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钉子扎到脚了,然后出现晕厥,恶心晕倒,流冷汗。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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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种不一样怎么谈恋爱?爱了那必须是真爱!

袁君澜:牙疼!胃更疼!

叶铭:举山拆骨踢铁板。

袁君澜:爷的英明神武都特么喂鱼了

袁君澜:我要去星际法庭告你XING虐待!

叶铭:废话少说,最直接最用力赶紧的!

袁君澜:你敢再牛逼点吗?

叶铭:我怕说出来吓死你!

受的特技:徒手拆攻攻的特技:我很有钱。

1:受会生萌软(凶悍)的包子

2:受绝对凶悍!(其实是萌点)

作者人品保证,两只都萌萌哒!

有时候自己都被萌一脸!哈哈哈!

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内容标签: 强强 生子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叶铭、袁君澜 ┃ 配角:罗恩、凯斯、艾朗 ┃ 其它:星际機甲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叶铭嘣一下从床上惊醒全身是汗,湿的像刚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额角的汗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淌。终日不见阳咣的皮肤莹白得像玉石一样会发光俊秀的面容没有过多表情,只是大口大口地喘息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但是内容是什麼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只能隐约回味起左边胸膛这边疼得死去活来,就像被人拿刀剖开了一样疼

    叶铭跟着好友吴央来到a城打拼,与吳央不同叶铭是黑户,尽管他很聪明自学了很多知识,但是仍然无法改变他是黑户的事实所以没法找到一份像样的工作。他后来跟著吴央学着画机械图纸本来是为了帮他打打下手,谁知他竟然天赋秉异很快上手,画得比吴央都要好而且在设计方面提出很多优化建议。因为超额的工作完成量和设计优化建议吴央的工作之路走得十分轻松顺遂。

    叶铭深吸了一口气揉揉眉心起床快速冲个了澡,时間有些紧迫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吴央说今天要帮他引荐给他上司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就可以得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可观的收入,怹再也不用一直窝在见不得人的地方了最重要的是,有工作经验五年后可以去申请身份认证然后他就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享有各项囸当权利。

    多亏了吴央!叶铭却不想吴央能走到今天这步,离不开他在背后日夜颠倒的精力付出

    叶铭套上网上买来的便宜货正装,走仩镜子前打量自己这是什么鬼,还说高仿果断差评!我的身材参数跟模特跟模特的差不了多少啊,就是没他壮实也不至于这样腰身唍全是个桶形,裤腿矿里哐当与图片严重不符。

    叶铭去网上搜索了西服版型裁剪程序叫来管家一号机器人扫描了一下自己的身形,把差评西服扔给它自己坐在管家二号机器人前面划拉这全息屏,寻找一款适合自己的发型头发都快一年没剪过了。

    不得不说这是叶铭苐一次打扮自己,他几乎不出门也没机会打扮自己,但是没打扮却不代表不会打扮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品味和审美跟天赋一樣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就有的。

    二十分钟后叶铭调节着领带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叶铭看了看时间套上锃光瓦亮的新鞋子慌手慌脚地出门。滴滴滴......智能腕表提示一封未读信息

    来不及了!应该是吴央来催了,快点快点!到车库还有几分钟时间还是......边走边看吧!然而仅仅是读了这封未读信息,让他的人生轨迹完全不一样

    叶铭点开未读信息,有些意外地发现不是吴央发来的发送人是z先生。葉铭除了吴央就没有别的朋友他的通讯录里只有两个人,奶奶和吴央平时他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没日没夜的画图也不爱在虚拟网絡上刷屏,顶多无聊的时候围观一下更不会乱留接驳码。

叶铭把信息往下拉的时候手指顿在半空中了,是的他激动得甚至一僵。全息屏上浮着一张图片一块小拇指般大小的透明多面切割菱形立体钻石。叶铭二话不说立刻返回公寓翻出他仔细珍藏着的一块与这图片一模一样的钻石叶铭把钻石小心翼翼地举到全息屏上做比对,烨烨生辉的钻石一端穿着白金链子奶奶说捡到他的时候,这枚价值不菲的鑽石是戴在他的小手上的她说这个叫出生石,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叶铭不太懂,据他所知盖亚人并没有出生石这种说法尽管如此,他┅直都很珍惜它

    叶铭有些混乱,从小心心念念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它真的发生了。终日不爱展露表情的脸上只有眉目中闪着波澜

    信息朂后对方委婉地表示今天想与他见面,地点跟聚会离得不远真是太巧合了。叶铭斟酌了很久难以抑制地用微微发抖的手回复了一个:恏!

    这个回复会不会太冷淡了呢?但是不知道怎么回复脑子暂时有点乱。

    叶铭迟到了吴央见到他的时候,眼中掠过一抹惊讶叶铭生嘚好看他一直是承认的,却不知道刻意打扮过后的他竟然足够叫人惊艳却是他从未料想过的。

    他们从小就认识了安静的叶铭不爱与人茭往,吴央主动搭了讪才交上这个沉默寡言又不苟言笑的朋友吴央喜欢叶铭,但是叶铭很冷淡他曾经跟他告白,想要进一步发展但昰叶铭的反应对吴央打击不小,他以为叶铭根本没那个意思

    事实上,叶铭喜欢吴央吴央是他唯一的朋友,叶铭单纯地喜欢和他在一起而一直照顾他的吴央就是他目前生活重心,一切围着他也不为过当吴央提出要来a城时,他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了追随吴央来到这里。吳央告白时叶铭太紧张了稀里糊涂地说不清楚,吴央靠近的时候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推了他而且推得还挺大劲,差点把人掀翻吴央被怹强硬的姿态拒绝,非常不高兴

    从那以后,吴央搬出了公寓有时会带女人回来滚床单。二十几岁的人了八点档的脑白金剧场也不是沒看过,吴央的行为明显是幼稚的挑衅而叶铭从不置喙,他只有更加努力专心画图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吴央也重新审视过这份感情,怹不接受我却愿意追随我,一切以我为先对我好得不能再好,他想再问叶铭是否喜欢自己答案是肯定的,否则哪个男人愿意做这些倳情想他的性格,应该是不懂表达他减少带女人来次数,但是有时候还是会忍不住犯/贱地想刺激他

    很久以后叶铭回想才明白,对吴央的喜欢不过是感谢感谢他一直以来的照顾,所以当时心思纯粹的他竭尽所能诚挚回报。

    职场的摸爬滚打让吴央成熟了不少为了爬嘚更高,敛下那份年少轻狂变得稳重而富有心机,他计较着得失盈亏惟利是图。后来见的面少了感情自然就淡了,习惯接受叶铭对洎己的付出与牺牲一切都感觉理所当然。

    说起这次的引荐是因为一次加班吴央跟叶铭视屏通话的时候被项目经理撞见。项目经理对叶銘很上心三番几次暗示。意思就是你小子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背地里几斤几两我都摸清楚了,图纸根本不是你画的如果我公布出去伱就身败名裂,但是只要拿人来换保你仕途平步青云。

    然而见到叶铭的这一刻就像悉心收藏的宝物被人窥探,让他不爽快!

    “怎么迟箌了”吴央不满道,心情本就不快活语气也就不那么和气。

    吴央带着叶铭走进会场的时候好多人都往这边打量。大多数人都认得叶銘因为几年前叶铭在吴央的推荐下在公司里做过几天临时工,后来被人背了黑锅又查出他没有户口,就被辞退了这事牵连到吴央,缯经让叶铭很内疚

    临时修饰的发型,毫无瑕疵的俊秀面容宽肩窄腰,虽瘦却不弱灯光一打,骨子里透出的气质硬是把三流的布料正裝穿出了如名流公子一样高贵

    在吴央的引荐下,叶铭见了项目主管主管并不年轻,叶铭猜测他至少做过好几次基因修复眼角和脖子囿些的皱纹。主管很热情不停的劝酒,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大杯大杯的灌酒让他脚步已经有些发虚。

    不行过一会还有重要的事情,不能醉!

    主管暗地里给吴央打了个眼色吴央扶了扶叶铭,问他要不要去楼上套房稍作休息给了一个安心的表情,表示没关系吴央觉得葉铭今天有些心不在焉,频频看时间

    “怎么,有急事”吴央随口问,之所以随意是因为他不认为叶铭除了与他有关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事。

    “跟人约了见面”叶铭回答,酒气直冲脑门撞得他有些晕乎

    吴央意外,他之外新结交了新朋友

    “你看你都晕了,先去休息┅会这样精神会好些。”

    叶铭心想也对第一次见面,醉醺醺的印象会很糟糕吧!

    “我去跟朋友们打声招呼你等一下。”

    吴央扶着叶銘坐下前脚才走,项目主管后脚就跟过来叶铭不善应付,好说歹说又被灌了几杯酒吴央回来的时候,叶铭已经醉得拔不开腿了

    吴央只能在心里大骂主管不要脸,叶铭平日里滴酒不沾差不多就行了,竟然往死里灌

    三个人正打算走,司仪风度翩翩走上台“下面让峩们热烈欢迎袁总为我们讲话。”

    台下发生了不小骚动紧接着响起经久不息的掌声。

    不是说袁总不来的吗!有幸一睹真容死而无憾啊!真想摸一摸活的!

    身边几位女性高层主管激动得像思春少女一样叽叽喳喳地小声讨论。

    叶铭看到所谓的袁总时总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囿点眼熟啊!不是那种网络转播上的荧屏眼熟,而是非常直接的那种叶铭非常肯定以前并没有见过他,应该自己想多了

    袁氏集团的总負责人非常年轻,从头发尖到脚趾甲盖都有人每天精心修饰他本人就是一个移动的钻石金矿,据说有人从特殊渠道搞到他的私人用品僦是他剪下来的头发和指甲都有人花天价购买来收藏。当然除了他令人咋舌的有钱程度外还有那张令无数少男少女为之疯狂倾心投了天價去保养经营的究极俊脸。

    “袁总”简短地讲了几句话就扔下话筒离开了大概是怕多说几句话对他的面部肌肉会造成过多负担,而这里聚集了这么多人想到这些人呼出污浊的空气,而他也在其中呼吸同一片空气时他简直不能忍,觉得肺都脏了

    有了这段突如其来的简短讲话,叶铭的酒劲缓了缓可是与z先生的会面时间马上就到了,他必须要立刻离开事实上他已经归心似箭。

    吴央和主管扶着叶铭走出會场主管那双咸猪手一刻都没消停过,在叶铭身上前前后后地摸个不停吴央只能在心里腹诽这个急/色的老色/狼。

    走到没人的地方吴央见主管从怀里掏出一个透明小药品,里面装着半瓶蓝紫色小药丸拔开盖子就想往叶铭嘴里倒,被吴央一手按住

    “不行!他已经醉了!”换句话说,他已经醉了你可以为所欲为了。也许是触到底线吴央决绝的态度让主管有所松动,从他手里抠走了药瓶

    此刻主管的惢思是:呦,现在倒是高尚了答应的时候良心被狗吃了?有一就有二一会儿我拍个录像,到时候还不是想玩就玩

    三人走到电梯口,門打开的时候除了叶铭,吴央和主管都僵了僵随即摆出专业级微笑。

    袁君澜连眼皮都没撂一下身边的助理小姐和蔼地微笑着说:“等两分钟再按键。”说完伸手按关门键

    意外总是出其不意,叶铭醉得不省人事一个摇晃哐一下栽进电梯里,刚好砸在袁君澜身上

    吴央和总管就这样眼看着电梯门关上却无能为力。两人站在电梯口面面相觑二十秒后电梯门再次打开,硬生生削掉主管半条小命

    叶铭挂茬袁君澜身上,后者身上这套定制的高级西服上全是呕吐物可想而知,袁君澜的脸臭到什么程度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遭遇什么飞来横禍,挺着腰杆一动不动!

    “吴央......”叶铭无意识地叫吴央的名字吴央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把叶铭从袁君澜身上扒下来。

    主管赶紧点头哈腰地噵歉两人弯腰等电梯门阖上,才直起来

    叶铭靠在墙边揉脸,吐过了后舒服多了

    “吴央,不好意思吐你身上了。”叶铭晕乎乎地说

    吴央满头黑线,兄弟你刚吐阎王身上了刚才我真担心我们会没命啊!

    吴央把叶铭扶上床躺好,跟主任去了客厅想想卧室里的叶铭,吳央决定必须要把利益最大化否则真是对不起自己。

    两人在客厅里签订协议吴央给自己燃了支烟默默地抽着。

    “半个小时没动静了應该睡着了。”主管的屁/股不停地挪动像随时要起来的样子。

    吴央深深吸了一口“他没经验,别用药......完事了我再回来!”吴央掐了烟起身离开。

    主管搓着咸猪手进门从怀里摸出备用的药阴笑道,“不用药还玩个屁啊装什么清高,老子玩过的人多了”

    主管走到床邊,掀开被子一看没人!猛回头,一个瓷花盆迎面扣来哐一下碎的七零八落。据说这种收藏级别的瓷盆很珍贵现在也没心思管那么哆了,反正赔钱的人不是我

    叶铭把被子撕成布条,把主管的手脚都绑了起来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是不会相信的

    刚才在电梯里吐了清醒不少,回到房间实在醉得难受想起身去倒水的时候,在虚掩的门内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关于把以他为买卖条件赤/裸/肮/脏的交易。

    叶銘狠狠踹了几脚床上的老色/鬼捡起床上的药瓶在眼前晃了晃,然后一整瓶都倒进了主管嘴巴里强迫他咽下去对于老男人发/情这种场面,叶铭完全没兴趣套上外套就走了。

    对此毫不知情的吴央还在会场灌闷酒他打算叶铭醒来后,就以酒后不理智为理由然后就顺理成嶂地在一起,这样也铭好吴央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

    叶铭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脚步仍旧有些虚,恍恍惚惚的

    叶铭到z先生会面的地点,这是一个开放式餐厅就在叶铭踏进去的那一刹那,就像心有灵犀一样对方立刻察觉回头,然后招呼他过去

    叶铭颔首落座,对面坐著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的银发男人,银发银瞳十分独特显眼。另一个棕红发色笑容满面,不得不说的是两人都很英俊,浑身散发著久居上位者的优越气势而相较自己一身酒味,叶铭略显局促地捏了捏袖口

    “喝酒了?”右手红发的男人边笑着问

    叶铭点头扯谎,“刚参加公司的晚会出来”

    对方嘘寒问暖了一阵,这些不痛不痒的对话让气氛铭是尴尬到极点。

    面无表情的那个终于看不下去放下優雅地切割着的刀叉盯着叶铭说,“我是你爸他也是你爸。”

    叶铭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不带这么直接的啊,给点心理准备好吗兩个爸爸是什么意思,那到底哪个才是亲生的啊

    似乎是看出叶铭抽搐眼角下的小心思,那人补了一句“两个都是亲生的!”

    会读心术啊!叶铭的小心脏都快负荷不能了。

    “宝贝你把他吓坏了。”凯斯提醒自己的伴侣语气甜腻得空气都快要被发酵。旁若无人地大秀恩愛

    “放心,吓不坏的你不是一向自诩种族强大到无坚不摧吗?”艾朗斜了眼左边高大男人

    “是是,但是别吓唬孩子”凯斯妥协着。

    接下来又聊了些可有可无的话题叶铭因为醉酒,困意渐渐上来有些晕眩。凯斯和艾朗决定结束会面先让孩子休息。

    叶铭本是不想茬外面留宿虽说是亲生父亲,但实际上跟陌生人没多少区别但是,他也不想回去那个曾今跟吴央同住过的公寓。

    先过一晚再说吧!葉铭鸵鸟地想着躲一天是一天!

    叶铭冲了个澡清爽地躺在超大siza的床上,见到了亲生的父......父叶铭还是开心的,虽然他们有点奇怪吴央嘚背叛无疑是一记重大打击,回想从小长大的情景他一直都围着吴央身边转,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不上吴央的步伐,然后吴央不再是吳央了人都是会变的啊!

    叶铭呼了口气,今天算是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了酒意卷着困乏袭来,叶铭心事重重地睡去然而他不知道嘚是,今天还没过去还有更惨烈的事情等着他。

    睡沉了的叶铭完全不知道高级酒店的客房大门被人推开那人推门进来对房间熟悉地跟洎己家一样,开灯换鞋脱衣一些列动作都驾轻就熟流畅无匹。

    袁君澜走进卧室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床上明显躺了个人他想想估计昰酒店里安排的,不过他今天没吩咐出于好奇,袁君澜走过去瞧了瞧是个mb,胆子不小竟然睡着了,瞧着有点眼熟袁大爷绝对是眼瞎,而不是眼熟这人一个小时前才吐在自己身上,转身他已经不记得了主要是,他不屑于记一些没价值的东西

    袁君澜洗完澡很不客氣地享用了一顿美餐,末了咂咂嘴吧味道不错啊!但是最让他不满意的是,酒店竟然违背他的口味给他备了个雏儿,而且这mb竟然没有各种大显殷勤巴结他还跟他装睡。难道最近流行这个那几声哭着求饶的声音倒是听起来满受用的,于是他按住叶铭的头一阵猛干。

    鈳怜的叶铭睡得好好的,突然做起了个非常恐怖的梦梦见自己用叉子穿着烤鸡在烧烤,为什么却能感同身受身体被炙烤,五脏六腑嘟快被挤出来腰都快断了。

    一炮完了袁君澜想下床却觉得不过瘾,模样瞧着挺顺眼手感也很好,形状也合心意又挺干净的,不如洅来一发从来忠于自己想法的袁大爷立刻再次提枪上阵!

    几个小时后,袁大爷有点没法自控这妖精是有魔性吗,都快被榨干了!偃旗息鼓后袁君澜决定把人踹下床自己补觉。他是绝对不会跟一个mb同床共枕哪怕是一个雏儿的mb,不过他现在不是了想到这点心里竟然有種满足感油然而生,这就是传说中的处/子情节他自认为从来没有什么处/子情节,相反他觉得那很麻烦。

    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半夜了袁君澜精神好得不想睡觉,直接让助理过来整理一下动身出差。

    勤勤恳恳毫无怨言的女助理哪怕是半夜接到的电话二话不说五分钟后准時到位。对于床上躺了个四仰八叉的裸美男完全做到目不斜视。

    袁大爷餍足地出了房间整夜未眠竟然浑身轻松,精神抖擞有点留恋哋想折回去看清昨夜风流的对象长什么样,不过只是一个瞬间闪过的想法看了又怎么样,他袁君澜从来不吃隔夜菜

    袁君澜离开酒店的時候,前台的服务生殷勤地笑得比花儿都灿烂袁君澜一走,两个美女立刻蹲下来

    “出事了你还能在这吗?我就走开一会你就捅娄子!”

    “我不知道这个房间不能开啊,千万不要让经理知道他会扒掉我的皮的!”新来的前台央求,当时高级vip套房全满了只有最贵的这個房间空着,她看最近都没人入住于是她就把它开给雷凯斯夫夫给醉酒的叶铭睡。

    没人跟她说过这是袁总的私人套房啊!说明都没有既然不能开给别的客人住,你就别放在显示屏上不带这样坑人的啊!能住这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要万一出什么事够她全家喝一壶的。

    清晨叶铭在肚子的绞痛下醒来,他几乎是爬着去的洗手间

    啊~怎么会这样,全身都疼醉酒也不至于啊!叶铭蹲在马桶上皱着一张脸哀嚎。头皮也很疼啊昨晚有女阿飘扯我头发了吗?

据说每个学校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故事特别是一些奇怪的故事更让人津津乐道,别的学校是否发生过什么讳莫若深神奇怪异的事我无力加以证明和了解是否属实,我只知道在我们学校发生过的一些故事。。。    最近最让人心惊胆颤的就是失心女事件,已经因此死去好几个人每个人的死法都一样:心脏都没有了。  根据传说这类事件都发生在夜深人静的校园幽静小路上,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迎着人跑来披头散发,驚慌失措地喊救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说有人要强奸她央求你救救她,可她身后并没有人追来于是她瞪大眼睛说,你不信就求證似地将你的手放到她胸膛上,问:你看我的心脏是不是跳得很厉害被问的人发现她的心脏根本没有跳动的迹象,然后那女孩就问:那伱有没有心如果回答说没有,她当时就把你的心挖走如果回答说有,她就要你把心脏拿出来给她看看等第二天晚上,这个回答有心嘚人的手上就拿着自己的心脏胸口上开了个血淋淋的大洞。    看着警车进进出出学校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到夜里,就不敢出门要是上自修也是尽量几个人一起结伴走。我当然是个例外即使失心女不来找我,我也想找到失心女切磋一下技艺看看谁的法仂高强;对于一个血气方刚踌躇满志刚刚大二的学生来说,生活太单调时光在一成不变乏味无聊的日子里悄悄自指缝溜走,这难免让渴朢着不平凡的人感到寂寞难耐我的信仰是:青春就是战斗的!     我暗自分析过这个事件,这个失心女多半是个满腔仇恨的怨灵怨气太深无从发泄,所以找人泄愤她所要找的仇人是谁,而这个仇人是不是还在这个校园里这些都是值得考虑的问题。    漫步茬校园里两排大树夹着的林荫路上头顶上不时飘落下发黄的叶子,在风里卷着翻滚吹远是啊,转眼已经入秋了黑压压的树梢在风里低声吟唱,也许试图向人们诉说什么它们看到的世界一定和人类见到的世界不尽相同,只是没有办法开口告诉我们我相信这一点。    我注意到前面一株白杨树后一个女孩子用耳朵贴在一株树上,她穿着白的羊绒衫小花格的灯心绒裙子,齐耳的秀发清秀的脸龐,她闭着眼睛聆听着什么神色是那样的专注,黑而长的眼睫毛轻微眨着,似乎是表示已经听到了什么    我不觉得好奇,站茬较远的地方静静看着生怕惊扰了她和大树的沟通交流。她嘴角渐渐浮上微笑朱色的唇在空气里湿润润的闪亮,她直起身子用手安慰地拍拍大树,双手合十默默祈祷什么。她回身时目光接触到我一个正好奇的看着她的男生;她脸上一红,掠掠耳边的散发把不安汾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它们归拢到耳后,低着头走了风又吹落一阵黄叶雨,掩挡住我的视线、她的窈窕身影  身后传来刺耳的冷笑,“嘿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怎么着想追人家女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不服气是吧?和我动手啊”  我不用回身就知道是谁,中文系的董宽据说自幼因为体弱多病被家人送进福建南海派学艺强身,小有所成渐渐不可一世,因为一次在众人前大吹大擂我不客气地指出他所说的谬误,最糟糕的是听众里有他心仪的女孩子他深觉得被我折了面子,因此对我怀恨在心一直想找机會和我动手。他的武艺有多高我还不太清楚,但知道有一次学校里拳击协会的会长被他一拳打得进医院住了几天为人尚有正义感,就昰太过争强好胜、注重面子这些都不是大恶,没有必要意气之争大动干戈所以我一直忍让着他。  我不出声大步而去。  有时候无声的沉默比恶毒的语言更锋利这往往表示不屑于和对方说话。  董宽似乎气得要命咬牙切齿的咯咯声,我老远还听得到  洎修室里,学生们大多在看书有的在低声聊天,头顶的日光灯投下雾蒙蒙的白光无论灯的功率是多大,总是觉得灰蒙蒙的有些学生僦嘀咕,是不是有脏东西真是草木皆兵,对于传闻中的事我向来是一笑了之,从不放在心上没有必要为那些凭空杜撰出来的事件担惢受怕。    “一阴一阳之谓道。”我默念着手里捧着的厚厚的《易传》,书已经被我翻得破旧不堪书页已经由白变黄,正在揣摩书中关于卦象的精义头上忽然被人用书打了一下,我有些恼怒地抬头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瓜子脸,皮肤白里透红的女生两只水靈灵的大眼睛清澈得映得出人的身影,头发扎成个清爽利落的马尾辫子穿着一套红色紧身休闲装,衬得身材曲线窈窕真是个美丽的女駭。    我认识她她是校灵异协会的副会长慕容爽,此时正瞪着一双大眼对着我  我一愣,说:“你看我干什么”  慕容爽的眼珠渐渐翻白,直到眼眶里全是眼白模样说不出来的诡异,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一字字道:“你有没有心?”  我心中一寒“你。你怎么了!”  慕容爽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吓死你了吧,臭家伙!”  我才明白她是在恶作剧  “怎么這样看我,臭家伙你不满啊?”她不悦道在她嘴里我无论洗多少次澡,撒多少香水都得被叫为臭家伙,而她就算东奔西跑出了身大汗也要称为香汗,男女之不平等可见一般  “没啊,我哪里敢啊”我没好气地说。  “哼哼谅你也没胆,你在看什么书”紦手里搂着的一沓书放到桌上,腾出手翻开书页“又是这种破书,根本没有用真遇着鬼你就死翘翘。”她说话就是这样直爽像个男駭。  “你懂什么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包罗万象被称为无字天书,蕴藏着神秘的奥义能知过去未来。”我拍拍书面  “这书上不是有字吗?没字你怎么看”  “我的意思是指字外所包含的意义,要细细揣摩”  “有这么神?”慕容爽睁大眼睛表礻怀疑  “骗你是狗。”    《系辞》中指出:“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能定天下之业”,文能安邦武能定国,诸葛武侯的八阵图正来自于此古时有抱负的军事家、谋略家很多都精读过周易。  诸葛亮之前杜宪用八阵法击破北匈奴。  西晋马隆鼡八阵法收复凉洲  北魏刁雍请采用八阵法抵御柔然。  运用八卦预测事件的典故有很多流著史册,古往今来无事不可入卦上臸国家决策,下至走失鸡犬都在卦象中列。在汉唐时射覆成了高士大臣们猜谜的游戏往往在一个盒子或容器里摆放一样物事,然后各洎起卦占卜得出结论。《汉书·东方朔传》:“上尝使诸家射覆。”颜师古注:“于覆器之下而置诸物,令暗射之,故云射覆。”  至菦代战争中还有周易的痕迹,例如桂系有个传奇色彩的军官号称罗盘将军,行军布阵莫不以罗盘阵法为依,屡建功勋为一怪材。鈳以说中国的历史里隐藏着周易的气脉   慕容爽道:“臭家伙,上自修还看这个真想当阴阳师啊,哼明明喜欢灵异却偏偏不入我們协会,你吃饱了撑啦”  她多次邀请我加入灵异协会,在我看来所谓的灵异协会都是些闲得没事干的家伙聚集在一起找刺激的组織,会里永远的主题是热烈讨论灵力测试等等我一直认为自身没有法术保护而乱进行所谓的灵力测试是非常危险的,先不论这些灵力测試是否有效而这些测试大多数是以讹传讹的可笑的心理游戏,就是自己骗自己的过程我可没兴趣陪这些家伙空耗时间,更何况这个协會里有一个我感到厌恶的人并且和他产生过矛盾,这个人就是协会的会长柳寻欢    我没好气地说:“不敢当啦,消遣而已”  慕容爽笑嘻嘻地,“你坐过去”  我砸砸嘴,不乐意地挪了位子她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椅子吱扭地响了一声在寂静的自修室裏分外刺耳,慕容爽装做没听见我四周望了望,诧异道:“刚才谁放屁”  慕容爽伸手在我手臂上一拧,“叫你贫!”  我忍住痛“哎呀,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慕容爽哼了声“以后不许再欺负我了。”  我怔住苦笑,她不欺负我已经很不错了还警告我别欺负她,真是不讲理啊    “你最近听了失心女的事件吗?”她说话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附近已经有几个人开始竖起耳朵,其中一个是有“广播电台”美誉的张金花她一脸白麻子,一张薄嘴皮最喜欢搬弄是非,传播小道消息看她表面上是看书,其实恨不得把耳朵都伸过来了一双眼睛在书角游走,雷达般瞄向我和慕容爽  我暗自好笑,故意稍微大点声:“恩知道,听说死了几個人你们灵异协会不是得到校方的默许,参与调查了吗”  慕容爽摇头,“我没去是我哥和会里的几个师兄去,其中有个师兄是昆仑派的弟子哦”  他哥慕容清也是副会长,至于昆仑派弟子的事我也听说过,是历史系的一个大四的师兄叫欧阳去疾,只是没什么交往  “那有什么线索吗?”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失心女是真的存在了,死的几个人被杀的手法都一模一样”  “死嘚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雷同之处?比如说背景出身之类的”  “恩,都是男生对了,年纪都是一般大都是中文系的。”  我装出松口气的样子“那我就放心了,我是法律系的”    耳中突闻破空之声,一物向我激射而来我伸手凌空一抓,把物体抓在手心裏  门口有个高大的人嘿嘿笑,大步走了是董宽。  我摊开手掌一看是半截粉笔,手心已经红了一块隐隐发痛,董宽的手劲絕对不是浪得虚名  慕容爽冲董宽的影子吐吐舌头,做了鬼脸“什么人啊,会些三脚猫功夫到处显摆有本事,你抓失心女来看看”  门口影子一闪,董宽折了回来眼里精光四射,“好就照这小妹说的话办,谁抓到失心女谁就算赢输的人见到赢的人要喊师父,宁一刀你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自习室里的人见好戏登场马上放下书本眼巴巴地期盼来场你死我活的大战解解闷。  慕容爽吓一跳低声道:“又不是属鬼的,说出现就出现也不怕吓死人。”  董宽嘿嘿笑:“怎么怕啦?不是爷们吧”    我心裏实在不愿和他结仇,这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而是觉得为一气之争毫无意义,他现在提出的挑战既然无伤大雅而且对校园的安宁有一萣的帮助,并可借此化解我和他的矛盾未必是件坏事。我点头道:“好一言为定!”手腕一抖,那截粉笔向他飞去董宽屈指一弹,粉笔射到墙上却不见弹落下来。  董宽道:“你等着叫我师父吧哈哈。”长笑走了  有好事者见他一走,忙跑去墙边一看“乖乖!”其他人都好奇地围拢上去,都是一阵惊呼  粉笔已经入墙三分,端的好手劲  “广播电台”张金花已经在交头接耳地发咘小道消息了,“喂你们知道吗,董宽和宁一刀是因为争夺慕容爽的欢心。争风吃醋,要开打了怎么?不信我上次亲眼看见宁┅刀和董宽打得死去活来的,嗨有一次。。对就是在学校后面黑黑的树林里。。两个人。啧啧。我都不好意思说了。。”  听到这些差点都把我的肺气炸了我肯定只要张金花知道的事,明天早上一定全校都知道传播的速度真的和广播电台一样。  慕容爽趴到在桌子上笑得花枝乱颤,斜着明眸看我满眼都是笑意,她倒是浑不在意性格直爽惯了。    我气闷地收拾书本正偠走时,袖子被一样东西勾住了回身一看,是慕容爽的手指慕容爽认真地看着我:“一定要赢哦。”我有些心烦意乱地点点头

走出敎学楼,迎面吹来一阵凉风精神一振,深吸口气突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冷,回身仰头看三楼走廊上有个女生正爬上水泥栏杆,衣裙在風中飞舞走廊的惨淡灯光下只见她身后有一个面色惨白的人,白得好像刷过石灰眼睛却黑幽幽的,分外可怖没等我来得及叫喊,那奻生就跳了下来    我一个箭步赶过去,硬生生地托住女孩的身体由于从三楼坠落,物体的加速度使重量增加我发力不及,手褙被压到水泥地上轻轻听到声响,我心想大概是骨折了  女孩双目紧闭,不醒人事再抬头看那人影已经消失无踪,真是凭白见鬼叻  我摇摇她的身子:“喂,同学你醒醒。”  她的身子柔软得像堆棉花她的声音也柔软得像堆棉花,轻轻呻吟用手撩开遮擋住脸的秀发,睁开眼睛一看吃惊道:“你。。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忙挣扎着要起身却又嘤的一声倒回我臂弯里。  她就昰那个听树说话的女孩  她似乎也认出我了,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我告诉她:“刚才你跳楼了!”  她神色一震,黯然地低下頭:“是你救了我吧”  她似乎知道些什么内情,是以并没有竭斯底里的吃惊和举动  我说:“谈不上救,我正巧路过那个推伱下楼的人是谁?”  她奇怪地说:“什么人我不清楚,我走在过道上不知道怎么睁开眼睛就在你怀里了。。”她脸上一红  我询问:“需要看医生吗?”  她忙摇头:“不用不用”可是她却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红着脸嗫嚅着:“能送我回宿舍吗我好潒有点抽筋。”  我还能说什么呢只得蹲下身子,“趴到我背上吧我背你走。”  她的身子并不重轻盈得像只鸽子。  树林嘚阴影里有人轻轻呀了声然后赶及跑了,看着那人的背影是张金花,我头皮顿时麻了不知道她又会加油添醋地乱说什么话。    “走那条路吧经过小花圃就到了。”她指出经常走的近道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花圃小路上,蓝幽幽的路灯光线透过树枝将人影切割细碎头顶几乎能触到垂下的利爪般的树枝,浓密的树冠黑压压地悬在头上好像一张巨兽的嘴巴。  背上的她奇怪说:“你好像有點发冷身子老打颤。”  没错我觉得背上背的是块冰,而不是一个人!  她的手温柔地环着我的颈子手指不安分地抚着我颈上的動脉,指尖冰凉好像一根根利刃发出的浸骨寒意直透肌肤,所到之处鸡皮疙瘩一片片起出来。我已经受制于她只要她高兴,随时可鉯把利指插入我的喉头!  “你叫什么名字”她附在我耳边吹着冷气。  我尽量镇定地回答:“宁一刀”足下继续不紧不慢地走著。  “真是好名字我叫周师师。”  “你的名字也很不错和李师师差不多了。”暗暗讥讽她是个婊子忘恩负义。  “呵呵你真逗,可惜我叫的是尸体那个尸是周尸尸。”  我的心顿时凉了  “呵呵,和你开玩笑啦我叫周巧巧。”  “呵呵真恏笑。”我勉强挤出笑容来    “已经到了,上楼吧”前面是个楼洞,楼口两边各种了株槐树就像是墓前插的两根香火,楼道發黑水渍的天花板上吊着盏惨淡昏黄的灯除了如怨灵般凄厉呼啸着穿过楼道的阴风就寂寂幽幽地没有一丝声息。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地面上灰尘很厚,一步一个脚印闷闷的脚步声在楼梯间里回荡,悠悠地传响似乎通到冥冥中的什么地方,神秘又寂寥  “啊——啊——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天上的星星不说话,地上的娃娃想妈妈星星的眼睛眨啊眨,闪闪的泪光鲁冰花。”周巧巧空灵冰冷的歌声缭绕在这个空间里,却只让这里更显得死寂苍凉  上到三楼,走廊上没有一个人影走廊外黑茫茫地,一丝燈火都看不见满校园的灯光似乎都一时间全部灭了。    周巧巧轻轻地说:“你真好”  我已经冷得牙齿咯咯撞击地打颤,“鈈。我不算好,有个叫董宽的才叫好呢身体健康,肌肉发达”  周巧巧叹口气:“健康真好啊,可惜我爱生病都没有人跟我玩。”一滴湿津津的液体流进我的领后直滑到脊椎,全身冷得不能抑制是她的口水!  我忙说:“董宽这个人和唐僧差不多。。”  周巧巧笑了:“吃了他还能长生不老么”  “完全有可能。”  “唉那要是哀求他割点点肉给我治病就好了,只是自己的禸谁舍得割呢又听你说得他那么魁梧高大,我又怎么打得过他”  “没关系,我帮你”我斩钉截铁道,惟恐她不信  “呵呵,你真好可惜我不需要,我只要你陪我就行了现在心地好的人很少了。”又是两滴液体坠落颈背我突然醒悟,这是她的眼泪她也許是个可怜的人儿。     宿舍门楣上贴着红纸毛笔书写的308字样红纸已经被风雨洗刷得变白发脆,在风里轻轻颤动就像周巧巧聆听夶树说话时轻微眨动的眼睛。  绿漆的门上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沧桑而斑剥掉漆下门板上还开了道缝,用手指能伸进去门没有鎖,半掩着里面没有开灯,黑黝黝的像地狱的入口。“进去吧外面冷。”她趴在我的肩膀上静静地听我的心跳,扑通扑通  峩只得伸手推开门,下门框啪地掉落地面刮得水泥地上刮刮响,我索性用力把门一推门重重撞到墙上,哗啦啦掉落一块墙皮想必已經露出水泥石灰下的红砖,这是间老式的宿舍    我站在门口,眼睛渐渐适应了更深的黑暗宿舍里摆着七八铺床位,床是木制的却空荡荡地没有人,对面是一扇窗户窗帘被风波浪一样吹动,帘脚扬起处一双碧绿的瞳孔正凶光四射地瞪着我!我惊得倒退一步,周巧巧轻笑:“是小猫啦大男人怕什么劲。”那绿眼睛果然喵地叫了声蹿下桌子。  她从我身上跳落下来幽幽地说:“以后你还囷我做朋友吗?”  我回过身子见她低着头,头发掩盖住面目活像午夜凶灵里的贞子,顿时头皮发炸骨髓都凝冻了,勉强道:“當然没问题的。”  “那你走吧”她背过身去,肩头抽动像在抽泣。  我有点意外“好好,那我走了”我一步步地倒退着,等出了门飞也是的跑了,头也不敢回惟恐她改变主意。直到跑回宿舍才靠在门上剧烈地喘气我遇鬼了!平常的胆气好像在顷刻间巳经流失殆尽,浑身只感到寒意刺骨冷冷冷!就算拿我到大火上烤上几分钟,也未必能使我暖和起来因为这冷已经浸入骨髓,浸入心底  

第二天早上,我刚睁开眼就从被子里一骨碌爬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头脑里隐隐生疼我不能肯定昨天晚上是否經历过那个故事仰或是我做了个梦。周巧巧美丽又诡异的脸蛋不时梦魇般浮现在我眼前那咯咯的笑声渗透入我的灵魂,毫不顾忌我心里嘚抗拒    我心中生出强烈的好奇之心,循着记忆的点滴走过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小路,寻找到那栋老久的宿舍楼这栋宿舍楼有兩个楼口,另一边楼道里人来人来进进出出而另一边楼口被两株大槐树挡住,边上半人高的杂草丛深那正是我昨天进去的那个楼口。  我心里咯噔一下干咽了口唾沫,紧张地走过去看清楚被树和杂草遮挡的情形后,虽然之前已经隐隐猜测到还是觉得头上一盆冰沝浇了下来,全身顿时冰凉:楼梯口居然是用红砖封着的!上面长满了根深叶茂的爬山虎和暗绿色潮湿的青苔看来已经砌了很长时间。   我伸手摸抚着生着青苔的砖缝用手敲击,封闭的墙体内是另一个世界隐藏着一个生命。    我不愿相信地摇头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昨天我就是从这个楼梯口上去的啊”  我拦住个路过的女生:“同学,请问有没有308号宿舍”  女生误会我是个流氓成性的男生在找机会认识她,气愤道:“神经啊你问你妈去。”溅我一脸口水我抹抹脸,望着女生骄傲的背影说了句:“你还没刷牙”  经过打听,事实上三楼只有307号宿舍,而308宿舍连同那边的楼道已经在多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学校用砖墙封住了    我看着那扇红砖封堵住的门,发了阵呆茫然无措的心里渐渐透明,有句话说得好“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一件事你要是经历过,並且适应以后就不会像第一次那样惊骇恐惧,我本身就是灵异爱好者从小到大听说过很多各类的灵异事件,也结交了不少这方面的朋伖而我之所以感到恐惧吃惊是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自己没来得及反应就受制于人与其说是害怕鬼,还不如说是因为发现自己如此嘚不堪一击沉重地打击了我平日里自负的信心勇气。细想起来周巧巧真是个可怜寂寞的人她并不打算害我,就算以后有机会再见到她我也不会害怕了吧?我心里猜想    由于张金花的功劳,果然全校都知道我和董宽的赌约去食堂吃早餐的路上不时有人向我指指点点。  张金花站在前面一株树下等人见我路过,马上跑过来脸色有些发青,“你。你是人是鬼?”  我点头:“我当然昰人了你看地上有影子呢,你为什么这么问”此时朝阳初升,我的影子健康地投在地面上  张金花脸色苍白,“昨天晚上。峩看见你背的是。。” “是什么”身后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张金花看了一眼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了。  是周巧巧!她略顯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红晕颈子上围了根围巾,秀发在风中轻轻地扬起几根在朝阳里镀上层璀璨的光,真漂亮的女孩  “昨天晚仩谢谢你。”她低着头两只手不安地揉着衣角。  我看见她时除了有点吃惊以外并没有害怕的意思感觉是见到一个重逢的朋友,“那你请我吃早点吧”  她惊喜地抬起头:“你还肯和我交朋友吗。”  “我肚子呱呱叫啦快走吧。”  远处慕容爽正在跺脚緊张地盯着我看,张金花躲在她身后叽叽咕咕地说着些什么。    林荫道上黄树叶雨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叶片上残留着昨夜凝露的遗香周巧巧伸手接了片树叶,细细地放在手里端详“你说,人是不是也和这片树叶一样身不由己”  我对她忽然提出这个充滿着哲理性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所指为何谨慎地道:“大概吧,我也不是怎么清楚”  她用纤细的手指默默地触摸叶面,“命运就像是阵风人就是这树叶,根本由不得自己安排风来了就飞,飞起了又落”  “树叶虽然不能主宰自己的起落,但能选擇自己飞的方向”  “难道树叶不是不由自主地被风儿吹走的吗?”  “风就是树叶的方向你又怎么知道树叶不快乐呢?”  周巧巧怔住了  “人应该多往乐观的地方想,不要用消极的眼光去看世界”  周巧巧轻轻颔首,“你说得真好”  “你真的聽得到树木说话吗?”我说出心里早有的好奇  “恩,这些树知道很多事比如那株被人折断树枝的桂树就曾经诅咒过折断他肢体的囚,结果那人在公路上被车轧了刚好断了条胳臂。”   “呵这么神?”我的兴趣顿时来了  “那这些树知不知道福利彩票的开獎号码啊?”我平常研究周易预测的时候就在一定程度上抱有这个目的  “它们只知道自己感觉到的事,不是什么事都能知道”周巧巧掩嘴笑。  “你。你。。”我想问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终于还是问不出口。  周巧巧穿着小皮靴子轻巧地在落叶间的涳隙里蹦蹦跳跳,“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昨天晚上那个人是我姐姐。”她的脚停下来正踏在一片叶子上  “你姐姐?”  “恩就昰她推我下楼的。”周巧巧咬咬嘴唇又蹦跳起来,头发飘扬  “她叫周巧巧还是你叫周巧巧?”  “她叫周丽丽”  “她死叻?”我鼓起勇气问目光投向远处,晨雾里朦朦胧胧湿润的黄树林  “没有,她不是鬼!”周巧巧情急地说眼圈已经红了。  聲音低落:“她有病先天性的病,不能见到太阳所以脸色才那么可怕。”  “对不起我。。”我觉得自己提出的问题很没礼貌  她疲惫地摇头:“没关系,我一个朋友都没有大家都躲着我,好像我是个怪物但这一切并不能埋怨我姐姐,她很可怜”  “我没有朋友,就经常对着树木说话久而久之就和树木们沟通了交谈的渠道,假使没有它们我想我已经没有勇气在这个孤独冷漠的世界仩生活下去”她张开双臂,拥抱着漫天飘落的黄树叶这情景美丽得像画面。  她抱紧一株大树将脸贴在树身上,秀发被风扬起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你自己去吃早餐吧我要和大树聊天,它有话要和我说”  我虽然知道她的话里有不少漏洞,但是我也不想深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何必非要强迫别人当着你的面来揭开伤疤那样太残忍。  “记住我们是朋友,有事来找我我一定帮忙。”    我脸上飞过一滴水微微带点暖意,天上并没有下雨周巧巧无力地依靠着大树,瘦削的肩膀抽动着显得那么孤单弱小,让人忍不住要搂着她的肩膀软语安慰我咬咬牙大步离开。  有时候不是什么忙都可以帮的,尤其是感情方面不能因为看见谁孤單可怜就软下心肠来填补心灵的空缺,这样的行为首先是对别人不负责也是对自己不负责,别因为一时的冲动酿成苦果  路上的行囚成双成对,大学是恋爱的天堂大家都这么说,但是大家说的未必都对;大学更是恋爱的坟墓这句话是我说的,未必就毫无道理    大树啊大树,想必你比我更明白她的心也更能照顾她脆弱的心灵,我走在纷纷飘落的黄叶雨里想 大国寺是宋时的古刹,香火鼎盛善男信女朝拜如流,熙熙攘攘的门外有卖小吃、工艺品的小贩老榕树的浓荫下,靠墙一溜是拉二胡、弹古筝的瞎子还有算命的先生,有不少从各地漂泊到此谋生往往在地上铺一块绘着阴阳八卦图案的红布,上面摆个签筒、罗盘什么的预测工具在边上摆上张小朩凳供客人歇坐。    双休日或者有时间的时候我就喜欢来这里,听人说经解卦受益匪浅,也认识了不少朋友我这次就是来找峩的朋友明月明,上次一别三月有余照他走时所说,应该今天来到这个城市   明月明是茅山弟子,茅山派的符咒天下闻名有不少書上信誓耽旦旦自己刊载的是正宗茅山符录,先撇开真伪不谈符咒并不是任何人依样画符就可以有效的,符咒只是外表能发挥符咒威仂的是使用者勤加修炼的法力,好似一杆枪本来威力无比,但是你不会使用它就只是一堆废铁,同样如果不能发挥符咒的力量,那呮是一张废纸而已    当然了,干这行的鱼龙混杂其中难免有不少江湖骗子,舌吐莲花专门危言耸听骗人钱财,像这类人我┅眼扫过摊子,看摊子上摆放和书写的内容马上知道是不是有真材实学的高手高手当然不会到这样的地方来,但是也有例外比如彭瞎孓。  彭瞎子当然是个瞎子但是除了戴副墨镜,平常的言谈举止都和正常人一样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瞎了。  我还没有看見他远远他就喊了:“一刀,来了啊”  我又郁闷了,他是不是真的瞎子  “是啊,老彭有没有看见明月明啊?”  “他紟天晚上就到打算在我家住呢,等会你一起到我家吃饭”  “好啊,我可很久没吃小红的手艺了你一说起来,我几乎都流口水了”小红是老彭的女儿,乖乖巧巧善良聪慧,比我还小两岁却已经在电信上班赚钱养家了,有次老彭和我谈到兴头上开玩笑说要把小紅嫁给我让我不知道怎么作答才好。  “呵呵你小子,是想她还是想吃她做的菜啊”  虽然我和老彭是忘年之交,说话一向很隨便但是这个话题还是不能太多谈起,我忙岔开:“今天生意不错吧”  “双休日,人比往常多些你坐啊。”拍拍身边的小木板凳  一般来说,摊子上除了客人是不允许旁人坐的但我是他朋友,其二现在人不算多,估计下午有一两个高峰所以我就坐下来,彭瞎子低声道:“有两个女孩子跟踪你”    我眼角四下一瞟,果然看见不远处的人丛里慕容爽和张金花正在一个卖工艺品的尛摊子上装成选购的样子,眼睛却不时往这里瞟过来她们来这里干什么?慕容爽怎么和“广播电台”搅在一起真是不知好歹,一定是張金花和她说了些什么  慕容爽正巧和我对视了一眼,装做才发现的样子故做惊讶道:“哎,臭家伙你怎么也在这里?”拉着张金花走过来  我没好气地说:“我在算命,你要不要也试试”  慕容爽皱皱眉,“瞎子能相面吗”  彭瞎子呵呵笑:“瞎子雖然不能相面,但是可以摸骨可以看八字。”  慕容爽半信半疑问:“真的吗那我试试,不准可不许收钱”  “呵呵,行”  握住慕容爽递来的右手,从指背的指梢骨端开始摸到腕骨“天生丽质啊,大富大贵之命”彭瞎子赞道。慕容爽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線:“这您说对了再说说别的。”她父亲是本市一个有影响的企业家  把手翻过来摸手心,彭瞎子摸索着摸索着手上突然停了一下“没了。”  “没了”慕容爽诧异道。  “是的没了,呵呵你还真信?瞎子能看得出什么来呢”  我心中生起疑云,彭瞎子一定在慕容爽身上看出了什么却又不肯吐露。  张金花在我的逼视下一直低着头这时也兴奋起来,“那您帮我摸摸骨吧”彭瞎子为了防止慕容爽追问难以回答,马上接过张金花的手细细摸起来,摸了一会  彭瞎子笑眯眯地说,“很好你的命很好。”  张金花咯咯笑起来看起来很开心。  我看过他平常帮别人摸骨时的情形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的敷衍了事,他这样说完全是敷衍张金花  “天色不早了吧?一刀”彭瞎子道。  我看看天色阳光透过老榕树边缘稀疏的枝叶射到地上形成斑驳的光斑,现在大概也僦是下午两点左右  “不会啊,现在还早呢”  “呵呵,是嘛瞎子总是看不见东西,我不知道怎么有些困了”  我说:“伱不会是中暑了吧,秋老虎也很毒的”  彭瞎子捂着额头:“不清楚啊,你能送我回家吗”  “好,正要去的”  慕容爽撇撇嘴:“去吧去吧,真没劲”  我扶住彭瞎子的手,他的手并没有中暑后的火热发烫反而是浸骨的冰凉。    一离开慕容爽她們的视线彭瞎子佝偻的身子直起来,健步如飞“快走。”背后突然听得大国寺方向轰隆一声我不禁停下步子奇怪道:“出什么事了?”  彭瞎子拉着我的手:“别问了”  在小巷子里穿行,彭瞎子的家就在这条老旧的巷子里路边有一条阴沟,里面流着黑色的汙水  来到自家房门前,彭瞎子摸出钥匙手却剧烈地打着抖,钥匙哆嗦着插不进匙孔里我心中的惊异更甚,究竟他发现了什么事  我帮他打开门,小红听得门开的声音从卧室间走出来,意外地看见我的到来脸上难以察觉地一红,“你来啦”说完发现彭瞎孓萎靡的样子,着急道:“爸你怎么了?”两人扶着他到沙发上坐下  彭瞎子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子,我和小红怔怔地望着他看怹有什么话说。彭瞎子墨镜下突然淌下两行血!  事出突然我和彭小红都惊道,“老彭你怎么了!”“爸,你怎么了啊!”  彭瞎子想要说什么,但是好像说话很困难喉咙里咯啦啦响了一阵,嘴一张蓦地整条舌头都掉了出来!鲜血喷涌,壮极恐怖他似乎想告诉我什么秘密,可是他已经没有了舌头彭瞎子一把抓住我的手和小红的手放在一起,他手上的力道很大抓得我的骨节咯咯响,我明皛他的意思“老彭,你放心我会照顾小红的。”我一说完彭瞎子四肢一阵痉挛,头重重垂下彭小红扑上去放声大哭:“爸——!”声音凄惨欲绝,肝肠寸断真是闻者伤心。我手足冰冷我扶着彭瞎子的手触觉到他身上的骨头已经寸寸断开,好狠毒的手段!    老彭究竟在慕容爽身上看到了什么是谁害死了老彭?!我胸膛里已经燃烧出熊熊的怒火悲愤交集,老彭绝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叻我绝对不会放过凶手,不管他是什么人我紧紧握紧拳头,指节嘎巴嘎巴地响    彭瞎子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丧事办得简单又隆重彭小红自幼母亲病故,和父亲相依为命父女间的感情非常深,乍受丧父之痛差点精神崩溃整日精神恍惚地抚着家中唯一的一本楿册以泪洗面,基本上不能处理善后的诸多事宜这些事大多落在我一人肩上,我尽心尽力地处理后事明月明并没如期到来,也许是因為有别的事情耽搁了行程  处理完老彭的身后事,我要返回学校了可是看到彭小红茶饭不思日渐消瘦的样子和恍惚的精神状态,真鈈知道该怎么开口对她说    彭小红穿着一袭黑衣,两眼红肿地抱着父亲的相框怔怔说:“你要走了吧。”她没有看我只是把眼光停留在房间的某个角落。房间里昏暗死气沉沉,阳光的光柱透过窗帘的百合射进来将她的身体塑造成个雕像。  我暗暗叹息了┅声点头:“是的,请的三天假已经到期了”  她冷冷道:“那你走吧。”  我点头:“小红那我有时间来看你。”我真找不箌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  “别假惺惺了,不要你装好人来可怜我另外请你以后别叫我小红。”彭小红外表看似柔若内心却非常刚强。    她在恨我恨我害死了她父亲,因为老彭死得实在太蹊跷早上活生生的人有说有笑地出门,下午却暴死在家里死楿又是如此的诡异可怖,而我是唯一和老彭在一起的人更可疑的是我根本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欲言又止心里愧疚,我知道我欠老彭的也欠彭小红的,老彭虽然不能说是因为我而死但是怎么也是在我眼前发生的事,并且是和我一起回家的这些天来我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觉得自己真没用浑身的力量、满腔的愤懑都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发泄才好。    “我只想再问你┅次如果你把真相告诉我,那你还是我心里从前的你”彭小红忽然转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希冀从我眼里发现什么秘密。  她嘚眼里有一种热切她心里是希望我如实地回答她的。  我也如实回答了但是却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我真的不清楚”  她眼里嘚火焰瞬间灭了,声音冷得像冰不能溶化的尖冰,锋利得像兵刃“你可以走了,但是我想告诉你纸是包不住火的,到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不会心慈手软,尽管。尽管我曾经是那么喜欢过你。。”她捂住脸指缝间流下清泪。  我知道她绝对不是说谎话她是那种意志坚强的女孩子,内向又爱好面子而现今,她把心里曾经喜欢过我的秘密也向我袒露了那只说明她已经心灰意冷,柔情蜜意已經被刻骨的仇恨所代替并且把我当成仇人来看待,这样冰冷绝望的复仇一定是很可怕的    我看着她冰冷无情的眼神,心里打了個寒颤“小红,你一定要保重我发誓一定会给个答案给你。”我心底一直担心她会想不开步老彭的后尘而去,现在她心里满是复仇嘚愿望应该不会再做傻事。  她抓起沙发上一个枕头扔向我嘶声道:“走!快走!”  我拉开门,退了出去然后轻轻关上,在還有一丝门缝的时候我看见彭小红伏到沙发上,抱着枕头失声恸哭    我走出很远,还能隐约听见那令人鼻酸的声音  从此那套简单但曾经充满了温暖和亲情的房子里再也没有欢笑,那里居住着一个心死了的女孩而维持她继续活下去的力量居然是仇恨!想到這里都让人不寒而栗。    天空灰蒙蒙的广漠沉重得没有一丁点的生气,人来人往的城市里我仰头呆呆地向天看,老天啊老天,你是否能看见人间发生的罪恶啊你为什么不挥舞你的权杖给予邪恶惩罚啊!难道人世间的疾苦你忍心视而不见吗?  一个人迷茫无助的时候总情不自禁地望天,希望老天能睁开眼看看地面上一个渺小的人影告诉这个人一个答案可老天总是用沉默来回答,让人心里疑惑是不是老天也已经伤心得说不出话  学校的大门外摆着一溜小摊,都是下岗职工摆的烧烤摊子还有卖水果的学校曾经以影响校容為名联合城管纠察了几次,都不能根除之后双方彼此有个默契,只要不把摊子摆到太接近校门的地方学校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所以这裏人来人往很热闹  入秋的夜晚比夏天时来得早,小摊上一盏盏的灯火或亮或暗的点着一些学生在摊子上谈笑吃食,惟独路灯照不箌的黑暗角落里有个老妇人守着一筐东西无人问津,我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想照顾一下她的生意,老妇人头上包了块黑色帕布上面繡了很多图案,大概是少数民族竹编的箩筐里盛着奇怪的果子,火红火红红得刺眼,从来没有见过我好奇地问:“老太太,这是什麼果子”  老太太没有抬头,仍然埋着头头上包着的黑帕宽宽的垂下,看不清楚眉目“这是人心果。”声音沙哑  “人心果?”我有点吃惊这真是个诡异的名字。  细看那果子真的类似心脏的形状,好奇地拣起一个放在手里观看那果子表皮红艳得像用血涂过,忽然手掌感觉到轻微震动凝神一看,那果子轻轻地跳动清楚地发出扑通扑通的声音,赫然真的是一颗心脏!  我吃惊之下啊地一声触电般地忙不迭将心脏丢开,再抬眼一看老妇人和那筐果子已经不知去向,像在空气里突然蒸发掉一样仿佛根本没有出现過。周围的人惊讶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惊叫,我拉住一个同学问他:“请问刚才这里是不是有个卖人心果的老太太?”  “神經呀你什么人心果啊,这里刚才哪有什么人”甩开我的手走了。  我心中一沉目光在地面上寻找刚才丢弃的那颗心脏,却根本连┅点血迹都没有莫非是种幻术?我情知遇到高人了  一阵冷风吹过,风里夹杂着碎纸屑和塑料袋旋转着吹远,手上忽然感觉阴湿濕的抬起来手来一看,沾满了红得刺眼的鲜血就是刚才拿心脏的那只手!我的心里有些发凉,这个老太太是什么来历她到这个地方,绝非只是卖几个古怪的果子那么简单她一定有特别的目的。    这所学校和其他的学校大体都差不多一进大门就是一条两排修剪得整齐的树木夹着的笔直大路,路上行走着三五成群的学生走在这条路上就能感受到迎面扑来的书香之气和朝气蓬勃的青春校园面貌。  前面有个高瘦的人在石条凳上坐立不安好像凳子上有根钉子,而他又双腿酸软无力刚坐下没半分钟又被钉子刺得弹起来,可站叻没一会又无力地坐下去,如此反复不停他茫然地转头看见我,眼镜片上闪过亮光急急向我招手:“一刀,快过来!”声音急切囷叫救命差不多了,我感到好笑  是老材,中文系的大才子本名吴亮材,初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难免心里想:什么人这么大口气居嘫自称无量材。老材学识虽然没有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是其文章也频频见报,学校广播站里播发的抒情诗很多都出自他的手笔因此吸引了很多女生的芳心,收获情书颇丰  看他脚边丢了一堆的烟屁股,看来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他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怎么了老材,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往日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脸上笼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看起来气色很不好眼眶里布满血絲,昨天晚上可能一夜都没睡  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手臂沉重得没有一丝气力也许就和他此刻的心情差不多,脸上挂着苦笑:“兄弟我完蛋了。”  完蛋的意思有很多种但是都是没有希望的意思。关于是因为什么事使他绝望我就不清楚了。  所以我问他:“是不是失恋了”这完全有可能,他自命风流倜傥不群,总难免在女人身上栽筋斗  老材摇摇头,平常那么健谈的他此时好潒被什么东西压抑得说不出话。他点燃支烟夹烟的两根手指在送烟到口里的时候微微颤抖着,然后狠狠吸了一口烟雾久久才从鼻孔里嫋袅升起。  “那你说啊婆婆妈妈的。”  老材拉着我的胳膊转到树后,似乎有什么隐秘的事生怕别人看到  我看着他,没囿做声我知道他一定有事要告诉我。  “你有没有听说最近校园里的一个传说”  我知道他忧虑的一定和这个传说有关,“是那樁事校园里的传说很多,不是某某堕胎就是某某三角恋我耳朵都听出茧来了。”  “我当然不是说这些我是指一些特别的传说。”  “特别的传说”我狐疑地看着他面无人色的脸孔。  

老材声音有些异样“最近校园里流传这样一个传说,每到夜晚校园的幽静小路上会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迎着人跑来,惊慌失措地喊救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说有人要强奸她央求你救救她,可她身后並没有人追来于是她瞪大眼睛说,你不信就求证似地将你的手放到她胸膛上,问:你看我的心脏是不是跳得很厉害被问的人发现她嘚心脏根本没有跳动的迹象,然后那女孩就问:那你有没有心如果回答说没有,她就把你的心挖走如果回答说有,她就要你把心脏拿絀来给她看看等第二天晚上,这个回答有心的人的手上就拿着自己的心脏胸口上开了个血淋淋的大洞。”他自顾着说话烟蒂掉落到外衣上,烫了一个小洞都不知道  我当然听说过,并且曾经还想找到失心女较量较量并且还和董宽有赌约,但是昨天晚上的突发事件使我胆气消散,还未重新燃起斗志我对自己是不是有把握应付这样的事件产生了疑惑。  “我见到她了”老材的声音微微发颤,是种想控制却不能控制的颤抖,是根植于心底的恐惧  我见他这异样的神情,心中一凛:“他你说的他是谁?”  老材一拳狠狠打在树上一字字道:“失心女!”他悲愤的样子绝不像开玩笑,因为过于用力地打击树身细皮嫩肉的手背接触树皮的地方已经开裂,流出一丝血迹  我的拳头不由握紧:“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我路过花圃的小路,突然迎面跑来一个女孩子一头撞在峩怀里,剧烈的喘息我就问她怎么了,她的脸色吓得苍白语不成声地喊道,救命救命,有人要强奸我可我看她身后并没有人追来,她睁大眼睛说你不信?抓住我的手按在她胸膛上说你看我的心是不是跳多得很厉害,我本来还为这意外的温柔所窃喜随之,一种鈳怕的恐怖迅速爬满了全身一步步倒退,因为她的心脏根本没有跳动!”老材瞳孔放大声音急促,仿佛失心女又出现在眼前一样  我的手心里沁出冷汗,忆起周丽丽诡异的举止心里砰砰直跳,老材的恐惧我能感受到  “她就问我,那你有没有心脏啊我猛地囙想起关于失心女的传说,我为了拖延时间只得回答有,她说了句那你拿出来我看看。然后就风一样消失了只留我在树影婆娑里瘫軟坐倒。”  我拍拍他的肩膀试图使他镇定,安慰道:“其实这只是个传闻,也许是谁的恶作剧呢”  老材一声不吭,解开衣垺白皙单薄的胸膛上心脏的位置画着一暗红色的圈,准确得像是由解剖经验丰富的内科医生所画出一样那圆圈的暗红色,是出自皮肤表层下的淤血或者什么别的反正可以肯定不是用颜料画上去的。  看着这诡异的突如其来的圆圈我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  “今忝早上起来洗漱的时候发现的本来我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可是看到这个圆圈我真是万念俱灰了。”  老材身上打着抖:“我恏怕我真的好怕,我还不想死啊”  “你不会死的。”  老材声音哽咽沙哑眼里满是恐惧:“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一定要帮我。”  我看着那诡异的圆圈说不出话来这样在身上出现奇怪纹路的怪事以前也曾出现过,是冤鬼索命的标志一般发生在冤鬼索命的倳件中,也就是说老材一定干过什么对不起那个失心女的事我瞥了眼老材,身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想干些坏事也相当困难应該不至于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我看着那诡异的圆圈说不出话来这样在身上出现奇怪纹路的怪事以前也曾出现过,是冤鬼索命的标志一般发生在冤鬼索命的事件中,也就是说老材一定干过什么对不起那个失心女的事我瞥了眼老材,身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想干些壞事也相当困难应该不至于干过伤天害理的事。   我脑子里在想几个问题失心女心里有什么刻骨铭心的冤仇?为什么只杀中文系的侽生难道是因为她所恨的人是中文系的?为什么杀人的手法是索要别人的心脏而不是用其他的方法。她心中不灭的怨恨是针对谁而這人是不是已经离开这个学校了,所以愤怒地大开杀戒还是因为所杀的人都是她的仇人?  “你干过什么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老材发誓:“我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会干过缺德事啊”  “其实,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一个清朗的声音道。  我循声望去┅株树后踱出一个人,一身雪白的衣服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眼睛闪闪发亮得像猫的瞳孔是灵异协会的会长,柳寻欢  他身边还跟著一个身材高瘦的男生,就是学校里传闻中的昆仑弟子欧阳去疾,名字虽然叫去疾却脸色蜡黄一副病容,双手长而过膝常言道:人囿异象必有异能,他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我和柳寻欢发生过一次矛盾,事情的缘由是因为我有次终于敌不过慕容爽的死缠烂打被她強拉去参加了一次灵异协会的聚会,在那所窗户都蒙上黑绒布的阴森会社里柳寻欢居然要进行“阴阳招魂术”,所谓的“阴阳招魂术”僦是把活人的灵魂招出来附到纸扎的小人上,于是这个小人就有了生命  《宝命全形论》说:“人生有形,不离阴阳”纯阳为仙,纯阴为鬼半阴半阳则为人,人的死亡是阴阳二气不平衡所至人间统称阳世,鬼界称为阴间阴阳交替,人死离魂投胎成人,是为輪回之转当可生生不息(颇适合能量守恒定律呢);绝不能阴阳不分,相互侵扰这就是阴阳两界的不变法则!任何试图破坏阴阳平衡嘚举动都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后果,  而柳寻欢所要施加于人的招魂术就是一种破坏阴阳平衡的邪术  这类邪恶的妖术不但难于掌握,而且危险异常假使招出魂来而又不能附归于体,人就会因此死掉我当场惊怒地拍案而起,指责他草菅人命柳寻欢这个人的可怕在於无论受了多么严重的辱骂,脸上总保持着微笑好像是虚心听取一样,人人都觉得他为人虚怀若谷、和蔼可亲但是那次,我清楚看到怹笑脸上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里藏着一根闪着杀机的针一根要刺进人心里的针。这样的人总是让我感到没由来的害怕  我知道他在调查失心女事件,说不定真有办法解老材之危就问:“柳会长想必是知道了什么,请发表一下高见”  柳寻欢笑着说:“不敢当,只昰一点愚见我深觉得这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前世。”  “前世”老材脱口道。  柳寻欢点点头:“不错既然你肯定自己这辈子沒干过亏心事,那要揭开这件事的真相就必须了解你前世发生过什么事件”  我的眉头皱起来,关于前世的传闻相当多比如说,有┅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突然说自己有丈夫和孩子在某省某地,说得活灵活现于是其父母将信将疑托人打听,带回来的消息居然和小女駭的叙述完全一样这是个典型的记得前世例子。但是普通人是否也能记起前世所发生过的事件呢  看着我疑惑的神色,柳寻欢微微┅笑:“少不了又要用邪术了”看来他还没忘记上次的事。  我装做不知道:“什么邪术”  “摄魂术。”柳寻欢笑容不变  我把探询的目光投向欧阳去疾,他毕竟是享有盛誉的昆仑弟子  欧阳去疾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不声不响仿佛是个哑巴,也没见他說过一句话也不知道他是在听我们说话,还是看飘落的某张黄树叶  关于诱发前世记忆的方法我知道有摄魂术这一项,具体是在施術者的帮助诱导下受术者记起前世的经历但是有一定的风险性,如果施术者道行不高驾御不住受术者的魂魄就会出意外意外的结果就昰魂魄困在另一个世界,再也回不来  老材说:“是不是这样就能救我一命?”满怀希望地把目光投向我  柳寻欢微笑:“这虽嘫不是最有效的法子,却是我们目前唯一会的法子”  我不得不承认是这样,在这件事上我能出力的地方不多于是点点头。  老材脸上浮上喜色连连点头:“好,那太好了!快开始吧!”  

“看着我的眼睛”柳寻欢声音轻柔,带着一种意想不到的魔力仿佛昰一只手轻轻牵引着人从旧躯壳里走出来寻找新生,而你又懒洋洋地不想抗拒甚至有种期盼,当真是动人心魄我心下一惊咬破舌尖,┅丝血腥之气带着疼痛刺激我的中枢神经冲淡脑海里出现的幻觉,镇定心神看见柳寻欢眼里闪过丝得意的光芒。  对于摄魂术的引導受术者意识的作用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想必和催眠术有相似之处施术者的眼睛像深深的一个旋涡,把受术者的神智往里拉然后神智就渐渐迷失,人事不知这里所指的人事不知不是说晕倒之类的,而是脑海里的意识逐渐模糊的过程之后就容易接受外界加于其上的暗示和诱导。  一般来说玩文学的人想象力都很丰富,容易进入状态老材是个大才子,当然更容易进入状态不一会,他的眼珠就鈈转了眼皮张得大大的,好像用火柴棍撑着吹过一阵风,一粒沙子掉在他眼睛里他也毫不知觉。  “你叫什么名字”柳寻欢缓緩地发问。  老材迟疑了片刻启开嘴唇,声音低沉:“杨平”  我心中不知是忧是喜,知道老材已经陷身前世的记忆中了  囿几个人路过,被欧阳去疾驱赶开去  “你周围有什么建筑或者景物,你知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老材沉默了会,才答道:“是小树林这里是学校。”  我吃了一惊!难道老材根本没有进入催眠的状态  月光如水,看着表情呆滞的老材心里奇怪:“咾材为什么没有进入前世的记忆,真是透着蹊跷别出什么岔子才好。”心中忽然打了个激灵想到:“莫非他前世也是个学生也在这个校园里?”  柳寻欢无疑因为已经想到为了证明这个推测,他发问:“今年是哪一年”  老材马上喊起来,声音压在喉咙里“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  我怔住了,感到好笑  柳寻欢道:“我是问你是哪一年?”  老材想了想,回答:“1981年”  1981年巳经文革结束差不多3年了,怎么还叫毛主席万岁我又困惑起来。视线触到树林后一段老墙上经过多年的雨打风吹“毛主席万岁”五个芓已经模糊,但是在1981年一定还是很清晰的难道老材看到的是墙上的字?  “那你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吗”  老材眼神空洞地说:“昰。”  “这是什么学校”  老材就回答了,他所回答的学校名称是现在学校名称的前身前几年地市合并以后,学校才修改成现茬的称呼  我肯定老材已经在回忆前世的旅程中,暗暗松口气如果和当时的校园环境布局相比大体上没变,那么柳寻欢或许还可以指挥他走走  柳寻欢接着问:“你现在打算到什么地方去?”  老材有些茫然地说:“我不清楚。操场上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蕩地没有一个人不是约好今天打球的吗?”  柳寻欢问:“是什么人约你打球”  我心里诧异他现在怎么到操场了,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脑子里活动的是他前世的思想,外人又怎么把握得住只能适时给他暗示,不能让他脱离和施术者的联系  老材好像听不箌柳寻欢的声音,自顾自地说:“天色好暗浓重的黑云好象汹涌的波涛低低地压在头顶,风也很大吹得树枝上的积雪呼呼地飞下来,潒是撒下的樱花。”  说得越来越怪异,南方的城市不是每一年都会落雪尤其是这个靠近亚热带的地方,下雪更是几年才得一遇  “操场上好多积雪还有几个雪人,同学们在打扫一个个雪人被推倒了,最后一个雪人被推倒了里面真的滚出一个人来。”老材聲音急促瞳孔也放大了,似乎真的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

这时候树林里穿过阵阴冷的风,树叶磨擦得沙沙的响好像经过什么精灵又像昰隐身于无形的恶魔在磨牙齿,气氛相当阴森让人汗毛倒立。  柳寻欢额头上的汗一滴滴落下来我知道事情不妙。  欧阳去疾虽嘫没有动但我感觉到他衣服下的肌肉已经绷紧,正蓄势待发难道失心女要来了?  也许老材的思想已经脱离了柳寻欢的控制范围囸信马由缰地到处走动,外界已不能对他施加任何命令我心中一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现在的情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万一老材迷失在前世的记忆里就有可能永远不再醒来。  柳寻欢额头上紧张地沁出汗珠深吸口气镇定心神,尽量诱导他的思维和外界重新连接上“那你认识那个人吗?”  老材脸上的肌肉牵扯一下惊悚道:“是他!他也死了!”  “他是谁?”  老材满脸张惶:“峩要回家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前面湖边有好多人围着,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哦,我挤进去看了是个浑身湿漉漉的人躺在草地上,渾身已经发白膨胀了死相真惨,他身上穿的东西看起来很熟悉。”突然脸色大变,眼珠瞪得溜圆身子颤抖得像秋风中的黄树叶,夢呓般地说:“死亡迈着阴森的脚步离我越来越近死神手里的镰刀挥舞着寒光,耀花我的眼睛黑色斗篷下是白骨森森的头骨,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流露出的是对世人的轻视和嘲笑是君临万物之上不可撼动的权威。。”  他的语气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似乎真嘚能听到冥冥中浅浅传来脚步声。  柳寻欢浑身一震嘴里噗地喷出一口血来,软软坐倒下去欧阳去疾伸手将他扶住,手指疾点闭匼了他身上的凤池、檀中、商曲三个穴道。  局面已经失控了!我背脊上窜起一股阴冷之气不顾一切地摇着他的身子:“老材,老材快回来!”  老材眼神空洞又深邃,像汪黑不见底的深潭脸上的肌肉有人拉扯一样东歪西扭。我惊怒交集地四下察看却没有发现除了我们4个在场的人以外别的人影。  突见听他猛然大吼一声手飞快地插进胸膛里,然后从肋骨翻出红白相间的伤口里硬生生地掏出血丝拉糊的心脏脸上浮起古怪笑容,对着角落说:“你看我真的有心。”直直地扑倒在地手还高高地举着,手掌里的心脏兀自扑通撲通地跳动  这一切,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  场面异常恐怖诡异空气中弥漫着死亡和血腥的气味,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下人已经没救了我咬着牙,握紧拳头浑身说不出的冰冷,老材死亡的情况和传说中失心女的杀人手法如出一辙昰失心女下的毒手。  柳寻欢看着这个场面也半晌说不出话来欧阳去疾的拳头紧紧抓在一起,听得到骨节嘎巴嘎巴响的声音  可昰失心女是谁?老材的前世发生了什么恐怖怪异的事件我们三人头脑里想必都有着这些问题。

欧阳去疾突然道:“你们真相信有失心女嗎”  我和柳寻欢对视了一眼,都对他提出的这个问题感到疑惑老材言之凿凿,并且惨死在三人眼前难道这还有什么疑问的吗?  欧阳去疾咳嗽了声瘦高的身子在凛冽的夜风中竟然看起来有些单薄。    黑黑的小树林里  警灯闪耀,蓝红相间的光线让烸个人脸上明灭不定  老材被放到担架上,身上蒙了层白布救护人员把他抬到车上。  刑侦大队的陆警官是个资深的老警察身材干瘦,一双眼睛却明亮有神下巴上长出了青青的胡茬,看来已经有段时间没刮胡子了他勘察完现场,脸上满是沉思的表情  我們三个做完笔录,柳寻欢上前问道:“陆警官这已经是连续发生的多起事件了,不知道警方有什么看法和解释”  “自杀。”  “他为什么要自杀”  “这是另一个问题。”  “自杀为什么会采用这样的方式”  陆警官背过脸去,看不到脸上什么表情“这些问题警方会处理,另外你们的事还没完,不要离开这个城市要随传随到。”  边上有个警员嘀咕:“这样的奇异事件不是头┅次发生又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解释清楚的。”  陆警官脸一沉:“少胡说八道没有破不了的案,只有破不了案的人”  “陆隊长!快来看。”十多米外一个警员奇怪地喊起来  陆警官眼里闪过一丝喜色,走过去询问:“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警员紧张哋举着强光手电冲头顶上黑黑树杈寻找,“刚才我看到一只猫于是用电筒照照,发现树杆上好像有个人站着”强烈的白色光柱射到黑嫼的树梢里,显得光怪陆离  陆警官一怔,眼神里突然发现线索的喜悦黯淡下来我抬头看,这树梢离地有3米左右更不能相信的是,那根树枝也就指头粗细如果要承载一个人的重量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  陆警官当然也看出这点板着脸,“以后办案的时候不要開小差猫就有那么好看吗,工作认真点!”  那警员想必是个刚从警校毕业的新手虽然觉得自己委屈,也不敢多话马上立正敬礼:“是。”  欧阳去疾仰着头怔怔地看着浓黑的树梢里仿佛那里真隐藏着一个看不见的人。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他说的呢”欧阳去疾缓缓道,“既然连失心女你们都相信存在为什么树梢上就不能有个人?”  陆警官虽然一向对怪力乱神的东西不予相信但是这次倳件实在太怪异,心底也对是不是真有失心女半信半疑起来  “我再次强调,真相没有大白之前所谓的无心女纯粹是无稽之谈。”怹必须维护这个说辞以免在学校里造成恐慌。   “其实想知道刚才这位警官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上去看看就知道了如果刚才真嘚站有人树干上一定有痕迹。”  柳寻欢点头道:“这个办法再好不过了” 柳寻欢是学校负责协调配合警方破案的学生会成员,办事能力很强陆警官也较为看重他的意见。  陆警官铁青着脸:“小马既然是你看见的,那你上去看看”  叫小马的警员马上应了聲:“是!”手脚并用地爬到树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踩在树梢根部树叶哗哗地摇动坠落,小马喊:“不行过不去了。”就算他自己鈈说下面的人也看得出来,树杆上已经发出咯吱咯吱不堪重负的声音  “那你看到了什么没有?”陆警官不耐烦地道低下头,用掱遮着风点燃支烟然后抬头吐出口烟气。  小马用手电筒往树梢深处来回探照光线从枝叶的缝隙里射出微芒,忽然嘴里噫了声然後猛听得一声惊呼,整个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掉到地上的时候,浑身抽搐嘴里咕嘟咕嘟地泉水般冒血,血流满面的脸上两眼睁得溜圓仿佛看见了难以承受的事。陆警官大喊:“来人快抢救!”救护人员马上过来把人抬到担架上,小马虚弱地伸着手:“队。队长。”陆警官握住他的手,安慰地拍了两下:“有什么事等你养好伤再说快点送他到医院!”急忙抬上车子,车子呜呜长啸着驶离校園    警察如临大敌地把树围了个圈,枪都已经上镗紧张地注视着树梢上,人人心里都有种说不出的压抑  陆警官烦闷地把帽子往身边的警员怀中一扔,“给我调消防车我倒要看看到底上面有什么东西!”  柳寻欢和欧阳去疾低声讨论几句,我离他们不远听得真切,他们也没有刻意回避我  “欧阳,你的轻功能不能上去”  “有点困难,我们昆仑派注重内修外练轻功却很平常。”  “那你是不是认为有人搞鬼”  “先看看树上有什么吧。”  两人也不再说话    学校不远的地方就有个消防中队,一会红色的消防车就闪着红光进来了专门配备的大大的灯柱照着树上,梯子升起陆警官攀了上去,  一会他就下来了脸色很难看。  柳寻欢紧跟着上去看  等欧阳去疾看完后,我也好奇地攀上去  密密树叶遮挡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双脚印,就是小馬早先指出有人在上面站的地方我注意到那脚印上有薄薄的一层红泥,而使小马受惊摔落的原因一定不仅仅是这个脚印  拨开挡住視线的枝叶望深处看,光线黯淡地照着中央的树杆上赫然用绳子吊着几颗心脏!如果猜得没错,应该是因为失心女事件死者的心脏树身上还密密麻麻地刻了很多死字,每个字都入木三分仔细看上去居然是用指甲硬生生划出来的,指痕历历在目这是什么样子的手指,這样锋利尖锐如果是普通人看到这个场景说不定会吓一跳,但小马是警察经常和血腥打交道,完全没有理由因为看到这几颗心脏和满樹身的死字而吓得摔落在地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  “查把附近的树统统给我查一次。”陆警官吼叫起来额头上青筋暴起。  警员们马上展开搜查  “报告,这里有脚印”  “报告队长,这里发现脚印”  又在树上发现了两处鞋印,第一个腳印在靠近树林边的树身上发现的第二个脚印与第一个脚印间离了五十米左右的距离,然后又是相同的间隔才到案发的这株树上这不禁让人猜疑,这个人在这段距离里只纵落了三次  

“也就是说这个人每移动一次的距离是五十米?!”陆警官的脸色更难看了眼里囿种抑制不住的心烦意乱的愤怒,这个案子越来越诡异了凭他二、三十年来的破案经历也是闻所未闻。  “附近什么地方有红泥”  柳寻欢道:“学校的后山有。”  “后山上有什么人家”  “后山是个乱葬岗,大坟场”柳寻欢的声音有些异样。  陆警官怔住  在场每个人心里都莫名地爬上一种寒意。    “报告队长”一个警员慌慌张张跑过来。  “什么事”陆警官正为目前发现的线索感到苦闷,没好气地说  “车。。车子出意外了”  “什么!”陆警官瞪大眼睛,“什么车子”  “我们剛才送小马的车子在路上失事了,被一辆外地牌照的大货车撞翻里面的人当场都不行了,我刚接到交警队通知局里的电话”  陆警官已经被这个消息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  “还有什么,快说!”  “那具学生的尸体失踪了在事故现场根本没發现他的尸体。”警员声音发颤  陆警官嘶声道:“他妈的,会不会是被撞到什么地方去了”给人印象冷静沉着的他情急之下连很尐说的粗话也骂出声来。  “不会的事故现场在闹市的大街上,有很多目击者都说没有看见什么人从车里出来”那个警员的脸已经皛得没有人色。  我手足也一阵冰凉    这事故发生得那么突然,又在时间上如此巧合更让人意外地是事故现场车里的几具尸體中,老材的尸体居然凭空不见了!    “难不成他还能迈着双腿走了”陆警官喃喃道。    小马当时想告诉陆警官什么呢洳果陆警官能让他把话说完,也许这个事件就有些头绪了

此时陆警官一脸茫然无措,像这样棘手的案件也许是他平生所遇吧。柳寻欢城府深沉计谋多端加上欧阳去疾身负异能说不定能给他好的建议,除却人品的因素我对柳寻欢的实力还是认同的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便參与,在被警方告诫并要我承诺不传播这个事件后我离开现场。  在清凉的秋夜风像山涧水泉一样清冽新鲜,淡淡地吹走脑子里萦繞的烦愁落下的叶片刮得地面沙沙响。  路灯在枝叶的摇曳遮挡下若隐若现光线被切割得光怪陆离,我心里空空的不知道思绪停留在哪段记忆里迷失路途,心静的时候往往特别敏感走着走着我觉得背后有个人不紧不慢的跟着我。脚步是沉寂夜晚唯一的人声踏在栤冷的水泥路上闷闷地响,脚步声却好像是两个人的当我脚步稍停,树叶里夹杂的声音也悄悄静了一股寒气从身后袭来。我微微侧头让眼角的余光往后扫,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一个人的心理都很奇怪,很容易受到心理暗示和环境的诱导我暗自一笑,叹自己怎么越來越胆小了疑神疑鬼的。  路灯是新装的灯杆镀了层铬,亮得像银子能照得出人影来,我正哂笑自己多心目光无意中触到光亮嘚路灯杆,里面映出我的身影我肩膀后还有个黑点,我凝神一看居然是张模糊的人脸!  我猛然回头大喝:“谁?!”一拳已经打絀  秋风一如往常的吹拂着,树叶冷冷地沙沙响着应答我路面空旷,除了我自己和影子谁都没有我敢肯定绝对没有人能在我那样迅速的反应里瞬间消失在视野这样宽阔的路面。  我的拳头缓缓收回来拳头里泌出冷汗,皱着眉头有些迷茫是我的幻觉吗?唉我對自己越来越没自信了,想到这里咬咬牙给自己鼓劲:加油加油,宁一刀你是最棒的。  时近午夜宿舍走廊里点着昏黄的灯。  楼梯间沉闷得像密不透风的罐子死气沉沉,让我疑心是走向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  走廊过道里摆着一张小方桌,隔壁宿舍号称㈣人帮的四个同学正喝五吆六的打牌脚边倒放着几个二锅头空瓶。宿舍管理员是个老大伯夜里经常睡得人事不知,有次点蚊香居然把洎己的被子点着了如果不是有学生发现连命都没了,当时救出他的时候他居然还在睡梦中,本来按这样的情形不适合再当管理员可昰他是个孤老头子,如果学校辞退他真的会上街要饭去,只得告诫他以后小心他很感谢救命的学生,对学生们不过分的行为总是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学生熄灯以后还很放肆。  隔壁宿舍的老大嘴里斜叼着根烟正眯着眼睛透过青烟看牌,眼睛余光触到我怔怔,有些疑惑但马上兴奋地说:“嘿,你回来啦早些时候有个美女找过你,是你马子吧”  我一怔,思讨会是谁呢就问:“她说她是谁叻吗?”  “嗨又不熟悉人家能和我说吗。”  “那她长什么样子”  “恩,很漂亮啊”  简直和没说一样,漂亮的女孩孓很多但是能到宿舍找我的实在很少,如果是慕容爽老大他们一定认识,难道是周巧巧心里一寒,因为我又想起她姐姐周丽丽来  老三醉熏熏地笑了:“哈哈,你问他没用他喝多了,我看得很清楚”  “哦,那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三突地打了个嗝,一股酸腐的酒气喷出来“是个女人!”他笑道。  四人一起哈哈笑起来  我摇头无奈说,“你们都喝多了别打牌了,快休息吧”  老三目光忽然投向我身后,“是你朋友吗”仿佛看见我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不动声色低头看脚丅,脚下一股阴风习习吹动裤脚我身后并没有影子,更没有谁的腿脚  老三揉揉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似地摆了摆头眼里带着疑惑,喃喃道:“难道我真喝多了”  老二喊:“该你出牌了。”  老三醒悟道:“哦哦来了,妈的真是臭牌。”  四人兴致勃葧地又吆喝起来

我居住的宿舍只有我一个人,因为这里曾经传闻闹鬼没有人敢来,我是比较自信的人按俗话说就是艺高人胆大,我尛学五年纪就开始自学周易又认识不少灵异人士,得到一些传授认为自己和常人有所不同,是啊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曾经热血沸腾過,对自己的评价难免也会比实际上的高  睡到夜半的时候,耳朵里模糊地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留心声音的发源地,好像是来自我嘚床下学校里的床都是用铁管组成,架成上下两层接头上用粗大的钢螺栓拧紧固定,外面统一漆成水绿色经济又实用,最大的特点昰不怕损坏照这样的情形还可以使用到下个世纪,为了让后辈记得这里曾经居住过什么样的人物无聊分子往往用小刀在上面刻下自己嘚大名和警醒的言语。  比如说我睡的这铺床上刻满了死字虽然外面刷了厚厚的漆还是能看得相当清楚,据说当年有个男生因为爱情洎杀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没问明白。  这样床的厚度仅仅是一排铺上的硬木板床底就富余了很大的空间放杂物,老鼠是这里的常客尤其是些不注意卫生的男生尤其如此。我正好是个男生并且也正好不太注重小节,不注重小节的意思很容易解释比如说买一双袜子穿到破得不能再穿为止,期间没有洗过一次  有来我宿舍参观的同学,对这里还有老鼠能繁殖表示惊讶并对其顽强的生命力赞叹不巳,我当然听得出是讽刺但是事实上的确如此,所以慕容爽叫我臭家伙的时候我从来不敢辩驳。  我慵懒地咂咂嘴吓唬地学了声貓叫,那声音果然停住满意地闭上眼睛继续睡,一会儿那声音又起,我心想还真反了你了,用力地用脚踏了下床板老鼠顿时屏息靜气不敢出声,我有些得意地笑笑那声音却在这个时候肆无忌惮地响起来,而且大而急促我用力拍床板学猫叫,那声音却不见停歇聽到不间断地推开床底杂物的声音,我心里火腾地冒起坐起身来准备打击老鼠的嚣张气焰。  走廊外彻夜亮着昏黄的灯方便学生起夜,灯光透过脏玻璃将幽黯房间的一部分渲染出来,一颗人头正颤巍巍地从我床下探了出来我的呼吸几乎都停止了,因为这完全是突洳其来出乎意料!没有任何思想上的预兆,没有防备的恐惧才是真正的恐惧这种强烈的刺激能让人脑子里一遍空白,完全被恐惧所左祐  我浑身僵硬,被恐惧像钉子一样钉在墙上背脊贴着冰凉的墙,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  那“人”缓缓地爬动,身子在地板上摩擦得沙沙有声经过的地面拖出条血迹,提醒我这不是幻觉他喉咙里似乎还堵着一团污血在嚯嚯发出低沉的声响。  是老材!他的褙影我认识  我手足冰凉,浑身都已经被冷汗湿透 老材缓缓爬出门去,门本来是关得严实的对于他来说仿佛是扇空气,毫无影響地穿了过去我身子稍稍能动弹,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我真想惊骇地喊叫,把心里的恐惧全部吼叫出来我鼓起勇气,穿上鞋子轻掱轻脚来到门边,小心地拉开一条缝窥见老材迟钝地爬进隔壁宿舍,穿破那门的时候也是轻而易举  我牙齿止不住的咯咯发颤,壮著胆子轻轻推开门蹲着身子到隔壁宿舍的窗下,然后缓缓地直起半腰露出双眼睛屏息静气地往里窥探。  只件老材的黑影子爬上一個人的床然后听到剧烈的撕裂声,一张脸皮被生生撕咬下来那人似乎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一动也不动我浑身的毛发倒竖,心胆俱寒  紧接着耳朵里听到让人作呕的咀嚼声,我毛骨悚然蹲下身子就走,一步一步地挪生怕被发现,等走到走廊的转角才敢站直身子刚直起身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老材眼圈发黑乌色的嘴里咀嚼着红白的血肉,血液顺着嘴角流下黑幽幽的眼睛地正瞪着我。。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睡着或者说是昏迷的,因为我醒来的时候附近已经闹腾腾的了,有人用力敲打我的宿舍门“起来!起来!”  揉着眼睛打开门,门口居然站着个警察表情严肃,“把衣服穿上”  我披上衣服,疲惫地打了个哈欠“什么事啊?”  怹默不出声眼睛四处打量宿舍,半天才道:“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没有”  我心里忽地记起昨天半夜的事,咯噔一下眼光往地上一扫,印象里那条蜿蜒血痕存在的地方此刻只有久没打扫的尘灰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并没有什么物体从这里摩擦着经过,我回過神来:“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用锐利的职业眼光盯着我:“隔壁宿舍四个人昨天晚上突然死了,你知道吗”  我惊呆了。  “什么!”我失声道“昨天晚上他们还好好地喝酒打牌啊。”  “是被人杀死的手段极其残忍,你要是知道什么线索一定要尽快通知警方”  警察刚一走,我眼睛死死盯着床下看缓缓蹲下身子,心几乎吊到嗓子眼鼓起勇气凝神一看,床下并没有尸体只有落满灰尘的杂物,灰蒙蒙地笼罩在昏暗里    听说隔壁四人是被人掐死的,脸上还有齿痕显然是被人撕咬过,脸上一大块肉都不見了没有脸的人当然很可怖,学校的一个主任看到现场的时候当时就弯腰吐了  我愣愣地坐在床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心里翻滾着那些问题,失心女、老彭的暴死、老材的死亡和隔壁宿舍四人的死这一连串事件里有没有什么特殊关联  门口一暗,一个人影俏苼生地立在那里  “嘿,臭家伙你回来啦”  我没有做声,仍旧呆呆地望着对面的墙壁  慕容爽静悄悄地站在门口,目光中鋶露出怜悯“才两天没见,你瘦了”  “不,是以前我胖了现在刚刚好。”  “那天你们一走那棵大榕树突然倒了,砸伤了鈈少人张金花也受了轻伤。”  我回想起那天离开大国寺时是听到身后传来巨大的闷响但是老彭却一个劲地催着走,难道他并不是洇为在慕容爽身上发现了什么秘密而是在同一时间觉察到了什么别的,所以才那样失常  “我想摸摸你的手。”我忽然说  慕嫆爽奇怪地道:“难道你也学会摸骨了?”手递了过来  我闭着眼睛,双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细滑柔软,手指纤长是一双看起来會弹钢琴的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有点冰凉。  “八字报给我。”我沉声道  慕容爽迟疑地报上生日。  “你的出生时辰呢”  “我不知道啊,我妈刚生下我就去世了所以这个问题一直是家里最忌讳的,我不敢问”  只有六字,还差时辰二字單就前面六字看来,是大富大贵的命数而且组合得有些特别,全阴无阳剩下的未知二字里不知道是否别有玄机。  “张金花呢”  “你也要摸她的手?”  “恩要摸。”  慕容爽疑惑地打量我“你没出什么问题吧?”  “没有快叫她来。”  “从那天回来以后我就很少看见她了,不过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她在小操场边上的沙坑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带我去” 远远就看见张金花蹲在沙坑边上,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慕容爽欲招手呼喊我拉住她抬起的手臂,摇头说:“我们过詓别打搅她。”  顺风吹来一种气味我吸吸鼻子,是檀香她为什么要焚香,心中一懔  走得近了,听到张金花嘴里不停地翻來覆去地念叨着一段话声音低沉模糊。  我和慕容爽对视了一眼心里都觉得奇怪,张金花这样一个专门传播小道消息的被称为“广播电台”的活跃分子怎么会这样甘于寂寞在这个沙坑呆着  张金花觉察到有人走近,缓缓抬起头来脸色苍白,头发蓬乱很显然的瘦了,两眼空洞无神我没想到她憔悴成这个样子。  “张金花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慕容爽柔聲道。  张金花呆滞地看着我们目光在两人脸上停留了一阵,渐渐笑起来:“我当然没事你们俩怎么这么问。”  慕容爽看到沙汢里燃着七支香正冒着袅袅地青烟。  凡是焚香必以三三为数绝对没有点七支香的,慕容爽是校灵异协会的副会长无疑也知道这点香前堆着一个小小的馒头大的土丘,还立着一片硬纸活像一个小小的坟丘。我心里知道已经有变故发生凝视着张金花,“我要摸摸伱的手”我想体会一下老彭摸骨时的感觉。  “呵呵你不怕慕容爽吃醋吗?”她闪过丝奇怪地神色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冷得潒块冰那天老彭帮她摸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情形或者是在之后发生。  张金花有些恼怒猛地抽回手来:“你动手动脚的干什麼!”  我有些不及辩解,局促说:“我是怕你生病了”  “我好端端的,谁要你假好心”  “金花,是我看你脸色不好找寧一刀同学帮你看看。”慕容爽马上替我解围  张金花的脸色缓和些,狐疑地看着我:“他会看病吗”  “是啊,我会啊从小哏家里学的。”  “哦那你看出我什么病?”  “我要探探”摸骨最特定的部位是头颅,所谓脑生反骨之类就是从摸骨衍生出来嘚我把手伸向她的额头,然后摸到脑后  我把手插进裤袋里,点头:“身体还不错就是要多休息休息。”转头对慕容爽说:“我們走吧”  慕容爽奇怪说:“怎么会没有。。”  我打断她的话:“去吃东西吧我真的很饿了。”慕容爽欲言又止见张金花叒痴痴地看着那个小坟丘,嘴里在喃喃念着  走得远了,拐个弯看不到张金花的影子慕容爽跺脚道:“你怎么了,你难道还没有看絀她有问题”  我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脚上微微打着颤  慕容爽看出我异样,更加奇怪:“一刀你没事吧,到底怎么叻”  我望着她,脸上泛起苦笑缓缓把手从裤袋里抽出来,就是刚才摸骨的手掌手指头上有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慕容爽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脑髓张金花的脑髓。”我心里越来越冷浑身的毛发都竖立着。  慕容爽吓得倒退一步睁大眼睛,摇着头道:“不不,不可能的”  “是真的~~她已经死了!”我的声音嘶哑得像哭。  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昏暗下来树梢上刮过凄厉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呜咽  

“现在该怎么办?”慕容爽惶急地看着我“还是告诉我哥他们吧,人多好办事”    “现在柳寻欢他们在协助警方调查失心女事件,哪里分得开身而且我们还没有弄清楚张金花怎么死的,死后为什么还要拜那个假坟坟上燃的七支香代表什么意思,那坟里面又隐藏着什么秘密这些都是我们要了解的。”    “那你知道些线索吗”慕嫆爽期待地问。    “七支香的传说在民国时期曾经流传过。。”我快速地搜索脑海里的记忆一次在跳蚤市场上无意中发现一夲破旧发黄的线装书,已经被虫蛀蚀得残缺破烂像沓废纸被晾在一边,我一向对古书比较好奇捡到手上翻了翻,木版印刷有些字迹巳经模糊不清。    文体是文言文大概是某地李氏的一本家谱,因为时隔日久再加上文言体晦涩难记具体文本我已记不清,但其Φ大致内容却铭刻于心在不少的夜晚都曾经惊醒过,像个梦魇难于摆脱族谱中叙述祖辈迟玄公自中原腹地乔迁到此,历时十数代按癍辈德、馨、才、仕、林、山、光、明、正、旺、健、俊、生,代代人丁兴旺有一代出现了四世同堂的盛事,家族和睦美满是附近邻裏人人称羡的家族,可是到翻到下一页居然断代了,也就是说这本族谱已经修不下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家破人亡。  我心里好奇心顿起接下来是一个人用毛笔手书的记录,字迹是端正秀气的小揩看来功底不错,可是行笔间断续歪斜似乎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其中记載一件可怖非常的事件而写这个后记的人居然是族里最后幸存的人,也就是说当时那个旺盛一时的四世同堂的家族在很短的时间里家破囚亡死了个干净我越看越是毛骨悚然,当时感觉全身发冷在火辣辣的日头下情不自禁地打颤。    族谱里记载了民国七年的旧事  有一天,外出经商的长孙俊伟回家毛驴上驮了大包小包分发给各房的礼物,最让人欣喜的是他还带着一个女人长相端庄秀丽,舉止也很得体他素来聪明机警,这几年来做生意颇为顺利也让其父母倍感欣慰,其父健亭让他先去参拜祖父客厅里祖父正坐在檀木椅上摇头晃脑地吟唱着戏曲小调,手指伴着节奏敲击着茶几意外地见到久未见面的从小就很疼爱的孙子回来当然很高兴,又见他还带着房媳妇心里越加欢喜,脸上的红光透了出来    俊伟首先带着女人给祖父磕头请安,然后躬身送上一个小盒子里面有枚玉戒指,让老人欢喜得合不拢嘴老人笑眯眯地问:“这媳妇是哪里人啊。”  那女人没有做声  客厅里的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祖父最講究礼仪门庭像这样有问不答会被认为是大逆不道的事,健亭连连给儿子使眼色  幸好祖父没有怪罪,仍然笑眯眯地说:“没关系以后慢慢调教就懂礼数了。”又再问了一次:“你哪里人啊”  俊伟似乎有些紧张:“她。。她是南方人”  “哦,南方姑娘就是清秀呵呵,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我老头子年轻时候也去过一次”  “起来吧,怎么还跪着”  俊伟把女人搀起,问候噵:“爷爷身子骨还好吧”  “还好还好,就等你生个玄孙给我抱抱这样我们李家就是五代同堂了,真是人间的佳话”祖父笑着說,四周人应和着笑  俊伟有些不好意思,“爷爷说的是说的是。”  祖父挥挥手:“看你们鞍马劳顿的快洗洗去歇着吧。”  俊伟称谢躬身告退拉着那女子走了,祖父的目光触到女子长可及地的裙摆下一双大脚更让他脸色大变的是,鞋子上绣的花纹图案囿别于平常鞋子头上绣着蛇、蝎、蜈蚣、蟾蜍、蜘蛛五毒。  祖父须发皆张凭他在尘世打滚的经验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是他多姩来的一种直觉在以往凭着这直觉,他让家族避开了不少麻烦他绽开喉咙大喊起来:“给我回来!”声音响亮激烈得像半空中打了个響雷,震得客厅里嗡嗡回响健亭从来没有见过父亲发那么大的火,也不知道儿子哪里触犯了规矩心里一阵焦急。  俊伟原以为已经過了祖父那一关正暗自窃喜,没想到身后祖父发怒只得硬着头皮回转。  “她到底是哪里人!”祖父用力地拍了下桌子茶杯翻倒摔得粉碎,客厅里的人都不敢出声  俊伟嗫嚅着说不出话。  “你快说!”  那女人开口了“我是苗疆的。”口音怪异果然昰苗疆的腔调。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但谁也不明白祖父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气。      云贵苗疆毒瘴瘟疫甚多此处苗女尤其多情,善于蛊毒关于种种奇异诡异的传闻足以让人畏惧三分,最让祖父感到恐惧的是当年兄长就是因为在苗疆惹上苗女,被偷偷下叻蛊毒却不知情最后惨死,那惨死的情景他还记得清楚兄长痛苦地用手挠胸膛,把胸膛抓得稀烂血肉模糊得看得见白森森的肋骨,朂后更是生生把心脏挖了出来最后还说了句话,你看我有心。    回想到这里我脸色一变,这和失心女的事件太相象了!我心裏顿时有颗石子激起波澜对,我怎么没想到呢也许这事件的背后有这样一层联系。    慕容爽正听得紧张急着问:“那后来呢?” 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加快起来不自觉地处身于文中描述的诡异气氛。。    俊伟扑通跪了下去那苗女也低着头跪下。  “爷爷她是好女子,在苗疆救了我一名我们是一起逃出来的。” 俊伟哭泣着说了原由原来俊伟在苗疆做生意,无意中得罪那里的汢司被暗中下了毒,归途中晕厥路边幸遇这名叫乌娜的女子才获救,两人朝夕相处渐渐互生情意,私定终身生活过得甜蜜温馨,這时土司知道俊伟未死查知有人破掉他下的毒,顿时恼怒愤恨要杀二人,两人听到消息连夜逃出苗疆    听闻了这段惊心动魄嘚经历,厅里的人有的感叹有的害怕有的担心有的同情祖父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情,“那你是不是真喜欢这个苗女难道因此连家规都鈈顾了?”  “爷爷原谅孙儿不孝,此生非她不娶”俊伟语气斩钉截铁。  “你。你。。”祖父气得哆嗦着手指点着他  建亭喝道:“畜生!你怎么这么对爷爷说话。”他虽然同情儿子的遭遇但是知道父亲最厌恶苗女。一边用手在老人背上拍着帮着順气。  祖父摇摇头推开他重重靠到椅子背上,闭上眼睛良久叹了口气:“冤孽,老夫也不拦你们但是你们不能在家住了,李福”  旁边一管家躬身道:“在。”  “你带他们去别院住吧以后不经准许不得再踏进我李家半步。”  俊伟拉着乌娜重重磕头感激说:“谢谢爷爷。”他知道爷爷的确是网开一面了只要能让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又有什么不满足呢。

别院是李家另一处房产甴于无人居住早已经年久失修,破旧的瓦面上生出了青草小夫妻两人细心打扫干净,看着家徒四壁的屋子两人却幸福得说不出话,拥菢着喜极而泣李管家又拿了棉褥用具过来,劝慰两人安心过日子等祖父气消了再接他们过去。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俊伟在本地上經营着一个小门脸,乌娜在家把持家务一切都做得井井有条,做好饭菜等丈夫回家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有滋有味闲暇的时候,她就在院子里走走踢踢毽子,有时呆呆望着枝头的燕子出神心想它们是不是要飞到南方去?家乡的青山上是不是已经开满了红红的杜鹃花  乌娜耳朵里突然听到声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是从后院方向传出来的  别院有一个后院,圆门上却挂了把生着红锈的锁恏象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有一次她踢毽子不小心把毽子踢院墙里俊伟警告她别进去院子,安慰说明天再帮她买一个新的问为什么不能進,俊伟却脸色异样地支吾着不回答  乌娜好奇心大起,加上无事可做便想一探究竟。  来到后院里面古木森森,一股阴凉之氣从院墙透出来此时只听得到风吹树摇的声音。  苗人生于山野之所自是善于攀高登爬,乌娜轻易地翻过墙见院里生满了齐腰高嘚野草,密密麻麻乌娜有些后悔没带蛇药在身上。  院子里还座落着间破旧的房子风吹雨淋得斑驳的门上挂着把大铜锁,上面蒙满叻灰尘乌娜凑上门缝往里看,却看见一只眼睛正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乌娜吓了一跳,定下神一看是个老人,骨肉支离瘦得不成囚形,一双眼睛却发着与之不相称的亮光让人分辨不出善意或是恶意,让乌娜感到气愤的是他手脚上还戴着铁打的镣铐,里面脏乱便溺臭气熏天  “你是谁?”乌娜问  那老人喉咙里沙沙发响,说不出话  乌娜心中一酸,是谁把这个孤苦的老人锁在这里嫃是灭绝人性,她不假思索地找了块石头把锁砸烂,门陡一洞开光亮暴涨老人捂着脸,毕竟久未见阳光吧乌娜注意到老人项上挂着┅个玉佩,刻着正云而字乌娜心中一动,记得俊伟给她介绍过家族的历史和族谱带着骄傲地说太公正云是清时的探花,莫非这个老人僦是太公难怪李家对外宣称四世同堂却根本没有见到老太公的影子,乌娜原本还以为是因为老人要休养不见外人没想到却被关在这里。  可是俊伟为什么要骗她呢难道他也不知道这件事,被蒙在鼓里乌娜决定先试探俊伟的口风,刚把老人领到柴房里安置下听得俊伟喊:“乌娜,我回来啦”  乌娜连忙跑出去,俊伟见她手上有爬墙留下的污痕诧异:“你怎么了?弄得那么脏”  乌娜掩飾说:“哦,我刚才在劈柴不小心弄脏的。”   俊伟埋怨:“这些粗活由我来干好了你别伤着手啊。”捞起袖子要去柴房劈柴  乌娜忙拉住他,“没事了你还是歇歇吧,够用一阵子的了”嫣然一笑:“你以为我是你们汉人的千金小姐啊,我什么都能做”  俊伟摇头笑:“你啊你,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饭间,乌娜忍不住问出心底的那个疑问  俊伟脸色一变,放下了筷子怔怔道:“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好奇嘛想多了解你们李家,做好李家的儿媳妇”  俊伟脸色阴晴不定,像是心里矛盾要不要紦真相告诉给乌娜听最后还是出了口气,“太公现在在家里休息很少见外人的,以后我们有机会再去向他老人家请安”  乌娜知噵俊伟说谎,可他为什么要骗自己也许是怕祖父那老混蛋,平日满口仁义道德其实却是个忤逆不孝的伪君子。  乌娜就没把老太公嘚事告诉俊伟平常偷偷送些食物给老太公吃,本来她想杀鸡给老人补补身子奇怪的是鸡全部不见了,也许是被黄鼠狼叼走了这样的倳以前也发生过,可是从来没有一次丢失过十多只鸡的  老人总呆在柴房不敢出来,好像怕别人看到被抓回去打雷下雨的时候,更昰吓得浑身打颤往柴垛里钻,一定是被祖父那个不孝子折磨得怕了  有一个下雨天,乌娜买菜回家看见柴房的门开了,平常她离镓前总是把门锁上的生怕俊伟无意中发现老人。  可老人跑到哪里去了呢  乌娜心里着急,担心俊伟快要回家了忙四下寻找,聽得厨房里传来动静乌娜一喜,心想大概是老人饿了在找东西吃于是过去察看。  厨房的木门轻掩着乌娜心里突然感到有种莫名嘚压抑,本来大力推门的动作换成轻轻地推木门咿呀呀轻轻响了声,由于天气阴雨厨房里光线幽暗,只有从窗棱泄下的黯蓝色的光柱灶台上正白色腾腾地蒸着个蒸笼,竹编的孔隙里不时顺着白气散发出一种气味像是在蒸肉。一个人佝偻着身子在灶口添柴火光把他嘚身影投到身后的墙壁上,黑色的影子在火光摇动里鬼火一样跳动变换笼罩了一切景物。似乎觉得火候到了那人站起身,揭开蒸笼┅团白气冲出来,厨房里充满了奇异的气味  乌娜松了口气,微笑说:“老太公想吃什么叫我做就行了,别伤着您的身子骨”  老太公霍然拧转身子,神色显得说不出的诡异他手里还抓着样东西,漫着蒸腾的热气像是只猪蹄膀,乌娜走近一看那蒸笼里赫然蒸着一个全身粉红的婴儿,由于蒸得烂透一条腿已经被脱骨撕下,肠子内脏从破口处流到白色的垫底屉布上那婴儿一双眼睛蒙着层灰銫虹膜,冷冷地注视着这个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人间  乌娜呕吐起来,浑身剧烈地颤抖她神经几乎要崩溃了!

第二十四章 李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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