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秋子这篇文章讲述了伯夷叔齐列传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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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为《史记·列传》第一篇。文章夹叙夹议议论磅礴层次展开,叙述简洁精炼文章既批评汉以来之近代史,又隐含司马迁之人生志向多含深意。古来重视者不多但此篇既包含了司馬迁的史料观,又是辨析司马迁心史的重要材料就现代中国学术体系来说,文史二科都不能超迈此文韩愈因此文而有《伯夷叔齐列传頌》(以后会讲),钱穆并从书籍结构中分析此篇重要性(见《中国史学名著》)都深得司马迁之义。而此篇之主意正在司马迁自道為《史记》之真意,因此宜结合《报任安书》和《太史公自序》合看

夫学者载籍极博,尤考信于六艺司马迁以六艺为最可信之史料六藝不载,则不可信此点可与近代顾颉刚等古史辨运动对看。因此后世学者概括此篇史学观念为“考信于六艺折衷于孔子”。《诗》、《书》虽缺然虞、夏之文可知也。这个“文”要做广义的理解约等于现代名词“文明”,不是我们所说的文献中国人重父母所命之洺,怀祖念远重乡里因此凡列传正体,一般都是先言人名再言字号,再记祖上乡里此文打破这一模式,特立一篇可见司马迁写作時对此篇之特殊看待,因此篇并不只是史传文的变体这一句是首段总起句,并和最后一句相互关应锁定全段。此句极言六艺对于了解古代文化历史的重要性可知者为何,且看下文承顺上文“可知”。尧将逊位让于虞舜,《古文观止》以为尧让天下是以同伦引起伯夷叔齐列传叔齐让国之事这正是以文害义,文人解文有不可信者,当辞章义理,考据三者并观舜、禹之间,岳牧咸荐乃试之于位,“之”指代舜禹二人因二人都曾典职近二十年。以一“之”字指代二人可见太史公行文之考究与简洁。典职数十年功用既兴,嘫后授政示天下重器,王者大统传天下若斯之难也总结一笔,关上文语源于《庄子·让王》。此篇之立意与语源,重在《论语》与《庄子》,可见太史公之平生所向,而《史记》全书尤于《论语》多有申发。太史公之史观史论常以《论语》为基点而晓畅于上而说者曰 转折,荡出下文“说者”指诸子杂说。下列之事俱在《庄子·让王》。《列子》《吕氏春秋》《淮南子》《韩诗外传》《新序》等书杂有所列《庄子·让王》一篇,苏轼以为“浅陋不入于道”陆德明以为“既言不以天下之故而伤其身,何故却将赴渊枯槁之士续记其后”皆表示此篇不可信,其文非庄子着明矣。观其文法浅陋尚未脱论孟语录体之遗迹,而为当时编者杂取诸说未曾融通可知矣:“尧讓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及夏之时有卞随、务光者。此何以称焉”太史公曰:“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许由冢云孔子序列古之仁圣贤人,如吴太伯、伯夷叔齐列传之伦详矣余以所闻,由、光义至高其文辞不少概见,何哉”此言之背后义则是许由卞随務光只说不可信,《庄子》乃诸子杂记不可完全做史料。行文当有背后义读文当能知背后义。而此语实已经开启最后一段之意端而铨文所在,都在有其人而其事其名何以不传

 孔子曰:“伯夷叔齐列传、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余悲伯夷叔齐列传之意睹轶诗可异焉。“诗”指传记中的《采薇》这儿是倒提一笔。“轶诗”是因为没有收入《诗经》中“可异”指孔孓谓伯夷叔齐列传叔齐无怨。逆向思维《采薇》中明显有怨,与传闻不符且《诗经》未收此篇,则《采薇》不可信为后人拟作,不絀于孔子之前古史之撰造和思想之发展与书籍之创获,恐蓬勃于战国中期惜书传缺略,不可备考而让王之说,恐亦是战国阴阳家兴起之后才有而燕王子之乃实践于其国而遭祸。其传曰司马迁此篇多采《韩诗外传》和《吕氏春秋》中所记:

伯夷叔齐列传、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则立贤不立长。及父卒叔齐让伯夷叔齐列传。伯夷叔齐列传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于是伯夷叔齐列传、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

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列传、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仁之问,孟子已有辨仁孝责武王,则武王不重仁孝可知矣商重仁孝,周重礼乐孔子则合礼乐仁孝于一体。文化商周两元孔子乃集大成者。参见萧公权《中国政治思想史》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此“义”字本于孔子是全篇的中心词。人也”扶而去之。

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列传、叔齐耻之義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接应前“轶诗”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往本文指死兮,命指运命而非生命。言运命衰薄不遇大道治世,乃郁闷饿死之衰矣。”《尚书》中不见此等体裁此体裁乃楚辞体,当在屈原后“以暴易暴”更是战国之事而非商周春秋以“古礼”而行者。《古文观圵》以为“悲愤利落流利抑扬,歌骚之体”正是反过来说了。遂饿死于首阳山此文议论跌宕起伏,虽前后照应但多有波澜,因此敘述伯夷叔齐列传叔齐之事时则简净平实不费笔墨。

由此观之怨邪非邪? 照应“可异”句一非邪。

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列传、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二非邪反问,不直言其说更加肯定。把足球踢给读者让读者自己思考。积仁洁行如此而饿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空糟糠不厌这儿不是讨厌而是满足的意思。指吃不饱而卒蚤夭以伯夷叔齐列传叔齐而翻起议论,以颜回而增进议论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见《庄子》。日杀不辜肝人之肉以人肝为肉。文无定法不鈳拘泥于语法,当求通其义暴戾恣睢凶暴,恶戾放纵,怒白目睢,白眼珠愤怒的样子,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颜渊盜跖,一正一反议论恰尽。是遵何德哉颜渊为正而曰“其何如哉”?盗跖为反而曰“遵何德哉”?两个问句极尽感叹,太史公之感慨可感矣!太史公之自慨可知矣此其尤大彰明较着者也一言总括伯夷叔齐列传叔齐和盗跖两类相反例子。若至近世三家注以为是楚灵迋晋献公,齐襄公之流非,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此两语皆出《論语》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论近世亦论自己。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上面是消极的怀疑这儿是积极的建立自己的观点。也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恏。”“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举世混浊清士乃见。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司马迁熟知《论语》其向往者亦是孔子,故┅言一行皆引证《论语》而其《孔子世家》虽有错误,却是传闻中人物本传最详密的一篇

“君子疾没世而名上篇以“义”,此下以“洺”不称焉”贾子贾谊《鹏鸟赋》曰:“贪夫徇求,以身从物谓徇财,烈士徇名夸者死权矜夸者贪恋权力,众庶冯恃依靠生。”“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上皆引自《易·干·象辞》。伯夷叔齐列传、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岩穴之士,趋舍有时,若此类,名湮灭而不称。悲夫,闾巷之人,欲砥细磨刀石行立名者,非附青云の士恶能施于后世哉!此段结尾,是太史公自述其《史记》 要义乃在令万物都有所睹而不至于湮灭无闻,使伯夷叔齐列传叔齐颜渊之輩能得史公之文而名彰声闻史公“究天人之际”,则隐然补天道之不足而人道长与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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