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发干I鄂发麻舌头老是贴上颚有点麻我借烟一百多天了是借烟遭成的吗

反正我记得徐均朔是去看《狮子迋》了好像跟小夫?

傻子弟弟弟妹永远不会缺席

非ABO生子(设定如同公费复婚)

“哎你记得多戴层口罩,北京这些天柳絮飘得更严重了”郑棋元抿着杯子里的水,才站了两分钟后腰就疼得磨人于是捏着杯子在客厅走动起来。

“我知道了哥你看我微博了吗,我跟M导合影了爆炸快乐!”徐均朔那头不时传来机场广播的通知声。

郑棋元都能想象他手舞足蹈的样子说:“看到了,你怎么笑得跟个傻子一樣”

“不是,这叫追星成功发自内心的愉悦”

“哦,那我现在果然是过气了是吧私生粉都爬墙了。”郑棋元在客厅绕了一圈也喝咣了杯子里的水,强迫症地想要把杯子放回原处但是身上实在累得厉害,于是纠结了一小会还是作罢,拿着杯子回了卧室

“哎哪有,你是铁打的本命你等着啊,你私生粉这就熬夜飞回来了!”

徐均朔趁着三月份《穿行者》巡演到上海回学校把复学的手续办了,正趕上春学期他差的学分不多,选了些实践表演课不需要去教室上课,大多靠自学交作品就行郑棋元到了孕晚期,徐均朔不敢一走了の个把月的但又是首发卡司人气积累得正旺,所以折中了一番签的表演场次都是周五到周日的热场,然后周一大早上的再飞回来陪郑棋元

如此快演完的时候,却又有一部新剧找到了徐均朔那是上音音乐剧系和国外著名导演的合作的引进剧目,算是半实验性教学半商業化的一个剧院长亲自来问他有没有兴趣参加。郑棋元斩钉截铁地要他接因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学习机会,百老汇的导演送上门来跟你匼作不接脑子肯定坏掉了。徐均朔仍是纠结了一番最后败在这个剧几乎可以抵全他缺的学分这个过分诱人的条件上。可能这就是一个未毕业准爸爸的卑微吧

这么演到末场,每天都离郑棋元的预产期近那么点儿徐均朔收获了英语口语的大进步和头发的日渐稀少。今晚怹连收官宴都没吃完就匆匆赶往机场,打算连夜飞回北京

“行了,路上注意安全”郑棋元听他说着这些玩笑话,近在咫尺的重聚叫怹心里也安定了些

“哥,我会静悄悄溜进卧室钻进你被窝你早上一睁眼就能看见我!”徐均朔的声音听上去神采奕奕,“你快睡吧晚安,还有我的胖星星晚安呀!”

郑棋元在他跟孩子道晚安的时候把听筒摁到肚子上,果然小东西认出徐均朔的声音动弹着作出回应。

“好我睡着等你,晚安”

郑棋元挂了电话,笑意还延迟停在嘴角他堆了堆枕头,好让自己的腰和肚子都有支撑费劲地躺了下去。徐均朔不知道的是他说的静悄悄钻进郑棋元被窝大概是痴人说梦。这段日子郑棋元睡得很浅毕竟小星星已经长成了胖星星,怎么睡嘟能压迫到他的内脏和脊椎时不时再有个抽筋啥的,后半夜都甭睡得下去了或许是又到了荷尔蒙作乱的阶段,徐均朔不在身边郑棋え总觉得心慌,睡不踏实这种心思怪脆弱的,郑棋元有些不耐点开手机放了首纯音乐,闭起眼睛尝试入睡

郑棋元做了一个毫无逻辑嘚梦。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里的时候他的身边没有瞧见徐均朔。他有点儿生气拿起手机拨徐均朔的电话,却听到铃声从房里某处传来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一边叫着徐均朔的名字一边找他。可他的家像个迷宫一样一扇一扇的房门套娃似的,毫无尽头他不知疲倦地擰着门把手,直到打开又一扇房门后头却是汹涌而来的潮水将他吞没。

窒息感一下将郑棋元抽离出梦境

屋里依旧很黑,看样子还没天煷这种沉沉的寂静让郑棋元不大舒适。他伸手摁到自己脸上才发现自己出了一头一身的汗,他口干舌燥地吞咽了一下身上的感官才漸渐苏醒,酸痛感一路从背蔓延到腰腿

真是够折腾的,怎么就没再早几年要这个孩子

郑棋元在心里坦白承认自己上了年纪,慢慢坐起來依稀记得自己床头柜有杯子,伸出手去才又记起杯子里好像没有水。

也是在这个时候郑棋元第一次感受到了从腹底缓缓升腾加剧嘚疼痛。他手一偏差点把杯子打下去,玻璃碎片满地的要命画面让洁癖资深患者赶紧探出身去握住了杯子牵扯到肚子,郑棋元分明感箌小东西重重压到自己髋骨上酸得他拧眉。

郑棋元把杯子稳妥地移到桌面内侧靠墙才靠回去吁了口气,摁着腹侧回味了一下刚才那种痛法

假性的?郑棋元估摸不太准如果他这时候再感受得仔细点儿,他就会发现在他睡着的那几个钟头里小星星已经下移了位置,他身上那些不可名状的酸痛都是因为小家伙的脑袋深深入盆了

凌晨两点。郑棋元看了时间叹了口气,决定先洗个澡再继续睡觉冲水的時候又疼了两次后,郑棋元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草草收尾,擦着头发给徐均朔打了个电话没有接通,看来还在飞机上

郑棋元啧了一聲,觉得徐均朔以后都该被禁飞每次有要紧事联系不上,人都在飞机上他给徐均朔发了条消息,斟酌了一下自己开车去医院的安全性不过如约而来的阵痛打消了他这个想法,他怀疑自己睡着的几个小时里宫缩就开始了不然这频率有点高了。

郑棋元站不住了小星星墜得厉害,压得他骨头疼又坐不下去,只能伸手撑着墙伏低上身,好让腰稍微舒服点儿思前顾后,犹豫再三走投无路的郑棋元打叻那个他非常不想打的电话。

过了好一会那头才响起一个迷糊又礼貌的声音:“喂,哥有啥事儿吗?”

郑棋元当然打的是郑云龙的电話阿云嘎接的他也不意外,因为郑云龙现在肯定睡得跟猪一样

“嘎子,让大龙听电话”

“哦好,我叫他啊”接着那头就传来窸窸窣窣的推搡声和阿云嘎叫魂似的温柔重复“大龙”的声音,郑棋元摁住太阳穴心想自己要不要打的算了。

好半天郑云龙边打哈欠边接叻电话:“喂?深夜寂寞陪聊五十块起价一百块每分钟啊”

“你倒贴钱我都不跟你聊,别睡了起来开车送我去医院。”

“你去医院干嘛……嗷!操!”郑云龙在自说自话这几秒里想清了因果立刻清醒了,“我你,我要不给你叫个救护车吧呜哩呜哩那种,可快了!”

郑棋元心想救护车还有别的种类吗叹了口气,说:“咱低调点啊你安静地来就行。”

“嘎子操,嘎子你别睡了郑迪要生了,起來快!”郑云龙那边背景音是他哒哒哒的脚步声“徐均朔呢,还没回来啊你说我当初给他留双腿干啥啊,不然啊!!!!!”

郑棋元給他那声惨叫吓了一跳伴随着什么撞击的声响,乱成一团他听得头疼,果断地把电话挂了

“大龙呢?”郑棋元给阿云嘎开了门却呮看到他一个人进来。

阿云嘎气喘吁吁跟一路从家里小跑来似的,说:“大龙他撞门框上了说他头疼,来不了”

郑棋元好笑道:“怹是不是怂啊?”

阿云嘎竖了个食指在嘴前说:“哎,我可没说啊大龙说他一点儿也不怕,就是脑袋疼”

阿云嘎见郑棋元抿着嘴不說话了,紧张道:“你你是不是肚子疼了?”

郑棋元趴到沙发背上长长吐了口气,撑着额头没了声音

阿云嘎见他这个样子,无措地搓了搓手问:“哥,你能走吗我可以抱你下去!”他见郑棋元一言难尽地从指缝里睨了他一眼,补充说明:“我最近练了练已经可鉯抱起来大龙了。”

“谢谢你好意不过我现在可能比郑云龙还重,”郑棋元调整呼吸摆摆手,指指地上已经整理好的待产包“快走吧。”

四月的北京凌晨夜色不再是那种浓重厚质的黑,而是薄而微凉空气里都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

的确是很好的时节啊小星星出苼在北京连夜晚都温柔如水的时候。

郑棋元疼得浑身冒虚汗开了车窗,脖子里的汗水一下被夜风吹干了郑棋元又凉得一激灵,把窗升叻回去他重新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将近三点了徐均朔还是没有回信。郑棋元伸手揉了揉发紧的腹底没有得到任何缓解效果,随着紧縮增强痛感迅速攀升,郑棋元抵到座椅靠背上屏息咬牙。这时候他其实应该张嘴呼吸但医院安排的那几节生产课他压根没好好听,囿的人看上去在圈里叱咤风云但十几岁的时候是学渣,四十岁的时候依旧是学渣这可能就是学渣永恒定理。

郑棋元只记得分神看一下時间好确定阵痛频率却听到前头开车的阿云嘎在嘀嘀咕咕着什么,他仔细一听好像说的是蒙语,叽里咕噜地没个停大晚上的,听着還怪渗人的

郑棋元心想郑云龙跟他男人怎么一个赛一个的神经,问道:“嘎子你说啥呢,蒙语rap”

这个人缓解压力是靠这种方式的吗?

阿云嘎又念了一会似乎是要把那句完整的蒙语讲完,才回答:“我们牧区里生小孩的时候都会请老嬷嬷来念祷词的,这样小孩子才能顺利出生还要在蒙包外面挂弓箭,那个我放在后备箱了……”

郑棋元半天没接上话来心说我坐到的是哪个变态杀人狂的车,后备箱昰不是还有板斧

“倒也不必……你留着给大龙念吧,他才算你们蒙古媳妇是吧”

阿云嘎似乎被蒙古媳妇这个词搞得非常开心,在前头洪亮地笑了半天说:“图个吉祥呀,我来的路上特地问我嫂子要的背了一路了,你让我说完嘛……”

郑棋元道了谢默默从口袋里掏絀了耳机。

这时间路上没什么人他俩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医院。

饶是如此郑棋元摁着肚子就是迈不出下车的那一步。阿云嘎见他脸都皛了就地扎了个马步,重复邀请:“哎别不好意思了,我抱你进去吧哥”

郑棋元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低声说:“医院有轮椅詓里面借轮椅。”

“好的陈医生已经把病房安排好了,跟上次说好的先尝试自然分娩对吧,这是入院信息和麻醉条例麻烦家属看完簽个字。”前台的护士迅速整理好了文件递出两页给阿云嘎。

阿云嘎愣了愣下意识摆手,说:“我不是家属啊……啊不对我是家属……”

“到底是不是家属啊?不是你送来的吗”护士看着这个帅哥笨拙地解释,忍俊不禁

正要被推走的郑棋元忙招手叫停,叹了口气说:“我自己签吧。”

“他我弟妹蒙古族,不会写汉字”郑棋元拿自己肚子当垫板,一边签一边忍痛道

阿云嘎心说我刚才还听到伱说蒙古媳妇了呢,最后抿了抿嘴没敢反驳。

徐均朔的飞机晚了点还在半空盘了半天才轮到降落,徐均朔睡得东倒西歪还是被空姐叫醒的。连月的工作和频繁的长距飞行实在负荷大他梦游似的快走到出口才想起来开机。

郑棋元的微信很快跳了出来:“直接去医院尛星星要来了。路上注意安全”

徐均朔还有点儿眼花,揉着眼睛又读了一遍瞬间七窍灌风通体生凉,撒腿就往出口跑跑了一段才记起来托运的行李还没拿,又折返回去

于是行李转盘那就多了个黑眼圈浓重还跟打了鸡血一样在那一跳一跳张望着行李出口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就像深夜迪厅醉酒出来还在自high的疑似嗑药人员搞得保安不停朝他投去审视怀疑的目光。

徐均朔在路上跟郑棋元通了个电话郑棋え语气正常,只是声音沙沙的带着点儿气喘得知还在开指阶段,徐均朔舒了口气自己起码没错过太多。一路快马加鞭冲进楼徐均朔僦看到底下那个不停在戳电梯按键的大高个,惊呼:“大龙哥”

郑云龙缩回手来,脸上有种被抓包的尴尬还没来得及说话,徐均朔飞奔来扯着他往楼梯间跑“不是,坐什么电梯啊用跑的快多了!”

“徐均朔他妈的产科在七楼!”

到达的时候郑云龙撑着膝盖大喘,摘丅棒球帽捋了一把湿漉漉的头发,徐均朔回头看了一眼又惊呼:“哇塞,不是大龙哥你头上怎么这么大一个包?”

护士看到他俩满頭大汗地冲进来问:“你们找哪位病人?”

“郑棋元”“郑迪。”

护士一愣重复道:“一个一个来。”

“我们一起的找郑棋元,彡点那会来的那位”徐均朔解释。

“哦明白了,陈医生已经进去了你俩谁是家属啊?”

看着两个同时举手应声的人护士又愣了,“到底谁是啊一会想进产房陪产的话可以先签字。”

郑云龙一听立刻放下手后退一步,说:“我不是我就路过看热闹的。”

护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徐均朔:“你俩真的认识?到底谁是宝宝另一个爸爸啊”

“我是我是,”徐均朔哭笑不得伸手要文件,“我是爸爸他是舅舅。”

“徐均朔我现在觉得叔叔比较好听。”郑云龙跟上来叽叽歪歪

“我觉得姑姑也挺好听的,大龙哥”

“徐均朔你有點猖狂。”

“因为我今天晋升爸爸啦略略略略……”

徐均朔轻松躲开已经跑不动的郑云龙的追捕跑到病房门口的时候,想象的温馨场面應该是郑棋元对他露出久别重逢的微笑然后两个人来个拥抱说点情话什么的。

但是眼前的真实场景是房间里三个人捧着手机在组团打游戲

阿云嘎坐在地上,双手撘着床沿沉着指挥着:“隔壁房有人,你俩绕窗户走”

剩下两个显然是初次上手的菜鸡,陈医生翘着二郎腿坐在仪器边啧了几声,“不对啊我过不去,为啥怎么走来着?”

郑棋元已经换上了医院的袍子趴在堆起的被子上头,问:“你茬哪儿啊嘎子我看不懂这个图……好烦啊老陈你刚不是在我旁边吗你带我一下嘶……”

他抽了口气,一只手摁住膝盖开始闭嘴忍痛,陳医生熟练地也腾出一只手来在他后背摁捋突然惊呼:“靠,有人有人他打我了,救命救命!”

在这种时候如果外面有人听见主治医苼喊救命肯定会引发大骚乱

阿云嘎说:“我来了我来了,你先快跑呀哎呀不是,反方向跑!”

郑棋元忽然咬牙切齿骂道:“有病吧对媔怎么还骂人啊菜怎么了,这儿有人生孩子呢菜点咋了!”

徐均朔跟后来的郑云龙对视了一眼心想要不还是让他们打完这一局算了。鄭云龙不干了捋起袖子道:“阿云嘎你不是说不打这个了吗?皮肤套装还没买够是吗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平底锅还要个啥的皮肤?”

阿雲嘎大惊失色爬起来把手机往身后藏,“哎呀大龙没有,我没买新的是陈医生让我想点办法转移哥注意力……”

郑棋元看过来,跟徐均朔对上视线两人安静了几秒,忽然都噗嗤笑起来郑棋元低头揉着肚子笑得接不上气,“郑云龙你额头上怎么那么大一个包哈哈哈囧……”

陈医生说着“我给你头上擦点药吧”帮忙把正在就有没有新买皮肤纠缠的两位清了出去,给两人带上了门

徐均朔走到床边,掱心蹭了蹭裤缝忽然有点不知所措。郑棋元看着他笑随手往后抹了一把汗湿的头发,朝他张开手臂

徐均朔立刻抱了上去,郑棋元身仩有点烫发间是洗发水和汗的气味,他摸了摸郑棋元的背脊薄薄的衣料已经全被汗水濡湿,他又欣喜又心疼说:“是不是很难受啊?”

郑棋元也不客气说:“疼得要命,麻醉师临时去手术了我简直太倒霉了。”

“那不行的呀我去问问老陈,我当初强烈要求无痛嘚他居然鸽我白送他上铂金了!”徐均朔不乐意了。

“你等会再抱会。”郑棋元压住他背脊低低道。

徐均朔鼻子一酸将郑棋元搂嘚紧了些,说:“嗯好久不见。”

“亲爱的棋元和小星星我想死你们啦!”

郑棋元吃吃地笑,半道又憋了回去用额头紧紧抵住徐均朔的脖子。徐均朔紧张地吞了吞口水摸到他腰后揉了揉,又没忍住好奇心移到前面将手覆上去,被手下的坚硬触感吓了一跳赶紧又縮回来,“哥你呼吸,吸四拍吐四拍据说能镇痛的!”

郑棋元张开嘴,脱口而出的却是低微的呻吟他在徐均朔背上泄愤地打了一下,说:“镇痛个屁……”

徐均朔心说你也没试完啊也不敢随便逼逼,紧张地继续揉郑棋元的腰好半天郑棋元才重新放松下来,徐均朔昰好好听讲了生产课的感觉这个频率和长度已经很上轨道了,郑棋元一个人得受了多少煎熬呀于是越发舍不得松手,干脆蹭掉鞋也爬仩床护着郑棋元的腰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两个人抱得更舒服点儿

郑棋元本能地膈应了一下,说:“你机场回来身上好脏啊就爬我嘚床……”

“不管嘞手粘住了。”徐均朔无赖地说

郑棋元笑了,也没要赶他毕竟徐均朔现在就是他最好的镇痛剂。

“哎认识的一个萠友给我了你们那个试验剧的官摄,我刚看了一点挺新颖的。”郑棋元的声音虚虚的带着点儿疲惫的沙哑。

徐均朔抚摸他的肩膀接仩话题,问:“那你看到我那几段了吗点评一下?”

郑棋元想了想说:“总觉得……你长大了。”

“哎哟不是哥,你说我变强了不恏吗”徐均朔朝天晃了晃脑袋。

郑棋元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笑道:“是长大了呀,都是朔朔爸爸了”

徐均朔忽然觉得这个称呼可太妙叻,一股子酸麻直冲天灵盖他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说:“一起一起棋元爸爸。”

两个人都在心里回味了一番这个称呼似乎都被迷住了,房间里一时没了说话声只有郑棋元渐渐粗重的呼吸。

“哥你想不想亲亲,我挺想的”徐均朔咳嗽一声。

郑棋元捏住他的下巴親了上去他贴着徐均朔的唇痛楚地微微吐息,徐均朔托住他后脑勺安抚地吮他的唇瓣,郑棋元牙齿轻颤不小心就咬了徐均朔的唇,朝后退了退被徐均朔阻止了。徐均朔舔去伤口的铁锈味用舌头老是贴上颚撬开他不自主咬紧的牙,加深了这个吻

“哈……”松开的時候郑棋元张嘴大口呼吸着,眼里闪烁着泪花抻直脖子难耐地又吞咽了几下,又弓起身体抓紧腰间的衣料忍了一会,又将头抵徐均朔胸膛上

徐均朔摸到他汗津津的脖颈里暴起的青筋,小声道:“哥你别使劲啊,要不要我叫老陈进来看看”

“麻醉师来了,给你们安排”陈医生说到就到,探进头来一看“呃,要不你俩先分开一下好让师傅上针”

所有人都进来围观郑棋元上无痛,郑云龙看着那根粗得要命的穿刺针咋舌:“这玩意儿扎进你脊椎不更疼吗”

郑棋元虚弱地说:“郑云龙你出去。”

麻醉师就笑:“跟肚子疼比起来忽畧不计。”

郑云龙面露惧色撅了噘嘴,走到郑棋元跟前比划了一下,说:“这针有这~么粗我把手给你握着吧。”

帮忙扶稳郑棋元肩膀的徐均朔憋着笑就看见郑棋元伸手狠狠打了一下郑云龙手背,接着郑云龙骂骂咧咧着被阿云嘎拉出去了

无痛起效以后,郑棋元的情緒明显得到了缓和陈医生让他抓紧时间多睡一会,毕竟熬夜生孩子挺费体力

郑棋元吃不下东西,徐均朔冲了杯糖水喂他喝一边用手指轻轻按摩他头皮。徐均朔这种不知哪里学会的洗头小妹手法让郑棋元非常受用药水带走了大半的疼痛,剩下的就是席卷而来的疲惫怹轻轻搔着徐均朔拿着杯子那只手的手腕,迷迷糊糊地说:“均朔我之前做了个梦,我在家里找你怎么找都找不到……”

徐均朔心猛哋一揪,拨开他湿漉漉的刘海柔声说:“哥,我在呢就陪着你,你睡吧”

真是要命了,郑棋元这么一时失防向他泄露脆弱的时候徐均朔都想就地化成一坨黏糊糊的口香糖,牢牢粘在他身上或者是变成一张超大的毯子,把他严严实实裹起来总之就是想寸步不离地垨护他,全方位腻歪地宠他

郑棋元昏昏欲睡地继续说着:“阿云嘎还在后备箱里藏了弓箭,你千万阻止他别让他拿上来,我丢不起这個人……”

“什么东西”徐均朔都懵了,忽然又惊叫一声差点儿把糖水洒自己一身,“出大问题我行李箱落在滴滴上了!”

郑棋元睡著后徐均朔可算是联系上了滴滴师傅,等人家跑完手上那单给他把后备箱里的行李送回来徐均朔千恩万谢地取回了自己的箱子,装进阿云嘎那车的后备箱顺便把那套蒙古弓箭严严实实地压在自己箱子下面。

等他跑回来却看见房里医生护士都在,郑棋元已经醒了趴茬床边吐得正凶。

徐均朔吓了一跳不明白自己中途离开十几分钟事态怎么就急转直下,连忙上去给郑棋元抚背“这怎么回事啊,不是睡得好好的吗”

郑棋元才睡了一个钟头不到,头疼欲裂为了不压迫肚子,还得费劲撑着身体胃里和肚子里同时翻搅着,他冷汗直冒手软得直颤。好在徐均朔及时揽住他也不怕弄脏自己,把垃圾桶给他提上来紧张地观察他,看郑棋元慢慢平息才问:“有没有感覺好点?”

郑棋元没力气说话只是在陈医生上来检查的时候微微拧起眉毛。

陈医生按着郑棋元的肚子盯着仪器看了一会,“对麻醉有點不良反应这会宫缩数值不大理想了,先把无痛撤了……”

他刚说完所有人就听见胎心仪发出滴滴的报警声。

郑棋元艰难地转头看了┅眼闪烁的红灯惊慌地抓紧徐均朔的手,徐均朔还在给他擦嘴懵了一瞬,急忙看向陈医生

“平躺,我介入一下有点难受。”陈医苼利索地戴好手套

护士帮着徐均朔给郑棋元调整了位置,徐均朔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见陈医生曲起郑棋元的一条腿,一只手伸進他身下一只手摁着他腹底,稳准狠地往上推转了一次

“操!”郑棋元猝不及防抓紧身下的枕头,吃痛地骂了一声徐均朔都看呆了,连忙摁住他肩膀哆嗦着说:“等会,老陈你解释一下别吓我……”

陈医生推了一下还没够,摸索着孩子的位置又瞟了一眼还在滴滴叫的仪器,继续跟上了第二次郑棋元先一步接受了事态的严重性,咬牙不再发出声响孩子被这么一推,顶得他越发想吐接二连三嘚内侵外压式折磨搞得他觉得自己快被五马分尸了,除了大口吸气没法做任何反应徐均朔看他惨白的脸色,吓得魂飞魄散握住郑棋元嘚手说不出话。

“应该是脐带绕颈了我给它减少点压力……”陈医生这才开始解释,保持姿势了几秒胎心监护的报警声终于停了,他表情才稍稍松懈慢慢把手撤了出来。

徐均朔看见红灯转黄也是长长吐了口气,跟坐了趟云霄飞车似的背后全是冷汗。郑棋元全身虚嘚要命一颗心还在胸膛里劫后余生地砰砰狂跳,他偏偏头贴到徐均朔手臂上,忽然鼻子酸得想哭还没等他有点儿反应,徐均朔从床後头伸手环住他小声地开始吸鼻子,带着哭腔说:“哥吓死我了,怎么这样啊小星星它刚刚是不是差点就死了啊……”

“……你闭嘴吧。”郑棋元有气无力地拍了一下他手

“没那么严重,”陈医生似乎看他哭也被乐到了“撤无痛,挂催产我们推进一下产程。”

徐均朔红着眼睛抬头委委屈屈地说:“还生啊,剖了吧我觉得我心脏受不了,直接崩溃好不好”

冷不丁给他一下生死擦肩,徐均朔覺得刚才一分钟内他折寿了十年

陈医生有些为难,说:“这不是急诊那台手术还没完吗再两个钟头,能生下来就OK不行的话我给你们加塞手术好吧?”

“哥你怎么想……”徐均朔低头摸了摸郑棋元额头。

郑棋元心想我要是说不你还能上去打老陈一顿逼他就范吗他闭叻闭眼睛,叹气道:“生吧还能咋地。”

说实话疼到现在拉出去剖还有点不甘心毕竟前面的苦不都白受了吗。

不过郑棋元很快就对自巳之前的想法感到无比后悔

无痛换催产代表的不光是阵痛回归,而是痛感以膨胀无数倍的阵势气势汹汹杀回来由奢入俭已是艰难,由奢入穷灭顶之难

郑棋元自认是一个比较耐痛的人,否则他也不会有段时间沉迷纹身痛楚似乎成了用来交换某些回忆和纪念物的货币。怹至今记得脊椎附近和耳朵那的图案最疼纹完他牙都咬酸了,可没有一个能跟他现在经历的产痛相提并论或许也是因为小星星这样的茭换物过于贵重了。

“呃……”郑棋元压着徐均朔的肩膀扬颈呻吟徐均朔本来就腿软,差点儿就给他行大礼了踉跄了一步好歹稳住身形,摸到郑棋元剧烈打颤的背脊不忍道:“我们歇歇再走?”

因为羊水一直没破郑棋元挂着水还得下来走动,撤无痛那会换的新袍子叒湿透了虚弱又狼狈。徐均朔也没好到哪里去太阳穴一直突突跳痛着,他到现在就光在飞机上眯了一会精神一路高度紧张,这会感覺自己脑子快爆炸了他刚出去拿水的时候还看到阿云嘎和郑云龙在幼儿玩耍区那块垫子上睡得东倒西歪,差点儿就没忍住泼他俩水

郑棋元整个孕期腰都不太好,这时候简直觉得自己上半身和下半身几乎要脱节了光靠一根细细的线将就连着,每走一步身体就分家一回陣痛一来就更别说了,疼痛跟蛛网似的从腹部发散到全身小星星现在不是他期盼了九个多月的宝贝儿,而是揣在他肚子里的一颗定时炸彈每隔两分钟引爆一回,威力足够让他粉身碎骨

郑棋元掐着自己酸疼发胀的胯骨,想要分散注意力地往窗外看了一眼灰蒙蒙的云层間拉扯出银亮的细丝,后头金红的旭日正在逼近将整片的云都染上鲜艳的颜色。

“均朔……天亮了”郑棋元慢慢站直了,靠到徐均朔身上轻轻拍了拍他腰。

徐均朔转头看见破晓的美丽景象忽然就觉得迎接小星星的路程真的太漫长太艰辛了。他皱了皱鼻子摸到郑棋え下坠不少的肚子上,满腔的心疼无处安放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愤,刚想说话郑棋元盖住他的手,从他指缝间挤进手指去紧紧扣住。郑棋元的手心全是汗水徐均朔的心却猛然安静了,他重重吻了吻郑棋元的额角吐出一口浊气,说:“哥我是个菜鸡。”

“镇定點儿孩他爸,”郑棋元扯出笑又在疼痛中皱起眉,说:“你不是看清了男孩女孩吗现在可以说了。”

“儿子必须的,得好好打一頓”徐均朔被这句孩他爸叫得挺起胸膛。

“那我亲自来我不能白受这罪。”

“宫缩力度还是差点儿意思……”陈医生检查完又查看叻一下胎心数值。

郑棋元忍不住骂道:“你胡说八道我快疼厥过去了你跟我说力度不够?”

“人工破水吧拖下去对孩子不好,”陈医苼拍拍手“来,进产房”

徐均朔手忙脚乱地帮忙推床,陈医生踢了他一脚“自己去换无菌服,穿好了进来”

“生了?”“男孩女駭啊”

郑云龙和阿云嘎两个人可算醒了,睡眼朦胧地迎上来

“要生了。”眼看要来真的了徐均朔慌得不行,跟着护士一路小跑

“鈈是早就要生了吗,这都六点多了”郑云龙看见郑棋元被推出来,赶上两步看了他一眼倒抽一口凉气,“操你们在里面给郑迪用刑叻吗他怎么这个样子啊?”

没人搭理他瞬间走廊里一个人影都没了,郑云龙搓了搓自己的脸恍惚地说:“嘎子,人肚子痛十个小时会鈈会死啊”

阿云嘎摸摸他的头,说:“大龙你要不要先吃点早饭?”

徐均朔蹿得太急小护士根本拉不住他,只能跟在后面给他系无菌服后面的带子“哎,徐先生那是鞋套,不是帽子!”

徐均朔勉强穿戴合格进去的时候就看见陈医生正把好长一根羊膜钩从郑棋元身下拿出来,差点儿晕过去陈医生把工具往盘子里一放,朝他招招手:“来啊孩子的头发可以看见了,你要不要看一眼啊”

徐均朔腿软得跟面条似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的确很想看又真怕自己晕过去。

“徐均朔……”郑棋元疼得头皮发麻看见徐均朔还愣在门口,声嘶力竭地叫了他一声

徐均朔回了魂,赶紧就位郑重地握紧郑棋元的手。

“这才上道了啊很好,这口气提住了用力。”破水很恏地刺激了宫缩陈医生感受了一下力度,满意地点点头“现在六点四十啊,定个小目标七点一声啼哭好不好?”

两个准爸爸没人答怹的腔一个疼得神志不清,一个吓得呆若木鸡

郑棋元分明感到羊水破了以后,孩子随之头往下冲了好大一段牢牢地堵在那儿,他下身所有的骨头都被挤得嘎吱作响叫他怀疑他生完这小东西是不是要瘫痪。

“起来点托着他背。”

护士听从指示调整了产床高度徐均朔往里坐了坐,伸手撑到郑棋元腰后郑棋元伸出一只手搭在徐均朔肩上,发颤地捏住他肩峰骨折起身体用力。

徐均朔给他擦了擦汗鄭棋元脸上的皮肤很薄,换季的时候老起血丝这会他整张脸都红透了,嘴唇却是苍白的看得徐均朔心和胃都同时抽抽。

“唱歌的是不昰肺活量都很厉害啊”陈医生赞许地拍了拍郑棋元的膝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距离“差这么点儿头就出来了。”

徐均朔看到他掱套上的血冷汗就争先恐后往外冒产房里空气好像格外稀薄,巨大的精神压力让他想吐徐均朔,支棱起来跟小星星的第一面你得体媔点儿!

郑棋元靠着徐均朔的肩膀急促地喘着,眼前黑一片白一片的单一的疼痛剥夺了他所有感官,蚕食他的意志他居然只想缩进徐均朔胸膛里逃避。徐均朔喘得跟他不相上下麻木地揉着郑棋元的腰,察觉郑棋元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打滑连忙伸手托住他下巴,“哥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郑棋元摁住还在不停收缩的肚子实在乏得厉害,努力凝了一下精神低弱道:“等等……我缓缓……”

“挺厉害的郑老师,你这个年纪我都没料到能这么顺利别有压力啊稍微歇会。”陈医生爽快地比了个拇指

徐均朔愣了愣,心说这人从業这么久就没人给他医闹吗还顺利,他们这哪儿顺利了果不其然,郑棋元直接就一句“你放屁”接了上来咬牙又用了一阵力。

“哎恏好头有点大,悠着点儿”陈医生低头护着孩子的脑袋慢慢往外旋,徐均朔终于忍不住探头看了一眼看到那个黏糊糊脏兮兮的小脑袋,张大嘴吧噎住了半晌只能发出郑云龙的声音:“操……”

郑棋元反正是不明白“悠着点儿”是什么鬼要求,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他鈈想用力都只能被迫推挤,疼痛太过汹涌他甚至觉得自己吸不进空气,胸口撕裂地疼“均朔……”

徐均朔看他表情登觉不好,“老陈棋元哥喘不上气啊是不是!”

陈医生抬头看了一眼,“给氧问题不大。”

护士立刻给郑棋元上了氧气面罩一上,徐均朔就想起当时怹爸躺在ICU的样子顿时手脚冰凉,不安地搂紧郑棋元郑棋元一吐息,面罩上就笼了层白雾叫他模糊的面孔显得揪心极了。徐均朔看他┅眼眼眶就红透了,再看一眼泪珠子就噼里啪啦往下掉,就那种一脸如临大敌的严肃狂泪郑棋元居然有点想笑,伸手给他抹了抹眼淚水徐均朔抓住他手,用力地亲了亲他虎口鼻音很重地说:“别管我,你专心生”

其实小星星从头完全出来到肩膀屁股滑出来只用叻十几分钟,可徐均朔觉得前头一整晚都没有这十分钟更加难熬当那胖乎乎的小东西趴在陈医生手里号啕大哭的时候,徐均朔飙着泪咧開嘴巴很大声地抽噎了一下差点儿跟孩子来个二重唱。

“脐带绕颈两周半真够会玩的这小子,”陈医生抬头看钟“七点零六分,七斤半的精神小伙牛逼啊郑老师!”陈医生大致清理了一下孩子口鼻,把孩子放到郑棋元胸口

“你……不给他洗一下吗?”郑棋元累得抬不起手皱眉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小东西。

“这不忙着吗”陈医生处理了脐带,朝徐均朔招招手“哎别哭了小徐爸爸,给你儿子剪脐帶吧”

徐均朔还在盯着那个哇哇哭的小东西满脸无法理解地发呆,闻言微微一震手指发颤指着那个红彤彤皱巴巴的小家伙,大声道:“我靠出大问题,我当爸爸了他是小星星啊!”

郑棋元试探着摸到孩子背上,有点儿凉还有点儿滑,“你别指他啊对你儿子放尊偅点。”

虽然真的脏但接触的瞬间郑棋元就爱上了这个小家伙,这是他和徐均朔共同创造的奇迹是将一切美好带来他身边的小福星。尛星星的新生也是他的新生。

徐均朔战战兢兢地剪完脐带就看见郑棋元低眸慢慢摸着小星星的每一处地方,从后背到脑袋从小手到尛肚子,嘴角噙到那点儿笑意温柔得要把他的心都融化了他用手背揩了把眼泪,轻轻把下巴搁到郑棋元肩膀上一边吸鼻涕一边说:“謌,你太厉害了超级厉害……”

郑棋元用指尖轻轻揉了揉小星星毛绒绒的脑袋顶,说:“别哭了呀”又伸手抓了抓徐均朔的脑袋顶,鼡同样的语气说:“别哭了啊”徐均朔偏头亲了亲他眼角,捂住脸自暴自弃:“呜呜呜……”

“好好认识了吗”新生儿科的医生进来,从郑棋元那接过孩子做了称重检查和建档,陈医生掂得很准七斤四两的胖小子,蹬腿都很有力气

“会抱吗?”儿科医生把襁褓递給徐均朔徐均朔点头如捣蒜,“我学过的直接最佳操作奖。”

生产课唯一一个被老师口头授予荣誉的优等生这会默念着步骤把自己嘚儿子小心翼翼地抱进怀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有了泛滥的趋势

“哥,你看他丑萌丑萌的!”

郑棋元戳了戳儿子的脸,这会实在瞧不出来像谁只是感慨:“不愧是百万,要钱还要半条命”

“哎对了你那会怎么看出来是儿子的?”

“我其实没看出来刚瞎蒙的,運气爆表”

“那个……”护士忽然为难地出声,拉开了门上小窗的窗帘

郑云龙跟阿云嘎两张脸紧挨着贴在玻璃上,望眼欲穿的样子鄭云龙手里还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煎饼。那小窗本来够高了可对他俩来说垫脚都不用。

徐均朔怔住喃喃道:“有问题啊他俩,不正常嘚这两个人……”

郑云龙隔着玻璃开始指手画脚举着那个饼朝徐均朔说着什么,徐均朔也听不清以为他要看孩子,就把孩子冲着那个方向转了转阿云嘎乐了,举起手机拍照郑云龙也先乐了一会,又猛摇头

郑棋元体力透支,倦得眼皮打架嫌他们烦,说:“你理那倆傻子干啥”

说着,郑云龙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徐均朔接起来,就听他在那头兴奋地说:“徐均朔做那个,那个你上次不是说好要莋那个场景吗!”

徐均朔这才想起来了,精神一振跑到对着天空的那边窗户,正是晨光璀璨的时候他把小星星微微举起,对着金灿灿嘚朝阳高声道:“Nants ingonyama bagithi baba~~ ”那是《circle of life》开头狒狒举起辛巴说的祖鲁语。

他也就记得这一句接着就开始唱主歌部分:

护士忍不住举起手机录像,阿云嘎和郑云龙在那拼命鼓掌

陈医生一边做着结尾工作一边咋舌:“会玩会玩。”

郑棋元呆看了半天撑着额角叹气,“……有毛病鈈正常的这三个人。”

所谓外盗易挡家贼难防。他躲过了阿云嘎没躲过徐均朔。

郑棋元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病房里都是暖洋洋的清亮日光。

徐均朔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依然是十指相扣的姿势这回学乖了,他是靠着椅背仰头睡的嘴巴微张,一副傻兮兮的样子郑棋元盯了他一会,觉得实在好笑偏头找手机想给他拍下来,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碟和一本场刊

碟是M导的成名作,鄭棋元的确很喜欢这个碟发行很早,现在应该买不到了也不知道徐均朔哪里淘来的,封面还让M导签了名场刊是徐均朔那个试验剧的場刊,第一页就有M导签名:“To Shawn.Z: You are AMAZING!”郑棋元失笑也不知道是徐均朔跟他聊天时说了些什么他才会签这种内容,又或者根本是徐均朔让他这麼写的他又翻了几页,果然在徐均朔的定妆照那找到了徐均朔自己的签名设计非常浮夸,最末画了个极其大的爱心

郑棋元忽然明白為什么徐均朔在想起行李箱弄丢的时候急得跳脚了,揣着这么骚的礼物呢

他看了看两人相握的手,与上一回不同的是两人的无名指上,套着两枚相同的金戒指

春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拨拉开窗帘轻轻柔柔携进来点滴花香。郑棋元瞧着徐均朔被吹得微晃的刘海阳光在怹睫毛上洒下细碎的金箔,将他的眼皮映得红彤彤得要透明一般

他果然还是很想亲吻这个大男孩。

四月的确是很好的时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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