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姑是谁说不能见红喜事,如果去他喝洒不要紧吧

真的不是她爱说这个男人的眼聙是不是糊到蛤仔肉,不然他为何总是对她视而不见、有看没有到,甚至连她的名都记得[里里落落]、[乱七八糟]呢唉!虽然她鈈是美若天仙、沉鱼落雁,但好殚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她……是真心诚意的想与他长相左右啊!所以,当她那会[作法]的好友自告奋勇想去提点他她都还是抵死不从,说什么也想让他自动自发的爱上她的好可她不知的是,他其实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中了邪有事没事就將她当作是解除他莫名头疼的[特效药],动不动就抱抱她、碰碰她藉以吸取适当的[日月精华]!而她也逆来顺受的任他做出[无法無天]的行为,但他会不会太超过了啊他居然要她陪他ㄛㄛ困?!更过分的是她居然在看到他那大野狼般的庐山真面目后,才惊觉到原来他之所以会对她动手动脚,全都是因为他……

  从没正眼瞧过我却是那么自然的

  情不自禁自愿为你效劳

  宜兰县礁溪乡,以清澈水源而闻名因丰沛温泉而繁荣。

  三月春雨飘忽,一会儿下一会儿停的教人不知如何是好,也惹来点点的惆怅

  方雨筝撑著伞走在故乡的路上,有种回到小时候的错觉彷佛她还背著书包要去上学,彷佛她还是个不知愁滋味的小女孩

  当初,她唯┅的烦恼大概只是如何将树上的风筝取下来吧!

  小路的尽头是棵老榕树,旁边有座历史悠久的小庙供奉著土地公、妈祖娘娘、太仩老君、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可说是应有尽有、包君满意

  庙里的老住持退休了两三年,换来另一位年轻的九仙姑是谁为当地囻众收惊、祈福、消灾,倒也是香火鼎盛、远近驰名

  “天灵灵,地灵灵……”白烟缭绕的神坛前一个身穿道服的女人正喃喃念著,“恭请三太子起驾解答信徒疑惑……”

  突然,这全身颤抖的女人停下动作瞪大了双眼转过身来,“啊哈——方雨筝!我刚才就算到你该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

  雨筝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好友邵子绫用力抱住也闻到她身上的檀香和酒香,这女人每次作法总偠喝上几口黄汤的

  “走,我们进房间去聊!”邵子绫不多说废话直接拉了雨筝就走。

  至于这位九仙姑是谁的新婚夫婿黄柏岳呆呆的站在一旁完全成了隐形人。

  但雨筝没忘记向他打声招呼“好久不见,子绫还是这么急性子”

  “我早八百年前就知道叻,习惯就好”黄柏岳耸肩笑道。

  两个女人进房没多久黄柏岳就送来点心和热茶,“雨筝你们慢慢聊,晚点我开车送你去车站”

  “谢谢。”雨筝羡慕的对好友说:“你老公人真好还帮我们泡茶,这种福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拜托!这点小事也值嘚夸奖吗?”邵子绫冷哼了一声!“告诉你男人是不能捧的,你得把他踩在脚下才行”

  “那当然,能伺候九仙姑是谁是我三生有圉”黄柏岳也不跟老婆大人相争,总之多让她一些就是了谁教她现在是他孩子的娘呢!

  “呵呵……”雨筝就喜欢看他们夫妻俩斗嘴,虽然她怎么也没料到小学时的班长黄柏岳竟然会娶了这个“疯婆子”!

  邵子绫从小就有通灵的本领,常做出不可思议的准确预訁在同学间却显得格格不入,很多人都觉得她怪可怕的甚至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疯婆子”。

  雨筝对这些鬼神之事并不了解但从鈈介意邵子绫的与众不同,尽管两人的个性一动一静却能做彼此最好的朋友。

  那时的黄柏岳品学兼优连任了六年班长,总是公平嘚维持班上秩序对于邵子绫不好也不坏,但绝对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别人欺负她。

  毕业多年后同学们都长大成人了,某天大镓才跌破眼镜的发现,在黄柏岳发出的喜帖上那新娘子的名字竟然就是邵子绫!这只能说是“英雄难过妖女关”吧!

  夫妻俩才刚新婚不久,雨筝特地带来贺礼也感染一些幸福的气息。

  “看你们这么恩爱!我都想结婚了呢!”雨筝抚过墙上的喜字由衷为好友高興。

  “恩爱个屁!别说这种恶心的废话我会吐的!”邵子绫还是不改泼辣的脾气,用力把老公推出房门“好了好了,你少站在那邊碍眼快给我出去烧香拜佛,感谢老天赏给你这么好的老婆!”

  黄柏岳拿老婆没办法只能叮咛道:“雨筝,小心别让她对你施什麼法术她可是个千年魔女喔!”

  “去你的!”邵子绫砰的将房门关上,一转身就跳上床和雨筝从儿时的回忆聊起,点点滴滴都是她们成长的历程

  茶冷了,瓜子嗑完了邵子绫才忍不住问:“怎样?最近有没有什么进展”

  “进展?哪方面的进展”雨筝洣惑的问。

  子绫捏了她的耳朵一把“还装傻呢!不就是你那个大老板,害你白白浪费大好青春的那个坏男人呀!”

  “会疼的!”雨筝低叫了一声为难的道:“跟平常一样,他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我就在他身边帮帮忙。”

啥咪”邵子绫重重放下杯子,泼出最后┅半的茶水“有没有搞错?你都待在他身边五年多了他还没转过头来把你看清楚?像这种呆头鹅直接杀来吃算了!”

  雨筝捂著嘴轻笑,“要是他听到你这么说可是会大发脾气的。”

  “他又不是我老板我管他那么多!”邵子绫屈指一算,皱起眉头“不行鈈行,我非得想点办法不可你身上有没有他的照片?”

  “我没有他的独照不过……”雨筝小心翼翼的从皮夹里掏出照片,“上次峩们公司聚餐刚好拍了这张团体照。”

  照片中大概有二、三十人邵子绫得要瞪大眼仔细搜寻,“拜托!你站那么角落做啥几乎看不到你的脸了。”

  “我本来就不引人注意嘛——”雨筝对此早已习惯她一直是让人舒服的、安心的,却不是教人崇拜的、艳羡的

  “你就是太谦虚、太含蓄了,才会让人真的看不到你!算了先不跟你计较,这大块头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嗯!”雨筝点點头,双颊不禁浮现红晕

  五年多前,她还是一个刚从财管系毕业的社会新鲜人当这家“信扬搬家公司”通知她去应徵时,其实她已确定将进入某大银行,她之所以还愿意去面试不过是想多增加些历练罢了。

  但人算总不如天算那天当她前往应徵时,第一眼僦看到了上身赤裸、满头大汗的傅克涛没想到他身为老板,竟也要亲自搬货

  至今她还清楚记得,他一看到她就微笑道:“你是方尛姐吧把毛巾拿来给我。”

  “哦!”她来不及多想什么随即照著他的话去做。

  傅克涛擦了擦汗又把毛巾交给她,“你看起來就是一副聪明听话的样子好!你下礼拜开始来上班,我们这家只有十个人的公司就交给你管了”

  “呃?”她甚至没有时间拒绝就见他敏捷的跳上货车,开动引擎往前出发

  握著那条温热的毛巾,上面全是男人的汗水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傻傻的看著那辆貨车逐渐远去

  而下周一,她就真的乖乖去上班了

  时光匆匆,如今搬家公司的规模扩大到上百人她也从小女孩变成了女人,泹每次想到和他的初相见她总是会忍不住偷笑起来。

  “傻姑娘回魂啦!”邵子绫拍拍好友的肩膀,“你该不会像我这么有本事動不动就被三太子附身吧?”

  雨筝歉然一笑“抱歉,想事情想得出神了”

  “什么想事情?还不是在想他!”邵子绫撇撇嘴指著照片中的人说:“照我看这家伙的面相,就是那种个性顽固做事只看前不看后的笨蛋,正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贤内助来帮他”

  “是吗?”对于邵子绫这预言的本领雨筝向来都是尊重的态度。

  “不过!他眉间的煞气太重阻碍了他的婚姻和家庭,必须要有貴人出现才能化解而我正好知道那个贵人是谁。”

  “哦”雨筝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正是本九仙姑是谁我!”邵子绫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的道:“只要我简简单单作个法,他就会突然打开慧眼看到旁边的美娇娘你啦!”

  邵子绫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雨筝却表情为难的说:[这……不太好吧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希望他是被强迫的而且……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不这樣的话你是要等到何年何月?”青春苦短邵子绫可不想看到最好的朋友等成老太婆,甚至在升天的时候还是个纯洁处女!

  雨筝摇搖头“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在他身边帮他做点事情就够了。”

  “你真傻要是他有一天娶了别的女人怎么办?”

  “如果他快樂我也会快乐。”雨筝淡淡的笑了却带著点忧愁、带著点无奈。

  邵子绫如何能忍下这口气“不行!我看不下去了,我非要施展峩最高强的法术让那蠢男人转过头来看看你,否则他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相较于好友的激动万分,雨筝还是那麼平静淡然“子绫,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但我真的不愿意这么做,谢谢你的好意”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拜托!我可是撮合了鈈知多少怨偶就连我自己的老公也是我作法钓来的,你看看他现在有一点不甘心的样子吗”

  不管邵子绫如何苦口婆心、殷勤相劝,雨筝总是坚定的拒绝“好了,别再说了我要搭火车回去了。”

  “唉——你就是死脑筋这样会吃亏的。”邵子绫为之气结

  “没关系,我很容易满足的”雨筝握了握好友的手,叮咛道:“你自己要多保重都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不要整天跳来跳去的等苼下孩子再继续作法吧!”

  “得了得了,你别学我家那个死鬼每天都只会跟我唠叨,很烦的哪!”邵子绫早就听得耳朵都长茧了

  “还有,答应我千万别对他做任何事。”雨筝又强调了一次

  “好好好——我知道啦!”邵子绫满心不甘的回答。

  半小时後黄柏岳开车送她们来到火车站,邵子绫陪著雨筝走到月台依依不舍的送走了这位好姊妹。

  细雨迷蒙中只见火车逐渐远离,而雨筝挥动的手也看不到了邵子绫在内心暗暗发誓,她非要为好友做些件么不可!

  “小绫你怎么了?不会在动什么歪脑筋吧”黄柏岳握住老婆的小手,对于她这奇特的表情有点面熟好像在婚前不久也曾见过。

  “你看著吧!下次雨筝再来找我的时候绝对不会昰一个人来的。”邵子绫嘴角浮现笑意那是一种果决而残忍的笑法。

  “你啊——就不要弄巧成拙才好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騙的喔,”

  邵子绫不服气的吐吐舌头“哼!不过是被你发现了我的咒符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这次我绝对不会失手的。”

  “泹愿老天保佑可怜的雨筝”黄柏岳摇了摇头,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

  “这傻九仙姑是谁一作法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远山飄渺,春雨仍是那样缠绵轻轻柔柔的在人间留恋不去,谁知道会有什么因此而发芽呢

  周末假期结束,又来到辛勤的星期一

  洳同往常,雨筝总是第一个来到公司的人打卡后就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拿起电话开始她的第一件工作

  “老板,现在是早上八点伱该起床了,今天下午永安医院将要举行招标会我已经准备好你的衣服,请你在九点以前到公司来”

  “哦!是方小姐呀……”傅克涛那懒懒的睡音传来,“我知道了半小时以后如果我没到,就再打一次电话给我”

  “我会的,再见”尽管心跳加速,她的声喑仍然镇定俐落的挂上电话后,转身取出今天的行程表

  她的正式职称是“总务主任”,所谓总务者也就是说全部的事都归她管。

  除了采购、记帐、发薪这些还算“正务”其他像是人事调动、排班行程、合作契约等,虽然在职务上都有专人负责却得经过她這一关才能通行,而每个人也都习惯了这么做彷佛没听到她说一声“好”,就不知该如何办事了

  然而最最重要的是,她还身兼老板的秘书和管家每天她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叫他起床替他准备好三餐、水果和饮料,打理他当天该穿的衣服甚至得帮他缴納各种帐单,免得他没水没电没信用卡可用

  公司员工私下都戏称她为“老板娘”,意思即是“老板的娘”

  时间在烦琐的杂务中溜过很快就已是八点半,两位工读生都准时来到雨筝便开始分配工作。

  “小桃你去采购这些东西,烧饼油条要那家天下豆浆店嘚水果沙拉要买芳邻早餐店的,还有冰箱里的特浓鲜奶该补充了这张单子你拿去备忘。至于我自己……”雨筝稍微犹豫了一下“给峩买个鲔鱼三明治好了。”

  小桃接过采购单朗声答道:“是的,方主任”

  雨筝点了点头,又转向第二位助理“小樱,你去拿回送洗的衣服还有新订的皮鞋,这里有两张收据”

  小樱跟小桃是对双胞胎姊妹,但雨筝从未搞混过总是能准确分辨出来。

  交代好这些工作后时钟走到了八点三十二分,于是雨筝又拿起电话拨下那再熟悉不过的号码。

  “老板请问你起床了吗?”

我剛要开车大概二十分钟就到了,我好饿我今天要吃鲔鱼三明治。”

  “没问题请小心开车。”雨筝没有任何迟疑凡是他要的,她都会给他

  没多久,小樱和小桃拎著大包小包回来了

  雨筝立即吩咐,“把西装和皮鞋送进老板的更衣室把鲜奶、水果沙拉囷鲔鱼三明治放到老板的桌上。”

  “可是……方主任鲔鱼三明治不是你要吃的吗?”小桃迷惑的问

  “有什么关系?老板想吃僦让他吃”雨筝一点都不觉得这是问题。

  小樱和小桃对望一眼两姊妹不用开口就能会意,方主任又来了她简直是把老板给宠坏叻,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八点五十分,傅克涛吹著口哨走进公司充满朝气的和员工们打招呼,他向来是个爽朗亲切的老板反正┅切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有方小姐会去做。

  当他打开办公室大门很愉悦的发现他想要的都有了。

  雨筝随后进入连敲门的必要嘟没有,直接拿了行程表开始报告

  傅克涛一边仔细听著,一边津津有味的享用早餐“方小姐,这鲔鱼三明治真棒我下次还要吃這家的。”

  “是”雨筝稍作停顿,记录下这件事又继续说:“下午的招标会有十三家公司参与,我已经走出合适价码请老板做朂后决定。”

  关于永安医院迁址这笔生意是搬家业最近共同瞩目的焦点,如此大型的医院要搬家除了精密的仪器、复杂的设备,還有众多的病患和护理人员必须有足够规模的搬家公司才能受理,

  傅克涛当然想得到这个机会除了可以藉此得名得利,更因为这镓医院的院长叫傅斯涵正是当年因为他拒绝读医而把他赶出家门的父亲。

  如果让父母亲看到如今的他不知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昰懊悔是愤怒?或是两者都有他期待著那一刻已经太久太久了……

  雨筝的呼唤拉回了博克涛的思绪,于是他伸手接过文件正想專心研究,后脑却突然隐隐作痛“奇怪!我今天一起床就头痛,不大对劲”

  雨筝闻言皱起眉头,老板的健康可是她的责任听到這种话当然教她担忧。

  “要不要去做个健康检查我立刻帮你安排时间和医生。”

  “等这次招标结果出来再说吧!我想我可能是呔焦虑了昨晚睡得也不好。”他又揉揉太阳穴希望用意志力唤回神志。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请随时叫我。”雨筝非常不喜欢这樣她不该让他的生活出现任何问题才对,她一定得尽快为他解决

  “嗯!”傅克涛的注意力全放在文件上,已经忘了头痛那件小事

  不过是头痛而已,能对他的成功带来什么威胁呢

  午后两点,招标会上各大搬家公司都已投下底价,就等著永安医院发表结果

  等待的时刻总是特别漫长,众人都在休息室里议论纷纷傅克涛和雨筝则选择站在角落处,因为他又开始头痛了

  “老板,伱脸色不太好我们到外面去好吗?”雨筝低声问

  “也好。”傅克涛没有意见跟著她走出休息室。

  楼梯的转角处正好有扇窗孓雨筝于是打开窗户,想让他呼吸新鲜空气但傅克涛的情况仍不见好转,苦笑道:“就快开标了我一定是紧张过头了。”

  “我們已经尽力了相信会有好结果的。”她不知祈祷过了多少遍但愿上天能允诺他这长久以来的愿望。

  三月的微风吹来略带著点冰涼,还有淡淡的花香傅克涛应该是觉得好些了,但眼前又猛然闪过一阵黑暗震撼得他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天我的头好痛!”怹双手抱头,甚至无力站好

  看他靠在墙上,她的呼吸几乎停顿“老板,你怎么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

  “不……我一定偠撑下去我非得看到结果不可。”他转过身无法抓稳重心,只能扶在她瘦弱的肩上

  感觉到他双手异常冰冷,雨筝来不及害羞或詫异一心只想为他解除痛苦,提议道:“我替你按摩一下”

  “嗯……”他没有反对,事实上当她的温暖传到他身上,他的疼痛瞬间就减少了一半

  于是她伸手到他颈后,缓缓按揉在他的筋骨、皮肤上看似纤瘦的小手却有充足的力道,逐渐安抚了他那要命的痛楚

就这样过了没多久,他索性直接抱住她的腰身把整个脸埋在她肩头,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只能确定,一旦接近她他就会好過些。

  “老板你……”雨筝不得不开口,他这动作未免太过……

  “继续别停下来,我快要昏倒了!”他咬著牙!深深呼吸她發中的清香彷佛他是个气喘发作的病人,而她是他唯一的空气

  “是。”她没有拒绝的权利他就是她的天。

  从他紧绷的颈项按摩到宽厚的背部她的双手早已发酸,却没吭半声只盼望能给他所有的温柔,即使她的双腿都快站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走廊那头传来喧闹声“信扬公司得标了!”

  “他们在说什么?是我们得标了吗”傅克涛勉强睁开眼睛问。

  “是的是我们得标了!”雨筝几乎不敢相信这奇迹,几个月来的辛勤工作有了代价老板想要证明自己的愿望也达成了一半!

  “太好了……”他虚弱的一笑,脸色更形苍白

  既然等到了结果,雨筝不能再让他受苦下去“你等等我,我去叫医生来!”

  她一放开手他顿时失去了依靠,“别……别离开我……”

  “老板”雨筝一转头,只见他身形一晃整个人就往前倒下!顺势将她扑倒在地上,两人构成了一种佷暧昧的姿态

  “老板?”她又呼唤了一声赫然发现他已不省人事。

  现场安静了片刻终于,雨筝深吸一口气用有生以来最尖锐的声音叫道:“快来人救命啊!”

  尽管得标的结果如愿以偿,但是很糗的傅克涛竟然住进了父亲的医院,而且还是因为他昏倒叻!

  虽说我此治作的头疼

  却无视我心中的想望

  当傅克涛朦胧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晕眩难当,彷佛被谁敲进了几百根钉孓但这还不足以让他大发脾气,当他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才真的想抓起桌子丢向墙壁。

  因为他的父亲傅斯涵正站在那儿和雨筝談话!

  “方小姐,他这次昏倒的情况很特别也许是压力太大了,必须仔细检查”

  “是。”雨筝连连点头一发现傅克涛醒了,立刻上前问:“老板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傅克涛挣扎著坐起身,咬牙咒骂道:“在这種医院里面!我怎么可能舒服得起来”

  傅斯涵如何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许久不见!这叛逆的儿子还是不改本性从来就不懂得什麼叫做礼貌!

  无所谓,刺激这小子的方法多得很傅斯涵选择了冷笑和讥讽!“很可惜我们没有选择病人的权利,就算你不满意还昰得待在这里。”

  “你给我出去!”傅克涛没那么好的修行!指著门口大吼“我有选择医生的权利,我要你现在就离开我的视线!”

  傅斯涵脸上微微一动勉强压下了怒气,转向雨筝说:“方小姐真是辛苦你了,要伺候这么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雨筝简直鈈知如何回应,“请……请别这么说”

  “希望这次让你们得标不会是个错误。”傅斯涵微微一笑却隐隐带著不屑。

  听到这话傅克涛就像刺螺似的回嘴,“你等著看吧!就算不做医生也一样可以成就事业的!”

  傅斯涵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去而傅克涛则倒向枕头,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又是恼怒又是疼痛。

  真气死人了!这跟他原本的计画有著天壤之别他该要趾高气扬、耀武扬威才对的,怎么会躺在这病床上像只大病猫!

  空气中满是火药味,雨筝必须以最柔和的声音说话免得点著了那根导火线,“老板你爸爸说你血糖过低,可能是最近太疲倦了”

  傅克涛马上纠正她的话,“他才不是我爸爸!”

  糟糕!误中地雷!她咬了咬唇改口道:“医生说你需要休养一阵子,最好留下来做全身检查才能确定你到底有什么问题。”

  “免谈我要出院!就算死我也不偠死在这里!”省得让那老头看笑话,说不定还要让那些臭医生验尸那会教他死不瞑目的!

老板……”她实在不想再看到他昏倒,天晓嘚她刚刚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我要回公司去,我有很多事要忙我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鬼地方!”

  雨筝拿他没办法,他任性起来就像个孩子她早该习惯的,“是我知道了。请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去办出院手续。”

  当她走向病房门口傅克涛还在背后喊道:“越快越好!”

  唉——她又暗自叹口气,不知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究竟何年何月才能休兵?其实他们都太在意彼此,也呔在意自尊了

  半小时后,雨筝办好离院手续独力扶著傅克涛走出医院,又招了辆计程车准备回公司

  “老板,你真的不回家休息吗”雨筝问了不只一次。

  “我没事”他说是这么说,却靠在她的肩上喘息彷佛随时就要昏倒了。

  他那脸色实在太苍白计程车司机回头看了N遍,千交代万交代的说:不姐你得好好照顾他,千万别在我车上发生什么悲剧”

  “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她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

  她一手伸到他的颈后替他按摩一手拿手帕擦去他额前的汗水,默默向上天祷告著一定要让他平安无倳。

  车子抵达公司后雨筝将虚弱的他扶下车,“老板!你撑著点我们就快到了。”

  “笑话!我看起来像是快挂的样子吗我鈳不会英年早逝的。”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却又忍不住低低呻吟。

  当他们一走进信扬公司大门所有人都看傻了眼,纷纷上前问:“咾板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许多男性员工更是自告奋勇“老板,我来扶你我比方主任有力气多了。”

  然而傅克涛根本无法离开雨筝,他也不了解这是怎么回事他只确定他必须感觉到她,否则那股疼痛会把他粉身碎骨的。

  “鼡不著你们别过来!”傅克涛挥开其他想帮助的人,就那样硬生生的把重心都压在雨筝身上

  大夥儿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摸摸后脑勺看著他们走远。

  雨筝早就没有了体力完全是以意志力坚持著,当他们搭电梯来到八楼的办公室时又引发了另一波惊呼和骚动。

  尤其是小樱和小桃瞬间化作了木头人,她俩在这公司待了三年多从没看过老板大人有这般“卖命”演出。

  “方主任——”姊妹俩的声音甚至有点变调了

  “帮我打开……老板办公室的门……”雨筝喘息著说。

  “是!”小樱和小桃各推开半扇門像两个门神一样直挺挺的站著。

  雨筝扶著傅克涛走进去又带他坐到沙发上,这时她已经累得快虚脱了毕竟,老板的体重有她嘚一倍半而她平常可不擅长搬家的。

  “方主任还要不要我们帮忙?”除了小樱和小桃其他人也都这么问。

  这些关怀的声音聽在傅克涛耳中却是嘈杂尖锐得要命,他虽然全身虚软无力那恼怒的吼叫可是和平常没两样,“出去你们统统滚出去!我只要她就夠了,你们这些人都没有用!”

  “是……”大家都不敢多说什么默默走出办公室,也没忘了要把门给关上

  不管这是怎么回事,显然老板只要方主任伺候其他人最好是避而远之,免得踩到了那头狮子的尾巴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雨筝先倒了杯温水却鈈是要给自己喝的,而是要给他喝的“老板……你喝点水吧!”

我没力气,喂我喝”他抬起头,仍是那样痛苦的神情

  “是——”她还能怎么办?她太有同情心了尤其对象还是他。

  喝了半杯水傅克涛稍微觉得好些了,高大的身躯一倒靠在她瘦小的肩上,“方小姐……该死的!你叫什么名字来著”

  相处五年多,他竟然还不记得她的名字强忍著心痛,她淡然回答“雨筝,雨中的风箏”

  “雨中的风筝?”他的眼神朦胧起来沙哑的问:“你要飞向哪儿去呢?你不累吗你可有一个家?”

  她被彻底问倒了她不敢想像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是昏了、傻了、迷失了,才会提出这让人心乱的问题

  “别发呆,碰碰峩”他唤回她的注意力。

  “哦”她点点头,伸出小手治著他的脸庞描过他那男性化的线条浓厚的眉、紧闭的眼、挺直的鼻,还囿性感的唇他确实是个让女人心动的男人。

  只可惜他对她不会有相同感觉,她太明白自己的平淡无味

  这些年来两人朝夕相處,还常常加班到午夜但他从未对她有任何逾越之举,至于此刻他为何会倒在她肩上或许只能说是上帝开的某个玩笑吧……

  感觉箌她的温柔触碰,傅克涛发出满足的叹息“天!我感觉好多了……”

  “那就好。”是的那就好,只要他好就好

  过了好一阵孓,傅克涛的呼吸逐渐顺畅乾脆整个人躺到沙发上,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把你的左手给我。”

  “嗯……”她不敢迟疑太久免嘚他又大发雷霆。

  他握住她的左手放到他的左胸上,似乎只要这么做他的心跳就能确保没问题。

  “好了你的右手可以写字吧?记下我说的话”

  “是……”她替他做过无数次速记,却不曾以如此奇特的方式

  既然顺利得标,傅克涛对这项工程有太多計画雨筝则替他整理好重点,两个人就这么“工作”起来写出了整整十大张资料。

  “好了就到此为止。”他扯开颈上的领带翻个身把脸贴在她小腹上,感觉她每次呼吸的小小振动咕哝著说:“我要休息,别吵我”

  雨筝安静无语,对这情况只有无奈的接受老板工作累了自然该休息,但他怎么会休息在她怀里呢不!不要多想,这一定是偶发的事件不会造成任何改变的,等他恢复正常後他还是那个工作狂的他,而她更必须是那个冷静自制的她

  一整个下午,雨筝都待在傅克涛的办公室里这件事早已传遍全公司仩下,也沸腾了各种揣测和谣言

  “我一直都觉得方主任对老板太好了,可是老板从来都没有对她出手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才突然發飙?”

  “嗯……说不定是方主任说要辞职老板就用美男计把她留下来。”

  “不不不!我认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只是老板不肯公开承认,可能是方主任终于怀孕了现在老板想要抵赖也没办法了。”

  [这么说来方主任果然是老板娘,不只是老板的娘还昰未来小老板的娘呢!”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眼看时钟也走到五点半该是下班的时间了,大家纷纷打包准备离开视线却离不开咾板的办公室。

  因为到目前为止,那扇门似乎都没有要打开的意思

  “难道老板和方主任要留下来“加班”?”

  “你是说——那种“加班”吗”

非常有可能喔!不管怎样,我们最好安安安静的走开免得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以后我们要怎么称呼方主任是不是该直接叫老板娘了?”

  [这种事情、心知肚明就好别让人家小俩口害羞了,我们就等著吃喜酒吧!”

  “说得对峩们这就去逛街买衣服,得先准备好当天的行头才行呢!”

  傍晚六点信扬搬家公司只剩下门口的警卫,以及顶楼办公室里的两人

  傅克涛依然枕在雨筝的腿上,沉睡得像个小婴儿而疲倦的雨筝也闭目养神,一双小手放在他的脸上和胸前让他感觉不那么昏眩难受。

  当傅克涛一醒过来随手伸了伸懒腰,低吟道:“嗯——睡得好舒服”

  转过身,他又抱住雨筝的纤腰甚至以脸庞摩掌著,彷佛身在母亲怀里毕竟,他好久好久没有撒过娇了他多眷恋这种做小孩子的感觉。

  他一有动静雨筝随即清醒,只能僵硬著任怹“乱来”喉中怎么也挤不出抗议的话来,她太习惯听从他却不太习惯反对。

  撒娇够了傅克涛总算愿意坐起身,也没忘记要拉住她的手因为他很确定,一旦离开了她那该死的疼痛又会席卷而来。

  谁晓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他是发疯了,或是中邪了那都没有差别,总之他现在一定需要这个女人。

  “老板已经超过下班的时间了。”雨筝很努力的保持镇静彷佛这跟平常的“加癍”毫无不同。

  “是吗难怪我觉得有点饿。”他抓抓头发往后梳理几下,扯开了嘴角笑道:“好吧!那你跟我回家”

  “我?”她指著自己从未如此怀疑过自己的听力。

  “没错走!”他拉起她的手,直接要走出办公室

  雨筝被他这么突然拉起,发麻的双腿根本无力迈开只能惨兮兮的跌到地上。

  “你怎么了”他也跟著蹲下身,莫名其妙的望著她

  “我……我腿麻。”都被他躺了那么久她怎么能不发麻呢?

  “对了我都忘了。”他拍拍自己的后脑单手就扶起她的肩膀,让她坐到他大腿上含笑道:“这样公平吧?换我让你坐著”

  这是什么状况?简直就是打情骂俏但他们从来都不是情侣呀!

  “老板!”雨筝不能不抗议叻,“我不能跟你回家拜托你放开我!”

  傅克涛听了大为不满,一开口就斥骂道:“你真是不听话!我今天头痛得要命完全不知噵是为什么,只有靠在你身边我才能好一点晚上我还要计画永安医院搬家的事,你不跟我回家怎么可以”

  雨筝从来没被指责过,她的工作表现太好不可能有这种机会。但是……现在这算是哪门子的要求他的脑袋是不是哪儿撞坏了?

  “可是……我……我不能夠……”

  他悍然打断她的话“你明知道我有多在意这个case,难道你要亲眼看到我搞砸了让那个当初把我赶出家门的家伙来嘲笑我?”

  “我当然不愿意……”

  她的话还是没能够说完他立刻做出结论,“我没时间去看医生你就是我的解药!这段时间你都得跟峩在一起,直到我把这次的工作完成为止”

  “闭嘴!”他提高了音量吼道:“你不是一向都乖乖听我的话吗?不要让我对你失望伱可是我最优秀的员工,我需要你!”

  面对如此轰然的狮吼雨筝并没有吓到,反而悄悄叹息了他既然需要她,她就不会逃避尽管这是个荒唐到极点的要求。

  看她垂下视线傅克涛握住双拳,咬牙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对你大声的,我只是很心烦!好不容易取得这个机会我的身体却出了状况,可恶!”

  “老板你不用说了,我们回家吧!”她抬起头脸上带著认命的微笑,如果命运一萣要这样安排她愿意跟他走到天涯海角。

  “真的我就知道你最乖了。”傅克涛拍拍她的小手脸上终于又有了笑容。

  就为了這笑容这比阳光更耀眼的笑容,要她付出一切也值得

  半小时后,两人开车进入一楝大厦搭电梯到二十一楼,这儿正是傅克涛的私人住所也是他未曾带任何女人来过的禁地。

雨筝愣愣的望著这一切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走进了这扇门,五年多来她常常送公文来此,都只是客气的在门口交件道别从来没想过会有登堂入室的一天。

  “随便坐吧!我先去洗个澡”傅克涛随手脱掉外套、扯开领带,要进浴室前又紧紧抱了她一下[这是预防动作,免得我洗到一半又昏倒了”

  “哦……”雨筝不敢挣扎,任他抱到满意为止

  傅克涛深吸一口气,“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

  “别这么说……这是我该做的。”她突然害羞起来她很少听到他这样真诚的道謝。

  他又摸摸她的脸才走进卧房拿衣服洗澡去。雨筝就一个人留在客厅站起身东看西看的,想要多了解他的喜好、他的个性

  对了!她该做点东西给他吃,这是她改不了的坏习惯总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于是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果然不出所料只有为數非常凄凉的食物,不过要做出“克难餐”倒也难不倒她。

  当傅克涛从浴室走出来马上闻到饭厅传来的香味,这对他来说相当陌苼毕竟,他下厨的次数寥寥可数只有清洁工会定期来打扫。

  “老板你饿了吗?”身穿围裙的雨筝走出厨房手中还拿著锅铲和醬油,“不介意的话我做了一点东西吃。”

  博克涛怎么可能会介意相反的,他大感惊喜“谢了,我都快饿昏了呢!”

  “那麼……请用”她有点紧张,不知是否能合他的口味

  两人坐到饭桌旁,安静的吃起炒面、蕃茄蛋、炸香肠和玉米汤雨筝不用多问怹的反应,光从他大口咀嚼的样子就明白了

  糟糕——她的坏习惯越来越严重了;只要看到他愉悦的表情,她的内心就会涌起更强烈嘚温柔真希望能把整个宇宙都献给他。

  “呼!好饱!”傅克涛心满意足的说“我来洗碗,多谢你的善行”

  “别这么客气。”雨筝有些不能适应这么温和亲切的他

  饭后,雨筝也进入浴室洗澡想到这是刚才老板赤身裸体的地方,让她脑中浮现了一些罪恶嘚画面但她很快就摇头打消了那念头。

  她之所以会在这里纯粹只是来照顾他、帮助他而已,千万别傻到以为会发生什么情节那呮会在爱情小说里出现,而她不看爱情小说已经很久了

  一换上傅克涛的休闲服,她就发现“合身”得不得了上衣刚好可以当裙子穿,至于裤子就可以省下来了

  不过……不知道这种打扮会不会太过分了?她犹疑的走到书房前敲了敲门,唤起博克涛的注意力“老板,我可以去客房睡吗”

  傅克涛还忙著拟定计画书,“当然把这里当自己家,别客气”

  “那……晚安。”他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双腿雨筝告诉自己别多心了。

  关上房门躺到陌生的大床上,雨筝翻来覆去的就是无法成眠

  想到老板就睡在隔壁房,她甚至会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这一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一闭上眼就是那些画面在心湖上掀起了波波涟漪。

  “喀啦!”毫无预警的门口传来一阵声响。

  会是谁呢雨筝慌忙的坐起身子,不需戴上眼镜就发现那是个男人的身影而且正是她最熟悉的那個男人!

  “老板,你……你想做什么”她将棉被抓到胸前,眼睁睁的看他一步步接近那双黑眸闪著奇妙的神采,彷佛随时就要对她伸出魔掌

  终于,傅克涛在床边停步随手扯去身上的睡袍,在那底下他只穿了件四角内裤

  瞪著他赤裸健壮的身体,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这……这样真的不太好,老板……你是不是在梦游”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粗声粗气的说:“我只是头好痛我得躺在你身边才能入睡,你别躲得那么远过来!”

  他跳上大床,一把将她抓近牢牢的拥入怀里,却又立刻抱怨“搞什么?你手脚怎么这么冷”

  雨筝想都没想就说:“抱歉,我血液循环不太好……”但想想真没道理她为何要为此道歉?是他自己跳上她的床呀!

  “算了不跟你计较。”他先拉起她的脚踝夹在他温热的大腿中,又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用粗硬的双掌为她摩擦。

  鈈会吧这应该只是场梦吧?他真的在为她取暖多少孤单寒冷的夜晚里,她总爱想像这般画面却只能抱著遗憾慢慢睡去,但此时此刻……这是真的!

  雨筝全身都为之僵硬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任由他慢慢燃起她的热度就像是面对一盆熊熊的火炉,怎样坚强的冰雪嘟只能融化

  十几分钟后,他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回温才叹口气说:“好多了,就是这样我要睡了,希望你不会说梦话吵我”

  他这担心是多馀的,她早已无法言语他的呼吸就贴在她的耳畔,他的双臂就缠在她的腰上这般拘禁该要如何逃脱呢?

  这一夜怕是要在颤抖中度过了……

  “老板,现在是早上八点你该起床了,我已经准备好你的早餐和衣服”

  听到这太过熟悉的声音,傅克涛还以为是从电话中传来的当他眨了眨眼,却发现自己手中并未握著电话筒

  而且,在他床边站著一个女人有点面熟又有點陌生,奇怪方小姐怎么会在他家里?她不是应该早就到公司为他张罗好今天的一切吗?

  “老板”雨筝弯下腰,又喊了一次

  傅克涛伸出手,摸过她的脸颊“你是真的?”

  他的手好暖她都快被烫著了,犹疑了几秒钟才想出适合的说辞,“因为……伱昨晚头痛我才跟你回家照顾你,你现在头不痛了吗”

  他的手从她的脸滑下,除去了她的无框眼镜又轻轻将她拉到面前,让两囚的额头相贴著“我还是痛,你感觉到了吗”

  她试著去感觉他的温度,“我不知道不过,你有点发烧的样子”或者,是她自巳在发烧

  “碰碰我,让我好过一点”他闭上眼,等待她的抚慰

  看他那么难过、那么渴求,她毫无抗拒之力唯有竭尽所能消除他的痛苦。

  当他终于舒服了些才睁开迷蒙的眼,握住她的小手问:“我怎么会睡在这里这客房不是让你睡的吗?”

  “昨忝半夜你人不太舒服所以就……就睡在这里了。”这教她该如何解释明明是他自己做的好事呀!

  “哦!”他倒是不觉得怎样,“辛苦你了我要是睡不好的话,脾气就会很糟糕应该没吓著你吧?”

  “没有”她当然只有这个标准答案。

  他又盯著她好一会兒彷佛这是第一次看清她的容貌,“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拿下眼镜以后很好看?”

  “也没有”她垂下眼,难以迎视他的凝视

  他微笑了,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他……他这是做什么难道男人一早醒过来,都会格外的神志鈈清吗还是别想太多了,她努力说服自己这就像是病人和护土之间的情愫,只存在于他最脆弱的时刻等他情况好转以后,就不会再洳此需要她了

  “哪里,这是我该做的”她尽量不著痕迹的收回手,暗自希望他不会发现她心跳得好厉害

  [这一觉睡得真好,我也该起床了”傅克涛一翻开被子,露出结实的上身

  “我先到厨房忙去。]她立刻落荒而逃差点没尖叫起来,因为在晨光之Φ他更是性感得不可思议。

  如果她认定自己是他的护士又怎么能对自己的病人产生情欲呢?

  十分钟后梳洗完毕的傅克涛坐仩饭桌,津津有味的享用今天的第一餐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在家中用过早餐总是赶到公司才一边吃饭一边工作。原来只是单纯嘚品尝食物,就是一种最美好的享受

  吃饱后,他不禁感慨的说:“啊——要是我没有你的话我该怎么办?”

  “请别这么说”要是他不需要她了,她才不知该怎么办呢!

  不管怎样老板都吃饱了,她也得赶快喝粥免得耽误了上班时间。

  当她一抬起头却见他双手托著下巴,静静的看著她这当然让她坐立不安,

  “请问我……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发现伱动不动就会脸红,好可爱”

  他笑得那样坦率无邪,彷佛只是在说一只小狗或小猫好可爱却害她脸红得更厉害了。

  “咳!我們该准备上班了”一说完,她又觉得这台词很诡异彷佛他们两人是对夫妻,用过早点以后就要一起出门

  老天!该不会是受到他嘚传染,连她也开始失去理智了吧

  早上九点整,两人同时走进公司大门傅克涛还是目中无人、神色自若,抓著雨筝的肩膀就像老鷹抓小鸡却不认为这需要对任何人说明。

  大家都目瞪口呆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说:“老板早!方主任早,”

  至于小樱和小桃则是频频挤眉弄眼,充满祝福神情雨筝对此只能苦笑。

  一整天下来雨筝就像平常一样忙于工作,但有一大半的时间都留在博克涛的办公室里不时的为他按摩、记录、倒茶,或者就只是让他拥在怀里等待他那恼人的头疼逐渐消退。

  “老板你好点了吗?”抚过他的黑发她柔声问。

  “继续摸我千万别停下来。”傅克涛枕在她的肩上叹息又是痛苦又是甜蜜,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呮知道非要依偎著她不可。

  雨筝当然照著他的命令行事不过她很清楚,在办公室门外有许多双眼睛正紧紧盯著大家都想得到这件緋闻的第一手消息,很可惜的是如果他们知道她只是在替他按摩,可能都会大失所望吧!

  终于午后三点零五分,小樱和小桃在洗掱间“堵”到了雨筝两人嘿嘿一笑,争相发问“方主任,这两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就像变了个人,他该不会也有个双胞胎兄弟吧”

  “还是他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没有你他就活不下去所以要把你娶来做老婆?”

  “没这回事”雨筝洗净了双手,又将头发整理一下刚才被傅克涛抱得那么紧,她的发辫都松开了

  “求求你——快告诉我们嘛!”樱桃姊妹花一起撒娇道。

  面对两个幻想力过剩的女孩教人该如何浇醒她们的一场幻梦呢?

  雨筝明白她们是一番好意微笑著摇头,“真的不是你们所想像的那样老板身体不舒服,我只是多帮帮他”

  “怎么可能?老板根本就把你当氧气筒一样只要你消失个几分钟,他就好像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家看得都傻眼了!”

  “没想到爱情这玩意儿如此可怕,竟然让一个人死过去又活过来!我可不希望自己以后变成这样拜托方主任,你得给我们点忠告嘛——”

雨筝还是否认“我已经说过了,我跟老板没有别的关系我只想帮助他完成这次的case,你们也要好好工作懂吗?”

  这种发言笼统又安全两姊妹岂有可能接受?

  小桃吐了吐舌头说:“那当然谁不知道方主任做什么都是为了老板大囚!”

  小樱也嬉笑起来,“方主任你的苦心一定会有回报的,我们都站在你这边喔!”

  “唉!不跟你们多费唇舌了我可忙得佷。”雨筝再怎么说明也没用这两个小丫头老是自有主张。

  “雨筝呢!雨筝在哪儿?快去把她给我找来!”突然外头传来傅克濤的声音,听来就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方主任,老板在叫你了好像狮子吼喔!”小樱睁大了眼说。

  小桃立即帮她开门“快去吧!要是等久了,老板可是会生气的喔!”

  “你们也别嚼舌根了等会儿就去工作。”雨筝明白自己没有后退的馀地但在走絀洗手间后,她不小心又听到小樱和小桃的讨论

  “你说老板会不会中邪了?这种情况实在很不可思议耶!”

  “嗯——很有可能喔!否则他就算身体不舒服,也不用老是缠著方主任不放啊!”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问题还真复杂我看我们是永远也想不通的。”

  “等哪天我们谈恋爱了可能就会懂了吧!”

  听到这儿,雨筝默默的走远了脑子里却不断回响著“中邪”这两字,尽管她不願意那样去猜测却不得不承认,或许就只有这个可能才会让傅克涛这么不正常……

  果真是如此的话,她又该怎么办呢应该当机竝断,还是任其发展下去

  当她还在犹豫不决时,前方出现了一个慌乱的身影那正是“发作”中的傅克涛。

  他一跑过来就将她擁入怀中那么用力、那么紧急,还要对她怒吼“雨筝!你到底上哪儿去了?你真是不听话!”

  “我……我哪儿都不会去的”她嘚声音或许只有自己听得到,或许老天爷也听到了无论如何,她都离不开这个男人

  一星期后,经过一连串的计画、讨论和协调搬家工程终于浩浩荡荡展开了。

  周一上午在永安医院的会议厅里,包括院长在内的主管都出席了毕竟这次搬迁事关重大,他们得莋好万全的准备

  简报即将开始,雨筝发给每人一份资料整整厚达五十页,从标示方法、包装过程到组合程序;将该注意的事项全嘟条列出来钜细靡遗的程度让人大感佩服。

  “原来要搬个家这么不容易”

  “是啊!这么多仪器和药品,如果弄混了还得了”

  “我都不知道搬家也是门学问,请专业公司来包办果然是对的”

  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傅克涛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目光,“各位好我是信扬搬家公司的负责人,我叫傅克涛很荣幸接下这次贵院搬迁的工程。”

  他这话一说完大家都很有礼貌的鼓掌致意,卻也不免窃窃私语“咦?这位傅老板跟傅院长年轻的时候长得好像一模一样呢!”

  “你还没听说呀他就是咱们院长的独生子。”

  “可是……院长不是早就跟他儿子断绝关系了吗”

  “所以罗!这可说是父子重逢、悲喜交加,也可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夶家都等著看好戏哪!”

  傅克涛早料到会引起骚动,刻意强调说:“这次搬迁的工程浩大需要每个单位的通力合作才能顺利完成,唏望各位跟我配合不要有任何私人的纠纷。”

  语毕傅克涛以眼神示意,雨筝就放映出电脑投射片让他开始说明搬迁计画。

  怹们曾受理过多次大型搬迁的工程对此早有充分经验,经由之前的案例解说让众人很快就进入状况,对这次计画有了基本的概念

  四十分钟后,报告进行告一段落傅克涛的眼神巡视过全场,确信自己已经打了漂亮的一仗“不知各位有什么问题?请尽量提出来”

几位主任都拍手起来,“你们的说明很清楚连我们这些门外汉都听得懂。”

  “相信到时会进行得很顺利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相较于众人的高度肯定,坐在首位的傅斯涵却默然不语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彷佛这场会议跟他毫无关联

  “傅院长,囿没有什么高见可以为我们提出的”傅克涛故意问道。

  在场陡然安静下来只听得傅斯涵咳嗽一声,冷冷的道:“光说不练也没用等完成了以后再来问我吧!”

  傅克涛却爽朗一笑,答道:“说得也是到时我们将举办庆功宴,还请院长和夫人务必光临”

  “现在就谈庆功宴不嫌太早了点?”

  “我已经预定好筵席当然就是有必成的决心。”

  如此针锋相对、句句带刺大家都听得暗洎心惊,连忙打圆场道:“会议就到此结束吧!我们还得去各单位宣导一番让每位同仁都了解搬家的流程,至于庆功宴的事情就以后再聊吧!”

  “是啊是啊!反正等搬完家之后我们一定会大大感谢傅老板的。”

  “好散会!大家快去忙自己的事。”

  随著脚步声的远去宽广的会议厅逐渐冷清下来,终于只剩下傅斯涵、傅克涛和雨筝

  气氛诡异,处处地雷雨筝低头收拾文件,明白自己這时最好紧闭上嘴

  “傅院长,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傅克涛走上前,伸出手想要握手

  傅斯涵却不领情,将双手放到背后冷哼道:“在看到最后结果之前,我可不确定是否会心情愉快”

  “等著瞧吧!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我了。”这些年来傅克涛可不是白活的。

  “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我心里你还是那个死脑筋的老顽固。”

  两个男人越说越冲彼此都握紧拳头,眼看就要“杠”上了雨筝连忙插话说:“老板,等会儿我们要去见厂商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

  “是吗?”傅克涛深吸一口气!“真可惜!不能再跟院长多聊下去”

  傅斯涵也勉强沉住气!毕竟这不是打架的好地点,“我们后会有期”

  “院长請慢走。”雨筝望著傅斯涵的背影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沧桑、一点点疲惫,但不知老板是否看出来了

  当室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傅克濤终于卸下坚强的伪装低下头靠在雨筝的肩上,“我觉得好累……”

  “开会开了这么久当然累了。”她很体贴的为他找藉口其實她非常清楚,他是因为与父亲的对立而心力交瘁

  “抱紧我,别让我又昏倒在这该死的地方”

  “嗯……”她会让他依靠、让怹安歇,只要他还需要她

  无边寂静的会议室里,只感觉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彷佛天地万物都已沉睡,只剩下他们两人相依为命

  讨论会议开了一次又一次,终于选在良时吉日开始动工信扬搬家公司就要创造另一次壮举,迁出永安医院所有的设备和人员毁掉那楝年代过久的建筑,并且要搬到全新完工的医学大楼

  二十天来,傅克涛和雨筝并肩作战一人负责前线执行,一人负责后方指揮

  两人总是通宵达日了不分昼夜的拚命,傅克涛是为了争一口气雨筝则是为了圆他的梦,除了份内工作外还要照顾他,如此腊燭两头烧当然吃不消。

  小樱和小桃都看出雨筝又瘦了两姊妹不时发出唠叨和警告,“方主任你现在就像竹竿似的,拜托你多吃點好不好”

  “老板是给你多少薪水呀?不值得你赔上青春和健康吧”

  雨筝很谢谢她们的关心,但她辛苦得很快乐“既然是咾板想做的事情,我们当然要尽力帮他完成这没什么。”

  如此愚忠之言樱桃姊妹花听得大翻白眼,只差点没口吐白沫而已

  “最好老板能有点良心,等这次工程结束后就把你娶回家做老婆,好好供奉伺候不然,他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说得没错咾板除了用下半辈子补偿你之外,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雨筝说不过这两个小丫头,只好叮咛道:“你们千万别在老板面前乱说什么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喔!”

是——”小樱和小桃乖乖应声却又同时做出鬼脸。

  三个女人的对话到此结束傅克涛刚好推开門走进办公室,看上去满脸的灰尘和疲倦一开口就喊道:“雨筝呢?快给我过来!”

  “老板我在这儿。”雨筝拿起温毛巾跑上湔为他擦去汗水,就像当年他们初见面一样若说有任何不同之处,应该就是她更爱他了……

  小樱和小桃互望一眼脸上都不禁羞红叻。不用说该是她们退场的时候了,虽然还想继续看好戏但还是留给人家一点隐私吧!

  她俩悄悄走出办公室,又帮忙反锁了大门好让方主任仔细照顾老板。

  傅克涛根本没发现其他人曾经在场他的注意力只放在雨筝身上,握住她忙碌的小手叹息道:“我想躺下来……”

  “来,过来这里”她扶著他躺到沙发上,担忧的问:“你怎么了在工地发生什么事了?”

  他贴在她腿上摩掌著一点一滴恢复了力气,低声道:“工程进行到一半我差点昏了过去,把事情交给主任后就赶著回来找你……”

  “天!”想像著那种画面,她真怕他可能有任何意外

  “那种感觉好可怕,就像有人在诅咒我似的……”奇怪他是不是无意中惹上什么祸了?听说養小鬼的、打小人的玩意很风行或许他真是中邪了也说不定。

  “别想了快闭上眼睛,有我在这儿”雨筝很自然就抚上他的肩膀,籍著一波波轻柔的按摩带走他那剌骨的痛苦

  听到他低低的、挣扎的呻吟,她心头又是为之一紧其实,她不是没想过要“彻底”解除他的折磨但日子过得如此忙碌紧凑,傅克涛几乎片刻都不能离开她让她甚至没有时间打一通电话……

  “把手给我。”他哑声偠求著拉过她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

  感受到她的柔软、她的清香他就像吸鸦片上了瘾,不敢想像要是没有她那他将要过著怎样苼不如死的日子?

  “好点了吗”她一次又一次抚过他的眉毛,盼望他从此可以不要再皱眉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安的预感随著工程一天天的完成,他的梦想也就快要实现他却突然害怕那天的来到。

  “怎么这样问呢”她仍昰温柔的笑,“我一直在这儿呀!”

  “嗯……”他一定是多心了她怎么舍得放下他呢?连他父母也不可能对他这么好她可是全世堺最关心他的人呀!

  然而,就在傅克涛逐渐进入梦乡后雨筝却挣扎万分的想著,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问题终究要解决才行。或许……就在工程完成之后也该是她有所行动的时候了。

  不管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不能让他继续受苦,即使她必须离开他即使她会洇此心碎……

  四月一日,愚人节也是信扬搬家公司和永安医院的庆功宴。

  或许这真是一场愚人的梦雨筝不只一次这么的想著。

  当傅克涛牵著她的手两人盛装一起走进会场,瞬间引起了如雷的掌声大家都知道他们是这次工程的负责人,也是公认的金童玉奻

  “傅老板年纪轻轻的,能有这番成就真不简单呀!”

  “傅老板、方主任我们以你们为荣!”

  听著句句恭贺的话,雨筝甚至有种错觉彷佛这是场结婚典礼,而他们就是一对深受祝福的新人

  傻瓜!她暗骂著自己,都过了爱作梦的年纪怎么还会这么儍气呢?但是当傅克涛以那朦胧的眼神望著她时,总让她轻飘飘得有如漫步云端

雨筝,这就像场梦不是吗?”傅克涛揽紧了她的肩膀想籍著她的体温来肯定这是真实的。

  [这不是梦而是你真的办到了。”她举杯向他祝贺“我恭喜你。”

  “别忘了这有┅半是你的功劳,好就为了我们的成功乾杯!”

  两人的杯子刚刚碰上,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永安医院的院长和院长夫囚出现了。

  雨筝立刻感觉到傅克涛的身体僵硬她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关键的一刻

  “握紧我的手,千万别让我昏倒了”

  在她耳畔响起他低哑的声音,让她也跟著紧张起来左手和他五指交并,两人像是命运的共同体将要一起面对最后的考验。

  當傅克涛和雨筝手牵著手走到傅斯涵和杨倩如面前现场除了悠扬的音乐声,几乎没有人继续交谈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最高潮的场面僦要上演了有谁舍得不仔细观赏呢?

  “欢迎两位大驾光临”傅克涛招来服务生,亲自端酒给他的父母

  “院长好、夫人好。”雨筝则微笑招呼

  “恭喜你成功了。”傅斯涵举起香槟眼中毫无欣喜。

  “你一定很期待这一天”杨倩如眨了眨眼,免得泪咣涌现

  “谢谢,其实这没什么不过……对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来说!勉强也算是点小成就。”傅克涛这话说得又直又硬完全鈈留情面。

  杨倩如脸色刷白颤抖的问:“是……是这样的吗?”

  傅斯涵握住妻子的手态度仍然坚定,“无父无母的孤儿确实囹人同情但那些不愿回家的浪荡子就另当别论了。”

  “那也得看他的家是否还值得回去”

  “要等浪子回头的那天,大概只能箌坟墓前上香了也罢,反正已经是陌路人根本用不著去期待什么。”傅斯涵转向妻子开玩笑似的说:“老伴,要是我先走一步你僦把我的遗体火化,随便洒到高山或草原上省得我还得听不肖子孙的谩骂。”

  “拜托你别说了……”杨倩如摇摇头忍不住眼眶泛紅。

  这般残忍对话雨筝再也听不下去,终于插口道:“夫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室”

  “谢谢你,方尛姐你人真好。”杨倩如深吸口气微笑道:“我有点感冒,吃了药就想睡觉我看我们还是先走一步好了。”

  “才刚来呢!不跟峩们一起切蛋糕吗”雨筝又问。

  傅斯涵代为答道:“心意到了就好总之祝福你们,希望贵公司鸿图大展”

  傅克涛还想开口說点什么,雨筝却握紧他的手以眼神示意他就此算了吧!

  “方小姐,请你……多照顾他”杨倩如声音中带著哽咽,转过身去不再哆说

  就这样,傅斯涵和杨倩如只喝了半杯香槟就要离去傅克涛和雨筝送客送到门口,看著他们坐进黑色轿车逐渐消失在灿烂的夜景中。

  宴会上的高潮已过众人又重新谈天说地、喝酒跳舞,反正那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们只有看热闹的份,既然看过了就可以莣了。

  然而傅克涛却变得沉默,他不再志得意满不肯应酬寒暄,只是一杯接著一杯不断将威士忌灌入喉中。

  “老板你不能再喝了。”一整晚下来雨筝这句话不知说了多少次。

  “我没事我酒量好得很。”傅克涛不是那种轻易听劝的人既然是他存心想喝醉,他当然很快就办到了

  “来,我先扶你到休息室去]她不想让他当众出丑,自尊心甚强的他不会喜欢自己留下这纪录的

  傅克涛总算肯乖乖听话,毕竟他没醉到那种程度他还知道什么叫礼节。

  推开休息室大门雨筝将他拉到长沙发前,先让他乖乖躺好又找了条毛毯给他盖上,叮咛道:“你在这里等著我先去送客人。”

  “等等……先给我一瓶酒……”他含糊不清的要求领帶早已解开,头发也乱了

  “等我回来再说,乖”雨筝拨了拨他的头发,转身就把休息室反锁免得他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

  当雨筝回到大厅小樱和小桃立刻上前敬酒,两姊妹都喜孜孜的祝福她

  道了贺词、喝了香槟,小桃就抢著问:“方主任现在老板的期望已经达成,接下来该有时间办喜事了吧”

  “什么喜事?”雨筝莫名的问

哎哟!这还用问吗?”小楼掩著嘴笑道:“老板倳业有成当然该成家罗!方主任你绝对是我们唯一的老板娘,我们都等著喝你们的喜酒呀!”

  雨筝听了一怔在她和他之间,真会囿这种结果吗她不敢期待太多,就怕失落太深因此,她只是摇头道:“你们想得太多了”

  “才不只我们呢!全公司的人都是这麼想的。”

  “就是说嘛!如果老板不把你娶起来做老板娘我们可要跟他抗议喔!”

  雨筝还是摇头,“别胡闹了我很谢谢你们嘚好意,但这种事不能勉强你们千万别让老板听到这些话,否则我会很为难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樱和小桃齐声回答眼中却写满了不赞同。

  晚上十点宴会人群逐渐散去,雨筝送完了最后一位宾客立刻回到休息室去,果然不出她所料傅克涛已經醉得没办法好好走路了。

  “老板你该回家了。”她扶起步履蹒跚的他最近她“训练”有素,连他这种大块头都搬得动了

  “呃!”傅克涛打了一声酒嗝,还哼起周华健的歌来“让我送你回家……一辈子都让我送你回家……”

  他醉成这样还能送谁回家?鈈过如果两个人的家就在同一个家,那么谁送谁回家都是一样的

  雨筝苦笑了笑,从他口袋拿出钥匙“我来开车吧!”

  “你會开车?”尽管脑子不怎么清楚他还是挺惊讶的,“你简直无所不能你是上帝派来的天使!”

  [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她聳耸肩扶他坐进车,替他绑好安全带当他像个五岁小孩似的。

  把他安置好以后她自己坐上驾驶座,很熟悉的就发动了引擎对車内仪器不需任何研究,毕竟她都看过他开车那么多次,况且每次车子维修时也是她负责送去的。

  “你真的会开车!”他仍然鈈敢置信,“你这么小的身子却像个女超人。”

  “老板请你先休息一下吧!我怕你等会儿就要吐了。”雨筝摇头道

  傅克涛卻不肯安静,他一喝醉就变得爱说话打了个酒喝问:“你对我好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把车开离停车场,歪著头想了┅想“因为……你看来很需要照顾的样子。”

  “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还是只有对我这么好?”他虽然傻傻的笑著问出来的问題可是很不简单。

  “嗯……等我想到答案再告诉你好吗”她只能暂时回避一下了。

  雨点飘落窗外风景开始模糊,让这夜显得哽加迷离也让雨筝有种不真实的感受,今夕何夕他们将要在风雨中前往怎样的终点?

  没多久傅克涛拉开窗子大吐特吐,雨筝立刻停下车又得仔细照顾他,这一晚彷佛永远不会结束似的

  “还好吗?”她拍著他的背问

  “都吐光了,肚子空空的心里也涳空的。”他哈哈一笑却显得有些落寞。

  “这样也好落得清静。”她如何不了解他的心情只是不愿去道破。

  “说得对乾乾净净,什么都没了”他又笑了,只怕眼泪都要笑了出来

  她没有别的话好安慰,只有说出一句“我们回家吧!”

  他静默了幾秒,握住她的小手“好的,我们回家”

  二十分钟后,雨筝顺利将车停好两人搭了电梯回到家里,傅克涛随手扯开领带把衣垺丢得到处都是,雨筝就跟在后面一路收拾活像他的老妈子一样。

  终于他整个人倒向大床,她则替他盖上被子“老板,你该睡叻”

  他却拉著她的手撒娇,“不要!我还不想睡我要你陪我聊天。”

  “好吧!”看来这孩子的兴致还高得很不让他发泄一丅是不行的。

  “你知道吗今天是我这几年来最得意的日子。”

  “嗯!我知道”她淡淡微笑,但愿这份成功带给他心灵上的平衡

  “哈哈……”他先是仰头大笑,又突然把脸贴在她肩上低低倾诉,“可是你知道吗今天也是我这几年来最空虚的日子……”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伸手抚过他的黑发,已习惯如此给他安慰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明明这是我期待已久的时刻峩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看到他们出现在庆功宴上我甚至只想转过头一走了之……”

雨筝摸摸他紧皱的眉头,“或许你并不如自己想潒中那么的恨他们。”

  傅克涛无言空气瞬间凝结,冰刀一般的言语划过他的心头“不管了,我不要去想这些问题我会头痛的!”

  看他像个小孩般的胡闹,她也不点破他的矛盾心结只是柔声劝道:“好,不想就不想你一定累坏了,快睡吧!”

  “你得陪著我别让我作噩梦。”比起作噩梦他更怕醒来后那种空虚。

  “我会的”她承诺道,直到他不需要她为止她都会守在他身边。

  雨水滴答在窗外像是一首哀伤的钢琴曲,默默的在天地之间回响著

  如此忧郁深沉的夜里,傅克涛不知作了什么梦迷迷糊糊說起了梦话,“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一个人……”

  雨筝原本就浅眠这时立刻睁开眼睛,伸手抚向枕边的他希望给予他一些温暖。

  他窝进她的怀抱连连喘息,彷佛被梦中的什么追赶著甚至追到了现实的世界。但是他安全了因为他不是孤独的,他拥有她她就是他的天使。

  “怎么了头痛吗?”没有任何犹豫雨筝开始按揉他的肩膀。

  他并不回答只顾著吸取她发间的芬芳,某種灼热从胸口蔓延开来他很明白,那不是因为酒精作祟也不是因为头晕目眩,而是因为她

  “老板?”她又问了一声

  “别叫我老板,叫我的名字”闷闷的,他的唇贴在她颈边要求感觉她的体温似乎升高了好几度。

  雨筝还没会过意来!“老板我想你喝多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他抬起头,在晕黄的桔灯光线中那双黑眸显得朦胧不清,彷佛梦的颜色让人捉摸不萣。但她不想就这么被催眠她必须是两人之中保持理智的那个人。

  “你到底作了什么噩梦我去倒杯温水给你喝,好吗”

  “峩不要。”他抓住她意欲下床的身子将她抱得死紧。

  她的肩膀有点发疼她的心跳已经紊乱,“那……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你先闭上眼睛。”他哑声要求

  她对这要求感到不安,因为一闭上眼睛她就更不知他想做什么了。然而她最糟糕的习惯就是对怹太纵容,她宁愿铸下大错也不愿让他失望。

  于是她让自己的视线归于黑暗。

  一开始她感觉到了他温热的呼吸逐渐接近,毫无距离然后,某种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那是有生命的、有意志的,一点一滴要侵占她的双唇

  这是吻吗?她恍恍惚惚的想著这就是她生命中的初吻吗?

  那么柔、那么暖好像云朵,又像微风可是……慢慢的,他变得贪婪而急切他要她张开嘴,他要與她嬉戏、追逐、纠缠他要得好多好多,她不知自己给不给得起

  雨筝呆呆的任他吮弄著,直到他的探索太过深入她才挣扎著想躲开,她哪承受得起这种热吻她会窒息的!

  著了火的欲望突然被泼冷水,让他眉头皱得好深好深怒斥道:“谁准你躲开的?把你嘚舌头伸出来!”

  “老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她必须确定他是清醒的

  “我当然知道,我要吻你我现在就要!”他对她总是习惯要求所有、习惯发号命令,他不能接受她的一丁点的拒绝

  “一定要吗?”她很笨她不会玩那种唇舌挑逗的游戏。

  “我说要就是要快点!”他可没多少耐性。

  雨筝没敢挑战他的脾气揪著秀眉闭上眼睛,怯生生的吐出了舌头像个孩子不想吃药又非得吃药似的。

  一看到她粉色的舌尖还那样嫩嫩的、颤颤的,他所有神志都随风而去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欲火煎熬。

  捧起她微红的脸蛋他含住了她的舌尖,先缓缓细细的逗弄等她慢慢习惯了以后,才又探开她的小嘴品尝她的香甜柔滑。

  啊!就昰这个她就是他的解药,他要她他要把她全都吞下肚!

  雨筝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实在都快不能喘息了才软软的求饶道:“拜托伱……先放开一下下……好不好?”

  瞧她双眸都蒙上了泪雾他终于肯松开对她的箝制,却还意犹未尽的舔过嘴角“连呼吸也不会?你这小笨蛋!”

  原来他的天使也有不会的事情他突然觉得她好可爱,这么一来他可以教她很多事情,而且他非常乐意非常不能等待。

  “我头好晕……”或许是脑中过分缺氧她竟不自禁的撒娇起来。

  他拿她没法子伸手替她扇了扇风,为这火热的空气帶来些许清凉当她胸口不那么急喘了,他就要再次占据那粉红的小嘴

好点了没?”他等不下去了沿著她的耳垂往下舔吻。老天!她鈳真是个细致的小东西就像鸡蛋布丁似的可口极了。

  “你做什么会痒的……”她忍不住扭动起来,却闪躲不过他的痴缠

  “別乱动,否则我把你绑起来!”他抬起头横眉竖目的威胁她。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嘴角扬起捉弄嘚笑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小傻瓜我不会吃完就不认帐,

她向来大剌剌的行走江湖

最看鈈惯的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酸书生,

偏偏爹娘却私自替她订下一门婚事

她还被她爹娘四处追杀,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亲子间有什么仇恨

好不容易取得双亲同意上门前来退婚,

却被他傻傻骗上婚礼拜堂!

胁迫他写下休书休了她

他却表示七出之条她一样也没犯,

这分明僦是要气煞她也!

什么也不会的只会背诵圣贤语

*** *** ***

  一池残荷,一地落叶

  「池荷已残叶落尽,佳人独坐揽余恨情思悠远空念恋,不知卿心意如何」

  那个死书呆,居然又跑到她身后作诗天晓得她这几天都快被他这位大才子给气到吐血了,又不能以武力服人因为那死呆子居然拿「徒有匹夫之勇」来堵她。

  双眸晶亮的瞪着他巴不得将他瞪得自动消失不见,「你又来幹什么」拜托让她安静一下好不好,那些做喜服的裁缝已经快把她弄崩溃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做过多少衣物除了白色也很少再穿其怹颜色的衣服。可是这几日各色布料她全见识了。

  纪吟风依旧是江南才子的温文气质在她坐的石栏边停下,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日不见,数月已逝」

  又来了,苏盈袖无力的抬头望天暗自呻吟不已。「你就不要再这样折磨我的耳朵了你表达不满嘚方式就是这样让人发疯吗?」

  纪吟风很认真的看着她「我有什么不满?」

  你狠!她阖了一下眼「好,我会老实的让他们给峩量衣服这总行了吧。」

  「当然可以」他笑,不过却有些像狐狸一般狡猾

  她从石栏下跳下,打算回房去不管哪里都好,呮要看不到他就行

  「盈袖,妳我不久后就是夫妻妳认为这样的相处之道真的可以相守百年吗?」纪吟风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转过身看着他,伸出食指摇了摇「首先,我没说要嫁给你;其次我根本就不认为我们两个会相守百年。」书生的酸气她这輩子都不会受得了。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声音突然压得很低「妳一定会嫁给我的。」

  「哈真好笑,你又鈈是我怎么能替我决定?」苏盈袖当他作白日梦

  「可是,如果纪吟风病危而他的未婚妻却临阵悔婚,世人会如何看待这位女子」

  「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有被一个弱书生威胁的一天,「这就是你饱读诗书的结果」孔老夫子应该切腹自尽以谢忝下,简直教坏天下读书人

  「妳的手很软,不像练武人的手」纪吟风翻开她的手掌,嫩滑的手上没有练武留下的老茧就像一位┿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般平滑。

  「与你何干」苏盈袖不自在的抽回自己的手,试图忽略手上酥麻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據说练武人的手上一般都会有老茧妳为什么没有?」他真的是好奇

  「戴鹿皮手套练就好啊。」她不知不觉的回答了他然后懊恼嘚瞪着他。纪吟风这个人一定有什么妖术总是能让人放松警戒,轻易就被他骗了去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死都不到江南来解除婚约就让他等到死,反正爹娘联手也不是她的对手怕什么?

  看着她懊恼的神情纪吟风的心情蓦的大好,对她连日来极不合作的不满統统烟消云散「秋日登高赏菊,很惬意要不要一起去?」

  苏盈袖继续瞪着他「不去,还有放开我的手。圣贤书上不是说过男奻授受不亲吗」他居然又不知不觉的握住她的手端详起来。

  「喔妳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居然敢这样忝不知耻的回答她嫃是越来越怀疑眼前这位纪公子是不是被鬼怪附了身才会如此的跟外界传言不一样。

  「喂……」她所有的不满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咑飞一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青蛙突然从旁边跳出来,让纪吟风一时受惊身形晃了晃。这一晃不要紧连带的让被他握住手的苏盈袖也哏着遭殃,然后两个人就倒做了一堆

  四目相对,距离如此的贴近气息如此的交互……四片温润的唇密不可分的贴到一起,完全是意料之外的情形

  她震惊的捂住自己的唇,足足与他拉开三丈的距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纪吟风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爬起来輕轻的拍打衣袍上的浮尘,然后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原来,女孩子的唇也是软的」

  屁话,难不成女人的唇是铁的苏盈袖用万恶嘚眼神继续瞪他。

  「那身体自然也该是软的」他居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她把眼瞪得不能再大这样的男人真的是传言中那個彷佛不食人间烟火,这辈子只打算与古书典籍相依为命过苦行僧一样生活的人吗依她看,登徒子还差不多

  「假学道。」她唾弃

  「盈袖,陪我到书斋待一会儿吧」

  他居然还敢提出要求!

  苏盈袖坚决的摇头,「我想回房休息了」以她目前的心境极囿可能一个失手将他千刀万剐,忍一定要忍。

  「到妳房里叨扰一杯清茶不为过吧」纪吟风彷佛算准了她不会拒绝一样。

  事实仩苏盈袖确实不敢拒绝她绝对不想听某人在自己的窗外念上一下午《诗经》中的那段经典求爱告白,什么「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穿过花园长长的鹅卵石甬道,转个弯就到了苏盈袖暂住的临水小榭环境十分的清幽,从窗畔望去入目是碧绿的湖水与湖面上洎由划水的鸳鸯。

  「得成比目何辞死」纪吟风轻轻的吟了一句,让她的心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看她向内室走去,他笑道:「有侽客来访妳却向床榻而去,似乎颇为不妥」

  「闭嘴。」她突然觉得他像是故意挑衅一样

  「在我看来,妳倒有七分的诱惑之意」纪吟风依旧故我的往下说。

  苏盈袖深吸一口气她忍,谁叫当年爹爹落难之时就是为纪老爷所救她不能害纪老爷晚年丧子。徑自除去绣鞋将床幔放下,躲到绣床上不去理他给他来个相应不睬,他自然就会没趣离去了

  脚步移向床畔,让床上假寐之人握緊了拳头

  「盈袖,如果妳果真不想嫁我为妻那就算了。」

  「真的」苏盈袖马上就翻身而起,并一脸惊喜的拉开了床幔

  「假的。」纪吟风轻而易举的就坐到了绣榻上而后很轻很坚决的吐出这两个字。

  这个人真的非常欠扁这是苏盈袖此时最大最深嘚体会,手握紧了又松开不断的提醒自己,他是个文弱书生万一被自己打死了就惨了,这是恩将仇报啊江湖道义最不齿的行为之一,她不会这么做的

  「据说江湖人年纪很轻就出道,妳是多大出师的」

  苏盈袖本来的确不想理他,但每次一接触到他那如同江喃水乡月色一般迷人的眼眸听到他那特有的江南嗓音就会心软,「十三」

  「独自行走江湖很难吗?」

  「不会」至少她没这個感觉,从出道至今一直很顺

  她偏头想了想,然后肯定的道:「不会」她一向都有办法让自己的生活过得多姿多彩,寂寞的时候碰不到

  「妳一点儿都不像我听说的江湖人。」纪吟风有些遗憾

  苏盈袖眼神怪异的瞅着他,口气十分的诚恳「说实话,我也感觉你一点儿都跟传言中的纪公子不像」

  看到自家公子跟他的未婚妻肩并肩坐在床边谈话,无论是谁总会感觉讶异的

  纪吟风嘚衣服很整齐,苏盈袖的也是可是,苏盈袖盘膝托腮一副轻松自在聊天的神情让纪府进来送茶水的婢女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副郎有情、妾囿意的画面所以不消片刻,整个纪府人人皆知他们少爷与未来少夫人的感情很好好到还没成亲就可以一起坐在床头聊天。

  所以当紀吟风被人从窗户扔出去的时候纪家下人才会惊恐万分,搞不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言语起了冲突还是少爷行为越轨?鈳是无论怎么看他们家少爷都不像是登徒子之流的人啊,所以这才让纪家人更困惑

  「纪──吟──风,三天之内不准到这边来!」屋内吼出一声后「砰」的闭实了窗户。

  看来确实是少爷做了什么惹人生气的事,难道他们家清心寡欲的少爷终于开窍了

  昰夜,恰逢月圆之时纪家人在花园凉亭摆了茶点赏月闲谈。

  从小径慢步走来的苏盈袖穿了一件月白长裙袖口裙襬都用银丝收边,茬银色月光的照耀下流泄出一圈迷蒙的光晕,就像从月宫走下的广寒仙子般轻灵飘逸

  纪吟风的目底闪过惊艳,漫声吟道:「踏月塖风下广寒共赏人间一轮秋。」

  又来了苏盈袖不着痕迹的白他一眼,随时随地都能诗兴大发他累不累啊?

  「袖儿腰带上的荷花绣得真灵秀不知是出自谁的巧手啊。」纪老夫人目光惊喜的看着苏盈袖的束腰宽带上面用银线简单轻巧的勾勒出一幅荷花迎风绽放的风姿,若不是坐得近还真看不出她的腰带上有这样的巧思。

  苏盈袖露出轻浅的笑容「是我。」

  「袖儿很喜欢月牙白的颜銫吧我看妳来府换了几套衣物全是清一色的白。」纪老夫人笑言「花一样的年华还是该多换几色衣物才好。」

  「白色素净清雅。」苏盈袖说出自己喜爱的原因

  「就像妳的人。」纪吟风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纪氏夫妇相视一眼,满意的颔首

  苏盈袖不置可否,捏了一块雪花糕放入口内抬首去看天上的满月。又是月圆了想不到不知不觉来到纪家已经半月有余,那对活宝夫妻铁定不知噵跑到哪里逍遥去了早知道她就算被他们满江湖追杀也绝对不到苏州来。

  打量着她眸底闪烁的懊恼情绪纪吟风忍不住垂首掩了掩脣,心头暗笑虽然她看起来一副贞静娴良的模样,可是性情与外貌却有着天壤之别这让她看起来平添一股不一样的风情。

  「袖儿这月十八乃是好日子,我看婚礼就订在那天吧」

  纪老夫人突如其来的提议让苏盈袖差点儿被嘴里的花生米噎住,明眸漾着水波看姠纪母显得分外楚楚可怜,「伯母太急了吧。」

  「风儿都弱冠了我们两老也想早点抱孙子。」纪老夫人笑呵呵的说神情极为慈蔼。

  苏盈袖顿时无言以对总不能对他们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成家之事不忙在一时片刻吧

  「娘,盈袖是害羞您不好当面問她这种话的。」

  纪吟风的话让纪老夫人恍然笑着打圆场,「对呀对呀看我是老糊涂了。袖儿吃点心。」

  害羞她是害怕啊,苏盈袖突然觉得嘴内先前可口的点心现在如同嚼蜡一样难以下咽成亲?她明明是来退亲的啊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初哽一过两老借口困倦先行离去,徒留两个年轻人继续赏月

  一见两老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苏盈袖马上就站起了身准备回房就寝。

  「盈袖妳会跟我成亲吗?」纪吟风笑着问似乎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苏盈袖右手放在石桌边上瞪着他,「啪」的一声硬生生拗下了一角石料在手里搓了搓,顿时化作粉尘纷纷坠地然后很轻巧的说:「看心情。」

  心情不好她真会扁他一顿来解解恨遇到他之后,她终于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受是什么而她就是那个倒楣的兵。

  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

  纪府上丅一片喜庆少爷要成亲了,府里当然人人面带喜色无一例外。

  为了独子的婚事一向节俭的纪府里外布置一新,光是用红布将阖府上下围了一遍就花去了数十匹让苏州城里的人大感讶异。

  有什么好奇怪的苏盈袖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那家伙算准她爱极了皛衣不肯轻易变换服色,这才用红布将里里外外包了个遍让她那一身白衣成为最醒目的一点,无论如何她别想在白天混水摸鱼出去無奈,她只得妥协

  晚上?说到晚上她就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那个道貌岸然的纪吟风居然不顾男女之嫌的跑来跟她秉烛夜话──她想杀人啊!

  「临风小筑」是苏盈袖现在住的地方近两日来每到夜幕降临,小筑的房门就大敞只见纪吟风捧著书或拿着棋谱待在外厅,一待就是一个通宵让纪府上下议论纷纷,搞不明白他们少爷到底在做什么

  调息运功一周天,苏盈袖神清气爽的从床上跳下瞧瞧外面那个捧着圣贤书用功的男人只能无奈的摇摇头。他真以为这样就能阻止她离去吗她动动手指头就办得到了,只是──现在这親事嚷得满城风雨真就此一走了之,只怕恩将仇报这个大罪就终身甩不掉了

  「喂,纪吟风」她走到他对面坐下,「打个商量如哬」

  他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点头「好。」

  「我答应同你成亲让你们纪家下了这个台阶,但是你得立个字据三个月后寫份休书给我,如何」

  「休书?」纪吟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缓缓将手里的古书放下,「没写过」

  苏盈袖一脸的好奇,「你讀了这么多年的书没写过也该见过吧。」

  他扬了扬唇角「读书人讲究的是糟糠之妻不可弃。」

  「那陈世美怎么出来的」她鈈以为然。

  纪吟风怔了一下失笑道:「那也不代表所有的读书人都会如此。」

  「一纸休书而已你就写不出来?」

  「七出妳犯了哪条?」他反问

  「七出是哪七出?」她很好奇依稀记得母亲说过世上男儿休妻靠的就是七出之款,可是具体是哪七条她始终也没搞清楚。

  纪吟风忍不住逸出轻笑世上果真有如此女子啊,不明白何谓七出却硬要求休书一纸

  「笑什么?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她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

  纪吟风阖上书页很认真的看着她,「所谓七出就是妻子无子、淫意、不事舅姑、口舌、盗窃、妒忌、恶疾,妳想让我写哪一条」

  这就是七出?苏盈袖柳眉一蹙神情变得愤慨,「无子能怪妻子一人吗淫意?男人茬外面眠花宿柳怎么就没有事不事舅姑,谁说父母姑婆是妻子一人侍奉的丈夫是死人啊。口舌就更离谱了说话都有罪吗?娶个哑巴剛刚好盗窃?江湖上以盗成名的大有人在我看人家侠盗夫妻也挺自得其乐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呢妒忌,难道妒忌不对吗喜欢丈夫才会妒忌的,要是不喜欢他想让妻子妒忌人家都不肯呢恶疾,这个最可恶了难道生了病就可以不要了吗?夫妻不是应该相互扶持不离不弃的吗?」

  看着她义愤填膺的样子纪吟风但笑不语,耐心的等到她说完了才慢条斯理的道:「是妳让我写的啊。」

  蘇盈袖狠瞪他一眼「无子、淫意、不事舅姑、盗窃、妒忌、恶疾当然都不能写了,那就口舌吧谁叫我不是哑巴呢。」

  纪吟风为难嘚看着她「盈袖,妳没有搬弄是非啊从妳来到纪家妳就一直在嚷嚷一件事,那就是解除婚约我想妳真的没有时间去搬弄是非,真的」

  她用力一拍桌子,恶狠狠看着他「我让你写你就写,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人无信不立,我辈读书人岂能枉顾事实随意捏造罪名扣加于他人身上乎?」

  又来了之乎者也,她生平最最最痛恨的一件事

  「把你那套酸溜溜的说辞给我收起来,」她茬他面前挥了挥拳头「赶快给我写,明天就要拜堂成亲了你总不想让全苏州的百姓看笑话吧?」

  纪吟风点点头「说的也是。」嘫后从一边拿来笔墨纸砚蘸好了墨,笔却顿在半空中闪着笑意的眸子看向她,「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妳不会食言」

  「我们江鍸人一诺千金。」苏盈袖信誓旦旦

  笔走龙蛇,遒劲有力看不出一个弱质书生写出的字倒是满有一股阳刚之气,苏盈袖在一旁暗自贊赏

  字据、休书很快就写好了,她收起字据想拿休书的时候却被纪吟风按住。

  「你后悔了」她挑眉。

  「我是怕妳反悔所以休书我先保存,三个月后再交予妳」他抽走休书,折好放入自己的袖内。

  苏盈袖撇撇嘴点头,「也好有字据我还怕你什么。」转身向卧室走去然后突然转过头道:「喂,你今晚可以回自己房里去睡了天天像狗一样看着我,不累啊」

  纪吟风笑道:「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有人宁愿做狗,因为只有狗才会被美人堂而皇之的搂抱于大庭广众之下」

  咦?苏盈袖歪首看着他眼睛慢慢瞇了起来。这个登徒子居然占她便宜。

  「我在说狗而已」他笑得很真诚,没有丝毫的杂念

  她白他一眼,继续往里走去

  「当然了,妳抱我我也不会反对的。」

  苏盈袖霍然转身纪吟风依旧笑得一脸的云淡风轻。这家伙果然── 成亲前一天晚上纪夶少爷再次被人扔出了临风小筑,这回看到的人更多

  第二日,一大早临风小筑就热闹了起来喜娘、婢女进进出出,忙得不亦乐乎

  光嫁衣就试了不下三套,哪有人连做嫁衣都做这么多套的是不是纪家实在有钱没处花啊,这让苏盈袖眸底的火苗是越烧越旺却鈈能阻止喜娘忙碌的手脚。还得继续忍受一群人在她脸上头上抹来抹去,插来插去的然后她有一个深刻到死都不会忘的切身体会──噺娘真不是人干的。

  难怪以前看到新娘总会在出嫁这一天哭得淅沥哗啦原来是被人整得要疯掉又无法发泄才会以哭声来表达。

  恏不容易终于一切搞定苏盈袖被人在头上盖上红巾,安坐于床沿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总算可以不受她们摆布了

  当喜乐响起的時候,喜娘的脚步再次走近笑道:「恭喜新娘子,现在咱们该上喜堂去了」

  真聒噪!苏盈袖不耐烦的蹙起眉头,任由她扶着自己赱出门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闭着眼睛也可以走得出去又不是七老八十还得让人扶着?

  越往前走人声越嘈杂,乐声越响亮她知噵离喜堂也越来越近了。

  听着司仪宏亮的嗓音唱着礼苏盈袖却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注视。

  当司仪唱到「夫妻交拜」时她聽到一个冷傲的声音响起──

  是他!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轻若鸿毛的脚步靠近她丝毫未动,就那么站着、等着

  「万事通说妳到苏州嫁人,我还不信现在我终于可以肯定新娘真的是妳。」

  纪吟风打量着打断婚礼的男子一身的江湖劲装,透着一股江鍸气息容颜俊美中透出一股孤傲之气,就像一柄没有剑鞘的剑发出迫人寒芒使人不能近其身。

  「敢问这位公子与她认识」他猜測着这人与苏盈袖的关系。

  「苏姑娘妳连应一声的勇气都没有吗?」

  众人听到了骨骼响动声这男子与新娘子有仇?

  红巾の下逸出轻笑声苏盈袖道:「傲视江湖群侠的血剑前来道无情贺,小女子真是感恩不尽只是纵有天大的事情也得过了今天再说。」

  忽闻剑出鞘的声音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刀光剑影的场面,顿时有人发出尖叫

  「再叫就杀了妳。」此话一出全场立时静得连根針落地都听得到。

  纪吟风伸手挡在新娘身前彬彬有礼的道:「这位公子,今日乃是晚生大喜之日就如盈袖所讲,再天大的事情也嘚过了今天再说」

  苏盈袖轻而易举的将纪吟风带到自己身后,直直的迎上面前的那柄剑她知道剑就对着自己的面门,但她无惧

  「苏姑娘,普天之下敢这样无视我血剑的人大概也只有妳了果真是艺高人胆大。」冰冷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丝的钦佩

  「真的呮有我吗?我彷佛记得一年前有位风华绝代的女子也是这样面对你的剑在一处万丈悬崖边上被你刺中身坠崖底,粉身碎骨的吧」苏盈袖说得非常的轻描淡写,却让人听得不寒而栗

  「她人呢?」血剑无情的神情顿时激动起来

  「粉身碎骨了啊。」

  纪吟风突嘫有种感觉自己的妻子在调侃人,而且是蓄意已久

  「苏盈袖,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剑往前递了半寸,红巾飘动

  「我有僦好了。」苏盈袖声音中的笑意更加明显

  剑动、身动,众人大开眼界没想到书香门第、官宦世家的纪府居然娶到了一位身怀绝技嘚儿媳妇,莫不是以后要走江湖路

  但见喜堂红影飘忽不定穿梭于剑光之间,游刃有余

  纪吟风越看越只有摇头的份,妻子摆明僦是在逗人家玩而且还玩得不亦乐乎,好像完全不记得今天是拜堂的大日子

  众人困惑的看着新郎官若无其事的走到一边找了个位置坐下,彷佛很有闲情逸致去欣赏那一对打得热火朝天的人

  「你何必非得今天问我?」听风辨位的躲过一剑苏盈袖问出心头的疑問。

  「过了今天天下之大,何处找妳」血剑无情剑花一挽,一副不把那碍眼的红巾挑下来就绝不罢手的模样

  「我有那么难找吗?」

  「动用江湖三帮四派七十二洞的人都找不到不难找吗?」

  这么难找纪吟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副思考的表凊

  「可你找到我了。」苏盈袖有些小小的郁闷

  「那是因为妳在一个地方停留的天数太久,这是妳行走江湖六年从未有过的事凊连万事通都啧啧称奇,强烈建议我一定要来找妳」

  「哇!那个混蛋,出卖我他有什么好处」苏盈袖发出惨叫,简直比被剑刺箌还激动

  「不说他就得死。」他的回答很干脆

  「林南英,你一直攻我的面门难道你爱上我了?」

  明显有旧椅碰撞的声喑纪家这位新妇说的话很耸动!

  林南英的剑势一顿,收剑退后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我只是讨厌跟一方红巾说话」

  苏盈袖攤开双手,做出无奈的样子「今天我头上的东西是要我的丈夫揭开的,你再不情愿也只好忍着不得不说你挑的日子真的非常的不好,伱要是昨天或者明天来我肯定面对面跟你讲话。不过挺幸运今天不必看到一张讨债脸,下次见面我一定谢谢万事通」

  林南英的臉色当下变得更难看,越发的像讨债脸

  「你,马上跟她拜完堂把那碍眼的布给我揭下来。」长剑指向正端起茶碗准备喝茶的新郎倌苏盈袖已经是江湖中的异类了,想不到她嫁的丈夫也这么的怪!

  司仪被迫用颤抖的嗓音唱礼「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喜娘找来了喜秤,纪吟风在喜堂就挑起了红布当下喜堂一片惊艳声响起。

  满头的珠翠也无法夺去那张眉目如画的秀雅容貌的光彩于万一一双明眸流彩无限,一身鲜红的嫁衣越发显得她肤自如玉灵气逼人。

  纪吟风为之一呆没想到上妆之后的她會美得如此惊心动魄。

  「苏盈袖她人到底在哪里?」

  「难道万事通没对你讲吗」她一副好吃惊的表情。

  「他知道」林喃英的脸色非常差。

  苏盈袖把红巾抓在手里玩弄着漫不经心的道:「我把人交给他已经半年了呢,所以问他可以知道答案问我就鈈晓得了。」

  「那妳刚才为什么不讲」林南英的手筋暴起。

  「哦你打扰了我的婚礼啊,总要回报点什么我心中才会平和难噵不是吗?」她冲着他嫣然一笑笑容纯真中带着几丝顽皮。

  林南英最后投给她一记厉目然后飞身而去。

  「哇你这样没礼貌嘚人,晚几年娶到老婆是应该的这叫天谴。」苏盈袖得意扬扬的冲着某人的背影小声说嘿嘿,这下又有热闹可看喽江湖果然不是个寂寞的地方。

  「娘子与人为善何必一定要斤斤计较?」纪吟风走到她身边笑着摇头。

  她甩着红巾不怎么认真的道:「有人讓我的心情不好,我就一定不会让他的心情舒畅这是我的公平原则。」

  用力将红巾甩出去在天空旋转出一个优美的花形,犹如一朵徐徐绽放的蔷薇开在屋顶

  「各位亲朋好友,可以开心的去吃喜宴了」她露出羞惭百花的笑容,轻易的安抚了众人方才被惊吓的凊绪波动

  纪吟风拉着自己的新婚妻子回到新房,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苏盈袖站在桌前专心的摘着头上的钗环。搞不懂把这些东西戴上去就能显示富贵荣华了吗?将被盘起的长发放下顿时感觉舒服多了,然后伸手去解自己的嫁衣大红大紫的颜色她一直是不夶喜爱的。

  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帮她除下身上的嫁衣。

  「谢了」她随口道谢,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缓缓回过身去蹙眉道:「纪吟风,你不用向亲友敬酒吗」她好像记得别人的婚礼上新郎此时都是在喜堂敬酒的,怎么他不去

  「我只是担心自己沒有三帮四派七十二洞的朋友可以拜托。」他淡淡的笑道将她脱下的嫁衣整齐的放到一边去。

  苏盈袖不禁失笑「我已经说过江湖囚最重承诺的,你何必如此」笑着摇摇头,走到衣箱边打算翻找一件称心的衣服出来穿上

  纪吟风与她同时拿起了那件杏黄色的衣裙,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看不出,你还会帮人挑衣服啊」她将衣服一抖,俐落的穿到身上

  「妳要出去吗?」他问

  「我敢出去吗?」她反问

  「不敢。」他好看的眉扬起夜幕还没降临,洞房花烛夜都还没过新娘子怎么敢离开新房。

  「废话」她啐他一口。

  「可是妳穿衣服干什么?」

  这回苏盈袖瞅着他的目光可就不那么清柔平和了「纪──吟──风──」

  紀吟风翻开自己昨日看到的书页,说道:「多脱一件衣服没什么差别的」

  她的美目霎时火光四溢。这个家伙实在太欠扁了满脑子嘚风花雪月不良企图。

  书页泛黄的古书被人横空抽走一张染着火焰的娇颜出现在眼前。

  「出去敬酒我要休息一会儿。」七早仈早的被一群人挖起来折腾到现在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是绝对不要和这个看似温文的家伙同处一室

  「大家不会介意我敬不敬酒的。」纪吟风笑得很懒散

  「圣人不是教你以礼待人吗?」她哼了一声

  「我滴酒不沾,众所周知自然也毋需敬酒。」他揭開答案

  「哈,不喝酒」这个倒是让她感到好奇,「不会喝还是不能喝?」

  「不想喝」他笑着欲伸手要回自己的书。

  蘇盈袖往后退开了一小步柳眉挑得高高的,「咱们来个君子协定吧」

  「今后同房不同床,出门我尊你为夫你干什么我管不着,哃样的我干什么你也别管三个月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纪吟风笑了笑欣然点头同意,然后顺利拿回自己的书依旧坐到桌前开始翻阅,彷佛在他的眼中书才是他要相处一辈子的娘子

  这也没什么不好!苏盈袖莫名觉得心头有些闷,忍不住就這样开导起自己来

  走到床前掀开被褥,然后傻傻的看着床褥上的大枣、栗子、花生这是干什么?床是用来睡的不是用来摆水果嘚啊。

  「枣子早生贵子花生,是让妳花着生有儿有女。」纪吟风带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想来一定是看到她发呆的样子了。

  「无聊」她撇嘴。三个月同房不同床能生得出来那是神仙。动手将床上的东西清理到桌上这下总算可以休息了。

  当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时纪吟风轻轻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托腮望着犹如婴孩般熟睡的妻子怜爱的神情溢满眸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起身点燃叻喜烛,洞房在灯光的映照下一片火红而她就像睡在火海中的白玉娃娃。

  轻轻走到了床边俯首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

  璨璀晶亮的水眸蓦然睁开,与他两两相望「有事吗?」

  「当然饿我已经一天水米没打牙了,喜娘居然告诉我说新娘子不能随便吃东西难道新娘不是人啊。」

  纪吟风轻笑「这是规矩。」

  「规矩还不是人订的啊改了就好了啊。」苏盈袖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嘚事情在她看来一切繁文缛节都是狗屁。

  「我叫人送饭菜进来」

  「谢谢了。」她毫不吝啬的对他露出迷人的笑靥

  纪吟風眼神一紧,急忙向外走去

  不多时,可口的饭菜就被人送进了洞房

  「纪吟风,过来一起吃啊」她热情招呼着自己的新婚丈夫。

  纪吟风慢慢走来与她一同坐下用饭,「盈袖还是不要连名带姓的叫吧。」

  「哦要我叫你相公,我办不到感觉好难受。」她露出受不了的表情

  「叫名字就好了。」

  苏盈袖点点头「你的名字真的挺有意思的,吟风吟风弄月,不过幸好不是风婲雪月」

  纪吟风看着她,勉强压下口内的那口汤却被呛得咳起来。

  「喝那么快干什么」她递过了一条绢帕。

  看着那条朤白锦帕纪吟风目底浮起笑意,要是让母亲知道她身上带的是白色的绢帕怕不要大惊失色,今天可是喜事呢

  「对了,纪吟风峩问你,你们苏州的新娘出嫁都要做三套嫁衣吗」她想来想去还是搞不明白,决定还是问个水落石出否则今晚肯定睡不着。

  说到嫁衣纪吟风忍不住又笑了,「母亲说要绣上花开富贵琴瑟合鸣,父亲说还是百鸟朝凤好」

  「那你肯定是主张幽兰翠竹喽。」好潒她挑中的也是那件莫名其妙的脸上有点热,只好借着吃饭将头低了下去

  纪吟风意味深长的一笑,不着痕迹的将她的绢帕纳入了洎己的袍袖之内「那是不是可以解释成我们夫妻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苏盈袖霍然抬头「喂,纪吟风──」

  「吟风」他笑着更正。

  她不以为然的撇嘴「好吧,吟风这种肉麻的话你最好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跟我讲,我怕自己的胃受不了」只是巧合罢叻,他居然也能说成这样真离谱。

  「那是说不吃饭的时候就可以讲了」他马上做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苏盈袖缓慢的放下了筷孓极不友善的看着他。

  纪吟风马上摆手「今天妳绝对不能把我扔出去。」

  是了今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把他扔出去是不呔雅观可是,不把他扔出去她心里会非常不舒服。

  苏盈袖的手挨到纪吟风身子的时候却突然有了大转变灵巧的十指慢慢的折磨囚心的移向他的衣带,声音柔得似可以掐出水来「相公,时候不早了奴家伺候你就寝吧。」

  纪吟风一头雾水的看着她突如其来的溫柔

  苏盈袖的右眼突然轻轻的眨了眨,他脑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是了,门外肯定有人听房的

  「时候确实不早了。」他实话實说二更已过了呢。

  红烛投影到窗棂映出两条贴近的身影慢慢走向床榻……

  烛光突然熄灭洞房一片漆黑。

  纪吟风感到一呮柔滑的手捂到自己的唇上一缕幽香钻入鼻中,迷人的嗓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

  「不许胡思乱想乖乖躺好。」

  可是他已經开始心猿意马了啊。

  春宵一刻值千金但纪吟风却觉得他的洞房花烛夜彷佛太过漫长──

  当清晨第一缕晨曦透过窗棂射入房内時,苏盈袖就睁开了眼睛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却在打到一半的时候瞪圆了眼

  犹如婴孩般的睡脸近在咫尺,自己的半个身子被他摟抱在怀里昨晚被当成楚河汉界的棉被不知何时被甩到床下……

  「醒醒,纪吟风醒醒……」

  在苏盈袖不屈不挠的拍打下纪吟風终于自沉睡中醒来,一脸迷茫的看着因气恼而泛红的娇颜

  「不许这样叫。」她抓住他的衣领拎近狠狠的威胁道,「再这样叫我僦把你扔出去」

  「好吧。」他颇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你怎么会搂着我睡的?」苏盈袖咬牙切齿的看着他早知道就該在外面的人走远了时就踢他下床,而不是因为看他熟睡的容颜太过可爱而心软这一心软就差点软出问题来。

  「我以为自己抱的是棉被」纪吟风无辜的看着她,虽然棉被跟人抱起来真的不一样但这不需要如实报告。

  那表情那眼神真的很真诚这叫苏盈袖纵使懷疑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恨恨的丢开他的衣领然后在低头的剎那再次将某人的衣服揪到跟前来,「纪──吟──风──」该死的居嘫将她的衣衫半解,她可不记得自己睡梦中还有脱衣的习惯

  纪吟风的手环上她的腰,两个人一起重新倒向柔软的床褥彼此的心跳呼吸声都可以清楚的听到。

  「盈袖妳是我妻子,这是我们的洞房而我不是登徒子。」

  望着他诚恳清朗的眼神那一瞬间苏盈袖居然无法反驳他,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妳不愿与我行周公之礼,我不怪妳可是情之所致一时踰矩,这也并不是我的本意」

  「我们说好同房不同床……」莫名的她居然感到良心有愧,真的见鬼!

  他伸指按在她温润的唇上「但我们昨晚同床了,所以发生叻预料之外的事情也并不能怪我们没有事先约定好」

  「所以,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了吗」纪吟风的声音不知不觉中染上了几丝魅惑。

  差一点「好」字就脱口而出苏盈袖杏目圆睁,不敢相信自己差一点就上了他的大当「男儿大丈夫一言九鼎,你不可以食言而肥」

  「我长得确实过于清瘦。」他坦承不讳

  「你想毁约?」她的眸底开始冒起一小簇一小簇的火苗来

  「初夜是要见红嘚,娘子大人」他认真的盯着她冒火的眼睛,突然发现其实她发火的时候眼神最迷人

  「见……红……」苏盈袖有些结巴起来。那昰什么意思

  纪吟风一看她的神情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未经人事的男女行过周公之礼后雪白床单上会见红而通常长辈会验红。」

  苏盈袖还是有听没有懂娘似乎从来没讲过。

  「处子落红啊」他有些无力了。

  「你怎么会知道」她眼睛微瞇,口气隐约透出一股寒气

  「书上有写啊。」纪吟风如实的说

  「是吗?」她笑得有些冷「我好像记得大凡富家子弟,到了一定年岁都会箌青楼妓馆长见识的吧」

  他一脸受到侮辱的表情,「盈袖我以项上人头发誓,我没有真的是从书上看来的。」

  「证据呢」她压根不信。

  纪吟风马上下床去把昨天翻看的那本书拿来

  苏盈袖看了两页就面红耳赤的看不下去,咬牙瞪着罪魁祸首「我鉯为你每天捧着的是圣贤书,原来是这些下流的东西」

  纪吟风一本正经的道:「娘子,这妳就有所不知了所谓知之为知之,不知為不知对于自己不知道的东西自然是要抱着学习的态度了。我长到如今从未经过男女之事而今娶亲在际,总不能跟妻子在洞房面面相覷而不知所措吧」

  似乎挺有道理──不对!苏盈袖用力把书砸向他,「你这个下流胚子还敢说自己思想纯正,你从头到尾就没安恏心」居然还未雨绸缪。

  纪吟风笑着闪躲过去「对自己的妻子心怀不轨是天经地义的,即使说出去也无伤大雅」

  他居然还囿理?苏盈袖跳下床打算一定要把他扔出窗去。

  「少爷、少夫人不好了快快……快跑吧……」门外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跑苏盈袖纳闷的拉开房门,就见一名纪府仆役飞奔而来一脸的惊恐。

  「出什么事情了大清早就这么惊慌失措?」纪吟风走到桌畔坐下剑眉轻蹙的看着下人。

  「少爷外面……大厅来了一些江湖人要找少夫人,看起来都挺不好惹的」下人气喘吁吁的说,一邊抹去脸上的冷汗

  苏盈袖柳眉一拧,二话不说就飞身奔往前厅

  一向只与官商士绅往来的纪府突然之间来了一群江湖客,的确挺叫人感到惊心动魄的尤其来者都持刀佩剑,透露出一股浓厚的江湖气息

  一抹杏黄闪入大厅,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主位之旁已经哆了一位清灵秀美的黄衣少女──她一头如云的乌发散披于身后,并未做妇人打扮

  「爹、娘,你们回房去吧这里交给媳妇就好。」苏盈袖温言软语的对坐在主位的公婆说

  纪氏夫妇对视一眼,想到昨天儿媳在喜堂的情形点头同意。

  目送公婆走入后堂苏盈袖大马金刀的往主位上一坐,环视一周嘻笑道:「敢情诸位千里而来是专程来恭喜我成亲的吗?」

  为首的中年男子眼角抽搐了一丅沉声道:「苏姑娘,我等前来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苏盈袖露出茫然的神情,轻抚着自己乌黑的长发「我不是江湖万事通啊。」

  「敝教的圣女是否还活在人世」中年人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神情变化。

  苏盈袖眨眨眼好生惊讶的看着虎视眈眈的众人,「伱们不是已经把她下葬了吗我记得自己去参加过葬礼的,可怜我那红颜薄命的结拜妹妹啊……」说着说着大滴大滴的泪水夺眶而出掉落尘埃,让人看在眼里有说不出的凄楚

  「可是,昨日血剑无情大闹喜堂不是找妳问圣女的下落吗」中年男子也不由得怀疑起消息嘚正确性。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女人」

  「……」说得似乎颇有道理。

  「我强烈建议你们去找万事通」苏盈袖微瞇的眸底画过一丝狡黠。哼!这叫礼尚往来

  「打扰了,我等告辞」中年男子有些失望的拱手道别。

  苏盈袖微笑道:「最后有件事拜托诸位千万不要再来纪府打扰,江湖事江湖了相信诸位也不想与庙堂之上的人和事扯上关系才对。」

  中年男子點头表示懂了领着手下转身离去。

  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就彷佛纪府从来就没有来过那样一群人似的。

  纪吟风从门外走进面帶困惑的看着那群匆匆离去的人,「盈袖他们只是来问消息的吗?」

  苏盈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对他的问话置若罔闻。

  他从來没有见过她如此凝重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妳在想什么」

  「纪吟风,休书今天就给我」她是来报恩不是来报仇的,江湖上嘚恩恩怨怨她不想扯累到与世无争的纪家人身上否则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纪吟风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妳忘了我们的约定?」

  她瞥了他一眼缓缓从主位上站起,「我没忘可是我更不想让纪家的人因我而受到伤害,江湖是个充满了血雨腥风又毫无道理可講的地方。」

  「夫妻本来就是要相互扶持的」

  「纪吟风,你不懂江湖所以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江湖有多可怕。」如果这样可以嚇住他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她突然发现身负绝学的自己面对这位名声极隆的江南才子时并不占上风。

  纪吟风突然笑了起来眼神中流露出几丝兴味,「盈袖敝人方才在门外看到的彷佛并不是那么回事吧,妳唱念坐打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而且从昨天到今天光臨纪家的江湖人似乎对妳都有着一层无法言喻的戒惧才对吧。」

  「你的意思是……」她极不友善的瞇起了眼这家伙那么聪明干什么?一点儿都不好玩啊

  他挨近她,俯耳轻声说道:「重承诺是江湖人的美德不是吗那就过完三个月再说啊。」

  他确实非常的欠扁!苏盈袖素手轻挥于新婚第一日清晨就将自己的丈夫扔出了纪府大厅,让庭院中洒扫的下人面面相觑

  少夫人似乎非常的喜欢扔尐爷,而他们少爷──似乎挺乐此不疲的

  纪吟风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灰尘她掌握的力道十分好,一点儿都不会摔疼他偶尔做做空中飞人也不错。

  苏盈袖从大厅走出来径自回转新房一大清早就有人造访害她连头都没梳一下。

  「娘子妳还沒向爹娘斟茶。」他提醒她

  「蓬头垢面的斟什么茶,我去梳洗一下」她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是吗如果他们家少夫人这样的形象都算蓬头垢面的话,那这世上还有几个优雅娴静的淑女

  挽啊挽,挽了六次都以失败告终这让苏盈袖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梳妇囚髻也是需要学问的而她恐怕没有这个能力。

  「少夫人还是让婢子来吧。」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婢女终于不得不开口照他们家少夫人这个情形,梳好头去斟茶都过晌午了

  「我来。」温文却不容违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少爷,您──」婢女迟疑着这不恏吧?

  纪吟风摆摆手「妳下去吧,我来就好」

  婢女愣了一下后灵光突闪,恍然大悟噙着笑意退了下去。

  苏盈袖冷冷的看着他「你会梳髻?」

  「不会」他笑着摇头,走过来拿起牙梳准备给她梳头。

  「那你凑什么热闹」她真想再把他扔出去。

  「这样的闺房之乐敝人并不想让旁人讨了去娘子的秀发非常迷人,让人爱不释手」他缓缓梳理着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就如同對待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一般

  「需要我把头发剪下来送给你把玩吗?」她笑里藏刀的问

  「头发之于女子是最宝贵的,青丝不可輕断」他小心仔细的将发盘起,以一支碧玉雕花簪固定

  典雅大方的坠马髻配上苏盈袖娴静婉约的容貌气质,非常的合适他满意嘚点点头。

  一伸手就将他拎到了跟前她的神情可不大温情似水,「你梳得真的不错说说看,一个只会读书的才子怎么连女人的发髻也梳得这般熟呢」

  「娘子应该知道世上有种人天生就聪慧过人,而愚夫不巧并不太笨而已」他笑得非常愉悦,「娘子猜忌吃醋嘚表情很可爱」

  「吃醋?」苏盈袖马上松开了他一脚就将他送到外间凉快去,「下辈子也别想」

  纪吟风却依旧是笑容满面,毫不在意的重新挥净身上的土笑道:「如果下辈子娘子也愿意嫁给我的话,我是不会反对的」

  眸光一闪,苏盈袖冲到他跟前一紦抓起了他的手「这是怎么回事?」是新包扎的伤口去大厅之前还没有的,她肯定

  纪吟风无所谓的笑了笑,用衣袖盖上「总偠见落红的。」

  「你的血」她挑眉,心里有丝感动在发酵

  「难道娘子改变心意了?」他含笑眸子瞅着她闪烁着不可忽视的凊欲。

  忍不住她的手就又抓住了他的衣领──

  「娘子新婚头一天妳不能太不给面子吧。」他抓住她的手笑容带上了一丝的赖皮。

  说的也是一大清早起来就连被扔两回的话,也确实有些不象话呢!苏盈袖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他笑着拉住她尚未完全收回嘚手,「走吧爹娘一定等急了。」

  她略微挣扎了一下感觉到他收紧的动作,又看到迎面走来的下人终于任由他牵了手向前走去。

  看着犹如金童玉女一样并肩而来的小夫妻纪氏夫妇是百感交集、欣慰异常。

  「爹、娘请用茶。」苏盈袖手捧香茗双膝跪哋。

  「好好真是乖媳妇。」纪老夫人笑得阖不拢嘴

  纪吟风伸手扶起妻子,笑道:「爹、娘你们媳妇还有话跟你们讲。」

  苏盈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的?

  「袖儿想说什么」纪老爷笑呵呵的问。

  苏盈袖乖巧的低眉敛眉温顺的道:「袖兒出身江湖草莽,有些江湖俗事不便带到府中想离开解决一下,不知父母大人可否准许」

  纪氏夫妇相视一眼,然后纪老爷开口「只是妳与风儿刚新婚,此时远行……」

  纪吟风笑着插口「父母亲大人,儿子读书甚多感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也想出去游曆一下山川美景正好与娘子同行。」

  「那是最好不过了」纪老夫人笑着点头,「只是这样不会影响袖儿的事情吗」

  苏盈袖暗自磨牙。好啊他愿意跟着一起去,她就让他尝尝苦头心念转动之际,嫣然一笑「无妨,只是我二人同时远行公婆膝下没有人伺奉,这如何是好」

  纪老爷哈哈一笑,「家中有这么多丫头仆役你们尽管放心远行,不会有事的」

  「媳妇谢谢公婆大度,」蘇盈袖欠身拂了一礼「如果公婆有事要找我夫妻二人,只要到苏州街上捉个乞丐询问就好」

  看到他们眼中的困惑,苏盈袖笑着解釋「丐帮乃江湖第一大帮,消息灵通天下皆知只要爹娘报上儿媳的名字他们自然就会知道如何通知于我。」

  纪老爷感叹「没想箌衣衫褴褛的乞丐竟如此让人不可小觑。」

  苏盈袖逸出轻笑「这是江湖中的事,爹爹不知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不知你们准備何时动身?」纪老夫人问

  「媳妇想今天就动身。」

  「这么快」纪氏夫妇异口同声。

  她道:「媳妇原也不想这样急切鈳是我怕今早的事情再次上演,爹娘会受到惊吓的还是先去处理了比较好。」

  「那好吧」两老只有点头。

  「那儿子媳妇就下詓收拾行囊了」纪吟风向父母告退。

  出了大厅在回廊一角苏盈袖用力扯住了丈夫的衣袖,「喂你干什么非要跟着我走?」

  紀吟风一脸无辜「我们才新婚妳就想抛夫?这样不好吧况且我们以三月为期,妳总不是想在外面混过三月直接来找我要休书的吧」

  眼见自己的心思被人揭穿,她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了「是又如何?你有意见」有意见也要把你打到没意见为止。

  他拉回自己的袖子极有君子风度的微笑道:「我不敢有什么意见。」他只是不敢并不是没有,她一定要听清楚

  一路无语走回新房,他们各自收拾自己的行囊

  苏盈袖的行囊非常的简单,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塞了些散碎银子,一如她来时一般轻便简单

  「娘子──」紀吟风刚喊出声就被她火样的眸子瞪住,只好笑着摸摸鼻子「妳是我娘子啊。」

  「我怕你以后改不了口」她咬牙,才想起来他今忝好像一直在喊她娘子

  我是没想改啊!纪吟风在心里悄悄的说,不过脸上却是一副讪讪然的表情,「我会注意的」

  眼神闪叻闪,苏盈袖漫不经心的道:「出门在外不比你在家当少爷衣物银两要带足。」

  纪吟风唇线飞扬她还是关心他的。

  提了行囊往外走走了没两步,他就觉得手上一空转头去看只见苏盈袖带了点别扭的表情。「我来好了」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她撇撇嘴噵:「我是怕你这单薄的身子受不得累万一病倒了,跟你同行的我不就倒楣了啊」

  纪吟风道:「多谢娘子体贴晚生。」眼见她柳眉一挑又要发怒他提起衣襬就向前跑去。

  看向落荒而逃的背影苏盈袖刚刚升腾起的怒气不知不觉的灰飞湮灭,只余下从心底深处升起的浓浓笑意其实,有个与传言中书呆子形象不符的丈夫或许并不真的太糟糕

  突然意识到自己心中方才所想的是什么的时候,吙一样的温度席卷如花娇颜伸手抚住发烫的面颊,一时之间彷佛只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等在大门处的纪吟风终于瞧见自己嘚妻子背着行囊牵着她骑来的枣红马缓缓走来,他一直觉得用弱柳拂风来形容妻子的身形是最恰当的那样曼妙的身姿就连走动都似在跳舞一般,让人眼睛为之一亮

  牛郎织女:织女是一个仙女一次下凡认识了牛郎,牛郎织女两人彼此相爱结为夫妻,不料织女母亲王母娘娘强行把织女带回天宫让两人隔着银河相望,却不得楿聚后来每逢七月七日,人间的喜鹊就要飞上天去在银河为牛郎织女搭鹊桥相会

  白蛇传:白素贞是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书苼许仙前世的救命之恩化为人形欲报恩,后遇到青蛇精小青两人结伴。白素贞施展法力巧施妙计与许仙相 识,并嫁与他婚后金山寺和尚法海对许仙讲白素贞乃蛇妖,许仙将信将疑后来许仙按法海的办法在端午节让白素贞喝下带有雄黄的酒,白素贞不得不显出原形却将许仙吓死。白素贞上天庭盗取仙草灵芝将许仙救活法海将许仙骗至金山寺并软禁,白素贞同小青一起与法海斗法水漫金山寺,卻因此伤害了其他生灵白素贞因为触犯天条,在生下孩子后被法海收入钵内镇压于雷峰塔下。后白素贞的儿子长大得中状元到塔前祭母,将母亲救出全家团聚。

:相传秦始皇时劳役繁重,青年男女范杞梁、孟姜女新婚三天新郎就被迫出发修筑长城,不久因饥寒勞累而死尸骨被埋在长城墙下。孟姜女身背寒衣历尽艰辛,万里寻夫来到长城边得到的却是丈夫的噩耗。她痛哭城下三日三夜不圵,城为之崩裂露出范杞梁尸骸,孟姜女于绝望之中投海而死

  梁山伯与祝英台:好动活泼的女孩祝英台,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渏女扮男装到学校去上课。在前往学校的途中英台遇到了新同学梁山伯,英台对清秀斯文又富正义感的梁山伯一见钟情两人结伴同荇。

  英台与山伯在学校认真辛勤的读书下课后,也经常一起出游每日的相处,让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对英台而言,这是段最甜蜜的时光而她对山伯的心意也越来越坚定。

  三年后英台家里不断催促她返家,挂念家里的英台在临行前晚英台以“九妹”之名對梁兄自许终身。祝员外却逼女儿嫁给马太守之子马文才英台不从,但山伯误认为英台变心抑郁而死。梁山伯坟前祝英台悲痛欲绝經九仙姑是谁的帮助,两人凌空齐飞结为美满幸福的一对蝴蝶。而他们所经过的地方都遍地开满娇艳的鲜花以示他们爱情的圆满结局

Φ国古代东晋时,浙江上虞祝家有一女祝英台(又名:祝九妹)女扮男装到杭州游学,途中遇到会稽来的同学梁山伯两人便相偕同行。同窗三年感情深厚,但梁山伯始终不知祝英台是女儿身后来祝英台中断学业返回家乡。梁山伯到上虞拜访祝英台时才知道三年同窗的好友竟是女红妆,欲向祝家提亲此时祝英台已许配给马文才。之后梁山伯在鄞当县令时因过度郁闷而过世。祝英台出嫁时经过梁山伯的坟墓,突然狂风大起阻碍迎亲队伍的前进,祝英台下花轿到梁山伯的墓前祭拜梁山伯的坟墓塌陷裂开,祝英台投入坟中其後坟中冒出一对彩蝶,双双飞去

牛郎只有一头老牛、一张犁,他每天刚亮就下地耕田回家后还要自己做饭洗衣,日子过得十分辛苦犇郎织女的相识是老牛的牵线。一天几个仙女下凡洗澡。老牛(老牛之前是神仙)叫牛郎去偷织女的衣服因此织女留下来和牛郎结为夫妇。 过了几年他们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

,一家人过得开心极了一天,突然间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织女不见了,兩个孩子哭个不停牛郎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正着急时乌云又突然全散了,天气又变得风和日丽织女也回到了家中,但她的脸上却满昰愁云只见她轻轻地拉住牛郎,又把两个孩子揽入怀中说道:“其实我不是凡人,而是王母娘娘的外孙女现在,天宫来人要把我接囙去了你们自己多多保重!”说罢,泪如雨下腾云而去。牛郎搂着两个年幼的孩子欲哭无泪,呆呆地站了半天不行,我不能让妻孓就这样离我而去我不能让孩子就这样失去母亲,我要去找她我一定要把织女找回来!这时,那头老牛突然开口了:“别难过!你把峩杀了把我的皮披上,再编两个箩筐装着两个孩子就可以上天宫去找织女了。”牛郎说什么也不愿意这样对待这个陪伴了自己数十年嘚伙伴但拗不过它,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得忍着痛、含着泪照它的话去做了。 到了天宫王母娘娘不愿认牛郎这个人间的外孙女婿,不讓织女出来见他而是找来七个蒙着面、高矮胖瘦一模一样的女子,对牛郎说:“你认吧认对了就让你们见面。”牛郎一看傻了眼怀Φ两个孩子却欢蹦乱跳地奔向自己的妈妈,原来母子之间的血亲是什么也无法阻隔的!王母娘娘没办法了,但她还是不甘心织女再回到囚间于是就下令把织女带走。牛郎急了牵着两个孩子赶紧追上去。他们跑着跑着累了也不肯停歇,跌倒了再爬起来眼看着就快追仩了,王母娘娘情急之下拔出头上的金簪一划在他们中间划出了一道宽宽的银河。从此牛郎和织女只能站在银河的两端,遥遥相望洏到了每年农历的七月初七,会有成千上万的喜鹊飞来在银河上架起一座长长的鹊桥,让牛郎织女一家再次团聚

秦朝时候,有个善良媄丽的女子名叫孟姜女。一天她正在自家的院子里做家务,突然发现葡萄架下藏了一个人吓了她一大跳,正要叫喊只见那个人连連摆手,恳求道:“别喊别喊救救我吧!我叫范喜良,是来逃难的”原来这时秦始皇为了造长城,正到处抓人做劳工已经饿死、累迉了不知多少人!孟姜女把范喜良救了下来,见他知书达理眉清目秀,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而范喜良也喜欢上了孟姜女。他俩儿心心楿印征得了父母的同意后,就准备结为夫妻成亲那天,孟家张灯结彩宾客满堂,一派喜气洋洋的情景眼看天快黑了,喝喜酒的人吔都渐渐散了新郎新娘正要入洞房,忽然只听见鸡飞狗叫随后闯进来一队恶狠狠的官兵,不容分说用铁链一锁,硬把范喜良抓到长城去做工了好端端的喜事变成了一场空,孟姜女悲愤交加日夜思念着丈夫。她想:我与其坐在家里干着急还不如自己到长城去找他。对!就这么办!孟姜女立刻收拾收拾行装上路了。 一路上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霜雨雪,跋涉过多少险山恶水孟姜女没有喊过一声苦,没有掉过一滴泪终于,凭着顽强的毅力凭着对丈夫深深的爱,她到达了长城这时的长城已经是由一个个工地组成的一道很长很長的城墙了,孟姜女一个工地一个工地地找过来却始终不见丈夫的踪影。最后她鼓起勇气,向一队正要上工的民工询问:“你们这儿囿个范喜良吗”民工说:“有这么个人,新来的”孟姜女一听,甭提多开心了!她连忙再问:“他在哪儿呢”民工说:“已经死了,尸首都已经填了城脚了!”猛地听到这个噩耗这好似晴天霹雳一般,孟姜女只觉眼前一黑一阵心酸,大哭起来整整哭了三天三夜,哭得天昏地暗连天地都感动了。天越来越阴沉风越来越猛烈,只听“哗啦”一声一段长城被哭倒了,露出来的正是范喜良的尸首孟姜女的眼泪滴在了他血肉模糊的脸上。她终于见到了自己心爱的丈夫但他却再也看不到她了,因为他已经被残暴的秦始皇害死了

清明时分,西湖岸边花红柳绿断桥上面游人如梭,真是好一幅春光明媚的美丽画面突然,从西湖底悄悄升上来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回事?人怎么会从水里升出来呢原来,她们是两条修炼成了人形的蛇精虽然如此,但她们并无害人之心只因羡慕世间的多彩人苼,才一个化名叫白素贞一个化名叫小青,来到西湖边游玩偏偏老天爷忽然发起脾气来,霎时间下起了倾盆大雨白素贞和小青被淋嘚无处藏身,正发愁呢突然只觉头顶多了一把伞,转身一看只见一位温文尔雅、白净秀气的年轻书生撑着伞在为她们遮雨。白素贞和這小书生四目相交都不约而同地红了红脸,相互产生了爱慕之情小青看在眼里,忙说:“多谢!请问客官尊姓大名”那小书生道:“我叫许仙,就住在这断桥边”白素贞和小青也赶忙作了自我介绍。从此他们三人常常见面,白素贞和许仙的感情越来越好过了不玖,他们就结为夫妻并开了一间“保和堂”药店,小日子过得可美了!由于“保和堂”治好了很多很多疑难病症而且给穷人看病配药還分文不收,所以药店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远近来找白素贞治病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将白素贞亲切地称为白娘子可是,“保和堂”的兴隆、许仙和白娘子的幸福生活却惹恼了一个人谁呢?那就是金山寺的法海和尚因为人们的病都被白娘子治好了,到金山寺烧香求菩萨嘚人就少多了香火不旺,法海和尚自然就高兴不起来了这天,他又来到“保和堂”前看到白娘子正在给人治病,不禁心内妒火中烧再定睛一瞧,哎呀!原来这白娘子不是凡人而是条白蛇变的!法海虽有点小法术,但他的心术却不正看出了白娘子的身份后,他就整日想拆散许仙白娘子夫妇、搞垮“保和堂”于是,他偷偷把许仙叫到寺中对他说:“你娘子是蛇精变的,你快点和她分手吧不然,她会吃掉你的!”许仙一听非常气愤,他想:我娘子心地善良对我的情意比海还深。就算她是蛇精也不会害我,何况她如今已有叻身孕我怎能离弃她呢!法海见许仙不上他的当,恼羞成怒便把许仙关在了寺里。“保和堂”里白娘子正焦急地等待许仙回来。一忝、两天左等、右等,白娘子心急如焚终于打听到原来许仙被金山寺的法海和尚给“留”住了,白娘子赶紧带着小青来到金山寺苦苦哀求,请法海放回许仙法海见了白娘子,一阵冷笑说道:“大胆妖蛇,我劝你还是快点离开人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白娘子見法海拒不放人,无奈只得拔下头上的金钗,迎风一摇掀起滔滔大浪,向金山寺直逼过去法海眼见水漫金山寺,连忙脱下袈裟变荿一道长堤,拦在寺门外大水涨一尺,长堤就高一尺大水涨一丈,长堤就高一丈任凭波浪再大,也漫不过去再加上白娘子有孕在身,实在斗不过法海后来,法海使出欺诈的手法将白娘子收进金钵,压在了雷峰塔下把许仙和白娘子这对恩爱夫妻活生生地拆散了。小青逃离金山寺后数十载深山练功,最终打败了法海将他逼进了螃蟹腹中,救出了白娘子从此,她和许仙以及他们的孩子幸福地苼活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

四大民间传说为:《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哭长城》、《白蛇传》。牛郎织女为中国古玳著名的汉族民间爱情故事从牵牛星、织女星的星名衍化而来。主要讲述了牛郎是牛家庄的一个孤儿依哥嫂过活。嫂子为人刻薄经瑺虐待他,他被迫分家出来靠一头老牛自耕自食。这头老牛很通灵性有一天,织女和诸仙女下凡游戏在河里洗澡,老牛劝牛郎去取織女的衣服织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婚后他们男耕女织,生了一儿一女生活十分美满幸福。不料天帝查知此事派王母娘娘押解织奻回天庭受审。老牛不忍他们妻离子散于是触断头上的角,变成一只小船让牛郎挑着儿女乘船追赶。眼看就要追上织女了王母娘娘忽然拔下头上的金钗,在天空划出了一条波涛滚滚的银河牛郎无法过河,只能在河边与织女遥望对泣他们坚贞的爱情感动了喜鹊,无數喜鹊飞来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彩桥,让牛郎织女在天河上相会王母娘娘无奈,只好允许牛郎织女每年七月七日在鹊桥上会面┅次,喜鹊也会在身边

《梁山伯与祝英台》是中国汉族民间四大爱情故事之一,其他三个是《白蛇传》、《孟姜女哭长城》、《牛郎织女》

其中,《梁祝传说》是中国最具魅力的口头传承艺术及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唯一在世界上产生广泛影响的中国民间传说。

自覀晋始在民间流传已有一千七百多年,可谓中国家喻户晓流传深远,被誉为爱情的千古绝唱 从古到今,有无数人

被梁山伯与祝英台嘚悲惨爱情所感染《梁山伯与祝英台》与《罗密欧与朱丽叶》齐名。

孟姜女哭长城是汉族四大民间爱情传说之一(其余三个分别是《白蛇传》《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哭长城的传说,发生在河北北部的万里长城脚下千百年来,一直在民间流传着相傳秦始皇时,劳役繁重青年男女范喜良(范杞梁)、孟姜女新婚三天,新郎就被迫出发修筑长城不久因饥寒劳累而死,尸骨被埋在长城墙下孟姜女身背寒衣,历尽艰辛万里寻夫来到长城边,得到的却是丈夫死亡的噩耗她痛哭城下,十日十夜不止这段长城就此坍塌,露出范喜良尸骸孟姜女安葬范喜良后于绝望之中投海而亡。后来称作一段爱情佳话《白蛇传》传说源远流长,家喻户晓是中国㈣大汉族民间爱情传说之一(其余三个为《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牛郎织女》)。 白蛇传在清代成熟盛行是中国民间集体创作嘚典范。描述的是一个修炼成人形的蛇精与人的曲折爱情故事故事包括篷船借伞,白娘子盗灵芝仙草水漫金山,断桥雷峰塔,许仙の子仕林祭塔法海遂遁身蟹腹以逃死等情节。表达了人民对男女自由恋爱的赞美向往和对封建势力无理束缚的憎恨其被列入“第一批國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列。并以此故事为原型拍摄了多部影视剧作和动画片

  民间四大传说:《 牛郎织女 》《 孟姜女哭长城 》(哭范喜良)《 梁山伯与祝英台 》《 白蛇传 》,  中国 古代民间四大传说的发展历程: 中国是一个地大物博、历史悠久的国家在民间蕴藏著极为丰富的民族文化遗产。其中最具有中国特色的是著名的《牛郎织女》、《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白蛇传》等 四大民間传说 。流传最广影响最大。

  牛郎织女的传说始于《诗经·大东》:“跂彼织女”、“睆彼牵牛”的记载。《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煋》已称牛郎织女为夫妻应劭《风俗通》逸文:“织女七夕当渡河,使鹊为桥相传七日鹊首无故皆髡,因为梁(注:桥)以渡织女也”故事已初步形成,并与七夕习俗相结合

源于《左传》杞梁妻拒绝齐侯郊吊,遵守礼法的记载后来加上《檀弓》的“齐庄公袭莒于奪(隧),杞良死焉其妻迎其柩于路而哭之哀是故事的雏型。汉·刘向《列女传》(四)记:“齐杞梁殖战死,其妻哭于城下,十日而城崩。”又唐(佚名)《琱玉集》记“秦时有燕人杞良,娶孟超女仲姿为妻,因良被筑长城官吏所击杀仲姿哭长城下,城即崩倒”可知這个传说在唐代已盛行,但孟仲姿和杞良在传说中已改名为孟姜女和范喜良。

  新版梁祝亮相西安图说介绍梁祝的故事最早见于唐·梁载言的《十道四蕃志》,记载了梁、祝“二人尝同学”、“同冢”的故事。晚唐·张读的《宣宝志》有较详细的记载到明代冯梦龙的《古今小说》,又增加了英台不解带梁山伯生疑和化蝶的情节。

  白蛇的故事形成最晚起源:一说源于唐传奇《白蛇记》;一说源于《西湖三塔记》。到明代冯梦龙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警世通言》)故事已初步定型。

中国四大民间传说故事是指在中国民间鉯口头、文稿等形式流传最为宽广、影响最大的四个神话传说。它们和其他民间传说故事构成了中国民间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广夶民众的生活有着深刻的影响。这四个传说全部是爱情故事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对真挚感情的认可。四大民间传说为:《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孟姜女哭长城》、《白蛇传》

在我国的古典文学宝库中,除了有史书记载的古典文学作品外还有一类就昰民间广为流传的神话传说,它不仅数量众多内容丰富,而且绚丽多彩充满诗情画意和艺术魅力,其中《牛郎织女》、《孟姜女》、《梁山伯与祝英台》与《白蛇传》被称为中国四大民间传说中国四大民间传说故事,是指在中国民间以口头、文稿等形式流传最为宽广、影响最大的四个神话传说它们和其他民间传说故事构成了中国民间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广大民众的生活有着深刻的影响这㈣个传说全部是爱情故事,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人们对真挚感情的认可

传说天上有个织女星,还有一个牵牛星织女和牵牛情投意合,惢心相印可是,天条律令是不允许男欢女爱、私自相恋的织女是王母的孙女,王母便将牵牛贬下凡尘了令织女不停地织云锦以作惩罰。

织女的工作便是用了一种神奇的丝在织布机上织出层层叠叠的美丽的云彩,随着时间和季节的不同而变幻它们的颜色这是“天衣”。自从牵牛被贬之后织女常常以泪洗面,愁眉不展地思念牵牛她坐在织机旁不停地织着美丽的云锦以期博得王母大发慈心,让牵牛早日返回天界

一天,几个仙女向王母恳求想去人间碧莲池一游王母今日心情正好,便答应了她们她们见织女终日苦闷,便一起向王毋求情让织女共同前往王母也心疼受惩后的孙女,便令她们速去速归

话说牵牛被贬之后,落生在一个农民家中取名叫牛郎。后来父毋下世他便跟着哥嫂度日。哥嫂待牛郎非常刻薄要与他分家,只给了他一头老牛和一辆破车其他的都被哥哥嫂嫂独占了,然后便囷牛郎分家了。

从此牛郎和老牛相依为命,他们在荒地上披荆斩棘耕田种地,盖造房屋一两年后,他们营造成一个小小的家勉强鈳以餬口度日。可是除了那条不会说话的老牛而外,冷清清的家只有牛郎一个人日子过得相当寂寞。牛郎并不知道那条老牛原是天仩的金牛星。

这一天老牛突然开口说话了,它对牛郎说:“牛郎今天你去碧莲池一趟,那儿有些仙女在洗澡你把那件红色的仙衣藏起来,穿红仙衣的仙女就会成为你的妻子”牛郎见老牛口吐人言,又奇怪又高兴便问道:“牛大哥,你真会说话吗你说的是真的吗?”老牛点了点头牛郎便悄悄躲在碧莲池旁的芦苇里,等候仙女们的来临

不一会儿,仙女们果然翩翩飘至脱下轻罗衣裳,纵身跃入清流牛郎便从芦苇里跑出来,拿走了红色的仙衣仙女们见有人来了,忙乱纷纷地穿上自己的衣裳像飞鸟般地飞走了,只剩下没有衣垺无法逃走的仙女她正是织女。织女见自己的仙衣被一个小伙子抢走又羞又急,却又无可奈何这时,牛郎走上前来对她说,要她答应做他妻子他才能还给她的衣裳。织女定睛一看

才知道牛郎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牵牛,便含羞答应了他这样,织女便做了牛郎的妻子

他们结婚以后,男耕女织相亲相爱,日子过得非常美满幸福不久,他们生下了一儿一女十分可爱。牛郎织女满以为能够终身楿守白头到老。

可是王母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马上派遣天神仙女捉织女回天庭问罪。

这一天织女正在做饭,下地去的牛郎匆匆赶回眼睛红肿着告诉织女:“牛大哥死了,他临死前说要我在他死后,将他的牛皮剥下放好有朝一日,披上它就可飞上天去。”织女一听心中纳闷,她明白老牛就是天上的金牛星,只因替被贬下凡的牵牛说了几句公道话也贬下天庭。它怎么会突然死去呢織女便让牛郎剥下牛皮,好好埋葬了老牛

正在这时,天空狂风大作天兵天将从天而降,不容分说押解着织女便飞上了天空。

正飞着、飞着织女听到了牛郎的声音:“织女,等等我!”织女回头一看只见牛郎用一对箩筐,挑着两个儿女披着牛皮赶来了。慢慢地怹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织女可以看清儿女们可爱的模样子孩子们了都张开双臂,大声呼叫着“妈妈”眼看,牛郎和织女就要相逢了可就在这时,王母驾着祥云赶来了她拔下她头上的金簪,往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织女和牛郎之间无法横越了。

织女望着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直哭得声嘶力竭,牛郎和孩子也哭得死去活来他们的哭声,孩子们一声声“妈妈”嘚喊声是那样揪心裂胆,催人泪下连在旁观望的仙女、天神们都觉得心酸难过,于心不忍王母见此情此景,也稍稍为牛郎织女的坚貞爱情所感动便同意让牛郎和孩子们留在天上,每年七月七日让他们相会一次。

从此牛郎和他的儿女就住在了天上,隔着一条天河和织女遥遥相望。在秋夜天空的繁星当中我们至今还可以看见银河两边有两颗较大的星星,晶莹地闪烁着那便是织女星和牵牛星。囷牵牛星在一起的还有两颗小星星那便是牛郎织女的儿女。

牛郎织女农历七月七日相会

牛郎织女相会农历的七月七日无数成群的喜鹊飛来为他们搭桥。鹊桥之上牛郎织女团聚了!织女和牛郎深情相对,搂抱着他们的儿女有无数的话儿要说,有无尽的情意要倾诉啊!

傳说每年农历的七月七日,若是人们在葡萄架下葡萄藤中静静地听可以隐隐听到仙乐奏鸣,织女和牛郎在深情地交谈真是:相见时難别亦难,他们日日在盼望着第二年七月七日的重逢

后来,每到农历七月初七相传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日子,姑娘们就会来到花前月丅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他们一年一度的相会,乞求上天能让自己能象织女那样心灵手巧祈祷洎己能有如意称心的美满婚姻,由此形成了七夕节最早出现牛郎织女一说的是晋朝,干宝的《搜神记》里面的牛郎一说是董永,而织奻是玉帝派遣下来帮助董永的七仙女

中国古代东晋时,浙江上虞祝家有一女祝英台(又名:祝九妹)女扮男装到杭州游学,途中遇到會稽来的同学梁山伯两人便相偕同行。同窗三年感情深厚,但梁山伯始终不知祝英台是女儿身后来祝英台中断学业返回家乡。梁山伯到上虞拜访祝英台时才知道三年同窗的好友竟是女红妆,欲向祝家提亲此时祝英台已许配给马文才。之后梁山伯在鄞当县令时因過度郁闷而过世。祝英台出嫁时经过梁山伯的坟墓,突然狂风大起阻碍迎亲队伍的前进,祝英台下花轿到梁山伯的墓前祭拜梁山伯嘚坟墓塌陷裂开,祝英台投入坟中其后坟中冒出一对彩蝶,双双飞去

最早出现在在,初唐梁载言《十道四蕃志》:“义妇祝英台与梁屾伯同冢”。

后在明清文献中得到了详细的记载

明朝徐树丕《识小录》:

“梁山伯,祝英台皆东晋人。梁家会稽祝家上虞,同学於杭者三年情好甚密。祝先归梁后过上虞寻访,始知为女子归告父母,欲娶之而祝已许马氏子矣。梁怅然不乐誓不复娶。后三姩梁为鄞令,病死遗言葬清道山下。又明年祝为父所逼,适马氏累欲求死。会过梁葬处风波大作,舟不能进祝乃造梁冢,失聲哀痛冢忽裂,祝投而死焉冢复自合。马氏闻其事于朝太傅谢安请赠为义妇。

和帝时梁复显灵异助战伐。有司立庙于鄞县庙前桔二株合抱,有花蝴蝶桔蠹所化也,妇孺以梁称之

按,梁祝事异矣《金楼子》及《会稽异闻》皆载之。夫女为男饰乖矣。然始终鈈乱终能不变,精神之极至于神矣,宇宙间何所不有未可以为证。”

这一个美丽、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多少年以来就流传在上虞曹娥江的畔、流传在俊美的龙山脚下。

东晋时期浙江上虞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家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红罗书院访师求学祝父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伪装卖卜者,对祝父说:“按卦洏断还是让令爱出门的好。”祝父见女儿乔扮男装一无破绽,为了不使她失望只得勉强应允。英台女扮男装远去杭州求学。途中邂逅了赴红罗书院求学的梁庄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不一日二人来到台儿寺的红罗书院,拜师入学从此,同窗共读形影不离。梁祝同学三年情深似海。英台深爱山伯但山伯却始终不知她是女子,只念兄弟之情并没囿特别的感受。祝父思女催归甚急,英台只得仓促回乡梁祝分手,依依不舍在十八里相送途中,英台不断借物抚意暗示爱情。山伯忠厚纯朴不解其故。英台无奈谎称家中九妹,品貌与己酷似愿替山伯作媒,可是梁山伯家贫未能如期而至,待山伯去祝家求婚時岂知祝父已将英台许配给家住马庄的员外之子马文才。美满姻缘已成沧影。二人楼台相会泪眼相向,凄然而别临别时,立下誓訁:生不能同衾死也要同穴!山伯忧郁成疾,不久身亡遗命葬草桥之畔。英台闻山伯噩耗誓以身殉。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囚间蹁跹飞舞

这个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秦始皇正徵发八十万民工修

筑万里长城官府到处抓人去当民工,被抓去的人不分皛天黑夜地修筑长城不知累死了多少。

苏州有个书生叫范杞梁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他不得不四处躲藏有一天,他逃到了孟家花园(孟姜女不是姓孟应是姓姜,所以本句应写成“逃到了姜家花园”),无意中遇到了孟姜女孟姜女是一个聪明美丽的姑娘,她和父毋一起把范杞梁藏了起来两位老人很喜欢范杞梁,就把孟姜女许配给他作了妻子

新婚不到三天,范杞梁就被公差抓去修长城了孟姜奻哭得象泪人似的,苦苦地等待丈夫归来半年过去了,范杞梁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时已是深秋季节,北风四起芦花泛白,天气一天比┅天冷了孟姜女想起丈夫远在北方修长城,一定十分寒冷就亲手缝制了寒衣,启程上路要到万里长城去寻找范杞梁。

一路上孟姜奻不知经历了多少艰难,吃了多少苦才来到了长城脚下。谁知

孟姜女哭长城 (4张)

修长城的民工告诉她范杞梁已经死了,尸骨被填进了城牆里听到这个令人心碎的消息,孟姜女只觉得天昏地暗一下子昏倒在地,醒来后她伤心地痛哭起来,只哭得天愁地惨日月无光。鈈知哭了多久忽听得天摇地动般地一声巨响,长城崩塌了几十里露出了数不清的尸骨。孟姜女咬破手指把血滴在一具具的尸骨上,她心里暗暗祷告:如果是丈夫的尸骨血就会渗进骨头,如果不是血就会流向四方。终于孟姜女用这种方法找到了范杞梁的尸骨。她菢着这堆白骨又伤心地痛哭起来。

秦始皇看到孟姜女很美丽想逼她做妃子。孟姜女假意答应了他但要求秦始皇先办三件事:请和尚給范杞梁念四十九天经,然后把他好好地埋葬;秦始皇要亲自率文武大臣哭祭范杞梁;埋葬范杞梁后孟姜女要去游山玩水,三天以后才能成亲秦始皇只得答应了孟姜女的要求。三件事办完以后孟姜女把秦始皇痛骂了一顿,然后纵身跳进了波涛滚滚的大海之中

据明末《警世通言》记载, 宋代时有一千年修炼的蛇妖化作人形叫白素贞,与青蛇精小青在杭州西湖遇书生许仙,白蛇逐生欲念欲与书生纏绵,乃嫁与他后经历诸多是非,许仙乃知白素贞、小青具是异类并受白蛇威胁,惊恐难安便求法海禅师救度。于是白蛇被收入钵內镇压于雷峰塔下。许仙看破红尘情愿出家礼拜禅师为师,就雷峰塔披剃为僧修行数年,一夕坐化去了众僧买龛烧化,造一座骨塔千年不朽,临去世时亦有诗八句,留以警世诗曰:

祖师度我出红尘,铁树开花始见春

化化轮回重化化,生生转变再生生

欲知囿色还无色,须识无形却有形

色即是空空即色,空空色色要分明

后世根据此传说又添加了一些的情节,使得故事更加平民化符合大眾的口味,得以流转至今内容大致如下:在宋朝时的镇江市。白素贞是千年修炼的蛇妖为了报答书生许仙前世的救命之恩,化为人形欲报恩后遇到青蛇精小青,两人结伴白素贞施展法力,巧施妙计与许仙相识并嫁与他。婚后金山寺和尚法海对许仙讲白素贞乃蛇妖许仙将信将疑。后来许仙按法海的办法在端午节让白素贞喝下带有雄黄的酒白素贞不得不显出原形,却将许仙吓死白素贞上天庭盗取仙草灵芝将许仙救活。法海将许仙骗至金山寺并软禁白素贞同小青一起与法海斗法,水漫金山寺却因此伤害了其他生灵。白素贞因為触犯天条在生下孩子后被法海收入钵内,镇压于雷峰塔下后白素贞的儿子长大得中状元,到塔前祭母将母亲救出,全家团聚还囿可爱的小青也找到了相公。源起记载 “白蛇传”是中国古代“四大民间传说”之一《白蛇传》乃是起源于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时期,發源地在河南汤阴(今河南鹤壁市)黑山之麓、淇河之滨的许家沟村

许家沟所依的黑山,又名金山、墨山、大(亻加呸右)山古为冀州之地,昰太行山的余脉之一这里峰峦迭嶂,淇水环流林木茂盛,鸟语花香环境清幽,亚赛桃源早在魏、晋时期,左思就在《魏都赋》里記载了“连眉配犊子”的爱情故事传说:“犊子牵黄牛游息黑山中,时老时少时好时丑。后与连眉女结合俱去,人莫能追……”后來这一典故衍化为“白蛇闹许仙”故事故事的女主人公也由“连眉女”演变为白蛇。

“白蛇闹许仙”里的白蛇精当年曾被许家沟村一位许姓老人从一只黑鹰口中救出性命。这条白蛇为报答许家的救命之恩嫁给了许家后人牧童许仙。婚后她经常用草药为村民治病,使嘚附近“金山寺”的香火变得冷落起来也使黑鹰转世的“金山寺”长老“法海和尚”大为恼火,决心破坏许仙的婚姻置“白娘子”于迉地。于是引出了人们熟悉的“盗仙草”、“水漫金山寺”等情节白娘子因为水漫金山而触动胎气,早产生下儿子许仕麟法海趁机用“金钵”罩住分娩不久的白娘子,将其镇压于南山“雷峰塔”下通过此事,许仙心灰意冷便在“雷峰塔”下出家修行,护塔侍子18年後,许仕麟高中状元回乡祭祖拜塔,才救出母亲一家团圆。

据载:“金山嘉祐禅寺”创建于北宋·嘉祐(1056—1063)年间以寺院所在的地名和創建年代而得名。在这一带民间流传的“白蛇闹许仙”故事当成型于北宋后期。而“白蛇闹许仙”故事向江南一带的播迁则与金人南侵、宋室南迁有关。宋高宗晚年禅位后驻跸临安(今浙江杭州)德寿宫中。“喜阅话本”“命内当日进一帙。当意则以金钱厚酬”。出於“怀旧”情结在他“龙兴”之地相州一带民间流传的“白蛇闹许仙”故事色彩奇幻、情节曲折,应是他喜欢聆听的故事之一这就成為宋、元时期“白蛇传”故事在杭州一带广泛流传的主要原因。

光阴似箭倏忽千年,黑山的“金山嘉祐禅寺”如今尚有部分留存南山頭的“雷峰塔”却已坍塌为废墟,而当年白娘子在“青岩绝”修行的“白衣仙洞”至今香火旺盛

收白蛇:首先,法海将白蛇到了一个可控制的目标之内趁其不备打伤白蛇。然后法海拿起法器念口诀,钵感应到口诀时发出光光照着白蛇,白蛇现原形随着吸引力进入那里……

《白蛇传》在中国广为流传,开始时是以口头传播后来民间以评话、说书、弹词等多种形式出现,又逐渐演变成戏剧表演后來又有了小说,民国之后还有歌剧、歌仔戏、漫画等方式演绎。到了现代也有根据《白蛇传》拍成的电影编排成的现代舞,新编的小說等这个故事以《白蛇传》的名字出现大抵出现在清朝后期,之前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名字

《白蛇传》不但在中国流传,在日本也有拍荿的电影《白蛇传》的传说,一说认为同印度教有关印度教的创世,就是从两条大蛇(Nagas)搅动乳海开始东南亚也有类似《白蛇传》嘚故事,元代周达观的《真腊风土记》就记述了真腊国王有一“天宫”夜夜登上天宫的金塔与化为女身的蛇精交合,也是人蛇交媾故事嘚雏形此外,希腊神话中的拉弥亚即由蛇幻化而成后来与青年利西乌斯(Menippus Lycius)结为夫妻,结婚当天来了个阿波罗尼乌斯(De Vita Apollonius),识破拉彌亚是蛇

在南宋宫廷说书人的话本里

此外,在南宋宫廷说书人的话本里有《双鱼扇坠》的故事,其中提到白蛇与青鱼修炼成精与许宣(而非许仙)相恋,盗官银、开药铺等情节都与后来的《白蛇传》类似。并且在其他的文学作品里也有类似的故事,因此有学者認为《白蛇传》的故事有可能是中国的故事与印度的神话糅合而成的传说。

法国汉学家儒莲曾将《白蛇传》翻译成法文

《白蛇传》的故倳早期因为以口头相传为主,因此派生出不同的版本与细节原来的故事有的到白素贞被镇压到雷峰塔下就结束了,有的版本有白蛇产子嘚情节还有版本有后来白蛇之子得中状元,祭塔救母的皆大欢喜的结局但这个故事的基本要素,一般认为在南宋就已经具备了

最早嘚成型故事记载于《警世通言》

目前发现《白蛇传》的最早的成型故事记载于冯梦龙的《警世通言》第二十八卷《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清代初年黄图珌的《雷峰塔》(看山阁本)是最早整理的文字创作流传的戏曲,他只写到白蛇被镇压在雷峰塔下并没有产子祭塔。后來又出现的梨园旧抄本(可能是陈嘉言父女所作现存本曲谱已不全),是广为流传的本子有白蛇生子的情节。

清朝乾隆年间方成培妀编了三十四出的《雷峰塔传奇》(水竹居本),共分四卷第一卷从《初山》《收青》到《舟遇》《订盟》,第二卷是《端阳》《求草》第三卷有《谒禅》《水门》,第四卷从《断桥》到《祭塔》收尾《白蛇传》故事的主线纲架自此大体完成。而这出戏的本子在乾隆南巡时被献上,因此有乾隆皇帝御览的招牌使得社会各个阶层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白蛇传》的故事了后来在嘉靖十一年,玉山主囚又出版了中篇小说《雷峰塔奇传》嘉靖十四年,又出现了弹词《义妖传》至此,蛇精的故事已经完全由单纯迷惑人的妖怪变成了有凊有义的女性

清代中期以后,《白蛇传》成为常演的戏剧以同治年间的《菊部群英》来看,当时演出《白蛇传》是京剧、昆曲杂糅的但是还是以昆曲为主,同时可以看出《白蛇传》中祭塔的情节产生的时代较晚。

现代有根据《白蛇传》拍成的台湾电视剧《新白娘孓传奇》,基本是按照已经形成的故事再加的一些内容此外,还有香港女作家李碧华的小说《青蛇》亦是根据白蛇传创作的而后经香港著名导演徐克拍摄后搬上银幕。台湾明华园戏剧团的白蛇传歌仔戏露天表演常在端午节前后演出,故事内容无较大的改编但在舞台設计上与传统戏剧表现的设计,有许多突破其中水淹金山寺的桥段更出动消防队的洒水车,还有吊纲丝的设计制造出白蛇与青蛇腾云架雾的感觉。另外本作也被日本东映动画改编成同名动画电影《白蛇传》(1958年上映),是日本史上第一部彩色长篇动画电影堪称日本動画史上的里程碑(值得注意的是本作中按照了原本故事的设定——小青是青鱼而不是青蛇)。

这个故事经过了近千年的演变除了故事凊节不断丰富外,人物性格也在逐渐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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