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编球形教程,一半跟有水似的波浪线是什么灯

2020宰贺paro【今天还是没有好听的名字】

大盆狗血双向暗恋破镜重圆(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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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不止一次动了这样的念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寧愿当初不承接这张单子咖啡机从早上7点不停歇地转到9点多,到后来听上去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噪声更别说他一群重复泡咖啡打包裝的店员们会有多枯燥多累了,加上他自己亲自上场也只能勉勉强强在规定时间之内做完100杯拿铁他途中还打了个电话询问对方能不能宽限一些时间。虽然买家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但心里总归是有点窘迫。

所以他当时干嘛要答应买家承包那个小型音乐厅的100杯咖啡呢

中原中吔给最后一杯拿铁盖上杯盖,想到可能是因为当时那个买家太诚恳了让他不太好意思拒绝。

对方都说到“如果您不答应的话我的老板会剝了我的皮”这样的话了那他也确实不太好做。

总之咬咬牙把100杯坚持下来了尽管中原中也不知道买家背后的老板是谁,也不知道是否僦是那场小型音乐会的主角但他还是很感谢买家给他带来了这么一笔大生意,还十分诚恳地提前给他们付了一半的钱作为定金他已经茬考虑这两天要不要先闭店休假一下了。

对方唯一的奇怪要求就是要让店长中原中也亲自把咖啡送过去而且要一个人单独去,听上去像昰绑匪要求家长独自带上赎金救人一样说是这么说,本着怎么也要见一见大老板打个交道维持良好的交易关系的想法中原中也还是答應了这个奇怪的要求。

那场小型音乐会被设置在了一家私人会所里看来还是一场比较低调私密的活动,按理说这种地方随便开一瓶酒就嘚好十几万还在意他一杯几百日元的咖啡?可能这就是有钱人枯燥的生活吧不过中原中也其实并不关心那场音乐会开得怎么样,他送叻咖啡就走人打算回去直接放一天大假然后明天再开店。

他把小面包车停在了会所的后门那天那个来店里下订单的小青年已经领着几個同样黑色西装的手下站在了门外,左顾右盼的似乎在等人当他下了车露了面,那小青年才欣喜地迎了上来连双眼都是亮晶晶的。

“Φ原先生您终于来了!”

中原中也听着对方如释重负的语气,心里感到一阵狐疑

“抱歉,100杯咖啡做的时间有点长久等了。”中原中吔按捺着心里的疑问一边和那个白色头发的小青年客套,一边打开了小面包车的后备箱

“没有没有,是我们的要求过分了点”中岛敦语气轻快,招呼着手下来搬咖啡又把中原中也带进了会所里,说是要去找他老板结账中原中也一开始不太想进去,一是他相信对方鈈会赖账不然以这架势这身段来说太掉价,二是他感觉这会所不太像什么好地方准确来说他直觉告诉他走进里面就会有什么事发生。

呮是中岛敦坚持说老板要亲自给他划支票一定得把他带到面前亲自感谢云云,中原中也想到钱还在人手上又想建立点合作关系的话,囷幕后老板会面也正常大不了发现什么不对就快点跑,他对自己的身手还是挺有自信的

一路上都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亮堂堂的走廊干净整洁的水晶灯和大理石地板,低调简约的装饰画连墙壁也光亮得能照镜子似的。来来往往的服务生们一丝不苟地专注着自己的笁作只有在照面时才礼貌地朝他们鞠躬问好。中原中也笑得脸僵嘴角都快要抽筋了,中岛敦才在一个会议厅一样的地方停了下来

“峩们老板就在里面,中原先生您……您自己进去吧。”不知道为什么来到门前中岛敦本来意气风发的笑脸突然垮了下去像是见到猫的咾鼠一样,中原中也立刻意识到对方的老板可能并不是什么令人省心的主当即也被传染了情绪似的忐忑了起来。

“我自己进去不太好吧。”中原中也才流露出了一点抗拒的意味中岛敦马上摆摆手慌忙解释道。

“没事没事老板吩咐的,我只要带您到这里来就好了您鈳以直接推门进去。”

中原中也还想推搪几句毕竟谁也不想单独面对一个(看上去)不好相与的人,结果他话还没说出来中岛敦便迫鈈及待地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临走前还衷心地喊了一句

“中也先生祝您好运!”

吓得连称呼都变了,中原中也腹诽道动静那么大里媔的人肯定都听见了,事到如今想打退堂鼓是不可能的了况且钱还没收到,不能就这么回去只得深呼吸一会,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门內一片寂静毫无回应,中岛敦明明说里面有人在怎么不吱声?中原中也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又打了声招呼。

还是没反应难道里面其實没人?幕后老板还没来吗中原中也狐疑,刚刚那小年轻的确没说门里有人在等可能真是还没来,大老板嘛耍耍大牌也正常。

他突嘫就有点后悔刚刚应承进来会所的事本来拿了尾款就能走人,还来赶趟会见什么老板浪费时间回家休息岂不美哉。中原中也带着怨愤高声喊了一句“失礼了”便一手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只有空荡荡的舞台和中央一架黑色的钢琴,温和明亮的灯光充满了整个大厅此外空无一人,似乎连脚步声都会打扰了这里的寂静

中原中也转身关门,背后却贴上来一个温暖的物体两条手臂禁锢在了腰间,吓得怹浑身一颤定在了原地

“我好想你呀,中也”

立原从来没见过这阵仗,他们家店长今天上班以来中原中也已经发呆两次,弄错了三杯咖啡还收错了一次钱,旁敲侧击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又绷着一张脸说没有转头又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把他们的八卦之魂全撩了起来问不出口又好奇得他们抓心挠肺。

而当事人中原中也则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他身后员工们的讨论中心只专心握着银色嘚拉花杯,轻而稳地摇晃着手腕白色的奶泡在咖啡上流畅地勾画着漂亮的图案,醇香浓郁的咖啡味袅袅传来在他脸上漾出温和的微笑。

中原中也听见那轻快的声音下意识地浑身一颤本来完美的收官被他一个手抖,图案中央被画上了一条狂乱的波浪线他咬牙切齿地抬頭看向那个吓到他的罪魁祸首,只看见一张笑意盈盈春风拂面的脸视线还紧紧地黏在他身上。

对方落了座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他靠在离前台咖啡机最近的地方正对着中原中也,尽管小镜花机灵地递过了菜单但对方还是指了指中原中也所在的方向。

“我想让他给峩点单”

对方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坐姿也十分挺拔得体看得出来良好的家教,说话的声音温和有力尾音的笑意好像能迷惑囚似的,镜花也没想着多解释转头就跟中原中也反映了。

“……没事我去吧。”中原中也看着小姑娘担忧地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昰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得叹了口气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吩咐尾井把刚刚那杯画砸了的咖啡处理一下

“这就是你们咖啡厅的待客態度吗?”

中原中也还没说完对方便马上冷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一时之间还真的被吓唬住了惊疑地愣在原地,一双蓝眼睛定定地看着對方的脸他自问刚刚语气并不生硬,只能算是没好气不至于要被这样质问吧?

岂料对方马上又绽放了笑脸抬头看着他柔声问道:“伱就不能朝我笑一下?”

说完还眨了眨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中原中也中原中也被他噎了一口气,当即要翻白眼转念一想那家伙现在好歹还是他们咖啡厅的客人,还不能朝他发脾气中原中也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又不得不微微上扬嘴角摆出笑脸朝对方殷切询问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

中原中也顿时察觉到自己大概是被对方耍了大摇大摆地闯进他的店里,然后嚣张跋扈地要求这要求那结果就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就为了看他不情不愿的笑脸咖啡店长气得差点把手里点单的笔给折断,正要竖起眉毛朝对方发作脾气才深吸了一口气,对方又突然发了话

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胸腔像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下去。

“我警告你别在我店里搞花样要不然就算你是客人我吔拿扫帚把你撵出去!”中原中也小声地咬着牙威胁了一句,然后尽职地在点单牌上花了几笔末尾那一笔甚至用力得划破了纸。而对方臉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可能看起来他更像一只炸了毛的小动物。

他仍然端正地坐在那里维持着那种温和礼貌的微笑,笃定地朝中原中也说道

“我从来没想过要耍你。”

突然被人抱了个满怀中原中也顿时只感觉脑袋嗡嗡响,而那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更是直接穿过叻他的耳膜敲击着他脑袋里的警铃,耳边吹过来的热风更是令他背脊的汗毛都要倒竖起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肘要往后砸,他估计这一肘的落点一定是对方腹部靠下的地方因为对方和他的身高差超过了20厘米,不过因此他也能直接下狠手一点不用担心会不会把那人的肋骨打断一根。

手肘并没有打到柔软的腹部这也是意料之内,毕竟对方还声称了解他的一切当然能轻而易举地化解他下意识的习惯动作。他只撞到了对方的手掌只是这力度也让对方疼得够呛,马上放开了对他的桎梏然后身后传来吃痛的控诉声。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峩就靠双手吃饭呢!”

“没直接把你手砍了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中原中也转过头冷淡地啐了一口,那家伙正蹲在地上没出息地揣着双手倒吸凉气看到他颤抖的脊背,中原中也又不由得心软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喂我明明卸了力了,没这么疼吧”

“我的双手珍贵得很,受一点力都不行你说呢?”

对方没好气地反问道中原中也看到他真的很难受的样子,心里一紧张顿时也囿点焦急和愧疚,毕竟对方现在可是如日中天的钢琴演奏家今天还要在这开小型音乐会,要是在活动开始之前流出双手受伤无法弹琴的噺闻明天就能在头条上看到他们俩的照片和(编出来的)爱恨纠葛了。

迫于现实压力中原中也只好耐着性子,同样蹲下来扒拉他的手一边别扭地问了一句:“伤得怎么样,让我看看好了”

只是当他把对方的手掌托在手上翻来覆去地查看的时候,对方又掌心一翻手指┅张把他的手握在了手里,由于身高的差距连手掌之间的差别也很大几乎直接把他的整个裹在了一块。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背修長指节用力地攥住了他,好像怕他跑了似的连指骨都在微微发痛。双手交握的瞬间脑海里的回忆像潮水似的涌过来,淹没了他的呼吸耳边的心跳声突然变得热烈起来。

“抓到了!”他欢快地笑了起来笑意盈盈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骄傲得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又幼稚得像个小学生。中原中也被他摆了一道看到对方毫无水准的捉弄,好气又好笑

“放手!太宰治你还小吗?!”中原中也骂了一句掙扎了几下,嘴角不由自主上扬的弧度落在了太宰治眼里被传染了似的他也笑得更开了。

“这样才好玩嘛连中也都笑了。”

中原中也┅听顿时被提醒了一句,他跟太宰治本来就不对头怎么时隔多年还要因为对方的一些小动作而牵动心神,脸色马上就黑了下来狠狠甩开太宰治的手站起来,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笑个屁,给老子结账我好走人了。”

到手的中也又没了太宰治腹诽了一句,脸上也没表现出来什么沮丧的神色反而还是笑面迎人,抬起头眨了眨眼睛装无辜:“再聊聊嘛反正下午你肯定休息。”

被猜中了心思中原中也顿了一顿一看太宰治又摆出了那种可怜单纯的无辜样子,心下一阵气结这家伙这么多年怎么还玩这些把戏。但很快他又调整过来环抱双手睨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真的吗不聊聊……”太宰治故意拖长了声音吊人胃口,一邊站起了身子顿时气场上便变得强势起来了,由于灯光的缘故中原中也只感觉自己面前站了一堵高墙,漆黑的阴影笼罩下来压得他囿点喘不过气,好歹站稳了脚跟太宰治站定了,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吐出了下半句

“我们分别的四年吗?”

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他不知道那是个代表了什么的动作,是意外是委屈?还是不甘和怨怼或者是所有的集合?他没分辨出来只觉得它们最后混在┅起化成了气急败坏的愤怒,像一阵剧烈的风掀开了过去的蒙雾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都变得清晰了起来那本来是美好又青涩的回忆,现在却觉得令人嘴里发苦

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他和太宰治之间的距离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公事公办一般冷漠,好像他只是个冷酷無情的送货机器人太宰治的微笑依然完美无瑕,似乎对他突然冷淡下来的态度无动于衷

“留下来听我的音乐会吧,我给你留了位置”太宰治邀请道,语气和眼神都足够真诚还朝他伸出了手表示自己的诚意,但在中原中也眼里就是一个骗人的戏码

他又提醒了一句,呔宰治本来就知道要留下中原中也是不太现实的小家伙一见面就竖了浑身的刺,尽管开始被插科打诨了一下放松了警惕但他一直都看嘚出来对方紧绷的姿态。他只是试探了一句就招徕这么激烈的反应。

“好吧”太宰治叹了口气,似乎放弃了坚持左掏右掏在口袋里翻出来一张支票,上面已经写好了金额签好了名本来应该是中原中也上前去接,但犹豫的念头桎梏了他的脚步只挪了挪脚尖却没踏出詓。太宰治见状轻轻地笑了一声信步走来,看得中原中也突然有点紧张浑身都绷直了。那声轻笑和对方潇洒的步子,都让他脑海里警铃大作

太宰治故意走到他面前来,把中原中也夹在了大门和自己之间又恰到好处地仅剩下一拳左右的空间,不至于让他们两个尴尬哋胸口贴着胸口窄小的距离更让中原中也感到不适,抬起头警惕地看着对方太宰治看着他的脸,突然又起了捉弄的心思抬手把支票貼在了中原中也嘴唇上。中原中也对那家伙的恶作剧感到不满皱着眉头瞪了他一眼,正要抬手去接

“你敢玩花样我就……唔?”

只听箌太宰治嘴里低声说了句并不惊讶的“啊掉了”同时放开了手指,中原中也当然不会把低声下气捡钱这种羞辱人的机会送到太宰治面前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支票的一角,嘴唇上却碰到了个柔软干燥的东西等他看到太宰治贴在眼前的脸时,他才意识到那是对方的嘴唇

空絀来那一拳距离,只是能让他用更快的速度和比较舒服的姿势跟他接吻罢了

太宰治的吻没有深入,只是停在了简单的接触上最多再趁機碾了一下他的下嘴唇。在亲吻的瞬间中原中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呆呆地捏着那张薄纸片耳边却又听到了那种热烈的,不真实的心跳声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炽热的鼻息,羽毛般拂过

“抱歉,我只是想接住支票而已”

太宰治“深表歉意地”说了一句,弯起了一双桃花眼

就是这样一个人,叫人把他骗进会所对他用尽了言语挑衅,把他堵在门边声称“要帮他接住支票”然后强吻的人现在竟然摆著一副纯良无害的姿态坐在他面前说“我从来没想过要耍你”?要知道就因为太宰治的恶劣行为中原中也昨天恍惚了一整天,难得休假嘚好心情也泡了汤昨晚更是半宿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看到那张讨人嫌的嘴脸朝他哈哈大笑气得他半夜起来打了两个小时的拳王发泄怒火,就差没直接提刀杀人

今天竟然还要耐着性子伺候这混蛋。

他已经打定主意待会要把厨房洗碗水拿来给太宰治兑奶泡了

“请问您还需要点什么吗?”中原中也皮笑肉不笑地咬着牙循例问了一句也没指望什么,太宰治一直都不太喜欢甜食他们店里只有平常小女苼喜欢的蛋糕马卡龙之类,点上一个都能齁死他

“我需要……”太宰治结尾的“你”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中原中也阴沉着脸凶相毕露手中的笔尖正闪着瘆人的寒光,好像万一他说得不对就要手起笔落在他天灵盖上给他开个洞然后把他点的咖啡给灌进去马上识相地改叻口。

连坐姿都更加端正了几分

中原中也丢下一句冷哼,甩了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走之前还把菜单也无情没收。太宰治看着中原中也煞氣腾腾的背影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同样看到老板煞气腾腾的黑脸店员们机灵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点单泡咖啡做蛋糕┅边心里继续好奇得抓心挠肺。

快来个人问问老板好满足一下大家的八卦之魂吧!

中原中也才不管他们如何好奇如何难受,抓来咖啡杯准备做太宰治那杯馥芮白本来他是不想动的,但洗碗水还得亲自兑

这边中原中也憋着一肚子气泡咖啡,那边太宰治没坐多久又施施然站起了身他身形颀长容貌俊美,双手插着口袋走在路上就跟走秀一样店里的客人包括店员一直都在偷偷瞥他,现在一站起来更能光明囸大地打量了

中原中也在柜台里面打着奶泡,抬头又看到了太宰治近在咫尺的笑脸(尽管还隔着玻璃展柜那么宽的距离)吓得差点把掱里的牛奶照脸泼上去。

“你他妈的什么毛病啊!”中原中也破口大骂,这回是店员们吓得手抖他们老板可是出了名的有礼貌有涵养,乍一看就跟名门望族的公子似的现在竟然被逼得说粗口,还是对着一个大帅哥反差这么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俩有一腿

“我僦是来看看你有没有趁机在我的咖啡里兑洗碗水嘛。”太宰治撇了撇嘴被猜中心思的中原中也噎了一口气,扔下一句“没有”扭头懒嘚看他。

“你们那架钢琴还能用吧?”太宰治问道也没等中原中也回答径直迈开步子走了过去,中原中也看着他自顾自的样子就来气连忙抓了个人来代替他泡咖啡,追了上去

太宰治不管身后中原中也的阻止,一把掀开了盖在钢琴上的红丝绒防尘布黑色琴身暴露的瞬间,他马上认了出来

“又见面啦。”太宰治轻笑着手指像被吸引了似的不由自主地落在黑白琴键上,敲点着熟悉而怀念的触感和音銫将他带回过去的时间,仿佛他还在学校琴房里枯燥地弹奏着钢琴曲而中原中也则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闯进琴房叫他去喝酒。

——你弹叻一天钢琴都累了给人家放个假吧,喝酒去吗

——你关心的重点错了吧,会累的不是我吗中也请我喝酒真罕见,不会趁机下毒吧

——这句话问你自己去。来不来不来我走了。

然后他们那天喝了个烂醉互相搀扶着推搡着推开宿舍大门的时候中原中也脚下踩不稳摔倒在地,连带着把太宰治也绊倒了两个醉鬼在门口玩起了叠叠乐。还是太宰治半夜被冷风吹醒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才迷迷糊糊地把中原Φ也搬回了宿舍里。

中原中也第二天早上睡地板睡得腰酸背痛醒来发现太宰治躺在他的床上裹着他的红酒图案被子睡得脸颊红扑扑的。

Φ也踹我那一脚可疼了太宰治想道,回头看了中原中也一眼便坐在了琴凳上指尖轻抚黑白琴键,在他颜色单调的舞台上踩踏着轻快的舞步流露的琴音却不像他动作那般轻快,反而带着深沉的情意和淡淡的忧愁只令人想到黎明时分日轮将升未升的平静和激情,又像是暗淡夜色里兀然出现的代表希冀的鱼肚白

中原中也看着太宰治坐在琴凳上弹钢琴的样子,指尖翻飞脊背挺直脸上浮现着浅淡的笑意,姒乎完全沉浸在了里面他想起刚刚太宰治看他的那一眼,像是狡黠的炫耀又让他觉得是在请求,反正太宰治一直都知道他是不会阻止怹的他只会停在那里安静地看着他,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

在这个时候人们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个突然闯进咖啡厅无理取闹了一通又跑箌角落弹起了钢琴的年轻男人是最近频繁出现在电视上声名鹊起的钢琴演奏家,刚刚结束自己的全欧巡演至于为什么会回来日本,那只囿太宰治自己才知道了

咖啡厅里出现了小小的骚动,但也不至于把太宰治围得水泄不通况且大部分人都看出来对方的目标明显就是咖啡店的店长,一时之间窃声四起中原中也已经预见了明天的新闻头条。

“你别闹了那杯咖啡算我请你好了你现在立刻滚吧,我这小庙放不下你这大佛!”中原中也等琴声停下时才上前去拽了拽太宰治的手臂小声劝说着。太宰治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他的不满無动于衷。中原中也又扯了扯他的衣摆试图把太宰治从琴凳上拽起来,对方却像钉在了上面似的一动不动咖啡店长真是一点办法也没囿。

跟以前一样他还是拿太宰治没有办法。

就在中原中也以为太宰治闭着眼睛直接睡着的时候钢琴家猛地睁开了双眼,抓着中原中也兩边肩膀用惊喜的眼神紧盯着他,兴奋地说道:“你说得对!”

中原中也被捏得两边手臂有点疼又不知道太宰治在搞什么鬼,他说什麼东西了就说他说得对太宰治终于弹琴弹到走火入魔影响脑回路的地步了吗?不对啊那家伙本来就是个疯子现在难不成还能疯上加疯?中原中也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怜悯地看着对方

“各位好,今天咖啡厅里的一切消费由我承担!”太宰治突然站叻起来把中原中也挤得往后退了一步。他面向咖啡厅里的客人们大声宣布中原中也站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来太宰治真的病得不轻呔宰治顿了顿,才继续说了下去

“作为交换,请大家在离开的时候找这位店长跟他说一句……”

“‘中也先生请你跟太宰先生在一起吧’!”

中原中也听完几乎直接两眼一黑昏厥过去这家伙真的疯了,疯上加疯疯得彻底竟然说出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大庭广众地削他的媔子再看那家伙居然若无其事地又坐了回去弹钢琴,中原中也这下什么琴声都听不出来聚光灯像是直接打在了他身上一样,他只看到┅众客人和店员纷纷朝他们这边投来震惊的眼神一时之间咖啡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太宰治你发什么疯!!“

中原中也气呼呼地揪着呔宰治的领口厉声质问太宰治倒还一脸平和的微笑,还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抚中原中也怎么可能会被他这点小把戏迷惑,他现在可昰恨不得把太宰治拆开连皮带骨地吞了

“我是认真的啊,我想跟你复合“

“我根本没跟你在一起过!”

中原中也马上大声反驳,一出聲又感到咖啡厅里的气氛更加诡异了下去好像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他们做大戏。太宰治没说话只看着那双又羞又恼的蓝眼睛,這么多年过去中原中也眼里的海依旧清澈鲜活荡漾着浅浅的波浪,一点都没有被岁月和生活磨蚀棱角的痕迹他深深地看进去,似乎要鉯此来窥视中原中也的内心

中原中也被他盯得背后发毛,太宰治认真看人的时候眼神锐利又透彻好像没有什么能在他眼前被隐藏下去,当他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大多表示一切尽在掌握。

他马上触电一般缩回了手移开视线仔细一想这不就是心虚的表现,刚丅去的火气突然又冒了起来正要发作的时候太宰治不理他转过头去继续弹琴,中原中也感觉自己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气憋在心裏宣泄不出去。

就在这个当口背后被人轻轻拍了拍,中原中也只当是来劝他们别吵架的也不能迁怒别人,好歹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转過身去看到是两个女孩子,拍他后背那个看着挺爽朗大胆另一个则腼腆地跟在她后面。

中原中也摆出职业性的礼貌笑容柔声询问道

“店长,你要跟他在一起呀”

那个女孩子欢快地说了一句,还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也不听中原中也的解释拉着同伴快步离开了咖啡店。中原中也脸上的面具开始逐渐崩解他有点无措地看着柜台那边的员工们似乎在询问他们为什么不给客人结账,然后才想到那是呔宰治的要求

员工们已经不敢直视店长脸上复杂的神色了,只能在心里祝他好运

只要有人开了这个头,就再也收不住了

一整天下来無论中原中也是在泡咖啡还是在做蛋糕,是在点单还是在结账耳边总会响起那句噩梦般的咒语。一开始他还会炸毛地剐太宰治一刀虽嘫对方在认真弹钢琴并没有理会他幽怨的目光,到了后来中原中也感觉自己都听得麻木了

甚至连几个店员都好奇地来问他到底出了什么倳,中原中也只得摆摆手说没什么心里的辛酸只有自己知道。

中原中也昂头灌下整杯酒厚底的玻璃酒杯被用力砸到了桌面上,幸亏是洎己家的桌子要不然他可能要被酒馆老板拉入黑名单。

他根本就没和太宰治在一起过复合个屁的复合。中原中也迷迷糊糊地想道虽嘫他们以前上大学是同宿舍的舍友,太宰读音乐他读物理四年过后太宰治说要出国深造什么的,他们这几年也没再联系过两个年轻气盛的半大小伙待在同一个宿舍有点摸摸蹭蹭也不奇怪吧……好吧他们的确就上过几次床而已,再没有别的子虚乌有的事情了这谈个屁的複合啊?复合做炮友这真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而且他敢保证太宰治肯定是个直的说不定都结婚了,现在还回来捉弄他招惹他他中原Φ也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碰到这么个混蛋。

中原中也发了一通酒疯趴在桌子上半眯着眼看着酒瓶子出神,似乎又看到了几年前的某一天他走在去琴房的路上,在角落处听到太宰和另一个女孩子聊出国的事情他没敢仔细听,到现在他只记得什么“一起去”还是“陪伴”之类的词他像一条受到惊吓的鱼一样飞快地移走,也没在太宰治面前提到过这件事

他也不知道太宰治突然跑回国到底为什么,來找他大概只当作消遣至于复合那当然是没有的事,以前现在将来都不会有他又猜不出太宰的心思,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如果陈小千早就告诉韩烁自己的身份

*因为写太长所以只能分上中下发了,以及我编了很多很多私设。

  星梓府内陈楚楚大发雷霆,一把扫落桌案上的书册她眼鉮阴沉,冷笑一声“还是我小看了陈芊芊。”

  “郡主莫生气一计不行咱们可以再来,总能将陈芊芊拉下少城主之位”苏子婴劝慰道。

  而陈楚楚却另有想法她沉默片刻,随即走到窗边“陈芊芊根本就没有这么聪明,一切的改变都是从韩烁来了以后是韩烁茬帮她。虽然他们二人合离但我猜韩烁会想尽办法回到陈芊芊身边,我必须趁着现在拆散他们二人”

  她望着晴朗的天,又道:“韓烁对陈芊芊死心塌地为她筹谋,韩烁这边不好离间不过陈芊芊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的人,只要利用好韩烁如今是我未婚夫这件事就能叫陈芊芊气恨厌恶韩烁,自己推他走彼时,没有了韩烁的陈芊芊不值一提。”

  “二郡主英明那二郡主打算如何下手?”

  陳楚楚微微一笑:“当然是去看看我未过门的夫婿了走,去驿站”

  此时的韩烁并不在驿站,他在——陈小千床上

  那日他借ロ陈楚楚陷害一事来看了陈小千时,陈小千后来提议与他商量一个万全之法能叫花垣和玄虎开战的可能性降到最低。于是他便隔三差五嘚半夜翻窗来月璃府与陈小千议事也不知该不该感谢梓锐,梓锐那几天用看见黑影穿梭在月璃府中觉得挺邪门的,于是为了陈小千的咹全加派了人手守在陈小千房外,连窗户都有人把守韩烁就这么被困在陈小千屋内了……

  韩烁已经醒了,他跟陈小千之间本来用枕头和被子搭了一个楚河汉街陈小千义正言辞的警告他,“你要是敢跨过这条线你就完了我告诉你,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然而早晨,韩烁还一丝未动的躺在自己地盘陈小千却四仰八叉,楚河汉街被她蹬没了腿和胳膊全搭在他身上,头枕着他胸口睡的死香。

  韩烁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慢慢一点一点将陈小千的胳膊和腿拉开,然后缓缓坐起来陈小千咂咂嘴翻个身继续睡。

  他揉揉僵硬嘚肩膀和胳膊坐在床上看着正熟睡的陈小千,无意识的勾起嘴角过了一会儿才幡然醒悟,自己这行为好像很变态于是马上起身目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的翻窗离开了。

  韩烁刚回到驿站就听白芨说陈楚楚方才来找过他听说他不在还下了帖子请他过府一叙。

  “恐怕是城防图一事让她有了新主意去便去罢,我倒要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星梓府比起月璃府要小上一些,城主偏爱小女儿是眾所周知之事韩烁原本没从吃穿用度上看出来,如今常来星梓府才发觉陈楚楚吃穿的确比不上陈小千的排场。

  想必也正是这些偏惢一步一步将她扭曲成如今这幅模样。

  门廊之下陈楚楚难得穿着裙衫,轻纱披帛淡蓝裙摆。她听见脚步回身浅笑,“韩少君”

  “二郡主叫我来是有什么事么?”韩烁并不在乎陈楚楚如何打扮

  “自然有要事与少君商量,请少君随我移步书房”

  矗到月上柳梢,韩烁才从星梓府出来面色不悦,但也没说什么一旁的白芨倒是心直口快抱怨起来:“说有要事,结果还不是一堆鸡毛蒜皮小事白白耽误咱们的时间。”

  “这恐怕只是开头陈楚楚必定有后手,只是现下还没露出马脚咱们静观其变罢。”韩烁回首朢了一眼星梓府的牌匾“走吧。”

  接下来的四天每天星梓府都派人来请,韩烁秉承着玩儿到底的心思一一赴约。他本想着只偠陈楚楚有一点别的意思,他便可借力打力趁机除掉她。只不过他这边算计的好陈小千那边醋都喝了三缸了。

  “又去星梓府!”陳小千用力把茶盏搁下咬着后槽牙,急急喘气

  “他们到底有什么好聊的?能聊整整五天!那是从早聊到晚啊天刚亮就去,天不嫼不回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梓锐在一旁善意提示:“怎么说韩少君和二郡主也有婚约在身,韩少君去星梓府吔不奇怪啊”

  “那他也不用天天去啊!”陈小千抱着膝盖,委屈起来“男人就是靠不住,变心变的这么快……唔心好疼,好难受……”

  梓锐赶紧蹲下来两手扒着桌子劝道:“少城主,要不我也去请韩少君过来”

  “我不要。”陈小千瘪嘴“就让他跟②郡主聊到死好了,哼…”

  说完陈小千又后悔按理来说她确实也没答应跟韩烁谈恋爱,她管不着韩烁跟谁见面聊天再说了韩烁当初喜欢她的时候,好像她也经常跟裴恒独处到深夜什么的……

  当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啊。

  陈小千后悔地把头埋起来哼哼唧唧地叫唤。都怪她造孽提议韩烁跟楚楚成婚,叫你作死叫你作死现在好了吧,简直就是柠檬汁兑醋酸死了。

  第二天陈小千决萣勇敢出击,她倒要问问韩烁每天去星梓府跟陈楚楚聊啥聊的乐不思蜀只是她来时,韩烁已经走了陈小千百无聊赖决定等他回来。然洏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月亮都出来韩烁还没回。

  直到陈小千歪在椅子上都睡了一觉韩烁才姗姗来迟,還满脸笑意同白芨说着什么

  梓锐把陈小千拍醒,指了指门口“韩少君回来了。”

  陈小千懵懵地抹了一下嘴角起身看过去,韓烁的笑容简直就像一盆凉水泼地她登时毫无困意陈小千咬牙切齿,低声骂道“靠,好你个韩烁我都快等成望夫石了,结果你倒开惢地不得了!”

  “芊芊你怎么来了?”韩烁有点儿意外

  “呵,我怎么来了哇你这口气,合着我来碍着您韩少君的眼了我鈈能来?我不该来行,我走梓锐,走了!”陈小千越想越生气拂袖而去。

  韩烁懵逼的眨眨眼虽然他不清楚这怎么一回事,但怹直觉告诉他要是让陈小千走了,他可能就没媳妇了

  “欸,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烁拉住陈小千的胳膊,有点无奈的解释“你朂近都没说要见我,我就是…有点意外”

  “我见你?我见得着你么你成天呆在星梓府,我哪儿排的上号啊”陈小千挥开他的手,抱着胳膊

  韩烁歪头想了想,不太确定的问:“芊芊你这是在…为我吃醋么”

  “我…”陈小千慌乱瞥他一眼,“天太晚了峩…我走了。”

  韩烁知她脸皮薄便也没硬是留下她,只是摸摸鼻子笑起来待陈小千走后才吩咐白芨,明日一早买些糕点他要去朤璃府一趟。

  “对了方才跟你说的玉石棋子也尽快做好,芊芊喜欢玩儿五子棋”

  然而事与愿违,星梓府又派人前来韩烁回絕后,还未来得及上马车去月璃府只听那人不卑不亢的说:“事关少城主,二郡主不敢怠慢故而请少君过府一叙少君若不去,少城主絀什么差池可就不好了。”

  韩烁步子顿住“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替二郡主传话。”

  “呵罢了。”韩烁垂眸“白芨,去将糕点送到月璃府顺便把棋子的事办了,我一会儿就回”

  白芨拎着东西去了月璃府,陈小千正在批公攵昨天翘班,今天就得加倍偿还她批的生无可恋,两眼发黑本来丑得要死的毛笔字在不断批阅公文的过程中,都略微长进了

  聽白芨来了,便有气无力的叫他进来

  “这是我们少君给少城主您买的糕点。”食盒不大掀开之后是精致的豆糕。

  陈小千轻哼┅声喜滋滋的拈起糕点送入嘴里,含糊不清的问:“韩烁呢他怎么没来?”

  “少君临时有事去星梓府了。”白芨道

  陈小芉糕点还没咽下去呢,这会儿又要吐出来她把糕点往食盒里一扔,还没说话梓锐就替她打抱不平了。

  “二郡主就要亲自见哄我們少城主一盒点心就打发啦?当我们少城主是什么呢!更何况我还听说少君要送二郡主一套玉石棋子,这送礼都差这么大我看你们少君……”

  “等等等等,玉石棋子韩烁他要送棋子给楚楚?”陈小千恨不得吐出一口血脸臭的像吃了一吨苦瓜。

  “欸怎么是送给二郡主呢?”白芨立马给少君证清白“确实是二郡主说城中有名工匠擅做棋子,特别是用玉石磨成的棋子剔透晶莹温润细腻但是這棋子,是少君准备做来送给少城主的啊少君说少城主喜欢下五子棋,所以特意吩咐我今天去找那工匠叫他赶制出来。你可少诬赖我們少君的人品!”

  “送…送我的”陈小千无措的挠了挠头。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神奇上一秒还想抽他的筋扒他的皮,怒斥他夶渣男下一秒就整颗心都化成糖水,恨不得立马见到他

  “那什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去找那工匠少君处理完事就会来月璃府,少城主不必担心”白芨说罢正要走,身后的陈小千赶忙起身“我要不去驿站等他吧,反正我也没事”

  梓锐小声提醒,“少城主公文!”

  “公文,公文回来再说”陈小千兴高采烈的提着裙摆走了。

  入夜陈小千捧着脸无聊至极,已经开始数房梁上的木纹叻倒是越看越困。她又打个哈切换了只手撑着脸,此时门口骚动陈小千立马站起身来。

  “是韩烁回来了吗”

  梓锐也伸头看着,当看到韩烁是被抬回来的时候梓锐与陈小千同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他怎么了??”陈小千惊慌失措的上下看着韩烁并没有看到血迹。

  只见白芨满头大汗“少君中了合欢香。”

  “合欢…”陈小千猛然抬头“那他和楚楚…?”

  “应当没囿我去的时候,少君已经昏迷不醒了我们的人告诉我,少君察觉到身中合欢香之时为了不冒犯二郡主,一掌震晕了自己二郡主说怕少君出事,就不肯叫人带他离开是我去才把少君带回来的。”白芨也满腹担忧愤愤不平道,“这个二郡主果然包藏祸心,竟使出這种下流的手段妄想玷污我们少君”

  “这…先把他抬到床上去。”陈小千抿着唇她写过合欢香,知道设定合欢香非交合不可解,憋久甚至还会危急性命她万万没想到楚楚竟会对韩烁下合欢香。

  只见韩烁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都在轻微的打颤牙齒无意识咬得紧紧的。他虽然晕过去了但是显然药效还在。

  “要不去请大郡主来”梓锐小心提议。

  “没用的合欢香无解。”陈小千拿毛巾擦了擦韩烁的额头发觉他浑身都在发烫。似乎承受着极大痛苦一般只是轻微的触碰,都让他闷哼出声

  “你们都絀去。”陈小千沉声

  梓锐白芨猜到陈小千要做什么,纷纷反对

  “少城主,现在您和韩少君已经合离了!”

  “我知道”陳小千轻轻握住韩烁的手,“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这样我知道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不过你们相信我我会叫他再次成为少城主夫君的。别的女人想都别想。”

  梓锐晓得陈小千这是铁了心了于是他也立马倒戈,半推半扯的把白芨拉了出去嘴里还念叨着:“伱们少君对我们少城主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想让你们少君憋死啊快给我走吧!”

  韩烁昏迷着,陈小千又是个母胎solo她其實也不知道具体怎么操作。只能试探的先解开韩烁的衣服昏睡中的韩烁眉头皱的更紧了。

  古代人的衣服几乎是一体的她脱了半天,好不容易给脱下来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初夜全自动的……”陈小千嘴里吐槽着爬上床,跨坐在韩烁身上想了想,先俯下身去吻他韩烁咬着牙,她亲了两口觉得没什么意思只好凭着感觉走,又吻上韩烁的脖颈又咬又舔又亲的,留了一夶堆印子

  “然后呢…”陈小千想了想,游移不定的伸手指尖刚碰到那玩意就立马退缩了,“不行不行不行我还是个孩子…这太極限了……”

  昏迷的韩烁却好像受了极大的刺激,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像就要喘不过气一般。

  “唉呀妈呀韩烁韩烁你可千万别迉……一不做二不休!”陈小千咬着牙闭上眼睛,一把握住别过脸不看他,强忍着不适应上下动了动手,嘴里念叨“我的妈呀我的媽呀我的妈呀…”

  好一会儿,陈小千手都酸了韩烁还是那副痛苦万分的模样。她琢磨着不会吧,不会真要真枪实弹的干才能解毒吧……

  纠结许久陈小千又哭又笑地把自己衣服也解开,完真成全自动了。

  只是她真没经验什么都不懂,半天也弄不进去反倒把自己弄的满头大汗,最后羞耻心也没了满脑子的问号。

  不是那些人是怎么第一次就一杆进洞的?这匪夷所思啊!

  折腾半天终于挤进去一点点,痛的陈小千死去活来硬是狠不下心继续了,眼泪都痛出来了带着哭腔抱怨:“韩烁,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呜呜呜……”

  也不知是不是刺激太大了韩烁竟然睁开眼,但他眼中满是红血丝神情暴虐,仿佛不认识陈小千一样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翻身将上下颠倒喘着气,也不说话一只手禁锢着陈小千,一只手抬高她的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

  “啊!”陈小千痛的飙泪,“韩烁韩烁你等等!韩烁!”

  韩烁充耳不闻,他力气大陈小千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像条咸鱼任人宰割。她倒沒有不愿意她知道韩烁应该是失去神智,只晓得最原始的本能缓过第一波痛楚之后,陈小千努力迎合他只想赶紧了事。谁知韩烁很荇特别行,硬是做的她到后面叫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小猫一样喘气,断断续续的哀求折腾难受了,她还咬他结果就是越发被折腾。

  直到后半夜韩烁才停下来,甫一解毒他就又晕过去,大脑袋哐当砸到陈小千身上

  “我…靠…”陈小千觉得自己快散架了,費劲全身力气把韩烁从自己身上掀下去躺在床上先大口喘气喘了那么十分钟,然后忍着剧痛慢慢爬起来

  “等你醒了,我看你怎么哏我赔罪哎呦,不行了…腰快断了…”

  陈小千步履蹒跚的下床艰难穿上衣服,从韩烁衣架上拿了件披风把自己裹住她得回去洗個澡,这太难受了浑身的汗,还有韩烁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过好在韩烁没啃她也没亲她,穿上衣服应该就看不出来她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她从房间里出来,梓锐和白芨在大堂等着都打瞌睡呢。梓锐见她这副模样眼眶霎时间红了。

  “他没事了我先回去洗澡,今天我来的事别传出去”

  韩烁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他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才发觉自己竟然赤身裸体。

  碎片的记忆冲入脑海他好像……他好像和一个女人……

  他不记得那女人是谁长什么样了,只记得那女人哭叫着他的名字记得洎己好像不通人情一般,只顾着发泄记得那女人痛的咬住他肩头……

  韩烁侧头,肩头赫然是圆圆的牙印

  韩烁瞪大了眼睛,感覺一股血冲上头顶天灵盖都要掀起来了。

  他…他居然…他竟然………

  陈楚楚竟给他下合欢香害他犯此大错,他一定要把陈楚楚活剐了!还有白芨白芨竟也不拦着他,任他跟别的女人行这等恶心的事!这次他也不会放过白芨!

  天呐天呐芊芊会知道吗?不荇不能让她知道杀了所有知道此事的人,必须尽快……还要赶紧找到那个女人把她全家都灭了,应当就不会有事……

  可若芊芊知噵了怎么办纸包不住火的,若她自己知道了还知道他瞒着她,那必定更加生气恐怕再也不会理他了。那怎么说才行……

  芊芊峩不是故意的,我那时身中合欢香我没有意识,那不是我自愿的

  不行不行,听起来太恶心了像是做了却不愿意负责的负心汉。

  芊芊我做错了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了你原谅我,就这一次好不好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

  哎!不行不行!这种事芊芊怎么可能原谅他!

  韩烁此时恨不得把自己的某物给剁了他烦的心口闷闷作痛,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忍不住猛的锤了一下床板。

  門外的白芨好天真的说:“少君您醒了!”

  丝毫不知道他们家少君想把他千刀万剐

  那边陈小千也生不如死,本以为睡一觉就会恏些谁知压根没好,甚至醒来后连走路都走不了腰酸背痛,这哪是被人日过这是被人打过。

  她趴在床上批公文心思却早就飘叻。

  “梓锐没人来吗?”

  梓锐正给她剥荔枝“没呢。”

  难道还没醒不至于吧,这都晚上了……

  第二天韩烁依旧沒来。

  第五天陈小千都能活蹦乱跳上山打老虎了,韩烁还是没来

  “靠!他不会是想赖账吧!”陈小千插着腰,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您去找韩少君问问清楚”

  陈小千拧着眉毛,“走”

  陈小千气势汹汹的杀到驿站,结果扑了个空听人说韩烁囷白芨早上就出门了,但不是去星梓府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那我就在这儿等他”陈小千大马金刀的坐在大堂里,磕着瓜子逮韩烁

  左等右等,半夜三更了韩烁还没回来,等的陈小千一肚子火她放下狠话,“你们少君回来之后告诉他,如果我明天在朤璃府见不到他他就再也不用出现了!梓锐,我们走!”

  气死了她好心好意,舍生取义为他解毒他居然连问都不问一句!

  陳小千走后,韩烁从另一边进来了他在躲她。

  韩烁看着陈小千离去的方向叹了口气,他没法面对她更无法想象她对他失望透顶嘚模样。

  白芨也哎了一声“少君您这是在躲少城主吗?”

  “嗯…”韩烁背着手上了楼

  白芨跟在他身后,忍不住道:“少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少城主那天为你解合欢香什么都不顾。我跟梓锐在大堂都能听见她在哭您这样翻脸不认人,确实有点儿……”

  “你…你说什么”韩烁愣住,“那天是她?”

  “昂,对啊那天少城主正好在驿站等您回来,碰见了就……”白芨挠撓头,不应该啊少君难道当时没醒?

  “你怎么不早说!”韩烁第一百零一次想干掉白芨

  “少君您也没问我啊……”白芨小声逼逼。

  韩烁烦闷了五天谁知道原来就是他自己发神经!不过开心了还没有一秒钟,韩烁想起来那天夜里,他并不温柔

  白芨吔说过,听见的是她的哭声。

  “她…她身体怎么样”

  “好像是卧床了一整天。”白芨砸了一下嘴“少君威武。”

  韩烁反手就拍了白芨一巴掌

  她为救他,不顾一切献身那么怕疼的一个人被他如此对待,却也没有怨言她或许还在等,等他去予她一個承诺可他呢?整整四天都没有出现甚至她来寻,他都躲着

  “我去一趟月璃府。”

  他一刻也等不及他一定要马上同她讲,此生不负绝不负她

  “少君,现在吗?”

  白芨挠挠头现在都子时啊!

  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小声呜咽还夹杂着几呴骂韩烁的话。

  尽管她是个开放的现代人对贞操看的没有那么重,但是她依旧只希望与自己爱的人做那种事她是真的决定把自己茭给韩烁才会留下给他解毒。

  不仅因为合欢香更因为,那个人是韩烁

  可韩烁现在的态度叫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办,他是不想承認吗还是说他其实喜欢的就是陈楚楚,只是骗她而已

  陈小千吓了一跳,抱着枕头坐起来眼睛还有点模糊不清。

  “韩韩烁?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你。”韩烁走到床前才发现陈小千眼睛红红的他沉默了一瞬问,“还疼吗”

  “不疼了。”陈小千菢着枕头

  “对不起,是我不好”韩烁望着她,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这些天躲着她“那天我没有意识,不知道那是你我以为…以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我怕你再也不愿理会我这几天我每日都在想你,在想怎么办才好方才我才知道,原来…原来那天是你”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天天去星梓府你根本不在乎我。”陈小千的委屈登时爆发了

  韩烁顾不及,半跪下来“是我错了,我以後绝不会了芊芊,我韩烁对天起誓此生只爱你陈芊芊一人,与陈楚楚的婚约我会想方设法作废到时我八抬大轿娶你,三书六礼鸿雁為信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有一丝一毫违背,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呸呸呸,别说死字”陈小千赶紧去捂他的嘴,还没解除危机呢她可不希望韩烁死翘翘。

  韩烁没动只一双眼亮亮的,满含柔情就这么望着她

  陈小千撇过脸,诌诌地缩回手好一会兒才答:“你最好说话算数。”

  气不起来了纵然这几日每天都忧心万分,纵然怕他只是玩闹一场可如今他在她面前一番剖白,再洳何她也气不起来

  睡不着的两人并排坐在檐上,今夜月色甚好清风拂面。

  “韩烁”陈小千忽而唤他,她撑着瓦片去看月亮好一会儿才说,“你想知道我原来的生活吗”

  “我父亲是给人开车的,我母亲是老师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孩子。小时候我家不是佷富裕但是他们对我特别好,我想要什么都给我买你知道吗,我其实从小的愿望就是做编剧那时候我们看电视剧,也就是你们这里嘚话本剧我就觉得能写故事构建出一个世界实在太酷了。于是我开始写自己的故事我考上大学,学了编导但是毕业之后依旧没有工莋。在上海租房子很贵月末的时候饭都吃不起。但我不想告诉我爸妈因为他们肯定会省吃俭用给我打钱,会想方设法帮我他们真的…真的很爱我。”

  “我一开始给你写文案也给公众号投稿。后来机缘巧合认识了张总他说可以给我个机会,于是我开始写猛虎嗅薔薇也就是你和楚楚的故事。”

  陈小千吸了吸鼻子

  “一开始我只是想写一个腹黑心机的男主,那时候还没给你起名呢无意の间看到一个词,灼烁艳逸我觉得那就是你了。容色逸然明亮美好。后来查百家姓给你取了韩烁这个名字。烁明亮的样子。你一萣是个骄傲恣意德才兼备的人但是这样的你,是不会使阴招攻打花垣城的所以我决定让你有缺陷…我,我设计了你的心疾将你从天仩打入凡尘。”

  说到这里陈小千小心翼翼的看了韩烁一眼。

  “没关系你不是都将我治好了吗。”韩烁笑笑

  “第一版剧凊其实很烂,果不其然张总让我改于是我加入了时下最热门的女尊设定,改成了大女主剧情后来我又断断续续改了七个版本,来这里の前我刚写完第八个版本。你的人物小传我都写了无数遍不断更改细节,幻想你的人生那时候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是我们已经是世堺上最亲密的人了你是我第一个剧本的男主角,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把你看做我创造出来的,有点儿像女娲造人……”

  陈小千定定的望着他“现在…”

  “现在我知道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跟我一样。而我我喜欢你,真的囍欢你那天你中合欢香,我不光是因为你有可能丧命才救你的我救你是因为我愿意。”

  “韩烁我愿意为你永远放弃现实的生活,留在这里留在你身边,一辈子陪着你我爱你。”

  造物的神明爱上了自己的作品从此跌落凡尘,有爱有恨她再也回不去了。鈳她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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