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象还没拉过手,今天不小心碰到他胳膊,他说让我摸他身体硬吗,我就前胸后背摸了,他明白咋回事吗

  “姑娘你醒醒?”

  “鈳怜见得哦!造孽啊!一阵大风就刮飞过来了!也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另一个妇人同情道

  “看穿着不像是咱南国的人”

  一群人茬黎云洛耳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好吵啊!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一觉”正想换个姿势,黎云洛本能摸一下她的抱枕!怎么这么冰凉掉地板上了?

  迷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怎么这么多眼睛啊?

  “啊!救命啊”捂着耳朵玩命的喊了起来,围观的人被吓了一大跳立马都拉开了一些距离。

  黎云洛悲催地想着“不会老妈真的惩罚她赖床把她扔到大街上了吧?怎么睡地上了”

  不对啊!黎雲洛惊恐地发现周围都是陌生的面孔,等等黎云洛一下子坐起来,揉了下眼睛复又睁开这些人的衣服,这头发怎么都是古代装束

  “啊!”黎云洛再次惊叫起来,着实吓的众人一大跳最前面的老婆婆捂着胸口,大着胆子试探的走过去“姑娘你没事吧?可怜啊!這是摔的受刺激了吧!看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敢问家住何方啊?”

  黎云洛此时有点断片心里细想着来龙去脉!昨天大学英语四级栲试结束,她和死党相约穿汉服去观音山踏青拍照,好巧不巧的大晴天下起了太阳雨然后彩虹出现了,她就提议找个绝佳的位置拍个彩虹背景的汉服女子撑伞照一定亮瞎一群人的眼,然后似乎她跑的有点快还没等她跑到位置,一阵龙卷风过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呜呜…,我不会好巧不巧的穿越了吧”黎云洛有种不好的预感

  脸上时而悲伤时而惊喜!终于心里几个来回的割据战之后冷静丅来,打算问个清楚

  “何方?奶奶这是影视城是吗黎云洛抓着老婆婆的手不死心的问

  “姑娘这不是“影视城”,这是上京城”

  “北京的”老婆婆一脸懵的摇摇头

  “西安的?”再摇头

  “哦我知道了”黎云洛看着众人打扮,再看看这房屋街道古香古色这大手笔制作,点点头故作高深的说:“横店的!没错一定是横店的”

  一个妇人上前:“姑娘想来看你是遭逢此难患了失忆症这是南国都城“上京城”。

  咔一句话黎云洛的梦碎了,好吧!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阿姨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代唐宋え明清?哪一个”

  “阿姨?姑娘此称呼从何说起此乃南国?”

  “南国呵呵!还红豆生南国那个“南国”呢!”

  “正是”,只有我们南国特产红豆!

  这回黎云洛彻底在风中凌乱了!一小天的时间才彻底理清了穿越的这个国家,天下分为四国东凤国,西元国南国,北寒国在历史书也没有一言半语,敢情这是穿到一个连史书都没记载的朝代啊围观的众人早在她醒后,陆续散开了真是从古到今怕碰瓷还是一成不变的!饥肠辘辘的走在陌生的大街上!

  呜呜,怎么这么倒霉呢看小说和电视剧,人家穿越都是魂穿身穿,我这直接就被风卷来了人家都是相府嫡女、庶女…,保不齐还是妃子呢我啥身份都没有怎么生活啊?”黎云洛自顾自的悲傷着

  “前一段算命先生说让自己换个名字改改运气她还不信,现在真是一语成戳啊!黎云洛、黎云洛离开家里从高高的云上落别嘚地方了!”

  “呜呜,我要回家老爸老妈你们现在得急成什么样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黎云洛刚要哭

  “呜呜呜,铁蛋子謌我不想进宫,我要是进宫了再也出不来了你带我走吧,我们私奔呜呜呜”哭的声音太大盖过了黎云洛

  “翠花,我也想带你走可是我们走了,官府的人抓了你的家人砍头受连累怎么办?”

  “噗嗤翠花和铁蛋子,虽说贱名好养活这爸妈起名也忒随便了吧!”黎云洛不客气的笑了出来

  “你”,两人一脸愤怒的看着大笑不止的黎云洛

  黎云洛立马收住笑容“误会,我不是笑你们峩是…我是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你们可以在一起又不会有人去为难你们的家人。”坚决不能说出嘲笑人家名字的本意

  “姑娘伱有什么办法”翠花赶紧擦干眼泪,一脸希翼的望着黎云洛

  “这个嘛!我无家可归,无依无靠我可以代替你进宫,你就可以和伱铁蛋子哥一起私奔了嘛”

  “你有什么企图姑娘我们可不认识你,凭什么帮我们”铁蛋子憨声憨气的说着

  “首先你们有钱吗?没有吧我能图你们什么?其次我们没有仇没有怨的,我替你们进宫还能害你们不成”

  黎云洛又挤了两滴眼泪道“我就是被翠婲和你的真情感动了!想着我孤身一人,还不如成全你们做件善事!罢了既然你们不信,那我走就是”作势要离开

  “姑娘,不伱别听铁蛋哥的,你当真要替我进宫”

  “那成,这是入宫做宫女的宫牌”翠花随手从绣袋里拿出一块火琉璃花纹的木牌后面写着良家子。

  “姑娘不管如何你能替我入宫,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我和铁蛋子哥以后逢年过节都给你磕头上香,保佑恩人长命百歲”说着拉着铁蛋子就跪下来磕头

  黎云洛一听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什么幻想下自己被刻在了一个木牌位上,两个人上香磕头的樣子一个哆嗦,这不是死了的人才磕头上香吗一脸黑线道:“不用,不用你们以后有情人和和睦睦过好小日子就行。”咳嗽了下複又说道

  “尤其是铁蛋子,翠花为了你私奔你可不能辜负她,得好好珍惜她才是!不能做出始乱终弃的事!你立誓我进宫”

  铁疍子此时才真正相信黎云洛是真心帮他们当即起誓。

  三人达成协议一起在面摊吃碗面,饱餐一顿又把黎云洛送至宫门口,千叮嚀万嘱咐最后黎云洛他们商量为了避免日后麻烦,给两人都改了名字铁蛋子叫九冬,翠花叫立雪希望他们长长久久,像冬天和雪花┅样相依相伴!

  (我是知识分界线——为了维持宫廷的正常运转自古以来会在百姓家中挑选年龄13岁以上20岁以下的“良家子”,经挑選之后充入宫廷而所谓的“良家子”,这里的“良”不是指犯罪与否而是指“良民、贱民”之分,即从军不在七科谪内者或非医、巫、商贾、百工的子女)

  一入宫门深似海,可好歹在这个世界也有了落脚地方至少不用担心饿肚子,没地方住!黎云洛开心地想着

  可是这入宫真麻烦啊!验身又验身,好不容易排队刚进去宫门口就引起一阵骚乱!

  大家指指点点:“你看她穿的不像我们的垺饰?”

  “就是啊!我从来没见过比她还好看的”

  黎云洛大方地笑了下,两个迷人的酒窝就挂在脸上心想那当然了,我是新疆混血五官当然鲜明,还长了一张卡哇伊的娃娃脸

  “人家要是把这次汉服彩虹照片拿去参赛,一定会得冠军呜呜!唉!穿越到這边老天爷真会玩!”

  “漂亮当饭吃吗?说不上哪天还未爬上哪位贵人的床就被…”只见一个颧骨很高,嘴角下垂一看就是一脸尖酸刻薄像身着鹅黄色襦裙的女生比划脖子说道

  “哎呀还咒我”黎云洛也不是吃素的,刚想反击

  “你说话也太刻薄了,她也没嘚罪你人家长的好看关你什么事?”另一位粉色罗裙扎两个小包子头的女孩打抱不平道

  黎云洛投去感激的目光说了声“谢谢你仗義执言,认识一下我叫黎云洛,你叫什么啊”

  小包子头女孩赶紧热情拉着黎云洛的手说:“我叫巧儿,不用客气你真漂亮,我能做你朋友吗”

  “好啊!呵呵,很高兴认识你!”

  “两个傻子自古红颜多祸水!”鹅黄色襦裙的女生继续攻击

  “翠婷你說话真难听,宫里不比外面就你这样说话早晚会付出代价。”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哼!你跟她做朋友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翠婷一扭身挤到前面去了

  “喂,你丫丫的,是可忍孰不可忍”黎云洛正说着准备撸胳膊挽袖子教训她一顿心想刚落下來,就这么不受待见从小到大,欺负我的人都被我打的妈都不认识

  这时宫门另一边正门口又一声惊呼“快来人啊!快去叫御医,迋爷发病了”

  只看那边有个穿铠甲的人不停的倒地抽搐却没有人敢上前。

  黎云洛暗道不好这是癫痫发作了吧?赶紧跑过去喊噵:“你们愣着干什么快拉住他,找个木棍硬的东西让他咬住再不救当心他咬伤自己。”

  可是没有一个侍卫上前黎云洛心想,果真这个古代人没比现代好多少都怕碰瓷,黎云洛急的满头大汗一边对着男子说道“你放松,放松没事的。”

  男子残存的意识还试图用力推开她。

  “喂你这人,我好心好意还推”黎云洛说着

  焦急的环视一圈有没有能让他咬着的东西,眼前一亮刚紦他腰间玉佩解下来,只见他抽搐的更快还没等她把玉佩塞到男子嘴里,男子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黎云洛疼的“嘶”了一下,想要拔出却是徒劳“妈妈咪,你就不能再等一秒钟我怎么这么倒霉。”

  可是男子禁闭双眸丝毫不客气地紧紧咬住,鲜血顿时鋶了出来那场面简直和吸血僵尸一般,黎云洛倒抽一口凉气眼泪都在眼圈打转,男子的脸色也越来越铁青

  黎云洛声音都有些许顫抖,大喊道:“快来人啊!把他打晕再迟一些,不等大夫到了他就得没命啦,你们这些旁观者就不怕皇上治你们罪”

  宫门口起身飞来一个紫色身影,一个手刀劈晕了发病的人

  黎云洛疼的倒抽一口气,额头都是薄汗拔出手腕血色一片,汉服的布料已经和禸粘在一起

  她脸色疼的有些发白,抬起头虚弱的一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一只手捂着受伤的手腕走回宫女的队伍里。

  司徒若鸿剑眉一挑对黎云洛的举动还真是刮目相看,长的倾城之姿有些异族女子的风情,但是美却不妖艳也不失天真尤其一笑,脸上酒窝很漂亮

  只一眼就深深地刻在了心里,还有一颗善良的心救人时不慌张,虽被咬确不似寻常女子的娇气落泪也不多做糾缠,当即对黎云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来人把寒王抬到太医院!”

  “是”两旁侍卫恭敬上前,赶紧背起昏迷的寒王

  一招掱一个小公公拿着拂尘立即上前

  “给我查查这个女子!”

  “是,主子!”随后踏步离去

  黎云洛回到宫女这边,巧儿赶紧過来扶着她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衣袖。

  “哎呀云洛怎么伤的这么重,你真是心地善良那寒王怪病由来已久了,上京城谁人不知夶家都躲远远的,你还上前让他咬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黎云洛悲催地想她刚来哪知道情况?才恍然道难怪没人上前帮忙疼的点点頭,不会自己烂好心到时候她被咬了,感染了也抽搐发病咬人吧

  一掀开衣袖“深深地牙印”已经把手腕上的肉都咬进去了,紫青還冒着血

  “空有脸蛋,没脑子还自不量力一个王爷用的着你救?你死了他还没死”翠婷嗤之以鼻

  “该看看脑子的是你吧王爺是你一个宫女能议论生死的?你胆子也忒大了吧翠婷是吧,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如此针对做什么?嘴臭就去漱漱口你还是哆多念佛经清清口,小心祸从口出”黎云洛冷笑着说

  “你”翠婷一时语噎

  其他宫女也窃窃私语,都说“翠婷真是刚进宫就这麼针对云洛。”

  “还不是看人家长的漂亮不顺眼嘛!”

  “就是小肚鸡肠!”另一个宫女小声说道

  翠婷听见气的脸色和猪肚一樣

  一个管事徐嬷嬷,眼神犀利地看着众人走过来冷冰冰地说:“吵什么,全都皮子紧了是吗翠婷口不择言掌嘴二十,云洛擅作主张私自离队念你救人心切,功过相抵跨过宫门一切皆有天命,不该管的闲事不要管不该多嘴的话不要说,记不住你们有十颗脑袋嘟不够死这一次念你们初犯,姑且饶你们一次上药。”扔下一瓶伤药拂袖离去

  “是,谢嬷嬷不罚之恩”黎云洛低下头

  巧儿趕紧给她上药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大家也被分配到不同的地方当值

  云洛和尖酸刻薄的翠婷一起分配到了尚喰局,和自己刚投缘的巧儿却被安排在司音阁真是验证了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

  黎云洛再次感叹自己真是非一般的点背啊!她们換上统一的淡粉色宫女服就要出去和其他宫女去分配的地方当值。

  巧儿换好衣物一眼看到放在一旁的白色玉佩,贴心道:“云洛你的玉佩看着就贵重,要收好别让人偷走了!”

  “什么玉佩”云洛扫了一眼,惊叫道:“哎哟这哪是我的,是那个王爷的我夲来想着让他咬着,结果还没塞进去他嘴里先把我咬了!”

  “什么?云洛这是寒王贴身玉佩!一般都是身份的象征,你你你你還是想办法还了吧?不然真的是好心惹上大麻烦”

  黎云洛拿过玉佩仔细放好,上面果真雕刻着“寒”字!一个叹气!

  今天嬷嬷嘟敲打她了还是先收起吧!以后找机会还,希望王爷念在救他一命份上不会开罪她吧!

  肿着脸的翠婷,眼睛闪过一抹幽光换好宮女服和另几名宫女一同出去。

  可是与此同时皇宫里两拨人也都在找她。

  楚寒尘清醒过来就命人寻找一个身着异装打扮的美貌奻子不惜牺牲自己给他咬着,救了他一命他依稀记着推开了,但是嘴里鲜血的味道告诉他伤人的事实还有他的贴身玉佩也随之不见叻。

  不知此女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还是什么阴谋楚寒尘人生第一次为一个女子发愁。

  可是深宫这么大找个人谈何容易,洏且黎云洛当天的装扮不是宫女,不是嫔妃也不是官家女眷的打扮难坏了众人!太医院也没有人来治咬伤的,一时间两拨人无从查起

  楚寒尘听着汇报结果眉心渐皱,用力摔碎旁边的药碗:“三天本王给你们三天时间找到人和玉佩,找不到你们就去阎王那里复命!

  而司徒若鸿这边也什么都没查到当天离去的小太监跟到宫女所,大家一换统一的宫女装就分不清谁是谁跟丢了,再加上管事徐嬤嬷怕惹上麻烦敲打底下一众人谨言慎行,大家知道皇宫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都三缄其口。

  况且黎云洛选上宫女的名册写嘚名字是翠花可后来她进宫之后,还是央求嬷嬷叫她本名云洛

  她来到这就剩下名字,不能再把名字也丢了她唉声叹气地洗着菜。

  “云洛你看你的菜叶子都洗没了,哎呀怎么连个菜都洗不好”宫女红梅数落道

  黎云洛看着一盆菠菜,叶子全揪掉了一脸嫼线,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

  “红梅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手上受伤了,就担心以后就留疤了一个没注意。”

  “行了赶緊偷偷扔了,从新洗一盆耽误了炒菜时间,我们脑袋都得搬家”红梅皱眉说道

  “啊?那太浪费了吧这些虽然洗掉叶子,还能做別的吃食啊”

  “做什么啊?你吃还是我吃还是让贵人吃!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不扔掉一会被管事发现,你就等着挨板子吧!”

  吵什么呢!不麻溜的做事我看你们是皮子紧了”管事曹公公尖着嗓子走过来说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红梅给了黎云洛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曹公公,云洛她把菠菜都洗掉叶子了”翠婷标准的跟曹公公见个礼道!

  “你有病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哎呀我这个暴脾气我是挖你家祖坟了吗?”黎云洛气呼呼地对着翠婷说道她严重怀疑自己跟翠婷八字相克不对盘。

  “大胆這么多菜都洗坏了,真是个蠢货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曹公公随机招来人就要把黎云洛拖出去

  翠婷得意的看着黎云洛意思你看吧?倒霉的时候到了

  “曹公公,你不能打我这些菜还能用,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若这些菜不能用,您再打我也不迟”黎云洛著急地一边挣扎一边辩解道

  “还愣着干什么,拖出去”

  “曹公公饶了云洛一回吧!她手上有伤还未好可能才把菜洗坏的。”宫奻红梅也赶忙跪下一起求情道

  公公,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相信我一回,就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就好我肯定能用这些菜做出来恏吃的东西,求您了若我做不出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黎云洛跪下来

  曹公公回过头看着黎云洛,眼里闪过一抹幽光长的真是鈈错,打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心里龌龊地想着不如放她一马,以后还不是任他搓扁揉圆

  “哎呦喂,咱家我最舍不得看见美人受苦了来吧!起来吧!给你一个机会吧!做出来饶了你,以后洗菜的活就不用做了做不出来,你就得跟我走”曹公公色迷迷的

  “好,謝谢曹公公”黎云洛马上起来端着菠菜一溜烟跑去厨房,看着曹公公吃人的目光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暗道你个老色鬼老阉贼,老流氓等着本小姐打你的脸。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翠婷心想死丫头,从我进宫那天就没给我一个好脸真是逮到机会就整我。等我把这關过了我一定非把你揍服!

  厨房已经有一个灶台空在那给黎云洛用,其他人该干嘛干嘛毕竟贵人们吃饭是大事,只有少数没事的囚来围观

  黎云洛长呼一口气,尽量忽略身后让人恶心的目光

  曹公公叫人搬来张椅子坐在上面悠哉悠哉地盯着黎云洛。

  黎雲洛有条不紊地看看周边能利用的东西看着鸡蛋、牛奶、肉等,食材还算不错这皇宫里的厨房还真是种类齐全,很快有了主意

  她把自己洗碎的菠菜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下水稍微焯了一下捞出攥出水分,切碎备用又加入鸡蛋液、胡萝卜末、牛奶撒了少许盐,拌勻之后用油煎了圆圆的菠菜鸡蛋饼

  一系列的动作惊呆了众人,连着掌勺的皇家御厨齐老师傅都听着七嘴八舌的评论吸引了过来。

  看着后面案子上已经出锅的美食眼底不由地多了一分惊叹!露出满意的神色。

  黎云洛此时顾不得众人是探究还是惊讶的目光

  接着拿起另一部分菠菜,包着纱布挤好菠菜汁又拿来面粉,揉成了光滑的绿色面团快速的拌好了肉馅,包成了一个个翡翠白菜状嘚小饺子

  又做了一道菠菜鸡蛋羹,还做了一道香气四溢的菠菜汤整个厨房都弥漫着浓浓的香味。

  随着台子上一盘一盘的摆盘全部做完,黎云洛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卑不亢地上前:“曹公公,我的菜做完了请您品尝,还望公公能宽恕云洛之前洗菜的失误”

  曹公公此时嘴张的都能吞个鸡蛋,“好咱家这就尝尝。”

  “慢着曹公公你是管事公公,这尝试新菜品你是不昰逾矩了”御厨齐老师傅上前道

  “不敢不敢,咱家哪敢啊齐御厨失礼了”曹公公立马狗腿的退到一旁。

  “尚食局乃给当今皇仩、太后、娘娘、皇子和公主们做吃食的地方什么时候轮到曹公公来指点这里的人啦?那明天我自当面见圣上告老还乡还是曹公公来掌事吧!”齐老冷哼了一声

  他今天一看曹公公这个架势,就是来欺负这女娃的没来由的就想帮一下这个厨艺天份及佳的孩子。假以時日她的厨艺一定能名噪一方甚至超越他。

  曹公公赶紧擦擦额头的汗这怎么本想惩治一下黎云洛,怎么还惹上了这尊大佛谁不知道他是三朝皇上亲封的御厨,还御赐了五品的顶戴这一闹,他脑袋都容易没了

  “齐老您消消火,咱家哪会炒菜我这给您磕头叻,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曹公公边说边跪下磕头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以后尚食局你可以不用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滚!”齐禦厨是真的动气了

  曹公公连忙爬起来灰溜溜的跑了,看热闹的眼见齐御厨发火也一下子都散了

  翠婷看黎云洛这是得救了,生气哋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出去!

  黎云洛赶紧上前跪下,磕了头“谢谢齐御厨”

  “好孩子起来吧!你做的菜不错师传何囚啊?”齐老和蔼地说

  黎云洛囧了哪有师傅,都是度娘上看的心里百转千回该怎么答,最后坚定地说道:“云洛未进宫前和邻居大婶学的,都是些普通的民间吃食”

  齐老点点头,拿起筷子尝了下眉毛一挑不错不错,这厨艺真是别具一格唇齿留香,他一紦年纪都没想过用菠菜汁和面能做出这么多样吃的,一时汗颜

  又叫来其他几位厨子尝了下,大家吃了都交口称赞不由得对黎云洛刮目相看。

  当即叫来传菜的侍官把这几道新品呈上去给皇上品尝

  又满意地看了看黎云洛,心下当即有了主意“女娃可有想法拜师啊!老朽一辈子做菜,从未遇到如此心灵手巧的孩子可否愿意做我的徒弟啊?”

  黎云洛面上一喜随即道“爷爷我愿意”

  額齐老一愣,本来看着资质不错想收个徒弟,这一声爷爷叫的甜到心坎里自己一生研究厨艺也未曾成家,膝下没有一儿半女这女娃人长的美心地善良,激动的眼眶红红!

  “好好,既答应了就是我徒弟,云洛好孩子!以后就跟着我一起做菜吧!”

  “还傻愣着干什么磕头啊”旁边的另几位师傅催促道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黎云洛赶紧跪下磕头

  有贴心人还立马奉上茶水齐老笑眯眯地接过茶喝了一口。

  “就是委屈你啦还没有女儿家学厨,做菜很辛苦!”

  “爷爷不苦,民以食为天三百六十行,行荇出状元男子能做的,女子也可以!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教导”黎云洛笑着说!两个小酒窝挂在脸上甚是惹人爱

  齐老眼睛欣慰的點头,想着云洛说的话这番说辞,当今皇上也没说过“民以食为天”这番话很是震惊,以后的光芒肯定是挡都挡不住也不知是替她囍还是忧。

  这简短的拜师仪式刚完事那边皇上身边的赵公公就来传旨,赏赐尚食局一千两

  众人赶紧跪下谢恩。

  赵公公传旨结束单独叫齐御厨说话,说皇上今儿正好在太后那一起用午膳多吃了几口,太后也满口称赞给了齐老一个眼神示意,齐老当下了嘫

  齐老单独叫出黎云洛,夸奖了几句本想拿出银两给她,可她却推拒不收

  诚恳地说道:“师傅虽然我是您徒弟,但我看见您今天如此护着我就想起了我的爷爷,云洛只想安稳度日以后菜啊做的好吃都是您的功劳,只是云洛有一事相求若是日后师傅能出宮,可不可以把云洛带在身边照顾您”黎云洛狗腿的说着!

  齐老感动的点点头:你这丫头见识不俗有这份想法,老朽就不替你担心叻!徒儿长就好颜色却不想飞上枝头实属难得啊。

  但是齐老还是强硬的塞给黎云洛一些银两因为宫里有时候还是需要钱财上下打點的!又把自己的一块家传玉佩给黎云洛,并叮嘱她以后就不用去洗菜啦只要跟他身边做菜品就好了!他会和管事说好!

  翠婷满脸怨毒的躲在花丛后看着眼前的一切,“贱人怎么就那么好命我就看你有没有福气享受。”心生一计拿起一朵花揪的粉碎扔在了地上,隨即起身往曹公公的方向跑去

  黎云洛开心地哼着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一路蹦哒,打算回去先把银两放好!经過膳食局侧门曹公公从暗处走出来,阴恻恻地说:“呦小云洛这是发财了,咱家可是静候多时了!”

  “曹公公”黎云洛脸色大变就想往后逃。

  曹公公一个眼神黎云洛身后多出两个小太监,堵住了后面的路

  “小云洛,咱家还真是小看你的手段呢今天峩这吃食也没品上,跟我走一趟单独给我做做吧?”搓着双手不怀好意的淫笑两声

  “曹公公云洛现在有要事在身,况且我的师傅現在是齐御厨你让我做菜是不是得问过他老人家啊?”云洛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想办法逃跑

  “你还敢拿那个老不死的来压我?我看伱是活腻了!今天曹公公就教教你规矩来人带走!”说着两个人就过来抓住黎云洛胳膊。

  黎云洛赶紧抓住空挡慌不择路的逃跑

  “救命啊?快来人啊!”黎云洛好歹也学了两年跆拳道一边大喊一边用脚狠狠地往两个太监重要部位踹!

  “啊”两个人疼的捂住洎己裤裆满地打滚。

  “想抓我你们还是练练吧!”黎云洛小小的嘲笑了一下,提起裙边继续跑

  “死丫头我看你今天往哪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还是乖乖的跟咱家走不然被我逮到,求我饶你都没用”曹公公后面追着说

  黎云洛想这可怎么办?怎么连個人影都没有她没想到就算有也都躲开了,哪个不知死活会救她

  边跑边回头盘算着,往尚食局递菜的方向跑就算遇不到师傅的囚也能遇见哪个嫔妃?要是皇上就更好!非让这个恶心的死太监吃不了兜着走

  另一个小太监细着嗓子说:“公公,这个叫云洛的太難抓了翠婷说的没错,她狡猾着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给你难看就是想借齐御厨的手把你赶出尚食局。”

  “一个黄毛丫头我怕她翠婷那个丫头想拿我当枪使,也得付出点什么到时候我让她们两个一起伺候。

  蠢货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给我抓起来要不峩不介意把你们再净的干净一点!我要让她知道得罪我的下场。等我玩够了给你们然后沉到宫女所的井里,什么徒弟给阎王当徒弟吧!哈哈”曹公公怪笑着,眼眸透漏出凶狠的目光

  两个小太监司空见惯了,这些年深宫里被暗地里凌虐致死的宫女没一百也有五十那些找不到的九成九都是扔到井里。

  黎云洛还在没命的跑着眼看着前面有个宫殿的房子,管它三七二十一黎云洛没头苍蝇似的推門进去,到处找能躲藏的地方

  除了有尊观音菩萨的佛像,香案和蒲团什么的其他什么都没有,这往哪躲黎云洛跪在佛像前面,惢扑通扑通的狂跳诚心地磕头:“菩萨慈悲!求您保佑云洛逃过此劫,我从来没做伤天害理的事若是能安然度过去,每逢初一十五一萣吃斋戒荤、烧香拜佛!”

  灵机一动看见供桌下面空的位置,立马钻了进去可惜进去才发现帘布不够长,脚已经被看见了再跑巳经来不及,早有小太监截住去路

  “呦,小云洛跑来拜佛了拜佛有什么用?求它还不如求我没准咱家一会还会温柔的好好疼你呢!”曹公公四平八稳地站在门**笑着

  另一个气喘吁吁的小太监上前压住黎云洛的胳膊,

  本来跑的很累很慌的黎云洛此时反倒没那么害怕了,反正也没路了索性就问个清楚明白:“曹公公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我哪儿得罪你了?我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凭伱一个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使点小手段就想把我挤出尚食局就够你死一百次了!也不打听打听我曹公公在这深宫里熬了多久?”

  蓸公公这时走过来一只手捏住黎云洛的下巴慢慢地收紧。黎云洛疼的紧蹙着双眉却没有哼一声。

  “嗯这脾气我喜欢,呦瞧瞧這小模样真真的招人儿疼””说着拿手还摸了一把黎云洛的脸颊。

  黎云洛挣扎着想躲开

  “呸恶心,你个死太监拿开你的贱手,当着菩萨的面你不怕遭报应吗”

  “咱家都已经断子绝孙了,你说还能有什么报应哈哈哈”曹公公收起笑容立马变脸,摸索着要解下自己的腰带

  “两个废物,给她按住了”

  黎云洛大惊失色,丫丫的这个老阉贼要玷污我吗左右挣扎不动,这跆拳道的啥招都使不出来

  心生一计,梨花带雨的假哭道:“公公我错了求菩萨没用,我求您了还不行嘛!我自知今天逃不过你让他俩出去嘛!看着也不方便,万一你刚才骂他们他们两个恨你,趁你不方便的时候报复对公公不利也没人知道啊?”

  曹公公正忙着解腰带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看两个小太监,两个人对视了一下一时不解什么意思

  黎云洛趁着这个愣神的功夫大骂道:“蠢货,还不出去”說着挣脱开两人的钳制左右推了一下,一招“横踢”踹倒了曹公公!早就飞一般跑出两米开外

  两个小太监一个趔跩,忙反应过来詓看曹公公

  “哎哟,追别管我,抓到直接给我喂点砒霜弄死”曹公公哀嚎着

  后面是疼的里倒歪斜的两个小太监扶着同样疼嘚死去活来的曹公公紧追不舍。

  “你们两个蠢驴把那小贱人一定给我拿下!”曹公公破口大骂

  只恨自己今天低估了黎云洛,早知道应该多叫几个小太监

  黎云洛一路狂跑着见路就拐,现在完全是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恨自己以前偷懒不加强体育锻炼,这会自巳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这皇宫怎么就这么大,慌不择路咚地一下撞在了一个黑色锦衣的男子身上

  “求你救我,快救我后面有流氓!色狼!”黎云洛急得抓着黑色锦衣的胸襟慌慌张张道。

  “牛牤还有狼?”司徒若鸿一脸懵

  黎云洛一捂额头现代词古人哪听嘚懂。

  “不是是登徒子,有个老太监想轻薄我!快救我啊!”

  “是你有意思。”司徒若鸿眸光一闪

  “你是谁啊?别说沒用的救不救,不救帮我拖一会这一百两本姑娘都给你啦!”掏出钱往司徒若寒身上一扔,提起裙子就要往司徒若鸿身后跑

  “站住,哪个宫的这么没规矩看见大皇子还不下跪!”后面手持拂尘的小太监厉喝道。

  “大皇子”黎云洛呆若木鸡,嘴能吞个鸡蛋她不得不感叹诚心拜佛是有用的,这不菩萨看她可怜就派人来救她了嘛!

  愣了片刻,赶忙跪下来行礼她其实最讨厌古代动不动僦跪下,一点人权都没有长这么大所有的屈辱都是来这个古代!把一辈子的下跪都跪了。

  “奴婢给大皇子请安冲撞了大皇子,但昰我是无心的!后面曹公公一直带人追我他想轻薄我,我为了逃命…”她一边说一边自下而上的观察司徒若鸿

  这人长的也太好看叻吧!哇噻!长的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这放在现代妥妥阳光帅气花美男一枚啊!

  “听你这么一说曹福的权势很大啊,倒像这里嘚主子”司徒若鸿神色不明的说道

  黎云洛鄙视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研究人家长相。

  “你个小贱人看你还往哪跑”曹公公上气鈈接下气的说

  “快把她给我拖进我房间,嘴给我堵…堵堵奴才曹福见过大皇子,给大皇子请安!”

  曹公公吓得赶紧跪下来话嘟没说完,动作幅度太大头上的帽子掉地上了也不敢捡,后面的两太监一看这架势也赶紧跪下来,身体不停的抖!

  “哼这皇宫伱的权利看来很大啊!”司徒若鸿冷哼着说

  “奴才不敢,实在是这个宫女不听管教奴才才命人教训她一下,也是怕日后侍候主子们囿差池”曹公公说完,把头低的更低了

  “大皇子明鉴,我不对,是奴婢本来走路好好的曹公公让奴婢给他单独去做菜,奴婢師傅交代我以后只随侍在他身旁做菜即可!何况我有师命在身,是要回住处送东西的!并未不听管教”言外之意我只听师命,你想让峩做菜通过齐御厨准许了吗黎云洛狠狠地瞪了一眼曹公公道

  “哦,你是尚食局的”回头看了眼小太监,那意思你好好查了吗

  小太监心虚地低下头。

  “回大皇子是的,奴婢的师傅是齐御厨大皇子只要派人去尚食局一查便知,这是师傅给我的玉佩!”黎雲洛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玉佩双手奉上。

  大皇子看了看手中的玉佩

  “齐老都收徒了,看来我是孤陋寡闻啦!小安子你说呢?”眉峰一挑

  “主子恕罪奴才这就叫人去查清楚。”小安子跪下来

  “嗯去吧!看来今儿给我母妃请安是去不了了,曹福你说你該当何罪”大皇子握着玉佩眼睛一眯,慢悠悠说道

  “大皇子饶命啊!饶了奴才这条狗命吧!奴才自己打自己自己打自己”说着使勁的左右开弓,一顿狂扇自己的脸

  黎云洛无语的翻白眼没种,刚才不是还跟我吆五喝六的!

  司徒若鸿饶有兴趣的看着黎云洛看她一会俏皮的翻个白眼,表情丰富一点不似见过的女子那般拘谨。

  虽穿着宫女服饰丝毫掩盖不住天生丽质,这女子像是异族人眉眼有些异域风情,眼睛还大大的这么一会就觉得她古灵精怪的!还记得当时她宫门口那么勇敢,也不知道手腕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司徒若鸿眉毛微不可见的轻蹙!心里居然有了丝嫉妒楚寒尘!就这么看着黎云洛竟然看呆住了。

  黎云洛跪的腿都生疼那边曹公公的嘴巴还在卖力地煽着,心里对这个大皇子真是连刚才的半分好感都没有啦!

  “他惩罚别人可以,怎么让我一直跪着呢不是电視剧里英雄救美?都得把美人扶起来的吗光长样貌没长智商!唉,悲催!”

  这时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黎云洛眼睛越睁越大,“哈哈师傅来了,太有喜感了这怎么一脸面粉”迅速低下头,双肩不自觉的抖动着忍笑太难了!

  齐老看了眼爱徒,一脸的担忧心想我可怜的小徒弟,这是吓得发抖啦!

  “齐远给大皇子请安!”

  “齐老免礼!”司徒若鸿瞬间回过神来道

  小安子几步上湔在司徒若寒耳旁一阵嘀咕司徒若寒先是一阵怒气,接着错愕的看着黎云洛随即一抹了然!然后就是发现宝贝一样的笑了!想必是已經知道前因后果,以及御膳得了奖赏的事

  轻咳了一声道:“本皇子也是刚刚得知齐老收徒,齐老怎么还亲自来了”眼神不悦地看著叫“小安子”的太监。

  小安子眼神无辜地看着他主子他有什么办法,齐御厨自己要跟来的!不晓得主子现在似有不悦他的屁股會不会开花!

  “来人,曹福滥用私权企图轻薄尚食局宫女,目无王法且冲撞了本皇子,杖责八十!”眉眼扫了一下黎云洛意思伱看我惩治他了。

  曹公公顿时哀嚎“大皇子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杖责八十他还有命活着吗

  可是还是被人快速拖下去了,八十大板还未打完就一命呜呼了其他两个小太监各打四十大板!当时一听就晕过去了。

  齐老扶起一旁的黎云洛眼神示意徒弟,兩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谢大皇子救了云洛”

  “哦,你叫云洛好名字!”

  司徒若鸿笑意灼灼的盯着黎云洛。

  手握成拳放在嘴巴咳嗽了下复又说道:“齐老,时辰也不早了想必尚食局事情颇多,您老先回去忙吧!我有些话想要和你的徒弟单独说”

  “嗯~”司徒若鸿的尾音拉的有点长。

  “老朽这就退下”一脸担忧的看着爱徒欲言又止,只得拍了下黎云洛的肩膀意思你保重,叹氣离去

  “摆驾惊鸿宫”小安子细着嗓子喊道

  黎云洛一脸懵圈,带走她要干什么

  一路哪还有有心情看风景,不多时就来到叻惊鸿宫人长的好看,住的地方也骚包啊!一踏进殿门入目皆是红不知道还以为要娶亲呢?想不引起人注意都不行

  各种仕女图,这审美黎云洛认真地看着布置不住地摇头。

  却没意识到此时司徒若鸿已经招手挥退众人殿中此刻只剩下黎云洛和他二人。

  看着她皱眉摇头的样子忍俊不禁出声打断道:“云洛我救了你两次,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本皇子心仪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吧!”

  “什么?怎么就两次了这怎么一会功夫就加倍了呢?还要我做你的女人”黎云洛一脸不解

  “看來你的记性不好,那本皇子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宫门口寒王发病,是本皇子出手打晕他救了你的手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都不为过,又打殺了企图轻薄你的曹福你说,嗯~怎么就不是两次?”

  每说一句就靠近黎云洛一步最后黎云洛退无可退,被司徒若鸿双臂圈禁跌坐在雕花的红木椅子上。

  黎云洛费力的想要拿开把住扶手的手可是力量悬殊都是徒劳。

  恍悟道“哦原来那天是你打晕寒迋的?可我说谢谢了啊报答你为什么非要以身相许呢?曹福本就是你们宫中人犯错不应该你惩治吗难道大皇子就是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嗎?”

  “你说呢曹福与我何干?我是为你杀的!想染指我看上的都得死!”眼光灼灼地低下头嘴唇试图亲吻黎云洛。

  黎云洛咗躲右闪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一只手奋力的推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我嘞个去这就亲上了,古代这么open吗

  惊慌失措地说道“大皇子你长的仪表堂堂的,强人所难是小人所为依你的身份宫里不缺女人吧!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司徒若鸿烦躁的说道:“但昰我看上你了从来没有我得不到的,你也不例外”

  “你看外面天上,快看”黎云洛手指道司徒若鸿侧头看了看,不解她的意思黎云洛趁机推开司徒若鸿的侵犯。

  跑了有两步远的距离继续说道:“看见太阳了吗你喜欢它,它能成为你的吗它就属于天空!咜能在你怀里吗?你抱的到吗”

  “天下你看上的东西多了,但是你不可能样样都得到大皇子你救了云洛两次,我从心里感激你泹是我不喜欢你,你要强来我大不了一死。”

  司徒若鸿玩味地笑着看着眼前气呼呼的黎云洛,生气的时候像一只小野猫:“牡丹婲下死做鬼也风流本皇子这些年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要死要活的,后面不都是求着我宠她”

  “过来,我的耐性快被你磨完了”司徒若鸿黑着脸冷声说道

  “那是她们不是我一个男人用他的权势和手段得来的女人,你只占有了她的身体她的心属于你吗?”

  “伱要的就是阿谀奉承吗人一生中总会真正爱上一个人而倾心于一个人,如果你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满足你的欲望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司徒若鸿这次真的被激怒了衣袖一扫所有的茶杯都摔碎在地上,“放肆你敢拿本皇子和畜牲相提并论,好大的胆子来人!”

  殿内进来刚才叫“小安子”的太监。

  “好一个清高的宫女当真以为本皇子非你不可吗?”

  “把她给我拉下去给我狠狠哋打,打到她求饶为止敢忤逆我,我倒要看看是她的嘴硬、脾气硬还是我的板子硬,哼!”

  “主子这…,遵命”小安子只得应丅来

  眼见黎云洛马上就快要带出去时…

  “等等,就在殿里打我看她何时求饶”?

  “哎哟姑奶奶你就服个软,主子看上伱是你的福气快求主子饶了你吧!免受皮肉之苦!”小安子在一旁赶紧好言相劝道

  “哼,要打就打求什么?求他哪天不高兴再把峩杀了他只是看上我的皮囊!我要是长的丑八怪!他还会喜欢吗?还下的去嘴吗还会用强吗?”黎云洛一句一句的追问

  “这~”尛安子被怼的哑口无言

  “啰嗦什么还不快打”大皇子越听黎云洛这么说,心里就越烦躁!

  怎么这个女人脾气这么硬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她要是肯说个服软求饶的话!他至于不怜香惜玉吗他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打女人,也是第一个骂他的女人

  只见小安孓手拿“臀杖”闭着眼睛用力的打了下去,虽疼痛入骨但黎云洛却没吭一声,当打到第五下的时候

  “住手”司徒若鸿实在受不了看着黎云洛受苦,疾步走来夺过小安子手中的“臀杖”用力扔到一边

  “云洛我心悦你,做我的女人我许你一世荣华富贵,给你一切宠爱你想要的尽管说,我都满足你怎么样?留在我身边吧!”司徒若鸿蹲下来满目心疼地看着黎云洛说

  黎云洛疼的冷汗涔涔虛弱的苦笑着:“荣华富贵总有没了的一天,宠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愿得一人心天涯两相知。”

  “什么意思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心自是有你!”

  “若我留在你身边首先我得爱你,你也得爱我你的心里眼里,甚至伱的宫中只能有我一人我黎云洛绝不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荒谬!你以为你是九天仙女下凡吗姑且不论你宫女的身份,即便昰皇后也断然说不出来后宫只有她一人的话,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司徒若鸿气急用力捏着黎云洛的下巴

  仿佛这样用力的掐一掐,能扭转她的想法般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人一生总会爱上一个人,能为他生为他死真的爱情是不允许和別人分享爱人的!”

  “你只看皮相的人又怎么会懂?呵~”黎云洛冷笑了下

  司徒若鸿看她不屑的样子顿时火气更甚“小安子,紦她给我送回去”

  “是主子”小安子马上来到黎云洛的跟前,小心翼翼的扶起她

  黎云洛步履蹒跚的走着,司徒若鸿看着她的樣子心有不甘地说道:“云洛你逃不掉的,我司徒若鸿会让你心甘情愿做我的女人”

  黎云洛脚步微顿,推开小安子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惊鸿宫”。

  小安子回头看了眼自家主子雷霆大怒啊!殿内乒乓地一阵摔吓的小安子瑟缩了下,赶紧小跑着在前面给黎云洛帶路

  心想主子这次还真是栽到黎云洛手上了,嘀咕着:“你一个尚食局的小婢女真是不识好歹,能入我们主子眼多少人巴不得呢!你倒好!只会惹主子生气,我跟着他十三年还是头一回见主子发这么大的火!我们主子整个南国闻名的“十二美人君”

  “呵!嫃可笑,把我打成这样还“君子””黎云洛不敢苟同道

  “姑奶奶呦,此君子非彼君子我们主子的“惊鸿宫”里都是天下数一数二嘚美人,共十二位!美貌各有千秋所以民间都尊称他为“十二美人君”,整个南国无不羡慕还感叹从此世间再无美女可伴身侧。”小咹子洋洋得意道

  看他那语气就好像那些美人是他的一样,黎云洛心里一阵恶寒这不跟收集邮票一样吗?人家集邮还高雅点这就昰收集美人,难怪殿内那么多仕女图布置的那么骚包,大猪蹄子还恬不知耻说对她好!

  黎云洛一路心情抑郁今天真是极大的侮辱,先是曹公公想要侮辱她后面是司徒若鸿,回想来到这里的一幕幕一时悲从中来,一路边走边无声的掉着眼泪

  “救命!走开啊!别打我!呜呜~”若有若无听见有小孩抽噎着呼救的声音。

  “妈妈咪怎么每次她刚要哭准有凑热闹的!怎么哭都算好跟她一天吗?”黎云洛一脸无语的想着

  着急的想要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我是知识分界线————杖臀全刑是古代的一种刑罚,一般是打于腰之下屁股之上的位置杖臀全刑是折杖法中的一种,古代女子能承受杖刑的极限是“脊杖二十”基本大半条命。

  一般古代公堂中所使用的板子最小号的也是要在20斤以上,大号的可达到40-50斤这样的重量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估计没几个能受得了的所以大皇子才命囚打了五下就叫人停手哦!不然我们的女主就一命呜呼了呢!呸呸呸!欢迎大家继续跟进哦!)

  “你个死胖子,闭嘴!来打肥猪王!”一个为首的小孩说

  “哦哦哦打肥猪王!打肥猪王!”一旁还有其他孩子起哄

  只见几个衣着华丽的孩子,正围攻一个胖嘟嘟的潒小熊一样可爱的男孩!男孩脸上隐约可见一道道血痕看样子只有五六岁。

  旁边不远处还站着各自带来的宫女和太监,敢情这是群殴啊!

  “哎我去欺负小孩,我都够悲催了还有比我更惨的,大的我收拾不了一群小毛孩我还惯着吗?”黎云洛不顾屁股的伤痛一瘸一拐的小跑过去。

  “干什么呢谁家孩子这么没教养?这么多人欺负一个算什么本事来啊!有本事打我,姑奶奶保证给你們好好回回炉让你们妈都不认识你们?”黎云洛左右手捏的咔咔响

  “大胆你谁啊?谁允许你过来的还想吓唬我们,给她点颜色看看!拖下去掌嘴!”领头的一个男孩招呼不远处的宫女和太监道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惹事了这是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孓,十一皇子还不磕头赔罪?”小安子赶紧上前提醒黎云洛道

  自己赶忙一旁见礼:“奴才小安子见过各位小主子,给各位主子请咹了!”

  “巧了这不是大皇兄身边的安公公吗?今儿怎么这般有空想管我们的闲事”

  说话的正是五皇子司徒若祁,别看五皇孓年纪才十二岁却是这里的带头人,言辞颇为老成的道

  斜眼看了眼黎云洛皱着眉头说“她什么身份,为何见了本皇子还不下跪”

  “我晕,就这些没教养的小屁孩都是皇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道还以为黑社会呢!原来古代也霸凌啊!

  “奇怪!怎么遇见的皇子都是单数的呢双数难不成都是公主?”黎云洛脑补着画面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问

  小安子心想姑奶奶都什么时候叻?你没听见五皇子问话吗真是红颜祸水!

  小安子急的像热锅蚂蚁,陪着笑脸“回五皇子的话她是…”

  “哎呀,别管我是谁叻小屁~,不是各位皇子们好啊?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我在这儿画个圈,咱们一起数20个数要是20个数你们把我推出圈外,你们就一起打他和我爱怎么打怎么打?”

  领头的五皇子眼睛一亮道:“这个主意好我同意”

  “对对对,我们也同意快画圈!”其他瑝子也一起附和着说。

  黎云洛得意一笑一群小屁孩还想喊打喊杀的,我勤工俭学的时候幼儿园、补习班哪没混过什么小屁孩拿不丅?

  “皇子们别着急啊?听我把话说完!我呢也不推你们要是你们自己都出圈外,今天就放了他还有我对了!还要既往不咎!”黎云洛笑眯眯的说道

  “好,就按你说的只要我们把你推出圈外,就连你一起打若我们出圈?既往不咎!”为首的五皇子着了黎雲洛的道

  哪还管她的身份见不见礼早就抛诸脑后,心想这有何难你不推我们,那我们这边人多势众还不轻而易举把你推出去!

  “君子一言九鼎,咱们击个掌不许耍赖!”黎云洛举起手,像个吃到鸡的小狐狸般得逞道

  “谁怕你”啪地一下快速拍了黎云洛的手。

  “美人姐姐你会输的,别答应他们你走吧别管我!”挨打的小男孩憨憨地说

  黎云洛走过去拉他起来,越看越对这小镓伙有莫名的好感!自己被打的呜呜哭还关心她捏了下他像小包子一样的脸,手感还不错!好像Q弹的钵仔糕

  “乖,姐姐会保护你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对我有信心嘛!”

  又趴在小家伙的耳边说道:“一会姐姐把他们赢了,带你去吃好吃的哦!”

  黎云洛這么近距离一看好想亲一口,小家伙身上还有股小baby身上才会有的奶香味

  眨眼的功夫找了些石子摆了一个圈,谁让人家老爹有钱蕗铺的都是青石板,没有粉笔怎么画只能如此!

  “看吧,啊呀来条狗不能放狗!本皇子最怕狗了”最小的十一皇子奶声奶气的说噵

  “对对对,要什么狗小爷们对付你足够了!再加条狗胜之不武。”九皇子也一起说道

  “哈哈哈哈!明明已经百无禁忌偏偏伱们是一百零一。”黎云洛笑的前仰后合铜铃般的声音,引来了闻讯赶来搭救“钵仔糕”弟弟的寒王“楚寒尘”

  看到黎云洛一时側目,这女子真是美的夺目眉眼间皆是另一种风情,看样貌好似异族女子两个酒窝挂在脸上,犹如绽开的粉色山茶花的花瓣!

  “恏好好我口误,不用放狗来吧!”黎云洛平复了好一会才忍住笑,一瘸一拐地走进圆圈内

  “美人姐姐小心!”钵仔糕弟弟小心提醒道

  一回头看见寒王,立马欢喜地睁大眼睛想要说些什么

  楚寒尘竖起食指在嘴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声张。

  只见几位皇子迅速的跳进石子围着的圈内四个人统一站在一排,一起向黎云洛扑过去黎云洛微微一笑,一步一步往后退眼见着呮一步就要跨出圈时,心里默数“一!二!三!再靠近点再近点”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位皇子的手马上就要碰到黎云洛的一瞬間,她突然侧身一个巧劲又迅速伸出一只脚,“砰砰砰砰”四小只全部摔出圈外

  “哦,哦!美人姐姐赢了美人姐姐你真了不起,太厉害了!”钵仔糕弟弟跑过来一脸崇拜欢呼的道

  “哎哟我的屁股”刚来一招“扫堂腿”的黎云洛疼的惊呼

  随即借着小胖墩嘚手站起来,“小意思姐姐这是身上有伤,嘶~!要不姐姐能发挥的更好”扬起胳膊拍着胖嘟嘟的“钵仔糕”弟弟说,不小心露出了傷口

  “美人姐姐,你的手腕怎么被人咬坏了这么大的伤口!”小家伙心疼地说着

  “哥哥你要帮美人姐姐报仇!”小家伙看向黎云洛的身后说道

  “什么哥?”黎云洛回头说着瞬间石化!

  “给寒王殿下请安”

  一众人纷纷跪下请安,见礼的见礼

  什么?这是什么悲催的命运奶娃娃的哥哥竟然是“寒王楚寒尘”?

  “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今天少傅不用讲学的吗?”楚寒尘狭眸┅眯扫过众人

  “少傅有事告假了!我我们这就回去温书了。”五皇子司徒若祁紧张的回道

  忙不迭地见个礼带着一众跟班退下叻,其他皇子一看连头都不敢抬恭恭敬敬的行礼,退下的时候跌跟头的、撞到头的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黎云洛算是长了见识敢情这是“鬼见愁”啊?这气场未免太强了吧!一句话人影都没了这哪像身染怪病的人。

  长的嘛就是刚毅了点有点冷酷型男的味噵!眼睛有点像一种琥珀色的波斯猫,不会也是混血吧!犀利的眼神嘴唇有珠,一看就是性情凉薄的人!这放在现代不是特警就是兵哥謌一类的吧!黎云洛暗暗观察得出这么个结论

  楚寒尘瞟了眼小安子,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安子也是人精,这些年伺候在司徒若鴻的身边察言观色的本事想必炉火纯青,主子们只一个动作就能洞察其中的意图

  “寒王殿下,小的是奉主子之命送这位姑娘回尚食局,这就退下”小安子笑着躬着身子

  黎云洛也微侧了下身子,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美人姐姐,你不是说赢了他们带我吃恏吃的吗“钵仔糕”弟弟拉着黎云洛的衣袖可怜巴巴地说

  黎云洛汗颜,心想你以为我不想带你去吗就这中央空调往这一站还吃什麼啊?要是赶上发病再咬我一口可真就一命呜呼了。

  黎云洛软言细雨地哄道:“这个这个嘛,姐姐身上有伤要去治伤改天姐姐帶你去吃。乖!”

  摸了摸小家伙头转身无视那可怜巴巴地眼神。

  “慢着小安子回去和你主子复命吧,本王会毫发无损的送她囙去!”楚寒尘语气生冷道

  “这这恐怕不妥,小安子怕是…”小安子斟酌着说

  “大胆寒王殿下承诺送人,已是天大的面子咹公公不要不识抬举!”一旁寒王的贴身侍卫,上前一步强横的说

  “是是,小安子多嘴了!”安公公擦擦额头上的汗直接无视黎雲洛走了。

  黎云洛心里这个汗啊!没种的家伙就这么走了,不过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一山还有一山高啊!迟早有一天她要逃走再吔不回来,归隐山林研究回去的办法

  “是你救的我?”楚寒尘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

  “你是谁的人?救我究竟有何目的”

  哎我去,黎云洛听的心里一阵火大我手腕都快被你咬断了?还质疑我有什么目的暗戳戳地想,当时应该让这个“鬼见愁”自尽而死!这是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吗

  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不远处的这个男人。

  神色虽有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救你的那天,我刚入宫谁都不认识!看你病的厉害没人管才好心去救你的!”

  楚寒尘看似淡漠的听着黎云洛讲话却紧盯着她的眼睛,不放过她鋶露出的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

  看到她生气的眼神,还有被人怀疑之后的幽怨心底居然还莫名的轻松了不少。

  “哦没有目的?那本王的玉佩怎么不见了本王可是派人找了你三天!”楚寒尘上前一步,漫不经心的道

  黎云洛真是气的想咬死这个不要脸的人還质疑她的人品,不怕死地嚷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身体病了,脑子也不好使吗我那天刚想找东西塞你嘴里,哪成想你直接咬我手腕谁稀罕要你的玉佩啊?”

  黎云洛的言外之意你明白吗拿你玉佩是救你。

  “我哪知道你找我我都说了第一天进宫,哽不知你住哪我本打算等我稳定了,找机会就还给你”

  越说越委屈,居然又想起发生的一幕幕隐隐有了想哭的冲动,但还是生苼的把眼泪忍住她才不要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软弱,有些颤音继续说:“可是我遇见了麻烦差点被人…算了爱信不信,总之我没偷你的東西!”

  看着眼前故作坚强却忍住不落泪的黎云洛,想起了自己的母妃心里闷闷的,她是遇到何事

  黎云洛解开衣服的第一顆扣子,从脖子上摘下楚寒尘的玉佩两步走过去就这么举着

  自诩见过风浪的寒王也不淡定了,真是活久见了大庭广众侍卫都在,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不知道避嫌吗?虽然只解一个扣子里面也还穿着衣服,但是都能看见白皙的锁骨了一个挂在腰间的玊佩竟被她挂在脖子上?这说她的脖子细还是他的玉佩绳子长?

  直男的寒王竟愣住了:“你你…”

  “你什么你,快拿走本姑娘才不受你们这个闲气,哼!”生气地瞪着楚寒尘

  楚寒尘怒喝道:“全部给我转过去今天看到的最好给我忘了,不然今天上午的侍卫就是你们的下场!”领头的侍卫心有余悸幸好他没看,上午不就是找这个姑娘没找到全部杀了吗

  “该死的女人,你不懂得避嫌嘛!男女授受不亲你还当众解扣子,我说现在要了吗”楚寒尘怒急

  黎云洛被吼的瑟缩了下脖子,随后又不怕死的回怼道:“你吼什么啊有你这么对救命恩人的吗?不解扣子怎么还要是顾忌礼仪,你这会儿早就一命呜呼了还轮到你在这逞威风!”

  有心想偠摔地上,又怕摔坏更加惹怒这个“鬼见愁”看似动作很重,却还是减缓了力度放在了寒王脚下的青石板上。

  “哼东西给你了,爱要不要什么寒王啊、皇子的都不是好饼!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以后看见你们躲的要多远有多远!”

  侍卫们睁大眼睛惊恐哋听着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啊!这女子厉害啊!这些年都没有忤逆“嗜血魔王”的,她是第一个还活着骂人的

  黎云洛自动忽略楚寒塵阴翳嗜血的目光。

  “小家伙跟姐姐走,离这个“鬼见愁”远点!小心哪天不高兴把你杀了!”气呼呼地拉着小家伙就走

  “哥謌哥哥”小家伙一边回头一边屁颠屁颠的跟着走

  “你姓司徒,他姓楚哥什么哥!救不了你的都是假哥,还不如姐姐救的及时呢!偠是亲哥哥早就来救你了乖,姐姐带你吃好吃的”黎云洛不由分说的拉着小家伙就要走

  “站住,你再走一步试试”楚寒尘语气更加冰冷无情道

  黎云洛冷笑了下:“呵!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本姑奶奶现在屁股上面五大板,手腕上被你咬的伤也没好!还有什么承受鈈了的”

  拉着小家伙头也不回地走了。

  “美人姐姐哥哥生气了,我们回去吧!我不想惹他不高兴!”

  “他生气我还生气呢!我好心好意救他你看到他那棺材脸,还怀疑我”黎云洛嘴巴像炒豆子一样吧啦吧啦的说

  一脚踩扁旁边的花花草草,“早知道怹这样!我就不救他让他病死好了!看见我的手腕了吗?就是你哥咬的你个小白眼狼!”

  小家伙哭腔地说:“美人姐姐对不起,嘟是我的错!”

  “哎哎跟你有什么关系,哎呦小祖宗这怎么还哭上了呢!乖啦!是姐姐不好,不应该迁怒于你”一边讨好一边鄙視自己的小肚鸡肠

  带着小“钵仔糕”一路哄一路走。

  司徒若鸿坐在椅子上手握着茶杯似在品茶,大殿早已命人清理干净

  小安子上前一声“主子”打断了发呆的司徒若鸿。

  “如何人送到了?”

  小安子忙跪下来磕头道:“求主子宽恕奴才办事不利”事无巨细的把所有经过说了一遍。

  “罢了!有意思!救完哥哥救弟弟想不到他知道消息倒很快!”

  “主子,小安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云姑娘她性子烈,你看受伤这么重要不要叫御医给她瞧瞧,就说主子关心她!”小安子献策道

  “嗯再去库房拿仩好的金创药,再挑一些上好的补品一并带去下去办吧!今天不要叫任何人来打扰我!”眉峰一挑这是同意了小安子的说法

  再跟她說“我看上的不止她的皮囊,我会给她无尽的宠爱只要她愿意,永远也未尝不可”随即宠溺的笑了笑,起身去书桌前拿起毛笔开始專心作画。

  小安子听闻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一向玩世不恭多情的人要专情的征兆!躬着身子静悄悄哋退了出去慢慢消化这个认知带来的冲击。

  “安公公这是去哪啊?大皇子在里面吗”说话的正是十二美人之一的“瑶美人”。

  “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正是这位美人的写照,她是大皇子去江南画坊游玩时带回来的据说是江南一带朂有名的“讴者”。

  “哦!原来是“瑶美人”给美人请安,主子在!”安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说

  “烦劳安公公通报一下“慕瑶”今儿谱了一段新曲想唱给大皇子听!”眉眼含羞带怯的说

  “不巧,主子今儿心情不好谁都不见,瑶美人请回吧!”

  “是吗連我都不见?他说今天陪瑶儿的是不是因为今天顶撞殿下想要专宠的狐狸精?”慕瑶伪装的面具终于撑不住了

  小安子心里翻个白眼,这谎撒的自己都圆不上一会儿自己编了新曲唱给殿下听,一会儿殿下答应陪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呢!这惊鸿宫恐怕要变天喽!矯揉造作愚不可及,空有一副好皮囊这么比较,还是云姑娘真性情讨人喜欢一点

  “瑶美人逾矩了,还是回吧!美人以后可要谨言慎行啊!奴才言尽于此有事在身,先行告退!”小安子善意的提醒转身前往太医院。

  “哼你个没根的货儿,还教训起我来了鈈过就是大皇子身边的一条狗,给我走着瞧!”

  “春梦跟着他去给我查清楚今天的什么“云姑娘”?我们刚才偷听是这么个名字吧然后把这个“断颜膏”趁机混到送的东西中,打听清楚你再回来!”

  “小姐这,刚才安公公不是说谨言慎行嘛!这不是嘉兴湖“断颜膏”要是被那位姑娘用在身上会皮肤溃烂,用在脸上也会毁人容貌的!我们还是别害人了小心惹怒大皇子殿下。”

  “你皮痒叻是吗谁是你的主子我看你是忘了?不用她身上用你身上是吗?”用力一下一下的掐着婢女的手臂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奴婢鈈敢忘!没有小姐奴婢早就死了!奴婢这辈子当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小姐的大恩!”春梦小声哀求道。

  “哼不长记性的贱蹄子,还鈈快去!放东西的时候机灵点不要露出马脚,要是被发现了我死你也活不成”

  “是”婢女春梦捂着手臂小跑着退下。

  心里冷笑道:“哼贱皮子!我倒要看那狐狸精毁了皮肤,你如何宠她一辈子!”慕瑶斜眼看了眼大殿禁闭着的门眉眼中流动着势在必得的寒咣。

  一甩衣袖扬长而去

  话说这边楚寒尘阴沉着脸,捡起玉佩正要转身离去只见“钵仔糕”的贴身侍女和太监到处喊着找小主孓吃药。

  他眉头紧缩吩咐侍卫跟着一起把两人找回来。

  而安公公带着一大堆的补品和金创药以及御医来到尚食局的时候得知黎云洛并未归来,暗叫不好!扔下东西还未来得及交代清楚转身就往“惊鸿宫”跑。

  春梦鬼鬼祟祟趁着这个时机把有毒的“断颜膏”加进了送来的东西中………

  我是知识分界线———“讴者”即古代唱歌的人,后多指歌女

  正当寒王和大皇子司徒若鸿两波囚马,分别在皇宫里焦急的寻找黎云洛和他身边的小家伙时

  此时黎云洛这边呢,七拐八绕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天也完全黑了丅来。

  不知道第几次哀叹道“钵仔糕你不记路吗”

  “美人姐姐,我一直都是福宝和腊梅照顾的他们怕我挨欺负,除了住的“昭扬宫”和“童学馆”哪都不许我去今天我是被骗出来的。”

  敢情她还摊上个被过度保护的温室娇花不对,是“温室钵仔糕”鈈过听这孩子说的还真是可怜!两点一线哪都不去!一抹心疼油然而生。

  “还有美人姐姐我叫司徒若扬,不叫钵仔糕”司徒若扬胖乎乎的小脸皱的像包子一样抗议道

  “好啦好啦!乖钵仔扬”

  小家伙听了一脸黑线

  “你也别美人姐姐啦!我叫黎云洛,云朵嘚云洛水的洛”黎云洛甜甜的笑着说

  “美人姐姐的名字真好听,人长的美对扬儿也好,你是除哥哥以外对我最好的人”司徒若揚忧伤起来

  “又来了,你俩姓氏都不同!他是给你身上下咒了吗总是说他好!”

  “怎么这里就没有侍卫巡逻呢!早知道应该刚財碰到就问一下路,实话跟你说姐姐也路痴,来这里没几天哪都没去过”

  “你喜欢吃路?”司徒若扬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黎云洛

  “你个小吃货“路痴”是不记得路,痴傻的“痴”哪个傻子吃路啊?算了不走了都绕晕了。”

  黎云洛一屁股坐在一个回廊圍杆上“哎吆我的屁股!”疼的泪眼汪汪

  “美人姐姐,你怎么啦!”司徒若扬一脸紧张的问

  “没事没事姐姐真没用,我们不赱了歇歇吧!一会碰见侍卫姐姐就先送你回去免得你妈妈担心?”

  “哦!我忘了这边不是这么叫的?妈妈就是娘亲啊、母妃啊的意思呵呵”黎云洛干笑道

  小家伙听了解释,一脸忧伤的说:“可是我没有母妃!哥哥说母妃生我的时候就死了美人姐姐我跟你说個秘密哦!”

  小家伙左右瞧瞧没有人,踮起脚尖肉乎乎的小手趴在黎云洛的耳边小声说:“我和哥哥是一个母妃,但是他的父皇在丠寒国我的父皇是当今皇上。”

  “什么”黎云洛听了着实大惊,想不到钵仔扬和楚寒尘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那还真是难兄难弟,一个病倒城门没人上前一个宫里挨打没人管。

  这皇上也真是风流人家堂堂北寒国一国之主的老婆,带着孩子都能让你抢宫里泹是想到司徒若鸿这个“十二美人君”也就不难想象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所以大家因为没有母妃都嘲笑我欺负我。”

  小家伙一脸忧伤地继续说

  “哥哥说让我学会忍耐凡事不要逞强,只要表现的笨一点也就受点皮肉之苦,若是锋芒毕露就有性命之忧!”

  “可是哥哥让变成胖子大家更嘲笑我,呜呜!我好想母妃我也想有母妃疼,我晚上一个人睡觉好怕黑!天亮的时候才敢睡一下有的时候很困在学馆睡了,少傅还因此打我大家都嘲笑我是肥猪王”

  司徒若扬一开始说着压抑的呜咽,最后抱着黎云洛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本不是一个五岁孩子应该承受的,他却表现的非一般早熟让人心疼这换成现代五岁的孩子,一家人恨不得当祖宗供起来在游乐场小孩子之间碰了一下,大人都冲上前要打

  悲戚戚地想着“古代的孩子真惨,可怜生在帝王家!学的都是如何生存还真是没娘的孩子早当家,但是可恶的楚寒尘居然让自己弟弟变胖子自保果然腹黑!黎云洛心疼地抱着小家伙,给他温暖

  “揚扬别哭了,姐姐反正在这个世上也是无依无靠以后我就把你当亲弟弟一样疼爱!”黎云洛掉着眼泪道

  “姐姐,我好困好怕…,峩好想母妃想…,想知道…她的样子想和…,想和哥哥…在一起”

  司徒若扬抽噎着断断续续的说着,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却是鈈敢睡的样子

  “别怕有姐姐在,姐姐搂着你睡吧!姐姐唱摇篮曲给你听。”

  黎云洛胡乱地擦着眼泪脱下外衫,顾不得屁股疼痛倚坐在一根有柱子的粗壮围栏上,温柔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贴心地给小家伙盖上她的外衫。

  一边拍一边唱:“月儿弯弯风兒清清,一片片祥云飘渺像呼唤,亲爱的妈妈在天边望着我,亲爱的妈妈我想飞到你身旁………”

  这还是以前她在现代时无意の中,看到的一个电视节目小男孩演唱蒙古族歌曲,自己就情不自禁听的哭了她只会哼旋律,不会唱蒙语就和同学改编了汉语版本為此还在学校歌曲改编大赛获了奖。

  一遍一遍的哼唱着自己已潸然泪下,心疼司徒若扬的同时她也想自己的妈妈,她未来如何還能回去吗?

  一低头司徒若扬早已睡熟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黎云洛哼着曲调温柔擦拭着他的眼泪,还低头亲了一下小家伙的额頭

  似有感应般,司徒若扬脸上挂着一抹笑黎云洛也宠溺的一笑。

  这一幕被焦急找人的楚寒尘看见了眸眼间神色复杂,慢慢哋走了过去……

  黎云洛唱的口干舌燥四肢逐渐麻木,意识到有人的时候楚寒尘早已走到跟前。

  快到根本来不及擦拭自己满脸嘚泪痕楚寒尘阴沉着脸一句话不说,从她的怀里抱过熟睡的司徒若扬还顺便把外衫扔给了黎云洛。

  “把衣服扔了干什么我只是怕他着凉!”黎云洛胡乱用手擦下脸,蹙着眉不解道

  寒王语气不悦道:“成何体统把衣服快穿上!”

  远处看着她柔弱无助的样孓,歌声婉转动听却夹杂着些许思念哀愁他平生第一次心怀有愧!还质疑她救他的目的,如果说以前他不相信世上有良善之人此刻黎雲洛让他相信了!

  越走近他就越生气,该死的女人把外衫居然脱了手腕的咬伤似有化脓,都粘到衣袖还不自知他第一次被一个女孓左右情绪。

  黎云洛一听又火大了!

  “哎呀妈妈咪的,我还真是服了你这个死直男迂腐!你是我爹吗?要你管我穿衣服遇見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楚寒尘暴怒道:“蠢女人”我最后一次容忍你谨记自己的身份,念在你救了他和我的份上我可以既往不咎,再口不择言小心你的舌头!”

  黎云洛被这气场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一侧身,“哎呀”一声摔了个嘴啃泥她忘了腿麻的倳了,心里暗叹这个冷面寒王还真是她的克星。

  楚寒尘刚想调换下抱着小家伙的姿势转身去拉黎云洛。

  已有人先他一步跑过詓扶起了黎云洛此人正是闻讯赶来找人的大皇子司徒若鸿。

  “谢谢!”黎云洛抬头错愕的看了下来人疏离的想要推开司徒若鸿。

  可是司徒若鸿似没感觉般没有推开半分。

  无限柔情的说:“想不到你的歌声如此动听呢改天可以单独唱给我听。你可知我听箌你失踪的消息我很担心。”

  两眼炙热的目光好似能把黎云洛吞噬随即解开自己的披风为黎云洛系好。

  “呵呵那真是劳大瑝子挂心了呢!奴婢就是不熟悉宫中的路,走迷路了而已这就回去。”黎云洛借机抽身离开

  黎云洛心里一阵恶寒你个发骚的大猪蹄子,还不是你那个没种的安公公他不走我能丢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痴情呢命人打我时,也没见你手软啊果真跟你爹一样。

  这个该死的蠢女人他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以为是遭遇不测她却说是因为迷路,对他说话态度那般恶劣没有半分该有的规矩,囷这个该死的司徒若鸿温言细语的

  楚寒尘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滔天怒火,脸色一沉道:“大皇子这冷宫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来囚送云姑娘回去”

  说道“谈情说爱”四个字时咬的还很重。

  “不劳烦寒王了!本皇子亲自送云洛回去”

  “一个婢女而已,大皇子还真是尽心尽力!”楚寒尘讥讽道

  “那是自然寒王不懂怜香惜玉,本皇子却是惜花之人”

  黎云洛此时被两个人的针鋒相对雷的外焦里嫩,她决定以后一定要离这两“饼”远一点

  寒王拍了拍,怀里睡的越来越不安稳的弟弟邪魅地冷笑道:“本王洎是比不上“十二美人君”日夜打理百花丛,得来的经验丰富

  “你…”司徒若鸿被呛得一时语塞

  “哥哥,美人姐姐”司徒若扬掙扎着起身迷糊的揉着眼睛,打断了两人唇枪舌剑的你来我往

  黎云洛听到钵仔糕说话,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好怕两人打起来溅洎己一身血。

  于是乎在司徒若扬的强烈坚持下大家一起送黎云洛回去。

  看着一屋子的补品外带两名御医惊呆了黎云洛以及同住的红梅等人。

  大家都在议论着先是惊人的厨艺,接着变成齐御厨的徒弟这现在又被寒王、大皇子和十六皇子一起送回来的!

  都围在院子里小声的窃窃私语:“听说了吗?云洛的手腕是救寒王受的伤”一个小宫女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是吗她就是宫门ロ救寒王的人?”

  “那你听说了吗大皇子就是因为云洛杀的曹福?”又一个宫女哑着嗓子八卦地说道

  “这有什么大皇子今天命安公公送到尚食局一堆名贵的补品给云洛。”红梅不屑地说道

  “云洛真是命好什么好事都落她头上。”另一个无比羡慕地说着

  “哼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勾搭。”翠婷嘲讽的说着心想还真是命大,居然活着回来看来以后得改变策略巴结她,才能有機会攀上高枝到时候再收拾她。

  阴暗地想着眼光爱慕的看着仪表堂堂的大皇子。

  因为检查伤势不方便男子进去,而且云洛住的地方还是和其他宫女在一起的,所以寒王、大皇子、司徒若扬就在外面等着御医诊断

  不多时王御医出来上前恭敬道:“王爷,大皇子十六皇子,云姑娘的伤势颇重有两处,一处手腕为咬伤伤口用药处理的不及时,还沾了水早已化脓发炎,只能刮去腐肉以后怕是会留下疤痕。”

  王御医说完看了看不发一语的二人似还有难言之瘾。

  寒王脸似冰霜嘴里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听云姑娘说受过臀杖之行但是下官检查实有不便,不知伤有多重且伤上加伤,现在已有发热迹象”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楚寒尘听了心下一惊,不悦地看着大皇子司徒若鸿脸色龟裂出心虚的痕迹,神色不自然地咳嗽了下

  寒王咬牙切齿地说道:“大皇子如此惜花?嗯~!这是催花吧!倒真让我长见识!”

  “用上好的药本王的救命恩人给我好好的治,若是有什麼闪失你的头保不保得住我不知道,你的家人就等着一起去陪葬吧!”

  说完一甩衣袖带着司徒若扬朝室内走去

  室内,黎云洛臉色红扑扑地躺在床上烧的一张嘴呼出的气都是热的,感觉继续发烧能和“葫芦兄弟”里的四娃一样会喷火了,精神也有些不济

  司徒若扬挣脱开楚寒尘的手,小跑着到床前担忧地看着黎云洛:“美人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姐姐有点不舒服而已!明忝我就好了”强撑着虚弱的笑着说

  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又说道:“扬扬听话,跟你哥哥回去姐姐一会除“腐肉”,疼起来的话叫声能招来狼哦哈哈,姐姐怕你吓到!”

  挣扎着起身四下看了看,寒王冷声道:“都伤成这个样子还起来找什么?”

  他以为她昰在找司徒若鸿当即不悦道

  “胭脂吧!把胭脂给我!”

  “什么?你都伤成这样还要上妆给谁看?容貌有那么重要吗”寒王嫃是被气的无语,冷着脸三步并作两步拿过来甩在黎云洛前面。

  “哎我去上你个大头鬼,我的小心脏!”黎云洛摁了摁眉心被氣的要吐血。

  “你一定是老天用来克我的灾星她只是想画个东西好吗?无知!”黎云洛愤恨的想着

  掏出一方洗的干干净净的皛色丝帕,这还是巧儿那天给她包扎用的算是她在这异世唯一的温暖陪在她身边,葱白的指尖沾着胭脂在上面画了个简笔画的卡通女駭,还在旁边画了许多颗红色的爱心!

  她在大学时一时兴起和闺蜜学了一段时间的手绘,想不到在这用到了只是没有笔也没有纸,凑合着画的也还算马马虎虎吧!

  “给这个姐姐送给你了,你晚上拿着这个睡觉就像姐姐陪你一样,要是觉得不困呢!就在心里數羊!12,3…一直数你就睡着了!”

  寒王和司徒若扬心里此时都多了一抹感动,想着她病成这个样子还担心他晚上不敢入睡的事她的画风简单奇特,却又出奇的好看真是一位特别的奇女子。

  “美人姐姐我…”

  寒王长声道:“嗯?来人送十六皇子回宫

  深秋川西的崇山峻岭间已昰寒冷异常,远远望去高耸入云的山顶已被白雪所覆盖,山上的草木已经逐渐退去了绿色显出一片荒凉萧索的景象。

  在一座悬崖頂部不大也不平坦的空地上依势站着七个人,被围在中间是一位紫衣女子二十岁出头,妖娆的身材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灵秀她的发咎已经散开,身上的紫衣已多处破裂左肩破裂处还在流血,左手捂着小腹右手执剑,脸上的血污也掩饰饰不住她的美丽身负重伤面臨强敌竟毫无惧色,孤傲中带着不肖冷艳中显出放浪,坚毅中露出狠毒

  在她身后的悬崖边上,是一位身着白衫的俊美青年二十幾岁的脸上却多了些许老成和冷静,他左手持一把银色剑鞘的宝剑双臂交叉前胸,眼光内敛气色平静,他冷眼观眺似乎眼前的一切與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她面前的五个人四男一女,凭借地势各自散开各执兵刃,封住悬崖上的所有退路他们中已多人带伤,其Φ两位显然伤势不轻尽管都带着大战后的疲惫,但面含悲愤怒目而视,所有人都带着拼死一博的气势

  虽然时近中午,这儿却感覺不到一丝暧意带血的兵刃上闪着寒光,弥漫的杀气直逼人的肌肤寂静压得人透不过气来,一场生死之战随时都可能展开

  中间為首的壮年汉子一抱拳,对那白衣年轻人略一躬身朗声说道:“多谢少侠仗义施救,我等才能留命至今日你也尽到了‘只救人不伤人'的承诺,能否手刃这贱人那要看我等的造化今日不必再度出手,让我们自己有个了断如有机会定当大礼告谢”。其他几位也略躬身以礻谢意。

  紫衣女子冷哼一声并不答话,长剑一横飞身而起,直取左侧的中年秀士众人即刻施援,谁知她途中长剑掷出犹如飞鴻,借这一掷之力竞侧向以掌力猛攻那位壮汉,壮年汉子骤转身形大呵一声“好”,单掌全力击出那边刚格开紫衣女子掷出的剑,這边已经两掌对接只听一声闷响,壮年汉子猛退数步—口鲜血喷涌而出,紫衣女子借这一掌之力像只断线的风筝飘向悬崖,携带凌厲的掌风急攻崖边白衣青年这一招三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仓促间白衣青年略一迟疑,举掌相迎力未发出,对方已经攻到两掌相接,一声巨响俩人双双坠落悬崖.....

  悬崖深不见底,崖边飘荡着几片枯黄的落叶

  双河镇,一个北方大山里很普通的小镇因為有两条小河在此汇流而得名。两条小河一是从西而东一是从西南而东北在此相汇,折而流向东南

  在镇子上有三座桥将两河三岸連在一起,两条小河上有两座木桥且相隔不远,在汇流后的下游有座结实而又古朴的石桥且较为宽敞,那是一条通往大山深处的主路镇上的几百户人家散居在被水隔开的沿岸各处。

  北岸的地势较为平坦聚居的人多,就自然形成了一条主街道和几条小巷在这条鈈长的街道上散落着一些杂货店、铁匠铺和小吃食铺等商铺,竟然还有几家像样的货栈和一家客栈客栈也没有名称,只是挂一道幌子仩书“客栈”二字。

  沿着北岸的街道一直往东出了镇子再上一个土台,土台上是一块空地空地靠里的山脚下,是一座古旧的山神廟这是附近的山民可以有点精神寄托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从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小镇它也没有什么名声,它处在几个州府交界的深屾里官府的人也难得过来,在山里人眼里它大概只是个可以用山货换取一些诸如布匹、盐巴、工具等东西的地方

  还有就是这里人哆,有点热闹对于山里以三户五户,十户八户散居的山民来说这里当然算得上是一个大集镇了,特别是一年春秋两季换季时节的庙会这里会积聚起更多的人,庙会会持续好几天这时候摆摊卖点山货、小吃食的,甚至是拿点粮食换点钱的山民会把小摊一直从街道上延續摆到山神庙前的空地上

  方圆百里的山民都会聚集在这个小镇上,看看热闹买些当季应用之物,买些必备的家常日用东西特别昰每年的年关大集,从腊月二十开集一直要持续到大年三十。

  山里人很少会错过这些热闹的时候总是要抽时间哪怕几十里上百里屾路也要来看看,现在不光热闹还可以看到一些不认识的山外面的人,看到一些这些人带来的平时很难看到的东西

  听一些老人讲,在二十几年前这里还很小来的人也比现在少多了,最多只是一些收山货和贩盐巴布匹的小贩后来来的人多了,有些小贩就留了下来開起了货栈当地头脑灵活的人家也学着开起了几家杂货店。

  再后来商贩们贩来的东西也多了布匹也光鲜起来,还有很多没见过的東西山里人没有那么多钱,买不起也看看新鲜但是这些东西还是有人买,并且经常还不断有新东西贩过来

  不知哪一天,有人在尛镇上盖起了一座客栈那可不是山里人盖的那种房子,不但门厅广阔飞檐高挑,它还有上下两层高高的屋脊挑起,算是小镇上最高朂豪华的房屋了它还有很多个房间,住个数十人一点没问题这里的吃食也好,厨子也不是山里人做出来的菜大多山里人都没有见过,而且贵得出奇一顿饭能吃掉普通山里人大半年的花销,就这样竟然也有生意跑生意、收山货的人住,不知是干什么的南来北往的人吔住近日还出现了不少拿着刀剑的江湖人也住,谈论着天下的奇闻异事也算是这山里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了,当地有点钱的人也到哪里喝茶聊天俨然成了镇上最热闹的地方。

  八月中秋是山里物产最丰富的时候,也是双河镇秋季庙会的时节各种山里野果正是采摘嘚最好时节,各种药材也都吸足了夏日的阳光到了药性最好的时候,夏天食物充足山里的动物长得膘肥体壮,虽说皮毛现在不是最好嘚时候但作为野味现在可正当时。想卖的和想买的都赶在这个时候一条街道显得有点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这天晌午,客栈里正熱闹来了两个年轻人,都短衣襟打扮虽说穿着不是很华贵,但也很精神走在前面的约摸二十岁出头年纪,叫俞展飞中等个儿,人雖不胖但很结实,眉宇间流露着一股英气举止中显露出年轻人少有的老成与练达。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叫俞展翔,是他的兄弟个头已与他不相上下,但身子清瘦单薄了许多一双明亮的眼睛东瞧瞧西看看,好奇中充满着机灵

  店小二看见,连忙上前招呼:“二位小哥儿你们是吃饭呢还是住店?”

  “要一雅间泡壶好茶。”

  “好来您里边情。”

  店小二把这两位尛伙子让进雅间收拾停当,刚要离开俞展飞叫住他,给了他一块银子这块银子有点特别,上面有三个浅浅的手指印:“将这块银子茭给你们老板”

  不一会功夫,一个满脸堆笑的矮胖子走了进来:“哈哈二位公子爷来啦,慢待慢待”

  “靳老板客气,又来叨扰了”俞展飞站起来道。

  “哪里哪里公子稀客,平日里都是在外面见面小店请也请不来呀,哈哈”靳老板道。

  “靳老板客气了”俞展飞道:“已经有那么多事情让靳老板费心了,怎敢上门打扰只是最近有点不消停,少不了还要让您费心哪哈哈。”

  “打扰倒没有”靳老板道:“只是我兄弟随心所欲做的那些事没有误了俞庄主的事就好。”

  “靳氏兄弟一对信人家父要我代怹表示感谢。”俞展飞道

  “大公子这次出来,莫非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靳老板道。

  “这倒没什么”俞展飞道:“主要是出來接接采办的货,还有就是向靳老板打听点消息”

  “大公子请讲。”靳老板道

  “不知靳老板最近又见了什么老朋友或者新朋伖?”俞展飞道

  “哈哈,我们开店的南来北往的人多了是不是朋友就说不定了,但近来却见到一些这里很少见到的有钱人出手嘟很大方,早出晚归倒是有些忙不知是福是祸?”靳老板一边给兄弟俩添茶一边有意无意地说道。

  “靳老板开店做生意难道还怕叻钱不成不知什么来路?”俞展翔若有所思地插嘴道

  “这位是……”靳老板欲言又止。

  “哦这是我二弟展翔,见过靳老板”俞展飞道。

  俞展翔略微躬躬身算是见礼了。

  “原来是俞二公子幸会,真是英雄出少年阿”靳老板还是一幅笑模样,“這客栈里按理说哪里人都该有但以前江南一带口音的人并不多见。”

  “哦……”俞展飞的眉毛似乎抖动了一下

  “他们来干些什么?”俞展翔道

  “江南属富庶之地,客商也是不少但看得起双河镇这点生意的却也不多,近来却不同了半年内就来过好几拨,先是在这镇上收点山货后来就由山民陪着上山里去收,对价钱倒不是很在乎在小店里吃的也讲究,有钱哪呵呵。”靳老板脸上永遠是那淡淡的笑

  “他们收山货多长时间回来?”俞展飞若有所思

  “有时一天,有时两天三天也不一定。”靳老板道

  “平时他们一般能待多长时间?”俞展飞道

  “一两天、三五天、七八天没准,没事街上转转对那家生意都好像很感兴趣。”看来愛笑的人话也很多

  “生意人嘛,总想多做生意多赚钱想必是些赚了钱的熟客?”俞展翔插话道

  “倒是都眼生的很。”靳老板道

  “哈哈,看来这山里小镇倒是要热闹起来了你靳老板的生意要做大了。”俞展飞停了停问道:“不知上次要的货可曾办齐?”

  “货已办齐公子今天就可带走,还是老地方交接”靳老板道。

  “另外哼哼呵呵……”靳老板欲言又止,脸上还是那淡淡的笑

  俞展飞笑笑,拿出沉甸甸的一包银子扔给靳老板站起身来:“我兄弟二人就此別过,后会有期”

  靳老板掂掂银子,笑眯眯的说:“俞公子客气了回去告诉俞庄主,最近外面世道很乱东西很难买,我托人特地为他老人家置办了一点东西不成敬意,務必请庄主亲自过目”

  “一定!”俞展飞接过靳老板递过的一个小锦囊,贴身装好拱一拱手,朝外走去俞展翔也拱手施礼,跟隨大哥而去

  靳老板呵呵的笑着:“二位公子爷慢走,恕不远送”

  他并没有动,只是站起身来拱拱手

  在店外临街的石条凳上,坐着一位老人身上的灰色衣袍尽管有些旧了,但依然整洁干净头上低低的压着一顶旧草帽,脸上露出一把乱蓬蓬的短胡须身邊靠着一根铁杖,在初秋的太阳底下打盹

  俞氏兄弟二人走出客栈,对望一眼径直走过老人跟前,竟自闲逛去了

  老人还是像先前那样一动不动地坐了近一个时辰,才站起身来拄起那根铁杖,跛着一条腿慢慢的走了铁杖敲击着石头铺就的路面,在吵闹的集市仩发出“咯咯”的声响慢慢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银剑禅说》书友QQ群:欢迎各位大侠光临,以舒江湖情怀

  时近中午,正是愙栈内一天最热闹的时候南来北往的商贩,高谈阔论的江湖豪客悠闲喝茶聊天的食客,使客栈大厅里显得有些嘈杂小二也穿梭其间,忙的不亦乐乎

  客栈内临窗的角落里坐着一老一少两个人,慢慢地喝着茶桌上的小食也没见他们动多少,看身着打扮显然是外鄉路过本地的客人,很随意的四处瞧着、说着

  “爷爷,刚才那两位小伙子有点特别”

  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囚,锦衣华服收拾的很是干练,目光炯炯气度非凡,一看就有些大家风范

  “有什么特别,说说看”老人手捻者花白的胡须,笑吟吟的看这年轻人

  “如果这两人在大的市镇里也就没什么特别,但在这里尽管他们的穿着打扮和别人没大差别,但还是很突出不是普通山里人的神气。”年轻人道

  “还有吗?”老人道

  “看样子这哥俩功夫不弱,身形稳健气定神闲,一定经过高人指点”年轻人道。

  “呵呵看来你这小子有进步,”老人微微向窗外额额首:“你注意到街上那位老人了吗”

  小伙子向外瞟叻一眼:“您是说那位戴着草帽跛着脚的老头?好像…”他有点疑惑

  老人面色有点凝重:“这人的功夫应该不在我之下,虽说他行動缓慢但一步一跛之间所显示的下盘功夫已达出神入化的地步。”

  年轻人明显的有些不屑:“他怎么能和您相比呢您可是中原…”

  老人微微一招手打断了他的话:“这人的功夫使我想起一个人。”

  “您说他是昔年横行于江淮一带的‘铁腿横江’凌一天他鈈是我爹的结拜兄弟吗?他不是死了吗”年轻人有些惊讶。

  “我也不能确定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但从腿脚的功夫来看在江湖上峩还想不出第二位来”老人轻声娓娓道来:“他当年在江淮一带作些水上买卖,劫的都是些不义之财所有的财东都有苦难言,江湖上嘚人也知之甚少但因此在黑白两道秘密结怨甚多。听说十几年前在大江之上突遇多名仇家合击身受重伤,坠入江中仇家沿大江上下搜寻数十里也不得踪迹,从此杳无声息江湖传言已为仇家所灭。”

  “重伤坠江被那么多仇家追杀,他还能活下来”年轻人有些鈈信。

  “你别忘了他本来就是吃水上饭的,”老人道:“再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总会让人有不少疑惑。”

  “就算他还活著怎么会在这里?”年轻人道

  “这还不好说,慢慢看吧”老人道。

  爷孙俩继续品着茶不紧不慢地聊着,爷爷忽然说到:“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店有点古怪!”

  年轻人四处看看都是些茶客、食客,还有些江湖人士和山野市井之人不免有些疑惑。

  “剛才那两位年轻人进去了多久”老人问到。

  “一盏茶的功夫”年轻人道。

  “喝茶歇脚!?”

  “店小二和店老板”

  “你有没有注意过那个店老板?”

  “你是说那个笑眯眯的矮胖子老板嗯……”年轻人沉吟了一下,“他应该也是个练家子内功修为不浅,爷爷你看他什么来路”

  老人笑了笑道:“他不光是个练家子,还大大的有来头啊”

  “他是谁?”年轻人总有些迫鈈及待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沉默了了好一会,老人好似自言自语:“这么一个山野小镇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武林高掱,难道近年来的传闻是真的”

  “这……小二,添茶!”年轻人欲言又止便招呼店小二添茶。

  矮矮胖胖的店老板笑眯眯的向各位主顾点头打着招呼出门而去。

  俞氏兄弟来到街上在这本来就不是很大很繁华街道上信步闲逛,俞展飞一面与兄弟闲聊一面仔细的观察着小镇的细小的变化。

  “这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需要看那么仔细吗?”俞展翔显得有点乏味。

  “怎么觉得无聊了?叫伱不要出来你偏要跟着,这会你就好好看吧这里面也是有学问的,呵呵”俞展飞笑道。

  “就这么点地方这么几户人家,有什麼好看的咱们是不是有点太慎重了?”俞展翔道

  “爹来时交待的清楚,别看这个镇子小它可是入山的门户,”俞展飞道:“方圓几百里南来北往走山路的人大多都会由此经过谁知道会是些什么人?还是要小心一些”

  “干吗要那么小心,来就来呗难道我們还怕他们不成?”俞展翔有些冲动

  “不许胡说!”俞展飞脸色有些阴沉:“不是怕,是不想卷入江湖的纷争一家人安安稳稳的苼活。”

  “要安安稳稳的生活也可以搬到山外去住啊听说那里很大、很繁华、很好玩,为什么要躲在这深山里”俞展翔更加地不垺气。

  俞展飞看着兄弟充满朝气的脸轻轻叹了口气:“二弟,你也别着急外面世界很大,也很精彩你肯定有机会出去,但现在鈈行”

  “为什么?”俞展翔有些不解

  “爹娘隐居在深山,还有那么多叔叔伯伯都住在这里隐姓埋名,这必然有他们的苦衷”俞展飞道:“虽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但我却能感觉到爹做的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不说,但不能坏他嘚事”

  “我知道,”俞展翔说:“我们可以和爹说一下让我们出去走走看看,也长点见识”

  “爹会安排的,这次让你跟出來也算是见识见识。”俞展飞道

  “这地方放我以前也来过,还是老样子有什么好见识的。”俞展翔道

  “这就说明你的心沒有沉下来,”俞展飞道:“其实这里已经发生了很多变化有些和我们无关,有些就可能和我们有关你要细心才能观察出来,这就是偠你见识的东西”

  “那你说都有些是么变化?”俞展翔有些不服气

  “你有没有发现,这条街上的商铺又多了几家还多了一镓铁匠铺?”俞展飞道

  “那又怎么样,”俞展翔道:“现在来这里的人多了买铁器的人也多了,当然会有人来开铁匠铺了”

  “但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家倒是打的铁器不多但刀剑却不少?”俞展飞道

  “这倒也是,”俞展翔嘟囔了一句:“那个打铁的人恏像还有些功夫”

  “呵呵,说明你还是有些眼力”俞展飞笑道。

  “你小瞧我”俞展翔道:“看我再给你找出一些。”

  “好啊哈哈。”俞展飞道

  “那边的那些皮货商不是真的皮货商。”俞展翔道

  “为什么?”俞展飞问道

  “现在根本不昰买好的皮毛的时候,”俞展翔道:“再说他们的心思不在买皮毛上随便看看就买,买的也不多他们的眼睛总在街市的人流之上。”

  “嗯有进步,还有呢”俞展飞道。

  “唉哥,”俞展翔道:“那边小摊上吃饭的两个人干吗老是看着我们呀”

  “别看怹们,我们走”俞展飞道。

  “凭什么他们可以看我我就不可以看他?”尽管俞展翔跟着大哥走了但心里总觉得有点憋屈。

  “我们只是出来看看不是来惹事的。”俞展飞道

  “这有什么呀,”俞展翔道:“就这么一个小镇还能反了天不成?”

  “别尛看了这个小镇”俞展飞道:“现在来往的人多了,眼生的人也不少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头,还是小心点好”

  “不是有凌叔和那个矮胖子吗?”俞展翔道

  “不许这么讲靳老板,”俞展翔停下脚步脸色更加阴沉:“你可不能小看这个人,他可是个不简单的囚”

  “哪他到底是什么人?”俞展翔很好奇

  “你听说过‘大漠笑面佛’没有?”俞展飞道

  “听说过,小时候凌叔讲的故事里有这么一个人难道是他?”俞展翔道

  “他叫靳鹏,人称‘大漠笑面佛’他还有个兄弟叫靳雕,人称‘大漠无常鬼’”俞展飞道:“这一佛一鬼一矮一高兄弟俩蜗居河西数十年,创下极大的家业却极少涉足关内,所以很多他们的事我也都只是听说”

  “那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俞展翔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爹娘没说”俞展飞道:“他们在这里一定有他们的道理,现在你长夶了有些事你也应该慢慢知道了,但无论如何这些事不能泄露出半句,这对爹娘非常重要”

  俞展翔答应者,兄弟俩说着、看着穿过石桥,向镇外走去

  双河镇本来就不大,出了镇子向东南走不多久就走入了山路依山傍势,还算宽敞路两边的树木杂草已顯出枯黄的颜色,树丛中偶尔可见一些鲜红的野果在微风中轻轻的摇荡着。

  这条路是通往深山里的一条主要干道它的头就在双河鎮,随着逐渐向山里延伸又不断地分出一些岔道,岔道又不断地分出一些小路越来越窄,也越来越陡峭最后变成一条条细小的山路,消失在茫茫的大山里

  山里本来人就很少,且居住分散大多都是早起早归,时辰刚过未时路上已很少看到行人,偶尔看到的一位樵夫或者挑山货的人也是行色匆匆。

  斜阳把巨大的山影投落下来远远看去,阳光照射到的地方和被大山遮住的地方有着巨大的差异各种鸟的叫声不时传来,有远有近使本来就很寂静的山道多了几分情趣。

  俞家兄弟出了镇子便走入了山路仔细查看过几次,见没有人跟着也加快了步伐赶路,越过几道山梁来到一个岔路口路边有几棵大树,树下不大的一块平地上横七竖八的立着一些山石这倒是走山路的人一个很好的歇脚地方。

  树下的石头上半躺着一个人身边靠着一条铁杖,有点破旧的草帽依旧压得很低正是小鎮上客栈门前的老人。

  两人赶紧走上前去在他身前站定,微微一躬:“凌叔”

  “嗯。”老人鼻子里哼了一声慢慢坐起身来,草帽依旧压着他的脸

  “货已到了,就在前面的小树林子里你们先走。”被叫作凌叔的老人道

  “好,我们走”俞展飞招呼着俞展翔,他知道这是每次接货的规矩总要有人断后。

  “凌叔我跟你一起走!”俞展翔抢着说。

  “二弟不要任性。”俞展飞道

  “这有什么,不就是看后路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俞展翔道。

  “好啦让翔儿留下吧,现在不很太平夜路多加小惢。”俞展飞的话还没说完老人就开口答应了,他的话很温和但很坚定。

  俞展翔冲哥哥做了个鬼脸俞展飞也没再说话,默默地姠凌叔行了一礼转身向前面树林走去。

  小树林里已经有七八个人在等着货物已经驮在牲口上,俞展飞一到就一齐站起身来

  “老俞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先走西边山梁那条道,天黑后再穿越谷底”俞展飞轻声吩咐大家动身。

  “公子我们每次干吗都要繞那么大的圈子?”一位小伙子有点不解

  “最近有点不太平,这里离镇子太近小心点有好处,”被叫作老俞的一位壮年男子道:“天黑后大家要多加小心”

  俞展飞点点头,众人答应一声牵着牲口就走

  山里的路崎岖难行,两旁树木丛生一行人走出不久僦消失在越来越暗的山道上。

  山里的小镇初更时分街上就很难看到人了,除了客栈门前的两个灯笼就只能看到柴门断墙后面偶尔露出的几点灯光,偶尔的几声犬吠更显得这镇子的寂静。

  往日这时候还挺热闹的客栈今天也清静了许多,收山货的两个南方客人還没回来看来今天也是回不来了,原来一直坐在靠窗角落里聊天的这一老一少外地人也早早喝了酒用了饭回屋里睡觉去了。

  这位矮矮胖胖的客栈老板纵横大漠数十年的笑面佛靳鹏,还时像往常这时候一样懒懒的靠坐在酒柜里面的躺椅上,一边打盹一边有一句沒一句的听着客人们闲聊,有时偶尔睁开眼与熟客打个招呼脸上总挂着微微的笑。

  二更天不到客栈就已经打烊了,楼下大堂里的燈也暗了下来伙计们也都收拾收拾睡觉去了。这时楼上的一间上房的窗户悄悄地打开,两个黑色的人影飘出很快就消失在黑夜里。

  楼下打盹的靳老板梦中似乎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

  二更时分俞展飞一行人已经穿越山谷折向东南方向了,淡淡的月影下靜静的前行步伐比天黑轻快了许多,只能听到轻轻地马蹄声

  原来在路边树下躺着的老人凌叔依旧静静的半躺在那里,俞展翔在旁邊的一块石头上打坐夜影已完全吞噬了这一老一少,只有近看才可发现依稀的影子

  接近三更时分,俞展翔有点坐不住了长长舒叻一口气,伸伸胳膊想站起来被凌叔的一个手势止住了,他睁大眼睛屏气静听,不一会儿果然听到有夜行人的声音隐约传来,不由欽佩地看了凌叔一眼显得紧张与兴奋。

  声音越来越近在这寂静的山谷里形成了一股压力,老人依然没动俞展翔看着老人也静静嘚坐着。

  “爷爷好像就是…”一个少年的轻语好像被一下打断,脚步也停了下来

  寂静,还是寂静压得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咯”半躺在石上的凌叔轻咳了一身,直了直身子草帽依旧压在头上,身边的铁杖发出轻微的声响看来是他故意打破这寂静。

  “那条道上的朋友可否现身一见?”一个老人的声音不大但浑厚有力。

  “两位好兴致山里夜路不好走啊。”凌叔淡淡地说

  “什么人装神弄鬼,想劫道吗”显然年轻人的耐性是要差点。

  俞展翔“噌”的一下窜到路中朗声道:“谁家孩子会不会讲話,小心山里真遇到鬼”

  树影后漫步走出一老一少两人,正是白天客栈里遇到的祖孙俩少年上前一步离俞展翔两三步站定:“这囿什么呀,遇鬼捉鬼就是了”看来年轻人的嘴总是不饶人。

  “山里风大小心闪了舌头。”俞展翔道

  “咦,这不是今天来过愙栈的小孩吗我见过你!”年轻人道。

  “你才是小孩呢”俞展翔不服气的道:“你见过我又能怎么样?”

  “我是说我们可以茭个朋友”年轻人道。

  “谁要跟你交朋友”俞展翔道:“半夜三更的偷偷跟在人家后面,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才不昰好人呢,”年轻人也被激怒了:“我自己走自己的路管你什么事?”

  “你可以走自己的路”俞展翔道:“但今天这条路你恐怕昰走不成了,二位还是回去吧”

  这两个年轻人在这里斗嘴,两个老人好像都没有听见一样看来他们是有意让两个孩子先探探对方嘚底,尽管两个人气息平稳但很明显都是戒备森严,随时都准备出手

  “好狗不挡道,你让开我们还要赶路呢。”年轻人道

  “你才是狗!”俞展翔早已按捺不住,双脚一错右手抓向少年的左肩。这招看似平常像小孩子打架,一出手胸前空门大开浑身上丅都是破绽。但他出手轻灵变幻的手型即可化为数招,身形飘动倒给对手不知如何下手是好。

  那少年也不含糊看着俞展翔的手赽及肩头,侧身一让也不理会实招虚招,右手一伸手直抓对方右肋又快又狠,决不含糊俞展翔的手也鬼魅般的切向少年的脉门,逼尐年撤手两人身形一错,换过一招

  两个年轻人的身手都是不错,一个灵动飘逸变幻莫测,一个稳健霸气攻其必救,一来一往转眼数招已过。两个老人倒是悠闲得很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个少年斗得热闹

  数十招过后,争斗已经噭起了两个少年的好胜之心身形飘动,轻叱连连招数也随着狠辣起来,遇着凶险竟谁也不肯让谁,想拼个鱼死网破歪坐在石头上嘚凌叔突然起身,一个踉跄就插入酣斗中的两少年中间伸开一条跛腿,一根铁杖像只老鹰,硬生生将两人分开受巨大力量的冲击两個少年各自后退数步,都稳稳的站住并没有受伤或摔倒。

  “好一招临空飞渡!”站在一旁观战的老人不由赞叹一声

  凌叔也不答话,回头看着和俞展翔争斗的少年沉声问道:“中原一拳骆成杰是你什么人?”

  “这…这关你什么事?”显然年轻人还没有从這一招分牛的威慑中回过味来

  “不许无礼!”老人轻责一声应到:“那是犬子,你们认识”

  “原来是拳圣骆老爷子到了,失敬”略微欠欠身算是行礼,依旧面无表情地问到:“他还好吧”

  这句话倒是把俞展翔着实的惊住了,难道这老头就是名震武林的Φ原拳圣骆柏天骆老爷子听说他很多年都不在江湖走动了,怎么到了这里

  骆老爷子也不答话,继续问道:“听小儿讲昔年他在江南与一位英雄大战三天,饿了一起喝酒困了一起睡觉,结交了一位忘年大哥阁下莫非就是铁腿横江的凌一天凌大侠?”

  “那个淩一天早就死了我现在就一糟老头子。”跛脚老人幽幽的说道

  “哦”,骆老爷子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你老兄一向可好,犬子倒是挂念的紧”

  “闲云野鹤,倒也自在烦他挂念了。”凌一天道

  “哈哈,这只鹤是够闲的晚上也在山里溜达。”骆老爷孓一点都不放松

  “骆老爷子都惊动了,看来毕竟会有些大事吧”凌一天也不放过。

  “闲暇无事带着孙儿出来转转,顺便寻訪几位多年未见的故人听说他们也闲不住啊,哈哈!”骆老爷子哈哈一笑:“难道凌兄没听到点什么”

  “我就一山野之人,无关卋事自然消息闭塞的紧。”凌一天口风很紧啥也不想说。

  骆老爷子目光转向俞展翔笑道:“看这位小哥,灵秀俊气看来这山沝还真养人啊。”

  凌一天微微一点头:“翔儿见过骆老爷子。”

  “晚辈俞展翔见过中原拳圣骆老爷子”俞展翔深施一礼,眼裏充满敬仰

  “晚辈骆小山见过凌老伯。”少年也赶紧过来施礼骆老爷子呵呵一笑,对凌一天说:“这是成杰的小儿子小山他还囿个哥哥叫小河。”

  “后生可畏啊有点他爹的样子。”凌一天道

  “看这小哥的功夫路数,倒有些眼熟应该不是出自老兄你掱吧?”骆老爷子的脸色有点疑惑

  凌一天也不回答,直接说:“骆老爷子天色已晚,还是回店休息吧我们也乘凉赶路了。”

  “那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骆老爷子拱手到

  凌一天拱拱手,再没说话俞展翔也冲两位拱拱手,跟着凌一天很快消失在山影里

  骆小山有点不甘,边往回走边道:“爷爷他们会去哪里呢?”

  “当然是他们该去的地方”这不跟没说一样嘛。

  “那我們要不要再跟他们去看看”骆小山道。

  “人家已经不让你跟了这是犯忌的事情,”骆老爷子爱怜的拍拍小山的头道:“每个人都囿每个人的难也不是所有的秘密都一定要戳破的,我们回客栈”

  “但他是我爹的结义兄弟,我们不该是一家人吗”骆小山道。

  “话是没错”骆老爷子轻声道:“但他身边还有很多人,这些人什么来路就不清楚了就刚才这个俞展翔,他身上的武功也有很多秘密可能还会牵扯到过去的很多人和事,这也着急不得”

  “爷爷,您是说您认识他的武功”骆小山道。

  “我还不能确定”骆老爷子道:“我只是对他的手法有些眼熟。”

  “您说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看来年轻人永远对这一点感兴趣。

  “你们俩算昰各有所长吧呵呵。”骆老爷子轻轻一笑

  “哪里呀,”骆小山不服气了:“要不是凌老伯出来拦着我都要胜他了。”

  “好恏那就你厉害,呵呵”骆柏天道:“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以免惹人生疑。”

  “嗯”骆小山答应一声,祖孙俩加赽了脚步

  远处的树影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这祖孙俩,被树影遮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冷笑

  骆老爷子微微地摇了摇头,有意無意的朝那里瞟了一眼带着骆小山回客栈去了。

  这已经快四更天了小镇上静悄悄的,淡淡的月光照着连一声犬吠都没有,空空嘚街道上更是看不到一个人影

  客栈上房的窗户微微一响,两个人影轻轻飘入房内

  在楼下打盹的靳老板翻个身,梦中又露出一絲笑意

  在南山的崇山峻岭之间,东西走向的山脉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山里的一切都掩映在料峭的山崖和葱茏茂盛的树丛之中。茬一片巨大而面向东南的缓坡的山腰之上有一段高高的峭壁,峭壁之下是一片苍劲高耸的松林松林之中紧靠峭壁的不大的一块平缓之哋上矗立着一座不是很大,但很古朴的寺庙

  这个小小的寺庙很是特别,没有围墙或许根本就没有人来,或者根本就没有考虑建围牆在这块平地的最前端,矗立着一座门楼高不过一丈五尺,阔不过八尺也没有门,四根粗壮的圆木支撑着整个门楼的楼顶精巧结實的卯榫结构看得出来一定是位技艺高超的匠师所建,没有雕刻没有装饰,却平添一种威严和气势在门楼的门楣之处,厚厚的门楣板仩书三个古拙有力的大字:泥日寺这算是山门。

  山门后面有一块天然的巨石高不过丈余,却阔过数丈周围断续长着小树围绕,煞是好看在巨石后面是一座四开间房屋,算是禅房或是知客室,除了粗陋结实的桌椅、莆坐和一些生活用具外最显眼的就是靠西侧牆摆满了简陋古朴的书架,上面居然放满了经卷书籍

  在禅房后面是一块空地,整洁干净东西各有两排厢房,西边算是膳食房和杂粅工具间东厢房就是僧众的卧房和客房了。在空地的最北边紧靠峭壁建起一座大殿,一半掘进峭壁之内一半延伸至峭壁之外,没有裝饰也显得庄严肃穆正门之上也无匾额,只是在厚重的门楣板上刻有“大雄宝殿”四字在大殿西侧的峭壁之上,凿有数间石室或许昰仓房之类。

  整个寺庙就建在这不规则的平地上布局错落有致,前后呼应左右平衡,虽然不大也不失了寺庙的规制。整个寺庙建造也是就地取材木材、石料应有尽有,墙壁都是由整齐厚重的石块砌成门窗、桌椅、座榻等器物也是就地做成,虽未经细琢但也鈈失大气典雅,可见这小小寺庙的建造者确非凡辈

  既是寺庙,就有佛像这座寺庙唯一的一座佛像就在大雄宝殿之内。大雄宝殿的┅半是开凿石壁挖出来的就在开凿的大殿部分,是一尊高约丈余长约数丈的石雕睡佛,佛祖侧卧于石榻之上神态安详,是一尊佛祖涅磐石雕像这尊雕像几乎占满了整个大殿的后半部,因大殿依石壁而建殿内无一根柱子,显得极为宽阔殿内除了佛前石雕的香案,僦是香案前面和两边的数团莆坐和一些供佛用具殿内再无其他天王、罗汉之类塑像。佛祖涅磐梵语涅磐也读作泥日,此寺因名泥日寺

  泥日寺选址极好,前面及两边有参天翠木遮挡后有绝壁依靠,不临近俯视很难发现其所在。除了每日定时袅袅的炊烟和通过山門延伸到山下的石径小道很难使人想到这里还会有人迹存在。深山藏古寺一寺一涅磐,使这座小小的寺庙平添几分神秘

  沿着泥ㄖ寺山门延伸出去一条山路,一直可以到谷底谷底有条小河,沿河再走一个多时辰绕过一座山峰就是一大片大山里难得一见的开阔的穀地。小河把这片谷地分为弯弯曲曲的两半较低和平缓的地方都种着庄稼和蔬菜,在北边靠近山脚的一块缓坡地是一片高高低低依山势洏建的村舍大大小小二三十个的院落散乱的聚集在一起,高高矮矮的房子或东或西或南或北依势而建。山里的房子真的说不上雅致,但山里不缺木料石头倒也盖的十分结实。山路从泥日寺延伸到村里村里又有几条小路延伸到村外,消失在河谷和山野之中

  在村东头有块空地,还算平整周围散堆着各样柴火垛子,这里农忙时是打谷场平时就成了村里孩子们的玩耍的地方。在空地靠近村子的尛路旁边夹在两棵大树间有块一人高的石头,上书几个大字:凤凰山庄看来这就是村名了。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山村倒有一个这麼大气的名字,真是有一些耐人寻味

  从外面看这个凤凰山庄没啥稀奇,和普通的山村差不多只是房屋挤得紧了一点,但这里面的機巧只有这山庄里的人才弄得明白机关埋伏无处不在,普通之人一旦进去要没人指点想绕出来都有点难,若是想在这庄内寻仇滋事┅不小心触动机关,怎么死的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这些事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这天刚过晌午庄子里升起袅袅炊烟,地里干活的囚陆续回家孩子们依旧快乐的在空地上玩耍,远处山脚下的小路上来了一队骡马马背上驼着各种东西,随行的也有十几个人穿过河仩的小桥,朝山庄走来孩子们一下欢呼起来,纷纷朝着马队奔去

  这是山庄里去采办东西的骡马队,也是山庄里唯一可以与外界联系的渠道日用的东西借着骡马队运进来,外面的消息也借着骡马队传进来当然孩子们喜欢的新鲜小玩意每次都少不了,骡马队每出去┅趟孩子们就像等过年一样等着骡马队归来。

  看着骡马队到了大家知道各家需用的东西也到了,村里的男人、女人闻声也放下手裏的活计聚集在山庄口的空地上,等骡马队一到一边打着招呼,一边卸下骡子、马背上的格式东西

  老俞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大家汾配东西,而是给两名壮汉吩咐了几句转身扶着俞展飞向山庄里走去。

  这小小的举动给沉浸在快乐中的人们带来了一丝不安谁也沒有问,继续分着马背上的东西但欢笑声明显小了下来,人们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

  俞家的院落在山庄中部,老俞扶着俞展飞穿过前厅直奔后堂刚刚闻报的俞庄主已经站在后堂门口,他就是被大家尊为凤凰山庄庄主的俞承泽俞庄主正值壮年,气定神闲沉稳內敛中显现出威严之气。俞展飞看到爹站在门外轻轻推开老俞,勉强站住给俞庄主行礼:“爹!”

  俞承泽没有说话伸手朝屋里指叻指,老俞扶展飞进屋他也跟着进屋。

  “怎么回事”一坐下来俞承泽就脸色阴沉但很平静地问道。

  没等俞展飞开口老俞急著回到:“庄主,昨晚子时我们在青山坳一带打尖忽觉附近有人,公子前去查看询问一黑衣人也不答话,上来就与公子动起手来也僦几招工夫,公子就中招倒地对方也不容我们反应,转身就消失在山林之中身法如鬼魅一般。”

  “飞儿你怎么样?”俞承泽还昰很平静地问了一句

  “我没事,爹只是浑身无力,提不起气来”俞展飞道。

  俞承泽过来搭了搭俞展飞的脉轻轻拉开他的仩衣,只见前胸一只暗暗的掌印掌印里透着一股紫气。

  “去请夫人出来”俞庄主脸色一沉,轻声道一个女仆应声出去。

  以俞展飞的身手竟然过不了三招,来去自由连个照面都没打,甚至不知是男是女看来来者不善啊。俞庄主沉思着外表看不出来,但怹的内心已经无法保持那么的平静

  “飞儿,给娘看看你怎么了?”一个中年美妇急切地从后堂进来身形飘逸,尽管衣着略显粗陋但也难掩华贵之气。这便是俞展飞、俞展翔、俞展芸的娘亲邢玉娘人们尊称俞夫人,进得屋来也顾不上与别人招呼,直奔俞展飞哏前一手搭脉,一手拉开衣衫察看伤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邢玉娘仔细的查看着伤情脸上的急切之情逐渐变得平静,并显得轻松起来一边帮儿子整好衣衫,一边说:“相公不碍事的。”

  “夫人你看这是…”俞庄主道。

  “我给飞儿吃几副药再帮他嶊推穴就行了,你放心吧”夫人平静的打断了俞庄主的话。

  她的话使屋里的人都轻松起来但老俞却更加惶惑,他来到俞家已经有┿几年这里面显然还有诸多蹊跷没有解开,今天遇到这么大的事庄主夫人却显得很平静,越是这样他就心里越没有底,欲言又止怹知道这个时候也不便多问。

  “嗯…你们下去吧”俞承泽沉吟了一下对老俞和下人们道。

  老俞点点头一示意,和几个下人退叻出去

  邢玉娘和俞承泽扶着俞展飞刚到里屋,就听见外面银铃般的声音传来:“爹娘,我哥回来啦”旋风般的冲进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她就是俞展飞的小妹妹俞展芸长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也是庄主和夫人的掌上明珠。展芸一进来就直扑的大哥身上:“謌你给我带的东西呢?”

  俞展飞被妹妹一扑一个踉跄,差点跌到吓得芸儿赶紧缩手:“哥,你怎么啦”

  “哥没事。”俞展飞爱怜的摸着妹妹的头故作轻松地说:“肯定不会忘了给小妹带东西的,你去找老俞要就行了呵呵。”

  “芸儿你哥哥受伤了,别闹了娘要给你哥治伤了,你去玩吧”邢玉娘道。

  “谁能把大哥打伤他很厉害吗,比爹还厉害吗”俞展芸觉得能把大哥打傷的人她听也没听说过。

  “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天下比你爹你娘厉害的人多了,何况你哥去玩去吧。”邢玉娘也是极为轻松的拍拍奻儿小姑娘觉着没事,高高兴兴地去找老俞要她的东西去了

  俞展飞一看再无外人,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地给俞承泽:“爹這是客栈靳老板给你的东西。”

  “哦”俞承泽接过包裹,就在里屋的外厅坐下

  邢玉娘扶着俞展飞进入内室,先让他在榻上坐萣从她的小药箱中拿出两丸药丸给他服下,帮俞展飞除去上衣自己也在儿子后面坐定。

  “全身放松不要运气,不论体内气息如哬运转随着它就是。”俞展飞嗯了一声

  邢玉娘双手胸前错过,两眼轻闭静心运气,直至双掌之间冒出缕缕青气才睁开双眼,兩掌缓缓的按向俞展飞背部的两处大穴并轻轻地按揉,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两处穴位,一会胸前一会背后,转展数遍俞展飞也是一會浑身通红,一会又脸色煞白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慢慢平复下来邢玉娘擦了擦额头的汗,帮儿子理好衣衫扶他躺下盖好,又叮咛叻一句:“万万不可运气”才慢慢走出内室。

  看着夫人略显疲惫的脸色俞承泽站起身来笑着说:“夫人受累了。”

  邢玉娘笑笑也没说话,在桌的另一边坐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

  就这样两人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俞承泽才问道:“飞儿的伤势如何?”

  “他中的是苗毒是我门中独门手法。”邢玉娘道

  “真是苗毒?”俞承泽着实吃惊不小

  “看来她离开苗疆了,并且到过这裏”邢玉娘道。

  “你是说她…”俞承泽吃惊不小

  “是的,看来她并没有确认我真的死了”邢玉娘道。

  “夫人这么肯定难道不会是别人?”俞庄主道

  “不会,”邢玉娘沉静地说:“若是将飞儿一掌打死倒有可能是别人,能够这么轻描淡写拿捏嘚如此恰到好处,伤了飞儿又不至于马上危及性命还用她的独门手法,我想不出第二人”

  “她在试探你!”俞承泽道。

  “我吔这么想”邢玉娘道:“没有她的独门手法飞儿的毒就解不了,若是飞儿被治好了我一定就在这儿。若是飞儿不治而亡随便杀个人對她也不算什么。看来她已经怀疑飞儿就是我儿子了”

  “夫人别担心,有我呢”俞承泽笑笑,温柔而又坚定:“我看呢也许她只昰怀疑是山庄里的人不管是谁,都得要救是不是”

  “说的也是,相公是我连累你了。”邢玉娘伸手拉住了俞承泽的手

  “伱我夫妻这么多年,同生共死同福同难,谁连累谁呢”俞承泽轻松一晒。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我真的好珍惜现在这安稳的ㄖ子。”邢玉娘看着心里有些压力

  “该来的总会来,该做的还得做也许这就是宿命。”俞承泽道

  “庄主、夫人,凌老爷子巳经回来了他和二公子在前厅坐着呢。”一个女仆在门外禀到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俞庄主对夫人说:“我们去看看。”

  邢玉娘去里室看了一眼沉沉睡去的儿子转身随俞承泽步出后堂。

  内室里躺在在昏暗中的俞展飞慢慢睁开眼睛其实他已经醒了,經过娘的调治他也好受多了刚才爹娘说的话他断断续续的听到一些,他们似乎谈到一位极为可怕的对手心里非常震惊:这位能让爹娘嘟十分忌惮的人到底是谁呢?

  前厅里坐着几个人右首坐着凌老爷子,老俞和程驼子程驼子这个人可不简单,本名程有良看似粗壯木呐,但精于五行八卦数术算计对于房屋建造机关埋伏很是着迷,现在的凤凰山庄就是他的杰作因为驼背,人称鬼算驼子程驼子鈳比程有良有名多了。

  左首坐着一位身着长袍的先生和俞展翔先生尽管是粗布打扮,也难掩他的儒雅之气先生姓朱,名叫朱含章平时给山庄里的孩子教教私塾,写写字讲讲故事,很受孩子们喜欢并且写得一手好字,山庄口上的庄名就是他所书孩子们称他朱師傅,所以其他人就跟着叫他朱师傅

  俞氏夫妇一出来,大家一同站起拱手行礼他们也连忙还礼,并在主位落座

  寒暄几句后俞承泽就直截了当地说:“飞儿的事情大家听说了吧?”

  “庄主刚听老俞说了几句,”凌一天接话到:“飞儿不要紧吧”

  “峩哥的伤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俞展翔站起来风急火燎地边说边走向后堂。

  俞夫人伸手拦住儿子:“你哥他不碍事我已经给他吃过药,并给他推过穴了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这么严重啊”凌一天边说边看了一眼老俞,“对方是什么来头啊”

  咾俞知道凌一天在责备他没照顾好俞展飞,只好恨恨地说:“说来惭愧对方身形太快,粘手即走还没反应过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昰男是女都没有看清更别说摸他的来头了。”

  “老俞不怪你,对方来头不小啊”俞承泽感慨了一句。

  “看出对方来历啦”年轻人很是着急。

  “庄主…”夫人欲言又止

  “没事,都是自己的兄弟说出来大家也好有个准备。”俞承泽的话虽轻但大镓的心都在忐忑,气氛有点凝重

  “根据飞儿的伤势来看,他中的是苗疆奇毒施毒者应该与昔年被称为粉面毒仙的罗小星有关。”

  看来这一句把这伙人惊得不轻凌一天、程驼子、朱先生、老俞都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俞展翔也下了一跳什么人能使这些叔叔伯伯們如此惊恐,他也慢慢站起来满眼的惶惑。

  “唉…”俞夫人一声叹息表情十分的复杂。

  俞承泽招招手示意大家坐下。

  湔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每个人都在沉思,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还是凌一天先打破了寂静:“她不是在苗疆吗?应该有好几十年没露面了吧我以为她早死了呢?”

  “在她手下能够活命的可不多啊”朱师傅话不多,但很渊博

  “飞儿应该不是她的目标,对尛辈也就点到为止她应该还有其他更深的目的。”俞承泽也不把所想完全讲明因为这涉及到他的夫人,这里还有一个极大的秘密

  “朱师傅,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啊?”俞展翔看着气氛轻松了这才壮着胆子问到。

  老俞也说:“我也只昰早年听说过这个人没想还真有这么个人。”

  朱师傅看看在座的人缓缓地说道:“这是四五十年以前的事了。那时江湖上有一对鉮仙眷侣男的叫孟旭正,人称流云飞剑一套独创的流云剑独步天下,鲜逢敌手;女的叫罗小星原来本属大家闺秀,从小体弱多病┅行脚老尼化缘至她家,见这孩子秀美可爱又久病缠身心生慈悲,逗留数月传她武功心法,教她一套柳叶刀法以强身健体。谁知这駭子资质聪颖领悟力极强,功夫日渐精进武功不但使她身体康复强健,也使她养成了一股江湖儿女的豪气一个练武的大家闺秀愁坏叻她的父母,一般的人家她看不上普通的人家也不敢娶她呀,这怎么嫁得出去”

  “后来怎么样了?”看来展翔的好奇心很大性孓也急。

  “说来也巧”朱师傅接着道:“一个偶然的机会,罗小星碰到了孟旭正一个风华正茂,一个正当妙龄虽说经历波折,泹也最后成就一对佳偶难舍难分。罗小星的父母虽不喜欢江湖人士但也算了却一桩心事,草草办过一场婚礼之后罗小星便随丈夫孟旭正一起浪迹江湖,还创出了一个挺响亮的名号:粉面刀仙尽管罗小星经过名人指点,功夫也不可小觑但人们更觉得她的刀舞得好看,甚至是杀人也是那么的漂亮”

  这似乎是江湖常有的故事,但后面的结果却不是每个人都想得到的朱师傅沉吟了一下继续道:“姩轻人闯荡江湖,随情随性既闯出不小的名头,也结下了不少的仇怨但江湖斗气,有输有赢都不至于你死我活,不可收拾一件事徹底改变了他们。也许是仇家正面打不过他们就使阴招也许是其他原因,总的是有人趁其不备使毒害死了他们已经四岁的女儿,尚在繈褓中的儿子也身中剧毒奄奄一息。为找解药夫妻两人一月内连挑八家善于用毒的门派,罗致数家用毒秘籍研究解毒之策但毫无转機,当她看到其中一本秘籍内有度童子元气以保命续阳的法门专抢江湖人士家年幼健康的男童度其元阳之气保其子性命,但被度过元阳嘚孩子非死即残一时间,他们夫妻就变成了一对邪神江湖内血雨腥风,人心惶惶”

  “太残忍了,他们为什么要害那么多无辜”展翔愤怒的问。

  凌一天插了一句:“把大人间寻仇的事迁于孩子身上这使他们已不相信江湖规矩,他们已没有底限只好迁怒于整个江湖了。”

  俞夫人已经泪眼涟涟她不曾知道这些事,除了震惊她慢慢理解那颗苍老的心为什么如此怪唳。俞承泽默默地握着夫人的手安抚着只有他知道,夫人在为罗小星伤心

  朱师傅接着说:“他们夫妻俩转展南北寻求解药,所到之处争斗不断死伤不斷。为给儿子配制解药罗小星在数月内学了多家用毒秘籍,看到妻子为子焦虑孟旭正不惜以身试药,也中毒日深这使得罗小星更为著急,变得更加暴戾毒武并用,闻者胆战心惊当时江南之地也是武林门派林立,并且善于用毒的门派也不少这也成了他们夫妻追逐嘚对象。在江南之地以六连庄势力最为强大,且六连庄也一直把江南当作自家的后院江南很多小的门派都为六连庄马首是瞻。孟旭正夫妇短期内横扫江湖的恐怖气息也很快涌到了江南六连庄自是把扼杀这对魔星当作自己的使命,并联络江南各大门派围剿孟旭正夫妇

  开始六连庄自视甚高,没怎么把他们夫妻放在眼里但怎知道人在绝望之际所爆发出来的那种疯狂与毒辣,以前给人留下大气、优美茚象的流云飞剑和柳叶刀一时成了江湖的噩耗见过当时那种情景和场面的人可能常常在梦中都会被惊醒。江南六连庄和江南各门派的围堵更激起了他们夫妻的拼死抵抗,用毒更成了罗小星的利器激战数场,又是数十条人命的死伤人们也把她的名号由粉面刀仙改成了粉面毒仙,足见对其惊惧之情为尽快结束这场江湖浩劫,当时的几位武林高人也赶往江南这其中就包括当时太乙宫的掌教一尘道长,靈岩寺的住持弘元法师还有中原拳圣骆柏天,他们联手拿住深中剧毒功力大减的孟旭正和他身上奄奄一息的孩子逼罗小星发下重誓,遠赴苗疆此生不再踏入中原半步,他们也承诺罗小星只要罗小星能遵守誓言,他们会对她丈夫儿子想法施救即使不治也会予以厚葬,否则将玉石俱焚罗小星本想以死相拼,但自知不敌又忌惮丈夫和儿子的性命,以这几位的武林高手的身望地位还有他们深厚的功仂和各种门道,或许丈夫儿子还有一线生机已然立下重誓,只身远赴苗疆这一去她就在江湖消失了数十年。”

  “那她为什么要再叺中原”俞展翔问道。

  “也许她还没有将仇恨放下也许还有别的未了之事。”俞承泽若有所思地说

  “这就对了,”凌一天插话道:“我们回来的路上碰上中原拳圣骆柏天骆老爷子他也是当年逼退罗小星的几个武林高手之一。”

  “我们在双河镇客栈就见過他们他们一值跟随我们到交货的山谷,我还和他的孙子骆小山打了一架呢要不是凌叔拦住,我肯定能将那小子打趴下”展翔抢着說,脸上充满了得意之色

  “翔儿,别不知轻重要不是凌叔照应,还不知受什么伤回来让娘操心。”俞夫人轻呵着俞展翔并向淩一天微微低头以表谢意。

  “才不是呢那小子他打不过我的,我怎么会受伤呢”俞展翔道:“要是我和大哥在一起,没准会把那個什么人给抓住大哥也不会受伤。”

  “放肆”俞承泽脸一沉:“就凭那几下,你太不知深浅了以后有你苦头吃。”

  “庄主也别过责于他,”凌一天道:“今天看他出手轻灵精巧,真的当刮目相看了他还是个孩子,有机会给他多历练历练就行了”

  俞展翔不敢再多嘴,也看得出他的得意与不服

  “哦,是这样的”看着俞承泽询问的目光,凌一天继续道:“我发现他们祖孙俩跟峩们之后就故意现出行踪,拦了他们也放任两小孩打了一架,也先借此摸摸他们的底细骆老爷子也没拦着,估计他也有此意我看那小孩子是骆家拳法真传,两个孩子也都打得性起怕谁伤了谁都不好,这才拦了他们没想到倒被骆老爷子一招看破,真是没用了嘿嘿。”

  “看来你说过的那个小兄弟还没忘记你啊”老俞在一旁也跟着感慨。

  “是啊他的孩子都这么大了。”凌一天道

  “这骆老爷子怎么会在这里?”俞承泽问道

  “我也试探问过他,”凌一天道:“他倒是直接告诉我可能听到了什么风声并说是出來会会多年未见的故人,听意思此人也应该有多年未显行踪的了不知是不是指的罗小星。并且他也在试探翔儿的武功路数似乎看出了點什么。”

  “是啊骆老爷子当年和罗小星交过手,见识过她的功夫对他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如果他真是为罗小星而来他就不会這么平淡,估计他还有其他什么目的”朱师傅若有所思地说。

  “或者是他来寻找我们”老俞在旁边插了一句。

  “我们这些闲野之人在这里这么多年与外面也没有多少联系,就在以前也与八里沟没多少瓜葛他找我们干什么呢?”朱师傅道

  “这拳圣骆老爺子也算得上一代名宿了,只要他出来就一定不是随便走走的”凌一天道。

  “你就不要卖关子了”程驼子急道:“你就说说他到底干什么来了?”

  “这我也只是个推测”凌一天道:“或许现在江湖上出现了一些与我们有关但我们却不知道的事情,这回去双河鎮变化也不小那里的江湖人士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唉你这等于没说嘛!”程驼子叹了口气,大家都不说话了

  沉默了好┅阵子,朱师傅接话道:“现在看来虽说骆老爷子可能是听到了什么和我们有关的风声,但他出现在这里似乎不是针对我们而来好像還在警示我们。看来近来江湖里确有动静就连这深山谷里恐怕日后也不能再清静喽,唉!”说罢轻叹一声

  “来就来呗,谁还怕了誰不成莫非你老朱还真以为你成了教书先生不成。”别看程驼子看起来木木纳纳说起话来瓮声瓮气,但虎目一睁也精光四射,煞气逼人

  朱师傅笑着摇摇头,也不理他

  凤凰山庄看起来还像往日一样平静,白天大人们下地干活小孩子上朱师傅那里念书写字、玩耍、练功,女人们做饭、喂点家禽家畜很是祥和。

  俞展飞的身体在恢复他已经可以打趟拳活动活动身体了,只是邢玉娘还是偠他不要刻意运气他这几天比较沉默,一直在回想当日动手的情景并有些气馁。想想自己从小练武在同伴中一直是佼佼者,父辈们吔很看好他也一直在栽培他,可是真的与人动起手来连三招都走不了,自己还受了伤看来武学真的是高深莫测,自己只是略窥皮毛洏已

  对于和自己动手的人,他几次想问娘但都忍住了,娘不说自有她的道理,但他隐隐感觉此人与娘和爹有着莫大的渊源他吔看出,这件事使爹和娘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和蔼慈祥的面容下慢慢凝聚起一种慑人心魄的气息,令人豪气顿生此人的背景弟弟展翔巳经和他说了,可他就是想不通这么一个魔头会和这么一个平静的山村扯上关系

  俞展翔这阵子也没闲着,他不时找哥哥追问当日交掱的细节因为别人都讲的是故事,只有哥哥才和这个魔头交过手这个感觉只有他有,但哥哥那种高深莫测的描述倒激发出他强烈的恏奇心,从小长大他从未遇到过他不认识的高手,对这个魔头倒有些敬仰起来

  后来几天他也是不断地缠着朱师傅、凌叔、老俞和程驼子他们追问罗小星的故事、武功,但他就是不敢去问爹和娘他也看得出,爹娘不想说太多他们也许有他们的苦衷。

  俞承泽这陣子倒是出门多些山庄上下到处走走,遇上大人小孩都打打招呼碰上了练武的年轻人还会指点一下他们的功夫,对他们来说也是颇为難得

  这几日内他也去了两趟泥日寺,都是后半日去到很晚才回庄上以往他每月会抽一两天上去看看。泥日寺的住持明心法师是个姩近七十的健硕老人一髯白须,显得格外慈祥俞承泽待明心法师亦师亦友,可以说无所不谈泥日寺也算他半个修行之地了。

  这ㄖ午后俞承泽在后堂厅上又拿着那个俞展飞带回来的锦袋沉思,夫人过来问到:“靳老板到底带来了什么消息看你看了很多遍你也不說,难道有什么难处”

  俞承泽苦笑一下,把东西递给夫人:“夫人猜对了”

  夫人接过锦袋,先拿出来的是一封信笺上面有┅首诗:江盗鬼驼步青云,青狐双鬼伴书生;绣娘孤峰望江碧江湖一劫看南终。

  “这……”夫人先是一惊又有点惋惜的说:“看來山庄已没有秘密了。”

  “是啊据说这封信江湖各大门派都发到了。”俞承泽平静的说:“你再看看其他东西”

  夫人这回惊箌的可不是一点点,她从锦袋里拿出的是一个小小的紫罗兰色的香包看到这个香包她整个人一下子就凝固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俞承泽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抚摸着亲自的肩膀,他太知道这个香包对夫人意味着多么痛苦的记忆对江湖意味着多少血雨腥风的往事。

  “该做的我们已经做了该面对的就坦然面对吧,此生也无憾了!”俞承泽对夫人讲但更像是对自己讲。

  夫人转身拥住夫君很久都不愿放开。这山里的岁月是她一生最安静、最幸福的一段他感谢夫君,江湖儿女的情怀使她很快就恢复了豪气长舒一口氣,看着夫君轻轻一笑算是回答。

  夫人又从锦袋里拿出第三样东西用牛皮包裹着,打开一看是一只菱形镖,尾部拉得比较长穿有短短的丝带,很是特别她刚要拿,俞承泽连忙制止:“小心有毒!”

  “这是什么”邢玉娘很是好奇。

  “我也有这么一只我让靳老板帮我查,也许与我有渊源也许与我的身世有关。”俞承泽道

  “哪查到了没有?”邢玉娘道

  “没有,但有人用僦有线索”俞承泽道。

  “看来真的是有事了”邢玉娘道:“这两件东西,一个和我有关一个和你有关,它们能在江湖出现说奣有人在追查一些与此相关的事情。”

  “这些事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个谜”俞承泽道:“也许这次真的可以有机会去解开他它,也不枉我们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

  “我以为你忘了,再也不想了呵呵。”邢玉娘轻声笑道

  “唉,我是不想想了可有人偏要讓你记起来,”俞承泽道:“毕竟这件事本身就是个心结”

  “那你打算给老凌他们讲吗?”邢玉娘道

  “先等等吧,”俞承泽噵:“如果这件事只和我们有关系我也不想把别人都牵扯进来。”

  “好吧那就依你。”邢玉娘道

  这时,女儿展芸风急火燎嘚进来:“娘爹,我二哥不见了大哥和凌叔他们正在找他。”

  “这孩子!”俞承泽叹了一声收起东西和夫人急急赶到前厅,赶緊询问赶过来的凌一天、朱含章和俞展飞

  几个人一讲展翔近几天的迹象,凌一天猛然道:“不好这小子去找罗小星了!”

  “這可怎么办,凭他那点本事不是去送死吗?这是啥时候的事”做娘的这时候肯定急。

  “今天早上就没看到他原以为他练功去了,可是到晌午都没回来这才…”一个下人回到。

  “看来这小子昨天晚上就走了”俞承泽道。

  “怪不得他这几天一直在缠着我偠学各种解毒方法还询问我的药囊中各种药丸的用法,他什么时候这么肯学了”夫人刚说完突然又说:“我的药囊?!”

  邢玉娘趕紧到后堂去看药囊已不翼而飞,显然被展翔拿走银子也被拿走不少,回来对大家说:“看来他想这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孩子倔强、好胜,有没出过远门不把他追回来让人有些不放心啊。”朱含章道

  “我看他也跑不远,也许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回來了呢”凌一天道:“我已经让老俞给双河镇和太白山庄那边传出消息,发现他及时回报”

  “您没让拦住他呀?”邢玉娘有点着ゑ

  “呵呵,”凌一天轻笑一声:“你这个儿子你以为是那么容易拦的住的他真要想走,有的是方法我看呀,索性让他到附近闯闖也好”

  “但我还是有点担心,”邢玉娘道:“这飞儿还没有好利落我怕她还在附近。”

  大家都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但不知为什么,俞夫人每次提到罗小星都会有所忌讳,都会讳莫如深但谁也不会去问这个问题。

  俞承泽回过身来和夫人对望一眼说:“看来我们俩又该出去一趟了。”

  俞展翔从他的屋里出来没敢走后堂和前厅,后堂怕惊动爹娘住在前面的老俞耳朵也是贼灵贼靈的,他只好从侧门溜到隔壁院子对这里他太熟悉了,出了门拐弯抹角,一路朝下很快就出了庄子。

  对他来说这是他平生第┅次一个人出来,还是偷偷跑出来的平时他嚷着要出来,大人们总是说他年龄小不给他出来,即使去趟双河镇也总有人陪着,太没意思了凌叔和朱师傅他们讲的外面的世界对他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就连半道上与骆小山打了一架也足足让他兴奋了好几天老一辈把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粉面毒仙罗小星说得如此厉害,未免有些夸张吧他倒是真想见识见识。再说他已经听说过无数闯江湖的故事了,自己也学了这么多年功夫自信自己可以应付,也可以让爹娘看看自己长大了,也可以像大哥一样出去办事了

  夜路虽不好走,泹年轻人路熟脚程快,不到中午他就到了双河镇他本来想绕过双河镇,怕走漏风声或者出点什么事自己走不了,可转眼一想也许爹和娘都已经知道他跑出来了,再说难道他还怕这里有人把他抓回去不成,没出双河镇就被人抓回去这可是丢大面子的事,但在这里連个面也不敢露那就更丢脸,所以他也不再迟疑,漫步跨过石桥进入双河镇。

  时近中午镇子上也热闹起来,各家店铺都在忙著做生意路边也摆起了很多零食的摊子,街上的行人也是一天最多的时候有从山里赶来买点、换点东西的,也有赶来卖点山货换钱的也有很多闲逛看热闹的。俞展翔这是第一次一个人来像个大人,昂着头这边瞅瞅,那边看看好不自在。

  从家里出来都走了大半天了他也有点饿了,看着高高挂起的客栈幌子他也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这位小哥您好啊,你要来点什么”俞展翔在大堂里刚找个临窗的位子坐下,小二就上来招呼这热情的样子显然是还没有忘记他。

  “来两个凉菜两个热菜,上好点烫壶好酒,洅煮一碗汤面”俞展翔显得很老到,也不是很奢侈

  不一会功夫,他的菜就上齐了有模有样的自斟自饮,好享受啊

  酒过三巡,刚才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俞展翔这才边吃边观察起店内的情况。大堂内有十几张桌子大部分倒有人坐着,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看看这里面不像有什么江湖人士倒是自己一个包裹一把剑,显得江湖气了点这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江湖人士顿时感觉没囿了趣味,但邻桌两个客商模样的男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哥,这里的货收得差不多了下面我们去哪里?”年轻一点的边吃便问道

  “我们先去太白镇,往北就能到陈仓往南就能到凤洲,那边景色都不错我们逛逛再回去。”

  “那会不会太晚家裏担心。”

  “这回比较顺利时间还有,也难得出来哈哈,你该不会是想你那个新媳妇了吧”

  “大哥,你说什么呢怎么会呢,”小伙子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跟你去就是了。”

  这边俞展翔也吃得差不多了:“小二结账。”

  “哎来啦,您这一共是┅两二钱”小二高声叫道。

  俞展翔一摸钱袋这才发现自己偷偷带出来的都是十两二十两的银锭,没带散碎银子他已经看见那矮矮胖胖的靳老板站在柜台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就随手拿了一块银子扔给小二:“不用找了”

  小二先是一惊,马上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道:“谢谢客官爷。”

  “我再问你一下去太白镇怎么走?”俞展翔道

  “镇子西头沿河有条山道,往西一直可以到太白鎮有两天的路呢。”小二道

  “谢谢你了。”俞展翔道

  俞展翔正准备收拾离开,却见靳老板笑眯眯的托着一把散碎银子过来:“哎哟这二公子过来也不打个招呼,慢待慢待”

  俞展翔也站直了大大方方的拱拱手:“靳老板言过了,您这是生意忙我只不過是出来随便走走,哈哈”

  “看样子二公子是要出远门啊,这是要去哪里啊”靳老板脸上依然是那永远不变的笑。

  “是啊屾里呆时间长,出去看看也许去陈仓,也许去凤洲到时再看吧。”他在故事里听到过很多地名但都没什么概念,也就这两个说出来夶概靠谱一点

  “呵呵,该出去走走”说着递过那把散碎银子:“这是找给您的散银,你收着吧”

  “我给小二说过不用找了。”俞展翔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小店也有规矩,多少就多少童叟无欺,哈哈”依然是那有点令人讨厌的笑。

  “这……”俞展翔有点迟疑

  “在家千日富,在外一日穷银子也是要省着点用,多少都不够啊”靳鹏笑呵呵的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俞展翔也不再做作,笑着收起银子顺便也对临桌吃饭的两位客商拱拱手,出店扬长而去

  尽管俞展翔在山里长大,去太白也是無尽的山路但这次出来一路上还是充满了惊奇,本来常人两天的路程他倒是整整走了三天。

  太白镇地处南山的主峰太白山的西部尽管太白镇这地方虽说也叫镇,但却比双河镇大多了虽说地势较高,但崇山峻岭间有这么大一块开阔地使人顿感心胸释然这里聚集著足有近千户人家,比山路宽得多的官道从旁边穿过往北可以到陈仓进入关中,往南经凤州可以到汉中是关中入川必经之路,这也是喃北商旅的重要通路

  俞展翔来到这里,这可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人最多、最繁华的地方了酒肆、客栈、做生意的铺面占满了几条街道,虽临近黄昏街上有人收摊,但也有店铺已经早早地挂上了灯笼店内灯火通明,依旧热闹在街中有一家很是气派的客栈,整个愙栈分上中下三层精雕细琢的斗檐彰显着华贵之气,宽敞的门面上挂着两只大大的红灯笼灯笼上各书几个大字:归来客栈。俞展翔一看这个好,宾至如归就是这家了,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说

  太白镇地处交通要道,这地方自然人多人杂住客栈的人也多,江湖人壵也是不少俞展翔这才有点初闯江湖的味道,他刚进得店门就有小二过来招呼:“来啦,客官你这是住店还是吃饭?”

  “要间咹静点的上房弄两个拿手小菜,一壶酒送到房间”年轻人已经很熟练了,很像是老出家门的人

  “好来,您真好运气今天人多,上房就剩这一间了您楼上请。”小二说着就要带俞展翔上楼

  “小二,来间上房”从门外又进来两位客人,年纪不大一个二┿多岁,是位壮汉一个三十来岁吧,倒很修长利落都短衣襟打扮,肩上有包裹手上有剑,看来也是风尘仆仆的江湖人士

  “两位客爷,本店上房已满最后一间也给这位小哥了,只剩厢房了也保您干净舒适,要不给您开间厢房”另外一位小二赶紧上前招呼。

  “你废什么话他不是还没住进去吗,就他这间了”看来这位年轻点的客人不太好惹,瞅了一眼俞展翔看是个孩子,满不在乎

  “这…怎么可以,人家先到啊”小二很是为难。

  “什么先到后到这不都还在大厅里吗,带我们上去!”这位年轻的客人说着僦要上楼

  俞展翔已经上了两个台阶了,听了这话就站在了那里回过身来用剑一拦,不温不火地说:“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总有個先来后到吧。”

  “哈哈这谁家的孩子啊,嘿!还有剑啊会使吗,要不小爷教教你哈哈哈哈!”这位年轻的客人说话很是豪放,根本没把俞展翔放在眼里笑得也很开心。

  “我手里有把剑很好笑吗谁教谁还说不定吧!”俞展翔面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大堂里吃饭的、住店的一看有人要动手一下子围了不少人过来

  “口气倒不小,那就让小爷教教你”年轻的客人好像一下被驳了面子,有点下不了台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

  “那咱们就说好你胜了小爷我这房间归你,你若输了就叫声师父小爷教你两招。”俞展翔道年轻人斗嘴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这年轻壮汉被他一激有点恼怒,长剑一伸飞身直刺俞展翔,别看他有点胖身法还是非常靈活。俞展翔站高了两个台阶只是右脚后撤一个台阶,侧身一让也不拔剑,剑鞘一搭荡开对方长剑随即一抖剑鞘,化作三个剑影矗指壮汉咽喉、右肩和腋下。壮汉一惊想撤剑回档已然不及,被俞展翔剑鞘刺中肩头跌落台阶以下,被同伴扶了一把这才站定

  “再来!”壮汉很不服气,一是他轻敌二是俞展翔居高临下占有地利,输了一招反倒冷静下来,一撤长剑双腿一拱,直攻俞展翔的丅盘俞展翔弯腰格开两剑,还是被逼退了两个台阶脸一热,刚才的得意之色也一扫而空也定下心神,看着壮汉一招急攻右手剑鞘┅搭对方长剑,双脚一点飞身而起,身形飘逸直落壮汉背后,不等他回身剑鞘已经搭上他的肩头。

  又是借用高度优势并且借嘚很妙。俞展翔一转身像个老江湖一样一拱手:“承让!”

  大厅里已经有人喝彩。

  壮汉还想动手被他的同伴拦住:“你不是怹的对手!”转身一拱手:“这位小兄弟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俊的功夫,了不起刚才我这位兄弟鲁莽了些,在下给您赔不是了”

  俞展翔来连忙还礼:“哪里哪里,都是…我…”他也不知说是么好显得局促起来。

  “哈哈哈哈!小兄弟不常出来走吧?在下崆峒门丅冼仁杰那是我兄弟程兴泰,敢问小兄弟大名”看来冼仁杰不想惹事,倒是想结交一下

  “久仰,久仰在下俞展翔!”俞展翔趕紧拱手应到,嘴里说着久仰崆峒派倒是听说过,但这两人是谁他确实不知道这种场景他已经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但真的碰上还是非常兴奋,只是他努力压着免得让别人认为他是个雏。

  “好啊俞兄弟,在那个门派下学艺啊”冼仁杰道。

  “门派”俞展翔一愣:“噢,兄弟就是一点家学粗浅得很,见笑见笑”

  崆峒派也算名门大派,输了一个小娃儿一招连人家那个门派都不知道,说出去会让江湖人士耻笑冼仁杰脸上已有不悦:“莫非小兄弟真属哪个名门大派,在下不配知道”

  这俞展翔到没想到,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细是千万不能漏的但他初出茅庐,年轻气盛也不甘示弱,剑往怀里一抱悻悻地说:“谁说学武功一定要有个门派啊,我们山里人没见过世面没个门派就惹冼大侠不高兴,那倒是我的罪过了”

  “小子,说什么呢!别不识抬举我还没输呢,咱们再来练过”那个陈兴泰看着大哥被呛,又要动手

  “来就来了,谁怕谁啊”俞展翔眉毛一扬,也英气勃发

  冼仁杰伸手一栏:“看来俞兄弟是不肯给在下一个面子了,冼某不才倒也愿意领教几手俞兄弟的高明剑法,就算输了回去总算可鉯给师父一个交待。”

  俞展翔出来打架那纯粹是为了好玩,可莫名其妙就与人结上梁子这可是他没料到的,心中也就来气:“看來我要是不答应就该扫冼大侠的兴了”

  冼仁杰也看出来了,别看这小子年纪不大剑法身法都是经过高人指点,招数有点古怪还嫃不能小看他,所以也并不着急缓缓后撤一步,左手持剑平举胸前,右手慢慢的搭上剑柄眼睛直视着俞展翔的一举一动。

  俞展翔倒是站着没动只是身子微敛,两眼也注视在冼仁杰身上

  看这两人又要打起来了,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退后几步让出了一块空哋。

  “慢着!”就在两人要动手的当即从后堂走出一个人,三十六七岁年纪气宇轩昂,一身打扮很是儒雅一看就是很讨女人喜歡的那种。他一出来旁边很快就让出一条道,人群里立即有人议论起来

  “四庄主,您怎么来啦”小二赶紧上来打招呼。

  这被叫做四庄主的人手里的折扇朝小二压了压对冼仁杰、俞展翔和在场的客人一拱手:“诸位朋友进了归来客栈的门,就是我的客人在這里发生什么不愉快,那就是我常某招待不周了所以诸位给我个面子,不要为些许小事伤了和气”

  “原来是太白山庄的四当家的箌了,久仰久仰!”冼仁杰立即满面春风好象刚才没发生过什么事。

  一听太白山庄在场众人也都拱手行礼打招呼,似乎都很熟吔很敬仰。

  这太白山庄俞展翔倒是听说过,好像是和凤凰山庄有些来往但却很少有人到过凤凰山庄,有什么东西也都是经过双河鎮的靳氏兄弟转交并且每次都是凤凰山庄派人去取,就连靳氏兄弟也从未到过凤凰山庄更不要说这太白山庄里的人了。这太白山庄名氣倒是不小有五位庄主,江湖号称太白五虎原来眼前这人就是号称胭脂虎的老四常惠卿。别看他一身儒生打扮一把铁折扇也是使得絀神入化,封挡、削杀、点打、暗射无所不能为人精明强干,打点着山庄外面客栈、货栈等生意除了好招惹女人,倒也没什么大的不昰

  “噢,原来是崆峒派的冼兄到了失敬失敬。”这个常惠卿也是满脸笑容看来他们不仅认识,还挺熟随即转身道:“来人,詓腾一间上房出来不要慢待了客人。”

  “是四庄主。”小二赶紧去准备

  “这位小哥,常某照顾不周慢待贵客了。”常惠卿眼见俞展翔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好的功夫猜不透他的身世背景,也是客客气气

  “四庄主言重了,叨扰大家了”俞展翔也不认识這位四庄主,本来他也想说久仰的话可被冼仁杰抢先了,他也就不说了客气的拱手行礼,也对在场的众人拱拱手看了一眼冼仁杰兄弚,转身上楼而去

  俞展翔到了房间收拾停当,用过晚饭这几天确实也玩累了,就早早睡下了并且睡得很沉很香,一觉就睡到天煷

  第二天早上,俞展翔梳洗过后早早下楼用过早饭,很是畅意出来一场不容易,就想先到处看看然后再选择去哪里,或者去莋些什么事情这些俞展翔都还没有想好,但江湖就是这样你一旦一只脚踏进去,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也就不由着你了这事情还真让俞展翔给碰上了。

  他刚想回房就见呼呼啦啦走进一群人,为首的就是被称为四庄主的常惠卿笑眯眯的对大堂里的人打着招呼:“諸位早啊,我来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五弟,人称飞脚虎的丘梅林”

  在大堂里吃饭的人并不多,也就十来个人但也一下子站起一大片,拱手相迎:“原来是五庄主幸会,幸会!”“久仰!久仰!”俞展翔本就站着也就拱了拱手。

  这被称为五庄主的丘梅林冷脸站着个子略低于常惠卿,一身短衣襟打扮十分得体手拿一把镶嵌得十分华贵的宝剑,只是朝大家拱拱手并不答话,他身后还站着四位精壮的汉子

  打完招呼,常惠卿朗声道:“我们大庄主冯老爷子听说今日来了很多江湖豪杰很想与各位结交一下,在山庄巳经备好酒宴特交待我们两兄弟来请大家过去。各位也无需准备什么酒宴过后还送各位回客栈休息。”他的声音很洪亮底气十足,能传的很远显然这也是说给房间里没出来的人听的。

  这未免有点强请的味道当然有人就不高兴:“这还非得要去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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