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郓城宋江学校武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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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庆斌:“忠义”二字比天大——山东郓城宋江武校校长访谈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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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武校校长樊庆斌:传承水浒忠义的武术教育家文/宋慕新 在中国四大古典名著中,《西游记》是写神话故事的,《三国演义》是写军阀混战的,《红楼梦》是写贵族恩怨的,唯有《水浒传》,是写底层百姓故事的。《水浒传》一百单八将,还有更多替天行道的无名小卒,绝大多数都来源于民间,他们都是普通人。时光流转中,八百里水泊已成旱地,当年的梁山也成了采石场,但好汉们的忠义精神却代代相传,广播四海。梁山一百单八将,七十二人在郓城。地处鲁西南黄河岸边的古县郓城,无论男女老少,至今都深受水浒故事的影响,他们忙时务农,闲时习武,古道热肠,忠勇仗义。信奉并传承忠义思想的武者中,郓城宋江武校校长樊庆斌是最典型的一个人。从地窨子练功,到牛棚子教拳,功夫上身后,他第一个弃旧扬新,创办新式武术学校——郓城宋江武校。筚路蓝缕,鞠躬尽瘁。从1985年拉砖砌墙开始,樊庆斌将心血灌注到宋江武校,历经28年的艰辛与磨难,将郓城宋江武校打造成了集武术、教育、文化、旅游、地产、白酒业等为一体的庞大集团。最初,他是个乡间的武把式;现在,他是一个怀揣百年大计的武术教育家。回望来路,初心如故。有人说,“在郓城,樊庆斌跺跺脚城墙可以掉土。”但是,他脚踏实地,绝对不为惊落城墙尘土。正如他的座右铭所言,“人的两只脚干什么?一只脚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一只脚踏平前进道路上的艰难险阻。”他心中的梦想,依然是发展武术教育,培养更多的武术精英。成长经历:饥饿是最深的记忆1958年10月10日,农历八月二十八,樊庆斌出生在山东郓城。次年,惨绝人寰的三年大饥荒就开始了。在那个政治挂帅的年代,尽管樊庆斌家是贫农成分,但因其父母双方的外祖父母家都是地主成分,受此影响,一心想当兵的他无法通过政审,军人梦眼睁睁地破灭了。爷爷是贫农,家庭因此没有受到政治冲击,但却无法摆脱贫苦的折磨。当不了兵,推荐上大学也轮不到他。樊庆斌说,从骨子里崇拜解放军,部队是个大熔炉,也是一个大学,改革开放中很多转业军人都成了大企业家,说明部队还是很能打造人的。就像美国西点军校,能从那里毕业的人都很了不起,即便不当军人,走上社会从事什么工作都是一流人才。带着一生的遗憾,樊庆斌只能上社会大学,读书练武,行万里路。爷爷没有留下任何房产,家里住的还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政府救济的几间房子。爷爷卧病在床,父母照顾得无微不至。父母留给他的,则是百善先为先的传统思想。孟子就有一个伟大的母亲,在她的教育下,才有了亚圣孟子。父母就是最好的老师,他们的一言一行都是最好的表率。小时候,帮大人推磨,坐在磨磙上吃个地瓜,都已经是难得的美食了。两三岁时,母亲下地干活,把他锁在屋里。桌子上的小盆里,放着地瓜秧做的糠麸饼干。饿得发慌的樊庆斌爬上桌子,大快朵颐。但随后而来的痛苦,却是拉不出来。比糠麸饼干好一点的,是水煮白菜疙瘩,味道微甜,吃完不会便秘。棉花籽榨油之后,脱去壳,掺一点杂面,蒸成饼子吃,这个东西也能充饥,但同样拉不出来。童年的记忆,要么是没有吃的,要么吃吃了拉不出来,一进一出都是痛苦不堪。1965年,七岁的樊庆斌上小学了。这一年,发生了一件因偷吃干粮撞破头的事儿,让他至今难忘。为了避免老鼠偷吃,家里的馍篮子用麻绳拴着吊在梁头下。放学回来,樊庆斌偷偷踩着凳子去偷馍吃,听到外边大人回来了,急忙跳下来往外院子里跑,一出门撞上地排车把,额头上顿时肿起来一个大包。后来母亲问怎么受伤了,只好撒谎说摔着了。其实就为了吃块剩干粮,恐怕大人责备,听到动静吓得就往外跑。现在讲给小孩子们听,他们都觉得像是讲小说。因为正好赶上大饥荒,身体发育受到很大影响,个人一直憋着长不起来,直到中学时才最终长到1.69米。比他小五岁和12岁的两个弟弟,则分别身高1.78米和1.76米。“饿成了三等残废。”樊庆斌苦笑着说。他从小就没有闲着过,下地割草,拾粪,捡柴火。回家帮母亲烧火,拉风箱。12岁那年,樊庆斌开始帮父亲拉板车。当时,三弟刚出生,家里生活压力更重了一层。父亲卖苦力,从梁山往郓城拉石子,石灰,挣来少得可怜的运输费养家糊口。每个星期六星期天,徒步走着去梁山,迎上父亲,在他地排车旁挂根绳子拉偏套,每次都能接他十几里路,这样多少能减轻点父亲的负担。那个年代,饥饿是永远难以驱逐的恶魔。一天到晚,最大的念想,就是吃饱肚子。当时,有一个亲戚在县供销社做饭,饥肠辘辘的樊庆斌就盯上了刷锅的泔水,弄个瓦罐提出去,澄清后就喝进肚里了。有一段时期,父亲在窑上拓砖坯,每天又累又饿,回家来也吃不饱。母亲熬糊涂,刷锅时戗下来的锅巴,樊庆斌刚拿起来要吃,父亲却过来抢过去,呜哇呜哇地吃掉了。母亲嫌父亲更孩子抢吃的,还与他生气。樊庆斌说,父亲73岁去世了,当初他饿成那样,以至于跟孩子抢锅巴吃,真是受罪啊。如今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掉泪。但童年时代受的苦,遭的罪,为以后的生存与创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让他不畏艰难,勇往无前。1958年出生,1959年开始了三年大饥荒。1965年上学,1966年开始了十年的文化大革命。点背的樊庆斌,在乱世中艰难挣扎,勤工俭学。每天放学后拾玻璃碴,帮公家砸石子、砸砖头、铺地。文革批斗中,外婆的妹妹因为成分不好,每天早晨胸前挂个牌子扫大街。大饥荒中,能活下来就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樊庆斌的二舅哥更惨,当时都饿得直不起头来。文革期间,基本不兴考试,但也并非什么都学不到,一些基础学科还是有底子的。樊庆斌说,到现在他还能背化合价,说着就像开机关枪一样背了起来:氢钠钾银正一价,钙钡镁锌正二价,一二铜,二三铁,二四六硫二四碳,三铝四硅三五磷,变价还有锰氯氮……他说,那个时候还是学了东西的,否则恢复高考后,很多人丢下锄头考上了大学,没有这个基础能行吗?50年代生人能断层吗?断不了的。高二时开始分科,樊庆斌分在农机班,学习开拖拉机,修理农机,还学了财会与兽医。1976年,高中毕业,樊庆斌没有考上大学,分入生产队开拖拉机。之后的两三年,他一直驾驶着拖拉机,为生产队犁地,轧麦,拉货。那个年代,人的身份很重要。社会上流行的说法是“一工二干三军人”,这是对年轻人的一个等级评价,当军人是最崇高最荣耀的。女孩找对象,“能让军人搂断腰,不让农民招一招(摸一摸)。”高中毕业19虚岁,就有给说媳妇的,对方到家里一看,穷得什么也没有,扭头就走了。直到改革开放后的80年代初,工资水平都依然很低,大学毕业属于国家干部,每月40元,工人28.5元。那时农民吃工分,干一天活给十个工分,相当于八分钱。所以,当时小伙子们非常渴望当兵,崇拜解放军。很多人都在头上戴个小绿帽,用铁片砸个五角星,染上红漆。“穿绿褂,戴绿帽,神气得很。”开了两年拖拉机,1979年,恢复高考了。因为在家里是老大,弟弟还小,为了补贴家庭,樊庆斌选择留在农村工作。最后虽然捱不过母亲的苦劝,去了一中复读,但痴迷武术的他在课堂上不愿学习,经常偷看《中华武术》杂志。高考之后,落榜了,于是有了后来走上创办武校之路的经历。痴迷武术:自幼拜师参学少林黄河岸边的郓城,古代曾是屯兵之地,至今仍是著名的武术之乡,大洪拳、梅花拳、二郎拳、佛汉拳等多个拳种在这片土地上代代相传,门派林立。习武之人,从小就被灌输“尚武崇德、自强不息”的思想。樊庆斌七岁拜师学习大洪拳,两位师傅分别是郑勋谦、郑福全,师爷则是当地大名鼎鼎的武术家黄广勋。师爷对樊庆斌厚爱有加,常常亲自向他传授武功。拜入洪拳门后,师训“以善为本,以艺为根”牢牢植于内心。初中时,听说少林寺的功夫很厉害,樊庆斌和师弟刘国庆等人决定一探究竟。几个半大子结伴,一路奔向河南登封少室山。到了少林寺,发现那里也是挖地窨子练武,跟郓城一样,并且那边的小孩练得并不比郓城这边好。为了寻访高人,以后的日子里,樊庆斌又去了几趟少林寺。1991年,他和刘国庆一起拜素喜和尚为师,分别得法号释德蓬、释德肇。有一次,从少林寺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同去的一个朋友命丧黄泉,樊庆斌胳膊受伤,留下一道又深又长的疤痕。在樊庆斌看来,少林寺从古到今,都是一个不安分的寺院。十八僧棍救唐王,到近代军阀石友三火烧少林寺,这个千年古刹经历了太多坎坷与磨难。这个禅宗祖庭,总是和政治牵连不清。所谓天下武术出少林,其实并非如此,只能说少林拳出自少林。随着中国社会的发展,各地不同门派的武术拳种汇集少林寺,丰富了少林武术的品类。正如今天北京、上海和深圳这些大城市一样,因为人员流动,武术人才汇集到那里去,成了武术移民区,当地的武术自然也得到了丰富与发展。直到1982年李连杰主演的《少林寺》风靡大江南北后,少林武术才开始蓬勃兴盛起来。因为热爱武术,1981年春节后,樊庆斌去了以武术表演为主的黑龙江北安马戏团。此时,离女儿出生还有一个月。在北安马戏团,一天演三场,演出节目以武术为核心,也有秋千飞人、钻刀山等惊险节目。演出之前,樊庆斌还负责马戏团“打外”的工作,也就是要到一地演出,提前向文化局报批,联系供电局、派出所,安排全团人员的衣食住行。在马戏团期间,黑、吉、辽三省他都跑遍了,三毛钱一张票,火爆时期一次演出都可以卖到一千多元。这种外交联络与统筹的工作,不但让成家之后的樊庆斌有了吃饭的本领,更为以后创办与管理武校,打下了扎实的基础。1982年,从东北回来了。当时郓城县有人道江苏洋河教武术,出了问题,干不下去了。受人委托,樊庆斌过去帮忙解围。去到洋河,接手了一个烂摊子。他只有压着牙,用心教拳。洋河位于京杭运河大码头,人家跟你学,交给你几块钱学费,肯定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在东北马戏团的两年里,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打架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练出了胆量,遇事冷静得很。在洋河,樊庆斌没有赶过一个集,没有串过一间门,他不断地总结经验,让自己的教学工作更上一层楼。独自在外,要认认真真教好学生,才能对得起他这一个月交的几块钱。收入很少,生活艰苦,饭里有点辣椒面都算不错的了。樊庆斌善始善终,替那个风波画了个圆满的句号。所以才有后来办学,洋河的徒弟们赶过来支持,有些年龄比他还大的,都来磕头拜师。其中有个洋河的徒弟,后来还把他儿子送到宋江武校,毕业后又考到北京体育大学,大学毕业后在“天下第一所”——北京天安门派出所工作。从洋河回到郓城,樊庆斌开始贩烟,做点小生意。微山湖牌香烟,用骑自行车驮,一次就运13大箱。在菏泽与郓城之间,60公里的路程,一天来回跑四趟。当了烟贩,终于赚得多了,一天挣的钱,相当于一个中学老师的月薪。武痴毕竟还是武痴,就算每天赚到别人一个月赚的钱,樊庆斌依然坚持练武。有一次,民间武术界有个比赛,洪拳门也要去参加,师爷让樊庆斌去。当时他生意做大了,刚进了一车烟,堆得屋里满满的,眼看又要下雨,出去一个星期,烟就会发霉,辛辛苦苦积累起来的家底就要成灰了。重义气,尊师命,是他不二的原则。思忖再三,还是决定去参加武术比赛。妻子担心赔钱,哭着不让去,樊庆斌说:让不让去?妻子说:不让去。再问:让不让去?答:不让去。咣当——樊庆斌一拳打穿了门板。妻子惊呆了,她第一次见丈夫如此发飙,只好任由着他了。筹办武校:从想到干一步路1982年,电影《少林寺》公映,当时内地影院票价一毛钱,累计票房就超过一亿元。经过“文革”时期不许民间练武的禁锢之后,这部电影激发了人们对武术的疯狂热爱,全国掀起一片习武的高潮,各地武术学校也开始破土而出了。当时有少林寺出来的人,到郓城县常庄乡苑垓村成立了苑垓武校,邀请樊庆斌过去执教,每月工资60元。他过去参观了一下,发现这个武校设有文科教师、武科教师、学堂、练武场等,搞得比较规范。当时,樊庆斌正在贩烟,平均每天都可以赚到60元。现在要去苑垓武校教拳,一个月的工资仅仅相当于眼下一天的收入,连吃饭都不够。一番思想斗争后,许身武术的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放弃生意,受聘武校当教练。就这样,他自带干粮,重新回到自己热爱的岗位上。在苑垓武校教学过程中,樊庆斌全心投入,思考武校发展的模式与方向。他认为,要向做大做强武校,凭现有的师资和技术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把教练们送出去参加培训,同时从外边请来更多的高人,另外文化课也必须扎扎实实地抓好。跟校长一商量,对方尽管也很赞成他的观点,但限于资金薄弱,好的建议与思路都难以付诸实际。提了几次建议不被采纳,樊庆斌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当时,樊庆斌的师兄弟刘国庆在郓城黄冈乡的一个生产队牛棚里教拳,也是考虑到前途问题,正处于苦闷状态。樊庆斌找到他,两人一交流,决定出来自己干,创办一所正规的新式武校。刘国庆与樊庆斌同年同月出生,都是郓城南关的,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同桌,一起拜师习武,一起去少林寺学艺,一起去东北的马戏团,一起去江苏洋河教武术,两人可谓无话不谈的铁交情。以后建成宋江武校后,他们也是各占50%的股份,因为看重感情与忠义,谁也不愿控股成为所谓的大股东。事业做大后,樊庆斌成了全国政协委员,刘国庆也当选为山东省人大代表,各自在参政议政的平台上发挥作用。1983年夏天,郓城一带全民防震,所有人都住在露天的防震棚里。有一天,外边下着毛毛雨,在樊庆斌家的防震棚里,他约了刘国庆,两人盘腿坐在张床上,商量着创办新式武校的事情。主意已定,他俩找到几个师兄弟,商量着联合办学。当时南关生产队有个儿牛棚闲置着,有人就提议在这个牛棚里办学,樊庆斌当场表示反对。他说如果大家还是在牛棚里搞的话,就没有多大压力,也就没有多大动力搞好这件事。即便这样,也和黄冈的牛棚没法比,更与苑垓的武校没法比,只有死路一条。最后,大家同意樊庆斌的主张,办真正的武术学校,要有足够的教学场地和教学楼,要有完备的教学设施,要有雄厚的师资队伍。经过一番热烈讨论,初步确定了办学思路和发展模式。师兄弟四五个人兑钱,由南关大队书记出面,请郓城县教委、体委和城关镇党委领导们吃了饭,得到他们的认可。在公安局、教委都备案后,刻了公章。武校叫什么名字呢?大家七嘴八舌,商议不定。樊庆斌说,我们住南关,就叫南关武校吧。几个月后,一位领导说,南关有城关大吗?于是又主张改名城关武校。再后来,郓城县的一位高人,时任宣传部常务副部长曹克强一语点醒梦中人:城关大过南关,但也大不过郓城县,不能比地面大小,要讲历史文化。他说水浒一百单八将,七十二人在郓城,其中宋江就是郓城人,不如借用历史文化名人效应,改成宋江武校。就这样,宋江武校的名字诞生了。二三十年过去了,曹克强题写的牌匾,至今还保存在宋江武校。按照樊庆斌的规划,尽管创办的是武术学校,但文化课程方面也要按照九年义务教育的大纲,一样都不能少。起初,宋江武校提出的办学十六字方针是:以德保武、以武养文、以文促武、文武并进。后来,省里有领导来视察,又把办学方针修改为:以德建武、以文促武、以武养文、文武并进。“武术必须建立在道德基础上才能健康发展,也必须建立在文化基础上才能长远发展。走了近三十年的路,证明当初的办学方针是正确的。”在宋江武校,武术是特色,文化是基础。如果没有武术,谁也不会到这里来;如果没有文化做保证,孩子将来走上社会,在很多方面都无法突破。在专业技术水平差不多的优秀运动员中,有文化与没文化的最后的人生发展差别很大。办学方针,教学思路都明确了,接下来,是更为艰辛的物质筹备了。白手起家:一砖一瓦搞基建办学资质有了,办学宗旨有了,场地在哪里?教学设施在哪里?纸上谈兵是没有用的。樊庆斌开拖拉机时,给生产队拉土,在南关附近挖出一个三四亩地的坑。跟生产队商议后,决定以那个大坑为校址。同为武术爱好者的郭亚力,恢复高考后考上大学,学习建筑设计,后来山东省体育中心就是由他设计的。樊庆斌请他来担任武校的设计师,帮忙出个设计草图,在大坑里建一层地下室,地面再建两层楼房,命名为郓城武术楼。生产队认为建武校是个好事,愿意免费让他们使用这块地。樊庆斌考虑得长远,担心以后有纠纷,硬是要出钱买下来,最后按照500元一亩地的价格签订了长期的土地使用合同。果不其然,多年后武校发展起来了,就有人来查账,提到这几亩地的事情,一查发现有合同,也就没话说了。“武校不能建在牛棚里,三四亩地的大坑不花钱不能用,这两件事我当时拿的主意,现在看来是对的。人干事还是要按按规矩,不要占小便宜。”艰难漫长的筹资终于开始了,师兄弟几个商量后,决定通过师爷的关系,向洪拳同门化缘。原则上是每人至少捐款五元,多了不限。用铅字打印机打了借款合同,按照洪拳同门的名单,在师爷黄广勋的带领下,到郓城、梁山、鄄城、单县等县市挨家集资,前后跑了一百多个村庄。一年四季春夏秋冬,樊庆斌不停地到处化缘,冬天睡过麦秸窝,夏天睡过坑沿。寒冬腊月踏雪赶路,冻得瑟瑟发抖,三伏天睡凉席又常被蚊子咬得满身疙瘩。也吃过闭门羹,我们没有钱,什么问题都有。串百家门,吃的百家饭。因为是洪拳门的人办学校,其他拳种与门派的是不可能给钱的,好在洪门的人也多,师兄弟有拿十块八块的,也有拿五十元的。当然也吃了不少闭门羹,毕竟当时人都穷,没有什么钱,五块钱拿不起的也多得是,樊庆斌也非常理解。不过,感受更多的还是大家的支持。同门前辈和师兄弟们看到洪拳后继有人,觉得樊庆斌等人是真要干大事,所以大都慷慨解囊。鄄城县的一个师爷钱锡月,老革命,退休的酒厂厂长,拿了500元;鄄城县红船镇的张德正,原来味精厂的厂长,拿了200多元。在1983年,能有人出这么多钱,已经是莫大的鼓舞了。樊庆斌和黄师爷一路风风雨雨募捐,刘国庆就留在工地监工干活。化缘一年,总共募集来一两万元,然后又从信用社贷了七八万元。樊庆斌和两个弟弟商量,打算用家里的宅基地来还账,一旦武校办垮了,可能就没有地方住了。“想做事就得敢把自己的大筋挑断,就是这个意思。只能往前,不能后退。”樊庆斌站在窗口,俯瞰整个宋江武校,感慨地说:“能看到今天这一切,我这喜悦的心情谁也没有办法理解。”建筑面积700平方的三层武术楼落成后,1985年1月8日,《大众日报》头版发了一个小豆腐块,标题是《武术楼在宋江故里乡落成》。樊庆斌拿着报纸,欣喜若狂,见人就说,我们登报了,我们登报了。回忆这个场景,樊庆斌说,以前只在书上看到“奔走相告”这个词语,这一回算是彻底明白啥意思了。随后,国内三十多家报纸相继转载了这篇报道,结果各地邮寄来的信求学像雪花一样,樊庆斌和他的师兄弟们害怕了。这么多人都要来上武校,该怎么处理啊。找县委宣传部支招,对方说你们赶紧写个招生简章,发出来。第一次登报,大家都没有料到传播效果如此之大,一时手忙脚乱,火急应对。1985年4月,首届学生300人从全国各地赶到郓城,入读宋江武校。一个月后,中央发布了《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要求地方政府鼓励和指导国营企业、社会团体和个人办学。建设校舍时,为了省一捧沙子,每天落地灰都要用刀刮下来捧到里面。当时从砖窑拉砖,一拖拉机车厢装1200块砖,一块砖的装运费是一厘,一车就是1.2元。为了省这一块二毛钱,樊庆斌亲自跟车装卸,两手磨得血肉模糊。甚至,为了省钱打桌椅,他们也干过不光彩的事情。夜里偷偷砍几棵生产队的树,拉回去,锯成木板打桌椅。1983年八月十六日,拉砖回来的路上遇到瓢泼大雨。车上装满砖,樊庆斌坐在砖垛子上押车。行驶到潘渡附近,路遇小水沟,急刹车时突然翻车。巨大的惯性将樊庆斌甩了出去,他像风筝一样从路边的两棵树之间飞到玉米地里。砖散落一地,差点没有要了他的命。几个人爬起来,到附近一位名叫冯占领的武术老师家,借了一头牛,套上套把拖拉机从沟里拉了出来。冯老师还从家里带来二斤月饼,大家坐在路边心有余悸地吃了起来。回到家,樊庆斌就哭了。这是他成年之后第一次流泪。他不知道当初一个办学的决定,竟然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磨难。老人劝他,算了算了,这个武校就别办了。哭过之后,他转念一想,办学要豁出去命来干,但就这样放弃办学那就更要他的命。于是咬着牙坚持下去。秋后很快就入冬了。1983年的冬天格外寒冷,下冰雹,飘大雪,滴水成冰。地基打好了,主体建筑一天天升高,如果不能赶在明年春季招生前搞好教学设施,1984年就抓瞎了,借的款也还不上了。所以,一伙人每天起早贪黑,争分夺秒,没死没活地赶工。资金链是脆弱的,好在这几个人的意志是强大的。冰冷刺骨的寒夜,为了不让石灰凝固,樊庆斌就把它们搬到楼上,地板上铺土,土上架铁板,铁板上放石灰,在下面点起柴火烤。这样,第二天工人来了,不至于没有软石灰用。湿漉漉的树枝燃着后,冒着呛人的浓烟。师兄弟在楼下叫樊庆斌,不见应声,跑上楼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原来是一氧化碳中毒了。大年三十,樊庆斌从工地上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脚上穿的尼龙袜子已经湿透了,脱下来在煤球炉上烤一烤,结果仅有的一双袜子烧掉了。大年初一,还有接下来的几天,按照风俗都要走亲戚的。袜子没有了,穿什么?哪有大过年的光脚穿鞋走亲戚的呀,可是家里的全部积蓄都投到武校建设上了,连买双袜子的钱也没有。樊庆斌和妻子面面相觑,两口子抱着头大哭起来。多年之后,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到宋江武校采访时,樊庆斌提起新年烧掉袜子的事,眼泪又一次忍住往下掉。也是从那以后,樊庆斌在武校滚动发展中,始终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绝对不能资不抵债。办学不赚钱是失败的,但是赚钱多了肯定也是不对的。从原来搞基础武术到发展经济武术,从几万元起家到如今固定资产过亿,从原来一群农村娃,培养出无数的全国冠军、世界冠军。就这样,如履薄冰地一路往前走着,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一直发展到今天。狗娃闹春:宋江武校红遍天“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从1983年筹办武校,风风雨雨中,一晃就过了十年。1993年六一儿童节,山东电视台举办“山东省庆六一星乐文艺晚会”。全国各地的艺术精英都来了,甚至还请来了俄罗斯驯兽团,规模档次都是空前的。山东台从宋江武校选了一批孩子,编排了一个节目,名叫“少年群体武术”。负责编舞的是山东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的导演尚铁龙。尚铁龙也是知名演员,演过很多影视作品,如《乔家大院》、《手机》、《闯关东》、《民兵葛二蛋》等,近期又在王家卫导演的电影《一代宗师》里饰演二姑娘(章子怡饰)的保护神老姜。经过几天的排练,节目成型了,这是武术和音乐、舞台、故事相结合的新鲜尝试。山东电视台的人认为武术节目没有太多出彩的,就把这个节目排在前边了,他们认为好看的节目则放在后边压轴。当时,宋江武校已经发展了保安培训业务,樊庆斌刚往北京送了一批保安,正准备去海南联系业务,路过济南时去看了彩排演出。彩排之后,现场专家和观众都为宋江武校的《少年群体武术》喝彩,效果出彩得令人意外。山东电视台台长说,你们怎么把这样的节目放在前边呀?后边的节目谁还看啊!当场拍板,把这个节目跳到压轴时段。樊庆斌一看,心中暗喜。当即突发奇想:既然这个节目在山东台如此受欢迎,是不是可以尝试着把它推荐到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上去啊?有了这个想法,就和编舞尚铁龙商量,咱能不能把这个节目弄央视春节晚会上逛逛去啊?尚铁龙说你别想别的了。樊庆斌说,既然这个节目如此火爆,为啥就不能试试呢?从海南回来,樊庆斌连家都没回,就找到尚铁龙,一番商讨后,尚铁龙通过内蒙古的朋友阿代,找到中国青年艺术学院导演边兰星,这个人是个有名的“怪才”,他的作品在中央电视台多次获得大奖,当年央视春晚,他也是编舞。拨打边兰星家的电话时,无巧不成书,刚好边兰星回家换衣服,听到电话铃响,接通了。那边一听,立即说你们来吧。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樊庆斌和尚铁龙带着节目录像带,马不停蹄赶往京城。边兰星当时住在北京西三环的一个专家公寓,看完录像带后,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节目档次太低了。樊庆斌听罢此言,满腔热血的他被当头浇了一瓢冷水,顿时傻在那里了,就差转身扶墙嚎啕大哭了。尚铁龙不甘心就此作罢,不停地给边兰星解释,甚至就地躺下爬起地演示起来。边兰星见来者如此真诚,安慰他们说,你们的创意很好,就是编舞的结构和思想内容还差点。樊庆斌一听,转机来了,心中的火苗死灰复燃,满怀期待地请边兰星支招。边兰星说,这段时间自己很忙,等过些日子去郓城宋江武校实地考察一下。就这样,绝处逢生,眼看就要咔嚓的节目又有了生机。谈话中,知道边兰星的母亲要从兰州老家到北京来住一段时间,他是个孝子,不能离开母亲去郓城太久。樊庆斌抓住这个机会,等边兰星的母亲到北京后,亲自带人进京,将他们母子接到郓城,安排在最好的酒店,包了两个房间。边兰星在武校考察指导,樊庆斌每天到酒店对他的老母亲嘘寒问暖,还给她买了一件貂皮大批。老人受到樊庆斌如此热诚厚道的礼遇,心存慈念,就嘱咐儿子好好帮帮宋江武校。就这样,从1993年11月到郓城,边兰星在宋江武校一呆就到了阴历的年底。樊庆斌还请来了山东武术学院副院长陈勇、在《水浒传》中扮演镇关西的青岛武术家徐学礼、菏泽武术队的任文灿等几位山东知名武术动作专家,一起参与节目的编排与训练。1993年山东电视台举办的“星乐童年”六一晚会,在全国反响很好,当年国家广电部、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的“金童奖”全国少儿节目颁奖晚会,就交给山东台承办了。1993年12月1日,樊庆斌带着孩子们再次赶往济南,参加这次高规格的晚会演出。宋江武校的群体武术舞蹈表演,精彩异常,轰动全场,颁奖晚会主持人是央视著名儿童节目主持人董浩和鞠萍,他们看到这个节目后,连声称赞。鞠萍说,你们这个节目,简直就是给央视春晚准备的,不上春节晚会就太可惜了。山东电视台出面,请鞠萍把演出的录像带转交给当年春晚总导演郎昆。那时,央视春节晚会的节目基本已经定型,再增加新的节目,势必要挤掉其他节目。事后郎昆亲口告诉樊庆斌,有一天夜里都凌晨一点了,鞠萍将这盘录像带交给他,让他看看。因为春晚节目已经定好了,他就直接把带子放进抽屉了。出于对鞠萍的尊重,事后又找出来看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一口气连续看了6遍。随后,郎昆紧急召集春晚导演组,大家聚到一起,反反复复又看了整整十遍。导演们最后决定将河南省娃娃鼓艺术团演出的《娃娃盘鼓》和沈阳丫丫钹艺术团演出的《丫丫钹》合二为一,定名为《金钹响鼓送除夕》,把挤出的时间让给宋江武校。因为那年是农历甲戌年,亦称狗年。参演学生均在10岁上下,全是一群娃娃。同时,内容打打闹闹,格调欢快,综合这些因素,编导们便把节目名称定为《狗娃闹春》。鞠萍走后,樊庆斌在家住不住了,当时又没有电话,彼此也联系不上。一不做二不休,他租了一辆大客车,和尚铁龙一起,带着参演《狗娃闹春》的几十个孩子,一路浩浩荡荡进京了。出发前,县委书记等地方领导还给大家设宴,喝了壮行酒。山东电视台更是专人录像,全程拍摄纪录片。北方的冬天,车寒风嗖嗖,车上也没有空调,孩子们都冻得哆里哆嗦。大伙儿落脚于八一湖北岸的郓城县丁里长乡驻京办事处,找来煤球炉子,生火做饭。吃饱喝足,就直奔中央电视台,找到了青少部主任余培侠。余培侠和尚铁龙早就认识,一见面他就说你们终于来了,看过节目早就想找你们了,没有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参加春节晚会演出的演员都安排在公主坟附近,习惯了敞篷车的农村娃子们坐上了有暖气的大轿车,从八一湖到梅地亚那么近的路程,好几个人都晕车呕吐了。到了剧组之后,樊庆斌一直忐忑不安。经过音乐的修正,舞蹈部分的压缩,一路筛来选去,好在央视大腕有眼光,看实力说话,好的艺术作品尽管有瑕疵,他们就不断进行修改,最终总算是通过了。1994年2月9日,旧历年除夕夜,宋江武校的狗娃们终于登上了春晚舞台。音乐响起,飘来清脆的童声:山上飘来个小妞妞山下的葫芦呦圆溜溜要知妞妞佩服你啥呦小哥哥点灯不用油(小哥哥练出真功夫)春晚主持人倪萍走上舞台,跟小妞妞有了一段精彩的对白。倪萍:演得太精彩了,太精彩了!妞妞,听没听见叔叔阿姨给你们这么热烈的掌声呀,来让阿姨抱抱,哎呦还挺沉呢,告诉阿姨,你演得怎么样?妞妞:不好,一点儿都不好。倪萍:哈哈!小老乡还挺谦虚呢,北京好还是恁家好?妞妞:嗯,北京好。倪萍:你到了北京想不想家?妞妞:想家。倪萍:都想谁?妞妞:想俺姥娘、姥爷,还有俺奶奶爷爷,还有俺妈。倪萍:哈哈,都想哈。妞妞,你在台上的功夫那么好,告诉阿姨,在台下打得过这帮秃小子吗?妞妞:打不过。倪萍:那在台上怎么打得那么好呢?妞妞:这是编嘞。倪萍:哈哈,导演编嘞,你们喜不喜欢妞妞?男孩们:喜欢!倪萍:喜欢就把妞妞还给你们。记住,到了村里代问爹妈好,给他们拜年了!在候播大厅,樊庆斌看着孩子们精彩的演出,眼泪哗哗地直往下流。山东台的纪录片摄影师捕捉了这个难忘的特写镜头。樊庆斌说,看完之后,感觉跟做梦一样,不停地自问,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事后看纪录片,才发现自己当时已经哭成了泪人。每年除夕夜,亿万中国人围着电视看春晚,这一年,《狗娃闹春》轰动了全中国。这个节目开创了武术舞蹈完美结合的先河,振奋了无数尚武的中国人。在央视春晚“春兰杯”电视节目大奖赛中,《狗娃闹春》获得了一等奖。郓城宋江武校一炮打响,红遍了大江南北。执着追求:开山架桥育英才《狗娃闹春》一炮走红,给宋江武校带来了无尽的荣耀与好处。樊庆斌、刘国庆两位创办人突然顿悟了,开始大胆设想,如果把武术当成一项文化产业去发展,势必会带来可观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经过一番商讨,他们决定以“狗娃”为名,成立一个艺术团。于是,宋江武校狗娃艺术团就应运而生了。狗娃艺术团除了团长专职外,其余全为业余。由于他们全为在读学生,不但要同全国的中小学生一样学完教育部在教学大纲中规定的全部课程外,每天还要拿出3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习武,然后才能挤出一定的时间排演文艺节目。演员也不固定,学生毕业了就换人,就连人数也不固定,少者十几,多时数百。究竟多少,全凭节目需要而定。就是这样一个由一群娃娃组成且十分松散的业余艺术团体,很快响誉国内外,先后参加了世妇会、迎港澳回归等国际和国家级庆典演出百余次,参加了《丝路豪侠》、《铁拳浪子》等十几部影视剧的拍摄,多次赴美国、日本、法国、韩国等国家演出。2001年8月18日晚,第21届世界大学生运动会对文艺表演进行最后一次审查,节目审查到一半时,天上忽然下起了雨。看台上的观众纷纷撤离,部分演员也出现了一些慌乱,但“狗娃”们一个个依然稳如泰山。轮到他们上场了,此时喝饱了水的地毯已水汪片片。尽管头上哗哗雨下,脚下片片积水,但学生们一招一式一丝不苟。一个抖动,浑身水珠四溅;一个腾空落地,水珠骤迸两米开外。感动得场上掌声一阵高过一阵。尽管狗娃们的节目审查完毕,可大家下场后依然立在瓢泼大雨中,队伍依然整齐划一。2008年3 月,狗娃艺术团350名学生到北京大兴一偏僻山区参加奥运会开幕式“鸟巢”彩排训练。数百名宋江武校400名学生,参加了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成功演出了《地球奔跑》和《人体鸟巢》等大型节目,孩子们精彩的表演,获得了全世界观众的喝彩。百年梦想:秉承忠义谱新篇宋江武校发展壮大后,90年代,樊庆斌被提拔为郓城县体委副主任,几年以后又转成副县级,准备让他做县长。从政还是继续办学?县长,在一个小县城来说,那可是一人之下近百万人之上的父母官。思忖再三,樊庆斌最终还是选择和宋江武校在一起。之后,他进入政协,当了郓城县政协副主席。数年之后,又当选为菏泽市政协副主席,菏泽市工商联主席。在郓城县,县委书记和县长才是正处级干部,他却已是副厅级。说到行政级别,樊庆斌连连摆手,“那都是党和政府给我的荣誉,在郓城县我还是副处级,哪能讲副厅。”狗娃闹春后,樊庆斌成为山东省政协委员,1998年全国政协换届,他又当选为全国政协委员。那时,全国政协是按照界别分组的,体育界全国只有19个人,樊庆斌是一个,和许海峰、邓亚萍、刘翔等明星都是老朋友。从39岁当全国政协委员,连续当选第九、十、十一届全国政协委员,最新一次的全国两会过后,樊庆斌不再干全国政协委员了。“整个菏泽市,1949年以来只有两个全国政协委员,第一个是一位修女,干了两年就病逝了,我之后就没有新的了。”面对自己的丰硕成果,樊庆斌没有炫耀成绩,而是潜回历史深处,阐释起水浒文化的魂魄。水浒文化的魂是什么呢?就是教你忠义和孝道。它的文化载体是什么呢?就是武术文化和酒文化。《水浒传》,无武不成书,无酒不成书。《水浒传》写的是当时中国最基层的故事,老百姓的故事,它为什么成了四大名著?因为它写了当时的文化氛围,写了普天下老百姓的忠。宋江没想到推翻朝廷,他为什么要招安?还是一个“忠”字使然。《水浒传》之所以成为四大名著,就是因为它揭示了当时中国的文化,平民百姓,社会背景。它利用了武术和酒的文化,这就叫无武不成书,无酒不成书。读《水浒传》,哪一个章节离开武术了?哪个章节离开酒了?这里说的“酒”不是今天说的喝酒、醉酒或酗酒,它是中国文明的一个体现。没有这个文化底蕴,成就不了今天的宋江武校。樊庆斌说的水浒之“酒”,与希腊文化中的“酒神精神”不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水浒的酒文化,也不妨称之为本土的酒神精神,但它所体现的更是一种仗义与担当。“没有怨恨,才有和谐。”樊庆斌认为,《水浒传》能成为四大名著,是因为道破了那个不和谐的社会现实中,深藏着和谐的种子,这才是其成为名著的根源。宋江不是投降派,他忍辱负重,不想推翻朝廷。因为宋江是山东人,深受孔孟之道的影响,他含冤招安,去打了方腊,还是为国效力。在宋江武校,有“忠义三杰”的神位和雕塑。他们分别是关公、岳飞和宋江。忠义二字,就是《水浒传》的魂。他们的忠义不是针对哪个人,二是忠于国家,忠于大义。“人心正应天下之变,人心谦向天下之善,正而不狂,不傲,这就是做人的基本道理。宋江受了多大委屈啊!”不管是《水浒传》里写的宋江,还是真实历史中的宋江,都说明当时山东人推崇的是忠义和孝道。社会发展的今天,咱们出去为什么口碑那么好?因为你是山东人。山东人为什么那么正?因为我们血脉里有这样的的传统文化基因。在这里,一个人要是不孝顺父母,谁还跟你交朋友。如果宋江不是这种文化立场,他可能投靠朝廷了,也可能改朝换代了。毕竟他生在孔孟之乡,他讲的是忠义,是孝道,他才没有用他的武装实力推翻朝廷,而且自己含冤喝酒,招安之后为国效力。有人从政治角度去解释,说宋江是投降派,他要真的推翻朝廷,重建王朝,就不是投降派。我们理解里宋江的文化基因,就不能那样说。关于《水浒传》,关于宋江,大家有很多观点,有很多争议。站在山东人的文化立场来看,他真是含冤,委屈。他没有把个人的恩怨置于事业之上,他为什么把聚义厅改为忠义堂,这就是他典型的理念升华。今天,我们依然脱离不了这种文化氛围,脱离不了祖辈父辈周边朋友对你的感染。在忠义文化的感染与感召下,我们今天才能够走向正道,才能悟出来“人心正应天下之变,人心谦向天下之善”。宋江招安不是为了获得一点功利。为什么叫大义水浒,大义梁山?他为什么替天行道?他没有喊冤不休。林冲受了那些委屈,逼上梁上,后来也跟着招安了,这就了不得,就是因为水浒的忠义之举感染了大家。根据郓城当地传说,宋江自幼熟读经书,精通武术,没有从政之前还在盘古村西南四里开设武馆,结交天下朋友。《水浒传》里,作者没有写宋江用武功征服大家,而是用忠义折服众人,也是这个道理。现在有人引用《水浒传》里的话,说宋江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术。其实这句话是宋江自己说的,他是谦虚。宋江不是一介武夫,他是文化人中武林高手。《水浒传》里,解珍解宝兄弟俩就是宋江的徒弟。《水浒传》里的许多故事都发生在郓城,当时的地名,到现在还有,如车楼、车寺、鸡鸣寺。在樊庆斌的心目中,水浒精神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有担当,敢负责的一种大丈夫格局。正是怀着这样一种忠义精神,樊庆斌带领宋江武校走上了高速发张的快车道。他对事业的成功发展,总结了三个方面的经验。一是政府领导的支持,没有这一条你寸步难行,不要说在中国,在哪个国家都是这样。二是要敢想敢干,不敢想,当初也就随大流在牛棚里教拳了,那就不会有建设正规武校的事情了,不敢想,就不会百折不挠地上央视春节晚会了,也就没有了轰动全国的《狗娃闹春》,自然也不会有后面更大的发展。宋江武校刚开始面向全国招生时,一下子来了3000多学生,加上陪同的家长,近万人涌进艺校小县城,郓城县那个时候哪里有这个接待能力啊,吃住问题都难以解决。南关小学等学校都设了考场,30个人一个教室,最后从3000多人中录取了300人。第一批学生现在都很厉害了,很多人在各自岗位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现在宋江武校武科校长周长勇,就是第一批考进来的学生。在武校创办初期,樊庆斌到菏泽地区体校看小朋友练武,心中就想,如果我的学生以后也能进地区体校那该多好啊。时隔半年,地区体校就已经有三分之一是宋江武校输送的人才了。他去山东省体工队,心中也如此想,如果有一个从宋江武校来这里深造的学生突然走过来给自己问个好,那该多开心啊。之后,这个心愿也成真了,并且自己的学生还在省体工队当了教练。再后来,他又到北京体育大学参观学习,同样梦想着自己的学生能到这样的高等学府深造。如今,北京体育大学已经有很多人都是宋江武校出来的,有的当了教授,有的当了领导。宋江武校还与北京体育大学结成了友好学校,每年都源源不断地向北体输出人才。当全国高校的武术专业总共招生200多人时,宋江武校一年就送出去20多人,占了全国武术专业大学新生的十分之一。宋江武校从原来单一的小学发展到初中,从初中又发展到高中,从原来单一的武术发展到有摔跤、柔道、拳击、跆拳道、散打等等,逐步成长为一个综合性的体育学校,樊庆斌扮演者严父与慈母的双重角色,一直陪伴着武校共同成长。办学28年,宋江武校向后向国家队、省专业队、北京体育大学、武汉体院、上海体院等高等院校输送学员3800多名,进入国家武英级和运动健将行列的有百余人。在国际与全国性比赛中,获得金银铜奖牌1360多块。在全国武术20年大评比中,宋江武校荣列“全国十大武术名校”之首。在培育英才的路上,宋江武校勇往直前,硕果累累、2013年五四青年节,习总书记在北京接见的大学生村官胡建党,就是宋江武校毕业后考进北京体育大学的。胡建党是山东嘉祥人,地地道道的农家娃子,在宋江武校上学8年,当过学生会主席,成绩优秀,德才兼备。从北体毕业后,他到北京大兴区当了村官,多次得到中央领导的接见。在第14、15届亚运会上,宋江武校的袁新东、康永刚、李海明、袁晓超、边茂富、王小庆等人都是金牌得主;在16届亚运会上,袁晓超、魏宁、姜春雨分别获得了金牌。河南卫视“武林风”节目中的擂主王洪祥也来自宋江武校,他曾对阵29位对手而保持全胜。宋江武校的荣誉陈列室里,各种奖杯证书金牌,铺天盖地,密不透风。“这些荣誉,仅仅是一部分,再多几间屋子也能摆满。”百年名校的梦想,像一颗种子,深深种植在樊庆斌的心底。此生,他要为宋江武校基业长青开垦的最肥沃土壤。“为后代留下一片砖瓦,为中国武术教育事业留下一片砖瓦。”亲手搬砖运瓦建设武校的樊庆斌,依然喜欢用砖瓦来比喻他的事业和梦想。时至今日,武术已经分化出多种功能,樊庆斌独创了一套自己的理论。他认为,武术是中国最优秀的传统体育项目,武术文化随着中华民族的文明进程,一步步深入到社会各阶层。从冷兵器时期,武术被用来保家卫国,现代社会的一些舞蹈、杂技等又从武术技巧当中被提炼出来,衍生出丰富的娱乐文化项目。到了一定程度,武术又成了人们的一个健康养生项目。武术有其经济性,有其文化快乐性,也派生出了健康养生性。在与时俱进中,樊庆斌的信条是“适者生存,变者发展。”为此,他在发展武校的同时,又用了十余年时间,开发打造了规模庞大的水浒文化城。从全国各地搜罗抢救古建筑,整体搬迁到郓城,逐步建成了突显明清风格的古建筑群。在水浒文化城里,既有江南水乡的空灵纯净,又有晋陕建筑的雄伟壮观。2008年1月,水浒文化城被命名为“山东省文化产业示范基地”,半年后获评三A级旅游景区。为了延续和保护地方品牌,樊庆斌还接下了郓城水浒酒厂,《水浒传》无武不成书,五酒不成书,至此,终于可以两全其美了。当年和宋江武校同时起步的众多武校,大多已经转型或停办。在文武并重的战略下,宋江武校已经走出了全新的路子。大浪淘沙,金子胜出。樊庆斌档案:樊庆斌,字君辅,法名德蓬,郓城县南关人,大学本科毕业。第9、10、11届全国政协委员、菏泽市政协副主席、郓城县政协副主席、宋江武校校长。曾荣获全国体育先进工作者、山东省十大教育新闻人物、山东省十大杰出青年和新长征突击手称号。社会兼职有:全国武术馆校组委会理事国家级武术散打裁判员山东省武术管理委员会第一副主任山东省武术协会副主席山东省摔跤柔道协会副主席山东省齐鲁民族文化艺术交流中心副主席山东省光彩事业理事会副主席山东省民间商会副会长菏泽市工商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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