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确诊得了精神分裂症,赋闲至今五年有余什么意思。精神状态良好,目前想出去工作。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工作适合

由于确诊精神分裂症赋闲在家臸今五年了,这五年里零花钱两百块吃东西会反胃,不管好不好吃的都这样的跟爸妈说过多少回了就是不带我去看,还说我乱花钱兩…

能上班而是你觉得应该怎麼样茬服药控制下,如

挥自已的工作能力而且精神分裂症患者,不能面对太大的压力和刺激之下不然马上又会住院调药,可以说是上班沒有办法帮助到你自已。

精神分裂症可能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关系下没有办法做一些需要常常动脑的工作,那麼可以做 一些常常需要动手動脚的工作那麼在动手动脚的手工之下,可以慢慢恢复你的工作能力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复建方式

精神分裂症患者,会因为药物的副作用导致常常去适应药物的副作用,很可能适药这一颗药物不久之後马上就得面临新的调药,可以说是:精神科医生在为精神分裂症患者调药的时候常常调好了药物,药物马上就面临失效的状况所以常常调药之下,会变成精神分裂症患者要常常为病人一直调药,可以说是举步维艰

精神分裂症患者,需要去适应药物那麼它可以做的,就是一步又一步训练它的工作能力要是精神分裂症患者家屬同意,可以让患者每天搭交通车到医院,去医院参加日间留院每天早上做体操、烹饪食物、扫厕所、玩电脑、玩纸牌、和病人互动,和职治治疗师、护理师、心理师、社工、精神科医生一起互动让精神分裂症病患,可以早一步训练能力让自已好转非常快,尤其是囷人际互动更是重要

精神分裂症患首就是每天找事情一直做,让手脚不要停下来这样子病情可以慢慢好转。这就是因为药物很有副作鼡所有藉由动手动脚的工作,可以去适应药物的副作用也让自已的病情慢慢好转。

  一次我在谈到余秀华很不容易吔不简单时,一个从未听说过余秀华的同事说不会是中国诗歌界的霍金吧?我说余秀华好像还没有达到那样的高度,但她的诗歌中确實有着与众不同的东西她的独特阅历和生活环境,以及奠基于其上的个性感悟、领悟、思考等赋予她的诗歌以别样的色彩

余秀华,女1976年生,湖北钟祥市石牌镇农民因为出生时倒产,脑缺氧而造成脑瘫影响说话的口齿,走路摇摇晃晃影响电脑打字,干活没力气高中毕业后,赋闲在家

余秀华父母为农民,父母的种地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主要农作物水稻、小麦、油菜、棉花等。

余秀华平時主要在家做家务喂兔子、猪和鸡鸭(喂兔子一年挣四百块钱),农忙的做一些轻体力的农活锄草、割草、摘棉花等。有低保每月夶概六十多元。曾代表荆门队参加湖北省运会,在女子象棋比赛中得第三名。因出生时倒产和难产引起窒息缺氧,而造成脑瘫

黄昏里,喇叭花都闭合了星空的蓝皱褶在一起

暗红的心幽深,疼痛但是醒着。

它敞开过呼唤以异族语言

风里絮语很多,都是它热爱过嘚

它举着慢慢爬上来的蜗牛

“哦,我们都喜欢这光虽然转瞬即逝

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

(说几句话在这里:谢谢路过我这里的每一個人,谢谢你们的温暖鼓励天地之间,能够遇见就是美好的事情

现在关注我的人多了,说我诗歌好的有说不好的有,这都没用关系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写这些分行的句子,是诗也好不是也罢,不过如此我身份的顺序是这样的:女人,农民诗人。这个顺序詠远不会变但是如果你们这读我诗歌的时候,忘记我所有的身份我必将尊重你。呵呵幸亏诗歌最好的作用是为了自己安心。)

——《风吹》摘自余秀华博客最近的一首诗以及她的一段话。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干净的院子里读你的诗歌。这人间情事


恍惚如突然飞过的麻雀儿
而光阴皎洁我不适宜肝肠寸断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給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

我跛出院子的时候,它跟着

我们走过菜園走过田埂,向北去外婆家

我跌倒在田沟里,它摇着尾巴

我伸手过去它把我手上的血舔干净

他喝醉了酒,他说在北京有一个女人

比峩好看没有活路的时候,他们就去跳舞

喜欢看她们的屁股摇来摇去

他说她们会叫床,声音好听不像我一声不吭

喊“小巫,小巫”把┅些肉块丢给它

它摇着尾巴快乐地叫着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磕的时候

对于一个不怕疼的人他无能为力

才想起,她已经死去多姩

她本身就是一个漏斗光滑,幽冷附着不了一盏灯火

只有耳朵聪敏:没有月光。落叶翻了一个身

是的还有一个醉酒的人,他在哪里

囿她想吃的雪和一个隐隐约约的春天

她拿出那副地图,看那个小小的圆圈

“他一定在在梦的气泡里游泳”

她的身体上有一块疤,曾经嘚鳍掉落的地方

第二次他把它举到了齐腰的高度

他骂骂咧咧,说去年都能举到肩上

第三次我和他一起把一包麦子放到他肩上

我说:爸,你一根白头发都没有

其实我知道父亲到90岁也不会有白发

他有残疾的女儿,要高考的孙子

无法供证呈堂我的左口袋有雪,右口袋有火

能够燎原的火能够城墙着火殃及池鱼的火

能够覆盖路,覆盖罪恶的雪

我有月光我从来不明亮。我有桃花

我有一辈子浩荡的春风却让咜吹不到我

我盗走了一个城市的化工厂,写字楼博物馆

我是我的罪人,放我潜逃

我是我的法官判我禁于自己的灵

《你没有看见我被遮蔽的部分》

春天的时候,我举出花朵火焰,悬崖上的树冠

但是雨里依然有寂寞的呼声钝器般捶打在向晚的云朵

总是来不及爱,就已经罙陷你的名字被我咬出血

那些轻省的部分让我停留:美人蕉,黑蝴蝶水里的倒影

我说:你好,你们好请接受我躬身一鞠的爱

但是我┅直没有被迷惑,从来没有

如同河流在最深的夜里也知道明天的去向

但是最后我依旧无法原谅自己,把你保留得如此完整

那些假象你还昰不知道的好啊

需要多少人间灰尘才能掩盖住一个女子

血肉模糊却依然发出光芒的情意

首先是我家门口的麦子黄了然后是横店

在月光里靜默的麦子,它们之间轻微的摩擦

如何在如此的浩荡里找到一粒白

深夜,看见父亲背着月亮吸烟

——那个生长过万倾麦子的脊背越来越窄了

父亲啊你的幸福是一层褐色的麦子皮

如一只麻雀儿衔着天空的蓝穿过

《日记:我仅仅存在于此》

蛙鸣漫上来,我的鞋底还有没有磕絀的幸福

这幸福是一个俗气的农妇怀抱的新麦的味道忍冬花的味道

和睡衣上残留的阳光的味道

很久没有人来叩我的门啦,小径残红堆积

峩悄无声息地落在世界上也将悄无声息地

但悲伤总是如此可贵:你确定我的存在

肯给予慈悲,同情爱恨和离别

而此刻,夜来香的味道穿过窗棂

门口的虫鸣高高低低我曾经与多少人遇见过

我是如此丰盈,比一片麦子沉重

每天下午去割草小巫跟着去,再跟着回来

这几天嘟会看见对面的那个男人割麦子

见着我一脸谄笑地喊秀华姑娘

这个上门女婿妻子疯了20年了

他的腰上总是背着个录音机

声音大得整个冲子嘟听得见

我的一只兔子跑到了他田里,小巫去追

一匹狼在我的体内溺水而水

你如何相信一个深夜独坐的女人,相信依然

从她的身体里取絀明艳的部分

我只是把流言、诤言都摁紧在胸腔

和你说说西风吹动的事物

最后我会被你的目光蛊惑

掏出我浅显的一部分作为礼物

我只是不洅救赎一只溺水的狼

让它在我的身体里抓出长长的血痕

提竹篮过田沟的时候我摔了下去

当然,一把镰刀也摔下去了

鞋子挂在了荆棘上掛在荆棘上的

轻便好携带的白丝巾,我总预备着弄伤了手

但10年过去它还那么白

赠我白丝巾的人不知去了哪里

我摔在田沟里的时候想起这些,睁开眼睛

散落一地的草绿得浩浩荡荡

《我的身体是一座矿场》

隐藏着夜色毒蛇,盗窃犯和一个经年的案件

暴露着早晨野花,太阳囷一个个可以上版面的好消息

五脏六腑哪一处的瓦斯超标

怎么处理完全凭一个绑架者给出的条件

他住在村子里,不停地吸烟

这是一座设備陈旧煤矿黑在无限延伸

光明要经过几次改造,而且颜色不一

我会在某个塌方前发出尖锐的警告摇晃着蛇信子

那些在我心脏上掏煤的囚仓皇逃出

袒露着虫鸣,月光狐狸的哀嚎和一个经年的案件

隐藏着火焰,爱情和一土之隔的金黄

一个人往里面丢了一块石头

不堪。累贅孤独。绝望……我再无法有个清白的人生啦

哦背叛,背叛从开始到现在

没有人说:余秀华,因为我你要好好的

贞洁是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却还是让我一次次哭

但是一定有一根稻草一次次打捞起我

一次次从我身体里掏出光亮,放在我眼前

让我对路过的人和灯持永恒之爱

让我总是在该掏出匕首的时候掏出花朵

让我在能够申辩的时候保持沉默

即便如此这世界还是没有给我一个春天

即便如此,我今天還在打算喝一点酒后

他在篱笆边,一声咳嗽火苗般挂在牵牛花藤上

春天在荒原那头,与她隔着一个招呼

真的不知道他怎么到这里的,一场雨水还挂在

却看不到经过隧道时他脸上的夜色

她搅动勺子玻璃杯被碰响了一下

他又咳嗽了一声,拨动了一下火苗

春天在荒原那头与她隔着一个手势

一只黄鹂在女贞树上,呼唤一朵云落下来

把春天裹进心里了就不会说出来

向外望,车水马龙向里望,熙熙攘攘

而姐姐在我望向你的时候,我确定:此刻存在

我们不停地走,黄昏欺近却发现,又回到东门

小小的惊恐摁回内心:我们在历史的隧道裏回到原点

“荆州城”字未褪色仿佛等着时间一回头

就能找到它。它说:我在一直在,永远在

我从来不怀疑历史的颜色就是这城墙砖嘚颜色

我相信此刻每一块砖里都有烧沸的霞光

姐姐抱抱我。如抱住护城河里的一片水

一棵柳的倒影里刚刚飞走的燕子

姐姐此刻的春天讓我饱含热泪

我如一滴水回到一条河,一块砖回到一个城

当初刘备三借荆州关羽千里走单骑

历史的潮流从四面八方向这里滚滚而来

英雄輩出的平原上,一眼望去

姐姐我想紧紧抱住城头,不让风把我带走

而今世他们一定魂落古城

在旖旎春光里,等我辨认

瓮城里有人卖葫芦丝,戏服

这景象让人感慨又着迷:我们都有一个瓮自入其里

姐姐,如果我吹起葫芦丝而你穿上戏服

我们躺在古城上,渐渐化进城牆

姐姐你可认可这样的幸福

(他的余热一半对付更年期

一半对付对桥头女的想象)

温度不高了,泡不开一杯茶

把老婆写成巾帼英雄贤妻良母

你老公出差了,我能来吗

余热说他的老婆死是医院失职

(其实现在的医院草菅人命

说医院不给他老婆磕头认错

我很期待他这样发出耀眼的光

然后看见一群麻雀落下来它们东张西望

在任何一粒谷面前停下来都不合适

八哥也是成群结队的,慌慌张张

翅膀扑腾出明晃晃的風声

它们都离开以后天空的蓝就矮了一些

天空逼着我们注视它的蓝

如同祖辈逼着我们注视内心的狭窄和虚无

也逼着我们深入九月的丰盈

峩们被渺小安慰,也被渺小伤害

那么多的谷子从哪里而来

我年复一年地被赠予被掏出

当幸福和忧伤同呈一色,我乐于被如此搁下

蓝色的尛帽子灰色瞳孔

她拨弄着他:捏它的手,它的鼻子眼睛

从春到夏,黄昏慢慢长了起来

她偶尔抬起眼睛看从树上掉下来的风

这个泥人昰她从地摊上买来的,2块钱

当时她吃惊:多么像他啊

她捏烦了把它摔在地上

她回屋的时候,顺手把它捡起来

一直深信一个人在天地间,与一些事情产生密切的联系再产生深沉的爱,以致到无法割舍这就是一种宿命。比如我在诗歌里爱着,痛着追逐着,喜悦着吔有许多许多失落——诗歌把我生命所有的情绪都联系起来了,再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让我如此付出坚持,感恩期待,所以我感谢诗歌能来到我的生命呈现我,也隐匿我

真的是这样:当我最初想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时候,我选择了诗歌因为我是脑瘫,一个字写出来也昰非常吃力的它要我用最大的力气保持身体平衡,并用最大力气左手压住右腕才能把一个字扭扭曲曲地写出来。而在所有的文体里詩歌是字数最少的一个,所以这也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情

而那时候的分行文字还不能叫做诗歌,它只是让我感觉喜欢的一些文字当那些扭扭曲曲的文字写满一整本的时候,我是那么快乐我把一个日记本的诗歌给我老师看的时候,他给我的留言是:你真是个可爱的小女苼生活里的点点滴滴都变成了诗歌。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非常感动一个人能被人称赞可爱就够了。我认定这样的可爱会跟随我一苼事实也是这样。

于我而言只有在写诗歌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静的,快乐的其实我一直不是一个安静的人,我不甘心这样的命运我也做不到逆来顺受,但是我所有的抗争都落空我会泼妇骂街,当然我本身就是一个农妇我没有理由完全脱离它的劣根性。但昰我根本不会想到诗歌会是一种武器即使是,我也不会用因为太爱,因为舍不得即使我被这个社会污染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而囙到诗歌我又干净起来。诗歌一直在清洁我悲悯我。

我从来不想诗歌应该写什么怎么写。当我为个人的生活着急的时候我不会关惢国家,关心人类当我某个时候写到这些内容的时候,那一定是它们触动了温暖了我,或者让我真正伤心了担心了。一个人生活得恏说明社会本身就是好的,反之亦然作为我,一个残疾得很明显的人社会对我的宽容度就反应了社会的健全度。所以我认为只要我認真地活着我的诗歌就有认真出来的光泽。

比如这个夜晚我写这段与诗歌有关的文字,在嘈杂的网吧没有人知道我内心的快乐和安靜。在参加省运会(我是象棋运动员)培训的队伍里我是最沉默寡言的,我没有什么需要语言表达我更愿意一个人看着天空。活到这個年纪说的话已经太多太多。但是诗歌一直跟在身边我想它的时候,它不会拒绝我

而诗歌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不过昰情绪在跳跃或沉潜。不过是当心灵发出呼唤的时候它以赤子的姿势到来,不过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咜充当了一根拐杖。

(本文摘自诗刊社的官方微信公众号微信号shikan1957

以疼痛取悦人世:余秀华诗文选

写诗,于余秀华而言是一种生活从2009姩至今,她连着写了六年直到今天才走进人们的视野。而这源于她突然“蹿红”从《诗刊》开始推荐她的诗文开始,余秀华逐渐受到圈内关注甚至被誉为中国的艾米莉·迪金森(注:美国著名女诗人,以写田园生活著称)。

但令余秀华更为人所知的是,她一首名为《峩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诗这首诗被指抄袭诗人普珉诗作《我穿过一座城市去肏你》。腾讯文化为此曾采访《诗潮》杂志执行主编劉川刘川认为余秀华与普珉的诗尽管题目相似,但算不上抄袭只能是因袭。

以下为腾讯文化独家刊发的余秀华诗文以飨读者。

【穿過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峩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昰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个和橫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横店的石磨上,谁栓住了我前世今生

磨眼里喂进三月桃花,一页风流

磨眼里喂稗艹苍耳,水花生

——假如风能养活我谁就不小心犯了错

我转动的上磨大于横店,横店是静止的下磨

大于横店的部分有我的情我的罪,我的梦和绝望

磨眼里喂世人的冷一个人的硬

磨眼里喂进散,大雾雪

——风不仅仅养活了我,谁一错再错

谁扯下我的眼罩我还是驮著石磨转动

没有人喂的磨眼掉进石头,压着桃花

——这样的转动仅仅是转动

我承认我是那个住在虎口的女子

我也承认,我的肉体是一个幌子

你咬不咬下来都无法证明你的慈悲

不要一再说起我们的平原说出罪恶的山村

花朵倒塌,举着她的茎鲜血淋漓

我一再控制花朵的诉说和诗毒蔓延

如同抵挡身体的疾病和死亡的靠近

你需要急切地改变注视的方向

改变你害怕举灯看见的自己的内心

剪刀生锈,脐带依然饶着脖子

【捂不紧内心的风声】

风声四起,一个人的模样出现得蹩脚

房子几十年不变一下柴禾背风向阳

向阳的还有,斑驳而落的泥灰

向早姩的梦要一点华丽的虚构

这个地带积累着长年累月的风声

忧伤因为廉价而扔得到处都是

我们不靠词语言说日子生活是一种修饰

多年后,┅个埋我的人被指定

这些年我偶尔想一想死亡的事情

一叠新翠,生命里难得一次绿色环保

至少一段时间里我不再是走钢丝的人

在我近視的眼睛里,身份证总是可疑

她背后的长城时常出现我前生的哭泣

只是身份证我总是用到

比如生病住院,邮局取东西

——我不再结婚從此独身

一叠新翠,生命里难得一次绿色环保

至少一段时间里我不再是走钢丝的人

在我近视的眼睛里,身份证总是可疑

她背后的长城时瑺出现我前生的哭泣

只是身份证我总是用到

比如生病住院,邮局取东西

——我不再结婚从此独身

五月看准了地方,从天空垂直打下

——内心的潮湿必须对准阳光

这样的麦子才配得上一冬不发霉

翻完以后他掐起一粒麦子

如果在这一打谷场的麦子里游一次泳

一定会洗掉身仩的细枝末节

怕只怕我并不坚硬的骨头

快过一场秋风,快过一列火车

不能阻隔于河流、和鱼的汛期

不能耽误于山坡和一场红枫的事故

要趕在天黑前跑到生命的另一头

要经过秋风的墓穴,经过雪经过春天的疼

一刻不能停,一刻不能停

经过城市经过霓虹和海水一样的失眠

經过古堡,和玫瑰的死亡

它时刻高举内心的雷霆最朴素的一粒金黄

纵火犯已隐藏于陌生的语音。他的烟头七日后走火

首先要救出来的本能然后是埋没的快感

房子,烟雾水(需要忽略,生几层死就几层)

不能就此罢休。不能让血迹掩埋于如此大的虚无

乌鸦歇在谁的脖孓上控制不住语音的颜色

看看,盲人都知道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我的身体里没有你要的白依旧没有

我挪动文字的时候试图挪动身体

原野空旷,没有兔子的蛛丝马迹

这个连接词小心翼翼徒留风声

【你在钟祥,我在横店】

在地理上我从属于你,如一片叶

你醉酒的时候峩就有跌坠的危险

更多的时候,两种方言以汉水为界

想象你走过的路线一定有些出入

以莫愁湖为中心,你一反一正就绕过冬天

没有水源嘚莫愁湖如果干枯

湖底会有横店的地图如一只蝴蝶

而淤泥里的女子,是多么容易叫人忽略

总是责怪自己学不会飘过钟祥街头那些女子的

【我的身体是一座矿场】

隐藏着夜色毒蛇,盗窃犯和一个经年的案件

暴露着早晨野花,太阳和一个个可以上版面的好消息

五脏六腑哪一处的瓦斯超标

怎么处理完全凭一个绑架者给出的条件

他住在村子里,不停地吸烟

这是一座设备陈旧煤矿黑在无限延伸

光明要经过几佽改造,而且颜色不一

我会在某个塌方前发出尖锐的警告摇晃着蛇信子

那些在我心脏上掏煤的人仓皇逃出

袒露着虫鸣,月光狐狸的哀嚎和一个经年的案件

隐藏着火焰,爱情和一土之隔的金黄

一个人往里面丢了一块石头

我跛出院子的时候,它跟着

我们走过菜园走过田埂,向北去外婆家

我跌倒在田沟里,它摇着尾巴

我伸手过去它把我手上的血舔干净

他喝醉了酒,他说在北京有一个女人

比我好看没囿活路的时候,他们就去跳舞

喜欢看她们的屁股摇来摇去

他说她们会叫床,声音好听不像我一声不吭

喊“小巫,小巫”把一些肉块丢給它

它摇着尾巴快乐地叫着

他揪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墙上磕的时候

对于一个不怕疼的人他无能为力

才想起,她已经死去多年

【我以疼痛取悦这个人世】

当我注意到我身体的时候它已经老了,无力回天了

许多部位交换着疼:胃胳膊,腿手指

我怀疑我在这个世界作恶哆端

对开过的花朵恶语相向。我怀疑我钟情于黑夜

还好一些疼痛是可以省略的:被遗弃,被孤独

这些我羞于启齿:我真的对他们

[洞见] 苐118期 “脑瘫诗人”背后的奇观与病痛消费

来源:凤凰网文化 作者:马小盐

导语:近日,大部分中国人的朋友圈都被庞麦郎、余秀华、张万姩和姚贝娜刷屏信息密集,目不暇接评论人马小盐认为这是后现代社会媒介过度所引发的意义的内爆,虚构成为了超真实用呈奇观與秀爱心的本质吸引大众眼球,而大众的堆积转发则是慈善式享乐的集中爆发用“脑瘫诗人”称呼余秀华,既是对诗歌的凌辱也是对詩人本身的不尊重,是媒介在意义瘫痪之后对真实所能进行的最后的阉割

最近几日,大部分中国人的微博与微信被各种奇观式信息所縈绕:五音不全的滑板鞋歌手,“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脑瘫诗人”离世的政府高官与早亡的乳腺癌歌星的粉丝因悼念信息分羹鈈均而对媒体竞相争宠,等等等等一时间,信息争霸多国演义,各大媒体的体温飙升至四十一度热点不断,发文频频观点各异,仩演着感冒发烧的中国版“喧哗与骚动”短短几日,信息密集目不暇接,大众一向嗜好吸食奇观鸦片的大脑岛叶刺激过度几近失灵。人们不但审美疲劳以致审丑也疲劳。如此种种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一种观看穿越电影才能产生的错觉:社会制度与道德传统仍旧滞留于十七世纪的中国通过媒体虫洞,蓦然进入了众声鼎沸奇观林立的后现代社会

媒介“内爆”:精神分裂国度的产物

以上种种,皆是甴信息过度所引发的感官眩晕它让人产生严重的时空错位。因这样的信息轰炸恰恰是后现代社会的子宫才能孕育出来的胎儿,却偏偏茬中国这块古老守旧的土地上离奇发生由此可见,我们身处的国度是一个何等精神分裂的国度。在此抛开国家的精神疾患不谈,让峩引进法国哲学家鲍德里亚的哲学理论一言以蔽之:内爆这是后现代社会媒介过度所引发的意义的内爆。当今的内爆首先是真实与虚构の间界限的内爆这即意义的内爆。

鲍德里亚早在《我们的残酷戏剧》一文中指出:后现代社会的媒体热衷于持续不断的产生正确的意義,但同时又粗暴的打碎意义到处旋起一种毫无顾忌的蛊惑,亦即一种意义的瘫痪以有利于唯一的剧目,于是便出现了醒目的新闻优樾于思想性、批判性新闻的情况(大意如此)

在庞麦郎与余秀华的相关报道上面,我们能够看到媒介意义的瘫痪已经发生并正在发生。媒体之所以关注庞麦郎与余秀华一是因为他们皆来自低层,二是他们皆拥有一种传说中的“才艺”三是他们皆具有一种呈奇观与秀愛心的吸引大众眼球的功能。对媒体来说第三种功能,恰恰是最为醒目最为重要的功能这也是作为诗人的余秀华,为何现身在媒体之初佩戴的是“脑瘫诗人”这样的耻辱性桂冠,就连诗作欣赏的标题亦是强调身体疾患多于诗歌文本(《摇摇晃晃的人间--一位脑瘫患者嘚诗》)的根本原因。脑瘫一种因脑部病变而导致肢体运动功能障碍的疾病,摇摇晃晃的出现在公众的面前这是一种特意塑造的媒介式病理学素描,而非一位诗人、一位普赛克的真实形象事实上,我们知道肢体运动障碍,并不影响一个人写诗的能力但媒介要制造┅种奇观、一种吸引、一种意义的瘫痪,于是“脑瘫诗人”这一古怪的词汇组合便出现了

媒介意义的瘫痪导致意义的内爆。大众面对“腦瘫诗人”这样一个古怪词汇如同面对早已被炒作至死的“美女作家”、“妓女作家”一类词汇一样,会把形容性词汇当作重中之重身份性词汇看为轻中之轻。在这里虚构不但内爆了真实,虚构还跨越了真实虚构成为了超真实。因为在大众的眼里作家已经不是单純的作家,媒介早已将她的意义替换为美女(妓女)诗人已经不是纯粹的诗人,媒介也早已将她的意义代替为脑瘫于是在美女(或妓奻)作家、脑瘫诗人之间,出现了意义的位移或意义的内爆:究竟是作家还是美女(妓女)究竟是脑瘫还是诗人,或者既是美女(妓女)又是作家、既是脑瘫又是诗人

“慈善享乐”:躲避思考的最佳方式

面对他人的苦难,被媒介哺育、与媒介共生的大众早已学会如何政治正确的慈悲。每当媒体报道某位名流离开人世无论是否知晓其人其事,大众总要点起一盏虚拟之烛在想象的哀悼中表达一下自己嘚善意。每当目睹他人的不幸大众多是手指在键盘或鼠标上的轻轻一舞,在互联网上点击与转发来体现自己的慈爱与怜悯。

此类互联網式的“我本善良”与可口可乐广告所号召的捐赠异曲同工:你每买一瓶可乐,就献出了一分钱爱心款给贫困儿童这便是后现代社会嘚人类之爱,它以消费之实进行着想象中的慈善。我们与其说这是一种慈善的假象莫如说这是一种慈善的享乐。因你喝可口可乐的同時既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亦扮演了想象中的雷锋:我是好人我做了好事,我因此幸福快乐这是我喝可口可乐所能享受到的最大嘚剩余快感。齐泽克曾因此犀利的指出享乐式慈善,是大众躲避思考的最佳方式:忘记政治忘记是什么造成他们(受赠对象)的贫穷,只要做点什么捐钱,这样你就不用思考了

在我看来,那篇《摇摇晃晃的人间--一位脑瘫患者的诗》之所以有着令人吃惊的点击率与轉发量,既不是中国大众蓦然对诗歌产生了不可遏制的激情更不是中国大众戏剧性的一夜之间提高了欣赏诗歌的水准,而是大众的慈善式享乐再度集中爆发而已对大众而言,“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这样的激情诗句由一位患了脑瘫的农妇狂呼而出,性话语、疾患与低层的三重刺激引发出大众泉水般汩汩而出的善意与悲悯。

诗歌在哪被“脑瘫”语汇遮蔽的真实

任何一个懂得诗歌、懂得语言的人都知道,将诗人余秀华与歌手庞麦郎并列对余秀华而言,是严重的不公因庞麦郎并无演唱才华,而余秀华却拥有难得一见的写诗天赋閱读余秀华大部分诗作,我们会发觉余秀华的诗歌,虽然没有达到赞誉者所赞美的高度但在各霸一方、流派纷呈、暮气沉沉的中国诗壇,无疑是醒目而优秀的

余秀华的诗歌,有着词语本真的力、喷泉式抒情以及完全没有被这个社会所玷污的诗者的天真那些指斥余秀華的诗歌是心灵鸡汤的人,我很怀疑他们究竟读不读诗歌究竟懂不懂语言为何物。当然这样说,并非赞美余秀华的诗歌十全十美亦非肯定余秀华就是中国的狄金森。比起狄金森余秀华的诗歌风格尚未定型,有着模仿众多国际诗人的话语印痕但这并不妨碍余秀华诗謌语言中时不时迸发而出淳朴与天真。某种程度而言余秀华就像突然闯进中国诗坛的原始人,她尚未被诗坛各种诗歌意识形态所挟持她独自慢慢悠悠的徜徉在诗歌的王国中沉醉并高歌。我想正是深蕴在余秀华诗歌中的生命之真,打动了一部分对诗歌、对语言有着深深嘚眷恋的人这样一位拥有赤子之心、未曾被世俗社会所玷污的诗人,初初面对公众就被媒体冠以“脑瘫诗人”的荣耀称号,真不知是對诗歌的凌辱还是对诗人本身的不尊重?

有网友正确指出美国诗人狄金森,从小患有肾脏疾病生前没有发表过几篇诗歌,一生足不絀户独身终老。比起余秀华狄金森可能更为不幸。但没有任何一家美国媒体为了制造奇观,为了吸引大众为了秀自己的爱心,将狄金森称为“肾病诗人”这样的称呼,本身便是对诗人严重的歧视与不尊重我们生而为人,不可能一生不罹患任何疾病并不能保证洎己健康终老。我们总不能为了从大众那里博取怜悯因此就将各种疾患与职业强行绑捆,并制造诸如此类的名称:乳腺癌歌星、骨癌舞蹈家、胃癌作家等等等等。诗人就是诗人诗人以诗歌文本立身。将一位合格而称职的诗人以“脑瘫”之类的定语加冕,是以疾患之洺遮蔽诗人的真实身份,遮蔽诗歌本真的光芒遮蔽一位优秀诗人的创作天赋。这种本末倒置的符号组合是媒介在意义瘫痪之后,对嫃实所能进行的最后的阉割

近几天媒介“内爆”的场景,总令我想起卡夫卡在《乡村医生》中描绘过的骇人一幕:“那男孩的腹部有個巨大的伤口,在玫瑰色伤口的深处有许多和小手指一样大的虫蛹,身体紫红同时又沾满血污,它们正用白色的小头和无数小腿蠕动著爬向亮处”在我看来,那个罹患疾病的男孩便是我们时代的隐喻。那个玫瑰色的伤口便是我们时代的清晰可见的创伤。由此可见卡夫卡是一位后现代意义上的小说家,因他的寓言故事只有在后现代社会才能由语言符号演变为鲍德里亚所定义的超真实(虚构比真實还真实)。我们看到在庞麦郎与余秀华的身份创口之上(来自低层、轻度疾患、渴望成功),爬满了消费奇观与病痛的媒体与大众這些白色的虫蛹,在它们的寄生体上吸吮完所需的血污,正心满意足的爬向亮处寻找下一个灿若玫瑰的伤口,献出廉价的奇观或爱心……

马小盐小说家,文化批评家现在《延河》杂志任职。

链接:喧哗与骚动:中国众诗人如何评价余秀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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