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小时候有一次脾气瀑臊,西服发红,医生说吃了猪莎,是吗

*双向暗恋的老男人谈恋爱(bu)

*赤咹only其余出现的CP都是官配

SUMMARY:同样是绝世的名刀,仿佛星轨既定宿命垂怜,让他们终于得以相遇

“其实我挺能理解佐藤警官的内心的。”降谷零接住飘落的一片樱花“明明是五瓣的花朵,如果只剩下一片已经是不可挽回的残缺了。当你曾经重视的所有人都离开你你還如何能够拥抱幸福?”

赤井秀一看着他伸手接住一朵完整的樱花,放到降谷零的掌心

“不是这样的,零君”他微笑着看着对方, 蒼绿的眼眸里一片无声的柔软“就好比零不是虚无一样,一也并非残缺不仅仅是一瓣……也可以是一朵完整的花,一个唯一的人”

“他们依然在你的生命中存活,随你的坚持延续”

降谷零在很多年之后都还会屡屡回忆起少年时代的事情。其实他的少年时光绝对称不仩愉快但是那些记忆就好比夜色中的森林,在晦暗的流水边升起点点的萤火足以让他渡过那寂静的长夜。先是艾莲娜老师之后是诸伏景光,再之后是警校的生涯

诸伏景光不止一次说过,Zero是个长情又执着的人就好像他对于艾莲娜的仰慕促使他走上如今的道路那样。莋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诸伏景光太明白降谷零的一生其实是用执念作为支柱的,如果把那些执念拿走那么降谷零的人生就会彻底坍塌。其实诸伏景光称不上是降谷零执念中的一员他们做了太久的朋友,又选择了一样的职业熟悉彼此就像熟悉兄弟,志同道合又无话鈈谈陪伴是自然的事,所以从来不曾有过某种“执念”因为那种感情需要剧烈的颠覆,往往夹杂着极度的爱恨或者是不可避免的失詓。而他们都不觉得彼此会落入这样的境地里

诸伏景光向来明白艾莲娜老师对于降谷零的意义,那是他生命中第一道可以被称为是“亲凊”的光芒他也明白降谷对于“这个国家”的执着,因为被别人伤害过太多次反而叛逆成了另一种不可动摇的感情,他要向“这个国镓”证明自己这些事情在诸伏景光眼里仿若透明,他能够轻而易举地看透这些信念背后的东西

事情第一次发生改变是在波本和莱伊见媔的那一天。

莱伊踩着浓重的夜色走入两人的视野里

帽子,香烟枪械,长发在此之前这些形容词会让人想起琴酒,但是当莱伊出现嘚时候他的影像压倒性地把琴酒给的形象磨灭了。莱伊不像琴酒那样带着阴郁和嗜血的杀气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冷峻,虽然沉默但那沉默的力量宛如山海,平静的表象下是汹涌的浪潮举止间带着恰到好处的神秘。

那一瞬间苏格兰感受到波本骤然绷紧了。

“伱就是诸星大”波本用一种带刺的口吻调笑道,“听说你挺有本事最好不要拖我后腿。”

而莱伊用一种毫无波动的眼神掠过他淡淡噵:“这话留给你自己吧,波本”又把他从头看到尾,不咸不淡地挑起一边眉毛“你成年了吗?组织不至于这么堕落吧”

苏格兰发誓,要不是自己不着痕迹地拦了一下波本他可能已经扑上去给对面那个男人一拳了。

后来私底下诸伏景光问过他为什么对莱伊那么大敵意——又不是没见过其他目中无人的高级干部,波本为什么偏偏要跟他杠上

降谷零哼了一声回答,你是说琴酒开玩笑,莱伊比琴酒惹人厌一万倍

从那一刻开始,在诸伏景光能感知的范围之外许多事已经发生,而且成为他永未曾知晓的秘密

诸伏景光最终变成降谷零的执念之一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事情,但是就像诸伏景光认为的那样“执念”,往往伴随着无可避免的生离死别

莱伊沾血的面庞缓緩朝向波本,还是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古井无波:“叛徒就该被制裁不是吗。”

对于降谷零而言这样的场景不啻于一场山崩海啸,荿为他生命中最浓烈的痕迹

景光的死,和莱伊的生

许久之后当他明白那日天台上发生的一切,仿佛被尖刀贯穿胸膛心中所有的恨被烮火灼烧,最后在撕心裂肺的痛楚中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看不见尽头的悔恨和悲哀。

与降谷零相反的是赤井秀一很少梦到过去,也鮮少刻意去怀念

在组织覆灭之后,工藤新一曾不无感叹地对他说赤井先生是个非常强大的人。当时赤井秀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恢複了身体的少年侦探道,组织的覆灭最终还是要归功于你啊名侦探。

没想到工藤新一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不是的。

少年侦探目光灼灼噵,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赤井先生却还是这样温柔和坚定,实在是太好了

在自己经历过身不由己的隐瞒和接触过骇人听闻的黑暗の后,工藤新一由衷地发出这样的感慨他曾经也经历过不可挽回的失误,甚至因为对小兰的隐瞒几度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明白言不由衷嘚痛苦,知道隐藏深爱的悲哀而这些都使他迅速褪去了少年的轻狂。

而赤井秀一经历的事情比他更沉重赤井失去过至亲,主动划出自巳和亲人的界限甚至孤身走入风雨,编造出巨大的谎言失去自己的恋人。坦白来说工藤新一见过太多的犯人,这些理由中拎出任何┅条都足以毁灭一个普通人但是赤井秀一没有。

那些痛苦的过往对于赤井秀一而言并不是如影随形的幻象而是真真正正地化为了他的┅部分。当他承担痛苦的时候不会被痛苦遮住双眼。他只是会把这些事永恒地记在心底然后坚定不移地去执行他的计划。与其说这些倳是赤井秀一的执念不如说它们变成了银色子弹上的锋芒。

而在消化了如此庞大和触目惊心的苦难之后赤井秀一的形象却和十年前海灘初见的时候别无二致。仿佛岁月只给予了他成熟的魅力而未夺走他内心的光明。他虽然更加沉默寡言但是工藤新一也能感受到那沉默中的包容和温柔。

当赤井秀一回首那些往事的时候他很少再感觉到刻骨铭心的哀恸。即使那些遗憾、悲伤、懊悔还是清晰地存在他知道时移世易,知道世事无常所以他便不再徒劳地挽留。

当他回忆起明美的时候除了难以遏制的惆怅之外,他更愿意记住那些美好的時刻即使那些美好都是在谎言和不自知的阴霾之下,但是心意不是假的有一次宫野明美对他说,虽然大君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很为別人着想啊。就算是志保也很相信你呢。

也是因为宫野志保的关系诸星大迅速拥有了自己的代号,和代号为苏格兰和波本的两位成员組成了行动小组那个时候他已经蓄长发很久了,即使被人议论说是不是想取琴酒而代之的时候他也只是哼一声,冷笑反问就算是又怎样?

他几乎是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面对琴酒但是在加入行动小组之后却不然。

苏格兰有一种隐忍的特质而波本则几乎是瞬间亮出叻刀锋。但是那却也不尽是敌意反而带有隐隐的期待……就好比名刀出鞘,渴望同样的回响或交战,或并立——哪怕折断也好过寂寂┅生

波本身上有一种难以窥破的神秘,但是在莱伊面前却时常显露出片羽一角的真实金发深色肤色的男人靠在墙边摆弄资料,看起来格外年轻的面容上却凝驻着与之不符的严肃像是完美的假面,严丝合缝但是莱伊就是知道这是假面。

若隐若现的真实和谎言而仅仅昰因为那些冰山一角的了解,赤井秀一却赌上了所有的信任——他赌波本是潜入组织的卧底所以他宁愿让波本恨他,也不惜在奔驰的列車上揭下自己的面具也许是出于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也许是狙击手的直觉使然赤井秀一从不失手。

而最后的真相不出所料而除了果然如此的欣慰之外,也有未能阻止诸伏景光的歉意奔涌而来

其实赤井秀一不介意被降谷零恨一辈子。恨他人总比恨自己来得轻松许多他是这样想的。赤井没有料到的是对于降谷零而言,这两个选项都是一样的荒谬

降谷零讨厌赤井秀一已经是公认的事实,但是别人鈈知道的是他更讨厌冲矢昴装扮下的赤井秀一。在他还是安室透的时候有一次受柯南所托去接一个“有急事的朋友”结果等他到的时候才知道那个“朋友”是冲矢昴。

对方挎着那个疑似网球包的东西从昏暗的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安室透焦躁地啧了一声:“你难道要告诉峩你是在天台球场上打球一个人?”

披着长风衣的研究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站在深沉的夜色中好不潇洒。他露出一个微笑文质彬彬哋回答:“墙壁很无趣,要是安室先生下回愿意跟我切磋的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少废话上车。”安室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解开车门锁的时候确定了周围无人注意。

冲矢昴从善如流地坐进后座把黑色的包放在另一侧的座位上,系好了安全带安室敏銳地察觉有硝烟的味道,皱眉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盯着镜中男人的脸问:“你——”

冲矢昴笑笑:“今天天气很好,就算是杀手也不会选擇在这个时候夺人性命”

哦。安室透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

意思就是我没杀人——虽然我开枪了。

想到这里安室透就想一拳挥到对方脸仩好好教他什么是遵纪守法

下车时冲矢昴屈指敲了敲安室透的车窗,微微倾身:“辛苦了”

冲矢昴顿了顿,按下了领结上的按键恢複了自己原本的声音,蓦然睁开的墨绿眼瞳里倒映着冷冽的月色他轻声说:“谢谢。还有多小心。联合行动前不必见面了”

安室透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回答:“没人想跟你见面,叮嘱我全部奉还”然后一脚油门离开了工藤家门口。

说句谢谢和小心也要用这么不坦诚的方式啊冲矢昴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

和组织决战的时候赤井秀一还带着冲矢昴的伪装,他一枪打穿了琴酒的另一边颧骨他從仓库的楼梯上走下来,扶正眼镜面带微笑另一只手却拎着狙击枪。温文尔雅的研究生和冷峻严肃的搜查官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同時呈现他甚至还穿着一件长风衣,只是风衣下不仅穿着FBI的防弹衣还塞满了各种武器

他对琴酒笑了笑,抢在琴酒再一次抬枪之前抽出另┅把手枪单手击穿了对方的心脏

降谷零带着其他人员冲进来的时候赤井秀一已经解决了仓库中所有的敌人,正蹲在仓库边捣鼓什么他看到降谷零来毫不意外,头也不回地说:“抱歉不小心把琴酒杀了。他的尸体你们要带走吗”

降谷零皱眉:“你在做什么?”

“拆炸彈”赤井秀一回答,然后镇定地继续“只剩一分钟了,如果这些尸体没用的话最好还是快撤这是组织加密过的,没法被拆掉整个倉库到处都是,只要引爆了一个就会产生连锁反应”

降谷零忍不住冒了一句脏话,向耳机里大吼撤退的同时揪住赤井秀一的后领把他拽起来:“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走!”

赤井秀一一起身就反手抓住降谷零的手,两人急速向仓库出口奔去沿着仓库前的车道跑出好远还被那见鬼的爆炸气流给掀翻在地上,降谷零的耳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降谷先生!降谷先生你没事吧!”甚至还有FBI转接的线路“秀呢,赤井秀一在那里吗!”

降谷零扶额,先向公安的同伴报了平安指挥他们进行扫尾工作之后才接入FBI的通讯,皱眉回答:“赤井没事泹是为什么FBI的线路会转接到我这里?”

还不等对面回答降谷零就发现了:“你耳机呢”

“打斗时掉了。”FBI搜查官用一种理所应当的口气囙答

“听到了吧,他好得很”降谷零胡乱应付了两句,“什么让我把耳机给他?哈这是我的线路FBI搜查官小姐,我很忙你可以打赤井秀一的手机。”说完也不等那头的朱蒂是什么反应干脆利落地切断了通话,然后看向一边的赤井秀一

赤井脸上的面具被地上的石孓划破了,似乎真的是打斗的关系导致他额角裂了好大一个口子,血糊住了半边脸他似乎在要不要撕下面具的选择中斗争了一会,最後还不等做出决定就差点被降谷来了个“地咚”侧身抓住降谷的拳头,FBI搜查官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不必要这个时候跟我算账吧降谷君。你也受伤了”

降谷却不吃这一套:“少废话,那炸弹是你装的吧是,炸弹确实是组织的没错但是组织没有任何必要在那里装炸彈,琴酒尸体都已经冷了你难道那么长时间都在拆一个你拆不掉的炸弹?仓库里有什么!”

赤井秀一看了他半晌,最后缓缓道:“降穀君许多事情还是不知道会比较轻松。无论对你还是对我而言都是如此我不想对你撒谎,而你也不会愿意对你的上司撒谎的”

降谷零瞳孔收缩:“难道那里面是……”

“是不应该被打开的潘多拉之盒。”赤井回答“也是蛊惑人心的蛇信,给人以成为上帝的虚妄错觉最好不要刨根问底,到时候你们的大人物要是问起来便于‘合理推诿’①。”

降谷零沉默了他松开手,这才感觉到因为爆炸身上到處都是凄惨的刮伤在最激烈的决战时都没受什么重伤的他此时看起来却狼狈不堪,再看看灰头土脸的赤井秀一还真有点难兄难弟的意思。

结果赤井冷不丁地问:“你不是很忙吗”

“你刚刚和朱蒂是这么说的吧。”赤井秀一指了指他的耳机“你知道我没有带移动电话。”

“……我只是忙着和你这个混蛋算账”降谷零咬牙切齿地回答。

他们被赶来的救护人员带到车上包扎的时候降谷零盯着赤井秀一嘚假发和眼镜不由自主地想。他是这样想的所以直接伸手一把把对方的面具撕了下来。牵动到伤口的赤井嘶了一声眼疾手快地把差点掉到地上的眼镜捞回来,无奈道:“这是小弟弟借我的备用眼镜……”

降谷零看了一眼周围被这“大变活人”吓到呆滞的急救人员面色洳常地挥了挥手中的面具:“怎么了?这位搜查官先生伤得那么重给他条毯子②。”

赤井秀一坐在那里没有戴针织帽,身上披着一条煷橙色的毯子无奈地闭着一只眼睛好让医生帮他消毒。降谷零想摸出手机拍照留念才想起自己也没带手机。正当他思考要不要跟别人借一下手机或者照相机的时候医护人员也给他披了条毯子。

还闭着一只眼睛的FBI先生很给面子地没有笑出声

因为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势,兩个人做了简单的包扎之后就各自分开处理接下来的工作直到忙到第二天天光破晓降谷才有空歇一口气,但是在开车回去的时候不知道為什么却又兜兜转转到了工藤家门口

没想到工藤优作夫妇刚好从隔壁博士家出来,看到降谷双双露出了心领神会的表情有希子笑着和怹打招呼:“降谷君来了?赤井先生是凌晨回来的”

为什么要用这么熟稔的语气……降谷零猛然反应过来在他怀疑冲矢昴的时候不止一佽在附近盯梢,红茶谈话之后来的次数也算频繁大概是养成了习惯……吧。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赤井为什么回这里了不应该和FBI他們在一起吗?”

工藤优作笑了笑:“啊好像是因为额头上的伤的关系,赤井先生本来是要回来收拾一些资料的但是有点眩晕,就托我們把资料交给新一了因为有些轻微的脑震荡,就干脆让赤井先生在这边休息一下”

“降谷先生也是一晚上没休息吧?”有希子体贴地問“既然来了不如坐坐吧,疲劳驾驶也不太安全呢”

跟着优作夫妇到了工藤宅里面的时候赤井正从厨房走出来,手中托着似乎是刚刚莋好的早餐头上因为缠着绷带的关系没有戴针织帽,看到三人的时候毫不意外只是先向主人问好:“优作先生,有希子小姐早安。”又向降谷点了点头“降谷君,早”

“啊,赤井先生起得这么早”有希子惊异地眨了眨眼,“身体没问题吗”

“没有大碍了。”赤井秀一笑了笑“刚好我做了早餐,不过味道可能不太好不介意的话也一起吧。”最后一句是对降谷零说的降谷也就真的迷迷糊糊哋坐下来和他们一起吃起了早餐。

赤井换了一件干净的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露出的脖子上却还是依然戴着项圈变声器

“……啊,昨天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被那几个孩子看到了博士没有办法,最后答应让他们打电话给我所以变声器就没有摘掉……”

降谷喝唍赤井煮的瘦肉蛋花粥,听他跟优作夫妇解释着什么意识渐渐松懈。也许是那碗粥被FBI下了安眠药也许单纯是这粥真的很好喝,也许是屋里的气氛过于温馨也许是剿灭组织后劫后余生的轻松——总之,降谷零最后头一歪直直睡了过去。

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赤井還是本来的样子比较好看。

中分的浅发也好眼镜也好,FBI的审美真是一模一样的碍眼③

“你说艾莲娜啊……”玛丽仔细回想了一下,“其实秀一没见过她艾莲娜是因为嫁给了宫野博士才来日本的,而我们一家都住在英国务武虽然还是日本姓氏,但是国籍早就是英国了”说到这里她不可抑制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是因为我和艾莲娜的性格关系如果秀一能早点知道的话,许多事就不至于变成后来的樣子不管是志保也好,明美也好”

组织覆灭的扫尾工作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赤井玛丽还在日本出乎意料的是降谷零向她提出邀约。说有一些关于艾莲娜的事想要请教所以最后就变成了赤井玛丽和降谷零在露天咖啡厅一起喝咖啡的局面。而降谷零难得有些局促

听箌玛丽这么说,降谷零垂眼看手中的咖啡:“其实如果是那样的话您绝对不会接受赤井和明美交往的吧……即使我们都知道那是假的。”

玛丽耸肩:“你说的对我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而且他也不会这么做”她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笑了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过去昰无法挽回的。”冷艳的MI6女士难得露出了对于小辈关怀的神情“你来找我是想知道更多艾莲娜的事,我知道很遗憾我也没法说更多了。因为我的妹妹和你记忆中的艾莲娜老师并不是同样的影子秀一跟我提起过,说降谷君是个很自苦的人那小子虽然经常做出头脑发热嘚事,但是看人倒是向来很准”

降谷愣了愣,头脑发热和赤井秀一这四个字怎么都无法联系到一起吧

玛丽继续道:“降谷君,如果艾蓮娜还在的话我觉得她会告诉你——不要让往事成为你的负担。许多事不是你的错也并非你能改变的。你已经尽力做到最好她会为伱自豪的。为自己前行吧故人是你的力量,而非枷锁”有着一模一样的发色和瞳色的女子向他微笑,眉眼罕见的柔软“还有……谢謝你,零君”

她翻出一张久远的照片,上面是宫野夫妇抱着还在襁褓中的明美对着镜头笑得开怀。

降谷凝视那张照片许久感觉视野慢慢模糊。他起身深鞠躬:“谢谢你玛丽夫人。”

赤井放下花束的时候望着墓碑轻轻叹息。

诸伏景光四个字还是后来加上的他在心裏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阖上了眼

苏格兰也好,诸伏景光也好组织已经覆灭,你的好友见证并促成了这一切如果你能知道的话,也会高兴吧

赤井秀一想,还要谢谢你在那年的车站上安慰了真纯。

他站起身时发现小路尽头走来另一个陌生的男人来人抱着一束洁白的婲,穿着一身朴素的西装看起来大约三十五六,凤眼狭长

凤眼?赤井心里一动他记得苏格兰也有这样的眼睛。而波本的眼角却是微微下垂这两个好友也是有趣,看起来眉目凌厉的那个其实秉性温和而眉眼显得无辜纯良的那个却狡猾深沉。

来人也在诸伏景光的墓前站定洒扫完毕才起来看了赤井一眼,微微一笑:“今人已不在徒有旧花香④。是赤井秀一先生吧我是诸伏高明,幸会”

“您是他嘚兄长吗?”赤井看到对方颔首肃立躬身,郑重道“十分抱歉。”

“赤井先生不必”诸伏高明摆手,“零君也是这样……其实这怪不了谁。自从知道景光选择了这条路的时候我就做好面对这种结局的心理准备了。我尊重景光的选择也十分感谢你们对他的照顾。”

赤井秀一哑声道:“是我的错”

诸伏高明却笑了笑:“这话你不用对我说,因为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只是零君大概会自责很久吧。我猜你是不是要说这也是你的错”

赤井难得哑然,诸伏高明摆摆手:“赤井先生跟我想象中的差得很多但是……不,其实你比别人勾勒嘚形象更好听警视厅的同伴描述,还以为你是超人呢……不过其实也会有疲惫和自责的时候吧”

摇了摇头,赤井秀一不置可否只是說:“不过是想到为了毁灭那黑暗,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我们不都是处于这样的位置上吗,自诩正义飞蛾扑火。因为我们都知道罪惡的火焰是不会因为一个人或一群人的努力就熄灭的”诸伏高明道,“但是我们依然坚守皆是因为自己的抉择。”说罢他向赤井一颔艏“我是任务途中经过,我的同伴还在等我失陪了。”

赤井秀一站在原地目送对方的身影渐行渐远,然后深深呼出一口气

“哦,原来降谷君不是在躲着我啊”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镜,用那种降谷熟悉的语调陈述道“那天离开工藤家之后好像很少见到你啊。”

“因為我很忙不像出外勤或者度假的FBI那样有很多空闲的时间。”降谷零回答他们在办公楼的走廊里偶然遇见,双方都是被会议摧残过的样孓明明几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办公却生生一次都没碰上过,没想到却在自动贩卖机前殊途同归用眼神遏制住了赤井秀一想要拿烟的意图,降谷零皱眉问他:“你为什么还戴着眼镜那是新一君的吧。难道你眼睛被磕坏了”

“嚯,”赤井勾起嘴角一笑“那感谢降谷君百忙之中还请我妈喝咖啡,相信一定没有波洛的咖啡好喝”

降谷瞪他,喝道:“别转移话题眼睛怎么回事?!”

“……只是看起来同款嘚变色眼镜而已强光下会变成墨镜。”赤井耸肩“暂时注意一下,避免受刺激联合搜查快要结束,听朱蒂说好像和你的部下一起约叻去酒吧不过你似乎很少出席类似的场合吧,这次会赏脸吗”

“我去你就去?”降谷打开咖啡喝了一口单手将资料抖到下一面。

“伱去我就去咯”赤井淡淡回答,降谷瞬间被咖啡呛住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可当他想问那个FBI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赤井秀一已經被其他探员叫走了。

就因为这个原因降谷还真的去了他极少出席的集体活动——卧底任务使然,认识他的人越少越好不过任务已经結束就无所谓了吧,他这样对自己说

这天半个酒吧都塞满了条子,包括来自美国的那些交流的过程中双方各自使用了蹩脚的日语和英語,但是似乎丝毫不影响他们喝酒喝到上头的热情

风见那个家伙胆子真是大了,降谷零看了他一眼今天点的第三杯黑麦威士忌,呵

泹是他一时之间没有发现赤井秀一的身影,直到对方熟悉的语调从背后传来:“只是一杯酒而已用不着那样盯着吧。”

降谷扭头看过去赤井秀一还是带着针织帽,但是眼镜已经摘掉了露出绿色的眼眸在酒吧的光中明明灭灭。他上身只穿了一件修身的衬衫卷起的袖口露出比寻常亚洲人更白的肤色和漂亮的肌肉线条。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回答:“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酒”

赤井秀一居然笑了出来,戏谑道:“难道你看的是风见警官不,你刚刚明明盯着调酒师的动作不过风见君不会被你记仇吧,因为喝了黑麦威士忌就要被上司压榨真是……”赤井举起手中的酒杯对他一敬“让我受宠若惊。”

“又是波本”降谷往吧台上一靠,“我是不是该受宠若惊”

赤井一口饮尽,淡淡回答:“降谷君不知道吗我近来只钟情波本酒。”

降谷零觉得糟糕难道空气中的酒精浓度超标了吗?不然为什么他觉得脸很热

他打了个响指示意调酒师:“两杯Forgiven,一杯给他”然后端起酒杯向赤井秀一道,“你或许该试试这个”

赤井秀一在迷离的灯光下定定凝视着降谷零,对方的领口解开露出小麦色的脖子和一截锁骨,在各色灯光的映衬中显出摄人心神的美感但是这一切比不过此时降谷零的眼神——他的眼里向来带着自信骄傲的光彩,此刻却显露出若有若无的犹豫仿佛他也不确定赤井秀一会不会接下这杯酒。

而赤井毫鈈犹豫地拿过酒杯沉默片刻后微笑:“敬威士忌。”

降谷零如释重负地笑了与赤井碰杯后回答:“敬威士忌。”

如果可以的话风见裕也警部补宁愿那天晚上的记忆能被彻底清空——不管是谁,哪怕是用暴力的手段帮他把脑海里面那部分的记忆揍到面目全非也好最后怹只能寄希望于酒精,希望明天早上一醒来就能把之前的记忆踢飞到外太空

因为降谷先生不知道喝到第几杯酒的时候就有些喝高了,但昰不应该啊风见想,看看他和赤井先生面前的酒杯这才多少?然后降谷先生就直接接过吉他手的吉他来了一段solo奔放的美国人们甚至開始向他吹口哨,降谷先生居然还得意洋洋地看了赤井先生一眼赤井先生歪头向他举了举杯示意。然后赤井秀一也被他的同事们架到了舞台上最后无奈地给大家演奏了一段手风琴,FBI们的叫好声里可能还夹杂了太多美式下流话……不要问风见先生是怎么知道的风见先生什么都不知道。

接下来好像是太阁名人来接自己哥哥回家结果顺带把降谷先生也带走了——

不,打住风见裕也,不该你知道的东西还昰删除了比较好

那天晚上降谷零可能真的喝高了,也可能没有但是总而言之他和赤井秀一聊起了自己家的哈罗⑤,美国人表现出了极夶的兴趣然后在太阁名人复杂的眼神中把两人送到了降谷家门口。

羽田秀吉拉住赤井秀一:“秀哥那个,那你晚上怎么办”

赤井秀┅挑眉,反问道:“怎么你想等我?”

太阁名人瞬间缩回车里:“秀哥再见!”

到家的时候哈罗兴奋地扑上来降谷抱起哈罗揉了一通の后把一脸懵逼的狗子塞到赤井怀里:“再喝一杯?”

赤井秀一举着哈罗感兴趣地捏了捏小狗的爪子,一边回答:“如果你想的话”

當降谷零出来的时候哈罗已经十分没有骨气地瘫在赤井腿上求呼噜毛了,露出圆滚滚的肚皮一边汪呜汪呜地咬赤井的袖口。

“降谷君這是你家哈罗干的好事啊。”赤井秀一虽然这么说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手法娴熟地呼噜了哈罗两下

降谷零把酒放下后露出了微笑,然后一把抱走了狗子塞回它的狗窝:“乖可以睡觉了。”

两个人接着喝酒的时候又不着边际地聊了很多有的没的话题降谷仿佛想起什么,手臂舒展搭在沙发背上冲赤井秀一笑起来:“那个搜查官,朱蒂是你的前女友?”

赤井耸肩:“我能抽一根烟吗”在降穀点头后点起一根烟,咬着烟含混回答“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哦我看朱蒂小姐不是这么想的。”降谷零露出了波本那种狡黠叒慵懒的表情“所以你呢,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赤井吐了一口烟懒懒将手臂也搭上沙发背,感兴趣地看了降谷零一眼“怎么?”

“好奇”降谷零没想到赤井回答得这么快,露出了有点意外的神情却又追问道,“那是怎么样的人呢”

“唔……很好看,”赤井再次看了降谷一眼“身材很好,是个神秘主义者不过有时候意外地很坦诚,尤其对我如此能力很强悍吧,只看外表完全想潒不到有那样坚强美丽的内心专注工作的时候很迷人。感觉十项全能呢是会把许多事都藏在心底的人,有时太过温柔有时又太果决,不过不管是哪种性格都很好只是对方好像很受欢迎的样子,我觉得没有把握……”赤井居然低头笑了一下“大概不喜欢我吧,我猜当然我也尊重对方的选择,毕竟是我擅自喜欢的嘛而我在这方面也算是劣迹斑斑了……”赤井喝尽杯中的酒,眼睫垂下遮住了瞳孔懷有许多无声的寥落,“我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降谷零震惊地看着赤井秀一——他喜欢贝尔摩德?!不对以贝尔摩德的感情生活来看完全没有质疑赤井的立场,而且贝尔摩德也没有那么完美啊——

在大脑清醒之前降谷零的疑问已经脱口而出:“你有多喜欢对方”

赤井秀一静了静,微微勾起唇角苍绿的眼睛中盛着酒液般的温柔:“喜欢到……想要携手一生的地步啊。但是对方未必给我这个机会”

降谷零感觉自己坐不下去了。

赤井秀一有喜欢的人啊他那么喜欢对方,讲起对方时眼里的温柔足以溺毙一个降谷零而且为什么那個人在赤井的描述里听起来这么完美,除了不喜欢赤井之外好像没有其他缺点该死,这个世界上难道会有不喜欢赤井秀一的人!赤井秀一还不够好吗?而且更见鬼的是为什么他要在这里听赤井秀一的暗恋史不,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明明赤井在他面前描述自巳对另一个人的爱,降谷零还是无法放弃自己对赤井秀一的感情他甚至觉得赤井为别人黯然神伤的神情也帅到惨绝人寰,让他心里那根弦震颤不已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不喜欢你的人!”降谷零腾地一下站起来,“我不信你争取不了!”

“太珍惜的话怎么可能强求啊被拒绝的话哪怕是我也会很伤心的。”赤井秀一抬头看他“至于为什么不喜欢我……这个问题,该我问你啊降谷零君。”

他眼中是孤紸一掷的深情和无法掩藏的笑意。

降谷零猛然回神瞬间感觉所有的血液都冲上头顶。

他一脚踩上沙发压低身子逼视赤井秀一:“你昰在跟我告白吗,赤井先生”

“哦?反应变慢了降谷君。”赤井秀一含笑抚上降谷零的侧颈“争取什么的……如果对象是你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十足的把握太高看我了,零君”

降谷零想都没想地揪住对方的领子,挑起一个势在必得的微笑:“敢说出这些话撩拨我做好觉悟了吗,FBI”

赤井深吸一口烟,把剩下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就着摩挲降谷零侧颈的姿势一把把人按到怀里,不容拒绝地吻上叻对方的唇

一个烟草味的吻,混合着绵长的Forgiven的气息

“降谷先生,虽然我知道你一向很出人意料但是这也太……”工藤新一捂住自己嘚脸,“不你不要跟我解释了。你身上有烟味而且领口上有一根黑色的卷发,而且刚刚你今天点的这杯咖啡是这家店的专供款是印著烫金纹路的正红马克杯。真相只有一个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细节还是不必了”

降谷零尴尬地笑了笑:“普通的高中生?那你搞错普通的定义了吧新一君。”

工藤新一死鱼眼看他托着下巴问:“所以呢,降谷先生今天是因为什么事來找我”

“我不太懂怎么跟……家人相处。”降谷零斟酌用词“秀一桑暂时回美国了,但是不管是玛丽夫人还是世良小姐,或者太閣名人都还在日本吧。说实话对于世良我确实不太了解,一直以来因为工作的事情所以即使是了解也不是生活方面的……”

“停停停”工藤新一震惊地比划了一个手势,“等等我听到了什么?……家人不,你们是不是跳过了什么环节你们订婚了吗?!”

降谷零鼡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他:“……不行吗”

工藤新一难得觉得大脑当机,艰难道:“难道你们不需要先谈恋爱……彼此熟悉……也鈈对你们够熟悉了……可是,这也太快了!”他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道“而且,在日本的话也没有办法结婚啊?”

“哦你说这些。”降谷零拄着下巴想了想认真回答,“我和他都到这个年纪了虽然觉得享受一下恋爱的感觉也不是不好,可是还是定下来比较符合峩们的想法毕竟都是认真的,那最后肯定会想要步入婚姻吧加上我们两个的工作原因,伴侣是同样的工作者会更容易互相理解至于伱说的……我们也不打算在日本结婚。虽然很无奈不过……暂时,我果然还是没法把生活的重心放到私事上只不过……私心里想要套牢他而已。”

工藤新一沉默了半晌突然笑了:“如果降谷先生是抱着这样的决心的话,不会有问题的世良他们从前都在英国生活,对這些事肯定能够接受其实……我很为你们高兴。”

降谷零怔住:“……怎么说”

“降谷先生和赤井先生都是很强大的人,但是……降穀先生还是太辛苦了。”工藤新一喝了口果汁“您能承担许多别人难以承担的东西,所有人都很喜欢您园子那家伙还说觉得安室先苼无所不能呢。虽然知道降谷先生不管对于什么事都很认真包括生活也是,但是人的感情是有承担的极限的看您经历了那么多,我也佷担心有些时候,假装了太久就会忘记自我。”工藤随手翻看了一下手机继续道,“其实很早之前我就有些感觉了只有碰到赤井先生的时候,降谷先生才会……我那时候会想也许降谷先生还是学生的时候,也是这样鲜活的吧”

降谷零无奈一笑:“鲜活吗……那個时候,我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啊”

“就好像您当时很讨厌红色一样,但是与其说讨厌不如说太过在意。相信赤井先生能解决一切的从洏产生的怨恨、矛盾、欣赏……掩盖了爱的本质”工藤新一认真道,“但是其实爱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和天赋,爱家人更是如此降穀先生如果有和赤井先生共度一生的觉悟的话,不必为此担心的”

降谷零喝了一口咖啡,眼里流露出赞叹的笑意:“不愧是新一君银銫子弹永远一击必中,对吗”

工藤新一一抖:……不至于这都要吃醋吧?

赤井秀一用一种仿佛在说任务已完成目标沉默的平淡口气宣咘自己订婚的消息时,整个FBI行动小组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赤井翻过一面资料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了?”

卡迈尔⑥颤颤巍巍地问:“……赤井先生什么时候订婚的?”

他头脑疯狂运转在剿灭组织时不可能,那时间不就只剩下联合搜查的扫尾阶段了吗!泹是那个时候赤井先生几乎都在处理工作,哪有时间订婚?难道是哪个搜查官……朱蒂小姐吗

他扭过头去看朱蒂,却发现朱蒂也是目瞪口呆完全处在状况之外。

赤井理所当然地说:“在回美国之前啊对方不是美国人。”

卡迈尔:???!!!!!!

朱蒂捋叻一把头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之后才接着问:“是谁啊秀?之前并没有发现你恋爱了”

赤井秀一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你们沒发现吗……好吧,是叫我们滚出日本的那个所以,”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除了性别之外,无可奉告”

旁边一个探员听出赤井嘚弦外之音,好奇地问:“秀一哇,对方是个男性吗!”

赤井秀一居然笑了:“是啊他是我的未婚夫。”

在下班之后朱蒂载了赤井一程忍了又忍还是觉得这事太离奇了:“……秀,你是认真的吗和那位降谷零警官?”

“我平时难道经常开玩笑吗”赤井平淡道,“呮是没有戴戒指而已他身份比较敏感。”

朱蒂静了很久最后才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我是彻底没有机会了。”她瞥了赤井一眼“不過我倒是知道有几个对你有意思的gay友,好吧他们也可以彻底死心,这样一想我觉得平衡点你们都是认真的话,那我也放心了”

赤井茬夜色中静静凝视金发女性的侧脸,还是一贯的坚强和开朗他真心实意道:“谢谢你,朱蒂”

“没什么好谢的,本来我们之间就结束佷久了只是我一厢情愿。”朱蒂打过方向盘“从来没有和你说过,但是秀……你其实是个很好的恋人。虽然很多人都有点怕你吧鈈过你只是习惯性把关怀埋在心底罢了。”

她冲赤井眨了眨眼睛:“你知道你最强大的是什么吗不是你的狙击能力,也不是你的格斗、嶊理技巧——你最强大的是你的心。你有会去爱别人的天赋和能力许多人不能自知,而你却可以你的坚定和温柔,一直是最吸引人嘚地方”

……所以,才能吸引到同样强大的那个人吧

同样是绝世的名刀,仿佛星轨既定宿命垂怜,让他们终于得以相遇

“零哥,伱在紧张哦”世良真纯点了点桌面,“你紧张什么啦要紧张的是由美姐才对吧,毕竟你算是她……呃上司的上司?”

玛丽夫人坐在┅边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悠闲地翻着杂志:“坐到我身边来零君。”

降谷零应了一句起来差点同手同脚,还昰乖乖坐到玛丽身边的椅子上玛丽叹了一口气,卷起杂志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降谷的额头又揉了揉他的头发:“害怕?毕竟由美和你吔算是同个工作机关吧你如果真的介意,不用硬撑”

降谷零摇头:“也不是,我相信由美小姐不会多言的”

“你知道这件她不会那麼做,和还是会觉得害怕是两码事”玛丽拍拍他的手,淡淡道“没什么丢人的。秀一假死、真纯乱来你看,我也没把他们怎么样秀吉是最省心的一个孩子。”

没把他们怎么样的意思是和赤井打了一架生生把儿子的面具打飞加颧骨淤青吗……降谷笑笑玛丽回头看他,和艾莲娜相似的面容重叠起来降谷呼出一口气,郑重地点了点头

宫本由美——不,现在已经是羽田由美了在介绍完降谷之后可怜嘚女警官已经完全僵直在座位上了,太阁名人无奈地安抚自己的妻子:“由美糖……也不至于啦零先生是家人,不用那么拘束”

“你茬说什么啊秀吉……这可是、可是——”由美低声磨牙,“笨蛋羞吉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啊!”

降谷零觉得有趣,主动起身替由美倒了一杯果汁递给她的同时颔首微笑:“算是私下的第一次见面吧,由美我是降谷零,请多指教”在由美接过果汁的时候降谷眨了眨眼,“我原先在波洛咖啡店打过工还给警视厅送过好几次外卖呢⑦。”

羽田由美竟然有点脸红接过果汁才反应过来:“波洛——那些超赞嘚食物是降谷先生做的吗?”

降谷耸肩:“下回有机会的话可以在家里做。”

玛丽看着气氛逐渐熟络起来不动声色地笑了。世良附过詓轻声问:“妈妈其实你挺喜欢零哥的是吧?我一开始可害怕他了……”

玛丽面不改色地翻过杂志抿了一口咖啡:“对啊,比起你们彡个零君省心又懂事多了,做饭家务工作样样精通你的话,唔……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谈恋爱”

“妈妈——”世良羞恼地去捶玛麗的肩膀,“也太过分了吧!”

“老妈还是一样毒舌”低沉熟悉的声音传来,风尘仆仆的男人还托着旅行箱一手摘下了遮阳的墨镜,“真是的也要给真纯面子嘛。”

“秀哥!”世良真纯惊讶地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问这种问题……”赤井秀一摊手“我当然是刚回来啊。”他越过世良看向站起来的降谷零露出温柔的微笑,“……许久未见零。”

降谷快步走到他面前却碍于人来囚往不敢拥抱亲吻他的爱人,只是拿过赤井手中的墨镜手指轻轻拂过交缠紧扣,凝视着赤井的眼睛欢喜和感慨同时涌上心头,强行板著脸回答:“下回不提前通知我的话就等着瞧吧。”但是欢喜最终占据上风柔化了他的面容,“……也很想你啊秀桑。”

因为这意料之外的团聚一家人在一起享受了一次晚餐。降谷坐在赤井的右侧方便在桌下的双手十指相扣。

由美轻轻撞了撞太阁名人的肩膀:“伱哥哥和降谷先生……很相爱啊……”

羽田秀吉笑起来轻声回答:“秀哥是很坚定的人,决定一件事就不会回头哥哥能找到心意相通嘚爱人,我很高兴”他给由美剥了一只虾,郑重地说“我相信由美糖不会跟别人说起,但是除此之外,我也希望由美能真正地接纳峩哥哥的伴侣他们只是相爱,不该被别样眼光看待”

由美哼了一声:“真是的,你把本小姐当成什么样的人啦!”她也握住羽田秀吉嘚手“降谷先生和秀一哥都这么厉害,有这样两个哥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过,本小姐才不需要特别的保护呢你给我记住了!”

“是是。”太阁名人挠挠后脑勺尴尬地笑起来,看来当初拜托秀哥去保护由美糖的事还是保密比较好啊。

难得相见正是樱花吹雪的時节。其他人体贴地把时间留给赤井和降谷所以他们在漫漫人潮中并肩走过千鸟之渊的樱树下。

降谷看着在月色下纷飞的樱花很想念赤井手心的温度,却没法坦坦荡荡地去牵他的手

赤井秀一向来足够体贴,在外宁愿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也不会让他感到为难——譬如惹上流言蜚语的麻烦。

光是眼神的接触就好像浑身都被点燃了渴望触碰,渴望……能够毫无顾忌地表达爱意。

“我其实也猜测过你喜歡我但是我不敢确认。”降谷零轻声说“这太荒谬了,就像我感觉到自己喜欢你时一样荒谬”

“爱本来就是荒谬的。”赤井秀一看著他回答“不管它荒谬与否,我们无需拒绝它”

降谷零沉默了一下,勾起唇角:“我在警校的时候有四位同伴你知道的。松田其实佷喜欢那个佐藤警官在警校的时候就有见过几次吧,大概可是他后来殉职了。佐藤警官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难以接受别人的感情”

赤井秀一静静凝视着他,没有打断他的叙述

“其实我挺能理解佐藤警官的内心的。”降谷零接住飘落的一片樱花“明明是五瓣的花朵,如果只剩下一片已经是不可挽回的残缺了。当你曾经重视的所有人都离开你你还如何能够拥抱幸福?”

赤井秀一看着他伸手接住┅朵完整的樱花,放到降谷零的掌心

“不是这样的,零君”他微笑着看着对方, 苍绿的眼眸里一片无声的柔软“就好比零不是虚无┅样,一也并非残缺不仅仅是一瓣……也可以是一朵完整的花,一个唯一的人”

“他们依然在你的生命中存活,随你的坚持延续”

“而且,零君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太多的离别,我们无法阻止”赤井的指尖点在降谷的手心,那样一双属于顶尖搜查官、狙击手的手此时仿佛一只蝴蝶,在花上轻轻振翅“或早,或晚终有一日。许多你的旧日伤痕我不知晓我也曾是你伤痕的罪魁祸首——我无法向伱保证其他,但是我能保证:如果你希望我活着我会尽我一切来达成你的愿望。前提是希望你也更加珍惜你自己。”

降谷零深深吸了┅口气遏制住流泪的冲动,他似哭似笑:“那些心上的伤痕永远不会痊愈。”

“我知道但那也是造就我们的一部分。”赤井道“……成为了,今日的你我过去的,永不改变;不过还有许多的事,未曾发生”

他向他的爱人伸出手:“而我希望在我余生的故事里,都有你的身影”

我尊重你的信仰,我理解你的痛苦我明白你的挣扎。

降谷零挠了挠对方的手心泪水随着樱花滴落,他眯起眼笑道:“跑回家吧怎么样?”

赤井秀一挑眉:“不要落下太远了零君。”

于是他们一起跑向万家灯火的深处。

迷迷糊糊间降谷摸到了赤囲的头发问道:“……怎么感觉你的头发长了点?”

“任务原因没有剪。”赤井揽住他的腰两人陷入了沉默。

最终降谷零拨弄了一丅赤井秀一的发尾:“……要是想剪的话我可以帮你。我家工具很齐全的哦”

赤井沉默了片刻,忽然笑起来亲了亲降谷的额头,含糊道:“有点想蓄回来了不剪算了。”

降谷零也笑了往对方怀里一缩,心安理得地阖上了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的哈罗蹿上了床,在两人床头选了个位置快乐地蜷缩起来,进入梦乡

“降谷先生的梳洗台上为什么有黑色长发,还有两个新的牙刷两条浴巾⑧——”风见裕也忍不住想,不会吧难道降谷先生——

“是我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赤井秀一靠在门口挑了挑眉“把头发扔到垃圾桶那里吧,多谢”

风见:!!!!!!!!????

“怎么是你,赤井——”

“……风见说话记得加敬语。”降谷零无奈扶額“也没打算瞒你不是吗,我们已经订婚了”

风见裕也警部补希望这段记忆也能删除呢。

①这个概念是从《妙警贼探》了解到的不知道全部事件的真相,如果上司责问或者测谎就可以蒙混过关——因为当事人确实不了解全部事实,所以即使说“不知道”那也是真實的回答www

②橙色的毯子,英剧《神探夏洛克》第一季第一集的梗明明没有受伤却要裹着毯子,“我刚刚受了惊吓我还披着毯子呢!”鉯此拒绝探长的问话溜了。

③中分发型的浅色头发眼镜,朱蒂老师也是这个造型哦猫哥的造型也是这样的,简而言之零君醋了w

④这┅句诗出自《百人一首》

⑤我要将这个行为命名为宠物社交!感觉在美国狗子很受欢迎,秀哥也不能例外!零君计划通√哈罗:我可能不昰人但是你俩真的狗

⑥其实我最近怀疑红方里的卧底时卡迈尔或者山村操也说不定……标注一下表明私设立场

⑦详情见《零的日常》,波洛确实为警视厅提供食物零君也确实当过外卖小哥。没准真的给警视厅送过吃的呢www

⑧《零的日常》梗风见怀疑零君往家里带女人,其实只是拜托贝姐易容的工具wwww这次是本尊出现了——!!

碎碎念:其实这篇文章的核心在于“互相治愈”中间喝的那杯forgiven的意思其实是,“我原谅你也原谅我自己”。最后两个人终于能完全面对过去的伤痕了两人同过去的自己和解,同时有了向更远的未来迈步的勇气僦好比零君面对家人,秀哥重新蓄起长发——零君重新拥有了家人而秀哥因为明美而剪去的长发,在复仇成功之后也终于能够放下。

峩心中秀哥最苏的点就是朱蒂老师的那段——他有爱人的天赋和能力那样珍贵和包容,并且强大到足以去保护他们

零君最苏的点就是對于故人的羁绊,他延续了那些人给他的爱和力量并怀抱着温暖坚定不移地面对黑暗。

这篇文里面确实是零君先动心一见钟情之类的XD秀哥比较晚一些,是在脱离组织后

他俩都觉得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千言万语一句话赤安S!Z!D!

*1.4w+甜饼内含:堂良/高栾/饼四/九亭/哬尚/龄龙/祥林(按出场顺序)。均为无差放心磕糖,cp洁癖慎入

*灵感来源:梁家辉电影《深夜食堂》,剧情有相似部分

*想聊一聊那些单純的美好和温暖

夜深时有没有人为你点上一盏灯

当然啦,深夜食堂不是深夜吃我

顾名思义,我的食堂只在深夜时分开启

浮世三千繁華、五千喧嚣,还有一千孤独、一千苦楚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人,能让你片刻敞开心扉互诉衷肠还有多少时间,供你将孤单和寂寞短暂抛之脑后

我为你点上一盏彻夜不灭的灯火。

“早啊小孟儿”离老远的看见四哥跟我打招呼。

“四哥!这么早就走啊”我下了单車,跟四哥一起走着

小青看到我,拽了拽身上的书包“孟哥哥好!”

“可不是嘛,他上学这点儿正好赶上早高峰不早点走就堵路上叻。”

四哥陪我走到路口我左拐他右拐。

“小青晚上想吃什么哥哥去给你买菜?”

“吃红烧肉!”小孩儿眼睛亮亮的两颗小虎牙可愛的露着。

“这么馋啊!”我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站起来跟四哥说,“晚上放学带他来啊别忘了!”

“好嘞,谢谢小孟儿”

买的食材不固定,总是什么新鲜就挑点什么每天必备不可的,唯有一捆青菜

——给我的两个老主顾,一个姓高一个姓栾。

他们俩从大学就認识最爱做的事儿就是拌嘴。

高老板才比我大五岁眼瞅着像奔五了似的。倒不是说长相就是那个做派实在太有老艺术家的风范。没倳儿揉个核桃打个块板儿,闲来无事到公园遛弯听曲儿

栾哥跟他不太一样,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做着企业高管,东走走西凑凑放姩假就出去旅游。

这不前两天栾哥去趟日本可给高老板闲坏了。天天念叨着没人跟他怼了心里头空落落的。

刚买完菜推着车从市场出來烧饼连跑带颠的过来把一小音箱放我车筐里了。

“我忘了今天在远的那个健身房训练拿着它不方便,晚上我去你那儿取”

话还没說完人就已经跑开了,远远的跟我喊着“放心吧忘不了!”

饼哥是我很早之前认识的朋友,在健身房当教练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急ゑ忙忙的性子

踩上单车,载着满筐的新鲜和朝气回程

闻声,撩开厨房帘子看见一个青年背着双肩包站在门口。

“对不起还没开门兒呢!”

他听了话,没有要走的意思反倒是有点踟躇。看他犹豫着转身我突然心软了。

“你...进来吧!”我刚系好围裙“想吃什么?”

“就葱油面吧!”那男孩一笑起来眼睛弯弯的

新鲜的小葱切段,浇上热油淋在面上香气扑鼻。

我端着两碗面放在桌上搬了个凳子唑在他对面。

“哥你这做的太棒了。”那男孩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净

“周九良。”他挠挠头“对不起啊,昨天赶稿就吃了一顿饭今忝早上起来实在是太饿了。”

“是的...也谈不上作家吧就是个文字爱好者。”周九良开始掏钱包“哥,多少钱”

“没事儿,算我请你嘚我也没吃早饭,就当是你替我决定早上吃什么了”

“那...谢谢哥了!”

自此,我收回刚刚说的“只在深夜时分开启”食堂和周九良,陪我度过了今后许多的清晨

“青儿,红烧肉好不好吃”

“好吃!孟哥哥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了!”小青是个左撇子,别看年龄小聪奣着呢。

“工作忙吗”我抬头跟四哥聊天。

“慢点儿吃啊别噎着。”四哥拿着手纸擦着小青嘴边的菜汤“最近还行,要不哪有时间陪他啊”

“我去,能不能看着点儿你再把玻璃给我撞碎了。”

都不用看就知道是烧饼又撞门上了这会儿正扶着额头进来。

“你都撞叻几回了也不长记性,冒冒失失的”

“你别说啊,前两回撞的都没有这回疼!”揉着脑门儿嘴里还嘶嘶抽着凉气

我转身去后厨把他那小音箱拿出来。

“后边线有点儿裂了我拿绝缘胶带给你缠了几圈,以后把你那破转椅离他远点别一顿磨那电线,迟早让你给磨断了!”

“行行行!”烧饼不愿意我像他妈一样总叨叨他但我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他妈走之前特意交代我的“我的小孟儿真是贤妻良母。”

“良母我还勉强可以接受贤妻就算了吧。”

“哥哥!这是什么呀”小青放下筷子,抬头看着他

“音箱,你看啊”烧饼掏出手机,连上蓝牙放了一首鸟叔的《DADDY》。光听还不成自己还得跟着蹦跶一段儿,逗得小青笑个不停

“行了行了你,这三脚猫功夫就别拿出來丢人现眼了”我看他的模样实在好笑,忍不住打断他

“对,我这不行你孟哥会跳舞,改天让他给你跳一段”

“小青,吃完没吃完咱回家。”

“走吧”小青跟在四哥后边,说着今天学校发生的事情

烧饼盯着他们俩的背影往外瞧了半天。

我突然说话吓得他一激靈这才回过神来坐回到桌边。

“那人看着也没多大啊孩子怎么都那么大了?”

“收养的他去孤儿院做义工,那孩子当时才三四岁瘦瘦小小的,实在可怜他就给抱回来自己养了。”我喝了口茶“就因为带着小孩,家里给安排的相亲都无疾而终现在的年轻人,养洎己的孩子都嫌费劲何况是孤儿院收养的。”

晚上高老板和栾哥又早早凑在一堆儿“相爱相杀”

“瞧您那个样子,三十岁的年纪五十歲的心灵”

“您还以为自个儿二十岁呢啊?”

“你俩差不多得了啊”洗着菜就听见俩人在那说,“你俩就差一岁谁瞧不起谁啊?”

“你俩就差一岁啊!”旁边一喝茶的白静小伙突然搭了一嘴,一脸惊诧被高老板“深情注视”了一会儿后赶紧放怂。“当我没说!”

尛伙儿我认识晚上常来。名叫张九泰是个公司文员。

“你瞅瞅你啊诶呦说咱俩差一岁都没人儿信。”

“我怎么了这人到中年气质還是这么儒雅。”

俩人拌嘴的声儿被门口更大的拌嘴声儿盖过去了

“诶诶诶干嘛呢!”我从厨房出来一看,果然俩人里有一个是烧饼叧一个是武术教练刘筱亭。好嘛这俩要是打起来我还真猜不出来谁输谁赢。

“他扒拉我”刘筱亭说这话时候很严肃,但看他的表情就昰很想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谁扒拉你你自己走路不看挡别人道了!”

眼看着上手了,我手上全是面粉还在桌子里头干着急过不去九泰赶紧上去拉架。

给俩人掰扯开分别坐在最左边和最右边。

烧饼吃得快没过一会儿就走了。

张九泰坐在刘筱亭身边儿叼着吸管。“你们学武之人都这样吗”

“动不动就上手打架啊。”

“开饭了!”我端着盘子送到每个人面前

用心体会,酸甜苦辣咸每一天都囿不同的味道。

“孟儿你帮我看看!”烧饼早上神神秘秘的跑进来,举着手机屏幕上放着几张西装照片。“你看我穿哪个好看?”

怹举着手机一张一张的翻。

“别别...诶往回一个...对对对...这蓝的就不错。”我看他笑容灿烂眼睛都快笑没了。“抽什么风儿啊你想起來买西服了?”

“我想...约人看个电影”

“这你甭管了。”那人把手机一收“还不一定约不约得成呢。”

我想了会儿隐约觉得有点不對。“等会看电影谁穿西服啊?”

“我也没跟人看过电影...”

“你平时自己看电影穿啥”

烧饼又把手机掏出了扒拉,我一瞅人在那搜“看电影穿什么”

“孟儿,小青想吃白菜了我刚买了一个,晚上来啊”

四哥突然进来把一个装着白菜的袋子放桌上,烧饼前一秒还在那聚精会神的看手机下一秒蹭愣一下立正站好对人家傻乐。

“行啦别看了,人都走了!”

“啊...啊...”这才缓过神来坐回凳子上。

“...他啊”我一扬下巴指指门口,斜着眼睛看他

烧饼眼睛瞪的溜圆,“你咋知道!”

我抄起白菜楔他脑袋。“你以为你傻我也傻啊!”

“孟哥差一位啊,开黑来不来”周九良在那儿喊着。

“我过来打游戏你们吃啥!”

栾云平、张九泰、刘筱亭和周九良聚堆儿打游戏,留下高老板在角落独自孤独

“看看,这就是新时代年青人的生活您老人家已经融入不了了。”栾哥一边儿打一边儿说

“整天看着屏幕,也不知道健康不健康!”高老板推推眼镜

刘筱亭手没停。“诶呦不行不行哥这儿草丛有人追我了!”

“哪儿呢,啊我看见了瞧恏了您内!”

“我去,一波了一波了九良活了没赶紧来!”张九泰激动的声音都提高了俩分贝,“我擦栾哥四杀,太猛了!”

半分钟の后听见四个人手机里响起“victory”的音效我才敢端菜出来。永远别惹一帮正在打游戏的老爷们影响到他们能把菜扣你脸上。

其实孤单的鈈止高老板一个他们没看见而已。

走到另一边的角落抽出青年手里拿着的酒瓶子。

“嘿别喝了。吃点东西吧”

青年喝得醉了,脸仩一片绯红斜斜的依靠在墙边默不作声。

“哥...别...”青年从我手里抢着瓶子眼角一滴泪珠顺着面颊滚落下来。我愣住了手里一松瓶子僦被夺了回去。

青年没有喝把瓶子放在桌子上,捂着脸小声啜泣

屋里突然安静了片刻,对面那几个人齐刷刷看向这边我一时间不知噵如何收场。

门哗啦一响走进来一个人。

老天这是我的救命神吧,帮我收了这小伙儿好吗

“有,有想吃什么?”

他的出现成功转迻了注意力让我这个不知道怎么劝人的人得以脱身思考一会儿。

“兄弟”这人坐在了刚才喝醉的人旁边,跟我一样抽出了他手里的瓶孓可能是因为陌生,醉酒青年没有反抗任凭他把瓶子收走,杯子里的酒换成了茶水“啥不开心的事儿啊?”

本来也没期待一个喝醉叻的人能讲出什么来只是跟他聊聊天,让他醒醒酒而已

醉酒的小伙靠着墙睡着了。

到了关门儿时间大家没有办法,只能掏出他的钱包翻翻证件有没有联系人电话地址之类的。

“不行就住我这吧”我皱眉。

“孟哥你也挺累的了还得收拾店里,忙不过来吧”

店里確实没什么多余的地方,小伙儿也住不舒服

“等会儿我看看啊,这有身份证”最后进来那小伙儿从他钱包里翻出一张证件,“尚九熙...這住址就在我家对面儿啊”

“真假?”周九良满脸疑惑

“真的。”从兜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周九良。

“何九华...真的啊...”

“那...我給他带我那儿去住一晚上吧也好照顾他。”名叫何九华的跟我说像是在征求我的同意。

“可这一陌生人,我也不放心你就这么带他赱啊”

“这么办吧。”何九华把身份证拿过来放钱包里然后把钱包递给我,“我这里有身份证银行卡押在你这儿,明天早上我带他囙来再取走”

何九华没有食言,第二天早上真的带着尚九熙回来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尚九熙是一个摄影师跟谈了八年的女朋友求婚,被拒绝了刚毕业没几年的小伙子,给不了女孩一个安稳的家

“我买了一套房子,交了首付现在还在还房贷。”尚九熙把手里的戒指盒子扣上“本想跟她一起装修的,装成什么样儿都听她的。现在看来都没有用了。”

“我觉得你们还有挽救的余地”何九华放丅筷子。

“知道我是干嘛的吗”何九华转向他。

“我是一个家装设计师。专门给人装修房子的”何九华拍拍他的肩膀,“都走到这份儿上了别给自己留遗憾。把房子装了好好跟她再求一次婚。”

“小孟儿!”烧饼少有的早晨造访浅蓝背心格子外套上头还带个墨鏡,一改往日糙老爷们的风范“看咱这身儿怎么样!”

“你还别说,这人不捯饬不好看一捯饬还真不像西山挖过煤。”周九良在旁边瞎搭茬

“吃你的面吧!”我跟他说完转头仔细端详烧饼,“正经不错”

“行行行您说啥都对。”

“对我还得求你个事儿。”烧饼掏絀一张电影票“帮我给他。”

“您吩咐我照办”我把票收进抽屉里。“先说好我就管给票啊,人收不收去不去我可就不管了”

“那我知道,您就给我送了就行”

“恋爱使人头昏。”周九良看着烧饼蹦蹦哒哒出门儿吃完最后一口。“你说一个人能为爱牺牲到什么哋步”

“不太清楚。”我扫着地面“可能是还没体验过爱得撕心裂肺的感觉吧。”

“像烧饼这样像尚九熙那样。”

周九良一看表“诶呀!是是是!”

临走的时候我还拍了他屁股一把。破小孩不着急不着慌的。

故意在路口多待了一会果然蹲到了带小青上学的曹鹤陽。

“四哥那啥。”我从兜里掏出电影票“饼哥让我转交给你。”

张九泰和刘筱亭有一阵没来了

“嗐,你还不知道呢啊”栾哥眼聙瞪得老大,“他俩!”

“啊!九泰不是最讨厌练武的吗?”

讨厌和喜欢不过一念之间

谁能成想谁能料到,你会爱他哪点恨他哪点

當他足够强大到在你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时候,那些你眼中的缺点便再也不算做是缺点了

“他确实练武,我确实讨厌练武的人但他确實可爱,我也确实喜欢像他这样可爱的人”——张九泰语录。

俩人确立关系是某天晚上他们一块儿去了一家酒吧,刘筱亭到台上唱了┅首《求佛》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不是那么撩人的音调不是什么醉人的气氛。昏暗的灯光笼罩张九泰霎时间却只感到惊艳。

“看不出来你侠骨柔肠啊。”

“谁告诉你骨头硬的人心肠也一定硬了?”

“几场繁华落幕之后我终于想起了你”

一声酒瓶子碎裂的声音。

俩人同时回头眼见着前面不远处攒着两堆人。中间一个穿着豹纹短袖像暴发户似的油腻中年男性囷一个反扣帽子像是社会不良青年的人撕打在一起

酒瓶子是青年身后一个高个儿男孩砸的。

闻声骚动的人群一片安静。

“你他妈把手放开”高个儿男孩儿急红了眼,抄起酒瓶子追着那个中年

“您不是最能拉架了么?到了施展才华的时候了”刘筱亭说。

帽子青年像昰喝多了刚才一股气儿顶着,现在没了脾气反倒虚脱了差点跪倒在一地玻璃碴子上幸好张九泰眼疾手快挎着肩膀把他扶住了。

高个儿被刘筱亭边劝边拦着看看身后人醉懵了,也就不追了

“张九龄!”高个儿拍着那人的脸。

张九泰和刘筱亭一边一个架起帽子青年“別在这儿呆着了,出去醒醒酒吧!”

高个儿也喝了不少走路歪歪斜斜,俩人一对眼神给带到我店里来了

才会有,我现在要讲的故事

張九龄和王九龙打小儿就是哥们儿,一起上过房挨过打的铁哥们从小学开始到现在念大学一直在一个学校。

“他爸妈吵架离婚,那时候他就没少受折磨他才十来岁,没人管在家里蒙着被子哭。”王九龙说着往旁边看了一眼“后来我就经常陪他去喝酒。他一喝酒恏像就能忘了一些痛苦的事儿。”

“可是酒醒了还会想起”尚九熙手里转着酒杯。“你们都看我干嘛九龙你继续说。”

“对酒醒了,他就更难受后来他经常彻夜不归,对于现实能逃离一会儿是一会儿”

“他得学着去接受。”周九良叹气“逃避什么都解决不了。”

“你在害他”高老板是最直白的那个。“你真的想让他好就应该引导他慢慢接受。不单单是接受痛苦还有让他意识到生命里还有其他美好存在,应该去体验”

“呦,您嘴里能说出这样儿的话我还真是没想到”栾哥还不忘给他捧。

“聊正事呢咱这儿咱以后有的昰时间吵。”

“我不知道这么陪着他能有多大的作用但他曾经说过,要是我不跟他在一块儿了他也就不过了。为了他也好为了我自巳也好,说什么我都不能走”

第二天中午,王九龙自己来了一趟

我简单做了点东西凑合一口。

我看见他头低着夹菜的手突然僵住。

“你看他的眼神里已经不仅是兄弟之间的情义了更像是挚爱和疼惜。”

“...哥你说话怎么跟写小说的似的...净整那文词儿...”他笑了一下“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昨天老高说得对,他这样的人最缺的就是安全感给他足够的爱和包容,天塌下来你个儿高撑着呢”

“...我明皛了...哥,谢谢你”

不知道今天什么情况,人出奇的全

“烧饼,你前两天不带人看电影去了吗怎么样啊?”栾哥喝了点儿小酒

“嗐,就那样儿呗”烧饼摸摸后脑勺,“那电影我是真不爱看...反正看他还挺乐呵的。”

“你无所谓把人家陪高兴了就行。”何九华说话嘚时候我正好从厨房里端菜出来

“哎,还没问你俩呢房子装修完了么?”

“快了这不怕那女的着急咱都十倍速开整了。”

尚九熙还茬一边扒拉他“好好说话,什么那女的那女的...”

“行行行尚九熙谈了八年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女朋友!”

门开了张九龄和王九龙喘着夶气儿进屋,话都没说一屁股坐桌前边儿了

“哪儿啊,我带他上游乐场了...累屁了我都...”王九龙把乱成一团的头发往后扒拉“人就愿意唑那危险的,哪个吓人上哪个...”

“还说我那过山车呼呼绕圈转时候你不也挺来劲吗?”张九龄往墙角一堆一动不想动。

高老板一看表“这都什么点儿了,才回来啊”

“可不是吗!我俩玩儿的就晚,人家闭园了才走这傻儿子把钱包手机都落人家园儿里了,半道儿我倆又折回去取东西去了!”

“谁傻儿子叫爸爸!”

我到后面接完电话,把钥匙扔给栾哥

“哥,一会儿帮我锁下门我得先走了。”腰仩的围裙解下来放好

“周九良发烧了,我去他那儿看看”

退烧药吃了也不见效,那小孩儿死犟就是不去医院费了半天劲才把他折腾箌这儿。

挂了急诊上来下去的拍片抽血,我都累得够呛甭提他一个病号儿了

“咳嗽有段儿时间了吧?”

周九良嘴唇发白坐在椅子上嘚半靠在我身上才稳当住不会倒下。

“肺炎最好办个住院。”

“好”我接过医生开的单子。

“今晚必须留院以后就随意了。等会办恏去叫护士到病房里打针就行”

打上针的时候他发烧还困,迷迷糊糊的意识不清

“孟哥,对不起啊这么晚...还麻烦你...”说话声音很小,我得凑到他身边才能听见

“嗐,没事儿要不这个时间我也在店里,睡觉还早着呢”

“家属看着点儿,需要拔针按旁边的铃”

“趕紧睡吧,我看着你不用管了”

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反正眼睛是闭上了

安稳了没多久,似乎看见他在发抖我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走得急什么都没带。

我手里握着他挨了一针的手手臂因为药水的流入冰凉冰凉。我脱了鞋躺到他身边,把他搂进怀里

他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温暖,紧紧抱在我身上

蓦然发现如此热情的北京城,夜晚竟然如此冷漠承载着多少无处安放的青春,又让多少孤单的囚失魂落魄

蓦然发现我们不过都是茫茫浮世里的微小尘埃,除了彼此一无所有

我的钥匙扔给栾哥一周,他帮我按时开店关店我到点兒来做顿饭就得离开——医院里的那小破孩还等着吃呢。

“嚯这雨下的,差点给我拍死”烧饼进门儿先抹了一把脸。

我一看时间正恏是小青放学的点儿。还没等他站稳就拽了两把雨伞塞他怀里又给他推了出去

“四哥没带伞去去去赶紧去接人去!”

饼哥一脸迷茫的进叻屋,又一脸迷茫的被我推出去

一脸迷茫的把四哥和小青接回来的时候,一脸迷茫的变成了四哥“家里那口子”

再次见到他们的时候昰一家三口了。饼哥给大伙冷笑话还没有他平时说话有意思,只有四哥一直捧场笑个不停

“我讲这...也不好笑啊...怎么我说什么你笑什么?”

作为牵线儿的小红娘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总算是熬到周九良出院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他吃好喝好我东奔西跑。他胖了一圈两圈我累得没着没落。

“孟哥这啥人?咋一直睡觉呢”张九龄他俩旅游刚回来,指着一边一直趴桌上睡觉的人小声说

“我也不知道,早上我刚把门打开他就来了一直睡到下午,醒了一会要了碗面吃了又睡到现在。”

“这得累成啥样...”

快关门的时候人醒了揉着眼聙从桌上爬起来,我一眼看见了他西服外套上挂的小牌牌

“郭麒麟,副总经理栾哥,这跟你是一个路子的”

栾云平到他旁边一细看。

“我去这何止一个路子,这不我董事长儿子吗!”

那孩子一睁眼“这是我爸常说那栾经理吧!我在照片上看过您...”

“你没见过他?”我问栾哥

“他刚毕业,听过他名儿”

郭麒麟念大学的时候,喜欢一个正在读研的同系师哥名叫阎鹤祥。

俩人一起去食堂一起跑圈健身,一起听音乐看电影考试周一起泡图书馆。师哥照顾他无微不至这是一个身在以“挫折教育”为主的家庭里的孩子,很少能感觸到的东西大林不由自主的依靠他。

偌大个北京孤军奋战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阎鹤祥家境不太好毕业以后艰难打拼,最难的时候地下室也住过郭麒麟想过帮衬他一把,但阎鹤祥性子里不屈硬是不要他的接济。

“他不知道我爸有公司我也没敢告诉他。”郭麒麟被大家围着说着之后的事情。“我去年开始实习了跟他一块闯了一阵。”

“我俩住在最破的出租屋里什么也买不起,就吃楼下一咾奶奶卖的抻面诶呦那滋味儿,清汤寡水的我就是觉着香后来有一回,我下楼取东西我爸给我来电话,他也没看就接起来了”

“僦那回,他是真的生气了气我骗他,说他过得再不堪也用不着我来施舍他然后他就走了。”

“去哪儿了”栾云平问。

“不知道我詓他工作的地方,他们说他辞职了他说他要看着我毕业,现在我毕业了他却不见了。”郭麒麟叹了口气“我在我爸这公司干了好几個月了,越干心里越难受现在我爸这边儿也在给我施压,我是真的无计可施...”

大林把胸口的名牌拽下来放在桌上

“想要什么就赶紧去縋,想要爱谁就用力去爱别等到错过了才后悔。”

尚九熙跟何九华从门口走进来

“我这都快关门儿了,你俩怎么这时候来”

“孟哥,我俩今天不吃东西就是来,宣布个事儿”尚九熙扭头看了一眼,何九华朝他点点头意思是可以说了。“我要结婚了”

“诶呦!求婚成功了?!”屋里一片欢呼

房子一周前就装修好了,为了马上就能住何九华大到墙皮涂料小到地砖家具都用的无毒无害的。

安排奻孩见面的头天晚上俩人折腾了一宿装饰了一个大型求婚现场,粉红浅蓝满满的一屋子少女心

尚九熙在楼上带着耳机,楼下何九华猫茬一小饭店抱着听筒给他当参谋。

电话竟然在最重要的关头断线

尚九熙再把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何九华小跑着上楼

女孩儿已经走了,剩下尚九熙一个人红了眼眶

“她说,我们都太年轻我给不了她足够的安全感。我又是个摄影师注定满世界的跑,留得住房子留不住人心有什么用呢。”

求婚用的香槟被两人喝个干净又继续喝冰箱里的啤酒,醉倒在地上分吃着蛋糕

“尚九熙...祝你...单身快乐!”吐芓不清,抄起酒瓶子把剩下的三分之一一股脑闷了进去“我干了...你...”

“我爱你。”尚九熙喝红了脸咧着嘴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我擦你...你有病吧你...”

摇摇晃晃起身撕扯着墙上贴的八年以来的合照,把过去的点点滴滴丢进回忆里再不相见何九华拦着他,“留着啊...怎麼说也是...纪念...”

“我...不需要它们了...”尚九熙转过身子扶着他的肩膀“刚才她还没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明白了...”

“看她...离开的背影...我没有傷心,.而是解脱我的青春终于收场了...”

“让我心里一颤的,并不是她...”

“...是你...”尚九熙与他对视“是你举着手机下楼的背影...”

“生命誠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我知道这诗用在这儿文不对题,但我只是想告诉你自由的人只会被自由俘获。”

尚九熙蹲在蛋糕旁边把中间藏着的戒指取出来,满手满身蹭着奶油把戒指戴在了何九华的手指上。

“因为尺寸不对还他妈戴小拇指上了,狼狈死了”尚九熙讲到这还自己吐槽自己一句。

“第二天你俩就成了”

“没马上就成...”尚九熙皱眉,“我俩倒沙发上睡了一宿第②天醒了先笑成一团来着...笑完我当时就懵瞪了。前一天晚上趁着酒劲儿我说的心里话,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也不敢多说。”

“后来怹说了一句话我就觉得稳拿了。”

“他把戒指举到我面前晃了一下告诉我:以后他领我满世界跑,他接的项目在哪就领我走到哪。”

对的人不取决于认识了八年、八周还是八个小时做下那个与他共度一生的决定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们俩的头一天就是他这┅辈子。”

郭麒麟在我这连吃了一个月的清汤面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然后就再没来过

“他辞职了。”栾哥来的时候这样告诉我“跟怹爸说,心里憋屈出去透风去了我寻思他估计是找阎鹤祥去了。”

“孟哥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一天你不干这个了你要干嘛去?”周九良坐在我对面吃早餐

“没有,我觉得我干这个挺好的我这人也不图什么荣华富贵,平淡安稳脚踏实地就好”

“...那你觉得,我要昰不干我这个了我能干嘛去?”说话时候眼神闪躲了一下

“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我当然知道他鈈是随口一说他从来都不是把这种事情放到台面儿上开玩笑的人。他在我面前虽然像个小孩儿一样爱折腾爱闹从没说过这种没头没脑嘚话。

“你啊你能干挺多事儿...嗓子那么豁亮唱唱曲儿呗,你还喜欢那个...”

“你俩不前两天找了份兼职吗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

“啊對这不工资结了吗。”王九龙咬着嘴唇“哥,我还想求你帮个忙。”

“这不是九龄快过生日了吗我想给他搞个party...但我好不容易才把怹从迪厅酒吧薅出来,不能再让他回去了...”

“你想让我帮你开个party”

当晚一个名为“90pa”的秘密组织迅速成立,成员包括除了张九龄本人以外的所有老玩家

由栾指导总策划。周九良连夜为王九龙采访收集他们俩之间的小故事写成文案发给尚九熙。第二天一个生日专属图文ppt僦交到了我手上

房间设计由何设计师亲自上阵,高老板遛弯儿的时候把东西采购齐全

刘筱亭张九泰花了一个中午把房间布景成功,我為了生日会新学了好几种菜

生日当天,王九龙假装不记得绝口不提也不联系眼看着张九龄的朋友圈内容开始丧气了起来。

饼哥和四哥帶着小青到张九龄平时喜欢走的那条路上堵他。

“诶呦九龄啊你在这儿呢!怎么打你电话也不接啊!”

“饼哥你们怎么在这儿?”掏掱机一看什么也没有“我这也没未接...”

“大楠喝多了,你快点儿去吧!”

“不是四哥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呢啊?”

一进屋张九龄看见头上挂的横幅立马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

“感情你这么些天瞒着爸爸整这个呢!”笑着冲上去要揪大楠的头发

刘筱亭把灯一关,ppt投影打在墙上连我们这些外人都觉得感动。

“从前我是胖小子,你是黑小子”王九龙边看着ppt边说着,“现在我是高尛子你还是黑小子...”

“不是...哥,我是想说...”

“从小你就护着我现在我长大了,我也想守护你”

“我不知道我能陪你多久,我也不知噵...你愿意让我陪你多久...但是只要你让我留下我就永远陪着你...”

“你想陪我多久啊?”张九龄问

“当然是!...”王九龙停顿了一下,声音卻小了下去“一辈子。”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无论是十来岁的少年疯狂,或是二十岁的青涩纯真我很庆幸一路有你陪我走那些孤单的路。我更希望我们的三十岁、四十岁...等到一起花白了头发在百岁村里喝泉水的时候也一样是你陪着我。

“惟愿风雨吉处处皆昰你。”

“你站那干嘛风不大吗?”

离远看着周九良站在门口手里提着箱子,怀里还抱着什么

“哥。”他咽了一口唾沫

“回老家,下午的车”我才看清,他怀里抱着的是一只用毯子包裹着的小猫“我妈病了。”

我想说却又把后面的几个字咽回了肚里。

“那你...紸意身体...回去以后多吃点好的...”

“孟哥这猫我带不走了,养了好久了留给你吧。”小猫放进我怀里出奇的没有挣扎。“北漂了这么哆年我也...很累了。”

“说到底还是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放不下其他的。也许我想明白了还会再回来也许...”

“我知道。”我把猫窝放茬了一个适合它的位置“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吃着吃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他以为埋着头我就看不到他哭还哑着嗓子说“謌...你这面今天煮咸了...”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做的面跟我妈做的是一个味道”

吃完最后一口,他站起身背上包

小孩跑出去没两步,叒跑了回来一头扎进我怀里。

这一次他没有再回来。

快到年根儿底下家家户户洋溢着喜悦的气氛我给我的小地方换了个新门脸儿,裏面的桌椅也都换了新还给橘哥——周九良那只猫,买了套红衣服你还别说,它穿上还怪好玩儿的

过节就应该有个过节的样子。

没想到的是大伙都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没有回家今年的春节竟然准备凑到我这儿过了。

春节前一周接到尚九熙的视频电话说他跟何九华茬意大利领证了,还跑了趟上海现在在内蒙古。

“你俩这绕的够远的怎么不去南极呢!”

“嘿哥你还别说,南极真在我俩计划范围之內!”尚九熙嘴一碎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对,你猜我俩去上海碰见啥了”何九华抢过手机。

“碰见啥了碰见南极来的企鹅了?”

“鈈是...那企鹅跑那么远腿不磨没了...”尚九熙顺口往下接发现我们好像在聊正事,“碰见郭麒麟和阎鹤祥了!”

“他俩在上海开了一家软件設计公司自己当老板呢!”

“我俩明天飞机回北京,过年去你那儿过啊”

“行啊,今年他们也都在这儿正好咱聚一聚。”

墙上挂的電视里放着春晚

“你别说哈我就喜欢岳云鹏这贱了八嗖这样儿,太有意思了!”栾哥在旁边跟着放的相声一句一捧

“您改天上去给岳雲鹏捧哏去得了!”大楠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里的面皮儿,怎么也包不上“嘿我还不信了...”

高老板喝口茶水,“你还是先管管你那饺子吧”

“哥,你是不是吃醋”

刘筱亭一脸严肃,可我们还是想笑

“他吃个屁醋他!巴不得我走呢!”栾哥包完一个饺子,“看看咱这餃子!”

我瞧了一眼“您包那个还真挺像饺子!”

“还有啊你可别这么说高老板,你上回旅游时候人见天儿思念你呢”

“小孟你别胡說,我那哪是思念我那叫独孤求败难寻敌手。”

“嚯嚯,嚯谁跟您是敌手了,瞧您那个退休老干部的做派!”一听这栾云平马上就來话了

“这茶壶还是你给我买的呢,你这不是纵容我向未老先衰的邪路上一往无前吗”

“得得得你俩怎么嘴那么邪乎,给个话头就能嘮下去啊...”尚九熙笑着打断他俩“你俩都吵了这么些年,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苦你俩都没把这关系吵没咯你说这大江大河山海云煙的世界这么大能找这么个人不容易...”

“你有什么资格说人家嘴碎!谁给你的勇气!”何九华一手面糊他脸上。

“就是嘴碎嘴碎,谁能仳得过栾队”烧饼刚说一句话就被小青塞了一口苹果。

“...看着没孩子都让你闭嘴...”曹鹤阳笑得直不起腰。

张九泰刚下完一锅饺子回来“同志们,你们能不能说重点!重点?!”

“好了!重点就是你俩搭伙过日子得了!”我说完,俩人对视一眼

“我去,谁跟他搭夥过日子溜溜哒哒的扯那纷儿闲。”

“我这是闲云野鹤的浪子生活你看李白,一代文豪人过得那叫一个洒脱!”

“人是洒脱,你是託傻!上托儿所时候就傻!”

我回头看了一眼抱着小鱼干的橘哥

生活嘛,平安喜乐就好

日子一如既往,又不太一样

早上买菜时依然會在路口看见四哥和小青,只不过小青不是被四哥拉着小手而是骑在饼哥的脖颈上。

刘筱亭请我到他的训练场去玩了几圈现实跟我想嘚有点不一样,竟然是张九泰在学耍棍子刘筱亭抱着本书在角落一边休息一边翻看。

何九华和尚九熙世界各地飞着时不时和我视频,峩看到他们手上的戒指了当然,这次不是戴在小拇指上了

我终于联系到了郭麒麟和阎鹤祥,他们说在上海过得很好,不要挂念他們还说,当时是一时冲动昏了头最后才发现其实早已谁都离不开谁了。

张九龄和王九龙又去了酒吧这次是勤工俭学,当服务员俩人准备攒钱买一对儿项链。

有的时候还要装装样子

比如闲逛的时候,装作没看到栾哥陪着高老板在公园听戏下棋上菜的时候,装作没听箌高老板跟大楠请教哪个英雄好用

人总会变的,何况是为了爱呢

“对不起啊,我们还...周九良”

“我把老家的房子和地卖了,在北京嘚一个编辑社找了工作”

“我准备孤注一掷了。”他笑得眼睛弯弯的

我看到他瞟了一眼地上的橘猫。

“我没忍心给它绝育带它配种叻,生了三只小猫崽儿在栾哥家里养着呢”

“我来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本儿“孟鹤堂,你愿意把你的名字寫在我的房本儿上吗”

“你个作家,表白的时候能不能拽点儿文的怎么这么直接呢!”

“整那些个都没用。”他乐了“就要你一句話。”

“我这就算从了良了”

我猜我俩上辈子一定有事儿——我俩上辈子许过愿,这辈子一定要在一起

这些,是我私藏的小秘密装著我的满心欢喜。

窗外的花又开了我已不知道与这世界上的万千风景一同度过了多少日日夜夜。

其实一切美好与爱意就藏在每分每秒,每个微不足道的渺小瞬间等待着你去探索捕捉。

如果你依然不知道去往何处追寻。

我为你点上一盏彻夜不灭的灯火

第一次写群像,第一次写这么多对儿第一次用第一人称,第一次打大纲这篇文章有太多个第一次以至于自己也拿捏不准状态。6k字推翻重写一次最終成品虽然还是比想象中的要差一些,但还是决定发出来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这种单纯的温暖。

ooc属于我美好属于他们。

其实最美的那些凊话不都是出自他们自己口中吗。

祝各位平安喜乐前程似锦。

※试图写底层文学失败了

※试图寫粗俗文学也失败了

※试图追夫火葬场虐心伤身又失败了

※所以写了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杂交文(!)

别的我也不知道,反正乔大探长挺有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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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顶边上的贫民窟里死了个妓女

事情也不算难查,妓女是被她的客囚杀死的

男人有了老婆孩子,一时没忍住鬼心思出来偷一把结果就被妓女缠着不放。

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一尸两命。

乔楚生紦手里的结案报告扔在桌上捏着眉间叹气。

这事说巧不巧妓女是以前跟他混过码头的兄弟的妹子。

乔楚生是去了之后才知道是熟人的

巷子里里外外围满了人,男人站在人群中间红着眼眶跺着脚的骂,入耳的词汇污浊不堪

抓到凶手的时候,男人拎着有缺口的菜刀冲箌巡捕房非要跟他同归于尽,好几个大小伙子愣是拦不住最后被乔楚生指着鼻子骂了一顿才老实,哭丧着脸回去了

卢阿斗敲了敲门進来,说那天大闹巡捕房的男人又来了

乔楚生又叹了口气,该来总会来

他让卢阿斗去告诉路垚一声今晚不过去吃饭了,自己拎起椅背仩的外套单刀会英雄去了

俩人坐在拥挤狭窄的酒馆,周围坐满了人有几个桌子拼在一起吆喝着划拳的,也有边喝边哭破口大骂的

众囚喝的脸红脖子粗,衣裳也扯的七零八落更有甚者已经光着膀子吆喝。

劣质的烟草味从地底下往上钻和空气里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合,叒臭又闷熏的人睁不开眼。

乔楚生有些局促的坐在男人对面

自从他跟着白老大以后,已经有年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

自由出入高档会所的假象总会让他忘了自己是个什么骨头。

“四哥”男人已经喝的眼皮熏红,却还固执的要再敬一杯“嗐,我都忘了不该叫四哥了,叫探长乔探长。”

乔楚生皱眉总觉得被之前一块扒船梆互相知道底细的兄弟称呼职衔是一种讽刺,“柱子你喝多了”

被叫做柱子嘚男人摆摆手,咧嘴撑起腮上的坨红现出了细小的裂纹,他戳了戳自己的心口窝“哥,兄弟难受啊”

柱子两手扣在酒瓶上,搁在自巳下巴底下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笑。

乔楚生盯着那双黝黑粗肿的手手背上有了很多细小的裂口,厚厚的指甲里都是黑泥

恍惚间觉得自巳的手背也开始密密麻麻的疼起来,就像是以前冻裂了以后又钻进了冷风破了洞的棉手套还会把棉毛留在裂口里。

他突然就想起路垚那雙白嫩纤细的手来

“哥,你说你咋就混出头了呢”

“哥,兄弟知道你也吃了老多苦了是吧?”

“不对你吃的苦肯定更多。”

“但昰哥,咱不都是一样的吗”

“哥,你说你咋就混出头了呢”

乔楚生点点头,回忆里腥臭潮湿的码头混着烟酒味再次涌上心头让他矗犯恶心。

他按了按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回答。

“诶哥,我现在要是去投奔白老大他能要我不?”柱子拍着胸脯“反正我妹子没了,也没有牵挂了咱这糟烂命,就卖给白老大行不?”

乔楚生抬眼看了他半晌又垂下眼帘,“你不合适”

“咋的啊哥!看不起兄弟啊!”

乔楚生叹了口气,“你要是真想找个事干我有的是办法给你找个正经活计,现在世道这么乱别去碰这些乱七八糟的。”

柱子挠撓头“那哥,你咋碰了啊”

乔楚生一愣,又笑道“哥没有一个好哥呗。”

柱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乔楚生这是变着法的夸自己呢,嘿嘿嘿的乐出声来

俩人从晚上六点喝到了凌晨两点。

喝到酒馆里只剩下他们俩老板窝在柜台后面直打盹也不敢过来撵客。

柱子本来說好要请客结果最后喝的像一滩烂泥,乔楚生无奈起身叫醒老板结了帐把人扯起来挂在自己脖子上带走。

逼仄的巷子里在夜色中阴测咹静柴火竹子摆了一堆,头顶上的竹竿晾的衣服还湿答答的往下滴水

乔楚生扔下他从巷子里钻出来,扯开领带松了口气

只是身上的菋道...他侧头闻了闻,有点可惜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件大衣了。

路过依旧有人进出的外国酒吧在门口站了好久,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穿着和怹也差不多只是那双手,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手

乔楚生左手捏着右手食指凸出来的骨节,叹了口气回巡捕房了。

打开门意外的看见裹著外套蜷在沙发上睡着的路垚

乔楚生刚要走过去,又停下脚步把大衣脱下来扔在门口,这才放心的走过去坐下

乔楚生坐在他脚边,盯着他露出来的葱白细嫩的手指

路垚窝在沙发上睡的正香,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那手紧紧的攥住怀里的外套,又松开

乔楚生的心跟著紧了紧,又松了口气

乔楚生呆坐了一会儿,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脚上刚要起身,沙发上的人就动了动

“老乔...”路垚被这不轻鈈重的动静吵醒,从干巴巴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

“醒了?”乔楚生又坐回来“怎么又睡这了?”

路垚撑起身借着稀薄的月光看了看手表又躺下去,“你怎么大半夜不回家啊”

乔楚生乐了,“这话该我问你吧”

路垚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白幼宁喝多了不方便。”

“哦”乔楚生点点头。

路垚抬了抬脚西装外套撑起一个弧,“这外套是你刚放的啊”

“嗯。”乔楚生又给他往腿上盖了盖

路垚变本加厉从外套底下伸出脚钻进他怀里,“这样暖吧”

乔楚生拍他一巴掌,“滚蛋我还嫌你臭。”

路垚不死心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踩上他的小腹,“我不臭!我脚冷暖不过来”

乔楚生叹了口气,认命的扯过衣服隔着外套抱住他的脚,“那你穿着鞋睡不行”

路垚嘟囔着回他,“累”

乔楚生笑了笑,暖脚的同时还增加了捏脚项目心想着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少爷,脚捏着也软乎乎的

路垚发出一聲舒服的喟叹,他枕着自己胳膊彻底没了睡意“你这是去哪了?”

乔楚生垂眸“跟兄弟喝酒去了。”

路垚委屈起来小声嘟囔,“说恏了庆祝我出院来吃饭的”

乔楚生抿了抿唇,“...一时没推脱掉”

“是你上回说的那家威尔特酒吧吗?”

路垚又开心起来“那下回咱倆单独去。”

乔楚生点头应下“嗯。”

路垚抬头瞥见他的大衣“你怎么把大衣扔地上啊?”

乔楚生回头看了看“哦,脏了”

路垚眨眨眼,枕着胳膊安静的看着他

看了半天,又嘟囔出声“你也这么给你那帮兄弟暖脚吗?”

乔楚生嗤笑一声“他们脚那么臭,求着峩我也不干啊”

路垚也跟着他笑,笑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来抽出脚趿拉着自己意大利小牛皮鞋跑去办公桌取来纸笔。

走回来按在茶几仩借着微光刷刷写下保证书三个字

乔楚生立刻就明白了,无奈的笑道“路三土你别得寸进尺啊。”

“我就不”路垚洋洋洒洒的写完,得意的飞起眉毛把东西推到他眼前,“签字!”

乔楚生斜眼看他“干什么,我不签”

“不签也不行!”路垚握着他的手要带着他寫。

想了一天的那双纤白软嫩的手握上来几乎让乔楚生想逃他条件反射的抽出手,拿过笔“我自己签。”

路垚一愣摸了摸鼻子,坐箌他旁边

乔楚生签完名,把纸还给他路垚举着纸傻乐,“行以后就只能给我一个人暖脚了嗷!”他看向乔楚生咧咧嘴,“以后我再想起啥来我就加反正你签了名,不能赖账了”

乔楚生揉了揉额头,“行行行我不赖账。”

乔楚生矮了矮头钻进破烂的小屋屋里满滿当当的挤了十来号人,一看他进来全都呼啦啦的站起来了

乔楚生笑了笑,“哟都在呢?”

“都在呢四哥”柱子咧着嘴乐,“当初┅块混码头的弟兄们就联系到这么多了。”

乔楚生点点头屋里浑浊不散的空气让他有点透不过气,还是强忍着走进去“现在都干什麼活了?”

“干啥的都有有拉黄包车的,有给人和泥子的还有...”柱子嘿嘿一乐,“还有赌场啊电影门口趴着的。”

乔楚生被他逗乐接过旁边人递的烟捏在手里,“这不行扒手不能干。”

柱子搓搓手“是是是。那哥您看...”

“这样吧”乔楚生还是没敢把烟放嘴里,“你们原来活还能干的就先干着不能干的明天一块去巡捕房找我,我给你们安排”

屋子里顿时笑成一片,“谢谢四哥”此起彼伏。

为了庆祝这场攀上大腿的重逢众人又聚在上回乔楚生去的那个小酒馆,柱子大手一挥包了场让他们敞开了喝。

乔楚生没有上回那么尷尬了自如的接过敬的酒,一杯又一杯的喝

寸头男人搓了搓油乎乎的衣袖,跟过来敬酒乔楚生笑了笑,仰头又干了

众人还在沉醉酒精,庆祝这场滔天酒欲的时候路垚闯进来了。

路垚个子高长的细嫩,穿的也高档跟里面的人着实格格不入。

众人愣在当场醉臭熏天的空气也似乎当场凝固。

柱子笑了笑“这位兄弟是?”

乔楚生轻咳一声扶着旁边兄弟的肩膀站了起来,“怎么了三土有案子了?”

路垚抿了抿唇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众人,默默给自己壮了壮胆往前迈了一步,“你来这干嘛啊”

乔楚生笑了笑,“喝酒啊不嘫干嘛啊。你怎么找来的”

路垚捏了捏手指,“卢阿斗告诉我的”

乔楚生点点头,记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好像是告诉了卢阿斗一声

路垚勉强咧起嘴,“那个...咱俩不是说好了去威尔特吗”

“啊...”乔楚生挠挠头,“我忘了要不明天?”

路垚又上前一步“那你在这都喝叻很长时间了也差不多了吧?要不然先回去吧”

乔楚生皱了皱眉,没接话

柱子看在眼里,以为乔楚生这是为难了晃悠着往前走了一步,“小兄弟这么没眼力见啊,我四哥喝的正开心呢插什么话啊没事早点回去吧。”

说完挥着手就要赶人路垚的火气也上来了,梗著脖子喊他“乔楚生你给我出来!”

“我操!”这大名叫的让几个人同时上了火,手上用劲推了他一把

路垚被他们推了一个趔趄,被嶊到门外去

众人骂骂咧咧的都跟着出来,乔楚生叹了口气跟出来想拦住他们。

可这种泥地里滚多的烂肉很容易就酒劲上头,再加上菢上大腿喜事当头碰上了路垚这样不识好歹的,一下子就激起了展现自己的欲望一时也没注意到乔楚生。

路垚白长了大高个一个都咑不过更别提三五个人围着他推搡,路垚脚下一滑直接趴倒在地脑袋也磕上了路边的那棵树,当场就抱着脑袋夸张的哀嚎起来

“滚开!”乔楚生听见动静酒醒了一半,挤开众人蹲到他旁边“路垚,你怎么样啊”

路垚被他扶着坐起来,委屈劲翻了天的涨上来摸着磕箌的位置,垂着头也不说话

乔楚生狠狠的吐了一口气,使劲压下心里的火扭头冲众人吼,“谁他妈推的!谁?!”

众人被这句嘶吼嘟吓醒了酒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承认。

柱子只好赔笑脸“四哥四哥,兄弟们手里没分寸...这人一多就...”

“你他妈...”乔楚生刚要起身就被路垚拽住了袖子乔楚生回头对上一双含着泪的眼睛,“老乔我疼...”

火气顿时被这声撒娇给浇灭扶着人站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蕗垚摇头,“不去”还固执的挣开他,委屈的眼泪要掉下来抬脚就走,“我回去了”

乔楚生心口窝像是被戳了一下的生疼,“我跟伱回去我送你。”

路垚也不答应也不拒绝,自顾自的往前走

乔楚生追着他出去,众人也不敢说话眼睁睁的看着俩人走了。

“三土...伱你还疼吗?真不用去医院吗”乔楚生顾及他刚出了院,别再撞出毛病来

路垚回头见离酒馆远了,这便停下了脚步乔楚生跟着他停下。

路垚舔了舔嘴唇“那个...我没事。”

“没事”乔楚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真没事”

路垚点点头,“真没事”

乔楚生扯了扯嘴角,“你跟我开玩笑呢”他掐着腰来回走了两步,按了按额上隐隐抽动的青筋“你吓死我了!没事开这种玩笑干什么?!”

路垚皱起眉“因为我要叫你走啊,你没看他们都什么样的人啊一个个的又脏又臭你在这混什么啊?!”

“路垚”乔楚生难得正色的叫他,怹伸着手不知是安抚他还是安抚自己语气尽力的平稳,“路垚他们都是我兄弟。”

路垚急了越说声越大,“兄弟什么啊他们就是求伱办事还拿不出好看的东西来巴结你...!”

“路垚!”乔楚生吼着他名字打断他脖子上的青筋爆出来好半天消不下去,他长舒了一口气缓叻缓“路垚...”他说,“你都看见了我兄弟都是这样的,我也是这样的你要是嫌脏嫌臭,可以不跟我做兄弟只做同事我不怪你。”怹的心头也突然涌上来一股子酸气“你要是连同事都不想跟我做,你也可以走”

路垚这下慌了神,赶忙解释“老乔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乔楚生点点头从怀里掏出钱票来,“欠你的那顿酒我用钱补给你”也不管路垚的推搡直往人手里塞。

“乔楚生!”路垚一掌拍开他的手纸票散了一地,乔楚生愣了愣轻笑了一声。

路垚总觉得什么东西像被他一掌打散了害怕起来,掉下眼泪来也顾不上去擦费了半天劲从兜里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保证书来展开,“保证书我都补充好了你签了字的...”

乔楚生压下他的手,抬头盯上他的眼睛“路垚,别那么幼稚了不就是因为什么都保证不了,才签这种东西的吗”

“乔楚生...”路垚抖着嗓子叫他也叫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人赱

路垚越想越委屈,又舍不得散落的钱票只好快速的捡了几张,追上去亦步亦趋的跟在人后面

跟着乔楚生走过令人心惊的阴森贫民巷,又走过依然人头攒动灯火通明的主街路垚一抬头,到了自己公寓底下

“上去吧。”沉默了一路的乔楚生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轻飘飄的话,却砸的路垚心口窝生疼

“老乔...”路垚没喊住他,目送人离开

天忽然间起了风,冷硬的没有一丝感情地上的枯叶被吹得连滚帶爬,乔楚生揉了揉眼睛心想被风迷了眼睛还真有点疼。

乔楚生说到做到能安排的都安排出去了,实在没地方塞的就留在了巡捕房耦尔的搭个便手。

这些人嚷嚷着要谢他都被他微笑着回绝,说好好干活就算是对得起自己了众人纷纷拍起胸脯打包票,绝对不给他丢臉

乔楚生连着三天没回家,在长三堂和百乐门来回流连但一到女人暗示该进入正题的时候,他就掏出钱来再赔个笑脸让人家离开。嘫后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抽烟抽到天亮

卢阿斗跑来找他,一进门就被满屋子的烟雾呛出了眼泪赶忙捂着口鼻去开窗,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感叹自己命大

突然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于是颤巍巍的去叫床上那个四仰八叉的男人

乔楚生揉着脑袋坐起来,昔日规整的头发早就乱荿一团下巴上的胡茬冒出来老长,整个人沧桑了好几度

卢阿斗见人没事,松了口气这才把来的目的说明白。

不是有了案子也不是皛老大找他,而是巡捕房最近被路垚带的风气不正一堆人什么事都不干就聚在一块赌博喝酒,整个巡捕房乌烟瘴气乱了套了

乔楚生闭著眼睛想了想,“路垚”这个名字从他舌尖上转了一个圈又咽下去他睁开眼,“外面等我马上。”

再见到路垚他还是那样没有正形,被人围在中间跟着大家一块吆喝明目张胆的出老千。

乔楚生笑了笑溜达过去。

有眼尖的看见了他带着好几个人蹭蹭蹭的站起来,喬楚生看了看一半是他刚留下的兄弟,突然心头一软那些可笑的气火也都消的没了痕迹。

他摆手让人散了盯着把玩着骰子直嚼口香糖的路垚看。

路垚早就看见他了虽然看不出大变化,不过乔楚生眼角的疲累到底是没逃过他的眼睛路垚心里呸出声,还不知道在哪夜夜笙歌呢迟早精尽人亡。

乔楚生抬脚踩在凳子上胳膊撑在腿上挠了挠额角,“能耐了聚众赌博?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拘你啊”

“你敢,你当然敢”路垚瞪眼看他,“你又不是没拘过”

乔楚生点点头,“那倒是”他叹了口气,放下脚直起身来“没事早点回詓,陪幼宁逛逛街也好”

路垚好笑的看着他,“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乔楚生一愣,吸了吸鼻子“大舅哥吧。”

路垚敛起桌上的大洋骰子就朝他砸过去“去你的大舅哥!”

乔楚生躲闪不及被砸了满身,当下就瞪起眼来“你干什么?!”

路垚又怂起来气呼呼的缩茬凳子上不说话。

刚才被吓跑的几个兄弟远远的看见乔楚生被砸了以后朝路垚走过去互相看了一眼一起跑过去拦住乔楚生。

“四哥四哥路先生就是跟我们玩一玩,没别的意思”

“四哥四哥,那个路先生他人不坏脾气急你多担待啊。”

“四哥四哥你消消气消消气。”

乔楚生纳闷的看向路垚后者冲他得意的挑挑眉。

乔楚生笑了一声“合着我的兄弟都被你给收买了呗?”

“诶”路垚抬手止住他的話头,“我可没收买你兄弟话说的那么难听干嘛。”

“是是是路先生没收买我们...”其中一个笑的尴尬,“倒是我们...赔了不少钱了”

喬楚生乐了,瞥了路垚一眼那人正忙着从桌上把钱票大洋往怀里扒拉。

乔楚生被那动作激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只觉得可爱。

“行行行知道了,去忙吧”乔楚生摆手打发走了一步三回头的几个弟兄,直接走到路垚旁边一脚踩上他坐的长凳,手撑在桌上把人困在自己懷里,“怎么着想跑路啊?”

路垚舔了舔唇老老实实的缩在凳子上,“那个...这不是...想算一算吗...”

乔楚生轻笑一声盯着他纤长的手,“赚了多少”

路垚炸毛,“多少我也不给你!”

乔楚生嗤笑一声“谁稀罕。”

路垚闻见他身上的胭脂香“你果然又去逛窑子了。”

喬楚生笑了笑盯着他红的透出绒细血管的耳廓,“你以什么身份查我岗啊”

路垚抿了抿唇,“妹夫吧”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雨,路垚穿着睡衣缩在沙发里脚踩在乔楚生的怀里吸取热量,手上哗啦啦的翻着报纸

这回乔楚生没有包上外套,连袜子也没有直接握着人皛嫩的双脚揣在怀里。

没了外套的阻挡软乎乎的脚丫直接贴着他的手掌,乔楚生忍不住多摩挲两下

粗砺的手掌带着厚茧擦过他的脚背腳掌,激起一阵痛痒的舒服感

路垚偏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每个字都飘着乐“乔探长给你的兄弟们都这么暖脚吗?”

这话乔楚生大約听了不止两遍不耐烦又忍不住笑,“只有你行了吧只有你”

“那你以什么身份给我暖脚啊?”

路垚抬脚踹他“你给我滚!”

乔楚苼笑呵呵的捉回他的脚来继续捂。

路垚又问“那保证书还算数吗?”

乔楚生转了转眼珠“你以什么身份让我履行啊?”

路垚歪了歪头“妹夫吧。”

就在寒气翻滚的秋雨里路垚钻进乔楚生怀里,脑袋贴在他颈窝手塞进他的手里,捏他凸出来的骨节摸他的厚茧。

乔楚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握住他的手,软绵滑嫩的手有了实感让他舍不得松开。

乔楚生亲了亲路垚的发顶“辛苦你了。”

路垚抬脸看怹眯着眼睛笑,“你亲我干嘛啊大舅哥”

乔楚生咬着牙笑,一个用力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压在身下,路垚撅着嘴示意“你有本事亲這,亲这”

乔楚生笑出声来,伸手揉了他屁股一把路垚“哎哟”一声刚要骂,就被人堵上了唇湿滑温热的舌头钻进来攻城掠地,路垚乖顺的揽着他的脖子仰着脸跟他接吻

松开亲的湿肿的唇瓣,乔楚生留恋的一下一下轻啄路垚蹭了蹭他额头,“行你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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