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可以送我一束青玫瑰花可以吃吗?

  哎呀哎呀~~~~  俺可真的该挨砖拍了,之前挖了那么大的一个坑,摔疼了吧。。。    (*^__^*) 嘻嘻……,,小女子这道歉来了,现在才空过来,仔细想想,之前那个名字不太符合内容,索性更改了名称,重新排一下内容,,码砖来了。。。。    大家尽管摔砖块拉,我这正等着盖楼呢~~~    不过小小砸下就好,,大石头什么的就不要往里扔了,小女子扛不住的,,,废话到这 。。开始看故事咯。。。(*^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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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神迷的甲婆    老冒今天兴致很高,一定要邀我去“历历”珍奇馆看看,盛情难却,推掉了第二天朋友的宴会同意了。     老冒在退休前是2市博物馆的馆长,和我私交甚好,我好多小说的素材都来自他管理的那些古玩的故事,所以隔三差五就会找他喝喝下午茶,听他念念经,充实一下自己的资料库。半年前老冒从一线退了下来,不甘寂寞,拿出自己多年的积蓄并着儿子女儿给的养老金,在盛福郊区开了一家珍奇馆,专向外人展示一些他搜集来的稀奇古怪的东西。但由于工作忙,每天赶着爬格子,都开张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去看过他的店。只是开张时送了一个不值钱的花篮表示祝贺,甚感惭愧,既已相邀,便不好拒绝,约定第二天店里见。     上午十点,准时来到盛福郊区B栋2区,时值盛夏,走到店前已大汗淋漓,太阳烤着皮肤,仿佛都已听见“滋滋”出油的声响。抬头看那店面,不觉骇然:门面不大,只可同时容纳两个人进出,玻璃门顶上悬挂着两尊面具——牛头马面,瞪大了眼睛望着我,似要吃了我一般。面具下吊的是两根生了锈的铁链,足有拳头那么粗。想要进门,得有 一个人费力的把链子掀起来,再推玻璃门进去。    好不容易推开了玻璃门,迎面袭来一阵阴风,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奇怪,老冒干嘛把空调的温度调的那么低啊?难道他就不心疼电表上那比赛似的往前跳的数据?刚出的一身热汗被这么一冰冻,贴在皮肤上钻心的寒。站了一会儿,老冒笑着从里间出来迎我,趁势让老冒把温度调高一点,没想老冒却用奇怪的眼神望着我:“我没有装空调啊!”这次换我用奇怪的眼神望着他了。望了几分钟,老冒明白过来,笑着说:“看来你的阳刚之气还不足啊 !你得多喝点儿鹿血补补咯,想当年慈禧那病鬼老公就是靠它续命的,可营养了!”说完,就大笑不止,我推了他几下,他才止住笑说:“一会儿适应了环境就好了。”     我“哦”了一声,趁他给我倒茶的工夫问了一进门就堵在胸口的问题:“你选的这个地方和这里的装潢都好奇怪啊!”      老冒端过茶坐在我身边,指了指对面屋子里正在闭目养神的一个干瘪的老太婆:“看到她了吗?她可是当地有名的鬼见愁,会通灵术,这屋子所有的布局都是她看过风水后设计的。此地属极阴之地,但它周围却有阳气相冲,是八卦地形。门前的牛头马面乃是混合了两只白鼠生产时的胎盘铸成的,是本店的镇店之宝。如果没有它和鬼见愁,我这店怕早就关闭罗!”           老冒满足地嘘了一口气,喝口茶,润了润嗓子:“世界上最容易满足的无非是人类的好奇心,所以这种钱赚的比较轻松,但也要冒很大的风险。那些传说中的灵异故事在这个时候就不可不信了,而有些现象也由不得你不信。不是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的好奇心都能满足的,那得由鬼见愁决定,她认为可以就可以,她认为不可以,即使你出再多的钱,她也不会说。”    说着就带我到店里转了转。那些高的矮的玻璃橱窗里放着各种奇怪的东西,看得我眼花缭乱。      “相信吗?那是一个财主的骷髅头。做恶太多,让一个被他糟蹋过的丫鬟给杀了。”老冒指着左上角橱窗里一个缺了右颧骨的头骨说道:“那个缺了角的地方就是那丫鬟用尖石头砸的。其实致命的并不是这一砸,而是已杀红眼的丫鬟将他拖到山林里挑断了手筋,脚筋,剪断了他的命根,失血过多而死的。所以说,女人啦!不要轻易去招惹!”     指着正前方一只半大鹰的标本:“这可是一只神鹰呢,救过无数小孩的命,十分神勇,连巨莽都斗不过它。可惜一次被村里人误伤,射死了。主人本来不卖的,我跑了七、八趟,花了一万多才把它买过来,冲一冲这店里的邪气……”      老冒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则不断的东跑西跳。这里的东西还真是很少见啊!连我这个跑过天南地北,专编故事骗版税混饭吃的穷作家都不禁感叹。看来以前是我忽略了,这里的故事编出来说不定更能吸引那些专门骨头里挑刺的读者的眼球,何必舍近求远呢?于是我掏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把老冒描述的每一个故事都大致记录下来,回去整理一下,就不愁下半年没有饭吃了。           路过店里最里边那角落虚掩的房门时,好奇心被勾起了。里面昏暗地连墙的颜色都看不清,只隐约瞧见几束青红白相间的弱光。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弓着身子凑向门缝,睁大了眼睛想看个明白。     刚靠近门缝,就听见里面发出一阵惊恐的叫声,接着是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来不及反应,鼻子被撞得生疼,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记事本掉到了地上,像有某种引力似的,从门下的小缝里被吸了进去。手中的那支红色中性笔像炸弹似的在我的手心迸裂,液体沿着掌纹疯狂的蔓延开来,狰狞地似魔鬼的血盆大口,随时都会向我扑来。我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听到声响的老冒慌张的向我奔来,看着我的手,赶紧把我拉到一独立的小房间,拿出一瓶白色液体倒进盆里,兑上水,将我的手伸了进去。一会儿手心的红色就不见了,水中也依然不见红。我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任老冒摆弄着:“这是一种草本植物的汁液,加上碘酒后制成的药水,洗了就没事了,是鬼见愁刚研制出来的,很管用。”    不等我问,老冒就帮我解开了疑惑。但是我感到很奇怪,不就是点墨水吗?用得着那么紧张?低头看已经洗干净的手,吓了一大跳,手心里怎么会有五道被利爪抓过的指痕?这是哪儿来的?张大着嘴,用眼睛瞪着老冒,等着他的解释。       老冒看了后,叹口气说:“都怪我太大意,事先没有告诉你,你犯了鬼见愁的大忌,所以她会惩罚你。”     帮我清理了伤口后,老冒走到门口,指着刚刚那扇门说道:“那间屋子是不能随便靠近的,包括我。尤其是在她工作的时候。”  
  (二)奇怪的药丸    “工作?她一个老太婆会做些什么?”  “你忘了她会通灵术?不是她我的小店会安全的开到现在?不然我干嘛开她十万的年薪?”  “这又和她的通灵术有什么关系?你别说说停停啊!”  老冒不慌不忙,走回去喝了一口茶,慢吞吞的说:“我这个店赚的可是阴阳钱。靠阴间的东西赚阳间的钱,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想要进橱窗展示,那是得经过阴间主人同意,不是我花钱买到就能摆出来看的。”  “哦”我好象明白又好象不明白。  “前些日子,我从一个村民那里捣腾到了一样东西,可鬼见愁说现在还不能让它与世人见面。因为阴间主人还没有同意,如果硬要观赏,是会出大乱子的。”  润润喉咙,老冒接着说:“客人来看这些东西并非对东西本身感兴趣,他们要了解的是东西身上的故事,亲身感受平时生活中感受不到的非阳间的气氛,所以才愿意掏钱,但我不能赚昧心钱,我得保证客人的安全,必须将邪气除尽才能开光。这不,都接近一个月了,鬼见愁每天午夜零点都在那暗室里和这个东西的主人交涉。无奈她说要等什么有缘人,鬼知道谁是那个有缘人呢,我也没有办法,只有陪着等了。”老冒耸耸肩,无可奈何的摊摊手。  我还没有来得及详细的问老冒,门口就出现一道瘦高的身影。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两颗晒干的无花果似的眼珠深嵌进倒三角的眼睑,皱的只剩下外翻的眼皮,幸好牙齿还在,不然我会以为遇到丹麦童话里邪恶的老巫婆。   一个70多岁的老女人,说话的声音应该是沙哑的,可她一开口我才知道,女高音在她面前比起来也不过如此。      “这些药丸你拿回去,每天午夜零点吃一颗,吃完后来找我。”尖锐的声音就像钢锯磨在铁管上,令人起鸡皮疙瘩。接过药我愣住了,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就是来看看吗?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是不是我编了太多的故事骗大众,连老天爷也看不过了?也要耍耍我?天可怜见,我也是为了养活世界上一条神圣的生命啊!  老冒也疑惑了:“他是我的朋友,怎么可以吃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为只有他可以让你的宝贝公诸于世!”蹦出这几个字后,瘦长的身影就隐没在了那扇门后。  老冒转过身来,脸都由红色涨成了紫色,我真担心他随时会昏厥。  “原来你就是我一直等的那个有缘人?”  “先警告你,可不许打我的主意!”我慌忙往外逃,可惜我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步,门早在我之前就关上了。   “噢……谁来救救我?”   “拜托,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可是我……”  “拜托,你知道我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这些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你不可能让我带着遗憾离去吧?”天拉!这老家伙居然用这种手段,他明明知道我心软。看我有为难的神色,老冒眨眨那双精明的眼睛:“事成之后我分30%的股份给你,我们一起经营,我出钱出力,小说你还照写,只需年终分红的时候来拿钱就可以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素有“铁公鸡”之称的老冒那么舍得本钱。作家的职业敏感让我很想一探究竟。我也不忍打掉老冒希翼的笑脸,想想于我无害,试试无妨。   后来才从老冒那里知道,我吃了接近半个月的东西居然是叶赫那拉·乔羚的尸水混合鹿血在鬼见愁的特制闷壶里泡了100天提炼出来的。红的,绿的,黑的,揉成一团,像川剧脸谱的调料,而叶赫那拉·乔羚棺盖上的黑土就是调料的混合剂。怪不得当时我可以轻易的靠近她而没有被她伤害。  现在想起来还感到恶心后怕,要是之前就知道这个药的配方,就是送我股份我也不愿意吃,可早已被消化融合进体内的药汁是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了。只是吃完后时常感觉有一股血气往上涌,蒸得身体发烫,躁热难耐,即使每晚冲几个凉水澡也无法驱除热气,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等待发泄。  好不容易熬到药吃完,不等老冒来叫我,我就自己跑去找那该死的鬼见愁了,我看还叫什么鬼见愁啊?人见了都该愁了。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毒药么?让我这么难受。”      “不是毒药,只是药里参杂了壮阳的鹿血,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在体内发作,现在你的阳刚之气已经足够担负重任了。”老巫婆不急不许的说道,听得我火冒三丈。  “狗屁,全是狗屁,这是什么话?我那么强壮,还需要补吗?”或许是我小说写多了,老是以为她要害我,说完就向她扑去,准备揭下她那幅神圣的假面具。  还没有等我接近她,便无故的摔了一绞,被闻讯赶来的老冒扶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冒失?鬼见愁可从来没有说过假话,你不相信她,总该相信我吧!不然就不是我的兄弟。”老冒有点生气的在我背上捶了一下,正好将我方才掉地时埂在喉中的一块痰锤了出来,却看那痰,也是刺目的血红。  望着老巫婆那两颗诡异的干枯无花果,我终于相信此人并非等闲之辈了,只有“哼哼”两声,以示我微弱的抗议。老冒正待要教训我两句,老巫婆却挥了挥手:“不碍事,这才是绛奴的本性。”  “绛奴是谁?”我和老冒好象都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伸出树枝一样的手抓住我:“想要知道?”空洞的眼里闪着精明的鼠光,我知道自己掉进她设的迷阵了。想要抽身,无奈挣脱不了钳子一样的枯手。  “那就跟我来吧!”说完,老巫婆就在前面带路,我也身不由己的跟着她往前走,谁叫我生性好奇呢?豁出去了,只要不要我的命就成。  老冒欲跟来,却被老巫婆挡在了暗室的门口:“你不能进。”老冒只得对着关闭的房门干瞪眼。
  (三)暗室?玫瑰?钢笔?    走进那间暗室,才明白为什么它那么吸引我。  这是一间大约十平米的铁笼式小屋,没有窗户,没有电灯,房门一关,漆黑一片,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只觉得眼前有什么东西‘嗖--嗖-’地飞来飞去,并发出老巫婆说话时那样尖锐的声音。虽说我一贯胆大,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由得手脚发凉,试探的搜寻老巫婆的位置。  “嘿?嘿?老巫婆?”摸索着前进,生怕碰到什么而引来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可叫了半天,除了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吱--吱—’声就没有任何动静。我生平最怕老鼠,以为这屋里有老鼠,就拼命的跺脚。  忽然,有人叫了一声‘绛奴’,我一抬头,双眼就被抹上了一层油油亮亮的东西,顿时,眼前就有了微弱的亮光。但也只能看清楚3米远的地方,老巫婆就站在那里。  “过来,我有样东西给你看!”依旧是那钢锯磨铁般的声音。  走进一看,她从墙上的一个暗盒里拿出个玻璃缸,玻璃缸被一块白布罩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  正当我想探身看的时候,手上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抓住流血不止的左手小拇指,愤怒的瞪着老巫婆。可她当割的不是我的手,没有一点愧疚,正专心致志的搅拌刚从我手上割下来放进装有白色液体杯里的一块小三角形的肉,软绵绵的。忍住巨痛,愤怒不已的我大声的呵斥老巫婆:“疯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放心,死不了,割了很快又会长出来的。”  渐渐地,疼痛夺去了我全部的力量,连吼的声音都像蚊子般微弱,只能在心里忿忿地打算着,让老冒给我多少营养补助费好呢?可当我看到老巫婆用镊子夹起的那个东西时,眼珠都快掉下来了。本来软绵绵的肉,怎么变成了一个很有立体感的三棱锥了呢?  老巫婆掀开白布,把三棱锥嵌进玻璃缸顶上的一个三角形空缺,刚好吻合,随之缸盖自动打开。  凑进一看,在众多鲜红的‘玫瑰花’中间躺着一支整体色彩和玫瑰一样没有笔盖的笔,应该可以叫钢笔吧?是支很古老很原始的钢笔。笔尾前半截是羽毛,后半截是笔管,有笔尖但没有笔胎,还没有完善,现在市场上已经看不到这样的钢笔了,不管是笔型还是笔的颜色,都是独一无二。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是刺目的血红,包括笔尖。  由于年代久远,刻在笔尖上的字早已模糊不清,但包围着它的‘玫瑰花’朵朵都鲜艳欲滴,数了数,总共93朵。  “这玫瑰是才放上去的吧?”我忍不住好奇。  “不是才放上去的,时间最长的已经有93年了,最短的也有一年的历史。”  “那怎么还会这么鲜艳?93年前应该还没有这么先进的保鲜技术啊!那时候恐怕连你都还没有被你爸妈创造出来呢!”  老巫婆冲我干笑两声,说:“不是保鲜技术,是这支笔的功劳。”  “笔?和这笔有关系吗?”  “是这支笔里所谓的墨水养着它们。这支笔的墨从来就没有断过,每当墨快完的时候,叶赫那拉·乔羚就会把它补充上,但补充的并非我们现在用的墨,补充的方式也不象将墨吸进笔管那么简单。”  “那又是怎样的复杂呢 ?”  老巫婆看着我,忽然闭上双眼,口中不知道叽哩叭歪的念叨些什么,反正都是我听不懂的爪哇语。然后将三棱锥取出来放在我腋下,居然没有掉下来。我赶紧埋首看个究竟。噫?我腋下什么时候有了个和玻璃缸上一模一样的缺口?老娘可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身上有机关啊?  “又是你搞的鬼,对不对?”除了这个神秘的老家伙没谁有这个本事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在我身上开个洞。  “你前一世就有。只是以前没有遇到叶赫那拉·乔羚,所以你看不见。”  “那我现在也没有遇到什么见鬼的那个谁啊?”   “是叶赫那拉·乔羚!记住了?”   “那你叫她出来啊!”  “会出来,但不是现在!”  “疯子,真是疯子,跟你没办法沟通。”扬了扬受伤的左手:“也不要你赔医药费,我出去了。”说完就循着微弱的亮光小心翼翼向前走。  “吱--吱--吱—”又一阵似鼠的叫声。  “你还养了老鼠?”这一声响吓得我不敢再往前走。  “不是老鼠,你不记得你的老朋友小三小四了吗?”  “疯子……”我快到了爆发的边缘。  “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绛奴。”一阵女巫似的笑声逸满整个房间,不断地在我耳边盘旋,盘旋,久久,久久,挥之不去……    收好玻璃缸,盖好白布,将之放回暗盒,合上门后,转过身来对我说:“今天到此为止,10天之后你再来找我,一定要来。不来你会后悔。”再三叮嘱后才挥挥手:“去吧……”  我撇撇嘴,握着受伤的手往门口摸去。想着:“我还来?还来就换我是疯子。”  “不要试图逃避我,也不要让冒老板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否则……”  蓦地回身,她怎么会知道我现在的想法?我遇到了神仙?还是见了鬼?老巫婆冲我神秘地笑笑,用充满诱惑力的声音说:“一定要切记!10天之后!……”声音离我越来越远,直到身后的房门合上才消失不见。      看着我受伤的手,老冒紧张的迎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你……”刚要发作,耳边就响起老巫婆的声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算了。“没什么,不小心被桌边的钉子划了一下。”  “要不要紧?”看老冒象犯了错误请求宽恕的孩子,忍不住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方才的怒气已经不复存在。  “真不要紧?”再三确认后,老冒才舒了一口气。拉着我往他办公室走,拿出他的小型医药箱,拿药棉蘸上酒精给我消毒:“真是对不住,说了不让你受伤的,Sandy看到该心疼了,呆会儿我得说说甲婆。”  “不用了,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  “真的????”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罗嗦,怪不得老郑受不了你。”翻翻白眼,索性不理他。老冒匝匝嘴:“看你那骂人的劲儿就知道你没事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小小的办公室。  
  沙发!!!!哈哈!!留爪!!!
  (四)小林       刚回到家,郑提的电话就来了:“小叶,快到我这里来,又有你感兴趣的事情发生。”还没有等我回话他就挂断了。我只得拿着话筒摇头。  郑提是我5年的老朋友,但他却比我大20岁,在刑警大队工作,经常处理一些复杂的案件,素有2市福尔摩斯之称,从事侦察工作15年,没有一件案子到了他手里过不了。工作习惯养成了他雷厉风行的性格,真的是人如其名,讲事情永远都是直切正题,毫不罗嗦,和老冒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所以,每当他们两个碰头,总是以吵架结束,郑提闲老冒罗嗦,老冒也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见证了老郑的看法。  两个都是忘年交,见面却是话不投机三句多,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可以维持10年的友谊,比我认识他们的时间都久。10年前,老冒的博物馆失窃,老郑接了这个案子。当初,老冒的多话在老郑看来是优点,为他破案提供了不少线索,就因为老冒的热情才让他们成了好朋友。但现在在郑提眼里,老冒的多话却成了他最头痛的问题。  每当老冒要为他的宝贝进行一番长篇大论时,老郑都会抢在他之前,大吼一声:“S-T-O-P!”所有英文单词中,除了HELLO,SORRY,他就只会这个了,因为在他的生命中这个单词的使用频率是最高的,尤其在面对老冒时。每每这个时候。老冒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扁扁嘴,转而向我进攻。  为了我的饭碗,不得不忍,虽说在他讲故事时废话总比正题多。往往这时,老郑就会同情的看我一眼,然后回家哄老婆。  听说最近老郑挺忙,局里交了一件案子给他,把他和手下一干人等忙得焦头烂额,连公休日都没有。看看时间,已经到中午,孤家寡人一个,反正都还没开火,干脆就到老郑家搭个伙吧,郑嫂的手艺还真让人怀念呢!  坐了半个小时的公车,到了老郑所在的刑警大队家属院,路上没有几个人,都回家吃饭了。  “叶先生,来找郑队长啊?Sandy姐没有来?”熟识的门卫小林笑呵呵的跟我打招呼。这个小我5岁的家伙着实可爱。去年刚娶了个俊俏的老婆,我还参加了婚礼!不要小看我,虽说大作没几篇,但在2市还是小有名气。  “是啊,你老婆今天没有给你送饭?”  “呵呵,不送了,等会儿自己回家吃。现在每天我都请了午休假。我老婆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再过3个月我就要当爸爸了!”忍不住即将初为人父的喜悦,小林的脸都揉成了一团,笑得就像刚出炉的包子,还冒着热气。  “恭喜啊!”  “到时候给你认做干儿子吧!”  “荣幸之至!”  “对了,叶先生,你怎么不再娶个老婆啊?”  “现在还不想考虑,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清静,适合我。等我单身日子过够了,我或许会再给你找个嫂子!”  “也是,结婚有结婚的好处,不结婚也有不结婚的自在。对了,郑队长也回来一会儿了,你赶紧去吧,我也要交班了。”              
      (五)94——98朵“玫瑰”诞生      告别了小林,七拐八弯的,好不容易在小区的尽头寻到了老郑住的公寓,好在我还比较年轻,不然爬上他的10楼不得被累死?真不知道黄历上是不是写着我今天不宜出门,在老冒那里弄的一头雾水回来,上老郑这里又遇上电梯维修,还得‘嘿咻,嘿咻’爬10层楼。  “小叶来拉?坐!”郑嫂热情的招呼着,“还没有吃饭吧,在这里将就着吃点!”假意推脱一阵,我也就顺势坐下来一起享用:宫保兔丁,活煮鲤鱼,瞒天过海……  “嫂子,今天什么日子?做这么多好吃的。”  郑嫂笑了两声,有点发福的身体轻颤了几下:“没什么,只是最近我们家老郑消瘦了不少,累着了,给补补。”  “老郑有福气。对了,你儿子没有回来?”  “快考试了,为了节约时间,他在学校寄宿,周末才回来。”老郑边吃边解释。  饱餐一顿后,郑嫂把我们俩赶进了书房:“去,去,厨房没你们爷们的事,谈你们的正经事情去。”郑嫂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怪不得结婚30年了感情还像新婚时一样。  泡了两杯龙井端进来,郑嫂就把书房门关上忙活厨房去了。  “怎么样?案子有进展没有?”我翻了翻他书架上的书,大部分都是刑侦类的,摆了满满两书架。  “今天请你来就是想借你富有想象力的脑子帮我推理一下,这个案子真是伤脑筋。”打开电脑,老郑调出了案底给我看。  “这是一宗连环案,作案手段一样,死者全身上下没有伤痕,但左太阳穴上都有一个芝麻大小的洞。据卢法医说,这是被某种利器所伤,伤口约有2厘米深,足以毙命。具体是何种利器,我们就不得而知了。经尸体解剖后发现,死者体内的血全部被抽走,心脏不翼而飞,浑身惨白,眼皮外翻,瞳孔放大,应该是惊吓所致。目前为止,本市共发生了5起类似的案件,但法医推测不出他们具体的死亡时间,只隐约知道这5起案件并非最近才接连发生。”  “一星期前,卢法医将5个死者的皮组织化验结果给了我,让我惊讶的是,化验结果显示。5个人的死亡时间大概相差一年,但他们的尸体除了面容恐怖外,皆保存完好,没有损坏,也没有腐烂。”  我凑到电脑前,想看清楚上面死者的照片,却感到了一阵阴冷,就和在老冒店里那间暗室的感觉一样,不禁打了个寒战,后退一步。  “怎么了?害怕?你一向都挺大胆的呀!年青人还信邪?”老郑见我退缩,忍不住调侃道。  “害怕?我还不知道害怕怎么写!”虽然心有余悸,但口头上还是得撑下面子,忍住恐惧感,再次上前。  “死者都是30多岁的已婚男性,共同的特点都是事业有成,有房有车,但在外面都有小老婆。”老郑继续陈述。  “那就是情杀!”我毫不犹豫的说。  “据调查,情杀不成立,因为他们的老婆和小老婆都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死者生前都没有让她们知道双方的存在,这些男人在这方面都是很高明的。”  “那就是劫财,要嘛就是仇杀?”  “你想的这些早就被警方一一排除了,他们都是单独外出的时候遇害,但钱财完好无损,曾经有过节的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就是这点才叫人头疼。”老郑抚着额头,不住的拍打。  “那会是什么?”  “不知道,我把2市以前的案宗调出来看过,这是一起悬案。早在几十年前就有过类似的案件,以前是巡捕房结的案。我看了案宗记载,大部分都是屈打成招,要么就是抓个无辜的平民来顶罪,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抓一个人枪毙,就算结案了,也没有谁去复查过,案宗就这样沉在了卷宗库。”  喝了口茶,老郑继续说道:“几十年前兵荒马乱的,谁有闲心去管死了的人啊!那时候的人命又不值钱,巡捕房只要能交差就行。但是现在不一样,几十年后又出现了同样的案子,才叫人奇怪。如果是同一人所为,那杀人凶手就该锁定在七八十,八九十的老年人身上,可那么老的人怎么斗得过30岁左右的壮小伙儿呢?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一个团伙或者是一个组织的人干的,只是凶手已经换了一代,但警方始终不明白的是他们的杀人动机。”  老郑这样一分析把我也搞糊涂了,就要求再看看资料,老郑离开电脑桌,将位子留给了我。  “我出去看看我老婆忙完没有,你慢慢看,我呆会儿再进来。”说完老郑就把书房门关上出去了。               作者: 咯咯依舊
回复日期: 09:35:00
      坐在电脑面前开始一一浏览情况。电脑上的死者一个个怒目圆瞪,空洞的眼神散发出无限的杀伤力,似乎要用眼睛将我撕裂般,这眼神,揪得好痛。      老郑违反纪律将案底给我看,那是对我的信任,因为以前我的思维也曾为他破案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现在他都把我当军师,虽然我这个军师还不能毕业。    
      ^o(∩_∩)o...哈哈。。。    上这安营扎寨来了???    沙发,,,坐起。。。。    
        呜呜~~~~    没人张我,,,可怜咯,,    楼要倒咯。。。  
  那我不码了,,觉觉去也。。    :-)o(∩_∩)o...
    (六)绛奴        反反复复地看案情,仔仔细细地推敲,来来回回地跺步,还是一筹莫展,在此期间,老郑也进进出出好几次,商量一阵没有结果后就扔下我跑出去陪老婆了,在2市他可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别看他在工作中不苟言笑,一旦回到家,就围着老婆转,补偿老婆的损失。  郑嫂今年47,比老郑小3岁,出嫁前,娘家是旧社会的地主,十分有钱,老郑那时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木匠,在给地主做家具时认识了刚满15岁的她,可郑嫂娘家人极力反对,要将她许给当地民事厅长的儿子,郑嫂当时也是个倔强的小姐,在结婚前一个月和老郑私奔到了离家几千公里远的2市。随后老郑参了军,退伍后换了几个工作,直到15年前才在刑警大队定下来,一直做到现在。  以前郑嫂随着老郑四处奔波,有过2个孩子都流掉了,直到老郑30岁才有了那么一个宝贝儿子,还想再生的时候,发现郑嫂得了宫颈癌,不得已切除了子宫。  当时,郑嫂死活不肯,子宫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一旦切除就不能再生,容颜也会迅速老去,她还想给郑家多留几条根。也怕手术后,自己会衰老,老郑会变心,移情别恋,所以誓死不从,老郑什么办法都用尽了,赔笑,说好话,山盟海誓,写保证书,将所有财产划归她名下……可孤苦无依的郑嫂还是找寻不到安全感,眼看她的病已不能再拖,老郑着急得不行,狠狠心,瞒着郑嫂在医院做了结扎手术,并将当时只有两岁的儿子带到她病床边说:“以后,你和儿子就是我的全部。”眼里的泪花也顺着面颊滚滚落下,七尺男儿有如此深的情谊,不禁令郑嫂有些动摇,当她从主治医师那里了解到老郑为她所做的牺牲时,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接受了子宫切除术。  经此一劫,夫妻俩更加珍惜对方,对儿子更加宝贝,老郑从不到外面拈花惹草,作风正派。一路奋斗到了现在的队长。 郑嫂当然没说的,后勤工作100分。她是个伟大的女人,所以我十分尊敬她,她也像待儿子一样待我,虽然我这个儿子有点年长。特别是在我失去妻子以后,她更关心我。        “小叶,歇会儿吧!别累着了。”郑嫂端着我喜欢的水果拼盘进来。  “没事,我再看看!”  “那好吧!天都快黑了,等会儿出来吃晚饭啊!”  “好!”我从不跟郑嫂客气。  于是,屋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望着死者的眼睛觉得骇人,仿佛越睁越大,瞪得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手脚发凉,忍不住别开眼看窗外。半开的麻布灰白窗帘被涌进屋里的风吹得疯狂摇摆起来,吊在底部的铃铛也顺势清脆的响着,让我的心思开始游离。    忽然,在灰白窗帘之间出现了一抹可以滴出血来的腥红,被风一吹,溜出一道红痕。待仔细看时,方知是一个女人的裙摆,一个在窗边若隐若现的女人的裙摆。刚想走进看个明白,那梳着高高发髻,全身血红旗装的女人却猛一回头,那眼神!瞪得我全身止不住地打颤。  这女人,好面熟啊!脸部有四分之一白得骇人,四分之三却红的耀眼。我刚迈出的脚步被那个女人惊得定住了,约莫十秒后那女人消失在了窗外。等我回过神来追到窗边向外望的时候,汗水流了出来。  老郑的家在十楼,窗外除了空气还是空气,离地几十米,一般的女人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爬上十楼的窗台然后又离去?四肢僵硬的我向机器人一样回到电脑桌前,还没恢复过来,就听见打印机发出的噪音,一会儿工夫,一张红字白纸出现在我的眼前。  “绛奴,休要再管此等闲事!”  我实在憋不住心里的惶恐,几乎是逃跑着出去的。看我结结巴巴说不清楚,老郑干脆自己进屋看个明白。电脑不知何时被关上。打印机口的纸仍然存在,我别开眼,指着那纸,不想让那抹红再刺激我疲惫的心。老郑走过去拿起了那张纸,在手上翻了几转后,扬了扬:“什么都没有啊?”一脸的困惑。  “没有???!!!”我的声音不觉提高了几分贝。接过一看,迅速将它扔了出去,明明还在的呀!老郑怎么会说没有?  “你再仔细看看?”  “明明是白纸!你怎么了?”老郑一脸不解。  “有,有,你再看看!”我急于证明自己。   “既然这张纸让你那么惊恐,就把它烧掉吧!”老郑找来打火机,将纸放在痰盂里点着了,看着火一点点蔓延到字的那里,惊异的事情又在我眼前发生了,那几个腥红大字从纸上跃起,跳出了窗外。  望着跳走的字,我瞠目结舌,怎么可能?天拉!谁来告诉我答案??甲婆!对!甲婆一定知道。十天后我得当回疯子,而老郑将最后一点灰烬扔掉后,回过身来拍拍我的肩:“没事了,不要多想,走!吃饭去!”  刚拿上筷子准备享用郑嫂超凡的厨艺,老郑的手机响了。随着谈话的深入,老郑的面色越来越凝重。挂断电话,老郑开了口:“出了点事,我得赶去处理一下。小叶,你去不去?”  今天的我本已经很疲惫,想早点回家休息,可还没等我开口郑嫂就说话了:“小叶,你陪老郑去一趟吧!这么晚了,多一个人多一分照应。”老郑这一行的,类似的情况经常发生,郑嫂也从不阻拦,因为她知道拦也拦不住,只得不断的嘱咐:“天黑了凉,老郑,多穿件衣服出去,还有手电要带,手机记得随时开着,啊?还有……”  “知道了,你早点休息,不要等我了!”  “早点回来!”郑嫂的担忧被关闭的电梯门阻挡在了外面,我不禁发出一阵感叹!  老郑炫耀的笑笑,而后一脸严肃:“秦九(老郑的一个部下)说在近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让我去看看。”我没做声,静静地跟在他身后,二十分钟之内赶到了近郊。
  (七)第99朵‘玫瑰’    那是一家背靠大山的农家小舍,门前有个院子,此时早已天黑,今天是十三,却不见一点月色,黑压压的天把人裹得紧紧的,几乎透不过气来,偶尔几片树叶被风掠过凄凄惨惨地从树枝飞落,飞落……白天太阳烤晒过后,留下了一团团烈火,空气越发沉闷起来。      小小的院落早已被挤得水泄不通,一束束手电光倔强的穿过人群的嘈杂射向黑洞般的天空,然后又忽地落下,跌在周围的草丛里,树干上……      奋力挤进人群寻到了秦九。      “现在情况怎么样?”      “报告郑队,在这家农舍屋后的粪池里发现了一具男尸,是这家女主人夜半上厕所发现的。因为死亡时间已久,男尸已经从池底浮了上来。”      “死者资料。”在办案时老郑永远 那么干练,直接。      “卢法医刚赶来,现在正在对死者进行检验,所以资料还没有出来。”      “带我去看看。”老郑挥挥手,从容不迫的指挥着,我则跟在身后,双腿不听话的发软,以前的我并不是胆小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可能撞邪了,动不动就手酸脚软,头皮发麻冒冷汗,看样子,去老冒的店里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尸身已经被捞了上来,搁置在白布上,所谓的白布早已不白,被粪水溅得斑点丛生,臭气扑鼻。      “死者为三十岁左右的男性,3市银行行长。”卢法医露出两道严谨的目光,继续在死者身上搜寻“得提桶水来清洗干净才能查明死因。”老郑点点头,嘱咐小四去农舍提了桶水出来。卢法医小心翼翼将死者面部、手臂、脚等清洗了一遍,再仔细检查起来,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卢法医的塑胶手套摩擦尸体“咕咕”的声,就像磨牙一般刺激着我的耳膜,忍不住伸出双手塞住了声音入口处。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卢法医站起身,摘下口罩,脱掉塑胶手套,扶了扶金框眼镜对老郑说:“死者身上有两处伤口,一处在手臂,宽20厘米,深5厘米的新生砍伤,但不足以致命。如我所料,致命的乃是太阳穴上2厘米深的洞,同前四宗案子一样,死者全身惨白,估计体内的血也早已被抽走,办案手法和以前一样,不同的是这次死者手臂上多了一处砍伤,似乎是被类似锄头的东西刚砍不久,这一点值得调查一下,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老郑若有所思:“恩,和我想的差不多,秦九,小四,斑马,鸵鸟,马上封锁周围十里的地方,连夜进行地毯式搜索,一有情况马上报告,务必找出可疑人物!”      “Yes Sir!”一班人马马上开始行动。      正当大家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几辆警车呼啸而至,市公安厅厅长亲临现场:“郑队长啊,上头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接二连三出了那么几宗案子,弄得外地的青年企业家都不愿到我们这里投资,也不敢到这里出差,而本市的青壮年也纷纷离开,长此以往,市将不市了呀!哎……”望着长吁短叹的厅长,老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难道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厅长请放心,给我三个月的时间,要是三个月我还破不了案就自动请辞,绝不拖累你。”老郑主动立下了军令状。      “话也不要这么说,我这也不是要逼你,上头催得紧,我得有个交代啊!”      “三个月内我一定将凶手缉拿归案。”      “那就辛苦你了,到时我一定向省上推荐,至少得给你立个三等功。”厅长哈哈大笑,露出一口黄牙,挺个将军肚,坐上‘红旗’又如来时一样呼啸着隐没在夜色中,留下一片车痕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空中。      “这样的厅长真可恶,只知道坐享其成,自己一点都不中用,挺那么大个肚子不怕走路摔着。”我为老郑感到忿忿不平,现在这样的蛀虫真是随处可见。      “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好的还是很多的。”望着气愤的我,老郑拍拍我的肩,笑着说:“天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现在回去也睡不着,还是再陪陪你吧!”      于是,我跟着老郑转悠起来,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也没有任何发现,而老郑这时也已经相当疲惫,在秦九、小四的劝说下和我离开了勘察现场,到家已凌晨六点,刚到家倒头就睡。郑嫂热情的把我送到门口。说实话,我还真怀念家的味道,老婆入土后就再没安宁日子了,三姑六婆就只差没赶到2市唠叨我的婚事,提到他们我就怕。      前脚刚迈进电梯,老郑后脚就风一般的踏了进来,看着关上的电梯门。郑嫂只来得及‘哎’一声。      “发现新情况。”老郑自顾自的说。          我实在太疲倦,再没力气跟他去,就回了家,屁股刚贴上床沿就睡着了。昏天暗地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以为又是三姑还是六婆打来逼婚的,还没睡醒呢,心里憋闷地慌,但又不好发作,只得爬着去客厅拿起听筒压住火气‘喂’了一声。      放下听筒,赶紧换好衣服,跑到洗手间漱洗,印在镜子上的是个蓬头垢面的家伙,双眼红肿,空洞无神,脸庞上若隐若现有些青紫的斑块,一幅严重营养不良的造型,稀里哗啦在脸上胡乱抹了几把,拿出修胡刀刮嘴上新冒出的胡渣。      ‘轰隆……’一个没来由的晴天霹雳着实吓了我一跳,手一颤,就感觉下巴生疼,一摸,流血了?赶紧跑出去找创可贴。    没有看见镜中的那一抹血红……  
      (八) Sandy    来到‘西西’酒吧,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靠窗的秋千上喝闷酒的老郑和老冒。  “你的下巴怎么拉?”他们俩同时发出疑问。摸摸下巴那个创可贴,撇撇嘴道:“最近我好像撞鬼一样,浑身觉得不对劲,今天下午打雷的时候我正在刮胡子,一不小心就被刮伤了。”   “打雷?你做梦拉?你看看今天的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哪来的雷?”老冒一向嘴快。  “就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也希望是在做梦呢!”又摸摸那伤疤,顺势环顾了一下“西西”的四周。这是一家别具特色的休闲酒吧,桌椅全是紫檀木,靠窗的秋千也是一样,女侍者穿满族旗装,男侍者就是典型的小二,肩上一块白毛巾,头上还有虎头帽。用这样的侍者来送现代的洋酒,咖啡,绿茶之类的饮品也只有Sandy想得出来。不过五年的努力没有白废,现在的资产已经稳定下来,并且没有求助她父亲任何一次,和Grand一路奋斗过来。当然,这里也成了我们聚会的最佳场所。  “对了,甲婆让我转告你一声,不要忘了到时候去找她。”老冒喝了口‘威尼斯的眼泪’道。  “谁是甲婆?”  “哦!忘了告诉你,你口中的老巫婆叫甲婆,人们都这样叫她。”  我随口应了一声,经过一天的冷静后,找她的欲望已经不那么强烈,以前的我在众人面前好歹也是个不信邪的现代知识分子,如果让人知道我和装神弄鬼的人来往,那我的男性自尊还要不要?  老冒唠叨完我。又转向老郑:“你怎么像个闷葫芦似的不吭声?谁欠你钱拉?”  “就没见你的狗嘴里吐出过象牙来!”老郑白了他一眼。  “不说我还忘了,老郑,情况怎么样?”还真差点忘了来的目的。  “哎!线索又断了,昨天小四他们在两公里外的一户人家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见到警察就跑,小四就把他带回警局,一审才知道,这个人叫陈起,本地农民,几天前在自家菜地里翻土的时候,一锄挖下去觉得挖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就刨出来看,结果发现是个死了的人,胳膊上被自己狠狠挖了条口子,无知的家伙,不知道报警,以为自己虽然没有杀人,但死者身上有那么大的伤是自己造成的,害怕警方追究责任,就又把他埋起来等天黑后用麻袋扛到两公里外想找个地方再埋掉,就跟自己没关系。可走到那户农家时,农舍的狗叫起来惊醒了主人。陈起一慌,就随手将死者扔进身边的粪池跑了。”  “这也太荒唐了,简直就是法盲。”老冒自以为是的调节气氛。  “这就是农民的悲哀,好多都不懂法。以前陈起听人说过,杀人后肢解尸体都会被加个‘侮辱尸体罪’,所以他怕被判刑就将尸体移走,等那家农户发现尸体报警后,陈起听到风声,本想连夜逃跑,却被小四抓了个正着。”  “那现在怎么办?”  “局里有这类案子的案底。卢法医也证实死者是由于太阳穴受创,心脏失踪,失血过多而死,并非陈起所杀,给他录了口供,教育了一番就放他走了。哎!伤脑筋,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我只有3个月的期限。”听着老郑略显沧桑的声音,连老冒都不忍心再开他的玩笑,而是体贴的拍拍他的肩:“哥们不着急,咱慢慢来,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走,我们过去喝几杯。”说着就拉着老郑的手去了吧台。我一个人继续坐在窗边思索最近的事情。        “在想什么呢?”Sandy端着杯‘夏日落红’坐在我对面,开店多久我就认识她多久。  五年前,亡妻还在的时候,我们只是朋友,相互信任的朋友。她会告诉我经营这个店的酸甜苦辣,会埋怨父母的擅做主张为她安排无聊的相亲,会羡慕我有个漂亮的妻子美满的家庭。可是几年过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种纯纯的友谊变了质,我却不能接受,因为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她一起生活!  在我刚单身的那些天无心料理家务,每天出去买醉,家不成家,人不像人。不久,以前的高级垃圾场变得一尘不染。最初,以为是母亲过来照料我,后来才知道,是Sandy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专程跑到‘轻恬’我父母那里,表明了想照顾我的意愿,得到了父母的认可。母亲不放心我一个人,多个人照顾有什么不好呢?更何况是免费的?所以我家的备份钥匙就落到了Sandy手里。  既然是母亲给的当然不好要回,而且我知道即使要也要不回,索性由着她去。面对Sandy毫不掩饰的感情我很痛苦,我不可能接受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一起过余生,可她的坚持好比一座大山沉沉的压着我,喘不过气!我和她之间的差距总是被她视而不见。我是生活在这座城市底层的穷作家,而她!是本市财富排名第二的裘静滔的独女,虽然她从未因为父亲而感觉高高在上,可我男性的自尊不允许我接受这样一个女人。我是呆板的几乎快跟不上时代的,而她呢?大学毕业,靠自己的所学开了这家规模中上的酒吧,5年内不仅还清了借父母的钱,还在‘君薇花园’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和车,而我的那套80年代的小公寓不可能容得下这尊大佛。可她的执拗……  “只要你没有结婚,我就不会放弃!”  还能说什么呢?我没有阻挡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权利。  我没有回答,看她一眼后,又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思索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总希望能找出答案。        
    (九)我们结婚吧      “伯母昨天给我打了个电话,希望在她五十大寿的时候能看到我和你一起回去,你说呢?”望着她挑衅的目光,明知她早已拿了主意,可我还是忍不住反抗:“不去!”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呢?给个充足的理由,先!”Sandy左手轻握住吸管,漫不经心的搅拌着杯中的液体,不点而红的朱唇轻吸一口后推到我面前。皱了皱眉,我又推了回去,不习惯如此亲昵的举动。  “你去做什么?那是我妈!”我刻意加重了‘我’的分量,而不是‘我们’。  Sandy一副受伤很深的表情,嘴角却擒着笑意:“可是‘你’妈特别交代一定要见到我的哦!”得了,又拿我妈来压我,投降!  “我买了明天下午3点的机票,你在家等我,哪里都不要去,到时候我来找你!”露出胜利的笑容,Sandy就朝吧台走去。      又望着窗外,耳边飘来他们的对话。  “Sandy,几天不见,又长漂亮咯!”  “郑老师真会哄人开心。”Sandy咯咯的笑着。  “哎!要是你再小几岁,我儿子再大几岁,我就挑你做儿媳妇,哪里还留给叶辉那小子?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都这么些年了,还想不开吗?一个人邋邋遢遢混了这么久,放个条件那么好的在旁边晾着。”老郑这家伙,胳膊肘往外拐,竟数落起我来了?  “如果他真那么容易把老婆忘记,我就不会爱他了。”Sandy苦笑,望向我。不敢面对那赤裸裸的眼神,我选择了再次将目光转移。      “喝……再喝……嗝……”躺在Sandy保时捷后座的老郑早已不省人事,梦中还在喝酒,他承受了太多的心理压力,今天彻底放松了一回,虽说结果有点出乎意料,但目的还是达到了。  保时捷稳步行驶在环城路,上了高架桥后,老郑已经完全安静下来,车厢里就只剩下引擎的声音。  “我们结婚吧!”一阵沉默后,Sandy丢出了一颗炸弹:“三年了,还忘不掉吗?”望着黝黑的前方,就像我们之间的未来,看不到方向。  不是没有想过要将就一下,可是我并不爱她,如果结了婚,岂不是真的把她送进爱情的坟墓?虽说偶尔会被她感动,但也仅仅只是感动而已,并不代表着心动,心底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她不会是我感情的归宿。  我无法回答,太直接会伤害她,只能用沉默表示不赞同,车厢里引擎又发出了烦躁的声音。  
  哈哈,,我续得不错吧~~~    晕,,我都知道后面是什么了。。    以前的帖子嘛。。
  作者: 晕了就不倒
回复日期: 23:58:00
      哈哈,,我续得不错吧~~~        晕,,我都知道后面是什么了。。        以前的帖子嘛。。    ---------------------------------------------------------------------------------  :-),,是以前的,,只是我从新编排了帖新的,这次帖就会帖到结局的,,,不会像以前一样留坑哦。。。    
  既然你帖了,我就接着走。。。    ----------------------------------------------------------------------------------------------------  (十)乱    不一会儿,到了老郑所在刑警大队的家属院,此时早已天黑,轻轻摁了下喇叭,小林急冲冲跑出来开了铁门,等把老郑安顿好出来后,已经一个多小时了。原本好好的天却下起了小雨,我和Sandy都没有带伞,一路小跑着奔向汽车,却也不免被淋湿了几缕发丝。出铁门时被小林拦了下来:“Sandy姐,我搭个车吧!今天忘了带伞,这鬼天气说下就下,都不打个招呼!”Sandy爽快的载上了他。当车驶向‘西府路’的时候,小林也把一身的水擦干了。  “这么早就交班么?”我和小林聊了起来。  “恩,每天这个时候交班,老婆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小林脸上永远都有灿烂的笑容:“下个月我就不在这里上班了,老婆产前我要辞职,等满月后就去替‘瑞起密’商贸的米老板开车,是岳父帮我找的,工资比这里要高,有了儿子家里的开支大多了,我这点薪水不够养。”小林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   “恭喜,工作升迁,地位升级,双喜临门。”Sandy也趁空插了一句。送小林到‘七佳小区’后,掉转头又送我回家,一路上仍是沉默,雨打挡风玻璃,汇成一条条细流往下滑落。  “上去坐坐吧。雨停了再走。”我开口道。没说什么,Sandy打开车门直接冲上了楼,她永远那么率真。等我上去的时候,她早用我妈给的钥匙开了门坐在沙发上喝茶,对我这个窝,她比对自己的还熟悉。  点了支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望着楼下的霓虹,这是我沉思时的固有习惯,可现在的心情只能用心乱如麻来形容。有太多理不清的情绪让我烦躁。下午喝的酒,酒性发作,头重重的,刚刚又淋了点雨,愈发昏昏沉沉,若不是由后背忽来的柔软,我几乎快忘了Sandy的存在。后面伸来两只雪白的手臂牢牢环住了我并不强健的腰,背部被一大片柔软覆盖,隔着湿湿的衣裳,刺激着我的感官。抖落了手中的烟头,想要将那两只雪臂掰开,却觉得腰间被箍得更紧。  “你知道不知道,我爱得好辛苦?”一向坚强的Sandy哽咽起来:“五年了,从你第一次出现在我店里开始我就爱上了你,可相遇太晚,你结了婚,我只有埋藏这份爱情试图将它转化为友情,可在我就要放弃的时候,你妻子离开了。或许爱情都是自私的吧,我觉得这是老天给我的一次机会,我不会再放弃,可我努力了这么久你还是拒我于千里之外,是我不够好吗?”Sandy的眼泪将我已经干了的衬衫又湿了一大片。  “不是你不够好,是我无福消受。”我一向惧怕女人的眼泪,现在有点不知所措,头更痛了。  揉揉太阳穴,转过身想将她推离‘危险地带’,这样下去会乱的。不料,Sandy一个使劲,将我猛力推向落地玻璃窗,软软的嘴唇顷刻间将我的覆盖,愈发疼痛的头扰乱了我的正常思维。体内的酒精因子开始作祟,烧得我全身发烫,我残存的理智促使我要推开她:“Sandy……”  “不要再拒绝我。”几乎成了乞求,渐渐地我尝到了落在四片唇间咸咸的眼泪。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情有欲,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再也抵挡不住Sandy的柔情和眼泪,这一夜,我屈服了……  
  (十一)    一大早醒来,头还隐隐地疼,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习惯性的点着了一根烟,我喜欢这种云里雾里的感觉,只是今天的脑袋好像空空的。   下床去厨房准备找点什么慰劳下同样空空的胃,却在饭厅的桌上看的一顿丰盛的早餐,仔细一瞧,发现牛奶杯下压着张纸条:下午一点我来找你一起去机场,等我。  一下之间清醒過來,昨晚一幕幕的销魂似乎全回来了,我做了什么?明明不爱她又怎么会那么投入?难道我也成了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了?  理不出头绪……    今天要回家见父母,我特意把压箱底的西服拿了出来,这是大学毕业那年爸爸送给我的纪念品,虽说没什么肌肉,可我178的个头做衣架还是很合适。刚扣上衬衫的领扣,电话铃就响起来:“喂,叶辉家,请问哪位?”  “小叶,今天有空吗?甲婆说让你过来一下。”是老冒  “今天我要回‘轻恬’给母亲拜寿。”  “哦,那就替我给她问好,没空就算了,我给甲婆说说,等你回来再找你。”还来不及说什么老冒就把电话挂断了。  坐在餐桌上开始享用丰盛的早餐:鸡蛋卷,三明治,土司,果酱,牛奶……高营养的物质几乎都被Sandy搬了来,其实有个女人爱着还真不错。吃完早餐进书房,想在网上找寻灵感,却被网上的一则新闻吸引住:2市发现男子无辜死亡,疑是4.8重现。    4.8是最近这几宗案子的代号,说得有声有色,不无道理,在没有结果之前什么报道都可能出现。站起身想倒杯水润润喉咙,不料电脑键盘被左手扫到,掉下来砸在穿着凉拖的右脚上,脚拇指顿时砸破了皮,疼得我龇牙咧嘴。  “SHIT!”忿忿地骂了一句,一瘸一拐出去找药箱上药。上完药后,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只有脚上麻麻的感觉。不一会儿,麻麻的感觉不见了。我起身看窗外,怎么天黑了?Sandy没来叫我?抓抓鸡窝式的板寸去洗手间想洗把脸,却在看到里面情景的时候逼得退了出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望着这个似曾相识的,脸部四分之一白得骇人,另外四分之三却红得滴血的旗装女人,说不出的惧怕。一身的红,从头到脚,都像潺潺地往下流,逸满了整个屋子,看不清具体的线条。  她只抿嘴笑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步步向我逼近。  “你到底是谁?”我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都到嗓子眼,就快跃出来了。  “别过来,别过来……”她步步逼近,我步步后退,拌到了沙发角,一下跌落了进去。  “铃……”刺耳的铃声划破恐惧,我才知道是在做梦,刚穿上的衬衣早被汗水湿透了,右脚还是麻麻的,天还是亮亮的,可为什么梦境竟如此真实?这个女人我肯定见过,但又想不起来她是谁。  “铃……”催命一样的铃声还在响着。  抓起话筒,里面就传来老冒急切的声音:“幸好你还没走,幸好!我跟你说,甲婆刚骂了我一顿,说你今天不宜出门,如果非要出去是要出乱子的。”噼里啪啦一阵说,我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停——我看你是中邪了,相信这些?”  “我说了,有些事情你不能不信!甲婆的话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显然,他有些生气了。  “但明天就是我老娘的生日,我是独子,能不回去吗?”  “就知道拦不住你。幸好甲婆有所准备,要回去也可以,但你必须将八张一分钱的纸币重叠剪成人字型带在身上,纸币有多长人字型就要有多长,记住了?一定要剪!”千叮咛,万嘱咐,耳朵都快生茧了,好不容易应付了事。  挂断电话看了看挂钟,才十一点,还有两个小时Sandy才会来,闲来无事,想要亲自动手收拾一下我的‘窝’。  可四处转转才知道,这里已经被Sandy‘扫荡’过了,连蟑螂都没有一只,没有用得着我动手的地方,索性坐在沙发上干等。扫了一下这二十平米的客厅,忽然发现茶几脚下压着一分钱。难道是天意?我才不信。别开眼,试图看窗外,可不知不觉视线又转移到了那张纸币上。想起最近发生的一长串事情,是在暗示我什么吗?不由得心里发毛,反正没人知道,试试?  如此这般的心理交战后,开始翻箱倒柜寻找一分钱的纸币。钱包没有?书桌没有?衣柜也没有?现在上哪儿找一分钱呢?以前我还存过那么多,都放哪儿了?书架!对,书架!果然,在书架第二层找到了十几张。得抓紧时间,快一点了,不能让Sandy看见。用了我毕生最大的耐心将这八张还没我巴掌大的小东西改造成了勉强像人字型的人字型。这种细活,太为难我了。刚剪完就听见开门的声音,胡乱将成品放进西裤口袋里,把剩下的碎屑扫进垃圾桶。  “可以走了吗?” Sandy似乎心情很好:“咦?早晨我才收拾过,怎么乱成这样?”  “哦!有些东西我觉得换个位置摆放看着会比较顺眼。可以走了!”抓上西服外套拉着Sandy就走,不想她再问下去。
  (十二) 乱流    “我在酒吧隔了间工作室出来,以后你可以到那里找灵感。等回来你去看看工作室的装修合不合你的意” Sandy把一切想得都很美好。  “Sandy,我……”  “我知道,你什么都别说,我不要你负责,也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更不会以此要求你结婚,即使因为不小心有了,我也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会那么幼稚。但也不是随便的人,你要相信我,在你没有爱上我之前我和你都是自由的,我也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会为你披上婚纱。” Sandy目不转睛盯着窗外自顾自的说道,出租车下了高架桥向郊外的机场驶去。  我无言以对,不是想逃避不负责任,只是不适应角色的转换,我需要时间,也相信Sandy会等我。一路再也无语,在机场等了一会儿,顺利的安检,检票,登机。什么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Sandy早已安排妥当。经过一阵轰鸣后,飞机平稳地驶进了云层里,Sandy靠窗睡着了,我却了无睡意。她的睡颜就像天使,我怎么可以伤害天使呢?      在沉思的当口,飞机忽然剧烈震动起来,Sandy被震醒了,惊慌地看着我,眼里写满了恐惧。再怎么强,始终是需要保护的女人。此时的我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难道真如老冒所说?不会那么倒霉的!  全舱的乘客都害怕的尖叫,有人甚至哭了。飞机继续摇晃,愈发地剧烈,有往下坠落的趋势。广播里传来了乘务小姐略显不安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本机受到一股气流的强烈冲击,请大家不要惊慌……”一遍一遍安慰着狂乱不安地心。  摇晃中,我拉住了Sandy,毕竟是女人,此时内心的脆弱暴露无疑,凝在眼眶的泪水承受不了地心引力掉落下来。摇晃的机身忽然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Sandy顺势将我紧紧搂在怀里,一幅誓死保护我的模样。我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叶辉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如此深沉的爱?扳开她环着我的手,重新将她拥入怀里,收紧手臂,此时希望把她揉入身体。生命原来如此不堪一击,拥有的东西为什么不知道珍惜?现在明白会不会太晚?还是该庆幸至少这一刻我们还在一起?  又一个反转九十度,感觉在坐云霄飞车,将我和Sandy抛向了窗户,紧拥的双臂因为疼痛而分开了,从西裤兜里掉落了一张人字型的纸币。我艰难的捡了起来,掏出其他七张,忿忿地扔了满地。人的生死都是由命的,重新寻到Sandy拥紧。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机身居然恢复了平静,尖叫和哭泣也消失了踪迹,剩下可爱的宁静。广播里又传来乘务小姐的天籁之音:“各位乘客请注意,气流已被冲散,飞机恢复了行驶,正往三千米高空飞去,回归正常航线,请各位旅客回自己的位置坐好,还有五十分钟到达目的地……”剩下的声音早被又一重哭泣淹没。   许久之后,Sandy才从我怀里抬起头,泪痕犹在,楚楚可怜。我伸手擦干了她的眼泪,彼此什么话都没有说,又到双方怀里找寻安全感,直到走出机场,见到来接我们的爸妈,才在他们意味深长的笑容中松开了彼此。我知道爸妈一直都很喜欢Sandy,希望她可以进叶家,可碍于我不冷不热的态度不好明说,他们一向都很尊重我的选择。  第二天,老妈和Sandy一大早就忙活开来,我和老爸还在睡梦中时,Sandy就把老妈打扮得很漂亮了,根本看不出来是五十岁的老太太,可当母亲站在我面前,看到她那一身鲜红旗袍时,头昏了起来,只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在了地板上不省人事。  当我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不过那都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总觉得沉睡了百年之久。在这昏睡的几天里,梦中老是漂浮着一群群晚清宫廷里的女人、太监……只知道他们在我的意识之外过着自己的生活,我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也无法加入。偶尔有个似曾相识的旗装女人会叫我:“卫,我们回家!”我想回答,她却听不见;我想说话,却开不了口;我想醒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头很重,抬不起!  我很愧疚,对于母亲。看着床边的满头白发,轻吟出了对不起。母亲抱着醒来的我哭了,我是独子,知道母亲爱我。拍拍母亲抽搐的肩望着憔悴的Sandy,无声的安慰着这两个深爱我的女人。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母亲喜极而泣:“你这是怎么了?医生说不出所以然,只是告诉我们你是间歇性昏迷,工作太累了吗?”  明知不是这样,可是为了安慰母亲也只得承认:“我以后会注意休息的!”  回到家,母亲什么都不让我做,只要我陪着老爸,每天下棋,晒十月的太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冒把电话打到我手机上了:“怎么样?没出什么事情吧?记得明天要回来找甲婆,还有……”  “停——你那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  “总之,你明天一定要回来,是甲婆要我叮嘱你的。”  “到时候再说吧!”不想听他罗嗦,索性关了手机。本来想跟母亲提回家的事情,可看着她为了我的归来而露出的喜悦以及被我搞砸的生日,就开不了口。压下这个事情没说,就这样又平静地过了两天。  
  (十三 )小林  回来一个多礼拜了,我还没提回家的事情,老爸却催了,今天是在家的最后一天,母亲没有叫我,让我在儿时的房间一次睡个饱。可当我正梦见快抓住一块鸡腿的时候,却被一阵‘茉莉花’的铃声惊醒。  是Sandy的,叫了几声没人答应,我就接了起来:“喂?”  “Sandy?小叶!我打你的关机就找Sandy了,快回来,出事了!”老郑声音里有些哽咽。一个激灵,睡意全都没了!        赶到医院,正值中午,老郑刚从队里赶来,叹口气:“我带你去看看吧!”  到了停尸房,我看见了两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其中一具显得特别臃肿,腹部凸出来,是小林老婆无疑。掀开白布,看到了他们俩不甘的双眼,死不瞑目!  再也忍不住悲痛,号啕大哭起来,Sandy跑到了外间。  “可怜小林一家,好不容易要熬出头了,孩子都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老郑在这么些年办过大大小小的杀人案,还没如此悲痛过,更何况死的是被视为兄弟的小林一家。  “到底是谁干的?”我握紧了拳头,用力捶打墙壁,青筋暴出,无法形容内心的悲愤。  “小林是又一个无辜的受害者,死法和我前面还没破的那几起案子一样,血和心脏都不知所踪,太阳穴有个2厘米深的伤口。”我知道,老郑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小林老婆就不一样,颈部有明显的勒痕,窒息而亡。可经卢法医证实,小林老婆的腹部在死前受到过猛烈撞击,胎儿在孕妇死亡之前就已经没有了胎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简直不敢相信,走之前还好好的一家人,现在却无声无息的躺在了这里。为什么好人不长命,祸害却总是遗千年呢?  “我们调查过,小林在外面没有情人,这是和以前受害者不同的地方,况且他们一家是在家里遇害的。”  “连孕妇都不放过的畜生一定不能放过!天理不容!小林,弟妹,你们安息吧!我们会为你们报仇的!”    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接到了老冒的来电,等我送走Sandy赶到盛福郊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老冒二话没说直接将我推进了甲婆的工作室。      “你知道小林一家为什么会死吗?”从黑暗深处传来了似曾相识的声音,甲婆!  “你知道?”  “就是因为你!我给了你十天的期限,可是你没有来,否则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甲婆的是声音忽然尖锐起来。  “我?怎么会?”我会害小林一家吗?没理由啊!  “难道这几天叶赫那拉·乔羚没有给过你警告吗?”一双干枯无花果的眼睛瞬间放大。  “叶赫那拉·乔羚?”想了很久,终于明白:“就是那个满身血红旗装的女人?”  “她曾经是你最爱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忘记她呢?  “可我不记得有认识她?“  “如果你在我给你的期限内回来,然后来找我,我们就可以彻底制服她,而不让她再有机会继续报复!”甲婆似乎很激动。  愣了一会儿,我回过神来:“你是说,以前那些案子也是那个叫叶赫那拉·乔羚的女人做的?”  “不然你有更合理的解释?”甲婆分明在责怪我:“不止这几起,几十年前那些也是她的杰作。”说完,甲婆从暗盒里拿出上次的玻璃缸,掀开白布让我看:“你再数数,玫瑰有几朵?”  “多了两朵?”  “你带上这个手套摸摸所谓的‘玫瑰’。”甲婆给了我一双漆黑泛光的塑胶手套。怎么软绵绵,肉松松的?看着我疑惑的脸,甲婆开始解释:“其实这不是什么玫瑰,叶赫那拉·乔羚每杀一个人,都会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做成玫瑰状放在这里,然后用这只钢笔将他们的血统统吸进笔管里,这就是那些负心男人的死因了。  “这支笔?!就这个笔管?!”我以为甲婆在编故事。  “你不要小看这支笔,它所含的怨气足以吸光全世界男人的血。”  “你不是‘半仙’吗?怎么不阻止她?怎么会让她伤害无辜的小林一家?”  “我说过,要合你我二人之力才可以,可你十天后没有回来,你说怨谁?”我惊呆了!是我吗?是我害了小林一家三条性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已经痛苦得不能自已,拼命的抓扯头发:“我和她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  甲婆叹口气:“你们之间的渊源我并非完全了解,一时也说不清楚。要想知道,就必须找到叶赫那拉·乔羚,只有让你化解了她的怨恨,她才会安心的去投胎做人。否则,她会几生几世的追随你。”  我抹掉眼角的泪,愤愤地发誓:“我一定要为小林一家报仇,从现在起,我和你合作!”  甲婆露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为了让你更了解她,明天早上你再来我跟你详谈,现在你的精神状态不好需要休息!”  
  (十四)叶赫那拉·乔羚    勉强捱到家,才发觉自己头真的很痛,很重,就像有千斤顶压着一般,倒头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觉得身边有个人影在晃动,Sandy?她一直守着我?  “来,喝点水,最近你太紧张了,需要休息。”  时间已经不早,这次不能再耽误,指不定又会出乱子:“我要出去,不喝了!”  “你不能出去,看你现在的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需要休息!”我不知道Sandy的嗓门原来可以这么大。  “你懂什么?妇道人家!”  “是,我是妇道人家。我知道最近你因为小林一家的死很难过,可那又不是你的错,何必这么折磨自己,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  “你什么都不了解,在这里放屁?滚!”我气急了,这个时候什么都不想,就想赶紧替小林一家报仇,可Sandy哪壶不开提哪壶,踩到了我的痛处。  “滚就滚!” Sandy也是个倔强的人,起身就离开了,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没有看见Sandy眼角滑落的泪水。  摔碎了玻璃杯,水溅了一地。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时间不多了,赶紧离开家赶去盛福郊区,来不及再想儿女私情。      “叶赫那拉·乔羚,生于光绪五年,原为那拉氏,乳名秋儿。长得乖巧美丽,深得慈禧二弟桂祥夫妇的喜爱,后收为义女,与桂祥的二女儿亲如姐妹。后来,慈禧为光绪选妃,秋儿和隆裕一起入选秀女,可后来秋儿被刷了下来。一年后,秋儿娘亲病逝,为了照顾她,已经贵为皇后的隆裕将她接进了宫里,名为婢女,实则相当于一个小主子。安逸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西太后指给一位前明遗孙,用以安抚。” 叹一口气,甲婆继续说道:“本来,她不答应,可不知什么原因,在她妥协后,婚前三天却死在了自家的闺房里。西太后不允许隆裕追查死因,此事也就不了了知。”  “那我在这里面充当的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前一世,你叫叶卫,是李莲英的义子,被他唤作绛奴,意思要你一生臣服于他。至于你和秋儿的纠葛,就让她告诉你吧。”   “你怎么会对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这么清楚?”  “我的曾祖母曾经是慈禧身边的小宫女,后来许给宫里的巫师,我继承祖业,沿袭到现在,所以知道。”    这些疑惑被解开后,却有更大的疑惑困扰着我:“那怎样才能找到叶赫那拉·乔羚?”    甲婆转悠几圈后说:“不急,我自有办法。后天是月圆之夜,不知道她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但她杀小林一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引你出来,自己去找她。我们可以到仇村,她的坟地在那里。”  “找到她以后我该做什么?”  “你的任务就是把她引到离仇村一里地外的一间石屋里,其他的就交给我好了。”    等谈完出来已经天黑,拦了一辆出租车,按照甲婆的嘱咐叫司机沿S线行使,惹得司机十分不高兴。  回到家,翻来覆去无法入睡,为了我的安全,将客厅,书房,卧室的壁灯,台灯统统打开,再点上檀香,这样可以防止叶赫那拉·乔羚的骚扰。从客厅沙发睡到卧室床上,再从卧室床上睡到客厅沙发,脑海中闪过的除了那女人的笑容,还有她哭泣的脸庞,无心睡眠。    从我将Sandy赶走到现在,她没来看过我,也没给过一通电话,一下子变得这么寂寞很不习惯。当时的我们都在气头上,说话口不择言,现在后悔了。只期望她不要放心上才是,如此这样的安慰自己,慢慢也就在檀香的包围中睡着了。  2市的九月总是阴晴不定,太阳烤晒地皮,大雨尽情肆虐,恍惚中,梦见了下雨,那么的真实。雨水洒在身上引起一阵寒颤。正冷到不行的时候,感觉有一团温暖靠近,忍不住抓紧寻求真实。一阵风吹来,搔得鼻子痒痒的,打了个喷嚏,彻底从梦中惊醒,才知道这不是梦,凌晨时忽来的狂风将没有删好的窗户吹开,暴雨随风而进打在我的身上。我相信身上的毛毯是蹲在沙发边的Sandy盖的。  看到她的黑眼圈无比的心疼,那可怜巴巴瞅着我的眼神,仿佛无声的谴责。  “对不起!”  “对不起!”  同时逸出的话语顿时消除了之前的不愉快,我们都笑起来,情不自禁拥抱在一起。  “你该跟我说的,难道在你心目中我还不够资格分担你的困扰么?”Sandy有些埋怨。  “不要瞎想,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我怜惜的摸摸她的头,这个女人不会明白,现在的她在我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你了解我,我要和你一起承担!”Sandy的眼神坚定无比。  “不行!”我同样坚定无比,“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你就答应我吧。”Sandy可怜兮兮的乞求“我保证不会妨碍到你们,OK?”  “不行。”我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Sandy的纠缠似乎无休止,我太疲倦了,怒火控制不住,不禁提高分贝:“现在不想和你争,你先回去!”  Sandy看看我,不再坚持,转身离开了。或许她会生气,但我顾不到这么多,只想继续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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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可刚入睡不久,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怎么就不让人安生呢?Sandy有钥匙,干嘛还用敲门?越是不理会还敲得越带劲儿:“送外卖的!”一个敲错门的,蒙头接着又睡    “先生,送外卖的,请开门!”他怎么知道是先生?磨蹭着起来开了门,双眼怒瞪这个打扰我睡眠的家伙。    “先生,这是一位Sandy小姐叫的外卖,钱已经付了,请你接收。”伸手不打笑脸人,算了“Sandy小姐把晚上的也叫了,你是要下楼享用还是送上来?”    “送上来吧!”现在恐怕我连下楼的力气都没有!打发走外卖小伙后,回房又昏昏沉沉的睡去,冒着烟的可口外卖被孤零零的抛弃在茶几上。        今天是十五,按照和甲婆约定的时间,下午三点到达盛福郊区。可Sandy的出现让我很生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回去!”    Sandy嬉笑了两声:“我就不回去,从现在起,我可是这个行动的一员,这可是得到甲婆允许的!”我疑惑的望着甲婆,甲婆露出个无奈的笑容:“就由着她吧,她保证过不会参与有危险的行动!”    看见我的妥协,Sandy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段时间我把店交给懿(股东之一,Sandy死党)打理,可以腾出很多时间。”算了,她的倔强我也不是才领教到,由她吧。任凭她在店里东瞅西瞅,我和甲婆商量起晚上的行动。    “今天月圆之夜,秋儿肯定会到这儿取这支钢笔,你先把这只钢笔带在身上。天黑之前到仇村,我会指给你她的墓穴所在,然后带你到石屋踩点,熟悉环境之后,晚上行动要顺利些。”甲婆交代道。    “石屋里有什么?”作为参与者,应该多了解情况。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知道甲婆的古怪脾气,也就不再多问。    甲婆将那只钢笔取出来,用一个黑色葫芦状小盒子装好,放进我的内衣兜里。看见我们三人走出去,老冒也没有多问,只道了一声:“万事小心!”        坐车往盛福郊区相反的远郊驶去,越走越荒凉。大概过了三个多小时,Sandy停下了车:“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车子没办法再走。”    “那你把车子安顿好,我们步行前进。”    在等Sandy的当口,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石子路的尽头是高高低低的杂草,间或有几棵孤树矗立在若隐若现的小山之间,四周,没有人烟。    “这就是仇村?”    “不是,仇村还在更里面,这是以前与它相邻的黑间村,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石头都已经风化,早以荒废不复存在。仇村也早被夷为平地,但秋儿的墓地还是可以找到的。”    等Sandy把车停好后,我们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向杂草深处前进,走羊肠小道,爬陡峭的山,过茂密的树林。摸索了约一个多小时,看到了树林边的一座石屋,石屋旁有一棵参天大树,特别醒目。甲婆指着石屋说:“等会儿你揣着红钢笔,尽量把叶赫那拉•乔羚引到这里来。”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开始在打鼓。    甲婆似乎看出了我的恐惧,拿出一颗药丸:“这是‘刹血丸’,你先吃下,这样乔羚暂时就伤害不了你。不过这颗药丸在吃下一小时后见效 ,药力也只能维持一小时,所以你要赶在失效前把她引到这里来。”吞下药丸后,我们继续朝前走。当攀到一座山顶时看到了夹在两座山脚的一块梅花地形。    “下到山脚后,进入那个山口就到仇村了。”甲婆指着山下道:“秋儿的墓地在梅花花蕊处,我带你去找。”    下了山,进了山口,我们沿着依稀有点轮廓的土道搜寻,在隐隐的杂草丛中还可以看见些许残破的地基和被烧毁的朽木的痕迹。    “这里怎么荒废成这样?”我不禁好奇。    “这是一百多年前李莲英派人烧毁的,烧毁后就没人在这里居住过,所以荒凉成这样。”    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块四处都是杂草的菱形地,甲婆停了下来,这里四处都是与人齐高的杂草,没察觉有什么异样。    “就是这里了!”    “可……这什么都没有啊?”再仔细环视了一下周围,还是什么都没有。    甲婆笑笑,拉着Sandy往回走:“天快黑了,我们俩先回石屋准备一下,叶辉找得到的。”    “诶……诶……你们……”甲婆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喊:“这什么都没有,我怎么找啊?喂……”回应我的就只有自己的回声。    我想退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让我心里发毛,刚有打退堂鼓的念头时,传来了甲婆刺耳的声音:“记住小林一家的遭遇和你的诺言,你现在只剩下一个半小时。”    我不能退缩,我怎么可以就这样回去?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留给我的只有不知名的鸟儿凄厉的叫声。      
  她开始出现
    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平生最大的勇气在与我齐高的杂草中搜寻,扒开草丛,借助些许夕阳光四处寻找,时间不多了,叶辉,,你要加油啊!    越走越摸不着方向,只觉得四周都是杂草,抬头就是一片天。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药效只能维持一个小时,如果到时候没找到,那么我就会有危险,找到了还得引乔铃去石屋,用跑的也要接近半个小时。不能想,越想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不清醒。    正在这个当口,天空传来“吱吱——”的叫声,小三小四?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在老冒的店里?    见引起了我的注意,小三小四就开始缓慢向前飞行,飞到一处草丛的上空就停了下来低空盘旋,等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赶到时才明白,它们是为了帮我,激动得向它们挥挥手:“好伙计,谢谢!”小三小四仿佛听懂了我的话,“吱吱——”叫几声飞走了!  这是一块被杂草包围的空地,小小的地方没有长出一丁点生命,尽管它的周围杂草茂如海洋,只立着一块孤零零的石碑:仇小秋之墓!        怎么这么简单?连立碑之人都没有,石碑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粒灰尘。没道理啊?按理说仇小秋都死了上百年了。莫非有人守墓?    绕过石碑走向后面,那是一块平地,连坟头都没有,估计已经被岁月抹平了痕迹?        “我天天都给自己擦碑,可怜之人,没人疼,只有自己疼自己,才无愧爹娘给的肉身……”一个声音很突兀的钻出来,幽幽的诉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        惊了一身冷汗,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        “叫过你休要管此等闲事,你怎能如此不理解我的苦心呢?哎……”又是一阵幽幽的谴责。        走进一看,果然是乔铃,蜷缩在墓碑后,双手抱膝,头埋得深深的,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她并非人世间的人,我真忍不住上前保护她。    还是那身刺目的鲜红,没有因夜幕的降临而褪色,相反,在月光的照耀下,甚至镶了一层白月光,柔柔的,似女神!这一刻,我真不愿意相信这是一个血债累累的恶鬼。    乔铃抬起头用看似无辜的大眼无助的望着我:“我不怨你,真的不怨你,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是为了报复!”缓慢的吐出一口冷气:“只是……当初你为何丢下我?”盈盈的目光突然变得血红。        不妙,她身上的罪恶因子开始作祟了,我慌忙往后退,死命向杂草丛中奔去,企图借助杂草的力量保护自己。但是我似乎忘记了对鬼魂来说,人世间是没有阻碍物的。乔铃追了上来,我在草丛中狼狈的跌跌撞撞前行,或许是累了,或许是恐惧,我的大脑竟然不受控制,思维模糊起来,眼前闪现熟悉的一幕——一男一女也在草丛中奔跑,不过那是翠绿的草丛,不及人高,他们的周围充满了欢声笑语,男人在前奔跑,女人紧追不放,显然,男人刻意放慢了脚步。        那男人是我吧?直觉是这么告诉我的。女人是乔铃无误了,因为幻境中的那个我是这么亲切的叫她‘秋儿’的。可随着我的越跑越远,影像模糊了,闪现在我眼前的又是那片腥红,我的路被这个叫做秋儿的女人,确切说是女鬼挡住了!她仿佛疯了一般咧着嘴向我狂笑,笑完后又是狂哭,如此反复数遍,哭笑之间伸出长满指甲的长手向我扑来,我绝望万分,难道这辈子的命就到这儿了?        可当她的双手刚要插进我心脏的瞬间,却像触电一般弹出几米远,转瞬不见了踪影!  
  换乱中,我想起了甲婆放在我衣兜里的钢笔,等我把它拿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守不住控制的发抖,掉落了几次,等我用双手将笔捡起来放在胸前后才抑制住了颤抖。    已经顾不得许多,跌跌撞撞的往来时的方向奔跑,我只希望能赶快离开这个阴森的地方,回到现实生活当中,可我发现自己迷了路,找不到石屋的方向,我强迫自己冷静,药效还在,暂时还是安全的。    头顶的天空中,已经看不见星星和月亮,我停了下来,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石屋的方向,只听见耳边的风声和自己急促的心跳。抬头的一瞬间,看见了一片流苏红,在头上盘旋,时而幻化成人形,时而如同一根蜿蜒的红丝绸,不停的转着圈,就是不靠近。    那是秋儿,她跟着我,一直都在跟着我,我知道她是无法靠近的,我有“护身符”。    “把它还给我!”秋儿用凄厉的声音哀求着,我不能心软,我要为小林一家报仇。    护着钢笔,我奔跑得更快,我不知道方向,但是我知道秋儿一直跟在我头顶上空,她要夺回钢笔,我不能给她机会,可是石屋在哪里?时间不多了。    “吱吱——”我听见了小三小四的声音,但此时的秋儿仿佛失控一样企图赶走小三小四。    “叛徒,你们都是叛徒!”秋儿的声音撕破了夜空,身形来如风,时而从头顶穿过。    我找到了石屋的方向,那颗大树,惊喜淹没了我,促使脚下生风,眼里只能看到越来越近的石屋,顾不得满头大汗和内心的慌乱,拼命向石屋跑去,我知道,秋儿一直都尾随着我,石屋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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