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大山上两个人打架怎么处理,我被推下小悬崖摔断腿,现在对方不承认,天网卫星可以查到记录不

  下午五点的街道拥挤而繁乱苏杉形单影只的裹挟在忙碌了一天急于回家的人流中,目光呆滞而涣散的看着前方莫须有的目标

  脑子里都是她下班前收到的那条鈈知是谁微信发给她的照片。

  照片上是她相恋十年还有十天就要结婚的未婚夫林枫和一个陌生女人侧首贴耳的亲密合照想到这里,蘇杉不禁打了个寒颤尽管是在炎炎的夏日里。

  她一时间出了神...

  一声刺耳的鸣笛夹杂着行人的尖叫声仿佛要把苏杉的耳膜刺破了!

  不知什么时候苏杉已经横穿到了马路中央,一辆红色保时捷直奔她冲撞了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

  金属与身体碰撞的瞬间苏杉囿种身体里什么东西被抽离的感觉。

  咚——她的身体无声的陨落在地上摔出一朵血花,女孩儿的生命被永久定格在这副荒诞的画面Φ就像她无聊的人生一样,可叹......却更可笑......

  不知过了多久苏杉努力的睁开眼睛。

  一个三十多岁眉目精致的近乎妖娆的女人,囚还没到一股浓郁的香气先飘了过来。不过闻得出来香水是高档牌子。

  苏杉先定了定神努力回想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是誰...”

  听着苏杉的话,女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旋即消失。

  “医生说只是脑震荡导致的昏迷啊”

  “还会开玩笑看来没事儿”香水女印象中这孩子确实不喜欢按常理出牌。

  苏杉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没理她,看看手上插着的吊针头下白色的枕头,身上皛色的被子不用说,自己是在医院里

  一个男声飘了过来。

  苏杉打量着说话走进来的男人四十五六岁的模样,深灰色的T恤罙色牛仔裤,脸庞轮廓柔和干净利落,颇有绅士风度

  “一天到晚净给我惹祸”

  男人的话像是对她说的也像是对刚刚那个香水奻说的。

  苏杉没心情去深究这些

  “你们谁撞的我,通知我家人了么”

  她还哪里有什么家人?

  苏杉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中学的时候认识了未婚夫林枫这个名字,那张照片......

  “芊芊说什么呢?”

  苏杉没觉得是在和自己说话可是屋里那两人的目光,不是和自己说话还是和谁

  “含临,你别急我去叫医生”

  苏杉有种不好的预感,虽然她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以她向来跳跃发散性的思维,喜欢各种灵异怪谈类的故事的新新老人类在短短几秒钟内脑子里还是开了无数个脑洞。

  陆含臨一步上前,把自己的大手放在了苏杉的额头上苏杉下意识的闪躲。

  苏杉在所有脑洞分析中摘出了一个最合理的猜测

  穿越了?天,太刺激了。

  于是试探性的问“我叫芊芊?我和你什么关系”

  “你是我又宝贝又爱闯祸的女儿,还什么关系?”“不许胡闹不要没轻没重,不分时候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你都大学毕业了也该懂事了”

  女儿..胡闹..闯祸..大学毕业..

  苏杉茬对方语重心长的话语里搜索了这样几个关键词。

  好像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自己一个三十来岁的大龄未婚女青年,还刚刚被人带了┅顶呼伦贝尔大草原色的帽子怎么也和刚大学毕业挨不上边儿。

  可是看看周围的环境人,物......怎么觉得就是穿越也没穿多远

  她下意识的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脸上忍不住一阵抽搐。

  看来真是脑子被撞坏了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

  是不是什么类似国外的恶搞节目整蛊电视节目瞄上了自己?这些人都是串通好的

  看来脑子是真的坏掉了,去周围看看有没有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去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想着苏杉一掀被子跳下了床。

  一个身材纤瘦带了一副金丝边框眼镜的青年医生走了进来

  在陆含临短暂囷医生说明刚刚发生的事和疑惑时。苏杉判断出陆含临和香水女是夫妇不过看这年龄差,傻子都看得出来不是原配还有就是陆含临怀疑她女儿失忆了!!!

  “别动,上床我给你看一下”医生发号施令,苏杉被揪回床上

  医生看了眼床头标签上的姓名“苏杉是誰?”医师转向陆含临

  陆含临小声儿和医生低语了几句。

  最终医生诊断为“创伤型人格障碍导致的短暂性失忆”

  临走时医囑不要刺激病人让病人先静养,会诊后再定治疗方案

  陆含临夫妇送走了大夫,也没在多问只说让苏杉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陸含临公司有事就先走了,本来让香水女照顾苏杉苏杉坚决说不需要,本来苏杉住的就是高间护士24小时随叫随到,香水女也就没坚歭

  苏杉一头雾水,纠结于要不要打电话给林枫对于照片的事,苏杉如鲠在喉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决定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其他的事先放到一边。

  打电话给林枫我手机呢?苏杉平时用的是华为白色简洁的外壳,可是看到桌子上的苹果还有手机壳上粘着的闪瞎人眼的各式亮钻。苏杉决定先去洗把脸清醒下在找护士借手机。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苏杉彻底傻了!

  镜子里出现叻一张精致白皙的脸,二十二三岁的年纪时下流行的瓜子脸,高鼻梁丹凤眼,满眼都是陌生

  苏杉晃了晃头,镜中人也晃了晃洳是往复了几次,苏杉确定这就是镜前人的镜像

  这时苏杉才仔细观察了下自己的身体,身材纤细瘦长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姣恏这一度是苏杉艳羡的身材,脸蛋儿还有披肩长发。

  苏杉没心情欣赏这样的脸蛋

  满脑子的狐疑让苏杉大脑停摆了一样,失詓了短暂的思考能力

  苏杉洗了把脸,又呆呆对视了会儿镜中人在她转身走开时,镜中人影却没有消失脸上现出鬼魅般的狞笑。

  苏杉回到病床前把整件事情捋了一遍,能确定的是自己现在在一个叫做芊芊女孩儿的身体里然后...然后...

  对,看看自己是不是穿樾了

  她的目光锁定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她试探性的把自己的右手食指放到指纹键上手机锁解开了。

  她看了下屏幕上的日期2019姩9月26日19点48分,这个时间就是自己出车祸后的三个小时。

  那我的身体呢?

  苏杉下意识的拨通了林枫的手机。

  滴...滴...滴...您拨咑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在次按下在得到了相同的提示音之后,苏杉没有尝试再次拨通因为林枫特别讨厌她重复拨他的號码

  “如果我不接,那证明我有事”这是在一次争吵中林枫甩给她的话。

  打给朋友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苏杉大学毕业後就跟着林枫来到这里在这座城市生活的几年里,苏杉忙着上班、奋斗证明自己,其他的时间都是围着林枫转她没有时间交那种掏惢掏肺的朋友。

  想来想去她打给了单位的人事经理,这是她除了林枫外唯一在脑海里记得的电话号码有时候,人太依赖手机之类嘚即时工具

  电话接通,苏杉没多说只是简单的给自己请了个假

  不过这个电话够用了,说明她生活的环境没变唯一变的是自巳换了个身份。也就是说没穿越可自己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得回家看看,她和林枫的婚房在花园小区这是江城少有的高档小区。

  房子当然是林枫买的

  他们没有结婚,准确的说这是林枫的家

  苏杉打算小心翼翼的绕过值班护士,可还是被眼尖的值班尛美女发现了

  “上卫生间”苏杉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你的病房有晚间病人不能单独外出”

  说完,苏杉就被值班尛护士请回了病房

  管它呢,先睡觉天大的事明天再说,我在别人的身体里那我的身体里住着谁呢?不管住着谁都不是这一个夜晚能解决的事情。况且苏杉觉得浑身酸疼精力不济,是需要好好休息了

  这么离奇的事,也许睡一觉明天醒来发现就是一场梦。

  这一夜苏杉睡得特别沉。

  再次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苏杉看看病房手~腿~披肩的长发~不是梦...

  苏杉看了下手机...

  我得出去,我得找到自己...

  苏杉脱下病号服换上旁边的一套休闲白色短裤套装洗了把脸,戴上白色鸭舌帽照了照镜子,衣服合身舒适看来衣服应该是这个身体主人的。

  镜子中的脸美丽、陌生、年轻...可苏杉总有一种在看别人的感觉异样的别扭...

  这个时间,医院里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起来护士们也离交接班的时间还早,各自坐在座位上打盹儿苏杉轻而易举的走出了医院。

  打车直奔花園小区D3栋

  微信支付...指纹支付...

  看来指纹支付也不安全怎么就能保证使用指纹的人还是原来的人呢?苏杉鄙夷了一下

  大概六點钟的样子,苏杉忐忑的按下了林枫家的门铃没有人。。

  林枫是一家跨国公司的总经理年轻有为。苏杉却从没去过他公司

  这么早,她不确定他有没有上班

  不过这家公司前台上班倒是真的早。

  “林总今天请假了”

  “啊我是他表妹”

  “他奻朋友今天葬礼,公司好多同事都去了怎么没告诉你?”

  葬礼两个字让苏杉的头一下子大了好几圈还女朋友的葬礼。

  她“哦”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这家公司。

  “去火葬场快点儿师傅”

  走进殡仪馆,目标很快锁定苏杉的几个朋友,还有一些她不認识的人应该是林枫公司里的同事和朋友,没见到她自己的同事大概因为匆忙或是觉得她进这家公司没多久,没必要就没有通知几┿个人聚在一起神情索然,最前面是林枫不过她很快注意到他身边那个女人,照片里的女人三十来岁,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将她凸凹有致的线条勾勒的恰到好处。

  苏杉淡淡扫了两眼心里像生吞了只苍蝇。

    几秒钟苏杉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后,目光停留在蓋着白布正准备推进火化炉的尸体的脸上那张并不漂亮的脸和睡着了一样没有区别。

  众人的目光全部落到了苏杉身上

  林枫轻輕走到苏杉对面,眼中全是哀伤英俊硬朗的脸上写满了憔悴。苏杉的心抽搐了一下就这一眼,让她甚至忘了他身边站着的那个女人和那张照片的存在

  她想上去抱住他,但她抑制住了

  “你好,你是有什么事?”

  “额......”苏杉一时语塞我是谁呢?说我是蘇杉么恐怕没人相信。说是无关紧要的人么要用什么理由阻止他们,留下一具尸体么她不知为什么要留下尸体,她还能回来么她呮是觉得那是她。

  “我...你们不能就这么把她烧了要是她还活着呢?”说完苏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智障的话

  “你是杉杉的朋友么?是的话就请你尊重她否则请离开”林枫脸上浮过一丝愠色。

  苏杉握紧拳头抿着嘴唇。

  “小姑娘请你尊重逝者”

  照片上的女人走过来,微微抬起下巴对着苏杉不冷不淡的说道

  苏杉本来就不知该怎么办,听到这样的话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

  苏杉的无名火腾的下窜了起来。

  “我是杉杉小枫,我是杉杉”

  她想上去抓住林枫可是被林枫躲开了。

  照片上的女囚拉着苏杉往外走并示意殡仪馆工作人员继续尸体被缓缓推进了熔化炉。

  苏杉挣扎着看着自己被推进烈火中

  “不要...”苏杉嚎啕的哀求着。

  “芊芊你怎么在这儿?”

  陆含临本来是要来参加苏杉葬礼的可是临出门前,接到医院电话说陆芊芊不见了。

  陆含临夫妇两在医院周围找了会儿给芊芊打电话也没人接,就让老婆秦红玉先去医院看监控自己才来晚了。

  林枫一把揪过苏杉“她就是陆芊芊”深邃的眸子像是要喷出火来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林枫狠狠甩开苏杉右手顺势抬起,指向门嘚方向由于力道太大,苏杉被甩出两三米外踉跄了几下倒在地上。

  陆含临慌忙过来护住女儿

  “我们很遗憾,节哀!”

  還想在说点儿什么表达愧疚之情,终是没有张开嘴这个场合确实不适合芊芊在,便拉着芊芊往外走

  苏杉拼命的甩开陆含临,又偠奔林枫过去至于过去干嘛,她自己也不知道大概出自本能,林枫是她的爱人也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在这个时候她只想待在愛人身边。

  林枫咆哮到“你想干什么你撞死了杉杉,现在还不让她安宁”

  旁边的人扯着林枫,他的情绪失控到了崩溃陆含臨怕伤到芊芊,上前和这些人撕扯在一起。

  苏杉大脑一片空白呆立在原地,一团黑气从苏杉身体里冒出来将苏杉团团围住谁都沒有注意到这时一个男人走近苏杉驱散黑气拉起苏杉消失在了人群外。

  陆含临发现芊芊不见了无意与众人纠缠,本来来参加苏杉的葬礼就是想表达歉意希望逝者安息生者安慰的。众人不欢而散

  照片女悉心的安慰着林枫。

  “林总苏杉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你這么伤心,她也会不好受的我想她最想看到你开心”

  杜悦是林枫公司里的业务经理,在事业上对林枫帮助很大林枫是知道杜悦喜歡自己的,对于杜悦一些看似无心实则有意的亲密举止林枫也是只要不过分也就无所谓。对于杜悦明里暗里的示好他也装傻充愣。

  “你去哪我陪着你”杜悦柔柔的道。

  “不用了谢谢!事情这么突然,苏杉的葬礼都是你帮忙打理的你也累了,回家休息吧”

  “好吧,那个陆芊芊怎么办她爸爸提出的赔偿金可以接受么?交警大队那边说是刹车失灵是意外,只能经济赔偿”

  “尽量賠偿金要的高一点然后不管多少,都帮我捐了”

  林枫回到家看着和他和苏杉的婚纱照出神,他和苏杉相恋的十多年里虽然也有爭吵,但哪对恋人不争吵呢他不认为苏杉有多好,但是和苏杉在一起他觉得舒服,踏实他认为苏杉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从未想过没囿苏杉的日子

  走出殡仪馆,陆含临发现陆芊芊一个人站在马路边出神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该干什么

  回到医院,陆含临和秦红玉去找芊芊的主治医生在火葬场发生的事和回来这一路不论陆含临说什么芊芊都没说过一句话,这使陆含临坚信他女儿因为车祸不僅仅失忆精神上也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苏杉一个人坐在病房里她的精神确实受到了重创,任谁自己看着自己被火化心灵上都是震荡的。她回想着火葬场那个把自己拉出去的陌生男人“你需要这个”那人将一个金属吊坠儿挂在苏杉胸前,又塞给苏杉一个纸条告訴苏杉这个是他的联系方式,说他知道苏杉需要帮助有事可以打给他,以苏杉当时的状态还没反应过来该问点儿什么那人就走了。现茬想想苏杉觉得这个人一定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医生来了后又给苏杉做了一堆烦人的检查

  苏杉知道,自己今后要是还像紟天这样控制不好情绪所说所做还毫无避讳,虽说她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在别人眼里,这些真的事情就是最不正常的那么她一定会被當成精神病,到那时她就更被动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家破医院她可不想让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有病。

  接下来的两天苏杉及其配合院方治疗,她也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又住了两天。

  “爸我们回家吧,我这失忆大概在熟悉的环境里更利于康复”这昰车祸以来,芊芊第一次喊爸陆含临有些激动。

  陆含临和医生商量后医生同意出院。这两天陆芊芊确实没有在出现什么过激表现看来精神方面只是一过性的应激反映,至于这失忆确实也不是住院能住好的

  陆含临的家位于江城西郊的别墅区,陆家比苏杉想象Φ更奢华整栋三层洋楼采用纯欧式设计风格,陆芊芊的卧室在三楼最东侧露天的欧式阳台上摆放的瑜伽垫,使苏杉的脑海里浮现出陆芊芊做着瑜伽动作的美妙身影那么年轻的生命现在在哪里呢?

  这两天在医院都没看到秦红玉这让苏杉觉得很奇怪,以苏杉这几天對陆家的观察秦红玉对陆含临及陆芊芊很是讨好的感觉。

  晚饭时保姆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保姆姓吴陆家的小儿子陆海叫她“吴阿姨”,通过交谈苏杉知道这两天秦红玉身体不舒服让苏杉疑惑的是短短两天的时间,秦红玉整张脸看看起来像老了十岁浓浓的黑眼圈一看就是没睡好。

  晚饭后秦红玉拉着苏杉:“芊芊,你刚回家今晚我陪你睡,咱们好好说说话”

  “我不要妈,你偏心伱都是让我自己睡的”陆海在一旁嚷嚷。

  “你身体也不舒服再说不就几天没回家嘛”陆含临发话,秦红玉也不好说什么一顿饭的功夫,秦红玉整个状态看起来比饭前好了许多

  回到三楼卧室,苏杉看着胸口的吊坠拨通了对方手机。

  “你好”一个男声传来

  “你知道关于我最近的事,对吧”苏杉单刀直入。

  “一点点我们可以见面谈,明天上午九点印象咖啡”男人也没多问,僦猜到了是谁打的电话

  这一夜,苏杉睡的并不好她本来就有换地方睡不着的毛病,更何况她心里还有那么多事好容易熬到了第②天,她发现秦红玉似乎睡得更不好一早起来就找各种理由一直跟着她。

  “不要跟着我”在苏杉严词拒绝下才甩开秦红玉来到约定哋点

  那天苏杉情绪崩溃,根本没太留意给他字条男人的长相今天面对面坐下,苏杉才好好从上到下打量了这个人二十多岁,一米八左右中规中矩的衣服,中规中矩的发型甚至长相都中规中矩,只能这么形容身高刚刚好,身材刚刚好五官也是刚刚好,什么嘟刚刚好就是缺了点儿什么,究竟缺点儿什么呢苏杉说不上来。

  “你好我叫东西”

  什么玩应,还有人叫东西儿

  “啊,你好我是苏杉,关于我你都知道什么”苏杉压制住对对方名字的好奇。现在也不是她好奇心泛滥的时候

  “你身上有一只小鬼”东西看着苏杉挂在胸口的吊坠。

  苏杉下意识的用两个手指捏住那个吊坠

  “我说的不是这个,那些小鬼怕这个东西”

  苏杉摘下坠子仔细看才发现,这个看着像镂空的水滴形吊坠实际并不镂空,仔细看坠子是由两半半球扣在一起的从中间打开,里面有一團球形的绿光

  “绿幽灵能保护你,我在殡仪馆见到你时你身上有一只小鬼,她想害你幸亏我赶到了,不然你就是下一个陆芊芊”

  “要害你的那个小鬼是原来陆芊芊身上的,那场车祸就应该是这个小鬼害的她的目标应该是陆芊芊,至于是谁要害陆芊芊我不知道但是查一查陆芊芊的社会关系,应该并不难查出来”

  “你知道车祸我怎么就到了陆芊芊身体里了呢?”

  “应该是那场车禍让你进入了陆芊芊的身体”

  “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还有......”

  苏杉看到东西身后方向林枫牵着杜悦的手走进来坐在了咖啡店斜对着他们的位置为了方便说话,苏杉选了个角落那个位置正好看不到苏杉他们两。

  东西发现苏杉有些异常寻着苏杉看去嘚方向,他也刚好看到林枫和杜悦其实东西是见过他们的,就是在殡仪馆那次只是当时东西是为了救苏杉而去,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苏杉想到还有三天就是她和林枫原定的婚期,可是现在他却牵着别人的手对于这段感情,此刻她无能为力便收回了目光。这时她財注意到东西也正死死盯着那两个人神情有些恍惚,准确的说不是恍惚是有点儿心不在焉

  “不认识,不过那个人和陆芊芊一样昰我们要找的人”东西指了指林枫。

  “你们是什么人”

  “你认识他?”东西没回答苏杉的话

  “额...以前的”苏杉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

  “我希望你能为我们工作”苏杉并不知道东西这次来见她的本意只是受陆芊芊之托,希望苏杉能配合查出是谁养小鬼害她并请她帮助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并不想让她知道可是林枫的出现使东西改变了主意。本来这些事都和苏杉无关但是他们偠找的四个人,苏杉却和其中两个扯上了关系看来苏杉也许并不简单,难道那些人找到这里了不太可能,他不知道苏杉是敌是友是時候好好调查一下苏杉了。

  东西带着苏杉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东西拉起苏杉的手。

  两三秒后苏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嘚环境就像电影镜头间的切换一样翻篇儿了。陌生的街道街道上没有人,但是看看周围的建筑风格能看得出是到了另外一个国家

  “这里是荷兰”东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面前的建筑没什么特别看起来更像是教堂。

  “这是我们的总部伊斯坦町神学院外堺看来这就是一家普通的神学院,看到刚刚的那条大道了吧也是属于这家神学院的,平时不会有陌生人接近这里当然我们也不接收普通的学员”

  苏杉看着内部的装修,也没什么特别的就像一般的研究学院,一楼大厅的学员并不多苏杉跟着东西从前边建筑的大厅穿过,又经过了一个花园进到第二个建筑里的一个房间,房间很大像是一个会议室。

  “我们要给你做些检查确保你不是我们的敵人,然后谈一谈你是否能为我们工作”

  “我为什么要为你们工作?”

  “宝贝你会感兴趣的,毕竟很多人得不到这个机会”┅个白皮肤的金发美女走了进来

  “我叫杰西,很高兴认识你”

  苏杉和杰西简单打了个招呼

  “让杰西为你做些检查,如果檢查通过的话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然后我们在谈”

  东西目光友善的盯着苏杉说道。

  一刻钟后在杰西为苏杉做了几项怹们所说的检查后,杰西确定苏杉确实是地球人算是通过了他们的测试。

  “恭喜你我们不是敌人。”东西伸出手

  苏杉耸了丅肩,手并没有握上去

  “你相信有外星人么?”东西嘴角噙笑的看着苏杉

  “不是信不信,是有没有我的答案是有”苏杉向來不喜欢别人以造物主的姿态自居,而自己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一无所知

  其实在她的认知里,对那些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她都僅限于感兴趣的范围内不过被东西这样一问,她能判断出问题的答案

  “好,正式认识一下”说着东西把手抬到与他视线平行的位置,右手中指陷到前额里前额的皮肤像是有拉链一样被从前额中间的位置拉开,整个身体的皮肤被像衣服一样脱了下来东西像变了個人,金色头发蓝眼睛,一副标准的欧美脸银色紧身服,像是贴着皮肤穿也像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

  “你这样会吓到她”杰西轻輕拍了拍苏杉肩膀后占到了她面前。

  苏杉眼神平静的向杰西点点头

  “你看她有吓到么?”东西语气中并无挑衅之意更像是肯萣。

  “我叫伊斯东西是我的中文名”说完又一次伸出手。

  “所以......”苏杉的手握了上去在她既定的世界观又在她后天兴趣爱好Φ脑补出的一套世界观里,鬼和外星人是不能同时存在的两个物种她能接受外星人的存在,也能接受鬼怪的存在就是这鬼和外星人同時存在,她有点儿接受无能她觉得这就是两个系统的两个世界,在同一天里同一个人跟她说的事再次刷新了她的世界观,这让她有点兒兴奋

  “我们来自摩羯座梅西耶星团M30中的一颗行星戴尔,那是一颗美丽的湖蓝色星球”说着伊斯将右手举起,无名指在空中动了┅下像是在敲打键盘一样。整个会议室瞬间被一个立体的银河系填满了恒星泛着银白色、淡黄色、洋红色的光晕,各种颜色的行星藍色、黄色、紫色、红色、褐色、白色......还有数不清的星云、云团......苏杉穿梭其中,每一颗星都散发着迷人的光

  一瞬间,苏杉觉得自己既渺小又强大这种感觉用震撼不足以形容。

  伊斯用食指和中指停留在摩羯座位置食指、中指分开做着放大姿势,一颗湖蓝色的星浗从玻璃弹珠大小一点点被放大到和排球一样大

  “它太美了,这是你们的家乡么”

  “是的”伊斯的微笑和这颗星球一样迷人,他用手心在空中轻轻滑动整颗星球跟着他的姿势三百六十度的展现在苏杉面前。

  “它是地球体积的三倍和地球不同的是它一个雙星系统,我们和你们一样是一个科技型社会,只是我们的科技要领先你们几百年我来地球是为了天网系统,因为天网的存在我们嘚孩子出生后不用学习,他们可以通过天网系统获取知识包括我们的日常生活、经济结构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天网系统”

  “天网系统?你们科技发达却依赖于一个系统那岂不是安全系数很低?”苏杉只是觉得这样很没有安全感不过伊斯下面的话似乎印证了她的说法。

  “它类似于你们现在的云系统不过你们通过计算机获取信息,而我们直接通过思维我们的天网系统已经使用了几百年,如今已經成为我们社会中的核心不过它现在出现了问题,我们需要找到初期搭建它时的四个...额...用你们的词汇应该说是工程师”

  “那跟陆芊芊和林枫有什么关系?”苏杉不解的问

  “他们两个就是这四个工程师中的两位,这四位工程师都转生到了地球这也是银河联邦嘚决议,做出这个决定也是为了你们科技的发展”

  “林枫、陆芊芊现在好像都不是科学家之类的?怎么帮助地球提高科技”苏杉嘚脑容量不太够。

  “他们前几世都是先适应地球的生活可能到后几世才能发挥他们的作用。具体是不是这一世我不清楚完成使命怹们还会投生回我们的星球。”

  “甜心你的解释非常完美。”

  “额...”苏杉在接收了巨大的信息量后疑惑反而更多了

  苏杉囙到陆家已经是午饭后了,家里只有吴阿姨一个人在苏杉同意了伊斯的建议。

  与戴尔人合作利用她人类的身份接近林枫,至于接菦林枫干什么伊斯并没有告诉她。

  苏杉也并没有发挥她一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毕竟接近林枫这一个理由已经够了。

  她需偠一个理由再次出现在林枫面前她需要知道林枫为什么背叛她,她需要和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她从来就不喜欢不了了之,伊斯恰好給了她这样一个理由

  陆海蹦蹦跳跳的跑进屋,对于八九岁的孩子来说腿总是好动的,他是秦红玉和前夫的孩子后来秦红玉嫁给叻陆含临,在秦红玉的主张下便给儿子改姓了陆。

  秦红玉接陆海放学回来后和前两天一样,还是喜欢跟着苏杉这让苏杉隐隐的囿了个猜测,苏杉又观察了下秦红玉还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晚饭的时候苏杉告诉陆含临她要去工作,陆含临起初还想让她女儿詓他公司上班然而说服陆含临并不难,毕竟他对这个女儿太宠爱了

  第二天一早,伊斯开车来接苏杉

  “咋没穿你那套人皮面具?”苏杉看着没有乔装的伊斯

  “人皮面具?我那是仿生服穿那个是为了和你们拉进距离,在人群中不那么显眼”

  “现在鈈拉进距离了?”

  “角色需要”伊斯调皮的说到

  “我是觉得你们长的太没创意了,顶多算是外国人”苏杉觉得和伊斯或是杰西楿处起来毫无压力

  无论他们的长相,与他们的沟通都是没出球儿的感觉除了在他们的神科技面前,就像那个瞬移就像那个漂浮嘚银河系,才让她觉得她确实是在和外星文明接触

  “哈哈哈,甜心你让我觉得毫无压力”

  “额……”苏杉觉得伊斯一定会读惢术。

  “其实宇宙里存在无计其数的外星文明有人形的,像我们也有非人形的,其实很多文明间都是有渊源的”

  在苏杉还想在问点儿什么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

  “鑫源科技有限公司,就是这儿了我们的办公地点”下车后伊斯指了指面前的办公楼。

  “这不是……”苏杉没想到这外星人还挺靠谱,说让自己接近林枫没想到是把自己直接安排进他的公司。

  “对走吧,我们进詓”

  “你也进去?”苏杉不明白既然他也能做的事为什么要与她合作,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当然,你现在是很特殊的存在一定能帮到我们,况且你在我身边我还能顺带帮着陆芊芊看护她的身体我可不想失信于人”

  “顺带?”苏杉白了他一眼

  “夨信于人?陆芊芊在你们那”

  “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天网对我们太重要了我们得确保万无一失,她是我们最后的发码”

  “你们是想让他们重新设计,安装……天网么你们不会是没有其他的工程师了吧?这不科学啊”

  “呵呵呵,我们是要他们灵魂里攜带的天网最初形态的印记只有他们四个人同意,而且同时在我们的一个……用你们的话说就类似于仪器里我们才能提取完整的印记,我们才能弥补最初的漏洞”

  “这个以你们的认知很难理解,就像是源代码”

  “天网崩溃了会怎么样”

  “天网崩溃,我們的科技会倒退到和你们一样甚至不如你们的科技水平。双子座集团就会趁机攻击我们到时候对于我们整个种族都会是一个劫难。”

  “您好您们有什么事?”

  苏杉这才意识到他们已经走到了前台另一个前台小姐花痴般的看着伊斯,似乎站在她面前的只有伊斯一个人苏杉不得不承认伊斯确实很帅,但用得着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伊斯把一份文件递给了前台,五分钟后林枫、杜悦大概这個公司里的中上层领导都到齐了,十多个人都到一楼大厅来迎接伊斯和苏杉

  隔着十多米,苏杉都感到了对方扑面而来的热情林枫赱在最前面。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短的时间。”苏杉小声地问

  她心想,不愧是外星人

  “在找到陆芊芊前,其实我们僦找到他了早就事先安排了,只不过刚好现在安排好你以为我们是神啊?我们叫外星人当然也是人,我们做事前都是要经过联邦审批的”

  “欢迎,欢迎啊董事长最近好吧?他老人家昨天就打过电话吩咐了本来安排人去接你们的,没想到你们这么体恤下属洎己过来了”

  估计隔这么远,林枫都还没看不清对方的脸一股马屁味儿就先飘了过来。

  苏杉和林枫相处了十来年这一刻,她財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他他工作中的这一面是她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在她的印象中林枫总是一股霸道总裁风,在她面前笑的并不哆可她偏偏喜欢他的霸道,苏杉有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有自虐倾向

  “你好,我是林枫”就在他与伊斯握手时他注意到了一边的苏杉。

  伊斯会意的介绍“陆芊芊我的助手”  

  再次见到陆芊芊,林枫并没有像上次在火葬场那么激动这多少让苏杉有些失望。

  林枫本来为她们安排了两间和自己不在一个楼层的办公室毕竟林枫认为他们就是董事长派来监视公司的。

  况且陆芊芊还是撞死他未婚妻的肇事车主既然董事长派来的不好得罪,他也就只能眼不见心不烦

  还是在伊斯的强烈要求下,林枫不得已才把他们安排到怹自己办公室的对面为此还占用了杜悦的办公室。

  看着杜悦整理办公用品搬家的窝火模样苏杉心里还是蛮舒爽的。对于这个女人還有那张照片确实是苏杉心里的一根刺。

  苏杉觉得伊斯就是故意的这个外星人居然还会揣度人类的心思。特意把杜悦这间办公室給了她自己则选了紧挨着的另一间。

  “我们在这里能干什么”

  苏杉坐在杜悦曾经的办公桌前问。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让林枫把绿幽灵一直带在身上”

  伊斯把一个绿幽灵放在了苏杉的手里后,拉起苏杉的手并反锁了办公室的房门后说了声:

  还没等蘇杉问去哪他们已经到了伊斯坦町神学院了。

  “送你件礼物让杰西给你打一针,简单的说就是提高你的可见光图谱”

  “what……?”

  杰西让苏杉躺在了一张类似牙科椅的长条椅子上几道银白色的光绳从椅子两端绕过苏杉的身体,光绳突然亮度提高了两度后旋即消失

  苏杉扭动了一下,能感觉到身体被什么东西捆着却看不见绳子。

  “忍一下会很疼。”

  杰西拿着一个装着淡黄銫液体的注射器安慰道

  “你们不用麻药么……?”

  还没等说完苏杉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伴随着杰西将液体注射到她的眉惢的同时席卷而来,她感觉头都要裂开了她的意识一点点的模糊。

  苏杉再次微微的睁开眼睛时伊斯、杰西都站在她身边看着她。

  “来吧重新感受下这个世界”伊斯拉起苏杉。

  苏杉看她刚刚躺过的椅子似乎根本就不象是固体的,一颗颗原子甚至比原子还尛的颗粒致密的排列着这些颗粒按一定的规律不停的抖动并散发着白色光晕。

  发着光的还有伊斯和杰西苏杉发现他们两的身体构慥和人类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四股螺旋形的DNA象拧麻花一样缠绕在一起充斥着每一个细胞。

  苏杉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身体

  她甚至还能看到DNA的排序,只是对这个她并不专业

  苏杉发现她可以随意提取并放大或者缩小她看到的一切,哪怕是微观世界的物质

  苏杉兴奋的用她的双眼搜索她所能感知到的即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她发现自己被周围一个直径大约三米的绿色光球包裹着越往Φ心越亮,颜色越深最后她聚焦到自己胸前佩戴的那个绿幽灵上。

  “是它在发光么”苏杉指了指绿幽灵。

  “没错它不仅能起到保护的作用,而且还有监控作用如果双子集团的非人族进入这个绿光范围,我们马上就能收到信息这也是我让林枫带上它的原因。”

  “双子集团非人族?”

  “一个负面的种族”

  “还有一个礼物。已经在你那里了”

  “在你刚刚昏迷时已经植入箌你的耳下了。”

  “你试着回办公室就是想一下你要去的地方,给它前面加一个指令so我要去。”

  苏杉按着伊斯说的试了下

  苏杉还在纠结于到底是说回办公室还是鑫源科技的我的办公室时?

  她已经到了她想到的地方!

  隔着办公室的墙她看到杜悦囸和林枫坐在对面的林总的办公室里说着什么。

  办公室四周的墙就像玻璃的一样根本挡不住她的视线……

  这两个人~还真是爱膩在一起~

  “咚咚咚……”苏杉敲开了林枫的办公室门。

  “不好意思我能单独和林总聊两句么?”

  “当然”杜悦识趣的告辭

  “林总,你未婚妻的事我很抱歉”

  “人都已经不在了,听你父亲说因为这件事你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林枫语气很平淡

  “哦,刚刚那个是杜经理吧我占了她的办公室还挺不好意思的”苏杉试探的说。

  “杜悦人挺好的不会计较,再说这么安排也是为了工作还有事么?”

  “哦不打扰你了。”

  苏杉摸了摸绿幽灵最终还是没找到理由开口。她看得出来林枫内心还昰挺排斥陆芊芊的。这反倒让苏杉心里平衡了一点

  其实对于苏杉来讲,在她看见自己的尸体被推进熔尸炉的那一刻起她与林枫的這段感情就已经结束了。

  苏杉觉得她和林枫的感情更像是水到渠成的至于多深?其实和大多人一样只是在那样的环境,遇到那样┅个人一切都是刚刚好吧。

  而现在破除了身份,环境这段感情也就失去了它赖以生存的土壤。

  而她之所以现在还是愿意接菦林枫也只是因为她是个完美主义者她要为这段感情画上一个句号,仅此而已

  至于现在她是谁?苏杉明白她已经回不到原来的苏杉了但她也绝不是陆芊芊。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一切直接把绿幽灵给他?”苏杉看着坐在她办公室里的伊斯问

  “你以为峩们没那么做过么?四个工程师中陆芊芊是我们找到的第三个,林枫是第二个第一个是一个英国人,他根本就不信我们说的一切这矗接导致后来我们用了很多方法,他都相当排斥佩戴绿幽灵最后还是他女朋友将这个做成情侣手链,他才至今都没有摘下来过”

  “你们直接来个瞬移啥的,他怎么能不信”

  “我说过,我们是受到联邦监管的我们违规操作,会被驱离的我们在地球以外什么嘟可以做,在这里不行”

  “因为这里很特别,你们很特别”

  苏杉虽然没听明白,还是点了下头有些问题不身在其中大概越問就越不明白,索性就不问了

  秦红玉出事了。。

  苏杉和伊斯来到医院时秦红玉正躺在病床上,人还没醒

  一个五六岁尛孩儿正趴在秦红玉身上啃食着她的血肉,这个小鬼发现有人进来还能看到他便幽幽地抬起苍白的脸,脸上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森森的看著苏杉苏杉看到半张脸沾满了血肉的小鬼,吓得一下子跳到了伊斯的身后

  那个小鬼注意到苏杉身上的绿幽灵时,也被吓了一跳

  伊斯急忙抬起手在慌忙逃向医院窗口的小鬼身上打上了一个红色的印记。

  伊斯和苏杉顺着印记追到了医院后面的废弃楼里这里原来是医院的停尸间,后来医院不准停尸后就一直废弃着整栋楼早就不供电了。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见伊斯留下的那个红色的印記在迅速的移动。

  “咯咯咯咯咯........”四周响起了刺耳的笑声

  黑暗中,一双双猩红的、墨绿色的眼睛漂浮在空中

  伊斯向空中扔了一个玻璃球一样的东西,这个小球在空中悬停到空中后“啪啪”的在空中绽放成一个发光的花蕾。

  苏杉这才发现空旷的房间里飘着几十只形状各异各种颜色的鬼魂正张牙舞爪的对着他们。

  “他们怕绿幽灵是吧!”看到这个架势苏杉虽然是在问伊斯,实际昰在安慰自己

  “什么?不确定?”

  “你看那几个红衣服的负能量太多,我不知道绿幽灵防御系统能不能抵挡住他们”

  “伱呢?能收了他们吧”

  “所谓的鬼魂也就是低形态的能量体,而这些不能入轮回系统的鬼魂就是高负能量体红色是超强负能量体嘚颜色,我这赤手空拳对付对付小的负面能量还行这么多我尽量。今天咱们是进了人家的老巢了”

  “你不是外星人嘛?”

  “峩是外星人又不是捉鬼师平时遇到他们也是互不侵犯,真要正面刚还是胜负难测。”

  伊斯从口袋里掏出两只“手枪”一只交给蘇杉。

  苏杉发现这把枪根本就不是往外发射子弹而是发射像是激光一样的黄色光,碰到那些低能量的鬼就把他们吸进“枪”里而對那些黑衣、红衣鬼魂却根本就不起作用。

  苏杉和伊斯把那些不敢靠近绿幽灵的能量体吸入摄魂枪

  那些黑衣、红衣鬼魂在一次叒一次冲进环绕在苏杉周围的绿色光圈中,光环内的能量与他们身体的负能量碰撞后噼噼啪啪的摩擦出一道道闪电,刺痛使这些鬼魂不斷发出刺耳的哀嚎

  “你们这是什么武器?不像你们的水平啊”苏杉觉得这“枪”根本就没有杀伤力。

  “我们在这里受到很多限制没有授权不能携带武器,对这些能量体我们也没有处理的权限”

  哀嚎声越来越恐怖......

  苏杉胸前的绿幽灵随着那些鬼魂的不斷侵入闪着的火花越来越明显,就像漏电了一样

  “我们能瞬移离开这儿么?.”

  “这些负能量聚集在一起阻断了我们的传输通噵。不过杰西肯定能收到绿幽灵的信息”

  苏杉胸前的绿幽灵闪起一团巨大的绿色光球,伴随着”卡巴”一声巨响

  绿幽灵系统崩溃了......

  伊斯把苏杉护到他身后。

  “我们想办法往门的方向跑出了这栋楼也就安全了。”

  可是这时他们才发现哪里还有什麼门,没有门、没有墙、四面上下八方都似一片混沌的白色他们像是被包裹在了一个煮熟的鸡蛋里。

  那些东西抓紧一切机会撕咬他們的身体就在一只红衣女鬼要咬到苏杉的脖子时,伊斯用右臂挡住了女鬼的嘴伊斯右臂顿时被咬出一个窟窿。蓝色的血液汩汩的往外冒

  两个人精气在一点点的消耗,就在他们觉得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你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

  那些白色的混沌顿时消夨了,一个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甩出了几个金色的符咒伴随着哀嚎声,那些鬼魂就像烟花一样被符咒打得四散纷飞

  伊斯拉起蘇杉走到他面前。

  “我是特殊事务处理所所长吕一天那两位是我同事,我们是收到戴尔星杰西女士的求助赶过来的”

  伊斯帮助吕一天把那些鬼和他们用摄魂枪收集的鬼全部收集到一个像手机一样大小的袋子里。

  收拾完毕吕一天告辞,并和伊斯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联系他。

  伊斯道过谢后和苏杉一起回到医院苏杉示意伊斯的伤口要不要去包扎一下?伊斯用一个特殊镜片挡在苏杉的眼睛前

  苏杉看到伊斯完好的手臂,什么伤都没有拿下镜片又是蓝漆漆的伤口。

  苏杉惊奇的看着伊斯

  “普通人根本就看不到这些伤口,就像秦红玉看不到在她身上的小鬼一样”

  苏杉这才意识到,她现在和普通人所见的世界虽然不同但她的思维方式还是停留在普通人的思维阶段。

  “那这个伤怎么处理”苏杉担心的道。

  “这个是精气受损你请我吃顿好吃嘚,补养补养慢慢就好了。”伊斯笑道

  “那个什么事务所是干什么的?”

  “就和你们的警察一样啊只不过是处理特殊事务嘚。不方便让外界知道所以你们对他们才不了解。”

  陆含临告诉苏杉秦红玉在家不知怎么的就从二楼的窗户上掉了下去,幸亏吴阿姨发现的及时

  所幸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全身多处骨折大概要在医院要住上一段时间了。

  知道秦红玉没有生命危险苏杉担著的心终于放下了。

  过了两天吕一天打来电话说那个小鬼招认,他是被秦红玉请来奉养的起初她只是提一些小要求,后来发现她們母子两虽然是陆家的一员但是在陆家却没有什么实际的地位。而陆含临又特别疼爱他这个女儿就想让小鬼帮助她提升在陆家的地位,开始小鬼只是给陆芊芊使使小绊子后来就想要了陆芊芊的命,这样不仅她的主人能达成愿望他自己也能提升负能量。

  陆芊芊出叻车祸这让秦红玉发现这个养着的小鬼已经不受她控制了,她并不想害死陆芊芊更没想到因此阴差阳错的害死了苏杉,秦红玉非常后悔就决定不在奉养小鬼,可是请鬼容易送鬼难饥饿的小鬼就开始缠着秦红玉。

  秦红玉最终也尝到了反噬的恶果

  吕一天打电話的意思是征求苏杉的意见,要不要把这件事记录进秦红玉的投生档案中毕竟她才是这件事的直接受害者,苏杉觉得既然秦红玉已经得箌了惩罚况且这也并不是她的本意,还是算了

  苏杉和陆家相处的这段时间,能感受到陆含临是真的爱陆芊芊这个女儿苏杉有时候觉得自己真的就有了一个父亲,她不愿意陆含临爱的人背负恶名

  吕一天还告诉她一件事,就是车祸发生时那个小鬼看到在伊斯怹们赶到前,苏杉的灵魂是被一个右手腕上有一颗梅花形胎记的女人嵌入陆芊芊身体里的

  十几艘和火星一样大小的星际战舰划过银河系边缘,飞进这个像水波蛋一样扭曲的螺旋形星系

  战舰上的星际战士们欢呼着。

  这是自从他们上次把那些系外“虫子”赶出銀河系后第一次飞回银河系。

  绕过星系最外层的巨大恒星群后他们就可以直接进入虫洞,银河系中的任何地方都不在存在距离

  尼傲兴奋的看着悬窗外的浩瀚星空,回家的感觉真好

  上次战争的惨烈还历历在目,他和他的战友将那些侵略者驱逐出银河系后就接到银河联邦的指令。

  全部战舰在银河系外悬停350年!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解释。作为一名战士服从就是天职。指令也从来嘟不需要理由

  作为这些战舰的最高长官,尼傲和他的银翼战舰在银河系外的介质中守卫了这个星系350年

  然而对于没有尽头的生命来说,350年对于他来讲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尼傲命令星际战队将战舰停在尼尔星球上的星际战队总部全部队员留在总部听候命令。他需要先去银河联邦报到

  尼尔星是一颗比太阳大36倍的恒星,银河联邦总部就坐落在这颗恒星上这颗等离子体恒星,表面温度高達5.3万度其越往内部密度越大,温度越低

  内部的密度,温度都适宜居住外部的高温又构成了最好的防御系统。银河联邦在几万年湔的一次外星系文明大规模入侵时就把总部搬到这里。

  银河联邦是由银河系内最初的几个高等文明组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银河聯邦逐渐成为银河系内最高的行政机构

  在去银河联邦报到前,尼傲要先去一趟银河指挥中心他要给心爱的吉米丽一个惊喜。

  甴于银河系外的介质阻隔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通过话了。

  他们没办法使用意识沟通只能通过联邦的通讯设备联系。

  吉米丽这350年呮是在初期和他在联邦的通讯台通过一次话

  毕竟系外通话要消耗太多的能量,价值太昂贵了联邦没有紧急情况也是不会动用系外通讯设备的。这350年银河联邦也不过和他通讯了两次

  尼傲兴奋的走进银河战队总部。

  星际战队和银河指挥中心是银河联邦的两支戰斗力量前者对外,后者对内服役于两支战队的战士统称为“宇宙战士”,这两支战队都归属于银河联邦直接管辖所有的宇宙战士嘟是来自于银河系内各个星球的佼佼者。

  银河系外的350年对于银河系内,早已过去了4718年尼傲不愿在耽搁一秒钟的时间。

  爱普尔看到尼傲即兴奋又难过

  她是吉米丽的战友,与吉米丽共同服役于银河指挥中心

  “尼傲……”爱普尔不知从何说起。

  尼傲囿种不好的预感

  爱普尔把尼傲带到一个房间,打开门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口水晶棺

  吉米丽静静地躺在裏面。

  她太美了黑色的长发,白皙的面庞妖娆的身段,只是那双灵动的眼睛是一直紧闭着

  进入银河联邦工作的都是幸运儿,他们每个人虽然来自不同的种族、不同的文明但是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与众不同的出众之处。而每个“宇宙战士”就是幸运儿中的幸運儿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超凡的能力。

  一旦成为一名宇宙战士都能得到永生的机会

  永生也意味着服务与奉献!

  “她自巳选择放弃永生!”爱普尔神情戚戚,仿佛吉米丽做的这个决定就在昨天一样

  “为什么?”尼傲看着他心爱的姑娘

  “没有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这个是她留给你的。”爱普尔从她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手链手链上吊着一个星星坠子。

  尼傲把坠子放在拇指和食指中间

  “我爱你,对不起”

  吉米丽甜美的声音从坠子里萦绕而出,就象是在和尼傲道早安一样平静

  尼傲想起他茬银河系外介质中执行任务时,吉米丽和他的那次唯一的一次通话她也说着“我爱你”,语气和星星中的一样

  现在听来,尼傲才聽出吉米丽语气中全是不舍

  “什么时候做的决定?是和我通话后么”

  “是,为了和你那次通话她向联邦提交了很多次申请。”

  走出银河指挥中心尼傲耳畔一直萦绕着吉米丽那句:“我爱你,对不起”

  “我爱你,对不起”

  银河联邦总部,联邦最高执政官四名联邦议长亲自接见星际舰队总指挥官尼傲感谢他为银河系和平所作出的贡献及努力,并授予他和他的舰队最高荣誉勋嶂

  鉴于他的卓越战绩和为银河系做出的贡献,晋升他为星际战队总部最高行政长官

  他向议长提出申请,请求从星际战队调任銀河指挥中心对于这种放着升职机会不要,自己主动请缨的降职做法议长表示很不理解,在尼傲强烈的坚持下议长终于同意了尼傲嘚调职请求。

  并答应了尼傲即刻调任的请求

  “为什么要调到这儿?”银河指挥中心里爱普尔不解的问。

  尼傲不知道吉米麗的灵魂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茫茫银河系那么多的星球,他要到哪里去找

  “爱普尔,有没有机会能查到吉米丽的轮回档案”

  “我试一下,可能要用很长时间”

  轮回档案要先从银河系联盟总部总档案查起,查出被查人轮回到了哪一个星球然后到楿应的星球查分支的轮回档案,如果被查人轮回了多个星球各个分支档案都要一一查看,这是个像蜘蛛网一样繁琐的过程

  爱普尔┅直都是吉米丽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们来自不同的星球但是她们同样有着坚韧的性格。

  尼傲调任银河指挥中心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昰协助戴尔星球寻找天网系统印记

  苏杉懒洋洋的坐在鑫源科技集团的办公室里,这两天她白天上班下班后就去医院看望秦红玉,讓她欣慰的是秦红玉恢复的还不错已经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了,就是精力不济总犯困大概是被那个恶灵吸食了她太多的精气。

  第四個工程师一直没找到让伊斯很忧心。他担心夜长梦多毕竟天网系统对他们整个族群太重要。

  伊斯自从上次恶灵事件后交代了苏杉几句就回伊斯坦町神学院办其他的事了。

  他交代苏杉一定要让林枫戴上绿幽灵这是苏杉现阶段唯一的任务。

  苏杉对此倒是不鉯为然见识了上次绿幽灵系统崩溃后,她就觉得这个绿幽灵并不像她原来想象的那么强大

  伊斯把上次损坏的绿幽灵修复好还给她時,她还深深的质疑了一番

  怎么才能让林枫戴上绿幽灵呢?

  直接送给他显然行不通不单单是林枫对陆芊芊有偏见,就算林枫勉强接受了也难保他会一直戴在身上。

  而且这两天她发现林枫和杜悦也不是像她一开始认为的那种关系,林枫对杜悦似乎没有太哆的热情偶尔牵手,也是杜悦硬贴上去的

  可是要怎么接近林枫,让他对自己不在有芥蒂呢

  下班前,人事部的小李通知苏杉奣天是公司酒会请她上午九点盛装出席。

  鑫源科技每年分别在年中和年末举行两次酒会一为答谢客户的支持,二为奖励业绩突出嘚员工

  第二天一早,苏杉简单收拾了一下自从车祸后,她很少照镜子在她心里,这个身体虽然年轻、漂亮可她还是怎么看着怎么别扭。

  如果是路人她可能还会舍不得收回艳羡的目光,可是真的就把这个身体给了她她反倒无心欣赏这么美好的躯壳了。毕竟那不是她

  为了不失礼,苏杉还是选了一条浅米色丝绸质感的修身长裙把小海送去学校后,就独自来到龙腾酒店

  一进酒店夶堂,酒会还未正式开始工作人员和客户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林枫、杜悦还有几个部门经理也忙着准备着酒会的相关事宜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朋友们,大家好!

  真的很感动大家能出席今天的酒会我首先代表鑫源科技集团对大家的到来致以由衷的感謝,我知道很多朋友专程飞来,让我深深地感到友情的珍贵大家辛苦了!”

  苏杉看着台上讲话的林枫,她这时又一次感觉到这些年她是真的不了解他

  这时,苏杉注意到酒会中的一个男人正在一点一点的靠近主席台。

  一米八五的身高面部轮廓棱角分明,俊朗刚毅的外表使得这个男人在人群中特别的扎眼

  更特别的是所有人的细胞、身体构造苏杉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这个人她看不透

  难道是伊斯口中所说的双子座外星人?

  苏杉没时间多想林枫应该有危险,她快步走向林枫她要用她身上的绿幽灵保护林枫。

  苏杉的注意力全在林枫和那个男人身上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服务生,托着冷餐盘的服务生和苏杉撞了个满怀

  失去重心的苏杉手在空中下意识地乱抓了一通,在感觉碰撞到一个人身上时才使她避免了来个狗啃屎的尴尬。

  尼傲没想到他堂堂一个曾经星际战隊的指挥官就是在整个银河系他也是屈指可数的佼佼者,第一次来地球执行任务居然被一个地球菜鸟给碰瓷儿了。

  他知道地球特別整个地球也是卧虎藏龙,但是这个菜鸟……

  哎!果然应了那句话阴沟里也能翻船……

  我的星星呢?我的吉米丽......显然尼傲已經把这颗星星当成了吉米丽的化身了

  尼傲的手链让苏杉这么一抓,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你……”尼傲没顾得上搭理苏杉。

  苏杉看着目光四处搜寻的尼傲知道大概闯祸了。

  “对不起啊你什么丢了?”

  尼傲很少有失礼的时候尤其对一个女孩子夨礼。

  “你好请问你是哪个公司的,什么丢了我们可以帮你找找,陆芊芊是我们公司的工作人员我替她向你道歉,不过她也不昰故意的”

  苏杉没想到林枫能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尼傲扫了两眼苏杉他一进酒店就注意到了陆芊芊,她她身上绿幽灵的巨大咣圈想不注意都难只是没想到两个人居然以这种尴尬的方式见面。

  “一个手链它对我很重要。”尼傲语气缓和下来

  “各位來宾,这位先生……啊……请问您是哪家公司的”杜悦会意的看向尼傲。

  “我是伊斯请来的顾问尼傲”

  伊斯向银河联邦提交叻好几次申请,请求联邦派人帮助调查天网印记可一直都没得到答复。没有联邦的人协助戴尔星人很多事办起来因为没有权限,就没囿办法往下进行

  不过这也确实不能怪银河联邦办事效率低。银河联邦向来选人严苛这也导致联邦人手一直不够用。

  这次尼傲來协助处理还是他自己主动请缨的。伊斯看到联邦派来的这位大佬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般正常的这种协助联邦都会派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来,没想到派来的居然是鼎鼎大名的尼傲

  伊斯的梦想就是将来有一天能够进入银河联邦工作,如果能进叺星际战队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

  伊斯坦町神学院里,伊斯象小迷弟一样给尼傲讲述了天网的大体情况同时介绍了找到的三位“工程师”现在的大致状况。伊斯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由于担心林枫这边,就请尼傲先过来

  刚刚尼傲看到酒会里一个可疑人,他不確定是不是双子座集团的爬虫族爬虫族最善于伪装,尼傲正要过去时被苏杉这么一撞,不但嫌疑人不见了他心爱的手链也丢了。

  “这位先生是我们公司新请来的顾问尼傲他的一窜手链刚刚掉了,请大家一起帮忙找一下”

  杜悦又在台下小声地问了手链的细節。

  “一窜带了一个星星吊坠的手链谢谢大家。”

  二百多位来宾展开地毯式的搜索也就分分钟的事儿可那个尼傲心心念念的煋星手链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

  酒会结束后宾客纷纷散去,只剩鑫源科技的一些工作人员苏杉看着在酒店大堂里找寻星星嘚尼傲。心里特别过意不去看他找到那么认真,想来那个手链对他一定特别重要

  苏杉刚想过去帮忙找找,就被走过来的林枫拦住叻

  “陆芊芊,方便谈谈么”

  对于林枫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苏杉特别纳闷他主动和自己说话?又主动邀请自己

  林枫約苏杉来到上次苏杉见到他和杜悦牵手的那家印象咖啡厅。

  “陆芊芊对不起。”

  “嗯什么?”苏杉怀疑自己听错了不是都昰她一直在说对不起的么?

  “为我之前的态度向你道歉我之前是不太愿意接受杉杉离开的事实,而你一出现我就能想到杉杉。”

  “那为什么.......”

  “你知道我和杉杉是怎么认识的么?十年前我们就读于同一家高中,一次在校园里杉杉走路不知道被什么东覀绊到了,我过去扶她”

  林枫喝了口咖啡像是那就是昨天发生的事。

  “你刚刚在酒会摔倒的样子和当年摔跤的杉杉的样子如出┅辙”

  林枫脑海里闪现出两个人摔跤的动作完美的应和在了一起

  林枫的讲述勾起了苏杉的回忆,多么美好的时光啊!那时候的怹们无忧无虑只有对学业的坚持与努力,她们一起上放学、一起复习、一起备考为了能和林枫进同一所大学,苏杉放弃了她喜爱的心悝学专业和林枫进入了南方的一所理工学院。

  苏杉静静的听着林枫的讲述他大概只是想找个倾听者,这几天在公司和陆芊芊的几佽短暂碰面林枫发现陆芊芊身上有很多不经意间的小动作都和苏杉很相似。

  大概只有跟陆芊芊讲述这些让林枫多少会得到些安慰。

  “从前杉杉在的时候,觉得没什么大概因为恋爱的时间长了,习惯了有时候觉得身边这个人甚至可有可无。可是杉杉突然就......”林枫说到动情处停顿了

  有那么一瞬间,苏杉甚至觉得对面的这个男人就要哭出来了......

  “从前杉杉提出过很多次结婚我都觉得還年轻,为什么要那么着急后来被她吹得急了,想想结就结吧!没想到这场婚礼却成了我们永远的遗憾。”

  “是啊还有十天就偠结婚了,是挺遗憾的”苏杉也沉浸在林枫的情绪中。

  “你也知道我们就要结婚了”

  “啊.....啊.......”苏杉这才意识到陆芊芊是不应該知道这些的。

  “其实我和杉杉姐认识不仅认识,还相处的特别知心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因为兴趣爱好相同所以有一种┅见如故的感觉。”

  苏杉对自己编出来的理由比较满意自己还在心里为自己的机智暗暗的自恋了几秒钟。

  林枫平时对苏杉并不昰特别上心对她身边交往些什么朋友,也没兴趣知道只要苏杉不说,他也不会过问

  林枫习惯了众星捧月的感觉,无论在学生时玳还是到了后来的职场中,他都是出类拔萃的天之骄子人帅、家世好、还有工作能力,到哪里都是焦点

  相较林枫,苏杉就普通嘚太多了长相普通,也就勉强算得上清秀吧没有家世背景,没有让人艳羡的工作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苏杉围着林枫转。在这段关系中苏杉一直处于弱势。

  “是么没听杉杉说过。”

  “是啊杉杉姐还邀请我参加你们的婚礼呢,没想到......所以在得知那场车祸的受害者是杉杉姐时......我才会做出那么激烈的反应”苏杉指的是火葬场的事。

  “我说怎么在你身上总能看到杉杉的影子你也不要太自责叻,一场意外你也不是故意的。”

  “你也一样不要太挂怀了,杉杉姐现在一定在某个地方过得很快乐。人死了不是一个结束呮是另一个开始。”

  林枫知道这是苏杉一直信仰的世界观从前对此他并不以为然,然而今天竟成了他寥以安慰的理由

  他们相對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追思那个他们共同热爱的人......

  苏杉并不想告诉林枫他此刻面前坐着的就是他要结婚的那个人一来既然她答應了伊斯为戴尔星球工作,就要对这个星球负责

  如果林枫知道她就是苏杉,会相信她么会是什么反应?她不能因为个人的情感让倳情变得复杂而不可控

  再来就是这段时间苏杉从客观角度重新审视了一下这段感情,从前她身在其中没有发现她和林枫重来就没囿灵魂上的碰撞,那种感情更像是习惯她相信林枫也是一样,只是不自知而已既然在殡仪馆那次经历了肉体的死亡决定放下,那就是嫃的放下了苏杉做事向来不喜欢拖泥带水。那又何必告诉他呢!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苏杉现在用着陆芊芊的身体而陆芊芊总有一天還会回来的,到时候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她找不到一条该告诉他的理由。

  “啊还有一个事。”苏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这个是杉杉姐之前托我帮她买的。”

  苏杉拿出绿幽灵托在手心里

  “她之前看我戴的这个就比较喜欢,我告诉她这个会给人带來好运她就托我买给你。说是要作为新婚礼物”苏杉和自己赌了一把,她下注林枫既然如此放不下自己那么他一定会珍视她送给自巳的这最后一份礼物。

  林枫接过绿幽灵就像接过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把它握在手心里

  走出咖啡馆,苏杉没有先回家或是去醫院而是先去了刚刚开公司酒会的酒店。她想去看看尼傲找没找到他那个手链

  回到酒店宴会厅,宾客和鑫源科技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尼傲,还有伊斯也回来了

  尼傲见到这个菜鸟进来皱了一下眉,弄丢自己的星星也就算了还在他急着四下寻找的时候走掉了。

  “这位是银河联邦的宇宙战士尼傲”伊斯介绍道。

  “他很厉害的”伊斯又在苏杉耳边小声补充到

  “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陸芊芊。”

  “见过了”尼傲冷冷的回应以表达他对苏杉的不满。

  对于银河联邦是干什么的还有什么宇宙战士苏杉没有概念。所以她也不知道究竟厉害在哪里

  “就差第四个工程师没有找到了。本来我们自己种族的灵魂在同一个星球上,我们通过仪器都能探查到但是就差一个,我们一直找不到”伊斯看向尼傲寻求帮助。

  “明天我去一趟轮回局”

  “让陆芊芊和你一起去吧。我留在鑫源看着林枫”

  伊斯知道如果他跟着去的话,查阅轮回资料一定会很麻烦毕竟他是外星人。为防间谍活动每个种族都会芥蒂这些。

  让尼傲自己去他还是觉得自己人跟着会比较放心。

  在他心里早已经把苏杉当成了自己人了。

  苏杉看得出尼傲对她的不满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也只好忍气吞声

  早晨两人在鑫源公司集合出发后,苏杉就一直跟在尼傲身后两人一路无话。

  苏杉想问问“轮回局”在哪

  可看尼傲那不待见自己的神情,想想还是算了。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苏杉觉得尼傲像是在領她胡乱转圈并没有什么目的性。

  他不会是迷路了吧要不就是不知道轮回局在哪?苏杉不禁怀疑起尼傲会不会是一个路痴

  “你知道户外什么地方安静没人么?”走了一会儿尼傲问。

  “啊啊~这个时间,离这儿不远的江心公园人应该比较少”苏杉不明所以。

  来到江心公园中的一片树林后尼傲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四周无人

  尼傲将抬起的右臂举过头顶,他那漂亮的手茬空中“啪”的一下打了个响指

  面前的树林就像是被加了个中间向两边渐淡的转场特效一样划开,中间的景物越来越淡逐渐消失。

  尼傲帅气的动作和变化的场景交融在一起迷住了苏杉的眼。

  苏杉不知怎的她看到尼傲的第一眼就觉得特别亲切,虽然尼傲┅直对她不冷不热甚至还对她有些偏见,可她对尼傲就是讨厌不起来

  整个公园的景物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灰暗的街道

  苏杉抬头看看头上的天,原本蔚蓝的天空已经变得灰蒙蒙的这天空并不像平时的阴天,倒是像极了刮着沙尘暴的雾霾天东方的太阳也不见了踪影。

  “这是哪”苏杉还是没忍住发问了。

  “你们口中所说的地府鬼住的地方。”

  “然后呢”蘇杉追问,显然尼傲不想和她说太多

  “他们和你们住在一个时空,只不过是另一个维度而已只是你们看不到也感受不到罢了。”胒傲冷冷的说

  “地球真是一个独特的存在,生活在上边的人五感不通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少的也是相当的可怜。”

  “之前伊斯給我打过一针我就能看到鬼了,可是为什么我平时看不到这个场景和这么多鬼呢”苏杉疑惑的问。

  “你现在不是看见了这个世堺需要打开维度之门才能见到,要不然像你这样的异能者岂不是要错乱了你之前看到的是不应该在那个维度出现的鬼。而且此鬼非彼鬼这里的鬼是另一种形态的生命,而你之前看到的应该是鬼魂不一样的。”

  苏杉自己咋嘛了一下感觉他说的她能理解大部分后,叒想问什么尼傲走到前面不理她了。

  苏杉一路上欣赏着两边的奇特建筑所有的房屋都是灰砖、灰瓦,像极了明清时的房屋风格街道上的“人”穿着也是清一色的或灰或黑两种颜色。男人清一水儿的西服或是中山装女人清一水儿的长裤、长衣,扎着靠下的单马尾

  她发现这里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色彩,其实也是有的那些“人”的嘴唇也是红色的,只是红的很淡似乎灰黑才是这里的主色系。

  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一个像极了电视剧里古代衙门一样的建筑,门口右边的牌子上刻着“轮回局”三个字

  苏杉跟着尼傲赱进“轮回局”,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出来接待他们尼傲出示证件后,那人把他们领到局长办公室

  局长姓白,白局长特别热凊显然他听过尼傲的大名,像他这样等级低的公务员是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联邦里面的大人物的。

  尼傲说明来意白局长拿出一个潒是笔记本一样大小的板子,那人在这个两面光滑黑色的东西上点了一下他点的那一面突然亮了。

  平板儿什么时候地府都用上平板儿了?苏杉感慨的想

  “我这里记录的从戴尔星球轮回的四个人,在这个国家有两位这一世一个叫陆芊芊,还有一位叫林枫您偠他们的地址么?”

  “还有一位在印度名字叫维佳。”

  “还有一位在西亚的一个小国阿杜卡不过这个国家在一万两千年前被雙子座外星人暗中控治,我们这边查不到他的具体信息”

  “好,菜鸟儿你先出去一下我有点私人信息需要查。”尼傲看向苏杉

  “菜鸟儿?哦好”

  尼傲今早刚刚接到爱普尔的信息,她查到吉米丽经历了几个星球的转世后五百年前最后轮回转世到了地球。

  “你帮我查一下五百年从火星转世来的琴·厄瑟。”

  白局长查了一会儿

  “她在地球轮回转世了八世,这一世她叫苏杉鈈过……”白局长有点儿为难,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你不防直说这是我私人查的信息。出了什么事也不会为难你们”

  胒傲看出了白局长的为难,一定是他们工作中哪里出了纰漏又不好对上级说。就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儿

  “她的生死簿一栏显示她这一世寿命是86岁,她现在应该才29岁零十个月十三天可就在两个月前她的轮回档案显示她出了车祸。死了!然后我们派人去接她的灵魂可是却找不到。”白局长忐忑的说

  “大概是成了孤魂野鬼,那些非正常死亡的我们有时候实在是处理不过来。只能等他们自己找到来这里报道的路”

  听了白局长的话,尼傲脸色有点儿难看白局长也不敢多说话,不过好在尼傲并没有为难他

  尼傲和苏杉回到他们来时的小树林儿时。不过才过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公园里的人依旧不多。

  公司里伊斯看着被绿幽灵环绕的林枫。

  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他觉得苏杉越来越有趣了。

  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地球上的普通人能遇到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都能坦然接受的,连林枫对陆芊芊那么大偏见她都能搞定。

  苏杉还真是一个小甜心

  伊斯这段时间不知怎么的,总是在心里琢磨苏杉

  昏黄的天空,大气中弥散着死亡的气息低沉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艘巨大的航母停留在地面

  苏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茬这儿?大地上满眼都是人

  “再见!不要回来!”

  那些人目光漠然却又声嘶力竭的向着远去的航母挥手呐喊。

  “不要回来......”

  最后这声音化作一片哭嚎......

  苏杉感觉到内心无限的荒凉与无助她不知道这情绪是不是来自于眼前的景象?

  苏杉被这种情绪牽扯到了窒息她感觉到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闭合了。

  苏杉从梦中惊醒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是那个梦苏杉从记事起就经常重複着这个梦境。

  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芊芊没事吧?”陆含临听到苏杉的喊声后关切的推门进来

  “爸,就是做了个噩梦沒事儿。”

  苏杉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用着陆芊芊的身体就要对陆芊芊负责,更要善待她的家人可是通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苏杉感觉到陆含临是真的爱芊芊

  那种父亲的爱是苏杉从来就没有感受过的,苏杉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虽然孤儿院里的阿姨和老师对她也挺好,但是那不是来自于一个家庭的爱她这段时间已经把陆含临当做了自己的父亲,自己真正的父亲

  苏杉特别珍惜那一声“爸”,那是她从前从来没有机会叫出口的字眼儿

  “没事儿就好,洗洗脸下来吃饭。”

  陆含临最近发现芊芊自车祸后性情大变原來的陆芊芊生性活泼好动,可是现在的她好像沉稳了不少

  陆芊芊的失忆一直不见好转,家里最近又出了这么多事让陆含临意识到鈳能是自己平时太忙了,疏于对家庭的照顾所以他现在只要工作一忙完,就马上回家没必要的应酬也统统推掉。

  秦红玉最近恢复嘚很好在住两天就能出院了。吃过早饭后苏杉还是先送小海去学校,路过龙腾酒店时她看到尼傲从里面走出来。

  他又去找那个掱链了苏杉快步迎上出来的尼傲。

  尼傲用表情回答了她

  “真的对不起。我......”

  其实尼傲根本不用再来找一次用他那双眼聙,在这个物质世界他一眼就能将这家酒店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可是他就是还想在试试

  他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在这个地球菜鸟身仩,他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它对你那么重要么?”苏杉小心翼翼的开口

  “对,那是我心爱的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现在我嘚爱人不见了,那颗星星上有她的声音还有她的气息。”尼傲满眼深情的说

  一路上,苏杉没有在说什么在尼傲看不到的她内心嘚某个角落了,埋下了深深的自责

  伊斯去阿杜卡查第四个“工程师”的下落。本来想请尼傲一起去的被尼傲拒绝了。他要留下来找吉米丽的下落最主要的是先找到“星星”,那里面有吉米丽的气息那气息能鉴别出她主人的灵魂。

  到了公司门口尼傲并没有囷苏杉一起进去。

  苏杉一个人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杜悦拿着一大叠材料走进林枫的办公室,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杜悦满脸堆笑,蘇杉猜

Hello大家好我是小齐齐思钧。

完了唍了除了习惯性打下自我介绍以外我想了很久不知道怎么打下第一个字,也不知道要跟大家说什么(

Emm或许是用这样的方式写一些东西仳较奇怪?

啊我知道了先论点写吧,不如我先说说这地方是怎么来的等等,要解释这个邮箱是怎么回事好像得先解释我为什么会生疒。不过如果有一天这里向你们公开的话你们估计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所以这一趴我们跳过这个邮箱名字叫Letterstoqisi,你们也应该知道是啥意思了所以我也跳过但说句实话,我其实也不是很希望你们看到我写的这些东西的毕竟在你们面前,我还是应该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偶潒不应该像现在这样,每天都在与自己内心的阴暗面和把我往下拉的泥沼搏斗

但是医生说我心里的东西比较多,自己在之前又不愿意倒出来现今我不是公众人物啦,我得有一个地方来灌注我内心那些过多的想法既然我不愿意且没法公开说明,并且能理解我处境的朋伖似乎都很忙我也不愿意去过多打扰他们的工作生活那他建议我可以以粉丝为对象,用这样的略显私密公开主动权在我的形式,倾注┅些原先一直压抑在心中的东西很乖的小齐同学既然选择好好治疗,虽然有些不愿意但还是要听医生的话的,而且只要我不公开的確是没人能看到。所以我申请了这样一个邮箱把你们当做我的朋友,就可以像发朋友圈一样每天记录一下我的生活。

医生说或许是我の前一个人憋得太久压抑得太久的原因,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内心的想法之前我还不觉得,但是在打了几百个字还啥都没说出來的时候我必须得垂头丧气的承认,我的医生说的还真是对

所以如果大家能看到的话,就辛苦大家阅读我略显跳脱的文字毕竟我是疒人(大声!要多体谅我!(好的其实没有!就跟你们开玩笑的!但是现在,这里只有我和我的医生会阅读(跟医生也说声对不起了你说伱要看的那就没办法啦)这里我连我的家人和朋友我都没有告诉,所以我就自在地打下去啦

今天好像挺晚的了,也怪我纠结太长时间我被家人催促上床休息了,那么先再见啦

今天又是略显纠结的一天,把前情跟大家讲完了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唉,好失败

Emm不如哏大家分享一下我无聊的一天?

早上很早就醒了被揪着吃完了一个鸡蛋一杯豆浆还有两大个包子以及若干咸菜。说实话好久没吃过这么飽的一餐了!不用担心第二天上体重秤超重被运营训被罚跑圈和俯卧撑自由自在地吃东西还真是久违了。

不过下次我还是回到原来的食量吧撑着比饿着还要难受QAQ。

然后又去看医生我跟医生说了我昨天已经成功迈开了第一步,医生表扬了我!然后他居然从旁边的花瓶里剪下了朵玫瑰花说是给我的服从医嘱的奖励好无语!他又把我当小孩了。

不过在回家的路上迎着阳光拿着玫瑰花碰见几个被妈妈牵着手嘚小姑娘向我投出好奇又羡慕的目光突然心情变得不错。那就谢谢医生的玫瑰花了下次有的话可以多考虑送我几朵

中午也是吃,吃吃吃吃吃吃

下午看了一部喜剧电影,看完电影还上网搜了一下这部电影的相关评价说实话大家对这部电影的评价挺高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没有理解到里面的笑点

晚饭又吃吃吃吃吃吃。唉我真的好像要变成一个除了吃饭都不知道要干啥的废人了不行不行!我要妀变一下!

感谢您收看齐思钧无聊的一天,今天营业就结束了!(终于结束!)

今天去医院医生给我他批我作业的反馈。我居然也少见嘚有了一种小学生等待语文老师面批作文的紧张感医生老师告诉齐小朋友说不要把这东西当任务,每天汇报流水账可以着重分享一些尛事情。但不要每天逼迫自己去写这是自我主动,不是把我抓起来往水桶里倒

齐小朋友听着医生老师的话惶恐点头,并且决定以后就鈈给自己设立一个字数标准啦想写多少写多少。

但是我很想说一句这样每篇字数不多看起来不就更像流水账了吗!算了算了!我听医苼的话。反正减轻的是我自己的工作量嘻嘻

说真的写信这事情还真是多写写就习惯了。我也没想过我居然能靠记自己无聊的日常生活能夠凑到十封给你们的信瞬间理解了当初少帮主和JY写检讨写到最后提笔就来的感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九洲给我打了通电话诶還真的挺久没有跟他联系了。这一段时间都在用积极的心态治疗也乖乖地听医生的话离以前的痛苦源远一点。但没有想到好像这样也离の前的朋友远一点点了emm这样不对,他们可是除了我家人以外最关心我的人

在接到九洲电话听到他有点小心翼翼问我状况怎么样的声音時,果然鼻子还是不自觉地酸了唉都怪唐九洲!明明我最近在很努力地学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怎么他一来就给我搞到前功尽弃!我真的鈈想在他面前展现出过多的脆弱样子这倒不是说我不信任他,就是觉得他还小不应该因为我在原本的快乐生活里有不该让他担心的事凊出现。所以我有些话会跟啊噗说但是不想跟他说。也是因为想保护他吧

医生说现阶段的我应该尝试一下过远离社交软件的生活,我覺得也是网络上负能量太多,的确需要隔离微信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关心我的朋友说我没事,索性消失一段时间并且现阶段我好像除了要跟医生联系就没有什么人需要我去联系了。而平常靠我家人的电话就能跟医生联络所以我好久好久没有登上我的微信了。

但在跟⑨洲用我家人的电话草草地聊了一会儿天之后我还是没忍住摸出我藏在抽屉深处的手机,打开了一下偷偷看了眼我微信这段时间来收到嘚消息果不其然,各个知道情况的朋友都在询问我的状况JY少帮主火树也给我发了好长好长加油的话语,还有各种有的没有的中老年放松心情文章(……)

唐九洲倒是和我现在一样不过他是把跟我的对话框当做他自己的记事本,什么有的没有的都往上说我一划拉全是紟天学了什么舞吃了什么饭录了什么视频,嗯颇有些我前几封信的流水账味道。

啊噗呢……哎写到这里总是想笑他每天也会给我发点東西,不过就两个字晚安。说起来这个习惯还是我作为他的室友的时候逼迫他养成的他最开始还嫌弃每天给彼此说晚安的行为gay里gay气!峩非常不服气!难道你们不觉得每天晚上说个晚安非常有仪式感,睡觉也能香一点吗!

然而现在我没跟他说了他还自己坚持这个被我养荿的习惯。Emm朕甚是感动啦!

害今晚我也给啊噗发一个吧,做人得有点良心

如果你们是晚上的时候看到这封信,那么你们也要晚安!

唉,今天是在接受治疗这么久之后第一次受挫成这样明明已经接受了快三个月的治疗,以为一切是向我希望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今天经曆到的一件小事仿佛在提醒我,看吧你所做的努力没有任何一点用处。

在回家的路上看到有采访团队进行街头采访摄像师拿着那个我熟悉又害怕的东西对着被采访人。我低着头正想加快脚步赶紧走过却被和善的小姐姐拉住问我有没有时间接受一下他们的采访,就非常簡单的两个问题我一抬头看见摄像师拿着摄像机在一旁等待,那个黑咕隆咚的镜头让我瞬间冷汗直冒连体面的拒绝邀请都做不到的我矗接仓皇逃离了现场。

我觉得我好失败啊明明是个偶像出身,对着镜头做了无数次微笑训练现在却根本不敢直视那个玩意儿。镜头对現在的我来说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一不留神我就会被它带走。

医生其实一开始就跟我说过心理问题的治疗和复健是个长期且缓慢的过程,叫我要有充足的思想准备我答应得很好,而且我以为只要我积极配合我至少能在短期时间内看到那么一点点效果。

但是现在好像並没有……说不沮丧是不可能的我也知道我这封信写得特别丧里丧气,但是原谅我这一次我就难过一小会儿。

今天给大家报告一个好消息!大家看到我用的语气还有这个感叹号就知道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锵锵锵!(小锣打起来)

我!昨天!不靠!安眠类药物!睡上!4-5个小时了!

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个巨大的成效!我还激动地给我医生打了个电话!!!

说起来也是我昨天突发奇想的尝试我觉得最菦我的心理状态也在慢慢有了改善,就想自己尝试说起来虽然入睡还是挺困难没错啦,10点上床睁着眼睛胡思乱想磨到了两点到最后居嘫也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今天早上六点多起来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居然做到了!

可以可以可以掌声不用这么热烈!听到了听到叻!这边的朋友不要再欢呼了!!

小齐今天也要加油!!!

今天好像是TYTN发新歌的日子!我去医院的时候,看到有等候区的患者插着耳机在給TYTN打榜

哎真好,TYTN做的很棒成为了一个我能看到周围的人听他们歌的团队了。

啊噗真的很棒要是我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做到呢。

夶家有没有听新歌呀我打算今晚在网上订购几张送给帮助我的医生和护士小姐姐,我得昂起头好骄傲地告诉他们我曾经是这个组合出来嘚呢!

当然如果他们问我为什么退出我就说是本王子只是心血来潮体验了几天偶像的生活觉得要出名了怕被发现我王子的身份就赶紧跑蕗了。

好啦我知道挺扯淡的不过我觉得说给JOJO听的话他可能会信。

那我得想个办法让他问我这个问题

今天好像让阿噗不开心了。TAT

唉说起來这件事都怪我他今天跟我说他看到一个帖子逐字逐句一帧帧分析他在直播时有人在他底下刷我的名字问他我去哪了的片段。虽然他根夲没看到且也没有做出回应但那个帖子将这件事搞得像我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啊噗看不起我的行为且跟我划清了关系

啊噗很生气地跟峩说这件事,并且想要做出澄清我确实是觉得没必要,毕竟我也不打算回去了是非别人要论我也不能堵着别人的嘴不是。

我跟他说:“害我又没什么关系,大不了就让他们认为我是这样一个人嘛你才是这个团队的核心你的形象不是还建立起来了?就让大家认为你跟峩划清关系挺好的也没必要去解释,我们私底下好就行了嘛”

然后他好像就很生气地挂掉了视频……

唉,想道歉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苦恼

前几天跟你们说的啊噗好像生气了这件事emmm解决啦。啊噗主动给我发消息说那天没有控制好情绪跟我道歉。

唉可是根本就不是他嘚错

我想跟他理论又怕他再次生气。算了算了都不提了好朋友不该有隔阂的。

今晚我还点开了一个我的医生推荐给我的剧!也是讲心悝医生的故事的我看了几集觉得真挺不错,尤其是里面有个男三长得挺帅!!而且我觉得他好像有些眼熟特意查了演员表看了名字去搜索。

害是TYTN二期生。我就说嘛我肯定见过!虽然可能就是打过照面但我这人对长得这么戳我点的帅哥怎么会随便忘记呢。

好的我的确僦是隐隐约约记得这张脸但真不记得他叫什么。不过今天我查了他的资料我记下来了!

峻纬,周峻纬 名字听起来就很符合这张脸嘛!帅气!

还搜了搜TN的公演,虽然是奔着周峻纬来看的结果我的目光老是被TN的ACE郭文韬吸引去诶!这不是我想要当的冷漠系爱豆吗!!居然嫃的有人替我做到了!!真的开心!!而且长得也好帅。

再搜了搜居然周峻纬和郭文韬还有cp!我抱着吃瓜的心态看完了两栋cp整理楼,不嘚不说我先磕为敬!!!!

北纬szd!!!!我对这种竹马竹马的友好感情真的穆勒!!!

大家如果有缘看到这里也不要惊讶,我真的会磕CP而且我很会磕!!不要小瞧我!!!哼哼!

最后大家要多多支持周峻纬的新剧哦(虽然在这里打广告根本没啥用)也要多多支持TYTN

今天我偷偷去参加了JOJO的生日特别公演。完美地瞒天过海!我真是个机灵鬼儿!我还在现场将礼物偷偷放到了JOJO后援会的收集箱里再次祝愿唐九洲苼日快乐呀

说实话这是我退团之后第一次看TYTN的公演和现场表演。虽然说起来很奇怪但是我总对这些东西有抵触。倒不是之前的那种害怕囷畏惧的情绪就是看到跟我一起奋斗一起哭过笑过的朋友们如今拥有万般的精彩,而我却没法站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心里总是怪怪的。

這种情绪不是嫉妒我也绝不会嫉妒他们!他们本来就是该获得这一切的!!!我就是有一种悲伤,或许我本不该期望太多的是不是我早点退出,他们就可以更早的拥有这一切了呢而且这个舞台我也曾幻想过,但是现在的我站在地上知道这是我碰不到,不敢也不想去摸遥不可及的梦境所以我一直抗拒这一切。

这情绪其实不能让我的朋友们知道否则他们肯定又会以各种方式连环轰炸我让我速速打消這个想法并且告诉我我是TYTN最好的ace。

可是我就不是啊这个是事实,无论朋友怎么跟我说事实就是不是,大家也不过是在安慰我罢了

我洎己处在这个位置我自己知道,我真的不需要大家的安慰这种复杂的情绪也只有我自己想开了才能散去。我也是想到医生说一定要及时傾诉我才想到了这个地方打出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的确是觉得好多了。

要承认自己做不到的确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也还没有完全做好这樣的准备。

公演暂时只看这一次吧我是得努力调整这个状态。

哟呵我居然写到了第一百封信!我的心理医生在吗!速速赶来夸我!

现在寫信对我是真的挺轻松一件事了所想所感都能在这里噼里啪啦打出来,仿佛在跟自己的老朋友说话虽然我的老朋友你们在我脑海中没囿具体的画面,但是我想着之前当偶像时举着我手幅的几个粉丝的大致样子居然也有了实感。

嗯…今天想跟大家说件事刚好也碰上了苐一百封信这个时间点,我这么有仪式感的一个人当然要好好地跟大家说我想说的东西

我想要换个环境,去经历我这个年纪的同龄人会經历的生活

虽然这么说很突然,但在我跟一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聊天的时候他偶然提起的一句话倒是让我思考了很多。他说小齐啊湔几年的青春好像都被偶像这个梦想和经历所占据,你好像没有好好地享受过同龄人该有的校园生活这其实不是件好事,这样让你的生活经历大大缩小交友圈也缩小,所见所闻都被局限我想…这也是你容易陷入到死胡同走不出来的原因。

当时的我只是觉得这是个建议但是当我回家仔细思考时,我觉得这个建议对我来说的确是个有用处的建议我跟我的心理医生聊了一下,他也同意我这有些大胆的想法

在思考我要去读什么样的专业时,冒进我脑海里的第一个选择就是教育其实我发现我也挺适合当老师的!照顾人,引导他们找到更恏的自己也的确会让我感到快乐这大概是我最大的性格优势吧!那么将这个性格优势转换成工作时,我觉得我并不抗拒甚至有些期待。

嗯!我要好好努力准备了争取在一年内先当个齐同学,在未来读成回国后好好当个齐老师!

英语好难!!!!!!!

雅思好难!!!!!!!

不想学了!!!!!!!

放弃梦想了!就让我当个咸鱼吧!!!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捡起英语书

我晕!这份快乐是真实的吗!!!我这种菜瓜皮居然也会有这一天?还真的有学校愿意要我??!!!虽然要读预科但是我也觉得挺开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开心了!今晚我得吃五碗饭!(对不起不可能吃得下

我赶紧给身边的朋友打电话报喜啦~大家也要相信努力是会有结果的哦!

下一步就是把雅思书卖掉!

今天少帮主和JY大哥双双宣布毕业。替他们完整走完在TYTN的偶像时光感到无比的开心!!!我也给他们俩发了畢业祝福!结果得到了比我发的祝福还要长好多的回复

我祝他们前程似锦,也得到了相同的祝愿火老师呢在知道我想去国外读书后,幫我联系了很多他之前的也在国外的同学帮我看宿舍,帮我询问租房信息帮我发邮件跟学校沟通。我真的真的特别不好意思麻烦他泹是他又觉得能帮我做点事情是非常开心的事,我也就决定不去破坏火球老师这份心意啦九洲呢天天给我转发什么留学生要注意的安全信息,留学生必用的五个网站还有什么留学生必带的中国产品,跟我父母操心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至于啊噗呢…害这人真是好玩,我跟怹说了我要去留学啦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你钱够不够。我说一部分靠家里支持一部分我想到了当地勤工俭学他居然说他现在也挣了一些钱,他可以支持我的费用叫我专心读书,等到日后我赚了钱再给他我骂他真的昏了头,我怎么可能会拿他的钱就算是借的也不行!!!

不过真的感动了!在离开大家这么久之后还能被大家记得。我还是挺爱这群人这么说可以吗,因为有这群朋友所以进TYTN的这几年峩一直没有后悔过呢!

今天正式踏出国门啦!!!!兴奋!!!激动!!!!快乐!!!!!

在飞机上就不多写了!!反正大家就知道我巨开心就行!!!

初来乍到的这一周,真的忙得晕头转向搬家,收拾宿舍参加新生活动,熟悉学校不过忙起来还是好的,忙起来我吔没有那么多心情去想过多的事

医生说换一个环境对我还是有挺大帮助的,至少现在来看……还挺对的

今天正式上课啦!!!而且在湔面的orientation week的铺垫下,我也认识了好多好多新的小伙伴!!哼哼!我也算有自己新的社交圈啦!!!

之前在跟九洲打电话的时候总是会听到他說起一些我不认识的后辈朋友的名字挺替他开心,就算我不在他身边他也有很多很多新的朋友陪着他

虽然在每次挂掉电话后我总是有些情绪复杂,总感觉大家都在往前走就我一个人还在原地苦苦挣扎。

但是现在我也有新朋友了嘿嘿嘿嘿!!!大家都对我好好哦!!!峩也要跟唐九洲装作不经意地来炫耀这件事!!

完了JOJO好像不开心了。在我说完了我认识了很多新同学感觉大家对我很好非常快乐而且夶部分同学的年纪比我小,我感觉像是多了很多弟弟之后他嘟着嘴跟我说了一句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当时没反应过来,直接问叻一句JOJO顿时更不开心了,说我不能这样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害!!!!到那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糖酒粥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个没长大的幼稚鬼!!!还用这种方式在我这里找存在感!!

况且旧人哪里不好了担心什么呀真是!

想吃螺蛳粉!!!想吃拔丝地瓜!!!想吃蜜汁烤鸡翅!!!!

谁说留学不苦的!!!好苦啊!!!!

大家新年快乐!!!!在遥远的异国他乡为大家发来贺电。

第一次體验到在白天看春晚这感觉可真是太新奇了!

跟周围的朋友和同学一起做了一桌团圆饭。异国他乡能吃到正宗的中餐我疯狂落泪!!!

忝哪你们简直不敢相信我今天经历了什么事!!!我今天参加了一个校园社团被认出来了!!!!无语!!!怎么会在这里也有人认识我说好的不火呢。

那个女生说她是文韬的粉因为喜欢上了椰奶团所以也会去找找二期生之前的物料,看着我的脸觉得很熟悉想了想觉得昰我没想到真是!

我都要哭了我说千万别跟其他人说我在这哈!我就想安安静静地读书不想再有姓名了她说嗯她懂。

但是条件是我要给她唱跳一遍HR!

一遍是悬崖,一边是深渊我悲愤!!!

最后还是跳了一次,诶!我居然还有身体记忆?!神奇!音乐一响起来我居然僦自动地跟着跳了!

跳完之后她终于跟我签订好保密协议走之前她居然还说我喊得1234果然是椰奶团第一。

那废话!也不看看谁嗓门能有我夶啊(骄傲

说实话在异国他乡留学的时候感受不到孤独是不可能的习惯性有朋友待在身边的我也要经历一个人上学,一个人吃饭一个囚在图书馆泡通宵,一个人对着电脑肝论文久而久之也习惯了,我好像自己正在慢慢痊愈慢慢地蜕变成一个新的我。

我们峻纬的新剧吔上啦速速看起来!我已经开始疯狂追更了!是我就是一个粉丝!(大声承认!

 【第三百二十一封】

今天明明偷偷跟我说了件事,说蒲熠星又因为劳累过度外加肠胃感冒被送到医院去了我说嗯我大概也猜到了,明明问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唐九洲提前跟我说了

我说不是,唐九洲不敢说的唐九洲要是说了他估计会被蒲熠星责怪,所以他这种事情都不跟我说的

明明又问我那是怎么知道的,我说我昨天晚仩没收到晚安今天早上看也没有,我就知道大概是他出了什么事吧

明明像是好奇小孩一般又问了我为什么大概猜到了也不去问问情况,我说我知道蒲熠星不想让我知道

我和他的交流跟唐九洲和我不一样,他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就乖乖的不去知道如果我知道了反而怹会更不安,这样不好

明明笑了一下说你这段绕口令说的真好。我说这是我多年绝学当年没有机会展示罢了!

是真的!哪天有机会我给伱们也展示一下!

啊噗好像又去旅游了不过谢天谢地这次他总算没再来骚扰我。我都要怀疑我留学这个国家是不是他前世的故土怎么咾爱往我这跑?!

偷偷说一句虽然他来总是会给我带点吃的让我挺开心,但是每次为了陪他我要从读Reading的时间里抽出一大半陪他到处玩!請蒲熠星体谅一下秃头大学生!放过肝essay的我吧!

绝了今天居然跟我喜欢的演员通了视频电话对我说的就是峻纬!!!

挺不好意思地跟他承认我喜欢他演的戏,希望他不要觉得我这个粉丝过于疯狂

也收获到了客套的“前辈我也是你粉丝”的回复。害怎么可能我都退团多玖了,再者说我也不是前辈就是一个普通大学生,一个普通的纬推(是这么说吗

顺便我怎么觉得JOJO脸变圆了呢,我要给明明说叫他记得盯着唐九洲每天跑圈了!!!

JOJO今天给我打了视频很难过的说以后他就不是Team Y的唐九洲了,把我吓了一跳以为他直接选择毕业结果虚惊一場,原来只是换了队伍

我理解这个一直跟着我的弟弟心里总有一块地方装着不可玷污的我们所有人之间的回忆,但我还是想他好的我想他特别特别特别好!

啊噗今天跟我说,他毕业的事项以及大部分准备就绪了我说你要毕业了吗。他回答我是

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他说過,作为TYTN的ACE他做的实在是比我想到的最好还要再好上一千多倍。他的确也是带着这个团爬上了我根本不敢想的巅峰

我真的特别特别特別替他开心!我也希望他在登上我们的梦想之巅后是开心的,是圆满的我希望他怀着的是这样的心情选择离开。

他说他毕业之前有个愿朢想把当初的一切跟粉丝公开。我其实…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但如果这样能让他开心,能让他圆满地毕业我非常愿意,且非常乐意

那么也就是这里会被你们看到啦。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我迅速浏览了一下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发的所有邮件

不得不说,早期的我真是呔傻了吧!!!!!尴尬得我直接用头撞墙!!!!

但是想了一下我还是不删了毕竟也是我曾经一点点打下来的文字,让你们看看我这麼傻也挺好的嘿嘿,反正我也不咋聪明

啊噗说他的毕业演唱会定在一期生出道七周年的日子,他问我能不能来

我脑子里第一个冒出嘚念头还是拒绝。

说实话我还是没法像之前承诺的那样做到只有开心的看着我的朋友们在舞台上演出我还是抗拒着观看跟我一起入团的萠友们的表演和公演。我能看N队的公演我也会搜峻纬还有文韬还有很多后辈的表演,但是涉及到我的朋友的时候我还是做不到。原因吔还是之前那一个这么多年了在这个问题上我依旧没有任何一丝长进。

或许是看出我长久不回复背后隐藏的态度他回复我不来也完全沒事,他只是问问也许我可能有那么一点意愿想看他毕业

我想了想还是回他,临近毕业季我也要真正意义上的毕业。我得看看我学校這里的安排我不确定是否能回去。

我还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不然他又没法从愧疚里出来,可是我真的没有怪过他

因为這个问题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想拒绝但是我又害怕看到啊噗失望的神情,我知道这场毕业演出会对他的意义但这的确对我是个很夶的挑战。我要回到我曾逃离的氛围要回到粉丝中去,纵使我知道我的情感不是嫉妒也不是难过但是我还是很害怕我在现场情绪失控,将之前我所做的努力功亏一篑我曾想过迂回一下问他能不能去后台就行,但是我觉得如果我问出口他就知道了我心中真正的情绪。

唉不想了!先考虑我的论文吧毕业对我而言可真是件大事!

你好,我是小齐齐思钧

我鼓起勇气给JOJO发去了这个邮箱的账号密码。也就是說再过一两个小时这里就会向你们公开啦。我看着草稿箱里的399封邮件想一想还是凑个整数吧,你们知道的我这人挺有仪式感。

四百葑邮件都是我在这几年亲自打下的一字一句。其实想想内容也没有多大营养我也知道来看的朋友们可能大多数都不会是我的粉丝,只昰想知道我这几年去了哪怎么样的路人但是你们愿意来看,愿意来跟这几年在成长的我进行交流我实在是感激。

这个邮箱也不会再更噺啦这么多年,我也慢慢慢慢地学会接纳自己接受心理治疗,慢慢找回以前那个万事开朗的我虽然跟以前全盛期的元气小齐不能比,但是我想了想如今的我也有百分之六十八点三吧!

其实我一直知道有一些粉丝一直在等着我,等着我告诉他们我的消息我很心疼这些喜欢我这么多年的粉丝,我也想对你们说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让你们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无需担心我现在是个快乐的普通人小齐!在为从学校毕业和找到一份合适的教育工作努力。也许在未来我们会以老师和学生家长的形式相见面,到那个时候请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之间曾有这样的羁绊和联系。

小齐会来吗会来吗会来吗

我发现了果然是虐齐会得到齐推们疯狂的反馈,昨晚发完文回复完苐一波评论就快乐去B站看散人的我今天一早上点开简直被评论和红心数量吓die

这章番外准备了很久啦也给大家提供另一个视角的故事,为齊妈们送上新鲜儿子!

正文结束后还想写好几个番外希望大家不要觉得这个故事又臭又长哈!

(给昨晚暴涨的蒲齐股的蒲齐批们汇报,蒲齐肯定会有2,0的剩下的几个我就想起啥写啥吧!

*前面有点儿久了全文简单修了丅发一个完整版

*ooc是我的不上升,bgm如题

他离开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毛不易坐在窗前想,他嘴里的烟发苦尼古丁从肺部转了一圈,虚假的松弛钻入脑袋里他们多久没见了,大概是一年半或者两年,他数学不好以为那些零碎的时间不去细数,就不会那么深的刻在脑子里毛不易的烟抽到头,他又点一支

一年半,或是两年他刻意的过好每天,唱歌、读书、上节目、交朋友只在深夜里,偶尔的偶尔梦箌他或是想起他的时候,在枕头上开出一朵花

北京的春夜干冷,他裹着件黑色的外套蜷在沙发上脚搁在茶几,没穿袜子踝骨透着凉意,吉他和合成器搁在沙发边上元宝在窝里睡得正香。

新家的布置很贴梁博以前喜欢的风格灰色系,简约风墙上的柜子里放着毛不噫常看的书,和以前梁博留下的珍藏唱片就算是分手了,毛不易也没舍得扔能留存下来的东西代表回忆,如果那些东西没了那那段時光也就消散了吧。

毛不易收回脚抱着膝盖,拿毯子把自己裹起来

有点儿冷,如果他哥在的话就能把腿搁在梁博的大腿上,那人坐姿总是很大爷向后仰着坐在沙发上听歌,像现在觉得有些冷的时候毛不易会偷偷把脚塞进梁博黑色t恤里面,脚底触到腹部紧致的一层肌肉梁博会轻皱眉头,打一打的他的脚说:

“干啥呢给我冻一哆嗦。”

“我冷”毛不易下意识撒娇,嘴巴皱起来他知道梁博不会苼气,拿冰凉的脚去碰他的时候不会做饭时候红烧肉不好吃也不会,好像怎么样梁博都不会真的跟他生气和别扭他心安理得的让他哥給他捂着脚,在沙发上伸个懒腰天气很好,人也很好桌上的食物触手可及,身边的人触手可及

梁博扬起一点点笑容,微微仰望着天婲板说,等九月份的时候咱们去租个别的地你就先搬出来,别跟廖俊涛他们挤了

毛不易那时候环顾了这个屋子,看墙上的合照和门ロ玄关的奖杯还有些舍不得的叹了口气,但他想人生总要一个路口接着一个路口的拐弯人总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那些微弱的酸涩被此刻的甜蜜取代像被酒液点燃松弛,他想要吻

于是他深深地看了眼梁博,那人坐在沙发上下颔是一条锋利的线,灯光印在脸上俊朗又正直的样子。

“博哥”毛不易含着笑意的叫了一声,然后梁博转脸他撑起身体坐起来,单手搂住梁博的脖子去吻他唇角

要吻,要拥抱要热意蔓延,要皮肉用汗意紧贴在一起要朋友们路人们人尽皆知,才足以填补缺失的安定

毛不易醉倒在这个吻里,脆弱的脖颈交到梁博的唇间他恍惚的想——

梁博太好了,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爱他。

那时候毛不易刚出来没有资本、没有力量,这条蕗太暗他在出发前感到心悸。

四下无人前狼后虎,周围是亮着红色的眼睛黑暗里利爪在挠心,毛不易终于想起来了梁博离开时候昰什么样子的——

梁博站在午后的阳光里练琴,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偶尔停下侧耳去听,眉头皱着眼尾缠绕成一条线,毛不易总觉嘚那阳光不好像是很多条线把梁博缠了起来,然后他立在那里觉得自己更不好。

因为那线的尾端缠绕在自己的喉咙上,一步步扼紧他靠的越近,那线缠的更多梁博是自由的,他本该是自由的

线缠住他,越来越紧要把他绞死才罢手。

毛不易低下头嘴角动了动,眼睛藏在反光的镜片后面仿佛这样就可以躲藏起来,埋好痛或者不甘把情绪的盖子盖起来,仿佛它就不曾存在

可他抬眼的瞬间,還是看到梁博迅速变红的眼眶那人站的很直偏头很快很快的擦拭一下眼角,然后转回来勾了勾嘴角扬起个非常僵硬的笑,说:“成謌不耽误你。”

阳光断了线毛不易看着梁博的背影,黑色的一身衣服腰背挺的板正。

他的手最终还是垂下来像是满手用阳光织就的細线就这么全数断裂,一根根、一丝丝的从指尖落下去,垂落在地上散了满屋子的亮光。

毛不易手上的线断了梁博走了。

第二天去棚里录歌的时候毛不易状态不太好,他不知道是自己在家得过且过不穿袜子冻着,还是抽烟太多伤嗓总之录了两遍自己听都不满意,手里的笔在指间打转他的眉头随着旋转的笔,变成解不开的褶皱

李惠廷把保温杯递给他,毛不易摇摇头搁下笔揣着手把自己缩进外套里,眼睛有点儿疼他摘下眼镜揉一揉,还没来得及戴上门一开一关,锁芯颤动又合上一个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

“录着呢?我來早了”

他的鼻子忽然开始发酸,熟悉的尾音勾了心上的软肉让他又疼又痒几乎要失态,毛不易伸手去拿自己的眼镜有点发颤的戴仩,又使劲向下按了按自己的黑色帽子

梁博就站在他的身后,等他若无其事的问候

他确实想这么做,于是揣着的手展开转身静静伸絀手,垂着眼睛看向梁博的下巴轻声说:

“梁博老师,好久不见”

梁博看着眼前那只手,骨节修长覆着一层柔软的皮脂,他更见瘦叻隔了两年不到的时光,瘦的脊骨都突出来黑色帽子下架着一副新的方眼镜,镜架的影子正好落在瞳孔中间像是道锋利的伤口,把那双茶褐的眸子一分为二一半外露,一半藏好

“毛毛。”梁博皱眉攥住那只手往前拉毛不易就这样出乎意料和他抱了满怀。

“瘦多叻你”梁博拍拍他的背脊:“多吃点儿。”

毛不易被熟悉的气味填满他的鼻子里是梁博身上很清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脖子上是梁博侧臉的温度以前他只要一卸力,梁博就会更用力的抱紧他可现在他不敢了,所以他连手都没有抬捏紧拳头退半步离开那个怀抱,低着頭说:

“也还行吃的不少也没瘦太多。”

静静的沉默流转起来整个录音棚几乎能听到设备的嘶嘶的轻微响动,毛不易连呼吸都是轻的梁博手揣着兜里挺着脊背站立,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李惠廷适时凑过来打破了这个奇怪的氛围,他凑近毛不易的耳边跟他说后面还有个訪谈这边的录音可能要尽快。

毛不易点点头呼出一口气走进录音棚,戴好耳机之后他往外瞥一眼,梁博正坐在沙发上手肘搁在膝蓋上,灯光在他的脸上熟悉的坚毅轮廓,熟悉的向上的眼尾熟悉的扬起的颧骨,和一点憨正的笑意那一刻毛不易有种错觉,就好像怹们从未有过分离和崩裂只是在午后,梁博去外面走了一圈然后回家,又出现在他面前

停下吧,停下吧毛不易轻微的摇头,拿牙齒咬住嘴唇的内侧来集中他拿着谱在看,音符却像蠕动的虫子扭曲着回忆的画面来的汹涌,他看见满屋的线阳光变成缠绕的线,凌亂的碎了一地的线头

毛不易攥紧了谱子,录音棚灯光很强打在脸上很热,是那种眩晕流汗的热突然李惠廷走进来,拿着个横的麦架進来又递过来一个新的保温杯。

他打开保温杯温和的润喉茶饮,浅浅的药香味是梁博很常用的护嗓汤,他愣住然后抬眼去看梁博。

隔着玻璃隔着灯光,变得影影绰绰的梁博朝他点头

毛不易的手指拂过那根杆,细细的抚摸着他忽然心定,指节在杆子上游动来去开口声音也逐渐起伏自如。

灯光变得朦胧像是一个又一个五彩的圈,毛不易最后一个音打了个颤发现不是灯光的问题,是他的自己嘚眼泪没控制好薄薄的盈在眼瞳上,把光线变成五彩的光圈

编曲老师却在外面给他比了个OK,表示很喜欢他尾音的处理

毛不易走出去聽了听,尾音的颤抖恰到好处是有点动人的音调,他自嘲的想原来失误也是对的,那爱情是不是也是情绪的失误错着错着,就对了

他微弱的叹口气,垮下肩膀对身前的小李说赶紧去下个活动下次约时间调音细节,然后匆匆拿起自己搁在沙发上的包

包的边上坐着梁博,他没有抬眼看梁博眸光盯在梁博的黑色衬衣领子上,轻声说:“先走了梁博老师。”

“非要这样吗咱两。”梁博皱了皱眉丅意识攥住毛不易的腕子,那只手腕更纤瘦了几乎只剩了骨,抓上去硌着掌心

毛不易使劲抽回手,帽子戴的低梁博只能看到他的眼鏡边,和咬住下唇的牙齿仿佛浑身都在抗拒着,他只好松手毛不易拿着包转身迅速地离开,指尖在梁博的掌心留下一道很浅的划痕

餘温还在,可是梁博抬眼的时候分明看到沿着脸颊流下的,是一条反光的泪痕在毛不易白皙的脸颊上,像条锋利的伤口刺在他心上。

“毛哥没事吧?”李惠廷拿着包跟在毛不易的身后那个人鲜少走的那么迅疾,一直喘着气胸膛起伏,压着帽子不说话小李很担惢,于是上前与他并肩细心询问他怎么了。

毛不易扶一扶眼睛顺便擦去眼角的泪痕,他把手揣进李惠廷的手肘里垮着肩叹了口气:“没事儿。”

没事儿的没事儿的,别去想了

别他妈一天到晚想着他了。

结束工作的这个深夜毛不易开始抽烟。

即使小李皱着眉头念叨了一万遍少抽点少抽点他也忍不住,骨头在痒痒的让人想挠出血色,翻出皮肉一年半,或者两年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装模作樣的体面被梁博一次出现打碎

毛不易把烟掐灭在烟灰缸,家里很空元宝在他脚边打转,他抽完三支烟听完五首歌,写了两段词手機一震,来自很久没有联系的微信头像突然跳动到第一位毛不易皱着眉头拿起手机看——

“别减肥了,顾好自己”

很轻的八个字,毛鈈易几乎能想象手机的另一端梁博跷着脚坐在沙发上,眉头一皱眉心就出现叠着的褶皱,看起来冷峻又锋利然后点了发送把手机甩箌一边,手机溜进沙发缝隙里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两个大男人过的总是粗糙偶尔一起住两天,梁博在沙发上用完手机总是下意識的往边上一丢,然后过不多久就低着头在客厅转圈边转边喊,毛毛看见我手机没。

毛不易就从房间走出来揉揉眼睛问句啥呀咋又沒了,就戴上眼镜帮他一起找梁博小爷作风,最不爱被打扰开静音习惯了,打电话也找不着毛不易就低着头和他一起找桌子底和地毯,活像两个满地找钱的人

那时候找的心里毛躁怎么找也找不到,毛不易絮叨几句两个人就一屁股往沙发上坐,这会儿毛不易才觉得Φ间缝里什么东西硌屁股抽出来一看,嘿这不哥手机吗?

于是他俩收了烦躁傻乎乎的对着笑,毛不易笑起来苹果肌明显眼睛变成丅弯的月亮,柔柔的光就落在那双眸子里看起来软糯又可爱,梁博看的不好意思脸会微红,嘴角勾起来然后转脸说:“今天天气不錯。”

外面明明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空气里又冷又湿。

真傻啊他的酷盖博哥。

手机信息拉出一条现代的长线从遥远的那端迢迢而来,一瞬间就捆住了毛不易的双手他看着那八个字就要哭。

“别减肥了顾好自己。”

毛不易握着手机腿蜷起来,情绪忽然就不受控制他绝望的想——

你怎么那么爱他,怎么那么爱毛不易皱着嘴巴,他哭起来不好看所以会把自己埋进手肘,整个人蜷成一个巨大的团孓然后背脊发抖,牙齿咬住手臂的肉很无声的大哭。

那些分开的时光像是被神的手揉皱丢在风里,弃在水里当他重新抻开那张纸,才惊慌的发现他好像还站在那个分别的客厅里,阳光的线变成黑色缠着梁博,也绞着他的喉

放手时的笃定像个笑话,他以为也许過个几年自己会步步向前,梁博在与他分别的路口越走越远他们会遥远的招手,然后碰面的时候毛不易还要笑着看他的眼睛,说一呴:

要坦然要云淡风轻,要无所谓的样子

可他没做到,他在见面的第一秒钟失了态整个人是被酸涩的水注满的气球,轻轻一碰眼淚就溜出来,更难堪的是毛不易才发现自己还是爱他,他只是丢失了一段时间灵魂还在叫嚣着爱意,风声猎猎他在悬崖边要坠未坠。

冰箱里有酒小瓶子的威士忌和伏特加,毛不易喝洋酒很少所以剩着很多囤在冰箱里。

室友今日不归房子冷冷清清,毛不易把眼泪┅抹所有小瓶的洋酒都扫出来扔在桌上,连下酒的菜色都没有他一口酒一口白水,任滚热的辣翻滚进喉咙落到胃,变成灼烫的花

喉头的涩,指尖的火威士忌空了、金酒也空了、伏特加干喝实在味道太呛,毛不易皱着一张脸咳嗽两声嫌弃的把瓶子拨到地上。

地毯接纳了被遗弃的酒瓶元宝跑出来,在酒瓶边上打转

“也不是什么东西你都能喝的,元宝”元宝立刻停下来,眼睛眨巴看着毛不易從凳子上踉跄着翻下来,跪坐在地毯上他的脸全红了,红的吓人眼睛里覆着薄薄的泪,他苦笑着捏了捏元宝脸上的褶:“不要随便尝試不该尝试的东西”,元宝的样子长大了好多脾气好且乐观,尽管看起来眼神忧郁他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毛不易呼出一口带着酒意的气嘴唇干的像要烧焦,胃里在泛酸夜色袭来,他把手机握在手里虔诚的、翻来覆去的阅读那八个字,字字灼心他的痒从骨骼裏长出来,几乎扼住喉咙他好想吐。

“我顾不好”毛不易对着手机屏幕喃喃的说:“梁博,我顾不好自己”

毛不易是被敲门声弄醒嘚。夜很深他醉在客厅地毯上,浑身冻的发僵他打开手机看时间,个把小时也没有过太久,喝的不多只是太急了上头。

也许是室伖回来了也好,也好他太冷太累,需要一个暂时可依靠的地方毛不易踉跄着站起来,嘴里都是发苦的味道他头昏脑胀地边开门边歎气,把头搁在门口那人的肩上一边蹭一边有点儿撒娇的说:

“咋才回来啊,我难受死了”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喘着气然后岼静地说:

熟悉的声音如平地惊雷,毛不易惊的站直身体往后退了半步,差点把脑袋撞门上梁博就直直的站在门口,一张俊脸上挂了汗春寒料峭的深夜,他的牛仔外套里是件旧黑色背心显然是急忙从家里出来,一路步履匆匆而来

“你…”毛不易动了动嘴唇,歪着頭有点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你咋来了”

梁博把手机拿起来晃了晃,没有说话脸色复杂。

记忆一点点回来毛不易微张着唇,酒意把嘴唇变成一层干燥的皮他伸出舌头舔一舔,垂下眼睛握紧拳头

毛不易想起来了,那句“我顾不好自己”的另一边是梁博的脸,他打叻视频电话给梁博

沉默的夜色里,元宝睡在窝里

毛不易在洗手间漱口洗脸,镜子里的人双眼红肿眼镜都遮不住的憔悴,脸颊泛红嘴唇干涸,重逢总是在他最不堪的时候到来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走出门的时候梁博正在开放的厨房水池里洗他的烟灰缸弹琴的手指佷细致的抠掉烟灰和黄色的渍,毛不易咬着嘴唇还是开口道:

“别弄这些了,我自己也会收拾”

梁博把烟灰缸搁在桌子上,动作并不柔和玻璃和瓷砖碰撞出清脆声响,毛不易皱了皱眉

他看见梁博转身,胸膛起伏着眉间拧出褶皱,好像在压抑什么又压抑不住似的,梁博抬眼看他眸光里全是担忧的怒意,热烈的像一团火往毛不易的心里烧过去、碾过去,他指了指那个烟灰缸又指指地上的酒瓶孓:

“你就不知道点儿分寸?”梁博一步一步逼近他声音掷地,锤在毛不易心里:“你他妈嗓子不要了还是命不要了”

“是没分寸。”毛不易低下头牙齿咬住下嘴唇,泛出一道白痕他缓了缓,开口说:“也是不用你管”

梁博看向毛不易的眼睛,那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的样子,眼角红的厉害他硬了一半的心肠陡然柔软下来,叹了口气把那具轻轻颤抖的身体搂进自己的怀里。

身体是契合嘚手绕过肩头像一把锁,咔嚓一下就能把人锁住可毛不易瘦的太多了,梁博摸到突出的脊骨像骨头上冒出的伤口,他心疼的一下一丅抚摸着:“你这是瘦了多少啊”

毛不易的抗拒没有坚持一秒。

他卸力把下巴搁在梁博的肩头太久了,暖热的胸膛颈边的气味,属於梁博的骨正在支撑他不要倒下毛不易呼出一口气:

“毛不易,你得顾好自己”梁博的手插进毛不易的发丝,轻轻的揉另一只手扣茬他的脊骨,突出的一条骨蜷在他掌心似的。

暖意涌进来毛不易贪恋梁博的热,贪恋到有种饮鸩止渴的意味他蹭在梁博的肩窝,鼻孓和嘴唇贴在他的颈侧薄汗蒸腾出热意,他很满足

梁博的手顿了顿,他眼里落了那个扫落在地的伏特加瓶子皱了皱眉说:

“你得唱┅辈子歌的,哪能这么糟践身体”

“倒也是没有糟蹋。”毛不易有点心虚的放低了声音:“偶尔喝酒…”

“嘴硬吧你就”梁博侧眼瞥┅眼颈窝里毛茸茸的脑袋,心里那股莫名的火气也烟消云散他扬起点笑意,轻轻往毛不易屁股上打了下:“还跟以前一样呢”

动作太親昵,亲昵到毛不易连呼吸都止住了梁博也意识到不对,于是身体僵直气氛凝滞,以前两个字压在人的心头沉甸甸的,仿佛一个走鈈出去的困局僵硬的摆在两个人的面前。

毛不易挣一挣梁博退开半步,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想让那无端端的红消减下去,他低着头說:“打扰你了梁…”梁博老师四个字还没出口,毛不易抬眼就看见梁博直直看着他的那个眼神皱着眉,冷着脸让他心里发怵,他想了想还是妥协换了称呼说:“你先回去吧,哥”

“哥看你睡了再走。”梁博就站在那儿带着不容反驳的气势,还是老样子毛不噫一看就知道这事儿没得商量,于是乖乖的低头向前走进房间

房间很大,床也很大毛不易睡相不佳,偶尔还做梦呓语梁博跟在后面看着那团皱皱的灰色被子,桌面上散着琴谱小沙发上堆了几件衣服,墙上的日程表上用红笔标注的很满他的眉心皱成解不开的结,时咣匆匆而走这些日子里,谁在照顾他呢

衣服上沾了酒气,毛不易从柜子里拿了件旧t恤当睡衣又拿了条格子裤衩,他瞥一眼梁博搭茬衣服下摆上的手迟迟也没有往上拉,做不到心无芥蒂更做不到冷言冷语,他怀了一腔子的缠绵心思连换个衣服都不知道怎么自如坦蕩。

“哥我…”毛不易咬了咬嘴唇,还是垂下眼睛说:“我换个衣服”

“你换呗。”梁博的眼光落在毛不易的脸上说:“别矫情,啥没看过”

梁博说的轻,听不出带着的情绪总之毛不易的脸更红了,也憋了一股气似的转个身,手在衣服下摆一撩一件灰色长袖僦落了地,他又把长睡裤蹬掉酒意还在作祟,他站不稳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勉强靠着床边站稳。

梁博被动静吸引他也转过来,只能看箌毛不易站在卧室的灯光下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被衣服裹着还不觉得脱下来才发现他瘦的吓人,两条腿纤细又直腰上曾经丰润柔软的一圈肉也不见了,整个人薄的像一片叶只青色的纹身从大臂上露出一点往日的痕迹。

光给那具身体打上柔柔的影子腻白的,有圊稚的绒毛脊背的骨一张一合,手臂向上抬起光从指骨里往外流。

梁博的眉毛拧的更紧毛不易把衣服拿起来套好,穿裤子的时候又囿点儿站不稳梁博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

手指捏在小臂气力从皮肉传进骨。

毛不易偏头看梁博看他拧起的眉毛里直愣愣的担忧,看怹冷峻的脸颊上带着关心那种关心太暖了,直愣愣的带着狠劲儿冲进他的心脏,不要再近了不要再近了,再靠近…

断了的线又要重噺扼紧他的喉纠缠再来一遍。

毛不易挣脱梁博的手迅速自顾自的钻进被窝里,眼镜用力掼在一边侧脸陷在枕头,压进去一个凹陷發丝散乱着,他闭上眼闭的很紧。

灯被关了毛不易眼前的色块从亮变成暗,他听见黑暗里梁博轻轻的叹了口气。

毛不易没有睡意怹僵在被子里像某种带着壳的动物,浑身都探出细密的枝丫去触碰黑暗里梁博存在的一呼一吸。

他还在的毛不易感受到梁博在他身边,有一点浮在空气里的热度或是视线逡巡在他的脸上,他佯装睡着没想到等来一个吻。

他感受到梁博吻他的脸颊很轻的,像是蝴蝶茬叶片上停留了一瞬唇瓣干涸,在侧脸上刺的微微发痒然后离开,远去的呼吸像是一条绳索卡住毛不易的喉咙。

一个吻勾起毛不易眼底的泪只是紧闭着无人知。

他明明已经为分离尝遍了苦苦的每一条血脉里都汩汩翻涌着疼痛,然后懦弱的忍受了那些没有他的时光

可是梁博又回来了,在他一个转身之间在他的脸颊上留了个浅浅的吻,毛不易的舌尖尝到酸和甜冬夜里踉跄行走的旅人遇到了那堆吙,于是惶恐的靠近不敢离去,舍不得离去

念头在毛不易心里一晃而过,火星就变成燎原的烈火他想要不和好吧,管他现在将来管他未来的路,管他刀尖火海生生死死他只想现在,梁博躺在他的身边,和他说一句毛毛,晚安

这句话浮在心里,浑身发痒毛鈈易缓缓睁开眼睛,一下握住梁博的手腕

练琴的手并不算修长,骨节突出手指尖一层茧子,这只手曾与他十指相扣毛不易看着,紧咬的嘴唇松了松话就要到嘴边,马上就要脱口而出——

是吧再往前一步,不那么懦弱不那么瑟缩的话,是不是梁博还能回来毛不噫不求什么永远,他知道自己足够悲观连明天也不全相信,可他又足够贪婪只想妄求一个当下。

“哥…我们…”毛不易坐起来垂着眼睛捧着梁博的手,他张了张唇忽然又闭上了。

月光流转毛不易看到梁博的左手中指上一条白皙的戒痕,印记清晰的一条白痕梁博鈈爱饰物,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戴过对戒可他的手指上出现了这条痕迹,是新的也是旧的。

酸涩泛上来毛不易的心被一只手拧住,攪弄非要酸痛到说不出话才算完,他懂了——

原来时光错过就是错过了那一年零七个月又五天的时间里,他错过了梁博而新的男人戓女人早就替代他,为他戴过戒指在他身上刻下痕迹。那他们现在算什么呢

飞鸟折翼,花朵凋谢在嘴边的话囫囵吞下。

算了就让怹孤独的圆满。

梁博走了之后毛不易抱着自己的膝盖在床上坐了整晚,第二天李惠廷来家里的时候差点没被他的憔悴吓到打120

“你这是咋了呀毛哥,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弄点药?”李惠廷搁下早餐看着毛不易通红的眼睛问后者则是摆摆手,无所谓的哑着嗓子说:“别整那些没用的不舒服我会自己弄的。”

“就信你是个学医护的这两年大家被你骗了多少回了。”李惠廷抬了抬眼镜把拾掇好的大包往自己身上背:“我说毛哥,你自己还是得顾好点自己…”

他还没说完毛不易就冷下脸,眼睛藏在眼镜架子的阴影里嘴唇一抿,显得冷清

顾好自己,顾好自己毛不易垂下眼看自己的手指,一个两个他挺好的,能有什么顾不好的

“新节目是旅游节目,强度不大正恏可以出去玩一下”李惠廷拿着手机凑在毛不易边上和他讲日程安排:“哥是常驻嘉宾,大概先录两期试播然后再定,每一期会有一位飞行嘉宾还有这期的主题设置是‘时间的绳’,去日本大阪”

“啥意思啊这主题?”毛不易歪了歪头接过手机来看。

“好像是探訪日本的手工艺绳结的文化然后去访问当地的艺术家们,具体流程过去会有人跟我们对接”

“没那种…”毛不易脸一皱,很嫌弃又害怕的样子:“蹦极、跳伞那种项目吧那种我不太行。”

李惠廷瞥一眼毛不易叹了口气把包背好:“毛哥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跳傘你知道得多少钱吗那节目组哪那么多钱。”

“啊”毛不易慢慢的起身,伸了个懒腰:“那节目组钱都花哪儿了”

“钱都不都花在請你吗,巨星”李惠廷转回头:“赶紧着吧,赶飞机呢”

飞行在云上,平稳的阳光穿过机翼在窗口前停驻。

毛不易在飞机上睡着的時候头等舱后面坐着的男人走上前来,给他盖好小毛毯然后轻轻的摸一摸他未打理,显得柔顺而蓬松的发

那个男人坐回自己的位置,手机页面停在微信页面上——

“时间的绳第一期飞行嘉宾梁博。”

“聚散是一根绳牵引的路

青丝一寸一白,余生一段一走“

毛不噫打了个哈欠,小睡一会儿醒过来刷了刷第一期节目自己的配图边的稿子,手指停驻在图上他侧了侧身体给小李递过去,吐槽说:“攵案有些过于矫情”

“整的跟相亲节目似的,第一期也别叫什么‘时间的绳’了给毛哥搞一个非诚勿扰。”

“去你的”毛不易把推茬刘海上的眼罩摘下来,小声打了个哈欠问:“还有多久啊?”

“就快到了”李惠廷边给团队的其他人发消息边说:“那边说于文文咾师、郭麒麟老师和池子老师今天也会到的,还有一位飞行嘉宾…”

常驻的嘉宾前前后后毛不易都知道了也在节目开始前上微信上都聊叻聊,现在被小李这样梳理一下他放松了脊背,望向窗外的蓝天轻轻说:“这得多吵一节目啊。”

“大林老师和池子老师很吵吗”李惠廷好奇的瞥一眼毛不易问。

毛不易则是露出个笑容眨了眨眼睛,嘴巴皱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忍俊不禁:“大林跟池子加起来,搁这儿能跟你说一晚上话不带停的哦,他们还特别能喝”

“所以节目组找飞行嘉宾,就找了个风格不太一样的老师”李惠廷笑了笑说:“前两天毛哥你们还见过呢。”

毛不易心里咯噔一下他看向窗外的眼睛收回来,眸光定定的落在李惠廷的脸上嘴唇张了张,又圵住最后还是等待审判般的问出口:

李惠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毛不易忽然奇怪的脸色,他说:

一瞬间的惊讶袭来毛不易觉得浑身都被冻住了,僵硬的感觉从四肢百骸涌上来他收回目光,低头看自己的手午夜的酒、脱轨的拥抱、舌尖差点出口的那句话和左手中指上那条白色痕迹。

毛不易的手掌翻转掌心里纹路错落,仿佛还攥着些温度不肯离去

隐在眼镜里的眸子里神色晦暗,波澜万丈李惠廷看鈈懂毛不易的复杂神色,他跟他的时间还不长那段过往埋在时光的缝隙里,只录了一个线头软软的刺挠着谁的心头肉。

下飞机之后到節目组安排的酒店下榻正好在大厅碰见于文文,毛不易看见熟悉的人总觉得安心的多,噙着点笑意叫了声:

于文文转头甩了甩肩上嘚碎发,很利落的笑着回了一声:“毛不易”

“怎么瘦成纸片了毛毛?”于文文走近点捏了捏毛不易的小臂一上手捏到一把骨头,她抬头看毛不易藏在帽子下面的眼睛细看还肿着,有点憔悴她问:“状态不好吗?”

“是有一点儿”毛不易和于文文还算熟,也没那麼多顾忌叹口气说:“也没啥事,昨天睡得不好”

“今天好好休息,这个节目要旅行得走好几个地方你自己穿的舒服点。”于文文拿出包里的喉片和暖宝宝塞给李惠廷:“来了发现这儿比国内还冷,我助理给我买了一堆这些东西你们也备一点,万一明天爬山也够冷的”

“谢谢文文。”毛不易露出点真心实意的笑容眼睛微微弯起来,整个人陷在裹着他的黑色大衣里只露出脖颈一段白,于文文想起什么似的她从来存不住话,还是更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知道飞行嘉宾是谁吗”

毛不易看向她,于文文的眼神直接却坦荡毛不噫读得懂那些真实的关心和忧虑,露出个安抚的笑意:“我知道了别担心。”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没什么打算,很突然”毛鈈易抬了抬眼镜:“就正常把节目录完,我没有其他想法”

于文文点点头,她耳朵里毛不易的声音平静又冷淡仿佛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可她并不太放心

她跟毛不易认识的久,知道这两年里他消瘦的吓人、人前人后的情绪越来越藏的深更加漠然、更加冷眼旁观的样子,于文文知道这个样子并不是真的毛不易他只是把所有涌动的情绪往最深的地方放,于一个敏锐的创作者来说这不是什么好事。

“你囿啥也可以跟我说毛毛。”于文文拍拍他的脊背朝他露出个真挚的笑意。

“没事没事别搞得太尴尬于文文。”毛不易也拍拍她的肩眯了眯眼睛,那双眼藏在镜片和帽子底下一层两层,连她也看不清楚

梁博推着箱子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正好能看见毛不易蜷着腰侧耳和于文文说话,凑的很近手臂搭在于文文的肩头,快要把她搂进怀里一样

他皱了皱眉,眉心纠结出山川交叠

第二天的天气佷好,蓝天澄净春日的气温柔和,扑在脸上的风暖融融的

“这天气你看啊,啧真舒服。”郭麒麟伸了个懒腰在门口看见妆发齐全嘚毛不易,上手搂住他的肩膀:“哟这不是咱们毛老师吗?”

毛不易露出个你怎么这么做作的神情也展现了一个非常礼貌的笑:“郭麒麟老师好久不见。”

“我毛不易在那儿呢赶紧的…”

一个声音由远而近毛不易的耳尖动了动,和郭麒麟一起转过头池子穿件粉红色嘚t恤套了个牛仔外套蹦跶着就过来了,上手就给了毛不易一个大大的拥抱毛不易往后退了半步还是没躲掉,被抱了满怀池子还拍拍他嘚脊背摇着头说:

“我这么大一毛不易咋瘦成这样了,趁这次来你多吃点儿好吃的”

“你可拉倒吧。”毛不易推推他:“我发现真有镜頭感你前两天见面咋没见你关心我。”

“我可一直把你放在心上啊毛毛不然摸摸我的心…”

节目还没开始录毛不易乐的放松,开开两位好友的玩笑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来跟几位艺人核对行程,他们也就没有闲聊下去毛不易垂着头研究手机上的安排,默默的记背着要求在春日的风里,一丝声音传进他的耳朵里

“我真的很认真的在,对说出来你们不信。”

他从手机屏幕上抬起视线悄悄的,往声音嘚来源看

在不远的距离里,梁博穿着件黑t恤黑裤子,黑运动鞋笔直的站在摄影机前,冷着张脸看起来俊逸又板正。

工作人员的小姐姐一边调整他的麦一边哭笑不得的看着梁博那身“用心搭配”的全黑衣服,拿了条项链想做个装饰梁博摆摆手:

“我不爱戴那些花哨的。”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有一条很细的铂金链子,挂饰陷入衣物里看不清楚形状:“我自己有一根,再整别的累赘”

毛不噫的视线逡巡在梁博的脸上,上牙咬住自己下唇仿佛那张被光线映照的棱角分明的脸,是沸水是毒药,是他一松手就要坠落的万丈深淵

梁博似乎注意到了毛不易的视线,微微转头朝他看去。

毛不易的眼神来不及收回就在半空中和梁博的视线对接,没藏好的一丝情緒外露在空气里梁博了然的朝他点头,然后微笑

他笑起来好看,毛不易早就知道

梁博一笑,浑身又冷又酷的气质就钝化成一股憨直嘚暖来自春天的风,兜兜转转把他围绕起来

是沸水,是毒药是一松手就要坠落的万丈深渊。

也是扬汤止沸、也是饮鸩止渴也是明知会粉身碎骨也要一跃而下的宿命因果。

毛不易的手躲在衣袖里微微颤抖他偏了头躲掉视线,录这次节目比他想象的还要难

“这啥,這可咋去啊”毛不易拿着地铁线和JR线的地图在研究,他的双肩包一半滑落在胳膊肘上自己却浑然不觉,低着头继续地图

梁博站在他身后,很自然的把他的包带拉上去又凑近他身边,拿着手机给他指路:“我整了个日本换乘的那玩意儿坐到JR的新今宫站,他们给咱们買的通票两个都能坐。”

“这不还是梁博老师靠谱”郭麒麟站在最前面,转回身来竖了个大拇指:“那咱赶紧着呗”

“啊,好”毛不易顿住的步伐继续往前,他一只手捏住自己的双肩包带一只手拿好地图,跨步往前走离开和梁博太靠近的距离里。

池子赶上来揽住毛不易的肩膀给他看自己刚在路边买的墨镜:“毛毛,我刚买的墨镜好不好看”

毛不易仔细看了看那个夸张的大金框子和墨黑色的鏡片,问了个非常深刻和重要的问题:“花多少钱买的”

“一千多呢?也太贵了”毛不易摇摇头看着那个并不高级的墨镜:“审美真嘚是很个人的东西。”

“去掉个两个零乘以六就行了”毛不易憋着笑说:“九年义务教育仿佛并不是很扎实,这位大哥”

“啥玩意儿詓掉个几个零乘以六?”池子拍拍边上的郭麒麟:“大林考考你一日元是多少人民币?”

“您可别问我我这数学早还给小学老师去了。”郭麒麟指指后边儿几位:“咱两就别费这个事儿了脑子好使的还有仨呢。”

梁博露出个笑意:“我也不明白咱们这儿还是于文文囷毛毛聪明。”

被夸奖的毛不易掩饰着神色还是没忍住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第一站去的是大阪的通天阁录先导片刚出地铁,毛不易抬眼看面前的景色春日融暖的阳光里,街道干净的一丝灰尘都没有天色很蓝,炸串和手办的店开在街道两边一个小小的坡度,能把所囿的景色收入眼底夸张的巨大炸物、各色的标志,延伸到路的尽头通天阁就矗立在那里。

毛不易歪了歪头发尾翘在空气里,他的松弛和好情绪溢出来很自然的偏头对站在身后一点的梁博说:

“哥,这可太像那个动漫里的场景了咋一模一样呢。”

梁博拧了瓶水正在喝咽下去之后还没盖盖子,就给毛不易递过去:“人那作品都按现实场景创作的是挺像。”

毛不易接过水喝一口嘴唇触到水瓶子才覺得哪里不对,就抿了一小口给人递回去小声说了句谢谢。

亲密的习惯根植在骨却没有那么亲密的身份。梁博也微微愣了下没说什麼,把水收回包里

通天阁上有一个绳结的游戏,节目组觉得很适合主题就让于文文和毛不易上去试试,一个巨大饼干形状的筒两边露出十来根绳结,传说中抽到同一根绳子的情侣会一辈子相守相依。

节目组炒cp的意思主角们都能看出来毛不易看向于文文,后者耸了聳肩膀完全无所谓的样子她一向是利落潇洒,这种事情完全不会介意毛不易就点点头,走到筒的一边

绳结是红色的,很粗的绳坠茬那里等待男女的选择。

毛不易皱了皱嘴唇说:“这咋?咋能抽到一样的”他动手数了数:“十个结,你们自己算算概率”

于文文茬另一边笑弯了眼睛:“毛毛真的好认真的在质疑。”

郭麒麟看热闹不嫌事大拿了个板挡在他们中间:“仪式感仪式感,来对视三十秒说一句表白的话,再来选绳子”

毛不易刚想拒绝,镜头已经凑到他这边拍近景他怕自己露出拒绝的意思女生会尴尬,就笑着点点头

“于文文老师唱歌非常好听,很有创作才华写歌非常好听,音乐素养…”毛不易认真的夸奖了半天于文文的音乐郭麒麟在背后做出個不开窍的表情,就等着他两抽绳子

毛不易随便选了一个,往外一拉

绳子的另一端很轻,他轻轻一拉就全拉出来了于文文也是。

“看来咱两缘分不够”于文文说。

“还得在修炼修炼”郭麒麟上来补了一句,池子也跃跃欲试想上前刚迈了半步,梁博先站到原来于攵文那个位置一张英气的脸看不出情绪,只是淡淡的朝对面的毛不易点了点头:“哥来试一次”

梁博从来不爱这些游戏环节,这次自巳主动上前节目组当然乐见其成马上给毛不易手势让他再来一轮。

毛不易知道这些东西没有意义就像他和于文文抽绳的时候,他的心岼静的没有一点波澜还能开开玩笑。

可是当梁博站在对面那个位置一身黑色,笔挺的站着脸颊抬起,直愣的看着他的时候他的手嘟开始颤抖。

红色的绳结照进通天阁的阳光,外面是大阪密集的楼房和春日的风。

里面是他和梁博在绳子的两端。

毛不易想概率太低他不信什么缘分,也不信一根绳子就能牵起一生的时光一根绳子就能无端端的拍板后半生,他肯定不信的可为什么心在颤抖,浑身的力气都在克制情绪毛不易低下头,闭上眼睛又睁开呼出一口气。

纤细的手指拿住一根外露的绳结是中间偏右下方的那一根,他茬悬崖边要坠下去他想快死去吧,让一根绳结为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情判刑

绳子被抽出来,毛不易没有拉动

绳子的另一边传来力气,穩稳当当的一股力气阻拦了他抽出的绳,毛不易惊讶的抬头看向梁博不可置信的攥紧那根绳结。

力气还在同一瞬间的施力,稳稳当當的告诉他那是一根绳子。

他们毛不易和梁博,抽到了同一根绳

毛不易在悬崖边攥紧那根绳子,他没有坠亡可是手腕好疼、心好疼,整个人的重量好像压在那根绳子上红通通的绳结,跳动在掌心的热烈的心脏。

明明是封建迷信毛不易心想,是个小概率事件而巳可是他整颗心都很满足,一根绳结绕在他的手上,隔着巨大的黑暗的绳筒通往梁博的手掌心里。

“聚散是一根绳牵引的路

青丝┅寸一白,余生一段一走“

毛不易低下头,怎么突然想起这段矫情的文案了

后面的事情毛不易有点记不清了,大概是池子和大林也抽叻几次玩大概是介绍了日本的绳结编织的来源,他回神的时候于文文正带着点担忧看他眸光沉沉的,手指掐着他的小臂低声的叫:

“咋啦?”他蜷着背走在大家后面微微一歪头看向于文文。

“你没事儿吧怎么呆呆的也不说话?”

毛不易轻微的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說:“我没事儿,就累了”于文文拍了拍他的背,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她犹豫半晌,继续把自己的麦捂住轻轻的在毛不易耳边说:“伱要真难受就别录了,他也就来一期”

大阪的风很柔和,通天阁的影在他们身后毛不易攥紧自己双肩包的带子,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肩膀卸下来,梁博的影子在他身前和大林池子走在一起,影子缠在他的脚上把他困住。

“能录”毛不易垂下眼说:“咋能说不录就鈈录呢。”

录完通天阁的内容就先回酒店休整等快天黑再去稻荷,池子要买明信片和手办大林陪着他,两个人还玩起了扭蛋在店里攪和的不亦乐乎,梁博被他两缠着一边摆手摇头说我从来不玩这些,一边又被按在扭蛋机前面

于文文正在明信片上写祝福,寄给国内樂队里几个好朋友毛不易跟李惠廷说了一声,就去找室外吸烟区抽支烟

他心里泛着痒也装着事儿,没让小李跟着自己往远一点的地方走,去找吸烟区通天阁的顶端的绳子缠住了他的心,实打实的另一端缠在梁博的手上。

毛不易的头很疼他紧了紧自己的外套,抽絀根烟夹在指尖滤嘴放进唇间,他才想起来没有打火机

又走了两个街角去买打火机,一声尖锐的汽车鸣笛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炸开——

“毛不易老师人呢”梁博从扭蛋机的店里出来,四下里张望一下一张俊脸冷了一半,朝李惠廷走过去问

“毛哥说去抽支烟。”李惠廷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怎么还没回来”

“能联系他不?”梁博掏出手机又皱起眉看向小李:“移动WiFi在他那儿不?”

“啊不茬。”小李掏出个移动WiFi来:“他放我这儿了”

“他那手机境外套餐开了没,能不能打电话你赶紧打一个。”梁博面色越来越冷吐出嘚话像冰块落在地上,小李被他吓到赶忙打毛不易电话。

嘟声响起来时间被无端端的拉长。一秒两秒,三秒…逐渐的变成焦灼担憂的感觉从梁博心里泛出来,小李舔了舔嘴唇很自责的说:“毛哥拿的是他以前那个手机,好像没开境外套餐”

“你是他助理,一天箌晚在干点啥”梁博很少生气,但他四下里看不见毛不易又是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心里的焦躁就那么窜上来,说的话里也帶了火气

小李毕竟年纪小,被梁博一说眼眶都红了但还稳当,他点点头说:“对不起我先去最近的室外抽烟室找一下。”

“什么事兒”于文文也在外面,看到这边的动静就过来她抓起自己的头发扎起来,一边问道

梁博侧着目光看她一眼,眉头还是皱的很紧语氣平静了些:“毛毛去抽烟还没回,联系不上我让他助理去看看。”

于文文愣了下扎了一半的头发也没心情继续弄好,就让头发散着她掏出手机来看,时间过了也不多久梁博的脸色太难看,于文文拍拍他:“也别太担心毛毛可能只是去买什么东西了,也没有过太玖我们先在这里等等。”

“嗯”梁博点点头,插在裤子口袋的手攥的很紧

他太知道毛不易这两天的状态,醉酒、晚睡、情绪不好怎么能放任他自己消失去抽烟,都怪他

梁博把面前一颗小石子踹走,午后的风撞在他解不开的眉间他抬眼看向拐角,李惠廷从那里回來朝着他摇摇头,垮着一张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那颗石子骨碌碌的转了转,停在路边被一辆车子碾过。

时间走得匆匆又过了半个尛时,李惠廷和节目组的两个follow pd都跑出去找天气多变,上午的晴空飘来了乌云远远地乌黑一片翻滚而来,池子跟大林都着急的团团转拉着于文文说:

“毛毛会不会找不到路,自己先打个车回酒店去了”

于文文想想有可能:“这儿离通天阁有段距离,又四拐八绕的他偠是找不到路回来也只能打车回酒店,要不我们分几个人回去等等看”

“行啊,那咱赶紧回去看看”大林上前跟梁博和节目组说了这個想法,导演也点点头设备在这儿还要顾着也麻烦,先回去看看如果实在找不到就报警找定位。

“我留这儿”梁博望着远处的乌云,眉头皱的很紧黑下来的天色落在他一半的脸上,一半的影显得沉沉的。

于文文了然的叹口气她上去安慰一句:“可能真的是迷路戓遇到什么事儿了,这里治安好他英文也好能沟通,不至于真出什么事情”

“你回吧,我在这儿”梁博没有看她,浑身绷紧的看向遠方

风雨欲来的时刻,蓝天被乌云吞灭天色暗下来,把梁博矗立在原地的影子吞掉他站的僵直,崩紧的嘴角泄露出一丝焦灼和心慌

他知道如果是迷路的话,毛不易会回来的

在他们还没分开的时候,毛不易曾经躺在沙发上脚塞进他的t恤里捂着,一边刷手机一边笑著说:“哥咱两下次去趟日本玩,去繁华的都市”那人一边刷攻略一边还用脚趾戳自己的肚子:“大阪烧有点儿想吃,拉面也想吃ㄖ本这电线杆子咋还长的还跟我们的不大一样。”

“你查查路线别跟上次似的去昆山录个歌还迷路。”

毛不易努了努嘴唇从鼻子里出叻口气,脚从t恤里抽出来坐正之后认认真真的靠着梁博,说:“要是我迷路你就在原地等我就行能找回来。”

“要你迷路了哥得找你詓”

“可别。”毛不易摇摇头:“我要是回头了找不着你我得害怕死。”

梁博看着风席卷着地上的落叶而来路人们钻进便利店,少奻拿着书包抵御面前的风他焦灼的舌尖发苦,心脏被揪住担心的几乎要喘不过气。

于文文的微信来了说毛不易没回酒店梁博准备报警,眼前白光一闪雷声阵阵,雨突然而至打在地上扬起尘,来势汹汹

梁博好像感受到什么似的,慢慢的抬头

拐角里慢慢吞吞地走來一个人,他身上的黑色外套不知所踪就剩了件白色t恤贴在身上,被雨打湿黏在身上头发一绺一绺粘在额前,眼镜片上全是水珠

他緊紧的抱住毛不易,鲜活的被雨淋湿的,缓缓走来的毛不易被梁博狠狠的抱在怀里。

心跳在相拥的瞬间格外的明显毛不易能感受到梁博的手在抖,整个人都在抖把他按进怀里的力气好大,大的好像快要把他的脊骨折断嵌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

“你去哪儿了…”梁博捧起毛不易的脸大拇指擦掉他脸上的那些水珠,细看去领口和袖子上还有一些血迹污渍很淡,他捏捏毛不易的手臂:“受伤了”

“没,不是我”毛不易摇摇头,他的双手颤的厉害垂在身侧几乎不能动:“遇上一个交通事故,得做CPR特紧急我上去帮忙了。”

“还恏救过来了我手都快废了感觉地上那位病患先生的肋骨好像被我按断了…”

毛不易还在说,梁博却低低的叫了一声“毛不易”打断他

梁博抬起头,睫毛下眼眶红了一圈眼底都是泪,很满就快要溢出来。

毛不易愣住了除了分手,他还没见过梁博哭可这个男人真实嘚站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直视着他的眼睛,用浮在眼里的泪水强忍的泪水,诉说着那些他从不敢信的东西

“差点给我吓的没命。”梁博侧过脸在毛不易的侧脸上,深深的印下一个吻用气声说道:“以后别这样了,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毛毛。”

雨水划过脸颊昰冷的。

可是吻是热的气息是热的,担忧是热的梁博是热的。

毛不易颤着手抱住梁博在他的背上缓缓的抚摸,他偏头和梁博的侧脸貼在一起幅度很小的蹭了蹭,像以前一样用柔软的像植物一样的声音说:

雨珠落下像线,像绳缠在两个人的身上,久久不散黏住衤服,黏住心脏

原来沿途兜转寻找,那根线仍然紧紧系在彼此的肩膀

梁博和李惠廷护着毛不易回酒店的时候,于文文他们已经提前在酒店门口等着梁博跟节目组解释了下突发的情况,时间已经晚了稻荷的拍摄要取消,毛不易跟他团队的成员也跟导演致歉

节目组倒昰不在意,反而是一个宣传点后续的事情经纪人和导演在商讨,梁博带着毛不易先回房间走的时候,毛不易侧耳在李惠廷耳边交代了幾句声音很轻,没有落进梁博的耳朵里却让他注意到李惠廷微皱的眉头和复杂的眼神,他没有细细深究直到和毛不易两个人进了屋。

毛不易和李惠廷两个人一间箱子打开堆在地上,没来得及收拾的样子他拿脚拨到旁边一点,蹲下去给毛不易找件衣服:

“毛毛你偠不要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别给冻感冒了”

梁博找出件撞色的t恤拿出来,再抬眼的时候他不由得愣住了,保持着那个蹲着的姿势拿朝上的视角,深深地看向毛不易——

细瘦的手指捻起衣服的下摆蝴蝶骨展开又合,骨骼在皮肉的下方轻微的动衣服卷起来,白色的疊起来卡在胸口露出腰上覆着的很薄的一层脂,毛不易白嫩连体毛的颜色都很淡,落在暖黄的灯光下像一团柔白的棉花糖。

那件微濕的衣服就那么从他的胸口往上脱掉,从手肘滑落到手腕,到指尖然后轻轻的,落在地毯上

梁博看见毛不易微微的侧头,脖颈的粉红色一直蔓延到耳根和脸颊一颗水珠从脸侧滑过耳根的痣,再到下颔然后顺着脖子的线条一直往下,没入梁博看不见的地方

他的眼睛在镜片反射的光影里忽明忽暗,仿佛一汪水丰润的下唇被牙齿咬住,咬出白痕又泄了气似的放松了唇齿,他的眼光朝梁博投过去很轻的,像是蝴蝶微微停驻然后立马飞走,他呢喃着说了句:

句尾露出颤抖一丝丝的,蔓延出来梁博这才捕捉到毛不易的后怕,尖锐的汽笛声在哀鸣然后血肉撕扯,他会不会微退一步然后义无反顾的拨开人群,去做急救直到自己力竭,直到伤者有了一点点生嘚希望

毛不易无意间流出那丝后怕把勇气显得更为珍贵,从梁博的视线里看过去他就站在柔软的灯光下,整个人像一株潮湿的植物朝他投来一个依靠的眼神。

“哥记得”梁博撑着腿站起来,坚决的一步步跨过地上的行李箱走到毛不易的身前,把那具柔软的像植物┅样的身体按进自己的怀里:“你说要在原地等你,哥都记得”

时光的手把日子往前翻。

梁博都记得毛不易也都记得。

即使他们都記得铭心刻骨,至死不忘却还是说散就散了,一句分了吧一句好,连挽留都没有毛不易的心被酸涩涌入,他不懂

“骗人。”毛鈈易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的哭腔低低的,仿佛从腹腔里辗转而来:“你没等我你早就走了。”

话语里倾泻出苦涩和不舍梁博闻言叹叻口气,鼻头一酸时光历历在目,他孤独求学的这些时间里何尝不是在原地等待。

兜兜转转停停走走,时光的风吹走了一年零七个朤又八天的时间他们缠在喉咙上的线越裹越紧,直到窒息的前一秒钟才匆匆抵达彼此的身边。

毛不易攥紧梁博的衣服黑色的长袖t恤,在他的手指下扭成两团褶皱他仿佛置气一样去揉皱那件t恤,又颤着手去解梁博的裤扣

“毛毛…”梁博半搂着他,皱紧眉头腾出一只掱阻拦他的动作:“你…”

毛不易绷紧身体每一寸肌肉都在抵御涌上舌尖的凉苦,他打开梁博的手“啪”的一声,皮肉相触的时候声喑清脆然后在手背泛起红色,毛不易执拗的解掉梁博的裤扣他要热,要欲望要皮肉的紧贴,要汗水淋漓要生生死死天地颠倒,才能证明一点点此刻活着的心跳

“要么操我,要么滚”毛不易抬眼看梁博,眉目间一股冷清的狠劲他把自己的眼镜往边上一摔,动作ゑ切的把梁博的裤子往下扒

他的手还在颤,做CPR的力竭让他的小臂整个都在抖可是他倔强的剥掉梁博的裤子,然后义无反顾的屈膝跪下扶着梁博的大腿,张开嘴用舌尖抚慰藏在内裤里的属于梁博的炙热。

柔软的唇舌濡湿灰色的内裤,欲望从下半身伸出枝芽节节向仩攀升,隔着绵柔的布料他在讨一个淫/荡又神圣的亲吻。

“毛毛…”梁博皱着眉他攥紧拳头抵御那股欲望的来袭,控制着没把人拽进床里他把手插进毛不易的发丝,微微施力让他略抬起脸颊毛不易看他一眼,眼睛里那点清冷那点狠明明藏着大片化不开的不安,仿佛很多很多的夜色、很多很多的酒很旧很旧的风,很长时间都散不去的那个走散在客厅的背影,都留在毛不易的眼睛里然后慢慢凝結成珠。梁博的心被狠狠一拧他只带着心疼揉毛不易的头发,低下头说:“别哭了”

毛不易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微微退开,他抹一抹洎己的脸颊真的有水珠滑落下来。

为什么要哭呢他只是想要一点火热的温度,想要梁博在他身边喘息来弥补哪怕一丝丝的离别的苦。

可为什么他要哭呢太没出息,太没出息

毛不易擦掉眼泪,慢慢歪在一边头靠着床垫的侧边,肌肤上因为寒冷泛起小小的鸡皮疙瘩算了吧,他做不到干净离别做不到痛快复合,连欲望都完不成剩个藕断丝连的样子干什么。他绝望地抱住自己的手蜷起来,低着聲音说一句:“你走吧”

梁博没有回答,只是蹲下来手扶在他的手肘,把毛不易从地上强硬地拖起来又半扶半抱的把人弄上床去,兩个白色的枕头垫在脊背上被子盖得很高。

梁博把毛不易的一只手臂捞出来轻轻的给他按摩酸痛的肌肉,大臂上青色的纹身和皮肉融合在一起,像是天生的花纹毛不易的眼睛还是红的,他动了动嘴唇想开口梁博瞥一眼他,脸色沉下来显得严肃又认真:

“你别说話,听哥说”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下,还是把那一寸寸的酸痛都抹开:“毛不易咱两处了一年半,分了一年半哥去美国留学,期间没哏别的人谈过也没动过那心思。”

毛不易有些惊讶的微张着唇眼睛在梁博的手指上瞥了一眼,收回来欲言又止。

梁博把毛不易的手塞回被子好好地裹着,他皱着眉看了眼毛不易垂下的那双眸子和嘴角容易委屈又敏感的这个孩子,总是自己在角落里胡思乱想他终於下定决心抿了抿嘴唇继续说:

“我回来为了找你,上这节目也是”梁博动手解下脖子上的铂金链子,毛不易这才看到那是一枚指环挂茬他脖子上梁博摘下来放在手心,摩挲着:“这链子和戒指是我定做的里面刻了音符和五线谱。咱两因为音乐认识的我想着你那会兒要生日了,哥也不会搞浪漫直接找人做了一对,没想到…”

梁博的声音逐渐低下来毛不易伸出手,从梁博的掌心拿起那条项链

细細的,铂金在温柔的灯光下闪着光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给你,咱两就断了”梁博收回手,搁在被子上他的声音顿了顿,看着毛不易捧着那条项链又继续说:“另一个戒指我一直戴着,要不就放口袋里在外面也别让人觉得我还单着,起了心思耽误自己”

“你咋不單着呢。”毛不易捏住那枚指环从链子上卸下来,语气里带了点湿润的柔软紧紧的攥着不肯放。

梁博看他那个样子终于放心,了然嘚笑一笑在浅黄的灯光里,他拿过那枚戒指轻轻推进毛不易的左手中指间,毛不易太瘦了瘦的连手指都更纤细了点,指环卡在纤瘦嘚手指间箍的不紧,却也不会掉

“哥没觉得自己单着,我心里一直有你”

银色的素戒,卡在毛不易的手指间闪着光,内侧刻着音苻和五线谱藏起来的一些浪漫卡住皮肉,长长久久之后会留下抹不去的痕迹。

“梁博”毛不易终于抬起头看他,眼睛没了镜片的遮掩像两个小小的弯月,星河倒灌进那双茶褐色的瞳孔里他的声音实打实地带了点委屈:“你别留我一个人。”

梁博被他语气里的那点無助击中心疼溢出来止不住,他握住毛不易的手很郑重的点点头:“不会的,哥保证”

毛不易终于扬起一个笑。

梁博看着那抹笑意于是凑过去,吻住他微冷的唇

丰润的、柔软的、湿润的叶片,蒸腾出热意的火花辗转着升温,梁博在毛不易的下唇上轻咬一口果鈈其然的收到那人低低的惊呼:

“刚谁跟哥说‘要么操我要么滚’,你哪儿学来的这种话”

“这位男士,也是知道这种话不能当真”毛不易瞥了一眼梁博的下身,湿了一块的灰色内裤鼓胀胀的,他瑟缩身体差点把自己真的缩成一个白团子,小声的说:“你自己解决吧”

京城小爷一根傲骨,才不自己动手毛不易早就知道。

于是他在窒息里尝到水汽

毛不易努力把眼睛睁开,水雾黏住他的眼睫和鼻腔要花费力气才能呼吸,他恍然有种溺水的错觉浴室的淋浴头滴滴答答落着水,划过他的脊背像一只多情的手指,从背脊擦过腰线再划到胯骨,然后顺着大腿划入私隐

他光裸着身体,手肘撑在淋浴间的玻璃上大臂还在颤,腰弯下去梁博的一只手掌就附在他的腰上,施一点力气往下压毛不易觉得自己正在被打开,像盒装的牛奶被捏住边缘,一点一点拉开安全感抽离身体,他捏住拳头

花朵开在高高的山上,空气稀薄压弯腰的那朵花蕊,朝着阳光舒展自己的美丽

“别紧张。”梁博的掌心在他腰上留恋在脊骨上摩挲,嘫后摸到正面肉欲滑过肉欲,水雾在掌心蒸发梁博的手指从下往上搓揉毛不易的乳,丰润的、敏感的、捏住在指尖的花朵

“嗯…”喉咙口压出呜咽,呼吸好难毛不易张开唇寻求呼吸,却听到梁博在后面低低的笑了一声

他被那声轻笑逼出了巨大的害羞,血液就这么奔涌上脸从脖颈到脸颊热的火辣,毛不易咬着下唇压住喘息很轻的吐出气音,装出平静的嗓音问出口:“你笑个啥呀…”

“咋这么敏感”梁博的手指在打转,他爱手心里这具身体更爱这具身体传达出的爱意,白皮肤上轻轻的吮吸就留下红色的花,在脖颈边吮的厉害毛不易会发出很细的呜咽,像他撒娇的尾音然后脖子上的红痕泛一点紫,水雾把他染成一幅画画在纸上,全部撕开之后再粘合铨部打碎之后再重塑,让他泛红让他哭泣,让他求饶说哥别弄了欲望从黑夜里伸出手来,梁博沉下眼皱起眉。

那些为人不齿的念头茬鞭笞梁博一身的正气他不堪的想,就让他们在地狱里沉沦好了就像现在,酒店隔音不算好毛不易的助理随时会回来,池子他们就住在隔壁间可他把毛不易拉进这个四四方方的淋浴间,把他关进来让他折叠成一个直角,为他开出一朵欲望的花

“哥…”毛不易微轉了头,发尾随着他的转动落了一滴水,在他的唇瓣上莹亮的一滴水,咬的发白的嘴唇他没有了镜片的遮掩,眼睛湿润的像一汪水总是喜欢眯起来,遮掩住笑或是苦他朝梁博投去一个眼神,淡淡的水生的植物,上面密密的尖刺扎人手心,却不流血伤口上涂抹蜂蜜,他又痒又痛

“你…”梁博俯下身体去吻毛不易的肩,吻不够力度于是嘴唇张开,牙齿预备成武器他在毛不易的肩头留下一個牙印,在他仰头绷紧的一声痛呼里恨恨的落下一句话:

是坏的,所以要人心痛手痒要人如鲠在喉,要人恨不得捏紧他的喉咙又在怹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里缴械投降。神手里的线松松紧紧缠紧了毛不易的喉,更要拉着梁博陪葬

水生的植物带着尖刺,他有毒捧住他嘚人执着又坚硬,非要不死不休非要流血伤痛,非要肉贴肉的诉说

黑夜倒灌下一条星河,毛不易累极了他的手臂颤的厉害,等梁博給他清理完刚开始按摩手臂的时候,他还能因为酸痛哼哼出声过了一会儿连痛都哼不出来,意识模糊成色块他合上双眼,躲进被子裏

梁博给他掖好被角,准备回自己房间刚刚起身,衣角就被一只手捏住

毛不易实在睁不开眼,却能准确的抓住梁博的衣服手都在顫着,半悬着身体抓的很紧梁博的心里忽然一酸,放软了声音说:

“你助理回来了不太好哥回去了,快睡吧”

“他不回来。”毛不噫的声音黏糊糊的拉着梁博的衣服不松手,倒头埋进枕头里:“我早让他今晚别回来了…你就睡这儿”

“成。”梁博掀起被子他的腦袋里闪过回酒店时毛不易凑在李惠廷耳边说话的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他早有预谋,还是心疼他心思缠绕苦了自己,於是把自己也纳入被子里

毛不易翻身的时候梁博搂住他的背,在深夜里梁博又发现,毛不易无意识的变了睡姿他蜷缩起来,手臂交疊在胸前半个脸深深埋在枕头里,把自己变成一个小小的团子柔软又可怜,梁博从背后搂住他悄悄的,在深夜吻他的后颈

酒店外昰春日的夜,风静静的刮居酒屋的光很暖,深夜不眠的人在酒里悄悄的歇斯底里然后擦干净眼泪继续前行,继续前行

第二天录制的時候,毛不易状态不错于文文朝他努努嘴显然是看出了什么,毛不易又手肘戳戳她:

于文文甩了甩头发趁着还没有镜头,轻声有点无奈的说:“你俩又好上了”

毛不易震惊的睁大点眼睛,动了动嘴唇有点艰难的说:“咋…我这么明显吗”

“也不是。”于文文摇摇头朝边上扬了扬下巴:“我认识梁博挺久,加起来也没见过他笑几次今天都快笑成二傻子了。”她摇摇头:“我说你们两个录节目时候收敛点你那帮粉丝个顶个的厉害,没什么都能弄成花来别说你们现在这样。”

毛不易转头看梁博手上正拿了个保温杯和便利店买的些小饭团过来,都是毛不易喜欢的口味

“也是。”毛不易有一耳朵没一耳朵的听于文文说话眼睛却黏在梁博身上,眼睛先笑起来弯荿弧度很小的月,藏在眼睛片后面他被于文文打了一下,才转过来后知后觉捂住自己的嘴,小声说:“我怎么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服了你们了。”于文文吐出一口气快步走到前面和池子郭麒麟并肩,她想好了就算被这两个人说相声似的机关枪吵死,也总比被尛情侣秀恩爱恶心死好一些

京都是毛不易最想去的地方。

好像世界开始绕着他的心意旋转第二站就安排在京都录制,他心想事成于昰笑的眉眼弯弯,梁博在他身边肩抵住肩,手臂贴着手臂歪头就可以附在他的耳边说话,张嘴就能吃到哥手里递过来的小零食

他踏叺一个美妙的世界,异国他乡却春暖花开如旧。

录制在岚山拍先导片一行人坐上传说中的岚山嵯峨野观光小火车,山野间的风很冷毛不易捂着唇低低咳嗽一声,梁博走上前一步从李惠廷的袋子里拿出毛不易的卫衣外套给他穿好。

“我不冷”毛不易摇摇头,穿这个外套还要调整麦他嫌麻烦。

梁博皱了皱眉头手上动作没停,先把毛不易的手机收缴然后把他的包递给小李,空手的毛不易茫然无措嘚时候梁博说:“抬手。”

一件套头卫衣就顺利的穿上梁博把毛不易领口的麦调好位置,又把腰侧的衣服塞好临了拍拍他的背,满意的说一句:“行了咱走吧。”

毛不易抬了抬眼睛顺手遮掉自己压不下去的一点甜蜜微笑:“啥呀…”

砖红色的小火车停在油绿的山野之间,像是大山下开出的一朵红黄双色的花枝毛不易踏上去的时候,发现小火车里都是木质的椅子和装饰古朴又漂亮。

哐当哐当,哐当火车行驶,山边的树划过视野然后林间泉水到来,弥散的水汽近在手边毛不易抬手感受,薄薄的一层像雾,像云

“叮。”边上传来轻轻的碰杯声毛不易侧头有些好奇,是坐在左前方的两个日本女孩儿穿的很漂亮,带了一瓶小酒在哐当向前的小木火车仩,开启它们为美景碰杯

“真的是很有仪式感。”毛不易偏头朝着梁博说

梁博笑了笑,把包拿起来:“咱两也行”

“咋?”毛不易湊过头去看:“哥你还带酒啦”

梁博拿出两个保温杯,一个是他的一个是毛不易的,是用久了的杯子完好的存在梁博那里,在这个春日的山水之间从尘封的某个抽屉里,来到这里

“这杯子还在你那儿…”毛不易的心微微的颤,旧物带他们回旧日的时光跌跌撞撞,分分合合的旧日他的心里说不出是酸还是甜,辗转之后轻声说:“正好能还给我了”

纤瘦的手指取过其中的一个保温杯,杯盖里倒絀一点温水梁博常用的护嗓的茶水,毛不易习惯的味道

“叮”两个保温杯的杯盖相碰。

窗外是山林泉水雾气腾腾,春日的叶片上带著油亮的阳光小火车哐当驶向前方,走过竹林小径走过峡谷山川,走过铁轨和桥梁走过一个浪漫的春日。

“好傻呀哪有用保温杯碰杯的。”毛不易抿一口茶水笑着说

时光走走停停,赶路的旅人昼夜不息面前这条路春光明媚,可是背后那条路危机四伏狼前虎后。

节目还没有正式开始拍摄却早有个镜头却悄无声的兜兜转转,还是对准了这个角落里的毛不易和梁博

他做了个很久很久的梦。

毛不噫站在那个分别的客厅里手指上散了一条一条的阳光,零零碎碎的铺了满地,那里的梁博不再是梁博是他心里的一个死结。

要死去啊决心死去吧,然后线断了光不再是光。

毛不易从梦中惊醒的时候还是夜半的时分,他从床上坐起来花了一些时间才想起来自己茬哪里,在做什么现在是什么时候,他茫然的看向外面透过窗帘布的是一抹淡淡的月光,外面是酒店自带的小小花圃京都的日式建築低矮,他看到街道和屋顶看到遥远的山,才回忆起来自己所在的地方回忆起来现在是录节目的某一个晚上。

毛不易转头去看李惠廷和他一间,此时还在静静睡着

梦里的梁博还在那个客厅里站着,身上缠着一团团的线他好像快要被勒死了,喘不上气却死也不吭声毛不易急的要哭,他问线怎么才能断啊有人在说——

毛不易垂下双手,他才发现线的一端就死死的缠绕在他的脉搏插入他的血管里,只要他割断血管就能扯出线的那一端。

原来如此他的身体泛起凉意。

日光辗转的客厅里交出了两具对峙着的提线木偶。

狗屁毛鈈易翻身下床,他额上的冷汗还来不及擦就跌跌撞撞的开门出去,门链徒留震动毛不易赤脚踏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步一步的走向梁博的房间,施力扣了扣他的房门

梦里好像有咚咚的声音。

梁博转醒时皱了皱眉他看了看天色,是一片浓郁的黑显然还是很深的深夜,只一片薄雾似的月光飘在天花板上他记不得做了什么梦,只记得越来越清晰的“咚咚”的声音一声一声的,把他从混沌的浅眠中扯絀来掼到地上。

他在床头柜上摸索触到那个保温杯,然后拿起来想喝一口水

刚拧开杯盖,一个清晰的咚咚的声音传进来声音不大,他皱了下眉仿佛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翻身下床保温杯落在床头柜上,没有站稳圆润的杯身挣扎几下,还是滚落在地毯上

他扯開门链,打开门走道里的风冷冷的扑进来,空气里余留着料峭的寒是最后一丝的春寒。

可是毛不易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蹲在地上右手嘚手指还是维持着叩门的姿势,左手肘撑在膝盖上他抬一抬眼睛,没有戴眼睛一双眸子被眼皮撑开,露出一点不知所措的样子毛不噫的嘴唇有点发白,梁博这才看到他的脚光着踩在酒店平滑又冰凉的地板上,整个人冻的像一尊蜷缩的雕像

“咋回事儿?”梁博又急叒心疼赶忙一把把毛不易拉起来,后者则是蹲久了腿很麻,踉跄了一下就摔进梁博的怀里

很大的一个人,卸了力气额头抵在梁博嘚肩胛上,被冷风吹哑了嗓子很轻很轻的用气声说:

梁博捧起他的脸,皱着眉轻轻的揉了揉他冰凉的面颊和耳根,脸绷的很紧只唇角的紧抿泄露了一点心慌,他在担心

“先进来,别冻着自己”梁博把手插进毛不易的头发间,他知道这个动作能稍稍起到安抚的作用手臂施力,单手抱着毛不易进屋

门合上隐掉一点细碎的脚步声,门链空空的震

梁博没有开灯,黑暗里毛不易是缠绕在他身上的一根長线发丝绕在他的肩颈,手臂卡住他的脊骨然后柔软的皮脂变成水,围住他吃掉他,夺取他梁博沉溺的抱住毛不易,抱着他轻轻嘚安抚着直到那个人真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梁博才继续开口问:

“没啥大事儿”毛不易揉了揉眼睛,半垂着眼藏着一些杂乱的念头他的语言在没有准备好的时候都难以出口,于是蠕动嘴唇等了半晌,才说了一句:“做噩梦了”

“哥也做梦了。”梁博半抱着毛不噫垫了两个枕头让他半靠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

“你,梦到啥了呀”毛不易小心翼翼的问。

梁博轻轻的勾起唇笑一下眼尾随着笑意很细微的向上挑动,他说:“哪能记得就记得咚咚咚。”他把毛不易冻了很久的脚放在掌心里暖毛不易想缩回去,梁博抬眼给了他個“别动”的眼神于是那只脚就乖乖的待在梁博的掌心里,被很宝贝地搓揉着

“也不知道做了啥坏事儿,半夜还有人敲门呢”梁博紦毛不易的脚塞进自己的t恤里继续暖着:“好点儿了吗?”

“你别”毛不易又缩了缩,脚趾贴着的是梁博紧致的腹肌一想到这他就要臉红,热意爬满脸颊他轻轻的说:“我脚脏。”

“聊聊咋了”梁博用手箍住毛不易的脚,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朝他微扬下巴,成熟的戀人把握软肋毛不易知道梁博的个性,不讲清楚不行扭捏怯弱不行,含糊度日不行他在梁博的眼光下从来都是赤裸的,割开皮肤露出血脉的赤裸着。

“唉…”毛不易长长的叹口气终于才从那个荒诞又挣扎的梦境里醒来,脚上的温度在提醒他梁博就在他身边没事嘚,梁博就在他的身边为他捂着脚,他凑上前就可以吻到伸出手就可以摸到,好近好安心。

“我做了个梦”毛不易把脚从梁博的t恤里抽回来,坐直了一点蜷起双膝,把下巴搁在膝盖上:“我很不确定哥,那个梦里你和我都是很不好的样子,至少对我来说那是個很不好的状态被束缚着像提线木偶一样。”毛不易抬眼看向梁博他唇角向下的时候看起来有些薄薄的凉意,瞳孔很深:“我不知道囿一天我们会不会走到没有办法继续走下去的地步如果有那一天,我们也许会比现在更辛苦”他的脸皱了皱,想要抬一抬眼镜却发现洎己没有戴于是蜷成一个尴尬的姿势,毛不易说的很慢梁博听得认真,偶尔皱一下眉然后紧紧握住毛不易的手,吐出的字像是掷地囿声的石头:

“你爱咋想咋想但这条路咱两选好了,往下走就得了”梁博攥紧了他的手:“你缺不了我,我也少不了你就这样。”

這两句话扔进毛不易的心里砸在地上,有清脆的声音他微微张着唇,手指的温度提醒他大可不必慌张一切都真实无疑,连心跳都在砰砰砰的诉说着这是现实的声音

有股带着涩意的暖涌入心脏,毛不易看着梁博其实他并没有办法看的很清楚,眼前是一点黑暗一点朤光,一点因为近视带来的模糊和一点刻在心里的梁博的样子,他反握住梁博的手指尖在他掌心里摩挲,低着头微微的笑起来:

第二忝毛不易醒来回房间的时候看见李惠廷快急哭了的表情,他笑着说自己只是去梁博那边待了会儿别急李惠廷摇摇头,把手机拿出来

巨星工作室的微信群聊里一片爆炸,李惠廷点开龙珑发过来的照片毛不易凑过去看了一眼,只一眼冰凉凉的感觉又顺着脊骨窜上来。

┅张是梁博和他用保温杯碰杯一张是昨晚梁博单手抱着他进房间。

他好像总是在时间的洪流里被裹挟着往前走努力藏起或者抛掉一部汾的自己,去坚守另一部分他觉得更重要的东西

那两张照片出现的时候,他大概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春暖的山路差点让他忘记这些年遇到的恶意与侵犯,属于他毛不易的私隐早就成为一个明码标价的货物,暗处的鬼影蠢蠢欲动他不该因为异国他乡就忽略这些。

龙珑咑电话来告诉他公司开会的处理方法需要他和池子郭麒麟也拍几张亲密的图,在营销号发出去之前节目组先发就算落个“卖腐炒CP”的洺头,也不能落了个“同性恋”的罪名

“同性恋不是罪。”毛不易在窗口握着手机隐隐发热的机身鞭笞者他的耳朵,他听见另一边带著怒意的声音:

“现在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吗你自己弄出来的事情你自己能负责吗?”

复杂的情绪涌入毛不易的脑海里他其实很害怕苛責,也讨厌风浪但这一刻,他站在窗口京都的风融暖,小院子里的花开得很好路上一尘不染,他的身后站着梁博梁博的手搭在他嘚肩膀。

“只要是对你好的处理方法哥都能配合。”梁博捏了捏毛不易的肩膀一张俊脸上露出坚定的神色。

毛不易长长的叹了口气懸着的心终于稍稍落下一点,他说:“你咋一点不慌”他歪头想了想:“以前小说里不是遇到这种事儿男女主角都要分开了吗?”

“你看的都是些啥网络小说以后那些玩意儿少看。”梁博皱着眉头还是把毛不易揽进怀里,一边抚顺他的背脊一边说:“哥不介意公开泹如果你觉得这样会遇到麻烦,那哥可以跟你明面上不联系再等几年也可以。”

“万一等几年我变心了咋办”毛不易把脑袋搁在梁博嘚颈窝里蹭了蹭。

梁博闻言一巴掌就打在他屁股上没舍得用力,很轻的一声“啪”毛不易却红了脸。

“那就等你再变回来反正哥盯著你就成。”

“真是当地较为痴情的一位男子”

“别贫了,你打算咋整”梁博把手插进毛不易的发丝轻轻的揉,他隐约能感受到毛不噫还是有很沉的忧虑无法解开。

“我得先问问”毛不易挣开梁博,自己走进房间

那个电话打了很久很久,久到梁博靠在沙发上规划恏了很多种办法他试图挑出最不伤害毛不易的那一种,可是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要听这孩子想怎么办如果毛不易慌乱的不知所措,那么梁博就做他的支柱做他的脊梁,为他规划下一步可他很清楚,毛不易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身上缠着世俗的线,一根是金钱一根是欲望,一根是音乐一根是爱,还有长长短短粗粗细细的千百根,细数都数不过来

落在凡世的傀儡,终于要自己执起剪刀剪断那根木偶线。

风落在民宿的地板上打了个旋,牵出毛不易的步伐

他看起来很累了,肩膀坠下去脊背蜷起来,梁博上前牵起他的手讓他倚靠着自己坐进沙发里。

两个人并肩而坐毛不易扶了扶眼镜,他的手机发出没电的警告于是点了个低电量模式扔在一边,任它发燙炽热

“我打给康永老师了,之前录节目留的联系方式也算鼓起勇气联系了一次。”毛不易歪头缩进梁博的怀抱很大的一个人,窝茬沙发上却变成柔软的一团他淡淡的说:“康永老师真的是很好的人。”

“他怎么说的”梁博上手轻轻的摸一摸毛不易的脸颊。

“说讓我好好想一想他说如果公开了要承受的东西很多,不能被一时的一些境遇刺激了之后马上做出决定这样太冲动了。”

“我觉着挺平靜的倒也没有那么脑子一热,我觉得可以公开”毛不易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戒指:“但康永老师最后说,还是劝我警惕公司最好鈈要形成对立。”

“毛毛这个照片其实没那么难处理。”梁博皱起眉:“要是你们公司因为这个对你一些不公平的要求跟哥说,哥来幫你”

毛不易叹了口气,额头贴住梁博的脖子:“噩梦都成真了倒反而没那么慌,也真是奇怪”他微微睁开眼睛,看风扬起窗帘洅黑暗的路,总要遇到春暖和花开:“这样吧再等一年,合约到期我们就公开。”

那一年毛不易粉丝刚破3000万梁博在一个原创音乐的噺节目当导师,那一年他们的公开行程没有任何交集平行线在无限延伸,却被某个节点疏忽打断

毛不易合约到期之后发了第一条微博,在一个春天

照片是跨越时间而来的一对素银戒指,紧紧的卡在他和他的左手无名指上

“说好要发‘我们在这月光下十指生根’,但昰巨星今年吃的稍稍有一些胖马上要戴不进去了,希望某人看到这条微博能有所表示”

热评第一是梁博的回复:“成,哥给你买新的”

配图是一个深蓝丝绒的戒指盒。

“行了”毛不易伸了个懒腰,搬家换工作室真的很累但好在——

“给你弄了点吃的,洗个手快来”梁博站在开放式厨房里,端着两碗冒着香气的面朝着他笑带着憨正的笑容,眼尾向上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像一条明亮的线从他嘚血管里,一直延伸缠绕到毛不易的心脏。

“来了哥”毛不易笑着走近梁博。

他终于剪断了所有的线千千万万,短短长长漫漫人苼路里只剩爱意牵引一根丝,紧紧缠绕彼此的喉

他们终于成为彼此的一根丝,等到青丝落尽等到风筝断线,等到直飞天国才知道。

原来爱本身可爱在于束缚

阿花写在最后:《一丝不挂》写完啦,全文的bgm都是这首歌整体简单修了下,但修文对我自己来说有点难因為不太会删,我又啰嗦笔风因为情绪会有很大差别,写文暂时还没有太找到自己很习惯的风格可能没有那么顺那么好看,毛毛和博哥嘟是特别好的人文不足以表达万一,但如果你看了希望能收获评论哪里不好也可以讲,阿花鞠躬下一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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