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对离婚女人没房住有什么政策离乛弃残残疾L女带子孩靠75岁娘、养一老′金生活,能申丶请低保吗吗?

经本人鉴定,是一个就算翻了身,还是咸鱼的咸鱼本鱼。

我这样的人,本来应该在祖国的怀抱里幸福地睡大觉,可谁能想到,两天前,我穿了。

穿到了一本我曾看过的小说里,具体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情节我还印象深刻。

文中男主在宗派选拔中因为不凡天赋脱颖而出,成功进入内门,遇见了女主,在与女主经过一系列相互试探,你追我赶,重重难关之后,互诉衷肠,合力封印文中第一反派大魔头,飞升成仙。

这其实是一本传统套路的小甜文,让我印象深刻的不是男女主之间的甜蜜日常,不是他们越级打怪的伟岸背影,而是那个文中第一反派大魔头。

他实在担得起反派这两个字。

檀潋是万年难遇的天生灵体,天赋秉异,本来应该是修真界各大宗门争抢的香饽饽。

可他的父亲不是什么大宗门的长老或尊者,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赌徒。

他把所有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最后一件抵押的东西,就是檀潋。

而他的母亲柔弱,根本不敢反抗,只能任凭自己的儿子被带走。

买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的鬼医。

他对于天生灵体非常感兴趣,想要把檀潋的天赋血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于是,男主十二岁时登天梯拜宗门,被天材地宝培育着长大,檀潋十二岁时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木屋里,四肢被绑上铁链,日日忍受刀剑刺入皮肤,划过心脏取心头血时的疼痛。

等鬼医被修仙界最大的宗门天一宗斩杀时,檀潋已经十七。

白衣翩跹的尊者把那间木屋轰倒,朝他伸出手时,檀潋觉得这是上天给他苦难之后的礼物。

他以后也可以像其他人一样,有师父的谆谆教导,被师兄师姐关怀照顾,在宗门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个没有背景的少年拥有万年难遇的天生灵体,便是他最大的错处。

天一宗的尊者带他回去,不是为了培养后来的青年才俊,让天一宗更上一个台阶,而是想要借檀潋的一身骨肉,让他能够再次突破,度过一直阻滞的瓶颈期,避免即将陨落的悲剧。

檀潋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火坑。

再次被铁链缚住全身的时候,檀潋望着周围的一片漆黑,身上伤口往下淌血,深可见骨,无一不痛时,他终于明白,上天是有怜悯的,只是他的怜悯,独独不顾他。

檀潋眼中的光,彻底熄灭了。

檀潋檀潋,潋是水光潋滟的潋。

他的名字就昭示了他的好颜色。

被关这么多年,他却仍然长成了身形修长,姿容秀美的少年郎。

他长久不见日光,皮肤就比正常人的颜色更白,瞳孔颜色淡,被刀尖刺进肌肤时半阖着双眸,有一种阴郁美人的气质。

天一宗的尊者不仅要得到他的血肉,还想得到他的|身|体|。

他大概是天生灵体之中的佼佼者,也有可能是鬼医把他当成试验体时喂他吃的丹药的缘故,檀潋趁天一宗的尊者不备时,竟然重伤了他,从天一宗逃了出去。

从此,他遁入魔界,自学魔族功法,成为了如今人人闻之变色的檀潋魔祖。

而当他大杀四方的时候,此时的我,穿进书中,变成了一个…………哦不,一只四脚兽。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座山洞里,怪石嶙峋,躺的石板周围发出莹蓝色的光,周围光影流动,是一个结界的样子。

我还没搞清楚情况,抖抖身子起来的时候,头顶上几只飞剑刺下,在结界上擦出几道刺目的光。

几个修士相互抢斗,各类法宝不要钱一样呼啦啦朝对方丢,山洞晃动得好像地震。

我虽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却也明白,能引出这么大动静,惹得这么多修士眼红的我,应该————很贵。

而若是被强行签订主仆契约,就算那人死,我也会死。就算现在争抢我的人中有一方大能,也改不了被奴役一辈子的命运。

哪只血统高贵的兽愿意受这份气??

结界他们进不来,我却能随意地出去,于是我趁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飞快地逃了。

作为一只咸鱼的我,平常运动细胞极其地不发达。

现在穿成了一只四脚兽,身体素质却好上许多,跑了半个时辰还不带喘,但是修士能御剑飞行,我却只会一股脑地往前跑,我怕他们追上,便永不停歇地往前冲。

直到直直撞入一片弥漫着大雾的丛林。

这里很静,我的爪子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清晰得让人心悸,大雾会隐没所有的身形,就算那些修士已经发现我不见了,赶上来到这片大雾里,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我。

我松了口气,去小溪里草草地洗了一下自己的毛,在这个林子里四处的乱晃。

我虽然不知道林子怎么走,可作为兽的直觉告诉我,我正在往林子的中心不断靠近。

越往中心走,也就越深入腹地,应该也更安全…………吧。

下一刻,一道雄浑的力量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倾覆而上,森林的大雾一下子被涤荡开来,里面的所有东西通通无所遁形。

现在不能停下来喘口气了。

我的四肢不停,急速地朝前冲,奔跑的时候,能感受到到我身上的毛被风吹得卷起来。

同时,我的脑海里飞速运转,在搜寻此时有没有和书中情节相交的地方。

大雾不散的森林………………我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下情节。

可是下一刻,我的面前却施施然落下一个身影,那人墨衣墨发,唇色红得妖异,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好像一幅画。

在目前我遇见的人中,他大概是我最熟悉的人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朝他跑了过去。

下一刻,我发现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轻轻抬手,魔力把远处的一个人卷过来,下一刻,那个人在他手里被炸成了一阵血雾。

我的两只前腿急速地刹车,用力转了一个方向,往檀潋的背面跑。

算了吧,算了吧,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大佬了。

可等我转过身去,却发现那几个要抓我的修士已经飞快地向我接近,嘴上还喊着:“快!它就在那,不要让它跑了!!”

现在已经不是惹不惹得起大佬的问题了,是命运前途到底是不是前进的上升的的问题了。

这情况我已经没得选,于是我在反派将要离开的最后一秒,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下一刻,我被一只冰凉的手捉住后颈提溜起来。

我抬头,就撞入一双没有感情的黑眸。

我吞吞口水,眼睛一闭,心一横,机关枪一样突突突:“英明神武英俊非凡天上地下第一厉害的魔祖大人,我是来投奔您的。”

他听见我说话,眸子里来了几分兴趣,把我全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说:“神兽麒麟,真有意思。”

我感动得眼泪汪汪,其一是因为我的身份竟然如此高贵,另外是因为我好像引起了檀潋的一点点兴趣。

结果他下一句是:“你怎么这么脏?”

麒麟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践踏。

不厚脸皮的麒麟不是好麒麟,于是我马上朝他笑得一脸灿烂:“魔祖大人带我回去,我变干净第一个给英明神武英俊非凡天上地下第一厉害的魔祖大人看。”

他眯了眯眼睛,又把我从头到脚看一遍,说:“麒麟不是最喜正道吗?”

“小东西,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马上接:“魔祖大人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全天底下最最最最最厉害,其他麒麟通通没有眼光,可我不一样,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被你的气质所深深折服,觉得除了魔祖,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和我契约。”

“于是我弃暗投明,坚定不移地来找魔祖大人了,将来我一定唯大人是瞻,大人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檀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接着他对我施了一个洁净术,把我丢进他的怀里,一只手松松抱着,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几个围在他旁边的修士,说:

“听见那小东西刚刚叫我什么了吗?”

“它现在是本尊的了。”

“我数到三,你们要是还不走,本尊便不客气了。”

三还没数出来呢,他们早就跑得一个都不剩。

下一刻,檀潋低低呵了一声,踏破虚空,带着我前往魔域。

魔域和话本里面描绘得一样,乌漆嘛黑的。

这不是说魔域没有阳光,而是相对于各大宗门,他们的建筑风格都非常喜欢用暗色调,每座建筑的主打色都是黑灰二种。

纯黑的外壁,大殿之下几十级的楼梯,站在檀潋的宫殿上往外望,远处山川巍峨云海相接,一片浩淼。

魔域的建筑如同棋盘上的黑子,点缀在其中,

我洗完澡出来吹毛的时候,望着四周的风光,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檀潋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个时辰后才出现,他换了一件外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在朦胧的黄昏中慢慢地向我走过来。

我赶紧嘚吧嘚吧地跑过去,身子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说:“我洗干净了。”

他“嗯”一声,单手把我捞起来,放在怀里。

麒麟不总是一大坨地趴在地上,更多时候体态很小,只有小兔一样的一点点大,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檀潋能够很轻易地把我揣身上带走。

我从檀潋怀里费力地探出一个头,问:“我们要去哪里啊。”

反派露出一个阴恻恻地笑,说:“鲨人。”

接着,檀潋阴恻恻的目光落到我身上,说:“怎么,小东西,你不想去?”

我:emmmmm…………这个嘛………………

他又勾了一个笑,说:“可本尊今天还没鲨够,若你不想去,世界上会不会少一只麒麟,本尊就说不准了。”

“况且……刚刚是谁说要来投奔本尊唯本尊马首是瞻…………”

我立刻开口:“我特别特别想欣赏魔祖大人的英姿,怎么可能不想去??”

“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他很高兴的样子,大发慈悲地挠挠我的下巴,说:“乖。”

接着他再一次踏破虚空,带我去了天一宗。

大佬鲨人的时候,是视结界为无物的。

天一宗的门口一片祥和,守门弟子兢兢业业地巡逻,护山大阵完好无损。

檀潋大摇大摆地进去,没有一个人发现。

反派总是人狠话不多,他一到天一宗,就飞速往一座三层高的屋子里掠去。

屋子很好看,应该是宗门里地位比较高的人的居所,占地很广,院子里面一片很大的花田。旁边还有精致的假山流水,屋阁雕栏画栋的。

檀潋看都不看,一挥手门便被轰开,接着他带着我,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人,檀潋勾了一把椅子过来,懒洋洋地坐上去,开始假寐。

过了半个时辰,我撑不住了,前爪戳了戳檀潋的胸膛,他半掀起眸子看我,发出一个冷冰冰的音节。

脸色很臭,满满都写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吞了吞口水,说:“那个…………我们是来这里睡觉的吗?”

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又开始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笑完,他说:“麒麟一族都像你这么傻的吗?”

麒麟的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无情的践踏。

我小声哼哼:“不然你怎么不动手?”

他饶有兴致地瞥我一眼,说:“怎么,你很期待?”

我正要开口,他又揉了两下我的角,说:“想看?现在就可以。”

说完,檀潋好像背后长眼睛一样,拿了桌子上的茶杯,随意往后一掷,一声闷哼响起,一个中年男子往后退了几步,召唤出本命剑抵在身前。

檀潋魔气化刃,轻轻一劈,那宝剑便从中间往四周碎裂开来。

接着他又一挥手,那个男人就一脸惊恐地被磅礴的魔气卷过来,檀潋的声音低低的,里面一股愉悦的味道,像是来找老友聊天,说:“怎么,一百年前我杀了那老头,你侥幸逃脱,怎么一百年过去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檀潋口中的老头,就是那个天一宗的bian态尊者。

那个男人被他扼住气管,脸涨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一秒,檀潋像丢玩具,把他从半空抛下来,问他:“清心莲在哪里?”

一百年,清心莲…………我的脑海里急速地飞转,终于找到了一点书中的记忆。

檀潋在能够反杀尊者的第二天,就去了天一宗。

天一宗的尊者有个胞弟,叫苍林,不学无术,纨绔浪荡,在囚禁檀潋的过程中也帮自家哥哥打了很多掩护。等檀潋逐渐在魔域长成,那个尊者自知命不久矣,把他的储物袋给了自己的弟弟。

苍林逃之夭夭,檀潋在那场九死一生的斗争中也身负重伤,并且催动了鬼医在他体内种的毒。

从此之后,每至每月十五,檀潋都会忍受蚀骨之痛,十分虚弱。

并且下一次发作,就会比上一次更痛苦。

而清心莲是制作解药的药方之一。

檀潋隐瞒得很好,除了他的左右护法,没有人知道他有这样一个致命的弱点。

苍林虽然不知道檀潋要清心莲干什么,却也马上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哆哆嗦嗦双手奉上,说:“清心莲,就……就在这里了。”

等檀潋接过去,放在手里端详的下一刻,他突然在一瞬之间飞快地暴起,手上的宝剑直冲檀潋面门而来,嘴里大喊:“为非作歹的黄口小儿,今天我定要替我哥哥报仇!”

接着,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符箓,一并甩了过来。

这样的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我的一颗心紧紧地揪起,大喊了一声:“檀潋!!”

反派还有闲心拍拍我的头,接着他长袖一挥,以掌为盾,单手抵御住苍林的攻击,巨大的气波掀起了整个屋子的屋顶。檀潋的衣袖猎猎作响,眼神却还是古井无波的样子。

继而他唤出自己的本命剑,直冲对面的命门而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滞。

等到苍林倒下,檀潋还是那副悠闲的模样,慢慢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把刚刚的盒子扔到他面前,说:“这不是清心莲。”

接着他没等奄奄一息的苍林废话,手掌放在他头上,轻阖起眸子,直接用了搜魂术。

储物袋里有主人的神识,檀潋毫不留情地抹去,瘫倒在地上的苍林便抖一抖。

我立刻抓住时机狐假虎威,从反派的怀里探出上半身,冲地上的苍林龇牙咧嘴,说:“看你还敢欺负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全天底下最最最最最厉害的魔祖大人。”

“真真是不自量力,螳臂当车,蜉蝣撼大树。”

檀潋轻轻把我拍回了他怀里。

他从苍林的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古朴的盒子,上面是繁复的花纹,魔气一挥,那盒子却纹丝不动。

苍林已经只剩一口气了,不出一刻钟他便会归西。看见这一幕却露出快意的微笑:“这可不是普通的盒子,就算你檀潋再怎么厉害又怎么样?若没有神兽麒麟心甘情愿的一滴血,就算你是大乘期的修士,也无法将这个盒子打开。”

“而麒麟最厌恶你这样的人,又是数量稀少的上古神兽,怎么可能会甘愿把血给你。”

他一边吐血还一边坚持说下去:“檀潋啊檀潋,你也有今天啊哈哈哈。”

哦豁,兄弟,这不巧了吗。

我立刻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冲那个死到临头还得意洋洋的苍林一昂头:“想不到吧,我就是麒麟。”

“只要英明神武天下第一的魔祖大人想要血,我随时都可以!”

“无论白天黑夜,黎明黄昏。”

“他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你…………你………………”苍林一口气没喘上来,被我活活气死了。

我再一次从檀潋的怀里钻出来,一抬头,就撞入了一双桃花眼。

不是他之前的大笑,笑意清浅氤氲在双眸中,他的气质却一刹那变得柔软起来。

接着我的肚子发出了一阵响声。

他眼里的笑意凝得更实了些,伸出食指点一点我的脑袋,说:“麒麟啊麒麟,你怎么和别人不一样,神兽大多出生便辟谷,你倒好,都快长成,还是个小馋鬼。”

我顶着大红脸,缩进他的胸膛里,不说话了。

檀潋带我去了人间的小食街。

正是新年时分,一点积雪蜷在屋檐上,上方悬挂的红灯笼在腾升而起的食物蒸汽中柔化为温柔的暖光,天气有点冷,呼出的气都是白的。

我指指路边的馄饨摊,说:“檀潋,我想吃那个。”

我看他不动,眼睛一转,嘴又开始叭叭:“我相信全天下最最厉害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魔祖大人一定会答应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小请求…………对吧?”

檀潋抿着唇,脚步一转,带我坐到了摊前。

修士也经常来人间逛,带着灵宠也不奇怪,我冲馄饨摊的老板娘喊:“两碗馄饨,不加葱。”

檀潋看我一眼,没说话,手撑在脸下,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他这样安静地呆着,额前的几缕碎发垂下来,倒显得有点乖。

老板娘把馄饨端上来的时候,我看了看自己的两条短短的前腿,傻眼了。

只能再去推檀潋,小声唤他:“魔祖大人…………魔祖大人…………”

檀潋睁开了眼睛,这一次的表情比上一次好一点,懒懒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询问的音节。

我抬起一只前腿伸到他面前,欲哭无泪的样子,说:“檀潋,我吃不了。”

他皱皱眉,刚要开口,我马上堵住他的话:“啊,世界上最尊敬最英勇在我眼里最美好的魔祖大人,我愿意为您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特别是献出自己的麒麟血。”

“可我如果没有吃上这碗馄饨,我的供血系统就会不足,无法为魔祖大人提供最最新鲜最最有效的麒麟血,可能就没有办法打开那个盒子为魔祖取得清心莲————我只要设想到这个可能,就已经为魔祖大人感到万万分的心痛。”

我被他盯得发毛,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得寸进尺了,慢慢缩回自己抬起的前爪,咽咽口水刚要麻溜道歉,檀潋突然嗤了一口,把我抱到他的膝上,说:“神兽麒麟,是不是都像你一样聒噪又事多。”

可恶,你明明很喜欢我夸你。

但他手上的动作又很轻柔,舀起馄饨的时候还要停顿几秒钟散散热气,这才喂到我嘴里。

馄饨皮薄馅多,我嗷呜一口就是一个,吃得眼睛都舒服得眯起来。

檀潋好像天生会照顾人,他不仅喂我馄饨,时不时也让我喝几口汤,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手绢给我擦嘴。

我很快就把两碗都吃完了。

等我吃完那一刻,他就把我抱回桌子上,嘴上又来了一句:“神兽麒麟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吃东西像小猪。”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做的比说的好听,嘴硬心软的别扭精!

我不应该因为两碗他喂我的馄饨就对他印象这么好。

反派终究是反派,魔祖终究是魔祖。

等到他回到了魔宫,整个人又变得不一样了。

冷酷,无情,能一句话说完就不说第二句。

他没要我的麒麟血,把我丢在一间房间里,说了一句:“今天别再来烦我。”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这间房间很大,金丝楠木做的床,上面铺了一张黑色的丝被,还隐隐锈着金线。

很高贵,很奢华,麒麟很喜欢。

榻旁边还有一个云朵状的东西,有底有顶,看上去很柔软。

但是太小了,估计只能容下我,还不怎么能翻得了身,大概是抱在手里玩的东西吧。

本麒麟有空的时候…………勉勉强强把玩一下吧。

我又看了一眼那张床榻,站在榻前几尺远的地方,急速冲刺,跳跃。

黑色丝被很柔软,盖在身上的时候很舒服,有种被人抱在怀里的安心感。

我和檀潋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亥时了,作为一只养生的咸鱼,也到了睡觉的点了。

于是我熄了榻边的长明烛,快快乐乐睡过去了。

梦里我好像在深海,四处混沌一片,海藻缠着我,把我往下拽,窒息的感觉一点点淹没全身。

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整个人……哦不,整只兽都被黑色丝被盖住了,我扒拉扒拉把锦被往下拽,发现檀潋就在我身边,面色是白的,唇色也是白的。

头上大滴大滴地冒着冷汗。

整个人缩在一起,手长脚长的魔祖大人突然变得好小只。

我过去用前爪拍拍他,叫他的名字,他都没睁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檀潋这个样子,十有八九————今天已经是这个月的十五了。

在小说里面,作者只说,鬼医种在他体内的毒会让他很虚弱,很痛苦,但如今亲眼见到,我才真正直观地了解这样的痛苦到底是什么样的。

魔祖大人现在看起来就很难受。

檀潋的身体突然又是一阵痉挛,他疼得整个人蜷起来,手里无意识抓着的丝被已经皱巴巴的。

魔域向来不太平,趁你病要你命是常有的事,更何况檀潋这个魔祖。

若不是他在左右护法的身体了种了蛊,他死,他们也活不成,他们两个早就蠢蠢欲动。

房间里空荡荡的,除了这张榻和旁边那个抱枕一样的东西,连桌子也没有,我把长明烛点起来,身子往檀潋那边靠了靠。

魔祖大人,快点好起来吧。

到了中午的时候,他更加难受了。

麒麟是神兽,血有治愈的疗效,而且无毒无害,我便死马当活马医,划了前爪,血一滴滴地流下来,从他的唇瓣滑进去。

我没注意到,一点金光在他的额头显现。

一刻钟后,他悠悠睁开了眼睛。

檀潋醒来的时候,神色和往常无异,若我没在他旁边守着,绝对不会相信他现在正遭遇着蚀骨之痛。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握住了我的前爪,说:“小东西,你在干什么?”

我指了指他的唇瓣,说:“听说麒麟血有治愈的功效,我给你试了试。”

“没想到,还挺好用的。”

他没接我的话,只是看着我,眼神很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吞了吞口水,想把爪子往后缩。

反派的眼刀嗖嗖嗖地扫过来。

口气阴森森的,说:“怎么,这么不喜欢我碰你的爪子吗?”

可他的衣服此时松松垮垮,前襟漏出一大片的风光,里面的肌肤白的赛雪,嘴唇又被我的血染得殷红。

不像是大魔头,倒像是一个病美人。

声音带一点点疼痛之后的哑意,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凶,像是魔祖大人在撒娇。

我可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照这样下去,再过几个月,梦里都能骑到檀潋的头上。

他看我出神,不回答他的问题,又冷冷地哼了一声。

我立马把前爪往他手里塞,说:“怎么会,能被英明神武英俊非凡天上地下第一厉害的魔祖大人握住我的爪子,那是这只爪子上辈子积了大德,我会永远铭记着令人心潮澎湃的时刻,日日拿出来回味。”

他施了术法把我割出来的一点小伤口治好,又捏了捏我的肉垫,嗤一声评价道:“油嘴滑舌的小东西。”

然后他点了点我的角,说:“为何想要用血替我缓解。”

因为你现在是我的大靠山,我的金主爸爸,供我吃供我穿,我的温暖港湾,快乐老家。

我在心里暗暗回答,嘴上又是另外一套说辞:“因为我不舍得英明神武英俊非凡天上地下第一厉害的魔祖大人受苦,檀潋大人哪怕受一点点伤,便是伤在您身,痛在我心。”

接着他原地打坐,开始调息,不理我了。

我闲不下来,就从榻上跳下去,玩那个云朵一样有底又有顶的东西。

我刚刚扑上去,一道魔力把我卷起来,檀潋拎着我的后颈把我提溜起来,说:“小东西,胆子不小啊,敢给我下姻缘种。”

我:我不是我没有,什么姻缘种,我听都没听过啊喂!

我缩了缩爪子,讪笑,说:“我不知道魔祖大人在讲什么。”

他又呵了一声,声音比刚才凉数倍,说:“你不知道?”

接着他掌心结印,一道金光乍现,下一刻,我看见有一条红色的丝线,中间打了几个繁复的结,一端系在我的爪子上,一端系在他的手上。

我试着往后拉,檀潋的手没动,丝线却变得更长。

我没有麒麟教,哪里知道刚刚的血里面会有姻缘种这种东西。

檀潋眉目一凝,一生气,便哇地吐出一口血。

我马上用前爪拍了拍他,说:“大人不气,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能解的一定能解的。”

他就阴森森的笑,说:“解姻缘种需要一方流掉身体大半血液,在地上化血阵方可化解,神兽麒麟,你愿意吗?”

毕竟一切因我而起,等我放完血,檀潋看我奄奄一息的样子,应该不会不救我,所以我颤颤巍巍地伸出前爪,闭着眼睛对檀潋说:“魔祖大人,您待会放血的时候,轻一点,也快一点,成么。”

我闭着眼睛等了很久,还没感觉痛意。

却感受到反派修长有力的手指把我抱起来,放在怀里一下一下地抚摸,说:“神兽麒麟,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刚刚真的只是想帮我疗伤,而不是有所图?”

我狂点头,举起前爪看着他,说:“我可以起神魂誓。”

修仙界的誓言都是可以马上被天道应验的,等我起了誓,天上还是一片风景大好,没有天雷。

有理的那一方总是站在道德制高点,我炯炯有神的眼睛和他对视,檀潋率先移开了目光。

然后他顺毛的动作更加轻柔,说:“你饿了吗,要不要去人间,我喂你吃馄饨。”

嘴硬的檀潋,道个歉都别别扭扭的。

算了,本麒麟大人有大量,原谅你。

我看他一眼,说:“明天吧,今天不想去。”

他笑了一声,没说话,又给我起了一个绰号,说:“娇生惯养的麒麟。”

我刚要反驳,又听见他低低的声音传来,响在这件屋子里,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拢共就那么点大,娇生惯养也罢,我檀潋养得起。”

檀潋疼了一天,除了睡梦之中,没见他露出一点不适。

晚上的时候我照例扑上床榻,正在锦被里快乐地小狗打滚,檀潋进来了,坐在塌边认认真真地看我,说:“要睡觉了。”

我昂了一声,被子一掀,就盖在我身上。

然后我高高兴兴地和他说晚安。

穿成麒麟之后,我原本就厚的脸皮变得更厚了,魔祖腿长肤白腰肢细,有他在我旁边,我觉得自己也容光焕发了几分。

甚至我心里对他还有一点见不得光的嘿嘿嘿。

这是经过了官方证实的,我知道了神魂誓这么灵验,趁着檀潋设下结界封闭五感的时候,偷偷去魔宫前面的楼梯上,对着天空说:

“我发誓,我云霜对檀潋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等我说完的那一刻,天雷带着磅礴的气势直冲我而来。

要不是我躲得快,早成为炭烤麒麟了。

这也情有可原,毕竟檀潋哪哪都好看,我想要见不得光嘿嘿嘿也很正常。

我一点也不害羞,魔祖大人就不一样了。

他盯着我看几眼,叹了一口气,说:“晚安。”

我举着前爪挽留他:“你不一起吗?”

檀潋的身体似乎有片刻的僵硬,说:“不了。我去修炼。”

成吧,我咂咂嘴,有点遗憾,还是躺下去了。

檀潋昨天在这里躺过,身上浅淡的薄荷香瞬间把我围绕住。

过了很久我才知道,那个我以为是抱枕的东西,其实是檀潋给我安排的住处。

内里有乾坤,空间也挺大。

只不过我从来没有住进去过一天罢了。

做宝贝麒麟的,不需要。

他最近对我上了很大的心,走到哪里都带着我,还逼着我修炼。

不知道从哪里搜寻来的天材地宝不要钱似地往我身上砸。

晚上还会帮我一点点梳理经脉,那魔气看着可怕,却一点都不伤人,传到我身体里时暖烘烘的。

等我伸懒腰的时候,他会把我整只兽抱在怀里,手摸摸我的脑袋,又捏捏我的几只腿,左右仔细地看看,说:“快成年了。”

檀潋可真厉害,他说我哪天成年,我一天都不差。

我没有准备,不是很清楚麒麟成年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也没有别的麒麟范本给我做参考。

应该,大概,可能,也许…………没什么变化?

檀潋也不担心,随随便便给我一个眼神就是“老子最牛完全可以hold住全场你不需要浪费时间无谓地想东想西”的拽哥样。

咸鱼又开始了每天被魔祖大人逼着用天材地宝修炼,晚上拍拍旁边床榻邀请魔祖大人与我共享丝绸被的光滑触感,抽空扑扑蝴蝶,被魔祖大人抱在怀里一起上班哦不,上朝的生活。

成年那一天,我确实没有什么异常。

不过几个高阶魔将都换掉了原本一身黑的衣服,穿得喜气洋洋的,见到我就挤出一个微笑,说:“祝麒麟小殿下生辰快乐。”

魔域里面好像谁都不会笑,笑得丑兮兮的,看起来就是被魔祖大人狠狠揍了一顿,只能苦哈哈地用云水镜练习微笑之后的半成品。

我一蹦一蹦去找檀潋了。

他好像也正在找我,看见我就弯下腰来,把我抱到他怀里,说:“今天再带你去一趟人间。”

他咳了一声,偏过头去,手上抱我却抱得更紧,说:“只准这一天,允许你那一条街的小食都尝一遍。”

“但每个都只能点一小份。”

我“嗯嗯嗯”地应了,尾巴卷一圈缠在他的手腕上,叭叭开始赞美:“魔祖大人对我真好!”

“魔祖大人超级超级好!!”

“魔祖大人天下第一好!!!”

他耳垂微红,踏破虚空前,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在小食街吃了一个肚子滚圆。

懒洋洋地趴在檀潋的怀里,还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看到路边小摊贩卖的冰糖葫芦,又扯了扯檀潋的袖子。

他只看了一眼,就伸出一根手指,把我的脑袋往他臂弯里更深地埋了埋。

“只许吃一串,吃多了会蛀牙,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第一只蛀牙的麒麟。”

“传过去其他神兽都会嘲笑你,看不起你。”

我悻悻地闭嘴了,在他的怀里翻了一个面,示意他把手指放上来,给我揉揉吃撑了的肚子。

谁曾想,三个月前,我还是在檀潋手下艰难讨生活的卑微神兽,三个月后,我就能在他怀里让他伺候我,给我揉肚子。

哪只神兽现在有我过得幸福?

檀潋输了温和的力量过来,我舒服地在他怀里摊成了一张麒麟饼。

下一刻,我突然感觉经脉里热热的,好像有什么横冲直撞要出来,心跳也突然加快。

他眉头微微皱起,小心翼翼地在怀里帮我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立刻飞身前往魔域。

我意识半醒不醒的时候,觉得自己被放置在一泓凉泉之内,泉水清冽,我却觉得浑身滚烫。

有什么要在身体内炸开一样,我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岸上的檀潋,瞬间就伸出手,想要他抱。

指尖接触到寒凉的石壁,泉水从我的指缝指尖一滴滴地淌下来,我才意识到,自己变成人了。

不会被锁,因为我穿着衣服。

檀潋在岸上,说:“麒麟成年之后会继承所有的神兽血脉,力量相较于以往大大增强。”

“云霜,试着感受一下你体内的力量,引导他们在经脉之中流转三个大周天,五个小周天。”

麒麟现在热得不行,哪里管什么大周天小周天,血脉力量在我身体里面拧成了几段乱麻,扯都扯不开。

我只想往泉水的深处钻。

檀潋见我这样,低低地叹口气,下了泉,指尖点在我背后,说:“屏息,凝神。”

只是五感没封印,越屏息,越凝神,越觉得身后檀潋冷得像冰。

对此时的麒麟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揩油的麒麟不是好麒麟,于是我闭着眼睛小声哼哼:“还是不懂怎么运转。”

“你站在我面前,给我示范一遍,好不好?”

魔祖大人扔下一句“麻烦”,乖乖地走到了我身前。

就在这一瞬间,我猛地扑向他,眼疾手快地抽了他的鞶带,像一尾鱼一样,顺着他微微露出来的腹肌往下滑。

我的举动莽撞得像小兽,檀潋没有防备,被我带得一个趔趄,扑到了泉水里。

为了庆祝我的生辰,他还穿了一套白色的衣袍,此时白色衣服浸了水,什么也挡不住。

我整个人还挂在他身上,檀潋怕伤了我,什么也不敢做,双手被我ya在石壁上,湿发一缕缕粘在脸上,只吐出了警告的两个字:“云,霜。”

几滴水珠从他鼻尖上滑过,落到他的唇上,又滑向他的|喉|结|。

我鬼使神差地张嘴,接住了它。

反派的身体剧烈地一抖。

又从口中挤出两个字,还是唤我的名:“云霜!”

我的意识混混沌沌的,听见他叫我的名字,含糊应了一声,心里想:“檀潋这次说话,怎么那么像撒娇?”

————by:月色牵牛织鱼星

(你们想看后续吗,还是到这里就可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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