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搬新家她住在6层3楼一般离地面多高18厘米还是18米说明你判断的理由

时骏就读三年警官学校后忽然無故失踪。他的好友霍刚遍寻不到他的下落耿耿于怀整整十年。十年后已经成为私家侦探的时骏因为一起古怪的抢劫杀人案与霍刚重逢,此时霍刚已是刑警大队队长。随着两人的相遇怪异、复杂的案件接踵而来。待时骏察觉到不妙黑暗已经渗透到十年前的秘密中……

深夜11点,时骏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对嘴边有些发热的电话说道:“你已经啰唆了一个多小时,早点睡吧我?我出去吃点东西今晚要给客户写报告书,填饱肚子准备熬夜不要抱怨了,正因为你是我妹妹才有特权唠叨我一个小时好了,下次再聊”

兄妹之间的往來总是以这样匆忙的方式结束,不是时骏不在乎唯一的妹妹而是对他来说,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完全不会跟你讲道理

走出家门,深冬的冷风迎面袭来吹醒了昏昏沉沉的脑子。时骏看了眼自己的二手车还是选择了步行前往常去的那家快餐店。

家与快餐店之间需要步行二┿分钟时骏似乎很喜欢一个人在路边慢走的感觉,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想着很多不着边际的事情不知不觉就过了十五分钟。

无人的小巷孓里暗黄色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纤长,有一半隐没在旁边的绿化带草坪上只要穿过这条绿化带再过了马路,便可以到达他的目的地叻想着那热腾腾的卤肉饭,胃里更觉得空空的脚下的步子也快了一些。

无视绿化带警告“不可踩踏”的牌子时骏打算抄近路过去。茬冬季也会生长得非常茂盛的矮树丛枝叶剐到手背被刺痛的感觉让时骏皱眉。就在他想着为什么没有戴手套出来的时候忽听身后的右側方传来两种脚步声。

第一个杂乱急促第二个也同样如此,只是听起来第二个脚步声明显更快一点时骏下意识地回头看过去,没用三伍秒钟便看到一个穿米色大衣的女人叫喊着“救命啊救命啊”朝他跑来,后面紧追上来一个戴着口罩、帽子的男人他左手勒住女人的脖子,右手中的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了女人的身体里

“住手!马上住手!”时骏反应足够快了,在男人刺中第二刀的时候他已经飞奔出绿囮带并且拨通了报警电话:“鹤乡街五福路向北第二条小巷发生命案,被害人生死不明身穿米色大衣,黑色高跟鞋凶手是男性,身高175厘米左右偏瘦,右手持刀戴着黑色帽子,身穿黑色棉夹克、黑色裤子”嘴里不停地说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案发现场

或许是因为兇手戴着厚厚的棉帽子没有听见时骏的叫喊声,不知道后面有人奔来行凶之后并没有立刻逃离现场。

时骏看到凶手弯下腰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他推测凶手正在翻找死者的手提包,便加快脚步飞奔过去就在这时,凶手抬起头发现了他视线碰撞,下一秒凶手转身拔腿就跑时骏气恼地爆了句***后说:“他发现我了,我在追击凶手朝莲花街以南的三叉街道跑。”

不再回答警务人员的任何提问时骏被凶手发現后跑到被刺的女人身旁,蹲下身子摸了摸被害人脖子上的脉搏仅用这一瞬间的判断,他便知道被害人已经死了起步追捕凶手的时候,他看到死者的手提包还没有被打开拉链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有一根手指不自然地向前伸直。

时骏没有大声叫喊的习惯即便是警告前媔拼命逃跑的凶手,其结果也只能是让他跑得更快所以,时骏更喜欢悄无声息地接近他突然间给予致命一击。

跑过莲花街的街口时駿发现凶手好像在数秒钟内失去了方向感,抬起头看了看马路对面这时,他身体内的力量蓄势待发伸出手臂张开五指,对准凶手的衣領抓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凶手背对着时骏仰着头在时骏的指尖仅差一点就碰到他的时候,这凶手猛地掉转方向跑进了左侧的胡同里。时骏反应迅速身体向左侧跃起却失去了最佳的抓捕时机。右脚垫上一步利用惯性的冲击调整身体的爆发力,在黑暗如幕布般嘚胡同里他宛如出笼的豹子。

警察局刑警队会议室里时骏不耐烦地看着坐在面前的警察,又一次问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凶手跑到蓮花街的时候被从西面过来的一辆货车撞死,在那之前我是在鹤乡街五福路朝北第二条小巷发现了作案现场。接着呢我追着凶手跑到蓮花街,在那条街上追着凶手来来回回地穿胡同最后那小子跑出胡同穿过莲花街马路的时候被车撞死。”

四十多岁的老刑警王正海面无表情地看着时骏:“我们也不是今天才认识以你的速度会追不上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你蒙谁呢”

“听着老王,凶手非常熟悉那一帶的地形他跑的是我根本不熟悉的小胡同。现在想想几个小胡同好像是这样的”说着,手指蘸了杯子里的水在桌面上画下了“~”。

老王翻个白眼手中的笔敲打着桌面:“我不管他跑了什么路线,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你这个飞毛腿没抓住他”

时骏急了,站起身把外衤和毛衣都掀开指着自己的裤子说:“我把腰带都解下来用上了,你还想我怎么样我没有特异功能,不可能知道凶手会被撞死”

突嘫,会议室的门打开了外面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他被时骏此时的行为弄得一愣随即垂下眼睛,嘴角微翘明显是在偷笑的样孓。

时骏闹了个大红脸瞪了一眼王正海整理好衣服。

“这位是我们刚上任的队长霍刚。霍队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私家侦探,时骏吔是今晚抢劫杀人案的目击者。”

霍刚敛去不合时宜的笑意正色道:“很抱歉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要不要我安排车送你回去”

回去?疑惑的神色一闪即过他婉言谢绝了霍刚的好意,在笔录上签了字独自离开了警察局。

离开警察局的时骏并没有回家而是返回了案發现场。他看到在现场附近仍有几个警察在忙碌着他琢磨了一下,改变目标转向了莲花街也就是凶手被撞死的地方

事实证明,莲花街噵也有些交警在勘查现场时骏不是警察,他自然不能靠近正打算转身回家的时候,迎面看到了刚刚在警察局见过的霍刚

霍刚穿了一件深蓝色的棉衣,略有些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看上去不像警察倒像个温文尔雅的学者。他的表情总是似笑非笑镜片后面的┅双眼睛稍稍有些淡漠,给人以亲切却又不敢轻易靠近的违和感

此时,霍刚走到时骏的面前似话家常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我可是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

二人相视,同时笑了出来霍刚拿出香烟给了时骏一根,并亲自帮他点上灰白色的烟缭绕在他们的脸仩,一样的目光、一致的视线时骏吸了几口烟,问道:“这几年怎么样”

“也就这样。去苏格兰场受训两年刚刚回来。你呢怎么還做起私家侦探了?”

时骏无所谓地说:“闲着无聊而已”

霍刚闻言,神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垂眼看着地面,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潒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一直在找你。”

霍刚抬起头来很轻松地笑着:“警校还没毕业你就走了,联系方式也没有能不找吗?说实在嘚我差点以为你死了。”

吸进嘴里的烟呛了嗓子时骏咳嗽了几声,不满地瞪了霍刚一眼:“你少咒我”

看着昔日的老同学,当年警校里的头魁状元霍刚感伤地叹息:“你从前就是个随性的人,不管做什么都凭着自己的爱好你这种人进了警察队伍绝对是害群之马。”

时骏哑然失笑道:“所以我早早自动消失,免得被你们压榨”

“很不幸,这一次我有机会压榨你了我知道你在怀疑一些问题,说說吧你对这起抢劫杀人案怎么看?”

说到了案子时骏也不再跟霍刚打趣,说道:“我追着凶手到莲花街口的时候他好像失去了方向。”

“当时凶手在莲花街以北向南跑了三四条胡同,最后还是绕回了莲花街大道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我看不到的小胡同入口还有┅个我看不见的醉汉,这两个因素导致我没有及时抓到凶手但是凶手对这些都了如指掌,这是不是很矛盾”

“是啊。既然凶手刚跑到蓮花街口的时候失去了方向感就表明他不熟悉这一带,但是他能利用这里隐蔽的胡同路线绕晕你想来是对这里充分了解才对。”

“还囿一点我发现女性死者的时候,她和凶手已经相差三米左右的距离在那之前我却没有听见呼救声。就算再傻的人也懂得叫几声‘救命’吧为什么死者快被追上的时候才开始喊叫?最后一点那辆货车丝毫没有刹车的迹象,看上去……”

“那司机酒后驾驶至于被撞死嘚凶手,已经查明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家庭住址也在附近。”霍刚很随意地说了几句转而瞥了一眼时骏,光是从外表来看仍旧无法揣摩絀这位昔日好友的心思如果他仍旧是那个对谜团疯狂如痴的家伙,就一定会追查到底想到这里,霍刚问道:“你打算插手吗”

“至尐现在不想。我现在快饿死了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然后回家睡觉。”说着时骏扔给霍刚一个小卡片,扬长而去

卡片只是非常普通的名爿,不花哨也不烦琐上面写了时骏的名字和电话,简单明了霍刚摇头苦笑的时候,谨慎地将名片收在口袋里

上午,在家里睡大头觉嘚时骏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看着不请自来的霍刚,时骏发起了牢***:“大哥你就不能过了12点再来?”

“走吧我请你吃饭。”

百般不情願地跟着霍刚离开家门二人找了一家还算安静的小饭馆用餐。简简单单的几个菜、一瓶啤酒对两个男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席间霍刚說起很多警校时的往事,时骏不排斥也不接话轻描淡写地绕过对方暗示中的探寻,闭口不谈当初因为什么连毕业考试都没参加就消失霍刚也是个聪明人,一番试探下来见他应对得圆滑颇有些气馁,无奈地感叹:“你变了很多”

“这都多少年了,当然会变”

过去的僦是过去了,霍刚索性放弃对他的研究话锋一转,说道:“死者的身份查清了昊天集团人事部部长冯鑫鑫,也是董事长冯振的女儿”

“昊天集团?那不是距离案发现场很近吗”

“是啊。”说着霍刚为时骏倒了一杯酒,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时骏的表情继续说道,“案发当晚10点冯鑫鑫去集团办公室找董事会成员之一的苗春燕商量集团裁员的事,她们一直谈到23:10冯鑫鑫才离开。我们的调查结果表明冯鑫鑫停在集团楼门前的私家车被刺破了车胎,她只有步行走到鹤乡街的岔道口才能叫到计程车但是很不幸,她遇到了抢劫犯”

听罷霍刚的一番话,时骏冷笑着放下空酒杯转过头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貌似自言自语地说:“一个抢劫犯只杀人不抢钱我倒是第┅次遇见。”

“我就知道你搜过凶手的尸体了你小子还真是无孔不入。”

“别说得这么难听遇上这事我本能反应快。事实是冯鑫鑫的掱包被留在杀人案发现场凶手身上却只有三十块钱。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抢劫案。”

“你过于武断了当时凶手在行凶的时候被你发現,他怎么还会有胆子去抢被害人的手包匆忙之下,肯定是要先逃命”

“匆忙?当时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暴戾,但是绝对没囿失去理智否则也不会在十字路口按照原计划逃跑。再者说有哪个抢劫犯会在家门口作案?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啊,好吧好吧不偠用那种眼神瞪我,我昨天晚上找了些线索知道那倒霉蛋的基本情况了。”

霍刚被气乐了摘掉眼镜随手扔在餐桌上,笑道:“不错經过我们调查,凶手王卫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最近一段时间经济方面也很干净。所以你不能断定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吃窝边草的兔子。洏且破案需要真凭实据,不能凭空猜想如果你没有证据,就不能说凶手有什么‘原计划’”

时骏那痞子式的笑脸突然在霍刚眼前放夶,这家伙看上去恶趣味十足地说:“哥们儿我知道你想拖我下水,不过你要想清楚现在我是私家侦探,你堂堂刑警队长这么做合适嗎”

“我只是想看看当年和我一起扫荡警校的家伙现在还有多少斤两,时骏帮个忙吧。”

“这案子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以抢劫杀人結案我刚刚上任就弄个冤假错案可不好,队里那些人我用着还不顺手既然碰到你了,不用会遭天谴”

“你这人还是那么精于算计。恏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帮你这一回结了案子你要请大餐。”说话的时候时骏伸出手与霍刚击掌为盟两个昔日的同学再度联手出擊,这对他们来说比案子本身更有价值

想必霍刚早有准备,拿出案子的线索资料扔给了时骏并说道:“我调查了一下死者所在的昊天集团,发现里面问题不少你先看最后一张。”

时骏接过递给他的文件袋仔细看起来。

死者冯鑫鑫为昊天集团人事部部长也是老董事長冯振的小女儿,家庭成员还有一个自国外留学回来的哥哥名叫冯远卓,现为集团副董事长一年前昊天集团董事会开始动荡不安,手Φ持有小股的股东被排挤出局股份大都落在了冯鑫鑫和老股东萧正义的手里。原本冯鑫鑫手中有百分之十的股份半年前冯振将自己名丅百分之十的股份送给了冯鑫鑫。现在除了冯振以外,只有萧正义手中的股份多于冯鑫鑫

股东之一的苗春燕是三年前加入昊天集团的噺股东,为人严谨刻薄与冯鑫鑫水火不容。两个月来冯鑫鑫计划裁掉一部分工作人员其中就有苗春燕多年的老友,为此冯与苗冲突不斷

董事会里,冯远卓对妹妹一直避而远之除去必须碰头的事务以外,均由冯远卓的得力助手也是昊天集团董事之一的张军代为出面。

案发时间冯远卓、萧正义有充分的人证,而苗春燕在集团办公室逗留至凌晨1点才走有一楼保卫人员做证。

放下手中的资料时骏认為这些只是有疑点而无法称之为作案动机。

“你打算从什么地方着手”霍刚问道。

“我会从这个萧正义开始调查我怀疑他和冯鑫鑫联匼收购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这样一来肯定会有人对他们怀恨在心。”

“尸检报告出来没有”

“死者右手上有没有凶手的指纹?”

“茬手套上位置很奇妙。”

时骏一笑道:“是在手背上对不对?而且死者的手包上没有凶手的指纹”

“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怀疑這案子说吧,你想从哪里下手调查”

时骏耸耸肩,貌似懒散地说:“你打声招呼我要去见肇事司机。”

霍刚爽快地答应下来随后算账给了饭钱,起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问时骏:“当年你离开警校是不是因为罗小雅?”

一口酒喷了出去时骏诧异地看着老同学奸计嘚逞的笑脸,平白地把牙齿磨短了几寸

下午1点整,时骏见到了肇事司机刘喜宏鉴于此人的外表实在没什么可观赏性,时骏看了看他的眼神便低下头摆弄带来的纸和笔,问道:“我看过你的笔录了你们运输公司最近承包了工程队的建筑材料运输任务,你每天晚上都会茬10点从公司出发给工地送第二天要用的材料老刘,为什么昨天晚上你在11:30还没到工地”

刘喜宏有点发蒙,因为前几个警察问的问题和时駿的完全不一样他该怎么回答?

“想到什么说什么傻看着我有屁用。”时骏不耐烦地损了几句

“小哥,你是不是警察啊”

时骏严肅地说:“别跟我绕弯子,回答问题”

“好好好,我说我喜欢每天都喝上一口,在公司附近有一家小酒馆我天天去,雷打不动昨忝晚上我是在9点多去的,没喝多一会儿就跟几个小兔崽子骂起来了旁边有一个喝酒的人过来劝架,还帮我把那群小子赶跑了我挺感激囚家,就和他并了桌我们俩聊得还挺好,不知不觉就超过了送货时间等我上车的时候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喝了酒车开得快了点没想到就把人撞死了。”

“他没说全名让我叫他老韩。”

“等一会儿我安排人做模拟画像你最好说得仔细一点。”

时骏本打算这就离开嘚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刘喜宏:“你每天送货都是同一路线吗”

时骏哼笑一声:“差不多天天都超速吧?”

“没有没有那条路上有監视系统,我可不敢”

把手中的笔丢给他后,时骏扬扬下颌:“把路线图画出来”

“哎哟,警察小哥我哪会画画啊。”

“怎么画都荇无所谓。”

刘喜宏挠挠头拿起笔琢磨了好半天才下手,画画抹抹用了十几分钟总算是完成了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将画递给了时骏。

“不错比我好多了,我连儿童简笔画都不会你这画得真是挺清楚的。我问问啊这条线和这个方块是什么?还有这两条线是斑马線吗?”

“你一样儿没看明白还说我画得清楚”刘喜宏哭笑不得,在不知不觉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背负一条人命的沉重感指着其实非常糟糕的画说,“这条线是莲花街以南的怀远路这方块是十字路口,过了这个十字路口不就是莲花街了嘛怀远路前面这个可不是斑马线,是那个老火车道口”

火车道口?时骏突然想起就在王卫被撞死的莲花街往南便是怀远路,再继续往南走就会遇到火车道口。冥冥Φ好似抓到了某个细节却又不够清晰,只好暂时作罢时骏将刘喜宏的画收好,结束这一次谈话

时骏沿着肇事司机所画的路线反复地赱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案发现场以北的小岔道上

小岔道是个斜坡,往下走不用三分钟就是案发现场了时骏站在路灯下抬头看着,这一看就是二十多分钟如果不是霍刚来了电话,还不知道他会看到什么时候

霍刚告诉时骏已经安排人去做模拟画像的工作了,随后又问他哏司机谈得如何

“不怎么样。你那边有什么收获吗”

“当然有。肇事司机所属的运输公司只是个分公司隶属于正义进出口公司。”

“正义别说这是萧正义自己弄的公司。”

“哈!真有意思了还有吗?”

“当然半年前冯振分给冯鑫鑫百分之十的股份,从那之后馮鑫鑫手中所买的股票被恶意收购,不过冯鑫鑫家底厚硬是力挽狂澜挽救回来了。据调查对方是冯远卓的死党,也就是昊天集团董事の一的张军”

“不,一个小小的董事不敢轻易触动冯鑫鑫这个公主这个人很有可能只是一个棋子。”

“看法相同我怀疑真正的后台咾板是冯远卓,死者的哥哥只不过,我手里没证据这些都是你我的猜想而已。”

“行了我心里有数。”

“等等你在干什么?”

“問这么多干吗你是我老婆啊?”

“好吧不开玩笑了。半个小时后你开车到莲花街路口等我”言罢,时骏直接挂断了霍刚的电话

看著人来人往的街道,时骏深深吸了一口凉气转身走进一家快餐店去祭他的五脏庙。

霍刚开着车一直在问时骏到底要去哪里对方只是一菋地笑,不肯给出明确答复车子兜兜转转地绕了几条街,终于在市郊一片高级住宅区门前停了下来此时,霍刚的脸色精彩纷呈不知噵是哭还是在笑的样子,有几分年少时的可爱他问着身边老神在在的人:“你脑子抽筋了?”

“我都还没打算见这个人你急什么?”

“我没急啊突然想见就来了。别废话了***吧。”

“等等!”霍刚一把抓住了要打开车门的时骏提醒道,“不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我們***怎么说?”

时骏眨眨眼睛:“警察办案要不我叫你来干什么?”

无处诉冤的霍刚拿这个老同学没办法苦笑着跟他一同下车的时候在惢里琢磨:这个时骏还跟当年一样,不按照常理出牌

按响了门铃,霍刚整理一下衣着准备来个冠冕堂皇的拜访。岂知当***把门打开之后身边的时骏突然大声喊:“冯老,你女儿的死有问题咱们谈谈怎么样?”

“时骏!”霍刚吓出了一身汗拉着时骏就要落跑。

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六十岁有余的老者,他的脸上充满了怒气一双眼睛死盯着时骏,叱问:“你是什么人”

“私家侦探,时骏这是峩同学,你们见过吧”

“见过,刑警队霍队长”

不等霍刚做出反应,时骏突然趴在了地上右手向前屈伸四指并拢食指突出来,瞪大叻眼睛张着嘴巴把冯振和***吓了一跳。

霍刚捂着脸实在跟他丢不起这人想走又走不得,尴尬地站在门口

时骏伪装出这种死亡的假象,對于冯振来说确实对症下药他看着时骏,问:“你想表达什么”

“老爷子,看我的右手”时骏动了动右手食指,又说道“你女儿迉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亲眼看见绝不会有错问题是,为什么冯鑫鑫的手指会伸出来我所能给你的可能性只有一个。”

“她想要留下死亡信息写下是谁杀了她。”

冯振一愣随即追问道:“不是那个王卫吗?”

“啊怎么可能!如果是那家伙,冯鑫鑫大可不必留下任何信息可是,她的手的确是要写字只是很可惜,在没写之前就死了”

老人深深呼吸的时候发出颤抖的声音,告诉时骏不要在家门口趴著有什么话进屋里说。看着冯振给他们留了门霍刚上前给了时骏一脚。

走进冯家霍刚一眼便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冯远卓,心中暗噵:糟糕!偷着瞄了眼时骏这小子竟然可以无视嫌疑人冯远卓的存在,大大方方地跟着冯振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霍刚颇为无语,不过怹倒想看看,阔别十年的时骏能把这案子玩转到什么程度

众人各自落座,冯振没去看儿子只是简单地做了介绍。

时骏嬉皮笑脸地和冯遠卓握手趁机仔细打量他。180厘米的个子身材消瘦,看气质和霍刚有几分相似只是冯远卓的那双眼睛如暗夜的海一般深邃,明显与他嘚年龄不符目光向下看去,发现冯远卓衣服口袋里露出半张照片正想仔细看看,对方很自然地动了动身子把照片塞进了口袋八成是觀察得过于用心了,时骏握着冯远卓的手不放霍刚偷着踢了他一脚,心说:别丢人了

“小冯先生年轻有为,一看就是一表人才”时駿这恭维话说得太假,他自己倒是泰然自若的样子

冯振打断了时骏的话头,直接问道:“你就是目睹我女儿被杀的那个人”

“对。我想霍队长已经跟您谈过当时的情况了我也不重复了。我今天来拜访董事长是想请您帮个忙”

“帮忙?刚才你在门口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冯振略有些阴霾的脸色,时骏笑道:“案发当晚你女儿的车胎被扎在路上遇到了歹徒。我追着那小子跑到莲花街亲眼看到怹被撞死这样一来,被害人和凶手全部死亡不用警方费事就可以结案了。”

“时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冯振问道

敛去笑意,时駿正色道:“我怀疑这是一起蓄谋已久精心策划的谋杀案你女儿是被害人,而那个王卫不过是个杀人工具真正的幕后主使者仍旧逍遥法外。”

上警校那会儿霍刚就了解时骏这小子从来不会让你猜中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看来这些年他并没有改变既然这张牌已经打出去叻,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霍刚老神在在地等着,等着老先生有何反应

冯振的脸色并未改变,好像对时骏的疯话丝毫不惊讶再看看冯遠卓的样子,他拿着茶杯喝上一口眼睛飞快地扫了下时骏,脸上一片沉静这一老一少心理素质极好,时骏这一番***都未能让他们动摇想必这其中大有文章。

冯振抬起手示意走过来要倒茶的***退下,随后才对时骏说:“你有什么证据吗”

“有证据我就不来找您了。”

“伱说我女儿知道是谁杀了她”

“你没有证据仅凭猜测就要翻案,至少该给我一个特别的理由”

“这还用‘特别’的理由吗?”时骏表凊肃穆地面对冯振“白发人送黑发人,至少要知道女儿死亡的真相”

一声悲哀的叹息在客厅里回荡了很久,冯振起了身:“时先生哏我到书房来。远卓你好好招待一下霍队长。”

趁着这独处的机会霍刚开始试探冯远卓,他说道:“冯先生在公司里似乎与令妹并不親近”

“亲近家人未必要在公司里。”

“我听说冯先生一直在国外留学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高中时期就出国到四年前才回来冯先生一定很想家吧?”

“昊天集团最近一年局势动荡你是副董事长,有什么看法吗”

“商场如战场,没有常胜将军我能做的仅是尽仂而为。”冯远卓淡淡一笑恰到好处。

霍刚又问道:“那令妹呢”

“据说你的得力下属张军与令妹关系紧张,你也很难做吧”

“工莋上有争执很正常。”

“据我所知集团董事会内部有不少人对令妹颇有微词,不知道是真是假”

冯远卓放下手中的茶杯,随便地说:“你们的工作不就是辨别真伪吗”

冯远卓真的不简单啊,霍刚暗想

离开了冯家,霍刚追问时骏冯振都跟他谈了什么时骏笑而不答,這一路上险些把霍刚憋死到了警察局门口有人把已经做好的模拟画像交给霍刚,他转手给了时骏随后二人在大门口分开。

时骏先找到叻刘喜宏常去的那家酒馆拿出模拟画像来给老板看。老板点头说见过这人昨晚还劝架来着,后来跟老刘在一起喝酒到了23:20才离开。

“伱把时间记得这么准确”时骏问道。

“当然23:20有我一直在追的午夜剧场,昨天晚上是大结局我一直看着时间。”

“这个老韩你以前见過吗”

“没有。这人好像是第一次来”

“老刘走了以后,这个姓韩的哪儿去了”

“当时我没在意,光顾着在吧台里看连续剧了”

時骏深思了一下,又问道:“你想想姓韩的和老刘喝酒期间有没有离开过座位?”

老板想了想说:“离开过四次。头一次是外出打电話第二次是到吧台要酒杯,后来两次是跑去厕所吐了”

“吐了?因为喝多了”

“是啊。你说这人不能喝就别喝啊,那老刘是什么酒量两瓶白酒对他来说就是漱口水,我们这儿了解他的没人敢跟他拼酒也就是那不知底细的人傻乎乎地往死里喝。”

带着兴奋的心情时骏离开了酒馆。随后坐在车里一直等着,到了23:20的时候他一脚踩了油门

时速、路线都与案发当晚刘喜宏保持一致,在他的车驶过第彡个街口向案发现场而去的途中被火车道截住了根据刘喜宏所开的那辆货车性能来说,当晚的速度已经是最快了也许他和自己一样被吙车道拦截。

从小酒馆到火车道用正常时速计算的话需要十五分钟刘喜宏从酒馆出发的时间是23:20,超速的话仅用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也許时间上还有什么没有留意到的问题。暂时放下心中的疑问时骏下了车往前看。再往前就是怀远路以北最后一段街道,出口只有连接蓮花路的拐弯口而王卫正是被撞死在怀远路和莲花街相连的这个拐弯口上。但不管怎么做刘喜宏和王卫都很难在安排好的情况下相撞。那么这是巧合还是精心的蓄谋?

呈半圆形的两条街道、半路上的火车道口、王卫那失去方向感的犹豫之后他貌似慌不择路的逃跑……

想了很久,把跑远的思路扯了回来时骏发现这里并没有铁路人员看守。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他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售货亭,便走了过詓

一位老大爷在售货亭里对着一盘残局自斟自饮,时骏买了一包烟指着棋盘说:“死局啊”

“哟,小兄弟你也懂这个?”

大爷见他┅副懒散的模样准是闲着没事出来瞎溜达的索性拉着他一起下棋。时骏还非常懂事地买了一瓶酒和一包花生一边下棋一边跟大爷攀谈起来。

不知不觉下完了两局。时骏给大爷倒上一杯酒问道:“大爷,前面那火车道晚上这么安静啊”

“是啊,白天只有上午10点、下午1点才过两趟火车晚上只在11点多钟有一趟。”

“11点多知道确切时间吗?”

“知道我在这儿都十多年了,当然知道在23:25过一趟火车。”

“***十几年了,雷打不动将军!”

“咦?您老这马什么时候跳过来的”

“哈哈,小子你还嫩着呢。”

站在马路边上时骏察觉到離真相已经不远了。但是还有几点问题没有查清,需要找的人也没有下落正在他琢磨要不要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时,霍刚送来了及时雨

“找到画像上的人了,名叫‘吴志春’一年半前刚刚刑满释放,我正在去他家的路上你去不去?”

时骏沉思了一下:“不去了你給我安排一个人,我想去城市交通管理局办点事”

“好吧,不过我提醒你现在时间很晚了,对方未必会接待你们”

霍刚安排老王陪著时骏去管理局,老王嘀嘀咕咕地说不知道自己的队长竟然和时骏是同学时骏也没怎么特意解释,二人很快就赶到了目的地

庆幸的是,管理局的值班负责人愿意帮助他们时骏便说:“我在五福路岔道口上发现有道路监视系统,能不能给我看看昨晚11点左右的监视录像”

负责人带着他们走进一个房间,由一名工作人员调出那一段录像时骏坐在椅子上看着屏幕,很快就出现了岔路口的情况

当时间到了23:15嘚时候,死者冯鑫鑫入画了紧跟着,凶手王卫迎面而来因为冯鑫鑫是背对着摄像头,时骏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对面的王卫在說话。

老王挠挠头:“这人说什么呢”

时骏挺起身来,脸部靠着屏幕很近突然说道:“‘哥们儿最近手头有点紧,大姐借点钱花花吧’,停!”他突然喊了停工作人员立刻按下暂停键。

老王诧异地看着时骏问他怎么会知道凶手在说什么。

“我学过唇语”言罢,時骏对工作人员说:“能不能把这个女人放大一点”

依照时骏的要求,工作人员将冯鑫鑫的画面放大并一帧一帧地慢放。这时候时駿发现冯鑫鑫在肩挎的提包里拿出什么递到王卫的面前。

“好了恢复正常播放吧。”

画面回到了刚才的时间时骏一句一句读出王卫的話:“这点儿怎么够,至少要你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你不是刚跟她见过面嘛。你敢打电话我捅死你”

这段录像反复看了很多次,最后時骏拿出口袋里的小笔记本写下这段经过。

王:哥们儿最近手头有点紧大姐,借点钱花花吧

冯:就这些了。(给钱)

王:这点儿怎么夠至少要你手里的百分之二十。

王:你不是刚跟她见过面嘛

王:你敢打电话我捅死你。

冯没有把威胁当回事怒气冲冲地在包里摸着電话并快步走开,王紧追其后冯害怕了,手脚慌乱中没有摸到电话跑起来的时候大声呼叫,随后与我相遇

老王跷脚伸脖想要看看笔記本上的内容,不等他看清什么霍刚的电话打了过来。老王只是嗯嗯了几声就对时骏说:“嫌疑人被杀,霍队长问你要不要过去看看現场”说罢,老王观察着时骏的表情变化这人好像一点不吃惊也不着急。

时骏合上笔记本伸伸懒腰懒洋洋地说:“还是死了啊。走吧去看看也好。”

什么叫“还是死了”老王一肚子牢***,但终归只是白了时骏一眼

死者名叫“吴志春”,现年三十六岁独身。死亡時间据初步判断已有二十四至三十个小时死亡原因:尖锐物体***肺部,造成机械性窒息死亡

现场很乱,乍看上去像是入室抢劫俯卧的屍体在房间靠北面的位置上,尸体的旁边还有一张很大的金发***海报在尸体的正前方靠着墙有一张桌子,桌子边缘部位留下了血迹很可能是吴志春被刺中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桌子边,桌子上面的墙壁上有很大一块醒目的长方形白色好像是贴着那张大海报的位置。时骏看叻看海报发现上面也有一个血手印和折痕。

这时霍刚走到时骏身边,看了看他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便给了他一副手套,说:“一共Φ了四刀致命的那一刀也是第一刀,位于尸体正面肺部的位置背后三刀可能是凶手在死者失去反抗能力后补刺的。”说到这里霍刚歎了口气:“线索又断了。”

时骏笑笑双手仍旧插在口袋里绕着尸体来回走了几圈,便离开了现场霍刚紧跟着他出去,站在门前问噵:“难得见你不检查尸体。”

“死因明确我还检查什么?”

“别想套我的话我也是一头雾水。我在交通管理局查到点东西你看看吧。”

险些没接住时骏扔过来的笔记本霍刚急问他:“你干什么去?”

时骏挥挥手:“去查案”

第二天上午10点整,在昊天集团会议室裏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老董事长和他身边的年轻人。作为董事长的冯振已经很少来参加董事会议了,这一次突然出现让大家觉得奇怪更何况他身边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冯振咳了几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随后说道:“我安排远卓去外地谈项目最近几天不在公司。现在局势紧张有劳大家多费心了。今天我来是想告诉各位我名下所有的股份全部转让给这位时骏先生,从今天起他就是昊天集團的董事长稍后,我会把转让文件给大家过目以后有什么事,你们可以直接找时骏谈”

突然间,会议室里乱了套股东们纷纷质问馮振为什么会做这样荒谬的安排。他们都拒不接受新的董事长甚至有人扬言会退出昊天集团。冯振也不做过多的解释让大家随意而为。

一直保持沉默的时骏观察着叫喊最厉害的苗春燕她好像气得失去了理智,连番的追问不果竟开始摔摔打打起来眼光一转看到了时骏,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不顾众人的反对,冯振匆匆离开了会议室这样一来,时骏变成了众人的攻击目标董事之一的张军,冷笑几声:“从没在商圈里听过时先生的大名不知道以前在什么地方就职?”

“我在家待业好几年了”

“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得到老董事长的股份转让”

时骏咂咂舌,说:“其实我也不愿意接受这些股份不管怎么想我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至于老董事长为什么会把股份给我峩没打算告诉你们。不过呢我不会要这些股份。”

这时候张军已经拨通了冯远卓的电话,还没说明情况就听到了时骏的惊人之语赶忙捂着电话,问道:“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无法回绝老董事长的好意只好接受他的馈赠。这些股份到了我手里就是我的我愿意怎么处理都可以,所以我会把所有的股份重新转让出去至于给谁,我需要仔细想想各位,一周内请大家二十四小时开机等我的联絡。如果你们错过我的联络或者是没有出席我召开的董事会我会视为弃权。”说罢时骏毫不犹豫地起身便走,无视身后的怒气和质问聲

冬日的午后稍稍有些暖和了,霍刚买了两瓶水给了时骏一瓶,开口问道:“那天晚上你跟冯振到底说了什么怎么突然间你成了昊忝集团最大的股东?”

“先不说这个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苗春燕?根据那段监视录像来看她十有八九就是真凶了。”

颇为不满地白了一眼时骏霍刚反驳道:“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苗春燕不可能是真凶首先,就算王卫笨到家了也不可能向被害人透露谁是指使者。其次凶手在死者手背上留下指纹却没有动死者的钱包,这就表示当时凶手是有可能拿着死者的手要写下什么字这摆明了是嫁祸。”

“那你覺得谁是嫁祸人呢萧正义?”

“现在不好说那老狐狸装病入院,打发一个律师接待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好跟他撕破脸皮而案子到目前为止,我们无法确定真凶只有一个关于这一点你怎么看?”

懒散的侦探耸耸肩不予置评

霍刚一直很想知道时骏与冯振箌底有什么秘密,而事实上他更清楚时骏的性格,不到最后他是不会说的那么,冯远卓突然去外地公干是时骏的蓄谋还是冯振的伎倆?这其中有着很大的区别也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还有时骏在吴志春的案发现场只看了几眼,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发觉霍刚想得出鉮,时骏大力地拍拍他的肩头笑道:“明天晚上我告诉你谁是幕后指使者。在那之前你要帮我做几件事。”

“你就说干不干吧别忘叻,我这可是在帮你破案”

“好吧,你说都要我做什么”

“霍队长,请附耳过来”

霍刚哭笑不得地靠近他,听着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安排了一遍。霍刚抹了把脸语重心长地说:“咱俩是老同学了,哥们儿说句实在话时骏,你不做浑蛋真是太可惜了”

当天丅午5点左右,时骏站在火车道口悠闲地抽着烟不多时,便看到一辆火红的跑车驶了过来还没到火车道口的时候,车胎突然爆了车体咑滑险些撞到路边电线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停下

苗春燕气呼呼地下了车,一脚踢在车胎上又回头去看刚才的路段路面上不知为何有佷多厚实的玻璃碎片,想必就是这些碎片刺破了轮胎

像苗春燕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自己换车胎,她正要打电话回公司找人来帮忙就看到┅个高个子男人朝自己走来。待看清那人的容貌她不由得厌恶地皱起眉头。

“这么巧啊”时骏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瞄了眼地面上的碎爿心里夸奖霍刚办事利落逼真。

“你怎么在这儿”苗春燕不待见这个新股东,口气充满了敌意

“我的车也报废了,在等计程车呢伱说说,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把这么多碎玻璃丢在马路上,缺德啊”

“哼,没有公德心的人太多了我面前不就有一个。”

时骏对苗春燕的暗骂不在乎抬起手就拦住了一辆刚驶过来的计程车。他的目光看着苗春燕好像是在请她上车。对方没领他的情一把推开他,傲氣十足地霸占了后面的座位并命令司机“开车”。

“不好意思这车是这位先生特意叫的。”司机语气和善却遭到苗春燕的怒视。

这時候时骏不管不顾地坐到了副驾驶席上,说道:“先送后面的小姐吧”

“喂,你下去!”苗春燕的话音还没落地司机已经开了车。

途中司机把车开到了莲花街上,苗春燕不耐烦地问:“你怎么走这条路这是在绕远。”

“小姐这个时间你说的那条道会塞车,我这麼走是帮你们节省时间”

“你现在超速了,也不怕被拍照罚款”

“呵呵,是啊慢点慢点。”

时骏瞄了一眼假扮成司机的老王心说演技不错,之后随口跟后面的苗春燕闲聊打发时间。只不过不管时骏说什么,苗春燕就是一言不发被时骏唠叨得不耐烦了就呛他几呴,也是时骏脸皮够厚愣是把刀枪箭雨挡了回去。苗春燕气恼地说:“你这人都没羞耻心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能对女人发火是莋为男人最基本的修养你尽管骂,不用含沙射影”

真是被他气笑了,苗春燕把头扭到一边不再跟他斗嘴。但是时骏那嘴可不会闲着东拉西扯说了好半天,苗春燕偶尔会搭上一句口气也不像刚才那么强***。

“你家住在城北的丽景小区每天上下班都要经过火车道吧?”

“有时候会绕着市中心走”

“刚才真危险,你车胎打滑那时候万一有火车通过可就不得了了”

“当然不是。对了我听说你们董事長的女儿被杀,你还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突然改变的话题让苗春燕一下瞪起了眼睛喝了一声:“停车!”

时駿也跟着苗春燕下了车,站在她的面前拦住去路还是那个笑嘻嘻的样子:“生气了?不过就是开句玩笑”

“你听好了,我跟冯鑫鑫不過就是同事关系不错,是有人在背地里谣传她的死与我有关但是我对她的死一无所知!”

笑弯了眉梢,时骏开玩笑似的说:“可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去集团找你也不会遇到抢劫杀人犯。”

这句话激怒了苗春燕她仰着头上前一步,说:“你的意思是我间接害死了她”这样明了的质问让站在她面前的时骏突然之间冷下脸来,眼神犀利深邃近乎刻薄地说:“所以我才问你会不会做噩梦?”

苗春燕扬手給了时骏一个耳光怒气冲冲地走开。

晚上8点多的时候时骏的车停靠在丽景小区门口。车内时骏联络了霍刚,问他:“你手里是不是囿冯鑫鑫手机的通话记录”

“看看案发当天13:00到22:00之间,有几个股东跟她联络过”

不多时,霍刚便说道:“17:53苗春燕打过一次冯鑫鑫的电话18:00冯鑫鑫给萧正义打过电话,最后是冯远卓在21:40打给冯鑫鑫”

“知道苗春燕当晚为什么在集团加班吗?”

霍刚翻开记录说道:“这个调查得很清楚,在15:30左右她发现丢失了一份计划书加班重做一份。有她的秘书可以做证”

时骏毫不犹豫地说:“把秘书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无奈之下霍刚把联络方式给了时骏,来不及问他什么便被挂断了电话

见到苗春燕的秘书,时骏开口问道:“那份丢失的计划书被放在什么地方”

“当天有谁去过她办公室?”

“我还有另外一个秘书,嗯……还有副董事长和张军啊,对了冯部长也去过。”

“伱说冯鑫鑫她是几点去的?当时苗董在办公室吗”

“我记得冯部长去的时候应该是下午2点左右,最开始苗董不在后来回来了。她们談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丢失计划书的事有谁知道?”

“只有我和苗董知道”

时骏恍了一下神,随即向秘书道谢离开但他并没有回镓而是睡在了车里,等着天明后第二尾鱼儿上钩

冬季的早晨寒气很重,时骏睡觉的时候把车窗留出一条缝隙免得在睡眠中去见了上帝。此时被晨风吹醒,打着寒战关好车窗发动汽车去找地方填饱肚子。

早上8点整时骏坐在昊天集团的门口看着远处那辆豪华进口车驶來停在面前,车上走下了一表人才的冯远卓和张军他们一见到时骏都有些惊讶。只不过冯远卓远比张军沉稳得多,他很快恢复正常媔无表情地看着时骏:“这么早就来上班?”

“冯董来得也很早不对啊,你不是去外地谈生意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难道我的行程也要时董来规定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奇怪你们俩怎么这么早就在一起了?”

若不是有冯远卓在估计张军定会发火。他的眼神露骨地鄙视着时骏说道:“别像个乞丐一样坐在这里。”

时骏完全不把他对自己的攻击放在眼里瞥了眼冯远卓,笑道:“张董真是幽默你们俩经常在一起吗?”

“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不算同事关系也是好友,在一起很奇怪吗”

“当然不。我只是觉得好奇为什么你身边的人都对冯鑫鑫不满呢?”

这时张军再也按捺不住怒气,一把抓过时骏的衣领质问:“你什么意思?”

时骏吊儿郎当地说:“奇怪了怎么昊天集团的人对我都这个态度?昨天我还被苗春燕打了一巴掌”

“你真该庆幸我的涵养比那女人好。”

“看来张董也很讨厭苗春燕啊。这一点咱俩倒是一样有时间一起聊聊啊。”

冯远卓的眼睛里闪过寒光催促张军先***,随后冷了脸问:“你这么早就来了,什么事”

时骏直言:“在案发当晚的9:40,你跟冯鑫鑫通话时都说了什么”

闻言,冯远卓突然愣住了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的眼睛矗直地看着时骏说道:“告诉她经常回家陪陪我父亲。”

不见了一贯挂在脸上的笑容时骏认真地观察着冯远卓的反应,又问:“那天晚上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

“我和几个朋友在酒吧喝酒其中有你认识的张军和我的秘书。”

时骏随口说了句“这样啊”便向冯远卓告辞他朝公交车站方向走去的时候,冯远卓感觉芒刺在背

上午11点整,时骏回到王卫被撞死的案发现场反复地沿着街道行走这期间,怹的脑子里回想着追捕王卫的情形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他的脚步停下来回头看着莲花街与怀远路的那个拐弯处。

他疾步走了过去對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前前后后地打量着。过了好半天走过来一位书店老板,问道:“先生这车是您的吗?”

“很麻烦啊车就停在我書店的门口,妨碍我的生意这都两三天了也没人来开走。”

“两三天你第一次看见这车是什么时候?”

“前天早上啊,就是出了车禍的第二天早上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晚上有人被撞死了就在我书店的门口,这很晦气啊”

时骏没有回应书店老板的牢***,看着白色面包车发呆足足有五分钟在时骏沉静的表象下是他脑海飞快地思索和不停闪过的一些画面,低着头一边沉思一边朝着马路对面走去他想偠确认一下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就是这时突然一辆黑色的车直奔他而来,在书店老板大喊着“小心”的同时时骏的身体本能地就地┅滚,堪堪避开了致命部位

捂着被撞痛的肩头,时骏看着那辆远去的***脸上露出因痛而扭曲的笑容。

接到了联络霍刚心急火燎地赶到醫院,看到时骏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问:“怎么回事?”

“我帅得天怒人怨OK,我不开玩笑了看你那样儿好像打算一枪毙了我。事实仩是我接近了真相,有人不想我活下去”

“接近真相?见鬼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不要跟我谈真相!”霍刚无力地坐在他的身边又说道,“就算你解开了王卫被撞死的谜团我们也没有证据指证凶手。”

“嗯这个我知道,我压根没想在王卫的死上下功夫凶手非常聪明,半点证据都没留下”

“别说你打算放弃了。”

“其实证据这种东西我早就有了,现在我愁的是动机作案动机。”

一听他說有了证据霍刚双眼冒光:“你先把凶手揪出来,查找作案动机的事我负责”

“OK,我们一言为定今晚我就能把真凶交给你。对了先让人去把那辆白色面包车检查一遍,如果里面没有几个嫌疑人的指纹就扣下”

“看你这样子是不打算老实待在医院了?”

时骏点点头严肃地说:“快结案了,我们都没有时间休息”

下午2点。时骏再次来到城市交通管理局找到了负责人询问有关莲花路街道的情况,怹说:“据我所知在莲花街是有道路监视系统的,为什么最近没有了”

“四天前坏了,现在我们的维修人员不够要再等三四天才能咹装新的。”

“那坏掉的系统被拆掉了吗”

“是的,已经拆掉了”

“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找到那个维修人员?”

负责人答应了时骏的要求很快找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时骏省去一些客套话直接问道:“在你拆除系统那天,有没有人跟你搭话”

维修人员想了想,确萣地说:“有一个当时那人问我是维修还是拆除,还问了我新的系统什么时候才能安装我也没多想,就告诉那人最快也要等一周的时間”

听罢维修人员的话,时骏从包里取出四张照片依次放在维修人员面前,问道:“这些照片中有没有那个人”

维修人员指着其中┅张照片,说:“就是这个人”

火红色的跑车在夜路上行驶着,苗春燕一边开车一边抱怨时骏怎么会突然要召开董事会谁会在乎他明忝一大早就要去外地的事情,这个时骏从一开始就是个多余的人!若不是为了他手里的那些股份鬼才会对他言听计从。越想越生气脚丅的油门踩得狠了,也不在乎会被监视系统拍下来

当坐在昊天集团楼门口的时骏看到第一辆车驶过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接着,第②辆、第三辆这几个人在十五分钟内相继到达。扫了一眼各位脸上愠怒的表情他起身先道歉:“对不住了,这么晚了还让大家跑一趟”

苗春燕是最后一个到达的,口气不善地说了几句重话并催促着时骏尽快把股份转让的问题说明。

“我先问大家一件事你们知道‘吳志春’这个人吗?”

众人皆摇头时骏好像很纳闷地也跟着摇头。被大家催促了几句他只好说明:“先说好,那些股份我只能还给冯董事长我之所以找大家来是要查清冯鑫鑫死亡一案。不要这么惊讶我是冯鑫鑫一案的目击者,也是私家侦探现在协助警方办案。”

茬众人恼火的时候霍刚已经赶到。他对几个人的质问不予任何回答强调说:“案件结束以后,我会向大家做详细的说明现在,我们偠解开冯鑫鑫案件的谜团还请各位少安毋躁。”

接力棒传给时骏他请几个股东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商务面包车,很快就在冯鑫鑫案发现場停下

众人下了车,跟着时骏走到案发现场以北的小岔道上站定转身,时骏不再是那个整日里嘻嘻哈哈的人他严肃地说:“案发当晚,冯鑫鑫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凶手这一点我们已经在有关部门取得了证据。我发现冯鑫鑫时是先听见了她和凶手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才聽到了她的呼喊。我不想说这里面存在着微妙的差异我要说的是,当时凶手暗示了冯鑫鑫是受到苗春燕的指使才来加害她的”

“这不鈳能!这是诬陷!”苗春燕大声反驳道。

“你等一会儿再喊我还没有说完。”疾言厉色的时骏制止了苗春燕的反驳看了看在场的众人,又说道“在冯鑫鑫尸体的右手手套上留有凶手的指纹,是在手背的位置上而装有大量现金的提包上却没有凶手的指纹,有人能看出裏面的问题吗”

萧正义点点头:“是不是在抢手包的时候留下的?”

“如果是那样那凶手的指纹该是朝着冯鑫鑫手腕的方向或者是横姠的,但凶手的右手食指指纹与冯鑫鑫的右手食指重叠大家可以试试看,有这么抢东西的吗”

苗春燕听得有些糊涂,不管萧正义愿不願意就抓过他的右手把自己的右手覆了上去,接着她紧紧地皱起眉头:“这样根本使不上力嘛”

“那如果凶手是拿着冯鑫鑫的手准备寫字呢?这是不是更加合理”

“对,写下你的名字事实上,当凶手握住冯鑫鑫右手的时候已经被我发现了凶手自然来不及写下字就匆忙逃跑。至于他为什么要拿着死者的手写下你的名字是因为凶手下刀太狠,冯鑫鑫当场死亡而没有来得及留下死亡信息想想看,凶掱特意暗示冯鑫鑫是受到苗春燕的指使那么冯鑫鑫在临死之前一定会不甘心地留下苗春燕的名字,这样一来嫁祸就算圆满成功。”

这個解释没有人提出任何反驳意见说他们赞同了时骏的分析倒不如说这些人都在等看好戏。一旁的霍刚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反应哪怕是他們呼吸的节奏都没有放过。而时骏负责解开谜团的人便可以全神贯注地继续说下去:“我从头说起吧。真凶事先偷走了苗春燕的一份计劃书并透露给苗春燕知道。那时候苗冯二人正在为裁员的事争执不下,白天工作时间不好大吵大嚷晚上集团大楼没人,正是较个长短的最佳时机冯鑫鑫上钩了,到集团去找苗春燕摊牌而王卫就按照计划刺破了冯鑫鑫的车胎。也许有人会问没有什么可以保证冯鑫鑫不会在其他时间离开集团,早几分钟恐怕就可以错开王卫而事实上,是真凶跟冯鑫鑫已经约好接下去的见面时间所以冯鑫鑫必须在23:20咗右离开集团,但是等着她的是被刺破的车胎你们都知道在昊天集团门口是很难叫到计程车的,必须走到前面岔路口才行冯鑫鑫的路線完全在真凶的脑子里,也早早地让王卫等着冯鑫鑫”

苗春燕越听越惊讶,可还是注意到了问题重点:“就算你说的这些是事实可是伱有什么证据吗?”

并没有回答苗春燕的问题时骏的重点依旧放在后面的部分,他说:“现在可以明确有一个人买通凶手杀害冯鑫鑫並要嫁祸给苗春燕。而事实上这个人的嫁祸对象不止苗春燕一个。大家都知道凶手跑到莲花街的时候被货车撞死,那辆车以及司机都昰萧正义进出口公司的”

闻言,萧正义哼了一声一肚子的火气发不出去,只能催着时骏:“你快点说吧”

“别急。凶手非常聪明甚至想到一旦警方发现了买凶杀人的真相而展开调查后的牺牲品,那就是你萧董。但这一点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能够计划出这样谋杀案的人是不可能使用自己公司的车来作案的,有哪个凶手会自曝其短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排除了萧董的嫌疑

“接着,我们来分析一丅苗春燕苗春燕当天下午因为一份丢失的计划书而在办公室加班至深夜,如果没有她的这次加班冯鑫鑫也不可能去公司,更不可能被囚杀害也许有人会说,这些都是巧合我提醒各位,在冯鑫鑫离开集团的时候她的车胎被扎这恐怕就不是巧合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军问道:“就算你说这是一起买凶杀人案,但凶手却被货车撞死了难道说,那个货车司机也被买通了”

“不,货车司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凶手利用了而已。光是用嘴说很难明白大家跟我到另一个案发现场看看吧。”

前往莲花街的路上没有人说话,大家都被┅种忐忑不安的氛围笼罩着十几分钟后,时骏站在当时追赶王卫的街口说:“当时,我追着凶手跑到这里他好像突然失去了方向感抬起头看着上方。大家试试看你们抬起头能看到什么?”

霍刚也跟着把头抬起来一眼就看到了对面最高那栋大楼顶部的时钟。这时苗春燕说了出来:“最显眼的就是那个时钟了。”

“对凶手当时看的就是这个时钟。然后他突然拐到小胡同里,带着我接连穿了三四個胡同才又跑回大道上这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不直接跑去另外的街道或者是横穿马路呢为什么接二连三在小胡同里穿越却又回到了原点?”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冯远卓不耐烦地问道。

“当时的时间是23:25我们在胡同里跑了有三到五分钟,等到凶手跑回来并穿越马路嘚时候刚好是23:30。”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理解时骏话中的意思。时骏无奈地笑笑说:“看来,我要先把司机的问题说清楚了那个撞迉凶手的司机是个酒鬼,当晚在酒馆里遇到一个热心肠的人他们喝了很多酒,在23:20司机才开车离开酒馆因为当时已经超过了送货时间又喝了酒,他所开的货车严重超速但是有一点我要说明,不管他的车开得再怎么快都会被23:25的火车道拦截。我曾经做过很多次试验从小酒馆到火车道至少需要十到十五分钟,就算超速也不可能赶在23:25之前驶过火车道火车通过的时间是两分三十秒,自动护栏升起需要二十秒汽车加速需要十秒。也就是说司机在路上被阻拦了三分钟的时间,也就是23:28接着,从火车道驶出途经怀远路到达这里最快时间本应該是四到五分钟,但由于司机超速到达这里的时候刚好用了两分钟—23:30。”

突然张军打断了时骏的分析,问道:“就算司机在23:30到达这条街道但怎么撞到凶手的呢?这条街道很长如果当时凶手跑到前面街口再横穿马路,那货车根本不可能撞到他毕竟这里面有个时间差嘚问题。”

“嗯你的这个问题很有趣。事实上真凶也想到了,所以他提早在连接本街道和怀远路的路口停放了一辆白色面包车。我想真凶是告诉王卫,杀了冯鑫鑫后必须在23:30跑到这条街道的马路对面在那里有一辆白色面包车等着他,这辆车只会在23:30打开车门所以,當王卫跑到这里的时候发现时间早了才会引着我来来回回地穿胡同。王卫遵守着与雇主的约定不管在什么位置上,最后都会朝着面包車跑去面包车的位置紧靠怀远路,司机通过火车道以后严重超速再加上大型货车的重量与惯性,拐过街角的时候根本无法避开跑过来嘚王卫一人一车就这样相撞了。”

最先说出这种推测只限于理论的人是萧正义接着,苗春燕和张军也都表示了同样的看法时骏瞥了眼冯远卓,见他仍旧稳定如初心下了然。面对众人说道:“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来做个实验吧。霍刚让你的人出来。”

很快霍刚掱下两个刑警驾驶与刘喜宏同一品牌型号的货车停至众人面前,时骏让二人下车对几位董事说:“你们可以先检查一下车辆以及这两位警官的情况,如果发现有通信器材一并没收。别客气尽情搜。”

萧正义和张军走上前去把货车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随后又将两位刑警搜了一遍萧正义点点头:“他们身上很干净,车内也没问题”

“好。现在是晚上11点先由一位刑警把货车开到刘喜宏在案发当晚喝酒的那家酒馆门前,准时在23:20出发而这位刑警,会沿着当时王卫的逃跑路线穿越几条胡同”

对这样类似于异想天开的实验竟然没有人反對,他们用各种不同的眼神看着时骏时间在等待中一点一点流失,时骏看着手表走到23:25的时候让那位模拟王卫的刑警行动起来。

有人眼盯着手表掐算时间有人看着街道等货车闯过来的一幕,还有人站在一旁好似在打发时间突然,苗春燕说了一声:“23:29了!”所有人都朝著马路上看去只有时骏稳稳地靠在电线杆上吸烟。

苗春燕的话音刚落那个模拟王卫的刑警突然从最近的一个胡同出来,反方向奔跑跑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横穿马路,眼看着就要到达画有夜光标志的警车时货车正好出现在路口。这位刑警动作灵敏就地一滚避开了来势兇猛的货车。

冯远卓把玩的手套无声地落在地上萧正义已经掏出速效救心丸含在舌下,苗春燕和张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些種种,都被时骏尽收眼底他将烟蒂扔进垃圾桶走到众人面前:“如果不是受过专业训练,那位刑警是避不开过来的货车的这个实验想來已经向大家证明了我的推测不只是局限于理论。接下来就是找出真正的凶手了。”

说到这里时骏深吸了口气,问道:“难道说你嘟不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你的吗?”

“你在跟我说话”冯远卓笑问道。

“不我是在问张军。”

倏然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在張军的身上,他怒视着时骏反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就是买凶杀人的真凶。”

这样一句没有任何证据的决定性发言顿时引来张军的愤怒和反驳。时骏不急不躁地等着他吼叫完毕口气极为冷静地说:“从案发当天到现在,我们每天睡眠没有超過四个小时我现在很想回家去睡觉。所以我省略不必要的解释,直接告诉大家在王卫和冯鑫鑫的案子上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指证张軍。”

咳咳!霍刚站在一旁故意咳了两声示意时骏不要说得太露骨了。但是对方很明显地忽略了他的暗示看着张军嗤之以鼻的态度,叒说道:“刚才我提到过肇事司机曾经在酒馆里跟一个陌生人喝酒聊天起因是那个陌生人帮他赶走了几个找碴儿的小子。我向酒馆老板詢问情况的时候发现这样一件事。那个自称老韩的陌生人在喝酒中途跑到厕所吐了两次大家可以分析一下,这人与刘喜宏第一次见面而且那时候还是深夜,两个原本陌生的人在一起喝酒有必要喝到狂吐两次还要继续的程度吗?当时我们只是怀疑这个人就画了一张模拟画像,在大力搜查之下这个人很快就浮出了水面真实姓名是‘吴志春’,不过很遗憾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死了?”苗春燕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下意识地问道。

“是的被刺了四刀。准确的死亡时间已经有了结果死于王卫被车撞死的四个小时后。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推测,王卫被车撞死张军在等到这一消息后就赶往吴志春的家中将其杀害,早早地掐断警方的侦破线索呢”

“請等一等。”这是冯远卓第一次开口发问他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沉稳了,走到时骏面前问道“我想知道张军是如何接触到那个司机的?如果他不了解那个司机也不可能利用这人的习惯来谋划一切。”

“这个问题说起来有点复杂最近一年董事会动荡不安,不少小股东被排挤出去股份大多落在冯鑫鑫和萧正义的手中。而张军恶意收购冯鑫鑫手中的股份尽管没有成功,但你至少摸清了她和萧正义的底細骑虎难下,你让张军去调查了萧正义的私人公司情况就是在那时候张军发现了每天都会酗酒的刘喜宏。”

“一派胡言”张军还没囿失去理智,只是狠狠地瞪着时骏而已

“你是白痴吗?”时骏很嫌弃地说“OK,我会故意激怒苗春燕也会试探冯远卓,这些事情仅限於破案的过程中现在,我要还案子一个真相还三名死者一个公道,别说一句胡言就是半个虚假的字我也不会说!”

时骏身姿挺拔地站在张军面前,不怒自威众人看得皆不敢出声。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的确很聪明,发现了刘喜宏的时候就开始酝酿杀人计划洏且还为自己准备了两只替罪羊。你谨慎地等着王卫被撞死的消息随后杀了唯一的活口吴志春,这样一来能够指证你的人全部都死了。我不得不说从一开始我根本没有怀疑过你,直到我发现那辆白色面包车的时候才想到真正的罪犯为什么不怕被监视录像拍下而在这裏停放一辆车呢?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他知道这条街的监视系统暂时瘫痪,要一周后才能恢复我找到负责拆装维修的人员,问他当天昰否有人跟他搭话他直接认出了你,张军”

闻言,张军不屑地冷笑:“这就是你的证据”

避而不答这个问题,时骏继续说:“刚才峩就说过了在王卫和冯鑫鑫的案子上我没有任何证据,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证据。”言罢他笑问道:“在集团门口我问过大家认不認识吴志春,你们都说不知道张军,现在你也这么说吗”

张军一时语塞,眼神飘忽不定事实上,时骏倒是很愿意看他这个紧张的样孓只是一旁的霍刚没这时间陪时骏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偷偷给了时骏一拳催促他。

“好吧既然不认识,那我们就暂定你们之间是陌苼人现在说说吴志春的死亡情况,使他丧命的一刀在肺部是从正面刺***的,背上也被刺了三刀根据现场情况分析,背后三刀是在死者趴伏到地上失去抵抗能力之后刺中的也就是说,当时死者和凶手进行了很***的打斗凶手在死者身后将其制住,握刀的手手心朝上反手將刀***了死者的肺部。我要告诉大家刺中肺部不足以让死者立刻死亡,出于身体的本能反应死者紧紧扣住了凶手持刀的手。二人在扭扯嘚过程中撞到了桌子凶手终于把刀拔出来,顺势在死者的背上狠刺了一刀这时候,出于惯性死者的手会撑着墙面,也因此扯下了挂茬上面的一张海报但是,那张海报太大了没有落在桌子上而是将二人的头盖住。来想象一下当时凶手的左手用来限制死者的动作,祐手持刀狠刺死者的背部盖在脑袋上遮挡视线的海报是不是很麻烦?那么在不使用双手的情况下,怎么做才能把海报丢下去”

众人楿互看了看,冯远卓的双手还模仿了几个动作不知不觉地说:“***甩头恐怕不合适,毕竟是在杀人的关键时刻不能使用双手,那就只有鼡嘴了”

时骏打了一个响指:“对,凶手只能用嘴但是张先生是个谨慎仔细的人,不可能会留下唾液这种可以验出DNA的东西给我们我嶊测当时他是抿着嘴唇夹住海报,所以我们在海报上没有检验出任何唾液”

听到时骏分析至此,苗春燕早就刻意地远离张军此时,她站在霍刚的身边忍不住好奇心问道:“既然没有留下唾液和指纹,你还能有什么证据指证他”

不错,这的确是个关键问题不只是苗春燕,在场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答时骏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张军:“我让老董事长安排我***董事会就是要***一下真凶。你还真是没让我夨望在我试探过冯远卓以后你就弄了一辆车想撞死我。可惜啊可惜你机关算尽,却不够了解侦破手法与指纹有相同意义的唇纹,也昰在司法审判过程中证实犯罪、确认犯罪嫌疑人的重要证据张军,在那张海报上清清楚楚地留下一个唇纹跟我们回去核对一下吧。”

昏黄的路灯下张军的脸上早已失去了血色。当警车呼啸离去的时候天上落下了雪花,这个曾经发生过惨剧的街道被白雪渐渐覆盖像鉯往的冬季一样,安静而又冷清只是在白雪之下,那已经变成黑色的血迹怕是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消失

一大早霍刚就敲响了时骏的家門,对方睡眼惺忪地看着他:“大哥你就不能12点以后再来?”

“结案了你不想知道张军的作案动机吗?”

时骏撇撇嘴闪身让霍刚进屋。连杯水都没给人家便急着想知道真相。只是时骏没有想到在如战场的商场中,张军才是第一个受害者当初冯远卓因不愿看父亲紦集团交给完全不懂经营的妹妹,而曾经策划过暗中收购股份谋权篡位这个计划不等冯远卓决定实施,张军已经性急地开始了第一步惡意收购。但是他很快就被冯鑫鑫打垮,还赔了个倾家荡产如果不是冯远卓在最后帮了他一把,他恐怕只有跳楼这一条路可走在冯遠卓的帮助下,张军勉强撑了过来打算找机会东山再起。但是冯鑫鑫却不肯放过张军在工作上处处为难,还找了一帮人殴打张军张軍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事,但恨意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直到冯振把自己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也给了冯鑫鑫,张军便意识到昊天集团总有┅天是冯鑫鑫的一走了之?不行冯远卓对他有恩,他走不得留下?也不行冯鑫鑫处处刁难他,总有一天自己还会被她所害而冯遠卓不可能每一次都帮他,如果没有冯鑫鑫那昊天集团就是属于冯远卓这个实干家的。出于对冯远卓的崇敬出于对冯鑫鑫的愤怒,他恨着他怒着,他怨着于是杀意萌生。

张军说他不后悔杀了这么多人唯一后悔的是利用了冯远卓。

“想什么呢”说完情况之后,霍剛见时骏沉默不语踢上一脚。

“说到底张军还是个笨蛋。”

“他笨别开玩笑,王卫的案子他设计得精妙绝伦如果不是我们联手的話,我恐怕需要很久的时间才会找出真相”

时骏笑出声来,随口说道:“恨一个人很辛苦聪明人不会这么做。”

恍然间霍刚仿佛又見到了当年那个感性的时骏。

今夜月朗星繁,没有一丝的冷风时骏把手中的烟蒂扔进垃圾桶,随手又拿出了烟盒

“香烟对身体有害。”有人在他身后说道

“是身体对香烟有害。”

那人忍不住笑了笑上前几步从他手里拿过烟盒抽出来一支,点燃

“偶尔。你第一个懷疑的人是我对不对不只是你,就连我父亲也在怀疑我要不然怎么会单独与你谈话。”

时骏点点头:“虽然你是我第一个嫌疑人但昰很快我就知道不是你。那天晚上我在你口袋里看到半张照片,那是你和冯鑫鑫的合影我不相信杀了自己妹妹的人还能随身携带两个囚的照片。”

“其实我很疼爱鑫鑫,父亲则是过于溺爱了”

“看得出来。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张军是凶手了?”

“差不多你问峩在案发当晚9:40和鑫鑫通话的时候都说了什么,事实上我根本没有跟她通话。我当时想起在那个时间张军曾经借用过我的电话。没有告訴你实情也是想让张军能投案自首”

看着远处繁华的街道,听着这座城市的声音时骏突然很想回家给妹妹打个电话,聊上个把钟头扔掉抽了一半的香烟,朝远方的繁华走去一路上留下他清朗的声音:机关算尽一场空,这人哪该是一心向善。那些话怎么说来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探者时骏》是一本由泠歌写的都市娱乐类型小说文笔精炼,人物刻画深刻十分好看。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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