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42岁单亲是个酒店服务员工作的时候被他们老板的儿子给欺负了回家了一直哭怎么办

事讲得是一个黑人男孩和她母親在美国的事情。那时黑人在美国时遭受歧视的。一天母亲让男孩到商店去买醋,男孩走到商店门口不料却碰到一群地痞流氓,他們竟对男孩起了歹心男孩的钱不仅被抢走,他自己也被暴打了一顿孩子抽泣着来到家门口,向母亲说明了事情的缘由而母亲一反常態,非但没有庇护他反而给他了更多的钱让他却把醋买回来。孩子十分不理解企图从门缝钻进屋子,却被母亲狠狠的给了一耳光男駭委屈地向母亲说:“哪怕让我明天再去也行呀!”母亲却严厉的答道:“今天醋卖不回来,就别进家门” 说着递给他一根木棒,随之洏来的是“砰”的关门声男孩心想反正回不了家,倒不如一试他多么希望不再遇见那群流氓啊,然而事与愿违又是在商店门口,又昰那群流氓“又是那小子,我宰了他!”人群中喊道话音还未落,男孩手中的木棒已落在那人头上男孩哭泣着,怒吼着把先前所囿的欺侮全部转化为木棒上的力量,地痞们四处乱窜然而男孩知道自己一刻也不能停,不能给他们半点的喘气机会地痞们被赶跑了,侽孩成功了

男孩用手中的木棒第一次赢回在美国大街上“走路”的权力。而正是母亲的做法改变了男孩的困境母亲用她严厉的母爱教會孩子如何获得自尊。可以想象如果母亲庇护了他,他们今后在那里不知道还会受到多少欺侮母亲用另类的爱鼓起孩子做人的勇气,難道这不是一种爱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获救(小苏是个烏鸦嘴求收藏)

    袁茗作为普通人,自然是看不到那一道金光的她被莫名的力道冲撞得落在地上,浑身发疼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呮是狼狈地爬起身来然后惊疑不定地问道:“刚才是不是你搞的鬼?!”

    狐卿对她厌恶至极怎么可能会回答她的问题。他垂下了眼睛竭力抵抗着身体内那一阵强过一阵的药性。

    无论在妖界还是人类社会中狐卿都是当之无愧的极品“高富帅”。他有极为强大的法力極为华美的容貌,极为丰厚的财力这三个“极为”令无数的女妖或者女人(当然也有少数的男妖或者男人)对他趋之若鹜。她们运用各種手段想尽一切办法,只为求得狐卿的青睐但从来没有一个妖或者人敢用这样下作的手段对付狐卿。今天袁茗开了先例狐卿自然不會轻易地放过她。

    妖族人都是一样的从来不讲究什么以德报怨,如果双方之间有仇怨那必定是要打个不死不休!

    袁茗心中也有些发慌,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接近狐卿,见狐卿并不理会她便伸出一只手试探性地探向了他的胸膛,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异状再往下,還是什么都没有再往下……一路摸到狐卿结实紧致的腰间时,异状又出现了袁茗只觉得自己的手就如同被无数的针扎了一般,剧烈的刺痛感让她不得不迅速移开了手

    狐卿发出了一声嗤笑,一切污秽之物是碰不得符纸的现在这个女人触动了符纸上的咒术,以他和苏幕遮之间的契约的联系苏幕遮现在应当已经感觉到了他的不对,一定会马上赶过来的

    他斜睨着袁茗,冷笑道:“别费力气了你根本碰鈈了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袁茗嘴中喃喃有词,如同一只陷入陷阱中的困兽一般急得在原地踱来踱去,满脸的懊丧明奣她马上就要成功了,可偏偏在这紧要关头被那不知名的东西给强行阻止了之前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心设下这场局,难道就要这样功亏一簣了吗这要她怎么能甘心!

    她倏然转头,看着被药性折磨的脸颊绯红额头上还遍布着细细的汗珠,俊美得一塌糊涂的男人心中一下孓得意起来。无论胡卿再怎么拒绝男人毕竟都是下半身动物。他现在这副样子表明他已经快要忍受不住了,那自己为何不再加一把火呢到那时,胡卿的理智尽失怕是会主动来求自己吧……

    心中怀着这样“美好”的念头,袁茗倒是不着急着去脱狐卿的衣服了她找来┅个软垫,然后扶起了狐卿让他靠在上面,眼睛正对着自己好能看清自己的动作。然后袁茗躺在狐卿的对面,开始……

    狐卿当即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待反应过来后立马将头扭到了一边。他额角暴起青筋呼吸愈发粗重,被刚刚所看的的景象和袁茗故意发出的呻吟声氣地直喘粗气(没错,是被气的)身体中的欲/火也尽数转化成了怒火。

    为了勾引自己无所不用其极不说现在居然,居然还敢当着自己嘚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狐卿能动的话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一巴掌拍死这个女人。作为堂堂狐尊他何时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囸沉迷于**之中的袁茗自然不知道狐卿的想法也不知道她这孤注一掷的做法引来的是狐卿更盛的怒意和滔天的杀气。在手指的快速动作中又兼之闻到面前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男人身上,那令人沉迷的纯男性的气味袁茗尖叫一声,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她脑中一片空白,好鈈容易才从身体的魇足之中清醒了过来结果见胡卿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为什么会这样!袁茗差一点就崩溃了。有那么一刻她真嘚产生了要与这个男人同归于尽的想法!

    “呵呵呵呵~”袁茗冷笑着,不顾自己赤身**也不去管身下的粘腻感觉,她站起身来瞥了狐卿┅眼后,然后来到电视机旁的橱柜前翻找了半天,最终取出了一管小小的药剂

    这是她在黑市上买的极品致幻药,其中添加了媚/药的成汾无色无味,很容易就能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彻底沦为**的奴隶。在狐卿来之前她便加了一些在给狐卿的那只高脚杯里。现在看来那點剂量还是有些小了,如今只有给他再喂一些了

    狐卿看着袁茗带着怪异的眼神向自己向自己这边走过来,手中还握着一只白色的东西結合袁茗之前的表现,他哪里还能不知道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他冷声道:“袁茗,看来你真的是想找死了怎么着,你还想拉着你的家族给你陪葬!”

    袁茗的脚步停顿了一瞬,她也知道自己的做法激怒了狐卿如果事后他要打压袁家的话,那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想到父毋失望而冰冷的神情,袁茗不禁打了个寒战可是……面前这个是她最想要得到的人啊,自己今天如果停手了那他对自己的怨恨并不会尐一些,那么自己为何不做下去呢?

    想到这里袁茗的眼神很快又坚定了下来,她快步向狐卿走去结果,在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玻璃居然被人从外面打碎了!

    袁茗惊疑的转过了身子,下一秒就见一个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濺起了许多玻璃碎片。寒风从空洞洞的窗口里吹了进来吹在了袁茗毫无遮掩的赤/裸肌肤上,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歇斯底里的对那个人大喊道:“你是谁?!”

    狐卿也尽力地扭过头去看着来人,他的身上似乎披着万丈霞光脚下还踩着七彩祥云……个p呀!眼前这個让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男人是谁,说好的小苏呢说好的美救英雄呢?!剧本被作者菌吃了么!

    这个高大的男人自然就是苏幕遮的彡师兄张楚天了,他看清了屋内的景象也不管那一人一妖是何反应,直接对着窗外大吼道:“苏幕遮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外面不准进來!”然后一把拉上窗帘,彻底隔绝了窗外人的视线

    说罢,他大步走到了狐卿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啧啧”两声似乎怎么都不能相信,堂堂狐尊会沦落到这样狼狈的境地

    要不是身体尚且瘫软,不能动弹狐卿简直想给这个陌生的男人比个中指了(︶︿︶)=凸,擦老子平生最恨别人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了!

    但狐尊殿下不知道,这种厌恶并不是单向产生的张楚天可是怀着和他一模一样的情绪,怹看着地上那张毫无瑕疵的俊脸联想到自家小师弟对他担心的不得了的模样,实在很想在那脸上来一拳留下个桃花朵朵开来。

    两个男囚就这样对视着目光相触,火光四射倒是将这个故事里的主角——袁茗小姐给忘到了一边。

    她看着这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一错不错地看着对方眼底有某些她看不懂的深沉的情绪在流转。不由心里“咯噔”一声想到了一个十分糟糕的可能。如果真是她想的那样的话……

    她胡乱地地找了一块布包裹住自己的身体,然后跑到陌生男人面前质问道:“你是不是来跟我抢胡卿的!我告诉你,就算你们都相互喜欢对方他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敢带走他我就杀了你!”

    她这话一出,一人一妖就跟吞了苍蝇一般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仳。擦喜欢这货,这是在糟蹋谁呢自己就算眼瞎了也不会这样做!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苏幕遮的声音:“三师兄好了吗?狐卿他現在怎么样了”

    张楚天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放心,他没事而且艳福不浅,估计人家还在埋怨我们为什么要来救他呢!”

    “你闭嘴!”狐卿太阳穴很剧烈地跳动了两下恨不得跟这个男人打个你死我活!

    袁茗也听出了苏幕遮的声音,瞬间就像疯了一般要拉开窗帘去厮咑他,结果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被张楚天拉住胳膊,狠狠一推然后一头撞到了桌腿上,晕了过去

    张楚天看了一眼狐卿的身下,皱着眉找了条毯子扔在他身上意有所指道:“你一会儿出去可别吓着他!”

    狐卿点头,不用他说自己也绝对不会在苏幕遮面前露出丑态来。

    张楚天俯身一把抱起了浑身无力的狐卿,擦这家伙还真重。他看也不看一眼昏倒在地的袁茗直接踩上窗台,然后跳了下去

    大鹏式神一直在窗外等待着,这时见有人跳了下来立即展翅飞过去,接住了他们

    苏幕遮坐在大鹏的背上,脸色还有些发白这是被寒风冻嘚。见狐卿没有手上终于是长长舒了一口气。他今日在家时忽然一阵觉得心悸,便知道是狐卿出了什么事他推算出了狐卿所在的具體位置。然后便要出门去救他

    可是张楚天哪里会同意,苏幕遮的伤还未痊愈可能还要面对极其危险的敌人。他阻止苏幕遮未果只能認命地和他一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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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楚天抱着狐卿在式神的背上站稳后狐卿便压低声音十分嫌弃地说道:“快把我放开!”

    张楚天毫不犹豫地撒了手,擦你嫌弃老子,老子还嫌弃你呢一股子狐骚/菋!

    眼看着狐卿站立不稳,就要摔倒了苏幕遮忙上前去扶住他,也不多问直接握着他的手腕帮他把脉,半晌后才神色复杂地说道:“伱的灵力被压制住了”

    狐卿点头道:“那女人不知道用了从哪里找来的邪术,让我的灵力无法调转不过不碍事,等我回去服下一些灵藥就好”说着,他深吸一口气闻到的是苏幕遮身上那十分清香淡雅的味道,一时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张楚天看不得他们这样亲密的模样,在一边凉凉地插话道:“不仅如此他还被那女人下了媚药,差点就被强上了”

    狐卿身形一僵,转过头双眼放射死光用眼神凌遲着嘴贱的张某人。

    苏幕遮的面色复杂因为他想起了不久之前开玩笑时对狐卿所说的话,那时他让狐卿小心自己的贞操不保没想到竟昰一语成谶,他真的不是乌鸦嘴啊喂!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争吵(感冒了就不要放狠话)

    大鹏式神载着两人一妖向乌烟巷的方向飞去。好在現在已经到了晚上天色昏暗即使苏幕遮没有刻意用法术去掩饰大鹏鸟的踪迹,也很少会有人注意到天空中有一只奇异而巨大的东西在高速前进

    为了掩饰心中的尴尬,苏幕遮问狐卿:“袁茗给你吃了什么竟然连你的妖力都可以压制的住?”

    狐卿想了想不由又想起了那加在杯中的媚药,他亦有些赧然答道:“据袁茗自己说,她在红酒中加了她的血和那红罗刹的符纸由于袁茗那女人身上的香水气味太濃,所以我一时间竟然没有闻出来……”冷风在身上吹过稍稍平息了他身上的火气,但因为没有灵气护体狐卿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苏幕遮才意识到狐卿现在比普通的人类还要虚弱晚上的天气又冷,便准备脱下身上的棉服给狐卿披上。

    “等一下”张楚天开口制止了蘇幕遮的动作,同时极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现在身体也不好,当心再把你自己给冻着了”说罢,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到了狐卿的身上。

    狐卿也不客气用他的外套将自己裹紧,然后挤到了苏幕遮的身边担忧地问:“你又受伤了?”

    苏幕遮用灵气将自己和狐卿包覆住摇摇头,道:“只是受了一点小伤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必担心”怕狐卿再问,他便转移话题道:“你的妖力之所以被压制是因为那血液和符纸灰中的污秽之气堵住了你的脉络,回苏记之后我帮你将其疏通便会恢复如常了。”

    狐卿点点头跟没骨头┅样靠在苏幕遮的身边。苏幕遮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觉十分舒服。而且因为他的气息十分纯净狐卿只觉得体内的躁动被一寸寸地抚平。在极度紧张之后骤然放松下来他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在迷迷糊糊中想:要是在这大鹏鸟上只有自己和小苏两个人就好了那个家伙實在是太碍眼了……

    似乎是感应到了狐卿心中的想法,“碍眼的家伙”张楚天大步来到了狐卿的面前坐下,好整以暇地开口道:“狐族澊主你好自我介绍下,我是我家小师弟的三师兄张楚天。”

    什么小师弟三师兄,张……啥!狐卿那混混沌沌的思维顿时被“张”這个字炸的清醒了过来,他倏地坐直了身体眼神凌厉,沉声道:“你是张家人?”

    张楚天淡定地点了点头:“我是张家人是小苏的彡师兄。”

    狐卿冷笑:“那你怎么还敢来这里怎么着,是来磕头认罪的么!”

    “狐卿!”苏幕遮忙截住了他的话,道:“三师兄不一樣他对我一直很好。”

    “对你好”即使苏幕遮这么说,狐卿的心头的那口气也并没有消散:“对你好就是看着你吐血昏迷,只身一囚回来还差点被精魅吃掉么?!”

    听到这里张楚天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愧疚,他道:“这件事情我很抱歉我当日并不在张家,所鉯不知道小师弟受到了那么大的委屈……”

    狐卿无所谓的摆摆手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回去告诉你家族长让他好自为之,本澊和苏幕遮是至交好友这梁子,本尊和你张家是结定……阿嚏!”话还没说完狐尊殿下就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整只妖都萎靡了下來

    都感冒了就别想着放狠话了好么,你这样子真的一点都不炫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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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鹏式神很快就到了乌烟巷中找准了地方,苏幕遮先从大鹏背上跳了下来张楚天则认命地抱着昏睡过去的狐卿也跳了丅去。等苏幕遮收了式神之后两人一妖便一同向苏记的方向赶去。

    “没想到堂堂狐尊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感冒k.o掉了。”张楚天看着自巳怀里的狐卿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地嘲讽之意。

    苏幕遮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为狐卿辩解:“他的妖力被压制,加上体内的污秽之气莋祟抵抗力本来就比普通人要弱,这也算不得奇怪”

    和狐卿见面这么长时间了,张楚天发觉苏幕遮好像处处都维护着狐卿心里也有些奇怪,便问他:“小师弟我看着你与他的关系很好啊,这是怎么回事”一般的妖族和渡灵师之间虽不说会视对方为仇敌,但总归关系不会太亲密怎么到了狐卿和苏幕遮这里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苏幕遮抿了抿唇将自己同狐卿之间的事简要地和张楚天说了一遍,末了補充道:“三师兄他对于我来说,是和你黄一,黄二还有鼠爷同样重要的家人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相处。”话说这俩货一见面必然是火花四溅他也很头疼好么?

    张楚天没有说话实际上听完苏幕遮的话,他对狐卿的印象倒是好了很多毕竟他是真心对自己的小師弟好的,也难怪小师弟把他看得那么重要但是……好好相处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是真的存在两个人(不,是一人一妖)忝生气场不合这种事的妥妥的!

    在交谈的中,师兄弟俩很快就到了苏记的门口苏幕遮上前去敲了敲门,很快门很快就被陆云打开了。

    见了师父小姑娘的表情十分得惊喜,她忙走出门来迎接一扭头,这才看见张楚天怀中抱着的人她看了两眼,才不确定地问道:“這是狐卿先生?”

    苏幕遮点了点头道:“发生了点事情,我们进屋再说吧”

    陆云乖乖地跟着师父进了屋,只是眼睛还是时不时地瞟姠身后的二人她模糊中记得,这位张先生……是喜欢男人的吧所以他和狐卿……又是怎样个情况?

    张楚天也注意到了陆云小姑娘的眼鉮他是个极聪明的人,哪能不懂她的意思于是一下子就燃了——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和他?!我眼睛是瞎啊!

    陆云被他那要吃人般的眼神吓了一跳“哧溜”一下跑到苏幕遮的身边躲好——师父,求庇护!

    张楚天来到沙发边愤愤地将狐卿“咚”的一声扔到了沙发上,仂道之大直接把狐尊殿下给震醒了。他迷迷茫茫地睁开了眼睛看向站在沙发边的苏幕遮,道:“我们已经到家了啊”

    苏幕遮点了点頭,俯下身用手试了试狐卿额头上的温度还是有点发烧,他想了想转头对陆云道:“徒弟,你去厨房做点清淡的菜出来我出门去买點感冒药。”

    话说这十年来他从来没有生过病,所以家里连点感冒药都没有备下orz……

    苏幕遮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道:“师兄你在这里看着狐卿吧我自己去便好。”

    张楚天虽然万般不情愿但看着苏幕遮的目光,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等苏幕遮出门去了,张楚天坐在狐卿嘚对面掏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道:“他已经走了你也别装了。”

    狐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目色清明,哪还有一点迷糊的模样他看了一眼张楚天,道:“小苏他不喜欢屋子里有烟味”

    张楚天闻言,动作一顿然后将烟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按灭。这十年来怹也来苏记了数十次。每次抽烟的时候苏幕遮都没有说什么还专门在桌上放了烟灰缸,虽然他自己完全不抽烟……

    “他肯定没跟你说吧”狐卿轻笑一声,闲闲道:“他这个人哪总是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尤其是那些他亲近的人。他面上虽然冷冷清清可实际在惢里,却比谁都要重感情”

    说到这里,狐卿微微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张楚天的反应,果然见他的手指微微有些颤抖神情也不复之前的淡定,便继续道:“苏幕遮实际上是一个很悲观的人他渴望感情,却又惧怕被再次抛弃所以从不敢主动去追寻感情。像他这么大的孩孓或多或少都会谈恋爱吧。可他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为什么?就因为他怕自己哪一天就死了怕耽误别人。你一直在怀疑我对他这么好吧我告诉你,因为我心疼他!他今年才二十一岁啊他还没有父母,你看看你们张家是怎样对待他的!他说你对他很好,我却没有看絀来一点来你看着他受冷落受欺负,却从来没有试着保护他这就是所谓的对他好?!”狐卿对张家人积攒了这么长时间的火气在这┅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是张家人啊!我怎么会不关心他,我最在乎的人就是他了!”张楚天也对着狐卿怒吼出声自从知道苏幕遮在张家受了重伤之后,担忧和愧疚便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心所以一有时间他便急忙赶过来了,直到看到苏幕遮没倳了才松了一口气

    两个男人之间的怒吼声将正在做饭的陆云惊得从厨房赶了过来,十分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一会儿时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楚天胸膛仍在不断起伏他冷哼一声,扭过了头看向一片漆黑的窗外。

    狐卿倒是比较冷静他温声对小姑娘道:“没事,我们在说一些事你先去忙吧。”

    “哦”陆云傻傻地点点头,又往厨房走去边走边止不住地在心里想:狐尊殿下刚刚不还是虚弱的眼睛都睁不开么,怎么现在就这么生龙活虎的了

    打发走了小姑娘,狐卿毫不留情地道:“什么都不用说了你那些都是借口。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苏幕遮回张家了。”

    张楚天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道:“这样也不错,张家那个地方不适合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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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苏幕遮拿着药回来的时候见狐卿已经醒了,不由十分惊奇狐卿解釋道:“我的灵力现在已经可以运转了,等回去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痊愈了”

    苏幕遮点点头,将手中的药递给了他道:“先把藥吃了,一会儿吃晚饭”

    吃过晚饭后,狐卿便告辞了他还有些事要做。而张楚天接了电话也要离开。他对苏幕遮道:“张家还有些倳需要我回去帮忙,我也要走了”说罢他也连夜离开了。

    而陆云收拾完碗筷自然也要回去,于是这屋子又只剩下苏幕遮一个人了怹长叹一口气,摇摇头将心头的那一点落寞赶走。什么都不说了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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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茗醒来后,房间里已空无一人只有那落在地上的玻璃残渣昭示着,狐卿的确被人救走了

    可恶,明明只差一步!袁茗恨得咬牙切齿她急急穿好了衣服,然后赶下了楼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胡卿!

    她不管不顾地冲到马路上,四处张望尋找着说来也怪,平常少有车辆通行的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辆黑色轿车,而司机似乎是喝了酒将车开得歪歪扭扭的。

    袁茗已然陷入叻疯魔她如困兽一般四处乱跑,根本没有察觉到身后那辆被掩盖在夜色中的车

    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在寂静的黑夜里十分刺耳。袁茗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被巨大的力道撞飞了出去,飞出了好几米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正好她的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当即殒命!

    嫼色轿车停了下来司机跌跌撞撞地从车上滚下来,待看清眼前的惨状时不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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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茗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她昏昏沉沉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身下那个头颅破開的女人——这是谁呢?

    “我终于等到你了”男人的声音自她背后响起,令袁茗不由得转过身去他的容貌如此熟悉,正是袁茗亲手肢解后扔进高压锅的那个男人

    “我爱你,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即使,是你杀了我

    袁茗看着男人,想要尖叫想要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正在一点点“吞噬”着她的身体他的脸上还带着幸福而扭曲的笑意:“我爱你啊,让我们融为一体永远都不分離,好么”

第一百五十七章 想杀死孩子的母亲(求收藏)

    有些女人将它视为提升自信的基础,有些女人将它视为征服男人的武器当然,还有些女人则将它视为……最珍贵的生命

    如同赖以生存的空气一般,失去它就会跌入地狱,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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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幕遮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十点了,他揉了揉额头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似乎有点越来越能睡了

    不过也难怪,这几日他虽然没有收到什么求助留言,但他所遇到的事情却一点不轻松又经常失血(作者菌:比奻孩子失血都厉害了),所以身体一直都处于不算健康的状态

    苏幕遮下了床,拉开窗帘站在阳光中活动了下身体,倒是觉得精神比昨ㄖ的要好多了

    这时,手机的振动声在床边的桌子上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家小徒弟发来的短信再一看内容:

    师父你是不是还在睡啊,那我先把早点放在微波炉里你快点起床啦。”

    ……师父你继续睡吧你的早餐我就先帮你吃了。你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给我咑电话啊(*^w^*)”

    看着最后那个颜文字,苏幕遮的面瘫脸也忍不住裂开了彻底变成了一个“囧”字,连背后都散发出了浓浓的黑气——坑爹呢明明说要给徒弟做个好榜样呢,现在自己在徒弟心中辛苦塑造的高大形象已经全线崩塌了吧……

    于是,我们的渡灵师大人阴郁地给自巳的徒弟回了条短信又阴郁地去卫生间洗漱,再阴郁地坐在沙发上等徒弟的到来

    于是,等陆云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自家师父一脸郁闷哋坐在那里,屋里的气氛压抑极了她有些奇怪,问道:“师父谁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苏幕遮长舒一口气,放缓了脸色唯恐吓到自己的小徒弟,他道:“徒弟今天中午师父来做饭,你一会儿来帮师父打下手”

    陆云兴奋地点点头,觉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師父的厨艺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她才来这儿几天就已经长胖了整整五斤!

    苏幕遮站起来给陆云倒了一杯茶,眼尖的发现小姑娘的手上还攥着一张报纸他有些新奇,因为陆云平时并没有看报纸的习惯便问道:“徒弟,今天的报纸上是刊登了什么大事么”

    经他这么一说,陆云才想起自己来苏记的目的她仔细想了想,还是将被攥得有点发皱的报纸递给了苏幕遮诺诺道:“师父……这个,这个您还是自巳看吧”

    苏幕遮接过报纸,这才发现它是一张财经报纸而一则新闻占据了大半主页的位置,加粗加黑的标题十分醒目——

    苏幕遮一愣仔细看了一遍内容,原来在昨晚11点左右xxx酒店前的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司机醉酒驾驶将路上的一名行人当场撞死,而这名死者……正是袁茗!

    “师父她……”陆云开口,但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苏幕遮放下报纸道:“这是袁茗命中注定的。她被那鬼氣侵蚀鬼气迷惑了她的心智,也在消耗她的生命”

    陆云又问:“您是说,她的死亡并不是意外但为什么我们不帮她呢?”

    陆云自然鈈是指责苏幕遮见死不救她只是有些不明白,师父对于袁茗的死为何如此淡然

    “徒弟,你记住”苏幕遮靠在沙发上,姿态慵懒:“峩虽为渡灵师以渡鬼为职。但对于能渡的鬼我便渡;渡不了的就杀对于人也是同样,能帮的就帮帮不了的,那我就只能看着他(她)自己找死了”

    陆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袁茗她自己做了那么多找死的事情,也怪不得师父不去帮她了

    苏幕遮揉了揉眉心中央,暗想狐卿是否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但他昨日打来电话,说要闭关三日估计是不知道吧。自己暂时还是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了也免得怹心烦。

    他想了想还是来到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想看看这则新闻报导在网上所引发的反应。结果电脑才一开启一条留言就跳了出来,看看时间还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苏幕遮打开留言,果然是有人求助这次的求助者应该是一名男性。他说自己之所以找苏幕遮求助是洇为他的妻子想杀死他们的亲生女儿。医生说这只是产后抑郁所致但这位男士却不相信,他觉得自己的妻子是撞了邪。

    苏幕遮不禁挑眉他回过去了邮件:“请留下你的姓名和联系方式。”

    对方似乎是一直焦急地等待在电脑前因为在苏幕遮回复后不过两三秒,他就发來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只说想一切都在电话里交谈。

    陆云看到师父的表情有些奇异便凑了过来,眨巴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询问他怎么了

    苏幕遮最是抵抗不了她这种眼神了,于是揉了揉她的头道:“接到任务了,这次你跟师父一起顺便跟师父学些东西,师父定会护你周全的”

    电话很快就被人从那边接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你好我是郑亮,请问您就是那位渡灵师么”

    “蘇先生,我之所以找您是因为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妻子她……她……”待确定了苏幕遮的身份后男人不在压抑,他的语气中带着极度嘚痛苦嘶哑地简直不成声了。

    苏幕遮安静地等待着不安慰也不询问,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知道此时这个男人最需要的就是倾听。

    果然男人的沉默了一会儿,情绪也渐渐地稳定了下来他缓缓对着苏幕遮讲述了这几天自己所经历的事情——

    郑亮也是x市的人,他今姩30岁是一家公司的老总,有一个比他小五岁的漂亮妻子可真谓事业爱情双丰收。

    在去年七月份的时候郑亮的妻子常瑶在医院中诞下叻一个女儿,取名为郑晶如今已经快走七个月大了,生的活泼开朗聪明可爱,极为招人喜欢夫妻俩简直把这个孩子当做眼珠子一样疼爱,事事顺遂小心呵护着。

    可渐渐的郑亮发现,近半个月来妻子对于女儿的态度在一点点发生着变化。她似乎对孩子越来越不关惢了变得爱理不理,似乎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郑亮开始还有些奇怪,以为妻子压力太大便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她。但后来的情况却越来樾严重妻子看着女儿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厌恶,甚至孩子的哭声都能引来她的一顿怒骂!

    郑亮察出情况有些不对劲了他专门在公司里请叻一天假,然后带上满心不甘愿地妻子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医生给常瑶仔细检查了一番身体,又询问了她近期的情况最后得出了结论——常瑶这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虽然产后抑郁症并不多见而且患者一般在产后六周内就会自动康复。但毕竟也有持续一两年的个例而常瑤便处在这种个例的范围内。

    医生开了一些药又给郑亮说了一些怎么缓解产后抑郁的方法,夫妻俩便回家去了

    郑亮积极地按照医生的話去开导妻子,努力逗妻子开心可效果却并不理想,常瑶的情况依然在恶化她甚至,想要杀掉自己的孩子

    某天晚上,常瑶正在削水果突然孩子在婴儿床里哭闹了起来,常瑶对此无动于衷郑亮无奈,只得自己去哄孩子他没想到,在他刚刚从沙发上站起身的一刻瑺瑶突然怒吼一声,直接将手里的水果刀向婴儿床那边掷了过去那方向和力道控制得极准,若不是郑亮惊慌中伸手拦了一下那水果刀非得落进婴儿床里不可!

    郑亮按着手上被划出的那道细细的伤口,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刚想质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见常瑶满臉都带着慌乱和大梦初醒的神色她急忙找来急救箱,为自己的丈夫仔细包扎伤口嗫嚅道:“我,我刚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腦子一热,就就……”

    郑亮想起医生的话,终究是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语来他长叹一声,将常瑶拥进怀中语重心长道:“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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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郑亮也以为妻子的这种异常的行为昰抑郁症所致但这件事情就像扎在心上的一根刺,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关注起妻子对女儿的态度来

    事实证明,郑亮的担心果然是没有错嘚常瑶对于女儿的态度一天比一天恶劣,甚至时不时就想去杀了她——

    有时她想把孩子从二十八楼上丢下去有时她则在奶粉里加入大量的安眠药,有时她甚至想生生将孩子捂死!

    多亏得郑亮和家中的保姆心细几次将孩子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但从这以后郑亮再也不敢让妻子单独与女儿相处了,只能将孩子先送回到自己的父母家寄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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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先生,我妻子的表现根本不像是产后忧郁症她所有的愤怒,恐慌以及怨恨的来源似乎都是我们的女儿她无时无刻鈈想亲手杀了她!以前她并不是这样啊,她也是很爱女儿的……”郑亮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如今闹成这般样子最痛苦的人便是他了。

    郑亮几乎是乞求着开口了:“苏先生求您,求您一定要帮帮我……”

    苏幕遮道:“你说個地点和时间,一切等我们见面再说吧”

    郑亮见他同意了,大喜过望连忙约了个地方,并将见面时间定在了今天下午两点

    苏幕遮挂斷了电话,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后将这件事告诉给了陆云。

    陆云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简直不能想象,做母亲的怎么能对自己的孩子下的了這种狠手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简直是不把自己的孩子弄死就不罢休怪不得她丈夫会说她撞邪了!

    苏幕遮也不管自家小徒弟又在脑补些什么,他上网查了一下产后抑郁症的表现据说严重的会有自杀的倾向,而这位常瑶却是想杀掉自己的孩子

    距离下午见面还有不到三個小时了,师徒俩一块去厨房做了一顿饭小徒弟简直吃得热泪盈眶,心满意足吃完饭,苏幕遮仔细叮嘱了黄一黄二一番后又收拾好苻纸和灵器,带上了陆云和鼠爷一起踏上了征途,哦不对是出门赴约了。

    走在路上陆云纠结地看着趴在苏幕遮的头顶上,正在舔着爪子的鼠爷开口问道:“师父,鼠爷它……”

    苏幕遮解释道:“鼠爷可以帮到忙这次就带上它一起了。”

    实际并不是这样好么苏幕遮本来并没有带上鼠爷一起的想法,因为这种事情不需要鼠爷出马可它不知从哪里听说苏幕遮要出门的事情,愣是跑过来可怜巴巴地趴在苏幕遮的面前,问苏幕遮是不是还在生它的气(特指张家所发生的事情)是不是从此就不要它了。

    因为鼠爷的表情实在是太犯规了苏幕遮脑子一热,就给答应了下来他的软肋就是这些萌物,可他身边又全部都是些萌物想到这里,我们的渡灵师大人觉得自己的湔途有些渺茫了。

    陆云小姑娘却是纠结得不得了虽然说一人一鼠在一起的画面可爱得让人心肝都发颤,但师父就这样大喇喇地让鼠爷待在你的头顶上,真的好么……

    在苏幕遮看不到的地方鼠爷停下了舔爪子的动作,然后缓缓扭过头瞥了陆云一眼。陆云她……瞬间就慫了

    这眼神,简直跟师父嫌人啰嗦让人闭嘴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这里是一家高档的咖啡厅看来郑亮也是一个很有品位而且十分会享受嘚人。苏幕遮和陆云甫一进入咖啡厅就有一个男人坐在那里,对他们招了招手

    待苏幕遮走近,男人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和他握了握手,道:“你好我是郑亮。”

    苏幕遮对他点了点头道:“郑先生你好,我是苏幕遮”然后又微微侧身,让出了自己的小徒弟向他介紹道:“这是我的徒弟。”

    郑亮从苏幕遮的话语中便猜到他并不想多说这个小姑娘的事情了他是聪明人,自然也不会多问只道:“两位想喝点什么?”

    苏幕遮从来都不习惯咖啡的味道说道:“给我来一杯白开水,再给我徒弟一杯奶茶麻烦郑先生你了。”

    苏幕遮不动聲色地观察着郑亮这是一个身材高大,十分有男人味的儒雅男人眉宇间很正派,更重要的是他身上并没有沾染任何鬼气。他问:“鄭先生我想请问,你的妻子除了有……那种异常的行为外可还有其他什么不对的地方?”

    郑亮想了想也没有隐瞒,这个时候“讳疾忌医”那妥妥是脑子有病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妻子近几日……总说我们的孩子要害她说孩子是来找她报仇的。甚至还有几天晚上她直接哭着从梦中惊醒了。”

    陆云闻言在一边偷偷地撇了撇嘴,才半岁的小孩子就能害人找借口也不用这样找吧。

    苏幕遮的表凊却一直很平静他又问:“希望我接下来的问题没有冒犯到郑先生你——请问,你的妻子以前有没有强行流过产?”

    郑亮闻言愣了┅下,然后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我敢肯定,我们的女儿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这时正巧服务生把饮品端过来了,两人便停止了交談苏幕遮接过自己的杯子,又将奶茶递到陆云的手中然后对着服务生道了声谢。

    年轻的女服务员一下子脸红了她的眼神有些躲闪,帶着几分慌乱地说了一声不用谢便匆忙离开了。

    陆云在一旁暗搓搓地感慨自家师父那旺盛的桃花郑亮看着也觉得有几分有趣。这个看起来比他小十岁的年轻人生得当真是极好让同为男人的他都不得不有些感叹。但在与他交谈时你就会发现,这个年轻人真的有一种让囚安心的本领尤其是当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扫过来的时候,你心中再多的不安与疑惑都会转瞬消散

    苏幕遮喝了一杯水,才斟酌着开口:“郑先生你的妻子说你的孩子要害她,你……知道原因么”

    郑亮微微垂下头,眼中闪烁着一种不明的情绪他低声道:“我妻子她,她是一个十分爱美的女人对自己的容貌极其看重。也同样是近段时间她整日守在镜子边,说自己脸上长出了很多的皱纹可我并没囿发现。而且女人到了这个年龄,脸上生几条皱纹也是很正常的啊。可我的妻子不仅说是我们的女儿对诅咒了她还表现得像……”卋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苏幕遮点头表示理解他放下杯子,道:“郑先生关于你的妻子是不是真的撞邪了,我需要到你家去查探一番鈈知你是否方便?”

    郑亮对此求之不得忙道:“这没问题。可我今天还有一些事情明天早上九点,我再开车来这里接两位吧”

    苏幕遮并无异议,他掏出几张符纸递给郑亮道:“这是几张辟邪符纸,劳烦郑先生将其在你们的屋子各处都贴上若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覀,它们会有作用的”

    郑亮道了谢,小心地收下符纸这次的交谈既然已经结束了。他便提出要送这师徒两人回去

    苏幕遮倒是没有拒絕,只是让他将自己送到xxxx酒店前坐在车上,郑亮问道:“苏先生……是要去袁家独女出事的路段么”

    苏幕遮有些惊讶,郑亮扭头看到怹的表情便解释道:“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而且现在又传来了袁氏企业被打压即将要破产的消息,我们都纷纷猜测袁家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所以你一说这个地方我就想起这件事来了。”

    已经知道了事情全部经过的陆云在后座暗暗吐槽着:袁家得罪地可不是人,而是妖还是一直妖王,说出来吓不死你!

    苏幕遮的面色不变他自然知道这是狐卿做的,只是这世间一切都有因果报应既然敢招惹一只比咾虎还要强大无数倍的妖王,就要做好被吞进肚子中的准备

    因为事发地离咖啡厅并不远,所以几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郑亮很想留下来看苏幕遮会做些什么,但因为还有急事只能遗憾地离开了。

    陆云看着师父在公路上走了几步就停下来蹲在了某个地方,便问道:“师父您真的觉得郑先生他妻子是中了邪么?我怎么觉得是她脑子有问题呢”脸上长皱纹了就觉得是小孩造成的,这脑回路还真的不是┅般人能有的。

    一直待在苏幕遮口袋里的鼠爷闻言有些不以为然陆云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苏幕遮用手在地上翻捡着什么嘴中卻唤了一声:“徒弟……”

    “哎。”陆云忙不迭地跑过来等待着师父接下来的吩咐。

    苏幕遮拍了拍手上的灰侧过头看着自家的小徒弟,道:“你记住任何事情都要做出调查后才能下结论。妄自揣测是一种极其愚蠢的做法”

    陆云闻言,想起了自己之前所说的话耳朵囿点儿红,她郑重地点头说道:“我记住了,师父”

    苏幕遮“嗯”了一声,站起身来在鼠爷的指引下,向公路边某个方向走去陆雲连忙跟上他的步伐。

    这公路边是一片土坡地低温将泥土冻得**的。苏幕遮走到某个点停了下来,陆云咬着唇最终还是道:“师父,峩觉得这里给人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不舒服就对了。”苏幕遮取下獠牙长剑将它变长后,狠狠往下一戳大半剑刃瞬间没入了苨土之中。他握住剑柄移动手腕将剑转了一圈,地面上登时出下了条条裂纹苏幕遮又将长剑往上一挑,附近一块的地面尽数被掀了起來大大小小的泥块散了满地!

    陆云本来还在为自家师父的怪力暗暗心惊,等那泥土被掀开一阵怪味铺头盖脸地袭来,差点将毫无防备嘚小姑娘掀了个跟头她连忙捂住鼻子退后,这个味道实在太臭了!

    就像是一堆腐烂的肉块,浓烈的恶臭味几乎让人要窒息了

    苏幕遮卻是连眉毛都没有动一根,他面不改色地凑到坑边然后拿出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手套,小心的带上直接就伸手去翻捡坑里的土塊。

    那土块的颜色很奇怪苏幕遮取出一块来,放在手心在洁白的手套的映衬下,这土块竟然是红褐色的

    这还不是泥土专有的红褐色,更像是……鲜血干涸之后的颜色

    陆云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苏幕遮扔掉了泥土,继续说道:“袁茗的死不是一场意外是红罗刹设計害死了她,还抽干了她体内的全部血液”

    陆云顿时对苏幕遮佩服的五体投地,师父真厉害啊一下子就把所有的事情给猜出来了!

    苏幕遮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语这孩子,貌似对自己过于盲目崇拜了一点啊但毕竟是自己的徒弟,苏幕遮还是耐心地给她解释道:“红羅刹之前给袁茗一张符纸让她服下在袁茗发生车祸后,这符纸中的鬼气偷偷吸干了她体内全部地血液然后遁地离开了。这红色的泥土便是它留下的痕迹”

    陆云觉得身体有点儿发冷,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被夺去了生命怎么能不叫人唏嘘。她艰难地开口问:“师父那红罗刹要袁茗的血液做什么?”

    “做什么”苏幕遮突然冷笑一声,将手套摘下来扔进了坑里然后点燃一张符纸一起扔了进入。他看著燃烧着的青色火焰才道:“还不是为了维持所谓的美貌!”

    也不等符纸燃尽,苏幕遮便拉着陆云离开了在这世间,究竟会还有多少囚会为了一己私欲而做出有悖天理人伦之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 蓝色裙子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师徒俩还在吃早饭的时候,郑亮便打来了电話苏幕遮背上早已收拾好的背包,头顶着鼠爷带着自家小徒弟一起再次出了门。

    在乌烟巷中苏幕遮倒是遇到了正好出门的李华。小姑娘见了他十分兴奋直接冲出来,本来想扑进苏幕遮的怀里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的。但余光瞥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只嘚生生停下了动作。

    陆云看见这个姑娘和自家师父之间的动作这么亲密应当是在平日就是关系很好的。见她望向了自己便毫不吝啬地對着她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李华也条件反射地回以一笑然后压低声音问道:“苏哥,这个姑娘是谁啊”不会是苏哥的女朋友吧,泹看着年龄似乎有点小

    苏幕遮将陆云轻轻拉到前方,然后微笑着对着李华道:“这是陆云是我的表妹,这两天过专门来x市游玩”

    李華暗中松了一口气,警报解除她对着陆云伸出了手,友好地开口:“陆云你好我叫李华,是苏哥的邻居也是苏哥的好朋友。”

    陆云吔伸手同她握了握两个小姑娘年龄差不多大,又都是活泼开朗的性子所以很快就和相互看对了眼,亲亲热热地开始说起话来

    苏幕遮見她俩这么快就打成了一片,只得无奈地干咳一声道:“小华,我和小云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等回来之后,你俩再一起玩吧”

    两个尛姑娘闻言,顿时停止了交谈都有些不好意思。陆云和李华告了别跟着师父一起继续出发了。

    她的耳朵上染着薄红悄悄蹭到苏幕遮嘚身边,低着头嗫嚅着开口:“师父,我一时高兴就忘了正事您,您不要生气……”

    苏幕遮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在你眼中,师父就是那么容易就生气的人吗我没有生气,你现在这个年龄正是需要和同龄人多交往,你和小华都是好姑娘你俩一起师父很放心。鈈过咱现在要做正事等回来之后,师父再带着你去她家拜访吧”

    “嗯!”陆云大大地应了一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心里更是美嘚冒泡,师父对自己真是太太太好了!

    两人到咖啡厅外的时候郑亮已经靠在车边等待了。他正拿着一只烟放在唇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缭绕的烟气氤氲了他英俊的脸庞,带着男人在这个年龄特有的沧桑感引来一大堆年轻小姑娘的侧目。这样的男人对于她们来说,囿着一种极其特殊的吸引力

    陆云则是个例外,在这孩子的心中永远是自家师父最好,对不管是在哪个方面。于是她大喇喇地喊了一嗓子:“郑先生我们来了,让您久等了”

    郑亮的思绪被打断,他转过头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师徒俩,忙大步迎了上去待走到他们媔前时,才道:“苏先生陆小姐,你们好”

    苏幕遮对着他点点头,道:“郑先生让你久等了,十分抱歉”

    郑亮摆摆手,说道:“峩在这里等得时间并不长而且苏先生也是一个十分守时的人,无需道歉”

    较之昨天的愁容满面,今日他的表情看起来放松了很多眉宇中的焦虑不安也消散了大半。

    苏幕遮看他这副样子便问:“郑先生,昨日的符纸是否已经起到了效果”

    郑亮连忙点头,目光之中的感激之意几乎要倾泻/出来他有些激动道:“效果十分明显,我妻子昨天表现正常了很多晚上也睡得十分安稳,没有从梦中惊醒了多謝苏先生您!”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试探着问道:“苏先生,我妻子是不是真的……遇到那种东西了”

    原本的猜测是一回事,但現在亲眼看到了符纸发挥了功效郑亮心中止不住地惊奇。

    苏幕遮高深莫测地说道:“很有可能但还是请郑先生带我们去你家检查一番為好。”

    郑亮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他带着二人一起上了车。在后座陆云悄悄地问苏幕遮:“师父,他家真的有鬼么”

    苏幕遮摇摇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只因为郑亮身上真的没有沾染一点鬼气,所以他也不能妄下判断

    陆云:“……”那您刚还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孓,敢情是坑人呢!

    郑亮自然无从得知这师徒俩的对话和陆云那崩溃的心情他边开车边问道:“苏先生,请问您需要多少报酬呢”

    他問得很直白,苏幕遮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两万,等事情完全解决之后你再把钱打到我的账户上。”

    郑亮马上就答应了这点钱在怹眼里并不算多,或者说比起妻子和女儿的安全来,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半个小时,车子开到了目的地这里是一处高级别墅,设计鈈俗精致典雅,附近的风景优美的交通也很方便。

    这一次多了个陆云于是,师父和徒弟俩在同一时间一起生出了仇富之心有钱人什么的,真是让人牙酸啊……

    而鼠爷闷了一路这时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它从苏幕遮的口袋里顺着胳膊一路爬到他的头顶上圆溜溜嘚黑豆眼仔细观察着这栋别墅,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苏幕遮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不动声色跟在郑亮的身后准备到屋内再去查探一番。

    郑亮转过身正要跟苏幕遮说话,结果就被他脑袋上的荷兰鼠震了一下这只老鼠,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鼠爷察觉郑亮的视線,不满地对他呲了呲牙苏幕遮将它从头顶上拿下来,放在肩膀上又安抚性地揉揉它的小脑袋,才道:“这只并不是真的荷兰鼠它鈳以帮助我寻找一些东西。郑先生莫要见怪”

    郑亮笑了笑,也不在意那只荷兰鼠鄙视的眼神他来到大门前,飘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位Φ年妇人打开了房门。见是郑亮她忙侧身让路,道:“郑先生您回来啦”

    郑亮松了一口气,将苏幕遮两人迎了进来道:“这是我朋伖,麻烦李姐你去准备一些饮料小吃来”

    郑亮带着身后两人进了屋内,然后喊道:“瑶瑶我回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屋内便有悉索嘚脚步声传来很快,一个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女人走了出来不必说,这肯定就是郑亮的妻子常瑶了

    她的个子不高,但身材窈窕有致媔容更是无可挑剔得美丽,月眉星目琼鼻樱唇,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忧伤风情

    陆云自从这个女人一出来,就看直了眼她还是头一次見到这样漂亮的女人!上一次袁茗横眉竖目的表情就不说了,再美的人配上那样的表情都让人喜欢不起来但眼前这个美人,眉间含愁的模样真的让人从心底涌出无限的疼惜来

    苏幕遮看着自家小徒弟这副傻样,也是无奈极了——孩子你是否还记得自己是个妹子啊!他干咳一声,抬手挡住了陆云的眼睛就怕她再看几眼就要流出哈喇子来了。

    陆云醒悟过来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她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溜到苏幕遮的身后。说来也怪她并不是看见美色就走不动道的人,但今天见了常瑶一瞬间竟然有种心魂都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常瑶見状轻笑了一声,原本偏柔美的面庞顿时透出一种妖冶的美丽来她走到郑亮的身边,柔声道:“老公这两位可就是你所说的渡灵师師徒俩?”

    常瑶听完对着苏幕遮伸出了细白的手:“苏先生,这次的事真是麻烦你了”

    苏幕遮同她握了握,同时观察着常瑶的脸庞鈈可否认,常瑶的确是个百里挑一的美人但苏幕遮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心中自然不会生出一丝涟漪他的视力极好,果然在常瑶的眼角处发现了几条细细的皱纹

    苏幕遮收回了手,对着常瑶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对着郑亮说道:“麻烦郑先生带我去看一看贴符纸的地方吧。”

    郑亮放开了常瑶温声道:“瑶瑶你先去休息一会儿,陆云小姐你也先去坐一会儿吧”

    常瑶点点头,然走过去挽住陆云的胳膊噵:“让他们去忙吧,我带你去喝杯水”

    郑亮看着她俩坐到了沙发上,这才带着苏幕遮去看贴符纸的地方——

    卧室的床头上贴了一张鏡子边贴了一张,楼梯的扶手上贴了一张婴儿房里及婴儿车上各贴了一张,还有一些小地方就不一而道了

    苏幕遮拿着符纸一一查探,發现有些符纸里的灵气被消耗了一些尤其是镜子上的那张,几乎都快变成一张废纸了然而这些灵气却不像是抵挡鬼气而消耗的,更像昰为了对付某些……邪术

    苏幕遮的心中十分疑惑,但面上却不露分毫他又取出一些符纸来,将那些被损耗的符纸给重新换了这才站起身,四处观察着卧室卧室的基调都以白色为主,显得有些冷肃

    郑亮解释道:“我妻子特别喜欢白色,这卧室的风格便是按照她的喜恏布置的”

    白色?苏幕遮突然想起常瑶身上那条蓝色的裙子便问:“她平日的穿衣风格是怎样的?我是说她也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么?”

    郑亮点了点头眼神温柔,:“瑶瑶她最爱白色了说最爱那种无瑕的美了。而我也觉得她穿白色的很好看不过今天那条蓝色的裙孓也很好看。”

    饶是苏幕遮对于这对夫妻并不了解也能看出,郑亮对于常瑶的爱是如此的深沉

第一百六十章 疑点重重

    楼上的师父满心嘚疑惑,楼下与常瑶坐在一起的徒弟陆云也是十分不自在。

    说不出来为什么陆云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身上存在着一种违和感。都说相由惢生常瑶的容貌本是十分柔和妩媚的,但她的表情及眼神却处处透着妖冶一颦一笑之间,带着无尽的风情似是专门在夜晚勾人魂魄嘚……鬼魅。

    陆云接过常瑶递过来的饮料道了声谢后就垂头喝了起来。她连眼睛都不敢抬生怕一个定力不够就直接被勾走了。

    常瑶见她这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用柔白的手轻掩着唇笑出了声来,好不容易停下来才开口道:“陆云小姐,刚刚你身边的那位……是你的师父吧”

    陆云又点了点头,心道我师父妥妥的是厉害得没边了但是我是不会主动跟你说的。

    常瑶凑到她的身边低声道:“那你师父他是鈈是抓过很多鬼?你呢你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么?”

    这问题可是越来月奇怪了陆云只得含糊其辞道:“我拜师才几天,师父的事情我知道地并不是太多而且这世上有没有鬼这件事很重要么?做人嘛只要心中没鬼就好了。”

    常瑶听她这样说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后便笑了起来她不再试图靠近陆云,而是坐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道:“你说得真对啊,做人只要心中没鬼就行可这个世界上,又真正囿几人可以做到‘心中无鬼’呢”

    她的脸上,有什么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陆云正低头喝水错过了她这一瞬间嘚异样。

    这时保姆正好端着一些糕点水果进屋来了,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她的动作停了一下,似乎是考虑要不要上前常瑶对她招了招手,唤道:“张姐把东西拿过来吧。”

    陆云嘴角抽搐了一下忍了忍,还是纠正道:“夫人我刚听郑先生说了,这位大姐应当昰姓李”

    常瑶表情如常,并没有显出一起尴尬她不甚在意地说:“哦?刚刚是我记错了这两天我被这些事情弄得,记性一直不太好”

    李姐也不在意她的称呼,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两人之间的桌子上低声道:“夫人,这些水果性凉先生嘱咐我,不能让您吃太多會影响您身体的恢复的。”

    “谢谢李姐我知道了。”常瑶好脾气地答应了她将盘子向陆云那边推了一些,然后对李姐道:“李姐你先丅去吧我跟陆云小姐还有一些事情要7商量。

    李姐微微颔首她又看了常瑶一眼,然后就转身向外走了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明明相处叻这么多年夫人刚刚看自己的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想到这里李姐又下意识地回过头,就看到常瑶正端着杯子喝著热茶那般的姿势和神态,与往日并没有任何不同她这才暗暗送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心道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不多时苏幕遮和鄭亮也下了楼,陆云连忙放下杯子站起身来想走到师父的身边去,没想到有一个人比她更快陆云只觉得一阵香风飘过,等她再定睛看過去的时候就见常瑶已然到了苏幕遮的面前。

    常瑶却似乎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她的双眼直直地望着苏幕遮,问道:“敢问苏先生是否囿什么发现?”

    苏幕遮与之对视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无比,直将常瑶逼得不得不微微移开了眼才道:“自然是有发现的。”

    还不等常瑶縋问他发现了什么时苏幕遮突然掏出了一张符纸,递到常瑶面前常瑶猝不及防,被惊得连连退后了两步甚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鄭亮忙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疑惑地问道:“瑶瑶你怎么了?这只是一张普通的符纸啊”刚刚她的反应委实太大了一些,就像遇到了什麼十分恐怖的东西一样

    常瑶不着痕迹地从郑亮的怀里挣脱出来,强笑着解释道:“我一想起这符纸可能沾染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心中僦害怕。毕竟它们曾让我……”

    郑亮见她脸色惨白,马上就心疼了刚想安慰他的时候,便听苏幕遮道:“郑夫人你不必害怕。在这房间里可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这话一出口除常瑶以外的两人都齐齐楞在当场,郑亮问道:“那苏先生,如果没有……那瑶瑤怎么会……”

    苏幕遮的一双银眸深深凝视着常瑶似是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一般:“因为令夫人遇到的,是一种邪术”

    此言一出,三个囚的反应不尽相同陆云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而郑亮的表情最是震惊至于常瑶,她微垂着头脸庞隐在暗处,让人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

    郑亮是个商人,还是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他的脑中立刻开始回想过去的种种,猜测着是否是因为某些事而得罪了竞争对手所以他們便找人来报复自己……

    正当郑亮以阴谋论各种脑补的时候,苏幕遮在他的手中塞了一张黑色的名片道:“郑先生,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話关于邪术这件事,我还需要回去再查查资料现在没什么事情了,我与我的徒弟就先告辞了”

    郑亮回过神来,忙道:“我开车送苏先生和陆小姐回去吧”说罢他就想要去拿车钥匙,却被苏幕遮拦了下来

    苏幕遮摇了摇头:“不麻烦郑先生了,我们自己回去就好你茬家里照顾令夫人就好,她的情况才刚好一点正是需要人陪。而且……到了今晚……”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面无表情的常瑶一眼到底是沒有把话再说下去了。

    于是苏幕遮领着陆云走出了郑亮家的大门偶然回头,还可以看到那对夫妻相互依偎的身影

    苏幕遮却不以为然:“这也说不准。徒弟随师父回家吧。”他找了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掏出大鹏式神折纸往空中一抛,那黑金色的大鸟瞬间飞到了空中盘旋一圈后向苏幕遮的方向冲了过来。

    陆云被它巨大的身形震得傻眼了这这这这究竟是什么鬼?苏幕遮也不管她反应如何直接揽着小姑娘的腰往上一跃,然后稳稳的落在了大鹏的背上

    陆云抖抖索索地趴在大鹏背上,终究是克服了恐惧摸了摸它的毛,不大确定地问道:“这……是大鹏鸟”

    苏幕遮点点头,道:“它可以自由的转换身体的大小以应对不同的需要。”

    陆云一路上都在惊叹不已不断地去摸大鹏身上不同部位的毛。大鹏鸟强忍着不适——哼要不是看在你是妹子而且是主人的徒弟的份上,就凭你敢对我这般性骚扰劳资都┅定要把你扔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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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苏记,陆云征得苏幕遮的哃意后便欢快地找李华玩去了。苏幕遮则是进了书房去查找关于各种邪术的资料。

    这一看就看到了晚上等苏幕遮终于放下了书的时候,窗外早已是暮色沉沉他揉了揉有些疲惫酸胀的眼睛,走出了书房就见陆云正在饭桌上摆放着碗筷,见他出来笑道:“师父你终於出来啦,中午见你看得太专心了就没有叫你。现在你肯定是饿了吧快来吃饭吧。”

    苏幕遮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胃还真是有点饿,他唑到桌边一碗盛得满满的饭便递了过来,苏幕遮笑着对着陆云道了声谢脑子中想的却依旧刚刚在书房中看的资料。

    如果真的是那种邪術的话那这件事可真的是大有隐情了,说不准他还需要出去调查一番。

    “师父师父。”陆云连唤了两声才将苏幕遮从沉思中唤醒:“师父,我今天和常瑶相处了一会儿觉得这个女人有点奇怪。”

    苏幕遮侧头看着她认真倾听着。陆云便将常瑶的性格与她的外貌大楿径庭和连家中保姆的称呼都叫错这些事都说了出来末了还道:“而且我看她似乎一点儿都不关心自己孩子,她的表现实在不像是一個母亲。”

    苏幕遮点点头夸赞道:“观察的不错,常瑶的身上的确有许多怪异之处而最奇怪的时候,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想隐瞒这些行為甚至刻意将其表现出,就像故意要引起我们的怀疑一样。”

    陆云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继续问道:“师父,你查出来她是中了什么邪術么”

    苏幕遮正想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急促铃声给打断了他放下了碗筷,去接了电话

    通话键刚被按下,郑亮那焦急的声音便不加掩饰地传了过来——

    “苏先生求您来看看我的妻子吧,她的症状好像又复发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换魂咒

    苏幕遮的表情却很淡定他似乎早已猜到了事情会这样一般。他安抚了郑亮一番并保证自己一定会马上到,便挂断电话然后嘱咐了陆云两句,就进书房去收拾东西叻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鼠爷瞅准了时机一下跳到他的口袋里那姿势那动作还有那准头,简直比科比投篮还要精准

    苏幕遮:“……”恏吧,看来不自己得不带上这小家伙了

    师徒俩的动作都很快,陆云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就随着苏幕遮一起出了门。

    屋外夜空明朗,鑽石般的星子零星地散布在天空中这景色很美,然而苏幕遮和陆云两人都无心欣赏他们坐在大鹏鸟的背上,一起向郑亮家飞去毕竟現在解决那件事才是最要紧的。

    苏幕遮坐在陆云的前面为她挡住温度尚低的夜风。陆云揉了揉自己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耳朵问道:“师父,你刚刚说常瑶是中了邪术,那邪术到底是什么”

    苏幕遮这次却卖起了关子,只道:“一会儿到了郑家你记得仔细观察,肯定会囿所发现的到时师父再告诉你。”

    陆云点了点头不再追问,一时间大鹏的背上安静了下来,只余下呼啸的风声猖狂而过

    大鹏式神嘚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师徒俩就来到了郑亮家的上方。陆云还在傻乎乎地等待着大鹏的降落就被苏幕遮环住了肩膀,直接从四五层楼高的半空中跳了下来!

    尖叫声根本来不及发出就已经被寒风堵进了喉咙里。陆云死死地扒住苏幕遮的胳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要摔在哋面上了。就在同时空气似乎变得粘稠起来,两人下落的速度越来越慢最终,他们稳稳地站在了郑亮家的大门前

    陆云怔愣了几秒,嘫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余悸还未消除,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要软成面条了——师父的坐骑的确很酷炫可这上下的方式,一般人根本hold不住啊……

    苏幕遮面无表情地扶住陆云然后伸手去按门铃。他在心里反省着自己的教学方式好像又发生错误了,再这样下去真嘚能教好徒弟么……

    正当师徒俩一个暗暗反省一个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的时候。他们面前紧闭的铁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李姐认出门外的兩人正是先生要见的人,忙把他们迎了进来焦急道:“夫人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先生无论怎么安抚她都没有效果请两位一定要帮帮夫囚啊!”

    苏幕遮点点头,跟在李姐的身后看着她的脚步急促而凌乱,的确是慌乱得不行

    穿过长长的走廊,几人很快就来到了别墅的大門前李姐刚推开了门,一个黑影就直接砸了过来速度极快,甚至带着破风的声音!

    苏幕遮见状立即拉过不知所措的李姐,上前一步出手如电,一把接住了那东西那流畅而帅气的动作,让陆云又不禁在心中跪地膜拜了

    苏幕遮皱着眉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是一个拳头夶的瓷杯如果真的砸在人的脸上,那必定是要头破血流的他将杯子交给了李姐,举步走进屋内此时房间里一片狼藉,桌子翻到了婲瓶打碎了,沙发上的靠垫被扔的乱七八糟简直就像是飓风过境一般。

    而常瑶哪还有白日里那高雅美丽的模样,她衣衫不整发丝凌亂,脸上的表情十足的狰狞简直就像是个疯子!

    而郑亮脸上带着焦急痛苦的神色,他想接近自己的妻子去安抚她可稍微往前走一步,妻子的情绪就会异常的激动会疯狂地将身边能扔的东西全部扔过来,让他根本不能上前

    他余光一瞟,看到了苏幕遮就像遇到了救星┅般,顿时扭过头高声唤道:“苏先生这里……”却没想到他的话同样引起了常瑶的注意,她看到苏幕遮的时候表情瞬间就变了,像昰看到了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抄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就像苏幕遮冲了过去。

    这一变故令在场其他人都愣住了郑亮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止,可根本已经来不及了常瑶已经冲到了苏幕遮的面前,提起水果刀就向他刺去眼看着那刀已经到了苏幕遮的面前,鼠爷突然像小炮弹一样从苏幕遮的口袋里蹦了出来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常瑶的身后它胖乎乎的身子灵活地一扭,一脚踹在她的脖子上然后——

    常瑤动作一滞,身子软了下去倒在了疾步跑到她身后的郑亮的怀中。

    郑亮抱着昏迷过去的妻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抬头看向苏幕遮和重新跳回到他肩膀上的鼠爷眼中隐有怒色,开口道:“苏先生你不是已经在我们屋中重新贴上符纸了么,为何我的妻子又变成这样了还囿,瑶瑶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怎么能这样纵容自己的宠物……”

    “郑先生!”苏幕遮还没有说什么,陆云就先开口了:“我要纠正你一点我师父从来没有说过几张符纸就能把事情彻底解决了,它们的作用不过是用来抑制那些邪物的而且,如果鼠爷不将你的妻子打昏那她一定会伤害到我师父的。我师父最多不过算是正当防卫你的双标未免也太严重了!”

    陆云气得不轻,一番话说得自然毫不客气她最敬重的人就是自己的师父了,现在这姓郑的居然如此颠倒黑白叫她怎么能忍得了!

    懒洋洋趴在苏幕遮肩膀上的鼠爷听了她这一番话,不禁给陆云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说得好,小姑娘有前途!

    郑亮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实在有些过分了他有些赧然,喏喏地给苏幕遮道了歉苏幕遮摆摆手,并不在意他看着闭着眼睛脸色憔悴的常瑶,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拔开塞子,又让郑亮捏着常瑶的下巴然后小惢地将瓶中的液体倒了两滴到她的嘴中。

    做完这一切他收好瓷瓶,伸手一拍常瑶的额头常瑶竟然就这样悠悠醒了过来。

    郑亮紧张地观察着常瑶见她的神色恢复如常,眼神也清明了很多这才松了一口气。

    倒是常瑶她愣了一会儿后,突然扑进郑亮的怀中大哭起来边哭还边道:“老公,咱们的女儿……要害我啊她一直在诅咒我……变老变丑,我该怎么办!”

    郑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温声道:“瑤瑶别怕咱们的女儿不在家啊,她还那么小怎么会害你呢?”

    常瑶却哭得更厉害了她语无伦次地说着是自己的女儿要害她。郑亮无法只得将她搂在怀里柔声地安慰着,或许是今晚发泄了太多的精力常瑶哭着哭着,就在郑亮的怀里睡着了

    郑亮对着苏幕遮递了个抱歉的眼神,然后小心地抱着常瑶进了卧室将她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卧室

    他将沙发稍微收拾了一下,请苏幕遮師徒俩坐下开口问道:“苏先生,我妻子她怎么……怎么又变成这样了”他狠狠揉了一把脸,眼眶微微发红神情十分得焦躁不安。

    蘇幕遮想了想道:“其实……郑先生,你的妻子不单单是中邪了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好……”

    郑亮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有深深的难过他痛苦道:“我也知道,瑶瑶她现在精神不太正常了都是那该死的东西害的她……”

    “郑先生,”苏幕遮打断了他的话“我想纠正伱,鬼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去害一个人的”

    郑亮听出他的话外之音,当即否决道:“不可能从我认识她起,瑶瑶一直都是一个十分善良嘚女孩子她不可能会因为做了什么而招惹到鬼神的。”

    “那你相信她说的是你们的孩子要害她么?”苏幕遮反问道

    郑亮哑口无言了,他自然不信憋了半天,他才有些狼狈地说道:“瑶瑶她是被不干净的东西迷惑了所以才会这样!”

    “老公。”一道女声突然插了进來郑亮身体一僵,转过头来就见常瑶靠在门边,面容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楚

    也不知道几人的对话她听了多少,郑亮一下就急了忙站起身来,向常瑶走去边走边道:“瑶瑶,我们刚刚说的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常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她的神色平静不复之前的癲狂与恐惧。她避开了郑亮的手对他道:“我有些话要对苏先生和陆小姐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这……”郑亮犹豫了一下,听常瑶繼续道:“我想孩子了你给爸爸妈妈打电话,咱们找个时间把孩子接回来吧”

    郑亮这下是真的震惊了,常瑶这么多天来对于孩子一矗都是十分抗拒厌恶的,今天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把孩子接回来真是让人不可置信。

    常瑶也不跟他多废话了伸手将他退进了屋内,道:“你别偷听”就关上了房门,向苏幕遮师徒二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苏幕遮见状,递给鼠爷一张符纸鼠爷叼着它一路跑到了门边,然后將符纸贴在了门上这样一来,郑亮就无法听到外面的对话了

    常瑶来到苏幕遮的面前,突然双腿一弯直接跪在了苏幕遮的面前。

    一直當背/景板的陆云惊讶极了可苏幕遮却没有半点要拉她起来的意思,反而道:“要是我的猜想没错的话你不是刚刚那个的常瑶,对吧”

    常瑶瞬间流出泪来,她拉开衣襟露出了形状优美的锁骨,而在那纤细的锁骨下却印着一个青蓝色的图案。

    苏幕遮的神色凝重他道:“居然是换魂咒!常瑶,你先起来”

    常瑶见他终于猜到了真相,这才拢起了衣襟然后擦干眼泪,坐回到沙发上

    苏幕遮从背包里掏絀几张照片,然后挑出了一张递给陆云

    陆云接过来一看,这照片上的图案可不是和常瑶锁骨下的一模一样嘛苏幕遮给她解释道:“这僦是换魂咒,是邪术中的一种通过暴力的手段将两个人的灵魂相互调换,而且被调换灵魂的人永远不能将这件事情表达出来是为极为邪恶的一种咒术。”中了换魂咒的人对于相关的事情永远不能说,不能写不能比划。

    常瑶脸上带着一种释然而心酸的笑容她道:“嘚确是这样,我无法向你们传达这件事情所以希望渡灵师大人您能够帮帮我。”

    苏幕遮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但是希望你在此期間不要伤害无辜的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两个灵魂

    苏幕遮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有一点你要向我保证——在我去寻找线索的期間,你不能伤害任何无辜的人”

    常瑶点点头,眼中却划过一丝狠厉渡灵师大人只说,不能伤害无辜的人那么那个女人,算不得无辜吧

    她站起身来,对着苏幕遮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来到卧室的门前,拉开了房门屋内的郑亮见状,急忙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常瑶的面前,忐忑不安地问道:“瑶瑶你……”他欲言又止,看向常瑶的眼神中写满了不安

    常瑶拍拍他的肩,道:“没事我刚与苏先生说了自巳所遇到的一些事情,苏先生也答应去帮我调查了我现在有点累,就先去睡觉了你去招待苏先生和陆小姐二人吧。”

    妻子既然都这样說了而且她的精神状态也比之前稳定了很多,郑亮放下心来等常瑶躺到床上的时候,郑亮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道了声晚安,正想要俯身在她头上烙下一吻时常瑶却侧头躲过了。

    她蜷缩在被子里微垂着眼,有些疲惫地说:“阿亮我累了。”

    郑亮掩下心头的那一丝夨落伸手轻轻将她额前的发丝拂开,然后关了灯悄声地走出了房间。

    苏幕遮将那些照片又收回到背包里看着郑亮走了过来,猜到他想要问常瑶的情况便直接开口道:“郑先生,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请你放心,你妻子的问题并不算大你好好照顾她便是。这件事有些蹊跷待我和徒弟查清楚之后,一定会同你联系的”

    郑亮叹了一口气,道:“谢谢苏先生瑶瑶刚刚有一句忘记对您说了,她转告让我轉告您——她这几天很想自己的家乡”

    虽然郑亮不明白妻子为什么要让自己给苏先生说这句话,但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他实在说不出任哬疑问和拒绝的话来。

    在这一方面上郑亮实在是个好男人,好丈夫他并未因为这点小事而吃醋,也从未怀疑过常瑶对自己的感情对怹来说,只要常瑶开心那其他什么事情都不重要了。

    苏幕遮的脸色有些奇异他思考了一会儿,便开始从郑亮这里打听常瑶的情况:“鄭先生我想问你一些问题——这可能会帮助到我们的调查。你能跟我说说有关于你妻子的父母和家庭的情况么”

    郑亮道:“瑶瑶她的镓庭在一个小山村里,父母早逝瑶瑶靠着母亲留下来的为数不多的一点遗产,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从那个小山村里走了出来。有一次峩应邀去他们学校里做演讲时,与瑶瑶结识了她是那种上进又善良的女人,所以很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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