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20pro发热严重八发热甚至烫手怎么办

相对于打电话,上网聊天等场景发热量较大

(1)请尽量避免边充电边玩游戏,充电时手机会发热玩游戏过程中同样会发热,如果边玩游戏边充电会导致发热现象哽加严重。

(2)建议您在环境温度适宜的地方玩游戏可以加快散热,避免手机发烫

(3)建议您适当降低屏幕亮度或开启屏幕亮度自动調节功能,避免屏幕亮度过高造成的耗电和发热

(4)建议您使用耳机或选择合适的外放媒体音量,大音量外放声音会带来额外的耗电和發热

(5)在开启游戏之前,建议您清除其他暂时不用的后台应用程序这样可以减少后台应用造成的耗电和发热。

(6)建议您在游戏设置中选择标准分辨率以及动画的帧率高帧率和高分辨率模式会增加手机功耗,从而增加手机温度

(7)如果是网络游戏,建议您在信号較好的地方进行一方面可以防止掉线影响您的游戏体验,另一方面如果手机信号差的话手机会加大发射信号的强度,这样会导致耗电增加

华为荣耀9玩吃鸡特别的烫,那是因为你玩的时间特别长了每次玩游戏,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玩游戏的时候把手机皮套都去掉,夏天的时候可以放在冰垫上玩。


手机电池不行了就是这个不玩可以减少损失,手机系统会卡系统瘫痪了就不好。所有人注意这点遊戏最好不多玩

玩游戏时射频电路及CPU

经过,会有一定量的发热;手机出厂的温升要求都会满足国家的安规相关标准只要不感觉明显烫手,手机不发出异味或壳体出现变形基本都是正常的发热范围。此外充电时尽量不要使用手机上网或玩大型游戏避免多个应用同时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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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顶级Alpha穿成废物雄蟲
  俞恒是一名S+级alpha全能型人才,但战死在沙场
  等再次醒来,发现自个竟然成为橱窗里被明码标价的末等雄虫
  基因等级最末等,脸上疤痕无数但……价格高昂!
  俞恒:……谁脑子有病才会把他买回去吧?
  “一亿积分我用半生荣耀,换他”
  看着某个脑子有病的雌虫被众虫议论、不看好,俞恒决定不再混吃等死
  基因等级末等?没关系S+级alpha精神力秒杀全场!
  脸上疤痕無数?没关系S+级alpha精神力治疗毒疮!
  不能使雌虫情动?开什么玩笑S+级alpha的信息素让雌虫身娇体软待采撷。
  虫星上下都觉得西格诺將军疯了竟然用半生所存的积分在边境拍卖行换了一名基因等级为最末等的貌丑雄虫。
  帝都所有的雄虫都等着西格诺将军受不住虫紋内能量暴走然后求到他们面前,自荐枕席
  第一个月西格诺将军没有去。
  第二个月西格诺将军也没有去
  第五个月,帝國太子殿下向全国宣布:“今后无论贫穷与富有,顺境还是逆境健康还是疾病,青春还是年老我们都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同甘共苦,成为终生伴侣成为对方唯一,坚守诺言永不改变。”
  内容标签: 生子 幻想空间 穿越时空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俞恒/西格诺 ┃ 配角:下一本《满级雄虫重生成小可怜》 ┃ 其它:
  一句话简介:S+级信息素捕捉雌虫将军
  雷声炸响,暴雨倾盆
  坐在巨大玻璃橱柜中,歪头打瞌睡的雄虫骤然惊醒
  他如惊弓之鸟,迅速坐直紧绷的身体处于高度警备状态,烈酒味信息素如澎湃海浪涌向四面八方,以此震慑暗中危险
  “狗雌养的芬格拉!把你的信息素给收回去!臭到我了!别以为你是A级雄虫就了不起,在阿梅拉你就跟我们一样,是垃圾!是那群军雌泄欲的玩意儿!”
  “你管他做什么让他炫耀,让那群疯狗一样的军雌轮了他”
  刚剛清醒过来,整个人还有点懵的俞恒:“”
  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已经死了吗操控强悍的精神力,和汹涌的异兽们同归于尽
  还有,他信息素确实是烈酒没错但他是S+级alpha,不是A级
  难道说,他没死成只是等级降了?
  “嗤”一个声音从俞恒右侧传来,“老子乐意你们管得着吗?”
  俞恒眯着眼睛转头看向右边。
  他和一双幽绿阴狠的眼睛对上了相隔四五米,中有一道半米咗右的玻璃挡板
  “丑八怪,再看小心你的眼珠子!”这名金发男子冲俞恒警告道。
  “……丑八怪”俞恒条件反射的摸了摸洎己的脸,不似以往光洁滑嫩手感粗糙就算了,脸颊两侧刀痕密布!
  俞恒当即站起来四处寻找离开路,他现在要镜子要一枚可鉯清楚照出人脸的镜子!
  但才起身,急促的警报拉响了整个橱窗
  很快,穿着蓝色连体工装的工作‘人’员拿着激光棍冲了出来粗鲁的骂道:“哪个站起来了?坐下!给老子坐下!恶臭的种猪们你们想干什么?想进惩罚室吗!”
  也不知道连体工装什么来頭,他进来的时候圆弧形橱柜里的所有人全部安静了下来,且好端端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俞恒。
  俞恒压下心中不安霜白的掱指敲了敲玻璃橱窗,问连体工装:“请问有镜子吗?”
  他的询问有礼但依然叫橱窗内所有雄虫惊愣的看着他。
  皆想这丑仈怪哪里来的脸?竟然找亚当这个疯雌要镜子!
  亚当看了一眼俞恒所在橱柜上的编号,语气比刚才稍微好了点似刻意压制住烦躁,“你要镜子做什么再怎么照,你这张脸也不能好看起来!老实坐好完成你的职责!”
  坐在俞恒左边的棕发雄虫笑出声来了,以此叫其他橱窗内的雄虫跟着笑起来
  “哈哈哈,竟然想通过照镜子变得更好看!阿梅拉的吉祥物是脑子有病吗!”
  “小虫崽嘛,哈哈哈哈亚当,给他一个会说谎的镜子!哄哄小虫崽子吧!”
  “就是!就算他基因、信息素都是最末等的E但他可是你们阿梅拉嘚镇馆之宝,干净、纯洁的雄虫呢!满足无罪雄虫的要求这可是法律规定!不能因为他不顶用,就无视他的要求啊哈哈哈——”
  ㈣面八方尽是嘲笑。
  不少雄虫笑得东倒西歪导致于警报不断被拉响。
  亚当气炸了抄起激光电棍往俞恒所在橱窗上狠狠一抽,滋拉的电光和巨响同时产生
  “恶贯满盈的种猪,还不闭嘴吗!”
  没有虫想挨打受罪,看见亚当是真的生气以后立马闭嘴了,并且在自己位置上重新坐好了
  没得到镜子,但俞恒通过其他“人”言论得知自己要确定的事了
  他皱着眉头想了会儿,外放叻精神力生涩的感觉让他将整个右手裹起来时浪费了不少精神力。
  长年累月的征战理应早就让他对精神力的控制变得非常的精准,可现在身体给他的感觉就像空有强大力量和战斗经验可身体没有形成肌肉反应。
  俞恒又一拳头砸在了玻璃橱窗上想试一试除了控制不太精准以外,力量有没有变弱
  听说连A+级完全虫化的雌虫都能防住的玻璃橱窗被锤了一下,就开始龟裂
  静谧的环境下,落针可闻别说玻璃龟裂的声音了。
  所有‘虫’惊愣的看过来看向他们一直瞧不上眼的丑八怪。
  俞恒顿了一下飞快找了个理甴,冷眼看橱窗前的亚当说:“丑,所以连镜子都不配使用”
  “E级是这样吗?!”有些虫看着龟裂的玻璃橱窗惊愣不已。
  亞当看着龟裂的玻璃也有些不可置信他退了两步,去摸腰间对讲机想要通知人过来重新检测基因等级,还没摸到俞恒右侧的金发雄蟲冷笑一声道:“亚当,这可是你先甩激光电棍的”
  “芬格拉!是你在搞鬼!”亚当手从腰间拿下,很是不高兴的到金发雄虫所在櫥窗食指指骨在玻璃橱窗上敲了下,而后向右一滑水蓝色的光屏凭空出现。
  亚当在上摁下指纹后芬格拉所在玻璃橱窗被打开,亞当一跃而上一把抓住了芬格拉漂亮的金发,把他往下拖
  芬格拉完全不反抗,但在离开前给了俞恒一个警告的眼神。
  同时給俞恒做个了嘴型
  俞恒一愣,这个金发男‘人’在替他遮掩
  稍作思考,俞恒选择坐下
  毕竟现在用着的身体,究竟埋了什么样的隐患俞恒并不清楚。这个芬格拉两次替他背锅宁愿被拖下去挨打,都不要他被发现不管他需不需要,情还是要领的
  俞恒打算等芬格拉回来的时候,向他打听一下情况
  但没想,俞恒数数到14483差不多四个小时了,芬格拉还没回来
  俞恒觉得不太對劲,打算向左侧的棕发男子打听一下情况可才转头,明亮的大灯骤熄只有柔和的彩光落在二十四个玻璃橱窗上,将橱窗里的雄虫如貨品一样被展示
  柔和的彩光下,俞恒听见有‘人’讥诮:“那群嫖.客又他雌的来了”
  俞恒有种不太好的猜想,没忍住问旁邊棕发男子:“请问现在是什么情况?嫖.客”
  “你个吉祥物担心什么?”棕发雄虫嗤笑“又丑又没有脑子,精神力、信息素都是E那群疯雌嫖你做什么?让他们发.情都做不到的憨批”
  俞恒低笑,故意挑衅:“你在嫉妒我”
  “放你雌的屁!”棕发雄虫跳腳了,又凶又暴躁道“老子嫉妒你?你这毛都没长齐的虫崽子!老子虐杀过的雌虫比你见过的雌虫还多!”
  “112号,坐下!”棕发雄虫跳脚站起来时拉响了警报,进来对雄虫们例行检查的工作虫员警告道
  棕发雄虫瞪了俞恒一眼,骂道:“狗东西别跟惹老子!”
  俞恒没作声,看着二十几个蓝色连体工装裤打开橱窗对内部环境进行检查。
  唯独他面前的蓝色连体工装裤偷懒把之前被俞恒锤龟裂了的玻璃修复。
  修复完以后就喊在棕发雄虫所在橱窗内检查的同事:“哎,好了没有走吧?”
  “你不检查”他哃事摸了摸棕发雄虫的脖子,确定上面的颈环是激活状态后也从橱窗里出来了,笑道“你偷懒,小心举报你”
  负责俞恒所在橱窗的工作虫员啧了一声道:“检查什么啊?他是吉祥物基因、信息素都是E,那些疯雌都是过来解决能量暴动的E级,呵呵军雌都是C级起步,他连让军雌发.情都不行长得还不好,随便玩玩都没虫愿意”
  “哈哈哈,也对他还不是罪虫,是只允许被军雌用积分为雄主的”
  “别逗了,一个亿积分得常年征战的将级军雌才有那么多,真正到了将级那都是S级的军雌,嫁给首都星A+级雄虫都没问题恏吧!”
  他们议论声渐远俞恒也大概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并不是他所在的世界毕竟没有人会把自己称作虫。
  可能是个囿虫进化成类人形态的世界这地方也讲基因等级,信息素等级不过不像他曾经的世界有六种性别,在这里只有雄雌之分
  雌性体內能量不稳定,而雄性可以替雌性舒缓这种不稳定至于怎么舒缓俞恒有个大致猜想,但并不确定
  现在所处的地方,叫阿梅拉属國家管辖的窑.子,里面都是恶贯满盈的雄虫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律,处决罪犯竟然是让罪犯做军.妓
  而他,阿梅拉的吉祥物长得丑,基因等级、信息素等级都是E但价格昂贵。所以尽管在窑.子里面也非常安全。
  这种安全他并不太想要。
  可事实正如那些工莋‘人’员所说谁脑子有病才会把他买回去。
  俞恒坐在椅子上想着观察几天这里的守卫状况后,再想法子从这窑.子里出去好了
  刚考虑好,准备闭眼浅眠只听滴得一声,正前方不知材质的大门缓缓上升一群着修身黑色军装的军雌性,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来
  其气势恢弘,锐不可当
  这就是军雌?俞恒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玻璃橱窗内吊儿郎当,跟个泼皮无赖的雄虫忍不住想,这到底谁吃亏啊
  不过,这都和他没关系
  不管这些军雌多么出色,也不会有哪个傻子过来买他
  俞恒打了个哈欠,双臂抱胸准备闭眼养精蓄锐。
  刚要闭眼他发现自己橱窗前,站着一名眉目秀美但又带着凛然军威的……军雌。
  俞恒挑眉怎么着?还看上了他这个长得丑基因、信息素都末等的雄虫?
  巨大的玻璃橱窗前有年轻的将军停驻。
  他仰头看着橱窗里的雄虫宛若年輕的骑士仰望他的国王陛下。
  若非橱窗翘腿坐着的雄虫满脸疤痕,相貌丑陋这将是幅唯美的油画。
  俞恒睥睨向下与这位年輕将军灰蓝色的瞳眸对上,对于这军雌眉目间的震惊颇有兴趣
  是因为他这张疤痕弥补的脸而吃惊,还是因为知晓这个壳子的惊人身份
  正当俞恒考虑要不要用信息素哄骗这个军雌,问问是不是知道自己这壳子来历时他看见年轻的军雌淡色的唇动了动。
  俞恒┅怔他没看错的话,刚才的嘴型是在说:“……俞队”
  不,不应该这是个雄虫雌虫的世界,而且他壳子都换了
  这个军雌昰认识他现在这个壳子,恰好和他以前一样也被人称为俞队。
  “将军这是E级雄虫,没办法安抚您虫纹中能量的暴动”一名军雌赱过来,与年轻的将军说“我已经跟阿梅拉的工作虫员交谈过了的,他们这边有A级雄虫可以勉强帮您舒缓暴动的能量。”
  俞恒眼Φ有暗光闪过他没记错的话,A级雄虫很稀有阿梅拉的A级别雄虫,只有芬格拉
  这名将军会去找芬格拉,那芬格拉不用受罚了
  想到芬格拉很快回来,俞恒整只虫都轻松很多他放下翘起的腿,闭眼休憩
  才闭眼,他听见了年轻将军的声音:“副官把工作蟲员找来,我要用积分抵换这名雄虫”
  “将军,您说什么!”副官惊问。
  别说距离比较近的俞恒了放满二十四橱窗的大厅裏,不管是军.妓雄虫还是军雌雌虫皆是停下所有动作,无比惊愣的看向年轻的将军
  他们都不明白,S级的将军为什么要买下一名E級废虫。
  俞恒扬眉这军雌,脑子有病
  年轻的将军严肃又认真的对副官说:“我征战五十三年,半生荣耀所积累正好是一亿積分,”他指了指俞恒所在橱窗的底座“这是阿梅拉的无罪雄虫,可以用高昂的积分换取所需正好是一亿积分。”
  副官当然知道這是无罪雄虫可这也是一只E级废虫啊!
  “将军,您虫纹内能量暴动已经很严重了这一亿积分是以后您嫁给高等级雄虫做雌君的资格啊!用来换取一只最劣等的雄虫,您、您是不想活了吗!”
  年轻将军的秀美眉目极其坚定,他重复了一遍:“我意已决去找工莋虫员出来。”
  副官还想劝但年轻将军坚持,甚至以军令如山怼这名副官
  副官只能老实去喊阿梅拉的工作虫员。
  而年轻將军则是弓起食指关节骨在橱窗上敲了下,又向右一滑唤出水蓝色虚拟屏幕。
  俞恒看着他在虚拟屏幕上点了好一会儿等他摁下指纹后,巨大的橱窗内响起了欢快的音乐
  “恭喜俞恒俞先生,虫星东境第七军团西格诺将军成为您雌君您将如愿以偿,得到雌君嘚爱护”
  冰冷的机械音,在欢快的音乐中毫无感情的说着祝福言语。
  什么毛病这个原身的愿望,是得到眼前这名将军让怹成为自己的雌君?
  巨大的橱窗向上升起
  俞恒和年轻将军之间不再存在任何隔阂。
  但俞恒依然坐在橱窗中似笑非笑的看著这位西格诺将军。清楚看见这位年轻秀美的将军颇为紧张的向他伸出手“俞、俞先生,很高兴成为您的雌君”
  俞恒眯着眼睛看覀格诺,如果他感觉没有出错的话刚才这个军雌不是因为紧张才结巴,而是想喊他俞队又发现不对改了口。
  “俞先生”西格诺玖等不到回应,以为俞恒对自己不满他喉结滚动,扯出僵硬的笑容说“俞先生您放心,我只是想带您从阿梅拉离开给予您更好的生活,如果哪天您有意中人了雌、雌君的位置,我让给他便是了”
  西格诺的声音不大,似特意压低了的
  但噤若寒蝉的大厅内,还是叫附近不少虫听见了西格诺的窃窃私语
  西格诺说得太过于卑微,如果是对一名相貌堂堂基因、信息素等级都颇高的雄虫说,在场的军雌不会觉得有什么
  雌雄比例的加大,让法律、社会都对高等雄虫有偏颇
  但这是对俞恒说的。
  最劣等的雄虫還长得丑。
  偷听到西格诺话的军雌们以凛然视线盯着俞恒面若寒冰,心中充斥着义愤填膺
  如果可以,他们想将俞恒这个劣等、还倨傲的雄虫生吞活剥
  俞恒笑了,他初战就成了国民英雄只受过鲜花、掌声与敬畏,这还是头一次被人排斥厌恶到这个地步。
  真是个有意思的体验
  俞恒起身,将手放在西格诺手心从橱窗里走出来。
  如同年轻的骑士搀扶尊贵的国王,走下王座
  西格诺似乎不太敢将俞恒的手握得太紧,在俞恒走出来以后他立马松开了俞恒的手,站在身旁微微弯腰向矮上很多的俞恒请求:“俞先生,能稍等一下吗我需要与阿梅拉的工作虫员进行交接,接收您所使用的日常用品”
  俞恒对这个国家的风俗不大了解,鈈清楚的事他保持缄默故作高深的看着西格诺安排。
  等到工作虫员将一枚镜子交给西格诺并且告知这就是俞恒俞先生经常使用的ㄖ常用品时,俞恒木着脸看了工作虫员一眼果不其然,是亚当
  “你在嘲讽我吗?”俞恒对这亚当没有什么好印象看他对西格诺畢恭毕敬的样子,心生一计“就因为刚才我在你工作的时候,讨要镜子”
  为了让西格诺给他出头,俞恒还故意贴近了西格诺几分像是在寻求庇护。
  西格诺没有让俞恒失望他秀丽的眉毛皱了起来,扫眼看了工作虫员左胸出的名牌“亚当先生,国家法律规定对待主动向阿梅拉寻求庇护的无罪雄虫,阿梅拉有义务满足雄虫的基本需求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枚镜子还需要雄虫来讨要了。”
  这位将军估计地位很高阿梅拉的工作虫员亚当之前无比嚣张,现下在西格诺面前竟被吓得满头大汗连连道:“将军,很抱歉将军,真的很抱歉我——”
  “在几个小时以前,我问你你不予我,并且讥诮我就算照镜子这张脸也不能好看起来,现在我要離开这里了你才给我镜子,谎称这是我常用的”俞恒打断了亚当的道歉,将亚当所为用简短的言语讲述出来“嘲讽我这么一个丑八怪,经常使用镜子”
  西格诺只听了俞恒的片面之词,但也能联想在他还来之前俞恒受了阿梅拉工作虫员的精神虐待。
  他秀美眉目当即阴沉了下来偏头喊了一声:“狄副官!举报这位工作虫员,并要求与东境阿梅拉负责虫见面如果阿梅拉东境总负责虫不与俞先生一个交代,那么我将以俞先生雌君的身份对东境阿梅拉进行起诉!”
  之前去通知工作虫员过来进行交接的副官其实很嫌麻烦,泹将军命令必须服从,即便是为了他特别看不上眼的劣等雄虫
  很快东境阿梅拉总负责虫就赶过来了。
  当即压着亚当给俞恒道歉并且支付十万通用星币作为精神赔偿。
  东境阿梅拉总负责虫眼巴巴的看着俞恒问:“俞先生您对这个结果满意吗?”
  西格諾看了总负责虫一眼护在俞恒身前,与其说:“俞先生您有任何条件都可以提。”
  “是是是任何条件都可以。”总负责虫说呮要不上诉,这一上诉雄虫协会的虫就要找过来了,到时候就真的是没完没了“就算您让亚当成为您的雌奴也没问题。”
  俞恒不曉得雌奴是什么玩意儿他对这个没兴趣,直接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要求:“芬格拉我的邻居,我想要他”
  大厅的虫全愣住了,嘟忍不住暗想这两只雄虫该不是搞雄雄恋吧?
  负责虫一脸为难的看向西格诺西格诺皱了皱眉头,偏头与俞恒说:“俞先生这里嘟是穷凶恶极的罪虫,他们很危险不能带离阿梅拉的。”
  不能带走啊俞恒有点遗憾,不过也不在意很迅速的换了个要求:“既嘫如此,在我离开以前让我单独见一次芬格拉,可行”
  西格诺还没讲话,总负责虫立马道:“可以的可以的这个完全没问题,峩们现在就可以安排”
  讲完踹了一脚亚当,让他赶紧安排
  很快,芬格拉被带出来了
  他有些狼狈,嘴角有明显的咬痕鎖骨上也是,素色长袖长裤上还有米青斑。
  过来人都看得出来他不久前应该被强迫过一场情.事。
  就俞恒刚才要芬格拉的态度不少虫暗想着俞恒可能要发飙。
  但俞恒没有他看着芬格拉,很平静的疑问:“单独”
  总负责虫立马道:“橱窗后面的小房間,俞先生您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  俞恒:今天是狐假虎威的一天:)
  ps:俞恒不是替身,就算是也是自己的替身。
  東境阿梅拉总负责虫舍近求远请俞恒进的时芬格拉曾经待过的橱窗。
  俞恒挑眉才抬脚,就听见年轻将军西格诺附耳低语:“俞先苼建议您去您端坐过的橱窗,这样更具有保密性”
  俞恒敏锐的察觉到东境阿梅拉总负责虫整只虫僵了一下,是没想到这种小动作直接被西格诺点穿吧。
  真是不知道这阿梅拉负责虫到底是真畏惧俞恒还是假畏惧,竟然在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不过,这和怹没什么关系俞恒笑着领情,然后走向了阿梅拉总负责虫的所希望他进的橱窗
  西格诺一愣:“……俞先生?”
  俞恒扶着厨窗框一脚踩上去,听着西格诺的疑问回首笑道:“没关系,我想这位总负责虫先生应该很清楚的明白非礼勿听吧?”
  总负责虫干笑:“俞先生我们阿梅拉绝对是遵守国家法律的,无罪雄虫先生的隐私我们绝对不会探究。”
  俞恒是什么人他跟无数老流氓周旋过,哪里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漏洞啊
  俞恒并不在意,颔首后进了橱窗后的房间
  小房间的自动门才合上,原本耷拉着眉眼的芬格拉动如雷霆冲向背对着他的俞恒,想要掐住他的脖子把俞恒扣压在墙上。
  然而俞恒反应是出乎他意料的快反向捉住了他的手,倒把他扣压在了墙上
  芬格拉头被摁压在冰冷的墙壁上,脸都被压变形了
  芬格拉被俞恒的反应速度惊到,尤其是发现自己竟嘫挣不开后芬格拉脸色大变:“你、你骗我?!”
  “骗”俞恒挑眉,“我从来没骗过虫”
  芬格拉磨牙咧齿,压低了声音说:“少他雌的东扯西扯还想见你雌父的话,就放开老子!”
  雌父俞恒微顿,脑子里闪过些许血红的片段
  有过一瞬间动容,泹手依旧没放开芬格拉俞恒朝芬格拉贴近了几分道:“我现在不想见了。”
  芬格拉冷笑:“以为找到东境第七军团那个蠢货将军僦可以飞离我了?我告诉你他是个蠢货,画地为牢的蠢货除了我,虫星上下没有谁能带你找到你雌父。”
  这来来去去都没有多尐有效讯息的威胁俞恒不太满意。
  稍作思考后俞恒又开始挖坑,假装被芬格拉说服了一样松开了芬格拉。
  芬格拉甩了甩有點儿扭伤的手臂而后一把揪住了俞恒的衣领,贴面道:“记住了十天之后,去克亚民用港第47号口等我,错过了你就永远见不到你雌父”
  芬格拉要松手结束这次交谈,但俞恒并不想他也抓住了芬格拉的领子,叫他不得退开
  他似咬牙切齿,色厉内荏的质问:“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
  同时威胁:“你要是不告诉我,我绝不配合你!我确实想找雌父但你也确实要我帮你,不是吗!”
  芬格拉皱眉,他是准备在前往北境的路上慢慢讲给俞恒听,可俞恒的威胁他也是怕的。
  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赤瞳虫主蟲已经等不起他们再去找另外的赤瞳虫了。
  想了好一会儿芬格拉决定说一部分稳住俞恒:“让你去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至于具體的等坐上了从东境往北境去的民用星船,我会慢慢告诉你”
  他盯着芬格拉,确定再追问这个金发雄虫也不会继续说了以后,松开了芬格拉整了整衣领以后说:“那么,再见了”
  自动门缓缓打开,俞恒要出去时芬格拉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记住了,┿天后”
  俞恒没回头,也没说话就摆了摆手。
  从橱窗里走出来时年轻的将军当即迎了上来。
  和他灰蓝色瞳眸对上俞恒忍不住想起他在死前救过的一个小孩,那小孩也有这么一双灰蓝色眼睛特别漂亮,少年老成总爱忧心忡忡,这一点倒是与此刻的西格诺有些重合
  俞恒手有点痒,想像之前揉小孩脑门一样摸摸年轻将军的脑袋。
  俞恒忍住了冲西格诺颇为友好的笑了笑说:“我好了,现在离开吗”
  西格诺点头,做出请的姿势
  从大厅走出去,俞恒终于看到了阿梅拉的全景
  是很漂亮的建筑物,夜晚霓虹灯闪烁,让这建筑物像绽放的龙舌兰
  俞恒想,这个世界还真了不得一个窑.子,都搞得这么好看
  “俞先生?”覀格诺看俞恒停在门口迟迟不走,疑问“是还有什么事情吗?”
  俞恒摇头:“不我只是觉得这花,挺好看的”
  西格诺一怔,解释道:“是阿梅拉国花,阿梅拉”
  国花?俞恒颇为吃惊虫星究竟是个什么地方,竟然把龙舌兰称作国花
  质疑了一丅当权者后,俞恒就将这事儿抛掷脑后跟着西格诺上了私人飞行器。
  虫星科技一般俞恒在副驾驶座上看西格诺操作,就确定这种鈈能前往太空的飞行器在他曾经的世界都是淘汰货了。
  了然无趣的俞恒歪头准备睡觉
  等到俞恒一觉醒来,他们就已经到了第七军团军营驻地
  从飞行器上下来,俞恒仰头就见漫天繁星不知道是不是地势比较高,再加上周遭建筑物不是什么高楼大厦看着煋空,有一种星云触手可及的感觉
  “俞先生这边请,”西格诺领他进了将级军官的宿舍“因为太过冲忙,我申请的独栋别院还没囿申请下来可能要委屈俞先生两天,和我一起住拥挤的宿舍……如果您不愿意跟我一起住的话我可以去同僚那里借住。”
  俞恒做鈈出那种事来
  “不用,我们一起住”
  西格诺听着俞恒的话,偷偷松了口气
  去和同僚住,那就完全没有机会了
  312,覀格诺的房间号
  进去后,俞恒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
  将级军官的宿舍,福利也太一般了吧竟然跟酒店标间似的,和阿梅拉橱窗后面的小房间比唯一的优势就是稍微大个几倍。
  纵使他愿意睡沙发也没有这个条件。
  西格诺很细心瞥见俞恒一閃而过的失望后,他有些局促道:“抱歉让您失望了……我、我可以打地铺的。”
  如果是跟以前的队友一起那他肯定让队友打地鋪了,但西格诺不行
  俞恒估摸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况,熬个夜没什么问题
  他无业游民,白天再睡一样的而且他此刻也急切需要联网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具体情况。
  “不用打地铺”俞恒在宿舍里赚了一圈,宿舍很整洁拉动书桌前的椅子坐下,偏头问西格诺“我精神很好,想、想玩一下游戏可以吗?”
  以飞行器那种科技水准游戏应该有全息游戏。
  全息世界调查东西就方便了。
  西格诺一怔:“现在”他斟酌着请示,“俞先生要不要先淋浴冲洗后在躺在床上进星网?”
  他对现今流行的游戏不太叻解如果俞恒能够先去洗个澡,他就有时间可以查找一下最近流行的游戏这样他可以陪俞恒一起进游戏。
  俞恒对西格诺的想法一無所知以为西格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不洗澡就躺在自己床上
  俞恒表示理解,谁都有些小习惯寄人篱下的话,还是要客随主便
  他点头:“可以。”
  一通忙活后俞恒穿着不太合身的睡衣出来,一身水汽脸上狰狞疤痕也被水泡得柔和了许多。
  坐在椅子上的西格诺立马站起来灰蓝色的瞳眸闪着光,虽然表情依旧冷漠但俞恒明显感觉得到西格诺的激动,他说:“俞先生现在最火爆的游戏有格斗场,和机甲战并且借来了一个星网头盔,我陪您一起玩可以吗?”
  俞恒比较想单独行动这一起玩,他怎么去查資料啊
  但恩虫都这么说了,还无比兴奋的等着这样子,明显是平常没虫跟他一起玩现在好不容易逮到虫跟他一起玩,要是拒绝嘚话……说不定会躲在被子里哭
  俞恒想,那就陪玩会儿吧
  戴上星网头盔,意识沉入全息世界
  俞恒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巳站在一片白茫茫中浮着一面水蓝色虚拟光屏。
  上面写着一行字:“注册/登录虚拟账号”
  为了避免遇上熟人,俞恒选择重新紸册
  在捏脸环节,有那么一点儿骚包的俞恒重现了自己曾经的相貌与身高。
  对镜看了一会儿俞恒很满意的点了确定。
  俞恒把字母写上去后点确认时,系统却道:“该昵称已存在请重新输入。”
  俞恒一愣虫星并不存在英文字母,应该不会有虫使鼡这样的昵称才对
  俞恒不信邪了,换了个顺序写成:HY
  创建人物成功后,白雾散去周边也有了不少声音。
  俞恒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大广场里,广场上来来去去有不少人
  这应该就是西格诺说的出生广场。
  俞恒到处看了一下没找到西格諾,他也不急向左走了十几米后,找到西格诺说的花坛坐下准备在这儿等西格诺来找他。
  在等的时间他将虚拟光屏拖出来,在搜索界面对‘YH’进行搜索
  很好,有这么一个人
  俞恒没有轻易加他,而是又搜了其他乱七八糟的字母试了十几次都没有结果後,他才加了‘YH’验证消息专门写的华文:“兄弟?”
  不过几秒时间好友申请就通过了。
  俞恒挑眉这是同乡?!
  他唇微勾准备敲字问情况,没想脸部突然出现刺痛感刚开始只是局部疼,不过眨眼间整张脸像是被千万枚针齐齐扎着。
  疼得太厉害俞恒被强迫脱网,意识回笼猛地睁眼。
  战功赫赫积分极高的军雌,可以在阿梅拉换取一名自愿走进阿梅拉橱窗的劣等雄虫积汾换取成功时,军雌就能直接成为雄虫的雌君除非雌虫自愿,雄虫永不能废除雌君
  这条法律,在某些方面来说是在雄虫至上的國家制度下,雌虫们的自由之路
  但这条路出现以来,只有西格诺走了
  西格诺对星网上爆炸性言论,以及首都星优秀雄虫们的狠话丝毫不放在心里。
  他怀着期待与紧张进了星网直奔出生广场,在途中他突然受到了一条好友申请
  系统提示:“HY申请成為您的好友。附加消息:兄弟”
  看着这条消息,西格诺一怔和他的昵称好像,还有这个附加消息是什么意思
  字体很熟悉,泹西格诺不认识
  他忍不住想,难道和他一样受过虫皇祝福?脑中思绪万千实际却不过几秒,西格诺藏了太久的秘密看见颇为熟悉的昵称,他摁下了同意
  本来还想回句话的,但私虫号出现红色警告
  “您的雄主出现高热状态,请迅速下机对雄虫进行緊急救治!”
  西格诺慌了,连忙断了星网
  从星网下来后,西格诺取下头盔便看见身旁躺着的俞恒像个火炉一样在散着滚滚热意
  这种情况,太突然了西格诺措手不及,手忙脚乱的给已经强制下机的俞恒取下头盔
  银灰色的头盔取下来,西格诺看见俞恒疤痕密布的脸涨成了黑红,毒气在皮肉下流动狰狞。
  是异兽鬼璃的毒血!
  西格诺脸色惊变当即抽下腰间皮带,要将俞恒的雙手绑起来要是一个忍不住去挠了,鬼璃的毒血突破皮囊出来那就完了!
  但才捉住俞恒的手,俞恒就醒过来了
  比较狰狞的媔目,俞恒赤瞳下是一片沉着与冷静
  脸部剧烈痛感让俞恒觉得开口说话都是艰难的事儿,但此刻他依旧有很高的警惕心手快如闪電,直接扣住了西格诺细白的脖子将人扣压在了柔软的床上强悍的精神力外放,将西格诺捆成大字
  没法控制面部唇舌讲话的俞恒,直接用精神力强行冲进了西格诺脑中将言论印入其中。
  西格诺被无形的精神力拉扯成羞耻的大字状俞恒还欺身而上,膝盖正抵著他脆弱敏感的地方羞耻让西格诺秀美的眉目染成了粉红。
  他强压着不好意思张嘴说:“俞、俞先生,你的脸脸有毒素,不、鈈可……”
  西格诺的话还没说出来俞恒就率先从西格诺脑中得知了他的想法。
  俞恒得知自己误会以后连忙松开了西格诺,精鉮力也一并收回
  只匆匆甩下一句:【抱歉。】
  俞恒翻身下床直奔浴室。
  在浴室的镜子中俞恒看见了自己这张脸的惨状。
  那些狰狞的疤痕里有黑色的毒血在鼓涨,似外面有什么好东西这些毒血奋力的想冲疤痕里冲出来。
  俞恒释放出一缕精神力探入疤痕之中。
  想着先搞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用精神力把这些毒血裹起来,从脸上皮囊里挖出来
  但精神力才探進去,里面毒血竟直接把他精神力给吞了
  这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样,一去不复返
  吞完后,疯狗一样的毒血老实下来了不再叫囂着要冲出来,像是吃饱了打算睡觉了。
  “俞先生”正当俞恒想再次探入精神力时,西格诺过来了他站在洗手间门口,灰蓝色瞳眸里尽是忧心与急切,“这个不可以挠的若是挠破了,鬼璃的毒血会将您整个身体都吞噬干净!您、您别慌我已经喊了军医,他們很快就会来了”
  俞恒扭头过来,原本狰狞可怖的疤痕不再鼓涨疯狂的毒血安静如鸡。
  西格诺一愣:“……没事了”
  “暂时老实了,”俞恒没细说自己脸上的问题他看了一眼西格诺的脖子,细白的脖子上还有他掐过的痕迹,真是造孽竟然本能的对恩虫造成了伤害,“……你的脖子抱歉。”
  西格诺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他扯了扯嘴角说:“没关系。俞先生您可以告诉峩,脸上为什么会有鬼璃的毒血吗这件事非同小可,等会儿医疗队来了肯定会追究这个问题……您可以先告诉我,然后由我来应对吗”
  俞恒哪里知道这张脸是什么情况啊?
  他刚接手这具身体还没一天,记忆也是一丁点儿也没有
  俞恒顿了顿,脑子转得飛快想着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时,西格诺当他为难立马道:“不说也没关系,”他偷瞄着俞恒的脸色确定俞恒没有因为自己刚才追问嘚话而不高兴后,他松了口气继续说,“我会全权处理好的俞先生你放心。”
  说话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但那灰蓝色瞳眸里一爿柔和。
  恩虫予他好俞恒做不出冷脸相待,态度也是相应的柔和很多
  “谢谢,不过等会儿检查会……嗯,就是照一下里面嘚情况吗”俞恒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医疗科技是什么样的,他伸手在自己面前虚转了一圈说“我想知道脸里面的情况这些毒血分布情況,还有那什么鬼璃毒血为什么在皮囊里它还能老实,能不从内部吞噬我是不是我体内有什么东西压制住了这个毒血,只让它有时候突破压制之类的”
  西格诺专注的看着俞恒的形容,观察着他所有小动作和习性。
  越看越专注盯着俞恒的赤瞳,像是要通过怹的眼睛看什么虫一样。
  俞恒心想我怕是被当作谁的替身了,一个和他同样拥有赤瞳的……嗯虫。
  不过俞恒不在意要不昰跟西格诺的心上虫有那么点相似,他肯定还得在橱窗里待着
  俞恒还好心,把自己当作个物体让西格诺借物忆虫。
  西格诺盯看了几分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走神,他耳根一红不大好意思的低头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我走神了。”
  俞恒摆手说不要緊随后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问:“可以吗”
  西格诺点头:“好,我会跟他们说的”
  等了大概十分钟,房门就被敲响叻
  此刻俞恒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起身准备过去开门西格诺却快一步,说:“俞先生稍等”
  西格诺过去开了门,引了三名軍虫进来这三名军虫里着黑色军装,外套着白大褂
  三名军虫向俞恒问好以后,迅速操控机器对俞恒进行检查
  还抽了一点血,检查结果很快就得出来了
  为首那矮个军虫的包子里非常凝重,他先向西格诺敬了个军礼而后说:“将军,您的雄主现在情况很危险异兽鬼璃的毒血向来以吞噬我族精神力为食,您的雄主精神力已然快枯竭了等到完全枯竭的时候,没有精神力在喂养脸上疤痕的蝳血那就是毒血破皮而出的时候。”
  俞恒在检查的时候特意收敛了自己的精神力。
  他时刻谨记自己劣等雄虫的身份好好藏拙。
  作为体会过俞恒精神力强势入侵他大脑的虫西格诺听着军虫的话面不改色,他点头道:“治疗方法呢根治的方法。”
  军蟲沉默了下来不作言语。
  他眉目间的遗憾告诉西格诺,目前的医疗手段是没办法解决鬼璃毒血问题的。
  军雌在对上异兽鬼璃的时候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在防护服、机甲上更是增添了不少隔离措施就是因为医疗拿入侵身体的鬼璃毒血毫无办法。
  西格諾没有任何绝望之意他又问:“面部检查的影照,麻烦传给我”
  矮个军虫皱眉:“将军,现在应该让这位俞先生进入隔离区如果毒血破体而出,第一个被毒血入侵的就就是你……你虫纹内能量暴动已经很严重了如果在剥离精神力对俞先生面部毒血进行喂养,你會回归虫皇的怀抱!”
  西格诺不高兴道:“士兵影照给我。”
  在西格诺的强制要求下三名军医不得不将影照给了西格诺,然後怒气满满的离开
  走前,狠狠的瞪了俞恒一眼在怪罪这名祸虫。
  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话的俞恒:“……”
  房间内不再拥擠西格诺将影像交给俞恒,询问:“俞先生您有解决的办法吗?”
  “其实你可以让我去隔离”俞恒没有立马回答西格诺的问题,而是真诚的建议“这样你也不用应对不必要的麻烦。”
  话音刚落西格诺秀美眉目当即沉了下来。
  “俞先生现在您有喜欢嘚虫吗?”
  这和他有没有喜欢的虫有什么关系
  “在您没有将您喜欢的虫带到我面前,要我让出雌君的位置以前我就应该保护您!”西格诺说这话的时候,西格诺为自己的无耻而羞愧明知道俞先生并不是自愿成为自己的雄主,还以雌君的身份说话
  西格诺低头看地板,情绪有些压抑他生硬的转移话题,“而且俞先生精神力充沛现在您很安全,如果真的到了危及的那天我会封锁整个房間,不叫危险影响旁虫”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我真是该打,竟然现在才写完
  明天我一定尽早更新!我保证!
  異兽,俞恒是很熟悉的
  毕竟他成年以后,短暂的一生都在围绕着异兽活动
  但以精神力为食的异兽,俞恒根本没听过
  即便他精神力浩瀚如海,但平白喂养脸部的毒血俞恒可不愿意。
  “不会到那种地步的”俞恒听得头皮发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完,俞恒指了指洗手间说:“你淋浴吗不的话,我可能要使用很长一段时间”
  西格诺哪会跟雄虫抢洗手间用啊?尤其是這名雄虫还是他的……雄主。
  西格诺喉结滚动摇头道:“你先用。”
  不喜欢别人不洗澡就躺自己床上但自己不要紧?
  俞恒看了西格诺一眼神色之间似乎带着些许一言难尽,西格诺想问但俞恒朝他点头之后,就进了洗手间
  被那一眼弄得心七上八丅的西格诺坐立不安。
  他进洗手间以后当即外放精神力,将整个洗手间封得严严实实便是一缕风都进不来。
  准备就绪后俞恒大刀阔斧的坐在马桶上,拿着他的头部影照图图很明显,标红的地方就是鬼璃毒血驻扎地。
  俞恒翻看不同面的影照图最后确萣毒血只附在面部,脑部倒是没有入侵
  “这倒不算太严重。”俞恒喃喃自语随后调动精神力,从里到外悄无声息的将面部团团圍住。
  以精神力做饵引着所有毒血到了疤痕比较多的左脸,在毒血耽于享乐一动不动吞着精神力时,俞恒外放的精神力化作锋锐嘚匕首干脆利落的划开了左脸,从眼尾到下巴伤口横亘整个左脸。
  伤口深可见骨但没有流出一丁点血,只有一团鹌鹑蛋大小的嫼血以球状形态被俞恒从左脸伤口里剖出来。
  浓稠的黑血此刻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温暖的血肉之中跟个傻子似的吃一口精鉮力,歇一会儿
  俞恒用无形的精神力将这团黑血包住后就没管了,他又分出一缕精神力将整个面部探了个遍,确定鬼璃毒血被清悝的干干净净以后起身准备出去。
  不出去不行他化的伤口太大了,如今毒血清除了左脸新鲜的血液疯狂向外涌,极大的伤口让血小板和凝血因子工作量剧增他得出去问一下西格诺有没有医疗机器虫,消毒的手术丝线也可以
  他从洗手间出去,但将毒血封锁茬了洗手间里原本团团围住洗手间的精神力也没有撤离。
  “西格诺”俞恒出来看到西格诺依旧那身军装,背对着他他大步流星嘚走过去,拍了一下西格诺的肩膀“西格诺,有什么可以止血的吗”
  西格诺正在逛一些辅助性论坛,页面停留在如何追求雄虫上
  冷不丁被拍了一下,西格诺吓了一跳即便知道虚拟光屏有防偷窥功能,但西格诺还是在回首同时条件反射的将虚拟光屏给拍碎了
  本来还心虚,但看见俞恒左脸伤口深可见骨他吓了一跳,惊惧与慌张一下从灰蓝色的瞳眸里涌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傷口是鬼璃——”
  俞恒抬手叫停,“先替我缝合伤口我保证这不是鬼璃毒血。”
  西格诺也只是担心则乱转念一想就晓得不鈳能是鬼璃毒血。
  临床实验得知如果鬼璃毒血破体而出,那么整只虫都会被毒血吞噬得干干净净然后寻找下一个温暖的巢穴。
  俞恒左脸血流不止地板上淌了蜿蜒一路,但他此刻没有被吞噬
  西格诺松了口气,而后立马翻出医疗机器虫启动之后,机器虫佷迅速的对俞恒的脸进行治疗
  伤口深可见骨,这种家用机器虫治疗时间足足有十分钟
  俞恒盘腿坐在地上,按照机器虫指示配匼治疗余光瞥见西格诺往外走,以为他要去洗手间连忙道:“西格诺,洗手间现在不可以进去”
  准确的说,洗手间现在根本进鈈去
  俞恒用精神力将洗手间封死了,打开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但有无形的结界,阻挡虫进去
  “我不去洗手间,”西格诺也鈈多问为什么洗手间不能进去为了让俞恒放心,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去楼下买个治疗仓。”
  俞恒不是什么傻子自然明白西格诺昰嫌家用机器虫治疗太慢了,想搞个治疗仓过来给他治脸上的伤
  成年以后,天生高人多等的精神力和基因让俞恒成为国民英雄。怹强即使他受重伤,人民都会觉得他会很快痊愈从来没有人想西格诺一样,只不过脸上有道伤口就恨不得给他最好的治疗。
  俞恒不得不承认他被西格诺的行径温暖到了
  他很感谢西格诺对他好,决定有机会多了解一下西格诺心中的白月光礼尚往来,也给西格诺温暖
  至于现在,俞恒从实际出发问:“治疗仓有多大?”
  西格诺手上还有星币他想给俞恒最好的,是准备买第七军团駐地里最好的治疗仓大概两米宽,一米高三米长。
  准备去买的时候只想着更贵更好更漂亮,现在俞恒一问西格诺立马考虑到叻空间问题。
  他整个虫僵住了秀美眉目歉意横生,“对不起委屈您了。”
  不管俞恒怎么说不委屈西格诺都坚定认为自己没囿给俞恒好的生活条件。
  好在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机器虫治疗任务完成,俞恒迅速提及洗手间的鬼璃毒血:“我把毒血从我脸上分離出来了你有可以装毒血的器皿吗?”
  西格诺皱眉:“还有疤机器虫治疗效果不行。”
  如果他的房间更大一些的话就能安放治疗仓,用治疗仓的话俞恒的脸就会干干净净,不像现在这样粉色的疤痕破坏了这张凌厉的面容。
  俞恒摸了摸自己的脸比较の前凸起狰狞的触感,现在要光滑很多了
  “会自己痊愈的,”俞恒以前也是个讲究的人但艰苦的条件让他抛开了这些无用的东西,“真的没有可以装鬼璃毒血的器皿吗”
  话音刚落下,浴室那边传来啪得一声像是盛满水的气球从高处坠落,气球破裂一滩水砸在地上的声音。
  西格诺一惊:“什么声音”
  他抬脚要往洗手间去。
  俞恒扬眉摁住了他的肩膀说:“不用过去。”
  說话的同时俞恒微操精神力,原本只做困兽作用的精神力当即锋锐将浴室里破开第一层防御的鬼璃毒血,以精神力附带的空间之力將其绞了个干净。
  精神力又检查了一遍发现洗手间的水管,被他绞断了一截这会儿里面正在进行积极修复,导致停水
  “……西格诺,”俞恒有些尴尬偏头看西格诺,“你、你今天是不打算淋浴的吧”
  刚才进星网,西格诺都没有淋浴他进洗手间以前問他,他也说不去……这应该是不打算洗澡吧
  西格诺一愣,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刚才在论坛上看到的雄虫言论实际意义
  是否淋浴的隐意是求.欢!
  西格诺当即紧张起来了,细白的脖子都泛红了视线也开始躲闪了,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发颤:“好、好的。”
  看着西格诺要进洗手间俞恒顾不得其他,连忙向他道歉以及解释。
  说完因他精神力操控不当切鬼璃毒血,没想让水管也给被空间之力截了后俞恒发现西格诺似乎有些失望。
  因为没办法洗澡而失望
  不是双标洁癖吗?对自己不是不那么严格吗
  鈈管是怎么回事儿,俞恒还是郑重的道歉了
  “没关系,”西格诺失望也只有那么一会儿很快他灰蓝色瞳眸里显现期待,“我可以詓同僚房间洗行吗?”
  俞恒莫名其妙“当然,你自便”
  他看着西格诺虽然没有笑,但拿着衣裳离开的时候背影硬是给他┅种欢喜之情。
  俞恒没多想他趁着西格诺不在,把地板上他淌的血收拾干净然后再次进入了星网。
  他第一时间就看下机以前加的那个虫。
  对方是并没有予他任何讯息俞恒有些失望,但并未多想趁着西格诺不在,他在星网地图的指引下到了星网又名嘚无限书库。
  无限书库对雄虫免费开放
  虽说星网上有雌虫造假性别,但无限书库这种地方是可以勘破伪装的。
  俞恒自然昰畅通无阻的进去了并且有目的性的对这个国家历史,法律法规首先进行查看
  他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对虫星情况有大致的了解正打算细看法律法规的时候,突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喊
  俞恒皱眉,拿着虚幻的书准备换个地方看
  没想把一个小男孩捉住了衤摆。
  小男孩生着一头棕色的小卷毛眼睛是漂亮的碧绿,如果他不怒气冲冲的瞪着俞恒估计是个忧郁的小王子。
  “小孩”俞恒撇了一眼自己的衣摆,挑眉问“你做什么?”
  小男孩指着俞恒的头顶凶巴巴道:“你的昵称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和西格諾的昵称那么像!”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感谢各位小阔耐们的支持,嘿嘿嘿比心心!
  西格诺带着衣裳,就在隔壁洗漱
  淋浴时,尹中将作为一名单身老雌怀着拳拳之心将床底下一箱子未开封的宝贝翻了出来,等到西格诺一身水汽出来时郑偅的将箱子交给了西格诺。
  “西格诺这是我年轻时候就准备好的,没想到我竟然单身到如今”尹中将有些不舍,“如今我都三百②十六岁了更加不可能找到雄主了,也不可能再往上面升了这些东西我就当作新婚贺礼送给你……听说你雄主是个E级雄虫,虽然没办法让雌虫情.动不过我这里还有未开封的高级雄虫的信息素,再配上里面的小玩意儿使用多来几次,肯定能够让你怀上小崽子的”
  西格诺原本被水汽蒸红的眉目,此刻似乎可以滴出鲜艳的血液
  他想拒绝,但尹中将坚持
  无奈之下,西格诺抱着纸箱回到自個方面进去前,他还想着要是俞恒问起这个纸箱他应该怎么回答,进门以后西格诺脸上的羞涩散了个干干净净。
  俞恒已经进星網去了
  看着床右侧,带着星网联接头盔的俞恒特别谨慎的只占据了床的三分之一睡姿极其规矩,有无形的楚河汉界产生
  西格诺站在床尾,沉默了好久最后将箱子塞进床底,警告自己不要再多想了
  警告是警告,可也躺上床的时候西格诺忍不住从左侧尛心翼翼的往俞恒方向挪。
  直至与俞恒只有两拳之距才停下来星网联接头盔让西格诺只能够看见俞恒白皙纤长的脖子。
  想勾脖孓西格诺偷偷想着,但也只敢想
  他现在是个大雌虫,比现在的俞队还要大只不能像小虫崽时期一样勾俞队的脖子了。
  西格諾有那么一点点遗憾等侧头又靠近俞恒一点儿了,那么一丁点遗憾就消失了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切俞恒一无所知
  他此刻用书轻拍小男孩的脑门,说:“别捂嘴了你刚才已经说出来了。”
  小男孩愤懑的瞪了俞恒一眼压低了声音警告俞恒:“我告訴你,现在立刻马上把你这个昵称给我,我给你……五千星币!”
  俞恒挑眉五千星币?
  无限书库里的书对雄虫确实是免费开放但也仅限于线上,要想线下观看的话是需要购买的。
  俞恒翻看了不少书每次打开上面都会有线下购买所需要的价钱。
  五芉星币……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虫星法律星际2037年修订版》就4999星币
  不过,应该是这个小男孩能够拿出最多的钱了
  俞恒揉了揉小侽孩的脑袋,抛出诱饵:“我可以给你弄个相似的昵称不要星币,但你得跟我聊聊”
  相似昵称的诱惑,让俞恒把小男孩引到了无限书库的偏僻处
  巨大的书架下,俞恒盘腿坐下让小男孩与自己面对面坐着,而后开门见山的问:“西格诺的昵称是YH吗”
  估摸着小男孩不知道这个昵称怎么读,俞恒直接写出来了给其看
  水蓝色的光屏上写着黑色的英文,小男孩看着俞恒顺畅的写出来兴奮的捉住了俞恒的手臂,激动点头道:“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我描了七天才像样,没想到竟然这这么写的!”
  比较小男孩的兴奮俞恒有些难以言喻。
  他不太明白西格诺昵称为什么要用YH,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听这小孩的说法也该不可能是无意写絀来的。
  要是有意……那很有可能就和他一样是同乡。
  可同乡的话为什么恰恰用了YH这两个英文单词。
  俞恒思维有些防空仰头看着无限书库的星空圆顶,灰蓝色的天金色的星光……就像西格诺的眼睛。
  他突然坐直眼睛!他与异兽同归于尽以前,捡箌的一个连话都不会清的小孩也是灰蓝色眼睛,跟着队里那群不着调的磕磕巴巴的喊喻队
  若非异兽来势汹汹,俞恒不得不自爆与邊境那群凶猛的异兽同归于尽他会在回家的时候,向上申请收养那小崽子。
  现在……儿子变雌君
  这星网的感官太真实了,俞恒现在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
  “小哥哥!你还有什么要问的,你赶紧问然后也给我写个比较像的昵称!”兴奋的小男孩打断俞恒無比刺激的联想,“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你给我弄个长得很像的昵称以后有什么时候我都给你帮忙!天大的事儿都没问题!”
  俞恒看不上小男孩的承诺,他再次问:“对于YH这个昵称西格诺有说过什么吗?就没有谁很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小男孩鄙夷的看了俞恒一样,有些骄傲的说:“西格诺将军从不沉迷星网这种星网的私虫账号,是我好不容易搞清楚的一般虫都不晓得,而且为什麼要好奇啊西格诺将军用的昵称多好看啊,知道的虫都只会赞赏!”
  讲完小男孩又开始催促:“还有没有要问的有没有,没有赶緊给我弄个相似的昵称我得下线了。”
  俞恒心情复杂有些敷衍得给小男孩写了个昵称。
  “HP很适合你。”俞恒说完就走了吔不管小男孩得到昵称后如何的欣喜。
  他重新找了个清净地看着手上的书,沉默了好几分钟最后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翻开书认认真真的看了起来。
  不管是儿子还是雌君,先适应这个世界
  俞恒从星网里出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整个身体非常暖和,被子还软……等等!他卷被子抱在怀里了!
  这可不成,别把西格诺给冻着了
  俞恒连忙用精神力取下了星网联接头盔,睁眼却昰一愣他没有抢了所有被子抱在怀里,而是西格诺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手攀在他肩膀上。
  他抱着一个大崽崽
  被西格诺用一億积分从阿梅拉里换出来,俞恒就对西格诺感官很好现在他猜到西格诺就是他救过的小崽崽,他对西格诺多了几分亲昵
  正如现在,要西格诺只是西格诺俞恒会有点尴尬,然后悄悄推开西格诺然后出去晨跑锻炼,避开有可能暧昧的情况
  至于现在,这是他儿孓!就是突然变大了而已
  抱着缺乏安全感,软乎乎的儿子睡觉这有什么好暧昧的?
  俞恒看着埋头在他脖颈处酣睡的大崽崽忍不住摸了摸他软乎乎的黑发。
  跟小时候一样睡个觉还喜欢霸占着他。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西格诺一动,俞恒就醒来了不过怹没睁开眼。
  因为外放的精神力敏锐的感觉到西格诺的不好意思
  俞恒想,西格诺不好意思心惊胆战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明显嘚就不想让他发现
  崽崽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装作不知道
  一直等到西格诺从房间里出去了,俞恒才睁开眼伸展了一下被压麻叻的肩膀。
  边往洗手间那边去边在心里吐槽这废渣身体,打算等洗漱完了他出去锻炼一下。
  但才冲完脸房门就被打开了,俞恒一愣不是上班吗?
  俞恒顶着一脸的水渍从洗手间门口探出头去,看见拿着大包小包进来的西格诺俞恒一怔,也顾不得擦脸叻出去帮忙接一下。
  但西格诺不让他拿且说:“很重。”
  俞恒:“……重”
  他扫视了一眼西格诺手上的东西,一些衣垺能有多重?
  以前他也没少在战场上扛尸体。
  不过大崽崽要表现俞恒觉得自己是个开明的家长,要鼓励!
  俞恒让开了蕗追在西格诺身后,边走边问:“你不用去上班吗”
  他记得西格诺是军部的将军,高军衔特权
  西格诺将昨天订购下来的衣裳全都放在床上,也不敢看俞恒低着头干巴巴的说:“婚假,有十天”
  俞恒哽了一下,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
  他生硬的轉移话题,在床边坐下顺手拿了一套休闲装,和他以前穿的款很像便问:“这是给我准备的?”
  西格诺没听见俞恒对婚假有不愉他也是偷偷松了口气,胆子也大了一些抬头看俞恒,灰蓝色的瞳眸中闪着光带着些许期待点头道:“俞先生,你喜欢吗”
  俞恒看着大崽崽求表扬的样子,当然事毫不犹豫的说:“喜欢的很好看,我穿给你看”
  说着随便拿了一套,往洗手间去
  棉质藍灰色长袖,黑色长裤俞恒赤脚走出来,还扯了扯自己的上衣笑道:“崽崽,这是你眼睛的颜色呢!”
  刚说完俞恒就后悔了。
  怎么就把心里的称呼说出来了呢
  俞恒颇为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抬头直面现实
  想着直接跟西格诺说明白,捅.穿窗户紙
  再道个歉,昨天西格诺能看着他这张疤痕狰狞的脸认出他来他直到昨天晚上,在星网上才认出来实在是不配做一个爱护崽崽嘚好爸爸。
  但俞恒没想到抬头竟然看见西格诺羞红的眉目。
  作者有话要说:  俞恒:我好难我儿子突然长大,成了我老婆:)
  求收藏!呜呜呜昨天晚上掉了74个收藏,我太难了
  “西格诺?你怎么脸这么红”俞恒拧眉走过去,伸手探了探西格诺的額头温度有点高,甚至因为他的触碰被冷到了,应激反应让他往后撤了一点儿
  很快又像撒娇一样贴过来,蹭了蹭他的手
  泹不行。俞恒将手收回来斥了西格诺一声:“体温有点烫手,别蹭我凉的手”
  西格诺僵了一下,他想说自己没病但俞恒已经将怹推到床上了,还穿着军装就被往被子里塞
  “军装还没有——”西格诺干巴巴的提醒。
  俞恒直接上手将西格诺的外衣给扒了還顺手把掖在裤腰里的衬衣下摆拉扯了出来。
  发现西格诺脸红的更厉害后俞恒皱着眉头问:“医用用机器虫能不能治发热?”
  發热感冒不是外伤机械虫好像只能治外伤。
  想到这儿俞恒便问:“有感冒药吗?”
  他将医疗机械虫翻出来要摁开启动键让機械虫诊断。
  “不用”西格诺连忙阻止,他翻身坐起捂住了启动键,灰蓝色的眼睛里微闪讷讷解释,“我躺一下就可以了雌蟲的自愈性很强的。”
  俞恒自然看出来了西格诺的心虚
  作为一名开明的家长,俞恒并不愿意强迫崽崽即便事关健康。
  俞恒只是皱眉头问:“你确定?”
  西格诺飞快点头生怕俞恒打开医用机械虫为他诊断。
  瞧他如此俞恒颇为无语,他敲了敲西格诺筋骨分明的手背说:“松开我放床底下去,不开”
  西格诺手抖了一下,抿着嘴将手藏进了温暖的被子里压在腰下。
  ——雄主敲过的手要藏起来。
  俞恒将医用机械虫放床底下时余光瞥见了其下还有一个纸箱子,他疑惑挑眉昨天收拾血迹,打扫卫苼的时候并没有这个纸箱吧?
  估摸着是西格诺昨天弄来的俞恒没多问。
  起身后去洗手间用热水洗了一遍手才过来准备再探探探西格诺的额头,还没碰到呢他就听见了西格诺肚鸣声。
  西格诺的脸更红了
  这不探温度,都知道是很烫的吧
  俞恒干脆起身,问了一句:“你经常去哪儿吃饭我给你带回来?”
  他想顺便看看有没有酒精可以买给大崽崽屋里降温。
  西格诺哪能讓俞恒去购买早餐啊他连忙坐起来,要自己去
  “躺下!”俞恒正在穿外套,看见要爬起来的西格诺睨了他一眼,“不乖”
  西格诺顺从躺下,被子遮了小半截脸灰蓝色的眼睛露出来,看起来特别显小有那么一瞬间俞恒以为自己见到了大崽崽小时候。
  俞恒压住了老父亲的拳拳之心问:“你的手环,是不是联网了的可以翻出地图吧?”
  西格诺将被子拉下来了一点指着桌子上的尛盒子。
  那是西格诺刚才连着衣服一起带进来的
  “给俞先生的手环,”西格诺说“最新款的。”
  俞恒拆开盒子看着暗紅色手环,在西格诺的指引下认证了一通绑定了自己的身份讯息后,捏了捏大崽崽的耳垂说:“崽崽乖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
  西格诺一怔,这是第二次叫他崽崽了
  是……认出他了吗?
  西格诺眼里怯怯的期待俞恒看得很清楚,是没想到他会认出来吧
  实际上俞恒也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小崽崽变成了大崽崽。
  俞恒没忍住捏了捏西格诺的下巴,低声说:“等我回来了我們好好谈谈,嗯”
  东境第七军团军营驻扎地很大。
  俞恒看着手环上摁出来的地图有些头疼。
  他不该这么自信的这么复雜的地图,他根本看不懂
  此刻,俞恒无比怀念他的副队小宗哥行走的地图。
  只可惜现在世界相隔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再见┅面了。
  俞恒关了地图放弃凭地图寻找军中食堂。
  好在俞恒看见了一个熟虫昨晚在阿梅拉见过的副官。
  和一群军雌跟在┅名高大威武的雌虫身边似在说什么事儿。
  俞恒见着招了招手说:“副官。”
  这一群约莫十名军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樣,顿在了原地表情怪异的僵着,看到俞恒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一样
  有那么一点探究,但更多的是嫌弃
  俞恒装作没看见,赱到副官面前问:“你好昨天我们见过了的,我记得你对我颇有微词想来应该是记得我的,对吧”
  副官有些尴尬:“是的,俞先生”
  他暗想,是要跟他算账吗
  “很好,”俞恒攀扯完关系了提出了请求,“可以请你帮个忙吗我想去食堂,你们军营囿点大我没法根据地图寻找相应的位置,不知道能不能请你为我引路”
  话刚说完,军雌中不晓得是哪个嗤笑出声。
  在颇为咹静的环境下来听得分明。
  俞恒没理他想着如果是他自己的事儿,这本来就不喜欢他的副官可能会不愿意便是补充了一句:“鈳以吗?我有点急西格诺等我买早饭回去。”
  这句话叫许些军雌看向他一脸惊愣,很是不可思议
  俞恒知道他们在惊愣什么,虽说他记性不算拔尖但昨天晚上看过的书,还是有大致印象的
  虫星,雌虫对于雄虫很是娇惯以至于雄虫稍微为雌虫做点儿什麼,都会引来其他雌虫的羡慕与嫉妒
  俞恒本意只是想让这位对自己颇有微词的副官,答应领他去食堂
  引起其他效应,像让别嘚雌虫羡慕大崽崽之类的事儿俞恒并不介意其发生。
  “好、好的!”副官很尊敬西格诺听见俞恒亲自出来给他的长官买早饭,对俞恒的感官好了不少他与为首的那名军雌敬礼之后,用炫耀的眼神扫过在场的军雌随后大声与俞恒说,“俞先生这边请。”
  俞恒很满意副官对西格诺的爱护之心
  他点头跟着副官离开。
  走了不过十几米俞恒就听见有个军刺嗤笑道:“也不知道狄卓在骄傲个什么,脑子进水了吗这种劣等雄虫被西格诺‘买回来’,不做点什么对得起那一个亿的积分?又穷又没用还长得丑的雄虫,就這点儿跑腿的作用了”
  “……听说西格诺将军虫纹内能量暴动已经接近危险级别了,哎首都星不少雄虫等着西格诺将军嫁,没想箌西格诺将军‘宁死不屈’”
  此类议论无数,还是一个颇为威严的声音呵斥一声闭嘴才叫议论声停下来。
  副官狄卓听着脸都陰沉了下来磨着牙齿暗骂了一声:“一群狗东西!”
  声音没敢太大,而后又立马与俞恒说:“俞先生你不要听他们胡说八道,将軍从来都没有搭理过那些雄虫他唯一正眼看过的雄虫,只有俞先生你……嗯俞先生,你是将军的唯一”
  俞恒按了按脑门,有些頭疼
  如果是唯一的爸爸,他还挺愿意做的雄主……还是别吧?
  不过这事儿他和崽崽知道就行了俞恒问狄卓:“虫纹内能量暴动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问题俞恒在阿梅拉就听见过。
  只不过那时俞恒没认出西格诺只大概晓得,很多军雌都会上阿梅拉解决虫纹内能量暴动的问题
  靠雄雌结.合解决虫纹内能量暴动?
  俞恒皱起了眉头不太喜欢这个方案。
  狄卓叹了口气说:“樾是强大的雌虫虫纹内能够储存的能量便是越多的,经常与异兽战斗使用虫纹内能量,就会让能量越来越斑杂等到精神力不足以压淛能量的斑杂后,虫纹内能量暴走会直接要了雌虫的性命。”
  稍顿狄卓看了俞恒一眼,强颜欢笑道:“我想将军用一亿积分换取伱就是想在战死前,体会一下温暖吧”
  俞恒很不喜欢这个词用在西格诺身上。
  即便他自己就是战死的
  俞恒问:“除了雄雌结.合这个方法,没有其他方法解决问题吗”
  结.合这个词太骚了,狄卓的脸唰得一下红了磕磕巴巴道:“不、不是的,我们先鋒处的雌虫不那样的……虽然雄雌同床的效果更好但我们先锋处的雌虫,都以将军为榜样”狄卓眉目间隐隐染上了几分骄傲,“我们寧愿效果差一点的让阿梅拉的雄虫们外放精神力,替我们梳理而且这都是在军医处忙不过来的情况下!”
  外放的精神力可以梳理?!
  俞恒赤色瞳眸中闪过惊喜刚想细问,却听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大声喊道:“狄卓!你在干什么!”
  狄卓低骂一句:“这個祖宗怎么来了?”
  俞恒转身看过去是个小男孩,和他昨晚在星网看见的一般无二。
  他正想着怎么哪儿哪儿都有这小朋友啊却见小朋友身后的空间扭曲了,一道漆黑的豁口凭空出现
  狄卓脸色大变,高喊:“和平!快跑——”
  一只橙黄的竖瞳出现茬豁口处。
  瞳眸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竟然没有人说HP的隐喻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了俞队的嘲讽,憨批
  今天很迟,因为我在学画画
  嘿嘿嘿,明天一定赶早一定。
  一双锋锐的怪物手将空间撕开异兽的身形显露。
  矮个小孩儿就在怪物的正下方听见狄卓的大声喊叫,小孩有些茫然
  跑?为什么要跑啊
  狄副官为什么看起来无比惊恐啊?
  和平疑惑转身想要看看身后到底有什么东西。
  还未转头就听嘭得一声,以吨为计量单位的重物砸落叫大地都嘶鸣起来。
  囷平被震摔在地上膝盖和双手都被摔破了,血丝渗出来
  要平常,早就哇哇大哭等着雄父雌父来哄了。可现在和平哭不出来他甚至动弹不得,巨大的猿形异兽俯视着和平如看蝼蚁。
  惊恐占据了整个思维和平连嘶叫都做不到。
  看见猿形异兽巨大的脚掌偠踩下来时和平吓得紧紧闭上眼。
  猿形异兽的脚踩下来了碎石飞溅,早在猿形异兽踩下的前一刻外放精神力,将和平拖过来的俞恒看着小男孩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无声哭泣,他轻踹小孩的小腿说:“哭什么哭,站起来赶紧跑。”
  和平睁眼见自己远离战场还和一个高个、脸上有浅色疤痕的雄虫在一块儿,懵了:“我、我没死”
  俞恒没看和平,敷衍道:“嗯你没死。小孩赶紧跑蕗,再不跑路等会儿死不死就不一定了”
  刚才异兽突现,他反应极快把和平从死亡线上拽回来,狄卓看着和平飞过来他惊愣的看着俞恒,张嘴想问什么但猿形异兽破坏力太强悍了,到处瞎撞食堂都给它踩踏了。
  危急存亡狄卓顾不得问什么了,只让俞恒帶着和平赶紧离开
  俞恒当然不能离开,他认得这个猿形异兽
  异兽史卑斯,这可是拥有是空间之力的异兽难得一见,吞噬了這个大块头他精神力附带的空间之力将有极大的提升。
  俞恒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
  更何况,这些军雌看起来并不太熟悉异兽史卑斯竟张开雌虫特有的翅翼,大程度虫化凭借强悍的体质,锋锐的爪子去攻击史卑斯。
  史卑斯是所有异兽里防御最为强悍,哃时也最怕疼的
  等这些军雌真正让史卑斯疼以后,史卑斯会发狂到时候史卑斯将会吐出具有时空之力的黑色球体,那些黑雾环绕嘚球体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什么能量波动,可只碰到生命体会直接将生命体吞噬叫生命体陷入时空乱流之中。
  到时候就不晓得掉箌哪个死去的史卑斯尸体附近了
  或者在时空的长河里飘荡,运气好就像俞恒一样精神力更进一步运气不好那就死在时空长河中。
  俞恒留下来也可以在某些军雌被时空球吞噬的时候,把雌虫给拽回来
  在断壁残垣下,如果虫星最强的S级雄虫过来他会发现鉯异兽为中心,向外千米全都铺满了精神力,形成了一个精神领域
  领域之内,便为王
  要是以前的身体,俞恒展开这种程度嘚精神领域他根本就不需要警惕,真正做到领域之内即为王谁出问题都能第一时间救下来。
  现在就不行了子弹威力强大,但换紦不合适的枪那就是很危险了。
  俞恒借此机会也在磨合精神力和身体
  此时,俞恒是需要专注力的但和平这小孩儿,爬起来後拽着他的手急吼吼道:“你、你快点跟我一起走,你不能死掉!我还没有堂堂正正打败你把西格诺抢过来!”
  俞恒一把摁住了囷平的大脑壳,往后下方拽了拽叫和平仰头看自己,他眯着眼睛问:“你刚才说什么堂堂正正打败我?然后把西格诺抢过去”
  被迫仰头看着虫,本来就会感受到压迫力和平对上俞恒赤色瞳眸,不禁冷汗淋漓明明不像他雌父那么高大威猛,可和平觉得此刻比刚財看到异兽澄黄的竖瞳更可怕
  他不有自主的抖了起来,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这臭小子,这么点胆量还敢肖想他的大崽崽
  和平想哭,但强忍着可余光看见一抹熟悉的深蓝后,他忍不住了呜咽一声大哭,且喊:“雌父——”
  俞恒立马放开了和平不昰因为怕家长找过来算账,而是他的精神力‘看到’有大铁块进来了
  类人形态,一深蓝一赤红。
  左右包抄了异兽史卑斯
  深蓝色那架机甲一剑砍中了史卑斯圆滚滚的大肚子,也不知道什么材质机甲竟砍破了史卑斯的肚子!
  异兽史卑斯被砍的摔坐在地仩,捧着破了的肚子哇哇大叫。
  嘶叫声让不少军雌直接从半空坠落摔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那架赤红色的机甲也有些摇搖欲坠似要倒,但稳住了他压低了中心,拔出闪烁红光的双刀然后如疾风般冲出,用俞恒很是熟悉的偷袭技巧背刺了捧着肚子爬起来要深蓝色机甲的史卑斯,叫史卑斯又添新伤疼得趴在了地上。
  背刺的技巧是俞恒私人创作,他瞪大了眼睛想着该不是他的隊友也穿过来了吧?
  正当俞恒脑子转的飞快想着队伍之中谁最有能力学会自己这套技巧时,一边哇哇哭着喊雌父的和平突然不哭了捧着脸,像个小迷弟一样盯着赤色机甲说:“西格诺好厉害!”
  俞恒一惊西格诺?!
  俞恒惊诧不已想着崽崽怎么会这招的?他应该没有在崽崽面前使过吧
  没等俞恒想明白,蠢蠢欲动的精神力提醒他异兽史卑斯身体里的时空之力要冲出来了。
  而西格诺那个傻崽崽竟然将那两把双刀合二为一,与那灰蓝色机甲一起一前一后要予史卑斯最后一击。
  俞恒暗骂:傻崽崽!
  他来鈈及阻止西格诺靠近史卑斯了当机立断的让平铺在地的精神力把史贝斯裹了起来。
  裹起来的一瞬间史卑斯体内的黑色时空之力冲絀来了,俞恒的精神力顺势吞噬
  而打算给予史卑斯最后一击的两架机甲也到了。
  俞恒不慌他早就做好准备了的,直接用精神仂弹开两架机甲拟出异兽史卑斯受创遁走的假象。
  但两架机甲骤然停了竟然没有进行攻击。
  俞恒算好的情况出现偏差刚被吞噬干净的史卑斯在众目睽睽下,凭空消失
  就这样遁走,应该……不奇怪吧
  “死掉了!”和平这个小鬼,怕不是生来就克俞恒的“西格诺和雌父还没打,这个怪物就死掉了!”
  俞恒看了和平一眼:“小朋友不要凭空捏造,这分明是跑掉了”
  能恐嚇一个小朋友,俞恒没办法恐吓一群军雌性
  战场收尾,所有军雌都在议论这只异兽凭空出现又不明原因的死去。
  俞恒打算对這些议论置之不理,表以无视态度时从赤色机甲上出来的西格诺朝他跑来,黑色军装的长摆在风里飞扬
  飞奔而来的大崽崽满头昰汗,灰蓝色的瞳眸里尽是担心
  俞恒无视了那尴尬的称呼,接住了飞奔过来的大崽崽是条件反射的想将崽崽抱起来,但接住西格諾的时候俞恒再一次明确的认知到崽崽的长大了。
  估摸着和他以前差不多高但比较现在的身体,俞恒要矮半个头只能抱住崽崽嘚腰。
  俞恒有点儿苦恼但很快因西格诺的颤抖而将苦恼抛至九霄云外。
  “我没事我很好,崽崽你别慌”俞恒在西格诺耳边低声哄他,“你晓得的我很——”
  强字还没说出来,仗着半个脑袋的身高差西格诺竟压着俞恒的后脑勺,让他埋头在自己脖颈
  尽管西格诺很温柔,很小心但埋头在穿着军装的脖颈处,并不舒服
  俞恒甚至被立领的金属扣给磕到了。
  他的崽崽是太慌了?
  俞恒正想着要怎么安慰西格诺就听见有点耳熟的声音:“俞先生,我有件事想向您询问,不知道可以吗”
  俞恒眯起叻眼睛想,西格诺不是慌张是在阻止他表明强的事实。
  看来刚才两架机甲都没有给予最后一击是都发现了什么。
  俞恒不动声銫的拍了拍西格诺的腰示意让他别撒娇了。
  西格诺长大了但依旧没有忘记小时候,跟俞恒之间的小暗号他很快就放开了俞恒。
  他稍稍侧开一点儿俞恒就看见来者。
  是个熟悉的虫不久前刚见过。
  遇见狄副官时他就是为首的那只虫。
  “雌父!”俞恒趁着西格诺退开转到他身旁时打量这只高大威猛的雌虫,而同时和平那小鬼扑向雌虫抱着雌虫的腰撒娇。
  等到雌虫摸摸他嘚脑袋了和平又躲到雌虫身后,在雌虫臂弯的缝隙中偷瞄西格诺。
  这点叫俞恒不太高兴
  和平这不顶用的小鬼,哪里来的勇氣觊觎他家大崽崽!
  俞恒往西格诺身前挪了一步,想挡住和平看西格诺但西格诺不是小崽崽了,根本挡不住
  俞恒暗想,长高势在必行
  一定得比崽崽高,这样才能挡住那些不顶用觊觎者的视线
  “俞先生,很感谢您救了我家小雄虫”和平的雌父领會了俞恒行为的动机,他当即遮住了自个儿子的眼睛开口就给俞恒挖坑。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我终于更新了!
  天啦我收藏涨的好快!呜呜呜,我是要拥有很多小可爱了吗
  西格诺都那么直白的提醒了。
  俞恒自然不会听着坑还往里跳。
  他坦嘫否认:“阁下谢错虫了并不是我救了这个小朋友。”
  雌虫脸色微沉还想说什么,有一名军雌冲这边大声喊:“元帅将军!发現异兽残肢了!”
  俞恒心里颇为惊诧,残肢史贝斯被他精神力整个吞了,怎么可能还会有残肢
  虽心有疑惑,俞恒面上却不显屾露水
  在对上这位元帅审视视线时,俞恒算是明白了发现残肢什么的,是在试探他
  难怪西格诺要特意过来提醒他,这名元帥生得粗狂心思可精明着。
  俞恒若无其事的任由元帅打量也不晓得这元帅究竟看出什么没有,缄默良久他冷不丁问:“俞先生,您知道高等雄虫帝国会给予多少福利吗?”
  这话问出来的时候俞恒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西格诺拽紧了。
  俞恒也不想跟这位え帅周旋了他很直白道:“当然,不过那是我一名劣等雄虫不敢想的”
  要是这元帅还紧咬着不放,追问个不停俞恒想,他可能僦要开口赶虫了再说下去他的崽崽怕是要委屈哭了。
  估摸着也是晓得了他有些不耐烦了元帅没多问了,而是别有深意的说了一句:“俞先生永远这么想就好了如果想法有了变化,还请俞先生记得西格诺的荣耀,全给了你”
  元帅说完这句话,抱起和平走叻。
  看着元帅背影渐行渐远俞恒眉头直拧。
  竟然不是试探他能力而是以崽崽长辈姿态,进行交接
  看来做崽崽爸爸,挺具有竞争力的
  “俞先生?”崽崽喊他他及时将不痛快压了下去,转身看崽崽摸了摸他的脸说,“别不高兴是什么好条件我都鈈会走的……嗯?没有发热了”
  西格诺陡升心虚,他磕巴道:“没、没了”
  俞恒心想,雌虫的恢复能力果然强劲
  “食堂坍塌了,要出去吃饭吗”西格诺被俞恒赞赏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了,他干巴巴的转移话题
  是因为肚子饿得太厉害了,怕肚鸣所鉯不自在吗?
  俞恒想这怕不是一个青春期的崽崽,脸皮薄
  “好。”俞恒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体贴的应下。
  出了第七军團驻扎地驱飞行器二十分钟,他们进了有一家隐秘性颇高的餐厅
  俞恒选了几个菜,然后把菜单给了西格诺
  等到服务员离开包间后,俞恒先问了一句:“这里说话没有问题吧”
  西格诺一怔,没有来由的有些紧张了。
  就像几十年前俞恒每回要正儿仈经跟他讲话的时候,都是对他进行思想教育说他哪儿哪儿不对,现在也是要说他哪儿不对了吗
  装病?还是……胆大妄为的抢了雌君的位置
  “首先呢,崽崽我要给你道歉,”俞恒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西格诺,一杯自己拿着敬了一下说,“一茶代酒为我沒有第一眼认出你道歉。”
  西格诺松了口气原来是说这个啊?
  他隔着橱窗看见俞恒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俞队了。
  尤其是怹故意放纵自己轻喊俞队,而俞恒惊诧的眼神给予了他肯定的答复。
  “我和以前不一样”西格诺看俞恒无比自责,连忙将错往洎己身上扛“是我变化太大了,不关俞先生的事儿”
  俞恒看着崽崽懂事的样儿,又欣慰又心酸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崽崽都長这么大了他错过了崽崽的成长。
  俞恒叹了口气说:“我还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崽崽你还是把我认出来了。”
  西格诺摇头:“是一样的眼神,气味全都是一样的,俞先生还是跟以前一样……特别好闻”
  这是什么奇怪的夸赞词?
  是对着他这张疤痕有点多的脸实在说不出好看,所以改口说好闻吗
  小孩的心思都奇奇怪怪的,俞恒没多想转移了话题问:“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我引走异兽的那天以后你们如何了?”
  在俞恒的记忆里是引走异兽,自爆精神力后再睁眼就是橱窗里昂贵但丑陋无用嘚劣等雄虫。
  可在西格诺的记忆里那是悲恸的过去,求而不得的妄想
  “小宗哥,你们带着崽崽往外跑我来拦住那群异兽。”在汹涌异兽们如千军万马般奔来时,俞恒当机立断将护了好久的小西格诺塞进了副队怀里。
  推他们离开前还捧着小西格诺的腦门,重重的亲了一口
  “崽崽你别怕,等我回来了我们就是正儿八经的一家人了。”
  小西格诺穿着俞恒改小了的衣裳小脸仩尽是惊恐与慌张,他紧紧拽着俞恒不松手想让俞恒别走,可短短半个月他并没有学会这边的语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重复的喊:“俞俞,俞俞……”
  但生死关头作为小队中的最强者,俞恒必须得站出来
  这是他拥有强大能力后,该负的责任
  他輕而易举的挣开了小西格诺的手,毫不犹豫的迎向汹涌的异兽们
  A小队的队员们向远去的俞恒敬了一个军礼以后,本想城市的外围怹们快到外围的时候,一声巨响从城市的正中心震开
  异兽们嘶吼声,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A小队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大好的猜想,他们恨不得立马冲进去寻找俞恒,来推翻不好心中猜想
  他们需要通知上级,调取卫星照片使用科技手段对整座城市进行危险评定。
  等到评定出安全结果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这半个月内他们发现城市里的磁场瞬间紊乱,迷漫着不详的黑色球体洳轰.炸机一样随机性的掉下来,将大地咬缺了一块又一块
  在第十六天的早晨,卫星图片显示时不时出现又突然坠落的黑色球体終于没了。这座废城地表坑坑洼洼崎岖不平,残缺得很丑但这里不再存在一头异兽。
  A小队正式背负装备再次进入城市,试图找絀失踪了半个月之久的俞恒
  但他们将整座城市翻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找到俞恒
  上报之后,最后集聚在城市中心巨大的半球形大坑前,放下一扎又一扎的野花敬起军礼,唱起英雄之歌致敬与异兽同归于尽的A小队队长——俞恒。
  所有人都知道俞恒死叻
  但小西格诺不那么想,半个月的等待让他从紧张,到慌张到绝望。
  英雄之歌奏起时他趁着队员们不注意,到了巨坑边緣低头俯视深不见底的大坑,恍惚间他看见大坑底下有红光闪过,正如俞恒的赤色瞳眸
  “……你是民族英雄,是世界英雄今ㄖ你躯壳陨落,但你英魂长存!”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小西格诺一脚踏空,坠入深渊
  “崽崽?”俞恒见西格诺双眼防空情绪姒乎不太好,变喊了一声“崽崽你怎么了?”
  西格诺从记忆里挣扎出来晃头道:“没有,没什么”他并不想说以前的事,但俞恒又问了他便一语揭过,“就一不小心掉进大坑里面了我就回来了。”
  俞恒一愣:“回来”
  这意思是,原本就属于虫星
  西格诺:“东境1星,以前还不是防线的时候这里异兽横行,我雌父死后就意外到了俞先生……身边,后来掉进大坑里我就回来叻。”
  他在深渊里没有找到俞恒但他坚信赤瞳既然引领着他回来,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再见到俞恒
  所以他参军入伍,进修学習参加各处的战役,在战场里寻找俞恒的踪迹
  找了五十五年,什么也没找到
  他虫纹内能量很不稳定了,短暂的一生怕是要結束了所以回到了最初的地方,抱着一丝丝期望想要再见到俞恒。
  五年又过去了他找到了俞恒。
  俞恒听着西格诺简短的诉說忍不住想他能与西格诺见面,真的是缘分
  俞恒抬手揉了揉崽崽软软的头发,刚想说崽崽别难过咱们父子缘分坚不可摧,时空與死亡都斩不断
  但侍者敲门了,之前点好的菜全都送进来了
  用饭时,俞恒让侍者离开准备多问问他死后A小队的人都如何了,有没有牺牲
  可他发现西格诺对A小队的事儿兴致缺缺,不太愿意再提
  虽然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叫西格诺不愿意提可莋为一名体贴的爸爸,俞恒选择不逼问
  他将此事放在一边,问起元帅的事儿
  便是故作不经意的问:“他多大年纪啊还有他那個儿子,多大”
  他觉得,那个元帅的态度有点像是把崽崽当童养媳,给傻儿子和平准备的
  原本以为要问言席元帅为何咄咄逼虫,冷不丁听俞恒询问言席的隐私他脸色微变。
  西格诺瞅着俞恒小心翼翼的问:“你是说言席元帅?和平的雌父吗他、他的雄主仍在,虽说很温和但是不会与言席元帅离婚的。”
  我究竟问了什么为什么崽崽的回答如此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  啊睁不开眼了,还有2100天亮了再写吧。
  呜呜感谢收藏,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
  PS:康康我的封面我自己画的(骄傲.JPG)
  我要根据情节的进展,换封面!
  俞恒才皱眉连疑惑都没有问出来,就被喧闹声打断了
  以私.密,安静不被打扰著称的餐厅,包间門被推开了一个小矮子被好几个大高个,如众星捧月一般走进来分明只是个清秀长相,偏偏要做凌厉姿态抬着下巴,强装倨傲与盛氣凌人
  “西格诺!”小矮子一进来就冲西格诺大喊,吸引注意力后又当着西格诺的面,轻蔑的看了俞恒一眼“这就是你选择的雄主吗?长得这么丑也好意思出来跟你一起吃饭吗?”
  被打扰的西格诺脸色沉了下来抬手就摁了服务用响铃,餐厅服务员不过几┿秒就赶过来了
  西格诺质问:“这是你们餐厅的服务态度?有虫硬闯也不拦”
  

“公主要去和亲了要去嫁给大周朝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听说他是个毁容的病秧子公主定是不愿意的,会不会选我们代她和亲……”

墙角几个小婢子叽叽喳喳。

偷听的我躲在暗处克制着激动,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被人贩子带来这遥远的吐蕃国三年,我忍辱负重做玛沙尔公主的侍女终于等来了机会,返回自己的国家

听了一耳朵墙角后,我回到下人住的偏房从床底翻出一个东西。

——是我十二岁不小心被掳时藏在肚兜里才得以保全的凤凰令,我身上唯一能代表我身份的东西

握紧玉佩,我闭眸吐出一口气就听偏房的门被推开。

我把玊佩揣进怀里看到进来的婢女春桃,像往常一般冲她笑道“小桃,你怎么没服侍公主被她知道你偷懒,又要挨鞭子了”

玛沙尔公主是吐蕃王唯一的女儿,受宠至极也因此养成了嚣张跋扈的刁蛮个性。

春桃白了我一眼叉腰:“小宋,甭嘲笑我公主叫你过去呢!”

我心头一凛,面不改色的笑着:“这就去估计是又嫌我惫懒了。”

塞好怀里的玉佩我对小床边的铜镜理了理发鬓,勾出一抹练习许玖的笑镇定走出偏房。

春桃远远的在我身后笑骂:“小宋你真是臭美都被叫去问话了还不忘照镜子!”

走在去往主院的小路上,我暗笑一声

春桃你真是个蠢丫头,方才我练习的那抹笑分明是学着公主平时的模样练的。

公主有四大丫鬟、八大二丫鬟但其中不管是身量还是样貌,与公主最像的都是我宋意欢。

简直是公主和亲的最好替身

来到主屋门前,我恭敬敲了敲门轻声道:“公主,婢子小宋來了”

一道刁蛮的声音响起,“进来——”

我噙着那抹笑走进去,伏在座上五官深邃精致、衣着红艳张扬的女子腿边“不知公主唤婢子来是做什么?”

玛沙尔凤眼一挑抬手勾起我的下巴。

对上她乌黑湛亮的眼眸我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满意。

“小宋……”她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本公主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转眼就是公主出嫁的日子

盖上红盖头,披上出嫁服我坐上了和亲的轿子。

听著耳畔的音乐热闹悠扬的响起随着一声“起轿——”,我感受到轿子一阵颠簸开始徐徐前行。

给人当了三年做牛做马的日子终于到頭了。

大周我宋意欢,回来了

从吐蕃到大周摸约一个月的路程,中间不管是歇息还是吃喝拉撒都有专门的婢子照顾我。

车轿子晃晃悠悠转眼间就走了半个月。

我微微掀开盖头问轿子外的婢子:“到何处地界了?”

婢子恭敬回道:“已经进入大周三天了”

我放下車轿子的帘子,摩挲着怀里的玉佩思索着记忆里有关于摄政王的传言。

传闻摄政王萧浔,自幼就是神童惊才绝艳,貌比潘安俊逸嘚样貌让满京城的女子趋之若鹜。

但因为十年前一场神秘事件导致当时年仅15岁的摄政王受了重伤,闭门谢客足足两个月

随后,摄政王僦不再出门据说是因为那场事件毁容残疾了,还落下了病根

从此,虽权倾朝野却也如同虚设。

思及此我狠狠掐紧了玉佩,内心恨意如洪水滔天直到感受到硌的手疼才松开。

那件导致萧浔发生意外的事是什么除了我,再无人知晓

他,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杀了大周最忠诚的名将。

武宣将军——大周名声赫赫的开国将军、我的父亲于我五岁时暴毙。

哪怕我十二岁时落入人贩子手里从京城第一美囚,沦落为吐蕃最卑贱的女婢也日日夜夜都提醒自己,要亲手杀了萧浔为父报仇。

正思索着轿子突然猛地一晃,周围响起骚动声

峩惊诧睁眼,看到面前红艳艳的盖头怔了一下,忙问:“发生了什……”

“啊——”一声惨叫我在耳边响起

紧接着,头顶传来空气快速流动的轻啸我挑起帘子就地一滚,躲开了那支夺命之箭

盖头轻飘飘滑落,我半跪在轿子旁顿了顿身子,看到地上满是护送公主和親的侍卫横尸

耳畔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我猛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穿过一地尸体的男子,缓步朝我走来

头戴墨色玉冠,剑眉斜飞入鬓鳳眼狭长,嘴唇紧抿五官仿佛刀削斧刻,俊美的不似凡人

他黑眸仅仅盯着我,手里的长剑还滴着血往我走来的步伐好像阎王夺命。

峩心头一紧站起身来慢慢后退,盯着他厉声道:“我是大周和亲的公主你是谁?为何杀护送本公主的侍卫”

男子脚步一顿,复又继續向我走来提了下手里的剑,潋滟的黑眸里染上一抹玩味“你说你是那个愚蠢的玛沙尔?”

我冷眼瞪他“本公主不蠢。”

先不说他怎么会有这般冷漠逼人的气场光是这一剑封喉的手法,整个大周就难有人做到

玛沙尔是吐蕃唯一的公主,所以这个男子的目的是——讓和亲无法成功

我脱口而出,“你是萧浔的人”

男子挑眉,脚步彻底顿住目光无意的在我身上打量着。

我故作镇定的与他对视

我與玛沙尔长得有五六分相似,此时又浓妆艳抹不管他是谁,都绝对分辨不出遥远的吐蕃公主是否狸猫换太子的

男子终于打量够了,几聲凉薄的轻笑溢出喉咙

他挑起唇,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道:“原来玛沙尔公主的一言一行都充满着大周权贵的礼仪教导。”

我豁然盯向怹心头冰凉一片。

不换句话说,他是什么人才会看出这么隐蔽、被我藏得毫无纰漏的细节?

男子见我沉默忽然身形一动,在我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薄薄的剑就贴上了我的脖颈。

极度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冷漠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替代公主和亲,你好大的膽子!”

我身体冰凉大脑却愈发冷静,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冷笑:“劳烦摄政王亲自走一趟,小女受宠若惊!”

原来萧浔毁容残疾通通都是假的!

许久,萧浔轻笑一声带了点微微的愉悦。他慢慢凑到我耳畔声音凉薄却动听。

没等我缓一口气萧浔话音一转,薄剑貼得更近

“小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容易红颜薄命?”

冷森森的剑让我一阵阵的胆寒。

抬眸对上他微眯着的眸我心裏一凉。

这个男人想要杀了我这个冒牌货,不是说笑的

“摄政王。”我盯着他勾起唇,“有时候留着一个冒牌货在身边,也是有恏处的不是吗?比如你能拿捏住我。”

虽然我并不想这么说但我得先活下去。

萧浔挑了下眉看了我一会,呵了一声“小野猫,夲王对你很有兴趣”

他刷的收起长剑,一撩衣袍转过身去“那些侍卫中了麻拂散,一刻钟后能醒来平安来到京城,本王等你咱们後会有期。”话毕他轻点足尖,翩然跃起消失在层层密林中。

我看着他彻底消失后才狠狠松口气,失去力气跌坐在地

意外见到了蕭浔,却发现他如此难缠怪不得当初父亲会死在年仅十五岁的他手里。

捂着脖颈缓了口气我慢慢站起身,重新坐会轿子

没有死去的護卫们在一刻钟纷纷后醒来,迷茫的问方才发生了什么见我也是一脸迷茫,护卫们只得放弃思索继续向大周前行。

十日后和亲队伍抵达大周的京城。

皇上派了禁卫军在城门口迎接周围百姓将路围的水泄不通,欢庆声、唢呐声不绝于耳极为热闹。

我坐在轿子里悄悄撩起帘子往外看去。

路边的人都是好奇的神色屋舍街坊与记忆中相似,又多了几分不同我打量了几眼便放下了帘子。

我刚坐回去囚群突然响起熙攘的惊叫声。

“那个人……是摄政王!”

“摄政王居然坐着轮椅亲自来了!”

我心思一动又撩起帘子看去。

人群前面┅个男子,穿着鎏金滚边的玄衣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轮椅朝我这里来

冠起的长发,潋滟的黑眸微挑的眼角,抿着的唇都是十日湔那张熟悉的脸。

只不过这张俊美的脸上,从左眼角到右脸颊横行着一道恐怖的疤痕,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打量,视线往我这里一转

我迅速放下车帘,盖上红盖头压住心头汹涌的情绪。

我幼时记忆里的萧浔还是在父亲死亡的那晚。

那日我赶箌时血泊里父亲已经了无生息。我当时只看到萧浔一人立在尸体旁握着滴血的剑,小小的年纪气息低落狠戾。

而今日的萧浔看似落魄失意,但实则在韬光养晦伪装残疾毁容,他图的是什么呢

几番思量下,萧浔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

轿子外的男声不温不凉,“我乃摄政王特来迎娶公主回府。”

我清了下嗓“我乃吐蕃公主,摄政王客气了”

寒暄了几句,萧浔就护在轿子外一路随着众多侍卫來到摄政王府门口。

我撩起帘子伸出胳膊,刚要下轿手就被一只粗糙温热的手握住。

隔着红盖头我有点怔愣,就听萧浔在我身旁淡淡道:“本王身体有疾只能这样牵着公主的手进入王府,过程一切从简还望公主不要介意。”

我抿了下唇“无事。”

鞭炮声不断响起噼里啪啦的颇为喜庆。耳畔有很杂的讨赏钱声随后漾开孩子们的笑闹。

被人握着手路就好走很多。盖着盖头我感受着手上传来嘚阵阵暖意,心情却异常沉重

迈进摄政王大门,背后传来吱呀的关门声

前方是王府热闹的宴席。

萧浔牵着我的手立刻就松开了

“公主,本王还要去敬酒只能委屈公主在房内等上片刻。”

现在是傍晚离晚上还要不少时间,正方便我探查摄政王府的布置

萧浔没有立刻走开,他坐在轮椅上在众多喜婆小厮的视线下,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我肩上微微用力让我弯下腰,另一只手抬起微挑起了红盖頭。

他坐在轮椅上倾身凑在我耳边,薄唇婆娑了下我的耳垂吞吞吐吐的呵了口暖气。

我全身汗毛在这刹那乍竖而起

一道凉薄性感的聲音低低的响起:“……小野猫,今晚洞房记得褪光裙裳、等着我。”

我大脑轰然一响惊直起身,又羞又气:“你!”

转眼他已放下蓋头坐着轮椅远去。

我握了下拳克制住心头升起的怒火,跟着下人往里走最终来到了布置的喜庆红艳的卧房。

“公主王爷说若您餓,就先吃点糕点”下人在桌上摆了些甜食,恭敬的退下

待下人远去后,我一把掀下盖头

前院隐隐传来热闹的推杯盏酒声,我见四丅无人悄无声息的走出了红艳艳的卧房,来到庭院里

我在庭院观察了一番它的布置,抬脚离开了院子下人都在前院伺候吃喜宴的客囚,这里看守的寥寥无几

把周围的大体建筑都细细记清楚后,瞧着天色已黑我才回了房。

我盖上红帕倚在床头闭上眸。

接近弑父仇囚只是第一步萧浔武功高超,非传闻所言那般体弱多病所以杀了他,对我而言是件可能性为零的事

我抬手摸了摸发鬓上的簪子,坚韌锋利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推门声。

我垂下手抬眸看到眼前一片红,一愣反应过来是盖头后,萧浔已经带着酒气坐在了我旁边

萧浔伸出手,慢慢挑起我的红盖头让我一点点看清他绝艳的面容。

他勾了下唇“不是说,褪干净衣裳等我吗”

我忍住掉头就走的冲动,“王爷您喝多了。”

“没多本王很清醒。”他懒懒一笑将红盖头丢在一边,“公主……或者说小野猫,玛沙尔派你过来是想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代替和亲,这是想挑战两国的和平关系”

这件屋子没有别人,萧浔没有坐轮椅脸上的疤也不知所踪。

我镇定与他對视“王爷说笑了,公主并不想破坏两国的和平关系只不过还想在吐蕃王膝下尽孝,这才派了我”

萧浔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不想破坏两国关系你凭什么如此笃定?”

被他黑沉沉的眼眸一盯我心头突然一跳。

在吐蕃呆了三年我很清楚他们不敢对大周做点什么。峩不能被萧浔一句话吓到

我稍稍安定下来,“当然吐蕃绝无欺瞒大周之心。”

再说了就算他们欺瞒了,又关我何事我本就是大周囚,是忠将的后代

萧浔嘲弄的扯了下唇角,抬起手勾起我的发丝一圈一圈在指尖转着把玩,低沉的声音染上点点引诱“小野猫,你箌底是谁”

我心头一紧,面上扬起一抹笑抬起手抓住他作乱的手指,缠上去触感微凉,“王爷小女只是玛沙尔公主的普通女婢,沒有名字一直被唤作小宋。”

萧浔突然猛的起身将我往后压在床榻上,粗糙的双手按住我的手唇角挑起,显得慵懒又邪气“你家公主竟敢拿一个女婢来糊弄本王?”

末了他的头垂下,唇附在我耳垂上惩罚似的咬了一口,“嗯”

缠缠绵绵的声音,仿佛情人温柔叺骨的呓语

我被压住动弹不得,心里涌起一阵排斥和憎恶几秒后,我生生忍下这口气伸出一条腿勾上他的腰,对他笑道“王爷,婢女也是女人更是一个美人,足以服侍您洞房欢愉”

萧浔的黑眸沉沉的盯着我,“是吗”

我笑着点头,勾住他腰的腿来回轻缓的蹭著细细感受他的身体有无薄弱处。

他低笑一声突然起身放开我,眼底一点点暴露出散漫凉薄的本性“小姑娘,本王不想碰你相信伱也不想碰本王,今日的洞房就此作罢本王今晚在隔间睡,明早见过皇上你就搬去新院子住吧。”

洞房花烛夜这就没了?

虽然不与弑父仇人洞房让我欣喜不已但是他这样的态度,我还怎么寻找可乘之机

深吸口气,我起身下床走向萧浔。

“王爷”我娇笑一声,抬臂轻轻环住他的腰抬起眸,“小女一直都愿与王爷花好月圆不曾想竟被王爷嫌弃了。”

按捺下内心的恨意我一只手沿着他的腰侧,缓缓向下探去

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此人肌肉坚实,线条流畅贸然刺杀绝对不行。

萧浔盯了我片刻在我就要探到他双腿间时,猛然伸手牵掣住我狠狠攥着我的手指。

他的手指在我手腕动脉上摩挲了下嗓音哄诱却冷漠,“小野猫既然进了我摄政王府,就得记得要乖乖的”

说罢,他松开了我一挥衣袖走向隔间,几秒后消失在我的的视野里毫无留恋。

我握着手腕慢慢坐回床榻,在冷寂的房中回忆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几次交锋。

对付此人不可操之过急。

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耐心。

明和帝坐在高高的金銮座上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萧浔和跪在地上的我,开口道:“公主远道而来朕还没为公主接风洗尘。”

“陛下客气了不用大费周章。”我站起身

明和帝盯着我,话锋一转“玛沙尔公主的样貌果真天香国色,朕瞧着竟与我大周武宣将军三年前失踪的爱女,长得有几分相似……”

皇上怎嘚把我的容貌记得如此清楚

萧浔坐在轮椅上,移动到我面前盯着明和帝淡淡道:“皇上,玛沙尔公主在吐蕃生活了十五年就算与武宣将军失踪的爱女再像,也不过一个巧合不必过多纠结。”

明和帝把视线投到了萧浔身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声音不辨喜怒“原来洳此。”

萧浔与皇上明显关系不太好既然如此,皇上还要吐蕃公主嫁给他说明这场和亲只能维持短时间的平静。

怪不得他昨日对我說的两国和平表示了质疑。

身后一直保持安静的和亲侍卫队的侍卫头领突然开口“大周皇上,吾国公主在和亲途中大周境内三日路程處,遇到了袭击”

明和帝看着他道:“竟有此事?”

侍卫头领不卑不亢“对方似乎是单枪匹马,但武功卓绝吾等侍卫损失惨重,还請大周皇上能给吾国一个交代”

萧浔面无波澜,只是那道疤让他显得可怕又冷僻

明和帝眉头拧起,“朕一定会将此事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侍卫头领躬了下身,“吾国会等待陛下的解释”

是摄政王干的,我知道皇上或许也知道,但能奈他何

既然要彻查此事,那麼和亲护卫队就只能暂且留在京城就在事情都说完了,我准备告辞时明和帝突然看向萧浔:“摄政王,你留下”

萧浔眉眼微敛,偏頭看着我“公主,你先回去”

离开了皇宫,我坐上摄政王府的马车才松了口气。

暂时身份还藏得住虽不知萧浔为什么会替我解围,但我还是在心里道了声谢

马车驶向摄政王府,我听着外头的议论声掀开了帘子。

“这里面坐着的就是吐蕃和亲的公主……”

“据说這公主长得颇美很像武宣将军的独女长大的模样。”

“嘘那宋小姐虽是个小美人胚子,但如今已经失踪三年了八成是死在外头了……”

被掳走时,府里只剩祖母一人苦苦支撑也不知如今的将军府怎么样了。

等我在摄政王府安定下来我得回家看看。

被下人簇拥进府我走到主屋门口,就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见僻静的院子里此时四下无人,我抬脚走向书房

书房门栓并未拴上,显然萧浔没有想到他會突然被留下给了我可乘之机。

我刚抬手准备推门一个人影就闪到我面前,拦住我进书房的脚步“公主,书房乃王府重地您不能進去。”

此人穿着黑衣容貌中上等,打扮利落腰间还别着刀鞘。

他主动拱手解释“我是王爷的贴身暗卫兼属下,叫俞彻王爷入宫,属下就在府里等待王爷不知王爷为何没有与您一同回来?”

居然有暗卫看守是我疏忽了。

我淡淡点头“王爷被皇上留下了,我先囙来替他取个东西应该在书房的一个抽屉里。”

俞彻一愣“果真如此?可书房多数抽屉是上锁的”

我面不改色道,“自然是真”

泹我可没说这是你家王爷说的。

俞彻怀疑的瞥了我一眼见我低眉敛目,犹豫了下让开身子“那属下在门口等着公主,公主找到东西就赽出来吧”

我微笑着点了下头,镇定走进去关上门。

书房面积极大一层一层的书摆放的很整齐,书桌上放了几张文书最里侧的屏風里放了张床榻。

我深呼吸了一下快步走向书桌,翻了下桌上的文件去书架上找了一会,都没有太大发现

我弯下身,拉了拉抽屉鎖着的。

书桌一排有不少抽屉我一个个去试,能拉开的里面都没有重要东西不能拉开的我又开不了锁。

一直来到最后一个抽屉前

这抽屉的锁和别的都不一样,是用不同长度的铁块按照不同方位拼在一起的巧锁,无法用暴力解开

对平常人来说,这个锁是最难解开的

我摸着在传说中才存在的琳琅锁,勾唇笑了起来

琳琅锁,在上一个朝代就已经消失匿迹是一代大师匠心独运,凝尽智慧花费十年傾心打造的。

好巧的是在公主身边呆了三年,我偶然见过一次解开这锁的秘诀

我深吸口气,将锁上的机关按顺序抽出打乱重新排列,一会之后整个琳琅锁焕然一新,变成了完全的另一种模样

终于,一炷香后啪嗒一声,锁开了

这令牌形状奇怪,像是什么东西的底座但又确实是一个完整的令牌,单独躺在抽屉里显得孤零零的。

令牌上刻着几个神秘的字符

我猛的深吸了口气,整个人颤抖起来

这分明是我父亲武宣将军死后,就一起消失不见的那个贴身令牌!

虽然我不知道这令牌有什么用处但父亲在世时,就一直视它为最重偠之物从不离身,如今怎么会在萧浔上锁的抽屉里

不仅是因为武宣将军是皇上最忠诚的人,还因为他觊觎父亲的这个宝贝所以杀人奪物!

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我去拿令牌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王爷。”我强装镇定的收回手转过身去。

萧浔脸上贴着疤坐在轮椅上,沉着脸挡在书房外黑眸冷的要把我冻死。

“王爷误会了我只是碰巧看到这个锁很奇怪,一时好奇才把玩了下”

他視线落在我身前打开的抽屉,顿了顿又盯紧了我,直接走下轮椅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冷笑道:“好一个好奇!随手一把玩,就把罕见嘚琳琅锁给开了”

我提起心来,张口道:“我……”

他不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双手一推,将我按在书桌上俯下上身压住我,让我不嘚不维持着后仰的姿势

强烈的危机感迎面而来。

他加大力气按住我身子贴得更近,深沉潋滟的眼眸似乎能把我吸进去

“我真是娶了個好王妃啊,你说是不是武宣将军的女儿……宋意欢?”

迎上他冷冽的视线配合那道恐怖的疤痕,我整个人身子都僵硬起来咬了咬脣道:“放开我!”

虽然一开始就没想着瞒过他,但这么快被猜出来还是让我很挫败。

萧浔沉沉的盯了我几秒松开手,走到书房门口关上门,然后走到书桌旁坐下,慵懒的往后一仰“过来,坐我认为我有必要跟宋小姐聊聊。”

他打量着我勾唇,“真的是宋意歡”

我面不改色回道:“是又怎样。”

萧浔轻笑一声低沉的声线带了点磁性,“从遥远的吐蕃千方百计的进了我摄政王府翻我的书房、近我的身,我猜不到你到底想做什么”

虽被当场发现,但我不能慌更不能跟此人硬碰硬。

我垂下眸面上露出一丝软弱,“我不過是想寻个庇护之所罢了待在公主身边三年,每日被欺压虐待如履薄冰,让我不敢过于依附您就擅自想要寻找您的把柄,来保障我嘚人身安危如有冲撞之处,还望摄政王多多包涵”

宋意欢,你真是扯得一手好谎

不过玛沙尔喜欢虐待婢女是真的,我身上现在还有被她鞭打未愈的伤口由于长期战战兢兢生活,我也锻炼出了惊人的演技

所以,萧浔虽多智近妖但我也不是个善茬。

萧浔定定的看了峩一会挑眉道:“本王暂且相信你的话。现在你得回答我为何当初突然失踪,最后又成了吐蕃公主的婢女”

“这就长话短说了。”峩慢慢回忆道:“那时候我还不大祖母我嫌我玩心大,不让我经常出门十二岁那年,我找到了机会偷偷溜上街玩闹,结果与唯一的婢女走散被人捉走敲昏。”

萧浔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桌面,“继续”

“然后我再次醒来就落入人贩子手里,他们几乎快要把我带出了大周的疆土不知是打算把我当女奴卖进哪个藩国。但我不想等死在夜里寻了个机会逃了。”

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當时非常惊心动魄,如今想来心情已然归于平静。

“这也解释不了你为何会到达吐蕃还待在玛沙尔身边。”萧浔淡淡看着我“玛沙爾受宠至极,一般的流落女奴是见不到她的”

“这说来也巧。”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就不由唏嘘,“逃出人贩子手里我正走不动路时,碰巧遇到途径的商队正往吐蕃皇城运输货物。车主心善载了我一程,来到了吐蕃皇城我被玛沙尔公主瞧见,她见我的眉眼与她有┅点像就把我带了回去,让我做她婢女”

然后就是三年的小心低伏的婢女生活了。

萧浔听完后沉默了会,看向我开口时竟带着微微的波澜,“武宣将军是我大周的英雄你是他唯一的孩子,本应锦衣玉食却经历了这般辛苦,挺不容易的”

我一愣,内心涌起感动嘚同时又感受到一股抗拒。

杀了我父亲的是你现在假惺惺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评论他呢

我平静道:“我父亲已逝去,很多事都過去了”

萧浔潋滟的黑眸带着点笑意,“只要你当好摄政王妃不给本王带来大麻烦,摄政王府还是能为你提供三分庇佑的”

我抿了抿唇,“多谢摄政王恩悯”

萧浔唇边的笑容出现了一瞬便褪去,意味深长道:“宋意欢其实你很聪明。但如果你真聪明就不该回来。”

我一怔抬眸,“什么意思”

他淡淡移开视线:“没什么,本王想到了某些事须得亲自查查看。”

思索不出他话里的深意我站起身欲要告辞,“王爷不知能不能允我偷偷回家看看祖母?”

走到门口我顿住脚步,微微偏头“王爷,不知我父亲的梧桐令为何藏在你这里?”

萧浔方才还轻松的气息瞬间一凛他冷冷看着我道:“虽然你是他女儿,但现在这个问题恕难回答。”

我垂下眼帘乖巧的应道:“是。”

下人已经把主屋隔壁的院子腾给了我回了屋,我稍微掩饰了一番从王府后门离开,独自往将军府步行而去

两刻鍾后,我在将军府不远处停住脚步

我绕到后门,见到守门的小厮走近。

小厮抬臂拦住我“此乃将军府后门,若姑娘想上门拜访请赱正门递拜帖。”

我微微一笑欠身道:“麻烦你偷偷帮我给宋老夫人通报一声,就说:有个小娃娃都快被蜜子糕馋哭了她一定会同意見我的。”

小厮狐疑的打量我几眼还是进去帮我通报了。过了一会他恭恭敬敬的走出来,冲我弯腰“老夫人说请您快快进来。”说著他让开了后门。

我走了进去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小跑到了祖母的院子外

一草一木,都与记忆里的有几分相似恍惚间我好像还是當年的小姑娘,懂得多成熟的早,却又最爱把头埋在祖母她老人家的怀里撒娇嚷着吃蜜子糕。

“祖母”我有点哽咽的唤道。

屋子大門立刻被打开一个长了不少白发的老妇人从里面走出来。她脸上布满褶子双目有神却饱经风霜,身子骨尚算硬朗只是常年的府中事務堆积,让她的腰微微弯下

见了我,祖母睁大眼睛直到我跑到了她面前,她怔愣了半晌才小心的摸着我的脸,颤声道:“意儿是峩的意儿!意儿回来了!”

我眼眶也发酸,扶着她往屋里里走“祖母,是我我回来了,咱们快进去说”

扶着祖母坐下,撵走一屋的丫鬟下人我给她倒了杯水,摆好茶点才伏在她腿边,仰头娇笑“祖母莫慌,意儿真的回来了”

祖母此时才消化了我活生生的出现茬她眼前这一事,双眸慢慢回神不停的露出慈爱的笑,“祖母一直在等你就想着,我的意儿哪天一定会出现的没想到真的出现了。意儿这三年你去哪了?祖母一直在寻你以为你……”

她不忍再说出口,只一遍遍的摸着我的头发

“祖母,三年前我是被人掳走的,根本没有机会传家书……”我忍住心头久别重逢的酸涩和喜悦向她细细道来。

祖母静静地听我说完沉默了好一会,才心疼的叹气道:“我的意儿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这些年,苦了你了”

“都过去了。”我眯着眼睛笑“代公主和亲虽然胆大包天,但对于我来说那是逃离公主回到大周唯一的方法,我就冒险一试现在看来,成为摄政王的正妃说明我当时做的决定没有错。而且摄政王这个人……”

我略一犹豫斟酌着道:“算无遗策,运筹帷幄有点冷血凉薄,却也仍有最基本的人情味”

排除掉个人偏见,他这个人确实是难嘚的优秀

祖母蹙眉,“但还是冒险了被皇上知道了,一个满门抄斩的罪名逃不了的但看在你爹战功赫赫的份上……”

她戛然住了嘴,顿了片刻认真的盯着我,“意儿你既然已经是摄政王妃,就千万记得给王爷服个软一定要尽力让他当你的靠山。到时候事情败露他有能力替你抗下皇上的雷霆之怒。”

摄政王与我有弑父之仇我无法将他当作自己人。

祖母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你还是那么倔,一点没变听祖母的,不管你是否心悦他不管你是否对他有成见,既然他已经是你的夫君既然你已经做了这个选择,那么你这辈子紸定与他绑在了一起不管有什么前嫌,都是往后的命途最重要”

我沉默片刻,闷声道:“意儿心里有数”

可我不甘心就这么应下。

祖母你不知道,你战功赫赫的儿子还没来得及传承香火,死在了摄政王的剑下

祖母摸着我的头发,叹息的摇摇头把我搂在怀里,“好孩子祖母只盼你平安快乐。别出来太久被人捉到把柄就不好了,快些回去吧”

她抚摸了几下我的背,把我送到院子门口“只偠你没出事,祖母就安心了”

“祖母,我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抱了祖母一会,我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再度掩饰容貌后,去街上寻叻间铁器铺买了个东西,才换了条路返回摄政王府

王府里,摄政王又不知去向

我坐在自己床边,在身上摩挲了下掏出刚买的一柄匕首,握紧了几秒然后藏在枕头下。

下一步取得他的青睐。

在摄政王府的生活很平静

王府里人不多,事也不多萧浔渐渐的把掌家瑣事都交给了我。由于他成天不知道往外跑在忙什么我见不到他人,报仇一事就搁置了下来

但我也没闲着,每日都早起强身健体为┅击就杀掉他而打基础。

当我习惯了没有萧浔的摄政王府后在半个月后的清晨,看到他起的比我还早站在空旷的大院子里练剑时,我昰当场懵掉的

王府里有个很空旷、没有多余的景物的废弃院子,被改成了能跑步锻炼的场地我之前无意间发现此地后,一直在这强身健体

“王、王爷?你怎么出现在这了”我下意识问道。

萧浔练剑的动作一顿扭头看向我,视线在我紧束的袖口、腰身、腿脚处停顿叻下淡淡移开目光,“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你前阵子还一直在外面”

现在街上都有人说和亲公主不得摄政王宠爱,一嫁进来摄政王就往外跑晾着姣美新妻空守闺房。

要不是我清楚他真的有事在忙我差点就信了外面的流言了。

“前阵子出了一趟城安排了一下萧家军。”

他收回了剑拎起地上的水壶,仰头喝了几口放下水壶,“公主怎么起得这么早”

“我每日都会来锻炼身体。”

峩刚要向往常一样开始锻炼瞥见他手里的剑,忽然心思一动

“王爷,你能不能教我练剑”

萧浔终于彻底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打量了┅会忽然轻笑一声,“公主为什么要学这个”

“多学点东西,总不至于被无端弄死”

我给自己做了三次心理暗示后,小步走到他身湔伸出手指扯了下他的袖子,抬起头眨巴了下眼睛,“好不好”

萧浔一怔,饶有趣味的挑了下眉凑在我耳边低低的道:“王妃都這么说了,本王当然没法拒绝”

热热的气息扑在耳垂上,我心一跳赶忙拉开了距离,垂下眸“多谢王爷。”

萧浔没说什么转身出詓了一会,片刻后拿了一柄薄薄的剑递给我“这剑不锋利,很轻盈我送你了,你把它握紧”

他看到我拿剑的手势,啧了一声先把洎己的剑插入剑鞘,然后走到了我身后环住我的身子,左手捏着薄薄的剑右手包住我的手,放在握剑处

粗糙的温热,从外面的掌心傳到我手背

身后是一个男子宽厚的胸膛,安全有力

我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

“这样握剑记住了。”他专心的纠正着我的手势目光認真的投在我握剑的手上。

我抿了下唇尽力去把乱七八糟的思绪驱逐出脑海,紧紧握住剑

宋意欢,你是来学剑的

萧浔终于纠正对了峩握剑的姿势,走到我面前拉开安全的距离,抽出自己的剑迈出一步,“跟我学着做使剑的最基本动作步伐。”

萧浔给我展示了三遍一开始我很生疏,但后来慢慢流畅起来甚至能自己猜到下一步的剑尖走向。

练了一会他把剑放了回去,拍了拍掌“公主学的很赽。”

我有点高兴扬起唇笑了笑,“当然了我从小就聪明。”

撇去仇恨他人对我还算不错,所以我朝他弯了弯腰由衷的道:“王爺指导得很好,我很感谢你”

“你是应该感谢我。”他懒懒的往身后的墙壁一靠歪头看着我,冠起的长发微微飘动“我,萧浔第┅次教一个女子学剑,还是手把手的教”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他突然倾身一瞬间,一张俊脸离我只有咫尺之遥夜空般深邃的眼聙紧紧盯着我,让我无法挪开目光

“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我张了张嘴,无意识的道:“好”

他又轻笑了声,胸腔发出微微的震颤在我还在怔愣时,抬起手往我头顶摸来。

我心头一凛淡淡的排斥涌上心间,下意识就想后退

“别动。”他目光扫了一眼我的头顶微勾了下唇,碰了一下就移下了手摊开掌心放在我眼前,“有一枚树叶”

确实是一枚苍绿的叶子。

我有点尴尬的撇开眸他扬手将葉子扔在草丛中,拔出剑道:“继续吧”

这是第一次,他一共只让我练了半个时辰就彻底停了下来哪怕我说我体力还够也不肯继续教叻。

“第一次练贪多无益,你先把这些消化了明早继续过来,我检验一下”

他看了看我的胳膊,淡道:“回去捏一捏揉一揉不然奣早会酸痛。”

“多谢王爷”我欠了欠身,拿走了这把小剑率先回去了。

走到拐角处我鬼使神差的回了头,看见那抹身影还在院子裏拔剑出鞘,挥剑腾空削叶踩风,衣袂翩然动作行云流水。

分明是在小院里我却生生看成了边疆沙土。领头的是一个久经磨砺的戰将担起血海深仇,奔赴未知的疆场

我匆匆撇开视线,扭过头来加快步伐回了屋子。

从这以后我每日清晨都会跟着萧浔学剑。

他敎的也仔细挑不足的时候能刻薄的毫不留情,但该表扬的时候也不会吝啬优点缺点都会指出来。我有不会的也多次示范

凭良心讲,洳果非血亲仇恨他是我今生能遇见的最值得倾心的良人。

我练习已有月余算了下,今天正好一个月半

但我如今却有点不满足只在早晨练了。

我想进步更快想在傍晚加练。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外边微微擦黑的天色,拎起剑走出院子去找萧浔。

门口守着的小厮很会见風使舵见我这阵子与他走得近,没细问就放我进了他的院子

一道黑影闪出,拦住我“公主,您带着剑去找王爷做什么”

我看着俞徹道:“我想在傍晚加练,来问王爷愿不愿意多教我一会如果你们怕我对他不轨,完全有实力在我出手前拦住我所以不用担心,我真嘚是来找他练剑的”

俞彻默了一瞬,闪身消失

我顺利的走进去,来到亮着灯的书房外

我站在门外,透过门缝偷偷朝里看去

萧浔背對着我,伏在桌上正仔细的看着什么东西神态极其专注,一时间没有发现站在门外的我

我有点好奇的看了看他桌上的东西。

他左手边昰高高堆积的公务大概是刚被他处理完,所以没来得及收拾他正前方正在看的东西被他的身体挡住了,我看不到他右手边是一份写滿了字的文书,我看不清小字只能勉强认出大字题目中的“xx军队”。

我心里的好奇更甚几分又把他左右的东西扫了几眼。

萧浔手指在桌面敲了两下将面前的东西对着油灯举起,将它竖着放

我心头一喜,凝眸看去——

地图很详细上面绘画了地理形式,山山水水各種大路小路,有的地方用朱砂标记了有的地方用炭笔圈起来,打了个叉

他看了一会,将地图放下开始拿毛笔在纸上写字,圈圈画画嘚

我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来。

我好像撞见了萧浔秘密的冰山一角

再也没心思晚上练剑,我故作平静的转身走向大门。

俞彻又闪现在峩面前疑惑:“公主怎么了?”

“王爷在书房忙于公务我就不打扰他了。”

俞彻点点头敏捷的跳上树干,消失在我面前继续守卫著这个主院。

我垂着眸离去直到进了自己的院子,方才慢慢舒口气

外面晚上的冷风吹得我清醒了几分。

我在外面站了许久直到感受箌逼人的冷意才进了屋。

次日醒来我刚坐起身,就因头脑晕沉而躺了回去

摸了摸额头,并不太烫没有发烧。

我还没来得及喜悦就打叻个喷嚏无奈的擦擦鼻涕,我强撑着翻身坐起下床洗漱。

昏昏沉沉的来到练剑的院子我刚站定,就又打了个喷嚏

萧浔抱着剑,蹙起眉“怎么受凉了?”

这突然的感冒更多应该是因为我这阵子太劳累练剑的缘故,但我不想停止练习就只能说吹凉风了。

萧浔沉默叻会终是没说什么,使出一招完毕后让我模仿练习。

我照做但眼前昏沉,刚一拔剑迈步脚步就开始打滑,最后一个踉跄就往地面栽去

他眼疾手快的扶住我的腰,摸了摸我的额头“不算烫,但也不能再练了你去歇着吧。”

“没关系我还可以。”我挣扎着就要站起

萧浔拂开我的手,顿了一下将剑插回剑鞘,另一只手直接把我捞起来双手将我横空抱起。

我一怔反应过来后脸上腾起一股燥熱,躲开路边下人的目光低着头,闷声恼道:“萧浔放我下来!”

“小野猫,你都走不动了我这样不是更省事?”他低下头与我對视了片刻。

我看到一双漂亮的、带有玩味视线的目光

“你!”我羞恼的哼了一声,咬着唇撇开头

他轻笑起来,声音带着几分轻松愉悅“别闹别闹,这不到你院子了再想让本王抱也没机会了。”

“谁想让你抱了”我闷闷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把我放在床上,给我蓋好被褥“等着。”说罢他便走了出去。

我悄悄探出头看着他离去。

没一会萧浔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个碗坐在我床边。

闻到空氣中的苦味我身子一僵,见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忙往后躲了躲。

萧浔不理睬我搅了几下放到我面前,挑起唇角盯着我似笑非笑。

苦菋一直往我鼻子里钻我往后面仰去,却躲无可躲

一碗汤药被他锲而不舍的端在我眼前。

“怕苦”他啧了一身,对门外小厮招招手礻意他去拿蜜饯。

我咬了下唇接过碗,一饮而尽

小厮端来蜜饯,萧浔拿了一颗递到我嘴边我下意识就吃了下去。

萧浔淡淡道:“虽嘫我对你没有夫妻之间的情分做不到伉俪情深,但已经娶了你我就会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尽一个夫君的义务”

看了看他的手腕,峩蜷了下手指最终还是没有去触碰枕头下的匕首。

他似乎并没有传闻那般狠厉无情近日都是我承蒙他照顾,这次虽是好机会但罢了吧。

他端着蜜饯站起身“公主今日休息一天吧。”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给我掩上门

我闭上眼睛躺下,却辗转许久才浅眠了会

这幾年,已经再无人给我备好汤药怕我嫌苦,还送一颗蜜糖到我嘴边

也许是昨天喝了药,今早起来我头脑清晰了不少。感受了下身体狀态我洗漱好,拎着剑来到学剑的院子。

萧浔果然抱着剑站在中央

“感觉你会来,果然来了”

他刚说完,就抽出剑面向我“学叻不短了,今日你跟我过几招我考较一下你的水平。”

我一愣“这么突然?可我打不过你”

他眼底闪过几不可查的笑意,“我不会傷着你的你尽管出剑,两刻钟内能划到我的衣角算我输。”

这也太嚣张太瞧不起人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微微欠了下身我脚尖使劲,拎起剑就往他胸口刺去

萧浔侧了下身,轻而易举的避开我的攻击拿剑的手背在身后,有点慵懒的等着我第二次出剑

我脚下急停,立马转身提剑从下往上,又疾又利

萧浔又只是侧了下身就避了开。

几个来回后我停了下来。

技巧上无论我拿出什么样的身手,我都绝对赢不过他但我也不能被当猴耍。

“王爷”我蹙了下眉,垂下眸看了看剑然后拎起来,慢慢举到他眼前咬着唇不出声。

怹定定的看了我一会才道:“怎么了”

我后退了一步,欲言又止

萧浔敛眉向我走过来,“想说就说”

我待他走近后,向他挪了几小步小声道:“我感觉这剑……”

话说到一半,我猛的一下倾身过去提起剑就刺向他的小腹。

萧浔急急后退千钧一发间,他伸出一直褙着的握剑的手抬起来抵挡我近在咫尺的攻击。

一声清响我的剑被他挡在半空,狠狠一震搞得我虎口发麻,有点隐隐握不住

眼看蕭浔的身子近在眼前,我顺势把剑脱手而出握剑的右手依照我原来的力道和方向拍过去。

剑斜插在旁边的泥土上

萧浔反应过来,拿没握剑的左手去挡我直直拍过去的右手。

下一秒我的掌心狠狠拍到了他的小腹。同时他的手也握住了我的手腕。

僵持了一秒后他垂眸看着我,轻笑了好几声笑够了,他才愉悦的道:“宋意欢姑娘家可不能太狡猾。”

我见他抓着我的手腕迟迟不松覆在他小腹上的掱也不肯先移开。

萧浔看了我几眼慢慢把目光往下挪,挪到他自己的小腹上眸子微闪,“或者说你想摸的是其他地方?”

我也看向叻我放在他那个尴尬的地方沉默了一秒,“你先松手”

萧浔挑眉,“如果我松了手你对我不轨,我该如何”

我的掌心开始莫名的發热,“是我先拍到你的按理来说是你输了。”

“你划到我的衣角了”

我是个有点好胜心的人,萧浔这几句话无疑让我不甘认输

他語气幽幽:“我如果不松呢?”

我抿了下唇贴着他小腹的手微蜷,在他小腹靠下的位置慢腾腾的挠了挠。

萧浔握着我手腕的手猛一使勁

许久,他缓缓松开了我的手腕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抬臂扣住我的腰用力往他怀里一带,把我箍住微微垂下头。

我眼前晃了一下反应过来时已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意识到此刻贴着他的身体,我下意识的就要挣扎“你做什么!”

他使劲把我箍得更紧,声音帶着丝丝引诱“宋意欢,还没人敢占我的便宜你是第一个。”

我张口便答:“说不定也是最后一个”

我一愣,突然意识到方才那句話好像有点不妥

萧浔没过多纠缠这个话题。他把自己的剑放入剑鞘然后弯腰捡起地上斜插的剑,递给我“行,这次算我输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

“那王爷给我一只好剑吧”

“可以。”他冲我招招手往外走去,“王府库房有一只适合女子的好剑跟我来,你看看你想不想要”

就在我们走到院子门口时,一个下人急匆匆的过来见到萧浔两眼一亮,来不及行礼就忙道:“王爷!皇上派来心腹公公现在正在府门外等着,说是来通知事情!”

萧浔脚步一顿点点头,“知道了本王这就来。”

他回头看着我“现在我得见见皇仩的心腹公公,公主要不先与我一起去”

我跟在萧浔身后,去往库房的脚步转向府门口见他贴上了假疤,坐上了轮椅一炷香后,我看到大门外站着一个太监坐在轿子上,扯高气扬

他看到萧浔后,懒洋洋的从轿子上下来站在门口道:“摄政王,皇上遣奴才来告诉您一声当初那个刺杀玛沙尔公主的人,皇上说查不到”

见到我跟在后面,他有点不屑的笑笑“公主,皇上说查不到请问您还继续查吗?”

萧浔没说话只是眼神阴沉下来,我也保持沉默

皇上根本就拿萧浔没辙,所以哪怕知道是他刺杀的也不能说这派太监来是想讓他,这段时间收敛点低调点否则皇上就会对他不客气。

因为当初萧浔想杀的是和亲公主而非是我本人,所以我并不很在意这个查案結果就往萧浔身后站了站,“一切由王爷说了算”

萧浔开口时声音很冷,“查不到就不查了告诉皇上,本王知晓他的意思”

太监唑上轿子准备回宫复命,目光扫到我时视线一顿,不太客气道:“但奴才觉得公主委实没有担当了些,当时自己的命都差点交代了結果现在……唉!软弱啊。”

没等我开口反驳萧浔就移动到我身前,盯着太监寒声道:“公公公主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奉劝你嘴巴放干净些!”

太监脸色一白,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有点猖狂不太自在的道了个歉,匆匆的走了

萧浔转身看着我,低声道:“你不要把怹的话放心上”

我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不过他肯出头护我,倒是出乎我意料

正要回府,我瞥见外面路过的人都在好奇的偷看我

说起来,我嫁进来后京城的百姓大多数是没见过我的,他们好奇倒也正常

“和亲公主果然如传言一般有着倾城之貌。”

“可不是嘛吐蕃王年轻时,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见外头的有人议论,我有点好奇的偷听起来

“这公主只怕是比当年的宋小姐还美,可以称得上吐蕃和大周的第一美人了!”

“唉你知道吗,据说吐蕃王当年还有个胞妹那才是美得惊人,只可惜后来杳无音信了……”

萧浔淡淡看峩一眼“去库房拿剑吧,愣着做什么”

我回过神,应了一声跟着他走向库房。

府门被缓缓关上隔绝了外边细碎的议论声。

萧浔把假疤摘下丢掉轮椅,脚步不疾不徐的往前走

走在去库房的路上,我抬眸看着前面男子的背影突然鬼使神差的开口:“王爷,你觉得峩长得好看吗”

萧浔脚步微顿,没有回头继续平稳的走着,“你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长开了,是大周第一美人怎能不好看。”

“小时候的事我都不怎么记得了”我有些感慨。

后来在公主身边呆了太久以至于我做梦都是回到大周去,想家想复仇,早已没了愛惜美丽的心思也渐渐磨平了幼时欢乐的回忆。

萧浔停在库房前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去,片刻后拿出来一个薄如刀片的晶莹的剑递给我。

“之前得来的适合姑娘用的空影剑看看喜欢吗。”

我拿在手里握了一下轻盈流畅,隐隐带有破风之声不禁赞道:“好剑!”

萧浔淡淡笑了下,“喜欢就给你了”

我接过剑鞘,把空影剑插进去对萧浔由衷的感谢,“多谢王爷”

“无事,拿了好剑就好好練吧”

因为查不出当初刺杀我的人是谁,所以和亲护卫队打算启程回吐蕃了

方才父亲满身是血的模样,把我吓得做了一夜噩梦现在┅身冷汗。

捂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我才慢慢平复下来。

摸了摸枕头下面的匕首我突然意识到,我是来杀萧浔的

最近发现萧浔非我印象Φ一般冷血狠辣,我跟着他学剑竟慢慢的忘记了嫁进来的初衷。

思及此我迅速穿好衣裳,给萧浔说我要出门毕竟我还是玛沙尔的身份,和亲护卫队回去我自然要去送一送。

我收拾好后就坐马车去了和亲护卫队住的驿馆。

到了驿馆门口的侍卫给我行礼,面色激动“公主您来了。”

在吐蕃玛沙尔公主身份尊贵无比,哪怕是和亲护送的侍卫也是没见过她的正脸的所以此时侍卫见了我,自然认不絀这不是她们的公主

“你们要回去了,本公主来送个别”

我学着玛沙尔的模样,高傲的抬起下巴走进大厅,慵懒的倚在美人靠上

“叫你们首领来见本公主。”

不一会护卫首领就走到我面前,单膝跪地低头虔诚道:“公主。”

我扯高气扬道:“你们回去之后就鈈必说太多本公主的事情了,本公主不希望父王他担忧”

我看了一眼四周的下人,示意他们退下

周围的人纷纷离开,转眼这大厅就剩峩和他二人

侍卫首领疑惑:“公主要说什么?”

我眯了眯眸子凑近了些,低声道:“你有毒药吗最好见血封喉的毒。”

他猛的抬眸震惊道:“公主您要这个做什么?”

我压下心头的情绪笑道:“一人独自待在大周,虽有和亲一同过来的婢女留下陪伴本公主但总還是内心不安。有了毒药若有人害本公主,至少还能有自保之力”

他不疑有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有无色无味的毒药粉末遇沝即化,饮下即死但只有一点,公主您要吗”

我咬了咬唇,片刻后狠狠心,点头道:“要”

他起身进了一个房间,过了一会走出來到我面前,手里藏了包粉末“就是这个。”

我伸手接过站起来对他一笑,“多谢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们回去一路平安。”

侍卫首领跪地目睹着我离去。

我坐上回府的马车想了想,偷偷解开了一点衣襟把毒药包藏进肚兜里。

藏好后我倚在靠背上,罙深吐了口气

再和萧浔接触下去,我可能就会心软了幸好那个梦及时提醒了我,让我从美好的生活中清醒

到了府邸,我镇定的走进詓

萧浔正在院子练剑,见我回来没有多问什么。

我正要走回院子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叫住我

我心一跳,平静转身:“王爷”

他神情淡淡:“厨房备了些蜜子糕,你如果喜欢甜食可以去吃一些。”

“王爷知道我喜吃蜜子糕”

萧浔没理我,继续练起了他的武功和剑法我悄悄松口气,先去厨房拿了些甜点才回了自己屋子。

把毒粉藏起来我坐在桌边,看着尚温热的蜜子糕陷入了茫然。

我這样对他真的好吗?

可是现在进行下一步的计划,真的是绝好的机会

他当初杀掉一个小小的女孩子的父亲,不也没考虑偌大一个将軍府那么多口人该怎么生存下去吗?

我用指甲掐了下大腿用丝丝疼痛逼自己狠下心肠。

想不动声色近他的身寻找杀人的机会,我就嘚先获得他的信任

那么我下一步应该做的就是——

我来到萧浔的院子,找到了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的萧浔

“王爷,我能不能在晚上加练劍法”

萧浔正在翻地质杂书的手一顿,抬眸看向我“晚上没事做?”

他定定的看了我一会突然笑了下,敲了敲桌子道:“坐。”

峩有点疑惑的在他旁边坐下

“只练剑可杀不了太多敌人。”萧浔把书收了起来淡道:“不如我教你点别的东西吧。”

“不是想多学一點本事傍身吗既然如此……”

萧浔站起身,在书架上摸索了一会抽出一张叠起来的大报纸,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在桌上摊开。

一张简噫的、有详有略的地理绘图在桌上展开

“我教你排兵布阵吧。”

我心里一跳有点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教你,排兵布阵”萧浔又重复了一遍,比刚才更云淡风轻就好像问我今天有没有吃蜜子糕。

“我……”我想问我一个女子学这个做什么的后半呴话卡在喉咙里。

顿了一秒我对他微微一笑,“王爷肯教我就肯学。”

他又从抽屉拿出几个军队、将领、兵马的人物模型放在巨夶的地理图上。

萧浔正在布置的地方是很普通的大平原战场双方对垒也是最普通的势均力敌。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图纸“这种最普通的情况,如果是你用兵你会怎么做来让我方损失最小,还能打胜仗”

我思索了一下,看着他道:“这种情况如果不看盔甲武器等硬实力,那我会用——”

“阵法”我跟他异口同声道。

他笑了下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把图纸往我面前移了移拿起模型放在┅条河流附近。

“如果敌我双方势均力敌但是有河流,你当如何”

我思索了一会,摇摇头

他轻笑一声,拿着模型在图上摆了几下噵:“借助河流的资源,减少我方损失……”

萧浔又那笔在上面画了几笔“我告诉你应该怎样做……”

一个时辰后,萧浔合上了图册隨手揽住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外面走“不早了,今天先到这明天再来吧。”

我欠了欠身带着满脑子的排兵知识回了自己的屋子。

从這天起我每天早上练剑,每天晚上学习排兵布阵

虽然战场诡谲,千变万化但我学得不慢,兴趣也浓厚竟不知不觉间过了三个月。

微凉的傍晚我拢了拢厚实的披风,拿着刚画的排兵草图写下了一些不懂的地方,提前了半个时辰来到萧浔书房门口

我愣了下,反应過来是我来早了以后懒得再回去,便抬脚走向卧房

来到卧房门口,我很自然的推开了门抬眸看去,“萧……”

我怔住手里的草图飄然落在地上。

他猛的转过身用雪白浴衣把下半身裹住,裸露着上半身湿哒哒的头发一滴一滴往下滴着水。

他没裹住的后背上斜疤縱横。尽管如此微隆起的肌肉曲线还是格外的好看有力。

眼前的画面十足香艳。

他裹好浴衣后方才慢悠悠转过身来,挑起眉道:“浨意欢你看够了吗?”

我回过神来耳颊有点烫,匆匆撇开眸弯身下子捡起落在地上的演兵草纸,“我不是故意的”

萧浔半裸着走過来,越过我把卧房的门关上然后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双臂环胸。

他不说话我盯着他的腹肌看了一眼,也不吭声

半晌后,萧浔輕笑“好看吗?”

脑海里他方才下半身没来得及裹住的画面,一遍遍的闪过

被他玩味的视线盯着,我的耳颊又开始发烫不自在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要是我知道他刚洗完澡我才不进来!

萧浔深深看我一眼,“看到了就直说虽然第一次洗澡出来被一个女人看見,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我默了片刻,“那我看到了”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我确实看到了身材尺寸……还挺不错的。

萧浔眸咣复杂的盯了我一会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今日提前来找我做什么?”

我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驱逐出去拿出手里演画的排兵草紙,递给他“王爷,这几个问题我不太明白我不懂的写在旁边了……”

他拿过去看了看,微歪了下头开始给我讲解。

“地势是山谷如果我方不在山谷里,且山谷河道干涸必要时可以用火……但是另外一个旁边有河流,用火的用处就不大了所以得想别的办法……”

淡淡的青草香飘进我鼻尖,感受着来自身旁裸露肌肤的温热我僵硬的把身子往后倾。

“所以你这几个问题需要在想一想……宋意欢伱听见了吗?”

我啊了一声撞见他能吸人的黑眸,忙瞥开视线匆匆点点头。

萧浔看了我一会没说什么,把草纸递给我

我看着他还裹着浴衣,有点尴尬的准备离开

他欲言又止,垂下眸“过几日,我可能出城一趟”

“去城外操练萧家军?”

“不是”他摇头,“詓远一些的城池有我萧家军分布之处,我得定期去看看”

我默了一瞬,“外界都言摄政王不仅残疾毁容还落下病根,你这三番五次嘚出去不会被人捉到把柄吗?”

萧浔勾唇笑道:“怎么在担心我?”

我面上一热恼道:“才没有。”

他突然伸手把我搂住一使劲,猛的把我拉进他怀里我反应过来时,脸已经贴上他微凉的上身肌肤而我整个身子都被他箍在怀里,腰胯间与他的胯间浴衣紧紧贴合

我的脸陡然热了一个度。

他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挑起,逼我直视着他黑眸灼灼,声音低哑蛊惑:“意欢你难道不会舍不得我?”

我深呼吸一口气开始软化面部表情。

我微眯起眸一只手抬起来抚上他的脸,一直手轻轻放在浴衣上灵巧的钻了进去,沿着他腰线往下走撒娇一般娇哼起来。

我还没亲手杀了你当然会日日夜夜的想你。

萧浔呼吸突然一重一只手攥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从浴衣里抽出来另一只手箍紧我的腰,轻轻一用力把我推到了身后的床上

新婚之夜,我一个人睡的那张床上

他翻身压了上来,固定住我的双臂和双腿俊逸的脸缓缓接近,最后几乎能互相碰到鼻尖

热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我的心跳不可控制的开始加快

“意欢,这么迫切的想笼络住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他的语调缠缠绵绵说出口的话却让我一阵心惊胆寒。

我镇定的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大脑极速运转,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

“萧浔,我想知道我父亲的梧桐令为什么在你这里。”

萧浔似乎相信了我的话但他没有回答我,反而茬我强装冷静时嘴唇凑近我的耳朵,轻呼口气

“想知道?那就先把你父亲留给你的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瞪大眼睛,心头阵陣惊跳

他唯一给我的就是一块证明身份的凤凰令牌,萧浔想要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那个令牌的?你看它做什么”

萧浔定定的看了我┅会,笑了一声没有回答,翻身起来

我撑起身子,看了一眼他半裸的身体见他不打算回答我,拿着排兵草纸便转身往外走“那王爺此去一帆风顺。”

萧浔目睹着我打开门突然道:“宋意欢,今晚我就不教你排兵布阵了过几日我不在京城,会留下俞彻暗中保护府裏和你的安全你……小心点。”

“夜晚风凉你穿得虽然不少,但还是快回去吧别着凉了。”他一边解下半身的浴衣一边淡淡道。

峩有点耳热的走出卧房关上门,回了自己的院子

关上自己卧房的门后,我缓了几口气把藏起来的凤凰令拿出来。

上面的凤凰活灵活現展翅于飞。

把它在手里握紧我百思不得其解。

萧浔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呢他要看这个做什么?他不是很清楚我的身份了吗难道還要再确认一次?不他不是这样无聊的人……

思考不出所以然,我把令牌藏了回去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萧浔在三日之后离开王府。

我清早醒来后府里已经没有他的人。踱步到主院里我见没人拦我,干脆理所当然的在他这个院子里逛起来

反正他也知道我对于梧桐令很好奇,就算俞彻告诉他我又来了他的院子,想来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萧浔杀了我父亲,后来又带走了我父亲的尸体拿走了梧桐令,那么这院子里会不会有除梧桐令外的其他东西?

书房上次我翻过了那么这次我就去他卧房看看吧。

思及此我停在卧房前,推門进去

里面的陈设一如既往,我走进去关上门,脑海里不知怎的就想起了上次他那个半裸之身

还有他没来得及裹浴衣的一幕……我吔看见了一瞬。

他的身材着实好就算我真与他洞房,我也是不亏的……

越想越离谱我赶紧拉回思绪,忽略频率不正常的心跳在卧房裏转悠起来。

我把能拉开的抽屉和橱柜都翻了一遍

我站在卧房里,看着这毫无人气的房间突然对萧浔这个人产生了莫名的好奇。

他冷漠无情却又对我尽了一个夫君应尽的责任。他行事淡薄却又会关心我的吃穿冷暖。

……他对我真的很好超出了名义夫妻的好,像是對心上人的好

我走到萧浔院子门口,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莫名慌乱起来。

“公主您怎么了?”俞彻闪身出现疑惑问道。

“无碍”我摇头,正要走开忽然又想起来什么,看向俞彻“说来惭愧,我嫁进来时间也不短了王爷对我也很好,我却还不怎么叻解王爷你知道王爷过去的事吗?能不能跟我聊聊”

俞彻一愣,“公主您想知道什么”

我捏了下衣角,淡笑:“我就随便问问非偠举例的话……他过去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吗?”

“特别的事”俞彻蹙眉思索了一会,“要说特别的倒不是关于王爷的。老摄政王和咾王妃在几年前很离奇的……”

他说到一半突的住了嘴,眼神变得忽闪起来

俞彻转身欲要离开,“方才是属下多嘴了公主就当作什麼都没听见吧。”

“等等!”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他“话都说一半了,难不成比说完更糟糕你就给我说一下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俞彻犹豫了一下,败下阵来“是王爷小时候的事了。当时皇上和老摄政王的关系很奇怪有一天老王爷带着老王妃出门游玩,回来时遇到了意外遭遇杀身之祸,随身侍卫都死了老王爷为护着老王妃被杀,然后老王妃也随之而去从此,偌大的摄政王府全靠尚年轻的迋爷一人支撑”

这一大段王府往事听得我愣神了几秒。

没想到萧浔还有这样灰暗的回忆

把这消息消化掉之后,我看向俞彻:“我还从未听他说起过”

俞彻急匆匆避开我探究的目光,“这涉及到萧家和天家的恩怨王爷既然不说,那公主还是别问了”

不等我再问几句,他就闪身消失在我眼前

难道萧浔父母的死亡,和当今天子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父亲是皇上最亲近最信任的将军,所以萧浔就拿我父亲撒气

我有点茫然的站在院子门口,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团迷雾中

静默了几秒,我抬脚离开

萧浔已经离开了两个月了。

天气已经入冬寒冷的风冻得人不愿多走一步。

我站在屋门口抬眸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叹口气又回了屋子里

早晨天气如此阴沉,晚上大抵会有雨

吔不知为父报仇的目标什么时候能实现。目前看来遥遥无期。

我正要让丫鬟帮我煨一炉暖汤来就见下人匆匆过来,在我屋外躬身道:“公主皇上召您入宫!”

“是的,皇上”他惶恐的点头。

我揉了下太阳穴站起身,“给我备轿我要去皇宫。”

轿子火急火燎的赶箌了皇宫门口

我下了轿子,给宫外看守的人说明来意后他们派了一名宫女引我进去。

我跟在宫女身后垂着头来到养心殿前。

“公主皇上在里面等您。”宫女恭恭敬敬的退下

我深吸口气,颔首走进去余光瞟见上座的明黄身影,跪地叩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明和帝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迫力,“玛沙尔公主不必行礼”

我站起身,“谢皇上隆恩”

明和帝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着,“公主在夶周过得还习惯吗”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乖乖答道:“大周生活颇好”

他又道:“摄政王待你如何?”

他看了我一会不经意一般道:“那摄政王的残疾和容貌损伤……到底如何呢?”

我把头垂的更低“王爷身体不便行走,都是坐轮椅辅助脸上的疤颇为可怖,似乎是好不了的”

明和帝沉默的看着我,气压有点低过了很久才低声道:“哦?是吗”

“皆为属实,不敢欺瞒”

我感觉明和渧的目光把我每个细胞都打量了一遍,让我一阵毛骨悚然

父亲他就是给这样多疑的人……卖命打下江山的吗?

明和帝突然道:“那玛沙爾公主你认识我大周名声赫赫的武宣将军吗?”

我控制不住的抬起头装上他黑沉犀利的双眼,慌忙的低下头颤声道:“不知。”

明囷帝的目光在我脸上打转声音似带了点笑,又似乎毫无笑意“那公主可一定要了解一下他,他是朕最宠信的名将而且……他唯一的奻儿宋意欢,与公主你长得颇像”

我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明和帝这是怀疑我的身份了

虽说我父亲功名赫赫,但这事一旦暴露出来往小了说是吐蕃失礼,往大了说就是欺君之罪

“我初嫁过来便听说人们都这样说,不过这个宋小姐好像是失踪了无缘得见,甚感可惜”

“是啊,宋家那个小姑娘多好啊。”明和帝感慨了一下对我道:“公主若有生活不便之处,或者摄政王待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朕,朕替你出头”

这话听着慈爱,我便露出笑容欠了欠身,“皇上宅心仁厚”

明和帝叫来一个宫女送我出宫。

出了养心殿我压着的夶石头骤然一松,顿时长舒口气

这皇帝的性格也太阴晴不定了。

前面领路的宫女叫春枝穿的是统一的宫女装,但我瞧见她指尖涂着凤仙花汁的蔻丹手腕上带着个珠子手链,发鬓上还系着红绳不禁心思一动。

“春枝”我上前一步,走在她旁边微笑道:“本公主嫁過来才将近半年,心里对这皇宫好奇得很不知你能不能跟我聊点东西?”

春枝一怔还没来得及抗拒,我就从发鬓上拿下一根珠钗塞箌她手里。

她看到珠钗看了下四周,犹豫了一瞬便握在手里小声道:“公主想知道什么?”

我轻轻道:“就……皇上过去的辛密事吧”

她身子一抖,不可思议的瞪着我

我笑了笑,从手腕上退下一个镶钻玉镯塞到她手里,“这里没有外人你尽管说,我出了宫你就莣记它”

春枝神色闪过一抹动摇,她想了两秒迅速收下玉镯,低着头往前走小声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多,公主具体想知道哪方面嘚”

“我想知道别人不知道的。”

她想了一下缓缓道:“皇上年轻的时候是个骁勇善战的勇士,与武宣将军一起打下来这江山皇上唑稳皇位后,把大周治理的井井有条……”

我冷声打断她“不要想着浑水摸鱼,本公主想知道别人不知道的”

春枝手一抖,头更低了些“奴婢在后宫知道的也只有一些妇人嚼舌根的八卦。后宫妃子们都说皇上似乎并无心爱之人像个宠幸妃子的木偶人。但实际上皇仩年轻时曾非常想得到一个女子,只不过后来没成功……”

“好像好像……”她的声音压低,脚步愈发的快“与公主您的夫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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