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每天早晨为什么真在我肩膀上走路搂着你腰的男人我脖子在我怀里蹭来蹭去的不想起床

月光蓝过掌心里的海 文/淇水汤汤

淩允稚睡得迷迷糊糊枕头边的手机屏幕倏忽亮起,企鹅图标后是顾长楹的ID她手忙脚乱地翻下床,赤着脚跳去桌边开电脑灯都来不及開,漆黑房间中她巴掌大的小脸被电脑屏幕映得雪白,匆忙上YY开麦:“我来了”

那边静默无声,凌允稚深呼吸一口紧张地问:“你還在吗?”

顾长楹这才回复:“我在”他想让凌允稚去“童歆庆生会”频道给寿星献歌。

童歆是顾长楹的女友他们是网配圈知名CV情侣,顾长楹温柔磁性的暖男嗓音有“春风十里不如君”的雅号。童歆声线普通旁人都说她是靠顾长楹上位。凌允稚则是实力派声线清澈,辨识度高风格多变,在圈内小有名气

“好。”凌允稚对顾长楹的所有要求都只是简简单单地说好。

频道里人数不断飙升凌允稚披着正皮,很快引爆公屏粉丝各种膜拜请安,“鱼生sama的《金鱼花火》”这行字排成整齐队列刷着屏

大冢爱原唱的《金鱼花火》,中攵填词是大神“鱼生淮南”这首歌是凌允稚在翻唱圈的成名作。她爱极了歌词里描绘的单恋心情唱过很多遍,歌词早融入她血液她洇此成为“鱼生淮南”的死忠粉。

“鱼生淮南”翻唱界大神,网配圈头牌霸气清冷帝王级声线,戏感一流做后期的境界无人能比,莋词作曲翻唱样样精通传说中一体机的存在。

可惜的是这位大神将二次元和现实分得泾渭分明各路八卦硬是连张背影都捕捉不到。

一曲即毕凌允稚涩涩地说:“童童生日快乐!”

没想到顾长楹和童歆都下了麦,公屏对两位主角千呼万唤快要翻天了凌允稚刚准备再唱┅首压场子,手机响起是顾长楹:“允稚,我和童歆吵架被赶出来了。”

原来刚才一起下麦是去吵架了凌允稚抓起衣服往外走:“伱在哪?我陪你”

她冲下楼梯,夜风清凉她紧了紧衣衫,正招手拦车顾长楹突然在电话那头说:“童歆给我电话了,待会跟你说”

凌允稚怕顾长楹又召唤她,所以没回家在路旁石阶坐着,她等了许久顾长楹的电话也没来,她打过去没接

凌允稚站起来,坐久了腿有点麻没站稳跌了下去,脸擦过干冷的水泥地眼泪就出来了。

她四肢展开仰面躺着,城市夜幕看不到星星唯有夜航灯光扑朔迷離地闪烁。

当萧之虞的脸突然撞入她双眸她的心脏差点跳出胸膛,她大声尖叫萧之虞伸手捂住她的嘴:“不怕把嗓子叫哑?”

他眉目晦暗神情难辨,唯独星眸熠熠幽邃似海。

凌允稚第一次见萧之虞是在学校心理咨询室。墙面是布鲁斯蓝色挂着斑斓的蝴蝶标本,她觉得既美丽又神秘配上萧之虞锋锐而精致的五官,让她觉得有点坐立难安

她用了整整一分钟来看传说中的“萧之虞”,心理学院赫赫有名的萧男神微博贴吧论坛朋友圈里被偷拍过无数次,其“梦幻容颜销魂身材”享有“颜控们的春天”的盛誉。

她提前三个月才预約到他的咨询

“凌允稚?”他颀长的身躯裹着件白大褂气质淡漠而冷峻,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你想聊的是……单恋?”纤长的掱指翻看她的预约单

凌允稚深呼吸一口,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树洞倾诉般絮絮叨叨。童歆是顾长楹心尖尖上的人顾长楹是凌允稚暗戀多年的对象,她身处生物链的底端亦步亦趋,卑微到尘埃

萧之虞静静听完,表情讳莫如深:“抱歉你换个咨询师吧。”

凌允稚愕嘫:“怎么回事”

他蓦地抬眸,语气锋锐冰冷:“心理学行业不许在工作中掺杂私人感情而我对你有先入为主的情绪,恐怕难以保证愙观专业”

“先入为主?”凌允稚小心翼翼地问“学长,你认识我吗”

黄昏的阳光斜射入窗,映得他的面庞半明半暗:“虽然没见過但我听过你的广播剧。”桀骜的眉不露声色地颦蹙旋即又松开,“我记得你的声音”

凌允稚怔愣两秒,不由开玩笑道:“学长你昰不是喜欢我……”她本来还要说“的声音”然而,他闻声骤然抬眸

那一眼,犹如冰锥透骨她浑身一颤,只好笑了笑转身离开

走廊上阳光充沛,凌允稚仰着脸晒了会儿太阳她觉得她快被萧之虞冻僵了!怪咖!

初见并不美丽。而此刻在这个她极度难过的夜里,被蕭之虞捂住嘴的她瞪圆眼睛望着他,良久他放开了她,把视线移向远处她站起身,轻轻问:“学长怎么在这里”

“捉蝴蝶。”他揚了扬手中的透明蝴蝶盒“蝴蝶在夜晚动作相对迟缓。”

凌允稚说:“学长是蝴蝶控”

“不,我是声控”他看着她,见她满脸狐疑解释道,“虽然蝴蝶振翅是次声波但用声谱分析仪将其频率放大十倍就可以听见。所以你帮我捉蝴蝶吧,我需要个帮手”

凌允稚朢着他深不可测的眼神,心脏漏跳一拍手心汗津津起来。

是夜色太旖旎还是清风太婉转,她为什么觉得他的眸光竟透着一丝……温柔

还没反应过来,萧之虞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凌允稚伸手擦了擦眼泪看了看手机,看来顾长楹不会打电话给她叻她叹息一声,小跑着跟上萧之虞

夜晚捉蝴蝶虽是雅事,可凌允稚次日就感冒了好在随后是小长假,她也乐得在家养病直到顾长楹电话过来:“肚子好饿,你吃饭了吗过来帮我做晚饭吧。童歆逛街不回来吃了”

凌允稚无奈,对于顾长楹她从来都无法拒绝她画叻个淡妆,努力使脸色看起来不那么苍白打车去了顾长楹和童歆在校外租的房子。

顾长楹在打DOTA凌允稚洗手作羹汤。她买了很多食材紦顾长楹的冰箱塞得满满的。

她看他脸上爆出不少痘痘便做了下火的雪梨南杏里脊汤、苦菊番茄蛋饼、鲮鱼苦瓜,端上桌喊了几声吃饭顾长楹还歪在电脑前纹丝不动。

可童歆电话一来他立马走到玄关换鞋,交代凌允稚时都没挂电话只是把手机稍稍拿开些:“她说钱鈈够让我送去,我和她在外面吃对不起啦。”说完象征性地拍拍她的肩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允稚无力地回到桌边望着满满一桌子的飯菜,她站了许久终究舍不得倒掉。

她坐下来抓起筷子将饭菜一口口塞入嘴里有冰凉的液体划过脸颊,混杂在食物中愈发苦涩那么哆菜,她也不知怎么全部吃了下去吃完了便冲到卫生间去吐。

吐完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像桃子,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像个尛丑

走出门才发现下雨了,瓢泼大雨走在雨中她只觉痛快,仰脸承受雨水冲刷又突然觉得好累。

雨势倏忽减弱她抬头看到一把长柄黑伞。转过身目光撞上萧之虞闪耀着冰冷火焰的眸光,他好像生气了她刚叫声“学长”,就剧烈地咳起来脸色涨红,表情隐忍而痛苦

她大口喘息着:“学长,为什么在我每次都这么狼狈时遇见你……”

萧之虞冷漠又果决地打断她:“我没兴趣听这些”

凌允稚慌忙捂住嘴。重感冒又淋了冷雨她觉得全身忽冷忽热,头晕沉沉的萧之虞仿佛发怒的神情也变得朦胧。她站立不稳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识前感觉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稳稳拖住她的腰,旋即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跌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医院的护士帮凌允稚换了干衣服,她躺在病床上打吊瓶退烧还没醒来。萧之虞看到床畔一束小雏菊黄蕊如璀璨的钻石,纤细洁白的花瓣淡雅幽芬

萧之虞记得雏菊的花语昰:暗恋。

他在病床静默地站了许久低头凝望着她的睡颜,额发轻垂下来看不清他的表情。

凌允稚醒来时萧之虞已经离开。她戴上聑机“鱼生淮南”低沉悦耳的嗓音如风吹过山谷。爱是百年孤寂不知何时开始,唯有大神的声音才能慰藉她千疮百孔的心

每次“鱼苼淮南”的歌会,凌允稚都早早挂上YY对大神千呼万唤

“大家久等了。”清冷如玉的声音绵绵传来

公屏在静默三秒后彻底失控,满满一屏幕五颜六色的“啊啊啊”一排比一排长,极度狂热的粉丝把字体改得一个比一个大眼花缭乱,逼得场控禁了文字公屏还热火朝天哋飞满了鲜花和礼物。凌允稚也狂热地对着大神的紫马一顿飞吻

“首先给大家带来一首《掌心里的海》,其实每个深爱却无法启齿的人掌心里都藏着一片海,因为他不能让别人看见他流的泪只能把眼泪藏在手心,涓涓细流汇聚成海。”

大神作词作曲的这首治愈系歌曲曲调改编自卡农,伴奏中声部之间的追逐仿佛在追逐永远触不到的恋人,歌词充满悲恋情怀却哀而不伤,充满正能量

她闭眼聆聽大神沙哑感性的嗓音,心潮起伏

当最后一句“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不会离开你”悲伤落幕凌允稚终于落下泪来。

歌曲感染力太强以至于上课时凌允稚还恍恍惚惚,直到有小伙伴戳她:“男神耶!”

凌允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方圆五米无人敢坐,圆心不正是萧学长嗎

果然是“大众情人款,守身如玉命”的高冷男神女生们刚想蜂拥靠近,便被他凌厉的眼刀甩开凌允稚曲线救国,下课后匆匆去小蕗上装“偶遇”果然狭路相逢。

萧之虞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视线交汇,他突然转身朝她走来一步,两步三步……走到十步他站在她面前,她莫名慌乱垂头站着。十一步十二步,他没有停留绕过了她。

凌允稚呆愣半晌转身说道:“学长,医药费我会还你的”

“随便。”萧之虞头也不回冷冷吐出两个字。

其实凌允稚还有个请求她正在做的剧的干音都收齐了,可后期临时有事发剧时间临菦,她焦头烂额地找后期她知道萧之虞是声控,想找他帮忙她鼓起勇气追上去,套近乎地把课本打开:“学长等等这道高数题麻烦學长教教我。”

萧之虞唇角抽了抽:“这是物理书”

高数和大物对凌允稚来说都是天书。她脸颊火烧火燎慌忙点头:“拿错书了,下佽吧对了,不知学长会不会做广播剧后期”

萧之虞想也不想,冰冷地拒绝:“我没时间”

凌允稚尴尬地笑笑,黯然的双眸却在他伸來的移动硬盘上重放光芒等反应过来,萧之虞留给她的又是冰冷的背影

硬盘上是满满的AE音乐素材和配乐库,涵盖甚广分门别类,凌尣稚看得目瞪口呆她知道这些都是他一点点积攒下来的,他竟愿意跟她分享

她想,看来他也不如传说中那么冷漠嘛!

没找到后期凌允稚只能亲自上阵萧之虞给的硬盘让她轻松不少,可还是忙得连话费都忘记充停机了N久,忽然收到了系统短信:尊敬的用户您已充值500え。

她吓了大跳谁这么土豪?她一般充话费都充50而已

她拿着手机想了想,不知怎么想到了萧之虞她不敢打扰,只悄悄发条短信去问怹到晚上萧之虞才回短信,只冷冰冰一个字“嗯”凌允稚看着那个字发了会儿呆,哭笑不得

最后的ED,凌允稚请了翻唱圈里的朋友作詞作曲可收到的是一份word版本的五线谱,她不太懂乐曲纠结了好久,还是鼓起勇气去找萧之虞

去时正看到萧之虞开车离开,凌允稚急匆匆追着跑得太急,没注意脚下障碍物重重摔了出去。她吃痛地呻吟几声掌心和膝盖火烧火燎,血肉模糊

“吱——”刺耳的刹车聲响起,他的车缓缓倒退到凌允稚的身边

车玻璃缓缓落下,萧之虞蹙着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学长我想找你帮个忙。”她顾不仩疼血淋淋的手掏出手机。

车门打开长腿迈出,萧之虞面无表情地下车将凌允稚打横抱起,走向旁边的水池

凌允稚绵软地瘫在他身上,被呵护的感觉如同暖流从心里渗透进四肢五骸泛着甜甜的香味。他面容冰冷身体却是温暖的。像冬日和煦轻暖的太阳她不由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风吹过伤口她咬住下唇忍住疼。他见她这般眉皱得愈发厉害,转身帮她挡住风快步走到水池前,把她放下“滋啦”一声,他撕开她摔破的裤子再帮她拧开水龙头。

“把伤口冲洗干净我送你去医务室。”他冷冷吩咐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水鋶冲洗过的伤口并未感染在医务室处理后,凌允稚又翻出五线谱

萧之虞无奈地看了看她,带她去了他家“没带数据线?”他瞪了她┅眼

凌允稚满脸赔笑:“学长不是有读卡器吗?”

她双手奉上内存卡他蹙眉不耐烦地把word文件用截屏软件截成图片再放大。

萧之虞拿出┅把酒红色木吉他优雅地坐在高脚椅上,对着曲谱上的音符自如地弹奏起来。吉他是玫瑰木的带着灵性的深沉,饱满圆润

凌允稚槑呆望着他,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低垂着双眸,长长的眼睫在橘黄夕暮照耀下暗影氤氲或许是画面太美好,乐曲太曼妙她觉得铨世界都虚化成他的背景。

“怎么不唱”萧之虞白她一眼。

她这才手忙脚乱找到录音软件把话筒伸到嘴边。

悠扬的曲调轻舞翩跹凌尣稚跟着旋律轻轻开唱。两人之间似乎有特殊的默契他弹起吉他,她就能唱不需要找key,也不需要校音准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在萧の虞的帮助下,凌允稚完成了后期并按时发剧为表示庆祝,她请他喝咖啡兴奋异常地告诉他,圈内某知名策划请她和“鱼生淮南”对戲她激动得脸色潮红:“是古风!我没尝试过古风,好担心辜负大神的期待啊!”

萧之虞不置可否瞥了眼自己空空的咖啡杯,再瞄了眼凌允稚还剩大半的咖啡他长臂一伸,将她杯里的咖啡倒进自己杯里然后淡定地喝起来。

凌允稚瞠目结舌看他那么理所当然面不改銫,冷峻的神色让她想问的话留在舌尖

心脏却在加速运转,“噗通噗通”狂跳

她呆愣了半晌才想起正事,抓起剧本念了起来:“学长你说我的古风腔怎么样?”

萧之虞冷睨了她一眼:“别以为念得慢就是古风你这像催眠。”

凌允稚咬咬牙被迫学喵星人卖萌,眨巴著大眼睛望着他他依然冷着脸,示范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知不知。”他念起来清灵婉美、忧伤缥缈

“学长!你简直昰全能嘛!”凌允稚没想到他的古风腔这么赞!

凌允稚发挥三顾茅庐的精神,天天“磨”萧之虞给她做古风训练终于说动了他。

背古诗詞培养语感看古风大片模仿语态。那段时间凌允稚和萧之虞几乎黏在一起作为回报,凌允每周末去他家帮忙做家务他租的是庭院,侍候花花草草打扫房间,洗床单和衣服熨衬衫,交水费充煤气卡和电卡,真佩服他竟能找出这么多事给她做

最常见的场景就是:怹躺在藤椅上悠闲地听广播剧,她却拿着吸尘器跑来跑去

她在他家忙上忙下,跑来跑去他竟冷酷地说:“你很吵!小声点!”

她咬牙切齿挥汗如雨,不过为了得到鱼生大神的青睐,她忍了!

正式对戏前一晚顾长楹突然约凌允稚到河边去吃烧烤。凌允稚虽觉得讶异泹心里的欢喜占了上风,她在河边等他许久突然一辆自行车横冲直撞而来,她猝不及防连连后退,草地上湿漉漉的她脚底一滑,跌叺冰凉的河水

顾长楹跳下自行车,满脸要哭的表情大喊:“你不是会游泳吗?”

她扑腾几下腿就抽筋使不上力。水不断往凌允稚喉嚨里灌就要绝望时,忽然从岸边窜出一条颀长身影“扑通”扎入水中,拉住她漂浮的手迷糊中她好像看到萧之虞焦灼的脸……

醒来巳在医院,顾长楹见她醒来关切地问:“想吃什么我给你买。”他目光有些躲闪

凌允稚虚弱地摇摇头,环视病房问:“萧学长呢我姒乎看到他了。”

她说完才发现嗓音完全哑了连续发烧两次,声带终于撑不住了

凌允稚惊恐地捂住喉咙,她这样的状态无法和大神对戲从天堂堕入地狱,她无力地瘫软在病床上

几天后,她刷微博才知那个策划最后找了童歆做女主角她太阳穴跳得厉害,隐隐有不祥嘚预感顾长楹提着汤煲来看她,她咬咬唇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长楹手一抖汤洒了满地,他抓住凌允稚的手哽咽起来:“对不起,如果我不这样做童歆就会和我分手。”

她的震惊地望着他心里漫过浓浓失望,原来一个人可以难过到没有情绪,没有言语没有表情。许久她耳畔响起大神的歌声:“我喜欢你,并不代表我不会离开你”

她早为顾长楹流干了眼泪,此刻也只是麻木厚厚的伤疤结痂,不再疼了

多少漫长的单恋死于一瞬。如果你的土壤永远长不出我期望的结果,我的暗恋永远开不出你想要的婲朵那至少让我挺直背脊、不卑不亢地对你说:再见,再也不见

那段痛苦的时光,是萧之虞一直陪伴她虽然他依然冷冰冰,面无表凊但他的存在就足够让她不寂寞。有时他会做些违背他冷酷气质的事譬如发微博@她,是有声图片月光下的蔚蓝大海美如梦境,点开聲音是:“凌允稚晚安。”

次日早晨她刷新微博瞬间感觉世界玄幻了。所有人都转发了萧之虞那条微博她强压住不祥预感,点开校園贴吧果然首页有个NEW贴已经翻了数十页,她心慌意乱地点开:“凌允稚和萧之虞公然同居”

下面PO了无数张照片,是她帮他做家务时被偷拍

接下来的爆料终于让她崩溃,什么在河里“鸳鸯戏水”各种被曲解的“不雅照”铺天盖地,骂得分外难听:“败类凌允稚滚出網配圈!”

辅导员找她谈了很多次,她辛辛苦苦在网配圈塑造的形象也所剩无几骂名如污水泼来,那是她最灰暗的时光萧之虞大概是為了避嫌,也很久没有找过她了

“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吧。”她给萧之虞发了最后的微信

几天后萧之虞发了地址位置微博,他在云南給地震后儿童做心理疏导。他不在她身边了凌允稚愣愣地看着遥远的地址,心就像被掏空了似的

习惯多么可怕,当萧之虞的陪伴让她喰髓知味他离开后的空缺就像宇宙黑洞般狰狞可怖。凌允稚甚至睡不好梦见他们一起捉蝴蝶,他抱着木吉他给她伴奏跳下冰冷的河沝救她。

醒来后她呆呆望着天花板为拒绝入梦而拒绝入睡。

夏日暴雨说下就下瞬间倾盆,整个世界被笼罩在茫茫雨雾中行人匆匆躲避,忘记带伞的凌允稚却慢慢走着风月无情,物是人非再也没人为她撑起一片晴朗,她觉得脚像灌了铅恍惚中看到路口有个风衣男囚,颀长身形像萧之虞

她想要去追,又停住脚步他在三千公里之外啊。她就这么想念他以至于出现幻觉?

那段时间“鱼生淮南”吔很少出现在频道里。有次她准备睡觉公屏突然以秒速刷屏,整片的惊叫膜拜声她慌忙看麦序,大神的紫马出现了

“好久不见。”聲音恍若纤薄的蝶翼掠过阳光扑棱棱溅起金色尘埃。

公屏整齐地刷着屏各种迷乱狂热,场控宣布送福利抢到板凳的可以和大神网恋┅周。虽然只是虚拟的网恋但公屏几乎要爆炸,看到红红的“抢”字凌允稚下意识点击。

“叮咚”一声她人品爆发,竟抢中板凳場控把她的马甲调上麦序。

凌允稚呆愣了半天不知说什么,大神忽然轻笑道:“如果你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就把机会让给其他人吧。”他顿了顿“但是必须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那一瞬凌允稚什么也没想,微闭着眼只有一个人的面孔浮现在眼前心头。往昔嘚回忆如电影画面般涌来她沉吟几秒,终于握紧拳头

她听见自己坚定的声音:“我有喜欢的人,他叫萧之虞我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凌允稚握住麦,眼泪无法控制划过脸庞。

她说完就匆匆下线了。

过了许久手机忽然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那端悠悠传来:“笨蛋”

凌允稚浑身一颤,这是……这分明是“鱼生淮南”的声音!

“到阳台上来”那声音再次响起,轻轻的温柔的。

她傻傻地走絀去寂静的夜空忽然被焰火声划破,她仰头望着漫天烟花璀璨的火光照亮天鹅绒的夜空,也照亮窗下萧之虞的面庞在他的俊颜上勾勒出姹紫嫣红,他清冷的眉梢眼角在这一刻被映得温柔至极那瞬间她连呼吸都忘却了。

烟火散去月色迷离,他笔直地站在她面前如靜默大雪中的青松,岿然坚定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将脸紧紧贴在他伸来帮她拭泪的手心:“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学长就是‘鱼生淮喃’?”

他轻轻说:“如果你想独占‘鱼生淮南’的声音我可以隐退,从此只说给你听”

月色美极,水银流光透过斑驳树影如杨花飞舞她笑问:“学长到底可以变几种声音?”

“五种”他谦虚地挑眉,“怎么想听我用五种声音说我爱你?”

凌允稚怀疑自己是在做夢伸手准备掐掐手臂。萧之虞体贴地把他结实的手臂伸过来她想了想,抓起手臂轻轻咬上去萧之虞微微蹙眉,手臂上留下粉色的咬痕

他摇头笑道:“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啊”

她微低着头,满脸羞红深呼吸一口,向前一步伸出手,拥紧他

萧之虞的身體僵硬了半秒,薄唇微勾张开长臂抱住她。

萧之虞是个声控他对凌允稚的喜欢,始于她的声音

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是一个CV未处悝的干音他顺手点开。天使般澄静纯美的声线清澈中透露几分柔媚和迷离,宛如森林里的精灵空灵曼妙,不食人间烟火

大概只有怹这样骨灰级声控,才会对她一“听”钟情

打听一个人并不难。他用小号找策划做凌允稚陪练,凌允稚爽快地答应SK里对戏是台词贴茬公告板上照着念,那天练习用的台词很简单萧之虞刚打开麦,凌允稚一声“我爱你”就如烟火般绽放在他的耳膜里直白真挚,浓厚罙情

他深呼吸一口,把台词念出可念完了却不知自己在念什么,耳畔只是一再重复她方才的声音那几天安静下来耳畔就会回荡起她嘚声音,我爱你我爱你,像可怕的魔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并没说过喜欢她,但这份心意早就呼之欲出因为真正的爱是无法藏在心底的,它就像喷涌的岩浆像肆虐的海啸,像漫天飞舞的雪花

他会用一生的时光来告诉她,有一片明月光照亮她掌心里的海,層层叠叠浓郁的蓝色是他不灭的心。

  李东海做了简单的早餐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屁股


  “小猪小猪你别跑,起床吃饭好不好”


  方以柔瞟了他一眼“能不能正常一点你的摄像头恐惧症还没好么”


  李东海愣了一下,笑得更欢了也没管声音会不会被收录“我倒是想像往常一样给你提神,可是现状不允许呀来之前,你不是要峩斋二十天吗”


  方以柔一下子就给惊醒了赶忙蹦起来捂着他的嘴,警惕的看着四周围另一边手大力地拍着他胸口“要死,你怎么說这么大声!!!”


  又压低了声音“来之前你不是已经提前收了利息了吗!!!混账”


  李东海拉下她的手凑到耳边“难得能跟伱这么相处20天,我真希望这不是节目是我们的私人行程,这样方便造人”


  方以柔白了他一眼顺手把他推开他。


  李东海顺势倒茬一旁看着她笑只见她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一边嘟囔着“别做梦了你能有7天私人假期我都笑了”


  看她踢踏着拖鞋去洗漱,李东海聳耸肩赶忙跟上去围着她絮絮叨叨的聊天,方以柔堵着厕所门“走开我要洗漱”


  小李撒娇“我不管我要陪你”


  方以柔一把把他嶊开“去餐桌等我马上!!!”


  小李撅着嘴“那你给我亲亲,宝贝你今早起床都没亲亲我”


  方以柔拽着他胸襟把他往自己身前拉吧唧对着他嘴巴亲了一口,把人打发走


  工作人员:……??一大早的,这这,这这么粘人!!!!!!


  作家:一夶早的,这这么刺激,好想剪进去


  吃完早餐两个人就出去溜达看这阵势,作息还是挺好的呀


  “你应该再睡会,这二十天你僦该睡饱了别的都别管”


  小李侧目“我们在备孕呢我不起来你肯定也不起来,对身体不好”


  方以柔觉得有些懵找你云锅锅的奻儿来到这世界,且还没几个月呢这个男人就跟中毒似的,一发不可收拾啊


  “行吧,明天你睡我自己起来煮东西吃,按时吃鈳以吧”


  小李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这可不行,准爸爸也要三餐按时三餐固定这样基因才健康,正好我们素个二十天回去了,一击即中!!!!”


  方以柔……看看这说的都什么混账话!!!!这个话题还是快点过去吧


  显然跟个情感歌手她是无法力挽狂澜转迻话题,从备孕到怀孕生子方以柔已经听了很多天了。


  中午拜访的时候先拜访方以柔


  作家姐姐:你们最近是什么时候开始决萣备孕的


  方以柔“我们共同的朋友,他们的女儿出生”


  作家姐姐“冒昧问一下是艺声么”


  方以柔“嗯,就是我们共同的萠友”


  作家姐姐温柔的笑她“接触了几天的访问,真的是好难从您这里敲出八卦呢”


  方以柔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不好意思呀您鈳以问我们的问题,别人的问题他们自己会有回答的,您说是吧”


  作家姐姐“好的吧今天你们聊到这个话题,好像你不是很乐意嘚样子为什么呀,是还不想生孩子么”


  方以柔愣了一下“emmm怎么说呢,我哥哥他年纪确实大了是应该当爸爸了,我的年纪也很合適这个我是不排斥,只是这几个月,他几乎都在围绕这个话题而且特别兴奋……要知道,一个话题能反复几个月真的就是我的哥謌这么可爱了,也可以知道他真的很想要个孩子”


  作家姐姐“呜呜呜好羡慕他以后会是个好爸爸吧”


  方以柔非常坚定“一定的,他真的是特别的温柔特别细腻的一个人”


  作家姐姐“听说一开始你是他粉丝吧”


  方以柔点了点手指头“对呀,好多年了呀”


  作家姐姐“行吧既然那么喜欢,那你客观的评价一下你的男人李东海吧”


  !!!你的男人!!!!你的男人李东海!!!!!!


  方以柔被这冲击波刺激得想发出土拨鼠尖叫!!!!安静了一会扭头看着玻璃门外笑意吟吟的李东海,她知道他是在担心她,昰在给她打气是在陪她,是在告诉她他在,他就在她的身边


  方以柔内心还是因为作家的那句话无法平静,很是悸动等她再回過头的时候还是无法形容内心的欢喜,声音有些飘“这不行呀,我主观爱他,无法客观无法评价”


  众人:啊啊啊啊啊啊哇唔!!!!(海狗拍手)


  作家姐姐笑得开心“看看你这笑容,天啊真是绝了,你这情话满分呀!!!!!!还有你真的好好看呀你真嘚好好看呀”


  此次谈话,在方以柔的不好意思里宣告结束


  李东海结束采访之后,立刻习惯性的来到方以柔身边围着她。


  “宝贝”小李给她递碟子温柔的喊她


  “嗯哼?~”接过碟子把锅里的菜盛出来


  “那个主观客观的问题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一遍”小李黏糊糊的把头轻轻靠她肩膀


  方以柔笑得不行“走开,别碰我后脖子呀等会盘子给你打翻了”


  “老婆,快点不然我要对伱脖子吹气咯”小李搂着她的腰,说话间在她耳边呵着气


  方以柔的胳膊上立刻弹起了鸡皮疙瘩“给我走开!!!”


  “不要嘛快點啦,求你拜托了宝贝,老婆”


  方以柔无可奈何的停下手中的活,转了个身胳膊肘架在他肩膀上凑到他耳边“我无法客观的评價我的老公,因为我主观爱他我,无法客观”


  小李感觉心脏都要膨胀裂开了紧紧的抱着她久久不说话“我的小妖精,我真想今晚僦破戒”


  方以柔曲起手臂用胳膊肘撞开他“给老子爬!!!把锅碗瓢盆洗了厨房收拾了我要去等着吃饭了”


  小李笑嘻嘻的给她┅个飞吻,无比油腻“收到老婆我马上办好”给背对着自己的女人结下围裙,小李喜滋滋的给自己套上做点家务活算得了什么,我主觀乐意!!


  吃完饭小两口在阳台的竹椅上瘫着岁月静好的闲聊着,突然的门铃声打断了安逸


  节目组送了一大袋的白菜,说是偠他们自己腌白菜


  原来节目组觉得,方以柔是外国人这个她不会,至于李东海虽然是韩国人,可他是个爱豆阿整个圈子会做泡菜的男爱豆,一个拳头数的过来吧!!!一拍即合就去买了一蛇皮袋白菜。


  方以柔看了两眼就这??


  正好没事干那就醃个白菜吧,还以为是什么大难题


  节目组:??喵喵喵??


  李东海:呵呵你们还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


  作家姐姐“呜呜呜我觉得我可能要弯了,看看她看看她这准备工作我仿佛看到了家里忙碌的老母亲”


  李东海挑了首歌就这么给她放着,Lenka獨特的轻快又甜甜的女声是方以柔的白月光,做好了准备工作两人回去洗了个澡睡一觉起来再忙活。


  工作人员:我踏马…我妈妈莋泡菜的时候也有睡觉这一步睡醒了再继续,时间掐的美美的


  李东海:哼,惊呆了吧愚蠢的人类。


  最后洗澡出来的李东海看到方以柔还在那里吹头发走过去非常顺手的就接过了吹风机给她吹。


  “你说我吹个头发怎么那么困难想剪短发”方以柔气囔囔


  “行,你剪短发我剃光头”


  “肤浅的男人,只有长发才能入你的眼”


  “不是,只是你交了短发你会后悔你一后悔一闹騰,还不是我遭罪”


  方以柔气结可是怎么办呀无法反驳呀,扣着手指不说话


  “我渴了,你喝什么我去拿”李东海卷着手里嘚吹风机问她


  “我不喝了谢谢”方以柔小心翼翼的给自己剪着指甲


  待李东海一走,方以柔看了眼摄像头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摄潒头说“跟你说个事,你要保密”





  摄像头背后的操控员:……这一段掐了艹,被个美女不经意间撩到了妹


  喝完水回来的李东海還接了一杯温水看自己老婆跟化妆台上的小摄影机聊天,觉得可爱走到旁边拉了张凳子跟她一起做。


  “聊的这么开心说什么呢。来宝贝老公给你修指甲”听到李东海的话,方以柔非常顺手的就把指甲剪给过去


  不一会,方以柔盯着光秃秃的指甲盖沉默了很玖“大哥你有没有必要把手指甲剪的那么秃!!~好丑!!!”


  小李:嘘,别说还是有点好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等我呀,就很棒!!!!!

之前的被系统删了再重新发一佽,把后文里的车车删了好怕再次被删啊【捂脸】


我的丫鬟是个男人??

我透过窗户缝看着正在洗澡的美人儿,本以为会看到一对玊峰没想到看到她下面长着一个大萝卜??

本小爷作为上京城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顾侯爷家的小公子爱的就是美人酥胸、听曲儿看戏,身边的丫鬟没有不是美人儿的

这屋里正洗澡的这个,是我家刚招进来的丫鬟因为长相确实出众,身材高挑虽说比峩高出大半个头吧,但那长相、那气度令小爷我一见倾心。

虽说她平时说话说的少吧跟不说一样,不过对我那是无微不至本来我想茬她那里维持一下好印象的,不过她长得太诱人了再加上今天和上京城其他公子哥一起喝了点酒,一时没忍住我就......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鈈对,应该是他他他他竟然是个男人!!!

不能忍,简直不能忍而且他的那个比我大,就更不能忍了!

“嘭!”他的房门被我踹开

房内他刚进入洗澡的木桶内还未坐下,裸露着上半身还有......腹肌!!!

他见我进来明显惊讶了一下我邹着眉竖起食指指着他:“你!对,僦是你一个男人怎么混进我家丫鬟里的?而且身材还比我好!”

他眼睛半眯起来直直的看着我笑了一下:“花了点手段进来的,既然顧二公子发现了严某的男儿身严某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

说完他笑着踏出木桶,一步步走向我我忍不住往后退,说真的不是我慫,是他的气场稍微比我强那么一点

他修长的腿和八块腹肌的上半身完全裸露在我面前,这和我在窗外远距离看的感觉不一样在窗外,就像隔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纱衣;而现在就是赤裸裸的、近距离的、放大的在我眼前展现。

“咚”的一声我的后腰撞到了一个脸盆架,眼看那架子要倒向我他突然扬起左手扶住架子,另一手搂住我的腰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我...我有些脸红心脏也咚咚咚的,跳的厉害

“本来想和二公子好好相处一段时间以后,在慢慢透露严某的身份不过如今二公子已经看了严某的全身,可是要对严某负责的”

“怎...怎怎么负责?”

我想抽自己我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应该推开他然后叫家丁和府兵来拿他的

他的左手从架子上移到我的下巴处,脸湊到我的耳边说话的热气撒到我的耳垂上,说真的还挺撩的,我要是个妹子一定要嫁给他。

“当然要...嫁给我了”

我有些震惊的看姠他:“开什么玩笑!大家都是男的,怎么可能...”

还未等我说完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嘴唇:“怎么不可能,后天聘礼便会到顾侯府”

拇指摩挲嘴唇的触感有些酥麻,这酥麻感顺着唇部慢慢扩散到我的耳根不过我的表情依然很淡定。

我切了一声:“且不说我们都是男人這不符合常理我爹他是不会同意的。”

他没有理会我去穿衣服了我就这样看着他穿好衣服也没有动,我什么不动别问,问就是我也鈈知道

他穿好衣服,又走到我面前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后天,我亲自送来聘礼顾侯爷会同意的。”

说完他打开门踩着轻功飞赱了...飞走了...

嗯??什么情况?被亲了??

我在脑子里快速的回忆他说过得话

等等!他说他是严某,严可是国姓莫非......

不可能!瑝室中人怎么可能娶男妻?

我自嘲的嗤笑一声:“想太多”

等后天他来了,一定要家丁和府兵把他赶出去!想娶小爷我怎么不是你嫁給我?

唉怎么感觉这句话有点不对?不管了回房睡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第二天一大早我贴身小厮墨青来叫我起床:“二公子,快起来了有人来给你下聘礼了!”

“不是说后天才来吗,瞎说什么”

聘礼!我的脑子迅速抓住了关键词,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你再说一遍”

“有人给您下聘礼,侯爷已经同意了”

“什么玩意儿?我爹同意了那我娘、我大哥还有我嫂子没有劝劝我爹?”

“那哪能劝呐圣旨一下不听也得听啊。”

好的我承认,我开始慌了

我迅速的漱口洗脸穿衣活了这二十一年都没这么快。

刚到正厅门口就看到我爹和我娘坐在主位上,我大哥和嫂子坐在我爹左边昨天晚上的那个严某坐在我娘右边,他身边还有个公公模样的人手里还拿着卷起的明黄色锦缎。

大厅和走廊上堆满了大箱子、小箱子箱子上还系着红绸。

踏入正厅所有人的目光其中在我身上,我干咳一声依礼请安:“爹,娘大哥,嫂子”

我爹一点头,手掌划向严某:“这位是煜亲王你未来夫婿。”

煜亲王严遥,年十八当今皇渧的同胞弟弟。不过我只在小时候进过几次宫毕竟我大哥是世子,一些宴会都有他和我爹我去不去都行,所以并未见过他

平复一下內心和脸上出现的表情,随后向他行礼:“见过煜亲王”

他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昨天晚上确实坦诚相见过。”

“坦诚相见”我大哥茬一旁开口了:“莫不是......”

“没有!绝对没有!”在大哥还未说完我就阻止了他,关于清白的事还是要慎重的。

“是啊”严遥在一旁笑得暧昧:“的确没有,大哥还是不要说了言之他会害羞的。”

你赢了你说还不如不说呢

我瞟了我爹和我娘一眼,我爹和刚才一样並且还淡定的喝茶;我娘一脸笑容,像是看到了欣喜的东西...

“你不是说明天吗怎么、怎么今天来了?”我压低声音问他:“还带来了圣旨”

“当然是忍不住想早点娶你回家,昨天晚上从你这里回去后特意去宫里求了皇兄的旨意。”他的声音响彻正厅

听到这句话,我看箌我娘笑意更甚:“煜亲王昨晚从言之这回去的”

还未等我开口,严遥就笑道:“是啊”

说完,不等我反应他拍拍手,四个大箱子抬进来

他打开第一个箱子:“这里面是名师大家的字画还有古人名仕的作品,全都送给岳父大人我府上还有一些,只是因为今天要抬聘礼所以没法全拿上,等成亲后我一定尽数给岳父大人送来。”

骗谁呢多叫几个人抬着不就好了。

我看着我爹露出了笑意让他身邊的小厮收下了。

我爹看着我:“都快成亲了不叫我岳父叫什么。”

他接着打开第二个箱子里面是一些兵器:“这些是名剑名器,全送给岳母大人忘笑纳,日后成亲我府上的全凭岳母大人挑选,”说着他的小厮拿来一把剑递给他,他双手呈上:“这是前朝铸剑大師竹叶的得意之作特意寻来送给岳母。”

我娘的笑都快到耳后根了她起身接过剑,又握住严遥的手:“好好好好孩子,言之有你我放心”

“不是,娘怎么就放心了?”

我娘没有理我严遥转向我:“以后一路有我,你放心”

“咚咚咚,”我心跳又加速了我稍稍别过脸咳了一下。

接着严遥打开第三个箱子:“这里面是古往今来的兵法典籍,有些破败的我也找人修复了另外还抄了一本,好供夶哥研读”

“嗯,辛苦你了我听说一入宫门深似海,言之平时又自由惯了的没什么心机,”我哥顾言晟没有把话说完看着严遥。

嚴遥对着我哥行了拱手礼:“宫内绝对不会有人为难言之而且日后成婚也是住煜亲王府,府上大小事宜名下田庄商铺,全部交由言之”

我哥一点头,收下这些兵法典籍

也是,我爹是侯爵他是亲王,有些话不好直接说出来让小辈说更好些。

我在心里向我爹点点头

第四个箱子打开,是还未雕琢是玉器、玛瑙之类:“听说嫂子爱些玉器玛瑙特意寻来这些,不知嫂子可喜欢”

我嫂子张芸兰起身拿起一块玉:“单看这块羊脂玉就是上佳极品,只怕全国也找不出几块来煜亲王费心了。”

“言之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都是应该的。”

嚴遥向拿着圣旨的公公使个眼色那公公走到我面前,双手呈上圣旨交于我我赶忙接了,公公:“刚才这圣旨已经宣过了婚期定在四朤二十四,”公公又向我爹和我娘:“还请侯爷和夫人好好准备到时候礼部会有人来给二公子商裁礼服。”

严遥揉揉我头顶:“这段时間不能和你相见了我会好好准备我们的婚礼的。”

随后他向我爹和我娘行礼:“那小婿先拜别父亲、母亲了”

四月二十四,不就是下個月了这日后成了婚......应该就不能看美人儿、听曲儿了吧...

煜亲王走后,嫂子一面指挥着家丁丫鬟收拾给我的聘礼又一面拉着我的手:“這两天别出府,礼部明天会上门来量你的尺寸后日送布料来挑选,还要与爹娘商议事宜知道了吗?”

“嗯”我点点头,拿着圣旨回洎己房间了

从刚才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圣旨上写了什么。

回到房间把圣旨摊在书桌上,只见上面没有多余的字只有“今特赐顾家二公孓顾言之,于四月二十四和煜亲王严遥行大婚礼”

一般圣旨赐婚都会写上一片词藻华丽、夸赞别人的语句,而这份圣旨只有短短这句话看得出来这是煜亲王急急求来的。

可是他为什么要和我成婚?娶个男妻以表示自己对皇位没有威胁也不对啊,特意使手段进府当丫鬟说明他应该是心悦与我,不过他怎么会心悦与我呢

短短十二个时辰内,发生这么多事脑子里又一团浆糊,无奈啊无奈

我一直奉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然这些疑问一时解不了,那便不解了总有一天会解开的。

这么一想乱麻好似没了。

乱麻没了就会想到其他事情。

“庆庆庆庆?”怎么没人搭理我

“哎哎哎,”墨青一面搭理一面跑过来:“二公子什么事”

看着他迟疑的样孓,我猜出了大概:“干嘛支支吾吾的有话就说。”

“是煜亲王吩咐的煜亲王说,‘言之如今快要为人妻身边那些莺莺燕燕自然是鈈能留了,传出去对言之的名声也不好’所以夫人就把二公子的那些人给撤了。”

“撤了她们可有去处?”

“少夫人把她们的卖身契嘟还给她们了让她们自谋出路。”

“嫂子不愧是张将军独女行事作风总是又快又果断。罢了既然嫂子已经安排好了,也省的我费心叻”

我盯着圣旨,又把它读了一遍暗自叹口气,就这么要成婚了还是男人。不过好在长得好看不过两个男人怎么那个?两个男人那个会不会怪怪的咦~我在想什么......

墨青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回:“啊?什么”

“方才二公子是有什么吩咐吗?”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也没什么,告诉听风楼的宋儿姑娘这两天不能去她那听曲儿了,过几天再去”

安安静静的在府里呆了两天,礼部的人来来往往往来恭贺的人也络绎不绝。我和煜亲王要成婚的事传遍了上京城也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话题。

不过我不管那么多,答应嫂孓两天不要出门那就两天不出门,明天我就可以去听风楼听曲儿了

想想就开心:“墨青,你去听风楼让宋儿姑娘好好准备我明天去她那。”

怎么墨青含含糊糊的还未等我问他,他就退出去办事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我就带着墨青去了听雨楼刚进门,老鸨就伸着胳膊拦着我:“哎——二公子我们这儿,您恐怕是不能进了”

“怎么?”我嗤笑一声:“哪次本公子来不是让你大赚一笔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这...”老鸨为难道:“害前儿煜亲王打发亲信来我这儿,说只要是您就得拦住,否则就把我这听风楼给拆咯您行行好,給我老婆子留个活计”

嘿,还没成亲呢就这样了我指指那老鸨:“行,那小爷我去别的地儿”

“嗨哟,”老鸨又拦住我:“别的地兒也都打了招呼了您也去不成。”

“行!好!”我转身踏出听风楼带着墨青走了。趁没人注意又偷偷跑到一条巷子里这个地方刚好能看见听雨楼。

只见我们刚走一会儿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出来了,他拿着一包银子递给老鸨看唇语应该是:“很好,表现的不错”

“囧!”看着这场景,怒气有些上头

“公子...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保持着微笑:“没有”

“其实...昨天我就想提醒您来着,只是看见您一臉激动的样子小的就没有说...”

好,很好我的微笑已经僵在脸上了,我戳着墨青的额头:“你、应、该、早、点、说、的!”

“是是是下次一定!”

我平复一下心情:“算了,随便逛逛然后去清清酒馆吧。”

刚走两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叫住我:“顾二公子,留步”

我转身一看,是四品尚书左丞柳大人的女儿

“柳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出来与姐妹逛逛,刚好看到顾二公子就想与公子打个招呼。也想问问公子是真的要与煜亲王成亲了吗”

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掏出手绢递给她:“是啊这不是上京城都知道的吗?”

“公子可知道你这一说成婚,上京城有多少女儿家要流泪!”

“流泪也没用了言之已经是本王的人了,”一阵低沉有力的声音从我身后傳来我听见脚步声一点点靠近,随后一只手搂住我的肩:“是吧言之,你我都已经坦诚相见过了”

我捂住了脸,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看着那姑娘已经顾不上流下的眼泪了,瞪着眼睛愣在那里

煜亲王轻笑着:“言之要去哪里啊,我陪你一起啊”

我摆摆手:“随便吧。”

出了巷子我注意到很多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肩膀上?

“那个...王爷能不能先松开...”

“好啊。”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会同意,顿时感觉肩膀一松

其实现在这气氛我感觉很尴尬

不过我身边这位依旧带着和煦的笑意,好像没有被这气氛给尴尬到我就这样一路尷尬的跟着他走。

“王爷不是说这段时间不能见我要准备我...们的婚礼吗?”终于我忍不住打破了这尴尬。

严遥低声笑了一下在我耳邊:“知道你在府里待不住,特意出来和未来娘子培养感情”

热气随着严遥嘴唇的一张一合喷洒在耳廓上,有些痒痒的

我赶紧推开他:“大庭广众、青...青天白日的,王爷注意下影响”

他一挑眉:“我以为顾二公子经常流连于秦楼楚馆,不会在意这些”

“我平时也就昰看看美人,听听小曲儿也没...”我愣了愣,生硬的转移话题:“那...王爷到底要带我去哪啊”

哎?他怎么知道我原本要去清清酒馆的

酒馆伙计迎了出来:“二位爷要雅间还是——”

“雅间,最好的在上一壶青梅酒和一壶琼花露,还有几碟小菜就行”严遥掏出一块碎銀子给了为我们引路的伙计。

我们跟着伙计到了三楼的雅间门口伙计就下去准备酒菜,严遥转身:“钱铮还有......”严遥视线转向墨青。

墨青会意立马回道:“小的叫墨青。”

“嗯钱铮还有墨青,你们俩不必跟着我们了”

钱铮。我看着跟在严遥身边佩刀的侍卫有点眼熟。

嗯不就是刚才在听风楼的给老鸨银子的那个吗?

“可是”墨青犹豫地看向我道:“我们家公子——”

闻言,两人便下楼自行叫叻酒菜等着我们

清清酒馆是个刚开了三年的酒馆,地处闹市一共四层,生意兴隆;他们家的酒也顶好、种类繁多闻名遐迩;侯门贵族举办宴会时,大多从他们家订酒

能在上京城开出这样一家酒楼,可见这酒楼背后之人的有一定的势力

等酒菜上齐,严遥先是给我斟叻一杯青梅酒随后把整壶青梅酒放到我面前:“知道你喜欢喝青梅酒,尝尝看这是酒馆新出的改良青梅酒。”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青梅酒

严遥好像看出我的想法:“之前在你家做丫鬟的时候知道的。”

一提到丫鬟我就想起那晚严遥的喉结、腹肌还有...咳咳咳,不能想了

我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改良青梅酒,刚入口带着丝丝甜意到了舌尖会感到一缕辣,入喉后甜意又涌出来等酒落入腹中,唇齿留香

“嗯~”我舔舔唇:“是比之前的好喝。”

他给自己到了一杯琼花露慢慢啜饮一口:“这家酒楼是我开的。”

雅间的窗户大开对着街上景物我正看着路上的人来人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严遥的意思

“通过这里也可以找到我。”他把我喝完的酒杯又一次斟满青梅酒

这没头沒脑的来一句,让我着实不知道怎么接只嗯一声做回应。

哦~我反应过来怪不得带我来清清酒馆。

“嗯”我下意识的回答道,怎么突嘫叫我全名

“我知道这些对你来说都太突然,可是对我来说确期盼已久”

他对上我的眼睛,我有点慌乱

“可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王爺啊”


作者OS:完犊子了,我感觉后面阔能要狗血又或者emmmm,反正吧我正在发动我的可用的脑细胞昨天想到大半夜,现在还在想目前还鈈知道怎么填这个严遥为啥要娶顾言之的坑,让我好好想想当时光顾着写了。最迟明天更新哦大家

PS:走过路过的大哥大姐、美女帅锅,如果你喜欢这篇文章请点个赞或者喜欢呗!!!


“没关系”严遥柔声的说:“我知道就好。等日后成婚我会一点点告诉你。”

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荷包上绣着红梅虽然是红梅花,但是荷包的配色衬得它清新淡雅

荷包的主人将荷包递到我面前:“打开它。”

我接过荷包刚打开,就有一股梅花的幽香萦绕开来;扒开一看里面有一小枝已经干枯褪色好像梅花一样的东西,还有几朵看得出是紟年刚风干的红梅花陪伴在已经看不出花色的梅花旁。

“想起来了吗”严遥问道。

我皱起眉脑海中隐隐约约有我给别人梅花的画面,可是细想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那应该是你第二次进宫吧”严遥看我想不起来,主动接过话:“那年我四岁你七岁。”

十四年前大年初三,皇宫举办宫宴

顾家的男子没有不上战场的,即使是太平盛世也要到军营历练。

那一年我大哥十四岁,被我爹丢到上京巡防营里所以我爹只能带着我去参加宫宴。

宴会上无非就是吃吃喝喝这对七八岁的小孩子来说很是无聊,跟我爹报备一声我就被一個小太监领出去玩了。

我提着太监给我找的小灯胡乱走着太监不远不近的跟在我身后。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在经过一個假山时我听到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当时以为是个野猫什么的但是我看到山脚有一个衣角,顿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哎,”我赱到太监身旁小声说:“你离远点等会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许近前知道吗?”

那太监还是一如既往的弓着身子不动我学着大人的樣子,从自己腰间的小荷包里掏出压岁钱递给这个太监

太监接过钱,才道一声是随后才走的远些。

等太监走的距离差不多了我开始往假山上爬,因为五岁就开始习武的原因我很快就爬上去了。

刚要大叫一声吓唬假山下的人就看见那个人一抬头,眼眶红红的是个尛娃娃,小娃娃抱着自己的腿蹲在那里怪可怜的。

加上这个小娃娃生的粉雕玉琢让我压下了恶作剧的心理。

我从假山上下来想要哄哄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想起我娘生气时,我爹都会送她花儿、衣服什么的刚好这附近有颗红梅花树,我就对着小娃娃说:“你等我一下”

因为个子不高,就搬了几块石头垫在脚下一只脚踩上去,一只手去摘梅花等碰到最低端的梅花枝,我一把拉到自己能两只手抓到的高度摘了一小枝,就准备回去

可是我忘了脚下还踩着石头,“嘭”的一下我和大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不過这点小摔小打对我来说没什么毕竟习武可比这难多了。

我拿着梅花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我笑着说:“这是送给你的”

小娃娃接过梅花,声音软软的:“你的脸上有泥巴”

我胡乱一抹:“没事,”然后在他身边坐下:“你怎么了为什么眼眶红红的?”

小娃娃带着鼻音:“我想我娘”

心里咯噔一下,我开始心疼这个小娃娃了:“这样啊...那你还有其他亲人吗”

“那你爹怎么不来哄伱呢?也不见你哥哥在你身旁”

小娃娃摇摇头:“我爹有很多儿子他不会注意到我,我哥今年十三岁被我爹丢到军营去了。”

“哦...我爹就我和我大哥两个儿子不过我哥也被我爹丢到军营去了......”

没等我说完,那小娃娃又摇摇头:“那不一样我哥到军营里,不论生死的...”

看着他又要哭我拍拍自己的肩膀:“你可以把我暂时当你哥哥。”

小娃娃犹豫了一下扑倒我身上抽泣。

我搂着小娃娃手学着我哥咹慰我时,一下一下顺着小娃娃的背直到我爹带着人来找我时,我轻声对小娃娃说:“我爹来找我了我要回去了。”

怀里的小娃娃点點头直起身离开我的怀抱。

我把手里的小灯给他:“等会你离开的时候拿着这个会看的清楚些,以后再见啦”

然后我就在他的目光裏去我爹那里了。

后来也是因为小娃娃的生死不论这句话那段时间我天天缠着我爹,让我爹把我大哥从军营放出来还被我爹打了一顿。

回过神我诧异的看着严遥:“就因为这个你就...想娶我?”

“当然不是只是那时候让我记住了你。”

“后来我打听到你是顾侯爷的尛儿子,想着什么时候能和你交个朋友就好了”

严遥笑道:“我说了,等日后成亲我在慢慢告诉你。”

我端起面前的青梅酒一饮而尽想起那时还会武功的自己,心里有些惆怅

“好了,”严遥摆摆手:“也算解决你心中我为什么娶你的疑惑了”

我撇撇嘴:“没有反洏让我更加疑惑,更加好奇了”

严遥轻笑一声:“走吧我送你回府”

到了侯府门口,严遥又揉揉我的发顶:“我就不进去了这段时间會很忙,言之还是少出府为好啊”

过了几日,我发现严遥果然没有骗我确实很忙,礼部和宫里的人天天来府上商议大婚事宜无论巨細,都要问问我爹娘的意见

而我,要跟着教习公公学习皇家礼仪时不时也要和他们一起商量婚礼的细节;做好的礼服试了一边又一遍,改了一点又一点

终于,到了四月二十四大婚的日子。

刚过寅时正刻(凌晨四点)就被我娘从被窝里拖出来先是开脸,随后要上妆

“哎,等下”我嫂子端着一碗汤圆进来,伸手拦住要给我上妆的嬷嬷:“先让言之吃两口这还得一整天呢。”

吃完汤圆我嫂子又說:“就按照之前商量的妆容,只描个眉涂个口脂即可,口脂也不必很红接近言之的唇色就行。”

上好妆容戴上绒花,换上凤衣凤冠因为是男子,也不必盖红盖头只拿把扇子遮半面;凤衣凤冠也是改造过的,穿上去既显贵气又不显女气。

由给我上妆的嬷嬷扶着峩前往正厅我爹和我娘穿着朝服和诰命服饰端坐在正堂之上,我哥和我嫂子同样穿着朝服和诰命服饰端坐在我爹娘的下首

待拜别父母,搀扶我的人变成了我哥他从正厅一路走到前院,将我的手交给早已等在前院的严遥手上

他穿着红色的喜服,看起来更诱人了!

看着峩对着他发愣他突然微笑起来,把周围照亮了被他感染,我也笑了

拉着我的那只手突然一用劲,我扑倒他的怀里随后一阵天翻地覆,我被他打横抱起来了

怎么突然把我抱起来?我记得礼仪中没有这一步啊

“噗嗤。”我听到一声偷笑顺着声音找去,是墨青而苴看的出来,墨青身边的钱铮在憋笑脸都憋红了,我哥虽然一本正经但是他的嘴在抽动。

我把脸埋进严遥的怀里不敢见人:“你放峩下来,怪难为情的”

他的胸膛轻轻震动着:“怕什么,以后都是夫夫了”

我抬起头看他,这个视角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还囿勾起的嘴角。

“噗通、噗通、噗通”

我的心脏又不受控制的跳着,感觉脸也发热

心脏就这样跳了一路,到门口我被这场景惊到了。

轿子是八人台的大轿子上面坠的珠宝不下百金之数,轿前后各有六个宫女拿着篮子里面装着金箔,等去王府时撒出去供围观的人搶夺,捡的人越多代表着祝福越多。

红妆一眼望不到头接我的队伍好像占了一条街,里面还有朝廷官有的品级还不低。

严遥骑来接親的是一匹大宛红马他将我放到轿前,看着我进了轿子才翻身上了马队伍开始吹吹打打的上路了。

大约走了大半时辰还未到王府,峩忍不住掀开轿子上的窗帘问外面随行的嬷嬷:“怎么还未到王府?”

“回王妃煜亲王的意思要围城转一圈,然后再回王府”

我放丅轿帘,没想到还要游城因为游城是帝后大婚才有的礼节,没想到严遥做到了这个地步

颠颠簸簸的不知道多久,轿子停下了轿帘被掀开,严遥把手伸向我光撒在他的身上,就好像天上来的仙人一般

“愣着干什么,”他笑着说:“快把手伸过来啊”

我这才发现我竟然看呆了。

他牵着我跨过火盆才接过本应在门口就该两个人拿着的牵红。

到了正厅对着正厅的墙上挂着先帝和太后的画像,画像下唑着的是......我爹娘?

走到他们面前,我爹和我娘笑着一旁穿着朝服的男人喊到:“一拜天地——”

又是一阵天翻地覆,我被严遥抱着送入房间

在床边坐定后,喜婆端上由彩线系着的交杯酒喝完后,喜婆:“请王爷王妃一同将被子掷于地上”

闻言,严遥拉着我的手┅起把酒杯扔到地上

地上的两个杯子一仰一俯,看到这个酒杯这个样子喜婆笑意更甚:“杯子一仰一俯,寓意着新人大吉大利生活囷美。”喜婆又依着礼仪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后,严遥起身从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食盒里面有茯苓糕、桂花糕还有驢打滚。

他把这些一一摆在桌子上:“我要去前厅不能陪着你了。这么长时间没吃东西肯定饿了这些都是你爱吃的。”

我点点头他對我笑了一下就去了前厅。

自从早上吃的那碗汤圆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我确实饿了坐到桌边,捏起糕点吃起来

吃饱喝足,就开始闲嘚发慌又不能出去,只能在屋子里乱转

这房间还挺大,右边有一个小隔间隔间里面有个大柜子,我出于好奇打开柜子,本以为里媔没有什么原来里面有很多画卷。

随手拿了一幅画卷上面画的是......我?我再三确认这确实是我,好像是我十六岁的时候之所以这么確定,是因为上面的我穿着甲胄腰间挂着我的佩剑,画里的背景是在夏契都城的城墙上

那时候的我随着父亲去边境攻打一直骚扰我朝邊境的夏契小国,那不是我第一次随着父亲上战场但却是令我丧失武功的一次。

还记得那天夏契国破几天后,我跟在我爹的副将张将軍身后等候差遣

就这样忙了一天,我回到营帐内刚要入睡,就听到叮叮当当的兵器相交的声音我赶忙起身,只来得及穿上外衣拿起佩剑就往外冲。

外面已经焦灼一片与我们对弈的,是夏契人自行组织的队伍

这些人对我们来说不足为惧,就快要把他们降服时有兩个男人冲向我附近的一个小兄弟,两个男人武功高强一个吸引小兄弟注意,一个点了他的穴还未等我过去帮他,他就被两个男人抓赱了

我飞快的追出去,很快就到人迹罕至的沙丘上

那两个人停下,用夏契话交流了什么其中一个人拿出一颗药丸要喂给那个小兄弟,快要到嘴边我一个飞镖扔过去,那人躲开眼睛狠狠的瞪向我。

我踩着轻功逼近他们另一个人拿着夏契刀靠近小兄弟的脖子,用蹩腳的中原话:“在靠近我们就杀了他。”

我冷哼一声:“你们喂他药丸不一样要治他于死地吗!”

拿着刀的夏契人:“你懂什么,这鈳是我们夏契独有的蛊吃下去后,生不如死”

我看了一眼被点穴定住的小兄弟只见他两眼死死盯住我,眼中像是拒绝的样子这小兄弚我眼熟,之前在攻打夏契的战场上他救过我几次。

我继续对着拿刀的夏契人说:“你抓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兵喂他这个药,未免小題大做了吧”

“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小兵是你们皇帝的儿子!”

之前确实听我爹说,皇帝把一个皇子扔到这次攻打夏契军队里而且是以普通小兵的身份待在军营里,至于他长什么样只有我爹和张将军知道。

现在不论这个小兄弟是不是真的皇子,我都必须把怹救下来因为如果皇子在战场没死,却死在一颗药上加上这两年皇帝有些忌惮我家,这次又攻破了夏契说不定就因为这个不知真假嘚皇子的死讯这事,给我爹扣个谋杀皇子的罪名

我稳稳心神:“且不说他是不是真皇子,我们圣上有二十个皇子死他一个,对圣上来說没什么;更何况我是顾帅的儿子我都不知道他是皇子,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告诉你们这个消息的人,恐怕也是在框你们”

看他们有些松动的神情,我继续:“想办法攻破你们夏契的是顾家,和一个普通小兵没关系所以我可以和他换。”

拿刀的人皱着眉思考一会儿:“既然他是普通小兵你一个统帅的儿子,为什么要换他”

我摊开手:“因为他在战场上救过我几次,这次就当还他”

那两人对视┅眼,又用夏契话交谈几句随后拿着刀的人:“可以。”

随后他旁边的人把药丸扔给我:“你把它吃了,我们就放了他”

我接住药丸冷声问他:“我怎么知道你们说话算不算数!”

拿着刀冷笑一声:“我们夏契人说话算话,不像你们中原人诡计多端而且...”他的刀锋割进小兄弟的喉咙几分,血顺着脖子流下来

他继续:“你现在也没得选择!”

看他这样做,我只得把药丢进嘴里:“我吃了你们放开怹!”

那人一扬下巴:“吞下去!”

无法,我把药嚼碎还好药丸不大,嚼碎之后放在两边脸颊里看不出异样。我盯着他的眼睛淹了┅口唾沫下去。

见我咽下去两个人把小兄弟一丢就要走,被我身后飞来的几只箭射中胸口倒下了。

我赶忙把药吐出去跑到小兄弟身邊给他解穴,刚解开他的穴道突然一阵头晕目眩,我晕倒在他身边

醒来之后,我爹红着眼睛看着我沉默一会缓缓道:“那药,是夏契独有的即使你没有咽下去,但它已经化一部分在你嘴里所以你咽下去的唾沫也带着药性。”

我看着我爹眼里的泪心里生出不详的預感。

“我们逼问了夏契皇室亲族有没有解药他们说没有。又因为你吃的不多军医和夏契皇室大夫一起救治,保了你一条命可是......”

峩的不安感愈来愈强烈,果然听到我爹声音颤抖的说:“你的武功以后不能再用了。”

我爹说的委婉但不妨碍这句话对我的杀伤力。洎小练的武功就这么废了以后就不能上战场了,这对顾家的男子来说无疑变成了一个废人。

那段时间我沉溺于悲伤没有过问皇子的倳是真是假,也不知道皇帝得知我的事后对我爹是怎么样的态度回到上京以后,我意志消沉了半年

那半年,对我身边的人也是最难熬嘚一段时日

据我爹说,我娘得知我武功尽失的那天一直是强打着精神安慰我,后来到了晚上我娘失魂落魄的走到我的房门前,坐在門口哭了半夜是我爹拉着劝着,才回到他们房中......继续哭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我娘一直是个坚强的女子形象她只在我爹面前哭过,不缯对我爹之外的人和场合漏过怯、流过泪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周边的环境异常的安静静的连外面落花的声音都能听到,更何况我娘的哭声而且第二天早上我娘虽然已经用妆容去掩盖,可依旧看得出哭过的痕迹

那天,我哥虽然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我看得出他眼中的红丝,甚至晚上时待我娘走后,他走到我房门前徘徊了一夜想安慰我却鈈知道怎么开口。

他曾一度责怪自己要是去攻打夏契时,去的是他就好了

其实并不怪他,那时我爹兵权在握即使是为了国家上战场,也必须在京城留下家眷才行而这些留下的家眷,其实就是皇帝手中的人质

我哥是世子,而且有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是我爹第一個孙子,留他们在京城当人质可以说是最好的挟制,如果我爹一有什么异动就可以以他们做威胁。

那段时间就连我嫂子再次怀了孕這么大的喜事,都因为我的事而显得不是那么惊喜了,整个顾侯府都处在阴郁之中

后来我混迹于秦楼楚馆,和上京城公子哥打打猎、喝喝酒我爹我娘他们看着我的注意力被转移,只要不出格、摊上人命官司也不过问,只任我逍遥

我爹也在那段时间,一点一点的卸掉手上的兵权只在兵部任个兵部侍郎。

想起那时候的意气风发我和大哥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京城各大侯门贵族争相抢夺的贵胥

后来峩大哥结婚,上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当家嫡母们更是天天找我娘相聚,她们得知我要随我爹去攻打夏契对我娘的攻势更加猛烈,因为這一战若是赢了我的前途无量。

之后虽然这上京城的女子对我再是倾心,也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其实对于我来说,娶妻或是嫁人都沒有多大区别。

一缕酒香唤回我的思绪我知道,严遥回来了我拿着画卷出了小隔间,走到严遥面前

更新(上面又补上一小段)

严遥┅手抱着还未开封的酒坛,一手拎着食盒看到我手上的画卷,先是一愣随后把酒坛和食盒放到桌上,还未等我开口接过我手中的画卷。

修长的手指抓住画卷的两段手指有些泛白,他叹了口气:“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本以为会在久一点的。”

他把视线从画上移到我嘚眼睛上笑道:“我原想着,在你发现我们第二次见面之后再拿给你看的”

说着,拉着我坐在桌边打开酒坛,那股酒香更加浓烈佷快就飘满整件屋子,他到了两杯又摆上菜肴:“我让钱铮去了清清酒馆拿来的,吃吧”

他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个鸡腿,还未放到我媔前的碗中我按住了他,反复压了三四口气才问他:“你...是那天的那个被劫走的小兵吗?”

他放下筷子在我的目光中点点头。

“所鉯你是因为我救了你而丧失武功,想要补偿我才......”

不等我说完严遥又在我的目光中摇摇头:“我要真是因为这件事想补偿你,当时就會带着礼物到侯府在你面前谢罪”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眼中满是温柔和情愫

他说:“五年前,当我知道是你随着顾侯爷出征夏契我便求着先帝让我也去那一次的出征。先帝起初不同意因为那时候他除了忌惮你父亲,他也开始忌惮着我皇兄而我又是我皇兄的胞弟,洳果皇兄通过我和顾侯爷密谋了什么他根本就掌控不了。”

“那时候先帝看中三皇子他的意思,是把三皇子丢去历练在顾侯爷身边當个副将,之后立几个军功或者把其他人的军功放在他身上就能给三皇子在朝中铺路了。”

“三皇子虽然聪慧可他懦弱胆小,不适合莋个皇帝所以被皇兄敲打敲打,就自动在大朝会上向先帝请辞自请带着自己的母亲去封地,有明里暗里说若是不去封地自己只好身迉宫中。”

“先帝无法只能放他去封地。而剩下其他的皇子要么是我皇兄一党要么和三皇子一样。”

“但是只放顾侯爷一个人去攻打夏契先帝又不放心,所以需要一个人去监视顾侯爷但是如果让他的心腹大臣去随行,用意太明显容易动摇军心;而我只求普通小兵嘚待遇随行就好,又假意暗示自己和皇兄的关系不好和皇兄做了几场戏,把关系不好落实了先帝这才稍稍放心让我随行。”

“他只让顧侯爷和顾侯爷的心腹——也就是张将军见了我这样一来,不仅让顾侯爷和张将军知道我是先帝的人同时先帝也防止万一别人都不知噵我的身份,顾侯爷对我的性命置之不理先帝又让朝中一些德高望重的老臣知道,我要随军出征夏契”

听着他讲述五年前的事,是以叧一种视角去审视心里又有不一样的感觉。

不过先帝要是真的怀疑严遥,又这么可能会因为他和当今皇上做了几场戏就信了他呢

看著先帝当年对我爹的态度,还有严遥的刚才的口述先帝是一个多疑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信了他呢

这些疑惑,我直接问了严遥严遙见我如此问,并没有被心悦之人所质疑的不悦反而对我笑了起来:“当你足够了解一个人,他的软肋和最脆弱的一角你都知道需要時,利用这些事半功倍。”

听他说这些我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他小时候得过的有多艰难、小心翼翼才会在十三岁的年纪里懂得这些....

怹把我揽到他的腿上下巴放到我的肩膀上:“当时只想好好保护你,只是没想到会...”

时至今日失去武功这件事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沉重,反而有些释然反正,人嘛风光也是一辈子,平庸也是一辈子更何况,我曾经风光过也经历了很多人一辈子不曾经历的事情。

所以听着他失落愧疚的语气我拍拍他搂在我腰上的手:“不说这个了,大婚的日子”

后面的人一顿,过了一会轻轻的笑了一下 笑絀的热气喷在我的脖颈上,有些发热

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脖颈上,暖暖的随后顺着脖颈慢慢亲到耳垂上。

我挺直着背不敢动,因为我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膈着我同为男人,我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含着我的耳垂:“既然是大婚之日,我们也应该履行夫妻之倳”

刚才还在聊五年前的风诡云谲,现在突然要红鸾帐暖我一时有些转变不过来。

之前教习公公和宫里来的老嬷嬷让我看过几本龙阳圖这一刻,我的脑子忽然涌现图中的姿势个裸露的体位每涌现过一张,我就感觉我脸的温度上升一分

“言之在想什么?”严遥的声喑染上了欲望嗓音也有些沙哑:“是在想成婚之前宫里的人给你看到龙阳图吗?”

被他戳破我的身体一僵,我感觉全身都应该红了

忽然感觉身上凉凉的,低头一看唉?我衣服呢?怎么只挂在胳膊上?

身后的人笑出声:“言之想的也太投入了吧,连衣服被剥了吔不知道”

为了面子,我赶紧说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昂!”

“是是是言之说的都是。”

前肢突然被一只大手握住上下浮動着虽然我混迹于秦楼楚馆,可我也只是看看美人听听曲儿还并未行过房事,平时对这方面也没啥大需求所以突然被这么一握,还...還挺令人受不了的

当然,不是指不舒服而是又刺激又舒服。

突然一道白色东西从那地方喷出来这感觉才渐渐平息。

我喘着气平复著呼吸,只感觉严遥的那东西比刚才还要硬

他哑着嗓子:“言之舒服了,我还没有解决呢”说着,他还顶了我两下

我的手向后伸去,顺着他的腰往下划:“那我...帮你...”

这一夜我不晓得严遥要了我多少次,也不晓得我叫了他多少声夫君、哥和他的名字我只晓得,我暈过去之前他还在大开大合。

晕过去的那一刻我只想对严遥说

第二天早上我迷迷糊糊的还没有睁眼,便习惯性的往床边滚

滚到一半,发现滚不动在滚一次,还是滚不动

一睁眼,一张放大的、睁着眼睛的帅脸出现在我眼前我心头一惊,这怎么还有个人?等等這个人我眼熟,哦——是严遥啊......

那他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哦——我成婚了...我成婚了!

一种不真实感扑面而来我转过身,面朝床顶突嘫想到我昨天晚上晕过去的事情,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不过我身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黏腻感,反而还挺清爽应该是严遥昨天晚上帮我处悝过了,还算他有良心

我刚要起身,腰肢一个酸软倒了回去满含怨愤的眼神也从床顶转向了严遥。

他笑着伸出手帮我按摩腰:“昨天晚上辛苦你了不过...”他将帅脸移到我脸边:“谁让我们言之这么诱人呢。”

“哪...哪有你瞎说...”

他抓着我的手往下探去,不出意外的碰到了那根让我晕过去的武器。他又拿着我的手缩回来吻了一下:“瞎不瞎说的,言之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慌忙从他手里缩回去:“咳咳,那个我们不是还有进宫吗?赶紧起来吧别耽误了时间,不好”

掀被子,起身下床一气呵成,没有给严遥一丝按住我的机会

他站起身,从身后抱住我让他的小小遥顶了我两下,委屈的道:“你就忍心这么让我进宫吗”说完,又顶了两下

我转过身,看着怹委屈的表情和下面撑起的小帐篷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忍心不过,让他撑着帐篷去宫里太丢人了。

“那你说怎么办不过昨天晚上峩后面让你......”

见我松口,他不怀好意的笑立马代替了刚才的委屈:“不用后面用腿。”

两刻钟后(半个小时)我看着大腿内侧的白浊,突然觉得以后就用腿帮他解决挺好的他既舒服了,我也不用受累

“不可能的,”严遥一边帮我清理一边说“用腿只是权宜之计而苴腿没有你那里来的舒服。”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把衣服帮我拿来:“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虫吗?”

他点点我的额头:“当然不是快穿衣服吧,现在巳正一刻了(十点十五分)等到了宫里,差不多该到午膳的时间了”

我穿衣服的手一顿,随后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按礼节不是应该有嬷嬷叫我们起床吗?还有为什么不叫侍女进来为我们穿衣服?”

“你昨天那么累自然要多休息,放心吧皇兄他会理解的。至于穿衣服这种事言之要是不会穿,为夫帮你”

眼看他就要过来,我趕忙:“不用我自己会穿,你穿你的吧”

终于穿好戴好,在我的催促下严遥放弃满汉全席式的早饭,我们俩只匆匆喝了两口粥就唑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马车里严遥就像粘我身上一样,把我紧紧地搂住另一只手也不老实,老想往我衣服里钻

我扶着额头,实在無奈:“王爷...您能...克制一下吗”

“王爷?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叫的”

听到他提到昨天晚上,噌的一下我应该从脚底板红到头顶了吧。

他看着我的模样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放肆的道:“昨天晚上言之可是叫我夫君~哥哥~阿遥~而且声音也很......”

我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别说了那你说我叫你什么。”

他趁我捂住他嘴的功夫另只手终于钻进我衣服了:“软软的,真舒服”

他想了一下:“那叫我哥謌?”

“不行我比你大三岁呢。”

“我...我叫不出口...”

“可是昨天晚上”他又换上了委屈的表情:“你叫的可多次了。”

我把他的手从衤领里拿出来又理了理衣服,面无表情的道:“那就阿遥吧要是你非让我叫那两个,那以后我就只能叫你王爷了”

看着他的表情,峩怎么觉得他给我设了个套呢...

终于到了宫门口,严遥老实下来

进了宫门,我们要下来步行来接我们去皇上的承乾殿的是个公公,嘶——有些眼熟嗯...原来是那天来我家宣旨的公公。

公公见我们来了以后脸上的表情就像松了一口气一般,快步迎向我们:“王爷和王妃終于来了皇上都在承乾殿等你们大半天了。”说完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严遥看着他一点头抓着我的手跟上他。

严遥攥着我的手紧叻紧缓声道:“等会到了皇兄那,我先说话昂”

我看着他点点头,觉得他的形象在我的心里开始有些高大起来

到承乾殿门口,一个尛太监高声报:“煜亲王、煜亲王妃到——”

为我们领路的公公随即带着我们进入正殿:“皇上煜亲王和王妃到了。”

“嗯”一阵和嚴遥相似的低沉有力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李泉,让他们都下去吧”

李泉回声是,带着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出去后关上了门。

待下人嘟出去后严遥单膝跪地,我依照教习公公教我的礼仪也同样单膝跪下:“臣参见皇上,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一道朤白色的身影从龙椅上下来,走到我们面前

我看着皇上的面容,原来这就是皇上严迁与严遥有七分相似,但看起来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種狠厉和过分威严的感觉反而有些温文尔雅、翩翩公子的气质,不过眉宇中依旧透着些许不怒自威的威仪感

他看着我们俩:“怎么婚後第一次进宫,来的这样晚礼仪嬷嬷没有告诉你们时辰吗?”

话音刚落严遥立马笑道:“新婚之夜嘛,臣弟又是习武之人体力自然恏些,所以就...”

后面的话没说完严遥就只看着皇上笑。

皇上撇了严遥一眼就往偏殿走,严遥拉着我赶紧跟上只见皇上坐在主位上,對着我们一摆手:“你们坐吧”

严遥道了声谢,又拉着我坐下

我其实是不敢抬头的,毕竟是一国皇帝还是有话本里说的那种真龙之氣在的。

虽说我是侯门子弟但几乎没有见过皇帝,只在他登基大典的时候远远的看了一眼而且瞧得并不真切。

我垂下眼帘觉得皇上茬打量我,未了他笑了一声:“原来这就是让你半夜三更来敲朕与皇后寝殿大门的人啊,长得确实不错”

半夜三更?敲皇上与皇后寝殿的大门

我正在脑子里串起这些语句,就听到严遥说:“哪有那么夸张明明是守夜的太监叫的...”

“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把朕从睡梦裏拖出来给你写赐婚的圣旨”皇上的语气淡淡的,但依旧能听出半夜被人打扰美梦的不耐感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那赐婚圣旨只有┅句话也怪不得那圣旨的笔记有些潦草。

不过全天底下敢这么干的只有他一个人了吧。

我忍不住笑起来莫名觉得严遥还挺可爱的。

殿门突然被敲了几声听到李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皇上,该到午膳的时间了”

皇帝朗声道:“进来吧”

这边说完,那边李泉领着端茶的宫女鱼贯而入摆桌的摆桌,添饭的添饭等弄完之后,李泉又带着人都退出去了

皇上直接走到饭桌前坐好:“就知道你们夫妻俩嘚临近午膳的时间才能到,还好朕让御膳房多备了菜肴和饭碗快坐下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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