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告知,北京哪个画室靠谱启迪考研手绘中心的老师们真的都是清美的吗?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学费这么贵可千万别坑我!


2023-09-21 07:03
来源:
培训是个简单事发布于:山西省
一堂什么的课作文(一)
上课了,王老师拿出了一罐可乐,我想:真是奇怪了,老师上课为什么拿可乐出来呢?不过,如果把可乐冻成冰棍,那一定很好吃。原来,老师是想奖励乖的同学,那也不能在班上喝啊!这可是平时带都不能带的呀!又怎么可能在学校里喝呢?如果我带回去的话就会被妈妈没收的;况且老师也不会传到我这儿的,毕竟我是坐在边上的嘛。
老师说:“我们击鼓传花,可乐传到谁那儿,可乐就是谁的。”可是,我是绝对不会被传到的,但要心疼刘金林,虽然我不可能被传到,可是他比我更惨,因为是从他开始的,嘻嘻。
开始传了,可是老师好坏啊!他摇了好多下,这样,拿到可乐的同学就会满脸可乐了,好烦人啊……
大家传来传去,人声鼎沸,像《观潮》里的人一样。到我们开始传第二遍时,我紧张极了,手不停地打哆嗦。可乐到我手上后,我小心翼翼地传给了同桌,可就在这时,鼓声停了。我有点难过,没得到可乐,不过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我同桌会分我一点儿,我仿佛看见自己在大口大口地喝可乐,好期待啊,好想喝啊!
今天我们上了奇怪的一课,过得真精彩啊!
一堂什么的课作文(二)
上课的铃声响起了,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这节课是一节作文课,不知道这次老师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呢?
老师走上讲台,却没有说话。只是挠挠头,摸摸鼻子,眨眨眼睛,并且将粉笔抛在空中,并接触了粉笔。我想老是做这些动作,是要干什么?是猜谜语吗?此时班里静的仿佛吊根针都能听见,大家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老师。老实说,大家是不是都很疑惑呢?别着急,看看老师还会做什么?
接着老师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很简单的数学题。老师说:“同学们一定要细心观察,一定要仔细。”我一看心想:这么简单的题三年级的孩子都会,为什么出这么简单的数学题呢?老师做的一切让我越来越疑惑,出这些题是要考我们吗?
过了一会儿,老师,请几位同学上去做这几道题。没过一会儿,那几位同学满怀信心的从讲台上下来,我们都认为他们是做对的时,老师拿起粉笔在算式后打了一个错误,当老师改完时,全班都发出了同一种声音,咦?明明是对的,为什么是错的呢?我说。
老师见大家都很疑惑,便开口说:“大家是不是有很多疑惑呢?老师来给你们讲一讲吧!”我们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原来66÷11竟然等于土呀,说的11可以把它看成汉字图,真是有趣,后面两道题的答案分别是,木与杰,等老师给我们讲解完,我们才恍然大悟,我所有的疑惑都被老师话一一解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数学和语文,也可以一个算式。
这堂作文课真有趣,有疑惑也有高兴。我明白了:做什么事不要只用一种方法,可以用很多种方法,要善于观察与发现。这堂课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呀。
一堂什么的课作文(三)
如果记忆是一座山,那么那堂课就是山上的巨石;如果记忆是一片叶子,那么那堂课就是叶子上凸显一条纹路;如果记忆是一部电影,那么那堂课就是电影中精彩的一幕。它让人难以忘记。
那天,是劳技课,第一次劳技课。面对着陌生的教室,未知的考验,我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激动,迫不及待地想马上开始上课。换好衣服后,我们做的是包饺子。令我难堪,我只知道吃饺子,不知道包饺子。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我连什么是饺子花边都不知道。想要包好饺子,真是痴人说梦。可也不得不去干。于是,我坚定信心,一定要把它学会。这样我以后不仅可以帮妈妈包饺子,还增长了本领。
老师开始讲了,我们在旁全神贯注地听着。老师讲完后,我开始包了。先擀包子皮,我实践着老师的话——不要太用力,滚到中间就行,要边薄中间厚,小心翼翼的包着,不敢有丝毫怠慢。可我擀出来的皮,令我哭笑不得——恐怕没人能包成我这样的烂。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干下一步——加馅。这不完成的不错,我该做最后一步了。我先把两边往中间一掐,然后拇指食指往中间一摁。结果做不来的包子又长又扁,成了丑八怪。如果说别人包的饺子是饱满而充实的谷穗的话,那我包的就是枯扁又带青涩的谷穗。我简直是欲哭无泪,我总结了我为什么包的包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终于有所成效,一次比一次包得好。现在我已经能熟练地帮妈妈包饺子了。我又看到了我姐书上上的一句话“失败乃成功之母,总结乃成功之父。”受益匪浅,光有着母亲不够,还有父亲才能生出成功。
这节课很难忘。
一堂什么的课作文(四)
秋天是个落叶纷飞的季节,我觉得这些漂亮的叶子就这样落在地上,真的是太可惜了。我想给叶子一个五彩缤纷的梦,所以我请求老师给我们上一节粘贴课,老师痛快地答应我的请求。我开心地手舞足蹈。
这一天,我去花园里找到了很多素材,有几片碧绿的银杏树叶,像一把把漂亮的小扇子,像小姑娘的裙子,还像小鱼的尾巴。有一朵火红的月季花,它还带着清香呢!还有那又细又长像针一样的柳树叶……
上课了,同学们都拿出了剪刀、胶水和自己搜集到的树叶和花朵。
我做的是一只五彩斑斓的小蝴蝶,首先我用细长的柳树叶做蝴蝶的身体,用四片大杨树叶做蝴蝶的翅膀,再用比较小的树叶做小蝴蝶的眼睛,然后用昨天搜集到的月季花、串红、百合,还有路两旁的野花,用它们的花瓣做小蝴蝶的花纹。我的手工粘贴画很快就做完了,一只可爱的蝴蝶在纸上呼之欲出,翩然若飞。
我还看见了我的同桌张宇轩的作品,他做的是一只很大的蜻蜓,虽然蜻蜓很简单,但它很优雅、很漂亮,仿佛一撒手,就会飞向无边无际的田野。
我看了看,他们都还没有做完,我还可以再做一个呀!第二次我做的是一个小女孩在草地上闲暇地走着。我用笔把小女孩的脸,眼睛和脚给画了出来,用火红的月季花做太阳,再用大大的叶子做树,用粉色的小野花做小女孩的帽子,用两片小树叶和一片银杏树叶做小女孩的裙子。这个美丽动人的小女孩就做完了。
这是难忘的一堂粘贴课,我们在这里用灵巧的手替秋叶完成了梦想,让它在我们的纸上再次盛开。
一堂什么的课作文(五)
一堂快乐的课
人生就像一个五味瓶,酸,甜,苦,辣,咸,都有。其中,我最喜欢的是甜——快乐。快乐很简单,在我的脑海中,最快乐的却是那一堂课。
去年暑假,我第一次去作文培训班。我忐忑不安,怕无法融入陌生的环境里。
上课了,老师拿出了四个盒子,上面分别写着:时间、地点、人物、时间,然后笑眯眯地对我们说:“今天我们来玩连词成句游戏。”大家纷纷拍手叫好,然后以风一般的速度写好纸条放入相应的盒子。
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老师说:“现在请一位同学上来,到四个盒子中分别抽一张,然后连成一句话。”老师说完,同学们就争先恐后地举起了手,接着老师请陈同学上台。
陈同学大步流星地走向讲台,小心翼翼地抽了四张,他不怀好意地盯着我们发笑。似乎在说:“哈,看谁要倒霉了!”台下的同学有的伸长脖子,想偷窥天机,有的迫不及待地拍着桌子催促说:“快读呀!”他这才慢条斯理地读出来:“今天,刘备在火星上上厕所。”他的话音刚落,全班便哄堂大笑起来。
最后,该我上场了。我紧张地走上讲台,抽了张纸条一看,便情不自禁地偷笑起来,心想:这怎么可能,哈哈!实在是太搞笑了!我平复了一下情绪后,便读了出来:“8988年,孙悟空在厕所里打羽毛球。”我一说完,同学们就笑了。有的捧腹大笑,有的笑得直拍桌子,还有的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看见这其乐融融的一幕,我心里的担忧立刻烟消雨散。
上一堂有趣的课,认识一位亲切的老师,结识一群活泼可爱的同学们,我无比的喜悦。快乐,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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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酒馆。不时有风倒灌进来,吹得门板哐哐响。灯烛忽明忽灭,店小二揉揉眼睛,抬头瞧了眼店里仅剩的一位奇怪客人,长长地叹口气,一头磕在柜台上,沉沉睡去。这位客人穿着青绿长衫,一脸的风尘相。他吃饭只用一只手。而说这个客人奇怪,并非他吃饭时只用一只手。酒馆中不乏有跑江湖的侠客,其中不乏有些出于警惕的人,吃饭时剑不离身,刀不离手。这位绿衫客就是刀不离手的那种,他只用左手吃饭,左手先拿筷子夹几粒花生米,然后放下筷子,再端起酒盏喝一口酒。他腾出的右手,紧紧地握着刀柄。他只点了一叠花生米,但这也并非他奇怪的地方。花生米是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菜,普通到几乎每个人喝酒时都会来一盘。有人喜欢喝前点一盘用来下酒,有人喜欢酒后点一盘用来测酒。若是夹不住,夹不稳了,那当真是有几分醉了。嘴里可以骗自己没醉,动作绝骗不了。说他奇怪,怪就怪在他喝酒的动作。他每夹完五粒花生米,就会喝一口酒。与其说是喝酒,倒不如说是嗅酒。看起来只是轻轻抿一下,好像酒刚到唇边,就马上移开。他已喝了一个时辰,花生米已经见底,酒却还剩半杯。很像是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在强迫自己喝酒。酒消愁,却也添愁。有人本快乐,喝着喝着又会想起很多伤心事,有人本伤心,喝着喝着又会忘记很多伤心事。青衫客好像就添了抹愁绪,因为他已皱起了眉头。一阵很重很重的脚步声随着风声传进来,比之更沉重的,是一种迫人的压力。就连沉沉睡着的店小二都已惊醒,他刚想摇摇身旁的掌柜,却发现掌柜已在盯着他。再抬头,一个大汉已推门将入,他硕大的身躯堵住门口,先探出头来扫视店内,随后侧身挤了进来。只见他一脸凶煞,破损衣衫沾着血迹,紧紧的斜系在肩腰处,他左手叉腰,右手紧握着抗在肩上的阔面金刀。这是一把阔面九环刀,少说也得有三十六斤,他脚步虽重,肩头却很稳,他迈步进门,挂在刀背处的九个巨环竟没有一丝晃动。空气骤然变得寂静,柜台后的掌柜只听到喉腔吞咽声,心跳似已停止。店小二附耳颤声道:“黄天霸来了。”掌柜讶然道:“你才从乡下来两天,就已识得他?”店小二苦笑道:“我已在店里跑堂两天,若还不识得他,只怕我是个聋子。”掌柜失声叹息道:“是啊,威震四方的金刀霸王——黄天霸,威名引人争相传扬,想不认得都难,只怕他此番来,我这小店要遭掀顶之灾。”他俩顺着黄天霸的目光看过去,眼神停留在仍在举杯独酌的绿衫客身上。绿衫客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他扒开筷子夹起最后一粒花生米,夹了几番,才摇晃着夹住,随后缓缓的、仔细的送进口里。桌上还剩半杯酒,看起来却似已醉了。黄天霸将肩上的九环刀卸下,拄刀而立,定定地望着绿衫客。“叮”九环相击,发出清越的声响。店小二瞪大眼睛,吃吃道:“环相击,血渐地,咱这店里……”掌柜深深叹了口气,已然无言。绿衫客稍稍仰脖,举起酒杯猛灌一口,眼睛蓦地一缩。他依然保持着仰脖喝酒的姿势,却发现酒越喝越多。他用余光瞥了眼店小二,小二仍在柜台,不曾为他添酒。那为何杯里的酒不减反增呢?难不成这是个神杯?这时他发现酒喝进肚子里是咸的,他心里不禁疑窦:酒可以是苦的,可以是淡的,怎会是咸的呢?此时他目光聚成一点,才看清鼻尖上的汗水如连珠般滚落在杯里。绿衫客恍然回神,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容。绿衫客紧攥酒杯,回首凝注黄天霸,嘶声道:“谁能想到威名传四海的豪客金刀霸王竟然改行做起了杀手,我弟弟买通你花了多少钱,待我回去分得家业,我出双倍价钱予你,还望霸王能放我一条生路。”黄天霸含笑道:“人无信而不立,我若多收你一份钱就放了你,那恐怕再难接到生意了。”绿衫客沉默,沉默,突然持杯一掷。随后拔剑而起,毒蛇般刺向黄天霸。他原本喝酒的速度很慢,夹花生的手很抖。但此刻他拔剑的速度却很快,握剑的手也很稳。黄天霸偏头躲过酒杯,剑尖已至眼前,他嗤笑一声,不疾不徐地抡起九环刀,环与环相击发出挽乐般的声响,平添了一抹肃杀的意象。绿衫客先发制人,再加上出手迅疾,他的剑显然更快一步,已将刺入黄天霸喉头。也就是在这一刻,黄天霸挥刀带起的刀风荡开利剑。谁能想到,会有这样迅猛的一刀?似慢实快的挥刀动作,竟卷起一阵漩涡般的气流,像是久远传说中的刀气。不是速度快至巅峰,又怎会搅动空气?强大的压力令绿衫客手腕不禁颤抖,刀已落了下来,绿衫客避之不及,别无他法,只得强行横剑抵挡。“锵”剑生生断成两截,人也被削去半个身子。鲜血如泉水般肆意涌出,顷刻间染红整片地板。黄天霸啐了口唾液,眼都不眨一下,就近拉出长凳坐下,喝道:“拿酒来。”“来嘞!”小二陪着笑抱了缸尘封多年的佳酿,只是他这笑比哭还难看。黄天霸看也不看他,也不等碗来,撕开泥封单手抓住酒坛外沿,倒举高过头顶,仰脖灌了下去。酒如瀑布湍湍流下,竟没有一滴洒出。店小二看得痴了,啧啧称奇:“好强的指力……”掌柜忙不迭跑到桌前,躬身长长一辑,陪笑道:“霸王光临小店,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小的这就回后房叫醒厨师,给霸王添菜下酒。”黄天霸纵情笑道:“不劳店家麻烦,你只需将好酒搬上来,我若喝得尽兴,自然不会叨扰于你。”掌柜慌忙跑向柜台抱了一坛花雕回来,又吩咐小二去库房搬酒,这才勉强定下心来,立在桌旁静候。似是沉浸纵情豪饮上,等黄天霸喝完一坛,将换另一坛时,才发现店里已不知何时坐了个白衣男子。他身披一袭白衣坐在角落,脸部轮廓被阴影覆盖,看不出任何表情,遥遥望去,空灵的像一团雪。掌柜转过了身子。黄天霸也放下了手中的酒坛。掌柜露出一脸苦笑,望着他模糊的身影道:“休怪小人怠慢,只是小店已打烊,公子还是请回吧。”角落里远远地很有磁性的声音传来,近的却像是在耳畔:“店家有失公允,既已打烊,那位汉子喝得酒,我喝不得?”掌柜轻轻走过去,悄声道:“公子还是不喝得好,你那满地红汤,可不是端菜时不小心洒下来的,而是从人的身体里流出来的。”说着他比了比脖子,“你若搅扰了那位大爷的酒性,莫说是你,怕是我整间酒馆,都要不保。”白衣公子笑了笑,缓缓起身,道:“我非但要搅扰他的酒性,还要抢他的酒喝。”言犹在耳,他已甩袖掠到黄天霸身侧,一把戳破泥封,抓住酒坛。黄天霸沉下脸来:“你要喝酒,为何不问店家要酒,却要抢我桌上的酒?”白衣公子道:“因为老婆是别人家的好,酒也是别人手里的香。”黄天霸笑道:“没想到公子竟有这种口味,那好,我便投你所好,把这酒让给你。”白衣公子轻佻道:“你所投我所好,就应该把你家床上的老婆也一并让给我。”掌柜听到这里心中一个咯噔,这摆明是要激怒黄天霸,这一来,店里又免不了打杀,这天亮可该如何收场?他想到这里,已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敢尽地主之情,出言阻拦。谁知黄天霸不怒反喜,大笑道:“好,那烂破婆娘你若看得下去,就请帮我接走,我正愁不忍休她再娶一个漂亮点的。”话已至此,白衣公子已然无语,有些事无法挽回,但可以及时终止。他既已失了教养,就不再想失去风度。他对黄天霸挑起大拇指,赞叹道:“金刀霸王豪气万丈,能屈能伸,不得不佩服。”随后他眼睛一转,微笑道:“这地上碎肉遍地,不免要影响霸王食欲,小弟不才,愿躬身清理,聊表仰慕之情。”说完,他刚一弯腰,黄天霸脚尖已悬空飞来拦住他的手。白衣公子皱眉道:“此举欲何?”黄天霸沉声道:“尸块随你搬走,地上的剑柄留下。”黄天霸忽然瞪大眼睛:“剑……剑柄呢?”他的眼睛片刻不离白衣人的手,可以说此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留意之中。时间再往前推,就连他仰脖喝酒的时候,余光都一直落在地上的剑柄上。那为何地上的剑柄会不翼而飞呢?他想不明白,额上已有青筋凸起。“叮”九环震鸣。掌柜闻声闭上了眼,似已不忍再看。“那个小二……”白衣公子想说那个小二还未回来,定有蹊跷。可他已来不及说话,因为一阵风驰电掣的声音已呼啸而来。“锵”刀刃破空声宛如龙吟,九环悬在刀背上,摆动轨迹整齐划一,竟没有一丝错乱。刀尖是从脚踝处斜上横扫,出刀的一瞬间已将桌子移开,白衣公子若是纵身飞起,将在空中被拦腰斩为两段,他若向后直掠,前方无桌子可供借力,他只得足尖点地,可就在他点地的一瞬间,刀锋已拦住了他的脚踝。避无可避的一刀。可白衣公子还是避开了,他竟然一举反常,不躲不避,反而前倾,飞身直扑黄天霸腰际,这是一种毫无章法的动作,黄天霸笑了,他只需反肘一击,就能轻松打断他的脊背。他以千斤压顶之力聚在手肘,就要击下时,全身的力道忽然消失,整个人像是个被抽空的皮囊,动也动不了。他只觉鼻尖萦绕着一种似有若无的香气,然后整个人轻飘飘的,头重脚轻,仰面跌倒。这时他想起很怪异的一点,白衣公子面容清秀,为何会留一条很违和的胡子,胡子很黑很浓,浓密的就不像是长在那个地方似的。掌柜睁开眼时,已呆若木鸡,他不敢相信威风凛凛又壮如蛮牛的黄天霸此刻竟宛如风烛残年的老人那般垂垂无力。白衣人窜窗而出,张袖奔入树林,迎面撞上一个人。这人赫然竟是店小二。他搬酒怎会搬进树林,而且还搬这么久?撞到了胸腔,白衣人却觉鼻下隐隐生疼,伸手一摸,才发现假胡子已被摘掉。“好快的手法。”心里不禁赞道。却犹面不改色,借着月光细细打量这位店小二。只见他狭长的一双眼眸闪动着精光,上方一对如剑黑眉斜飞入鬓,棱角鲜明而又俊朗,褪去了油里油气的光彩,散发着气定神闲的从容,浑不像凡夫俗子。白衣人从他的脸庞看到手掌,突见他翻手闪出一道迫至眉睫的白光,朦胧的月色下,他手心这道白光被衬托得如此耀眼,耀眼到自己几乎忘记了闪避,只想捂住眼睛。凛凛杀气,无声的弥漫在夜下林间。然后就听到一阵风声,像是吹散了什么,散落在双肩。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发束已被割断,及腰长发披在双肩。轻灵飘逸、白衣胜雪的公子,竟在相遇的一瞬间就被轻易识破了女儿身。她用指尖缠绕着发梢,红着脸道:“阁下的刀法惊为天人,小女子已见识过了,怎敢反抗,敢问阁下是劫财还是劫色,烦请告知,以便做个准备。”那男人道:“做何准备?”她声音很低,道:“若劫色,小女子就自觉脱光衣服,不劳阁下动手。“若劫财呢?”“那我就自觉脱光衣服,放在地上,由阁下细细摸索,绝不敢私留财帛。”那男人道:“那我岂非是个傻子,放着曼妙的胴体不摸,摸索些财物?”她娇声道:“有得必有失。”“若我两样都要呢?”“那就劳烦您自己动手了。”“且说为何?”“任何一个女子得知自己财色兼失,都难免要伤心欲绝,不拼命都算好的了,还怎会委曲求全?”“有道理,那我怎样才能财色兼收,又不让姑娘伤心?”“那就看你会不会说谎了。”“哦?”“你若只说劫财,我会庆幸自己还保留贞洁,非但不难过,反而很开心;你若只说劫色,我会庆幸自己还保留财物,损失在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反而会觉得侥幸。无论哪一种,你都可以尽情得手,不过……”“不过什么?”“不过你倒不像是会说谎的人,非但不会说谎,而且比正人君子还正直,所以你不必强迫自己,做些自己都不愿做的事,小女子还要赶路,在此别过,他日相逢,定当隆重相谢。”说罢转身要走。“等等。”男子横身拦住她,冷冷道:“你只知我不肯说谎,不知我贪得无厌,我非但不懂得怜香惜玉,反而毫不留情,你若不肯乖乖就范,那我就保证你活时不舒服,死时更难受。”她沉默无言。男人轻佻道:“不敢说话?是怕了吗?”她柔声道:“如果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不肯哄她开心,又对她很没耐心,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想对他说话的。除非……”“除非什么?”“除非有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现在有了。”刀口平滑光亮,凉意透心,但她仍镇定道:“很好。”“很好?刀架在脖子上也很好?”“非但很好,简直妙不可言,不是每个女子在生死攸关的时候都会屈服,我就是那‘不是’中的一个。江湖上日后也会传出我‘安沐心’的芳名,贞洁烈女的机会不是很容易就能碰到的,我还会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如果我点住了你的穴道呢,你还动得了?……”男人狂笑。安沐心不动声色,吐出舌尖,故意让他瞧清上面的一粒黑丹,幽幽道:“这是化骨丹,我若咬破封蜡,连同咬破舌尖,里面的化骨粉就会入血流窜,周身瞬时由内而外化为血水,非但你碰我不得,就连我身上的财帛都会付之一炬。”男子沉吟着,忽然道:“你走吧。”安沐心反问道:“你要放了我?”“非但放了你,还要谢谢你。”“谢我?”“谢谢你教会我一个道理,无论如何想要得到一个女人,都是要靠着耐心,放下身段去哄的,而不是靠语言威胁,行动强迫,不是每个女人都如此,但每个女人都希望男人如此。”“最后,”男子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你很漂亮!”安沐心幽幽笑道:“你还是不会说谎,但我喜欢你的坦……诚…?”她望着男子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忽然想起什么,摸了摸胸口,急得直跺脚。二酒馆,掌柜新添了一勺灯油。微灭的灯芯像是重新赋予了生机,迸发出更加灼烈的色彩。夜凉如水,黄天霸正犹如被兜头浇了桶凉水。他气恼自己非但丢了那件至关重要的物件,还被人打了一闷棍。心中无从发泄,看到掌柜闪躲的目光,他似乎找到了发泄处。不仅要泄愤,还要灭口。他不能使自己名声毁于一旦,行走江湖,靠名声得到的东西远比靠实力来的轻松。这也正是很多年轻人,前仆后继的投身于江湖,搏命争功的缘由。很多有实力的人默默无闻的一辈子,一辈子粗茶淡饭,破鞍老马。而很多沽名钓誉的人,活得却比任何人都滋润,任何人都要给几分薄面。真真假假,谁去管,谁又能分得清呢?黄天霸就分不清真假,他叫来掌柜的一同复盘今日经过。俩人坐在桌上,慢斟慢饮聊了起来。黄天霸道:“你知我走起路来为何那么大声响?”掌柜道:“岂非是人重,刀沉?”黄天霸道:“非也,我年少出来闯荡,靠得是一腔孤勇,可有时走夜路我也怕,我怕的时候就会踩出很大的声响为自己壮胆,后来我武学日渐精进,已无需虚张声势,但我却养成了这个习惯,每当我怕的时候,我就要为自己壮胆。这个习惯非但没有坏处,反而好得狠。”掌柜道:“好得狠?”黄天霸道:“一路上吓退很多毛头小贼,也省了许多烦恼。正如今天,很多人也是听到我的动静,才不敢从暗处现身。”掌柜点点头,忽然沉吟道:“霸王今晚很怕?”黄天霸黯然道:“不错,所以我才要走路弄出动静壮胆,得手后喝酒壮胆,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勇气动手。”掌柜表情很怪,一知半解地问道:“得手?动手?”黄天霸道:“你可知今夜有何不同寻常?”掌柜猛然想起什么,道:“平日里酒馆一向是热闹的,今晚却只有一个客人,而且是个很奇怪的客人。他只用一只手吃饭,另一只手紧抓着剑柄,他只点了一盘花生米,一杯酒却喝了半天……”黄天霸凄然笑道:“任何人被三方势力截杀,都没有心思吃饭的,而青尘剑还能吃下一盘花生米,喝下半杯酒,已经很难得了。”掌柜惊道:“他就是十年前名动寰宇的青尘剑?十年前他意气风发,无可匹敌,没想到如今竟苍老了许多,像是被酒色腐蚀。”黄天霸道:“非也,他是被自己困住了,若不是得到一件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谜物,他本不至于如此的。”掌柜失声道:“你是说皇宫里遗失的那件谜物?”“正是,任何人参破了其中的悬妙,都能够成为富可敌国,权倾天下的人物。”掌柜感慨道:“这也正是十年前无数江湖人士趋之若鹜,浴血拼杀的缘由。后来我听说,青衣剑冠绝群雄,负伤获得谜物,就突然消失了。”黄天霸道:“整整十年,他都未能参透其中的悬机,却苦苦不肯撒手,后来他兄弟泄露了他的行踪,他一路被围追堵截,围堵到这里。”掌柜道:“他兄弟倒是个聪明人,他父亲为他俩累积了很大的家业,如今身亡,他怕别人觊觎他的家产,索性让别人把重心觊觎到那件谜物上,正好也除了一个分羹人。”黄天霸感怀道:“参透不出的谜物,就是个废物。他委实没有他兄弟聪明。”掌柜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三方势力?”“对。”“仁义山庄必定涉及?”“还有淮西大侠楚雄,塞北豪杰任是非。他们各带一队人马,伏据在外,这仅是我知道的势力,其中暗流涌动,又有谁能看得清。”“但处于局外人的你却出现了,其他人并未现身?”“因为我的凭空出现,让他们不得不掂量自己,他们都在等。”“等一个人对付你,坐收渔翁之利。那为何你得手后不马上搜身带走,反而要喝上一坛酒?”“走?往何处走?”掌柜无言。黄天霸忽然露出痛苦之色:“得手后我不敢妄动,正因为我不动,他们才不能动。”“他们岂非忌惮霸王的威名?”“非也,他们不知那物藏于何处,这一点我很有自信,知道青尘剑这个藏物偏好的,整个江湖不出两个人,就连他兄弟都不知道。”“所以后来有位白衣公子现身诈出了谜物藏于剑柄中?”“但我反倒觉得他是在提醒我。”“提醒你?”“对,提醒我剑柄已经不见了。”黄天霸顿了顿,又接着道:“那时我喝了一坛酒,酒气上涌,已经释然,决心取出谜物,虽不敢据为己有,但可以公开拍卖,怎知就在那时出了岔子。”“不是白衣公子取的?还能有谁?”“在场的人当然都有机会,比如你。”掌柜的脸上肌肉在跳,疯狂跳动。黄天霸忽然笑了起来:“不过是个玩笑,缓和下紧张的氛围,切莫当真。不过,我推算出店小二很有可能。”掌柜的额角沁出冷汗,慌张道:“他才来店里顶工两天,原先的回乡探亲去了,小人毫不知情…”黄天霸道:“无碍,事情还在掌控之中。”“但他们还是未现身?”掌柜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黄天霸失神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他们都已经死了。”“死了?”掌柜失声惊呼。黄天霸起身,道:“你同我去外面数一数尸体。”良久,门开,掌柜将灯笼挂回原处。“刚刚我们一共数了多少尸体?”“十七个。”“不错,此事视为绝顶机密,知道的越少越好,所以他们只带了少许人手,固然如此,他们也都是江湖中一等一的好手。而凶手……”掌柜抢话道:“而凶手只用了一招就杀掉了他们,相同的一招,都在脖颈,伤口平滑却宽厚,凶器不是剑,是刀!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只有刀法登峰造极的无刀客!”两人异口同声。“不错,”黄天霸心满意足地笑道:“一个区区小酒馆掌柜,懂得竟比我不少。”掌柜突然怔住,汗落如雨。黄天霸动容道:“这世上有这样一种人,死都不让别人见他的刀。无刀客就是这一种人,只不过死的从来都不是他。后来就有人把他传的神乎其神,以至于到了江湖人口中,他到了人刀合一的境界。有人说他拈叶为刀。有人说他已无需用刀。还有人说他以意为刀,用意念杀人于无形中。无刀客,声名鹊起,却没有人见过他。因为他若不想让一个人活着见到他,那个人便只有死。无刀客有刀,只是没有人见过他的刀。”三现在已是残秋,凄迷的秋风吹落木叶,吹皱一池清水,却吹不灭女人们心中的热情。这里依然繁盛如锦。这里百花齐放,争相斗艳。这里的花,是指女人。女人多的地方,自然不会太冷清。遑论这里处处洋溢着十足奔放的热情。秋落云走进这里,是因为一个女人。倒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很漂亮。他见过许多漂亮的女人,那些女人蜂拥着朝他笑,可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而这个女人,他连样子都没有看清。可他偏偏要过来看一眼。这是一个不漂亮,甚至有点吓人的女人。但他没有后悔看这一眼,非但不后悔,反而觉得很庆幸。如果不曾看到的话,这个世上又多了个不幸的女人。任何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女人,都是看不出漂亮的。可这种不漂亮的女人,偏偏吸引着他。于是他要花十两银子赎她出来。在百花楼,十两银子是赎不出一个姑娘的。但要睡一个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老鸨笑着哄他花钱买春,何苦赎那一个硬骨头。她叫来店里的花魁柳色青。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柳色青就是这样的女人。一见到她笑,路过的男人就忍不住眉开眼笑。仿佛连看一眼,都是件能开心一年的事。秋落云也不例外,因为他也是男人。只不过,他是在笑,柳色青嘴里有颗龋齿。柳色青白了他一眼,嗔怒道:“白痴。”秋落云陪笑道:“只怪你笑得太多了,才会长龋齿。”柳色青用眼角的余光瞟着他,道:“蛀牙和笑得多有何关系?”秋落云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你笑得太甜了,哈哈哈。”柳色青看着他手里白花花的银子,极力强忍着,却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到弯了腰也没停下来:“白痴,十两银子就想睡到我。”秋落云不笑了,正色道:“这十两银子原本是为了赎一个姑娘。”柳色青动容道:“你是个好人,可你总该知道,在花满楼,十两银子是赎不出一个姑娘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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