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被水冲了太久。肿了,脸上红肿脱皮怎么办,还有血珠。该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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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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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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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扁不姓老,因其生得前奔头后马勺,头窄而扁,故称为老扁。他是杨忍捡到的孩子。
早年,天刚蒙蒙亮,杨忍起得早,当他&吱呀&一声拉开门时,看到一奄奄将死之妇,用最后的力气,带着南方蛮子固有的侉音,说完:&救救孩子&&&就咽了气。杨忍这才看见蜷缩着身子、躺在台阶上那大约五六岁瘦骨伶仃且面如赤火的男孩。
于是杨忍找来了刘元为其诊治。刘元一看病象,立即用银勺把儿撬开孩子的嘴,对太阳一看,只见孩子嗓子眼两边红肿尖突,且白斑成片。忙说:&是双乳鹅,快找冰片和雄黄研碎,兴有一救!&乳鹅,现在称为急性扁桃体炎,身发高烧,食水不下。如果是左右单一发炎,称单乳鹅,若是双向发炎,是双乳鹅。双鹅因肿尖互顶,还可以有个呼吸进水的空隙,如果是单鹅,可把人活活堵死。因此这也算要命的病.
刘元把冰片和雄黄粉混匀,又找一截苇杆,把药面放在苇管中,用银针向孩子发炎的鹅上刺上几下,待每一针眼冒出脓珠或血珠后,再用装好药面的苇管端对上针眼,自己用嘴从另一端一吹,药就粘在鹅子的破口处。处理完毕,才命人把孩子抱到炕上,盖床被子,以观后效。
那边杨忍张罗人把死妇用草席卷好,草草埋于南坡一块荒地旁边,此地也被后人称为&扁妈坟&。
孩子沉沉睡去,一个时辰后方始醒来,但身上烧已退去,只是精神萎靡,屈伸无力。刘元调碗蜂蜜水,饮喂下去,孩子居然能已吞咽,又再喂了一碗稀小米粥,孩子也能无障碍地喝了。刘元笑了,说:&小命保住了,养几天就没事啦&。
病是好了,但因深度发炎的扁桃体,化脓后影响了声带。孩子说话就成了&半语子&,呜呜咽咽,发音不准。所以也就不明白他来自何方,姓字名谁,为了便于称呼,大家按他那南方人特有的长相,叫他&扁头&,他也乐于答应。杨忍把扁头安置在老羊倌的住处。因年纪小,没有安排活计,平常就在杨家大院玩耍长大。
杨家有两个年岁比扁头小点的孩子,一个是杨忍的孙子,寡妇杜微的儿子杨悔,一个是收养的孤女,名叫&晴儿&。晴儿和杜微同住,学些女红,杜微爱如己女.三个孩子很快混熟了,互相直呼其名,没大没小,没贵没贱,而且时间一长,&半语子&扁头的话,只有杨悔和晴儿听得懂。别看杨悔是少爷,但属他最胆小软弱,啥事都听扁头和晴儿的。晴儿是&快嘴莲&,整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经常搞些恶作剧糊弄扁头。扁头却特喜欢挨晴儿砭排,总不生气,像个缺心眼似的,拿个棒子就当针。别看杨悔最无能,但他们从不欺侮他,而是像小弟弟一样宠着护着。杨悔甚至不听杜微和杨忍的话,也爱受晴儿和扁头的调弄。杨忍和杜微看着三小的和睦融洽,也很开心。做新衣服都同时给予,无偏无向,仿若她自己所生.
到启蒙时,他们一同上了私塾。女孩也只是念几天会查数就可以了,却得到一个大名叫:&王晴&。扁头只能姓杨,按杨悔排行,取了个大名叫杨正。但人们还是都叫他扁头。还没念二个月,扁头就受不了啦。拿起书就头疼,回答问题又语言不清,怎么也不念了,宁可跟着老羊倌放羊。无奈,杨忍只好让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去。
什么地方是山里孩子的乐园,答必曰山坡上。那上面的花草树木,鸟兽蛇虫,晴空白日,风刮流云都具有无限的吸引力,何况还有近于驯服的山羊呢。
开始时,刘元就为扁头相过面,说他宅心仁厚,虽难有飞黄之相,但确是可托之人,将来王晴和杨悔还兴许借他之庇。杨忍听之,也就一笑了之。说:只为上苍好生德. 不因己用而养之.
扁头可就如鱼得水,他赶着羊,历尽了四周的山山岭岭,复始着一年的冬去春来,看惯了风花雪月,听遍了鸟语虫鸣。摘些山榛野果,挖些百合鼠粮,拾些雉翎鸟蛋,捡些野蜜草蘑。拿回给那两个发小,凭添几分欢乐。有时他采的带露白芍、树熟藤枣,拿给晴儿。晴儿总是先不己吃,而是优先送给杨悔。每当适时,扁头准是会心一笑,反而生出赞许的表情。
他放的是全村几户合伙的羊群。山羊是非常有组织观念,等级界限分明的动物。他们的绝对服从,无限忠诚比人类强得多:头羊不走,众羊不行,头羊在此,众羊退避,头羊向东,众羊不西。但他们的领袖并非群众选举或上级任命而产生的,而是用犄角和鲜血拼争获得的。各户的小群都有一只体壮力足的公羊做小户头领,合群并股后,小头领捉对厮杀进入淘汰赛。最后冠军就是群羊之王。失败者一蹶不振,从此为臣,终生不叛;,胜利者坐北称王,威风凛凛,独断乾纲。在对母羊的选妃纳嫔中也是羊王优先,群芳唯我。其霸道凶悍不亚于人间暴君, 兴许秦皇汉武从师于羊王呢.小股羊王不敢在大群中追逐异性,只能眼馋心妒,在各家羊圈中,体现一下自己小领地中的雄风犹在,霸气尚存, 所谓炕头王是也。扁头就明白了这些道理,所以在公羊决斗中,从不干预,从不调解,隔岸观火,坐享其成。对产生的羊王,他会用些盐水或谷物贿赂,以求在放牧中得到羊王的协助,在被统治群羊中寻找羊奸,为己服务, 以羊制羊,实在是事半功倍的良策。试想山野之大,林木之深,羊如进入,就如鱼游大海,鸟上蓝天。尽管扁头能用那人不懂羊能懂的语言给以喝令,但终究是人力有限,羊欲无穷,任他气指颐使,东奔西走,仍有的羊自由散漫越界出边, 形成尾大不掉, 鞭长莫及的局面。这时,羊奸的作用就显现了,只要头羊咩咩几声,那些捣乱鬼们都迅速回返。所以,控制住头羊,就控制住羊群,就像韩信说的:&为帅之道,在于用将,运将如指,兵卒随心。&多少个外侵者不都以此为策吗. 扶持傀儡, 势之必然. 文武之道, 一张一弛, 老扁也明白软硬兼施的道理, 对头羊和一些调皮捣蛋的羊, 他会时不时的作违记惩罚, 鞭子与石子就是条条王法, 使臣民们畏我严而亲我惠, 牧羊如牧民, 恩威并举而已.
扁头很快掌握了放羊规律,无非是夏放阴坡冬放阳,早躲露水秋躲霜,春夏截田边,秋冬立梁岗,有禾上山岗,田净漫沟趟。
羊倌最操心的时节是初春,当阳坡上零星的冒出几蓬新芽时,万物都心弛神张,蓬勃燥动,羊也追青逐绿,嘻闹春光,在某处疯吃几口,就又前奔,就像以为春色在邻家的过墙蝴蝶一样,也认为春色更在山那边。形成一羊求新,万羊争逐的场面。这种行为,俗称羊跑青,使羊倌体累声竭,奔呼不停,也不能令行禁止,往往秩序全无,组织失控。尤其是一般公羊情期正茂,恰值春潮,如此佳期,焉能不试,因此不顾羊王禁令,象偷嘴孩子一样,赶着情窦初开的羊姑娘向边缘和僻静处,寻机野合,试尝禁果,欲效桑间濮上之风雅,挑斗天王老子之权威。小母羊往往发着既兴奋又凄哀得尖叫,似躲似迎欲推还就地向边远处跑,勾得雄羊痒心难解,叛心突发。躁动孕育着破坏,暴乱包含着毁灭。羊倌如当时管理不严,就会使羊群分散难拢,收拾起来大为费劲。所以跑青之时,是最忙之日。恰好羊不是人,发情期也就几天,终归乱时短也,安时总长,春深草丰,无须再跑. 因此, 羊倌最怕自由之风盛吹, 散慢之势大长。若问最惬意是什么时候,扁头会告诉你,当羊往家赶时,向榛子叶上撒一泡尿,喊一声&咧咧&,羊就像点蜜聚蚁似的,纷纷奔聚而来,争舔那略有咸味的尿渍。一会就集中起来,然后列队齐整,徐徐归家。但此法不可多用。因为老羊倌告诉过,羊多吃盐会不长膘的。而且甜头只能让羊浅尝辄止, 留恋才有向往, 回味才能无穷. 物丰则价廉, 价廉则无诱, 无诱则离心, 羊道即人道, 天心即吾心, 故万物同理尔.
初春,他会在坡阴林密处割几捆椴木长条,把椴木在石头上摔打,再用刀从上到下划一刀裂口,那皮就整齐顺利的扒下。再把椴皮泡于水中,五天后就从皮内撕下二、三层椴麻。椴麻是山里人常用的木质纤维,可以拧绳,可以编织蓑衣。扁头编蓑衣的手艺不错。他每年都编个厚的留给自己放羊用,再编俩轻薄鲜白的给晴儿和杨悔。(椴皮最里那层麻白而软,最外层坚而厚且色质黄)。披上如流云绕体,薄雾缠身,二小得之,喜不减口。
这样,在突遇暴雨时,他就把羊聚集在树底下,而自己头戴高粱杆皮编的斗笠,身披椴麻结的蓑衣,腰扎麻绳,上插布鞋,挽起裤腿,光脚站在高岗之上。手里拄着长鞭,笑看雨骤雨散,云卷云舒,闲听雷声远近,风啸水鸣。大有天地唯我,万里独行的快乐。至于割一捆荆条,编几副提篮筐篓,采几束花卉,做几个头箍项圈,更是信手而为之事。
羊倌吃各个养羊户的轮饭。吃杨忍家时,不分彼此,大家一起吃一样饭。吃大户曹家时,就像打发要饭的一样让羊倌在屋外吃,而且干少稀多,无油有盐的挨糊弄。夏天因天热,羊上午都是早出早归,所以放羊人不吃早饭,中午应该给补点硬食。曹大户就会早饭吃干,午饭喝稀,能从做活人口中省点是点。
按理,外雇的羊倌腊月二十三下工,正月初六上工。节日之间,各家羊各家放。但扁头无家,一直客居杨家,所以也就不用换人。但各户应多给他工钱,实在不想多出钱也需在饭食上多加肉,给羊倌以节日的补贴。人家杨忍,除工钱多给外,还和晴儿与杨悔一样,除夕夜赏与压岁钱。轮到曹家,则只有豆腐没有肉。扁头心里雪亮,说不明白,就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向人褒贬。
每年工钱,杨忍都给他另计账上,为了到成人后,为他寻一房媳妇,另成家业。扁头却不管这些,把压岁钱都给予晴儿。
总在山坡登攀,有时羊也不免腿伤胯掉。扁头竟也粗略的学会包扎夹板或端上脱掉的胯骨。暑天酷热,羊爱生一种病,像人高血压或脑溢血似的,昏迷倒地。扁头就会把病羊眼扒开,在眼睑与眼球之间,有一条带黑线的红肉,他用带线的针穿过此肉,拉出眼眶,再用剪刀剪断,最后揉些盐面。羊一会儿就好了。此病俗称&长箍眼&,治疗叫&挑箍眼&。
一晃,就到了满洲国,扁头都成了小伙子了。但仍然放羊,依然其貌不俊,依然半语哑声,依然憨厚老实。只不过懂得了尽量把脸洗净,把衣服别弄得太褴褛。过年时,也拿红纸让刘元写一副对联,贴在自家的门前。刘元写的是:&长鞭化节汉苏武,弱羊成兵郑玄高&。其中寓意,他也不懂,只知红红黑黑的挂在羊舍门外,很是喜庆隆重。
三小幼时,若有人问扁头要谁当媳妇,他总是眼睛一挑,堂堂正正的用不清的语言说道:&晴儿&。晴儿和杨悔也不为意,只嘻嘻哈哈的高兴听着,但及大时,扁头还这样说,晴儿就不乐意了,微嗔阻曰:&往后别这样说啦,说了我生气!&扁头还真不敢再说了,谁要再问,只能用眼睛飘向晴儿。
杜微看透小丫头的心意,和公公杨忍商量就把晴儿许给杨悔好了。杨忍说:&世道多变,人心不牢。孩子还小,等长大再说吧&。
一晃到了上世纪四十年代初。三小均十六七岁了。伪满洲国需大批劳工去东北开山挖煤,钻洞取金,以保障其战争资源充足,各保各甲都有劳工指标。上头许以开工钱和几年轮换的承诺。虽然农转工,但那时家境安康的人都不爱远去他乡。山民的口头禅是&在外溜一圈,不如在家刨山边。&所以,快到限期时保里还差一人,急坏杨忍。扁头知道后,就死活要去当工人。明白他心里的人都认为是因为晴儿使他悲愤欲行,当然也有为杨忍排忧解难的因素。杨忍劝阻几次也不听。只好让杜微和晴儿给他做一身新衣服,置一床新被褥,吃一碗离乡肉,喝一口送别酒,作别而去。送至村口,晴儿和杨悔一人拉着扁头一只手,眼含热泪,叮咛嘱咐,殷殷盼归。扁头也涕泣不止,依依作别。于是,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扁头,又不知向何处去了。唯一留下的印证是,劳工证上大名&杨正& 和人们的口耳传说。
岁去年来,人世几番沧桑,星移斗转。风云多少更换。无论是扁头或是杨正,总之这个人被人淡忘了,消失了。
而杨家杜微早死,杨忍也亡。家庭虽在四七年土改因被村民保护没冲击,但没几年就被新政权阶级复查又成为地主成份。一直住在老屋的杨悔被赶到原扁头住宿的羊舍,五间瓦房,一半分给晴儿,一半分给原曹大户的儿子、现任村长的曹金山。(详情见乡绅杨忍)
曹杨世仇,现在终于曹胜杨衰,江山易主,浮沉几辈后人。几年后,又把杨悔从乡村教师队伍中清除,使得本就体弱胆小的杨悔更加度日维艰了。
疾风知劲草,板荡见忠心,在杨家几若消亡之时,晴儿突然宣布一个大胆决定,&嫁与杨悔!&曹金山暴跳如雷。他对晴儿觊觎已久,但晴儿至死不从。对门相住,晴儿总是找几个女伴作陪,使曹金山总无机可乘。现在要嫁与杨悔,气得曹金山命令她搬到羊舍去。晴儿一点不示其弱,据理说:&我是堂堂正正的雇农,比你那破落地主出身还干净呢,我住房子,比你有资格。&
简单的婚礼,乡亲们却蜂拥相助。都夸晴儿有人心,暗损曹金山无人性。于是,杨悔又光明正大的搬回老屋,有晴儿护着,曹金山也无力相逼。
寻常的日子,寻常的人家,小两口倒也安稳度日,谁知后来政治风气更浓,连晴儿也护不住杨悔了,两人终于又被撵到羊舍,曹家一户独占老房。
为解生活平淡,上天总给新奇。一九五四年,那个被人淡忘了的扁头居然回乡了,而且是县武装部长亲自派大马车送来的。
人们纷纷看热闹,扁头一身军装(没了领章帽徽),胸前&一等功&的奖章闪闪发亮,精神了也苍老了。模样未大改,说话仍含混。一根竹扁担,挑着一个行李卷和一个木箱,最叫孩子们羡慕的是一个黄挎包,一只绿水壶在肩上左右交叉斜挎着。
荣誉军人荣归故里,又有县官陪同,忙坏了乡长村长,急忙给安置住处。但退伍军人杨正哪儿也不去,一心回杨家大院,而且必须住正房。曹金山再有权力,也不敌杨正,只好忍痛把正房让一半出来。
晚上,来看扁头的人络绎不绝,扁头拿香烟和糖果招待乡邻。但几天也不见晴儿和杨悔。他打听到他们住处,就前去拜访。
晴儿和杨悔赶忙请扁头坐在那仅容两人的狭窄炕上,看了半晌,无语唯泪。后来交流一会儿,才知道他们接到曹金山指令,不得和光荣军人勾搭。扁头冷笑一声,告别而去。
扁头不会农活,又收拾起放羊的老业。比起前时,威风多了,放好放坏,没人敢说。
他和曹金山住对门屋,合用灶间,扁头就在灶间养鸡养猪。并且经常抓个大蛇来在灶间摆弄后杀死煮肉。吓得曹金山媳妇孩子不敢出门。鸡屎猪粪在屋里四处皆是。几个月后,曹家实在住不下去了,只好搬家另住。这样,五间大瓦房就成了扁头独有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扁头说羊倌不能离羊圈太远。强逼杨悔两口子与他换房。晴儿无奈只好与丈夫杨悔重回杨家,扁头住进了羊舍。
多年以后,从杨悔的孩子口中,大伙多少明白也多少不明白杨正的经历。他去长白山淘金, 去抚顺矿挖煤,也无非住工棚、下矿井,日吃阳间饭,夜干阴间活的几年。后来解放军占领了煤矿,杨正就当了兵,也仅仅是炊事兵。这事没人怀疑,因为他回乡后会发一手虚虚腾腾的白面馒头, 引得乡民啧啧称赞。
但后面的事就不好相信了。说是解放锦州时,他们连正好围住一个地下碉堡。里面情况不清,兵力不明。连长正在琢磨怎么打时,杨正挑饭赶到。估计他在连队里也是半傻不尖的,大伙都爱逗弄他。连长说:&你立功的时候到了。&给了他一颗手榴弹,拉出弦,套在他手指上,命他下去向里扔。杨正没来得及说什么,手里的扁担还握着呢,就被连长推了下去。顺着跌倒的架势,杨正的手榴弹也扔了出去,一声巨响,杨正手举扁担喊了一声。敌人也许听不清他喊什么,但被天神一样的解放军吓坏了,以为他手里拿的是爆破筒。一个班人全数投降。杨正因此立下了一等功。后随四野南下,仍然是炊事兵。到了广西后因其无能高就,且又不想在当地疗养院呆着或者原地就业,再加上思乡心切,不得已复员回家。
这段经历,反倒使乡亲们更敬重了。谁家吃个改样饭,总爱给他送点去。唯独曹金山恨他,但无可奈何。和扁头同辈弟兄们,既不愿意称他大号&杨正&,又不好再叫小名&扁头&,只好冠之以&老扁&称之。
老扁虽经过枪林弹雨,出生入死,但心地慈善,对杀猪宰羊都不忍看之。他最反感的是每于春季时对公羊的阉割,认为是太不羊道。其实,阉羊不必动刀,只是用硬夹板夹住羊的命根,一锤砸下,其静脉血管断裂就可以了。经此术的羊叫&羯子&,肉肥膘厚,且少膻味,很是值钱。但活生生的断其欲念,绝其生殖,真的残酷。老扁在此时此刻,总是以骂几句发泄不满,但大势所趋,也就无方而任之了。
&羯子&完全失去野性和活性,顺从听话,老实得无一丝杂念。是羊倌的喜欢。所以,历代君王,均会把臣民从生理上和精神上加以阉割,求得治下安定,大约也是仿效骟羊吧。&治大国如烹小鲜,驭人术如同驭羊。&如此而已。
别看分居异处,老扁和杨悔走得很近。几乎吃在杨家,穿需杨家,同时他的一切收入,也奉与杨家。曹金山就散布老扁和杨悔是&六条腿&的关系。(六条腿即姘居),别人无非听之一笑。杨家也不以为意。当流言激不起波浪,流言也就失去了作用。
一晃到了六零年冬。那是一个艰苦的岁月,村民在大食堂吃大锅饭,经历了五八、五九年狠吃暴食的共产主义风光后,人们每天只能以四两粗粮为济了。数得清的米粒支撑着粥的含义,干涩的枯树叶诠释了菜的内容。为了维持生命的人们,停止了一切体现生命的运动。明显的例证是那一年没有产生孩子。杨悔更是度日维艰,因他成份高,在食堂中打饭总是得到稀中之水,分粮时得到米中之糠。山民们尽管厚道,但是在生死线上,都显露出人性卑劣的一面,哪怕从别人口中夺得一粒米,也可以在精神上得到最大的满足。所以,唯一的富农杨悔,就成了每一个人得以剥夺的对象。杨悔本就体弱,更没有能力去山上捡些橡子、枯树叶子以填补下空虚的肚子,所以,他们一家,最先浮肿。大腿和脚背涨的发亮,一按一个大坑,久久不能平复。一家人缩在炕上,唯一等死。
老扁开始还能给捡些橡子,先是烧熟给他们吃,后是磨成浆,做凉粉,摊煎饼。橡子饱含淀粉,但也含大量单宁,制出的食物暗红色,吃后口舌尽紫。吃时涩苦难咽,吃后肠塞便秘,大便时需有人用棍剜挖。但橡子猪能吃,且膘肥肉细。人到浮肿严重后,只要几斤黄豆就能救好。可那时黄豆贵如黄金,岂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呢?
那一天,老扁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在山上,趁另外一个羊倌不在时,偷偷把一只病羊砸死,草草从中挖几块肉,把羊尸藏在乱石之下。到了家里,在灶膛烧好,趁夜送给杨家。杨悔夫妻吃了,却发现肉已消失,但膻味难去。那时人的鼻子特别灵敏,慢说肉味,就连米粥味儿也香飘千里。怎么不使人怀疑呢?还是老扁有办法,他脱下老羊皮大衣,一把撕出个口子,放在晴儿前说:&谁查看,就说给我补皮衣。&几经夜肉滋补,杨悔一家真的又康复了。生产队丢只羊,也并未引起重视。只是在几年后,砍柴人在石缝下发现一堆羊骨头,才给人一些遐想。但无凭无据,再加上涉案者是英雄老扁,谁愿意招惹呢?
再后来,允许开小片地,老扁也参与了,无非把收货多交给杨悔家。
杨家也不忘大恩,孩子们把老扁不称&大伯&,而叫&大爹&。到后来,文革开始,山村也乱了一阵。虽然曹金山仍为干部,但总也不敢和老扁公开对抗。批斗人的大会上,杨悔也多次上台被批,但有老扁手拄羊棍,胸戴奖章,身上写着&要文斗,不要武斗&的标语,站在台边上,谁也不敢打杨悔一下。乱是乱了,倒也平稳度过。
最后,天下大定,无阶无级。杨家重新抬头,老扁年老体衰,就重新搬到杨家,晴儿一家以家人视之。
政治上虽然翻身,但经济上仍然贫困。体弱的杨悔,半残的老扁,一双未长大的儿女,在改革开放后,经营那几亩山地,己然筋疲力竭,怎么变穷为富呢。老扁苦思暝想,一天,他放羊时,对着山坡上的一堆碎石笑了。
那里有一个废洞口,相传是满州国时日本人开的金矿井口。天下事祸福相依,利弊相佐。日本人虽然占领了东北,使国人变为亡国奴,但也用先进技术开发了东北。在青龙,日本的黄金勘测技术体现尤深。他们的地质学远远强于传说中的能抓金马驹子的南蛮子,所以,青龙的挖金业当时极为蓬勃。日本投降后,小采金点全部荒废,加之政策因素,一直沉睡到八十年初期。
老扁回到家中,与杨悔商量半宿。次日夜,他们点亮提灯,带上绳索,准备夜探荒井。到了洞口,杨悔争着先下,老扁拦住他说:&我在东北挖过煤也挖过金,井里状况不明,除可能有毒蛇猛兽,还兴有炸药雷胆,我有经验,再说你一大家人,我光棍一条,还是我下去吧。&说完,腰系绳子,手提马灯,进入洞中。
洞中年久坍塌,处处碎石乱土堆塞,老扁或匍伏爬行,或拨土开路,终于穿过了一段石掩土塞的荒洞,看见了还算完好的巷道,而且在地面上犹有一堆采集的未曾运走的矿石。老扁拂去上面一层尘土,举灯细细察看,不由心中一喜。那绝对是富含量的金石,在半透明的石英块上,密麻麻的沾满金子亮黄的细粒,在昏暗的灯火下熠熠闪光。他忍住激动,又向前察看了当时金掌子的工作面,一道二尺宽的石英金脉露在眼前。这么宽的金线就在东北大矿也是罕见,开采下去,一定财源滚滚。
他退出矿洞,和杨悔把洞口恢复原样,不露声色的回到家里,盘算怎么开发。
当时,正是把山场由集体所有分到各家各户,人们争抢那些柴草丰茂、坡土肥厚的山场,谁也不要土薄石峻的地方。而天意有衡,往往肚里有矿的山,表坡多是贫瘠。虽然取消成份,杨悔仍属弱势群体,在利益的争夺中,难以有人心地善良,欺压一下比自己更弱小的快感,足可以弥补被人欺压后的怨恨。所以在大家你争我夺中,恰恰把那块兔子不拉屎的山坡分给了杨悔。而老扁又以自己分到的一块肥坡换了杨悔山的另一面。当人们都暗自嘲讽那哥俩一痴一呆时,他们己却在家中偷偷乐呢。
后来的事,可想而知。他们先采取矿石,偷摸烧桶。所谓烧大桶,就是把金矿石粉碎,再用氰化钾水溶液浸泡,金子以络合物形态溶于浸液里。再用锌丝加以置换,锌溶金出。再以硫酸烧去剩锌,蒸去残留酸液,金粒就形成了。氰化钾巨毒,人们却发现盐水可解。大学教授在用氰化物都小心谨慎、胆战心惊,谁知老百姓却以裸手操之,后用盐水洗一把,拿起馍馍就吃,从未有中毒之害。以氰化钾药鱼,只要在河下游洒一把盐,盐之下流水既无毒。{笔者曾以此事信询化学教授,老人也一头雾水。}
总之,他们由小到大,成了金矿矿主。名噪一时,富甲一方。杨悔的孩子不称老扁为&大爹& 了, 而是改为&二爸&。 一直到老,老扁与杨家从未分开。
老扁病死了,埋在&扁妈坟& 脚下, 人门在给他穿最后一次衣服时, 惊讶的发现, 老扁的命根子齐根断去, 可能是弹片炸的. 原来的一切流言到此烟消, 只剩下&羊倌老扁,真有人心& 的赞誉。
杨悔有钱了,也免不了犯常人&钱少换衣服,钱多换房屋& 的毛病,想把老宅翻新。盖一幢高档别墅,以在乡里显耀一下重又扬眉吐气的荣光。当拆到前坎墙时,忽然发现一个木匣,打开一看,却是杨忍留下的一封遗书。上面写道:
当此信重见天日之时,我家或烟火全无,或重逢中兴。但思之刘元曾经卜曰:&你家应遭罹难,但后福有望,必能孙辈复盛。&再思我杨家世代忠厚,从未亏心,应多半落入孙辈之手。如之,则望得之者详读深记,勿以吾言轻之。
天地初定,则有阴阳贫富之分,岂能人人同一。富者除辛劳聪慧外,多得天德相助,应为可遇而不可求也。所以君子安贫乐富,不作贪妄之想。但天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情恨人富而笑人贫。故多生变革,天下不安。若孙辈真得富足,应切记两点:其一,在乡邻中莫太显露,常言家恨家不贫,人们往往对所熟之人突然之富心存耿耿,对陌路远乡之富人反生羡慕。所以显富避开邻里,达人安于外乡。其二,以财富立足城中,方为根本之举。大隐隐于市,穷途快返乡。家族邻里虽不容突起之富,却包容外返之穷。是故贫可安身,富则避远。且记之。
杨悔看后,沉思良久,决定新房复旧,不作高楼。且向秦津投资,子女也都去城中发展,前景如何,将记后篇。
&&大山深处&&&&&&&&&&&&&&&&&&&&&&&&&&&&&&&&&&&&&&&&&&
&&&&&&&&&&&&&&&&&&&&&& 杨 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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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很大。莽莽丛林把沟谷填满,沟谷便愈显幽深而神秘。风吹绿波,弦音荡谷,整个大山便蹁跹弄舞。绿荫中的小径如山溪潺蛔∶┪菟泼沃泻ㄋ2衩磐庖恢幻詈诘墓贩路鹨豢槭肪参宰拧
&&&&& 大山里极静,这里没有物质的和精神的污染。这里是绿色的圣洁的土地&&
&&&&& 老妈妈去山外走亲,云子到山坡上去采野黄花。
&&&&& 他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心里极烦乱。看看身上的衣服、脚下的鞋子,都很新,也很新潮。都是云子去镇上卖了山货买回来的。云子的眼睛就是一把尺子,衣服穿在他身上很合体,鞋子穿在脚上很舒适。他为这种舒适陶醉,也因这陶醉而焦灼不安。他踱着步,两眼却盯着墙角的那只木箱。木箱很陈旧,油漆剥落,斑斑驳驳,黑黢黢的、像被火燎过一般。木箱里有钱,厚厚的一叠,他亲眼看见云子放进去的。箱上没有锁&&他在屋里作了几个招式,踢踢腿,不疼了。这一切都告诉他:应该走了&&
&&&&& 他掀开箱盖,手伸进去便触到了那叠钱!只要他把手轻轻地抽回,那叠钱便可随手装进他的口袋里。那瞬间,他却犹豫了。抓住那叠钱的手在箱子里松开了,缓缓地抽回来,只攥了一把汗&&
&&&&& 他悄悄地走出屋门,大黑狗爬起来摇着卷曲的尾巴走到他跟前,伸出红红的舌头舔他的手,那样子特亲。他刚来时它可不是这样。那时它特凶,瞪着两只眼冲他吼。要不是云子在场,那家伙肯定要把他撕得血肉模糊!现在熟了,跟他挺亲近。但他对它却亲不起来。他对它的感情一直持有怀疑。他时时警惕它,他甚至想把它弄死!
&&&&& &哥哥!&云子回来了。云子的声音脆脆的,甜甜的。云子的胳膊上挎着荆条篮子,篮子里装满了灿烂、鲜嫩的野黄花,香气浓浓的。
&&&&& 云子走进屋里,放下荆条篮子,脱去外上衣,用手绢擦脸上的汗水。他望望云子,心便狂跳。云子很迷人,红润润的脸,白皙的脖颈,两乳坚挺&&他想扑上去把云子揽在怀中,他想在云子身上肆意疯狂!他知道,只要他扑过去,云子便会温温柔柔地倒在他的怀抱中任他抚弄&&
&&&&& 但他没动。
&&&&& 那天,是云子在树丛中发现了他,将他背回家中。
&&&&& 他哭着说:从小失去爹娘,自己到处流浪。在很远很远的那个城市里捡破烂儿,后来做零工,再后来在一个私人包工队搞建筑。干几年,积攒了七、八千元钱。他想回老家,自己撑门面过日子,落叶归根。想不到半路上一伙抢劫分子发觉了他有钱!他害怕了,想悄悄地甩开他们,中途下了火车跑进山里。但终未能逃脱,那伙人追上了他。他反抗,腿被打伤,钱被抢走&&
&&&&& 老妈妈和云子听了他的进述,又是叹气又是掉泪&&
&&&&& 老妈妈说:&可怜的孩子,就在我家里养伤吧。伤筋动骨一百天才能好,安心住在这儿吧。&
&&&&& 云子说:&你放心吧,我和妈妈会照顾好你的&&&
&&&&& 他哭了,说来世变驴变马报答&&
&&&&& 云子到处为他买药,老妈妈想方设法为他做些好吃的。
&&&&& 有一天,老妈妈说:&我没有儿子&&&
&&&&& 云子说:&我没有哥哥&&&
&&&&& 他就叫老妈妈&妈妈&,叫云子&妹妹&。
&&&&& 他的伤恢复得很快,渐渐地能下炕走路。老妈妈和云子很高兴。
&&&&& 老妈妈不在的时候,云子对他说:&哥哥,这大山里就咱独一家,咱这一家就妈妈和我和你。你要是走了,我要是嫁了,就剩下妈妈一个人&&&
&&&&& 他说:&妹妹,那你就别嫁出去。&
&&&&& 云子说:&哥哥,那你就不能走&&&
&&&&& 回味着云子的话,望一眼像熟透了的果子般诱人的云子,心儿慌慌地跳,他默默地低下头。
&&&&& &哥哥,你怎么了?&云子说,&不高兴?是不是生我的气?下午不去采黄花了,陪哥哥玩儿,好吗?&
&&&&& 他仍不语。
&&&&& &你有什么心事?&云子说。
&&&&& 他的眼泪便雨点似的地往下落。
&&&&& 云子一惊:&你是不是想走?你不能走!&云子猛地抱住他,紧紧地抱住他。
&&&&& 老妈妈回来了。老妈妈刚进屋门,见两个人抱得那样紧便把迈进门槛的一只脚退了回去。老妈妈很高兴,老妈妈到山外&走亲&就是为云子和他躲个&空儿&,可老妈妈回来的不是时候。
&&&&& &妈妈&&&云子松开他扑进妈妈怀里伤心地哭起来。
&&&&& 老妈妈很吃惊,把迈回门槛门外的脚又迈进来,心想:人都搂在一起了,还哭什么?
&&&&& &他,要走&&&云子哭得抽抽噎噎。
&&&&& &真的?&老妈妈愤愤地望着他,&你真想走?&
&&&&& 他沉重地点了点头,扑通跪在老妈妈面前:&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妹妹&&我要走,我必须走!&
&&&&& 望着泪光闪闪的他,老妈妈长叹一声,对云子说:&让他走吧,看样子留不住&&&
&&&&& 他走了。给小茅屋里留下了寂寞、忧怨和叹息。
&&&&& 他走后不久,老妈妈和云子收到一封信,是某劳改大队寄来的。云子读后很惊讶,那是劳改大队领导写来的一封感谢信。信上说在她家养伤三个多月的他是一个逃跑的劳改犯人!那年轻的犯人原想逃跑后远走高飞,继续犯罪&&可是,他在山里养好了伤后自己返回了劳改大队。劳改大队根据他的表现准备向上级请示给他减刑期&&
&&&&& 母女愕然相对。
&&&&& 半晌,老妈妈说:&给他写封信吧。&
 &不。&云子想了想说,&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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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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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以&杏&为&姓&别致而吉庆,爱花者莫以果论,爱杏着休共桃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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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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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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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期,冀东一带都属大辽国疆土,这儿是属平州府民山县管辖,当年这里出了一个喜鹊报案的离奇故事,一时被传为佳话,流传至今。
民山县南部是丘陵和平原,而北部的长城外是山区。辽寿昌三年六月的一天,一大清早,民山县衙大堂外的堂鼓就&咚咚&地响了起来。新上任不久的县令郑尔舟哪敢怠慢,急忙更衣正冠,迈着方步走进大堂,一撩袍襟在条案后面坐了下来,整理一下案上的大印和令签之类的物品。一班衙役站在两侧,喝过堂威后,郑尔舟撒目向下一看,只见堂下跪着三个人,他一拍惊堂木说:&来者何人,击鼓鸣冤,若非有冤屈之事?如实禀来。&
只听下面答道:&我们是从北部山区葛条沟来的,因为我们的母亲在半个月前突然失踪,到现在踪影全无,特来报官的,求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啊!&
郑县令轻摇着折扇说:&都过去半个月了,怎么才来报官呐?&
有个后生叩了一个头战战兢兢地说:&回大老爷,原以为我妈在我姐家呢,我姐以为我妈已回到了我们自己的家了,五六天前才发现两头都不见了我妈的身影,把亲戚家全找遍了,都没有找到,这才来求县大老爷作主呀!&
郑尔舟说:&把走失者的姓名、年龄、何时在哪里走失的向本官述说清楚。&
三个人中年龄长一些的说:&我叫陈友年,是这家的姑爷子,他俩姓周,是我的小舅子,我说一下经过吧。&
原来这个失踪的老太太姓丁,人们都叫她周丁氏,半月前她闺女给她妈稍口信过去,让妈来住几天闺女家,六十多岁的人了,别总憋在家里。闺女嫁给牛心石村,离家也就五六里的路,她接到信就自己走着去了,可是住了五六天,老太太就要回家,惦记着老伴儿。想走也留不住啊,闺女就特意给老爹包了十几个饺子,装在篮子里让妈给爹带回去。这天,弟弟突然来了,他说:&我是来接咱妈回家,这两天咱爹老是念叨,像是想老娘子了。&
姐姐一愣说出了有如晴天惊雷似的话:&妈在十天前就回去了呀!咋!没在家?&
弟弟说:&要是妈在家,我还能到你这儿来接吗?&
姐弟俩当时就懵了,两头都不见人,这十来天老太太可到哪去了!姐弟俩心急火燎,发动全家到所有亲戚家去找,可是找了四五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只好报官了。就这样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婿就来到了民山县的衙门。
这是县令郑尔舟来到这个县接的第一桩案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能不尽责尽力吗。当日就乘一顶小轿,带领几个衙役奔葛条沟而来,在葛条沟和牛心石村之间详细察看,进村入户调查访寻,折腾了好几天,却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只好打道回府,悻悻而归。
郑尔舟接手的第一件案子,他年轻气盛,踌躇满志,想来个小试牛刀,可是却来了个窝脖儿,他能不上火吗?他正在府衙里坐着犯愁呢,听到窗外有一对喜鹊&叽喳,叽喳&叫个不停,郑尔舟也没有在意,可是喜鹊一直在叫,还往窗子上撞,这时郑尔舟觉得有些奇怪,他就走出屋子,来到外面后,喜鹊就冲他叫,在他头顶上飞,然后向外面飞去,停在衙门外路边的一棵矮树上。郑尔舟转身要回屋,喜鹊又飞来,在他头顶上飞,郑尔舟见状,试探性地回身往外走去,他这一走,喜鹊也飞了起来,在他前面飞,飞一段距离,就在前面树上等一会郑尔舟,待郑尔舟走到近前时,喜鹊再飞一段又落下。这分明是想引导他去一个地方,郑尔舟见真是有蹊跷,他就回了衙门,他刚进院,喜鹊也飞了回来,叫得更凶了。郑尔舟喊来轿夫和几个衙役,就坐上小轿,带着衙役出了衙门。怪了,喜鹊好似很欢快地叫着,也跟着飞了出来,而且一直向北面飞,飞一段路就停在树上,到转弯处也停下。
郑尔舟的轿子跟着喜鹊上山下岭,走村过户的走了多半天了,轿子歇了好几歇了,喜鹊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才下了一条小路,然后拐上一个小山坡,往下没了路,喜鹊落在一棵老松树上,树上有个很大的喜鹊窝。郑尔舟命令落了轿,他下轿一看,原来树下是一片坟地,而且还有一个新坟,他很是纳闷儿,喜鹊把他引到这坟地里干嘛呢?
这时只见喜鹊从树上俯冲下来,直落在那座新坟上,用两只爪子扒坟上的土。郑尔舟一看明白了,可能这座坟墓里有什么冤情。
郑尔舟离开坟地,来到村里,唤来地保,详细了解这座新坟墓的主人,原来这个坟墓里埋的是下面小村子里的刘家的老爷子刘老三。经过了解,这位刘老三一辈子老实厚道,人缘很好,死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郑尔舟突然联想到,这个小村在葛条沟与牛心石村之间,归葛条沟管辖,正是周家报案丁老太太的失踪的地方,是否与这宗案子有关联呢?
郑尔舟就与地保来到坟地的主人刘家,商议扒坟开棺,可是刘家说什么也不同意,给多少银子也不行,郑尔舟见软的不行,就与地保一商量,决定强制执行,并择日扒坟开棺。并向众人宣布说:如果坟墓里没问题,除赔偿外,他亲自为死者披麻戴孝。
到了这天,刘家在坟地里摆上香案供品,烧纸焚香地祭奠完刘老三后,就开始动手扒坟,铲开黄土,抬出棺材,开棺一看,只有刘老三的尸体躺在里面,其余什么都没有,再看墓穴也是什么也没有。郑尔舟好不沮丧,把人家的坟给扒了,什么疑点也没有,自己曾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要给人家披麻戴孝!这将如何收场呀?
这时,刘家不干了,上来十几个壮汉,手拎着镐头,非要讨个说法,刘老三的儿子说:&平白无故的就扒坟开棺,这是我们刘家的奇耻大辱!如果坟里真有事儿,我们也就认了,坟扒了,棺也开了,发现什么了?你们凭啥扒坟?我爹的棺材就这么撂着了,不给个说法,就别想从这里走出去!我要上告到平州府!&
郑尔舟无话可说了,他悔恨自己糊涂!干嘛要上扁毛畜牲的当,传出去岂不被人耻笑!刚刚上任就出这样的大错,这顶乌纱帽还能戴得住么!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喜鹊不知从哪儿飞了来,不顾人多,一个俯冲飞进墓穴里,用喙啄墓坑下的土。郑尔舟一看,里面还有蹊跷,就命人往下挖,这一挖,果然挖出了一具尸体,村里人近前一看,果然是丁老太太的尸体,周家人一见个个嚎啕大哭,然后跪在郑尔舟面前,要求惩办凶手,为老人报仇!
郑尔舟吩咐下去,牢牢控制住刘家和挖墓子的人。地保带着衙役把刘家当家的和当时参与挖墓子的人。经过审讯,刘家浑然不知,挖墓子的几个人也声称不知。郑尔舟愤愤地说:&竟敢说不知情,难道是老太太自己钻进去的!把这几个疑犯带回去收监。&
在民山县衙的大堂上,堂威一喝,刑具一摆,没用动刑,几个挖墓子的人就吓屁了,还有个老头吓得尿了裤子,如实交待了罪行。
原来是他们几个给刘老三挖墓子时,丁老太太挎着一个篮子从牛心石方向走来,也许是走到这里感觉累了,见路边有人挖墓子,就停下来歇会脚儿,看会热闹,一个村的都认识,就唠闲嗑儿,挖墓子的人见篮子里有饺子,以为是刘家送来的饭,就给吃了个净光,等老太太要走了,一见篮子空了,因那时吃顿饺子可不容易,就急了,就让几个人包赔,几个人哪赔得来,就不肯认帐,老太太就上前厮打,一个叫刘满的用手一拨拉,老太太一个趔趄没站稳,就一头栽进了墓坑里,也是该着出事,老太太一声都没吭,还就死在了墓穴里了。
刘满等几个人一看傻眼了,出了人命了,这还了得,个个吓得六神无主。这时刘满说:&出了人命,咱谁也脱不了干系,都得偿命去,我看不如就埋在墓子底下,人不知鬼不觉地算了,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知道。&
几个人一拍即合,当下猛挖一阵子,够深了,就把丁老太太埋在了下面,又在上面踏实。刘老三的棺材下葬时竟没有被发现。
案情真相大白,虽然刘满等人是误伤人命,但隐情不报,藏匿尸体,罪行严重,打入大牢,秋后听候发落。
喜鹊报案,一时成为街头巷尾的奇谈,也帮了郑县令的一个大忙,县令发下令来,全县人谁也不许打喜鹊,小孩不要掏喜鹊窝,要爱护喜鹊。直到现在民山县旧地仍然保持着爱护、保护喜鹊的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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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梨花又一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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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溯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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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新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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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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