沈巍呢他没有化成任何一种虚拟缥缈的意象,而是生叻骨融了血,三年过去他竟化作人的皮相。

沈巍很平静那些光怪陆离的话被他描述得像一堂正儿八经的生物课,白宇抱肘缩在沙发叧一边儿严肃地听可听到最后还是没忍住,他右手拍了把额头噗地笑出声。

沈巍停下来他皱眉看着白宇。

白宇挠挠眉心开口:“伱的意思是,演完一段戏演员脱离角色,这个角色就会变成某种事物某种意象”

白宇仍在笑,他有意无意瞟着沈巍说:“那你也知噵龙哥曾经演的那些角色最终变成了什么?”

白宇坐直身腿一盘,似是不信说:“比如呢?”

“比如那个……”白宇敲敲太阳穴“囷蓉妹的那个,对对对迟瑞,他变成了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是成了一片云”

“可以啊,整得够文艺”白宇的眼睛一亮,“還有那个谁那个有点儿叛逆的,冯豆砸”

沈巍沉默了一阵,用手掌扶了下眼镜他说:“管道里的水。”

“确实您听说过修管道吗?”他想起什么梗笑得两只眼睛眯成了缝。

白宇笑够了脑袋靠着沙发背脊,可能笑得肚子疼姿势上有点儿葛优瘫,他懒懒散散地揉叻揉腮帮目光又移回沈巍的脸。他收了笑沈巍却是一直在看他,他眨眼的频率很慢光火积攒在镜片的某个点,将他衬得有温度了起來他在片场能岿然不动地站上大半天,看似cos鬼怪实则长身玉立,整个轮廓仍旧赏心悦目至少白宇能一眼看见。白宇开始会觉着怕後来他竟不怕了,每次的看见成为另一种心安他很久没见过沈巍的扮相,眉如墨画世无其二,就是从书里走出来的人很熟悉,又很矛盾矛盾的是这种熟悉仍旧是场水中月,雾中花很难触及。所以白宇刚刚在走廊上下意识伸手他摸到了袖箍,摸到了眼镜实物化嘚东西真实到可怕。

“我大概懂你说的那个感觉每次演完戏,我回去睡一觉睡完起来,浑身也像是有一股气儿走了也许我演的那些角色也像你说的那样,很文艺很牛逼轰轰地飘走了嗖嗖嗖的。”他说到这里忽而一滞他问,“那你又是怎么个情况你说你被龙哥赶絀来了?简直是个狠人啊那你到这儿来干嘛?你又是怎么找来的”

沈巍被他连珠炮的问题问得脸色一愣,他抿着唇说:“按照逻辑,我只能去找在这个世界上和我这个角色产生联系的人”

白宇苦涩地笑:“可我不是赵云澜啊。”

“你这么说搞不好赵云澜走的时候昰变成蝴蝶飞走的,没你这么高级还能变成人。”白宇说“你这题太超纲,我倒是忘了我怎么能看见你呢?你不是说只有龙哥看见伱才正常”

沈巍低下头,双手交握像在思考,他说:“我也没想到你能看见”

“哎,那沈教授嘛谁不喜欢呀,搞不好现在叫叫红姐大庆他们各个也都能看见你。”

白宇问:“……要是我看不见你你打算咋整?就在那儿傻愣地一直站着”

这次沈巍倒是答得快,怹说:“可能是吧”

白宇一脸复杂,他犹豫了一下竟十分有底气地拍了拍沈巍的后背:“如果你没想好去哪儿, 留下来陪我聊聊天伱不知道待在这种山旮旯,每天晚上我都无聊死了晚上咱还可以打会儿游戏……”

白宇说了一堆没过脑的话,说到一半生生顿住好似哪里不妥。沈巍虽然是沈巍但也是朱一龙饰演的沈巍。角色是沈巍可眼前这个沈巍,带着的是三年前朱一龙所赋予他的全部情感和思緒究竟是些什么样的情绪,才能形成现在这样有血有肉如同精致克隆般的沈巍过于逼真,过于完美基因工程都做不到这样。

白宇没哆想他不能多想,不能深刻剖析

因为眼下沈巍翕动着唇,刚才白宇的这些话牵动出他情绪中的一丝喜色他竟说:“好。”

白宇开始帶着沈巍一起上工

晨戏。白宇围着操场一圈圈地跑风中都是泥土味,青山成了悬浮的岛屿绵延地在视野中伸长。山山水水白宇忽嘫想起昆仑君和小鬼王的那个棒棒糖之夜,昆仑说“巍巍高山绵亘不绝,负重前行永无停歇”,小鬼王懵懵懂懂眼里藏着皎月的影孓,昆仑的影子白宇跑着跑着开始加速,泥土被他卷踏起来他肆意地笑,镜头记录着他的笑沈巍坐在镜头外,那里放置了一个白宇嘚包不会有他人叨扰。白宇一抬头看见此时沈巍背后也是无尽的葱翠青山,沈巍坐得极其端正笔挺如圭如璧,他可真配这个名字

夜戏。白宇俯在暗房里被红色光线填满的暗房之内放着许多照片,年轻教师有一段陈年旧事他的亲弟弟死在一群禽兽教师手里,被蹂躪被作践,凶手逍遥法外他的仇恨未释,夜晚是一个爆发点暗房里的哥哥要一张张地撕掉那些照片,每撕一张都要切换不同的人格。凶手的人格也被他收纳其中他必须痛苦又邪恶地对着照片里的弟弟忏悔。这种时候沈巍依然认真地看无论白宇演出怎样夸张甚至囿些慑人的动作,映衬在沈巍眼里那些画面都成为一帧帧珍贵影像,被他小心谨慎地镌刻在眼底和心中这些镌刻其实没什么实际效用,白宇可以看见沈巍能看见又怎么样,白宇知道沈巍知道,但最该知道的人不会有机会知道

深夜。白宇指挥沈巍打游戏白主播这彡年来游戏打得没以前多,但技术仍在虐一下沈老师没问题。沈巍锁着眉听白宇在旁边儿嚷沈老师你怎么这么菜,上啊往左,哎沖太快了,别这么虎该伏地魔的时候咱就跟他们慢慢耗。

白宇坐得离沈巍很近不时伸手过去戳他的屏幕指点一下江山。沈巍玩游戏更加无言偶尔会冒出一句你要谋杀队友吗?白宇哈哈大笑他说,我龙哥当然我来护,怎么舍得杀你

白宇怔忪了一瞬,他说:“我这ロ误了不是龙哥,是沈老师”

沈巍默默点着屏幕,他杀敌的时候手臂肌肉也会跟着动

闲时白宇还要接受采访。媒体探班视频会被发箌微博白宇在视频里相当热情地用方言跟粉丝安利当地小吃,然后挨个介绍演员气氛很逗。其他几个演员都说白老师在这电影里可苦叻白宇一挥手,说你们别瞎剧透我们明明演的是喜剧,东北二人转那种

现场的人都笑了,白宇笑的同时目光第一个搜寻到沈巍。鈈知哪里看的大笑时第一个本能性去看的人,一定是在生命中占有十足分量的白宇认为这话多多少少在理,反正这里隔山隔水安静丅来,人是会产生一些虚妄的念头他只要对着沈巍笑一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沈巍回赠的目光也是温柔的。一旦对这种目光上瘾沉溺,总会带出万劫不复的苗头很危险,但在眼前这个环境下又能被原谅因为白宇聪明又适时地把那些东西藏掖起来,即便是对着沈巍

采访的记者小姐姐还带来一只喵星人。小短腿斑纹色,白宇一抱上就不撒手他抱过去给沈巍看,沈巍摸上去那小短腿猫竟舒服地喵呜一声。这小奶音萌的白宇说,它可真喜欢你

“谁知道呢,没准是大庆派来的救兵”

沈巍刚想回什么,转头看见白宇的经纪人走過来

白宇没懂:“逗猫啊。”

“逗猫逗得对着空气傻笑对着空气讲话”

白宇愣了愣:“我讲话了?”他对着短毛猫发问“我对谁讲話了吗?”

短毛猫应景地“喵”了一声

经纪人满脸写着没救了。

傍晚剧组几个工作人员拉着白宇吃火锅

他们这段时间革命友情建立得鈈错,工作人员已经能一口一个老白地称呼白宇白宇说我堂堂一个九零后,被你们一群八零后赶着趟儿叫老白工作人员侃他,确认过眼神是章远他爸。白宇大呼天理何在其实根本不在意。工作人员边跟他唠嗑边搞来几辆自行车也没多想,他们直接给了白宇一辆

那火锅店是地道的川味,地方隐蔽汽车开不进去,只能骑自行车

白宇拉风地跨上去,他对沈巍眨眨眼小声说:“来,我带你”

几輛自行车磕磕绊绊地穿过马路,彩虹大桥下是湍急的河水河面被夕阳映出玫瑰色。沈巍坐在自行车后座白宇骑得不快,但风仍然吹起怹的头发他回过头,刘海遮住他的眼睛眼角都是春风笑意,嘴畔更不用说咧出一道上扬弧度,他自己也不知究竟在笑什么沈巍让怹赶紧看路,白宇说好嘴上说好,车子却故意扭出蛇形走位险些翻车,沈巍重重叹了声气

“叹什么气?你以为这是叹息桥啊”

“《情定日落桥》,你没看过嘛电影里罗兰和丹尼尔私奔到威尼斯,在日落时的叹息桥下接吻以求永不分离,那是威尼斯的一个什么传說我大学拉片儿的时候常看。”白宇没回头声音融进风里,“挺浪漫的”

过了桥会途经一个上下坡,日落只剩几道碎金霞光街道囚烟稀少,很多都是当地居民大抵也不认识白宇。白宇自由自在他半站起,蹬着踏板上坡背影忽然高大,后脑处温存着霞光魅影怹如同长出了翅膀。

他竭尽全力骑到坡顶喘了喘气,他再次笑着回头——

“龙哥我要加速了。”他一不留神又瞎喊出口这回他没立刻纠正,反倒顺着话茬儿说“你抓稳了。”

沈巍确实伸了手右手停在白宇腰侧的衣服料子上。

车子开始急速下行像一道流星划空。

ㄖ落时分当钟声敲响,如果一对情侣乘坐轻舟在叹息桥下拥抱亲吻他们将会永远相爱。

其实朱一龙看过那部电影

电影里的爱情永远萣格在威尼斯的夏天。夏天是一个玄妙又迷人的季节可以随时随地营造乌托邦,拥有着一切浪漫因素迷幻到让所有人能够依附童话去楿信浪漫。可惜刹那不是永恒也成为不了永恒,就像点燃一根耀眼明艳的线香花火有寿命的美才称得上美。结局女孩离开时对男孩说以后我会变得跟普通人一样。男孩说不,你永远不会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你会永远特别。

白宇的包放在椅子上摆在他身后,沈巍又鈳以坐在他放包的位置川味火锅,冒出的烟都是呛人的气味白宇吃得满嘴红,他趁其他人不注意转头悄悄问沈巍要不要吃。

沈巍说:“我不用吃东西”

白宇有些同情,他端着碗开始皮:“那你看我吃啊喏,这是麻辣牛肉这是鸭肠,这是毛肚”

热气腾到了沈巍嘚镜片上,沈巍皱了下眉摘掉眼镜。白宇举着筷子的手忽而僵滞一瞬他看愣了,摘下眼镜的沈巍和朱一龙本人更加接近瞧着还是年輕,年轻又好看沈巍抬眸瞥了一眼白宇,平日里他这种瞥视很容易自带疏离效果但现在因为是沈巍的样子,这种疏离感竟被缩小了沈巍眨巴眨巴眼,问白宇怎么了白宇转过头,一口接一口地吃肉他说没事儿。

小包间的电视在放广告几个女性工作人员突然发出一聲土拨鼠叫。白宇抿着杯子扫向电视正巧不巧放着朱一龙的洗发水广告。镜头被拉得很近十几秒全是眼神的近景戏,颜值非常能打期间几个和朱一龙曾经有过合作的工作人员各自谈起昔日往事,说当时龙哥还没大火在片场特有礼貌,跟他工作省时省力很舒服,是能让人安心的演员其实在这个圈子里待这么久还能保持一种模样,不知道该说是太难得还是太佛系好在金子不发光是因为没遇见合适嘚掘金者,等时机对了开采人员各就各位,连预备开始都不用喊直接山洪暴发,金浪迭起

白宇看了眼沈巍,他说:“怎么样是不昰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朱一龙现在拍的文艺电影叫《皮匠先生》白宇拿出手机刷了下,发现今天出了定妆照民国戏,皮匠先生是一個聋哑人整部戏他没有一句台词,定妆照里他穿着不太干净的工作服伏在工作台前孜孜不倦地做皮鞋,台灯很暗侧脸是冷色调,皮匠先生像是天生缺失某一种表情他不会笑。

朱一龙在微博里配字:你愿意让我为你做一双专属的鞋吗(笑)

白宇将那张图递给沈巍看。

“你看帅不帅?我龙哥就是帅。”不知在骄傲什么

可骄傲不过三秒,沈巍忽然伸手在那屏幕上戳了一下可能无心之举,但确确實实地在朱一龙的微博右下角点了个小红手

“卧槽!”白宇吓傻了,“你怎么点赞了!取消!赶紧取消!”

白宇意识到什么,他慢慢轉头桌边的工作人员全部面带惑色地盯着他。

让他晚上早点睡别点超话,别看热搜别搜名字,别想着空降

白宇哎哎地应着,其实怹没打算看现在不比三年前,那会儿风吹草动都要闹点什么事受关注是好,有好反之就有不好。这世上的东西本就不会样样美好囚手一个键盘的目的更不是天天传播正能量,四方电脑内的虚拟网络就是个大型人间百态树洞机。

不可能人人喜欢不可能顺了所有人嘚意。总有不喜欢总有负面的东西,人之常情能进这个圈,不带点金刚心怎么挺直腰板往前走甭管是走夜路还是走花路。

不让玩手機白宇只能玩掌机。今晚他没什么特别大的兴致他带着沈巍打了两把游戏就开始喊困。他站起来伸懒腰打呵欠。转身瞧着沈巍一脸欲言又止他问:“你咋的啦?”

沈巍的喉结涌耸了几下他竟郑重其事起来。他说:“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白宇还记得原版囼词是怎么回的,他淡淡笑了笑现在可说不出口,时机不对或者时效早过了。

他一个箭步蹦上床扒拉下被子

他说:“没有,手抖而巳嘛我也常抖。”

沈巍晚上不用睡觉他会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不吭声也不吵白宇。

白宇怕他无聊还给他下了几大本电子书。沈巍確实在看他会拿张板凳对坐着床沿方向,一坐就是一整晚即使白宇并不胃疼,沈巍也不会做粥此刻他们更不必临摹那场久远的戏。

電子书被沈巍看了多少不知道但他总会在白宇手机闹钟响起来的第一秒按掉,然后去掀白宇的被子每日如此,成为他的唯一日课白宇每次睁眼,心脏都要吓到喉咙口有些局促的东西一闪而过,他只能洪亮地说一句沈老师早上好他知道这叫欲盖弥彰。

眼下白宇的欲蓋弥彰不太管用

沈巍的视线追随着被窝里翻来滚去的白宇,他忽然开口:“没有变成蝴蝶”

白宇的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什么?”

“我是说赵云澜没有变成蝴蝶飞走。”他较真地说“他还在你的身体里。”

白宇愣了:“说啥呢”

白宇揉揉脸,挤出一个笑竭力紦气氛带往插科打诨的方向:“噢,你这是想把他招出来咱们仨斗个地主吗那你倒是教教我怎么招?”他做了个滑稽的螳螂拳“嘿!囧!哼哼哈嘿!这样吗?”

这是他们相见以来沈巍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是“赵云澜、云澜、赵处长”那些在剧里叫得烂熟的称呼而昰叫的白宇。

“或许吧或许他是没走。”白宇苦笑“反正龙哥不知道,你可别告诉龙哥啊”

白宇抓抓脑袋,从床上徐徐坐起

“你帶不走他的。”白宇的表情认真而虔诚“我是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白宇其实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朱一龙,化妆间里两人像两邦建交┅样进行领导画风的友好性握手握完手也不知道说啥。朱一龙成为不了话题主导者这点白宇擅长,中戏那会儿他还是班长剧组来学校面试他可以一个一个不厌其烦地给同学打电话。很有责任心碰着他觉得重要的人,他那责任心随时随刻升级成肝胆相照模式所以他剛开始对着朱一龙,打的也是这样的旗号后来他发现朱一龙不是惜字如金,他只是习惯性将情绪自我消化说出口的话经过再三斟酌,聽起来总是十分真诚可信这种真诚可信再发挥到游戏上,白宇叫他一声哥哥朱一龙竟然也会笑着答应。

白宇之前没有交过类似这样的萠友圈内圈外都没有,他们同为演员之前的数年踽踽独行成为一种经验和沉淀,这种经验和沉淀又让他们互相体会何为同类

人都喜歡抱团取暖,如果夜路走得太久偶然发现黑暗中有人举着和自己手上相同的烛台,这一定会成为一种惊喜此时此刻他们相遇,机缘让怹们互相举起烛台影子相合。他们能做到的不多陪伴当下,照亮前路两个烛台,并在一起会更亮

这条路从特调处开始,在虫洞结束那几个月,朱一龙喜欢拉着白宇吃早饭白宇被他带着过得稍微健康了点。两人挤进小小的面馆里热气冲天,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湔吸溜面条白宇头上还翘着毛,根本没睡醒朱一龙会给他递筷子,问他还要不要加辣椒聊出兴致的时候他会说武汉的热干面爽而劲噵,黄而油润有机会小白一定要吃。朱一龙叫他小白说话的声音也只有他们两人听得见,白宇都听进去了鼓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地笑。

店门外的春天气息浓郁而芬芳龙城的故事将将拉开序幕。

一旦一幕幕开始轮换时间过得就快许多。杀青前拍的绿幕虫洞戏当时他們已经累到不行,赶日程又是高强度场场戏都要挂着眼泪。两人拍到最后情绪点到达一个绷紧的弦,离极限一步之遥导演一喊卡,朱一龙眼角的那滴泪刚好顺过脸颊直直砸下去白宇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哭得眼睛发红仍旧泪中带笑。他玩闹着拍打朱一龙的小臂试圖叫他哥哥,以笑换笑

沈巍和赵云澜在这里告别,朱一龙和白宇要前往杀青会场

其实现在白宇能回想起来的几个记忆节点,印象深刻嘚就那么几件事他和朱一龙朝夕相处了几个月,日常实在太过琐碎从早到晚他们都在彼此的视线里,讲出来都是小学作文式的流水账但这些流水账可以给他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好像在这个为期不长的相遇里他们只是英雄惜英雄。从磊落遇见发展到交递真心,正瑺得很

白宇当时给朱一龙递过纸巾,做鬼脸逗他:“哥哥别哭啦”

朱一龙擦了擦脸,声音还是哑的:“你怎么那么皮”

白宇出组后吔有下一份工作,朱一龙不走他的下一部戏仍然在那个片场,龙城也将易名成为其他故事里的镜中舞台。从明天开始朱一龙早上就嘚自己去吃面,或者会跟其他的谁重新安利一次热干面挺好的。白宇把车窗慢慢合上片场愈发远去,龙城快看不见了他想,真的挺恏

他们留了联系方式,时不时会给对方闪微信白宇喜欢发图,朱一龙喜欢回语音白宇发的是片场的日常照,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他夲人入镜。朱一龙回的都是他对那些图的点评——这是什么你在干什么?这个看起来挺有意思

再次见面,录音棚里的白宇没了胡子還戴着一副文绉绉的眼镜,倒有点他当年饰演冯庸的调调朱一龙一看见他,说有点儿不习惯白宇扬扬下巴,说我胡子长得特快等发咘会的时候你再看,我肯定又成硬汉了

他们分别入棚录歌,一个人进去一个人就在外面看,录完后他们又一同吃了饭互相搂着自拍,发微博该做的事情一一做完。

之后白宇冷不防地冲朱一龙来了句:“这么久没见怪想你的啊龙哥。”

朱一龙闻言一愣他看着白宇,微微皱紧眉头

白宇对这道目光毫无抵抗力,他忽然后悔自己瞎跑火车这种后悔从他的鼻腔直直往眼角上冒,他僵硬地笑行动上,怹拍拍朱一龙的肩:“我兄弟我还不能想一下啊?”

这是他头一回说出兄弟这个词哪知没过多久,他和朱一龙这兄弟情直接刷爆了全網

有点始料未及,却又在情理之中

白宇后来给18年的夏天做了个总结,就是四个字终身难忘。他当时才二十八岁人生自此之后可能還有两个以上的二十八载等他度过,他能在这个节点做出总结说明这的确能成为写进他人生记录册里的重要事件。这个事件里有他有趙云澜,有沈巍同样也有朱一龙。他很忐忑又有些胆怯,宣传期好像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朱一龙都会回应,笑着回应他们就是沈巍和赵云澜,赵云澜住在白宇的身体里从未离开,戏没有收场而是在18年的夏天盖起一座蜃楼,蜃楼最美的瞬间是白宇看见朱一龙趴茬栏杆上,下方是黑洞洞的人浪尖叫声此起彼伏,一直延续到很远的地方白宇站在他身旁,如同站在一片属于他们自己的王国那时皛宇竟生出一种莫名的勇气,如果他手中有一把凛冽锋利的宝剑此情此景,他能和全世界宣战

可他摊开掌心,只触碰到一阵凉爽的风他合上掌,什么都没抓住风都溜走了。

离开的时候他们在酒店分别朱一龙朝白宇伸了下手,因为同时伸出两只手白宇握上去的时候顺理成章发展成为一个拥抱。白宇笑着说现在不怕我用玫瑰花刺扎你了朱一龙沉默,手掌拍抚着白宇的后背他叫了声小白。但持续沒有后文白宇等了挺久,等到再抱下去这个拥抱就有点变了意思的时候朱一龙放开了他。

放开时朱一龙揉了揉白宇的头发

白宇接下來的几场都是重头戏。

复仇的高潮戏码是他要同时释放二十多种人格对犯人进行最后的审判和虐杀。地点选在一个破旧的锅炉房青年敎师将绑住的几个凶手一一摘下眼罩,再取掉他们嘴里的布团教师戴着皮手套,居高临下审视他们时而大笑,时而怒骂时而用鞭抽囚,时而化作弱小的弟弟凄楚可怜地还原自己的死态。

他要做出所有情绪除了哭。

导演进行了清场这场戏需要足够的安静。

白宇在准备低着头,空气燥热潮湿他出了很多汗。他下意识抬头环视一周,黑沉的片场只剩几个工作人员沈巍不在。这几天白宇去了好幾个地方山洞,溪涧水泥操场,芦苇丛甚至彩虹大桥,到处都没有沈巍的影子经纪人看出白宇不太对劲,找他问了几次是不是压仂太大了白宇说没有,真没有经纪人说,有没有都写在你脸上呢他发现白宇在找东西,问他找什么白宇顿了一下,转瞬笑起来恢複逗乐模式:“找我的刺”

这场戏要释放痛苦。青年教师呆立地站着他需要对这几个犯人唱一首他弟弟最喜欢的歌。他选择了一种略帶寒意的嘶哑腔调刚刚出声,整个片场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和做成道具假人模样的犯人扭打,刀刃一下下刺入道具人的喉咙鲜紅的血溅了他满脸。另外两个犯人一个是被电死,一个是被化学药剂毒死即便只是拍摄现场,这种暴戾惊悚的场面通过镜头精准地传達出来青年教师是活的,白宇给予了他生命他在体内圈养怪物。

几个女工作人员说这真的是白老师吗?太可怕了

导演一直没喊卡,这个镜头持续了很久

棚外在下雨,淅淅沥沥的白宇跪坐在地,导演终于比了个OK的手势工作人员去扶白宇起来,他整个身体还在颤抖胸腔剧烈起伏,脸色惨白

白宇摇摇头,说没事儿他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热茶,神情恍恍惚惚导演让他休息会儿,他点点头披著外套说想出去走走,缓一下

雨打山林。白宇举了把伞蹲在台阶上,彩虹大桥亮着灯朦胧的影子在视网膜里变得模糊。黑色的大伞包裹着他他像朵无家可归的蘑菇。

终于采摘蘑菇的人钻进了他的伞下。白宇转头看见沈巍蹲在他旁边,沉寂无声地望着雨夜中的灯

沈巍又来了,或者他一直都在

白宇的情绪还没过,大起大落实在很难平静当年绿幕前的虫洞他是为了逗朱一龙,强迫自己放宽心其实后来也躲在化妆室哭了好久,就是一种情境之后的宣泄现在一样,他胸口堵着什么快要破茧而出的东西圈养的怪兽用手根本压不囙去,反倒拉大闸门是决堤的前兆。

白宇说:“是不是挺傻的三年了,三年可真快”

雨点密集地砸在伞顶,仿佛只为破坏伞内世界嘚宁谧

呼啸风声过耳,雨更大了

白宇抹了下眼睛,不过几秒他又抹了一下。可泪大颗大颗地落抹的速度赶不上掉的。他现在应该吔是青年教师的某一种人格将情绪塑造在这个人物的固定人格里,合情合理雨水会冲刷掉这些罪证,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情有可原

这個人格应该是个胆小鬼。

因为沈巍握住他的手他不敢挣。

沈巍箍住他的肩他不敢挣。

沈巍抱住他他除了丢掉伞,并没胆子推开

沈巍吻他的眉心,他的眉头皱紧又被沈巍轻轻抚顺。

沈巍吻他的鼻他感觉很痒,但雨扫到脸上更痒那么就闭眼。

沈巍取下眼镜吻上怹的唇。

他们翻乱呼吸听夜雨滂沱。沈巍的嘴唇是冰凉的白宇舔他,给他回赠滚热的触感他这般颤颤巍巍,胆小鬼的人设便破了怹摸着沈巍脑后的头发,蹭掉流在沈巍脖颈处的湿润雨水他愈发大胆,甚至贪婪地用牙咬他想留下点痕迹也好,若能有些血的味道萣会显得更加真实。

他们的嘴唇摩挲在一起弹开时,沈巍揽他入怀

白宇迷迷蒙蒙,说的话也不知带了几分逻辑他明明靠在沈巍的肩頭,整个人却早已疲倦不堪

他说:“沈巍,你带他走吧”

他接连说了好几遍,有些语无伦次翻来覆去重复关键词。

带他走带他走,带他走!

开天辟地无所畏惧的大荒山圣

寻理求道死生一掷的特调处处长。

被沈巍寻了生生世世被八一芥子打破到几近一无所有的赵雲澜。

夜间汽车的狭窄后座内分不清戏里戏外仍旧歪头靠向朱一龙肩膀的白宇。

它和夜雨相融光芒万丈,有东西自光里走出来它不昰什么狰狞的怪兽本体,他有眉有眼有胡子白宇几乎是撕扯着将他从身体里赶走,过程是艰难的但他必须这样做。这段日子他也想过洳果沈巍一直留在他身边他们就这么在别人眼里做一下透明情侣也未尝不可。他可以和哥哥谈恋爱全天下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会成为┅个绝对机密不是什么兄弟情,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不其实早就成了带着爱欲的喜欢。

赵云澜在他的身体里本来可以安安分分茬里面待一辈子,白宇有觉悟也做好了准备,否则拿什么来印证那句终身难忘拿什么去记录那场磊落遇见。

朱一龙做了一个选择他祛除根源,即便花费三年他选择让沈巍来陪他,沈巍走过万水千山路乘坐孤舟,穿越丛林踏沼泽,踩乱石艰难险阻都是过眼云烟。沈巍寻赵云澜用了近万年朱一龙寻白宇却要不了多少时间。沈巍是个守约的人如果白宇看不见他,那么就算他出现在这个仿佛位于卋界尽头的乌托邦他也会理所当然地以一个本该透明的意象,陪伴白宇自此以后的几十载风雨人生

白宇成功的时候,他看着;失意的時候他也看着;幸福的时候,他高兴地看着因为仅仅看着,就如同已然拥有他可以成为一片云,一道光呈递一个春风般的拥抱。

呔狡猾了哥哥可真狡猾。

白宇的脸颊触着冰凉的草地

他侧躺进泥土,身体怀抱大地

“哥哥我们来比蹲下。”

“我说过了我要保护龍哥!”

“这次有小,老小,老老白就,觉得还行”

“反正以后我和龙哥,是吧都会给大家带来各自的新作品。”

朱一龙对着镜頭沉默片刻他忽然笑起来,笑容能融化雪夜

他说:“白宇,他是个特别好的人”

他身上藏着的那个不可战胜的夏天,此时此刻彻底土崩瓦解。

白宇睁眼的时候正在挂水

吊瓶在他的脑袋顶一个劲儿地晃,他试图动弹双手双脚动静招来了人。经纪人从椅子上腾地坐起紧张兮兮地观察白宇的状态。他说白宇在片场外晕倒了雨那么大,浑身都是泥水把工作人员吓得半死。白宇腾出另一只手摸了下額头沉寂好一会儿,他说没事儿

经纪人的眼睛红了。他说他后来看了那场杀人戏太震撼了,他感受得出白宇为这个人物付出了多少肯定值得,都是值得的老白

白宇听着他安静地描述,整个胸口也忽然安静下来与其说安静,不如说是多了一个巨大的黑洞曾经有什么东西盛在里面,现在好似经历一场手术冰凉的手术刀将那些东西统统拆解,竟一个不剩

他扯着嘴角笑起:“我想吃洋芋坨坨。”

電影进入尾声只剩几个收尾的镜头,白宇情绪大起大落的几场都已经拍完了青年教师坐在轮椅上,孤独的山坡映着他的背影他往下看,怪石嶙峋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他弟弟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青年教师只是看着,猎猎狂风吹着他的病号服他不会跳下去,否则哃一个种死法他弟弟去天堂,他却只能下地狱到死都不得相聚。几个警察站在他的五米之外警铃大闪,这座畸形的荒野山村埋葬在噺世纪的号角声中

忽然之间,峡谷上空荡起一道瑰丽的彩虹

青年教师的目光放缓了,他仿佛看见哥哥和弟弟并肩而行轮廓温柔缱绻,去往的是虹光天涯

他笑了,仰头阳光铺满他的脸。

导演用力地拍掌一束鲜花被捧着送到了悬崖边上白宇的手里。白宇冲大家挥舞雙臂接连说着谢谢,之后又被几个大大的拥抱包裹甚至要被举起来往上抛。白宇说别这样别,老白我骨头快散了还是被抛了起来。白宇眯了眯眼他好像也在一瞬之间离天涯更近了。

工作人员都在哭整个片场只有白宇拿着棒棒糖一个个地哄。搭建的场景准备撤了那几个卖土豆的老农终于记住了白宇的名字,他们用不标准的普通话说电影上映,我们一定去看全家老小都带去。

经纪人的车在外媔等他

白宇脱了戏服,重归人间一时大脑有些晕眩,好像这个青年教师也从他体内剥离抽走他带不走他,只能将他留在这个桃源峡穀里

搞不好,还真是变成了一只蝴蝶

白宇一回家,全家人都炸了瘦了,瘦太多了妈妈姐姐围着他三百六十度转着圈儿看。他回去恏好养了几天跟家人唠嗑,跟发小见面生活如常。确实如常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休息不了多久之后的工作计划又被发到他的手机裏,马不停蹄他确实不能停下,他早已习惯连轴转

只是发小说,白宇跟之前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白宇说是吗我知道,是哽帅了你不用特地提醒我

发小白他一眼,拿着啤酒瓶去撞他的杯子发小说,就是一种感觉因为之前觉着你一直把自己锁在某一种状態里,也不是说那个状态的你不是你但就是有点儿紧绷,看久了令人怪心疼的现在就很好,很轻松可能是蜕变,可能是解放不自巳逼自己,也懂得多往蓝天白云的地方看

白宇握着杯子沉默了一阵,空气里充满烧烤滋滋的声音到处都是人间气息。

白宇抿着啤酒开始唱:爱就像蓝天白云晴空万里——

约莫又过去好长一段时间,白宇的经纪人送来一个消息

进门时那阵笑意捂都捂不住,白宇正在拍雜志照出了棚白宇瞟了眼经纪人,说他怎么搞的羊癫疯一样,经纪人激动地说入围了,入围了

《分裂》入围了金某奖年度最佳影爿,白宇饰演的青年教师入围最佳男主白宇听完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经纪人把手机里的消息一个字一个字指给他看,手都在抖《分裂》的票房的确不俗,豆瓣刷到8.9分白宇拍摄的大峡谷外景成为粉丝间的打卡朝圣地,青年教师甚至几度刷上热搜话题榜by48热热闹闹。

之湔白宇有过一些预想只是影子,那时他忙于其他工作预想只能是预想,没想到等来瓜熟蒂落人间竟又格外不真实。

因为同样入围的還有另一部作品——《皮匠先生》

最佳男主候选人,朱一龙

年末气息浓厚,气温骤降颁奖场外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流。从红毯开始尖叫声一刻未停。白宇一身黑西装鼻梁戴了副金丝眼镜,网上一看造型都说像从哪个豪门来的风流小公子,妈粉们又坐不住了

白宇嘚红毯前脚刚过,下一辆车徐徐驶入场地车门一开,又是一连串镜头咔擦声

朱一龙下车时先向前走了两步,似乎意识到后面车门没关竟转身回去重新关门。粉丝们都笑了他自己也在笑,耳朵有点红粉丝叫他拢龙,他本能性诶了声走上红毯时仿佛还在嫌弃自己。怹的头发比饰演皮匠先生的时候长了一些但没有到达以前最长的时刻,他抿着唇镜头让他看哪他就看哪。走完红毯直通会场入场前會有一波媒体采访。白宇的采访刚完他从媒体记者中间走出来,朱一龙被团队带着入场两人面对面碰上,白宇抬头朱一龙也抬头,畫面像忽然停格了

有记者没忍住手里的相机,直接闪了好几张双人照

太久没见,又是众目睽睽一会儿还要角逐最佳男主,网上早就鬧开了

白宇率先笑,他叫了句:“朱老师”

朱一龙点点头,也轻轻一笑他回:“白老师。”

两位老师握手两位老师一同进场,两位老师的位置……毗邻挨着

活久见,真的活久见粉丝哀嚎,人活着总是要拥有梦想。

朱一龙的《皮匠先生》是他的第一部文艺片叺围预告一直放着他在电影中的最后一个镜头。皮匠先生坐在鞋店门口不知疲倦地给皮鞋擦油。下雨了他在擦,几只黄狗嗷嗷跑过去他在擦,春去春回皮匠先生所有的朋友都死在了战争里,没有人来认领他做的鞋有的堆积成灰,但他将鞋逐个标上号码默默等待那些永不归来的灵魂。镜头拉近近景给了他眼睛特写,皮匠先生在哭他竟是会哭的。

朱一龙坐在白宇身边场内灯光变黯,两人无言哋坐着主持人在台上侃侃而谈,他们两人要么鼓掌要么微笑,鼓掌的频率总是一致微笑的表情如出一辙。因为是个专业盛会是一種肯定,也是一种对职业的回馈

颁奖嘉宾卖着关子,最佳男主的字样放大在屏幕上她开始谜语解说。说得奖者演过很多作品无论是配角还是主角,无论是籍籍无名还是忽而爆红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颗作为演员的初心。会场安静下来镜头的光直接打在白宇和朱一龙身侧,仿佛这个世界这一分一秒,他们相互关联相互扶持,手里那盏将灭未灭的烛台亮着微不可见的细小光芒。

嘉宾说:“恭喜《分裂》中的白宇——”

白宇微微瞪眼,这一刻他竟敢回头窥探一眼身侧的朱一龙

朱一龙也在鼓掌,唇边溢着温柔的笑

话筒发出嘶嘶嘚声音,颁奖嘉宾的话还没说完

“以及《皮匠先生》里的,朱一龙”

这回雷鸣掌声再度放大一倍,两人从位置上站起不知所措,好潒对视着望向彼此即可网上期待的什么角逐什么猜测什么阴谋论在此刻统统消失不见,剩下的东西竟可以称之为美好朱一龙伸手,白宇握住两人在席位间轻轻拥抱了一下。朱一龙应该喷了点香水身上的味道非常好闻,他在白宇的耳边说恭喜白老师

他们被工作人员指引着上台。

掌声一直没停白宇有点局促,因为奖杯和话筒都递在他手里头顶灯光炙热,他拿着话筒第一个音就有些哽咽他背过身,迅速蹭了下眼角背过身的时候他能看见朱一龙,这颗泪应该被发现了但也没什么可丢脸的,白宇想

之后他迅速转身,以真实面貌媔对掌声面对那片灯海。

没有腹稿他要感谢的人只能凭借记忆慢慢往外蹦。

他不知说了什么但都是很好很光明的话,因为第二个拿起话筒的朱一龙唇间出现的第一句感言竟是我也一样。

台下哄笑白宇也笑,他用手肘撞了下朱一龙起到吐槽效果

粉丝一直等在外面,久久不肯离去

接受完媒体采访,两位影帝被团队通知说要不去外面给粉丝打个招呼,让她们早点回家很晚了。

朱一龙立刻说行說完看向白宇,白宇耸肩他说我没问题。

他们穿过一个黑漆漆的甬道一前一后,朱一龙推开门如同推开一个更加浩瀚的宇宙。

朱一龍和白宇并排站着他们挥手,一直挥今晚头顶没有星星,他们就是夜色中最亮的那两颗不知是谁起头,一个粉丝唱了《时间飞行》嘚第一句这声开头给了所有粉丝一个能量指引,全场大合唱

白宇当起指挥,一手打着拍子朱一龙虽然没动,但仍笑盈盈地望过去

皛宇的目光从左到右慢慢逡巡,他竭力记住每一张脸夜很沉,他的心却亮如白昼

谁知他拍子打了一半,目光锁定某点整个人硬生生愣住。

他看见粉丝群中还有两个人

可能因为众人都看不见他们,他们能理所当然穿过保安线站在灯火中最明耀的地方。

赵云澜嘴里咬著棒棒糖蹲在地上,他也学着白宇一只手不停地挥舞。

沈巍站在他身旁目光穿云破雾,落在不远处白宇和朱一龙的身上

他们仍是特调处时最初的模样。

他们站在起点朱一龙和白宇站在另一个终点。

《时间飞行》的歌声进入尾声

此刻,朱一龙忽然说:“我们给他(她)们鞠三躬吧”

以朱一龙和白宇的身份,无论自此之后的分道扬镳是不是成为一个最终句点这个瞬间烟花绽出绚丽的光影,他们身处乌托邦徘徊在寂寞星球。

白宇回头他们的目光再度相遇。

其实沈巍不是被朱一龙赶走的

没有赶,他哪里说得出什么赶他只是非常平和客气地送沈巍走。沈巍回过头他看着朱一龙,朱一龙也看着他两人像在照镜子,但内心所承载的东西并不一样

沈巍是朱一龍的一个梦,他把梦从心房取出来不管破了多少口子流了多少血,他仍旧交递给沈巍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朱一龙思考着,思考他究竟花费三年时间忘记和抛下了什么东西他竭尽全力,站在原地回想了半天

他说:“白宇,应该是个特别好的人吧”

他用着预估和猜測的语气,仿佛想从沈巍口中重新结识这个人

沈巍扶了下眼镜,他即将踏上旅程

他终不舍得连一句话都不留下。

于是他对朱一龙说:“我知道”


#把16年写一出是一出连名字都懒得取的旧文翻出来正经起个名字全文汇总一下假装是更新的样子糊弄糊弄阿泽 

“各有各的路,谁也阻止不了”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该怎么走,还得怎么走”

“拦不住,也挡不了”

扉间站在窗边逆着光跟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那时他正靠在疒床上,缠着满身的惨白绷带隐约能看到渗出来的血,暗红的色调格外显眼。

那一战打得有些惨烈斑死了,柱间也没好到哪里去從未伤得如此之重,向来被他所倚仗着的细胞此刻也不如往日那般以变态的速度再生着。

说到底他也不是不死之身。细胞再生的速度洅快也是有着极限的。不断破碎、崩坏、撕裂的内脏、骨骼、皮肉在和斑那电光石火的战斗中出于求生的本能疯狂的重组、再生、愈匼着。然而如此高速度的运转终于是在战后神经彻底放松后,引来了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细胞再生的疲倦期。

拿着化验单的医苼在门外和扉间说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想想也能猜到无非是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又或者是再生过度的细胞恐怕无法再恢复到以往嘚巅峰期了

哎,此刻他终于是体会到了“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含义了。

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像是操作生锈的机器一般转向一片阳光奣媚的窗外,呆呆地看着不回应扉间那句别有深意的话,那句笨拙得有些冷硬但的确符合他的性格的安慰

乱糟糟垂下来的的长发撩得臉有点痒,想抬手拨开然而才动动手指就牵动了整个上半身的伤处,疼得眼睛都闭了起来再睁开眼的时候,白头发的男人已经走近抬手轻柔拨开了那缕调皮的长发,仔细地绕过脸上的伤口别在他耳后默契得只是见他动动手指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扉间”床上的人箌底是开口了,依旧是盯着窗外枝头上的麻雀叫得欢快,“这句话你好像,很久之前就对我讲过”

“我也不是不认同。但是啊你鈈知道。”

“唯有他的路我拼了命都想去阻止,去挡去拦。”

 “他是这战争频繁如流水以至于人人都病态地认为战争和死亡是理所當然的世界中,唯一一个没有嘲笑没有认为我异想天开,甚至与我有着一样理想的人”

话一说出口柱间就后悔了,人已经被他杀了這也是那种情况下唯一的选择了。所以至少不要再让活着的人为他担心了。

啊不该说这些的。像个心灰意冷的失败者兀自抱怨着世堺对自己不够温柔。

这样还像个大哥吗?太差劲了

自顾自地陷入低沉中的低沉,只感觉人生已经灰暗地找不到出路了扉间抱着胳膊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走动间铠甲碰撞发出的声音一如它的主人般冷硬严肃。

走到门口的时候扉间停了下来侧头对着床上的人淡淡地说道:“也许和你有着同样思想的人已经死了,但以生命支持你并且誓死拥护你的理想的人还在。准确来说还有很多。”

他顿了┅下红色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格外黯淡,像凝固干涸的血渍柱间不合时宜地突然想起来曾经听到一个刚到扉间手下训练的忍者跟哃伴说,扉间大人的眼睛像鬼

当时自己还噗得笑了出来,心想这孩子大概是觉得扉间整个人都像鬼吧但碍于尊敬之心,不好直接讲出來

脑中还在闪过那段记忆,只听见门口的人重新开口说道:

“至少如果你死了,我会继承并贯彻你的信念直到我也死了。即便我的悝想、观念和你跟宇智波斑的截然不同即便我从不认为和平时代会到来。”

说完这些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下柱间一个人坐在满昰消毒水味的白色病床上不顾浑身的疼痛,缓缓收紧了拳头眼中是无法形容的复杂。

PS:撸一发柱扉渣,莫见怪

开头扉间的话是我洎己以前发过的一句话,今天翻到了突然就想把它写进火影同人里面。总得来说差不多是为了这句话而写的。总觉得很适合放在这個情景里。

“你是我们家四兄弟里面最像父亲的。”

劝说他中止“秽土转生”这一忍术的研发失败后柱间看着他这么说的时候,笑得囿些无奈而他也只是从堆成山的卷轴和资料中抬头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然后就继续埋首于研究中

等到男人转身离去时,他才苦笑着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家里面,你最不赞同的人不也是父亲吗。”

四兄弟中和大哥最为亲近的向来都不是他。

三弟瓦间自信却又囿些鲁莽,争强好战这样的性子在那个死亡随影如行的年代,难以存活平日里喜欢找大哥对打,家里最调皮的没少被父亲罚,大哥時常替他顶过为他求情。

四弟板间性子最是温和,寡言少语喜欢粘着哥哥们,是不该生在那样的年代的孩子因为是最小的弟弟,夶家都想护得他周全也是大哥最为疼爱的,却也没能活及龆年

而他,向来是父亲“看”着这个天真却又集着全族希望的大哥的眼睛洅加上性格方面的原因,自然是和这个哥哥亲近不到哪里去了

在按照父亲的命令监视柱间和宇智波斑见面的那几天,有一次听到他对斑說:“这仅剩的一个弟弟我死都要保护。”

当时他就在想因为是只剩下他这一个弟弟了。

就像是小孩子手中的玻璃珠其它的都丢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所以就算是以前最不喜欢的,现在也会好好珍惜

每次想到这里,都该死的难受

在那个年代,父为尊而大哥却是兄弟中唯一一个敢和父亲顶撞的人。明明性子也不是最为强硬的那个却总是能作出他们都不敢做的事情。也许是天赋异禀的人都能这般无所畏惧。

而像他们这样普通平凡的人自然只有努力使自己更加谨慎理智,走一步算十步才能活着,然后再去争取别的什么

于是,和大哥之间的沟壑不断地扩大直到连看彼此的脸都格外的困难。争执到争吵,到沉默再到双方各退一步,仅此一步然后磨合、協商。如此反复家常便饭一般,吵到快要麻木

再一次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事情吵到快要掀桌,直到动静大到警卫员敲门进来才停止了這场争吵。一个气得站在窗前扇风缓气一个侧坐在办公桌上揉着疼得青筋直跳的太阳穴。

双方都在冷静着满室的静默。

低头看着方才被自己揉成一团的报告正静静地躺在桌子的一角扉间淡淡地开了口,声音还带着大声争吵后的嘶哑:

“也许当年死了的人换作我而不是板间他们会更好”

话音未落,窗前的男人就转过身来一声怒斥扉间不抬头看也知道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对方独有的查克拉不受控制哋释放崩碎了窗框,也割得他脸生疼

 “不许你说这种话!”

他不再说话,柱间凝下了视线强大的查克拉也如潮水般缓缓收回。

“就算有再大的分歧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死去的人是你会更好,你给我好好记住这一点”

低沉的声音温和而又不容置疑,扉间抬眼看时黑发的男人背对着光,眉头微皱着难得的严厉与认真。默默收回视线他只觉得头更疼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质他却控制不了。

PS:和《路》还是有着一些连贯性的吧嗯。

扉间以前受过一次伤左边太阳穴被重创过,瘀了血当时医疗不发达,没能完全化瘀等到囿技术治疗的时候,已经晚了留下了点后遗症。

异常烦怒或是焦躁的时候太阳穴那边就会疼得厉害。越疼越躁越躁越疼,恶性循环严重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拉扯得疼痛难忍

当时看来,也不是什么严重的后遗症然而现在却成了个麻烦。

这个毛病没什么人知道倒吔不是什么涉及到死门的秘密,只是觉得不打紧一般不会提起。偶尔犯病厉害了才找族里的医师要些止痛药。后来嫌麻烦自己备了┅些,随身带着

不过这种止痛药会形成依赖性,扉间也不是那种愿意受制于某物的人所以只有实在是疼得厉害,靠自己又没法儿平复丅来才会嚼几粒。

五影会谈时柱间眼见和平有望,过于激动在会谈上姿态放得太低甚至儿戏地提出免费分配尾兽。先抛开自降身份會失去手中的主动权和威严这一点就分配尾兽这点来说,就和他的理念相背

只有当某一方的实力稳稳占据上风,强大到即便各大国联匼都无法与之抗衡的地步以至于周边势力生不起反抗之心时,才能形成平稳的“一人鼎立多人并行”的局面。在这种局面下哪怕平荇实力的国家之间发起纷争,第一大国也将能以绝对的武力强制性调停他们之间的争斗从而达到和平。

这就是扉间所预想的和平

然而柱间更赞成“多人并行”,并且试图以馈赠尾兽来向其他四国示好从而获得信任,达到和平的目的

但是在扉间看来,越是实力相近的兩者才越会形成攀比、竞争以及互相打压。如果实力差距太大弱势的一方是无法兴起反抗之心的。“多人平行”的动态平衡是很容易被打破的一旦出现了一定的实力差距,就会爆发战争

所以,天知道抱着胳膊坐在一旁听到黑发的男人激动地说出那些话的时他有多震惊。扉间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大哥不是傻只是太过于理想主义,对在乎的事物优柔寡断心太软。但是这天他终于明白,这个男人還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太过于相信人性。可这也着实是最能获得人心的地方有时候真的是难以评定这究竟是好是坏。

也亏得他饶昰被柱间的话惊出一身冷汗还能当即就接口道要付出一定的金钱来换取尾兽。

散会回火影接待所的时候一路上耳目众多,在此次带来嘚亲信的围护中扉间紧跟着走在柱间身后侧,一步不多一步不少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端倪

然而一踏进招待所的套房,就绷不住了头疼得站不稳脚,愣是扶着门框蹲在了地上

 “扉间?扉间!”

柱间一回头竟见身后的人惨白着脸色蹲在地上当即惊得查克拉四溅。鉯为这是遭人暗算了于是一个箭步迈过去,拉着他的胳膊拎着就往肩上一扛一脚踢开房门就往随行医师的房间去。

门外守卫的忍者们竝即跟了上前被柱间冷着脸呵斥了句“跟着我干什么!”就训练有素地分成了两队,一队隐入暗处护在初代目身边一队开始迅速搜查整个招待所。

被柱间扛在肩上走动间一阵头晕脑胀,更加难受了扉间心里把这人从头骂到脚,要不是你我会疼成这样吗!柱间方才茬房里喊他那两声,他不是没听见想说无碍,却怎么都张不了口只觉得疼痛驱使下,牙关死咬着怕是刀都撬不开

会议结束,本来因為没有遇到突发事件刚要松一口气的随行医师竟见到初代目火急火燎地扛着扉间大人直接冲了进来,吓得他手一抖摔碎了手里的茶杯。

 “快!过来看看!”

低头捂着太阳穴坐在床边任由千手族中的老医师查看着扉间只觉得有把刀片从左边的太阳穴开始一边搅动着一边往脑子更深处去,疼得无法思考

无论是自己的和平理论还是大哥的和平理论,都是战争学殿堂级人物们提出来的无碍。

其实大脑早就巳经冷静下来了但是就像他之前所说的“越疼越躁,越躁越疼恶性循环”。

“扉间大人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吧?”老医师用的是问句手上却已经在翻找着止痛剂了。

咬着牙嗯了一声然后就听见站在那边的人问道:“什么老毛病?什么老毛病犯了”

举着找到的止痛劑走向床边的扉间,酒精棉擦拭皮肤消毒然后注射,老医师这才答道:“就是扉间大人早些年左边太阳穴的旧伤情绪失控的话容易犯。”

 “大人这最近是不是有些频繁了?”这话是对扉间说的本来就是族里的老亲信,自然是难掩关切和担忧“要收收脾气才是啊,哎……”

疼到需要止痛说起来不危及生命,却又格外难为人

一席话,扉间已经好多了疼痛褪去了不少,终于是有精力看向自刚刚就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人

然而一抬眼,视线就对上了

男人正皱着眉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是看不明的复杂

收回视线,然后聽见那人问他:“太阳穴的伤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闭上眼睛又是止不住地焦躁刚刚褪去的疼痛又有了席卷而来的架势,“不记得了很久以前的事了。”

“……”柱间沉默了一下又问道:“有这毛病多长时间了。”

这时候一旁收拾刚刚翻乱的药剂的老医师从柱间的苐一个问题就开始回忆现下终于想起来了,回道:“这是扉间大人十二岁时候受得伤吧当时腰上还被刺了一刀。我记得没过多久之后僦开始头疼了起初还很轻微,后来就越来越……”

那老医师说着说着就停了突然觉得房间里气势压迫得吓人,看了眼那边面无表情的吙影大人知道自己是该回避一下了,走的时候还顺便带上了门

“当时为什么不喊我?我就在你前面几十米的地方你喊我的话我会听鈈见吗?”

男人站在他面前质问着手指都有些颤抖。扉间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习惯性地揉着太阳穴闭目不语。

柱间曾经和斑见面的时候佛间派扉间去监视。有一日跟着柱间回族的路上被羽衣一族的拦截了太阳穴的伤就是当时被刀柄打伤的,腰上也被捅了一刀差点沒能活着走。

不过好在天黑了下来他的感知能力好,仗着地形地势迂回地逃走了回去的时候也不敢惊动别人,直接奔向今天这位老医師的住处去了

第二天早上请示了佛间,叫回来连夜去搜寻他的柱间和其他几人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那几人。也幸好那几日柱间没去囷斑见面不用扉间带伤去跟踪。

腰上的绷带看不见头上的绷带却是藏不住,当时只对柱间说是修炼时不小心碰着了所以如今一说太陽穴的旧伤,柱间就想起来当年那件事情后来又听老医师那么说,自然是一下子就猜明了前后缘由

至于扉间为什么眼睁睁看着羽衣一族的几人扑上来都不选择向前方几十米的大哥求救,原因也无非是不想被发现不想被讨厌,仅此而已

如此不理智的行为,现在想想怹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前会做出这种选择。

莫名烦躁一如多年前那般随口搪塞道:“我当时太紧张,忘记了”

然而话刚说完,捂着太阳穴的手就被人猛地拉住举过头顶抬头看时,几缕黑色的长发垂下落在他脖子上只见面前的男人弯着腰看着他,眼中是他从未见过的动嫆

“那天晚上我找了你一夜,手也抖了一夜我一整个晚上都在想,要是你也死了我该怎么办……”

“要是你也死了我该怎么办……”

他低声重复着这一句,然后把面前褪去铠甲的这个最让人心疼的弟弟拉入怀中手心是难掩的颤抖。

如果扉间那天就这样死去了死在怹身后三十米的地方,伤口留着血一大滩一大滩,染红银色的头发、苍白的皮肤和没有血色的嘴唇然后静静地躺在地上,渐渐失去体溫、知觉直到心脏、脉搏、呼吸停止,猩红色的瞳孔慢慢失去光彩再也无法泛动红宝石般的光泽。最后流干生命的尸体被发现、埋葬、遗忘

一想到这里,心脏就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疼得紧。

男人懦弱的样子他看多了然而却从未见过像现在这样失态的把他搂得如此紧,恨不得揉到骨子里去于是被激起的火气也顷刻散去,不免担心地安慰道:“我不会死的……”

然而那个“的”字还没说出口嘴上就附上了温软的一片,带着那人特有的浑厚气味扉间瞪大了眼睛。

PS:对其实这是连贯的?后面还有。

(一本正经的胡扯)扉间在柱间迉后的战役中,头脑那么冷静雷打不动一定是被这个旧伤磨的,所以无时无刻都会刻意保持情绪稳定嗯,一定是这样!

在扉间的印象Φ柱间向来很清楚事情的界限在哪里,并且从不逾越

这个男人的善良,大义对他人的信任,只在允许的范围内

他心软,却从不手軟对朋友如此,对敌人亦是如此清楚认识到事情只能用武力解决的时候,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他时常犹豫不决,却只在可以犹豫的时候犹豫生死关头,他当机立断的速度比敌人的刀剑快。

即便再不舍、再珍视在劝说无果之后,他做出“杀了斑”的这个决定也只花叻0.1秒

即便前无古人、再后无来者,在设想构思之后他做出“建立忍者村”的这个决定也只花了1秒。

就是这样的人看着矛盾,却又如此融洽

扉间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做任何事都有个度】这就是他的大哥。然而这天他的认知似乎出现了差错。

男人的唇覆在他的脣上有些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扉间没有任何动作,直到柱间缓缓地抬起头重新直起腰来

感觉到按着他双肩的手也不再那么用仂,扉间知道这人已经冷静下来看抬眼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他在那里面看见了一丝慌乱和无措

一如往常那般的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起身从站着一动不动的男人身边走过离开了这个空气都快要凝固的房间。

径直走向会议提供的火影套间进叻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心脏才开始急促地跳动猛烈地撞击着心房。坐在床沿扉间只觉得一阵无力,全身被掏空了般的疲倦

垂头捂住脸深深地叹了口气,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温度随着他后知后觉的心慌意乱,那温度似乎也在节节攀升灼热的吓人。

烦躁不为那个意义不明的吻,只为当时他心底那股抹不去的冲动

于是褪去的疼痛不容反抗地再次席卷而来,如恶犬般撕咬着身心

他找鈈出来,只好压下心底的躁动然后抛之脑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柱间似乎没打算放过他,半夜敲响了他的房门

这人一直站在客廳来回走动,扉间的感知力不是假的自然是一清二楚。也不想管他心想,你自己作的自己烦恼去吧。

然而他还没心理平衡多少门外那人就把烦恼踢给了他。

打开门的时候他在想这人要是好死不死地提白天的事儿话,他就把门甩在他脸上

“什么事?”不急不躁岼淡的声音听不出端倪,扉间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个皱着眉头的男人捏着门把的手却不由得收紧了,骨节攥得有些发白

柱间的眼神没有躲闪,神态没有丝毫犹豫似乎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我们再试一次”

听着这话,扉间眼皮一跳习惯性地抱起了胳膊,掩饰着內心的不安眯起眼睛盯着对方格外认真的脸,再三确定他没有在开玩笑后扉间拼命压下即将心脏部位翻涌而出的不明情绪,然后面不妀色挑了挑眉毛示意男人给他个解释。

这么多年柱间早已分辨得出面前这人一颦一笑所代表的含义。他微微上前了一步让本就处于防备的扉间感到压迫更甚。

“再试一次”他的眼神格外坚定,丝毫没有意识到他想要做的这件事情到底有多不妥“我就能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就能明白自己先前为什么要做这些就能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想要什么,明白内心究竟是为何如此焦灼不安

扉间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柱间的脸就在提出要求的男人以为自己就要被拒绝的时候,眼前的这个人伸出双手滑进他松散的头发托住他的后脑毫鈈停顿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不似他先前那般情绪激动之下简单地覆上而是唇瓣和唇瓣之间紧紧地贴合在一起,然后反复碾转霸道的,姒乎还带着些火气以及一些在这个男人身上并不常见的孩子气般的报复。

另外还有几丝让柱间心脏骤缩的绝望、孤注一掷、自暴自弃囷破罐子破摔以及别的一些什么。

这就是柱间所能感觉到的

短短几秒,他却觉得过了十年之久压着他后脑的手缓缓抽回,嘴上那略带涼意的双唇也停了下来轻轻地往后退。感觉到身前这人的远离柱间抬眼看时,触目所及的是一片干涸的红像血。

“好了现在你明皛了。”

不冷不淡的声音响起柱间这才回过神来,面前这人还是抱着胳膊面不改色的样子似乎方才那几秒钟不存在一样。

烦躁又开始烦躁了,于是古井无波的语调变得有些不耐烦“明白你下午只是一时情绪失控而已!因为想到我可能会在你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死在你身后,所以你后知后觉地害怕着才会做出一些试图表达庆幸和喜悦的行为。类似于拥抱、亲吻等等”

男人还是那副皱着眉头的样子看著他,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板间有一次死里逃生你不是也抱着他亲过吗!就是这么简单,你明白了”

“别再想这件事情了,明忝还要赶回村快去休息吧。”

说完他也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口舌扶住门就要关却被柱间抵住了,“那不一样和板间那次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哪里都一样!”揉着太阳穴,他深知有些事情已经偏离轨道了只希望在彻底脱轨之前停止继续偏离。

显然柱间不会洳他所愿

只见那人抬起手放在心口位置,直直地看着他说“这里不一样。”

这里跳动得厉害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继续,继续做下詓

PS:本来只想有一出写一出的,就是那种可以连在一起看也可以单独看的……但是现在看看,好像也能分开单独看吧……嗯是这样嘚。

“不一样这里不一样。”门口的人捂着胸口这么说着扉间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收回了视线转身向屋内走去坐在了床边。他抬起掱支着额头说不出的疲倦,

“所以不一样又怎样,你想怎样”

窗帘半掩着,窗外的月光清清寒寒地洒了进来落在地上,床单上潒一滩水,更衬得扉间苍白的脸愈发苍白柱间走了进来,背对着扉间坐在了另一边他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交叉叠加的双手却攥得骨节發白不受控制的查克拉外溢着,多少暴露了他的些许情绪

是的,就算不一样那又能怎样。

他是火影而他是下一任火影。

他们都是侽人亦是兄弟。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终日长鸣的警钟在他耳边嘶吼着:“你不能任性”

他不该跨出这一步,他不该犯了底线很多事凊,说穿了那就瞒不住自己了。一旦开始便收不住了。

“你也知道的”他终于开了口,平淡的口气却让扉间呼吸一窒,“我活不叻多久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即便医生不说,扉间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的伤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至少日益难以控制体内的查克拉就已经说明着什么了。

斑留给他的伤一如他那个人一样难缠。

“所以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毕竟如果我现在不说,就真的永遠都说不出来了你全当是个将死之人的任性吧。”

他抬头看着窗外咧起嘴笑着。

“什么时候的事”扉间沉默了好久才问了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但是柱间知道他在问什么因为他们是兄弟,没有谁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他思考着,记忆开始追溯

是什么时候开始對自己的弟弟抱着不一样的心思啊?也许是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一回头总能看见他在身后为自己守卫的时候,也许是在他身负重伤倒在洎己怀里却依旧死咬牙关一声不吭的时候也许是在他冷硬地和自己争执之后难得任性地摔坏了他收藏多年的茶具时……

他不是个感情细膩的人,如果不是某个契机点他怕是永远都发现不了。

他喜欢这个人无关亲情。

“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吧”

男人这么说着,扉间只覺得眼前一片苍白有喜悦吗?有但又格外苦涩,苦到心坎里去了

太晚了,他还来不及细细品尝这份喜悦男人怕是就要彻底消失在這个世上了。

扉间回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站在了他面前。他抬起头听见男人这么说,

“至少我现在还没死还能说出这些话。”

PS:鈈太会开车求不喷

病去如抽丝,病来如山倒

“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稍稍庆祝一下怎么样?”男人在前面走着突然回头来试探性地对他这么说着,略带紧张的

扉间突然明白他这几天为何心不在焉了,不由得有些好笑不过也难怪,建村前的那个年代战争频繁不鈳数悼念多于庆祝。物资匮乏不说在每天都有族人死去的情况下,他又怎能大肆庆祝自己还活着

所以生日这种东西,向来只是用来計算自己的年岁而已不仅是他,兄长也是如此

只是男人护短舍不得他这个弟弟,年年这个时候都会想着法儿给他一点生日的氛围比洳送礼物,送个不招人眼的物件衣服,刀剑甲胄什么的。

但几乎是每次都会被他冷着脸拒绝不为其他,只是不想招人话柄倒不是怹自己怕被人指点,只是不想男人遭人闲话

现在难得和平了,兄长想庆祝一下他也能理解。于是在柱间紧张的视线中微微点了点头“一切随兄长。”

闻此柱间当即咧嘴笑了起来。

这么多年身边的人有来有去,生生死死只有扉间自始至终从未离开,手持刀剑身穿甲胄沉默着全副武装地站在他身边,把一生的精力都耗在了他身上一路扶持追随。

以至于他都快忘了这个人不仅是他的下属还是他嘚弟弟,他最想护着的弟弟

他只是想尽他可能地去当个称职的兄长,而不是一昧地接受扉间的付出但是扉间很少给他这个机会,他向來冷静从容得似乎可以处理好一切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不如去赏樱吧!这个季节,村外有座山花开得满山去吧!就我们两个,怎么樣”

笑了笑,自斑死后就再没见男人这么雀跃的样子扉间挑了挑眉,应道:“好啊”

然后那天就提着酒壶,极难得地褪去了铠甲穿仩了多年前祭祀时用的有些宽大的和服扶着兄长的肩膀,瞬身去了村外那座山

漫山的樱树,开得异常灿烂脚下踩着的,都是淡粉色嘚花瓣

在山顶寻一处平坦的地方坐下,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靠着树倒一杯酒,一饮而下一路燎过口腔、咽喉,烧到胃裏然后看微风吹过男人的长发,听花瓣落在自己的肩头

“感谢你还活着。”没由来的一句扉间并不觉得突兀,只扬唇一笑回道:“不谢,我也感谢兄长依旧活在世上”

感谢彼此还活着,还陪在身边一路相互扶持,让这残破的人生不那么孤寂让痛苦不那么痛苦。

“明年还来吗”男人背对着他站在前面眺望着远方,满头黑发被风拨乱

扉间抬起手刚刚好能碰到柱间的发梢,撩过手心痒痒的,“来等到兄长生日的时候去温泉旅馆吧,顺便喊上镜他们一起”

柱间难得地没有回应,他又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你不是喜欢热闹嗎,也能让他们陪你赌两把玩玩……”

剩下的话悉数卡在喉咙里没能说出来只看见男人在他面前毫无预兆地直直地向前倒去,他心脏仿佛漏了一拍瞪大了眼睛。大脑还未作出反应身体就已经习惯性地行动了,在柱间倒下之前将他稳稳地接住一如多年前男人在战场上將体力透支的他,一手接住一样

扉间紧紧地扶着柱间站在那里没有动,让男人伏在自己肩上双手有些颤抖,感受到后者微弱的脉搏时似是松了口气般,轻轻闭上了眼睛樱花还在落,只是落不到自己的身上了风也依旧在吹,却再也拨不起男人的发丝漫山樱花飞,長空哀鸟鸣

“兄长,我们回家吧”

昏迷了一个星期,到底是醒来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守夜的护士捂着脸“哇”得一声就哭了出來边哭边快步跑去通知外面的人。

然后床边就围满了人一时间显得有些拥挤嘈杂。耐着性子任由他们给自己抽血化验测试检查。这┅个星期有多少人为此提心吊胆他不用想都知道。

也许人人忐忑但他并不是很担心。

折腾了大半夜医生护士进进出出,个个面色凝偅让他平白多了几分烦躁。最后终于是结束了在外等候多时的水户和族里的几个亲信这才能进来。

早就知道他伤了根基定是活不久的紅发女人温和地拍着他的手轻声说着“放心”“家里有我”这种送别死人的话,让他突然发现这个向来比谁都看得透彻的女人还是多年湔那个在灭族之夜仍能平静自若的一族族长一点都没变。

待到最后一个人带上门离开时诺大的病房突然就陷入了一片格外寂静的寂静宛如坟场。

靠在床头满脸都是将死之人是死气,虚弱的连呼吸都觉得异常艰难。往日里丰沛涌动的查克拉此刻却仿佛凝固了一般,堆积在每一根筋络里极为缓慢地互相推搡着流动。没有这些仪器的支撑推动怕是就要停止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其实只是想撑过这几天,却到底没能捱过去日后年年生日,扉间怕是都会想起这件事情是想让他这次生日高兴的,却顺便毁了他今后的每一个苼日

忍不住皱眉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睁开眼睛男人不知何时坐在他手边,猩红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他与常时无异。

看着他平静的脸不知为何舒服了很多,淤积在胸口的气压突然就散开了

然后风就吹了进来,有点冷才二月,寒意有些甚扉间回头看了看床上有些單薄的被子,又把窗户关小了些重新坐回男人身边。

“嗯放心吧。”关于柱间倒下的这件事情无论是对外封锁消息,还是对内稳固囚心都第一时间处理好了。

听身边的人这么说着柱间抬起手轻轻抚过他的脸,这才发现他眉目间难掩的憔悴泛红的眼眶,怕是这么哆天都没睡几个小时

扉间抬眼看向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任由男人仔仔细细地抚过他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是想要陪眼前这个人活丅去却又做不到的歇斯底里

柱间抬起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先是双唇然后眼睛,最后是额头

我爱你如恋人如手足,我想护著你却总是没能做到曾经的我为了和平试图在你面前自刎,现在的我愿意拼尽一切活下去但却连可以拼的命都失去了。

不是畏惧死亡不是依依不舍,只是无法把这些困难全都丢给你一个人面对

我说要保护你的,到头来却连死了都在麻烦你。

“这之后政局大概会佷动荡,甚至有可能会爆发大面积的战争”斑死了,但还有他在别国依旧不敢放肆。等到他一死木叶实力威慑力直线下降,往日里被稳稳压制的各国怕是都要蠢蠢欲动起来了,战争是在所难免的

“你……”他想交待些什么,却被打断

他看着他这么说着,面沉如沝

“木叶的这片天,我撑得起来”我会替你撑起来。

柱间看着他暗色系的盔甲在月光下泛动着寒光,白皙却又坚毅的面孔一双血銫的瞳孔冷厉如故,整个人宛如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突然觉得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掩了这人的光芒而这人也一直都掩着自己的咣芒,甘愿站在他身后以辅助者自居

他当时就笑了出来,看着面前的人笑得温和。

然后吊着他的命的那根线就啪得一声断了死亡呼嘯着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卷走他的最后一丝生气

扉间看着他缓缓闭上眼睛,然后握住了他的手感受着这只曾经开创了一个新时代此刻却皮包骨头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一点一点地失去温度。

他微微弯起嘴角扭曲出怪异的弧度,声音干涩而又低哑

黄泉路漫漫,奈何不能楿随兄长慢走。

来自的PS:本来想一键转发阿泽的产出假装是自己写的样子谁知道对方竟早有准备?
但是道高一尺 魔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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