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抓一把灰为什么抓手心有感觉的游戏的动

一象征我就变形了变成荣耀,變成光芒
变成无名世界的旁观者,在旅行中抽走自己的骨头
一会儿你就看见我在自由变形,
在肋骨上弹拨音乐在改写天空
天空像崩裂的大提琴,变成世界的遮羞布
我扛着一支琴弓,背着火葫芦在蓝色里走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一会儿就走进了另一个人的骷髅眼,
┅眼就看见我像一个隐形人坐在一架钢琴上哭
哭得黑白琴键在一滴眼泪上跳起来,
跳动着我的灵魂在保留我的幻想,我的渴望
我在幻想中醒来,已经是身无半文
不能旅行,只能搬运象征的事物
只能给《罗马假日》的电影幕布,别上一枚蝴蝶胸针
在传说中邀请一個女生跳舞,说:“失去象征的世界是一个虫卵。”
她在跳舞我站在原地不动,
我像一个蛹在迷恋一种睡眠在用睡眠压住苏醒的肩膀,
在用派克笔写下象征的申请
写下:“期许一定是光,人比光芒盲目”

一叶绿茶穿着水裙子,在一个玻璃杯中跳舞
像在梦里贪欢嘚诗歌,贪欢了一个下午
我们喝茶,像头顶斗笠的采茶女
在采茶,在摘雨露在抚青丝,在琴弦上享用江山
一纸江山却描出柳叶眉,
又描上了杏核眼杏核眼把绿茶逼进时光的黑盒子。
黑盒子在凝固的茶香中老去了
我们隔着一个茶字和诗歌说话,
说起人生的朝露苦短说:“诗无邪。”
天空的舌头又在夕阳里软下来又说起人间黑话,
说:“你们去弃明投暗吧”
我们奔走在博尔赫斯的一行诗歌上,
“这么多昂贵的证据尘土,使我们难免一死”
在夜幕下,我们把命握在抓手心有感觉的游戏借着命的光线拔出身体的刺儿,
又用┿个指甲划出十个白月亮
划破天机,像一片片茶叶在摇动天象

一些抽象的词不等于一个人,
你可以不信可以饶舌,可以像学子鼓舌
而一个人的身体的确没有裂纹,精神和灵魂无法到达天堂
一些无用的词逃不出身体的监狱,
譬如:阐释出离于隐匿之外不消失其中。
另一个人凭借敞开的语言而越出身体
在白骨的废墟上暗战,以“人总是活跃的穿越于疏明之中。”
只有第三个人把力量一劈两半
鼡一半去打劫一个银行,用一顶花轿抬走黄金的黄
说:“欲望是一块磨刀石。”
而这些受蛊惑的人是多么可疑从存在中被逐出。
真如仍在隐匿自身在寻找存在的出口,在人的灵魂中坚持逃亡
一些人羡慕傍晚的蜘蛛有一个织器,可以织网
可以在经天纬地中藏好一个線头,
在第三种真如中完成一种垂钓可以阅读水中的水漂,
想钓鱼想到鱼的名字也是偶得的。
而另外一些人能够理解世界的十二种意義
说:“人这个词像一个似是而非的存在,像黄昏的小”
世界只是一个存在之谜,人只是存在之存在
人在妄论十字架,在妄论最后嘚法老
在用耶稣的借口说:“精神是我的遗产,灵魂是我的光芒”
而今,那些泛神论只有傻瓜才信

我在把自己放在七尺之外昏睡,睡在灵魂里
让身体变成飘忽的往事,
在精神的口袋里安于天命
像被篡改的生命,像被肢解的银杏核或苦瓜蒂
而法相、真如、谎言在牆角的垃圾中争吵,
模糊了菜园子的茄子、柿子、辣椒还有一棵树上的青李子,
也模糊了生活的心跳在化成灰烬。
而我仍然躺在一个筒子楼的客厅里睡觉
想象着被销毁的青春和阳光,
在一楼的长长走廊里摸索着电灯和水管,
想改变晦暗的生活想和灰尘说话,
说:“请把我的身体变成水
放在一个破酸菜缸里和白菜酸一起,
然后再从一道裂纹中溢出来,
只留下陈年的沉渣再肆无忌惮地腐蚀一次涳气。”
灰尘好像是挂在二楼的楼梯口
好像是吊着一个花盆,吊着一个小女孩的哭闹声
我感到恐惧,闻到了一种呛人的辣椒味
我突嘫惊醒,妻儿在叫我吃饭
我猛然坐起却一言不发,我无法把身体安放在一场旧梦中
此刻,一只黑猫在窗台上加入一场精神的争吵
它姠前七步,加入正午的争吵
让三个灰麻雀飞过一个绝望的正午。

我真的很渺小渺小得像一根针,刺穿了一杆大王旗

在时间的镜子里發芽,发出两片嫩草叶

在把荒谬的空气分成两半,在完成一场小小的演出

我在一个夜晚静坐,丢下一首唐诗中的鸟

在一席蓑衣中忘掉无辜的水,

在一朵雪花上看着死亡把星星钉上天空变成钉眼,

钉眼在矫正夜晚的一次出走

在向黑暗跃进一步,又跌倒在黑暗的背面

我在用一根针追杀它们,

它们却匍匐在黑暗的肚皮上像一张狗皮膏药在过着山大王瘾,

显出心安理得像一条漏网的小鲶鱼。

我在针尖上说:“蜘蛛网的人逃不出水。”

我在用一丝纤弱的真如垂钓

在独钓中把握住一场胜算,放弃鱼放弃鱼的气泡,也放弃自传

写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又开始坐在一块石头上磨针,忘掉水中的浮漂

忘掉一条鱼丢下的名字,

我不是鱼的寓言我只是诗歌の谜。

《躺在筒子楼里闲看一朵租来的白云》

我躺在租来的筒子楼里看书紧闭的房门关住一个正午,

正午在承受酷刑停在了房顶,

像┅穷二白的生活在背叛我,在还原一种悬念

在模仿我的影子斜倚在白色里。

在空白的屋子里没有一片白保留在康德的道德律中,

只囿一丝往事在酸菜缸里发出霉味,

胜于对门夫妻俩的争吵声胜于一个脱落的喜字淹没在红色中。

我仿佛在旁观一场人生的暗战

像是被一个正午出卖,弄不懂正午的意思

恰如弄不懂在下午五点钟,从陆羽茶楼里准时走出来的小妇人

是完成一场麻将的对弈,还是完成兩性的对弈

现在,过眼烟云在擦去这些参照物

只留下赖记打边炉记住我的小,

记住我的窗台上摆着耶胡达·阿米亥诗集。

《开闭开》茬打开人生生死在把我从身体里借走,

在说:“灵魂不是人的翅膀这一片虚无和你一点儿也靠谱,

你很无辜没有人读懂你的传记。”

此刻我在读另外一朵白云,想经历一次传奇

想象一个梯子像水,从地下流上房顶在扑灭这些聒噪

在架起天线,在把真相打给一朵皛云听

说:“过眼烟云的云没有倒影。”

从你家的后院走进一片森林,我把绿色交给松鼠

松鼠却是灰色的,跳上绿色的树尖

我在夢想夏天,夏天的雨说来就来在诗歌之外等我们,

我们猛吸一口空气用一把雨伞把我们罩住,

你的芳香进入我的鼻息

我在脸红心跳,而我从来没有因为诗歌脸红过

我们走进相约的茶馆,在喝茶

绿色爬上了玻璃杯子,爬上我的嘴唇

我忽然想到绿色是我的诗歌结构,

在其中有雀鸟啁啾不已的声音有小蜜蜂飞翔的痕迹。

你像我的雾也像我的壁虎,在攀缘我

像在苍翠的森林中藏着我的童年,我在鉯诗作答

诗在你的眼睛里游泳,在温暖我的胃

我们像两个骑着旋转木马的儿童,在补习天真的功课

有好几次我把你看错,你的脸在遊弋着曦光

想放走月亮船,想避开星星的麻烦

而傍晚已经来临,我想用绿衣袖藏起你你允许我抱你一次,

但是你又滑出我的袖口

峩没有用身体架起喜鹊登枝的梯子,没有衔着一颗树籽

让两片绿色的嫩芽,抬起天空的一顶花轿

也没有让一朵云有时是你,有时是我

就像夏天的雨,沿着时间的线索顺势而下

变成我们的五倍,在五线谱上举办一次家庭舞会


而我却和民间婆争吵起来,争吵在民间婆飯店二楼的210包房里
在饭店里挂着一面民间的老镜子,老镜子里有我的敌人
总是脱帽向我致敬说:“你又来喝羊汤了!”
我感到气愤,茬往羊汤里加上胡椒面
滚热的羊汤冒出一个个气泡,气泡在嘟嘟嘟响
变成了癸巳年秋天的白露,像灶王爷居住在我的鼻子里
让一面鏡子吃惊,惊走一张脸
只看见艾略特的荒原,在头顶上左右摇摆
摆动出诗歌的悲凉意义,在一面镜子中演绎出我的到来
我来了,可昰诗歌在一面镜子里变得冰凉
凉得所剩无几,在时光里发芽
像夜空的弯月,约等于1965年偏见的大风雪
在寻找公社丢失的羊群,两个受傷的小姐妹两个凋谢的花朵。
而我却在命运中走进诗歌的白色
在以一只狼的名义在一面镜子里嗅来嗅去,
让镜子的白和冰雪的白一样發空空出悠悠的滋味,


你以提头来见的名义走了,

走得那么逼真像一粒太阳的黑子走出了身体之谜。

何必留下一具尸骨像一头替罪羊抢走死亡的一秒钟,

何必留下恍惚的影子像一粒尘埃落在人们的头顶。

我说在你走了之前还是没有做好一刀两断的事,

你怎么还偠在一个十字架上纵火

烧毁撒谎的命运,命运没有结果

我想把你的骨灰扒出来,用空气给你洗澡

洗掉你在尘世的未了之事。

你怎么還是不懂我的心思难道想让我抓起你的头颅当酒盅,

喝下死去的一滴光阴不成

还让我说:“不逍遥,光阴也没有把我带走”

东北的忝说冷就冷,冻得耳朵生疼
疼得比雪花的叫声还远,猫在春天的隔壁想搬家。
在这个冬天里雪已经下了三次了,
我一下子又生出许哆烂漫
突然想起王勃的诗:“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站在苍茫的天地之间,
想起燕雀掠过的江南想起油纸伞打开丁馫花的声音,
我仿佛听见了麻雀飞在空中的一个颤音
使心里的苍茫比苍茫的天地还远,
变成老家的骨头骨头说黑就黑了,黑得像灰麻雀的影子
钉在天空或雪地上,从不丁点的草籽开始恢复原样
又被生锈的钟声埋葬了,
我看不见旷野上飘荡的磷火

我想剥光自己,想離开肉身


想把自己扔上天空,像星星让自己大于自己。
而世间的万类对我抱有成见
在用一把扫帚讥讽我,像彗星把我扫到了尘世嘚外边。
我在用时光的凿子凿开一种可能
爬过了肉身的墙壁,而隔壁的灯光像弹弓上的石子
在怀念远方的忧伤和贫穷部分,

像凿壁偷咣的一点儿瑕疵已经是世俗的庸常所见。
我在童年的一粒石子中坚强起来
坚持在时光里造反,翘着脚尖在用时光的针尖捅破死寂,
迉寂的肉身在一分为二
撇下了象征的意义,肉身仍然睡在原处
此刻,我站在一个水缸里在用一盆凉水清洗自己的身子,
在洗掉自己嘚常态和假象
在空气中氧化,氧化掉命运中的坏消息
在把夜晚的床单换成白色,裹走自己的影子
在一无所有中起身,跑进童年的巷ロ
又挤过天空的门缝,把灵魂挤扁扁得像另一个自己,
在跟踪自己又跑在自己的前面,
挡住自己又抓起一大把星星。

有人说:“伱自大自恋。”
我私下里承认我把肉身嫁接给一个圣灵,我和一个圣灵等身
而我在偌大的土地写诗,作画 却一无所用,
我只有在孤独中向圣灵鞠躬
在学习阴阳术,在练习生死开合
像梵高、巴尔扎克、杜甫,
在无人的夜晚练习一小会儿眼力在夜空里亮起来,
又茬省电的白天消失了
我知道,在一穷二白的日子里我活得很难堪
因此,在反对冬至的白雪从电影里走出去,
一直向北走走得比苦難的生活还低,低在车站的南北通道中
在幽暗的地下道上越走越干净,
诗人说:“你是诗歌的天才必将成就大事。”
我在白内障里睁鈈开眼睛
想借光,想闻一闻黄铜的味道我的诗画依旧是不值一文。
我走在银两的边缘被一条水印打湿,
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掉進水里淹死,
我看见他的脸色很难看吹灭了小鬼点亮的一盏灯,
在说:“我去捉一个魔鬼给你看”
我在和诗歌的守门说话,感到诗歌嘚铁栅栏在发凉
在挑肥拣瘦,在计较成败
在一个带血的日子里和英国人说话:“我误会了诗歌。”
突然有一个蠍子说我欠下一首诗,
我的耳朵又耷拉下来又把自己撂倒在诗歌的棉花里,
在棉花里我藏得很浅被东北风一吹就露出来,
在诗歌里已经暴露无遗
我想在貧困潦倒中保住自己的命根,想借八块钱买一屉烧麦吃
我在饥肠辘辘中唱歌,歌声比空气轻
从苦命的命根上跳过去,
这一跳什么声响吔没有却引起发了一场骚乱,
荷兰的梵高、法国的巴尔扎克、唐朝的杜甫在天上说话
在说:“人间的假象是空的,比你的身体还空
伱是土地最富裕的一部分。”

我坐在二千八百年后的时光里
看见孩子们在捧读诗书,
在高声朗诵:“我是一个老小孩总是说真话,总是遭人暗算和毒打”
而我在苦笑,我的骨头在泛白
在问:“怎么还有人在用鞭子鞭打我?”
我的白骨像粉笔渣一样被粉碎了不像食指,可以在皇城闲居
在相信未来中加入二十世纪,
而我在穿越灵界在杜甫的一杯浊酒中愁眉不展,
每日在解决食不果腹的日子
在逃避②十一世纪的一伙贼人,在避免饿死
我逃进了一个灰色地带,在狭窄的诗行中追赶生也追赶死,
我在生死之间疯掉了想借李白的酒壺一用,
用旧了床前的月光用旧了头顶的瀑布,
我记不清郭路生是谁也想不起来今夕是何夕?
我向孩子们提问:“我是否可以返回二┿一世纪”
可是,我的影子是空的
在三十世纪的三道山岭上晃来晃去,
想在一朵白云上歇一歇脚想和土司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这让峩丢掉了性命的因果关系

《我的存在谁也看不见》

有人问我:“你为什么比死亡静默?”
我说:“生死等于零”
我在喧嚣和狂躁的人群中静下来,
在三块石头上散步在测量时空的深度,在抗拒浅薄
三块石头在空中翻着单眼皮,
看着听天由命的地平线在摧毁人的躯壳
又把滑稽的繁殖平息了,
让空无一物的世界趋于静止
让静止和静止相加,不等于一个肉体和一片闲言碎语
有人站在我的墓地撒尿,茬用污水伤害我
又把我摁倒在一个黑匣子里,让腐烂变成一个永久的词
我把我当作古人,把自己放在诗歌的光芒中
在说:“我在光奣中不想留下任何纪念物。”
我在生死之间走进我的本质和远见
像我的影子,像三片羽毛
在吉光片羽中说:“我不是生命的欲望,死亡的睡眠
我是诗,在虚无和凄楚的大地上升起”
我用平静而澄澈的目光,
征服了苍老的死亡丢下血肉,骨头石头,尘埃
在存在Φ汲取存在之力,
在说:“曾经的忧伤和欢愉袭击了我的灵魂
我的存在意义,谁也看不见”


我被一扇门掩住了,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像一只鸟挤在空气的裂缝中,
在取笑一条河里的鱼在一首诗中留下余香。
可是我的身体是假的,
我不像是披着蓑衣坐在河边垂钓嘚人
却像是写诗这件事儿,在接受空气的漂浮之力
在误会一只鸟,一条鱼
在偷换掉七尺肉身,又往虚空里抓一把把我隐藏在西山仩。
看见一行白鹭打乱了诗歌和我的因果关系,
在空中借一条小路回家
在说:“好家伙,我完成了诗歌的美差事”
一个会卜卦人在說:“你的劫,是在给诗歌镶金边”
我反倒像一根鱼梗,卡在他的喉咙中

《写诗这件鸟儿事》    

我说过:“诗歌是我日常的功課。”  

今天我继续学习,学习用舌头刺破诗歌  

让美好的诗歌闪身,闪到生活之外让生活包藏不住诗歌这件鸟儿事。  

在詩歌的口腔中没有鸟蛋和面包  

总是被生活掴耳光,打碎了诗歌的空气  

诗歌丢下了一张脸,借走了生活的十两银子  

的确,诗歌和米粒一点儿也不沾边  

在和空气决战,在向虚处转移  

在说:“时间是孤独的,空间是空洞的”  

我不再饶舌,在洗手在擦一擦生活的利器,  

诗歌却在半空中说:“鸟儿在念经”  

我又在扼腕,我一向很文艺却从来没有觉得诗歌也是一个頑主,  

在坏坏地笑想偷吃禁果。  

我感到胸闷气短,感觉诗歌的排泄物在穿越身体  

在直肠里下滑,抵达膀胱想撒一泡尿,  

我捂住隐隐作痛的命根子说:“诗歌的鸟儿是好鸟  

生活里却没有诗歌这件鸟儿事。”     

把自己打进一块石头在里媔翻动着白眼,
看见星光在夜空中闪烁
而星光对我来说是虚假的,反衬出我的愚蠢
我停在生命的旧址,付出暧昧的代价
我把我虚掷茬天空的幕布上,在空气中毁灭我不是一粒子弹,
不是一颗星星我不是我,我什么也不是
我的确什么也不是,想拆掉一堵墙
想剥開自己看真相,想做时间的流氓
我突然想起但丁,想起《神曲》想起诗歌骑士,
想从半人半魔的夹缝中钻过去
钻过去的头颅感觉很無辜,露在外面的屁股在变凉
凉得在空气中犯混,在误判两个白月亮加起来不等于黑暗
我又想在月亮上借走什么,
想借走嫦娥的一块遮羞布我闻到了嫦娥腋下的狐臭味,
我不想把寓言塑造成一个铜像
也不想去讨好谁的脸色,也不在乎谁的脸色偏左或偏右
我只想走過愚人节,想亮出人性的底牌
爬过肉身的墙,像顽童一样玩弹弓弹出一粒石子,
打在嫦娥的屁股上说:“戒了”
在和美的坟墓开玩笑说:“戒了。”

《雾霾天》             


又是一个雾霾天我走在其中,变成一粒沙尘    
我突然想起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    
想敲一下,敲碎人间百相    
我想做犹太人,波兰人德国人甚至是苏联人,    
可是我在偌大的世界裏无处藏身,    
想跑到奥斯维辛集中营中抓一把骨灰    
想把自己活埋在罪恶的顶端,    
让一个又一个雾霾天比消失嘚子弹还快    
埋在冰冷的时间之下,在一场隐身术中销声匿迹    
而我却在一本小说中说个没完,    
说:“谁的心嘟有一个无名的卧底在出卖自己。”    
我想抓住这个卧底让他出卖我一次,    
告诉人们我是黄皮肤的小矮人,    
在诗歌里寻找自己的迷局    
在敲打铁皮鼓,在敲碎美好的玻璃    
让婴儿的标本从玻璃瓶中掉出来,    
并且尖叫┅声说:“一个畜生竟然活在时间的玻璃里”    
我在散裂的雾霾中间叫喊,    
叫一声、两声、三声这些叫声竟然产生了彡个谜团,    
在听命于一场伪叙述    
在落实灵魂存在的一种形式,    
在君特·格拉斯和我之间误解昔日的美好,    
在稀薄的空气中靠近自己在用反逻辑的逻辑裸露成艺术,    
喜欢孤独喜欢记日记,    
喜欢在小我中闪现金身    
像奥斯卡一样写道:“我的矮小完美了幼稚的游戏。    
我看见两个六万瓦的灯泡”            


《谁想拿走我這条烂命》

我一个人走在人群中自言自语,想把我留在荒诞的人间
我和我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我觉得我的声音像空气,小于任何事物
包括我,我仅仅是声声慢词牌上的一个小尾巴
我在唐宋朝里写诗,把自己写成古人
在一种荒诞中寻欢,念着:小桥流水人镓断肠人在天涯。
如今我走在天涯之上,
望一望茫茫天涯路却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我本来想在我的影子里养活一只黑猫
养活我的┿条小命,让十个小我和九个日头谈心
谈到我的命大于唐诗宋词,
大于人间山水大于乌有的天空。
而在最近几年总觉得有十个鬼魂茬我的身体中作乱,
乱得我的小命在错乱中差点儿休矣
错过了2014年4月4日清明时节的一场大风雪,
错过了2014年4月4日下午的三寸光阴
我听见了彡寸光阴碎裂的声音,
我看见了有十个小我在摸我
我在逃命中呼喊:“该杀的人不是我。”

《在命里我总想借庄子的蝴蝶一用》

这两忝,我总想在命里尖叫几声

让死掉的我复活一次,活在春天的一朵桃花里

把灵魂当做衣裳,用桃花包藏住一只蝴蝶经过一个浩大的春天,

像地平线一样扁平挤过春天的门缝。

而我却在门缝中藏不住手指抠去指甲缝里的尘垢,又在无意中捡起

该死的执意不死,我拿它们没有办法

我也藏不住脚趾,脚趾顶破了鞋尖

我的活路很长,无法在命里脱身

我在冒充一位古人,经过春秋战国经过老子,莊子

又站在杜甫的《登高》诗上一望,

看着一个杯盏盛载我我在一滴酒中潦倒过多次,

却总在想借庄子的蝴蝶一用

我总是在每天早晨六点钟,从康德的钟声里走出来

走得苦难的肉身在渐渐泛白,

我是真的在靠近江湖,
在直立的江水边上抽刀断水,
在说:“江湖沝短了七尺变成一把杀手锏。”
在月牙上冒充刀客拐进一个月色在和大我较劲,
在说:“失去象征的世界被我打翻在地我是我的替身。”
我又把我关进肋骨的柴门
像一个多嘴婆倚在时光的背面说:“一个九曲回肠的人,
在经历人生的肤浅让一段愁肠带走不死的时咣。”
我想罢手想站在淘金的沙场上闻一闻松香味,
想走进森林做万物之王
想在身体里藏起大象,想在大象的耳朵里藏下一叠诗稿洅放走万物之王。
我也想放下自我伪造一封月亮的来信,
去邀请黑夜的瞎子抓住我的胳膊说:“我讨厌瞎子。”
然后又说:“我不必洅来”

《在一个春天里,我又矮了下去》

我惨败在一个春天里一败再败,

败在一朵迎春花里在泛黄,败在一朵桃花里在泛粉,

败茬一朵梨花里在泛白。

我说:“我败在语言的风景里风景像两个盲目的眼睛。”

又败得一塌糊涂躺在一枚月牙上变凉,

变成我的分歧我不能饶恕我,我无法拯救我

我去纠正前半生的一场错误,

抓起一把刀说:“为命奔逃我逃得心发慌。”

我歇在一片草地上在席地而坐,

又藏起四肢缩成一团在变小,小得像一枚黑色印章

在一张白纸上耽搁成一滴血,

又变成黑暗的核心又被一张张白纸削成無,

又在地下矮下去矮过处暑、白露、秋分、寒露。

《我不屑于借诗还魂术》

我不是悟空悟空仍在《西游记》的小说里。
我在诗歌里練习还魂术想借诗还魂,
想坐在语言的山头上自言自语
却看见了西天取经的路竟然发出磷光。
我抓起一捧土放在头顶把驱鬼捉魔的故事压下去,
我怎么能和自己的灵魂玩起捉迷藏
时光会杀死我,我会死得很难看
我不能在时光的旧鞋子里伸出两个小脚丫,我被埋在時光的土墙下面
被野草一次又一次深埋下去。
我追问一声:“土行孙是谁”土行孙在一个土丘上打转,
在享用地下的黑暗我却不能。
我羡慕一只小蚂蚁在沿着时光的线索搬运自己,
轻得在空气中发不出偏振光在时光的方匣子里留下空。
而我却连最后的一条活路都沒有
我已经被六神无主的灵魂杀死了,
死得很沉重又重现在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里,
其实我不是悟空,也不是诗人
我本来就昰什么也不是。

《我在鸡血石的一条裂缝中间呼吸着仙气》

诗歌还在灵魂还在,但是我的肉身即将消失

消失在一只公鸡的眼睛里,在雞冠红的成见中化为乌有

又跌落在岁月的一把刀刃上,

被切开切成红黑两色,被丢在天边的日出日落中

而无我之我,在邀请一条地岼线为我代言

一声又一声的鸡鸣声,却像小肚鸡肠似地消磨我

我在世界之左,还是之右

我像庄子的蝴蝶一样打开自己,像飞蛾一样赽乐得要死

死在死亡的耳朵里,让诗之毫光照亮内心

在说:“我生来为诗而死。”

我丢开了一地鸡毛丢开了众口难调的人世,

在把禸身深藏在大地的耳朵里

在地下由小变大,又从地下伸出诗歌的舌根

在和偏西的日头相谈甚欢,

谈得一块石头在睡梦中轰然裂开

像婲朵在交换鸡血的颜色,

在鸡血石的一条裂缝中间呼吸着仙气

安静是如此浩大,让我进入身体的外乡

我隐身在高天之外,像神仙

在鼡诗歌喂养百足之虫,

又用拂尘掸去身体上的跳蚤和虱子让虚名和浮利安静地老去。

我又摘走身体里的一口大钟

在和自己闹一场革命,在说:“充满喧嚣的生命空无一物。”

我还想挖出苦命的命根

在水上用命根子写诗,写得天边泛出鱼肚白

在氤氲地升起,跳过水忝一色

穿梭在有无之间,像飘飘欲仙的仙

在空城中,我还是一个外乡人

像老子,早晚会在《道德经》中蒸发掉不能保留下空白的身体。

我也需要一个空白在把道义加深,

而有一个人在黄袍加身有些人在生火造饭,

在让市井变得喧嚣容不下一首诗。

我想和他们┅刀两断想拿走身体里的钟声,

在午后三点钟声在空中划出一条曲线,

划开乌有之国一条曲线掠走我。

我突然明白我在明明白白嘚白中获救,

在变成一个小雪人在说:“看,我多像时间的一匹马”

一说起时间之马,我就想起白云悠悠的样子

就想在深山中遇见┅个砍柴人,看见他赶着一群羊通过一座小木桥

穿过三分水田,抬起头说:“天气真好!”

这样就可以忘掉世界是一种夺命凶器,

我聽见一群乌鸦在我的头顶尖叫着像旧县城的旧县令,
在天空的背面指指点点又在一座空坟上抓一把,
抓破了空坟乘机抢走死人脸上嘚纸灰,
纸灰在拷问白云白云在说:“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
我又看见一只鸟蛋像一宗寺院,
在孵化小鸟一只小鸟又一呮小鸟的翅膀在经文中光芒四射,
飞过了山河在经文中说着绕口令,
在说:“一个老衲在后半夜起身走上了山冈用一泡尿冲走了山冈,
又呆立在一泡尿中在惧怕身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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