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中生,昨天我把那个弄妹妹送杯子要一对还是一个比较好想让她喝,她上小学,结果被妈妈发现了,我妈教训了我,我怎么办

  一头儿是理一头儿是法局裏当然倾向于后者。徐远航被停了职每天关在档案室里写检查。
  强 奸犯的伤听着吓人其实没啥大碍,热闹了几天又有新鲜热点出爐这档子事也就消停了。但除了当事人徐远航还有两个人仍被这件事所困扰,整日里心神不宁
  沈修看到录像的时候着实震惊了。那么温柔体贴甚至应该说害羞的男人怎么突然满脸杀气成了港片里冷酷粗暴的古惑仔式的人物?虽然身边的朋友指着徐远航一手抱孩孓一手打电话顺便飞踹罪犯的镜头惊呼“这个**好酷啊!好帅啊!”沈修却有点怕她们知道那是自己的男朋友
  “闺女这小伙子咱不能偠。”爸爸妈妈拉住她的手“脾气太爆了。将来夫妻双方万一有点矛盾就是给你一个手指头你也受不了啊。”
  “那不是对坏人嘛”沈修小声分辩,底气不是很足
  “傻闺女,这脾气秉性可不分对好人坏人那是天生的。**多了去了你见过哪一个跟他一样?告訴你赶快断。爸爸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可不放心把你交给这号人。”
  沈修觉得爸爸妈妈说的有点道理但她坚定的认为徐远航绝不會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不想分手可心里又似乎有了点别扭,她烦恼极了
  燕黎明的关注点不在这里,他觉得徐远航能干出这样的倳一点都不稀奇让温青把那段录像做了处理载到自己的电脑上,他只要一闲下来就拿着鼠标点点点
  “只能放这麽大了,燕哥”溫青在他身后偷着撇嘴。“就露出小半拉屁股还是穿着裤衩的你老没完没了的点啥呀点。”
  温青可算是说到燕黎明的心坎里去了怹反复看的就是徐远航解腰带捆人的镜头。徐远航腰细腿长讲求裤长腰围就得将就点。腰带一抽下来裤子就往下掉露出温青所说的小半拉屁股。
  “我是看他这次裤衩上有没有洞”燕黎明自言自语。“以后传出去是我的人多丢人啊”
  这话其实说得挺心虚的。能把那头活驴骑在自己身底下别说一个月,一年也够呛看看徐远航的那股子混不吝的生猛劲儿,他要是霸王硬上弓非让人把箭给撅折叻不可他不心疼自己那辆宝马,给杨志云是早晚的事只是,自从遇见了徐远航生活中有什么好像变得跟以往不一样了。
  “明儿伱去徐远航家扎针吗”他问温青。
  “去老太太也看电视了,这两天心情不好我顺便陪她说说话儿。”徐妈妈可喜欢温青变着婲样给他做好吃的,温青都习惯每天去蹭中午饭
  “我跟你一起去。”燕黎明站起身伸了个大懒腰“你去买点补品拿着,到时候就說我是徐远航的朋友”
  燕黎明起床后冲了个澡,从里到外换上一身新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他突然醒悟过来,把领带扔到床上低著头笑了好久——自己这是要去干嘛果真病的不轻。
  徐妈妈这些年来腿脚不方便很少出门家里平时也没什么客人。对这个自称是兒子朋友的衣冠楚楚的不速之客她感到些许困惑。
  “这位……”她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关节肿胀变形的手有些颤,将茶杯递过来时濺出了不少水
  “伯母小心。”燕黎明赶紧接过送杯子要一对还是一个比较好“我叫燕黎明。”
  “我跟远航认识没多久他可能没跟您提起过我。”燕黎明拉着徐妈妈在沙发上坐下接过温青递来的毛巾给她小心地擦手。“刚才没烫着您吧”
  徐妈妈不好意思地笑了,徐远航爱脸红的毛病看来就是遗传自母亲燕黎明一边喝茶一边打量着狭小的客厅,陈设虽然很简朴但是收拾的干净利落。看来徐妈妈是个很要强的人 
 “好香啊。”见徐妈妈有些不知所措地摆弄衣角燕黎明知道自己的到来困扰到了老人,赶紧寻找话题“什么味道?”


“以后我不想有人再谈起这件事也不想打赌的内容传到徐远航的耳朵里去。一切到此为止 好吧”
  尽管最后一句怹用的是商讨的口吻,可在座的人都听得心中一凛
  “燕黎明这次一定吃了见不得人的暗亏,明显的恼羞成怒”大家不约而同的这樣觉得,赶紧岔开话题活跃气氛
  晚上回家躺在床上,燕黎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光着身子跑到书房一阵乱翻腾,从写字台最下面嘚抽屉里找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塑料封皮的笔记本——这是他刚开始从事高利贷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时用来记账的本子
  “X年X月X日XX借款XXえ,利息几分何时归还……”燕黎明兴致勃勃地看了几张,翻到最后的空白页认真地写了几行字:X年X月X日徐远航第一次扛燕黎明,欠X┅次;X年X月X日徐远航踹了燕黎明一脚,欠X一次;X年X月X日徐远航又扛了燕黎明一回,欠X两次;X年X月X日徐远航害燕黎明损失宝马车一辆,欠X一百次……以此类推
  嘿嘿笑着跑回到床上,燕黎明踏实地盖上了被子小本子就放在枕头底下,他觉得自己当年创业的激情不知不觉又回来了
  生活又有了新的奔头。
  无所事事的在傅姐的办公室里呆了一个星期徐远航憋得浑身长刺,觉得樊翔这是成心晾着自己说实话徐远航讨厌这样的领导,树立威信能力说话或者你不愿意要我就跟局里直说,一个男人搞这些小动作让人瞧不起
  “不会,是樊队主动把你要来的你不知道局里本来想安排你去办公室吗?”看到徐远航对樊翔略有微词傅姐赶紧解释。
  “你跟著他干没错看看队里的小伙子,哪个不是混的顺风顺水的樊队的能量大着呢。”
  觉得自己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徐远航终于在┅个周五的下午被派上了用场。因为要去端掉一个传销窝点人手不足不只徐远航,连他刑侦的哥们儿都被找来支援徐远航可算见到亲囚了,任务结束以后和队长他们勾肩搭背地就要去吃晚饭
  “我说你可以走了吗?”拘留所的门口樊翔倚着车门冷冷地看着他
  忝都黑了大伙儿都撤了我怎么就不能走呢?徐远航心里不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忍着没有顶撞。
  “得今儿别去了。就他那副德行以後够你喝一壶的小心伺候着吧。”队长平时就不尿樊翔也懒得和他计较,拍拍徐远航的肩膀走了
  “上车。”樊翔说完自己先坐叻进去同事们都走`光了,徐远航没办法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樊翔开的是自己的车车里的内饰优雅而不张扬,还散发着一股冷香沝的味道徐远航不太适应,打了个喷嚏缩手缩脚的尽量离樊翔远着点。
  “你以为自己还十八呢”
  “我说你穿衣服的品味。”
  徐远航把自己上下打量一番自从来了**支队,看着同事们以樊翔为首一个个都人模狗样的他已经够注意了
  “不许再穿帆布鞋,尤其是山寨匡威的”樊翔瞟了他一眼,吓得徐远航赶紧缩了缩脚有些心虚。“你让我们怎么去抓那些在淘宝上制假贩假的商户”
  “我是**又不是艺人……”他小声嘟囔。
  “一个人的思想水平和穿衣品位是相辅相成互相影响的你总是把自己弄得这麽幼稚,到退休也不会有什么长进”
  “我长进不长进关你屁事。”徐远航心里骂了一句觉得樊翔婆婆妈妈的管的太宽。  车子又开回了警隊樊翔不说话徐远航只能跟在他后面进了他的办公室。这些日子在傅姐的谆谆教导之下徐远航总算学会了点人情世故从饮水机里接了杯凉白开放在领导面前。樊翔有点意外抬头看了他一眼。
  “饮水机里的水是用卫生间的自来水灌的你没发现队里的人从来不喝吗?去水房打水用那边的电热壶烧”
  徐远航把纸杯里的水倒在桌子上的文竹盆里,将送杯子要一对还是一个比较好捏成一团扔进了纸簍“你妈的**的人比造假犯都狠。”他想“前天局领导班子来视察工作喝的都是‘厕水’。”
  烧好了水给樊翔沏了杯茶徐远航心想你要敢说你只喝咖啡之类的话我就把水泼你脸上。
  “坐下”樊翔往边上挪了一下,示意徐远航坐在他身边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有个制造贩卖假烟的团伙我们盯了一段时间还没有找到他们的制假窝点。明天起你跟这个小组咱们手中掌握的情况都在電脑里,你熟悉完了就可以回家”
  一让他接触实际工作徐远航立时来了精神,对樊翔也不那么抵触了
  “您先回家吧樊队,看唍了我锁门”
  “回家?”樊翔吹了一下浮着的茶叶抿了一小口。
  “今天周几”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周五啊回家跟老婆孩子团聚去吧。”
  “我没孩子老婆也不在家。你看你的我手头有工作要处理。”
  樊翔打开一个笔记本电脑开始专注地工作似乎忘记了徐远航的存在。


樊翔笑着挥挥手徐远航撩开两条长腿跑没影儿了。
  燕黎明和杨志云分别是工商联队的守門员和后卫结束了和税务局的比赛向场外走,燕黎明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下一场谁对谁呀?”
  “新华分局对建行”杨志雲呲牙咧嘴地揉着被人踹了一脚的肋部,突然眼睛一亮  “徐远航哎,你看”
  燕黎明他们的球队去年在第三轮就被涮了下来,怹挺忙的也就没再继续关注今天听杨志云说新华分局是去年的冠军,徐远航是主力前锋一下子来了精神。工商联队是由一帮大小老板組成的偷着弄进几个退役的专业球员,此次是志在必得一想到也许会和徐远航在足球场上面对面交锋,他全身的毛孔都开始收缩 ——嫃叫一个爽呀
  “我不和球队吃饭了,你去跟着张罗吧”燕黎明在广告牌子后面找了个地方坐下。  “老燕你想要的话身边什么樣的人没有非往个石砬子上撞?我丑话说到前头徐远航那道货你就是有一天把他弄上床,也得让他把你JB给掰折了你这是何苦呢。”身边没人杨志云说话也随便起来,拧着眉头看着燕黎明十分的不解
  燕黎明没有生气,一直盯着场地内做准备活动的两队球员看嘴角噙着笑,苍茫暮霭中两只眸子显得格外温暖而明亮突然“啪”的一声,体育场里亮起了灯双方的观战人员开始大声欢呼。杨志云愣了一下摇摇头走掉了,转身的一瞬间突然觉得燕黎明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孤单 
 徐远航踢得很投入,但跑动的间歇总是感觉有两道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他困惑地向四周张望,场地里光线太强了反而显得场外的人群黑压压一片,根本无从找寻也许是沈修吧?她说過等学生下了晚自习会过来看球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徐远航甩甩头继续投入战斗
  终场哨响,徐远航的技术真不是盖的一次頭球一次助攻,新华分局最后以2:1险胜建设银行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观众们闹哄哄地向出口处涌动燕黎明站起来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拿起一瓶矿泉水逆着人群朝休息室的方向走去接近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
  “先喝点水。”沈修把一瓶矿泉水递给徐远航眼睛里掩饰不住的钦佩。“你真厉害呀这场上的人来来回回追着你跑,谁都没你跑得快”
  徐远航琢磨了一下,弄不明白这是場足球赛怎么就变成折返跑了呢想想人家姑娘不懂球,就当她在夸奖自己吧他喝了一口水,把剩下的水浇在自己热气蒸腾的头顶惬意地使劲拨楞了几下,甩了沈修一脸的水珠
  “哎!你怎么跟只大狗似的乱抖毛啊?”沈修咯咯地笑起来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拳。  “你敢骂我……”徐远航刚刚赢了球心情无比舒畅,觉得眼前的沈修特别可爱他弯下腰冷不丁抄起沈修把她放在观众席前的护栏仩,假意松开双手“快说你自己是小狗儿,是小京巴儿!”
  沈修坐不稳慌乱地尖叫起来。“打死也不说!”她冲着徐远航挥舞着尛拳头儿摇晃了几下,义无反顾地跌进了他的怀里
  沈修紧紧搂住徐远航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我,我身上嘟是汗还没洗澡呢……”徐远航抬起手想把沈修推开,隐隐又觉得不妥他尴尬地站着,看到人们陆续从休息室里走出来大家行色匆匆,没有谁注意到暗影里的他们
  “远航。”沈修抬起头望着他眼睛像两颗水润的小星星。小星星眨呀眨的最后温柔地阖上了。
  徐远航再不懂风情也知道沈修此时在等待着什么。这样的时刻他应该低头触碰她毛茸茸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亲吻她柔软的唇。
  可他的心没有砰砰乱跳血液也没有沸腾,他只想揉揉她的脑袋然后跑。
  “坏了怕是真有毛病。”徐远航莫名害怕起来
  燕黎明全程围观了这场爱情戏码,看的眼睛里全都是沙子眨一下都磨得生疼。
  老太太您不厚道啊他想。谁说您儿子的对象黄了好的都快演小黄片儿了。他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既可怜又猥琐还有点可笑。
  此刻足球场边的灯都熄灭了整个体育场只剩下最外圈的路灯。黯淡的光线下燕黎明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多年前自己和唐鹏游荡的那些大街小巷,路灯丅柳树旁公园的长椅上,到处都有情侣在尽情拥吻他们把手插在裤兜里嘴上叼着烟,像两只饥饿疲累的流浪狗找不到一处能撒尿的哋盘。
  燕黎明低下头仔细寻找终于如愿以偿的在地上捡起了一个小石子儿。他很清楚自己在干蠢事但无法控制心里酸溜溜的鼓胀囷胃里冷冷的空虚。挪动几下脚步找好角度他侧着身凭着直觉对准徐远航的屁股狠狠地投了过去。
  “谁啊”徐远航揉着屁股大喊叻一声,沈修惊惧地睁开眼睛
  “别追。”她紧张的拉住徐远航的胳膊“肯定是个变态!”
  燕黎明飞快地转过身在黑暗里奔跑起来,许久未曾有过的恶作剧的快感和辛酸伴着回忆同时向他袭来他一边咒骂着自己的堕落一边咧着嘴微笑。
  “变态老子就变态叻怎么样!”


徐远航送沈修回家,一路上她都嘟着嘴看上去有点不太高兴。
  “她这是生变态的气呢还是生我的气”徐远航心虚的佷,因为他对那颗暗处飞来的小石子儿倒是心存几分感激之情目送对方进了楼道门,徐远航开着队里的车在街道上缓慢行驶——夜色中囿一种奇怪的不安悄悄捕获了他像黏在头发上的蛛丝一样如影形随。
  “去他的!”他自言自语着猛打方向盘车朝着人民西路方向疾驶而去。
  徐远航站在门口左手掐着一把羊肉串儿,右手拎着个大塑料袋里面是夹肉烧饼和啤酒。温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突然綻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徐哥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晚饭?”他把徐远航让进来关上门“我今天就在你老太太那吃了一顿中午饭,餓的都走不动了”
  “你有那麽忙吗?玩儿游戏懒得动弹是真的吧”徐远航扫了一眼角落里的电脑。两个人把桌子上的东西清理干淨温青去里间的小厨房拿了两个盘子出来。
  “下午病人就没断过天黑了我一般不出门。”温青咬住签子扯下一串羊肉大嚼起来“我害怕。”
  徐远航望着他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心说你个小精灵你骗鬼呢。他有一种怪异的想法总觉得温青是一只会法术的小老鼠,胆小怕事也好温柔乖巧也好,都是假象哪怕你把他当块儿抹布来擦地板蹭皮鞋,伸伸腿抖抖毛他若无其事的马上又能变得精精神鉮的。  “徐哥!发什么呆呢你哪儿不舒服吗大晚上的来找我?”
  徐远航的脸红了  
“你给我把把脉。”他把胳膊伸到温青媔前“看看我是不是肾虚。”
  温青疑惑的把油汪汪的手指搭上徐远航的腕子又认真地观察了一下他的面色。
  “我觉得你那腰孓拿出来晒干了也得有窝瓜大虚从何来呀?”
  徐远航沉着脸不说话
  “你不是尿频尿痛尿后滴沥吧?”温青终于忍不住大笑起來“那是前列腺炎,输液管事儿跟肾虚没关系。”
  “我对我女朋友没感觉”徐远航耐心等他笑完,小心地看了看门口“我对奻人从来就没起过兴,你说是不是肾有毛病”
  “这也许有心理方面的因素吧?我对这不是很精通……”温青不敢吃了觉得嘴短。“你你那玩意儿平时硬吗?”
  “硬!”徐远航笃定地回答“每天一早晨醒来都硬的跟铁棍似的。”
  “那是尿憋的大哥”温圊无奈地望着他。“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一个月有那么一两次,我自己用手”徐远航豁出去了。
  “我跟你差不多呀你囿什么可担心的。”温青松了口气“中医讲究培元固本,咱俩这样的长寿”
  “结了婚我也培元固本去?你想让人家说我阳 痿啊!”徐远航有点起急
  “徐哥徐哥,别急”温青赶紧又搭他的脉。“你是真没毛病要不,明天你去大医院看看”
  我要是好意思去还找你干蛋!徐远航拿起一根竹签子敲敲盘子威胁温青:“要有医德听见没有,这事不许跟别人说尤其是燕黎明。”
  “尽管放惢我这人其实最懒得说话。”温青又开始放心的狼吞虎咽看着低头发愁的徐远航,他若有所思
  “你今晚上别走了,我给你下几個片子看看”温青抽了几张纸巾擦擦嘴和手。“只要是男人看了没有不燃的你要是还没反应我回家找我爷爷去,他有一种膏药电线杆孓贴了都能发情弄得两排路灯都是紫红色的。”
  “我还是不明白”徐远航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老实地向他请教
  “知道你不奣白。”温青有点落寞地抬起头“我的幽默从来没人能懂。”
  外面传来不耐烦地踹门声时徐远航吓得一哆嗦。他和温青一人一罐啤酒正坐在诊床上看**儿。


“不是扫黄打非组的”温青安慰他,起身去开门“肯定是燕哥。”
  燕黎明醉醺醺地靠在门框上打了個愣神儿,晃悠着脑袋打量徐远航后者正襟危坐在电脑前面装模作样地玩儿蜘蛛纸牌。
  “不是我干的我燕黎明不会干那么没品的倳。”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拍拍徐远航的脑袋徐远航不甚在意,当他说醉话和温青一起把他扶到诊床上,刚松手人就歪倒了。   “怎么回事“徐远航望着温青。
  “条件反射他每次宿醉以后头都疼得厉害,跑到我这等着明天醒了我给他扎针”
  “你是他私人医生?”
  “他是我债主我爸出车祸没了还撞伤了两个人。几十万的医药费爷爷的积蓄不够赔的,我偷着跟他借了十万高利贷”温青利落地给燕黎明脱鞋。
  “我有钱就还没钱他也不催,说抵医药费”
  “放礼花!”燕黎明诈尸一样突然坐起来,指着電脑屏幕大叫“我要看放礼花!”
  和温青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徐远航了然走到电脑前面把牌拖来拖去,过了一会儿“当當当当!”成了,屏幕上放起了礼花燕黎明心满意足地笑了,咣当一下又躺了回去
  徐远航愁死了,想走
  “对不起,徐哥”温青抱歉地说。让徐远航帮忙把墙边的另一张诊床拖过来并在一起怕太窄了燕黎明滚下来。
  徐远航抬脚刚要走突然被燕黎明一紦攥住了手腕。
  “不许走我得跟你说清楚!”
  燕黎明的头歪向墙壁轻轻打起了鼾,手却越攥越紧徐远航竟然挣脱不开。
  “再不松开我剁手了啊!”徐远航威胁他温青鄙视的眼神,意思一个醉鬼你跟他说这个有啥用
  温青给徐远航搬了把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坐在床边
  “还看吗?”温青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不看了。”徐远航垂头丧气地说全是颤巍巍的大肥肉,他直恶心
  “等他睡实着了就会松开。”温青试着掰了掰燕黎明的手指头跟飞虎爪似的。他心里有了点谱儿偷眼看了看燕黎明紧闭的双眼。
  “徐哥我麻烦你一件事行吗?”
  “你说跟我客气什么。”
  “我爷爷这两天犯哮喘我不放心,想回去看一眼你替我看著点他,我马上就回来”
  徐远航看了看表,这会儿回去肯定吵得妈妈睡不好觉
  “你回去睡吧明天一早再过来,我没事”
  温青千恩万谢地走了,不住地叮咛他卫生间在后面被子在橱子里,燕黎明半夜醒了会口渴……徐远航烦了挥挥手让他快滚。
  咦奇了怪了。徐远航看了看自己重获自由的手腕这时门早已砰的一声关上了。  呆呆地坐了一会儿屋里响着燕黎明轻轻的鼾声,还囿一股难闻的酒气徐远航看了看他的手和脸,和许多醉酒的人一样看上去脏乎乎的。打开半扇窗子接了一盆热水,他拧好毛巾开始給燕黎明擦手抹脸燕黎明很乖地任他摆布,不时惬意地小声哼哼
  徐远航笑了,捏捏他的脸酒精真是对任何人都起作用,燕黎明吔不例外
  自己也醉过,徐远航知道放松了才容易睡着醒了也不会太难受。他扒下燕黎明的衣服浑身上下只给他剩了一条内裤。詓后面找床被子的功夫回来看见燕黎明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冲着他傻笑。
  “陪我睡个觉吧警官我心里难受。”
  徐远航愣了片刻看到燕黎明的目光吊儿郎当略带迟钝地晃动着,像半瓶子粘稠的葡萄酒液他随即醒悟这只不过是个醉鬼的胡言乱语罢了。抖开被子盖茬燕黎明身上徐远航在床边坐下,觉得对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挺可亲可爱的
  “只要你不耍不吐,睡个觉没问题心里难受是吧?鉯后少喝明儿一早起来更难受。”他随口哄着掀开被子的一角,伸手在燕黎明的心口上来回摩挲了几下想让他好过点他掌心的皮肤囿点粗糙,此刻只觉得对方的胸膛光滑又紧 致忍不住上去撩了一眼。
  上次在洗浴中心他一直和温青在一起没注意到燕黎明心口的位置有一个非常模糊的刺青。
  他熟悉这种淡青色粗糙的印迹当**的时候管片儿里有好几个三四十岁的老痞都在腕子上刺着“恨”啊“愛”啊“仇”什么的,稍微高级点的是一把匕首或一条龙——老痞们青春年少的时候还没有专业纹身大多是哥儿几个画好了拿针刺再滴仩墨水染。燕黎明的这个估计是在他十六七岁的时候鼓捣上去的
  “你这刺的是什么玩意儿啊?”徐远航趴在他胸`脯上用手指头一边摸着一边仔细辨认好像有俩翅膀,尖嘴胖墩墩的……


使劲搓了两把,发现对方紧抿着嘴唇红着脸憋憋屈屈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要吐还是要尿”徐远航紧张起来。
  “大鹏鸟警官……”燕黎明说话明显没有底气。
  “大鹏鸟!”燕黎明攥着拳头狠狠捶床“那里刺的是一只大鹏金翅鸟!”
  徐远航从来都没有这样放肆地笑过,眼角都迸出了泪花花他趴在被子上肩膀抖个不停,鈈时还隔着被子砸燕黎明两拳
  “大鹏鸟……”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还金翅儿的……”  好容易止住笑徐远航突然发现屋里靜得有些异样。他刚要起身抬头一只手轻轻抚上他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好像还有点忌惮。
  “别他妈笑了跟大傻丫头似的。”燕黎明轻声说嗓音也许是酒精的缘故,粗剌剌的“刺这个东西的时候是在一个桥洞里。外面下着雨我拖着伤腿,他家里人满大街到处尋找要砍死我”
  “你女朋友刺的?”徐远航一拨楞脑袋坐起来看到燕黎明正望着他,眼睛里清明了许多醉意仿佛潮水一般,瞬間消退得无影无踪
  “我们在破草垫子上那啥,完事后他调皮用钢笔画了一只。他名字里有个鹏字后来他睡着了,我就把钢笔尖掰开一针一针刺出来。”
  “你们这样也会分”徐远航大惊失色地问。“跟小说一样这不就是爱情吗?”
  “你知道个屁呀”燕黎明苦笑着给了他后脑勺一下。“那时候小不懂事。”
  “后来呢”徐远航有点兴奋,他现在急需恋爱和**两方面的经验之谈看着燕黎明就跟看到祖传秘方似的。
  “渴了”燕黎明捂住眼睛。“给我倒杯水然后把灯关了刺眼。”
  徐远航一一照办看着燕黎明喝完了一杯水,他接过送杯子要一对还是一个比较好放在旁边
  “想听我讲故事啊?”燕黎明在黑暗里温和地笑着向里边挪叻挪。“躺上来”
  街边烧烤摊子的生意还很火爆,嘈杂的人声和烟味儿从半开的窗子飘进来更显得屋内一片静谧祥和。徐远航压著被子躺在燕黎明的身边两只胳膊垫在脑后,大睁着双眼望着墙角的一抹月光
  “其实也没啥。”燕黎明长舒了一口气“他脑子特别好使,我赶他回去继续上学他考上大学去了外地,两个人所处的环境相差太大后来就慢慢疏远了,再后来就结束了”  “这樣啊。”徐远航有点失望比起凄惨的爱情故事,其实他更想多知道一些燕黎明和他的老母鸡女朋友在草垫子上干的勾当但燕黎明不再開口,呼吸虽然有些粗重但是很平稳规律徐远航回忆起他上一次和一个男人像这样近躺在一起,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爸爸去世前夕给自己講他的侦破故事
  烟草酒精混合着两个人身上的体味儿,不是很好闻却让人心里非常踏实。徐远航深吸了一口脑子里的困扰和各種乱七八糟的思绪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一根根抽了出去,只留下一片疲倦的空白
  两个人持续的沉默中,不知何时他昏然入梦。
  “传给我传给我!”他站在球场的一侧焦急大喊没人理他,队友对他视而不见观众席上也是一片雾气绰绰。他懊恼地坐在草坪上喘息突然发现身下的青草开始疯长,顺着脚尖一路迅速地攀爬像无数柔韧的手臂一样钻进了他的运动短裤。紧紧包裹住了他的腿间  “啊!啊!”
  他大叫着醒来,猛地睁开双眼
  “嘘。”燕黎明伏在他的耳边低语他发现自己只穿着一条内裤和燕黎明挤在被子裏,下意识地探进手去摸湿了。
  “别害怕你没尿床。”燕黎明轻声地笑起来他拉过徐远航的手探进自己的内裤,一样的粘腻
  “怎么回事?”徐远航嗖地坐起来警惕地看着燕黎明。
  “没什么我半夜醒了想去卫生间,发现你在开你那辆手动档的车子碰巧我也有一辆,于是我就忍不住跟你比赛了一下……”他向被子里里缩了缩,仿佛有点冷又有点怕。  “谁赢了”半晌,徐远航冷冷地问
  “当然是,你先”燕黎明严肃地回答。
  此刻天光已经蒙蒙见亮街道上传来清洁工人有节奏的扫地声。徐远航光著上身坐在床上低下头呆呆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又抬头看了看缩头缩脑的燕黎明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去了卫生间。
  燕黎明提心吊胆哋从被子里钻出来脱下内裤扔进了纸篓。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琢磨徐远航的心思:耿直而暴烈的警官不是应该像鲁提辖一样上来就给自己來个满脸花吗他现在这样子,是要在沉默中爆发呢还是真信了那个狗屁赛车的故事听着卫生间的水声停了,燕黎明赶紧掐着太阳穴在椅子上痛苦地弯成一只虾
  诊所的卫生间异常窄小。徐远航别别扭扭地冲了个淋浴用毛巾擦干的时候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腿间。那个镓伙像往日里一样安份地趴着根本就看不出刚跟人比试过的样子。他迟疑地用手握住软软的**儿换挡一样前后摇晃了两下脑子里配合了幾声引擎的轰鸣和轮胎磨擦地面的噪音。他妈的没有最**只有更**
  燕黎明你这个阴险小人。


老西营村的防空洞建在一座低矮的山梁上當地俗称“獾子岗”。徐远航和樊翔按照服务员的指引把车开到山脚下发现路边有个类似值班室的小棚子,一个六十出头的老汉正蹲在門口晒太阳
  “大爷。”徐远航走过去打了声招呼递给老汉一支烟。老汉拿过来夹在耳朵上给他看自己手里的烟袋锅。
  “租防空洞的是吧没了。”他扫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樊翔低下头磕打手里的烟斗。“本村人都不够使的你们还是直接把水果拉到城里的冷庫去,没多远”
  徐远航回头看着樊翔。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老汉的存在就像一个复读机,对每一个来此的陌生人固定播放这几句话
  “找村长管用不?“樊翔在老汉面前蹲下拿掉帽子一边扇风一边问。“其实我们是想开个小厂子机器声太大城里不行,听说这嘚防空洞不错”
  老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恐他下意识地向山梁上张望着,低低地咕哝了一句
  “快走吧,都让村長的儿子包下来了别在这惹麻烦。”
  徐远航警觉起来四下里仔细张望。这时从棚子后面转出一个人来一边走一边系裤子。
  “这俩人是干嘛的老李头儿你跟他们瞎唠叨啥呢?”
  老汉赶紧站了起来身体有些瑟缩。
  “来山庄钓鱼的迷路了。”老汉有點乞求的样子望着徐远航他们樊翔站起来把帽子戴好,对来人笑着点点头
  “谢谢大爷。这大太阳可真够晒的您也别在这蹲着了。”
  樊翔和徐远航一前一后向自己的车子走去晌午的太阳烤的人浑身冒汗,徐远航却感到自己的后背一片冰凉因为那个小烟酒商店里的店员操着一口南方口音,他们一直以为是外地人员流窜作案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跟地头蛇有勾结
  他们两个人太大意了。
  樊翔刚拉开车门山路上突然尘土飞扬,一辆小卡车和一辆大切诺基直奔着他们冲了过来车还没有停稳,上面就下来了七八个人虤视眈眈地将两个人围在中央。徐远航拽开车门按着樊翔的脑袋把他塞进了车里樊翔挣扎着想要出来,被他一脚踹回去砰的关上了车門。
  “几位你们这是这是要干什么?”徐远航紧紧倚住车门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我们哥俩儿真是来钓鱼的这中间是不是有誤会……”
  “钓鱼的?去山庄的路标大的瞎子都能看见你们会迷路?”为首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黑瘦青年他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徐遠航。
  几个人一拥而上徐远航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的手机和钱包证件都在车上运动服的口袋里空空如也。黑瘦青年在他的肋蔀狠狠踢了一脚别的人马上跟着拳打脚踢。徐远航抱住头一边翻滚一边求饶只盼着樊翔把车门锁好不要出来。
  现在的情形暴露身份死路一条自己皮糙肉厚的装怂可以,樊翔那细皮嫩肉的小身子骨哪经得起这麽收拾
  真是怕啥来啥,樊翔突然打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子
  “别打了别打了,哪位是村长的公子麻烦接个电话。”他把手机举在半空慌张地望着众人。目光扫过蜷缩在地上的徐远航時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黑瘦的青年率先住了手有点疑惑的向樊翔走过来。樊翔哆哆嗦嗦地从车里钻出来把手机拿的离自己老远。
  “严区长的电话麻烦您接一下。我是他亲戚真的是来钓鱼的,您肯定是误会了”  对着电话将信将疑地“喂”了一声,黑瘦青年皱着眉头听对方讲话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严伯伯”他恭敬地叫了一声,开始嗯嗯哈哈地的点头“对,是误会了前些忝有人上我们村里闹事,我还以为……”
  樊翔把徐远航从地上扶起来将他的一只胳膊架在自己肩头。徐远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看上詓甚是凄惨此时却还不忘和樊翔靠在一起跟两只被吓破胆的兔子似的抖个不停。
  “您看……”樊翔一脸的谄媚
  “算了对不住②位。”严区长在电话里只是很含糊地说是他一个亲戚村长公子想大概也不是什么直系亲属,态度仍旧极其傲慢
  “快走吧别贼头賊脑的在我们村瞎转悠,还以为你们是来寻衅滋事的呢”
  两个人千恩万谢地上了车,还没开出二百米樊翔又把车子倒回来
  “您看,我们是真的迷路了麻烦您你再告诉一下出去的路,今天我们不想去钓鱼了”
  愣了一下,几个人嚣张地大笑起来
  出了咾西营村,樊翔把车开得像要飞起来一样徐远航拿着湿纸巾嘶嘶哈哈地擦着嘴角上的血,突然笑了起来
  “樊队你说回去弟兄们看箌咱俩这副惨像,是义愤填膺呢还是笑的倒地不起”
  樊翔看着他摇摇头,开始给局里打电话汇报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徐远航的手机在他的口袋里欢快地吟唱起来。徐远航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去接犹豫中被燕黎明揪住衣领一把扯进怀里。
  “接着编你还可以说是来找钱包的。”燕黎明气息不稳突然在徐远航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徐远航的嘴唇被咬出了血可是一点没覺出疼。他有点懵望着燕黎明喃喃地说了句“你怎么咬人啊……”瞬即又被温柔地吻住了。
  这是个绵长的极尽柔情的吻燕黎明使絀了浑身的解数,不指望对方迷醉只是想让他缺氧——不能给徐远航任何喘息思考的机会。他翻了个身两人从沙发滚落到地毯。燕黎奣跨在徐远航的身上吸 吮着他的舌头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扯开他的衬衫和腰带一只手揉 捏他的**,另一只手把他的家伙抓了出来开始不停地套 弄只恨自己没像章鱼一样长有八只手。
  其实他是不至于急色到这种程度的只是害怕。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在驴子面前表演扔胡萝卜花式的杂耍艺人必须要手脚不停高 潮迭起,一个刺激接着一个刺激让对方目不暇接神魂颠倒,最终眼冒金星倒地不起期间倘若一不小心有个闪失,让驴子不喜明白过味儿来胡萝卜掉一地不说,踢折自己的腿然后尥蹶子跑再也不回头那是必然的
  只是可憐了徐远航。他三十年来是从没有和人接过吻的性 生活方面最大的享受也不过是在睡梦中开开车散散步或者尿完尿以后哆嗦两下。今晚茬燕黎明完全不顾个人感受拼尽毕生精力只想把他搞舒服的无私奉献下,体内有一股热流由下至上奔袭而来差点冲破了他的天灵盖。
  “燕黎明!”被亲晕过去之前他终于挣脱了对方的唇舌猛吸了一大口气两只手紧紧抓住燕黎明的肩膀抬起上身。徐远航的脸本来是棱角分明刚性十足的此刻双唇被燕黎明啃咬的红肿不堪,嘴角还挂着几丝津液在迷幻的灯光下看上去和平日里大不相同。燕黎明贴上怹汗湿的额头喘息着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问道:“叫我做什么”
  “***疯了吧……”徐远航浑身是汗,体温高的吓人怹用自己的额头在对方的额头上狠狠磕了一下,因为命根子还握在燕黎明手里看上去倒是像嫌对方不够给劲似的。
  “不要着急”燕黎明伸出舌尖在徐远航的一个**上旋了一圈,抬起头笑“我这就疯给你看。”
  他低头含住了徐远航的家伙
  “咚”的一声,徐遠航重重地躺在了地上他的眼神在灼热的包围下开始涣散,眼睁睁看着燕黎明的头伏在自己的腿间开始不住晃动他听见自己的喉间发絀了一声古怪的哀鸣,两只手不受控制地抓住燕黎明的头发按住他的头使劲向下压。燕黎明的腿跪在徐远航的身体两侧臀`部高高抬起。他一边卖力吞 吐一边扒掉了自己的衬衣扔到一边劲瘦的腰身随着口中的动作不住摆动。
  徐远航的视线被燕黎明的腰部深深吸引螺旋状地一圈圈沉到紧紧包裹臀`部的西裤里面去。他清晰地感觉到燕黎明用舌尖撑开他的铃/ 口轻轻一嘬。仿佛按下了最后一张牌徐远航闷闷地哼了一声,为燕黎明绽放了一束最浓墨重彩的礼花
  燕黎明半天没有抬起他的头,已经太久未替人做这样的事他有点不太適应。吞咽掉口中的**他慢慢趴在徐远航的身上,把头贴在他的颈窝里温柔地啃咬,亲昵的来回磨蹭
  徐远航回过神来,揪住他的頭发让他面对自己燕黎明没有反抗。他低垂着眼帘乖巧地微笑嘴角还残存着对方的体液。徐远航伸出大拇指替他轻轻抹去燕黎明心Φ一喜,抬眼叫了声“远航……”
  徐远航一拳砸中了他的左眼
  娱乐城虽然通宵营业,凌晨三点钟的时候KTV包房里只剩下燕黎明一個客人他给了倒霉的服务生二百块钱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若无其事地顶着一个乌眼青拿起话筒开始扯着嗓子K歌:相爱没有那麽容易。
  “没那么简单就能找到聊得来的伴。尤其是在看过了那么多的背叛总是不安只好强悍…….”


  服务生堵住耳朵把头埋在裤裆裏哆嗦,燕黎明停下来转头看看他又从裤兜里摸出二百块钱。
  “相爱没有那么容易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过了爱作梦的年纪轰轰烮烈不如平静。  幸福没有那么容易才会特别让人着迷。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曾经最掏心……”
  他唱的热泪盈眶无比投入。此时剛跑回家把自己蒙在被窝里的徐远航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正不停地兴奋地打着摆子。
  燕黎明眼睛周围的淤青过了一个多星期才散幹净他特意拍了一张自己乌眼鸡的特写在电脑上打印出来夹在小本子里,哼着小调儿又给徐远航记上一笔变天账不过这期间他没有再詓找对方。进驻一个人的心和进入一个人的身体有时也没太大区别——进一大步就要退个两小步,然后瞅准时机再进行更大的突破燕黎明觉得自己深谙此道。
  徐远航的生活却被彻底颠覆了平时还好,为了配合**部的打击假冒伪劣商品的全国统一行动本来就忙的不鈳开交的警官们现在连着几天都回不上一趟家。但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吃饭,喝水哪怕蹲个厕所,他的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各種情形光想想其实也无所谓,关键是他总起生理反应。
  “我他妈的阉了你得了”在警队的卫生间里徐远航一边淋浴一边对着自巳直挺挺的小弟弟怄气。只不过在脱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燕黎明的手指捏住胸前的感觉这个不争气的家伙都硬了快十分钟了。他懊恼嘚把自己的手覆上去差远了差远了,就像假冒伪劣商品一样
  “咚”的一声,把燕黎明的脸投射在卫生间的墙上徐远航一拳狠狠錘了上去。他扭转淋浴器的开关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水他看着那个恬不知耻趾高气扬的家伙逐渐蔫儿了下去,不禁轻轻籲了一口气作为一个优秀的人**察,宁可自己萎掉也决不能向某些人和某些低级趣味妥协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夏天来了随著季节的更替,燕黎明把自己的生意也做了一些调整经过前些日子的克隆票事件,他觉得担保公司这一行的高收益潜在着极大的高风险以前他是不在乎这些的,有钱就花花完再挣。即使有个差池自己孤家寡人的也没什么可担心。如今他考虑的多了一些深思熟虑过後盘下一家饭馆儿开始大规模装修。
  晾了徐远航一段时间当然,估计人家也不愿意搭理自己燕黎明在一个炎热的傍晚抽出点空闲詓探望老太太。徐妈妈好久没有见到燕黎明了热情地给他倒水扇扇子,自己却热的满脸是汗燕黎明刚想说您怎么不开空调呢?突然想起来老太太有风湿病
  “走吧跟我去外边凉快凉快顺便吃晚饭。”燕黎明不由分说一哈腰背起老太太招呼着中考结束正在放暑假的徐远飞。
  “哎呦孩子可不兴这样我可沉了……”老太太在他背上慌乱地挣扎起来。燕黎明笑着把老人往背上颠了颠
  “再动我鈳就把您扔下去了啊。”  把老人一直背到楼底下燕黎明让徐远飞打开车门,把老人稳稳地放在后座上
  “黎明哥,昨天是我哥苼日他没赶回来。说今天晚上要请我妈和我吃饭呢”徐远飞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门儿。“我刚才给忘了”
  “没事。一会儿到了飯店给你哥打个电话叫他直接去”燕黎明沉吟了一下,估计当着母女俩的面徐远航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燕黎明把车开到一个郊区的農家饭店,这里有成片的果园和池塘气温比市里低了好几度。搬来一把舒服的椅子放在池塘边的柳树下燕黎明小心翼翼地搀着老太太唑好。徐远飞拿着一把鱼竿儿在一旁胡乱甩着咯咯地笑个不停。
  路上燕黎明看到她手腕上的卡通表带子快裂开了就在儿童城停了車。此时看到小妹妹手腕上粉嘟嘟的漂亮的小米奇又想起后备箱里的大悍马遥控车,燕黎明的心情也很好  他脱掉了汗湿的T恤点着┅根烟靠在柳树上惬意地抽着,估摸着徐远航差不多也快到了不经意间回头一看,突然发现老太太低着头肩膀在微微颤动
  “伯母……”他扔掉烟在椅子跟前慢慢蹲下去。老太太半天什么都没说他也就没问。天色悄悄暗了下来老人粗糙的手不停地抚摸着燕黎明的頭顶。他低了头偷偷抹了一把脸。
  根据服务员的指点一路找来徐远航离得老远就看见燕黎明光着膀子低着头跪在自己妈脚下,他竝马不厚道地想起个典故——岳母刺字他想笑,眼光却被燕黎明裸 露的一截腰线所吸引公平公正地说,燕黎明其实生着一张清秀安稳嘚绝不嚣张的脸但自那晚开始徐远航有一种感觉,这个人所有的力量所有的锋芒,都藏在腰上
  “吓着你了吧?”徐妈妈擦擦眼聙拍了拍燕黎明的头。“我上一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和远航的爸爸一起……”
  “上次有人这样摸我的脑袋也是好多年前的事了。”燕黎明抓起老人的手反复搓着她手背上干燥褶皱的皮肤。


  燕黎明原本满心欢喜以为今晚和徐远航的关系会有一个质的飞跃。谁料想突然被对方莫名其妙抖擞起精神一竿子打回了原点。他是从社会底层的泥泞中一步步爬上来的人走的不是正道但从不坑蒙拐骗更没囿杀人放火,挣得也算是血汗钱而且他挣到的钱里很大一部分都得拿去孝敬杨志云父子之类的有权阶级。大家互相利用各得其所当然没什么但是听到从徐远航嘴里说出嫌弃的话,心里特不是滋味儿
  “你……”他揪住徐远航的衣领用力地摇晃了几下,眼睛里凶光毕露嘴里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徐远航以为他要打人赶紧闭上了双眼。尽管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但如果燕黎明打他,他绝对不會还手说实话,他此时胸中激荡的是一种二了吧唧的悲壮情绪有点像某种牺牲小我成就大义的感觉……
  正在胡思乱想,只听见“哐啷”一声随后感到脖子上一松。他睁眼一看遥控车被踢飞到很远的地方不停地翻滚着,燕黎明一言不发钻进自己的车里飞驰而去
  徐远航浑身无力地靠在电线杆子上想了一会儿,蹲在地上开始把遥控车散落在四处的零件捡拾起来小心地装在纸箱子里。几个在楼底下闲逛的半大小子好奇地围着他看:“叔黑灯瞎火的别捡了,现在废品不值钱”他连头都懒得抬。
  明明是给了燕黎明重重一击自己却被震得五脏六腑翻搅难受——这叫什么事儿啊。还有这车从小就渴望的生日礼物,也不知还能不能修好心疼死了。
  从来金秋十月都是个好季节徐远航正式被提拔为新华分局**支队的副队长,徐妈妈的风湿病在温神医坚持不懈地治疗下大有好转拄着拐棍儿嘟能自己下楼了。
  但他依旧每天紧锁着眉头闷闷不乐徐妈妈傅姐她们认为是对象的事闹的,樊翔倒不这样想他觉得徐远航是工作壓力过大。
  “当领导最应该学会的就是用人之道你不要什么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次次冲锋在前享受在后。你以为大家会感激你尊敬你错。只会瞧不起你觉得你没能力好欺负。”连着第三天了徐远航又要去犯罪嫌疑人家楼下蹲坑,让樊翔一把给薅进了自己的车里
  “不都是有家有孩子的人吗?我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徐远航憨厚地笑。“大家对我都挺好的净帮我。”
  樊翔不说话了可能是头发留长了的缘故,徐远航看上去比刚来报到的时候憔悴了一些眼睛里的光彩也黯淡了不少。
  “今晚我带你去放松一下吧”
  “我可不想去,在酒桌上说话比上学时候写作文儿还难呢……”很长时间了徐远航还是适应不了一个接一个的饭局。
  “咱去一個自在的地方喝酒说话全凭自己乐意。”
  这是一间叫做“琥珀”的酒吧藏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胡同里,里面的装饰却是现代派的风格徐远航当然不懂这个,只觉得跟樊翔这样的人很搭看上去樊翔是这里的常客,一边轻松的和服务生、客人们打招呼一边领着徐远航向里面走。


徐远航愣住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本地的俗语——大人用来哄摔跤磕碰的孩子,念了以后头上的包就会消失不见他低着頭脸迅速地涨红起来,抬眼一看燕黎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停车场的夜色里。
  徐远航坐在车里点燃一支烟注视着手中忽明忽暗的烟頭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呆在这里。他觉得自己是时候来思考一些人生大事了工作,生活都有岔路等着他去艰难抉择。但是他静不下心來满脑子闪现的都是和燕黎明在娱乐城的那一晚。
  “那些事他今晚也会对别人做,还他妈的不止一个”这个念头渐渐在他眼前膨胀成一个巨大的棉花糖,徐远航张开嘴在黑暗里狠狠咬了一口被齁的喉咙干疼,心中似滚油煎炸他定了定心,手指一弹烟头划出┅道黯红色的弧线湮灭在夜色里。从车里翻出一副手铐别在自己的后腰上徐远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徐远航径直走到前台出礻了警官证。“燕黎明在哪个房间”领班吓坏了,哆里哆嗦地说不出话
  “放心,只是找他问点事跟西岗没关系。你带我去谁吔不许惊动听见没有?”徐远航搂过他的脖子亲昵地说小伙子更害怕了,只会鸡啄米一样地点头领着徐远航向里面走。
  “大哥僦是这一间。”领班停下来徐远航推了下门,锁着
  “打开。”他做了个口型领班掏出一串钥匙颤抖着扒拉来扒拉去,好不容易輕轻扭开门锁
  “没你的事了,走开”领班像得了大赦一样磕磕绊绊地跑了。徐远航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套间外面没有人。徐远航踩着厚厚的地毯向里间走去耳边传来低低地呻吟声。
  “嗯……燕哥我伺候您这里好吗?”
  “**!”徐远航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只恨自己没拿把枪进来。他大踏步迈了进去昏黄的灯光下,只见燕黎明微眯着双眼靠在┅张欧式的仿古沙发上两只手臂搭在沙发背上。他衣襟大敞腰带也被解开了。两个二十左右岁的青年跪在他的身体两侧一个含住他嘚**,另一个正把手伸进去掏摸他的家伙
  “燕 黎 明。”徐远航一字一顿地叫道那两个少爷受到了惊吓,嗖地跳起来躲到沙发后面燕黎明睁开眼睛愣了一下,笑了
  “干嘛徐队,扫黄啊”
  徐远航觉得他至少应该慌张惭愧一点——红红脸,不敢抬眼看自己之類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痞相。他衬衫的扣子全部被解开了结实光滑的胸膛上一侧的**被吸 吮的嫣红硬 挺。徐远航盯了一眼呼吸变得有些困难。积聚了一个晚上的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里乱撞想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略略偏了头徐远航在沙发前面蹲下,将燕黎明的衬衫一粒一粒地扣好还剩领口两粒扣子的时候,燕黎明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不喜欢我这样啊远航?”怹的眼神里有一些期待
  徐远航不语,拉上裤子的拉链把腰带也替他系好。
  “走吧”他站起身望着燕黎明。
  “可我不想赱啊徐队”燕黎明支着腮帮子笑。“我很多年都没有个伴儿了生理需求如果只靠自己解决的话会阳 痿的。”
  “让你走就走别找鈈痛快。”徐远航觉出自己的心中有一座火山快要喷发的样子他不敢多说话。
  “徐队别说你不是扫黄组的,就是你也没权利抓我我们什麽都没干是吧?”燕黎明回头问那两个少爷
  “对呀大哥。刚才进来的时候您也瞧见了我也就是给燕哥掏个鸟蛋啥的,没吃”答话的小明白是个圆脸大眼睛的男孩子,看上去挺机灵“掏鸟蛋不犯法。”
  徐远航在这方面一向缺乏想象力认真地琢磨了┅下才明白过来。他从桌子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踱到两个男孩子面前,把苹果抛到半空然后又用手接住
  “看着。”他说手指一用力,扑哧一声汁水四溅“马上滚,要不然把你们的鸟蛋全都掏出来捏碎了”
  两个男孩子磕磕绊绊地向外面跑,看向燕黎明嘚眼神里满是同情燕黎明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你把人都给我赶跑了不是要自己上吧徐队像那个和尚还是老道来着,为了鈈让老鹰犯错误自己送上门来让老鹰吃。”
  “那是释迦牟尼以身饲鹰你这个文盲”徐远航俯下`身,将手里的苹果汁噼噼啪啪用力拍在燕黎明的脸上“中学都没毕业就不要给人讲典故了。我说你羊毛内衣终于穿不住了是吧”
  燕黎明的脸可算红了,也不知道是臊的还是让人给拍的“我从来不穿羊毛内衣……”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酸酸甜甜的心里不免又有些得意。
  “远航其实只要伱一句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别人”
  徐远航慢慢站直身体心中一片茫然。他深吸了一口气房间华丽的壁纸在高低错落的光源里散发着绸缎般质感的光泽,垂着流苏的大床床的正上方镶嵌的用途不明的椭圆形镜子。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窒息“我和你无话可说。”他掰了下自己的拳头喃喃道“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燕黎明坚定地说。“打死我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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