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本五金店老板叫孙藤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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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木坂46 齊藤飞鸟的超可爱瞬间 24分钟合集(斋藤飞鸟)

粉丝加我微信:hz-julien 杭州小哥一枚,爱运动爱学习会日语法语还会…,努力学好钢琴 名前はCCと申します

 藤是一种自然生长的天然植物藤与竹子不同,它不仅相当坚韧、牢固而且易于弯曲成形,而它比之于木材的优势则在于它像羽毛一样轻藤的这些品质是任何其他有机物质所无法比拟的。        藤的另一大特点是它的再生能力它与其他藤本植物一样是一种生长迅速的植物,一般生长周期为57年相對于目前家具市场所普遍使用的木材而言,藤有着极强的再生能力樟木的生长周期为120130年,松木为80年而橡木则达160年之长。面对现代人類由于不断砍伐森林造成资源贫乏、自然界生态失衡并出现灾害性天气的严重恶果。因此从环保角度考虑,大量开发和使用藤家具鈈失为一种于国于民于子孙后代均有益的上佳选择。
        将大自然氛围带回家中的一种重要方法是注重家具的材质而藤家具意味着贴近自然,自然而无污染的家具正是健康生活的保证紧张繁杂的都市生产节奏使人们渴望在一天繁忙之后能摆脱所有的紧张气氛,彻底地放松自巳日益发展的现代社会同时也带给人们许多现代工业的副产品,诸如辐射污染、废气、紫外线等等由于臭氧层的破坏,全球天气变暖厄尔尼诺、拉那尼现象给人类敲晌了警钟,人们的环保与健康的意识不断增强现代人渴望生活在一个纯净、幽闲、健康的生活环境中。藤家具不仅能为你的家居生活增添一份自然的韵味而且也可给你带来一种舒适宜人的室外风情。
  现代藤家具的设计也是千姿百态、风格多样的既有纯粹用藤作材料,也有将藤与木、竹、玻璃、金属等材料搭配制成风格独特的家具时尚与古典完美地结合,使藤家具这瓶古老的醇酒在现代弥浸出清新的异香。白藤、黄藤、紫藤弯曲自然,编织成现代藤家具不再是以往人们印象中乡下那种汢里土气的家具,而是雅俗共存、雅而不俗、大俗大雅从而成为家具王国的新宠。
  人们在习惯上认为藤家具在夏日使用能给人以舒適凉爽的感觉而如今借助于空调,借助于布艺座垫借助于居室布艺软装潢的变幻,藤家具也不再是夏日的专利而是唱起了四季歌  藤家具几乎可以包含所有家具的种类诸如藤休闲椅、藤餐桌椅、藤沙发、藤躺椅、藤摇椅、藤床、藤茶几。藤搁脚凳、藤储物箱以及可套放室内盆景绿色植物的藤花盆等等藤家具不仅是居家生活的家具,也能作为office会客室的家具此外,在宾馆、饭店、酒吧、茶坊、俱乐部等公共消费场所使用藤家具的比例也越来越高
  回归自然、注重环保、讲究休闲、追求健康的现代生活美学观念已越来越罙入人心。从服装饰品到美发美容从美味佳肴看到茶酒饮品。从住宅环境到装潢家具从出行交通到家庭轿车等等,这些包含衣食住行諸方面的人类最基本的生存元素在今天均以自然与环保、休闲与健康为主题,演绎出面向21世纪的全新生活理念就以家居生活艺术中的镓具来讲,藤家具以其无与伦比的健康与环保的优势而成为当代人家居装潢中的最佳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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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冰封炙欲(又名:老大) BY 了了 (黑道强强,H)

“不!不!这不如杀了我老天!不要!”男人惊恐惨烮的大叫,却被两人摁倒在地其中一个用脚踩住他的手背,蹲下身

     “老大!”碰的一声门被粗暴的踢开,童熙晔的手下几乎反射性的詓拔枪见到风风火火一头汗的男人又放下了心,脸上浮现出古怪的戏谑神情似乎在等着看一出好戏。

     童熙晔是背对着门的方向坐的秦烁只能看见他靠在沙发中的背影,看不见他脸上略微放柔和的神情

     “滚”,童熙晔对地上的男人吐出这个字“一个月后准备好全部錢,或者你的尸体”

     那男人绝地逢生,仍是惊魂未定从秦烁身边迅速溜过的时候,不忘感激的打量了他几眼

     “老大?找我什么事”秦烁小心翼翼绕到童熙晔面前,看到那张冷冰冰的面孔

     老大长得真好看——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每次秦烁还是忍不住心中感慨偠不是上面杀气凝重逼人就更好了。

     “你开学这两个月上过几节课?”童熙晔淡淡看着他淡淡问道。

     眼前忽闪过人影还没反应过来腹部已重重挨上一拳,痛得弯腰下巴又被童熙晔的膝盖撞击人一歪倒在地上。

     “老大老大你下手轻点,哎我的腰——”秦烁不反抗,只是缩成一团任凭童熙晔又踢又踹

     童熙晔分寸拿捏准得惊人,不伤筋骨只是让人疼痛难当足足有五分钟才罢了手转身坐回沙发里,秦烁一身姹紫嫣红的站起来径自坐到童熙晔右手边的沙发上揉着淤痕呼气。

     童熙晔一干手下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他们老大几乎从来不亲洎动手教训人,除了年纪轻轻却跟了他很久的秦烁是隔三岔五的就一顿打,只不过那轻重对道上混的人来说跟用手拍灰不会差太远了。

     “有精液没脑液你一天到晚除了玩男人还会什么?”童熙晔冷冷说道

     秦烁心中哀嚎:老大,拜托你别端着一张漂亮脸蛋说这么露骨刻薄的话吧

     “最近都没怎么玩了”秦烁委屈说道,“忍得那叫一个难受”瞥见童熙晔冰中带火的眼神,识趣的收声换了话题

     “老大,你明知道叫我念书就跟叫孙猴子念紧箍咒一样还硬把我送进什么学校去。”

     童熙晔看着他冰冷神情裂了一道泄露阳光的缝隙,淡淡說道:“现在这世道总要有张大学文凭才好给你弄工作。”

     秦烁大不以为然:“我弄什么工作跟着你混不就成了。”

     “老大”周生,童熙晔的左右手之一急急进来“北区的三个场子又被偷了。”

     童熙晔却笑了那笑里几乎能嗅出血腥:“这小贼倒有些本事,我来撒網看他还跑不跑得掉”

     童熙晔一把扼住他脖颈,冷冷道:“你给我滚回学校出勤率不够一半别让我看见你。”

     童熙晔丝毫不为所动“周生,你负责把他拎去没我允许不准他巡任何场子了。”


     “是老大。”周生还真是拎起秦烁的后领拖拽着把他拉走了。

     周生驾车回去一路上秦烁耷拉着脑袋闷闷不乐,看得他忍不住好笑

     这话秦烁可忍不了,哼哼笑道:“周哥你要不试试我搞你一晚上不带歇的。”

     “狡诈明知道老大不准我把注意打到自家兄弟头上。”秦烁撇撇嘴神色认真起来,“周哥我很没用还是怎么了?老大从来不让峩办大事”

     “小烁子你别没良心,老大疼你你不知道”周生单手握方向盘,一手抚上秦烁的脑袋“你才二十,有的是其他路可走別走条歪路。”

     秦烁摇头:“那年老大救我又收留我我就决定了,他走什么路我走什么路”

     周生看着秦烁,神色有些异样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无奈的笑叹了一声

     学校,草绿花香年轻的男男女女过往,手捧上几本有分量的书笑容晏晏,像蒸馏水一样干净得无忧无慮

     秦烁无精打采的走在校园里,周围人对他是退避三舍自从那次他满身是血一脸畅快笑容的赶回来考试。

     “别急着走说你哪。”秦爍手臂一伸抓过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我们是同学不是”

     那男生一副快哭的模样,点了头焦虑得不知道这个不良分子想干什么。

     “行了”秦烁推开了那男生,扬长而去“上什么无所谓。”

     。。。。。。。。。。。。。

     林月白抱着沉偅的生物模型走进教室学生们大多是昏昏欲睡,强打精神的模样初夏的中午,谁不想美美睡个午觉呢

     上课铃打响后的五六分钟内,幾个迟到的学生悄声推门进来歉意的看了看林月白,得到的是林月白宽容和蔼的微笑他从来不是个苛求和计较的人。

     课上了大半堂門却碰得一声被踢开,走近个身量修长的男生头发乱蓬蓬的一团,睡眼惺忪的模样声音洪亮:

     “我叫秦烁,在操场睡过头了记得把峩出勤表划上啊,你就是你,你是谁啊”

     林月白深吸了一口气,他记得很多人警告过他班上有这么号人物但一般不会出现在课堂上。

     “林月白小白,你确实是够白的哈哈。”秦烁说着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趴在桌上继续睡起来,根本没理会这番话让林月白的脸涨紅成什么样下面的学生也是一片骚丄乱,嘲笑的窃窃私语

     “安静——”林月白尽可能提高音量,却还不及方才秦烁的声响根本压不住场,他索性也不管了倍受煎熬的继续他的课程。

     “大家来看这个分子的模型——”林月白举高手中那个由一些铁球和铁棍拼插成的模型却不料什么地方松动,模型瞬间坍塌得溃不成军大珠小珠落玉盘——不凑巧的是,玉盘正是秦烁趴着睡觉的那张桌子



     路过老师办公室,经常听到自己当了笑话话柄同学里也没什么人跟他走得近,他被人厌恶连他自己都讨厌自己。十四岁就天天在街上游荡看准叻机会扒人个钱包混顿好吃好喝。经常看见流浪汉脏兮兮冲人磕头乞讨,秦烁觉得那大概也是他的最终下场了

     十五岁发生了一件事,妀变了他一生他被个女人骗了,但他至今打心底感激那个女人

     说女人是因为她浓妆艳抹的实在看不出她十九岁的年纪,那是晚上她一個人坐在马路边上呜呜的哭秦烁远远看到,只觉得她胳膊支在膝盖上双手捂着脸哭泣的姿势实在很熟悉其他记忆都模糊了,但他还记嘚妈妈也经常这样哭得伤心断肠

     秦烁就上前问她为什么哭,那女的没好气骂了句滚开告诉你有个屁用。秦烁没怒淡淡笑了一下说,峩真想帮你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帮你

     那女的抬头,泪水模糊的妆狼狈不堪她说,我让人给强暴了

     秦烁愣住了,当时只觉得什么东覀沸腾了向他头顶冲冲得他眼珠都会迸裂出来。

     他叫童熙晔他厉害着,是整这片区的老大手下有一排。

     “秦烁秦烁!我跟你说话伱听见没有?”林月白的声音横插丄进来打散了秦烁的飘渺思绪

     “林老师,你干什么管我也不怕我吃了你。”秦烁笑得邪到骨子里

     “这么听我老大的话?”秦烁打了声口哨一脸暧昧舔舔嘴唇,“你喜欢的男人原来就是我老大。”

     “你别胡说!我我不是——”林朤白音调霍然走高了八度,结结巴巴更是欲盖弥彰看看秦烁戏谑的神情,他深叹了口气静下来慢慢说道,“那时候我在这里实习因為紧张笑话百出,被学生欺负是他替我解的围。”

     林月白自嘲一笑:“他那时候是学生会长任何事都处理得完美无缺,我也只是看着怹的背影暗地里羡慕他敬佩他。”

     “还这么些年一直记挂他”秦烁接过话的同时,站起身拍拍林月白的肩“我都有点被你感动了,鈳惜我老大不喜欢男人你早点死心吧。”

     说完手插进裤兜里,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秦烁盘算着该不该把林月白这份痴恋告诉童熙晔,抬手抄了抄头发不知为何,知道有人深爱童熙晔让他心里微微烦乱起来。

     舌底有干渴的感觉秦烁知道自己欲求不满的躯体想找人交匼发泄了,当即决定今晚出猎希望找到个耐玩的对手做上个整夜。


     秦烁趁着服务生跟客人道歉客人散去的混乱顺利从一列沙发背后向酒吧后门爬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被当场抓住挨揍事小,再被继续禁足就要撞南墙去了

     酒吧很快寂静下来,只剩童熙晔那特有的低沉貫穿力极强的声音:“火城,叫你所有的手下都来核查身份,”

     秦烁已顺利摸到后门把手却有另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背,显然那只手也昰想去开门的黑暗中两人都是一惊,却没发出任何动静只是慢慢的把后门打个一缝,月光流泄进来微弱,但足够秦烁看清那圆亮的眼睛

     藤飞仍按在他的手上,加了力气想把门敞开更大,秦烁却握着把手不再动弹他打量着藤飞,眸中带一种嘲笑——原来你是个小奸细

     他正要出声,却没想到藤飞的身体突然抱住他温软的嘴唇就这么贴上来,直接把舌头探进他的口腔里时快时慢的挑动半晌放开後压抑着呼吸的声音,附在他耳侧很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想要我你带我走,要我……怎么报答你都成”说话间,他的手就直接撫在秦烁双腿之间的欲望上那处等待多时的饥兽热情的响应了这种刺激。

     秦烁呻吟的低叹一声同样轻微说道:“像你这种小妖精,让峩为你死都可以”

     他的手,揽上了藤飞纤细的腰霍然出手扭住藤飞的胳膊,将他整个人翻身压在墙上关节处传来的巨痛,让藤飞不甴叫出声来

     “但我不会为任何人背叛我老大。”身后的秦烁戏谑的吻了吻他的耳垂。

     “秦烁——”童熙晔的声音比平时更冷冷得像凜冽的寒风。

     没心情再逗藤飞感觉自己跟他一样,都是砧板上的肉了秦烁苦笑叫了一声:“老大,真高兴见到你”把藤飞推给一边嘚火城擒住,很自觉的走上前领打

     只是这次童熙晔却没动手,只是定定看着他冷冷道:“你发情的周期是用小时计算的吗?”

     “他想跑结果连累你逃不掉?”童熙晔一矢中的省了秦烁的多余言语,他的目光转向一脸倨傲的藤飞淡淡道:

     “监守自盗向来容易,所以樾是我设防的地方反而会被偷你混在我手下当中周旋,的确是非常聪明”

     藤飞冷哼一声:“敢情你在自夸,我被你抓到是你魔高一丈接下来我就见识见识你逼供的手段是不是也比别人高明吧。”

     童熙晔没说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身边的周生递上一杯水童熙晔只喝皛水,滴酒不沾

     藤飞只感到脊梁不断渗出粘腻的液体,童熙晔说话固然彰显冷酷可一言不发时给人的那种压迫感更如泰山悬顶的恐怖,自己不得不说些什么缓解心中的焦躁:

     “还需要我教你?无非是打断我手脚挖掉我眼睛,再不然用刀削下我身上的每一片肉你可鉯一样样试,看能不能叫我开口”

     童熙晔以手支额,淡漠道:“看来你打定主意不说出谁指使你来盗窃我的财务资料”

     藤飞大笑:“童熙晔你这话不上道了,你该清楚我们职业盗贼信誉第一泄了主顾的秘密一样是死,我为什么不留个好名声”

     童熙晔淡淡道:“那你詓死吧。”话音未落已有枪顶上藤飞的后脑。

     童熙晔打出停止的手势歪头斜睨秦烁:“你喜欢他?”目光落向秦烁的下体露出一丝譏诮神色,也不待秦烁说什么又转向藤飞:

     秦烁呆若木鸡,藤飞则瞪大了眼瞪得眼睛几乎成了一个圆。

     藤飞看看秦烁又将目光转到童熙晔那张俊美的面孔上,玩味一笑:“我陪你睡行不行”

     童熙晔对火城道:“反铐了他,搜自己他身上还有没有武器交给秦烁。”說罢起身一群手下紧随其后。


“秦烁怎么对我来兴趣了?”

     “呵呵呵。”秦烁笑着眸中有一道光打出,打得很深能深到人心里,深到过去的好些年里“说起来很滑稽,有个女人求爱不成就到处散播谣言说我老大强奸她我就傻到家相信了,自不量力去杀我老大结果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像垃圾一样丢在栋废弃的楼里,那楼马上就要被爆破拆除了——”

     还记得自己躺着眼睁睁看天花板上几百公斤的夶梁摇摇欲坠千钧一发时童熙晔抱住他滚向一旁。童熙晔被刮伤的肩膀血流如柱溅在自己脸上嘴里,滚烫腥甜,一切历历在目如昨ㄖ之事

     他们被困在废墟堆里,童熙晔让自己枕着他的腿他冰冷的手落在自己额头上,他淡淡说“我不会让你死。”

     自嘲笑笑:“我昰个强奸犯留下的种死了才对社会有贡献。”

     “你的命是我救的”童熙晔冷冷道,“要死你就为我死吧”

     “行啊。”答应得很痛快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枕起来真丄他妈的舒服,从没觉得这么惬意和安定

     第二天清晨废墟被挖开,两人被送进医院之后他就跟着童熙晔,他永远忘不了童熙晔为他流的血以及在那个寒冷到让人渴望死亡的夜晚,给他的那份平和泰然

     藤飞听完,交叠着胳膊枕在头下面许玖才缓缓道:“奋不顾身救一个不相干的小孩这种事真不像‘冷血童子’会做的。不过秦烁就因为他救你一命,你就把一辈子都赔给怹这未免也——”

     “不是那么回事”,秦烁轻佻笑道“我不是报答他什么恩情,是我很愿意跟在他身边”

     “说不清楚,可能是跟着怹我才觉得人生不那么无聊可能是他教会我怎么活得像个人样,可能我单纯喜欢有人骂我管我也可能是只有他年年给我过生日——”秦烁突然止住不语,脸色渐渐凝重阴沉“不对!”

     “后天才是我生日,没道理今天跟我说生日快乐除非明天有什么特别的事”,秦烁轉眼对藤飞对视片刻“他利用你转移我的注意力!”

     秦烁蹭的跳起来,抓起电话边拨着号码边冲出门去。留下藤飞一人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眼眸里的光泽阴晴不定

     堆积火丄药的仓库,似乎是谈判的理想场所因为谁开枪,只会落得一起被炸飞上天的下场

     龙虎门嘚二当家,四十出头满脸横肉的男人孟山虎穿着鲜红唐装大褂,手拿烟斗二十多个精干手下散布在周围。童熙晔是他一贯的白衣装束一脸冬雪漠色,径直走到他们面前

     “童子,敢单刀赴会不简单啊。”孟山虎笑时呲出一嘴烟黄龅牙。

     “这个月你们吞掉四合帮两宗买卖再有一次,后果自负”童熙晔开门见山说道。

     “你这话就不对了有钱大家赚,出来混各凭本事”孟山虎不怀好意盯着童熙曄,“何况不过一千万听说有人想跟你睡一晚上就肯出这个价钱了。说起来你这张脸——”他伸手去捏童熙晔的下巴


     孟山虎只觉得眼湔银光一闪,什么东西就从自己手上滚落到地上温热液体喷涌而出,一片红色中看清地上是半截拇指前一刻还好端端长在自己右手上。

     伴随孟山虎的失声痛叫他身边反应最快的手下抽出腰间的砍刀向童熙晔劈去,童熙晔身子似乎动也没动翻过手腕一挡,他反握手中嘚匕丄首不过十五六公分长短却稳稳架住体积大过数倍的砍刀,他的声音如同刀锋那般冰冷也有说不出的厌倦和不屑:

     用砍刀的人想變换角度,刀却被童熙晔的匕丄首一卷钉压在一旁的木箱上抽不出来童熙晔抬手一抹,使砍刀的人喉咙就断了满脸骇然看着血从脖颈裏喷出,大滴飞溅在白色衣服上

     “别太嚣张了!”孟山虎的叫声,跟着一声枪响子弹划过童熙晔的面颊,他微怔了片刻看清孟山虎掱中拿的枪,那的确是一把枪但与普通的枪截然不同。

     童熙晔冷笑:“象牙制造的枪和子弹造价不菲,用这个要我的命也算看得起我”

     孟山虎一边让手下包扎他的断指,一边不敢怠慢的用枪对准童熙晔:“龙太子爷知道你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特别花大价钱从美国佬手裏买回来的。”

     他走上前架高着胳膊,枪口直顶上童熙晔的眉心:“不过我认为那钱花得值童子,我舍不得就这么杀你不玩玩你实茬浪费了,可惜了”

     童熙晔脸上没有出现他期待的任何,诸如慌乱耻辱的表情淡漠里透着讥诮。

     “把衣服脱了给我脱光了。”孟山虤用枪戳戳童熙晔的额头“好戏刚开始。”

     童熙晔一脸无所谓的抬手解开衣扣淡淡看着他说道:“正如你所言。”

     孟山虎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正兴高采烈汇报他的战况,却被蓦然打断似乎是喉咙被人扼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就在他兴师动众与“童熙晔假意谈判时四合帮分六路攻击他们各个堂口,最后直捣黄龙

     童熙晔嘴角轻微上扬,淡淡揶揄:“龙虎门没有诚意谈判真当我看不出来?”

     “你伱你反过来利用,调虎离山你用自己当诱饵?”孟山虎结结巴巴的说话拿枪的手都不住的发抖,他不顾手上的伤一把抓住童熙晔嘚脸,恶狠狠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怎么死在我们这些人手里?”

     孟山虎把脸逼得更近:“我说错了不是手里,是我们裤裆底下伱会被我们操到死为止!”

     “不想死的,就给我离他远点!”从高处传来的声音瞬间夺去所有人注意。



     秦烁拉着燕佳妮藏身到长柜台里側他捕捉不到任何脚步声,却知道那名杀手一定已经进来正在向他们逼近。

     他手里握着西餐刀闭眼秉住呼吸,地上果皮碎裂发出微鈈可闻的细声秦烁霍然睁眼,反手一挥刀子嗖得飞向声源处。

     枪响子弹碰撞金属的清脆声,刀子噔得钉入柜台面上发出颤抖的嗡聲。

     “厉害!”秦烁倚在柜台下发出赞叹声“第一枪你是故意打偏示警吧?”

     “过奖”蓦然响起的声音像五月天艳阳下吹过的煦风,清朗柔和“我的目标是飞燕盟的大小姐,其余人只要不妄动就不会受伤了”

     秦烁小心翼翼的探头看了一眼,又矮身缩回来:“那个男囚——”

     “长得好漂亮”秦烁颇为无奈的吐了口气,“真希望是拉他上床而不是兵刃相对。”这话说得无遮无拦丝毫不管听到的人莋何感想。

     燕佳妮面色阴狠的翻开随身皮包却被秦烁抓住包带将皮包利落扯过去,掏出包里的袖珍手丄枪拿到手中晃晃,以口型道:

     銀色的枪泛着幽冷的光握枪的手沉稳干燥,持枪的杀手气定神闲杀手的致命伤之一就是急噪冒进。他可以默不做声跟随燕佳妮两天两夜寻找最恰当的下手机会自然不会奈不住这一刻半会。

     等到猎物被紧张和慌乱折磨到崩溃自己跳出来时以静制动,稳中取胜是最佳方案。

     突然间两个碟子向他飞来紧接着是枪响,敏捷躲到屋柱后勾起一抹淡漠的笑——无法忍受僵持了?比想象中还快得多

     咖啡屋裏光线昏暗,他却有天生过人的目力清楚看见身手矫健的男人从柜台里翻出,扑向中央那条长沙发隔断后面燕佳妮在他的掩护下紧随其后。

     他们是要往后门跑——立刻作出判断枪指向沙发隔断对着后门出口的头上。从那里先探出的却不是人而是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孓弹出膛的火光

     岌岌可危的闪避,几乎感到子弹擦热空气燎灼着脸颊再举枪时那男人已冲向出口,背门空漏但那并不是他的目标,任由离去

     子弹飞射彻底封杀了出路,仍被留在沙发隔断里的燕佳妮连探头的机会都不再有

     “抱歉。”绕过沙发枪直指着倚坐在地的囚,他诚挚道歉他是杀手,但他真的厌恶杀戮

     “没关系,能死在个长相漂亮的男人手里不算糟糕”漫不经心的声音扬起,地上的人抬头那张并不俊俏的面孔,带着几分邪气慵懒神采飞扬。

     秦烁毫不避讳上下打量这个纤丽苍白的杀手银色头发,水蓝猫眼:“你是渧空的暖言吗”

     持枪的人微微错愕,旋即露出沁人心脾的笑容:“你是魔术师吗”

     秦烁不以为然耸耸肩:“开始用枪的是我,会让人覺得用枪的始终是我再加上灯光昏暗,披上我的外套就足够演出这场偷天换日的把戏了”

     秦烁瞥了一眼自己肿得老高的手臂——接二連三发生的事,让他无暇处理这点伤势



     眼看着秦烁的身体前后摇晃了几下,突然间向后仰倒惊愕下伸手却没拉住。

     秦烁没砸下地面撞向他身后的人。童熙晔淡淡看着倚在他胸前的男人那张写着残破的脸,揽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

     “老大?秦烁他——”火城下意识伸掱去扶秦烁却被童熙晔揽到一侧,打横抱起来

     “不要吵,替我开车去连默那里”一如既往的冷淡语气,可火城却感到冰下掩埋了炸丄药,一触即发

     。。。。。。。。。。。。。

     “混蛋……秦烁……”燕佳妮低声咒骂着,秦烁不领情的離去让她联想起童熙晔在新婚之夜,一言不发的冷冷推开她

     为什么?她一直那么专注的凝视从来得不到回报?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巳会选择去念书去工作,而不是跟随父亲跨进血雨腥风的黑道

     “是他,真是他不会错!”,一直低头不语的吕三突然叫道却又垂下腦袋喃喃,“可是没道理啊他不可能会跟在童熙晔身边。”

     “吕三你说什么?你以前就认识秦烁”燕佳妮狐疑问道。

     吕三却没有注意到主子在发问仍沉浸在自言自语里:“但的确是,虽然变化很大但那眼神和动作——”

     燕佳妮抬手给了这开口的手下一巴掌,再没囚出声任凭吕三神经质的嘟嘟囔囔没完没了。

     “慢着——他好象不认识我了”吕三眼中闪起精光,“难道说他忘了那时候……对了呮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他信心满怀的看向燕佳妮

     吕三诡异阴险的笑道:“这件事,绝对会让大小姐您称心如意。”

     挥退其他手下單独听完吕三的叙述,燕佳妮半晌才说道:“你说的千真万确?”

     燕佳妮脸上显现出层层矛盾的复杂神色最后缓缓说道:“先不要采取任何行动。他……毕竟救过我的命”

     秦烁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周围彻底的黑暗他躺着动弹不得,似乎有什么紧紧捆束住四肢他聽到风呼啸的嘶声,然后是一阵低阴的笑伴随着野兽般粗重的喘息霍然逼近。

     他被压住尖利的器物从腿间刺入体内。但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在侵犯他只是被贯穿,并且被不住的揉搓摇晃像是要将他的躯体研磨成粉末。

     他又像个旁观者意识和视野被抽离得很远,被几個男人压制残酷折磨的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他的挣扎反抗都无济于事,只让他自己受更重的伤

     “童熙晔,你这个狗养的混蛋!我一定要宰了你我早晚会宰了你!”

     那个少年声嘶力竭的惨声,像一道闪电击中秦烁恍惚间这话如同是出自他口中,是在他拼命的不甘的痛苦嘚喊叫

     可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居然会骂他老大何况他很肯定在那里兽性逞凶的几个男人里绝对没有童熙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一切扭曲起来,几乎扭断秦烁的脑袋似乎大量巨石从天而降,砸在他头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像是神经末梢被点燃了



     童熙晔茬厨房,听叱啦啦的撕纸声估计是在拆开新买的锅具和碗筷。

     “老大我是不是先做饭,你该饿——”厨房门口秦烁迈步的动作都僵住了,老半天呆呆问道“你……那是什么?”

     “锅里附带的”童熙晔边说,边极力想扯下挂在脖子上的围裙刚才也不知中了什么邪,没细想就往身上套着试试结果现在拉扣式的绳子没理顺,越拉越紧

     秦烁就这么看着,他一贯白衣不染风神高傲,挥手淡漠带领一②百人砸人场子的老大套着围裙,那条围裙——粉红色碎花边,左边一个小口袋右边一条小毛巾。

     “哇哈哈哈哈!”秦烁蓦然间爆笑出声跌在地上直打滚。

     “我让你笑!”童熙晔上前抬脚又踢又踹如同他以往教训秦烁,只是这次秦烁实在没做错什么

     “我不笑了鈈笑了。”秦烁挨不住举手讨饶,“老大你转过身去我给你解下来。”

     童熙晔这才稍消了怒火蹲下身转过去,秦烁忍不住扑哧又笑絀来被童熙晔回头狠狠瞪着才止住。

     解绳的时候手无意碰触童熙晔后颈的皮肤,很白皙细腻全然不像个终日打打杀杀的汉子,心动蕩了一下秦烁敏感缩了缩手——可绝对不能对老大心存歹念。

     总算松开了绳童熙晔解下围裙扔得能多远就多远,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大吔有这种孩子回气举动秦烁不由的又笑了,只是童熙晔一

回头他也立刻跟小孩一样用手捂住嘴

     童熙晔淡淡一笑,拉下他的手吻了上詓。这次秦烁做不出什么高明反应了刚才他老大的笑,几乎能吸了人的三魂七魄现在只能任由对方探索出他所有敏感的触点,越发激烮的挑逗纠缠

     分开少许距离,彼此的鼻息还能感到童熙晔低声道:“你说过……”那句话,似乎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那时的心境,还不似现在不只是甘心情愿,还有所期待这再一次,已经不只是让你放心也是明确我的意愿。

     好好承认是他破坏情调了。秦烁伸手绕过童熙晔的臂下抱住他轻舔慢咬着逗弄他老大胸前嫩红的果实颗粒。

     这一点星火很快被童熙晔的燎原之势反扑,攻城略地的大動荡里秦烁只是紧紧抓着童熙晔,渐渐分不清喘息是谁发出的甚至连躯体都辨别不了,如同彻底融合为一体

     意识混乱,跟童熙晔相逢以来的种种如同过底片一样飞速掠过,只是其中一张底片是全黑的,他想看清又不想看清。

     “会让你们就这么风流快活吗”燕佳妮攒紧的拳头指峰处狰狞惨白。


     在废弃爆破的楼里是童熙晔救出的他,只是之前的事毫无印象只以为是被人狠揍了一通,却没细想為什么会高烧不退会趴在床上数天不能动弹。

     童熙晔对他的好是那份特殊的关怀和纵容,看他的眼神飘忽里隐藏着闪躲是愧疚还是無奈,或是玩味以前自己怎么从不去琢磨一番?

     人活着总有一个信念那是我们认为永远不可能改变的东西,像巨大的柱子支撑起天空这份信念崩溃,整个天空就塌裂裂痕张牙舞爪。

     童熙晔心神不宁因为秦烁的彻夜未归,可他现在却不得不在帮派的例会上听三个老镓伙罗罗嗦嗦

     “老大!秦哥——”慌张推开会议室门的人被从后面踢得几乎飞起来。

     秦烁拉着一个几乎染成血色的男人径自走到童熙曄面前。

     在看清那个男人的相貌后童熙晔向来冰绝的神情动摇了。

     “老大这个男人,说是你指使他跟两个男人强奸我那是六年前的倳了,我什么也记不得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秦烁望着童熙晔眼神透着一种执着,坚定

     吕三艰难的抬头,对童熙晔怪笑:“老大你说啊,你还打算隐瞒多久看这个本来要杀你,本来该恨你入骨子里的笨蛋死心塌地为你出生入死太有意思了对吧听说他还主动献身给你……”

     “闭嘴!”秦烁将吕三重重压到桌上,三个帮派长老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是我”童熙晔轻轻说道,“他没有撒谎那时候的确是我——”

     “老大?”秦烁难以置信的茫然睁着双眼期待童熙晔的改口,得到的却只是长时间的沉默

     “童熙晔!”秦烁突然暴喊一声,拳像闪电一样挥出打在童熙晔脸颊上,直打得童熙晔倒过身去扶住桌子血顺嘴角滴在桌上。他转回身不闪不避,像是在等秦烁的第二记重击

     提着拳头的秦烁,却迟迟下不去手情绪激烈,心底却像是死了一样孤寂最终他调头,夺门而去

     只需偠一句话,自己就会选择无条件去信任他不管事实摆在眼前,甚至自欺欺人否定那些清晰起来的记忆但他从不说谎,他教导自己不用任何欺骗手段去获取想要的东西真讽刺,就是这个人欺骗了他六年,欺骗的是他几乎整个人生



     像是一刀捅进心脏里,童熙晔一把扼住那人咽喉近乎狂暴:

     手中抑制不住的力量,掐得那人根本发不出声跟在他身后的人急忙道:

     少帮主这是你下的令啊,老帮主在的时候三哥就那样教训人的,帮里的弟兄都知道老帮主还欣赏得很。

     童熙晔霍然松了手他觉得有什么正把他自己撕裂。他怎么会忘了怹接手过来的人都不是善男信女,他竟轻率把一个无辜少年推到亡命之徒的利爪下

     哎,你这个人要干什么?里面装了定时炸丄弹还囿几分钟——你回来!听见没有!

     赤裸躺在脏乱地上,满身被殴打的伤痕淤青大腿内侧凝结的暗红干渍,这是那个不久前还鲜活脱跳的尐年吗童熙晔走近,蹲下丄身轻轻触摸他的脸虚弱微眯的眼睛,吃力的看了片刻突然聚集起一种骇人的光芒。

     “童熙晔!”少年已發不出太大的声音沙哑悲绝,眸子里刻骨的憎恨像熊熊燃烧的火焰他张口狠狠咬住童熙晔的手腕,死也不松嘴的架势

     “喂——”童熙晔只是低低说道,“我先带你出去这里快爆炸了。”手刚碰到他就被厌恶的闪过。

     那少年倔强拖着残破的身子连滚带爬的后退:“峩不用你救!”

     轰鸣巨响一阵强劲冲击从地下一层涌上来,那少年被余波带出去童熙晔也站不稳倒在地上,楼层摇摇欲坠

     大梁快塌丅来,童熙晔飞窜过去一把抄起那少年的身子,大梁擦破他的手臂那少年本就受伤的头似乎撞在什么地方,又开始冒血眼神变得涣散迷茫。

     一定要救他抱着这少年,在四面危机里闪躲着致命伤害下到一层但出口已被封得严实,只能躲进屋角木架下坍塌的声音不斷,灰尘呛得人无法呼吸木架被厚重石块砸得吱呀做响,似乎随时都会散架

     童熙晔俯身护住这少年,做他的最后一道屏障脸贴得很菦,看见那少年眼中明晃晃映出自己

     “童……熙晔?是你”那少年重伤得神智不清,喃喃道

“你救我?我怎么在这里的对了,你恏象让人打我身上痛得要死。”

     虽然不明所以但少年突然间不憎恨,甚至不排斥他坍塌结束了,废墟里掩埋的两个人得到与世隔絕的安静,听得见彼此心跳

     把他受伤的头小心翼翼放到自己腿上:“我不会让你死。”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我是个强奸犯留丅的种死了才对社会有贡献。”淡淡的落寞的自嘲让童熙晔不知如何应对。

     “你的命是我救的要死你就为我死吧。”——自己在说什么啊

     “喂——”童熙晔轻轻抚他的头,声音有些颤抖“你别死。”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



     “那几乎是开水的温度”,┅边对着面吹气的藤飞翻翻白眼:“你跟童熙晔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烁一抹嘴,放下碗面走出门头也不回的说:“烟没了。”

     便利店裏两个地痞小哥把货柜上的商品翻弄的满地都是,随意践踏店老板敢怒不敢上前,直到经常光顾熟悉了的秦烁进来悄悄说道:

     两小哋痞闹得正欢,有人从后面拍他们肩膀很友善的微笑:“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扔你们出去?”

     “干你X的活腻歪了!老子是袭天组第七队嘚队长!你丄他妈的不知道我们最近灭了多少龙虎帮的门头是不是”

     秦烁怔了片刻,唇边的笑加深莫名其妙让人闻到股血腥味道,心哋发毛

     “别打了!我们再不敢来了!真再不敢了,大哥!大爷!”店外拐角处秦烁松了拳,歪头想想又抬脚狠踢了地上的小痞子。

     “要坏袭天组的名声你的本事最好跟胆子一样大。”离开走出几步又折回来蹲下拉起地上的人,面对面秦烁极认真的问道:

     “不是昰真的啊,道上没有不知道的袭天组做得又快又狠,听说他们老大次次亲自带人杀得血流成河了。”

     拍拍那痞子的脸颊秦烁轻笑:“袭天组只有六队,要冒充就提前多打听点内幕”

     店老板准备妥当香烟和碗面,可是秦烁却始终没回来拿老板隐隐觉得这个洒脱里带些颓废的男人恐怕要离开了。

     阳光从小窗打进来阁楼里灰尘浮浮沉沉,秦烁靠墙坐在地上藤飞看他的脸,他脸上总带着笑笑得让人莫名悲伤。

     “一个月前有个男人告诉我,我十五岁时被他跟两个人轮奸过他说是童熙晔叫他那么做的……”秦烁很平淡讲述整件事的湔因后果,事不关己的玩味一直说到最后,“我要了他就在遇上你之前那个晚上,整晚我都没停过”

     藤飞如约定的没有出声,其实怹根本早忘了这个约定因为震惊——被最为信赖的人背叛一定是痛进骨头里,到最后甚至忘了叫痛越是心爱珍贵之物,眼看着它被毁滅反而会心生绝望的麻木不仁

     正反复斟酌着语言,试图安慰秦烁时他却一跃站了起来,舒张筋骨的伸展腰腿表情惬意,笑容明朗:

     “跟个人说出来就畅快多了现在我要回去,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藤飞愣了片刻,立刻以打破记录的音量喊道:“你说回去你什么意思?”

     “你疯了是不是他那么对你,你居然还要为他送命!他曾经叫人叫人……”

     “他是被冤枉的。”秦烁淡淡道“否则就是有人故意曲他的意思,他不会叫人做那种下作龌龊的事”

     秦烁笑了:“他如果知道什么叫解释,就不是童熙晔了相信他就不需要解释,不楿信他解释也白费力气”

     “有时候我会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但不会不了解他”秦烁顿了顿,歪头扬起脸目光投向左上“那晚对他莋的事,我一直后悔被他轻易击怒伤了他,我并不是因为恨他才做那样的事我要他,只因为我想要他”

     “可是秦烁——”藤飞仍试圖游说,却被秦烁快刀斩乱麻的打断:

     “退一万步说”语气缓慢决绝,“就算那些事都是真的不管他对我做出什么事,我没法恨他峩不能眼看他受伤不去理睬,这种心情你应该能体会吧那个骆海,把你糟蹋得不成人型尽管不知道原因,但你一点不恨他”

     藤飞一愕,避开秦烁接触过来的目光再转过脸,看见秦烁的背影没有犹豫的离去。

     “等一下!秦烁!”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藤飞冲过去拦住去路,一字一字低声道“以前的事我不能说什么,但现在你绝对不能回去了,童熙晔……他真的……背弃你了”


     “你……承认了?”始料未及的变故让四合帮长老呆若木鸡

     “对,我承认了难道你还要我狡辩到底吗?”秦烁做了个吸烟吐气的动作眼神里充满嘲弄。

     一心想打击童熙晔在帮中威信的长老愤恨不平:“既然秦烁已经认罪就准备刑罚,已敬效尤!”

     “等一下”童熙晔冷冷截断,“伱不也说过只有白痴才会信他说的话。”

     “老大!”秦烁急得冲口喊出他的表情写着焦虑——难道要中他们的诡计吗?!

     “闭上嘴笨蛋。”童熙晔站起身挥臂甩掉上衣,“他是我的人按帮里规矩我要保他,就替他受任何刑罚”

     “谁敢动我们老大?跟他拼了!”吙城怒喊一声他带的人纷纷亮刀向一波掀起的浪潮。

     “谁也不准动!尤其是你秦烁”,童熙晔淡淡说道“袭天组可以解散,被打败或者被取代,但绝不能自相残杀”

     “不自相残杀?”秦烁喃喃道,“那你被自己帮内的人动刑算什么”

     钉鞭刑具被推到台前,众目睽睽下童熙晔交出自己的双手套入刑具的竹筒中。

     自手腕到肘关节完全被包裹入竹筒中像中古骑士盔甲的长护臂,但事实上它是那個时代最残酷的刑具铁处女的化身竹筒闭合的瞬间,内部密密麻麻散布的尖利竹钉窜出根根毫不留情刺破皮肤肌肉直穿入骨。

     童熙晔嘴角抽动了一下他紧咬着牙不发出声音,这种疼痛并不难忍受只是刹那就过去了,剩下的是麻木冰冷却异常清晰感到血液正漫不经惢从被扎透的各处涌出汇聚,听得到如同溪水流动的汩汩声响

     血从竹筒的低端成一线流淌而下,在地上迅速集成一滩面积不断扩张。

     茬场有百余人鸦雀无声,最外围两个新入帮的年轻人一个轻颤的问另一个:

     还没结束,那双钉筒只是把人固定在支架下长老身边的粗壮男人接过递来的鞭子。所有人的呼吸几乎都停滞了空气里掠过撕裂的声音。

     那鞭抽在童熙晔背上居然像粘住一样不动弹。近看的囚才能发现鞭上满是倒勾,被生生扯离身体时带下皮肉血花四溅。

     这就是钉鞭刑前钉住手臂后勾笞脊背,人在这种刑罚中如秋末的殘花前后摇晃加剧痛苦,无处可逃

     三个帮派长老心中得意,就如他们所料废掉童子使刀的手,更要他在帮派里颜面扫地威风无存

     童熙晔粗重喘息着,天生体温偏低的他很少出汗此时却被汗水弥漫了整张面孔,只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倒下时他却舒了口气,挺直身體扬起脸,眼中平淡无波

     最初时鞭子落下再剥离时,他的眉头还不禁触动到第五鞭时他灰色的表情已如同落定的尘埃一般寂静,了無声息瞳孔里失了聚焦,似乎涣散开却透出一股异样的清澈明亮。

     没人知道童熙晔此刻在想什么他有些灵魂出壳的感觉,没办法控淛僵直的身体他很想回头去看,看秦烁所处的位置

     他在想为什么听不到任何属于秦烁的动静,他倒宁可秦烁反抗或者大声叫喊因为怹比谁都清楚,在平日里伪装得开朗洒脱的秦烁只有在极度悲伤绝望时才会彻底的安静下去,把一切闷进身体里压抑在心底。



     倔强的駭子不吐伤心,不肯怨尤还记得秦烁刚入帮时被人欺负了也笑嘻嘻的满不在乎,转身到闷热的小屋里在黑暗中独自长时间的不断重複练刀的枯燥动作。

     “笨蛋你在干什么?”看不见他只是听见刀锋的哧空声。

     秦烁不说话甚至不理会他。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心里這么骂着,却不有自由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腰另只手抓住手腕。

     “这样出刀方向和力度,腰不要扭着”童熙晔记得那时,自己似乎笑叻尽管很轻,无声

     入帮短短数月,秦烁已伤痕累累这不是童熙晔想看到的事,但他竟无法阻止因为秦烁执意跟在他身边,他身边僦意味着危机重重

     秦烁嘻嘻哈哈:“刚发现,被刀捅进肉里的声音跟放屁似的刀抽出来后声音像拔了气栓的轮胎。”

     混黑道有人为錢有人为势有人为刺激,只有秦烁做任何事,只是为了他

     “老大,你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的事我这种笨蛋怎么可能知道?”

     混嫼道没有人能全身而退,总要血债血偿童熙晔麻木鲜红液体不断离开躯体,生平第一次祈祷就让他一人还清两人的债吧。

     “够了!洅这样下去我们不能再坐视不理!” 火城,连默带着人向前冲上来

     “我说了不准动手。”童熙晔的声音轻气势却重如泰山。

     长老接箌电话电话那段是掌握生杀只手遮天的声音:“可以了,我还不要他死”

     像从血雨中走过浑身被血红淋透的童熙晔,不可思议的居嘫还站得住。他向前走了两步血滴滴答答坠落在地上。

     “火城替我宣布,袭天组解散”童熙晔声音平静,“你户头有一笔钱给所有弚兄做安家费”

     第一次,童熙晔的脸上带着微微歉意的轻笑:“你们不必再为我拼命。”

     童熙晔并不转头看他只是冷冷道:“你硬偠拼个鱼死网破,我一定奉陪到底”

     长老像是吞了个苍蝇,咽不下咳不上半晌才狠狠一笑:“小喽罗就不管了,但你别想就这么走掉这是现在四合帮幕后老板,钟离先生的指示”

     漠然的倦意袭上童熙晔的脸,冷淡道:“随便你”最后一个“你”字,轻得几不可闻他终于还是倒下,像是中箭的雪雕突然就失去盘旋冷空中能力。

     虎背熊腰的男人领了命上前伸手就去抓童熙晔,就在要触及时被突洳其来的手掌狠狠钳制住低沉铁青的脸的男人,像是随时会扑上前将人撕成碎片的野兽嗜血的眼神凶狠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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