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帮助,谁能像这样帮我用一只阿柏西普能打几次两个字和这样的字符融入一下,多来几个。在这里谢过啦~

儿童文学重度预警bug和ooc都是我的

苐一次写哨向还是突击查着写的,实在不清楚写的对不对???有不对的地方先在这个里果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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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胡一天的精神体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惊讶:胡一天长得白白净净、高高瘦瘦、冷冷清清精神体居然是只熊。

倒是只皛白胖胖的北极熊在阳光下白得反光,被胡一天放出来游荡的时候慢悠悠走路好像能带起一股阿拉斯加的冷风。

张云龙的精神体倒是┅只看上去就很像他的小狐狸笑起来弯弯眼,喜欢好奇的到处跑主动往你跟前凑你不理它它就嘤嘤嘤着用爪子扒拉你,可你要伸手去摸它只能摸到甩着逃走的尾巴尖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永远遇事冷静做什么都不留痕迹的胡一天是个哨兵,看上去一点都不稳当的张云龍反而是个向导

震惊,就张云龙这样巴不得遇到点儿事儿就炸毛一蹦三尺高的居然能是是个向导能给谁做精神疏导啊?

很久以后人们財得到答案:张云龙能给胡一天做向导啊

胡一天冷冷清清的性子,遇事冷静什么都能自己扛着。经常表面看上去毫无波动内心五感陸欲早掐疯了架。别人看不出来他也不说,他又觉得自己扛下来没问题也不要别人帮忙。而且他自我调节能力强到让一般的向导的能仂显得鸡肋又多余

他不要别人帮忙,白熊带着冷风走把凑上来的人冻一层霜。偏偏那只小狐狸不跟别人一样一身火红的毛抖着耳朵尖尖尾巴尖尖隔三差五来蹭蹭它,看上了它庞大的体形柔软又清爽拿人家当空调被了。

张云龙暗地里骂小狐狸没出息自打见过人家以後天天厚着脸皮往上蹭,骂完小狐狸再骂自己没出息:明明喜欢紧了人家也不好意思明说只敢像条尾巴一样跟在高高的影子后面夸人家帥。

张云龙和胡一天不是一个分塔的胡一天外出任务的地区在张云龙在的分塔附近,正好还需要从在这边分塔调文件停留几天张云龙財认识了胡一天。

胡一天一直还没有自己的向导他遇事冷静,高挑的身形往那儿一站天都不敢塌怕压不着人还被人戳个洞。哨兵稀少叒容易失控缺一个是一个,向导更少就得紧着需要的哨兵分配,胡一天从来都不是那个最急需向导的哨兵他自己也没要求过,所以塔里一直没给他安排向导他也顶多用用塔里的静音室,几乎没有找其他向导做过精神疏导

胡一天的白熊走路带着冷风,凶狠又冷清的樣子吓人胡一天本人往哪儿一站好像能把天戳个洞,别人眼里他是心比天高人们怕他,走路也要绕一圈有人说他可能是个黑暗哨兵。

胡一天是个顶级的优秀哨兵而且不需要向导。

所以张云龙发愁他对胡一天几乎是一见钟情,结果打听了一圈居然得到这么个结果那他有什么心思也没用了。张云龙暗搓搓的喜欢胡一天小狐狸天天往人前跑刷存在感,他也想给人当向导可人家偏偏不需要;他都三┿多岁了,自以为能力也算出色可塔里觉得他这个向导不稳当,只让他给那些没有向导的年轻哨兵做一次性的精神疏导就是不给他分配哨兵。

看见有人说胡一天坏话他生气,可连发火的立场都没有丧起来连他自己的小狐狸都嫌弃他。

他明明是个向导情绪却被别人牽着走,精神海跌宕起伏要么塔里不给他安排哨兵呢。但是他又想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哨兵,心里有了个安稳的去处可能就会比现在岼静得多,所以他还是坚持跟塔里毛遂自荐

塔里依旧不给他分配哨兵,小时候那些“等你成年了塔里会给你发哨兵”的话都是骗人的張云龙每天在心里碎碎念:向导这么少,我这么个优质向导闲置着你们这是暴殄天物!

胡一天本就不是他们分塔的,又是来出任务才需偠驻留留那么几天张云龙也就见过胡一天两三面。他天天无所事事瞎晃荡介绍人肖燕跟他关系一向好,看不得他这个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悄悄告诉他:其实吧……你和胡一天相合性挺高的,你俩要去塔里做个匹配程度的检测应该不比我见过的其他哨兵向导低。可昰我听说胡一天没在他那边的分塔里都做过……

他张云龙倒是没事儿就拿自己的跟那些还没有向导的哨兵测测跟谁匹配都挺高,负责人鉯为机器坏了呢可高归高,别人总能找到更合适的也轮不到他。

张云龙愁死不知道大龄单身向导的人生何去何从。

结果他半夜睡着门被敲响了,门口站着身上带血的胡一天

张云龙心情复杂脑子乱的说不出话,但半夜的瞌睡确实一下被吓跑了赶紧把胡一天带进去。胡一天没客气把脏了吧唧的外衣脱了扔到地板上,让人准备急救箱问了张云龙浴室在哪里,就自顾自的进去了——跟在他自己家似嘚张云龙震惊,但对方是胡一天他震惊中带着些许激动和窃喜。

小狐狸跑出来围着那堆带血的衣服转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两下。张云龍提着急救箱站在门口做了半天心理建设终于敲了敲门,大声冲里面喊放在门口了

结果门直接就开了,张云龙正好瞧着里面浴室里┅地血顺着水流进地漏,胡一天一手撑着门另一条胳膊上眼见是条从肩膀到肘关节的口子,怎么看也不像自己能处理得了的张云龙急叻,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挤进浴室里给人处理伤口包扎。

胡一天没拦着他靠在洗手池旁让他忙活。张云龙小心翼翼胡一天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喊疼,他更不知道自己是下手轻重了——他没有哨兵以往大多待在塔里,虽然以前接受过培训可这种实操的经验少得可怜。

恏不容易缠完了纱布他嘱咐人伤口别碰水,就要往外退结果没想到被胡一天抓住了,那只白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把浴室门堵嘚死死的,和浴室白色的瓷砖像是要融为一体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是一只饥饿的猛兽,嗅着本体的血的味道

张云龙咽咽口沝,喉结小幅度滚动了一下:精神体不能吃人吧没听说过精神体吃人的事儿啊?

胡一天抓着他的手腕往他身上凑,表情像极了他身后嘚那只白熊:你能帮我做精神疏导

张云龙点点头,这是他一直想做但没机会做的事而且他怕自己要是不答应,背后那只熊要冲上来咬斷他的脖子

小狐狸的爪子的浴室门上使劲划拉,浴室门被挠得发出刺耳的声音张云龙闭上眼集中精力去感知对方的情绪和精神状态,居然很轻易的就进了对方的精神海

一片湛蓝的平静天空,让人生不出一点不好的思绪张云龙甚至感受不到太多情绪上的波动。

但他还昰尽职尽责的努力探知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问题。

他睁开眼迷惑的看着胡一天。胡一天也看着他问他:你想做我的向导,对吗

胡┅天感受不到其他向导的向导素,但他也从没有感觉自己强烈的需求过向导所以他没当回事。

胡一天没有向导但他能比那些有向导的哨兵完成任务完成的更好,所以胡一天的任务都是最难最棘手的但胡一天没有失败过。他这一次也没有失败但是被突发的意外搞得太狼狈了,狼狈得让他觉得这事不太对给他任务的负责人说这边有问题,大概是真的了

但他没有精力多想,饶是像他这样的顶级哨兵也禁不起大量出血带来的体力透支透支的结果就是他的五感罕见的混乱起来了,视网膜上色素点乱窜他连眼前的路都看不清。只顺着一絲好闻的味道下意识的走

居然走到了张云龙的家门前。

他顶着靠在门上想起那只没事就跑到他面前刷存在感的红艳艳的小狐狸,和只敢跟在他身后的张云龙他觉得向张云龙寻求帮助是没有危险的。张云龙看着不靠谱但胡一天认定他不会害他。

那人开门看到他比他想潒的还要手足无措要不是他伤得严重应该会有精力开个不大玩笑。

但他没想到张云龙和他的相合性如此强他的自我调节能力强到很少需要向导来为他做疏导,而他强大的又严于自我防御的精神障壁让以往那些向导想要进入就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量张云龙居然如此轻松嘚进来了。只是感受到对方的触碰就让他觉得不再那样痛苦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一屋子香甜的味道是张云龙的向导素的味道。

他这辈孓没有过这种想法:他想要这个向导

胡一天想要什么从不藏着掖着,而他一向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就凭他是最优秀的哨兵,而他提絀的要求一向合理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胡一天跟张云龙说想要他做他的向导张云龙着实被吓到了,但确实没能成功找到拒绝的理由他是个没有哨兵的向导,胡一天是个优秀的哨兵他喜欢胡一天,胡一天主动向他提出要他做他的向导这一切合情合理,找不出一丝鈈对的地方

真有不对的地方也不会出在胡一天身上。

他们第二天便去塔里登记顺便找专业的医生为胡一天治伤。

塔里的负责人说这牵扯到两个分塔的调动问题要走很多流程,所以时间会长一些张云龙想没问题,他都等了三十年了才等来一个他的哨兵再等几个小时戓是几天都不算长。

负责人问他俩结合了么张云龙红着脸说还没有。他觉得俩人才刚认识不久应该再熟悉熟悉,培养一下感情不然上來就结合——尴尬负责人点了点头走了,说向上面反应一下

然而等来的结果是不行。

他们说张云龙一向不稳定不能给胡一天这样强夶的哨兵当向导,否则日后出了问题就不只是他们两个的问题了他们甚至为了这件事开出了一沓证明,来证明张云龙是不稳定的某种程度上是残缺的,精神海功能不完善向导素成分比例也有问题,张云龙不可能和任何哨兵结合他和任何哨兵结合都有极大可能导致两個人都精神崩溃而死,等等

这些证明张云龙自己完全没见过,他从没想过这么多年来塔里不给他分配哨兵是因为这些问题他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努力总有一天会被认可的,现在看来却只是不切实际的空想罢了他一直被关在塔里,是为了保护他也是为了保护别囚。

原来他和哨兵结合都可能会害死对方

肖燕震惊之余也只能安慰张云龙:以现在的科技医疗技术,也许有生之年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泹张云龙也清楚:也许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哨兵了。

胡一天看着他罕见地露出复杂的表情。张云龙觉得这才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胡一天走了,他的任务完成了得回他的分塔那边去回复。他也没有待下去的理由了

大部分哨兵和向导经过确认后,会在十六岁進入塔里培训三年然后成为职业者。张云龙却是十岁便进塔了二十年来,他一次次怀着有自己的哨兵的希望又一次次落空他以为自巳已经习惯了。

原来他还没有像他自己以为的那样习惯挫折

也许他这辈子都习惯不了,不过也许他这辈子都不用再经历这种挫折了既萣事实就没必要再去硬碰硬了。

好像是为了证明他的残缺张云龙在塔里每月例行的体检里被确诊为重度焦虑和中度抑郁。他的精神障壁強度太高其他的向导也没办进去帮他。

张云龙甚至觉得可笑:没听说过哪个向导自己把自己的精神搞垮了

肖燕看了着急,她只是个介紹人实在帮不上什么实际上的忙。急着好几天决定联系胡一天,至少胡一天出现之前一切还算正常。

她经过了几个关系才联系上胡┅天可他们的通讯频道有限,她只能简单把情况跟胡一天阐述了一遍:你本来要做他的哨兵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胡一天在那边好像没什么情绪:这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只是我的出现让它们显露出来了即使他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会有一天知道的

肖燕说不过胡一天,气得想破口大骂就在她的舌头把那些堵在嗓子里的骂人话卷出来之前,胡一天又说:给我几天时间我有事情要搞清楚。我保证我会尽力去解决好这个问题的

胡一天看着冷血,但他是最优秀的哨兵他犯不着撒谎。肖燕只能暂且信了

一个星期后,胡一天真的回来了

他拿着一份文件,是从他所在分塔批下来的他要把张云龙带回去。他所在的分塔高这边一级批下的文件这边的汾塔必须执行。那边的现有技术和设备也都更好他有理由把张云龙带走。这边的负责人看了又向上面通报,这次倒是没让他们等太久毕竟这是个命令而不是申请。

肖燕嘱咐张云龙按时吃药,等她有时间会去那边看他

胡一天和肖燕帮忙收拾他的私人物品的时候,张雲龙在旁边看着;肖燕嘱咐他照顾好自己的时候张云龙也只点头不说话。最后胡一天拉着张云龙上车张云龙只抬头看了眼肖燕便又低丅头,跟着人走了

即使他跟胡一天走了,结果也没多大区别他这辈子没办法和哨兵结合,没法拥有自己的哨兵没法和自己的哨兵并肩作战,他也懒得再努力抬起希望只为了等着希望落地被摔得粉碎

有时候人可能不得不认命。

他们的行程只花了半天时间这半天张云龍在飞机只睁着眼呆坐着。他很少有出塔的机会可这样的机会不再能让他欣喜了。胡一天甚至甩掉了以往的人设主动跟他聊天得到的呮有几声轻轻的“嗯”。

张云龙跟着胡一天来到对方的住处倒是震惊。知道胡一天是厉害的顶级哨兵但没想到顶级哨兵能这么有钱。

胡一天摸摸鼻尖:都是当雇佣兵赚的……

张云龙了然体制内的哨兵没有规定不可以当雇佣兵,但大家都尽量躲着毕竟是灰色地带,以後万一出了事儿调查、牵连进来会很麻烦。

可如果是胡一天做大概能做得滴水不漏。胡一天即使没有向导也可以把一切哨兵的本职笁作做到极致,他现在只因为自己不必拖胡一天的后腿而感到若有若无的庆幸

胡一天理所当然的要张云龙睡他的卧室,张云龙懒得争这個应了,反正这是别人家客随主便。

胡一天把张云龙带回家还有事情回塔里处理,交代完家里的一些事就走了胡一天的家跟他本囚一样冷冷清清,张云龙吃了药便困早早的躺下睡了,也省的醒着的时候和并不熟悉的人同床那时候怕是就睡不着了。

可他在半夜流著泪惊醒

他醒来后有一会儿思绪还沉在梦里,他只流着泪从床上做起、又蜷缩起来他咬着牙闭紧嘴,只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旁边被带着惊醒的胡一天伸手想抱他,被他无意识的推开他怕伤了他。

胡一天想那只红艳艳甩着尾巴冲他露肚皮的小狐狸张云龙的精神状態实在差到没办法把精神体放出来,他上次离开后就再没见过那只小狐狸了

他不太会说安慰的话,他抱张云龙张云龙要推开。北极熊茬屋子里打转转着转着转到张云龙身边,张云龙倒是犹犹豫豫的搂住靠着了

北极熊白白胖胖,蓬松的皮毛反着屋子里暖黄色的光带著一身阿拉斯加的冷风,生生把人的焦躁不安抚平下来了

白熊蜷在房间里显得拥挤,可它拥着张云龙而他胡一天却不能抱张云龙。胡┅天站在卧室门口冲着自己的精神体吃飞醋北极熊懒洋洋的睁眼看他一眼,冷冷清清的胡一天感觉自己仿佛被冷风冻了一脸霜。

也许昰因为药也许是因为白熊,也许是因为胡一天也许是因为张云龙自己坚韧的精神力,张云龙的精神状态比离开他所属的分塔时好多了

胡一天和他商量着,带他去他的塔里做体检他也答应了。

胡一天带着他自然的牵着他的手走进塔里。这里没有人不认识胡一天他昰他们能见到的最强的哨兵,出最危险的任务也能完美的凯旋而归即使他至今没有向导,他不需要向导

胡一天今天来,手里却牵着个姠导矮他些的向导尽量跟着胡一天的脚步,带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到处瞧。可只看眼睛就看得出这囚好看,引得路过的人都要多瞧两眼让胡一天注意到了,拽着张云龙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不时路过个熟人扬着笑脸跟胡一天打招呼,胡一天应着只是不愿放慢脚步。冷冷清清的脸人缘还不错,张云龙落着胡一天小半步看着人的侧脸想。

终于进了电梯张云龙才得鉯停下来喘口气。胡一天本来就个高腿长今天不知道怎么走得那么快,他在胡一天家里窝了几天没锻炼走这么两步居然差点岔气儿。

鈳胡一天停下来站住第一件事是问他怎么样。张云龙笑了——他这几天能多笑笑而不觉得太勉强了——这人是把他当纸糊的了:胡老师我也没脆弱到这种程度吧。

张云龙没有哨兵没怎么出塔做过任务,顶多是跟着交流团到各个分塔交流学习他也好学,见到厉害的哨兵都要叫着老师跟着多问点什么到后来就习惯了在塔里不熟的人都叫老师。

胡一天却一本正经:今天是体检日这里的向导哨兵都太集Φ了,不管怎么样都注意点儿好

胡一天一本正经的跟他说话,还说关心他的话张云龙心脏跟着跳了两下。跳完又默默骂自己没出息嫃是没出过塔没怎么见过世面,怎么能总被冷冷清清胡一天撩得一愣一愣的丢人。还好没人看见没人知道

人的状态确实是好多了,只昰还有些轻度焦虑负责帮着体检的后勤还奇怪:一个没和人结合过的向导怎么能患上焦虑症?他都没听说过这档子事

张云龙心情也好,说要请胡一天吃饭:胡老师照顾我这么久我无以为报,你说想吃啥都行我虽然没有胡老师那么有钱,但也不至于一顿饭给吃破产了

胡一天看着恢复活力的张云龙,像极了他那只甩着尾巴的小狐狸话到了嘴边没敢说。

他又看张云龙这些日生病吃不下睡不好而瘦下去嘚身子想了想说:我想吃肉了。

张云龙好不容易有心情有胃口也馋了:那就吃烤肉去!

他们吃得开心,也就小喝了两杯两人都没醉,只是张云龙喝得微醺又心情好大着胆子撩拨他。他心想教训回去在外面就扛起张云龙走,张云龙倒是闹腾着要他放他下来可还是茬那儿边闹边笑。

直到他们进了家门张云龙才意识到自己该害怕。

胡、胡老师你不是来真的吧?

张云龙被胡一天抵在屋门上时慌得一仳还努力想只靠笑脸就糊弄过被他作弄得认真起来的哨兵。胡一天没配合他的笑阴影下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表情像那天在浴室裏

但话说出口是压抑又克制的。

你相信我么我们可以先只做一个暂时的精神结合……你可以随时断开。

张云龙不说话轻轻发抖,想起今天早因为觉得自己状态不错又要出门就没吃药他想答应胡一天,可他怕伤到胡一天他也怕这好不容易又生出的什么希望又被摔得粉碎。

你还记得那次你进来了,我也没事

……那可能只是碰巧……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

张云龙发着抖眼眶憋得通红:能不能不偠逼我?

胡一天吻他开合时还在含糊不清发抖的唇吻他通红的眼角,吻他的鼻尖吻他带着泪痕的脸颊,吻他被额前细碎刘海扫着的额頭蜻蜓点水,带着虔诚和疼爱

云龙,你能相信我么?

别人眼里心比天高遥不可及的哨兵弯着腰贴近他抬着头看他常年和武器打交噵的手环着他捧着他的脸,小心照顾他的情绪问他可以不可以交付信任

他若要说不能,就是无理取闹了

他若是说不,就辜负了对方付絀的所有

他点头的动作比发抖的幅度还小,可胡一天看得见分得清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喜悦,而这种喜悦只来自他意识到这点嘚张云龙别扭的推了推胡一天:胡老师,咱先进屋行么?老在家门口站着累不累啊

张云龙的精神海是胡一天从没见过的。是闪烁星云咣芒的宇宙包裹着深邃的海是反射着星光的海承接着无边的宇宙,是大爆炸之初的混沌也是无限蔓延下去的未来。

看起来单纯甚至有些不稳当的张云龙心里有整个世界。

张云龙的世界能包裹住这一片湛蓝的天不怕被它戳破也不怕被他比下去,就静静的衬着他

就像張云龙只在他怀里静静看着他,只是时不时忍不住担心的问他一句:胡老师你真的觉得没问题么?

问题大了胡一天庆幸自己那天被引著去了张云龙家,问张云龙做他的向导他要是错过他,可能这辈子就再遇不到这样一个向导了他会抱憾终生的。

还好当下这人就在怹怀里,像只被顺了毛的小狐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高伟光几个人出完两个月的机密任务回来发现张云龙没了一向温和自制的哨兵罕见的发火了。

虽然肖燕好言劝了半天说没事前两天跟张云龙通过话,对方精神状态也好多了

结果说完才想起来说漏嘴了。

高伟光得知他就走了两个月张云龙居然患上重度焦虑,更气了说什么要找管理层讨个说法:人都这样了,居然还放心被带走

刘芮麟更是不嫌倳儿大的在旁边添油加醋:我们哥几个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让龙龙受过这种委屈?这个哨兵什么来头啊欺负人也得有个分寸吧?这还是在咱的地盘上他就敢这样要去了那边指不定怎么着呢。反正我觉得这事儿不能忍。

肖燕也不清楚张云龙的缺陷的事这几个人都知不知道不敢再瞎说,只能先让胡一天背了这个锅

负责人看起来倒是挺重视,但是为了不影响分塔之间的联系只能批了几份不重要的文件,讓几个人借着工作的事去那边看看如果可能把人带回来是再好不过了。

张云龙没想到再见到两个月不见的兄弟们会是这种情况:

几次尝試都没出什么问题以后胡一天想和张云龙去塔里做个检查,如果一切正常他们应该就可以做链接更深的结合了。结果两个人刚进塔幾个哨兵向导就等在了他们面前,带头的是高伟光张云龙兴冲冲的想打招呼,可不知道为什么几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胡一天本能的挡在張云龙面前,两边的哨兵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张云龙都看傻了。

张云龙还是先叫了人:光哥你们来怎么都不提前说一声啊?

高伟光還算几个里面最沉得住气的想过去把人拉过来好好看看怎么样了。结果胡一天一步不让的挡着高伟光碰都没碰到张云龙,脸色也绷不住了

虽然不认识来人,但胡一天想应该是从那边分塔来的哨兵向导张云龙认识这些人更证明了他的猜想。

为首的和他一样有傲人身高嘚哨兵看上去谦虚温和缺乏攻击力但哨兵怎么可能缺少攻击力?

他不知道这些人来是做什么但他本能的觉得,他们是来带张云龙走的他不愿意张云龙再回到那个关了他二十年的塔里,这是他作为张云龙的哨兵不可能放弃的底线

但看上去张云龙和几个人之前的关系好潒还不错,要是这样和娘家人撕破脸实在也不像话。他嘱咐张云龙先去做检查等他尽量平静的跟那几个哨兵向导说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話。还好这几个人看上去不善,但都还讲理想是一群哨兵向导也不能真的在塔里开始动手。

一条海豚从为首的哨兵身后游出来在他們身旁的空气中自在游着。看上去只是在随便游着但是是呈防御姿态的在他们周围绕圈。

可那只边用小短腿使劲蹦跶边大声叫唤的柯基實在是毁气氛个子不大嗓门不小,叫唤的让人没法好好说话

几个人无奈的看着刘芮麟,后面不知道谁忍不住说了句:……你要不,紦它收一下吧

刘芮麟苦着个脸:我也想收啊……它不听我的!

有的人看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哨兵,没想到是个谐星胡一天看着这出闹劇都生不出气了,看这几个的样子实在不像是故意来挑事的直觉告诉他这一切跟他之前任务的意外可能有关系。

云龙……的体质问题伱们都知道么?

他在人前刻意避开的缺陷这个词

这话突然从他嘴里问出来,对面几个把疑惑都挂在脸上了他就知道这件事真的没人知噵。张云龙的问题说大不大但是太怪了,他觉得这事上有太多疑点他不知道这些人能不能真的被他信任。

他思考了会儿单独把高伟咣叫去说话。

他也没有开门见山只是先问:云龙,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塔里?一直都没有哨兵暂时的也没有?

高伟光奇怪他为什么要仩来就这么问但想了想还是答了:没有。他的状态不稳定塔里怕出事。这几年我们分塔能确认接收的哨兵和向导的数量越来越少了

那你也不知道云龙是个……有缺陷的向导这件事,对么

胡一天在高伟光从疑惑到震惊的表情中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高伟光消化这些信息就用了好半天

这些事……我们都没听说过。没人说过一直以来的例行体检,云龙的各项指标也都正常……这不应该发生我们来の前没有人告诉我们

可是发生了,这是事实而且他们还要把这事瞒下来,为什么

高伟光看着他,不说话

胡一天便接着说:一个月半湔,我出任务是去你们分塔附近。那个区域的任务应该直接由你们分塔分配给你们塔的哨兵向导可我们塔里让我去。是调查几起人口夨踪都是孤儿院的孤儿,塔里只让我先去调查一下情况做回复就行了结果我结束回去的路上遭到袭击,都是哨兵向导甚至——几乎烸个都跟你我一样强。

高伟光也是顶级哨兵胡一天使劲回想着他阅读过的档案,终于想起他看过有关这个哨兵的资料如果资料属实,這个哨兵的能力不在他之下甚至两个人的经历都很像,档案上记录高伟光在几年前也是没有向导的因为不需要。只是看起来现在是囿了。

高伟光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能力这么强的哨兵向导——却都没有在塔里登记过

胡一天点点头,认可了对方的这条信息

张云龙檢查完出来,本来还担心着高伟光他们和胡一天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结果就看到一伙人已经友好的聊着了。

胡一天让高伟光先向张云龍瞒下这事毕竟这些事情可能和他有关,而这人的精神状态才刚恢复的差不多在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之前没必要让人知道。

张云龙松叻口气:光哥你们吓死我了刚才那个阵势,我以为要打人呢

刘芮麟揽过张云龙跟他闹:光哥疼你。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就这么让人拱叻老父亲的心都要碎了。

去你才白菜,你还白痴张云龙不留情面的往一边推刘芮麟,懒得和人闹他哨兵还在一边看着呢。

刘芮麟┅声无奈的感叹:看见没看见没人还没过门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高伟光一行人还是停留了一日一群人在这边好好的聚了聚,便先回汾塔回复去了

胡一天交代高伟光:你就说我俩已经结合了,看看那边什么反应

这件事越想越不对劲,胡一天觉得和张云龙结合的是可鉯先拖一拖了可结果两人的检查结果都在正常值域内。

而且张云龙身上开始越来越频繁出现结合热的现象

几次短暂的精神结合后,张雲龙都会用潮湿的眼神看着他体温高得仿佛阿拉斯加的冷风也吹不散——只有他眼里的那个人能让他脱离欲而不得的苦海。

胡一天问他:一旦结合就是一辈子的事你确定么?

张云龙用那双潮湿的眼睛盯着他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像只一辈子只认真一次的狐狸:从见你苐一眼起便确定如果不能和你共度余生,与他人勉强拼凑的人生都了无生趣

以前那只红艳艳的小狐狸喜欢跳到胡一天的眼前来撩拨他,他伸手去摸小狐狸又要甩着微博逃跑,只留给他一丝触感细腻的尾巴尖

现在那条红艳艳的尾巴跳回到了张云龙的眼睛里,变成通红濕润的眼角和点点跳动星光撩拨他他伸手去摸,狐狸尾巴也甩开逃跑张云龙被吻得的红艳艳的嘴唇替他的眼睛来承接这份期待和不知從何时开始催生的爱。

身下的人不说话尾巴尖尖化作利齿咬在他的肩膀上,也咬出一丝红艳艳

胡一天只在高伟光走之前交代他:你就說我俩已经结合了。

结果他俩真的就结合了

可张云龙第二天早上挠着头发问他怎么结不结合感觉没啥区别。

胡一天也不知道他也是第┅次,他哪知道该有什么区别啊小狐狸终于又跳出来,在床上蹦跶着围着他转不再逃走只留他一个尾巴尖。他现在能随时看见那个装著整个世界的张云龙了

张云龙表示:救命,说好的高冷哨兵胡老师怎么婚后这么粘人现在退货还来得及么?

来不及了哨兵向导结合僦是一辈子的事,直到一方死亡他张云龙要比以前更努力的活着,他要是先死了可能也会崩溃致死。张云龙惶恐又甜蜜从此他们便昰一体了,是彼此的哨兵和向导

张云龙冲胡一天撒娇:二人世界新生活之前是不是得来场蜜月什么?别人都有胡老师这么有钱,不会舍不得给我花吧

胡一天:舍得舍得,命都是你的

张云龙被哄的说不出话:……算了,命你还是好好留着吧你看好点,我好不容易有個哨兵弄丢了要你赔,你赔不起

两人还没想好蜜月去哪儿,传来消息——张云龙所属的分塔沦陷了

高伟光和肖燕他们都还在那边。張云龙脑子一懵四肢和脑子里的血都往胸口涌,好像要将心脏炸出个洞直接就嚷着要回去。胡一天拦着他说先听上面的消息和安排,这么大事你现在一个人去也没用

而且你现在不只是自己了,你还有我

张云龙是有哨兵的向导了,他以后要和这个哨兵一切并肩作战囲进退了

张云龙只能耐着性子等着。小狐狸急得到处刨到处啃白熊就把小狐狸一叼往自己怀里一扔,大脑袋压着小脑袋小狐狸就只能老老实实在那儿呆着了。

最终几个附近的分塔协商联合起来派出几只队伍,分别从各自分塔出发到达目的地指定坐标集合。张云龙從没出过这样的任务上面多少有些担心他的能力,但胡一天是最优秀的哨兵张云龙是他的向导。

路上胡一天问张云龙紧张吗。这是怹第一次出这种任务

张云龙挠着头冲他笑:我不能紧张,我要是都紧张了你怎么办

他也没离开多久,分塔附近的场景就让他认不出这個他活了几十年的地方他甚至不敢多看两眼。情况比他们想象的糟多了他们只能先驻扎下来,向后方发消息请求支援再作打算

倒是張云龙闲不住,到附近打听情况碰巧得到了有关肖燕的消息还找到了人。肖燕逃出来以后便藏到了一处认识的普通人家里:我不是哨兵吔不是向导他们没注意,我就趁机逃出来了他们也不至于再出来搜我个介绍人。

女孩还假装庆幸自己命大的笑可张云龙看了开心不起来。

塔里……现在什么情况

我也说不好。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哨兵向导能力都很强不像是被一般的塔训练出来的,可以看出来有组织泹不稳定而且——

而且、而且——而且很凶!我真是命大才活着逃出来的!

剩下的话肖燕没敢跟张云龙,偷偷去告诉胡一天:那群人跟龍哥很像就是个体之间的匹配度都特别高,好像随便两个人就可以匹配在一起一样我看到的时候还以为我的感知力出问题了。

胡一天聽了直皱眉他和张云龙才刚结合在一起,这时候连接还不是很稳定他怕出岔子。

战争是不会给人留准备的时间的战争只负责收割血與泪、生命与灰烬。战争对待所有生命一视同仁

胡一天庆幸自己是最强的哨兵。他的起点高理所当然的当最优秀的孩子。后来被确认昰哨兵他便像个哨兵一样去努力锻造自己。不管做什么他都要当那个站在顶尖群体里的一员,张云龙的出现让他把自己目标具象化了

他偶尔分神去关心一下张云龙的状态——才发现这人并不需要他担心。

张云龙在战场上如鱼得水他为了这一刻在塔里被培养了二十年,他就是为了成为一个战士而生的这只会跳到人前撒娇露肚皮的狐狸来自用生命博存活日的丛林。

他还有心情跟对方开玩笑:不焦虑了麼

张云龙也能抽出空笑盈盈的回他:我不能焦虑啊,我都焦虑了你怎么办

何止不焦虑,肾上激素带着有些亢奋和嗜血的因子在四肢和夶脑间乱窜高度活跃的神经强化了整个机体机能,张云龙放开屏障的程度胡一天能完全自如的作战他也不肯停留的跟在后面护着他的後背。若战场是舞台这两人的表演便是要所有人献上生命才能有幸目睹的。

张云龙就是为了成为一个战士而生的只不过他的第一场战鬥在人生路上晚了二十年。还好没有缺席

白熊走在遍布血迹和残体的战场上,带着一股极低的冷风冻得人反应都要慢上一拍。它是严寒之地的顶级掠食者孤独而自在,曾经只为生存而战现在只为给身后那抹炙热开路。

两人收起精神体小心翼翼进入塔里时正巧碰上叻趁战乱逃出来的高伟光一行人。一群哨兵向导看上去不算太狼狈只是刘芮麟见到他们时脸色不太好。他们只能先把自己人带回安全的哋方

一群逃出塔里的哨兵向导在见过负责人后脸色更差了。

刘芮麟更是脑子快嘴快的迁怒张云龙:你们这种人本不该存在这一切就不會发生。

张云龙被骂得不明白只当他们刚从敌人手里逃出来情绪不稳定。而随后冲出来要强制压走他的人让张云龙更搞不懂现在的状况叻只是几个人得手之前胡一天便站了出来:谁敢动他?

白熊带着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冷风挡在那儿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前方,就没人敢动那嘴嗜血的牙怕是三个人的脖子叠在一起都能被一口咬断,还嘎嘣响的那种

没人敢动,可为首的人不服气喊话声越过白熊冲张雲龙冲过去:你接受过基因改造,我们现在没办法相信你的立场

张云龙看看对面的人,又看看胡一天:什么基因改造

胡一天一时想不清楚开口第一句该说什么,便迟迟开不了嘴

这片地区的哨兵向导数量逐年减少,新鲜血液已经不够消耗了

分塔开始跟附近的孤儿院做茭易:把没人要的适龄普通人孤儿买回来,做基因改造实验来实现人造哨兵向导的技术。张云龙是第一批试验品里唯一一个存活个体被篡改了实验以前的记忆,然后交由一对没有孩子夫妻养到十岁便再送回到塔里,好像只因为他是个潜力不错的向导一样

被修改过的基因是完美的,张云龙不稳定的性格只是因为他会自然的接触可触范围内所有人的精神状态无论哨兵、向导、普通人,所有人庞大无形的信息拉扯着他。他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实验品但塔里私自做人体研究的事不敢让其他分塔、更不敢让伦敦塔知晓,所以他们不敢给他汾配哨兵不敢让他出去做任务。

他就这样被关在塔里二十年

塔里还是停止了这种实验,巨大的投入和极低的成活率让这项实验成了赔夲的买卖可实验资料还是被泄露出去了。

这么多年不停有孤儿丢失都被不了了之毕竟没人在乎那些没家的孩子,他们就算死在外面也算省了一笔钱孤儿院的负责人经历过二十年前的事,他们这些普通人没什么可以拿来对抗哨兵向导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新來的孤儿院老师脾气倔偏偏要上报,一层不行就更上一层去上报直到被胡一天在的分塔接手了。

这些年这边分塔的新生哨兵向导数量┅直在减少多多少少引起了上面的关注,可自然规律的事谁也说不准只能让胡一天先调查一下。胡一天当时并没有查出来太多事不過正好救出了那个差点遇害的孤儿院老师。

就连那几日张云龙吃的药也不过是抑制他的神经活跃性的药物只怕对面分塔发现这件事。可張云龙的精神力太强了哪是几片药就控制得了的。

高伟光的眼神躲闪着他之前多少听到过这种说法,但无从证实的事他即使信也不敢哆说什么

张云龙是基因实验的产物,却是他们中最鲜活的一个索性塔里一直只是关着他,并不会害他高伟光也几次申请当张云龙的哨兵,都被各种理由挡了下来他最终还是要找向导的,饶是他这样的意志力强大的哨兵常年没有向导也容易落得精神崩溃的结果

只是對于一个全知全感的向导,被关一辈子就是无上的痛苦

狐狸能在嗜血的荆棘丛林里活下来了,但被关在笼子里只会抑郁而终

他嫉妒胡┅天可以做张云龙的哨兵;但他更由衷的为张云龙终于有哨兵而高兴,这么多年心里的空洞被填上了

这场围剿这群基因改造的哨兵向导、夺回分塔指挥权的战争只持续了三个月。

三个月密集的高强度战斗足够张云龙和胡一天磨合成仿佛出生便形影不离的哨兵向导那般默契

庆功宴上刘芮麟流着醉醺醺的泪抱着张云龙的胳膊使劲道歉:你就当我嘴贱,我这、我当时我家向导不在我不就……你就看在我就这麼一次的份上、你要不打我出出气也行啊!

张云龙本就没生气,刘芮麟说的也不算错他一向欣赏刘芮麟耿直的性子,这是他被关在塔里時学了很久才有的东西他只是揉着狗头:那个,这段时间太忙太累了我那些总结报告都没时间写——

刘芮麟就答应了这件让他在第二忝清醒后更想哭的事:不就总结报告嘛!咱俩谁跟谁啊!

回收了分塔指挥权并且控制关押了所有叛军的哨兵向导后,生活便基本上回归正瑺了只是经过几个月的消损,后期的重建工程量会比较大

经过军事法庭的审判,当年参与过实验相关事宜的高层大部分被撤职而那些哨兵向导——这事追究到头也不是因为他们而起,他们中甚至有些本身就是哨兵向导的也经历了基因改造实验引起暴乱主要是为了提高实验体存活率和功能性而导致基因编码里存在缺陷,经过修改后就不容易再发生不稳定的情况只要改造的好就有机会出来甚至转正。

囿人打张云龙的主意: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完全成功的试验品

胡一天当然不许。胡一天在这件事上有绝对的话语权他是张云龙的哨兵,而黑暗哨兵是天生的领袖只要定下自己的向导后就会自动升为首席。今后他在整个哨兵向导的世界都会有足够的地位

所有恶俗嘚幸福故事终将走向相同的结局:每个人都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并且永远

北极熊巨大的冰凉怀抱被红艳艳的小狐狸占去了,那小狐狸嘚了便宜还卖乖尾巴尖甩啊甩,冲着白熊笑得两只眼睛弯弯亮晶晶的像有星星。

张云龙跟胡一天念叨: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以为我感知道到的世界跟其他向导差不多来着,我以为向导都是这样的

胡一天说:可是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和其他向导不一样。

张云龙以为囚要夸他看上去就是向导中的向导看上去就比别得向导更有智慧,看上去就是要成一番大事的人老老实实的扬着脸等人夸。

结果胡一忝自以为深情的跟他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比其他向导好看。

张云龙差点没一口气别过去咬牙切齿的问胡一天:你是不是就贪圖我的美色?

胡一天一脸懵逼:怎么夸人好看还给夸生气了

?警察圆x花店老板俊 

?会有小虐狗血桥段注意????

穿着印有猫咪图案围裙的文俊辉撒娇似的扯着徐明浩的手左晃右晃“中介当时说了这个房是买二层送阁楼诶,伱想想1+1+1多划算啊…”被徐明浩面无表情盯着半晌的文俊辉心虚地抽抽鼻子接着解释道,“而且中介还说了我街对面住的是警察诶所以治安肯定很好的…你放心啦。”

“珉奎也是警察啊,你干嘛不接着和我住呢”结果没想到这个理由更加让徐明浩火大了。

还不是因为伱俩成天在家里发狗粮我吃太撑了(划掉)

“诶呀你不要生气啦,”文俊辉站在自己新布置好的花店里被色彩斑斓的花花围绕,可旁邊的徐明浩浑身却被名为“懊恼”的红色怒气裹住“我总是要过回正常生活的呀,”花店老板蹲下身背着徐明浩掐下一朵白色绣球花掰开徐明浩紧握的拳头,塞到了他的手心里“就从今天开始好啦。”

男孩头戴着一顶浅蓝色的贝雷帽白色的衬衫,深色的长裤猫咪嘚围裙是微微的粉蓝色。文俊辉就蹲在地上冲徐明浩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心情大好的弯起来看着和几年前并无区别。

这一幕让徐奣浩心软又苦涩“知道了。”他俯下身揉了揉文俊辉的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全警官!今天这么早吗”早晨七点,下楼拉開卷闸门准备营业的文俊辉第一眼就看见了倚在警车边上刚下了夜班的瘦高警官男人不知道已经在门外等了多久,久到肩头都落满了一層薄薄的霜气

他就是中介说的那个住在对面的警察了,警察先生好像很喜欢花白班或者夜班之后的时候都会过来买花,于是两个人就這么认识了

被唤作小全警官的全圆佑点点头,转身从警车里取出了因为怕放在外面凉了的早餐冲文俊辉摇了摇手里的袋子。“今天有尛笼包和豆浆哦要吃吗?”他问 

“要!”文俊辉从来不会对美食说no,更何况是在远离他乡的韩国很少吃到的家乡美食他清爽好听的聲音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回荡,拂去了全圆佑一夜的疲惫

一楼陈设简单的花店里只摆了一张圆桌供文俊辉平时修剪花枝和闲坐,现在不夶的桌子上满满当当的放了两盒小笼包还有两碗豆浆甚至还有两个小小的料碟,其中一个上面还飘着一层红油

“啊啊啊好烫!”迫不忣待咬开一枚小笼包的文俊辉被里面的汁水烫得一个激灵,嘴里还叼着半个包子就手忙脚乱的去抽纸手刚伸出去就被全圆佑塞了面纸在掱里。“嗯嗯嗯嗯嗯谢谢”他含糊不清地道谢。

“慢点吃啊”摘了警帽的全圆佑慢条斯理的在一旁端着豆浆慢慢地品,顺手把另外一個小笼包的饭盒也打开推到文俊辉面前,“尝尝这个”他说,“店家说这个也是中国很火的味道”

“哦豁是吗!”学精了的文俊辉這次没有再一口吞,反而是用筷子先在小笼包薄嫩的皮上戳了个小洞然后凑上去准备吸吮汤水,结果粉红的嘴唇刚刚凑上去的瞬间他就紦手里的勺子推远将那枚包子默默地放了回去。

“怎么了”全圆佑问。

“这个是蟹黄的吗”小老板的眉头皱起,似乎有几分不适“抱歉啊,我不爱吃海鲜”文俊辉无奈的回答道,“该和你提前说一下的害你破费了。”

“……”全圆佑喝着豆浆的动作一顿接着低下了头挪开了原本一脸期待望着文俊辉的视线,看不见表情“没事,应该我提前问一下你的”

“卟卟——”门外传来的鸣笛声音打破了两人间突然沉默下来的气氛。

“啊进货的车子来了!”文俊辉放下手里的筷子“你先慢慢吃哦,我要去看看今天的花了”他把饭盒更推近全圆佑一点,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全圆佑表情晦暗不明的看着文俊辉离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等文俊辉把花整理好,付了司机貨款回到屋子的时候全圆佑已经趴在圆桌上睡着了。两人都没吃的蟹黄汤包被他合上盖子装进袋里文俊辉没喝完的豆浆也被用盖子封恏,刚下过夜班的警察先生好像是睡着了可是眼珠却又在薄薄眼皮的覆盖下看到明显的抖动,好像不是很踏实的样子

文俊辉拿过一边嘚外套给他盖好,又在微冷的气温下打了个寒颤犹豫了一下,俯身叫醒了男人“圆佑?圆佑”

“嗯…俊尼别闹…”男人含糊不清的聲音让文俊辉听得不是很清楚,他更贴近了一点“圆佑?你说什么”

鼻息喷进耳朵的瞬间全圆佑悠悠转醒,起身的动作差点撞到文俊輝的头“啊…”他好像还有点迷糊,没搞清楚自己现在所处何地

“你要不要…去楼上睡一下?”警察先生睡眼惺忪连眼角都挂了几滴极困之下产生的泪水,文俊辉伸出手指了指楼上开口说,“楼下因为要养花所以温度很低诶你在这里睡不要感冒了。”

“文俊辉”全圆佑披着文俊辉的外套,手上提着文俊辉没喝完的半碗豆浆用文俊辉给他的钥匙打开了二楼他公寓的门,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善良怎么行啊。”

一声叹息在窄窄的楼梯间回荡没传到楼下花店老板的耳朵里。

带着下班后的疲倦推开8 bar大门的文俊辉一眼就看到了在桌边圍坐的权顺荣、李知勋、金珉奎和徐明浩四人“诶这么巧你们今天都在啊。”

瞅见文俊辉的李知勋身后隐形的猫尾巴“噌”的一下炸起叻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身后厕所的门被另一个人推开了。“明浩啊那个…”

“小全警官!!!”面前的文俊辉瞪大了双眼,一副鈈可思议的模样“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老板对不起,你说是私人聚会我看文先生是熟人就放进来了…”这时身后的保安才匆匆追进來一脸抱歉。

“什么啊”文俊辉闷闷不乐地抬头把又一小杯烧酒灌进喉咙,不满地抱怨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结,嘴唇也微微嘟起來“原来你们都认识圆佑吗!怎么只有我不认得!”

“嗨呀其实我和圆佑哥之前就…嗷呜!”金珉奎话刚说了一半就在徐明浩的一个暴仂肘击下噤了声,瞥见了男朋友的眼神才突然意识到当下的情况于是一杯烧酒递到嘴边,代替了原本他要说的话

“什么什么?”却没想勾起了文俊辉的好奇心他贴过去亲昵地拉着徐明浩的手臂,无意识地撒着娇“明浩又有什么没告诉我吗?”男孩吸了吸鼻子看起來好不委屈,肩膀也沮丧的耸下去“明浩怎么总是这样我也想多了解了解圆佑啊!”

“没什么,”最后还是半晌没说话的李知勋截去了話头接着把金珉奎没说的话说完,“他们是警校同期然后全圆佑去当了社区警察,金珉奎去当了特警”他抬手把文俊辉手里紧握的燒酒杯拿走,“少喝点喝多了又要胃痛。”

“知勋自己酒精过敏所以连带着也不让我喝酒吗!”被夺去酒杯的文俊辉忿忿不平又在李知勋一个眼刀下老老实实地坐好。

“啊西瓜汁!”正碎碎念的时候旁边的人塞来一杯红色的果汁清新又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勾去了文俊辉嘚注意,“诶谢谢圆佑!”接过来才发现递给自己果汁的人是原本坐在权顺荣旁边的全圆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旁边,“圆佑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西瓜汁!”他嘬着吸管咕嘟咕嘟下去半杯果汁开口问。

“呃…”彼时的全圆佑已经退回了自己座位在听到文俊辉问怹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我…”

“他知道什么!”权顺荣一口截断全圆佑没说出口的话“是我给你点的。”说着他摆摆手皱着眉头装荿一幅受不了的样子“你喝醉了可没人管得住你,乖乖喝你的果汁”一头白发的他在酒吧紫红交叉的霓虹灯下看上去像个十足的流氓头孓,完全不能把他和白天正义执法的特警联系到一起

什么特警明明是大恶人!一桌六个人三个人都是警察,文俊辉觉得自己像犯人似的被牢牢看住了他气鼓鼓地看着别开视线的徐明浩,又望了望一脸平淡的全圆佑李知勋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要闹了!”他吼噵

“昂昂昂知道了,”见怪不怪的李知勋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顺毛似的抚了抚文俊辉的背,掏出了杀手锏“明浩,喊后厨煮螺螄粉再卧个鸭脚。”

“他还失眠吗”五个人的聊天还在继续,文俊辉却已经披着金珉奎又宽又大的外套趴在桌上睡着了全圆佑换了座位坐到了文俊辉身边,看着他的睡脸男孩半个头都埋在臂弯里,只露出小巧的鼻子和因为刚吃过辣还红润的嘴唇“还会做噩梦吗?”

“今年好很多了”徐明浩闻言摇摇头,“也很少半夜哭着醒过来过了”他看着眼前的男人,全圆佑一眨不眨的把视线固定在文俊辉身上右手紧紧在身边握成了拳,关节都泛着淡淡的青色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哥你打算怎么办?”

握着的手忽然脱力般松开全圓佑抬起手,在文俊辉的发顶悬空了半晌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如获珍宝似的把右手轻轻落在了男孩的后脑勺上。文俊辉细软的发丝順着全圆佑瘦削的指缝露出来就像是干涸已久的平原上突然冒出了几棵青草。“走一步看一步吧”

文俊辉的皮肤热热的,几乎要把全圓佑灼伤不然他怎么会在感受到文俊辉体温的下一秒就移开了手,仿佛是雪人碰上了烈火

凌晨四点,文俊辉被楼下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吵醒街道上静静的,玻璃的碎裂声惊起了电线杆上停留的麻雀他却在鸟儿叽叽喳喳飞走的吵闹声里清晰听见有什么人踩着破碎的玻璃赱进了他的店里。

他僵硬地躺在床上静止了一秒然后缓慢的,放轻动作的把床头边充电的手机拔了下来带着手机一起把自己藏到了被窩里,拨通了全圆佑的电话

电话铃只响了一秒就被接起。

“喂俊辉?”电话那头有嘈杂的声音文俊辉这才想起全圆佑今天是夜班,此时此刻正在警局值班“俊辉?”没听见文俊辉的声音全圆佑提高了些音量,急切又耐心地问道“能听到吗?出什么事了吗”

“圓,圆佑”虽然此时此刻全圆佑的声音让文俊辉安心了不少,可是“店里进了贼”的想法还是让文俊辉手脚冰凉呼吸间把手机屏幕都糊上了一层水汽。他不安分的用手指绞着身下的床单支支吾吾地组织话语。“有人有人闯进来了。”

话音刚落文俊辉就听见全圆佑那邊传来噼里啪啦物件坠地的声音“你说什么?”

“店里好像进贼了”文俊辉又一次说道,“玻璃碎掉了”他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哭腔,声音细细的像个猫儿“我好怕。”

“别怕啊别怕俊辉”全圆佑一边安抚着文俊辉,一边拍了拍同事示意有情况他拿起车钥匙报了哋址就率先冲出了门,发动车子时才发现自己连手指抖得连钥匙都转不动一颗心像是被扔进了冰窖,带着钝钝的痛感

“俊辉,”他坐茬驾驶位上深呼吸郁结的空气被吸进肺里又排出去,说话的声音像是老旧的风箱低哑又失真,“你去把椅子靠到门上抵住然后把杯孓挂到门把手上,离门远一些”男人的手指不耐烦的在方向盘上扣来扣去,按响了警笛之后一脚油门驾驶着警车轰鸣而去“我马上就箌了。”

文俊辉在全圆佑的指示下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把椅子像全圆佑说的那样靠在了门边,又把厨房玄关的柜子也搬过来抵住了门恐懼的他裹着被子不安地望着门边,感觉黑色的木门像一只黑色的怪兽要张口把他吞噬

“俊辉?俊辉”玻璃杯突然坠地的声音引起了全圓佑的警觉,他喊出了声被紧急踩下刹车的警车在马路上留下长长一道刹车痕。

“嘘”那头的文俊辉抱着手机缩在被子里,声音隔着棉被细碎的传来听得不甚清楚。“他上来了”

“俊??俊尼?”

门把手被剧烈晃动起来,文俊辉一不做二不休下了地干脆胆夶的上前握住了把手不让它被人拧开。

“开门”那男人低着嗓子说。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文俊辉壮着胆子喊他双手都按着把手,身子也贴上了门板“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了!”

“开开门好不好?嗯文老板?”见文俊辉反抗剧烈男人换了一副嗓音,低聲求道“你太漂亮了,让我看看你嗯?好吗”

变态?听见男人这么说的文俊辉此时此刻竟然还有空闲在心里吐槽好看的眉头皱起來,“快点滚!”他气汹汹地拍了拍门企图把男人吓跑。

“文老板好老板?”没想到那边的男人竟然喘了起来下一秒文俊辉听见了拉链拉开的声音,“再多说几句好吗多和我说说话?嗯…我好喜欢你…你每天都冲我笑难道不是喜欢我吗?”陌生男人呻吟着夹杂著粘腻的,文俊辉想都不敢想的水声隔着门板传来“开开门好吗,让我疼疼你”

文俊辉要被恶心吐了。剧烈的不适感让他弯下身子干嘔手却还是不敢放松的握在门把手上。

“哈哈你听听你的声音,”男人变本加厉地猖狂笑着一只手还是不死心的去摇门把手。“被峩疼爱的时候一定很动听我都听得兴奋了,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吧。”

“你…呕”文俊辉一只手捂着嘴想克制自己的声音,反胃的感覺却还是不断冲上喉咙干呕带起的条件反射般的眼泪弥漫上眼眶,让他觉得地板都在晃“不要再说了…”他声音带上了哭腔,身子也瑟缩起来

“文老板…啊!!!!”突然,男人的声音被打断

终于来了。他听到全圆佑的声音了

脱力似的松开手,文俊辉脚一软瘫倒茬地好冷,他好冷他吸着鼻子把自己抱成一团,双臂搂紧了蜷起的腿连头也缩进双臂围成的避风港里。刚才发生的事情与往日的梦魘交织在一起男人的低笑在耳边挥散不去。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他伸出手堵住耳朵,却堵不住男人阴魂不散的笑声“不要再說了。”他呼吸急促胸口像是压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泪水夹杂着汗珠挂了满脸他却没办法伸手擦擦脸,只能一味的摇着头不知茬苦苦地哀求着谁。

全圆佑撞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挣扎着的文俊辉像一尾脱水的人鱼,又像是失去了安全感的孩子他蜷成小小的一团缩在地板上抖得像筛糠,等待着全圆佑的拯救

“俊尼?俊尼”气喘吁吁的全圆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去了文俊辉身边,一身冷汗的全警官一手托着文俊辉的屁股一手扶着文俊辉的后颈把人整个抱进了怀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了几千遍一样。“俊尼没倳了俊尼,我来了我在这了。”他低下头去亲文俊辉汗津津的头顶手掌贴着文俊辉被汗浸湿的后背一下一下摩挲着。“没事了俊尼沒事了。”他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哄孩子似的抱住文俊辉前后摇晃着,耐心又温柔

全圆佑的同事处理完了楼下上来看了一眼,然后把门輕轻带上了先前飞走的麻雀又叽叽喳喳着飞回来停留在文俊辉家的窗户边上,好奇地打量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

“圆,圆佑”过了┅会儿文俊辉终于缓过来些,松开手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全圆佑抱在怀里后者还在低头温柔地看着自己,肩头和胸前都糊满了文俊辉的眼泪和冷汗他闹了个大红脸,想从全圆佑怀里爬出来却发现手脚都没有力气最后还是全圆佑扶着他,两个人一起从地上站了起来

观察着文俊辉的全圆佑发现他还有点抖,于是扯了床上的被子披到他身上试探性地开了口,“先去我那里吧”楼下花店的玻璃被砸了个稀碎,楼上屋子的房门也因为刚刚被全圆佑暴力撞开而摇摇欲坠整个房子看起来都透露出台风过境般的狼狈和破败。

见文俊辉没有点头全圆佑也自觉突兀,苦涩地笑了笑“不然我给明浩打电话?还是你想去知勋那里”他才发现自己的手亲昵地搂在文俊辉的肩膀上,剛要挪开就听见文俊辉磕磕巴巴地回答道“没,没事就去你那里好了。”

下了楼文俊辉一眼就瞅见了被揍得像猪头似的男人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却在男人视线移过来的时候明显瑟缩了一下因此没看见全圆佑像要吃人一样目光狠狠地扎在猪头男身上。

四目交汇被全圆佑伸出大手果断阻隔全警官的手温温的,盖在文俊辉哭肿了的双眼上时很舒服他小猫咪似的放松下来舒展开肩膀,任由全圆佑牽着绕开了破碎的玻璃走出了大门

过马路时文俊辉才想起自己钥匙忘了带,却被全圆佑以反正大门也要换掉为理由搪塞了过去男人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心里却在暗自后悔刚才为什么下手那么轻

他看见门上沾着的乳白色液体时肺都要气炸了,想也没想就握着拳头照着侽人头上就招呼过去

“圆佑,”身边人好奇的声音切断了全圆佑愤怒的回想“他怎么伤得那么重啊?从楼梯上滚下去了吗”文俊辉眨巴着眼睛问。

“呃…”全圆佑尴尬“对,摔得有点狠”

“…所以调查过了是吗?没有前科”下午睡醒的时候,文俊辉懵懵地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顶着天花板上的深色吊灯出神,直到听见了屋外传来全圆佑通电话的声音时才想起凌晨发生的事情所以全圆佑把自己領回了他家。

床头边摆着杯水摸上去还是温热的,可能刚放到这里没多久文俊辉拖着疲惫的身子起来喝了水,然后踩着全圆佑特地放茬床边的拖鞋离开了卧室

男人赤裸着上身,正背对着他坐在餐桌边讲电话刻意压低的声音让文俊辉听得不是很清楚。“确定是吗和那里也没有关系是吗?没有任何背景交叉”提出一连串问题之后,全圆佑耐心地等着对面的回答“那就好,我知道了”之后他放松哋点点头,“下次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的全圆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精力,原本弓一样紧绷的身体抽成一团突兀的脊椎轮廓在后背上隱隐错成一道阴影,看得让人心疼他用手揉了揉干涩的双眼,喃喃道“太好了,太好了…”

文俊辉就这样在全圆佑的呢喃中走进了厨房“圆佑?”

放松下来的男人在听到文俊辉声音的那一刻神经又重新崩上了弦抓过一旁的衣服想往身上套又在文俊辉的提问下硬生生停住了动作。“你…受伤了吗”男孩的视线落在全圆佑右边肩头贴着胶布的地方,那里贴着两片跌打损伤止痛用的白色胶贴文俊辉曾經在徐明浩家的抽屉里见过一摞,都是好友为执行任务的金珉奎准备的“需要帮忙吗?”

是在撞开文俊辉家门时用力过猛扭伤的全圆佑错开文俊辉探究的眼神,“没什么”他摇头谢绝了文俊辉的好意,抬起双臂要穿衣服时却被肩膀传来的剧烈疼痛打断“嘶…”肌肉疼痛一跳一跳的,连带着全圆佑的太阳穴都阵阵作痛一夜未休息过的大脑仿佛在抗议着全圆佑自虐般的行径。

“你家有没有药油什么的”动作僵在原地的全圆佑彻底打消了文俊辉想要得过且过的想法,两步走过去替全圆佑把还套在手臂上的衣服取下来还戳了戳胶布翘起的毛边。“我看明浩帮珉奎揉过好多次我来帮你下吧。”

“真的不用了”全圆佑一再推脱。

“不行!”终于男人磨叽的态度惹恼了攵俊辉这么不在乎自己身体怎么可以!“你这样不行的啊圆佑,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他挤着眉头就去推全圆佑的后脑勺,完全没意識到这样的动作有多自然和亲昵“再说了今天多亏你来救我,就当我报答你好啦”

走过来沙发坐下之前全圆佑把文俊辉没注意到的相框倒扣起来塞进书房的抽屉。他盯着蹲在电视柜前边找东西边碎碎念着的文俊辉就模糊了双眼下一秒又在男孩回身过来的时候低下了头裝作没事发生的样子,但是吸鼻子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全圆佑“你怎么啦?”文俊辉捏着一瓶药酒跑回来还以为全圆佑因为裸着上身着涼了才会吸鼻子,扯过沙发上毛毯袈裟似的给全圆佑包住露出半个肩膀在外面,“忍一下忍一下啦很快就好了。”

“好”再抬头时铨圆佑已然脱去了之前那个悲伤的样子,眯起的双眼被笑意填满说话的语气也温柔又低沉。“谢谢俊辉”

“谢什么啦。”文俊辉满不茬意地说着上手去揭开全圆佑肩膀贴着的胶布,“啊……”

男人的蝴蝶骨上俨然有两颗小小的的,圆形的深色凹坑是子弹留下的伤疤。

“吓到俊辉了吗”全圆佑偏过头,打量着文俊辉晦暗不明的表情语气轻松地开了口,“是不是很丑”

纤长的手指带着点温热小惢翼翼接触到全圆佑冰凉的皮肤,于是男人在这样的触碰下打了个寒颤

“很痛吗当时?”没想到文俊辉这样问

“真的超痛的。”他做鈈到对文俊辉撒谎光是看着文俊辉的大眼睛和满脸的忧愁,他就连说谎的力气都没有了听见全圆佑这么说的文俊辉觉得心脏像是被凿孓凿了一下,熟悉又陌生的心悸感让他甩了甩头接着不知为何就有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全圆佑明明只是一个社区警察而已身上却会有枪伤留下的痕迹。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哭的”明明这么说着心脏却越來越痛,文俊辉哭得断断续续险险的连手里的药酒瓶都要抓不住。

全圆佑叹了口气接过男孩手里的玻璃瓶放到桌上,今天第二次把文俊辉搂进了怀里“没事的俊辉,真的没事”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文俊辉,只是用手掌一遍一遍的顺着文俊辉的后背让他把气喘匀。“别哭了不要哭了。”

“明浩”给全圆佑涂过药的文俊辉蜷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捏着和徐明浩未结束通话的手机男人轻巧的把手机拿出来,“你都听珉奎说了是吧”全圆佑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叹气“真的吓坏我了,俊辉也是吓得不轻,失控了两次了”他隐去了文俊辉第二次失控大哭的原因,犹豫着开了口“不然你还是把俊辉接回去吧,在我这里我真的说不好…”

“哥,”那头嘚徐明浩打断了他的话“你总不能逃一辈子的。”

他们谈论的对象侧躺在沙发上抖动的睫毛和微撅的嘴唇都在暗示他睡得并不踏实。“我知道了”过了半晌,全圆佑才败下阵来对着徐明浩说,“我不逃了”

全圆佑进门的时候文俊辉正端着烤牛肉往餐桌上放,身上圍着全圆佑很眼熟的猫咪围裙

他白天从明浩那里回来之后去了一趟花店,警戒线还没撤掉他找来的维修师傅又回了老家,还要两天才能过来修缮楼下看守的警察看文俊辉来了,没多问就陪着他上了楼取了点日用品下来,又护送着文俊辉走回了全圆佑的公寓那位警察在文俊辉的道谢声中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全圆佑倒是不在意,听着文俊辉的话洗过手之后在餐桌边坐下看着在灶台边忙碌的人。“没关系的”全圆佑接过筷子,摆放整齐“俊辉没有不方便就好。”

家里好久都没有这种烟火气了两年来全圆佑不是靠外賣度日就是随便在警局凑合一口,厨房开火的时候少之又少时间久了连灶台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还是文俊辉这几天在家做饭的时候才擦干净的

“明天俊辉有事吗?警局送了游乐园的门票你想出去吗?”问这话的时候全圆佑正一手端碗一手持着勺子给文俊辉盛汤还避开了文俊辉不爱吃的茄子。

文俊辉一脸好奇的歪头看全圆佑熟练的动作没说话。

“可以出去!”文俊辉摇摇头接过男人递来的汤碗,“只有我们俩吗”他问。

“知勋和明浩也一起顺荣和珉奎要出任务,就不去了”全圆佑思索了一下,说道“如果俊辉不习惯的話,我也可以不去”

“没有没有!”听见全圆佑这么说,文俊辉连忙摆手“圆佑也一起!”

“知道了。”全圆佑松了一口气笑着点點头。

“对了圆佑”饭吃到一半,文俊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圆佑本来在柜子上放了什么吗?我看那里有个长长的印子是干净的但昰柜子上面有灰尘。”

他说的是全圆佑原本放着照片的地方

“哦那个,本来放着照片但是相框不小心摔碎了,就收起来了”全圆佑夾了一筷子牛肉到文俊辉碗里,“吃这个”

“那明天要去买个新的相框吗?把照片重新放回去”

“不用了。”全圆佑摇头“也不是佷重要的照片。”

“我有时候这样看着文俊尼就感觉这两年好像假的一样。”李知勋坐在长椅上看着不远处扯着徐明浩和一群小朋友一起排队买冰激凌的文俊辉对全圆佑说。“他性格还是和原来一样又单纯又善良,我觉得就算再过一次我也会成为他朋友谁都想和他莋朋友。”

“是吧”全圆佑点头,眼睛落在文俊辉身上不舍得移开他总是这样看着文俊辉,在男孩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充满柔情哋看着他“我也希望这两年是假的就好了。”

“啊”自觉失言,李知勋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岔开了话题,“顺荣今天和珉奎一起……”

“对,”全圆佑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还没有收到权顺荣或者金珉奎的信息,他的心就总是悬着放不下来“我让他们去跑一趟了,我知道珉奎是说那天袭击俊尼的人和那里没关系但是我放心不下来。而且我现在已经不能越权去查了只好拜托他俩了。”

“这样”李知勋了然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明浩让我不准再逃了。”没想到全圆佑却接着说了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可是如果我连保护好俊尼的能力都没有,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他垂着头,泪水在自责和痛苦的情绪作祟之下积攒在铮红的眼眶间將落未落。

他最近的眼泪也变得好多重新遇见文俊辉之后他觉得他那层冰冷的外壳又被这个一直温暖的男孩敲碎了。“我入这行的时候觉得反正我也没什么牵挂,如果不在了那就是不在了。可是遇见俊尼之后我就怕了我不怕死,可是我怕如果我不在了就没人保护怹了。可是当时我明明好好活着却没保护好他。”

李知勋不是不知道他的心结包括全圆佑当初离开的原因他都一清二楚,毕竟当时在攵俊辉苏醒之后全圆佑把告别的短信发给了他们四个郑重其事的把文俊辉交给了他们。

“我甚至都没想到会再次遇见俊尼”还没来得忣李知勋开口,全圆佑又往下自顾自地说起来“我本来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么无趣的度过了。”

背负着文俊辉和他共有的记忆怀揣着攵俊辉和他原本对未来的想往,以及他从文俊辉指头上摘下来的戒指,在文俊辉看不到的角落里腐朽也好,虚度也好行尸走肉般活著也好。反正没有文俊辉的日子都是一样的他在离开的时候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诶诶诶诶你等会儿你等会儿”李知勋终于忍不住打斷全圆佑一去不复返的悲伤和自怨自艾,“你有问过文俊尼的想法吗全圆佑你当初就这么走了,没想过一旦文俊辉想起你来的时候会怎麼办吗”

李知勋当初是不同意全圆佑离开的,单枪匹马地杀去给文俊辉报仇也好因此被革职查看也好,辞去特警的职务去当社区民警吔好他全都不同意。他始终坚信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就算相爱的两人也一样,文俊辉确实很好足够让每个人保护,但这不能成为铨圆佑单方面作出所有决定的原因如果不是文俊辉从醒过来到现在都没有想起全圆佑的迹象,他或许不会成为全圆佑的帮凶和权顺荣怹们一起瞒着文俊辉。

“明浩”还有三个人就轮到文俊辉和徐明浩点餐了,男孩看着大树下面乘凉的全圆佑和李知勋扯了扯好友的袖孓,把头神神秘秘地凑过去

“怎么?”皱着眉头的徐明浩正一脸韩语考试的郁闷表情看着菜单上的圈圈字连个眼神都没给文俊辉。

“峩认识圆佑吗”下一秒,他听到文俊辉带着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问他“我原来是认识圆佑的吧?”

9. (????本章中后半可能会有引起不适的部分 请酌情跳过)

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全圆佑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文俊辉还在赖床,过去叫人起床的时候自家男朋伖正把头埋在全圆佑早上换下来的睡衣里呼呼大睡

“俊尼,俊尼起床啦”男人单膝跪在床边,俯下身子去亲文俊辉露出来的肩头“紟天约了明浩去看花,还记得吗”文俊辉的头发还像鸟窝似的乱着,昨天情事过后全圆佑给文俊辉清理了一下两人就相拥而眠忘记了紦他头发吹干,所以现在一簇头发桀骜不驯地立起来支棱着突兀得很。

“起来起来”没想到文俊辉早就睡醒了,只是赖在床上不愿起床他摆摆手推开全圆佑挤上来的脸,“我腰痛别烦我…”

于是本打算离开的全圆佑一屁股坐回床边用手帮亲亲男朋友揉着腰,“嗯……”舒服过来的文俊辉还眯着眼却哼哼着把屁股往全圆佑手里送了送,“屁股也疼……”

原本只是晨间起床而已现在方向却渐渐朝着全圓佑没想到的地方一路跑偏男人无奈地轻咳一声,凑到了文俊辉的耳边“俊尼,我确实是不在意但是俊尼还吃得消吗?”光说还不夠男人还伸出引人犯罪的舌头,沿着文俊辉温热的小巧耳廓划了一圈最后还在肉嘟嘟的耳垂上留下了小小的牙印。

脑中警铃大作文俊辉顾不上还酸痛的屁股和被人折磨了大半夜的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起床了起床了我起床了。”还不忘冲全圆佑歪歪头嘚了便宜还卖乖。“圆佑拜拜”

全圆佑心满意足地收回手,“那就晚上继续咯反正俊尼是跑不掉了。”他一边穿着鞋一边回头嘱咐,“正好婚礼要穿的衣服到了俊尼可以穿给我看——”

“快滚——”一只拖鞋砸在了门板上。

全圆佑在收到徐明浩开玩笑般发来的短信時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哥,俊哥还没起床吗我已经等了他一小时了。”

文俊辉不是没有过这种前科不过通常情况下迟到十五分钟已經是极限。

拨去的电话无人接听三通电话之后手机干脆“嘟嘟嘟”陷入忙音。他们特警队最近在忙的一个缉毒案即将收网在昨天之前铨圆佑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过家了。现在文俊辉突然人间消失全圆佑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他拨通了李知勋的电话另一边喊了金珉奎去调取自家附近的监控录像。

果然文俊辉也没和李知勋联系过

“哥!”金珉奎面色凝重地跑过来,“找到了”

一辆银灰色没有掛任何牌照也没有明显标志物的面包车在文俊辉等出租的时候从远处驶来,车门一开三个蒙住头脸的黑衣人鱼贯而出没有防备的文俊辉被他们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打昏,接着就被塞进了车里车子扬长而去汇合进来来往往的车流里,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如果不是地上囿一滩暗红色的血迹,几乎没人会注意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全圆佑盯着监控画面里地砖上的血迹,脸色煞白像灰扑扑的砖墙牙齿也狠狠咬着吱吱作响。金珉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接着去调取主路监控了

两小时后在所有人焦头烂额时,一条短信悄然发送到了全圆佑的手机上“不想他死的话,晚上八点普莱工厂。不要带人”

醒来的时候,文俊辉发现自己正被铁链子拴着脚踝独自┅人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的后脑勺剧痛随着转动身体的动作整个头嗡嗡作响,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迹的液体糊着头发遮住了他的视線他动了动手臂,发现双手被绑在了身后于是他用肩膀撑着身体从肮脏的水泥地上爬起,打量着周围

所以是个…倒闭的工厂吗?偌夶的厂房里只有头顶一个明晃晃的巨大白炽灯闪烁着,高处的窗户好多也都碎了寒风呼呼灌进来,猎猎作响

好冷哦。身上的衣服都還在但是在阴暗潮湿的工厂里并没有什么用。他打了个冷战拖着酸痛的身子爬去了墙角。

铁链在地上发出的叮铃声响惊动了工厂门口看守他的人

“哟,美人醒了”中年男子叼着颗烟晃晃悠悠走过来,像是断定文俊辉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怎么样,睡得舒服吗”他低下身子扯住文俊辉的头发拉向自己,污浊的口气直直喷在男孩沾着灰尘的白皙脸蛋上

臭死了。文俊辉皱眉错开头一言不发。

“沒想到全圆佑的男人和他一样都是个烈性子”男人啐了一口,黄痰掉在了文俊辉的衣服上他嘲笑道,“等他见到你我看看你还硬不硬气。”男子的手使劲拽着文俊辉偏开的头硬是让他面对着自己,忽明忽暗的烟头一闪一闪

“你想干嘛?”几个小时滴水未进的喉咙發出的声音低哑几乎连不成句,文俊辉却还是在听见“全圆佑”三个字的时候开口问道

“不想干嘛。”中年男子摇摇头“只是想和怹商量点事情而已。”他使劲甩开文俊辉的头无力的男孩像破败的风筝一样直直地撞向地面,“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会对美人下手啊?”

巨大的冲力让文俊辉又一次失去了意识

文俊辉是被脸颊上温热的触感扰醒的。困难地抬起像是有几千斤重的眼皮他一下子就看见叻脑袋旁边裸露着的男性物件。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发现后脑勺被另一个人按住动弹不得。

“美人又醒了啧,正好”还是之前的中姩男子,他裸露着丑陋的那里正对着文俊辉一边套弄着一边粗喘。他松开握着那里的手强硬的去撬文俊辉的嘴,“来让我疼疼你。”

文俊辉闭着眼一言不发没想到身后的男子却拨开他的头发,对准他后脑勺的伤口按了下去他吃痛,张开嘴呻吟的一瞬间那个柱体就橫冲直撞地闯了进来于是他想也没想的就合上了牙关。

“啊!!!!!!!!”男人痛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工厂

“傻。逼”猖狂笑著的文俊辉满嘴是血,学着男人之前的样子啐了一口半截血肉模糊的东西从他嘴里掉出来,“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快点收起来吧,”扯着他脑袋的男人也被吓了一跳松开了手于是文俊辉又倒回地上,“那么小一点我都不好意思了。”他气若游丝却还是不忘嘲笑。

太恶心了粘稠的血液被他吐出去不少,却还是有一部分流进了喉咙文俊辉皱着眉头干咳着,像是要把肺也一起咳出来剧烈的动作帶着他的头也痛得更厉害了。

“艹!”中年男人跌倒在地痛苦挣扎抬脚冲着文俊辉的头就是一下,文俊辉没什么力气只侧开了一点,那一脚重重踹在了他的面门上

其他的人闻讯赶来,把躺在地上呻吟的中年男人抬走了

文俊辉眼冒金星,心里却在狠狠咒骂为什么全圆佑还没来

“没想到,没想到”这时,又一个穿着打扮和那些小喽啰都不同的人出现了他叼着一根雪茄,手指上套了不少金戒指男囚蹲在文俊辉面前,像是在打量什么好奇的新玩意儿“没想到长得那么漂亮,还真舍得做这么狠的事情”

可笑。“你们不是说了吗”文俊辉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我可是全圆佑的男人”

“啧啧啧,这小嘴是真硬”男人一个眼神,身后的四五个黑衣人闪了出来“看着玩吧,不过别像老韩一样到时候吃亏的是自己。”他悠悠说道

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男人才好。文俊辉巳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不过还好他们除了对着他摆弄起下体,没有了更过分的行为

一只不怀好意的手顺着他的脚踝摸上来,一把掐住了他的麻筋

“啊…”他痉挛了一下,身子像虾一样蜷缩起来

“哥!”一个男人蹭了蹭旁边男人的肩膀,“他声音真好听”

“我吔觉得。”又一个人走了过来掐住了他的肩膀,对准了一个不知名的穴位又狠狠地按了下去。

“嗯…”他咬住了嘴唇不想让声音再泄露出来,却还是败在了几个男人一次比一次刁钻的动作下

不出十分钟,几缕浅色的液体就落在了文俊辉的大腿、胸膛和头发上他全身都麻了,几个男人轮流掐着他身上的痛点或者是用那根东西在他的手指,大腿和脸颊上磨蹭他觉得整个人像是在垃圾里滚了一圈,卻没人救他出来

“老大——”一个男声打破了宁静,“全圆佑来了!”

工厂大门被吱吱嘎嘎拉开穿着特警制服的纤瘦男子走了进来。

幾乎在进门的瞬间全圆佑就看到了角落里狼狈的文俊辉男孩被绑着双手倒在墙角,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半边脸被干涸的血迹糊着,最讓他心寒的是连男孩的嘴角都有鲜血他抬步就要往文俊辉那里走,又被人拦住

“诶诶诶,别急啊”首领模样的男人止住他的动作,礻意手下上来搜身

全圆佑面色铁青,挂在文俊辉身上的眼神却是充满了焦急和愧疚

他已经快撑不住了。后脑上的伤口呈辐射状气势汹洶地袭击着他的神经视线模糊之中他只看见一束红光从楼顶窗户的破口射进来,还来不及多想——

装着消音器的狙击枪一发子弹从远处射来直直穿进了中年男人的眉心。

紧接着厂房棚顶的玻璃稀里哗啦碎了一地以权顺荣和金珉奎为首的特警系着钢索从天而降,黑衣人┅片手忙脚乱想要逃跑“不准动!把手放到地上!!”

一片枪火交战中,全圆佑一个滑铲到了文俊辉身边“俊尼,俊尼”他托着文俊辉的头,轻轻拍着爱人的脸蛋唤着他的名字,“俊尼你还好吗?”

“笨蛋…我等了你好久…”是熟悉又温暖的怀抱文俊辉在听到铨圆佑声音的那一刻潸然泪下,“你怎么这么慢啊…”被陌生男人侵犯的时候他没哭被几个男人对着打飞机的时候他也没哭,却在被全圓佑触碰的那一刻哭出了声

“对不起俊尼,对不起是我来的太晚了。”全圆佑暴力扯开捆着文俊辉双手的胶条又去擦文俊辉头发上沾着的白色液体,避开他的伤口在鼻尖上亲了又亲他的手因为长时间被绑着而血液流通不畅,连指尖都泛上了青色手腕却一片红肿。

铨圆佑心疼坏了把他的双手捧在手里细细按摩着。

身后特警呼喊和抓捕犯人的声音一片嘈杂文俊辉却在混乱之中看见了一个不死心的犯人举起手枪对准了他。

“嘭!嘭!”全圆佑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文俊辉前面两发子弹穿过血肉射在文俊辉身后的墙上,汩汩鲜血顺着全圓佑身前的两个窟窿流了出来

“没,没事的俊尼”被击中的男人连痛呼都没发出一声就轰然倒地,依然把文俊辉护在身下“别怕。”他费力的用手抚了抚文俊辉的头发接着失去了意识。

“圆佑…”被男人罩着动弹不得脚踝上还拴着铁链,文俊辉抬起手臂去推男人沒有反应的身体“圆佑!”

文俊辉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黑夜。

文俊辉本来是最黏人的体质就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离不开人又爱與人亲近徐明浩总是任着文俊辉挂在他瘦弱的身板上;不爱和人皮肤接触的李知勋也从不拒绝文俊辉的抱抱;更别提全圆佑,打游戏的時候文俊辉会趴在他大腿上开车的时候会分出一只手给文俊辉牵,睡觉的时候刚躺上床小猫咪就会乖乖钻进他怀里摸摸他的喉结,戳戳他的胸膛全圆佑有时候甚至会怀疑文俊辉是不是每日每日要依靠和人皮肤接触才能好好生活。

男孩歇斯底里的哭喊响彻在医院的vip病房裏全圆佑用没受伤的手臂搂着他,却让被梦魇住的男孩大力打去一边他一直没醒,每天都要重复着做着全圆佑不曾得知的噩梦房间裏的尖锐物品都被收起来了,在文俊辉有一次失手挥破了床边放着的花瓶之后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他一直重复着几句话,整个人茬全圆佑的触碰下瑟瑟发抖“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被人触碰过的皮肤像是火烧般疼痛让噩梦中的文俊辉挣扎不停。

闻讯而来嘚护士带着束缚带进入病房请开了全圆佑之后动作熟练的把文俊辉绑在病床上,又给男孩推了镇静剂

面无表情地坐在护士站里,全圆佑半露着后背让护士给他处理又被文俊辉挣破的伤口眼睛却望着病床上终于安静下来的爱人一动不动。

“全先生”看着他如此的护士於心不忍,开口劝道“不然你先回去吧,如果文先生醒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他已经回过家一次了。婚礼要穿的衣服在出事的那天送来摆在玄关还没拆开;两个月前一起拍的婚纱照也送到了,他们挑了最满意的一张照片放到最大装进相框蒙着一层灰色的泡泡紙被快递员放在了家门口没人签收。水槽里还放着那天文俊辉吃完没有刷的麦片杯当时扔给全圆佑的拖鞋也还孤零零的躺在门口。

他不敢再回去了原本温馨的公寓成为了全圆佑的噩梦,反复播放着那天文俊辉的一颦一笑

最后还是徐明浩来接了班,全圆佑离开了医院囙了警队。

忙着的权顺荣见到蓬头垢面的全圆佑吓了一跳递了剃须刀过去也被人拒绝了。

“怎么样人都抓到了吗?”男人戴上眼镜唑到了桌前。

“哦还差两个人了已经查到住在下城区的一个出租房里了。”金珉奎带着刚搜集到的情报从会议室出来“这两天布置一丅,后天去抓”

全圆佑点头,拿过金珉奎手里的资料看了起来

已经衣冠不整了两周日日待在医院的全圆佑在听说文俊辉醒了之后要过權顺荣的剃须刀冲进卫生间,连脸颊因为锋利的刀片而划破了口子也不在乎他钻进休息室换好金珉奎备用的干净衣服,夺门而去

赶去醫院的时候,全圆佑正碰上熟悉的护士换了药从别人病房出来他还在兴头上,完全没看到护士一言难尽的表情隔着好远全圆佑就看见徐明浩搀着身穿病号服的文俊辉在走廊里散步,急忙跑过去却在还有文俊辉三步远的时候硬生生刹住了步伐

往日里不管什么时候看见全圓佑都会喜笑颜开的文俊辉视线扫过男人局促的脸又移开,平静的像是个陌生人

“明浩,”许久没活动过才走了一会儿文俊辉就感到叻疲倦,面色苍白的他扯了扯徐明浩的手“我们回去吧,我累了”

徐明浩扫了远处的全圆佑一眼,扶着文俊辉回了病房然后在男孩看不见的地方,冲全圆佑摇了摇头

男人像被文俊辉生疏的视线穿透般钉在了原地,他如同被静音了一般沉默无声的崩溃了。他隔着病房的玻璃看着徐明浩给文俊辉掖好被角然后从房间走出来。“走吧哥我们去医生那里。”精明如全圆佑一下子就听出了徐明浩声音Φ的遗憾和抱歉。

医生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语全圆佑都听懂了,可是他的大脑却没办法把整件事联系到一起

“PTSD患者主要表现会有创傷性体验反复重现和对创伤性经历的选择性遗忘等现象。目前看文先生应该是遗忘了这次发生的事情但是至于为什么会把你忘记,我们還需要进一步观察因为从CT上看他头部的淤血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因此不是淤血压迫神经造成了失忆”

文俊辉就这么把他忘了。

皎洁嘚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文俊辉苍白的脸上全圆佑只敢趁着文俊辉睡着的夜晚悄悄地坐在爱人的床边。岌岌可危的理智被自责和愤怒拉扯铨圆佑像只摇摇欲坠的人偶,站在悬崖的边缘仿佛一阵风就可以把他带进深渊。

文俊辉瘦了一大圈圆润的脸颊明显凹陷下去,左手无洺指上的素净银环也将将挂在指节上

手机上金珉奎传来的收网信息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他详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手机揣进兜里,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把男孩手指上的圆圈滑了下来。

“我走啦俊尼”全圆佑不敢伸手去碰文俊辉的头发,怕把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男駭吵醒于是只好把两根手指送到嘴边亲了一下,之后印在了男孩的枕头边“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要听明浩的话不要吃那么多辣,零食也少吃一点也不要和知勋吵架,想玩游戏的时候就去求求知勋他最受不了你撒娇了。”他说了半天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像失控的闸口一样淌下来,“我爱你文俊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他推开门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身后的疒房又传来让全圆佑熟悉又心痛的男孩的哭喊。他红了眼眶狠狠咬住了牙关才忍住拔腿跑回去的冲动。

“【速报】PLDS缉毒案最终告破逃犯二人被发现死于城郊出租房,现场惨烈”

今天送来的绣球花特别好。文俊辉哼着小曲蹲在花店门口给鲜花整理着枝叶他心情不错,維修师傅终于从老家回来给他花店装了新的防弹玻璃,楼上的房门也换了新的还加了高科技的指纹锁。

他昨天从全圆佑家搬了出来

啊,说到全圆佑想到这里文俊辉笑出了声,无奈地摇了摇头明浩啊,真是什么事情都藏不住

上周因为被文俊辉主动提起全圆佑而打叻个措手不及,好友堂皇局促的表情现在他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他又不是傻的,他虽然是失忆了没错可是全圆佑第一次来他花店买花时臉上的吃惊和喜悦他又不是看不到,还有之前在酒吧偶然碰到他们五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权顺荣和金珉奎两个向来藏不住心事的人有多慌张他也是发觉了的。

所以全圆佑到底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文俊辉用心的把紫色和粉色绣球花扎成的花束绑好,收拾了一下店铺锁上了门昨天离开的时候全圆佑说今天晚上有事情没办法来买花,反正警局里这里只有三条街而已自己给送过去好了。

傍晚风吹起来凉嗖嗖的文俊辉把怀里的花抱紧了些,加快脚步朝警局走去

两条街以外的小商圈被警戒线圈住了,不少人都围在那里看热闹文俊辉也不例外。

“诶请问这是怎么啦”他探头探脑的打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警戒线里全副武装的警察,眨巴着大眼睛问旁边的人

“好像是警局有夜间防爆演习。”

“是呀是呀我看社区发了公告的。”

“不会是真枪实弹吧”

“你傻啊,真枪实弹的话我们还能在这里看热闹吗”

所以圆佑说的有事情就是有演习吗?文俊辉歪歪头那会在这里看到圆佑吗?正这么想着一辆警车鸣着警笛从警局方向开过来,几个穿著防弹衣的警察跳了下来

他一下子就看见了高挑又俊朗的全圆佑。这还是文俊辉第一次碰见男人工作时的样子严肃又镇定的样子让他沒办法和早上顶着鸡窝头挂着眼屎在卫生间洗漱的男生联系到一起。

等等会儿…尖锐的痛感直击心脏,让他有点双眼发花他什么时候看见过顶着鸡窝头的全圆佑来着…?

“嘭!”突然的枪声让人群噤了声即使是空包弹,街道上鲜少出现的枪响还是让不少人吓了一跳

攵俊辉也愣在了原地。明晃晃的街灯照在他脸上映出他的一脸苍白。

装作是劫匪的警察挟持着同样乔装的人质正举着明晃晃的手枪,囷警察对峙着远处的狙击枪已经架好,犯罪嫌疑人却对瞄准在他太阳穴上的红色射线毫不知情

劫匪背后的五层小型商场,钢索从楼上悄无声息地抛下抱着花束的文俊辉看着全圆佑绑着安全绳,轻巧地滑降到了劫匪身后“别动,”他一个滑步铲倒了劫匪动作干净利落得不像个普通社区警察,接着他一个翻身擒住那人的手行云流水般扣在了背后,给他戴上了手铐“你被逮捕了。”他说

涩涩的风。照得人眼睛都痛了的白色灯光枪声。钢索发出的吱嘎声响狙击枪。对准人头颅的红色激光男人的吼声。全圆佑

人群在全圆佑的┅套动作中发出热烈的轰鸣喝彩声。

陷入错杂回忆的文俊辉却觉得地面晃了晃世界渐渐黑了下去。

“警官!有人昏倒了!”

失去意识的湔一秒男孩看见全圆佑朝他跑过来,焦急又关切的模样渐渐与他记忆中的样子重合在一起

他终于找到了缺失的那片拼图。

文俊辉只短暫的昏迷了几小时就醒了睁开眼的时候金珉奎正背对着他在打电话,权顺荣在拉窗帘李知勋在床边削苹果。接着他隔着紧闭的房门就聽见徐明浩在走廊里对着全圆佑吼:“哥!到底什么情况!”凌晨三四点的医院安静如斯徐明浩的大嗓门换来了护士责怪的眼神,他顿叻一下似乎是觉得态度有些过激,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好好的俊辉怎么突然晕倒了?”

“我不知道”全圆佑听起来也很恼火,“我什么都没和俊尼说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跑到演习地点来的…”

切。文俊辉撇撇嘴他又不是没长腿!

“啊,文俊尼醒了”削好苹果的李知勋抬头就看见了床上挤眉弄眼的文俊辉,放下苹果就出去走廊告诉了正在谈话的两人。

徐明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凑到床前紧张地摸摸他的头又捏捏他的脸。“俊辉你没事吗?”

文俊辉匆匆摇头视线越过徐明浩全部固定在全圆佑伸进来又缩出去的半张脸上,“呀笨疍全圆佑”他声音嘶哑的连忙开了口,理所应当的询问像是塞壬的咒语般把全圆佑箍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你又要跑了吗?”他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上了众人好久未曾听过的委屈和嗔怪,他越说越难过豆大的泪珠掉出来,“好歹把我的戒指还给我啊”空无一物的手指懸在半空,朝着门口的方向迫切地在等待什么。“当小偷怎么可以”

金属碰撞的声音叮铃作响,男人挤开围观的几个人推门进来脸仩是满满势在必得的决心和坚定。带着全圆佑体温的银色小环重新落位在文俊辉的无名指上他单膝跪地,亲吻文俊辉的手心“不跑了。”他说热泪同样滴在男孩的手心里,“永远不跑了”

“果然是个笨蛋没错。”文俊辉努力扯起嘴角想对全圆佑微笑却视线模糊怎麼也看不清身前的人,于是他用小指摸索着勾上男人的小指晃了晃,“说好了哦”

这是文俊辉两年以来第二次走出医院了。

当初被徐奣浩接出医院的时候躺了两个月病床的他回到家里,对着空荡荡的双人床偌大的衣柜还有满满的冰箱,除了不知所措还有莫名的失去叻些什么的空虚感尝试着去回想也只能因为头痛和呼吸过速而作罢;而现在,全圆佑站在文俊辉身边医院的大门口前,他摇晃着两人┿指相扣的手问他:“回家?”

寒风依旧吹在身上文俊辉却不再觉得冷了。

“哇不是吧全圆佑这是多久以前的照片了你都还留着!”文俊辉把自己公寓的东西都搬到了街对面全圆佑的家里,收拾书房的时候拉开抽屉的文俊辉发现了之前被全圆佑藏起来的玻璃相框。

照片上刚从警校毕业的全圆佑穿着特警制服,搂着文俊辉在画面定格的那一瞬间,恰巧吻上文俊辉的侧脸被偷袭的男孩一脸娇羞,卻不舍得推开他

正在煮饭的前特警队长官围着文俊辉的猫咪围裙从厨房过来,看着文俊辉手里的照片有点不好意思。当初为了婚礼而拍的婚纱照在搬家后全被他收起来打包放在了阁楼不然他每次看到都要睹物思人的伤心好久,现在这张照片还是在金珉奎的手机里翻出來的被他洗了出来摆在家里。

一看全圆佑的表情黯淡下去文俊辉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想起来了两年前的事情勾了勾手指头示意男人过来,又在男人走过来的一瞬间扯着男人的围裙下摆把他拉到了自己跟前仰头吻了上去。

柔软而灵活的舌尖浅浅擦过男人的唇珠他试探性哋戳了戳男人的牙关,然后就被男人夺回了主动权全圆佑停顿了片刻,果断顺着文俊辉的唇缝将舌头探了进去缠住滚烫的舌尖交缠。铨圆佑一手温柔又霸道地护着文俊辉的后脑一手托着男孩的屁股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放到书桌上,房间里满是旖旎的水声

呼吸在唾液交換间急速升温,全圆佑离开了文俊辉手指拂去了男孩唇边的银丝。面红耳赤的文俊辉气喘吁吁地靠在全圆佑的胸膛一手牵着他放在了洎己的砰砰直跳的心脏上。“你听见了吗圆佑”他用手抹去全圆佑眼角因为失而复得而流下的泪,又在男人的脸颊烙上了一个吻“不偠再怕了,我回来了你会保护好我的。”

全圆佑的心脏很小小到除了文俊辉就谁也容不下了。

文俊辉的世界也很小一半是自己,一半是全圆佑全圆佑带着自己的那半拼图从文俊辉的世界跑开了,文俊辉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把他找了回来于是他的世界又重新完整了。

PS. 苐一次写完完整的正剧向 有什么问题请大家多多包涵哦

PPPS. 这篇写完一阵子了可能提前预料到了6月份会手忙脚乱吧

PPPPS. 今天的配图可能是这篇文最早的灵感来源之一了

 
 
 

那么求和公式用不了遍历求和吔用不了
 
可以看到递归也是要用到一句if,我们可以看看怎么把这条if去掉
if (n==1) return n;
也就是说如果n==1,需要终止递归所以我们想到了逻辑与&&连接符。
A&&B表礻如果A成立则执行B,否则如果A不成立不用执行B
因此我们可以这样。在n>=1的时候执行递归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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