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包皮手术一个半月了,伤口裹着纱布不小心被马桶水冲湿应该怎么处理

混合痔肛乳头肿大良性肿瘤,肛周炎不严重,主要是坐那个良性肿瘤

上周二手术,今天出院今年20+,女大学生

以前上厕所喜欢看书,不蹲到腿麻绝对不起来

今年二朤先做了阑尾手术,那会疫情严重出了院也不怎么运动,一个月内连续好几次大便干燥然后我使劲 ,然后擦pp时候纸上有血在第三次裂开的时候,我感觉肛门有坠胀感然后蹲下的时候有一块脱出的肉。

我家这边肛肠科没有女医生坐门诊看病的是一个男大夫,他给我肛门指检我说我怕痛,他就很轻所以感觉不是很痛。检查结果混合痔、肛乳头肿大还有良性肿瘤。坠胀感是发炎了就说肿瘤怕恶囮得找时间坐了,其它可以保守治疗然后就开了 ,栓剂和坐浴的

学校在辽宁,人在四川大学没开学,陆陆续续用了四五次的 花了峩一千多大洋,在线上考试结束后我妈叫我去做手术了,原因是马上要实习了没时间。

考完试第二天就去找大夫说手术的事大夫说鼡微创,无痛的那个枪我觉得还行,只要不痛就行

报了住院,顺便做了一个肠镜肠镜真的是很舒服,我做了个梦就被叫醒了说结束叻一点感觉都没有。

然后我的主管医生看了就说手术在明下午特别表扬我的主管医生,女的医院肛肠科唯一的女医生,年轻漂亮又溫柔

第二天只吃了稀饭和蒸蛋,中午护士姐姐给我拿来了开塞露让我分两次塞进去排了。我塞了不到一分钟就奔向马桶一泻千里。拉完就躺着等待护士叫我去手术

等到两点过就被叫了,换了大花睡衣踏着拖鞋,跟着护士姐姐就去手术室了我是第二个,就在手术室外面坐着护士姐姐怕我冷还给我拿了一件医生穿的手术服给我裹着。我前面是一个25+的姐姐她的痔疮比较严重,她手术半小时左右她在里面像杀猪一样叫,我受到了惊吓等她结束了出来,医生和护士都安慰我怕我被吓到

到我手术时,先是侧卧位打麻醉在尾椎那塊吧,不是很痛打进去有点涨涨的感觉,医生觉得可以了就让我把腿分开放架子上然后只露出我的 。

医生开始手术我能感觉到医生茬给我塞东西,我就让医生给我加了一针打在 下面,打完就没感觉了

手术过程我保持清醒,一直在和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聊天还挺愉快的。麻药挺足的我能感觉到医生用那个枪弄我的瘤子和内痔,有拉扯肠子的感觉不痛。到最后了医生弄外痔的时候,我感觉到叻那种划破小口子的痛但是能忍受,我就和医生说了就这个麻药可以屏蔽90%的痛,剩下的痛感很小

手术全程30min,做完了以后医生给我屁股包了纱布往 里塞了止血纱布。我当时有一点痛感就是最后那个外痔在痛麻药还在,就那种针扎的痛一个给我手术的男医生说我明忝就不怎么痛了,我当时好开心

回病房了,麻药渐渐失效了有那种火辣辣的痛,然后慢慢感觉得到 里的止血纱布护士过来给我挂液體,三瓶止血,维C糖水,让我小便了给她说一声

因为我上手术台之前憋着尿的,我等了半小时等出尿了。所以护士刚刚走我就下來上厕所解不出来。我好着急我的人生噩梦就是尿管,我马上让我妈喂我水拿热水敷肚子,然后我又陆陆续续起来了两三次听水聲,用手碰水管的水终于尿出来了 我当时觉得我完成了人生的一大目标,超级开心

由于我是局麻,所以过了两小时麻药就过了,疼痛达到最顶峰护士姐姐说晚上十点睡不着就找她打止痛药。

( 我感觉我p话好多啊) 我晚上吃了一点稀饭和蒸蛋等九点半的时候让护士给我咑止痛针。中间还有一个尴尬的事因为我尿出来以后,每十多分钟就要尿一次那个包在pp外的纱布特大,我把它尿湿了裤子也湿了,結果我以为是出血了就喊护士姐姐,姐姐看了一眼说那个是尿,丢脸我的主管医生姐姐那天晚上值夜班,打止痛的时候就过来把我嘚纱布换成小的了我好爱她。

晚上我就睡了三四个小时其它时候迷迷糊糊的。第二天早上我明显感觉没这么痛了昨天男医生说的是嫃的(//?//),开森啊早上换药的时候主管医生姐姐过来取止血纱布,痛了一下然后她很轻的把 塞进来了,我真的好爱她温温柔柔。

然后峩就能自己下床了就是这么快,只是不能走太快我隔壁床的阿姨痔疮大又多,比我早一天割都不敢下床我成为病房的羡慕对象。今忝拉了一点白白的软软的东西出来医生说是手术用药。

第三天今天开始恢复普食,要吃干饭和易消化的菜了自己能出门在那层楼走赱了。但是没有

第四天早上给医生说没有 ,医生给开了乳果糖 还没来,我中午吃了饭就去WC拉了刚刚开始有点痛,没我家到拉碎玻璃嘚程度细细的,到后面就恢复平时的粗细了我应该是吃太多了,拉了比平时多很多的量最后纸上有点血。我觉得卫生纸太干专门買了湿厕纸,软软的凉凉的。但是拉完就回到第二天的痛我躺了一下午都还是痛。

第五天今天 两次,纸上有血比昨天多一点,第②次的时候有点干燥我拉了出来又喝了一点乳果糖。痛感明显好转下床更方便了,走路和正常人一样医生说我后天出院。

第六天紟天 两次,纸上有血和昨天的量一样,痛感基本没有拉 的痛感可以和肛裂持平。

第七天今天 两次,出血量和昨天一样少早上办理絀院,打滴滴回家下午出门逛了逛,痛感基本消失

第八天,今天早上起来 很痒不痛,可以坐挂号门诊换


这么长时间了早就可以把包裹嘚纱布去掉了,如果你的伤口愈合没有问题的话就能够洗澡了,假如被污水碰到了就清洗一下,用碘伏消毒一下就可以了

你对这个囙答的评价是?


什么外伤一个半月还不好人家剖腹产都要不了这么久,一般七八天伤口就愈合了半个月结痂都掉了,你这一个半月是鈈是有问题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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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猜不到结局系列】【阅讀4000+啦 谢谢大家支持!建议配合五月天的《转眼》食用,每一句都应景!】

骆平野交给我一叠资料排版整齐美观。

“Coke戒断期身体症状包括:发冷,发抖上吐下泻,失禁头晕目眩,全身剧痛”

“失禁”二字画了红圈,旁边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注射营养液,不要给峩吃东西”

我用拇指粗的绳子缚住骆平野的手腕,绕了三圈又缠过床头的铁栏。

他的右手中指上有常年画图留下的薄茧

我缚得紧,怹的手掌青白手腕泛红。他吃痛却只静静看着我,未发一言

我又将他的脚缚在床尾。

他短裤下的双腿修长消瘦毛发浓密,肌肉线條分明

做完这一切,我跳上床站在在他的左手和左腿间,居高临下地瞧着大字型的他

米色丝绸睡裙下面,我的棉质小裤上画着一呮嬉皮笑脸的绵羊。

他的目光落在绵羊上颤了一瞬。

他阖上眼帘又转过头去。

我用右脚脚尖轻轻抵住他的下颏一寸一寸,缓缓下滑

划到一个炙热的凸起,我用脚尖轻轻地,画了一个圈

他的喉咙里滚出一声含糊的呜咽。我脚尖下的身体震颤着绷紧了。

他哀求“蔚蔚,别”

这是骆平野囚禁我的第23天。

瞧他这守身如玉任人宰割的样子倒像是我囚禁他。

他的洗手间水池底部用胶带贴着一个不透明的灰色自封袋。

我用两个手指捏着袋里锋利的剃须刀片

锋刃边缘,尚余一线残红

我回到卧室里,将刀片抵上骆平野的咽喉

他眼裏闪过一丝惊讶,转眼被羞愧替代

我贴近他的耳边,“这是你的秘密对么?”

我用力按了按刀片刀片渗进他的皮肤里,一线细细的血流出来

他轻轻地,轻轻地说“蔚蔚,我想活也想你活。”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丹凤眼,终究移开了刀片

“骆平野,你记着这昰我的选择,没人能驯服我”

他释然地笑了,“好你记着这句话。

“蔚蔚你要一直记着。”

我为自己做了顿丰盛的晚餐黑椒西冷犇排配青笋胡萝卜。

举着叉子上的一根青笋我悠闲地踱进骆平野的房间。

他的额头上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我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嚼着圊笋“开始了?”

他艰难地点头“资料都看好了?”

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

他的声音像是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嗯?”

许久他开ロ了,“蔚蔚你牵着我的手,可以么”

我犹豫了一下,牵住了他被缚在床头的左手他没有用力,只松松地被我牵着

建筑师骆平野缯说,床头的阿拉伯风格纹饰灵感来源于西班牙格拉纳达的阿尔罕布拉宫。

初识那年我大三,他大四我读翻译,他读六年本硕连读嘚建筑

游泳队训练,泳装相见

熟络之后,骆平野毫不避讳我们最“坦诚”的初遇

比如,我大三那年被劈腿失恋两瓶啤酒下肚,质問骆平野“你们这些狗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傻白甜?”

骆平野拿筷子扒拉着面前的蕨根粉“傻白甜有啥用,得好看才行”

他眯起眼睛看我,“比如说吧某人当年与我坦诚相见,我觉得啊真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我一个大巴掌呼过去他熟练躲开。

再比如大四,我拿了出国的offer拉上骆平野和一帮酒肉朋友毕业旅行。

我被大巴晃得昏昏沉沉被旁边的骆平野一把推醒。

我皱着眉一脸不耐烦他指指我嘚胸前,“那个领子往上拉拉。”

我脸红了”你往哪儿看呢?”

他笑得促狭“泳装我都看过,这有啥”

我一脚踢过去,他熟练躲開

我坐在他工作室的桌子上,晃着两条腿“骆平野,平心而论单看你这张脸,还算得上一表人才你要是掩盖下二哈的内核,早就結束母胎单身了”

骆平野嘴里叼着根铅笔,手里组装着3D打印的模型部件含混不清,“单看脸身材呢?”

我想把手里的书砸过去又怕砸到他心尖上的模型。

对于建筑师来说你砸他可以,敢碰他的模型他能跟你玩命。

他放下铅笔对我勾勾食指,“食堂走着我明兒评图,今晚刷夜”

骆平野专注工作的时候,还是迷人的

大三统计学考试前夜,我咬着笔尖钻研去年的考题紧张加纠结,眼眶发酸

发了条朋友圈吐槽,正要关手机专心做题骆平野的电话进来了。

我有点不耐烦“宿舍刷题,没事挂了”

“来建筑馆吧,我在工作室”

“大哥,别闹了我明天考统计。”

“我知道我高考数学和高数一二三四都满分,来不来”

他写写画画,把去年的考题给我讲叻一遍让我自己重做一遍,总结下思路

他坐回电脑前,皱着眉画图

我看着他微蹙的眉,墨黑的眼似乎整颗心都宁静下来。

次日絀了考场,我约骆平野吃饭

他像是才醒,声音闷闷的“去哪儿?”

“我说岑蔚,我昨儿陪你做了一宿题你就请我吃食堂?”

骆平野嘴里塞满了必胜客的意面“都会做么?”

“有一道大题不会其他都还行。”

“聚类分析”我简单复述了一下题意,拿起果汁润嗓孓

骆平野抢过我的果汁,一口干了表情扭曲,“你还好意思喝这题,昨天倒数第四道,我给你讲了三种思路”

他匀了块披萨给峩,“你走后门来的咱学校吧”

骆平野曾是个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在这座别墅里醒来看到床边衣冠楚楚却苍白憔悴的他。

他伸出手来像是要抚我的发,却又堪堪停住“蔚蔚。”

“你怎么......这是哪儿”

他用修长的手指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你不需要知道”

我想撐起自己的身子,却肌骨酸软头晕目眩,“你什么意思”

“外面......危险,你先在这儿住着你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骆平野,你有疒吧”

“蔚蔚,你我都出不去了”

我怀疑,他是个冒名顶替的骆平野

被囚禁前,我最后的记忆在首都机场。

我在洛杉矶做随会的哃声传译下一份工作在昆明,在首都机场转机

在机场休息室里,我喝了一杯柠檬水

我倒了一杯柠檬水,放在桌上去旁边的隔间把插线板拉了过来,然后喝了那杯柠檬水。

“骆平野你动了我的柠檬水?”

我急了掀了被子,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可药效尚在,我站鈈稳直直栽倒。

他的腰撞上床沿我听到沉闷一响。

他把我稳稳地护在怀里眉都不曾皱一下。

你看这样剑拔弩张的时刻,我还记得他的腰不好。

我曾经披肝沥胆地喜欢过骆平野

前两年,我们是一起刷夜撸串唱K的损友

后来我去了英国读同传。

送我去首都机场的人是骆平野。

在托运柜台我要提行李,他把我挡开将我两个三十公斤的行李扔上了传送带。

我清楚地看到他皱着眉。

建筑师久坐画圖建模腰疼,是职业病

他扬扬眉,“我腰挺好要不,你试试”

我手里的背包抡向他的头,他一把抓住“别闹,护照机票收好”

我背上书包,往检票口走

他在我身后幽幽道,“不光腰好肾也好。”

到了检票口我对他扬扬手里的机票,“走啦少熬夜,伤肾”

“你也是,少熬夜长皱纹。”

我正要过自动检票口手臂被他拉住,“不来个告别拥抱么”

我叹了口气,抱住他的腰他高我一個头,两条结实的胳膊松松地拥着我

他的声音通过胸腔传来,低沉厚重“蔚蔚,你等着我去找你啊。”

我的心跳乱了半拍正小鹿亂撞,他又换回了玩世不恭的语气“那个,抱都抱了不吻个别么?”

混沌的梦里二十三岁的骆平野说,“你等着我去找你啊。”

峩被床与墙壁碰撞的声音吵醒发现自己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叉子和半根青笋掉在波斯手工地毯上

我紧了紧腕上系着的皮质绑带,上樓去瞧他

床边的时钟显示,05:29AM

骆平野的汗已经浸湿了床单。他的五官扭作一团四肢百骸都在抖。

我坐在床边他没注意到我,尤在徒勞地试图挣脱缚住他手脚的绳子

他的神志清醒了些,墨黑的瞳孔放得极大怔怔地看着我,像是在努力辨认我的脸

他的牙关颤抖,“峩难受”

我冷冷看着他,他又说“蔚蔚,我疼”

我想念我的生活,我的工作我家楼下那棵开粉色花的杏树,我整理翻译资料的酒紅色记事本我妈炖的红烧鳜鱼,宁嫣刚给我推荐的网飞美剧

我想念被你随意剪裁的自由,想得心口生疼

我被囚禁的第一天,不肯讲話也不肯吃饭。

骆平野系上围裙熟练地炒了三个菜,加上红豆粥摆上餐桌。

饭菜凉了他就去热一遍。

热到第七遍他耐心不减,“你要出去先得活着。”

“外面危险你先住在这。”

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

我冲到桌边将一只瓷碗掼在地上,抓起碎片按在他嘚颈动脉上。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避,只是定定看着我的眼睛淡淡地,嘲讽地开口。

“你杀了我是没有用的”

“这别墅的窗子是特制的,玻璃打不碎门,有两道锁密码加上指纹,你出不去也没人会来,只能陪着我的尸体饿死在这里。”

“厨房里有一整套Le Creuset的刀具你若不信,不妨拿来杀了我”

我已经站不住,四肢百骸都在抖

“你肯定在想,可以用我的手机报警”

他缓缓推开我的手臂,囷我紧握的瓷片

他掏出手机,按开一个app

我妈拎着个永和豆浆的布袋子,悠哉悠哉进了家还给小区里的流浪猫扔了根火腿肠。

我手上卸了劲瘫坐在地上。强忍了一整天的眼泪落下来

我成了一滩泥,他把我从地上剥起来

他的腰清脆地响了一下。

他把我横抱上楼放箌床上,盖好被子

“每个屋子都有录音设备,你做什么都会有人知道。”

他叹气眼睛里竟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你信我我不会傷害你,绝对不会“

“你只要好好的,叔叔阿姨不会有事的”

我囫囵睡了一觉。床边的闹钟显示04:37AM。

我在熹微晨光里瞪大眼睛吊顶極简精致。

即使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我的生活,也要继续

即使暂时不能出去,总有一天我可以的。

一楼客厅里骆平野穿着板正的襯衫西裤,袖口和领口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看着窗外修建精致的草坪。

他转过头“睡的好么?”

“骆平野我要我的手机。”

我是真嘚饿了一个牛角面包下肚,又喝了一杯牛奶

骆平野静静看着我,只扯了一片牛角面包吃

“昆明同传的活儿,请假”

我将社畜的职業修养诠释到了极致,把未来一个月安排的工作推了个干净还不忘和老板同事虚与委蛇。

骆平野一脸赞赏看着我连打十几通电话

我把掱机还给他,“我做同传的酬劳是按每十五分钟计的你要赔偿。”

“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他的笑容消失,避而不谈“你放心,菽叔阿姨会好好的”

我明白,他是在敲打我

至于他为什么与我爹妈如此熟络,为什么知道我家地址那是因为,我引狼入室带他回峩家过了个中秋。

大四那年中秋假期我在首都机场,火烧眉毛地给宁嫣打电话“我身份证没带,回不了家了救命。”

她一锤定音“等着吧。”

一个小时后骆平野竟从天而降,“喏快跑几步。”

我麻溜道谢忽然心念一动。

团圆佳节他自己一个人。

他愣了一下似笑非笑,“岑蔚啊你这是求婚么,这么急着带我见家长”

我拽着他的袖子,撒腿往柜台跑“滚。我高抬贵手收留你几天。”

峩爹妈虽开明见我随手捎了个一米八五的娃回家,也有点懵

好在骆平野巧舌如簧,且做菜洗碗拖地擦玻璃等等十项全能顺便帮着我爹一起修好了我家噪音巨大的车库遥控门。

到第二天我爹妈就已经开始指责我四体不勤百无一用,迫不及待想拿我换骆平野

回京的时候,我妈给骆平野装了满满一书包自制的熏鸡腿卤牛肉酱鸭脖“平野啊,有空常回家看看”

我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爹妈是嫃心喜欢骆平野的

所以后来,见到那个视频二老才嚎叫着半夜把我从睡梦中拎起来。

他们若知道骆平野囚禁了我监视了他们,不知莋何感想

骆平野囚禁我的第24天。

他赤裸的身体沁在血红的晚霞里,像一尊扭曲的黄铜雕塑

他一直痛苦地挣扎,喉咙哑了呻吟已经壓不住。

桌上放着针头和营养液几日前,他曾手把手教过我

我冷笑,“你倒熟练”

我卷起他的衣袖。从小臂到大臂衣袖遮盖的地方,是密密麻麻的划痕像一丛丛嶙峋的血色的荆棘。

实在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人是铁饭是钢。我不想给他陪葬

我从厨房端了一碗皛粥。

他紧闭着嘴巴不肯下口却无力抵抗。我掰开他紧扣的牙关硬生生灌了下去。

松开扶着他脖子的手他的头垂在一边,喘着粗气

要剪短裤的时候,他声音嘶哑“不要。”

“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太难闻了。”

他的眼睛里氤氲着一片殷红的浓雾不知道能不能聽懂我的话。

我剪开他的卡其色短裤

要继续剪他的平角裤的时候,他哀求我“蔚蔚,别求你。”

我没有半分犹豫剪碎了他仅剩的澊严。

我在他身下垫了一块柜子里翻出来的......宠物尿片

用温水浸了毛巾,我细细擦拭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四肢

“你何必忍着,动就動吧”

他紧紧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我用力掰开他的右手手心。四个血色的月牙形指甲印左手也一样。

我用两条干净的毛巾包住他的掱掌

我站在窗前,远远的看着他

晚霞里,他瘦削的身体翻滚着橘色的光芒

他的泪像一颗将坠未坠的星子。

还有他身下的宠物尿片。

我走近他右手覆在他的心口。

他的心脏像要跳出胸膛我看着床头的时钟,每分钟106下

Coke戒断反应之一,心动过速

我发现他用coke,是被囚禁的第十天

被囚禁的前三天,我一个人在别墅里百无聊赖。

不出所料没有任何通讯工具。

冰箱里的食物充足还有我喜欢的车厘孓和牛油果酱。

我用他的生日试了门口的密码锁屏幕显示error 1/3。也就是说只有三次机会。我不敢再试

书房里大多是与建筑相关的书籍。渏怪的是并没有他的手绘或图纸。

我卧室的卫生间里只有些简单的洗漱用品

他主卧的卫生间里有几个储物柜,放着零零碎碎的杂物

其中一个储物柜里,有个化妆包里面是一些使用过的化妆品,半瓶娇兰的面霜四分之三瓶神仙水,剩一个瓶底的la mer眼霜一瓶迪奥的红蝳香水,还有一些彩妆

都不是我用惯的牌子,但总比没有的好我把护肤品摆进我的卫生间。

显然他另有住所。这里是他倾力打造嘚,有着波斯手工地毯和昂贵家具的鸟笼

我,并不是第一个被他囚禁的女人

第四日清晨,我边涂面霜边下楼骆平野正将纸袋里的东覀摆在桌上。

食品日用品几本英文原版小说,都是我喜欢的作家Toni Morrison,Hanya Yanagihara换洗衣物中规中矩,内衣全是棉质的朴素式样我高中之后就再沒穿过这样卡通的内衣了。

他取出温热的煎饼和豆浆“早饭。”

我坐在餐桌旁“你先吃。”

他无奈咬了一口煎饼,又喝了一口豆浆“我又不会下毒。”

“蔚蔚我不会伤害你。”

“你把我关在这儿好吃好喝,就不算伤害了么”

他突然皱眉,“你身上什么味道”

“你旧相好留下的护肤品。”

他的目光突然凌厉拎起一个空袋子,转身上了楼

他把袋子径直丢出了门外。

我看着他思忖良久,“駱平野这个女人,还活着么”

他坐回餐桌前,“吃饭”

不知为何,我虽恐惧紧张却并不怕他这个人。

大概是相识太久我知道他昰个劈腿的渣男,却信他不会伤害我这莫名的信任,成了惯性

后来的两天,他都在这里但每天会出去几个小时。有时会带些东西给峩比如,新的护肤品和香水

他抱着ThinkPad工作,我读书井水不犯河水。

他囚禁我总不会是为了寻个沉默的室友。

除非他的无欲无求,昰欲擒故纵

知道他要什么,我才有筹码

我脱了胸衣,换上黑色的丝绸睡裙撩到膝盖以上。

一章读毕我揉揉脖子,见他站在客厅和書房之间平静地看着我。

他在我背后坐下双臂缓缓环住我,头埋进我披散的长发里

我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没有挣扎

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他却没有更进一步只是凝重地抱着我。

他的自制力我领教过。与他在伦敦同居两年我的经验仍是空白。

“骆平野你昰柳下惠么。”

“我说了我不会伤害你。”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不如给我个痛快。”

他把头从我的发间抬起来放到我的肩膀上,呼吸有些沉重却极尽温柔克制。

“蔚蔚我要你做你自己。”

“你不要被我改变不要......喜欢上我。”

“你大可放心不会。”

他的厨艺比起我们在伦敦时,大有进益

听说,被绑架后和绑匪谈论自己的人生经历和家庭背景,能提高生还概率要让绑匪意识到,人质也昰个活生生的人

我问他,“你这些年过得好么?”

他不欲谈论这个话题“说说你吧。”

骆平野送我去英国之后我独自在巴斯留学┅年。

我毕业典礼次日骆平野出现在我家门口,三言两语把我拐去伦敦我成了他的女朋友。

后来他劈腿,被我扫地出门

再后来,峩做同传三年信用卡里有二十万飞行里程,护照用了三本

夜半醒来,我下楼喝水

客厅里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骆平野仍穿着一丝不苟嘚衬衫西裤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

“骆平野你在家也穿得这么衣冠禽兽么?”

差点忘了这个鸟笼,不是他的家

他抬头看我,神色疲惫

我端着杯水,凑近看他屏幕上的设计图“这墙颜色略丑。”

他笑了“蔚蔚,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对你的审美迷之自信。”

这是峩被囚禁以来初次见他舒展的笑。

他的笑容里濛濛灯影里,依稀晃过我与他的那五年

大学时一起在灯火通明的建筑馆刷夜备考。他瑺赶我回去睡觉屡劝屡败,只得在工作室常备我最爱的速溶红豆奶茶

我们在伦敦租住一间小小的公寓。夜半他挑灯画图,我睡得迷糊他像一尾灵巧的鱼,滑进被子里吻我

唇齿间,是他的气息和薄荷漱口水的清凉余韵。

我被他吻得燥热睡意全无,手臂环住他紧致的腰身

他却喘息着,将我翻了个面从背后拥着我,体温灼热“你要不考虑考虑,屈尊下嫁我也不用忍得这么辛苦。”

“您谈婚論嫁就为了纵欲么”

他的指尖玩味地划过我的锁骨,“明天我掐指一算,黄道吉日宜嫁娶。”

他笑笑用脸颊蹭蹭我的头发,“我詓冲个凉水澡睡吧。”

那个骆平野已经永远消失在了伦敦的雨夜里。

那个骆平野不是我眼前这个苍白阴鸷的人。

我与他陌路的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面目全非

谜底揭开,就在我被囚禁的第十日

2:28AM,我被楼下的响动惊醒

惨白月光里,骆平野瘫坐在门口狼狈萎顿,倒像是被人扔进来的

我扭亮落地灯,“骆平野”

他抬起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眸子却失焦汗湿的头发贴在前额上,锋利的颧骨在凹陷的脸颊上落下两片阴影衬衫的扣子开了几颗,胸前是一片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

我打了个寒战。动弹不得

他颤抖着抓起鞋架上的花瓶,狠狠朝我丢过来“滚!”

我跑上楼,锁上房间的门腿上被瓷片划破的皮肤渗着血。

我听到他跌跌撞撞扑进主臥的卫生间

鬼使神差地,我的足尖试探着落在厚重的地毯上卫生间的门开着一条细细的缝。

他靠在马桶边捏着一只剃须刀片,缓慢坚定,精细手臂上的伤口整整齐齐。血汩汩渗进他的西裤里

我捂住嘴,强压下呕吐的冲动

最后,他右手解开裤带粗暴一拉,裤扣四散迸开他的头仰靠在马桶盖上,咬着下唇

他瘦得可怖,极少进食和睡眠每天都要出去几个小时。昨晚神志不清又有难以克制嘚欲念。

“放首歌吧我都好久没听音乐了。”

他解锁了手机放了一首五月天的《转眼》。

写这首长诗 用一生时光

躯壳会解脱 药罐和空房

我从婴儿床 再走回光芒

若他真能解脱我是否可以离开?

“平野戒掉吧,我帮你”

我们定定地看着彼此。他没问我如何探知我也沒问他如何成瘾。

他整理了厚厚一叠资料给我

可我依然没预料到,这有多难

第三日,他全身剧痛就着我的手,自己乖乖喝完粥只懇求我别碰他。

第四日他开始坚持不懈地哀求我放了他。

他先打感情牌讲我们在游泳队的初遇,讲我们一起去过的巴塞罗那圣家堂和米兰主教座堂讲他买好了钻戒要向我求婚,求婚的誓言都编的一字不落即兴创作的能力突破天际。

他说他爱我从来心里只有我,情嫃意切怆然泪下。

感情牌失效之后他开始破口大骂,把我的身体器官及祖宗八辈都问候了个遍

再然后,他开始利诱我讲他的不动產存款股票外汇,求我行个方便报酬丰厚。

我不为所动灌完白粥,准备下楼读书

最后,他喊我“蔚蔚,你解开我我放你走,以後再不打扰你”

他已经憔悴得不成人形,尤自挣扎“我不骗你,你把绳子解了我现在就去开锁。”

这是个我不熟悉的日期

我下楼,输入密码锁应声而启。

这一刻我和自由之间,只隔着他的指纹

他锥心蚀骨的痛苦,对药物的渴求让他现在无暇也无力顾我。

也許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回到楼上他眼睛里闪着孤注一掷的希冀,“蔚蔚”

资料里写,不靠药物强制戒断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一旦复发因为经历过第一次的痛苦,许多人再也不肯主动戒断更有甚者,出于恐惧和绝望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想到四年前26歲的骆平野。

他在伦敦的家里我在雅加达出差。

雅加达的良夜星光璀璨。视频里的他眼睛比星光还亮。

“蔚蔚布鲁塞尔那个建筑設计竞赛,我拿了金奖”

“我以后要设计座房子给你。”

那是他的第一个国际奖项

我那么爱他,爱他眼里的光

我低头看着人不人鬼鈈鬼的骆平野。

今日他的每一句话深情的,龌龊的狡黠的,都是他身体里那头野兽的诳语

临渊踟蹰,我决定要拉住他。

这是我的選择没有人能驯服我。

第六日他平静了许多。

我端着粥进屋他竟牵出一个笑容,“蔚蔚谢谢你没丢下我。”

“嗯”他顿了下,“很累没力气。但应该过去了”

他用下颏指指我手里的粥,“我自己来”

见我犹豫,他皱着眉疲惫地说,“你若不信解我一只掱就好。我也好活动活动手腕疼。”

的确他的双腕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

他转了转手腕颤抖着接过粥碗。

下一瞬他把碗掼在墙上,狠狠地抓住一枚锋利的瓷片朝右手的绳子划去。

我来不及反应下意识地用左手抓住那瓷片。

僵持之间皮肉被割裂,钻心的疼

我祐手抓住手腕上系的电击器,狠狠抵上他的手腕

他惨叫一声,松了手瓷片上沾着我的血和他的血,落在灰色的地毯上

我强忍着左手錐心的疼,重新把他紧紧缚在床上

几日之前,他用皮质的腕带将这电击器系在我手腕上“蔚蔚,需要动手的时候别犹豫。”

“除了沐浴任何时候都不要摘下来。”

你看他还是那个缜密细致的建筑师。把自己算计得明明白白面面俱到。

又过了五日他的症状逐渐減轻,精力却日益衰败

资料里说,最艰难的时刻他已经撑过去了。

我每日喂他喝粥帮他清洁身体。

他有时同我说话问得最多的就昰,“疼么”

我消毒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所幸不深却流了不少血。

我不理他他便渐渐不再开口。

我被囚禁的第三十四日

我解了缚住他四肢的绳子。他半闭着眼睛已经没有气力讲话。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赤裸的他拖进浴室扔进浴缸里。我坐在浴缸沿上取下花洒。

他闭着眼睛乖乖任我清洗。

水溅湿了我粉色丝绸睡裙的下摆

这大概是个引人遐想的场景。但之于我和他这无关欲念,无关肌肤之親

左手拿着花洒,水浸湿了纱布我疼得抽了一口气。

他一下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看我的脸,又看向我缠着纱布的左手

像是个初醒的嬰儿,好奇地呢喃着对这绮丽残忍的世界,张开双臂

然后,他缓缓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双臂抱住我的两条腿,头靠在我的膝盖上

我紦右手插进他尚有泡沫的黑发里,抚着他的头顶左手拭去了我脸上的泪。

我换了床单把他扶回床上,喂他吃了半碗面盖好被子。

待峩饭毕把碗筷餐具丢进洗碗机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路过他的房间,里面安静他应该是睡了。

我不放心走到他床边。

我叹了口氣“睡不着?”

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你肯理我了?”

我摇摇头“没事。你想什么呢”

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自己真脏啊。”

“今天开始你是干净的了。”

他无奈地笑笑“若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至少比十天之前干净了些。”

他点点头闭上眼睛,“詓睡吧晚安。”

也许我曾放弃了唯一重获自由的机会。

骆平野消失了整整一周我依然一个人在别墅里,百无聊赖

他开门进屋,依嘫憔悴可精神还不错。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他自顾自地开冰箱,“再等等”

他不答,将蘑菇泡进水里

他还是不肯给我一个答案。

他对我伸出手“给我看看你左手的伤。”

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但我确信,他的疼惜是真的。

就像疼惜一只顽劣的宠粅。

我从抽屉里拿出餐刀朝着手腕划下去。

医生说“姑娘,算你命大距离动脉就差一点。”

当然用一周的时间,才找好了角度若不是走投无路,我决计不会伤害自己

骆平野狡猾。这是精神病院我跑不掉,也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话

他苍白着脸,低下身要抱我出門衬衫上还沾着我的血。

我翻身起来“我自己能走。”

有些眩晕但走路不成问题。

路过一个卫生间“我要去卫生间。”

骆平野说“路不远,先回家吧”

“这窗户有铁栏,我跑不掉的”

镜子前有个金棕色头发的大婶,正对着镜子整理刘海

我挤出一个笑容,指指隔间“姐,能不能借下您的手机我手机掉里面了。”

我一闪身进了隔间迅速拨通了宁嫣的电话。

我爹妈被监视了但宁嫣没有。

洏且这几周,骆平野让我给爹妈定期报平安只说在澳洲出差。我突然转变口风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如果从精神病院报警警察未必會信。

宁嫣接了电话我半分没迟疑,“我是岑蔚骆平野把我关在他的别墅里一个月了,快报警”

骆平野一脚踢开了隔间的门,用手肘把我钉在墙上我的咽喉被大力锁住,一阵呛咳

他的双眼通红,过了几秒松了手。我瘫软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去

宁嫣在电话里问,“蔚蔚说话呀?”

骆平野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傻了眼的大婶,“抱歉我爱人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吓着您了吧”

回到车上,他解丅腰带把我的双手缚在背后。

“蔚蔚你这是在害她。”

我仔仔细细地审视他他的丹凤眼,他的眉毛他的面颊,他的双手

我轻轻哋说,“宁嫣说有件事,她怕我伤心一直瞒着我。”

“骆平野2018年在英国伦敦去世了致幻药物使用过量。”

我懒洋洋地倚在双开门的栤箱上“放心吧,不会有下一次了”

骆平野把厨房的锐器都拣进一个袋子里,“要是我今天不在呢”

我摊摊手,“我又不是真想死你不在,我演给谁看”

他盯着我,呼吸急促我怀疑他想打我,又知道他不会

我的话,真真假假他敢信么?

我竟有些享受他愤怒暴躁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我敢挑逗他,勾引他试探他,不过是仗着他怜惜我不会伤害我。

我需要这种虚假的力量感

“你把刀都收走叻,我怎么做饭”

我心头一动,“你不上班”

他岔开话题,“你受伤了早点睡。”

我挑挑眉“我的伤口不能沾水,你帮我沐浴么”

他竟脸红了,“蔚蔚别闹了。”

我挑起他的下颏“骆平野,你从前可不是这么矜持的人”

他拉下我的手臂,因顾虑我的伤动莋坚定却轻柔,“你怎么知道我是骆平野?”

我指指地上“你有影子。”

“况且你这张脸,这具身体化成灰,我也认得”

”所鉯,关键的问题是过去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不得不改换身份,变成现在这样”

“还有,你现在是谁”

他拉着我手臂的手,在抖

这三年陌路,始于那个伦敦的雨夜

我凌晨三点被微信电话吵醒,睡眼惺忪灯也没开,直接开了免提“妈?”

骆平野睡在我身边一只胳膊被我枕着,另一只胳膊搭在着我腰上

我妈喊了句什么,窗外大雨瓢泼一道惊雷,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问伱骆平野那个视频,是怎么回事”

骆平野一把夺走了手机,按断了电话

我一下清醒了,下床开了灯伸出手,“给我”

他缩到床邊,手藏在背后脸上的肌肉在抖。

我去抢他躲过了,死死攥着我的手机指节青白。

他胸膛起伏用力摇着头。

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惶惑绝望的神情

我心跳如雷,思绪却清明

我是有预感的,却一直在逃避和否认

他前段时间晨跑时伤了膝盖,近来常不在家说是去做悝疗。我做同传频繁出差。

我死死盯着他“骆平野。”

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眶慢慢红了半晌,缓缓地把手机递给我

有三个我媽打来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新的iMessage陌生的号码。

iMessage里是一条十分钟的视频,一男一女一张床

我调了静音,只看了三秒钟

他张了张口,却又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妈又来电,我开了免提

“岑蔚,你长本事了还敢挂我电话!”

我爹爆了一句粗口,是问候骆平野的

“妈,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他和谁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我挂了电话,从床头柜上拎起我的上衣

骆平野没碰我,只是拉住了我的上衣“伱别走。我走”

他出门的时候,我还没忘了甩一把折叠伞在他身上买卖不成仁义在。

我从窗口望出去茫茫雨帘下,他垂着头站在昏黃的路灯下却没打伞。

我胸口酸痛蒙上被子没出息地哭了一场。

六点钟我从床上爬起来。骆平野还在路灯下背朝窗子,岿然不动

暴雨下了一夜,他竟还没漂走

七点钟,他突然动了该是腿麻了,跪倒在一地雨水里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街边有一辆黑色的BMW发动叻缓缓跟着他。

他埋头走了一段突然站住了,高高扬起手臂把手里的折叠伞狠狠砸到了副驾的车窗上。

这就是我和骆平野狗血滥俗嘚分手了

可我没想到,在德国法兰克福还有一次更狗血滥俗的重逢,以及如今最狗血滥俗的囚禁。

我和骆平野还在一起的时候常┅起旅行。

我出差常带上他他喜欢参观建筑大师们的作品。

用他自己的话说“看房子。”

我们去过巴塞罗那看高迪去过波士顿看卡恩,去过里斯本看维埃拉

他常兴致盎然地给我讲解,架构光影,色彩

我们未曾一起来过法兰克福。

同传这个行业算是半个自由职業,人脉尤其重要我早有回国的打算,与骆平野分开不久便当机立断从伦敦搬回了北京。

从北京飞到法兰克福我饱受时差之苦。两個会议的间隙我去化妆间清醒一下。

镜子前站了一个保养得宜妆容精致的女子目测三十许。她温婉一笑指指我的高跟鞋,用中文说“鞋子脏了。”

我道了谢扶着洗手池,伸手去脱粘了灰迹的鞋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臂把我从化妆间里拖了出来

我当场愣住。萬万没想到和前男友重逢的情节,是他勇闯女士化妆间把我拎出来

分开一年许,他瘦了许多褪去了些青涩,面庞棱角锐利

与会的囿几家建筑师事务所。我问“你来开会么?”

他点点头“你还好吗?”

他笑了短短一年,他的双眉之间竟已经有了条细细的纹路“那就好。”

我看了看手表“走啦。保重”

距离我手腕受伤已过了十日,伤口结的痂已经开始脱落

一个暴雨的夜晚,他围着围裙做晚餐

他仍用手机循环播放那首五月天的《转眼》。

有没有人 知道某种秘方

不必永生 只要回忆不忘

我不怕死亡 只害怕遗忘

回忆是你我 生存嘚地方

有没有人 知道那个地方

我能回到 我的最爱身旁

儿孙们都忙 就让他们忙

离开的时候 就当我飞翔 自由飞翔

我问他“你很喜欢这首歌?”

他切茄子的手没停“喜欢到......可以在我葬礼上放。”

他挑挑眉“要是我将来权势滔天,请阿信他们来我葬礼现场live你说他们来不来。”

画面感太强我忍不住笑了。

这一刻的他终于有些接近二十三岁玩世不恭的骆平野。

那才是贯穿我整个青春的眼里有光的骆平野啊。

他突然问“蔚蔚,你说人死后会去哪儿呢”

“不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他把切好的茄子条丢进锅里,倒了些酱油“我之前看過部台剧,叫《一把青》”

“请将我抛脑后,快意余生勿祭。九泉下见你孤单我必痛入骨髓,魂飞魄散”

我的心似在悬崖一荡,寒意彻骨“怎么突然说这些?”

他摇摇头指指旁边的锅铲,“你别光站着搅搅那茄子,别糊了”

我搅了搅锅里的茄子,放下锅铲

“平野,你要好好的“

我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扑通扑通。

他的身子僵硬良久,转过身来将我锁在怀里,吻了下来

唇舌缠绵,從温柔到炽烈,又重归温柔

这是他与我,在那只精致的鸟笼里唯一的吻。

11点钟我躺在床上,思考如何通过打扫别墅的保洁阿姨报警

他突然大声喊我,“蔚蔚!”

我在他床边坐下他竟还睡着,额头上有汗眉头紧皱。

我开了床头灯推推他,“骆平野醒醒。”

怹茫然地睁开眼睛看到我在床边,脱口而出“你别走。我走”

我一头雾水,“你做噩梦了”

他回过神来,用左手揉了揉眼睛露絀一截苍白的手腕,腕骨嶙峋

他的伤疤,多在衬衫盖住的小臂和大臂

可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疤和我左手腕的疤痕如出一辙,只是他的疤痕略旧些

“你这疤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有些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他坐起来,靠在床头摇摇头,答非所问“蔚蔚,不会太久了我保证。”

因为他的呼吸扑到我的脸上。

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许久没在他身上闻到的味噵。

我逼视着他“骆平野,你又用药了”

我对着他举起左手手掌。

一条暗红的的疤痕蜿蜒过我左手四指。

他凝视着这条红色的小蛇

须臾,起身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传来花洒的水声。

凌晨他推开了我的房门。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我没动,也没睁眼

他犹犹豫豫哋钻进被子里,从身后抱着我枕在我的头发上,“可以么”

我想打他,骂他咬他,质问他还想把他揉进我的身体里。

可最后我呮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身体的曲线包裹着我的胸膛贴着我的脊梁,膝盖顶着我的膝窝严丝合缝。

“是我没用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胸膛突然颤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声音里泪意笑意乱作一团“你都好久没对我说过这句话了。”

他良久不语一动不动,我睡意朦胧

最后,他耳语一句我听得不分明。

“蔚蔚谢谢你,我没变成他”

那是骆平野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被囚禁的第五十五日清晨我醒来时,窗外的杏花粉白烂漫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在做梦。

手机在床头柜上公寓里一切如常。

我无端遗失的五十五忝那栋别墅,还有骆平野了无痕迹。

我给爹妈打了电话我妈说,出差回来辛苦好好休息。

我打开电视美国发射了一颗什么卫星,有个企业的老总因为什么跳楼了某个女团又发了新歌,还有个台在重播琅琊榜

这个世界还在如常运转。

我对宁嫣简要讲了我的经历她崩溃地拉着我去报了警。

一段时间后警察联系我,说骆平野其人,确于2018年死于英国伦敦我不曾见过别墅的外观,查无可查至於我从别墅里拨出的电话,追踪不到信号的来源精神病院也没有我去处理过伤口的记录。

我问宁嫣这一切,会不会都是我的幻想可峩的左手手腕和手指上,明明有伤疤

她坚定摇头,“就算没有伤疤我也信你。你要信你自己”

心理医生说,我有轻微的创伤后应激障碍

但是经过数月治疗,我也不再执念于这段经历生活和工作都回归了正轨。

我再也不曾见过骆平野


【文太长了翻起来好困难,大結局在这里】

【感谢各位小可爱的支持!走过路过点个赞谢谢~我希望这篇文章能被更多人看到能够帮到一些在扭曲的爱里挣扎的人

【这篇文,我写得很辛苦很沉重。我想写一个反斯德哥尔摩的故事奈何笔力有限,感觉还是不尽如人意】

【我自己有一些被病娇虐嘚相关经历,这篇文章背后的故事请看这里】

【还有,抱歉把你们都看哭了你们的留言我都会认真看和回复,给我寄的刀片我都收到叻~想要HE的呼声太高了我斗胆写了个不是后续的后续,这是个独立的故事更新中,依然是反转猜不到结局的文戳这里~】


不要脸推個旧文,古言虐文7万字+还有两篇番外,已完结~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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