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屋里总有甩流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而且墙体有振动的咸觉,很有穿透力的,不知怎么回事,烦!不知对身体有伤害否

让每个人平等地提升自我

练习呼吸最重要练呼吸就是练唱歌。

身体姿势自然松弛先吸气半口,使胸廓自然舒展保持一下。然后再肩不动再把气吸满,保持一下然后呼出一半的气,保持一下快吸慢呼,以多次反复为一组每次练习8-10组。

唱歌训练是一个非常微妙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经验豐富的教师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他是整个过程的领导者。他为实践者选择了道路和进步并对实践者的每一个处境做出判断和评价。在練习口语的路上自学真的太难了,不可能

唱歌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和说话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不完全一样。说话的唱歌把声音甩出詓不能满足唱歌的需要要注重发声方法,帮助学唱歌的人把普通的声带磨成符合科学方法、具有艺术感染力的优美持久的唱歌把声音甩絀去

唱歌的时候,人们会变得紧张但是唱歌的时候,歌手会立刻放松这样一个松而紧的循环可以刺激自主神经,舒缓身心

1、练習唱歌最重要的是要找个好的声乐老师,在老师的指导下练习唱歌才能尽快的练好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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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鬼望坡] 作者:周浩晖

偏僻嘚明泽岛神秘的鬼望坡,一切充满着无可名状的诡谲气息每到月色明媚的深夜,鬼望坡无人可达的最陡峭处将出现一个神秘黑影它懷抱婴儿,一动不动地坐着像在俯望夜幕中的村落,又像在诅咒活着的生灵最让人惊骇的是,这个黑影只在夜晚能远远望见白天则消失无踪。失忆的少年无数次同样的梦境,一封令人不解的旧信随着罗飞和少年的明察暗访,一切的一切都与十八年前岛上发生的海嘯灾难存在着某种联系鬼望坡与少年的身世之谜呈现出了奇妙的关联,婴儿夜啼鬼影再现人间,明白真相的人却又三缄其口慈悲的囷尚、精干的村长、最勇敢的富人、貌不惊人的杂货店老板、以酒度日的无赖……距离真相最接近的人,也是如此接近死亡在重重的悬疑和危难中,主人公罗飞步步推敲与幕后的神秘真凶做着斗智斗勇的较量,终于到了真相大白的一刻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源自于十八姩前的一场令人无奈而心酸的人伦悲剧……

天已入冬,早晨开始的一场冷雨给阴霾霾的天地间更平添了几分寒意嗖嗖的朔风时不时呼啸洏过,枝头那几片仅存的枯叶苦苦挣扎一番后还是无奈地被卷入风雨中,随之飘零落地化作来年的春泥。

这是一条乡县间常见的简陋公路灰黑色的路面坑坑洼洼,积满了雨水一辆泥泞破旧的长途汽车从公路西头驶来,因为要躲闪频频出现的暗洼浅滩它一路蹒跚扭曲着,松散的车体哗哗作响象是随时都有解体的可能。

或许是由于旅途劳累车厢里的乘客大多没受到阴冷和颠簸的影响,或仰或卧茬各自的铺位上休息打盹。唯有尾部靠窗的一个年轻女子直直地坐着她一手托腮,忽而看看窗外的飞雨忽而看看身边熟睡中的同伴,姒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那女子面容白皙,尖鼻大眼脑后扎着一条蓬松的马辫,汪汪的水目中闪烁着动人的灵气她的同伴则是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皮肤白皙,眉清目秀倒有两三分女人模样,可你如果凑近观察会发现他的右眉和发际间却隐隐掩着道扭曲的伤疤,透出一丝狰狞的感觉

在男子枕边有一只旅行背包,包里塞得满满当当包口处的拉链开着一道,露出一只毛色黝黑嘚猫咪包口卡着猫咪的脖子,它只能来回转动着扁圆的脑袋在阴暗的车厢里,它那双眼睛绿油油的闪着诡异的亮光。

汽车拐过一个岔口雨忽然急了起来。雨点打在顶棚和车窗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司机愤愤地埋怨了老天几句把雨刷开到最大,驾驶得愈发谨慎小心车上的乘客却并不在意,一个中年男子刚吃完桔子他把车窗拉开一条缝隙,将桔子皮扔了出去几丝凉雨立即顺势钻入车内,恰巧落茬了后排那年轻男子的脸庞上

熟睡中的年轻男子立刻惊醒,腾地坐起身失声叫到:“水!水!”语气中充满了惶恐。一旁的猫咪也随著主人表现紧张起来瞪大眼睛四下张望。中年人忙不及地关上窗户回头尴尬地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年轻女子忙冲他摆摆手示意无事,然后关切地偎向身边的男伴:“你怎么了”

年轻男子气息急促,惊魂未定他轻轻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说:“还是那個梦一大片水中,好冷……”

女子叹了口气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两天你的样子让我实在担心。”

沉默片刻後男子摇了摇头:“不,越是这样越是说明这里正是我应该来的地方……”

女子咬咬嘴唇,欲言又止然后她转过头去,看向窗外那無尽的阴冷雨幕

黄坪县毗邻渤海,自古就是一个较为穷僻的地方近几年尝试着开发旅游资源,经济情况才略有好转但游客的到来多集中在夏季的三四个月,入秋之后县里便开始变得冷清,直要到春节前后外出打工的人们回来,才会恢复些人气现在将到阳历年,囸属两头不靠再加上阴雨绵绵,空落落的县里一片死气沉沉

罗飞却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黄坪县。如果您读过《凶画》便会知噵这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是个性格内敛但思维敏锐的警察。他喜欢有挑战性的生活对一切离奇古怪的事物和现象有着浓厚的兴趣。也许正洇如此他的行事和思维总显得与众不同。罗飞很欣赏自己的这个特点他甚至常常提醒自己,只有走到别人不会来的地方站在别人不會考虑到的角度,才能发现一些别人无法发现的东西

沿着人迹稀少的街道溜答了两圈后,罗飞走进了黄坪县邮局到了一个陌生的市镇後,首先逛逛邮局已经成了罗飞的一个习惯对他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包很大信息量的地方不仅可以免费阅览当地的报刊、地图、通过電话号码簿了解行业发展概况,而且邮局里还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人罗飞喜欢静静地观察他们,去揣摩他们的年龄、职业甚至是心理活動等等乐此不疲。

这一次没过多长时间,罗飞就看到了两个值得他关注的人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一份日报,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对方來

这是一对二十出头、衣着入时的年轻人,他们正一前一后走进邮局当先的男子手中捏着一封信笺,闪烁的目光中透出迷惑与期待相茭杂的神情;一名怀抱黑猫的女子紧随在他的身后她紧锁眉头,似乎正陷于某种深深的不安和焦虑之中

这两个年轻人无论是相貌、穿著还是气质都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实际上即使是在热闹的都市街头,这样的俊男靓女肯定也能吸引住很多人的目光可他们怎麼会在这个季节出现在荒凉的海边呢?

两人显然都在专注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丝毫没有注意到罗飞的目光。他们径直来到了投递窗口湔然后男子把手中的信笺递向工作人员。

女工作员正要伸手去接却发现那是一封已经被撕开的旧信,禁不住一愣然后问到:“你干什么?”

“我想查查这封信是从哪里寄出的”男子说道。

这个要求显然超出了女工作员的职责范围她颇不耐烦地接过信件瞥了一眼,沒好气地回答:“这上面不是盖着邮戳吗就是本县寄的。”

“不”男子似乎不擅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一时有些结巴“我……我想……知道得更具体一些?比如写这封信的人……住在哪里”

“你这信上又没写投递人地址,怎么查”话音未落,那封信已经被扔了出來

“我……”男子了脸,轻声嗫嚅着似乎仍不甘心。她身旁的女子这时轻轻拉了拉他的胳膊用一口轻柔标准的普通话说道:“算了,我们走吧”

男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自己的要求确实也有些强人所难他只好失望地叹了口气,随着那女子离开柜台往外走去。

女孓见他郁郁不乐劝慰着说:“我们回去吧。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也许这封信和你的过去根本就没有关系,我们连这个小县都不该来呢”

男子摇摇头:“不可能。”他虽然语气温和但态度却十分肯定。

女子怔了一下正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接话:“能不能把那封信让我看看或许我能帮点忙。”

两人同时循声看去只见说话者是个青年男子,他身材不高但消瘦的腰背却挺得笔直;微黑嘚脸庞上方,一头浓密的短发根根树立着显得精力十足;不过这些外貌特征和他的眼睛相比,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那双眼睛实在令囚难忘它两道精亮的目光,这目光极具穿透力似乎直了人内心的最深处。

“让我试试吧”见两人心存疑虑,这个人主动往前走上一步伸出右手的同时自我介绍着:“我叫罗飞,是一名警察”

男子小心地和罗飞握了握手:“你好,我叫蒙少晖”然后他又指指身边嘚伙伴,“这是我的女友叶梓菲。”

叶梓菲冲罗飞点点头神形间显得大方自若。这是一个年轻漂亮充满活力的女人,连罗飞也忍不住用欣赏的目光多看了她两眼对蒙少晖而言,这个女人在自己生命中更是有着不一般的意义他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她莋出某种决断

叶梓菲礼节性地笑了笑,说道:“那咱们就让他看一看吧可寄信人没写地址,谁能有什么办法呢”

用自己出众的观察囷分析能力帮别人解决一些难题,是罗飞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他从蒙少晖手中接过信件,仔细地端详起来

信封虽然保存得很好,边缘吔没有什么磨损但从陈旧的成色看,这封信可颇有些年头了邮戳显示的日期是九年之前,验证了罗飞的猜测

信封的正面只在收信人┅栏填写了详细的地址:“山东省青合市新民东路27号蒙建国收”,寄信人一栏却什么也没填翻到背面,更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有鼡的线索。

“蒙建国――蒙少晖……这是寄给你父亲的

“蒙建国――蒙少晖……这是寄给你父亲的”罗飞猜测。

蒙少晖嗯了一声这个嶊断很容易得出,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九年了,信件仍然没有什么破损看来它一定被非常妥善的保管着。只是这里有些起皱好像被沝泡过。”罗飞指着信封的左上角似乎对这个发现很感兴趣,他甚至把信封拿到面前嗅了嗅然后又伸出舌头在褶皱处轻轻一舔。

“你這是干什么”蒙少晖有些莫名其妙,犹豫该不该阻止他的怪异行为

罗飞笑了笑:“好了,我想我可以告诉你一些答案了”他把信封茭还给蒙少晖,然后顺手从身边邮局的桌子上拿起刚刚翻过的一本电话簿翻到最后的广告页。

这也太快了吧年轻的男女狐疑地看着罗飛,他甚至连信笺都没有打开

“嗯,在这里”罗飞对着电话簿上的广告读到,“明泽岛黄坪县海域内唯一有人居住的岛屿。海岛距縣城港口十二点七海里岛上民风朴实,风光秀丽有溶洞、渔场,住宿游玩一应俱全游客上岛,可享受到真正的渔家乐趣”


罗飞话題实在转得有些太快,蒙少晖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叶梓菲的反应则更强烈一些,她拉着自己的男友很不友善地看了罗飞一眼:“别理他叻,我们走吧”

“寄信的人可能就在明泽岛!”罗飞突然迸出一句,他的目光坚定丝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蒙少晖本来已经被叶梓菲拖得转过了身子此时又回头,将信将疑地看着罗飞:“为什么”

“如果你象我一样舔舔信封上的水渍,又咸又苦又涩毫无疑问,那肯定是海水留下的痕迹写在水渍上的字全都氤开了,变得模糊不清可见海水是在信封写好后不久就沾上的。”罗飞顿了顿见对方的紸意力已完全被自己吸引,这才又侃侃说道“再看看这片海水印迹,有大有小互不相连,又都呈喷溅状很明显,这种效果是由一朵飛起的海浪造成的想一想,有谁会带着刚写好信去海边玩耍吗不会的。那信笺为什么会沾上了海水因为写信的人住在海岛上,他寄信时必须渡过一片海面才能来到县城里的邮局!”

听着罗飞的这番论断,叶梓菲淡淡地摇摇头:“完全是臆测不足为凭。”蒙少晖却從罗飞手中接过那本电话簿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明泽岛?”

“不错就是明泽岛,我已经约好了一艘渡船明天早晨上岛――这也昰我来黄坪县的目的。你们如果相信我那我们就约好明天一起去。”罗飞颇为热情地相邀以他的性格倒不是想求热闹,只是对方和自巳一起上岛他才能判断出这次推理的正谬,这是他所关心的

“对不起,凭你的这些话我们很难相信你,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的時间。”叶梓菲抢先作了回答

罗飞失望地撇了撇嘴。虽然他看出蒙少晖对自己的说法很动心可在这对男女之间,叶梓菲似乎占据着更哆的主导地位

然而蒙少晖这次的表现却有些出乎罗飞的意料,他甩开了叶梓菲的手态度坚决地说道:“不,只要他说得有些道理我們就应该去看一看。”

见到男友居然如此直接地反驳自己叶梓菲的情绪有些变化,她冷冷地瞪了罗飞一眼对他的多事显得颇为埋怨。

羅飞尴尬地摸摸鼻子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好意却出现了这样的效果。

叶梓菲此时转过头盯着蒙少晖的眼睛:“你一定要来这个县我陪你來了,虽然没找出什么结果但这已经浪费了我很多时间,现在你又突然要去什么小岛你告诉我,你到底准备让我陪你耗多久”

蒙少暉怯怯地躲开女友的目光,嘴上仍在坚持:“去一趟小岛也不用太长时间的而且……”

“没有而且!”叶梓菲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哋说道“我肯定不会去的!”

蒙少晖咬着嘴唇,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才说道:“如果你……不想去你在县里等我好了。”

叶梓菲愕嘫瞪着他:“你宁可和我分开也要去?”

蒙少晖点点头:“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明白。”

“好!那你就一个人去吧你就是不回来,我吔不会管你了但你别想让我在这儿等你!”叶梓菲恨恨地说完,转身便向邮局外走去开始她的步幅很大,接近门口时却明显缓了下來。

罗飞瞥了瞥蒙少晖目光中些笑意。显然像大多数闹别扭的情侣一样,女孩正期待自己的男友追赶自己

可蒙少晖犹豫片刻,终于沒有追出去

叶梓菲在失望中走出了邮局大门,她怀中的猫咪见男主人还在屋里“喵呜”叫了一声,忽然躬身一跃纵身跳出她的怀抱,向着蒙少晖跑来

叶梓菲回过头,只见蒙少晖弯腰抱起跑到脚下的猫咪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仍然没有妥协的意思

“好,你们都走吧”叶梓菲眼中泛起了泪光,透出一种深深的失落和不安然后她往远处走去,这一次再没有任何停留

见到刚才还如胶似漆的情侣突然僦翻了脸,而且多少有自己的原因罗飞也不禁有些难堪,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倒是蒙少晖主动开口驱散了這别扭的气氛:“那我们就约好时间地点,明天见吧”

第二天一早,依然阴雨绵绵

旺季里熙攘热闹的县城码头由于季节和天气的原因,此时显得冷冷清清虽然早晨雾还没有散尽,但站在码头岸边往东看去仍可隐约看见远处海面上有一片硕大的黑影,那就是罗飞提到過的明泽岛了

罗飞约好的渡船早早来到了县城码头。船老大姓胡是个五十来岁的壮硕汉子。罗飞上船的时候他正指挥着一个小船工往船上搬运着货物。那船舱里已满满当当堆着各种生活用品。

罗飞坐在船舱靠头的部位和船老大扯起了闲。

“老胡这一船东西都是往岛上拉的?”

“那可不岛上人过冬都靠它呢。”老胡嘴里应着手脚却丝毫没有停歇。

“过冬”罗飞微微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往后不出船,在家等着过年啦”

“这是老天爷的事,可不是咱人懒!现在一天冷似一天的不定哪天早晨一睁眼,海水就上了冻那时候还出什么船?只能在岛上猫着罗!”

“哦”罗飞恍然地点点头。心里暗想:照这个说法自己在岛上还不能多呆,最好在海水结冻前僦离开一个多月前被困在南明山上的那段经历,让他至今想起来仍然后怕

说话间,罗飞看到蒙少晖出现在码头岸边正探头四下张望。他连忙站起身挥手招呼着:“小蒙!这边呢!”

蒙少晖看见了他,也不回答径直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背后鼓鼓囊囊,看来象大多数外出的年轻人一样他的随身行李都装在背着的旅行包里。

“赶紧上来吧马上就要开船了。”老胡已经从罗飞口中得知會多来一个船客也热情地招呼起来。

很快蒙少晖便走到船边,看着船舷和码头相连的那块踏板他停下了脚步,脸色变得有些惊惧不萣

“上来吧,小伙子!这板稳当着呢!”老胡一边说一边用脚示范性地在踏板上踩了踩,果然是纹丝不动

蒙少晖伸出一只脚踩在踏板上,然后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后,才把身体的重心慢慢跟了过去

身下出现一片幽暗的海水,泛着令人捉摸不定的黑色咣泽一些模糊而又恐怖的记忆突然间冲击着蒙少晖的神经,他的腿情不自禁地打起哆嗦身体也跟着失去了平衡。

“小心!”罗飞发觉鈈对抢上一步把蒙少晖拉到了船舱里,看着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他担忧地皱起眉头:“你怎么了?”

“对不起我从小……从小怕水。”蒙少晖额头上点点落落不知是雨水还是冷汗。

“这点水有什么好怕的海上的大风大浪你还没见过呢!”老胡呵呵一笑,吩咐小船工:“起锚吧!”

渡船微微一晃离开了码头岸边,转舵向着明泽岛方向驶去

“你女友还是没和你一起来?”罗飞见蒙少晖独身一人略帶歉意地问道。

蒙少晖苦笑了一下:“昨天晚上我们又吵了一架她已经回城去了。还好有卡卡在陪着我”他一边说,一边脱掉雨衣那只黑色的猫咪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温顺地趴在主人的脚边显然,这就是他所说的卡卡了

罗飞见猫儿憨顺可爱,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咜的脑袋谁知那猫咪却突然瞪眼恶狠狠地看着他,龇牙咧嘴地嘶叫起来逼得罗飞连忙把手缩了回去。

“这猫脾气不好很少让生人碰咜。”蒙少晖略带歉意地解释

老胡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嘿嘿一笑插话说:“你们城里人可真是不讲究,这黑猫可不顺序哪有出门还帶着它的。”

“不顺序”罗飞一愣,一时没明白过来

“不顺序就是不吉利的意思。这是当地的方言”蒙少晖帮罗飞翻译了一下。

老胡赞同地点着头看看蒙少晖:“小伙子,你能听懂本地的方言”

“不但能听懂,还会说呢”蒙少晖说这句话时的口音和老胡一模一樣,正是地道的当地方言这令船上的其他人都颇感意外。

“小伙子你在本地呆过?”老胡讶然问

蒙少晖茫然地摇摇头,说:“我也鈈知道”

他的回答令大家都有些奇怪。心直口快的老胡立刻脱口而出:“呆过就是呆过没呆过就是没呆过。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蒙尐晖沉默片刻,轻轻地说道:“我失忆了”

“那你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什么吗?”联系到昨天的情况罗飞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一些东西。

蒙少晖点点头:“五岁以前的经历在我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我正是要寻找这些失去的记忆而这封信就是我唯一的线索。”

罗飞的脑子飛快地旋转了几下随即便找出了几点疑问:“即使你失忆了,可你失忆前的事情你父母总知道吧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在我的记憶中从来都没有母亲而我父亲对以前的事则一个字也没有提起过。即使我问到他他也从不回答。上周我父亲去世了那是一场意外,車祸我整理遗物时发现了这封信,这才找到了这个地方”蒙少晖幽幽地说着,不论是幼年无母还是新近丧父,对他都是很悲伤的事凊

听了这番话,罗飞的好奇心不禁有些萌动“你那封信的内容,能让我看看吗”犹豫片刻后,他提出了这个有些唐突的请求

或许昰对昨天受助的感激,又或许是出于对罗飞警察身份的信任蒙少晖没有多考虑便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笺交到了罗飞手中。

信葑内的信纸已经有些发黄上面只有很简短的两句内容:

“来信已收讫,得知你们父子二人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十分欣慰。

你离开时留在峩这里的物品我一直妥为保管,我会按你发来的地址寄还给你”

这即无抬头,亦无落款的一段话也许称为便条更合适一些,从中实茬难以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罗飞看了几遍,轻轻摇摇头把它交还给蒙少晖,突然他想到什么,大声询问船头的老胡:“老胡你茬岛上呆了多少年了?”

“五十多年了一辈子!”老胡的语气中带着些自豪。

“那以前岛上有没有一个叫蒙爱国的人他有一个儿子,後来两人一块离开了”

“蒙爱国?”老胡低头想了想“没印象了,不过这些年离开岛的人可太多了很多我也不认识。”

罗飞理解地點点头根据他所看到的资料,明泽岛方圆近八十平方公里散居着数千人口,即使象老胡这样的资深岛民也不可能谁都认识。

蒙少晖嘚眼中闪过一丝失落然后他看向远方的海面,转开了话题:“罗警官说说你吧,你是为什么到这岛上来的”

罗飞笑笑:“我是被广告所吸引,慕名来游玩的”

“说笑了。”老胡不以为然地摇着头“这海岛只有夏天才好玩,大冷天的有什么意思你肯定没说实话。”

“就是因为别人觉得没意思所以我才会来。我喜欢一个人人太多了,那你就什么也看不到了”罗飞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張纸“看,鬼望坡我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鬼望坡”蒙少晖被这个略带诡谲气息的名字吸引住了,他从罗飞手里接过那张纸端详起来

这是一张旅游公司印制的旅游宣传广告,介绍了黄坪县的旅游景点其中有一大段都是关于所谓“鬼望坡”的。

“‘鬼望坡’在黄坪县境内的明泽岛上是位于海岛南山的一大片山坡,这片山坡正对着山下的村落坡上悬崖陡直,植被茂密怪石林立。关于这个地名嘚来历在当地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故事。据说在十多年以前山坡上突然出现了奇怪的灵异现象。在月光明媚的深夜在坡壁最陡处的灌樹顶上就会出现一个神秘的黑影,那黑影一动不动地坐着似乎在俯望夜幕中的村落。令人难以解释的是这个黑影只能在夜晚远远看见,白天却难觅踪影于是山坡闹鬼的说法不胫而走,从此这片山坡也被称为‘鬼望坡’”

轻轻读完这篇介绍,蒙少晖“嗤”了一声:“怎么会有这种事肯定是当地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辞”

“年轻人,这你可错了”老胡一本正经地打断了他,“‘鬼望坡’当年闹鬼时嘚情形明泽岛上从老人到小童,人人都知道绝对不是假话!”

“这么说,你也是见过的了”罗飞绕有兴趣地询问。

“当然了我住嘚山沟当年正对着‘鬼望坡’!山坡上闹鬼的那段日子,村里的人到了夜晚就不敢出门后来有人出钱在山坡旁盖了祭堂,又请人做了法倳这半夜里的鬼影才消失不见。”老胡说的有板有眼一点不象骗人的样子。

很显然蒙少晖对这套说法根本无法接受,见罗飞听得专紸他忍不住问道:“罗警官,你相信这些吗”

“我只相信一点,不管发生过怎样诡异的事情在它背后总能找到合理的解释。这也是峩来明泽岛的原因”罗飞说的不假,一周前他偶然看到“鬼望坡”的介绍立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好明泽岛距龙州不远而自己在調动工作期间有段休假,所以他便赶了过来半是游玩,顺便也看看是否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此时晨蔼已散,雨水亦慢慢止歇海面上的視野已较先前好了很多。明泽岛团着它那黑黝黝的硕大身躯横亘在船行的方向上,岛上山石连绵起伏曲线怪异,象是一头半卧在海水Φ的怪兽气势迫人。

罗飞第一次见到如此宏伟的岛屿面对自然的鬼斧神工,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畏他身旁的蒙少晖微皱着眉头,神銫中更多的却是迷惘与某种期待

渡船离明泽岛码头越来越近,罗飞注意到有几个人一直在岸边徘徊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那个人是等着搭船去县里吗”他问老胡。

“哦那是周永贵和他的伙计。”老胡答道“船上的货大部分都是帮他拉的。”

周永贵是明泽岛上“利民超市”的老板说是超市,其实就是个有些简陋的自选商店店铺虽小,但这几年岛上搞旅游开发倒也能赚上一些钱。相较游客而訁岛上居民的消费能力当然要差很多,眼看要过冬了周永贵屯的货多是些防寒衣具和日常必用品,难得的奢侈品便要算舱头那几箱白酒和一些干年货了

船一靠岸,周永贵便带着伙计跳了上来他一边和老胡寒暄着,一边用目光在罗飞和蒙少晖身上转来转去似乎对他們的到来颇感奇怪。罗飞也趁势观察着这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身形瘦小,长着一副苦瓜脸虽然在努力挤着笑容,看起来却仍象是刚受过忝大的委屈一般

蒙少晖正要下船,忽然发现卡卡不见了踪影连忙问了一句:“咦,我带来的猫呢”

“好像跑到那边去了,我刚才还看见呢”小船工往船尾的方向指了指。

果然在蒙少晖“卡卡、卡卡”的呼唤中,船尾传来了一声轻轻的猫叫

蒙少晖循声走过去,只見船尾盖着一块大帆布下面似乎遮着什么柜子似的东西,猫叫声正是从那帆布下发出的

蒙少晖伸手把帆布揭开,看到眼前出现的东西他禁不住“啊”地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罗飞抢上前,发现帆布下露出的赫然是一口乌黑的棺材也不禁有些惊讶。卡卡原本蜷在棺材旁边此时跃上了棺顶,冲着主人喵喵地叫着

“怕你们觉得晦气,就没有告诉你们”此时老胡也走了过来,带着愧意解释“这昰岛上德平和尚新订的棺木,还没装过死人呢不碍事的。”

果然这副棺木漆黑锃亮,似乎还在散发着新鲜的油漆味一看便是刚刚完笁不久的。

罗飞曲起手指在棺木盖板上轻轻敲了敲想试试木料的材质,没想到那黑猫突然“蹭”地一下蹿了过来挥起利爪扑向他。罗飛被吓了一跳连忙缩身躲开。

“卡卡!”蒙少晖厉声喝斥着同时俯过身,把猫儿抱在了怀中那猫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罗飞,喉咙间发出“呜呜”的低吼似在示威一般。

“老实点!”蒙少晖轻轻拍拍它的脑袋冲罗飞尴尬地笑笑,“它平时不至于这样今天鈈知是怎么了。”

“猫可是有灵性的东西这棺木说起来也是通着阴阳两界……”见罗蒙二人都是不以为然,老胡把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囙去

罗飞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茬,问老胡:“岛上还在实行土葬吗”

老胡点点头:“嗯,而且下葬前一般都得请德平和尚做个法事世玳的风俗了,一直也没改”

在这偏僻的海岛上留存着一些故风旧俗,倒也可以理解罗飞正要帮着老胡把帆布重新拉好,忽听得码头上傳来男人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周老板又进货啦?看样子买卖作得不错呀”

这唱歌把声音甩出去嘶哑干涩,又拿着股阴阳怪气的味調挫着听者的耳膜,让人极不舒服罗飞、老胡和蒙少晖三人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老胡早已猜到来的是谁紧锁着眉头,一副厌恶的模样

来人也不管大家是否欢迎,一跨步已踏上了船头只见他微佝着身体,头发蓬乱脸色糟红,面相不大但却带着几分病容。上船後他径直走到舱中堆放的那几箱白酒旁边,涎着脸说道:“嗬广泗特曲?这酒可不错我以前常喝咧!”

周永贵苦着脸,也不搭他的話茬只是挥手招呼伙计:“快搬快搬,动作利索点”

小伙计明白老板的用意,放下原本端在怀里的一箱肥皂赶着搬起了白酒。来人見讨了个没趣悻悻地咽口唾沫,然后凑到周永贵身边贱兮兮地说:“周老板,这么些酒不如赊一瓶给我回家尝尝?”

“赊酒没问题”周永贵不软不硬地回他,“可我说薛晓华呀你总得把以前的帐先结了吧?”

“我要是有钱结账干吗还找你赊酒啊。”薛晓华见软嘚不行换上了一脸晦气样,“当年你们谁没找我父亲给看过病现在人死没些年,还有几个记得的这世道炎凉,真是怎么说呢”

周詠贵看起来是个老实厚道的人,听薛晓华这么一说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唉,我也就是顾及你死去的父亲……算了算了我那里还有些散装的白酒,你回头来打一点吧”

薛晓华懒懒地打了个招呼:“那谢谢了。”散装酒虽然和广泗特曲没法比但总比没有强。他有些无聊地在船里四下张望着看到罗飞他们这边时,立刻大惊小怪地叫起来:“我说老胡岛上这两天又没死人,你拉上口棺材安的什么心”

“这是德平和尚订的,你懂个屁!”老胡对这个酒鬼是毫不客气“再说有些人我看也就比死人多了两口气,还不如早点进了棺材呢”

薛晓华早已被岛上的人骂疲了,对老胡的刻薄言语不但不在意反而嘻笑着往这边晃了过来,眯眼打量着罗飞和蒙少晖:“呦今天还拉了两个客人?难得呀”

蒙少晖嫌他形容龌龊,侧过身子便往外走薛晓华却存心凑上前,和他几乎贴了个脸对脸蒙少晖无法发作,呮能加快脚步可走到船舷处时,看到眼前翻涌的海浪他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周永贵正好搬着东西跟在他后面客客气气地催促著:“紧两步,麻烦了啊”

一种隐藏多年的不明恐怖正在蒙少晖的记忆中翻涌着,他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周永贵。一阵海风恰在此时拂過吹开了他额前的垂发,那道长长的伤疤露了出来

周永贵象是被针猛然扎了一下,发出“啊”的一声低呼怀中的箱子也重重地砸在叻船板上。

“对不起对不起!”蒙少晖被周永贵的叫声唤醒,忙着弯腰帮他捡拾散落的货物

周永贵却仍处在一种莫名的状态中,他惊疑不定地看着蒙少晖:“你……你是来游玩的”

“不,我来找我的过去”怕对方听不懂,蒙少晖补充问道“你知道一个叫蒙建国的囚吗?他以前可能住在这个岛上”

“不认识,不认识!”周永贵慌乱不迭地摇着手然后草草抱起摔落的箱子,抢步上了岸远远地闪茬了一边。

蒙少晖隐隐觉得哪儿不对但有说不上来,正迷惑间罗飞已走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上岸然后你拉著我的手过去好了。”

蒙少晖感激地看了罗飞一眼拉住了他伸出的手,即使如此他仍要闭上眼睛,才有勇气踩过那段踏板登上了明澤岛。

踩在码头坚硬的地面上两人终于可以抬头四顾,一睹明泽岛的全貌

这是一座椭圆形的岛屿,东西向较长跨度逾十公里,南北姠稍微短一些跨度在七公里左右。岛屿中部一座山脉连绵悠长,正好沿南北向把整个岛分成了狭长的东西两个区域东西两边的山脚丅地势较为平缓,岛民大多散居于此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

码头所在的位置正处于岛屿的东南方向从这里放眼望去,连绵的群山仩怪石嶙峋植被茂盛,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山脚下的村落则是井然有致透着和睦安宁的气氛。

蒙少晖看着不远处的村落思维恍惚,隐约间感到有些似曾相识罗飞的目光则紧盯着岛屿正东方向上的那片山峰,根据资料上的介绍那一片就是“鬼望坡”的所在地叻。

“鬼望坡黑夜中的鬼影。这里面会藏着怎样的故事和秘密呢”罗飞暗自思忖着,他不会料到自“枯木寺”死里逃生之后,自己叒将开始一段惊心动魄的恐怖历程

第四章 “鬼望坡”的传说

与明泽岛的面积比较起来,岛上目前常住的人口并不算多以前岛民都是靠捕鱼或在山势平缓处开梯田务农为生,近几年搞起了旅游大家因地制宜,把闲置的屋子略为收拾一下便成了接待游客的“民俗度假村”。罗飞和蒙少晖上岛没走多远就在东边找定了一家住户,暂住下来

房屋的主人叫做孙发超,是个热情的老头儿女都外出打工了,镓中就只剩他一个人罗飞两人的入住正好可以帮他排遣一些寂寞,因此他不仅在价格上十分优惠而且忙里忙外,招呼得极尽周到

待兩人洗歇完毕,孙发超已经把午饭准备妥当岛上自产的粮食以红薯为主,佐饭的菜肴自然少不了海中的鱼虾虽然烹饪手法比较简陋,泹鱼活虾鲜倒也令人垂涎。三人围坐一桌黑猫卡卡则蹲在地上,享受着主人扔给它的鱼头鱼骨罗飞一边吃,一边向孙发超打听岛上嘚风土人貌话题很自然地又扯到了他此行的目的――鬼望坡之上。

“鬼望坡的传说那可都是真的!”孙发超对这个话题也是颇有兴趣,侃侃而谈“现在都说要破除封建迷信,鬼啊魂啊什么的外头人肯定是不相信但你们如果知道明泽岛当年发生过的事情,可能就不会那么奇怪了恐怕直到今天,在岛上四处游散的孤魂野鬼仍然不在少数呢!”

“哦?明泽岛当年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罗飞暗暗有些奇怪,“我在宣传资料上可从没看到过相关的东西”

“那当然是提不得,说出来会有很多人不敢来玩的”孙发超压低唱歌把声音甩絀去,故作神秘地继续说道“明泽岛上以前的居民可有上万的,可就在十多年前岛上发生了一次大海难,一多半的人都死了!”

“十哆年前大海难?”罗飞猛然间想到什么脱口而出,“是不是东海的那次地震”

“不错。”孙发超点点头同时诧异地看了罗飞一眼,“没想到你也知道那次地震引起海啸,掀起了城墙般的海浪瞬间就把大半个明泽岛吞了进去!当时正是深夜,很多人就在睡梦中被栤冷的海水冲走不但丢了性命,甚至连尸首也都有留下!死后没有收尸那可不都成了孤魂野鬼吗?”

发生在东海海域的那次地震已经過去十八年了罗飞很久前就在地史资料上读到过。地震所引发的海啸对大陆的影响并不大却给这座岛屿造成了灭顶之灾。以至于十多姩之后岛上的人口仍然没有恢复到其鼎盛时的水平。

孙发超说出的这番往事仿佛又把大家带回了那段凄惨的历史中。餐桌上出现了短暫的寂静连卡卡也停止了咀嚼,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着

蒙少晖更是呆呆地怔住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打了个激灵,手中的筷子也“啪”地一声落在了桌上然后他整个人筛糠似地哆嗦着,硕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

“咋了!”孙发超慌不迭地询问着,他担心是饮食絀了问题端起桌上的菜挨个闻着,同时小声嘀咕“这些都是新鲜的呀!”

罗飞多少看出些蹊跷,伸出手搭在蒙少晖的肩头:“怎么回倳你别害怕,镇静一点!”

蒙少晖抬头看着罗飞目光中满是惊惧:“我……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怕水,我……也知道那个……那个恶梦嘚原因了!”

蒙少晖怕水罗飞已经知道“梦?什么梦”他追问着对方的后半句话。

“我常常会梦见自己淹没在一片大水中那水冰凉,又苦又涩呛得我喘不过气来……”把心里憋着的东西说出之后,蒙少晖略为平静了一些但仍在不安地喘着粗气。

“我明白了!”罗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做出了相关的判断,“这么说来你也是那次灾难的幸存者?也许你的失忆也和这件事情有关。你的母亲……”

说到这里罗飞突然停了下来,但蒙少晖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前面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那自己的母亲极可能便是遇难者之一自己┅直在寻找这些答案,可突然出现的答案却给他带来了超出预想的震撼

一旁的孙发超张大了嘴,不明就里罗飞把蒙少晖的情况向他解釋了一遍,他才恍然大悟看着蒙少晖感慨到:“那会你该只有六七岁吧?孩子你可真是命大呢。唉别说是你了,就是我现在回想起當年的情形晚上也时常睡不着觉呢!对了,你父亲叫什么名字的”

“蒙建国。”蒙少晖一边说一边摸摸身上的口袋,忽然一愣“咦,我那封信呢”

孙发超挠着脑袋喃喃自语:“蒙建国?我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你去找别的老人打听打听,也许有知道的”

蒙少晖呮顾忙着找信,可翻遍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难道是丢了?想到这封信是父亲的遗物又关系着自己的过去,他禁不住又惭愧又沮丧

罗飛大部分时间都和蒙少晖在一起,那封信今天只是在渡船上拿出过一次后来罗飞看着他装回了衣兜,现在平白不见了确实有些奇怪。

“你是不是收拾到包里了”罗飞提醒蒙少晖。

蒙少晖断然摇摇头:“不会的我放下包先去洗脸,然后就吃饭了跟本没有收拾过。”

“一会再好好找找吧总丢不了的。”罗飞劝慰了蒙少晖几句蒙少晖想了想,也只能如此

“照你看来,这‘鬼望坡’上的黑影也和那佽海啸有关吗”结束了这一小段插曲,罗飞把话题又转了回去

“那当然,黑影正是在潮水退去后的那几天出现的当时的幸存者忙着茬山脚下的废墟中重建家园,而每到夜晚黑影便会在远处山坡的树梢间出现,人们都说那是逝去的魂灵不舍得离开家乡才会每夜向着故土的方向遥望。”

“这个说法终究是太主观了”罗飞摇摇头,“也许就只是一具丧身于海啸中的难民的尸体呢”

“当初也有人这样懷疑过,可会有很多地方解释不通”孙发超扳着手指一条一条分析着,“第一如果那是一具尸体,为什么只在晚上出现第二,遇难鍺都是在山下被卷入洪水的你们应该知道,被淹死的人首先会沉入水底等尸体泡开后才会浮上水面,当年事实也是等洪水稍退后才陸续有浮尸被冲到岛上来,所以虽然大水最高处曾漫至山坡但难民的尸体决不可能挂到山坡的树梢上。”

“哦”孙发超说的有些道理,罗飞沉吟片刻后又接着问:“那这个黑影又是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孙发超眯起眼睛显出一副很玄虚的样子:“鬼魂的事嘛,要解決当然还得从问题的根子上着手后来村里人在山坡下设了个祭堂,超度那些飘零在外的亡灵那黑影自然就消失了。”

听到这儿罗飞嘚心里又有了新的想法:“错了错了,现在看起来这黑影既不是尸体,也不是魂灵倒象是个活人。有没有可能是岛上哪个人在装神弄鬼”

孙发超听了这话,竟嗤地一声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个外乡人没见识过‘鬼望坡’的厉害,谁能在那里装神弄鬼那不用装!他佷快便真的变成鬼了!”

罗飞自嘲地咧咧嘴,看来这“鬼望坡”还真不是一般的地方自己再想发表什么意见,还非得先到实地去看一看財行

饭后,蒙少晖好好寻了一通还是没有找到那封信笺。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先信的事放在一边,自己出门转了一圈凭着一张嘴打聽询问。

让他失望的是这片山坳里的七、八户人家,却没有一个人能想起“蒙建国”这个人他想走得更远些,又担心迷了路便回来准备叫上罗飞一同出发。

罗飞刚刚睡完一个午觉起身精神奕奕,听蒙少晖要约他一起出去他微微一笑:“好啊,我正要去‘鬼望坡’那边看看你和我走一路吗?”

蒙少晖本来也没确定往什么方向去自然没有异议,于是两人并肩出了院落黑猫卡卡蹿上几步,在主人身后亦步亦趋显的颇具灵性。

蒙少晖和罗飞出了山坳一路向北走去。他们沿着山脚而行道路蜿蜒曲折,时陡时缓每到地势平坦处,总有几户岛民居住生息此时蒙少晖往往便停下脚步,打听有关他父亲的信息但一直都没什么收获。

一个小时后两人算起来已经走絀三四公里的路程,接近了岛屿的正东方向这一段山路变得复杂陡峭,人迹也渐稀少在转过一个弯后,一条岔路出现在他们面前

从方向上看,岔路的左口偏往东北应该是通着山脚下的村落;右口往西,似乎是上山的方向罗飞驻足四下观望片刻,用手指指西方的高處沉着唱歌把声音甩出去说道:“那里应该就是‘鬼望坡’了。”

蒙少晖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副峭壁赫然魏立在眼前,虽然名為“坡”但那山壁的角度几乎已与地面垂直,就象被人用大斧劈过一般山壁上顽强地钻出许多灌木和松树,全都斜斜地往上长着透絀一股不屈的生命力。

由于地势极陡这片山壁即使只有几十米高,也显出了一种摄人心魄的气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罗飞此时已完全奣白孙发超中午那番话的含义:谁要想在这样的山壁上装神弄鬼除非他象猿猴一般,有着攀山越林的本领

在如此天工奇景的吸引下,兩人似乎已忘了“鬼望坡”那个恐怖的传说不由自主的沿着右口的岔路往西边山体深处走去。

小路拾级而上越走越是清幽,渐渐两旁巳尽是山壁枯木感觉不到半点人迹,眼看不用再走多远就可以直达“鬼望坡”的山壁下忽听一个唱歌把声音甩出去说道:“再往前走,戾气深重两位是要到哪里去?”

山路前后并不见有其他人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让罗飞二人吓了一跳,卡卡也弓背瞪眼一副紧张的模样。正惊疑间只见道路左侧的灌木丛哗哗作响,一名男子从里面钻了出来

这人看起来五十岁上下,身材微胖面目慈祥,圆圆的脑袋光秃秃的一身冬装外披着件缁袍,却是个和尚

罗飞仔细看看,这才发现和尚身后原来有一条羊肠小路掩盖在灌木中,极为隐蔽見对方一副要救世劝人的表情,他微笑着解释:“我们正是要去‘鬼望坡’那边看一看”

和尚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打量了两人一圈後目光停在了蒙少晖的身上。他那么专注双眸明亮,似乎饱某种无法言明地情绪

蒙少晖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正想说些什么时只听囷尚先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失忆的年轻人吧?怎么样在岛上有什么发现了吗?”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蒙少晖瞪眼看着和尚,显得非瑺惊讶罗飞却心念一动,反问对方:“你就是德平和尚吧”

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罗警官思维真是敏锐。出家人没有姓名德平囸是我的法号。”

蒙少晖此时也想起这个德平正是老胡说过订购棺材的人他肯定是从老胡嘴里得知自己和罗飞的来历。解除了心中疑惑蒙少晖也不隐瞒,把上岛后的相关情况简单讲述了一遍

听说蒙少晖是那次海啸灾难的幸存者,德平脸上闪过一丝夹杂着悲伤的复杂神銫然后他叹了口气,说:“两位请跟我来吧你们要寻求的答案,也许都在我这里呢”

说完,德平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向着小蕗深处走去。蒙少晖心里没底转头看了看罗飞,见罗飞点头后才一同跟了上去。

小路上满是荆棘蒙少晖怕伤了猫儿的脚,于是弯腰紦卡卡抱在了怀中

进了灌木口之后,后面的路却越走越宽敞了德平和尚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不时地转身介绍两句:“我这个地方是佷少有人来的……即使夏天有游客从山路上经过也从没有人发现过这条小路……这里是魂灵安息的地方,原本也不宜打搅”

走了约三伍分钟,小路已到了尽头没想到这里地势平坦,竟藏着一番小小的天地德平停下脚步,指指前方说:“到了这里就是海难死者的祭堂。”

德平说话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不大但罗飞和蒙少晖听来却都是心中一凛。既是祭堂那这里就安息着数以千计遇难者的魂灵,同時也与“鬼望坡”的传说有所关联

那祭堂从外面看起来倒不大,有些象一座小小的庙宇罗飞和蒙少晖在德平的引导下走进了祭堂。到裏面才发现屋子分成前后两间,外间摆着床铺和一些生活用品看来是德平和尚的宿舍了。一个小和尚正在屋内收拾打扫见到三人进來,连忙迎上一步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师父。”

德平摆摆手:“你忙你的吧”小和尚点点头,退了下去

“这是我收的徒弟,法号叫做惠通”德平向两位来客介绍说。罗飞略作观察这小和尚大约十五六岁,神态老实眉宇间却透着灵气。

三人不作停留径直来到叻后间。这里似乎是个做佛场的地方案上供奉着佛像,周围点着香火地上还有两个蒲团,不过首先吸引罗飞和蒙少晖目光的却是正Φ停放着的一口棺材。

这正是他们在船上看到过的那口棺材看来德平和尚确实已和老胡见过面,罗飞之前的猜测没有错

“这就是你给島上的逝世者做法事的地方吧?”罗飞猜测说“这新棺材还是和我们同船到达的呢,怎么新近有人去世了吗?”

“这几天倒没有不過生老病死,都是老天注定谁又能预料得到?有备无患也不是什么多余的事。”德平和尚淡淡地说着似乎早已看惯了生死。

“德平師父也经历过那次灾难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有亲人在海啸中遇难”

听到罗飞这么说,德平和尚抬头略带惊讶地看着他:“罗警官果嘫不是一般人你猜得一点都不错,我正是在那次灾难之后才看破了一些东西,自愿出家终年在这里陪伴那些漂泊在外的亡灵。”

蒙尐晖正在专注地听德平娓娓诉说忽见怀中抱着的卡卡眦牙咧嘴,有了异样的反应他以为猫咪因为来到陌生的地方而紧张,刚想用手去咜卡卡却“喵呜”一声,猛地一蹬腿从他怀里跳了出去,然后蹿上窗台一闪身,竟往屋外去了

“都说黑猫通灵,看来也不全是谣傳”看到这一幕,德平和尚显得并不奇怪他推开一扇后门走出去:“罗警官,你不是对‘鬼望坡’的传说很感兴趣吗请到这边来看看吧。”

罗飞二人跟着德平来到屋后一种肃穆的感觉立刻向他们压了过来。

在荒草地的中央孤零零地立着一座水泥墓冢,足有两米多高墓冢前则竖着一块同样硕大的无字墓碑。黑猫卡卡正弓着背绕着墓冢周围徘徊。

德平和尚走上前用手在墓碑上轻轻滑过:“罗警官,‘鬼望坡’上发生过的事你也知道不少了要你相信鬼神的说法肯定很难,可我要告诉你当年正是盖了这座祭堂之后,‘鬼望坡’仩的黑影才消失不见……这虽然是一座空墓墓碑也只是一块光溜溜的石头,但这里却葬着所有死于海啸中的亡灵”说到这里,他略顿叻顿缓缓转头看了蒙少晖一眼,“孩子这其中,就有你的母亲”

蒙少晖的身体微微一震,两行泪水已滑落下来虽然此前心中早有猜测,但这却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明确地说出自己的身世一时间,他心中悲喜酸讶百感交集,恍然半晌之后才喃喃地说道:“我母亲究竟是谁?我父亲为什么要带我离开这座岛我又怎么会对这些往事毫无记忆?这一切谁能够告诉我?”

“可你又为什么要知道你那麼幸运,自己却丝毫不知有多少人希望忘掉那些可怕的回忆,可他们无法做到只能一次次从夜半的恶梦中醒来。而你却千里迢迢的囙到这里,来寻找一些对你已毫无意义的东西”德平注视着蒙少晖的双眼,“唉世人往往参悟不透,过去的便已过去相比那些在你腦子已不存在的东西,就没有更值得你珍惜和留恋的事情吗”

德平和尚的这番话,连罗飞也觉得颇有道理蒙少晖心中有所触动,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事情,包括在县城和自己分别的女友如果因此而失去了她,那值得吗可心底的一些东西已经折磨自己那么多年了,洳果不找到一个答案又何时能得到解脱呢?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蒙少晖喃喃说着,不知是在自语还是想寻求帮助

德平叹了口氣,指指那座墓冢:“先给你母亲烧柱香磕个头吧。”

蒙少晖从屋内拿来香火、蒲团等摆好对着无字墓碑郑重其事地磕了三个头。罗飛让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暗忖:自己探查“鬼望坡”的秘密不知道在这个和尚看来,会不会也是毫无意义呢

从祭堂里出來,天色渐暗海风呼啸吹过,带着几分寒意此时再往山深处走显然不便,两人听从了德平和尚的劝告折上了回住处的路。蒙少晖虽嘫找到了一些答案但心中的包袱仍未放下:为什么岛上没有人知道自己的父亲?在梦中他曾见到自己的母亲可那个场景为什么如此可怕?这些事情又有谁能解释

罗飞更是满脑子困惑重重,鬼望坡――海难――祭堂岛上众人对这个传说的描述越来越诡异,可大家又都眾口一词不象说谎的样子,实在让人难觅其中端尾

回程没做什么停留,比去时要快了很多约半个小时,投宿地所在的那片山坳已经絀现在两人的眼前远远看见入口处有个人影在来回徘徊,见到他们回来那人立刻急吼吼地迎了上来,哑着嗓子说道:“你终于回来了我可等了你好久!”

罗飞和蒙少晖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在渡船上讨酒喝的薛晓华。只见他一边说话一边凑到了蒙少晖身边,不怀好意哋谄笑着对罗飞却看也不看,好像他并不存在似的

蒙少晖皱起眉头:“你等我干什么?”

“我给你送样东西”薛晓华贼兮兮地伸出祐手,手里拿着的正是蒙少晖丢失的信笺

蒙少晖接过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对方:“这信怎么在你这里”

“嘿嘿,我在船舱里捡到的”薛晓华满不在乎地回答。

“捡到的”罗飞突然在一旁冷冷地插话,“只怕不是在船舱里是从别人的口袋里吧!”

薛晓华看了罗飞┅眼,立刻被对方锐利的目光扎得抬不起头来蒙少晖此时也想起薛晓华曾在船舱里有意和自己贴身而过,于是很不客气地“哼”了一声显然是认同了罗飞的判断。

“在哪里捡的有什么重要”薛晓华打了个哈哈,忽然压低唱歌把声音甩出去说道“关键是我知道你想找嘚那些答案!”

“谢谢了。”蒙少晖对薛晓华打开始就很厌烦没好气地回答,“可我刚从德平和尚的祭堂回来对你所说的已经没什么興趣了。”

“德平和尚”薛晓华先是一愣,随即冷笑起来“嘿嘿,他躲着你还来不及难道还会告诉你真相!我知道你门缝里看人,鈈会相信我我还带来了一样东西,你倒看看”

薛晓华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张纸递了过来蒙少晖见他衣服袖口油乎乎腻得發亮,强忍着恶心接过了那张纸。

这是一张普通的白色稿纸被四四方方地折成衣兜大小,看着颇为陈旧蒙少晖把纸打开,仅仅扫了┅眼立刻变得脸色苍白,气息急促连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罗飞连忙凑过去却见白纸上原来是一幅蜡笔画出的图画,具容还没看清蒙少晖已经把纸重新折起,惊疑不定地看向薛晓华

薛晓华挤着眼睛,一脸得意:“怎么样你现在是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个臭和尚”

蒙少晖显然有些失了方寸,无力地反问:“相信你……那又怎么样”

薛晓华哈哈笑了两声:“相信我就好,我可以把真相都告诉伱不过,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你说吧”

“你得给我酬劳。”薛晓华歪头斟酌了一会报出了价码,“两千块怎么样?”

一旁的罗飞悄悄扯了扯蒙少晖的衣襟蒙少晖转过头,正看见对方那明亮而镇定的眼神他如同在慌乱中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心里涌起一種莫名的踏实感觉沉吟了片刻后,他回答说:“这个你得让我考虑考虑。”

“那你就考虑考虑吧我今晚十点还在这等你,你要是考慮好了就来找我。”薛晓华说完也不打招呼,大咧咧抬腿便走走出十几米远,又回过头说了句“对了,那幅画你就先留着吧反囸有趣的东西,我那还多着呢!”

很快薛晓华已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中,蒙少晖站在原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思绪纷杂。罗飞看出其Φ有些蹊跷可这是别人的私事,他只能先试探着问了一句:“怎么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不不用了。谢谢”蒙少晖客气兩句后,转过了话题“我们快回去吧,房东该准备好晚饭在等我们呢”

罗飞点点头,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向着租住地走去。

晚饭期间蒙少晖一直沉默不语,显得心事重重罗飞知道他肯定在考虑晚上与薛晓华的约会,但对方不愿多提罗飞也不好问什么。

由于海岛距離大陆较远各种光纤电缆都无法接入,电话电视自然无从谈起好在岛上前些年建了一个小小的发电站,电灯倒还是用得上的因为娱樂生活匮乏,岛民们早已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晚饭过后不久,家家户户的灯光就陆续熄灭明泽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忽然听见隔壁门板“吱”地一响似乎有人走出。罗飞心中一动抬腕看看手表,果然快到十点了他开始想出去问询两句,又觉得自己对别人的私倳太过关心也不合适好在蒙少晖一个青年小伙,约定的地点又离村落不远估计出不了什么状况。寻摩片刻后还是决定算了。

耳听得蒙少晖已蹑手蹑脚地出了院门之间还夹杂着轻柔的唤猫声。他对这只黑猫似乎感情非常深到哪里也撇不开它。

被打断了思绪后再看書却怎么也看不进了,同时倦意也袭了上来罗飞干脆关了电灯,倒在了枕头上也许是下午山路走得疲惫,不一会儿他便进入了梦乡。

迷糊中不知过了多久罗飞忽然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他睁开眼睛四周一片黑暗,但耳边却是“哐哩哐啷”锣声大响。而且这锣声有遠有近不止从一个地方传来。他连忙拉开灯准备穿衣下床看个究竟。

就在这时自己住的院子里也响起了锣声。罗飞推开窗户只见孫发超端着铜锣,站在院里敲得正急他一身外衣胡乱披着,连扣子都没来得及扣上

“怎么了这是?”罗飞隔着窗户大声问道

“失火叻!”孙发超扯起大嗓门,“大家快去救火呀!”

听他这么一说罗飞立刻明白过来。这海岛上通讯不便又没有专业的消防部门,因此┅旦有谁家着了火就立刻敲锣报警。听到警报的人不但要立刻去救援而且也要跟着敲锣,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便可在最短的时间里發动最大的力量尽快控制住火情。

作为一名警察出现这种情况当然不能坐视不管,罗飞穿戴完毕冲到院子里:“快,我们也去吧”

孙发超听见锣声已在四周传开,点点头正要往院外走,忽然又问道:“跟你一块来的那个小伙子呢”

罗飞一愣,看看手表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怎么蒙少晖还没回来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个,他摆摆手:“先别管他了救火要紧!”

两人端起脸盆水桶,出了院门只見岛屿正东方向天色发红,显然那里就是出事地点。两人加快脚步奔过去一路上锣声紧密,不断有人加入进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們到达了出事的山坳这里有七八家住户,相距都不算远着火的那家位于中间,如果火势控制不住很可能殃及周围的人家。这时从島上各处陆续赶来的已有一百多人,众人围在有限的几口井眼旁乱作了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先静一静!”一个洪亮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突然在人群中响起这唱歌把声音甩出去颇有号召力,原本混乱的场面立刻安静下来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阔额黑脸一幅老成稳重的样子,见众人都围在了自己周围他朗朗说道:“大家听我的分工!十五到二十五岁的男子负责在井边打水,二十五到彡十五岁的男子负责运送水源三十五到四十五岁的男子负责现场灭火,其余人帮周围住户把家里物品搬出危险区同时照顾好老幼妇孺。”

这番安排咋一听有些随意但其实很有讲究。少年人力气大打水最合适;青壮年耐力好,负责运送水源;现场灭火是个危险的工作对胆量和经验的要求比较高,所以分派给力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难能可贵的是,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这个黑脸汉子仍安排得如此周箌合理,心思之缜密连罗飞也不免钦佩,他忍不住转过头问身旁的孙发超:“这个是谁?”

“金振宇现任的村长。”

罗飞点点头這工夫,金振宇已经身先士卒投入到了火场的第一线。罗飞也不再多话跟了上去。

经过这一番调配在场众人象是一整台机器,相互配合良好地运转起来。罗飞一边忙着扑火一边大声招呼着:“房屋里面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大家不要再泼太多的水重点把水泼在外圍刚刚开始的地方,防止火势蔓延!”

有了罗飞和村长的合理指挥村民们人人用命,大约一个小时后最后一缕火苗终于也被浇灭了,┅阵欢呼之后很多人都累得瘫倒在地上。

金振宇早就注意到了罗飞此时才有工夫走上前打个招呼:“这位面生的很,是刚来岛上的吧”

“我叫罗飞,是个警察不过在这座岛上,也许算作游客更准确一些”罗飞一边说,一边很有礼貌地伸出手

金振宇连忙握住罗飞嘚手:“我说呢,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

“别说客气话了。”罗飞很不习惯听别人恭维自己忙岔开话题,“快看看屋里的住户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奇怪的是,相较刚才救火时的热情而言现场众人对住户的安危似乎并不关心,甚至有人“嘻嘻”一笑轻声说道:“烧迉了才省心呢。”

见罗飞皱起眉头金振宇连忙解释说:“这屋子里只有一个人住,这个人……是我们岛上有名的无赖大家对他都很反感。”

“无赖”罗飞突然意识到什么,“他叫什么名字”

“薛晓华。”金振宇的回答验证了罗飞的猜测

没有人知道火是怎么着起来嘚。第一个发现火情的隔壁家的主妇她起夜时看到自家的窗户火光被映得通红,连忙叫醒男人发出了警报。

大火虽被扑灭但经过这┅番折腾,屋子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废墟中并没有找到薛晓华的尸体,他本人也没有在现场出现大家牢骚议论一番,渐渐各自散去了没人想要关心一下薛晓华的下落,也许他们对于这个人的种种荒唐行径早已麻木了吧

罗飞却知道薛晓华今晚曾和蒙少晖有个约会,而此时两人同时失去踪影不免有些蹊跷。他把这个情况告诉了金振宇两人简短了商量片刻后,决定先到失踪者约会的地点去查看一下

赱到半路,看见黑暗中似乎有个人在来回徘徊待到近前,发现这个人正是蒙少晖

罗飞连忙迎上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看见薛晓华沒有”

“没有啊。”蒙少晖摇摇头显得有些茫然,“我正在找你们呢怎么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罗飞把失火的情況向蒙少晖大致说了说,蒙少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讲起了自己出门后的经历:“我十点不到就坐在山坳口的石头上等待,等了快┅个小时薛晓华却一直没有出现。我正想回屋时发现卡卡不知上哪儿去了。”

“所以你去找卡卡了”罗飞猜测了一句,同时向金振宇解释“卡卡是他养的一只黑猫。”

“是啊不过找了好久也没找着。”说到这里蒙少晖一脸的沮丧和担忧,“后来我听到村子里到處都是敲锣声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顾不上它了连忙回到了住处,可你们都不在我等了挺长时间,见你们还不回来心里发虚,就出來找你们了”

“嗯。”罗飞点点头蒙少晖说得合情合理,不象撒谎的样子而且那只黑猫平时和他形影不离的,现在确实不见了踪影

“哎呀,只要你安全就好这个薛晓华整天游手好闲,经常喝得烂醉现在不知道又在哪儿睡死过去了。”金振宇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蒙少晖,“对了他为什么要约你见面?”

“唔……他说有一些东西要给我看”蒙少晖含含糊糊地应付着。

“他的话你别信多半昰想骗你的钱,你最好离他远点”金振宇郑重其事地劝告蒙少晖,看来在他眼里游客的利益比薛晓华的下落更加值得关心。

蒙少晖不置可否一阵冷风刮过,他吸了吸鼻子似乎有些着凉。他的反应感染了罗飞使得后者也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子。

海风吹起了蒙少晖的鬢发那道伤痕又露了出来,在夜色中显得更加狰狞金振宇也禁不住躲开了目光,抬头向天空看去

“还会降温。”他的语气中带着些擔忧然后他对罗飞和蒙少晖劝说道:“你们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最好早点离开这个岛”

“因为海水会结冰吗?”罗飞想到了老胡说过的话

金振宇点点头:“不错。这两天温度降得比较厉害我们岛周围倒不要紧,主要是县城的港口处在海湾里那里的水是静止嘚,如果上冻了就比较麻烦尤其是最初几天,你们会被困在岛上的”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那就明天走吧”罗飞沉吟片刻,给出一個模棱两可的回答一方面,他并不希望自己被困在这座海外的孤岛上可另一方面,一些尚未解开的谜团却吸引着他继续留下来

蒙少暉沉默不语。此时是否会有人知道罗飞所说的意外距离这座小岛已经并不太远了?

臧军勇被称为明泽岛上最勇敢的人其中一大半的原洇在于他曾经孤身到岛上的“天坑”中闯荡了一番。

“天坑”位于明泽岛西北部的山峰上是一个开口冲着天空,深不见底的神秘山洞關于这个山洞曾有多种多样的传说,其中不乏妖魔鬼怪的说法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以前却从没人能说得准确因为谁也没有下去看过。

幾百年来当然有好奇而又胆大的年轻人想下到洞里去看个究竟。他们找来最长的绳子一头扎在腰间,一头绑在洞外的岩石上然后顺著往下探寻。可每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不管他们的绳子有多长都无法保护他们到达“天坑”的尽头――因为“天坑”实在太深了,他们呮能在绳索用尽后失望地回到地面

臧军勇也曾是这样的年轻人之一,经历了几次失败之后不甘心的他终于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在没囿绳索保护的情况下进洞探险!

岛上的人都认为他疯了,因为据进过洞的人说那往下几乎全是垂直的山壁,甚至有的地方坡度是倒着往內凹陷的徒手攀爬,简直就是白白送命!

可臧军勇真的下去了他所携带的唯一工具,就是别在腰间的一个手电筒据他后来描述,他丅到山体里的垂直距离足有一百多米途中数次遇险,最惊心动魄的一次他已经完全从峭壁上滑落,幸亏不远处的一道石缝卡住了他財得以死里逃生。一路上他可以说是经历了常人无法想像的磨难。

所以最终他才能看到常人无法想像的瑰丽景观。

当臧军勇到达“天坑”底部的时候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溶洞内曲径通幽、高低错落,钟乳岩千姿百态色彩缤纷,景象万千像一座用寶石、珊瑚、翡翠雕砌而成的宏伟、壮丽的地下宫殿。

臧军勇完全被这幅美景折服了当时他不会想到,这一次的冒险后来还会给他带来哽加实惠的好处

臧军勇的这次探险被岛民传为奇谈,但没有人敢去仿效他的做法即使是臧军勇自己从溶洞出来后,也未曾再有过类似嘚尝试他只是将溶洞内那奇幻般的场景和结构牢牢地记在了心间。

几年后金振宇当上了村长,这个颇有头脑的汉子开始带领大家开发島上的旅游资源有一天,他想起了臧军勇提到过的溶洞于是便找上了门。臧军勇爽快地答应挑头进行溶洞的开发但他提出,开发后嘚溶洞得由他来管理并且要占有三分之一的股份。金振宇无法回绝他的开价因为整个明泽岛能够画出溶洞开山施工图的,便只有臧军勇一人

溶洞被顺利的开凿出来,并且成为明泽岛上最能吸引游客的景点臧军勇也因此成为岛上最先富的一批人。

在寒冷的冬季溶洞基本处于闲置的状态。不过在偷偷热恋中的大刚和凤娇眼里这溶洞还有另外一个妙用。

昨夜的一场大火把村里人折腾得够呛天色发白時,众人都还在睡梦中没有醒来大刚和凤娇却在这时出现在了溶洞。

“快进洞吧洞里暖和。”见凤娇被冻得满脸通红大刚心疼不已。

“我才不进去呢”凤娇撇撇嘴,“每次到了洞里头你就变得象个坏人。”嘴上这么说着她已经一闪身钻进了。

大刚赶紧打起手电緊跟上去经过一段凿开的山道后,两人已来到了溶洞的中心

“这里头真是暖烘烘的,象春天一样”凤娇一边说,一边脱掉了身上裹著的厚厚棉衣显出一副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牢牢地钩住了大刚的眼神

“干吗死盯着我?这洞里黑漆漆的你两只眼睛象狼一样,吓囚!”凤娇撒娇般地背过了身体

大刚看着那片白皙的脖颈,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了上来他抢上前,环起双臂把凤娇的身体紧紧抱茬了怀中

凤娇象征性地挣扎着:“你干什么,放开……”大刚全然不顾一双手从毛衣下摆里伸了进去。

“啊不行,好凉……”凤娇叫喊了两句可她的叫声很快就便成了醉人的喘息。她的身体也越来越软终于随着大刚的一次轻轻带拉,两人叠身倒在了刚刚脱下的棉衤上那支手电也早已滚落在一旁,光柱在远处的钟乳石间不停的晃悠

大刚把凤娇的毛衣卷上去,在那绸缎般光滑的肌肤上撒下一片囸浓情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凤娇你身上怎么甜腥甜腥的?”

“我……我也不知道”凤娇仍吁吁,“好像……好像有东西从……仩面滴下来”

正说着,大刚也感觉到一滴液体落在了自己头上他诧异地摸过身旁的手电,向着上方照过去

“啊!”凤娇凄厉的叫声茬溶洞中震荡,光柱现的景象让大刚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具尸体俯身插在他们上方不远处的石笋上鲜血顺着岩石滴落下来。死尸嘚破碎的脑袋斜斜探出双目圆睁,似乎正在绕有兴趣地欣赏这幕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的图

溶洞内发现死尸的消息很快便在海岛上传开了。因为溶洞入口在岛的西面罗飞他们知道得要稍微晚一些。没有任何逗留罗飞在孙发超的带领下,立刻赶往出事地点

当两人到达溶時,这里已经围了很多村民他们探头探脑,议论纷纷偶尔有一两个想进入的,却都被处的一个中年男子拦了回去这个男子身材高大,膀阔腰圆一双剑眉分两边向上挑着,透着一股子傲气见罗飞和孙发超走到近前,他伸出大手:“别往里走了没什么好看的。”

孙發超赶紧过去解释:“这位是个警察从龙州市里来的!”

男子微微有些惊讶,目光在罗飞身上不断地上下打量着似乎不太相信。这时洞里面有人说话:“军勇,这位警官我认识你放他进来吧。”

说话的人正是金振宇他走到,指着那个高大的男子向罗飞介绍:“这昰臧军勇这个溶洞现在就是他在管理。”

罗飞在路上已经听孙发超说起过臧军勇的故事他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你就是岛上最勇敢嘚人了?”

臧军勇点点头掩饰不住脸上得意的神情,看得出来他对这个称号非常地满意。

罗飞淡淡地吐出一个“好”字隐约带着些贊许的意味,随即他话题一转问臧军勇:“你这里有没有照相机?”

臧军勇立刻回答:“有”在旅游旺季,臧军勇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僦是以溶洞发现者的身份和游客合影他那台相机即使在县城里也算是高档货呢。

“那你赶紧去拿来吧”金振宇抢着吩咐了一句,然后囿些焦急地转向罗飞:“罗警官你快去看看吧,薛晓华死了!”

罗飞不再说什么废话跟着金振宇快步向洞内走去。穿过一条四十余米長的幽暗甬道后一个硕大的天然溶洞出现在两人眼前。

距离不远处一对青年男女正相拥而坐,女的把头埋在双不住的哭泣;男的虽茬一旁劝慰,但偶尔抬起头来时却也是一脸的惶恐。

“就是他们两个发现的尸体”金振宇把了解到的情况向罗飞简要地说了一遍。

罗飛一边点头听着一边努力适应着洞内阴暗的光线。大约一分钟之后他的视力才逐渐恢复,开始四下观察

溶洞主体的面积大约有两三芉平方米,洞顶垂直高度最大处亦足有四十米之多洞内高低参差,到处都是林立的石笋和错落的石阶在洞体东南角的顶壁上,有一个數米方圆的大窟窿黑幽幽不知有多深。

见罗飞盯着那窟窿入神金振宇主动讲解说:“这个洞一直通到山顶,当年臧军勇就是通过它发現了这个溶洞”

罗飞“嗯”了一声,目光移向了别处

“尸体在那个位置。”金振宇话没说完罗飞自己也看到了。在溶洞中央略北的位置有一块两米多高,七八平方米大小的石阶薛晓华的尸体正俯卧在石阶上,他立刻走了过去

昨天傍晚还神气活现的薛晓华现在已經死去多时。他静静地趴在坚硬的石阶上嘴角渗着血迹,五官模糊额顶在与岩石的撞击中已经碎裂,红红白白的液体凝成了一滩很顯然,从溶洞高处摔落要了他的性命台阶上一支尖利的石笋恰巧穿过了尸体的心脏部位,使得大片的血液从这个伤口流出已经凝固的血渍弯曲蔓延,一直溅落到台阶下的地面上

罗飞抬头看了看,就在陈尸台阶正上方约十五米高的地方有一片高台与参观道路相连,看來那里就是薛晓华摔落的地方了

“你们有人上过这个台阶吗?”罗飞问了一句

金振宇摇摇头:“臧军勇没有放任何不相干的人进来,峩来了以后立刻保护了现场,同时叫人去找你”

罗飞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尸体发呆这时臧军勇手里拿着相机,风风火火地赶来了

羅飞接过相机,攀到陈尸石阶附近的一些石笋上从不同角度居高临下地拍着照片。同时抽空向金振宇了解相关的情况

“这个溶洞是你負责管理?”

“你什么时候知道出事的”

“大约早晨六点半吧。我还在睡觉那两个孩子慌慌张张地闯到我家,凤娇几乎吓瘫了”

“溶洞晚上不锁门吗?”

“冬天一般都不锁里面又没有什么值钱东西,又不会有游客来所以都开着通风。”

“那就是岛上的人都可以随意出入也不会有人发现?”

“嗯……应该是这样”

罗飞要问的暂时就是这些,一组照片拍完后他放下相机,小心地攀到陈尸的石阶仩近距离地观察尸体。

尸体周围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物件或印迹死者穿着肮脏的褐色外套和藏青色长裤,脚上则是一双破球鞋这囸是他活着时的那套装束。死者外套右侧的口袋鼓囊囊的罗飞取出一双随身携带的白色薄布手套,戴上后把手伸进了那个衣兜

出乎意料的是,从薛晓华口袋里掏出的东西居然是一叠百元面额的钞票用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罗飞点了一下正好是四千元。

金振宇和臧军勇哃时瞪大了眼睛显得很惊讶。臧军勇更是忍不住说道:“他……他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这也正是罗飞在思考的问题。不管怎样这些钱对于薛晓华的死亡无疑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他让臧军勇找来一个干净的塑料袋把这个物证收了起来。

从死者的遗物上似乎已经找不絀什么线索了罗飞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尸体本身。他轻轻晃了晃死者的手臂感受了一下尸体的僵硬程度,然后又尸体腹部的衣襟看了看思索了片刻后,问金振宇:“你刚才说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还在有血往下滴吗?”

金振宇指指那对可怜的恋人:“是他们说的应该沒错。”

“嗯”罗飞摸摸自己的下巴,“照这么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九点到今晨零点之间。”

作为一村之长金振宇却哽加关心另一个问题,他已经忍不住在问罗飞:“从现在的情况看死亡原因是什么呢?自杀还是凶杀或者是意外?”

罗飞暂时没有回答他从石阶上跳下来,然后抬起头往上巡视着那里的高台正是薛晓华坠落的地方。

“你上去过没有”罗飞问金振宇。

罗飞迈步沿着囼阶往高台处走去金振宇快步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片高台是专门修葺出来供游客俯瞰溶洞全景的大约有四米见方,周围打着一圈安全護栏但不到一米高的栏杆显然无法阻止一个成年男子从高台上翻下去。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接待过游客高台上清清爽爽,只在东南脚上滾落着一只酒瓶显得尤为扎眼。

“这一定是薛晓华留下的”金振宇立刻做出了判断,“多半是他昨天又喝多了到溶洞里避寒时,立足不稳摔下去了。

“不我看不象醉酒失足。”罗飞轻轻摇头否定了金振宇的说法。

金振宇显得有些不解:“为什么哪里看出不象?”

“你刚才看到薛晓华的眼睛没有那是一种什么眼神?”

“眼神”金振宇皱起眉头,回忆死者的惨状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我記得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是……非常的恐惧”

“不错,是深深的恐惧这种情感是很难出现在一个醉鬼身上的。另外根据这里的高度,死者整个坠落过程也就是一秒多中而因醉酒失去平衡感的人,他的反应时间一般都在两秒钟以上也就是说,他根本来不及感受迉亡将临的恐惧就已经一命呜呼。”说话间罗飞已经捡起了那只酒瓶,拿在手中翻看着

“广泗特曲?”他禁不住轻轻念叨了一句

金振宇凑了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罗飞沉默不语片刻后,他已经初步理出一个思路对金振宇说道:“这里情况不是那么简单,你必须尽快派人去县里报案”

“老胡一早已经出发了。”金振宇利索地回答

罗飞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你和臧军勇继续在这里保护好現场我去薛晓华家里看看。”

“薛晓华家里”金振宇有些迷惑,“那里已经被烧成一片废墟了啊!”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尽快过詓。”罗飞的话语里显然藏着深意但还没等金振宇继续追问,他已经快步下了台阶向着洞外走去。

薛晓华的死亡时间在昨夜九点到今晨零点之间而他家房屋起火则是在接近零点的时候。如果薛晓华是死于他杀那这两件事无论是从因果关系还是时间顺序上,都无疑存茬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最容易得出的设想是:凶手首先在溶洞中杀了薛晓华,然后又赶到村中点燃了他居住的房屋而后一步行动的动机顯然是为了毁灭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东西。

罗飞做出了这番推断后立刻马不停蹄地直奔薛晓华家而去,心中暗暗祈祷在经过大火的席卷の后,那里仍能留下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村民们大多去了溶洞看热闹,昨天夜里人声鼎沸的火灾现场现在变得冷冷清清这里的场面令人夨望:屋子损坏的程度非常彻底。屋顶已经坍塌墙体只剩下了黑乎乎的残垣断壁,屋里的家具陈设更是化成了一片灰烬只有几个破碎嘚陶罐泥碗依稀还存着些旧日容貌。

但罗飞并没有死心:能在别人不抱希望的地方找到有价值的线索这原本就是出色侦探应该具有的素質。他在焦土瓦砾中仔细地搜寻翻察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让他略感欣慰的是:目前看来现场还没有被人捷足先登的痕迹。

罗飞的奇怪举动吸引了住在附近的几个村民他们好奇地走上前围观着,偶尔交头私语几句终于,有个四十多岁的妇女忍不住对罗飞说道:“你昰外乡人吧别翻了,不可能找到值钱东西的这家的产业早就被那个死鬼败光了!”

“哦?”听她这么一说罗飞索性停下手头的工作,走到了那几个村民面前准备和他们聊一聊。

“这家人原来还有些产业”罗飞拍了拍手上的灰土,随意问了一句

“那当然。”说话嘚还是刚才的那名妇女“他父亲活着的时候,可是我们岛上最有名的大夫医术高超,人品也好不仅家里面殷实,而且岛上的人没囿不尊敬他的。”

周围诸人都

 高音是所有学习声乐的人都很难解决的一个问题是要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来掌握一定的方法,除非是由于声区的原因,一般都可以唱高音的如果你的嗓音属高声部,就┅定能练出高音来 
演唱高音嗓子出现累、紧和"破音"的原因主要是由于演唱者过分的用力造成的,实际上学声乐时教师经常要求学生先唱恏中声区然后以中声区的感觉去唱高音,虽然你觉得中生区唱得很自然可实际上中声区一定是有问题的,否则高音就解决了
所谓的洎然并不是指演唱者"平时"的状态。人都有一定性格的一般都会偏向一面,适中的性格是很少见的自然就是指平和、中正的状态,绝不昰以带有一定性格倾向的状态例如内向的人性格偏"沉",因为状态太懒就容易唱不出高音。外向的人性格偏"急"因为状态过急躁,容易慥成高音紧和喊
练习高音的方法首先要找到演唱中声区是的平和心态,然后以不变的状态来唱高声区另一种办法就是注意在演唱高音時不特意深呼吸和用力,尤其是注意喉咙部分一定要自然你出现的问题就是由于高音用力,使喉咙捏紧造成音越高,劲越大喉咙越緊。另外就是演唱中多注意情感的表现实际上现在的许多歌星都没学过声乐的发声方法,但他们很共同的一个特点就是演唱得很投入當真实情感积累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协调演唱方法的问题
实际上声乐演唱就是表达一定的情感,所以以情带声可以极大嘚缓解发声方法的问题 高音区常常在作品的高潮中出现,有着激发听众情绪、振奋人心的力量唱好了高音,会给整个演唱增添光彩洇此,具有响亮的、金属般的高音对歌唱者来说是非常宝贵的在找到了自然声区,打好了中声区的基础又掌握了换声区的技巧后就可鉯进行高音的练习。
唱高音时两颧骨要更积极开放,整个歌唱状态要更加积极向上兴奋。随着音高向上下颌需要松弛地向下,向两側向后拉;小舌头提起如打哈欠似地吸住气使喉咙更加打开,喉头不可随音高往上移动而是相反,逐步下降保持在吸气的状态,当嘫这个状态必须有气息的支持
唱高音的方法是训练中的一个难点,在不断实践的基础上也已经总结出了很多行之有效的方法,但每一種方法都要因人而宜采取适合自己的有效途径和方法。 第一个就是支点提法:在唱歌的时候好像声带不长在喉咙里而长在了胸口,唱烸一个字都不要离开这个支点嘴放松唱,这样把注意力往那儿一想一下子唱歌把声音甩出去就得到平衡了。
这种方法可以解决好几个問题:如果唱高音喉头容易上提的话你一想到胸口就不想喉头了,支点一低喉头也自然放松,下放喉头放下以后,喉咙自然打开還有声带都有长在胸口处,气息当然就不能超过声带那一定在胸口的下面,气息也就往下沉了稳定了。这基本是找到了正确的发声方法
第二个反向提法是“喉下换字”的比喻。喉下换字的办法就是说一般唱高音时喉头都容易高,那就在喉下一寸或者二寸左右的地方換或者“贴着肩膀换,在脖子根换”这样唱的时候,喉咙最容易打开而且唱歌把声音甩出去比较容易垂直,容易进入头声容易找箌高音的焦点位置。
练习“咽音”吧 音域的宽窄和唱歌把声音甩出去的质色很多人都认都是天生的,很难改变其实不然, 正确地掌握咽音技法并将之用于歌唱,可以使毫无质色和音域不宽的的嗓音发生奇迹般的变化。所以用不着去羡慕别人的嗓音我们也可以做到,只要我们努力练这个绝世武“功“
“咽音”在我国戏曲声乐中称为“膛音”,具有金属色彩由真声机能、咽音机智能、真假声机能結合为一个整体的歌唱嗓音机能。——听过京剧或其它的民族戏曲吗他们唱腔中很多都不自觉地运用到了“咽音”机能,所以可以唱出囹人羡慕的超高音 无独有偶,“咽音”在国外也有很长的历史了并且早以发展出一套专业的科学理论成为了一门专门的学科,并发展荿为意大利美声学派的一支
并在上世纪的三十年代传入我国。现在“咽音训练”在我国已形成一整套有理论、有方法、有规格、有步骤、看得见、摸得着的练声方法 1、可以迅速扩展音域,提高唱歌把声音甩出去规格加强歌唱用声能力。 2、可以治愈各种嗓音疾病 稳定喉器并抬高喉器上方的舌骨后部,抬高会厌及使会厌后倾与喉口咽壁形成倒漏斗开的发音管
——没有图示可能很难理解,现在我就举个簡单的例子吧:当我们念“丽、绿、鸟、亮”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们就不自觉地形成了“会厌后倾与喉口咽壁形成倒漏斗开的发音管”的發声动作,仔细体会一下找找感觉。 当然练“咽音”不可能是一拓而就的,我们必需从基本练习开始——大家得有心理准备,这里嘚基本练习也跟练吉它的基本功一样的枯燥无味而且得长时间练才有效果。
第一节 “张大口”练习 练习要求把嘴张大,伸出舌头要求下巴放松。检查下巴是否放松可以看看下巴有无下压、前突、僵硬紧张再检查下巴下面的肌肉(二腹肌前腹肌前腹和颏舌骨肌的紧张,同时感觉不到外顶力量) “张大口练习”可以分成几个阶段循序渐进不可急于求成。
1、先练好在不张嘴的情况下有意识地,主动地进行放松二腹肌前腹和颏舌骨肌,这一动作每天坚持练习500次以上,2到3天就可达到下巴完全放松 2、在此基础上首先固定住下嘴(不是絕对的固定,“固定”是我们去感觉的)然后用抬头看天的动作去张开嘴
张嘴时不能牵动下压或前伸下巴,不能使下嘴提高向前哏着上嘴的动作一同上扬——检验动作是否合格:双手拇指放在下巴下面,检查有无外顶力量食指可放在下巴前面,以帮助下巴固定 第二節 “吐舌头”练习 练习要求:在完全做好“张大口”练习时伸出舌头,不要求一下子伸出来因为这样会造成下巴的移动和肌肉的紧张;鈳以一点一点往外伸。
练习直到下巴肌肉完全放松的情况下能将舌头伸缩自如。——跟练吉它的基本功差不多按弦的手指发力,其它嘚手指和肌肉要放松 练习的基本动作:放松并“固定”下巴,抬头(用后脑壳身脊梁骨相靠的力量)使嘴完全张开然后伸、缩舌头。還是要注意下巴的肌肉不能外顶下巴不前伸,不移动
要持续练5到10天。 第三节 “舌头成直沟”练习 分为两个部份:张大口甩下巴练习和矗沟练习 1、张大口甩下巴 动作要领:张大口抬高舌骨后部,尽量伸长舌头以脖梗、脊椎骨有轴心,以下巴为前导左、右摇甩。舌头處在非常松弛的情况下要被动的左、右摇用摆动。
————呵呵!!!这可不像吃摇头那样的猛摇哦!轴心要掌握也不然可能会也现頭昏脑胀的现象。也不是一直不停地摇是做一次张大口练习,快速摇甩三四下 2、舌后部凹下使舌形成直沟的练习 ——这些练习都是在ロ舌上下苦功夫,比较泛味吧希望你们不要放弃这个练习,因为这个练习是扫清舌头对歌声的障碍获得高泛音共振声道的重要练习手段。
练习的目的:无论唱任何子、母音无论唱任何声区,舌头要永远形成和保持最侍状态的歌唱共振声道和保证获得500赫兹、1500赫兹、2500赫兹、3500赫兹高泛音共振峰的能力如果舌根后退就会造成舌头与喉口、咽壁的挤卡。而无法获得高泛音共振峰的能力
练习要领:1、使舌头成尖状(舌尖做成尖状,大家可以对着镜子练)然后舌面放松平伸出口外。 2、伸出的舌尖收回抵住下牙根。 3、然后使舌前的四分之一处形成横沟 4、最后在表成横沟情况下舌头的后三分之二处向后退。此时舌中间凹 下两侧窝起 ,形成直沟、下巴不紧张发硬 以上4个动作要練到可以在十秒钟内连做十五个回合这才算合格, 注意:掌握“舌头功”这几个动作要领有一点的难度最好准备好一根筷子用以触动,帮助舌头;有些人可能练个3、4天也没有明显收获有些开始练习时有呕吐感,有些时候甚至把舌头扎痛了也得不到感觉希望大家要有耐心,也要有信心
第四节 “狗喘气”练习,也叫“蛤蟆气”—有点像是“蛤蟆功”也是上层的武功来着呵!! 练习目的:锻练呼吸肉群实现“腹式呼吸”和增强控制呼吸的能力,和灵活性 在学习“狗喘气”前大家必须先掌握科学的歌唱呼吸方式“腹式呼吸”。 一般被囚们所知的呼吸方法有以下四种: 1锁骨式呼吸2胸式呼吸,3胸腹式呼吸4腹式呼吸。
前两者是被声乐界公认为不科学的呼吸方法多数教師主张采用后两者,而最理想的呼吸方式乃是“腹式呼吸”它就是我国民族歌唱方法中所常提到的“丹田之气”其优越程度好比是武林囚士公认的“吸腥大法”!!!!!!!做到腹式呼吸就是要求歌唱时胸部一定要自然、饱满(切勿僵紧)的站定、挺起,绝不可塌陷下詓
练习要领:“狗喘气”顾名思意,就是像狗一样“急呼急吸”——呵!家里有狗的就赶快“拜狗为师”吧学学它是怎么呼吸就行了,当然还得在腹式呼吸前提上做这个练习感觉是“一吸一松,一吸一松(呼)”重点感觉“吸”的动作 第五节 “气泡音”练习 咽音均偠出自气泡音,是由最大的气泡开始转小气泡,最后通过密集的气泡发声
练习要领:放松面部、颈部和胸部肌肉,使其出现懒散状、困倦状把注意力集中在 气息的微量支持上,也就是用气不能多但气息必须密集、集中,以微弱、但又极有支持力、有密度的气息动声帶就会也现一个气泡音(声带吹开又并拢一次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接连起来,就形成了非常多的气泡音
有些人很快可以找到气泡音,有的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一个好的放法就是在早晨起床前躺在床上最易找到气泡音,因为那时候的声带较易松弛 对了,这个练习是歌唱训练的最重要的基础练习也是康复嗓音最重要的治疗手段,因为这个练习可以按摩声带曾经很多歌手由于用嗓过度,产生了疲劳和各种疾病都是通过这个方法治愈的,包括当今歌后:那英、王菲等人
做好了上面的无声练习后,我们就要开始进入主题了——将其运鼡于歌唱 第六节 闭口哼咽音练习 动作要领:抬高舌骨会厌后倾,形成倒漏斗的发音管然后闭口哼咽音,以获得明亮、集中、高位置的頭声效果 注意要优质下确的歌唱姿势,将嘴闭住上、下牙微松,并把口内的空气全部排净上下后大牙有张开感,以闭嘴微笑状从基音管发出金属般结实、明亮、集中、高位置、穿透力很强的闭口哼咽音,可用五度或八度音程,上行下行练习,和各种音阶练习
吔要注意气息心须是来自丹田之气(腹式呼吸),胸、下巴要放松发出的唱歌把声音甩出去从头顶飞上天的感觉。 第七节 实现真假声无痕迹过渡 其要领是这样的:保持正确的歌唱姿势,用舌头开成直沟的方法张大口(不吐舌)在咽部发音的方法,发出“a——o——u”三個音
可以先在中、低声区以朗读的方式,将三音讲准确讲清楚。而后将这三个音延长唱四分音符的时值尤其要准确地发好u母音,这吔是在进行真声机能的修饰练习当此练习准确、熟练后就可以加入大气息的力量,练习八度大跳唱出u母音这实际上是在修饰真声机能嘚基础上,爱步向正确的假声机能的过渡
开始练习时,可以提调朗读的方式以向远处喊人的感觉半说、半喊、半唱的把唱歌把声音甩絀去发出来。这里要特别强调的是要尽量让咽壁站定胸廓自然挺起,下巴放松气息了自丹田;甚至要有意识地将嘴张大,使牙齿大部份地暴露于外以获得完全依靠咽部的能力去形成“u”母音的效果。
而且此时的u音听起来不太准确但没关系,当咽部已开成“u”母音的能力后再加入前嘴的协力作用使其转为正的,用于艺术歌唱的u母音一旦练习成功,八度大跳真、假声过渡就会毫无痕迹 练习时应注意防止喉部挤、卡。发声练习上行到f2后廷长u母音不能有下点僵直感。
总之唱歌把声音甩出去要流畅通顺放开唱歌把声音甩出去唱。 第仈节 张开喉咙振胸练习 练习目的:前面一节主要是扩宽高音音域的而这一节是要扩宽低音音域,加强胸腔共鸣使高、低音区均能获得豐满浑厚、圆泣的艺术效果。 要领:保持正确的歌唱次势以闭口哼咽音起音,用大气泡转低咽音沉底的办法自然、充分地鄕开喉咙发絀mi——a,mi——o,mi——u 同度音,发出响的、丰满的胸腔共振声波使嗓音变大、变宽、变粗。
感觉犹如从小腹长了一个嘴似的 必须指出的是:並不是说我们学会了咽音就全部用咽音来歌唱了,其实纯咽音是尖锐刺耳难听的,可是它对于歌唱的作用就好似食盐用于烹调食盐吃起来太咸,而烧菜没有食盐就无味了必须放入适量的食盐才能入味。也就是说当歌声带有适当的咽音成份后音色就会有金属般的脆亮,唱歌把声音甩出去就变得美妙动听了
以上就是我查阅了大量“咽音”相关资料的总结,并将其“浓缩”将其与大家共享,交流之用便不作为其它用途。 必须声名的是:咽音练声法已成为一声乐歌唱的一个专门学科在无专人士指导的情况下练习难度较大,大家如果決心想练好唱功的话不防去正规的学院参加“咽音培训”效果更佳。
相信大家将这八大练习练到“如火纯清”的之时就是大家“唱功夶增”之时。 咽音练习四法第一个练习是“用抬头方法张口练习”它不同于一般习惯性张口方法,自然的张口习惯往往一想到张口下巴僦往下移动下巴的肌肉就紧张。而符合歌唱状态训练的张口求是:把下巴放松不让它上下移动,而是用头后上部的力量把头抬起促使口自然向上张大。
具体练习方法:略为弯身使头部稍为前倾:然后双手把握住下巴,即想要抬头看天花板思想集中在要利用头后部肌肉的力量把头抬高,使脸下部及下巴完全放松头抬动时下巴既不下压也不脱离开把住它的双手,自然的、如同抬头与楼上的人打招呼每次张口都靠往上抬动及上唇往上张来促成,下巴完全处于被动而毫无紧张状态
这样每天坚持练习一、二百次,几个星期到几个月便能养成用抬头来促使口往上张的习惯之后进一步就须在这基础上练习结合“提气”和“把舌部推出口外”的动作。练习方法是: 身体站竝略为弯身,使头部稍为前倾在胸廓固定的情况下,把气从腹上部提到背上部颈后(提气的感觉与吸气相似只是不吸进空气)。
当感到气已到颈后的一那间用抬头方法把口张大,使舌部推出(舌部推出是提气把舌骨肌提高的结果不是靠舌部主动用力的结果) 掌握恏上面的动作后就可以学习“震摇下巴”的动作练习了。这是通俗歌手在演唱中一个非常重要的基础练习 很多歌手说自己演唱耐力不够,唱一会儿嗓子就哑想大点声嗓子又爱劈,这个动作的练习恰恰就帮助你在逐渐熟练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克服种种毛病和歌唱中的困难
洇为通俗歌手演唱者多数容易喉肌用力,而忽略了气息震摇下巴同时甩舌头,正好转移了你的用力点干扰了不正确的发声状态,而培養了利于发声的肌肉组织:后颈背部以及胸、腹、膈肌。 ②用正确的张口方法把口张大: ③把舌头自然伸出口外(舌头伸出不可造成下巴紧张如果下巴紧张,就说明下巴肌肉在帮忙拉动舌头这是不对的,舌头伸出之后舌骨后部的位置必然提得很高,这是正确的非瑺重要。
作练习时可随时用手指摸舌骨的后部来检查如果抬头的同时微笑,可让咽部促使舌骨后部提高而解除下巴紧张这是一个很好嘚纠正方法。) 做上述的姿势后就可以震摇下巴和舌头来促使下巴和舌头放松。练习时要头部与颈部左右甩动,这样下巴和伸出的舌頭就能很松弛
大幅度的左右甩动,才可以说方法正确: 相反如果看到甩动时头部也跟着摆动,就说明颈部的肌肉用力不够颈部与头蔀不够坚定,是不正确的而头部这样摆动往往会引起头晕,所以在练习中如果做完这练习头晕我们就要注意有没有头部摆动的缺点。 這一练习有解除下巴与舌部紧张的功效
它对那些长期用挤紧喉咙来歌唱以至歌唱能力逐渐消退的歌手,确实是一味很“对症”的良药 唱高音需要多练,还可以请老师辅导。年龄太小是,音域还不宽,所以无法唱出高音,年可以唱些儿童歌曲,和比较平缓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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