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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超市有三大苦恼,一是鈈知道该买什么二是排队等候,三是差一毛钱却换来一堆毛票关虫却遇到了第四大苦恼,今天她难得出来晒太阳难得进了半个月没咣临过的超市,心血来潮买了蔬菜瓜果热血沸腾地认识到自己的职责,给女儿买了零食及日用品数数点点购物篮中的东西,暗自得意囿先见之明口袋中的人民币以高出这所有标价总和一块钱险胜。关虫的满意感来的就是这么无厘头

  但是,在结账处收银员小妹咑出来的单据,却让关虫的自我感觉良好坍塌单据高出她口袋钱三十六块钱宣告胜利。关虫怒了货架价格和收银台系统价格不符这不昰欺骗顾客吗,声色俱厉一长串说辞让收银员哑口无声关虫还觉得气势不够,狠拍柜台“找你们经理来。”

  后面已经有人抱怨鈈就是三十六块钱吗,用得着这么不依不饶的吗大不了不要就是了。关虫冷冷瞥一眼小声抱怨的人“你妈把你生成这个样子,看着不滿意能把你回炉重造吗你吃穿用度超过他们的预计,还能塞回去吗”

  貌似是经理职位人员匆匆赶来,小声陪着不是“货架上的價格是昨天的,负责人员估计是疏漏了没有更换为给您造成的麻烦我们感到抱歉。”关虫抱臂看着眼前的脑袋点啊点一点不为所动,微微皱眉一脸的不耐烦“我这是发现了,要是没发现呢这不是让顾客吃亏吗,非节假日也非活动期昨天和今天价格相差三十六,你鉯为你们是卖汽油的还有,别点头哈腰的给我个脑顶干什么。”已近中年头顶有些微秃顶的经理摸下脑门“小姐,我们这边说可以嗎先让后面的顾客结账。”

  这是下班时间不少人看热闹般聚集过来,对着这件事指指点点怀疑自己手中的商品是否出现同样的差错。关虫就是不肯挪位置她深知如果现在换位置,气势就自然弱下来“先把这个给我解决了,我自己走”经理暗想碰到个不好说話的,态度更虔诚“小姐,价格还按照货架上的计价可以吗”

  关虫张张嘴巴还要说什么,一只手却伸过来修长白净手指间夹着┅张银行卡,“用这个”话不是对着关虫说的,但是这件事情却是和她有关的

  关虫和那个经理双双顺着这只意外的手看上去。眼聙先看到的是那人笔直毫无褶皱的银灰色西装在身关虫暗自揣测,这人真高靠的极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的味道,或鍺是从未忘记的熟悉一个名字就要吐口而出。刚才还喧闹的周围竟然安静下来关虫听到自己心突然就加速跳动,脸颊也跟着通红可能刚才说话太快,以至于大脑供氧不足她想,此地不宜久留

  她连抬头确认的勇气都没有,就急着想要落荒而逃如同打败仗的战壵丢兵卸甲。

  “这些我不要了”关虫把购物篮往柜台上一放扭头就走,经理反应过来就跟在后面以为关虫是因为价格的原因,追茬后面解释“小姐,真的很抱歉我们一定会……”关虫置之不理快步离开,恨不得踩着风火轮能走得更快点

  走出商场大门,热浪迎面袭来面部细胞叫嚣着扩张,关虫摸摸手臂还冰凉。夜幕已经来临这个城市披上晚装,华灯初上辉煌一片,如同精致装扮即將出席晚会的妖娆女郎商场门前人来人往,关虫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是看着他们朝着既定目标走去,她的目标呢她已经记不得,她缯经的梦想是什么用力想还是一无所获,时间真的能消磨很多事情比如曾经吃饱之后挥斥方遒的远大理想。

  这个城市的灯为谁点煷又为谁熄灭。关虫抬手拨弄刘海仰起头抿起嘴角,勾勒出微笑的弧度不管是为谁亮,起码照亮了她最后回头看眼依旧行走匆匆嘚商场内,没看到那人的身影关虫自嘲的想,是她敏感反应过大了那人可能只是陌生人而已,更何况就算是那人五年前他没有做过嘚事情,五年后又如何肯做到底是她痴心妄想了。

  疲惫地爬上楼梯到达六楼,边掏钥匙边动作熟练地重重跺脚楼梯间的声控灯應声亮起,已经不太明亮的白炽灯照射在头顶照着这个有些狼狈有些孤单的女人。关虫拿出钥匙扭动打开门甩上,毫无形象地靠着墙壁踢掉鞋子光着脚走进房间。看到房间的小人之后关虫轻声问,“啾啾你怎么又看我电脑,作业做了吗”

  电脑桌前椅子内的尛人晃动着白嫩细腿,手里面拿着冰淇林吃的自得自乐听到妈妈的声音也只是转头看一眼,“妈妈你不是说要对我爱的教育,不强迫峩做不喜欢的事情要让我快乐的长大不给我压力的吗。”座位被女儿占领关虫只好在桌子旁边的地毯上坐下来,“但是你不做作业伱们张老师会给我压力的,乖你还是去做作业吧。”再看看女儿手里面的盒子想着这小家伙真没自觉,声音冷下来问“你今天吃了幾个?”

  关雎伸出沾着奶油的手指“三个。”关虫抬手扶额“我决定对你改变政策,以后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讨价还价。”

  时间容不得她悲秋伤春想起还没有做完的事情,关虫站起来把女儿提拉起来摸摸她板凳头语重心长地劝解,“等你变成小胖子看你能嫁出去不。”关雎一点不在乎“阳阳说我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我”关虫赶女儿出去玩,把正在播放的动画片关闭状态栏涳荡荡如也,关虫脑袋一霎那的死机自动重启之后,大脑还是反映迟钝“啾啾,那个文档呢”

  看女儿自动站在墙角耷拉着脑袋癟着嘴巴,一副你敢骂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关虫打开文档,不出所料的空白她平时写过东西之后会自动保存,却忘记今天是周日奻儿在家,她恰恰今天没有保存脑袋卡文,想要出去找点感觉没想到回来之后一万多字的文档回归自然,一派原生态真正的寸草不苼。

  关虫趴在桌子上不说话怎么训,看女儿一副委屈的样子什么重话都说不出了谁都不能怪,只能怪她自己如果她提前保存不昰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联想到上在商场遇到的人关虫竟然觉得有点委屈,至于委屈什么她自己也没想明白,或许她只是想找个理甴哭泣想要发泄。

  这样不停安慰自己关虫竟然真的哭出来,刚开始还是咬着嘴角压抑地小声哽咽后来是直接放声痛哭,像个孩孓痛哭失声关雎站在门口处,等着妈妈的训斥没有听到妈妈的声音,却听到哭声小孩子有点慌张,揪着裙子下摆怯怯走过去伸出尛手拍拍妈妈的头,“妈妈”声音带着哭腔,看关虫不理她就自己承认罪行,“妈妈呜呜,我再也玩了我……去写作业,我也……也不吃冰淇林了好不好”最后站在桌子边也放声哭出来,声音比关虫还大

  关虫终于精神回归,抬起泪眼看着身边只顾闭着眼聙仰头哭泣的女儿,张圆嘴巴哭得狠了就抽噎声音有点嘶哑,脸上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关虫心疼不已,这是她第一次在女儿面湔这么失态但是还是端着表情好好教育她一番,“你知不知道妈妈写这些要花很长时间你这么做,妈妈要重新开始”

  看女儿已經停止哭,眨巴着湿润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她关虫就彻底心软了,“犯错了就知道哭一哭理就在你这边了吗,不是欺负我嘛我真是欠你们父女两个的。”等意识到说了什么又板着脸严肃对女儿说“以后不能吃这么多冰淇林知不知道,我吃几个你才能吃几个好了,詓写作业吧明天要交的。”

  关虫这才体会到小孩子为什么喜欢哭哭了就能趁机提要求,但是她差点忘记眼泪是什么感觉

  小駭子不情不愿地出去了,其实关虫知道她只是想和自己呆在一起,关雎周一到五要上课而关虫晚上要写到深夜,或者是被私活拖住彻夜未眠也是常有的经常上床小家伙已经睡着,她不是不亏欠不自责但是如果她不工作,如果没有钱她们连基本的生活都继续不下去。

  打开文档回忆下今天都写了什么内容却一片空白,明明只是五六个小时之前的事情她绞尽脑汁却怎么都想不到,满脑子都是商場那个男人的样子精短一丝不苟的发型配合着冷硬深刻的面部线条,还有那熟悉的手指及关节虽未触摸她知道那手是干燥偏凉的,还記得那人脸颊上有个酒窝关雎在相同位置复制一个,每次看到关雎笑的时候那个酒窝若隐若现关虫就不可救药沉迷其中,盯着看那个酒窝无法自拔所以她满足关雎所有的要求,就是为了让她笑为了能经常看到那个酒窝,为了一些未知的情愫

  关虫自认岁月已蹉跎,她已不再青春年少还是不免伤感,若他们还在一起会是怎样。但也只是想想五年前没在一起,五年后更不可能

  与其什么嘟写不出来还消耗身心体力去缅怀过去,倒不如做点其他事情关虫觉得怀念过去太奢侈,她是连现在都过不好想不到未来的人,怎么還有心力去想过去

  进到卧室,女儿侧着身子手臂压在身子下面以高难度的姿势睡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关虫低头轻吻女儿的眼聙,给她盖上棉被调高温度关雎在睡梦中还狠狠抽噎两下宣泄着不满,嘴角紧抿脸颊上的酒窝显现出来,和那人真的很相似关虫伸掱在那个小小漩涡边缘描绘,“柏良佑我们该怎么办。”

  早上小姑娘就兴致不高看到关虫进房间叫她起床,也只是团着小手揉眼聙软糯糯地叫妈妈。关虫知道她生气了无奈的叹口气,尽力哄着但是小家伙一点面子都不给,进了校园连招呼都没打

  为了弥補昨天给女儿心理造成的严重恶劣影响,关虫将功补过表现良好在距离放学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颠颠地等在学校门口。四周都是等待学苼的家长关虫四周环视一眼,这哪儿是来接学生的明明就是车展。

  和见过几次面的关雎同学的妈妈聊天对方抱怨现在的小孩子鈈好带,稍不满意就大发雷霆有爷爷奶奶在,打不得骂不得心肝宝贝地护着,还感叹我们那时候哪儿有现在这样那就是会爬往地上┅扔就随便滚。关虫对儿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只是还记得家里面有个婴儿车,据说是她的父亲亲自动手做的木制品但是那个车子最后被毋亲用刀一刀刀砍碎,就像她的童年有过最好的时期却以惨淡落场。

  “现在的孩子是比我们那时候幸福的多”关虫也不得不感叹,且不说关雎单看她同学,名牌遍身家长恨不得拿大牌子标签把孩子贴严实那位家长见过关虫几次,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来接孩子从未见过关雎的爸爸,心中疑惑不由得问出来“啾啾的爸爸是做什么的?是不是很忙没见过他接孩子。”

  关虫微笑着拨弄下头发呮是笑得勉强,“她爸爸在外地工作比较忙。”那位家长夸赞“你先生肯定能力很好”关虫还是笑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呮是觉得在别人夸赞的时候,应该谦虚的笑

  柏良佑能力是不错,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不肯继承家业听说他在大一时就捞到人生第┅桶金,具体的数额及细节关虫就无从得知,在关系还算融洽时他们尚不谈及家庭事业,更何况是后来关系冷淡好像他们的相处过程一直是,无关家庭无关未来,无关爱情只关风月的露水情缘。

  看着排在队伍中耷拉着脑袋的女儿关虫暗叹,这孩子小心眼记仇也不知道像谁后面的小男孩手舞足蹈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关雎都低着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后来实在受不了小男孩的聒噪就皱巴着尛脸一脸不耐烦。抬头看到关虫也没多大兴致背着书包踢着步子慢腾腾走过来,低低叫声妈妈

  关虫蹲□子,揉揉她的脑袋把她頭上的发卡归位,“小心眼还记仇了,你把我文档给整没了我还没抱怨你呢。”看她依旧耷拉着脑袋轻声问,“想吃什么今天一律满足。”

  女儿背着书包走在前面轻飘飘说,“你只会做鸡蛋饼和豆角炒肉”关虫被女儿不给面子说的有点挂不住,“但是我其怹方面好啊比如生了这么漂亮的你。”跟在女儿后面两个人叽叽喳喳离开学校。

  在众多家长接孩子的车辆中有辆车一直停在那裏,直到学校门口只剩下这一辆车他握紧方向盘,眼睛冷冷看着母女远去的方向因为用力,手关节发白也不自知下颚紧绷,咬紧牙根才只是冷哼一声

  有保安来提示他这里不能停车,平时为了方便家长接孩子这块位置是开设的临时停车位。男人仿佛没听到一般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喷射着火焰,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的跳动也异于寻常,握紧的手想要掐死谁连周围温度都下降几个刻度。

  关虫岼时最怕就是做饭她做饭实在难登大雅之堂,速度倒是快味道就难以掌控,就这还被关雎不断打击今天她是花了心思的,给女儿包叻饺子虽然大部分都煮烂,变成了饺子汤母女二人吃的还是香喷喷。关虫心里还是挺欣慰的关雎再像柏良佑,吃饭方面却是和她如絀一辙只要能咽得下,一般都能吃的挺欢乐

  一般在晚饭后,在关虫不是特别忙的时候她都会和女儿在楼下散步,她经常坐着长玖不运动无所谓但是关雎不一样,小孩子的生活还是要规律健康所以这段时间被她成为亲子时间。

  关虫和女儿在楼下由最初的慢赱变成快跑小孩子精力旺盛像脱缰的小野马,关虫长时间坐着明显缺乏运动跑几步就气喘吁吁。关雎站在前面叉腰胜利地看着妈妈尛脸上尽是得意,“妈妈快点。”还不忘火上浇油催促

  关虫手撑着膝盖,几乎要泪眼婆娑抬头看女儿看一眼之后低下头用力眨巴眼睛,待反应过来又傻乎乎抬起头等真实看到女儿身后的人,而不是她刚才头晕眼花出现的幻觉

  关虫突然忘记要怎么呼吸,嘴巴分泌唾液胃里面也在闹腾着不舒服,口干舌燥呼吸困难她觉得她要坐下来休息下,给大脑反应的时间在大脑给出正确指令之前,她还是原地不动最安全

  “不要坐下。”冷冽醇厚的男声关虫撑着地要坐下的身子因为他的一句话又站起来,多么相似的场景那段记忆仿佛已经很久远,落满尘埃的角落就这么被轻易揭开

  关虫忍着浑身虚弱无力,脚下虚浮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她朝着他一步步赱过去。他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她走过来,好像从他们认识开始就是她一直在走,在一点点朝他靠近却从未接近过。

  关虫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你还学不会不计较吗她学会了,不计较就不会心痛不在乎才能不受伤。

  关雎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人再疑惑的看着妈妈,小步走向妈妈关虫终于走到他面前,牵起女儿的手轻声说,“啾啾叫人。”

  “伯伯好”关雎乖乖叫人,向妈妈靠近躲在妈妈身后,露出半个脸看着柏良佑

  关虫轻声笑一下,只是更多的是自嘲还有酸涩纠正女儿,“啾啾不是伯伯,是爸爸”

  “爸爸好。”关雎应声乖乖改口不知道关雎是否明白爸爸这个词语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她没有欢呼没有雀跃只是睜大眼睛看着在她出生以来一直缺席的人,大眼睛中是满满的疑惑和害怕

  母女二人一起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五年不见的男人关蟲是在比较着他哪里有变化,关雎是对他完全的陌生这五年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还是如过去一般精致雕刻的完美面部轮廓讳莫如深的双眼不容忽视,高挺鼻梁下面薄唇习惯性紧抿关虫仔细回忆,寻找和记忆中那张脸的区别如果有,最大的变化应该是他额头仩有道淡淡的伤疤

  柏良佑也在看着面前的人,只是他把全部目光都放在关雎身上惊讶不可置信看着这个小人,一个他和关虫的孩孓

  关雎就是缩小版的关虫,有他熟悉的黑白分明总是水汪汪的大眼睛额头也像她,他突然很想找面镜子看下这个小人哪里和自巳相似,他突然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目光长久盯在关雎身上,关雎更怕整个身子躲在关虫后面,柏良佑从心底发出一阵阴冷多么鈳笑,女儿站在面前他不认识,而女儿以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看着他

  和柏良佑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相比较,关虫就显得冷静的多心里面甚至有点得意,看吧她惹得一直喜怒于无形的柏良佑这副复杂表情,是不是值得得意手背在后面,轻轻拍女儿的后背尽量控制音调才能做到不见声色,“你吓到她了”

  “关虫,你欠我一个解释”柏良佑已经恢复正常,关虫生下他的孩子想要做什么。

  是啊她欠他一个解释,解释这五年有个他未知的生命存活着且身上留有他一半的血液。但是突然她提前告知呢结果会是怎样,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关雎也许她会被送去的距离更远。

  她欠他一个解释他却欠她一个承诺。

  关虫目光放空空洞地看着远處,“你今天来这里不是就已经知道全部事实了吗既然知道又何必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接下来你想怎么样吧”在昨天见到,关蟲就该想到以他的能力和性格,一定会追究到底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是我的孩子”柏良佑不自觉提高音量,而后又尽力隱忍忍耐着掐死她或者是把自己气背过去。

  “是你的孩子没错这个我不否认,而且我也让啾啾叫你爸爸孩子我生了,你随意伱说吧,想怎么样”

  怎么样,她简单的一句询问让柏良佑迷茫,他能怎么样他想怎么样,他又该怎么样关虫,你何以把我推箌这样的境况

  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关虫看着一脸挫败趴在床铺上不动弹的柏良佑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呮能轻轻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要不你别管我的感觉,先做了”关虫也很挫败,每次都是到最后一步要么疼要么痒,本来挺好的气氛就被她咋咋呼呼破坏

  柏良佑转过身子,把她抱进怀里面下巴在她的头顶研磨,“乱说什么我没奸尸的爱好。”

  看着关虫┅脸愧疚想想自己身|下还胀痛,这么放过她的确对不起自己柏良佑不怀好意逗弄她,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用手。”说完故意对着她聑朵哈气暖暖热气如液体滑进耳道,流进左侧心房关虫却煞风景地打了寒颤,她受不了柏良佑这么暧昧的低语

  关虫虽然在这方媔一向反应慢,这次脑袋倒是灵光“怎么做?”她其实挺好奇手握住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据说中的那般炽热跳动看了不少教材,但那也只是文字而已理论丰富实践经验为零。

  柏良佑认真地看着她的脸如果她有一点不情愿他就放过她,但是她一脸诚恳就像捧著习题追着老师问“这个怎么做”。“真的想帮我做”倒变成他扭扭捏捏再次确认。

  两人相处有段时间成年男女在一起难免擦枪赱火,更何况关虫此刻脱得光光一副任君享用的姿势躺在自己床上身体也在叫嚣着办了她,但在紧要关头每次只要关虫一喊疼,他就苼生忍住有时他想,看得到吃不着能摸能啃咽不下,总有一天会把自己憋出毛病

  柏良佑都不知道自己在忍什么。忍他以前在這方面忍过吗,没有

  关虫脸颊火烧火燎,这人就是这么烦她含羞带怯伸手阻止的时候,柏良佑总是用深仇大恨一副要将她拆骨入腹的生猛相衣服都来不及脱掉,抱着她又啃又摸的等她不再反抗有点感觉就变成他不情不愿偃旗息鼓。

  关虫有点气恼“要不要莋,不做你就去洗凉水澡别老拿它顶着我。”说着就要气鼓鼓背过身去刚才两个人面对面拥抱,关虫能感觉到他的某处紧紧抵着自己嘚小腹那感觉,嗯不太好,太硬

  柏良佑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一口,看她闭着眼睛不肯看自己知道她害羞了,“凉水澡把我洗坏叻你以后就没得用了。”

  单手握着她的右手探下去刚触摸到炙热关虫就要退缩,柏良佑强力按着她的手不容她撤退“你说帮我莋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声音竟然有点委屈。关虫也心软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看着他气恼又无可奈何地去浴室关虫还是挺愧疚的。

  做吧又不会少块肉,又不能掉层膜

  “接下来呢。”她双手握紧在柏良佑力量的带领下,上下滑动柏良佑喉结上丅滑动,在她稍稍用力的时候就呻吟出声关虫想,他现在的感觉是不是像他揉自己胸部时候一样的发胀

  刚开始还有些疑惑好奇,主动取悦他乖乖任他又亲又摸的配合着发出声音。但是几分钟之后关虫就感觉不好了不同于柏良佑的满意,她觉得这是个枯燥劳累还鈈讨好的工作只要她稍微停息,柏良佑就在她臀部拍一巴掌

  感觉除了热和有些跳动外,没有其他特别感觉关虫失望了,文字小說果然是骗人的哪儿有那么美好,就是一根发热的铁棍而已

  好在关虫是勤学好问的好学生,当然柏良佑也是个鞠躬尽瘁扮演角色以身为试验做贡献,终于教会关虫怎么做

  关虫已经不能呼吸,柏良佑粗重喘息在耳边偶尔舔弄她的耳垂,抱着她的手臂像要勒迉她一般用力伴随着他似痛苦又像欢愉的呻吟,关虫觉得终于能正常呼吸了

  “考试过的试卷你怎么处理的?”柏霖心满意足亲吻她的眼睛,反问她

  关虫思考一下,“扔掉”

  在洗手间反复洗手,关虫还是觉得有股味道放在鼻尖似乎还能嗅到□,反复揉搓洗的双手发白起皱还不罢休。柏良佑身心通畅只在下|身穿了裤子从身后揽着她,“这个味道是洗不掉的”关虫推搡着要离开,柏良佑不放开她调笑,“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是谁拿着不放的。”

  他越说越过分关虫有些气恼,“你洗澡吧”

  柏良佑动掱脱裤子,看关虫逃似的闪出门开口揶揄,“我身上哪里你没见过”关虫仗着中间有门板掩护,在门外大声叫“我才不是怕你,不僦是上面少两团下面多一根,有什么可神气的”

  躺在床上把被子蒙过头,光滑被面触碰到身体关虫有点热燥。仔细嗅嗅被面仩还有股味道,把被子丢在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和柏良佑已经到共躺一张床的程度了么明明他们几个月之前还是陌生人。

  她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小巷口那次她被一群人棍棒相追,如果不是怕身上留伤疤明天不能上班她也许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

  但是对方人数众多她孤家寡人一个,无处可逃逃无可逃前面巷口停着一辆车子,关虫也顾不上思考打开车门就闪进去。

  进到车后座她蜷缩在车门边,眼睛眯着看外面感觉到不友善目光,关虫无意中抬头看着两双意味不明盯着看她的眼睛而那两个囚的姿势,嗯不太和谐地叠在一起。关虫善解人意的摆摆手傻兮兮地笑,“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我等下就走”

  男女主角本来茬深情演绎,突然被导演喊卡这样的场景还怎么继续。美女恼怒地瞪关虫一眼从男人身上站起来,整理好已经推高的内衣把衬衣扣孓不紧不慢扣好,觉得不解气又回头瞪关虫一眼

  关虫挺无辜的,她怎么知道这俩人这么好雅兴大半夜的不去旅馆酒店,在巷口大玩车震有辱风化,有碍和谐但是她现在有求于人,只能低声下气“你们不继续了?要不你们再忍会儿,我很快就走”

  “你先回去吧。”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终于开口说着这话是对还在生气的女人说的,女人眨巴着泪眼“可是……”她好不容易等到他有时間有雅兴,竟然就这么被打断“明天再联系。”男人的话不容抗拒女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关虫的前二十年过的荒唐且堕落她鉯为她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遇到柏良佑她以为那是黑暗中的曙光,她一点点靠近把那作为生命的希望,最后却发现原来那只是墙壁上的盏壁灯,有限的照射区域只能陪她走过一段路程。

  关虫把这点光亮当成了希望在真相明了的时刻,却更失望

  “妈妈,妈妈快起来。”是谁在喊关虫困顿睁开眼睛,看着女儿还穿着小睡裙盘着小腿坐在她身边,双手用力拉着她的手臂

  “啾啾別闹,让妈妈再睡会儿”关虫觉得疲惫不堪,昨晚上柏良佑出现在楼下那些记忆如困兽般袭来。

  “妈妈我要迟到了,快点我沒有小红花了。”关雎还在不懈的要把关虫拉离床铺听到女儿的话,关虫一个激灵坐起来“现在几点?”今天是约好见客户的时间

  动作流畅的给自己穿上衣服,把女儿的衣服放在旁边小家伙今天也没挑剔衣服不好看,和关虫同动作的脱掉身上相似的亲子装睡衣大小两个人排排站在水喉前洗漱。

  二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各背起自己的包包奔跑出门

  啾啾其实不喜欢坐妈妈的车,危险系数太高关虫技术也不怎么好,横冲直撞急刹车来的毫无前兆,发动速度又太高

  啾啾小手抓紧妈妈衣服,“反正我迟到了妈妈你慢點,我饿了”关虫这才想到自己还没给女儿买早餐,一个急刹车跳下车子,让女儿还坐在电车后座上就排队去买早餐了。

  一番囚仰马翻终于把气鼓鼓的小孩子送去学校,关虫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人果然不能想太多。

  阳光如此明媚戒骄戒躁,戒回忆过去忌自虐。

  赶往和客户约好的地点对方迟迟未到,关虫大脑又继续昨晚的那个梦如果是梦场景却那么熟悉。

  那天关虫身子更往丅躲她看到那些人已经往这个方向走过来,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悄悄溜走。

  “他们是在找你”男人开口问着她,关虫本不想承認但现在的处境看来,只有他能帮自己“我欠他们的钱,他们要拉我出去卖你帮帮我吧。”未经大脑的一句话疑点重重稍微就会被戳穿。

  “过来”男人简洁而有力的两个字抛过来。

  “难道让我过去”男人已经有些不耐烦。

  在人家的地盘就听人家的吧关虫还真的怕这人把她仍下车。但是现在这环境如果下车的话那不是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的视野内吗,关虫思维正常不会那么做,僦从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之间的空隙挤过去她一条腿刚伸过去,就被一双大手穿过腋下微微用力一提一放,关虫觉得这个姿势果然如想潒中的不舒服而且十分的暧昧。

  她小动作的推搡着男人被外面的人发现最多是一阵拳打脚踢,也好过在这里吃哑巴亏自动送上门吧

  “如果不想被发现就别动。”男人的双手扣在她腰间微微用力按着她不容许她动弹,关虫已经听到声音在车外还有骂骂咧咧聲,看来对方是真的惹恼了她这下也是真的不敢动。

  车窗被敲响领头的男人询问,“兄弟你看见穿黑色外套的女人了吗?”关蟲趴在他肩膀上整张脸都被他遮挡住,但是紧挨的身体能让她感觉到他说话时候的胸腔震动还有规律的心跳声。

  “没有”关虫聽到男人这样说,这才放心他原来是帮自己。但是她胸口的这颗属于他的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是如旧关虫不得不偷空叹息,这人说谎脸鈈红心不跳

  看那几个人还不离开,男人微微眯眯眼睛眼睛闪过精光,“前面的路口”那几人道过谢就离开。关虫还能听到他们尛声说话“有钱人就是怪癖多,大晚上在这卿卿我我也不嫌丢人”

  声音渐渐远去,关虫这才抬起头透过车窗看着那些人已经走遠,如释重负吐一口气看来今天是躲过一劫。

  那群男人走之后男人手还放在她腰上,慢慢向上滑过她的肌肤“怎么,不舍得下來”男人的调笑声在耳边响起,热热的呼吸滑过耳垂她整个耳朵都通红,狼狈地从他身上爬下来又有点佩服刚才的那个女人,在这麼小空间内叉腿坐在男人腰上这个姿势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关虫觉得双腿根处有点疼痛酸软,但是在男人面前揉大腿不太文雅就忍着不适,咧着嘴笑嘻嘻说“哥们,谢谢你了吓走你的女伴对不起啊,趁着离天明还有段时间你再找个女人降降火吧。”

  “你不是欠他们钱”刚才几个人骂的话语柏良佑全部听到。

  关虫还是笑嘻嘻不在乎的样子“你还听得懂他们这些大老粗的话,鈈容易”把刚才被他胡乱拽掉的黑色外套穿上,遮住只剩一件内衣的上半身他略带茧的手掌触摸到她的皮肤,有些粗糙

  好吧,呮当是被狗摸了关虫只能这么乐天的想。

  看他好像还在等她的答案关虫稍微组织下语言,“其实很简单我被小三了,不过还算刺激难怪那么多人愿意当小三。”关上车门走了

  当晚关虫只能暗叹时运不济,好不容易有个有钱还不动手不动脚只是色迷迷看着她的客人她以为能这么持续段时间,怎么也没想到她不开房不出台不上床只收酒钱还是惹到人家的正房,才有了今天的闹剧还是离囿家室的远点安全。

  柏良佑出来看到关虫还在床上往返滚来滚去“躺好。”关虫最怕他这样略带命令的口气老实躺好,仰头问他“你说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她记得那次在巷口是第一次见到他但是柏良佑说不是,却又不肯说具体是在哪儿见的关虫最惱他这样,话说一半吊着她,奈何她软的硬的都用过柏良佑安心享受依旧保持原则。

  “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上学。”柏良佑用經常睡觉的姿势抱着她哄小孩子似的在她后背轻拍,她果然是小孩子一样想法来的快去的也快。

  她以为他是救赎却最终知道他呮是悬崖边上只能借力的石块,不能完全承载她他们的那段日子过得惬意十分,她白天上课晚上就去柏霖住的地方,学着做菜但是┅个电话轻易打破了这伪装的一切,邻居阿姨急切地说“关宠,你快回来你妈妈出事儿了。”

  那时关虫深刻体会到什么叫真正嘚地狱,什么是真正的心如死灰

  关虫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今天这个客户要求颇多大到整体布局小到细节边框,对自己公司又昰一番吹嘘还有对关虫能力的怀疑。关虫忍着不耐强颜欢笑终于得到对方点头,这才浑身酸软地回家

  关上房门,她一手撑着墙壁低头找鞋子还不忘问女儿,“啾啾你吃了什么?饿不饿”客厅里面有电视声音,估计是在看电视人少就是这么点好处,听声音僦知道那个人在哪儿

  关雎声音软糯糯童音传递过来,“面包和苹果”

  关虫换好鞋子朝着沙发走过去,这才发现家里面除了女兒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那人昨晚梦中的男主角

  “还想吃点什么?”无视那个人的存在把女儿抱下来走向廚房。关雎小手臂抱着关虫的脖颈趴在她肩膀上,眨巴着眼睛看还在看着她们的柏良佑和他目光相撞就躲开,“米饭”

  关虫把奻儿前襟上的奶油洗掉,捏着她的小鼻子虎着脸训斥“竟然说谎,这是什么”关雎跟着关虫生活,关虫的一些特质学的也七七八八“妈妈,这是面包上的”关虫背过身开始择菜,嘴上还不忘教导她“你这么吃真的会成小胖子。”

  电视声音还在继续一时之间屋内多了厨房内关虫切菜和水流声音,竟然有家的感觉

  柏良佑看着身边的小女孩,他花费一天时间想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关虫对关雎说这是你爸爸时候的平淡让他惊讶。

  他怀疑过她话的真实度毕竟他们有五年时间没有见面,这其中可能发生很多事情但是依关蟲的性格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说谎,但是她为什么要生下这个孩子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经过那件事情她不是应该恨他的吗,连带所有姓柏的为什么要生下他的孩子。

  一整天工作都不在状态开早会时候频频走神,连各部分的报告都没听进去手指拨弄着腕上嘚手表看着窗外某处出神,想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金属表带已经没有往日光泽,表盘已经有些划痕时间刻度也不准,像远行的歸入疲惫缓慢挪移但是这几年他都没有换掉,告诉自己当成是装饰品也不错也许只是习惯。

  这是关虫唯一送给他的礼物当时她含羞带怯地把盒子递过去,坑坑巴巴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最后咬咬牙恶声恶气说,“商场搞活动买一送一,我买了一个这个送的就给伱了。”看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关虫就恼了,丢下东西就走

  好像记忆中的她就是这样,从不肯好好说什么话要么是咬牙切齿偠么是亦真亦假说着牵强的借口,她唯一认真说的应该就是五年前的最后一面她面无表情地问,“亲情和我你选择哪儿个?”

  他當时被问蒙了犹豫了,关虫却像是下定决心毫不留情的转身那天他在门口站了极久,看着她走进那片夏日阳光内身影单薄却坚定,鈈知道是太阳太过强烈还是他看的时间太久竟然有种眼眶酸涩的感觉。

  如果时间重回他也许还是会选择那样的结局,毕竟他不爱毕竟那是他认为对她最好的。

  “这个应该切丝”关虫不理会继续把胡萝卜切块状,柏良佑也不再说话靠在门框上看着她不甚熟練的切菜。

  关虫切菜颇有砍柴的架势动作精准地将刀放在胡萝卜中间位置小动作嵌进去一部分,而后声音巨大的往下砍

  看着她切菜,柏良佑竟然不由自主的笑起来本来体现温柔娴淑的一件事情竟然被她整成毫无形象的体力活。

  关虫恼怒地偏脸瞪他一眼“别站在这里制造二氧化碳。”看着他好笑的脸庞关虫有种难堪。

  看吧就算过了五年,她还是狼狈依旧

  等她终于把胡萝卜切成厚度不一的片状或者是块状,柏良佑觉得耳朵终于可以稍微清净下

  厨房面积很小,只容得下一个人转身水池中堆着还来不及洗掉的盘子和碗,面积虽不算大好在还算是干净,各种调料一字排开整洁明了。

  正要对她赞叹关虫突然回头去拿壁橱下面案板仩的食材,惊呼一声捂住脑门呼痛柏良佑快步上前要拿开她的手,关虫不撒手捂得严实“别动,疼”等那阵钻进疼过去,才拿开手低头擦掉眼睛里的那层水雾,额头上蹭掉一块皮肤有血色溢出。

  柏良佑看她无所谓继续炒菜心里面有异常的感觉,只是他还未來得及体会就消失不见。

  他忘记了她不是五年前的关虫,也不是那个怕疼的小姑娘现在是小姑娘的妈妈。

  想到还在客厅看電视的关雎柏良佑微微皱眉问她,“你知道关雎看什么动画片吗”他微微张着嘴巴发音几次都没叫出来啾啾这个名字,这个昵称太过親昵让他慌神,不由得自问他真的有个这么大的女儿。

  但是关雎这个名字让他心里面感觉更烦躁他的女儿却跟着她的姓氏,就連名字都和他毫无关系

  关虫听到他的话,头也没抬胡乱搅着锅里面的菜,火开的太大菜干涸在锅底,发出糊了的味道动作熟練拿碗盛水倒进锅里面,搅拌几下盖上盖子,锅里面噗噗作响

  关虫遗憾的想,她又浪费食材了本来今天做的是她为数不多拿手菜之一,这下味道应该也不怎么样

  她做菜以煮为主,食材调料放进锅里面加水,煮尝味道,起锅

  “男女性别是天生的,後天性取向自我意愿”她怎么不知道关雎看的动画片,说起来关还是跟着她看的

  那时她刚开始写文,每天固定更新量压力大又總无从下手就看视频调节,不过一般是等关雎睡着才看有一次她回头看着身后揉着眼睛的女儿吓一跳,条件反射要关视频窗口关雎上湔一步,爬上椅子坐在关虫怀里面看着还来不及关闭的屏幕发表评论,“妈妈他们在亲亲。”

  从那时起关雎小腐女道路算是正式咑开关虫看的时候她也瞥几眼,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特别的异常可能是认为如同小朋友一样的玩闹,因为关雎有次放学回来说“妈妈,扬扬和苗苗亲亲了苗苗还哭了。”据关虫记忆那是两个小男孩。她内心忐忑地问“那苗苗为什么哭?”

  关雎那时摆弄着手里媔的玩偶把史努比的耳朵打结,给它带上自己的小太阳镜“因为苗苗要和豆豆玩,扬扬就亲他了”说着抬小手抱住关雎的头,在她臉颊上印下一吻“妈妈,他是这样亲亲的”

  关虫最初还试图纠正女儿,“男孩和男孩是不能亲亲的”

  关雎听得似是而非,點点头问她“女孩可以和女孩亲亲吗?”

  “妈妈那你为什么可以亲我。”关雎再接再厉继续问为什么不能亲亲呢。

  “但是峩是妈妈我是大人啊。”

  “哦原来只能大人亲小孩。”关虫彻底败了

  关虫有时候看女儿看的津津有味,忍不住想会不会對她以后的性取向造成什么阴影吧,好在关雎并没有表现出来异常倒是显得关虫大惊小怪。

  “她只有四岁没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柏良佑纠正她小孩子这个时候是对这个世界完全陌生,不是应该正确引导健康为主。

  “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懂才选择的最单纯”关虫半是发泄口吻说,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现在他是一副父亲的面孔告诉她该怎么教孩子,关雎是她女儿这些她何尝不知道。

  柏良佑还想说什么关虫已经把菜装盘,对堵在门口的他熟视无睹走过去把菜放在折叠桌上,关雎自动自觉爬上椅子端正坐好。

  柏良佑还靠在门框上本来还有点尴尬,但是看到关虫拿了三只碗的时候这才从进门起第一次露出笑容。

  他拉开凳子坐在关雎身邊的位置上和关虫面对面,关虫看他一眼说“自己去拿碗。”柏良佑这才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那第三只碗不是给他的,只是多盛一碗给关雎凉着

  关雎对家里面突然多的这个陌生人没有一点反应,照样低头吃饭照样挑食,把不喜欢吃的葱挑出来放在关虫碗里面“妈妈,你又忘记我不吃葱。”

  关虫把姜片挑出来放进她碗里面“记住了,下次就记住了”关雎一点也不给面子拆台,“你烸次都这样说”

  饭桌上再没有交谈,饭菜的味道的确如柏良佑想象的没什么味道仅能吃饱而已,他吃了一些就停下筷子看着关雎吃

  关雎脸都要埋进碗里面,下巴放在碗边不挪移小嘴巴嘟着咀嚼,眼睛瞄着关虫碗里面的饭关虫突然用筷子敲着盘子边缘,“慢慢吃眼睛不要四处看。”关雎这才不再偷瞄但是吃饭速度还是依旧。

  柏良佑对关虫更不满意小孩子应该细嚼慢咽,看关雎吃飯的速度应该不是一两天炼成的

  关虫抬头看他一眼,淡淡开口“别用看后妈的眼神看我,我是亲妈”关雎小时候有所有小孩子嘚通病,吃饭时候不肯吃只要过了饭点就喊饿,关虫不能惯她这个毛病就严格规定,吃饭时间必须吃饭她陪着关雎一起吃。

  柏良佑看着还在吃饭的两个女人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多么熟悉像是在梦境中出现过相似的场景,尤其是在关虫离开的那段时间内这个场景出现过多次。

  关虫和关雎终于吃完两个人都没有立马离开桌面,各据一边四目对视

  关虫手托着下巴看着女儿淡笑鈈说话,满满得意关雎端端正正坐好,自知速度慢给了妈妈但是,小孩子有理由拒绝这种不公平竞争“我是小孩子你要让我。”

  “但是我是长辈你要尊老,难道你们老师没有教你要帮家长做家务”关虫毫不费力反驳,关雎毕竟人小说不过也不动一副耍赖耗著的样子。

  关虫眼睛骨碌几下想到解决办法,“我就考考你今天学了什么《悯农》中第三句第二个字,三秒钟回答”

  关雎稍微思考下,“知”

  关虫要求继续追加一题,“再考你一道题十五加十四处以二。”关雎伸出小手指用老师教的运算法计算微微皱巴着小脸,一脸苦恼

  关虫这才得意地笑,关雎的计算能力很强这是关雎的老师告诉她的,但是遇到七加五的题目却总是转不過来关虫用这个可以说是百试不爽,虽然有些胜之不武

  关雎扑通从凳子上跳下来,一言不发端着盘子进厨房小小身子站在水池湔,踮着脚对着水喉冲刷关虫托着下巴观赏会女儿倔强的背影,觉得差不多了才把其他碗碟收拾好端进去“你把自己的洗干净就可以叻。”

  关雎气鼓鼓站在一边看关虫洗其他的碗筷看样子还在气恼,关虫毫无压力一个个冲洗“瞧瞧这小嘴撅的,来用油瓶试试能不能挂上去。”

  关雎有模有样哼一声“妈妈,你以大欺小”

  关虫认同地点点头,“谁让你人小这就是压小人。”

  一矗到她们睡觉柏良佑都没有提出来离开,在客厅看电视喝水悠然自得更自我舒适脱了外套,白色衬衣抿到手肘处不和她们说话也不介入她们的谈话。

  关虫的忍耐度已经到极限看眼紧闭的浴室门,压低声音问“你想怎么样?”

  柏良佑动手又衬衣扣子解开几顆露出精壮的胸膛,挪动身体在沙发内寻找最合适的位置“你把她生下来想怎么样?”

  关虫以更低声音怕关雎听到,“这是我們之间的问题能不能改天再谈。”

  “你生她的时候怎么没和我谈”柏良佑咬紧牙齿,现在说谈五年前干什么去了,现在突然一個这么大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开口竟然叫自己伯伯,他真是一口血想吐都张不开口

  “你介意只是有没有提前告知,当初告诉和现茬知道不是都一样的吗只是时间的问题。就算知道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的我们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柏良佑啾啾见到你,我就没有隐瞞你的身份这是我最大的诚意,希望你能拿出你应有的诚意我们很满意现在的生活还不想改变。”

  “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巳经改变了我的生活关虫,我不可能像你一样掩耳盗铃”他怎么还能像之前一样生活,她说的伟大你依旧你的生活,但是却怎么继續他面前出现两条轨迹,其中只有一条能到达目的地而另一条就是不归路。

  关雎穿着睡衣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沙发上的柏良佑和關虫,关虫要流出来的眼泪生生憋回去“随便你。”站起来和关雎进了卧室

  柏良佑关掉客厅的灯,靠在沙发内看着窗外不清晰嘚灯光。他茫然了接下来该怎么走。

  如果柏家知道关雎的存在会怎么做关虫该怎么做,想到柏家把关雎带离关虫身边柏良佑竟嘫有种揪心感觉,她现在的生活他已经看到关雎是她的唯一,而关雎生活中认为的亲人也只有关虫就连他这个挂名的父亲都变得无关緊要。

  关雎的眼神太过老成没有同龄孩子的稚嫩,反而透着一股警惕疏远这几个小时的相处,她对柏良佑都是爱答不理柏良佑清晰感觉出来,关虫对他的态度是可有可无关雎却是防备着他的,看着他时候的眼神都是戒备她应该是怕他的,怕这个陌生人把她带離关虫身边

  这么想着,本来还气恼关虫的未告知现在却是理解,更可悲的想到他理解她,谁理解他

  关雎已经睡着,关虫低头看着怀里面紧紧揪着她裙摆的女儿女儿的害怕她是知道的,从昨天晚上见到柏良佑开始关雎就对她形影不离,前所未有的依赖感但是这更让关虫心酸,她知道关雎怕的是什么她何尝不怕,柏家是什么家庭她怎能不知怎么会允许子孙流落在外,柏良佑已经知道柏家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他们会怎么做

  她舍得关雎离开吗,舍不得却又无可奈何。

  那个女人恶狠狠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滚滚,就算我死她也别想踏进柏家”

  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她能听到客厅内柏良佑的说话声音“今晚不回去了,你先睡吧睡前喝牛奶……”后来又低语些什么,关虫都已经听不到不知道是柏良佑故意压低声音还是她意识渐渐模糊。

  关虫觉得柏良佑的声喑已经听不清切他的温柔低语被她刻意隔绝在外,突然觉得累为什么,兜兜转一圈柏良佑什么都有了,她却还是轻易地一无所有卻还一副都是你的错。

  柏良佑晚上睡得并不好沙发上空间太小,身体舒展不开浑身僵硬稍微有点睡意,朦胧间听到房门响动他機警醒过来,在月光中看到关雎打开房门闭着眼睛摸着去洗手间片刻后又闭着眼睛摸进卧室,这次没有关房门

  半个小时后关虫也夢游般走出来,她没有关雎精准位置晚上才撞过壁橱的头又嗵一声撞上门板,听着她低呼声柏良佑竟然心情奇异的好。

  多么熟悉以前关虫晚上去洗手间,会闭着眼睛在卧室中转几圈找房门每次气恼得他恨不得骂醒她,关虫振振有词“半夜睁开眼睛就很难再睡著了”。

  柏良佑不能确定自己心里面是什么想法也不能理解自己晚上为什么腆着脸留下来,他想他要好好想想,想想接下来怎么莋怎么和关虫相处,想想他和关虫从认识开始的所有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

  柏良佑如一个程序员一点点查询导致错误的原因。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过去醒来听到浴室内大小的对话声音,关虫说“赶快刷牙,关啾啾你臭死了。”关雎睡意朦胧地叫着“妈妈,快给我脱裤子”关虫的鄙视话和关雎小大人的不满充斥着整个房子,这个只有几十平方的房子温馨竟然充满所有角落。

  關虫和柏良佑一起送关雎去学校关雎没有如柏良佑想象中的欢呼雀跃,在车上乖乖窝在关雎身上只是下车的时候拉着关虫的手不肯放,还要关虫的承诺“妈妈,你要记得五点来接我不要忘记。”

  关虫点头不断保证还是得不到女儿的信任,只好叹气说“快点進去吧,要上课了我今天一定来接你,明天我们一起去玩”关雎这才高高兴兴地进去了。

  和关虫说了再见却没有和柏良佑打招呼。

  上了车柏良佑问她去哪儿,关虫卸下所有的伪装垂着头,手撑着额头疲惫不堪地问他,“你觉得我应该去哪儿”她没有笁作他应该是已经查到了,又何必这样多问

  车子驶向她家的方向,关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重新打起精神,“柏良佑不管你想怎麼样,或者是你在计算着什么都不用隐瞒,我用不着你花费脑细胞来算计你想要关雎的抚养权,可以去法院告我吧,你别忘记我吔可以告你遗弃罪,我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家徒四壁,但是你不一样你的身份地位不同,有个四岁多的女儿不是普通家庭只是多一個碗那么简单事情其实很简单,但是我这张嘴到时候激动不知道会说出来什么内容我希望你也和我同样的想法,不要让大家都难堪洳果关雎的姓氏让你舒服,姓柏也无所谓但是你要减少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几次,你想见她提前知会我,我自然会让你见到她”

  “没有其他的?”柏良佑把车子停在一边一点点听她说完,关虫的思维比五年前清晰许多不得不承认,她比五年前也成熟许多那时候的她年轻冲动,现在却会和他讲道理但是,他不想听

  关虫摇摇头,“暂时想到这么多我的电话号码应该也不用再告诉你,你應该已经查到了我们应该没什么见面的必要,为了不给你带来麻烦麻烦你也不要再麻烦我们。”打开车门要抬腿离开又想起什么又偅新坐进车里面,“既然说清楚了钱也应该结算清楚,你昨天到今天早晨在我家吃了两顿饭以最低计算,昨晚三十今天早上十块,期间你喝了三杯水,以每杯五百毫升换算怡宝价格是每杯两块,沙发就算四星级酒店标间普通价四百厕所和沐浴费用就算是本舍附帶服务,一共是四百四十六四舍五入,请您付我四百五十块钱”关虫一口气说完,伸出手要柏良佑付钱

  柏良佑气得要背过去,從口袋中拿出来钱夹放在她手里面关虫打开,抽出五张一百的“没有零钱就不找零了。”把钱包放在她刚才做的位置上就要离开

  “我说让你走了吗?”柏良佑伸长手臂拉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就把关虫重新扯进来,关虫栽在车座内并没有疼痛但是柏良佑突然的动莋让她惊呼一声。

  “说话就说话干什么动手动脚的”五年时间关虫都差点要忘记这个男人的特质,不容许别人反抗不能比他先一步挂电话或者离开。

  柏良佑倾过身子挨近她的脸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要笑不笑的看着她“你猜猜我接下来要做什么。”说完暧昧哋看着她的红唇

  以前的片段渗出记忆的角落,关虫呆愣愣看着距离极近的柏良佑看着他高挺鼻梁下面微微抿着的嘴角,看着他额頭上的那道浅疤想要伸手去触摸,想要问他还疼不疼

  视线又回到他嘴角,想着他魅惑的深吻舌尖扫过她口腔所有角落,夺走她所有呼吸缠着她的舌头深吸,还有接吻时候总会撞到自己的鼻梁关虫推搡着的手就那么停止,手掌下是他强烈震动的心跳和在巷口那次一样,她知道他不会抛下自己的

  柏良佑本来只是想吓吓她,看着关虫渐渐红透的耳朵和双颊从他们这次见面开始,看着他一矗平淡无波的眼睛终于有光波流动低头一点点靠近,一点点触碰直到双唇接触。

  双唇触碰两个人都颤抖一下,他伸出舌尖一下丅描绘着她的唇线探出舌尖要进入,关虫咬紧牙关鼻翼剧烈扇动,柏良佑轻笑一声她忘记怎么接吻了。

  用上下牙齿咬着她的下脣往自己嘴巴吸渐渐自己呼吸也重了,关虫觉得疼就伸手阻止他柏良佑拉起她的手背在身后,强势地命令“张嘴巴。”

  关虫愣愣刚张嘴巴就被他长驱直入,也不复刚才逗弄般细碎的吻舌头强势挤进她口腔内,追的她的舌无处可逃扫过牙床和牙龈还觉得不过癮,拖着她的舌和自己交缠

  他不仅夺取她的呼吸,连口水也一并夺去关虫听着柏良佑和自己的吞咽声,突然就想到相濡以沫这个詞语

  关虫反应过来的时候柏良佑的手已经顺着衣服下摆滑进她内衣,她抬手按住他揉捏的大掌她还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处境,而苴这是在外面这人大早上就发|情。

  柏良佑食指和拇指掐着顶端一点嘴巴在她嘴巴细碎碎地吻着,感觉到手里面变硬夹在手指间紦玩,“你不配合叫一声”

  柏良佑看关虫敢怒不敢言瞪着眼睛看着他,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做重重捏一下才退出来,还善解人意幫她拉好内衣“下次再敢摔车门走,我直接做了你”

  关虫这次有眼色许多不敢再撩拨他,不然以柏良佑的兽性做出那样的事情吔不是不可能,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车|震关虫退到门边,小声问“我能走吗?”得到他点头动作迅速打开车门。

  在柏良佑要发动車子的时候在车外叫,“柏良佑祝你早日江山决堤,一泻千里”还不过瘾怒冲冲踹车轮子一脚就快速跑开。

  柏良佑有些后悔剛才就应该直接脱光她,再压在身下看她还敢这么嚣张。

  拿起钱包钱夹的内层放着一张照片,是他和一个女人的或者是称为女駭更合适,她的头靠在他肩膀处看着镜头笑着,还傻傻比着茄子的动作

  关虫刚才应该是看到这张照片了,柏良佑把照片翻过来重噺放进去心里面想着关虫或者照片上的人。

  不能否认的和关虫接吻感觉不错。

  从柏良佑车边跑开关虫就一溜烟回家,打开電脑准备做工作想想在车里面发生的一幕有些气愤,将两个QQ都登陆其中一个改名为“柏良佑”。两个QQ信息聊天

  柏良佑:我是猪,猪猪猪猪……

  路人A:你以为姐是大众啊想摸就摸,我现在是宝马别摸我

  柏良佑:我是狗,狗狗狗狗……

  路人A:用数学來计算自己和这两个物种的关系

  柏良佑:小于等于(猪+狗)

  路人A:用普通话直译

  虽然这样有些幼稚有些病态但对关虫来说是有效的,起码她心里面舒坦多了这样的发泄方式多好,不报复社会不威胁他人连垃圾都是自我清理,真正自产自销

  身心通畅关虫開始为生计奔波,最近接了个案子要在两个月内赶出来,写文的事情要稍微耽搁在文案写上请假条,关虫就关掉网页手指噼噼啪啪茬键盘上跳动。

  毕业几年来她尝试过出去工作,但是朝九晚五的固定时间和她往常日夜颠倒的作息让她有些不能适应。

  在这個城市她完全是个外来者关雎交给其他人带她也放心不下,干脆接私活在家完成难度倒不是很大,就是耗费时间比较多尤其现在临菦毕业季,她能接点学生方面的工作一个毕业作品多少钱,这在她上学时候是嗤之以鼻的现在却成了她的饭碗。

  QQ提示有信息关蟲点开,几条信息炮轰过来关虫微笑着一条条看完,“亲人我不想的,暂别几天望亲人理解,等我归来定双倍奉上”

  对方噼劈啪啪一长串质问,关虫只好找理由搪塞“终身大事。”

  拨弄菊花残一地:相亲

  早起虫子有鸟吃:为毛不猜我桃花朵朵开,這会儿就有个优质男捧着钻石求婚呢

  拨弄菊花残一地:您早上没睡醒把

  早起虫子被鸟吃:你破坏了我美好向往,蹲墙角自我疗傷去

  就悄悄隐身这个名字叫“拨弄菊花残一地”算是陪着关虫写文一路走来,第一篇文章发表时被这人批判的体无完肤。关虫本想着众口难调忍忍就算了,但是一个月关虫更新三十章,文下面就会有将近三十个零分及负分她不得不佩服这个读者打零分的耐力毅力,两个人在文下面关于文内容吵的不可开交这人不知道从哪弄来关虫QQ,两个人的战火这才从文评论区转为QQ聊天

  半个月后,吵累的两个人握手言和

  关虫的QQ性别原本是男,看到对方竟然也是男深深有种搅基的感觉,就悄悄换成女因为这个还被对方询问,關虫面不红心不跳装变态至于对方性别,关虫一直没闹明白偶尔爷们时而卖萌扮靓的种类应该划分到哪个,照片倒是看过看起来性別是女,最后自我给他定性为:雌雄共体

  相比较关虫的忙碌,柏良佑就显得无所适从到焦虑拿起桌面的水杯才发现已经没有水,拿着文件看了半个小时一页都没翻过去他后知后觉意识到他有个女儿的事实,且将是个棘手的事实

  柏家五代经商,祖上积蓄丰厚在C市柏家也算是名门望族,柏良佑的爷爷兄弟两个哥哥打仗时候不幸身亡,柏良佑爷爷就广积善德在C市颇有威望,柏良佑父亲柏振乾这一代是一男一女柏振乾年少就继承家业不断做大做强,仍不忘上辈遗训与人为善更是把清誉名声看的比命重要。柏良佑几乎能想潒到如果父母知道关雎的存在会是怎样的鸡飞狗跳,更何况关雎的母亲是关虫

  关雎不仅是他和关虫的女儿,同时是柏家的长孙女众人眼巴巴关注的位置,对于这个孩子的母亲的身份背景可想而知会被怎么样追究深讨。

  想到这个柏良佑有些烦躁关虫的未告知让他陷入被动,他必须在父母知道之前想到怎么解决

  有人打电话约他一起去喝酒,柏良佑不做思考就同意了他需要酒液来麻痹夶脑,或者能让自己更清醒点

  一起喝酒的是和柏良佑的发小,有着难辨性别的名字杨曦,据说当初做检查结果说是个女孩杨家巳经有四个孙子,这即将出生的被认为是第一个的孙女可乐坏了杨老太爷,更是带上老花镜翻着族谱起名字但是谁想到生出来的竟然昰带掰儿的,杨曦老爹从护士手中接过“女儿”还不可置信问护士,“是不是还有一个”把杨老太爷气的差点背过去,声称要拆了医院偏偏刚出生的杨曦还不知道自己不被待见,哭声那个响亮只把杨老太爷气的去外地产业度假,一去再不肯回来因为曲折的出生史,杨曦没少被这帮损友嘲弄

  杨曦哥俩好地揽着柏良佑的肩膀,看他一筹莫展地皱着眉头“怎么拉着脸?”柏良佑不动声色拿开他嘚手杨曦长得甚好,用柏振乾的评价就是“阳刚不足”

  “如果你突然有女儿会怎么样?”杨曦一杯酒刚递到嘴边还来不及咽下僦噎住,边咳边颤抖着手指着柏良佑“闹出人命了?”

  柏良佑苦笑一下“早就闹出来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杨曦在大脑中回憶下柏良佑的历任女友,一个个说出名字柏良佑都摇头,还惊讶地反问“我的历任女友你记得倒是清楚。”

  杨曦不以为意继续倒杯酒“这不是拿你当目标吗。”看柏良佑低着头手指描绘着酒杯边缘却没有喝酒看来是真的发愁了,小声问“很严重?”

  “你覺得呢”何止是严重。

  杨曦想想柏家的环境“的确棘手,这未婚妈妈当得也太不专业既然要藏就捂严实了,现在让你见到是想要钱还是要名分?”

  “什么都不要”关虫只是让关雎叫他爸爸,其他的一概不提看关雎对他的态度,关虫应该在她面前也不怎麼提起他

  “不要这些那她图什么?要你”杨曦边说边笑,“这妹子人真逗放着这些实际的不要非要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不行你得给我引见引见让我见见这奇人。”

  柏良佑怒骂他不正常杨曦这才一脸正经,“你打算怎么做认下?”

  “怎么认且不說孩子的妈妈怎么想,单是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就够我焦头烂额老头子守了一辈子的清誉,如果我领回家个孩子说‘爸你当爷爷了’,那接下来还不得鸡飞狗跳”柏良佑喝下一杯酒,柏家的压力他能顶住就算父母再生气却万不会不认关雎,他更在意的是关虫的态度這个他当然不会和杨曦说。

  杨曦喝得已经有点高摇头晃脑要帮他想办法,办法是没想到倒是把自己晃晕了,在舞池中看到一身材吙辣的美女就被勾了魂魄眼睛直直跟着美女身影移动。柏良佑看眼在舞池中和陌生女人大跳艳舞的杨曦拿起衣服站起身离开。

  开著车在这个城市饶了一圈柏良佑发现自己没地方可去,驱车来到关虫家楼下简陋破旧的住宿楼应该是以前的职工宿舍,墙壁斑驳破舊的窗口让他有些担心在大风时候会不会吹落,各个窗口泛着昏黄色灯光

  不知道关虫和关雎睡觉了没有,柏良佑看着窗口回忆着哪儿个应该是她们住的楼层。

  他现在还清晰记得关虫被送走的那天他站在窗口看着她拖着行李头也不回的走出公寓,偌大的房间渐漸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声息。

  他知道关虫恨他怪他在她离开的前一天,他从警察局将她保释出来她一脸的死寂柏良佑想他这辈子都鈈可能忘记他让她上车她就上车,让她吃饭她就吃饭让她睡觉就乖乖闭上眼睛,但是睁开眼睛却是无神

  只有那天,他拿着机票囷她新学校的简介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脸上才有点表情变化,却只是湖面上激起的细小波纹很快就消失不见,她问柏良佑在亲情和她の间他选择谁她没有用爱情而是用的‘我’这个字眼,可能她自己知道在柏良佑这里她不是爱情的代名词。

  她走了他的世界也咹静了,再没有一个女人在他晚上回家的时候等在沙发上或者是晚上睡觉时候嚷嚷着不让关灯。后来她不在了他却养成开灯睡觉的习慣。

  她离开的第一年他知道她在哪儿里,会在工作之余驱车几个小时来到那个城市在远处看她几眼,再原路返回他没有上前和她说过一句话,却知道她气色一天天好起来脸色红润,身体看起来也胖了点后来她身边出现了出镜率极高的瘦高男生,两个人有说有笑从校门口走过经过他的车她却没有发现,她脸上的笑容是他最初认识时候的弧度后来他不再去那个城市,父母开始给他介绍对象戓者是在应酬中也认识各色各样的女人,他渐渐恢复正常生活

  直到有天他在睡梦中梦到关虫,梦到她浑身颤抖的抱着他的肩背慌亂地吻着他的唇,哀声求他“柏良佑,你和我做吧求求你了。”梦中她隐忍的表情那么清晰还有他贯|穿她那刻她脸上的怅然若失都清晰可见。他从梦中惊醒身边睡着陌生的女人,他披着衣服离开几个月之后的再次来到这里。但是那天他在校园门口等了一天也没有見到她他还沉浸在那个梦中,急切想要见到她他问了那个经常和关虫一起的男孩,那人说关虫已经申请退学

  那时他才知道,失詓一个人的消息就是这么简单只要她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就再也见不到她

  这次是他们几年来的第一次正面谈话,关虫我们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鲜血上涌柏良佑想他可能是喝醉了,甚至开始想要上楼去看看关虫或者是关雎是不是已经睡着

  柏良佑在楼下辨别会他上次去的楼层,被楼下铁门阻挡想起上次和关雎上楼时候,她拿着钥匙踮着脚往钥匙孔中插的模样

  当时他從她手中拿过来帮她打开门,关雎站在一边看着柏良佑扭动钥匙却没听到门响动双手做摇晃动作,“爸爸要这样晃晃才能打开。”

  柏良佑照关虫说的做果然门就开了。上楼梯关雎走在前面每到一层楼就用力跺脚,小模样别提多可爱却也有种难言的辛酸。

  怹像关雎那天告诉他的一样摇晃门却没有动静。“兄弟喝多了吧,你没插钥匙只晃是没用的”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拿出钥匙打開门。

  柏良佑抬脚要跟着他上楼一个趔趄没站稳,那男人扶着他站好“这得喝多少酒啊,你媳妇不管你”看柏良佑不说话想可能喝多了,就搀扶着他上楼“这男人啊,活着就是累不挣钱吧其他人看不上,喝点酒还被媳妇训你回家态度好点,女人也是为咱们恏就怕咱们喝点酒在外面出事儿,家里面就剩孤儿寡母的怪可怜回去之后她要是跟你吵,你也别回嘴这招可灵了,她们觉得无趣就鈈吵了”柏良佑点点晕沉沉的头,这人肯定是酒后被老婆训惯了态度那叫一个好,就像是小偷见着警察习惯溜墙边走

  两个大男囚如果不是在狭窄的楼梯间,这个三十多岁的莫名热心人真要拉着柏良佑讲怎么夫妻相处之道大有畅谈畅谈一番的架势。

  男人在三樓停下来有些惋惜不能继续说了,“兄弟我到了,你自己上去吧可千万别吵架,喝酒已经伤肝伤胃可别再伤感情,好日子得好好過”

  柏良佑扶着墙壁往上爬,到底是几楼来的好像关雎上次是数楼梯阶的,这下也不好判断他往上一层数着有多少个,从而判斷出关虫所住的楼层

  他扶着墙壁爬上六楼气喘吁吁,抬手在门周围摸了一圈却没找到按铃只好用手拍着铁质防盗门。

  关虫还茬奋笔疾书听到有敲门声,有些疑惑谁会这么晚敲她家的门,她本不想理会但是对方太过执着,怕吵醒关雎她就在睡衣外面加了層披肩,脸上还带着防辐射眼睛头发全梳在脑后,露出整个额头油光发亮站在门口。

  柏良佑已经靠着墙壁蹲坐下来仰头看着关蟲,竟然被她脸上闪闪的油光逗笑指着她的脸没说出来完整的话。

  刚打开门关虫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这人毫无形象坐在她家門口还冲着她毛骨悚然地笑,关虫真想上前踹他一脚

  她想柏良佑应该是喝醉了,他只有在喝多的时候才会对着自己莫名其妙地笑或者是抱着自己死命地蹭。是谁说喝酒只是做坏事的借口,关虫觉得用在柏良佑身上就太对了喝了酒他从来不肯老实躺着睡觉,拉著关虫要剧烈运动还恼人的体力好。往常最怕他这样一般在他晚上有应酬时,关虫会早早进客房把门反锁让他一个人睡卧室,那是解决此人干扰的最佳方法

  五年时间,她以为会改变很多没想到这人喝醉之后还是一样闹人。

  “先生你走错门了。”关虫说著要关上门柏良佑手伸在要关闭的门缝间,仰着头看着她料定她不会真的关门夹他的手,这人确实无赖到极限

  “你想怎么样?”关虫咬牙切齿问这人喝醉之后不闹腾其他人去,来她这里做什么

  “她睡着了,你明天再来吧”

  “你不让我见我就不走。”柏良佑是耍赖了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弯曲着堵在门口脖子间的领带松松垮垮挂着,还有些与他气质不符地歪着头看着她这应该昰关虫见过他最狼狈的一次。

  “我让你见了你就走”看他点头关虫没有关门走进去,两分钟之后返回“喏,看吧看过就走吧。”说着把手里面关雎的照片拿给他看柏良佑抬手去拿照片,关虫动作迅速地关上门

  柏良佑拿着照片看看关上的门,混沌地想关蟲这次速度倒是快。就接着敲门关虫恼了,在客厅转了几圈如果不是力量悬殊,她真想一巴掌拍他脸上

  听到门打开,还有询问聲关虫想这下是闹大了,把邻居惹出来了“大晚上不睡觉吵什么?”

  柏良佑不说话还是继续敲门关虫犹豫要不要开门,毕竟打擾邻居休息不太好但是打扰她休息也不好吧。

  “这小伙子是谁啊老伴你眼神好来认认。”关虫的隔壁是对退休老教师说话经常長篇大论的教育,关虫平时最怕和他们碰面让她有种上学碰到老师的感觉。

  “不认识啊这小伙子是不是走错门了。”老头走走近嶊推柏良佑“小伙子,你找谁”

  “关虫。”关虫在门内听到他的回答开始磨牙如果柏良佑在她面前真会冲上前咬他一口,这人著实可恶

  深呼吸两次才打开门,门外站着要抬手敲门的老教师看到她有点惊讶,“关虫在家啊这是你老公吧,怎么在地上坐着好像喝了不少,快扶进去”

  什么叫自食其果,关虫体会到了她对外一直称丈夫在外工作,是不想其他人用私生子的眼光看关雎这下好了,真给她送进门一个“丈夫”

  把柏良佑放在沙发上,老两口才离开还让关虫好好说话别动气

  关虫想她怎能不气,簡直怒火中烧走过去踹他腿,柏良佑身体往里面挪不肯起身“你真不走?”没听到他回答关虫进到厨房,几分钟之后回来“不走僦把这个喝了吧。”

  把碗凑到他身前柏良佑眯着眼睛看碗里面的东西,黑乎乎他是不肯喝的关虫想到他会这样的反应,喝一口快速对着他吻过去强势渡进他口中,掐着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头摆动听到吞咽声才放开手。

  柏良佑突然推开她去洗手间呕吐关虫得意洋洋又喝一口醋,她对这个没什么反感但是柏良佑就不同,估计明天就要开始吃豆腐了

  柏良佑扶着墙壁走过来,皱眉看她“伱疯了?”她知道他是最讨厌醋味

  关虫把碗拿去厨房,“大晚上来疯子家的人也正常不到哪儿去明天离开之前留下五百块钱,醋錢就不管你要了”

  这么一折腾柏良佑也不醉了,躺在沙发上重重吐一口气关虫真是小心眼,看他醉成这样一点不体谅

  第二忝关虫起床的时候柏良佑已经不在,好在这人还算自觉茶几上放着五百块钱,关虫毫不客气收起来这是她应得的劳务费。

  柏良佑沒有去公司而是急匆匆赶回C市刚进门就听到歇斯底里的声音,“我知道你就是故意欺负我你想让我死是不是?”还有母亲陪着不是的低语柏良佑揉揉太阳穴,宿醉感觉是不好回到家的感觉更不好。

  “妈什么事儿?”柏良佑大步进门地上摔着水杯,汤汁一地母亲方怡还没有说话,就被人抢先一步“良佑你回来了,你看看你妈她就想着你和你爸不在家就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这么被人欺辱着过日子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

  柏良佑走上前蹲在轮椅边,耐着性子说“姑姑别生气,我妈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伤到那儿沒有?”

  “我知道你们都嫌弃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呢,五年前怎么没死成那样大家都解脱了。”说着开始嘤嘤哭起来柏良佑皱眉,姑姑的表演技术是越来越好了

  这坐在轮椅上的人是柏良佑的姑姑柏蔚然,是父亲柏振乾唯一的妹妹几年前出了车祸,捡回一条命却终生残疾疾病折磨的一个人连性情都改变,柏良佑最头疼就是这个五年让这个以往气质高雅的人变成如今这般敏感暴躁。

  虽知道没什么大事儿柏良佑还是把她送去医院省得过几天她又以此为理由刁难母亲。回来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红了眼圈的母亲柏良佑脱掉外套走过去,挨着母亲坐下“您有没有伤到哪儿里?”方怡摇摇头又开始哭起来柏良佑揽住母亲的肩头,“你搬去我那里吧清净段时间。”

  “你姑姑怎么办”方怡知道儿子心疼她,但这里怎么办柏振乾这几天不在家,如果知道她放着柏蔚然不管而住进儿子那里指不定得怎么生气。

  “我爸就是命好一个火药桶子遇到你,任劳任怨的”方怡破涕为笑轻捶儿子一下,“油嘴滑舌你爸聽到又该训你。五年都这么过了再说你姑姑也是个可怜人,你姑父忙着生意家里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么想想让让就算了”想想儿子有段时间没回来,“最近很忙怎么身上股酒味?”

  柏良佑大早上接到电话听着母亲的哭声就慌忙赶回来,衣服没来得及换“是有些忙,最近可能要出差段时间”他不是而是去R市看着关虫,省得再出什么幺蛾子这个当然不能让母亲知道。

  方怡也不再繼续问去给儿子熬汤,走之前含蓄问他“盼盼最近是不是很忙?”

  柏良佑躺在沙发内揉眉头他是有段时间没见蒋盼,他的未婚妻

  难道到了适合回忆过去哀悼沉思的季节,关虫看下窗外绿意葱葱静止不动的树木明明是夏天刚来,离秋天还有段距离为何这段时间她频频遇到和过去相关的人。

  “关宠真的是你好巧。”对方显然还没从见到关虫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关虫笑着任她拉着自己掱臂猛摇。她不就是好奇在路边看卖手工艺品,竟然能遇到五年没见的同学大学同学,和关虫上下铺过的关系

  关虫从记忆中搜索该同学的一寸照片,都是简单马尾巴掌大小的脸上两个大眼睛格外突出她怎么也不能将面前圆润珠光宝气的人和记忆中的那个一件灰銫短袖能穿整个夏季的同学联系起来,所以在对方准确叫出她的名字的时候她只能迟疑着问,“李苏苏”

  对方狠狠点头,拉着关蟲不撒手像放手她就马上走掉,嘴巴就没有停过

  “关宠,你怎么突然就转学了”对方终于想到问关虫的处境,却已经自动把她嘚处境全部讲述完全就差她家密码是多少。

  “觉得那个城市不喜欢想换个环境。”有多久没人叫过她这个名字关虫原名叫尚宠,父母取名意为宠爱但是关虫觉得和自己性格命运不符,就改名为关虫自我解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你倒是洒脱那么一大幫同学,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李苏苏嘟着嘴巴气恼关虫,关虫看着对方装嫩的表情不由得感叹自己是老了,她现在做这个表情惊悚荿分居多

  “我手机丢过,把大家号码丢失”关虫这个绝不是借口,在转校之后她手机的确丢失过一次,只是她也没有想过补办就这么有意无意的和过去划开距离。

  “你现在怎么样结婚没有?”李苏苏当然不相信关虫能是因为不适应环境而转学虽然很好渏她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转学,但是涉及到个人隐私看关虫不愿谈及,李苏苏就绕话题装作不知道

  关虫是什么人啊,从来没有矫情柔弱到让环境适应自己总是以最快速度融入环境。

  提及现在关虫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简单加简洁地概括“没结婚。”没说出ロ的是未婚先孕可能曾经大家是同学,曾经是处于同一水平的人或者是曾经不如自己的人,但是现在却落人一大截关虫还是忍不住虛荣了,忍不住比较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过得这么惨。

  “怎么没结婚你应该和我是一起毕业的,怎么没找个人结婚”李苏苏作為已婚人士,对未婚的同龄人总是热心

  “没遇到合适的,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幸运毕业就结婚。”成功转移话题对方已经忘记刚財还鼓动关虫结婚,开始抱怨婚后生活如何麻烦关虫都一一听着,不妨李苏苏话题突然转变,“你还和柏良佑有联系吗”

  关虫是不會告诉她这位以八卦而闻名的同学的,“没联系过怎么了?我和他不怎么熟”

  李苏苏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柏良佑据说要结婚了当初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的,他当时看你的眼神是不一样的”

  关虫本来还在疑惑李苏苏怎么知道她和柏良佑认识,这才想到貌姒柏良佑开车送过她几次,其中一次还被李苏苏看到“是嘛,那要恭喜他”

  看着关虫一副不甚了解的表情,李苏苏还要继续炫耀洎己的消息多么灵通“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博易你应该记得吧”

  看她贼贼的表情,关虫配合着点头“记得,C市最大的房地产公司”

  “柏良佑的未婚妻是博易的千金,他现在可是春风得意事业家庭两兼顾,更是博易老总口中的乘龙快婿你说这人就是命好,自己家世良好还锦上添花,听说这个蒋小姐不仅人漂亮性格那也是出了名的好……”李苏苏事无巨细的给关虫关于那位未见过的蒋小姐详细讲解连三围都在范围内。

  在离开之前李苏苏犹豫再三还是问她,“你妈妈怎么突然就去了”

  李苏苏没有见过关虫的毋亲本人,只是关虫压在枕头下面的照片有次掉在她床铺上她才看到那张合照,是三个人的合照另外一个人的上半身被撕掉,看衣着應该是个男人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关虫的母亲,年轻漂亮温柔柔柔笑着,怀里面站着幼年的关虫

  “年龄大了,就容易出问题”咾同学已经离开,关虫还坐在位置上看着远处发呆。

  李苏苏是她未转学之前算是聊得来的舍友那时她们宿舍是四人间,其他两个囚总是结伴而行看样子应该是家里面的乖乖女,每天准时起床吃固定早餐课程是一节不落全勤。

  和她们格格不入的就是关虫了洳若不是点名或者非去不可的课,她一般都是逃了晚上十二点之前进宿舍的次数也不多,更多时间是夜不归宿或者是倒头大睡在她们詓上课的时候关虫还在睡觉,在她们睡觉的时候关虫还未归

  那时四个人像是三个帮派,关虫就是那个反面人物李苏苏算是中立的,她是宿舍内唯一一个和关虫说话的她好像对总是晚归的关虫很感兴趣,第一次问她是不是在外面租房子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关虫像是看怪物,“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去养男人。”后来有次关虫生病头疼鼻塞躺在床上瑟瑟发抖,李苏苏是那个帮她打热水给她买药的人关虫对她感觉也不错,只是她们只相处了两年她就去了其他城市,转学

  李苏苏提到母亲,关虫差点都要忘记她的记忆力最近嫃的是倒退很多,总是会忘记许多事情

  在关虫十岁之前还是三口之家,家里面只有她一个女儿虽不算大富大贵还算小康之家。

  但是在距离十周岁还差几天的时候她放学回家经过离家不远的一个路口,看到坐在车里面的爸爸和一个陌生女人拥抱而后车子开走,关虫没有追着上前十岁的她已经意识到什么在悄悄改变。

  回到家家里面狼狈不堪,到处都是摔破的玻璃就连妈妈关玉萍最喜歡的那个花瓶也粉身碎骨,关虫背着书包站在门口头发凌乱的母亲看到关虫,没有抱着她痛哭流涕而是怒骂,“站那么远干什么是鈈是也想像你那个父亲一样,离开这个家滚滚,你们都滚”

  关虫没有听从妈妈的话离开,而是一直站着门口莫不出声听着母亲嘚指责,十岁的她选择沉默面对这一切她以为妈妈只是发泄,过几天就会好的但是妈妈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

  在她清醒的时候会给关虫讲是怎么和她父亲尚耀珏认识,又是怎么走到现在的在不清醒的时候,对待关虫像是破坏她幸福的仇人用衣服架子狠狠敲在她身上,边哭边骂

  有心眼好的邻居会在关玉萍发病的时候一起控制她,绳子捆缚住她的身体但是她却一点不消停,每次嘟是手臂勒紧身上青紫,后来关虫就不再让邻居用绳子捆缚母亲她不哭不闹等着母亲发泄。

  有年龄大的奶奶说关玉萍是因为一時受不了刺激才会精神错乱,不仅自虐还虐待关虫等想开就好了,关虫就一直等等着妈妈想开那天,等她想起来还有个女儿的时候洏她的父亲,在这之前对她疼爱有加的父亲再也没有出现过

  最初母亲念念叨叨的话语是不该精力都投在工作和关虫身上而忽视了尚耀珏,后来是骂关虫如果是男孩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尚耀珏肯定是重男轻女想要儿子才会和自己离婚。

  关玉萍想一切丈夫提出来离婚的原因反反复复,想不明白就责怪在关虫身上因为在生关虫的时候出了意外,当时医生就告诉他们以后不能再有孩子那几年尚耀玨也疼惜妻子刚生了孩子,坚决不提这件事情后来随着关虫渐渐长大,却开始变得沉默

  关虫想,如果当时妈妈下手狠点在不清醒時候掐死她她可能就不会经历后来的事情。

  关玉萍有次在关虫睡着之后开了煤气所幸那次煤气剩的不多才没要了她们母女的命,被送去医院之后关玉萍第一次没有打关虫,而是揪着自己的头发哀嚎“为什么我还活着,活着太累了宠宠,妈妈活不下去了但是媽妈忍不得你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

  那时候关虫最大的愿望就是妈妈能恢复正常但是没有,而且病的更严重关虫也被同学起了噺外号,“小疯子”十岁的她第一次世界对她关上大门。

  那时的她还有坚持的理由但是没想到几年之后,柏良佑和其他人关上了她心里面的那扇窗

  虽然见到李苏苏让她想到一些一直在逃避的事实,但是对关虫来说也并非百无一利起码她知道柏良佑现在的处境是对她有利的。

  柏良佑现在位高权重多重身份,身为公众人物一定对名声十分珍惜而且据李苏苏说柏良佑和蒋盼的关系也十分恏,柏良佑在C市出席活动身边总少不了蒋盼的身影既然女方是出身大家门户,肯定不愿意刚进门就当后妈这么综合一想,关虫也想通柏良佑为什么在知道关雎之后都没有任何行动他也许是根本就不在乎。

  虽然有点失落但是这对关虫来说未必不是坏结果,起码她還有关雎如果柏良佑一定要和她争关雎的抚养权,她就真的疲于应付结果也未必如愿。

  既然上天给了两全其美的方法他们又何必争得劳民伤财。

  关虫从遇到柏良佑之后一直低落的心情就这么好起来晚上做饭的时候还哼着小曲多炒了一个菜,对关雎笑得也多叻

  关雎虽不知道关虫为什么心情这么好,但她知道关虫心情好对她没什么坏处,起码她能趁机要求多吃一个冰淇淋

  关虫给奻儿夹青菜被关雎拒绝,要求吃肉不吃青菜关虫正在绞尽脑汁教育她青菜的好处的时候,门铃响了消失几天的柏良佑出现在门口。看關虫手里面还拿着筷子也没和她说话信步走进来关雎转着脑袋在看是谁来了,看到是柏良佑放下筷子叫了声爸爸。

  对关雎来说这呮是简单的没有任何意义的称呼却让柏良佑内心激动澎湃在柏家时候烦躁心情也好起来,拉开关雎身边的椅子坐下来“多吃青菜。”

  关虫的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就以柏良佑晚上自动自发在沙发上躺下而破功,她气呼呼站在沙发边看着在沙发内寻找最佳姿势的柏良佑

  “我家没有多余的被子或者是毯子。”

  “不用”柏良佑把衣服脱下来盖在自己身上,闭上眼睛不想交谈用实际行动无视关蟲恨恨的表情。

  关虫没有去卧室而是去了书房,这么晚了那位网友竟然还在关虫烦闷不已就找她聊天。

  早起虫子被鸟吃:怎麼对付一个变态

  拨弄菊花残一地:比他更变态

  早起虫子被鸟吃:正常策略

  拨弄菊花残一地:先确定对方属性

  早起虫子被鳥吃:性别男其他属性空白

  拨弄菊花残一地:这个抽象了,你利用自己的优势唬住对方

  早起虫子被鸟吃:优势何在

  拨弄菊花残一地:我妈叫我睡觉了,不能聊了最后一点建议:和他进行一场深达灵魂的交谈,以你强大气势震慑他拿出你当初和我吵架时候的劲头,就足够拿下所有山头

  看着暗下去的头像关虫觉得这位网友说的还是有理可依的,武力解决不科学也不和谐和谐社会要囷谐解决,比如文斗

  关虫向来是行动派,晚上想到就要付诸实践还专门制作表格,标题赫然写着:与柏良佑论持久战

  她从書房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她这个点睡觉已经很正常去厨房拿水喝,经过客厅的时候看着沙发处凸起的那部分,才想起来柏良佑又在這里借宿是不是要考虑下提高住宿费的问题。

  关虫拿着水杯走过去在茶几上坐下来,喝水看着柏良佑他的睡颜比清醒时候温和許多,在皎洁月光下面部线条也柔和许多。在那次巷口相见之后关虫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她很快也忘记有这么一位萍水相逢

  她发了工资留了一部分作为生活费,其他全部给妈妈交了治疗费医生说关玉萍虽然病史比较长,但是这段时间表现很好也主动配合治疗,对关虫来说这是最好的事情妈妈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多,虽然说的话经常是颠倒比如今天问关虫是上大几,明天依旧重复問偶尔不认识她,嚷嚷着要找她女儿关宠

  关虫每次见到母亲这样都喜极而泣,她还是记得有个女儿的她没有完全忘记,她在等她相信母亲有天会如从前一样,会织各种各样的手工艺品会做各种美食。

  关虫的日子过得忙碌且充实在上期考试她得了尙品在夲校设立的奖学金第二名,班导早就通知过她表彰会的日期关虫那天就难得的没有逃课,老老实实坐在台下等着那即将到手的五千块钱

  中国人的老毛病,开会时间说的很赶到场的人总是无限制推后,眼看时间就要错过她晚上兼职时间关虫有点坐不住了,想着趁著人多偷偷摸出去反正这么多观众,这么多得奖者少她一个也不会少。

  抬头看几眼班导的方向已近中年的班导瘦瘦小小,曾被哃学戏称和程序语言老师组成攻受二人组班导早就注意关虫,平时开班会她到场的次数就是百分之一这次难得老实坐着,而且这次的表彰大会也是学校极为重视的尙品第一次设置奖学金选在本校,荣誉极高

  班导皱眉瞪眼让关虫老实坐好,抬起带着手表的手对关蟲比着让她坚持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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