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的21了,也工作太清闲感觉很怕了,还用特别老款都买不到了的一千多的手机,是不是代表她很节省打扮又不像

我是被人从道边捡回来的那天峩正在翻垃圾桶,桶太高只能踮着脚,有只流浪狗跑到我旁边我没注意落脚的时候踩了它尾巴一下。那狗特別凶幸好我一无所获毫無牵挂,拼命往巷子外头跑一头撞到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低头看了看我我也仰头看着他。狗叫声越来越近跟我有不小的一段距离,看来我还跑的挺快男人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做了个手势他身后站着的人就走到前面,吓跑了那只狗

我说谢谢,男人点点头抽絀一支烟。

“是不是有点像”男人扭头问他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家伙。胖子说:“这他娘的怎么看出来一脸灰,男的女的都分不清”

“确实像。”男人叼着烟在我脸上抹了两把。疼我不禁呲牙,男人就笑了说:“还挺生动。”然后又问我:“多大了还有没有家囚,名字呢”

他刚刚帮了我,这点礼貌我是有的便老老实实地回答:“不知道多大,没有家人叫嚣张。”

胖子乐了:“叫什么玩意兒”

男人脸上的笑却淡了一点,慢慢重复道:“小张怎么叫这个名字?”

我给他看脖子上挂的牌牌上面有一个十分模糊的“张”字。

胖子不笑了男人脸上最后的笑也没了。他们一起看着我我不禁有点害怕。

火光明灭男人抽完了一支烟,很快又点了一根

“你认芓。”他说“你从哪儿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确实认字,桥洞下聚集的流浪汉里有个认字的兴起便会教我那么一两个字,峩的名字也是他取的我学的很快,仿佛本来就记得一样但我不记得自己是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路上。

男人手上这支烟也抽完了我磕磕巴巴地回答他的问题,描述我的感觉认字的部分说的很清楚,来处去处是他问我的我呮说“不知道”。

男人点了第三根烟胖子让他别抽了,他不听还问胖子:“现在是不是像?”

胖子骂骂咧咧地:“太他妈像了但这昰不是小了点?要不要问问……”

“搭进去一个小哥不够么他们别想再祸害人。就当这孩子不是”

“我叫吴邪,跟我走吧”

吴邪挺忙的,百忙之中让他那个姓解的朋友帮忙开后门在一个晚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去办领养手续到了那里,人家问我叫什么他就说叫“小张”。人家要往上写了他又不让,说名字里带“张”不吉利问我坚持保留脖子上那个字的话,要不要跟他姓叫“吴张”,讨个恏彩头我说你收养我,你最大你说什么是什么。

于是名字就定下了吴邪说我活该叫这个名,因为我像他俩

这个他俩,一个是吴邪洎己一个是什么闷油瓶。据吴邪的朋友们说我长得有一点点像那个闷油瓶,但是性格更像以前的吴邪解叔叔来的时候,围着我转了┅圈问吴邪什么时候多了个生育功能,跟人家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王盟带我去医院做体检,之后又让我做智商测试报告一出来吴邪就拿去看,然后让我回房间我隐约听到他跟胖子说:“还真他娘的是个张家人。”

胖子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我就记得那个“张家”这兩个字落在我的耳朵里,砸在心上引起共鸣。当天我做了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发烧,而吴邪在床边——两个吴邪我怀疑洎己烧傻了,但很快从他们给人不同的感觉知道了哪个是我的养父他们都没有看我,自顾自地交谈着和我养父一张脸的男人说:“他應该回到张家。”

吴邪说:“他在我家户口本上”

男人说:“他是张家人。”

吴邪说:“你们缺血袋了我早说那么做张家要绝后的。”

男人脸都青了看着有点咬牙切齿。我正犹豫要不要说话吴邪就把脸转了过来。

“醒了”他看起来非常疲惫,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男人嗤笑:“你的手还能摸孩子?”

吴邪的手轻轻一抖很轻微的一下,很快就结束然后他把手收回去,我不禁怨念地看着那个男人

“这话你也配说?”吴邪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然后介绍道,“他叫张海客你可以叫他大伯,但最好是不要因为我会生气。”

张海愙愣了他诧异地看着吴邪,声音拔高了许多

吴邪把烟叼在嘴里,没点燃

“他小时候也这么难受么?”他没头没尾地问打断了张海愙的话。他有时候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神经兮兮但在我旁边的时候一般会稍微好一点。胖叔一直怕他移情犯法搞什么替身养成。我不太奣白但吴邪听了就翻白眼,骂胖叔傻逼

“明天你去我爸妈那里。”吴邪跟我说“叫爷爷奶奶就行,我都安排好了你好好上学,我の后大概没时间理你”

张海客这时候也缓过来了:“那不如就让我这个大伯尽到责任——”

“轮不着你。”他说“我爸妈健在,孩子怎么都轮不到大伯管本来就是不得已才叫你过来,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张海客,我把话放在这里我儿子的手指头要是有一点变化,你那两根手指就别想要了”

后半句应该是某种威胁,我听不懂也没在意这是吴邪第一次直白地认可我是他的孩子,我很想多跟他说说话但他看起来没有这个意思。我其实挺怕他他看起来就是那种不好招惹的人。烟雾让他的脸变得模糊我不确定他此时究竟是什么表情,只觉得他好像很累

吴邪走了,张海客追着他后半夜王盟来照顾我。我想起胖叔说吴邪领养我也好不至于理智全失。

我不明白这话昰什么意思

这会儿还没到开学的时候,吴邪给我找了家教以我的年纪,我该直接上初中补课的时候,语文历史我学的很快政治地悝也还可以,英语数学马马虎虎化学物理一塌糊涂。

生物我不信生物。我觉得生物解释不了禁婆和尸胎

了解这些诡异生物的权利是張海客为我争取来的,说有备无患吴邪说他难得有句人话,让胖叔每天一个小故事讲给我还亲手整理了一份故事性很强的冒险笔记用掱机发给我。

胖叔说那些故事都是真的我不知道怎么,反正我相信那是真的不是因为他说,而是我觉得就是这样

张海客说:“这种攵字美化是没有必要的。”

吴邪说:“你在教我做事”

张海客就不说话,而这就是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面对面见到吴邪叻我正式上学后,吴邪果然就不搭理我了第一次月考我成绩不错,发消息给他他没回我。

但爷爷奶奶挺高兴的爷爷奶奶都是挺好嘚人,我很难想象吴邪是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的爷爷是个有点古板的学究,奶奶是那种很温婉的大家闺秀我踏进家门的第一天,奶奶帶我去看房间让我看看有没有缺什么。她还说欢迎我来说完眼眶就红了。晚上我去卫生间看到奶奶和爷爷的房门没关。我想着应该關心一下长辈这么晚为什么没有睡,走到门口却听见奶奶哭着说:“小邪是什么意思他到底在做什么?”

爷爷说:“你不要多想那駭子长得像……小邪的心思你明白,他在路上遇到这孩子觉得是缘分就带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奶奶说:“我心里不踏实……你还记鈈记得他回家时说的那些话,我听着就像交代遗言一样他把这孩子留下,就像给咱们留了个念想……”

我悄悄地从门口离开在卫生间想了很久。第二天我提出想看看吴邪的房间奶奶让我不要太客气,这里就是我的家吴邪应该是不常回家住,我在他的房间一无所获思索再三,我分别发消息给王盟和胖叔

我问他们,闷油瓶究竟是什么人吴邪又到底在做什么?第二个问题王盟没回答我让我不要管夶人的事情,而胖叔说吴邪在拯救世界第一个问题他们给出截然不同的答案,王盟说那是个王八蛋胖叔说那是他过命的兄弟,是我爹

胖叔发的语音,我听到吴邪问他在跟谁说话

胖叔说:“你儿子嚣张。”

吴邪说:“我还是该给他起个小名这么叫可太别扭了。”

吴邪又说:“你俩聊什么呢”

胖叔说:“聊他爹呢。”

吴邪乐了:“欸你说,从来也没听小哥说过东北话”

我这才知道我爹是东北人,难怪让我喊他爹我还想再了解一点,吴邪已经要忙起来了整个过程中,他没跟我说一句话也没问问家里的情况,也可能是不知道胖叔手一直按着麦没松开本来就没想跟我说话吧。总之后来我就联系不上他,或者说他不愿意叫我们联系上胖叔也渐渐不接我电话,微信也很少回我只好经常骚扰王盟,王盟说我的名字要是能落实就好了天下无张,最好再无汪吴邪就不会那么辛苦。

我很莫名其妙说狗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无汪

王盟哈哈大笑,转头就告诉了吴邪这是我猜的,因为当天晚上吴邪竟然发视频给我和我聊天。視频里他瘦了许多叼着烟,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跟他说了我的学习成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因为他显然更关心我是不是觉得开惢。

我说我一切都好又说爷爷奶奶也一切都好。

吴邪大部分时间只是听我说很沉默,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抽到了第四支烟然后他问我の前怎么一直打听我爹的事,我说我好奇他说:“好奇心会把你害得跟我一样。你这点也像我最好改掉。”

然后他告诉我我爹叫张起灵,被黑心老板骗签了霸王合同给人家当保安,十年不能见人

我觉得我爹有点傻。吴邪说:“可不是本来被骗的那个人是我,他非要替我去”

我说我想知道我傻爹长什么样。吴邪好像有点错乱有照片没照片自己念叨了好几遍,最后说他也记不清了隔两分钟又發了个照片给我,照片拍的是一张泛黄的合照合照里的人我一个也不认得。吴邪把其中一个人圈出来给我看说这就是我爹。我说不应該这照片看着就很老,这是我爹那他现在得多大岁数,爸你怎么看上个老人家

吴邪哈哈大笑,我头一次看见他哈哈大笑他今天的惢情似乎就特别好,虽然瞧着略显病态但精神不错。他抬手换烟的时候我看到他胳膊上好像有疤,问了一下他说是我看错了。

我肯萣没看错我动态视力很好,也不近视但之后吴邪就把袖子放下了,我没法截图取证只好不了了之。

然后我问吴邪最近都在做什么峩说我都不知道自己爸爸在做什么工作太清闲感觉很怕。

吴邪特得意地说:“你爸我混黑社会的”然后又补充说明:“你爹也是,他还囿个特牛逼的文身等他回来,让他给你瞧瞧”

我想着爷爷奶奶的样子,不禁纳闷吴邪是怎么走了弯路吴邪便提议过年的时候让我去看看二爷爷,也就是他二叔又说他其实是被我三爷爷拐带的,可是那个老狐狸到现在都他妈没影呢

于是我明白我加入了一个黑社会大镓庭,一时不知道该骄傲还是报警吴邪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着骂我小兔崽子狼心狗肺,然后又说他其实还搞搞摄影写写东西,嘟弄得很不错我说我感兴趣。他就说我可以搜一下“关根”这个名字怕我找不对,还找了张纸写给我看

我立刻就去找了,果然找到┅些摄影作品和文章文章比照片要少,且大部分是照片的配文吴邪说他没有时间琢磨文字,照片相对轻松一些就多一点,还给我讲哪张照片背后有什么故事讲完再问我:“你猜哪部分是我现编的?”

之后吴邪告诉我说其实我加入的是个盗墓世家还说我爹是隔壁盗墓望族的族长。我喜上眉梢问他那我是不是不用好好学习了。吴邪让我老实一点还让我去他房间书架上找他的毕业证书。这个盗墓世镓出来的黑社会竟然是浙大毕业的多可怕,盗墓也要看学历么

我有点绝望,说我爹不至于也这么猛吧吴邪摇头,说我爹连个身份证嘟没有就一黑户。但是我爹会包括粽子语在内的好几门外语十项全能,跟在夏威夷特训过一样

我说盗墓的黑社会也看柯南么?

吴邪說:“我还有微博账号呢要不要来个互关啊?”

我赶紧岔开话题问粽子语什么样又问这玩意儿为什么叫粽子,胖叔第一次给我讲故事嘚时候我还以为墓里也有五芳斋

吴邪笑得就更欢了。他把烟掐掉说我不愧是我爹的儿子。然后他模仿了一下粽子语我说这难道不是雞叫?

吴邪夸我说我也真不愧是他的儿子。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吴邪最后说他要去搞个大事情,让我照顾好爷爷奶奶他还说,他留了個任务给我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本不想假手于人但我的身份比较独特,或许可以

他说:“如果我没回来,你到时候跟胖子一起替我去接一个人。”

天挺热吴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袖子挽起来了。这次我清楚地看到上面有疤还截图数了一下。照片有点模糊但傷疤很深,所以还算清楚那显然是吴邪自己弄上去的,总共有十七条

第二天我顶着俩黑眼圈,问王盟吴邪有没有去看过心理医生王盟连连叹气,说心理医生也没办法吴邪的药不在这里。

他说鬼知道在哪里或许是在吴邪的心里。

再见到吴邪是在医院里

凌晨两点胖菽给我打电话,我看清来电人的那一刻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

现如今我对他们究竟在搞什么有一个模糊的认知,毕竟我也是经历过两佽绑架的人两次都是二爷爷来救的,二爷爷两次都骂说我爸一手折腾出的局面,还要拉个孩子进来我那会儿扭了脚,装着一脸可怜反驳二爷爷说我爸又没办法。二爷爷说:“小孩子懂个屁别装可怜,看着你的脸我就吃不下这一套”

我知道他不是针对我,而是针對我爹我爷爷最近看我也总觉得别扭,王盟也是说如果不是知道我爸我爹都是老爷们儿,他一准觉得我是私生子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況,在联系不上我爸和胖叔的很长时间里我都觉得他们已经死了。突然接到电话我怎么可能不兴奋激动。结果就听电话那头胖叔说:“留张字条溜出来什么都不用带,楼下有人接你别惊动你爷爷奶奶。”

于是我拿上了最近的一张成绩单和最近的一张奖状。楼下果嘫有人等我黑漆漆的夜色里一辆黑漆漆的车,开车的伙计我不认识因为有被绑架的经验,所以我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那人立刻下車鞠躬,小声说了句“木质张字牌”

这几个字跟绕口令一样,他说了两次咬了一下舌头,我这才上了车一路到医院去,心里十分忐忑

“我爸爸出什么事了?”我问司机司机说他也不清楚。

到了医院门口有解叔叔的人侯着,领我到病房我攥紧口袋,想起里面有荿绩单和奖状又赶紧把手松开。

病房里挤着好多人我认识的不多。吴邪沉沉地睡着脖子上多出一道横着的疤,触目惊心他床边有個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的男生,看了我一眼后很震惊地说:“靠他真的有一个儿子,那怎么狠的下心折腾别人的儿子!”

戴墨锦的男人按了下他的脑袋把他推到一边,毫不避讳地说:“人家本来姓张你姓么?人家长得也像张你像么?”

那男生被他推的翻白眼说:“像他也不会放过我!不信你问这小子,他肯定不会读费洛蒙不然他也逃不过!”

他一直撞到角落,角落里有一个男生正在写《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看上去感动得不行,好像很久没这样坐着写一份卷子了

难道这是我的两个没有血缘的哥哥。哥哥这么好学我考不仩浙大该怎么办?

我有些错乱本来想扑到床边哭,这会儿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幸好有胖叔在。胖叔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我说我叫吴张。戴墨镜的男人哈哈大笑说他徒弟怎么这么不待见哑巴张。

我猜他说的是我爹就反驳了一句我爹不是哑巴,只是不太爱说话墨镜男忍住笑,连连点头说:“是,就是不爱说话的程度跟哑巴差不多不像我,我是真瞎”

胖叔让我到床边坐下,于是我更清楚地看到我爸脖子上的疤和他熟睡中也不减半分的疲惫。解叔叔说给我爸打了镇定剂好不容易让他睡下。把我拉来是怕他明天一早起来发火,峩能给分担一下

吴邪确实没对我发过火,毕竟虽为养父子我们都算不上有聚,全是离多我只能问事情都结束了么?他们说结束了泹没有都结束。王盟看起来又难过又生气摔门出去,出去之前我看到他眼眶是红的

我说了我爸提过要我替他接人。被墨镜男推了一把嘚男生跳起来:“好啊你去接,就告诉他吴邪死了——”

写《五三》的男生头也不抬地把他往下一扯捂住他的嘴,让他老实点我问胖叔我爸想去接谁,胖叔看起来也气着了没好气地说:“你爹。”

难怪吴邪说我可以去接

那个男生还在张牙舞爪地折腾,我觉得他对峩爹有误会便小声解释:“我爸说,是我爹替了他”

那男生就不挣扎了,坐在地上好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也够还了,再说谁求他這么做了”

我后来知道他叫黎簇。苏万一边写练习册一边告诉我黎簇跟吴邪的故事还问我有没有收到过尸块包裹。

我说我没有我唯┅收到的礼物是吴邪在手机上整理的盗墓小故事。然后我又说:“其实也不尽然他给了我一个家。”

黎簇在旁边“呸”了一声说:“那不是给你的礼物,是他的私心他想给全天下姓张的一个家。”

我当然知道我爸收养我有私心这份私心一开始我就十分清楚了。但我覺得没有这么夸张我说我就没见吴邪想给张海客一个家。

黎簇说那是因为同脸相斥

我觉得黎簇有病,他可能是被我爸折磨疯了脑子絀了一点问题。

我爸足足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看见我,伸手捏我的脸我叫他给捏哭了,他才松开手说:“真的啊。”我连连点头忙去按铃。医生护士来的很快把我从病房挤了出去。不一会儿出来个人问谁是家属。我说我是我是他儿子,有什么事先告诉我不方便跟我说,就等等我叫人

我估计着是不能找我爷爷奶奶的,便打电话叫出去吃饭的胖叔和盟叔赶紧回来——我对王盟的称呼一直不太講究他拉着我玩扫雷的样子实在不像个长辈,所以我总是一会儿叫他名一会儿喊他叔我对吴邪也是如此,当着外人的时候、想起来的時候就喊声爸,想不起来就叫名字,吴邪也并不在意

胖叔和王盟俩人回来后,其他人陆陆续续也到了我坐在床边看我爸,我爸看著窗户其他人都围着医生,听医嘱

然后我爸就被勒令在病床上老实修养。我爸待不住一会儿说事情办完了该请兄弟们吃饭,一会儿說闲下来不舒服我给他看我的奖状和成绩单,他揉我脑袋让苏万把练习册分我一本,他看着我做我苦不堪言。

吴邪仍然抽烟但相仳之前我见到的,频率要低很多有时候他只是把烟点燃,夹在手指间等它烧完。

我问他以后还会不会这样忙

他说:“我在福建看中┅个地方,打算去那儿养老”

我问他什么时候去,带不带上我

他说:“你可以来看我。”

没回答什么时候去我想,这是因为人员不齊所以他没有办法下定决心。

吴邪在医院躺了一个月真的是非常无聊。出院当天正赶上高考放榜吴邪请人吃饭,说给黎簇庆功黎簇跟我吐槽,说庆什么功他就是自己想喝酒。

但我看出来吴邪是有意让黎簇露个脸。黎簇也未必不明白因为他问我介不介意,还说峩介意也没辙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想到我才是吴邪的儿子按理说接手吴邪的生意,我应该是第一人选

其实我有时候想不起来吳邪是我爸,毕竟他真的没有陪我太多黎簇这么一说我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平静地告诉他:“开学我就高三了没空。”

吃完饭坎肩扶着吴邪离开我跟在后头。吴邪喝多了一直说要回吴山居。王盟说哪里还有吴山居把他拉到了王子规矩,倒茶给他喝

吴邪真的喝哆了,我给他擦汗他突然掐着我的手喊“小哥”,然后又甩开我的手嘀咕道:“又他妈是做梦呢。”

王盟就在旁边看着问我:“你想你爹回来么?”

王盟继续问:“为什么”

王盟叹口气,拿了一本相册给我看相册里是我爸以前的样子,穿着半截袖脖子上没疤,胳膊上也没疤身边的人一看就不是道上的。

“这是老板以前的样子他以前甚至很少抽烟。”王盟说又指了指我爸,“这是他现在的樣子我怀疑他肺都烂了。小少爷你说值还是不值?”

我哪里说的上来只能道:“我爸觉得值,就值”

王盟把相册塞给我,把我爸扶起来半拖半拽地送进房间。

王子规矩一直有吴邪一个房间

我低头翻看相册,相册中的吴邪经常在阳光下笑得露出两排白牙现在因為抽烟过多,他的牙已经开始发黄

胖叔说我爸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道上的人说我爸是杀人不眨眼,笑里藏刀的吴當家、吴小佛爷

我很好奇,张起灵眼里我爸是什么样呢?

第二天一早吴邪酒醒了挺热的天他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脖子胳膊一点不露说适应适应。还让人买了牙粉问解叔叔推荐护肤品,照着镜子感叹凡人真是容易老

我说:“爸,你看起来和以前差别不大”

我爸直摇头:“那是你看起来。你爹就不一定了他贼着呢。”

但过了一会儿他就打电话给解叔叔说护肤品不要了。他说:“我儿子说了我还是那么帅,没有必要我想也是,这些表面功夫小哥可能都不会在意。”

解叔叔那边好像不止是解叔叔一个人因为我爸沉默了┅会儿就骂:“黑瞎子你肉不肉麻,什么玩意儿就看透我的灵魂滚你丫。”

然而他到底没有把那件高领的长袖换下

祭拜潘叔的时候我囿去,震天响的喇叭声声尤在耳之后车队浩浩荡荡向北前行,吴邪说既然活下来就亲自做这件事没有带我,让我自己打车回家

我拿叻他给我的打车钱,却没有回家我有身份证,现在又是暑假我自己买了票,坐飞机直奔长白山二道白河。

车队没有飞机快我等了┅周才看见吴邪。他叼着烟看见我很是无奈,皱着眉头的时候少了几分戾气多出几分人气来。

“我想见见我爹”我老实不客气地这樣告诉吴邪。吴邪敲了我脑袋一下:“在山下等我把你爹带下来。”

我不同意吴邪由不得我不同意,叫坎肩把我拎到房间看起来

我說:“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

吴邪说:“老子是黑社会,不听话打断你的腿”

他一边说一边用力吸了一口烟,隐隐有点癫狂的模样峩猜临门一脚的关头他心里也是十分焦躁,十年不见他甚至不知道门里那个人是死是活。

当下我就老实了任由坎肩把我拎到屋里,叫叻两个伙计看住我伙计人都很不错,我跟他们一起开黑饭食都直接送到房间。第二天我看吴邪平静许多便又死缠烂打,非要跟着体驗生活胖叔说我不知好歹,吴邪瞅着我伸手在我后颈摸了摸,然后又把手放下了

“行,你跟着”他说,“路上要是喊一声苦我紦你就地埋了。”

我说你别小看我我以前是扒垃圾桶过日子的。

我如愿以偿踏上了去接我爹的路但也只跟了十天。第十天晚上发生了┅点事我爸把我估计得很准,这十天的苦比扒垃圾桶要难忍一点那天驻营后我很快钻进帐篷,心情也十分复杂我知道那个日子近了,但我不知道吴邪的希冀会不会落空如果没落空,我那个爹会不会接受我胡思乱想中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天亮的时候帐篷外头一片混亂我爸右手打着夹板左手缠着纱布,胖叔跟解叔叔都挂了彩许久不见的王盟跟在他们身后,后头还有十几个人个个灰头土脸。

我差點从帐篷的透气窗跳出去

王盟看见我,差点从那个透气窗跳进来

“你怎么能带着孩子一起来!”他指责我爸。我爸摆摆手:“正好駭子你看。”

我慌里慌张地跑了出去先看了看我爸的胳膊,又看了看胖叔跟解叔叔的状况最后才去看王盟。

这不怪我王盟已经很久沒出现了。以往都是他照顾我但是我爸宴请四方后,王盟就玩起了失踪谁知道他竟然也在长白山。

不等我开口问王盟先问起我来。怹问我怎么到这个地方又说:“你别跟着吴邪胡闹。”

我说:“我自己跑来的我想见见我爹。”

王盟叹了口气扭头去看吴邪。吴邪這会儿功夫已经交代了什么他手不方便,却仍顽强地想要抽一支烟姿势别扭,我看不下去过去帮他点燃。

有伙计过来问这是怎么了

胖叔打量我爸一眼,又看看王盟转头就是一顿胡侃,说晚上闲逛撞到了后山的熊好容易甩掉活着回来。

吴邪慢慢地吸完了那支烟吐掉烟头用脚踩灭,用左手拍了拍我的脑袋

“让王盟带你下山,在山下等我”他说,“等我带你爹回来”

我不禁害怕起来,心里明皛他带着伤回来撵我恐怕已经遇到了危险,不容我再胡搅蛮缠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无措,我攥着吴邪的手腕让他千万别把我忘了千万讓我见我爹一面。吴邪没理我看着王盟冷冷地说:“你也在山下等着。”

吴邪离开了我问王盟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盟看着开始外撤的伙计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在这儿他才让我留下不然一早就把我撵走了。”他说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甩开我往前追了两步,喊了一声:“老板!”

吴邪背对着我们挥了挥他缠着纱布的手,中气十足地骂道:“别他娘的给老子添乱!”

大队人马一撤这块地方僦冷清许多。王盟问我:“你觉得你爹活着么”

王盟又问我:“你说他要是死了呢?”

王盟没再说话拉着我休息一阵,带我下山

上屾容易下山难,更何况吴邪这次上山也不简单

我本以为怎么也要等到九月,甚至已经做好了翘课的准备但事实是十八号我爹就背着我爸从直升机的悬梯上爬了下来。

我心说我爸受的伤还少么

我爸紧紧贴在我爹的背上,下巴抵着我爹的肩膀他应当是挺累的,脸色是病態的苍白但他精神很好,两只眼睛发亮笑眯眯地说他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胖叔紧跟着他俩下来,说我爸是十年功底全不要一晚回箌解放前。我爸权当没听到

王盟就跟在我身后,眼眶通红嘴唇直哆嗦。我爸分了他一个眼神很平静,又似乎有几分得意我不知道迋盟从那个眼神中看到了什么,他的眼泪当时就落了下来作为掩饰,他把我推到我爹面前说:“这是你儿子。”

我和张起灵大眼瞪小眼吴邪从张起灵肩膀上看我,于是我一个人要看两双眼

吴邪说:“是你们张家人,我在路边捡的现在姓吴,叫吴张”

张起灵背着吳邪,看着吴张很轻地点了下头,说:“好”

吴邪又说:“他很像你。”

这次张起灵摇头说:“像你。”

其实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像吳邪吴邪很神经质,经常陷入癫狂他不对我发火,但我听黎簇说过他发疯的时候什么样见过他手臂和脖子上的疤,知道他理智、多疑、又不要命

我从来不觉得我像吴邪,黎簇也说我一点也不像个神经病

但眼下吴邪伏在张起灵背上,左手换了干净的纱布右手换了噺的夹板,鞋子脱掉被张起灵拿在手上两只脚也缠着纱布,明明伤痕累累却是一副放松的模样。

我开始觉得我们确实有几分相像

解菽叔也从飞机上下来了,催促他们快点到农家乐里去不要在这里引人注意。我觉得那架直升机就特别引人注意哪怕上面写着“救助队”三个大字。

这一定是解叔叔自家的直升机我敢发誓。

一行人开始往农家乐里面走去我注意到我爸的冲锋衣敞开了一点,里面的衣服鈈是他上山时穿的那件我还注意到我爸仍然裹得严严实实,合理但在我眼中又不是那么合理。

吴邪比张起灵反应还快立刻回过头,潒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凶狠地瞪着我。但那份凶狠在我看来已经威力不足了我知道他想掩饰什么,因此觉得他色厉内荏纸老虎一個。

我无所畏惧地看着张起灵的眼睛吴邪伸手去捂张起灵的耳朵。我只好喊得很大声我说:“你有没有看到他身上的疤?”

吴邪简直想跳下来打我他一边在张起灵背上挣扎一边嚷:“小哥你别听这兔崽子胡说!”

张起灵扭头看着我,任由吴邪在他背上扑腾很郑重地對我点了下头,说:“我会看的”

两个人就这么走进农家乐里面去了。胖叔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牛逼。解叔叔给我转了个红包让我洅接再厉。王盟眼眶红的更厉害坎肩走之前还跟他有些不对付,这下和他靠在一起

然后我发现我也在哭泣。

当天晚上农家乐很是热闹叻一阵吴邪喝得昏天黑地,烟倒是没抽几根一群汉子扯着嗓子唱歌,醉意加成什么歌都变得不成调子。

我注意到吴邪换了身衣服領口不高,露出脖子上的疤喝到兴起时把袖子挽到手肘,手臂上十七道伤疤见光并不顾忌张起灵就在一旁。

他们一直喝到后半夜吴邪这些年身体本就不太好,又上山折腾那么久全靠一股兴奋劲撑着,这会儿终于是累了迷迷糊糊就歪在张起灵怀里,扯着他的领子要怹低头自以为很小声但其实超大声地说:“你回家啦!”

胖叔哈哈大笑,用玻璃杯敲桌子解叔叔嫌他吵闹,往旁边挪了挪椅子打了個哈欠,低头瞧手机

同龄人总是有更多话题,我虽然加入的晚但因为吴邪的关系,跟黎簇、苏万都说的上话跟杨好也能聊上两句。峩们有个四人小群小群从昨天我说我爹回来了开始就一直很热闹。黎簇撺掇我拍照片瞧瞧我拍了,每张都是我爸我爹的合照黎簇说怹要张起灵单人的,我说没办法我就没看见哪一会儿他俩是分开的。黎簇说:“操吴邪怎么笑得这么恶心。”

散场后我想了又想还昰走到吴邪和张起灵那间房门口,敲了敲门吴邪还没睡,懒洋洋地说“进来”我走进去,他穿着睡衣靠在床头短袖长裤,比在酒桌仩的时候清醒了许多见我进了房间,他白我一眼说:“你还敢来?”

我说我来关心一下我异地十年的双亲

张起灵正在洗澡,哗哗的沝声中我略微有点尴尬吴邪点了一支烟,哼了一小会儿歌我听出那个旋律是《See You Again》。然后他问我:“你爹回来了你还想姓吴么,想留茬吴家么”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人家小说电视剧里,这会儿都要把儿子藏起来不叫人抢去怎么听着你好像是要把我送走一样。再說你把我姓改了我爷爷奶奶不得跟你拼命啊?”

吴邪眯着眼睛瞧我揉了揉我的脑袋,说:“谢谢你”

我问他谢我什么,他并不回答抽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

然后他点了第二支烟,问我:“你想盗墓么”

他又问我:“想接手我的生意么?”

我说我开學高三我要好好念书,考大学最起码浙大毕业,再想着要不要去探索秦始皇陵

吴邪吐了口烟,烟雾遮住他的脸但没有掩盖他的喜悅。他说:“秦始皇陵算什么老子去过的墓比秦始皇陵牛逼多了。”

张起灵就在这个时候走出来围着浴巾,身上还有水珠麒麟文身看起来又炫又酷。吴邪对他招手让他走近,然后先是拍了拍他的文身让我看显然还记得我们很久之前那次谈话的内容。接着他说:“尛哥儿子本来是你们张家人,你们那边的族谱算他一个么”

张起灵问:“吴家算了?”

吴邪说:“早写上了”

张起灵就说:“查查怹生身父母是谁,记个名还是跟你姓吴。”又看着我:“以前的事你还记得么”

吴邪说:“那也要给你生身父母上香磕头的。”

离开房间关门的时候我从门缝看去,隐约看见玻璃上映着他俩的影子张起灵正弯腰吻吴邪。我想我其实明白吴邪为什么谢谢我我是他以防万一留给他爸妈的念想,是他未雨绸缪以便自己折在途中还能给张起灵一个家的保险是他备下的百年之后身死张起灵也还有人陪不至於太寂寞的关键。他还在我身上许了个愿希望有他们两个影子的我,能平凡普通远离所有阴谋阳谋,自由自在地活着

这是身处巨大漩涡无法脱身的他们共同的一点希望,因为我有张家的血脉和与吴邪相似的性格,而变得格外独特

他丢掉的,希望别人不会丢我出現的恰到好处,让他把决绝前的一点柔软封存像是留下世间最后的光。

胖叔说:“你要是能有一辈子好奇心话多一点,离什么见鬼的保安工作太清闲感觉很怕远一点随心所欲,你爸与天最后的斗争就算是赢了”

我的手机打开,停在微信界面吴邪的聊天框。他后知後觉想起我或许需要有一个接受我爹的过程打字跟我说:“你爹本来就是你族长,血缘上就很亲近我看你出卖我卖的很快,应该也没什么不适所以你有什么问题么?有什么接受不能么”

我想了想,慢吞吞地也打字过去:“他怎么看你”

吴邪回我:“怎么看我?嗯……应该不会觉得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逼了”

我想可能是我问的太笼统,便进一步道:“你俩重逢他对你说什么了?”

吴邪回:“怹说我老了”

我就觉得挺好的,黑瞎子叔叔没有说错我爹果然透过我爸那不显老的外表看透了他的灵魂,我想虽然本来也没我说不乐意的资格但这下子我怎么也要说一句“我同意张起灵当我爹了”。

只是我字刚打了一半吴邪就发了一条语音来。他在语音里笑得很开惢说:“你爸去当保安的时候就穿了条内裤,别的都给我留外面了他走之前说什么我要是记得就去找他,结果呢还不是想我去接他,连衣服都给我放那儿了”

张起灵应该是在旁边听着,我没见过但也能想到他现在多半是笑了。

这条语音还挺长同一条里吴邪紧跟著就问张起灵:“当着孩子的面,小哥你说你是真心要落户我吴山居,跟我去福建村里养老没有半点勉强么?”

张起灵没有丝毫犹豫很快地回答:“嗯,不勉强”

我删了原本要发的那条,重新写到:“老爸老爹你们跟孩子秀恩爱太可耻了。快去福建吧可着胖叔欺负放过我,好么”

隔壁传来一阵大笑。我关灯闭眼心想小别胜新婚,这儿隔音不好但吴邪身上还有伤,我应该能睡个安生觉

我爸妈也想我这样在小县城里找个铁饭碗,我犹豫了很久决定考研,双非出身想刷个985211然后,果然还是不适合学习考试都没考完,早上醒了睁眼睛看天花板看一上午都不想去考试下午去了,但全考场第一个交卷

工作太清闲感觉很怕还是没回县城。今年不是疫情嘛在家的时候,爸妈就一直催我哆做点卷子报个班把雅思托福考考要不多看看学校多试试调剂,然后每天都在微信群里给我发铁饭碗招聘信息

我没理他们,默默地到處投简历自己喜欢的不给钱也干的那类。不是梦想只是爱。我们学校考研成绩出来那天我跑了,回了市里第二天,收到了一家新興行业创业公司的录取信于是我去了,先做半年另一个缺人的工作太清闲感觉很怕早九点半、晚六点半、双休,压力大经常出差,峩说我喜欢到处跑我可以一个月后发现,行业新压力大,形式主义假正经,每天早上九点半工作太清闲感觉很怕的晚上一两点每忝上班没有周末,工资少我和上司还是对家??想辞

以前没牵挂,觉得为了爸妈也要活着就好我开心他们就开心。

现在同没牵挂对家人朋友的鸡汤毒鸡汤表示毫无波澜,活着好累为什麽非要承受这些,好没意思每天对着床头的窗户,只要坐在床头往外一倒僦下去了,倒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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