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我曾深深爱过你的少年 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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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我的音乐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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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31 发布在
&&&&我接触音乐和大多数孩子一样,基本上靠在学校里的音乐课。咱们这里不是欧洲,不是老牌帝国主义,人家德国、英国、法国等等工业实力雄厚的国家,经济发达文明素质高,孩子从小就受到良好的音乐教育,哪个城市没有音乐厅、歌剧院?去听个现场音乐会跟玩一样。一般家庭的客厅里放个钢琴,很正常,大人小孩即兴奏个曲子,司空见惯。&&&&可以说,巴赫、莫扎特、贝多芬、马勒等等都是从小在钢琴和提琴旋律里泡着,五六岁就能演奏乐器,那种环境、氛围,与音乐和谐协调,产生世界级的大音乐家一点都不意外。咱们呢,那时候还吃不上饭,衣衫褴褛,家里哪有闲钱去买乐器,没有心思去学什么乐器,更没有条件去听什么歌剧!&&&&所以,我沮丧地想,仓廪实而知礼节,音乐本来就是温饱以后的精神活动,生在一个贫困交加的环境里,马瘦毛长,你摸索着咯手的骨头,还扎煞着奢谈什么音乐?荒芜一点也不意外。&&&&所以说,我们的音乐熏陶天生就比欧洲人差。我记得,那时候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钱买钢琴或小提琴,到上学的年龄了,只能在教材搭配的比例里摸几下音乐,好像可有可无,学校不重视,学生也没有把它当回事儿。&&&&即便这样,我们生在城市里的孩子也比农村的好多了,乡村里的孩子能上学已经万幸,那些孩子到了漏风漏雨的教室里,在语文、数学、历史、物理、化学等重要课程之外的音乐,不当吃不当喝,你能指望有音乐师资或合格的音乐教育?痴人说梦!&&&&说到这里,可以说我还算幸运的,生在海滨城市青岛,而青岛又是一个有殖民地历史的城市,这里不可避免地存在列强统治的影响,踢足球、爱音乐,当然比一般的城市略胜一筹,和农村就更没法比了。应该说,我们当时穷归穷,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落的贵族、被批斗的地富反坏右,历史遗留的残余音乐势力,还在若有若无地流淌,而且顽固地发挥着若有若无的影响。&&&&记得我们铁路宿舍里就有这方面的人才,比如弹钢琴和拉小提琴的,他们都不是劳动人民出身,不是资本家就是过去的老贵族,还有解放前公司的职员,他们家里放着乐器,狭窄的客厅里还有电唱机。我的邻居杜一斌拉小提琴,他个子不高,长得跟个外国人似的,高鼻子,蜷头发,他的小提琴一响,总有不少人围上,听得津津有味。有一次杜一斌指着我:“哎,老文,你跟着曲,唱!”我有些窘,忙摇头说:“杜哥我不会。”杜一斌鄙夷地看看我:“笨蛋,黄歌不会,连语录歌也不会?”他抬起倚在提琴上的下巴,挥着手里的琴弓:“咱们~~~共产党人~~~好比~~~种啊子~~~”&&&&底下的小伙伴们跟着哼起来,其中刘爱国的声音最大,杜哥就示意刘爱国大声唱,刘爱国大大方方地昂着头,声音嘹亮,别说,他唱的还真不错。“人民~~~好比~~~呀,那个土~~~呀地~~~”&&&&我摸的第一件乐器是口琴。在小学里音乐课全靠一架风琴,音乐老师在上面弹,用脚踏板打节奏,我们一帮孩子就跟着老师的风琴唱。下课时老师说:“有条件的同学要买乐器,哪怕一支口琴。”后来就有同学带了口琴来上音乐课,音乐老师很高兴,用口琴给我们吹了支曲子,哇,那么好听!&&&&口琴的主人、我们班上的一个女同学趾高气扬:“我爸爸给我买的!”到下周的音乐课,班上又有口琴亮相,没两个月时间,我们班上好像有十几支口琴了,老师就组织口琴队,高音、低音,还有的是伴奏,两只手捂在嘴上,手指一会儿张开一会儿捂住,嘴里那一支吸气吐气的口琴,把我们那些没有口琴的同学羡慕的要死。&&&&下了课,我低眉顺眼地祈求有口琴的同学:“让我吹几口吧?”小心翼翼地拿过来,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吹,“哇~~~”美妙的声音突然从嘴里发出,把我吓了一跳。“你用舌尖顶住,别光吹,还要吸啊!”有口琴的同学教导我。哆来咪发扫拉西到……我竟然很快学会了那几个音的吹法。&&&&同学告诉我,光会吹不行,还要用手掌打拍子,把双手捂在口琴背后,随着节奏一张一合,哎呀,好像琴音也浑厚了,小小的口琴,真神奇啊。&&&&放了学,我回家先拼命干活,拉风箱,扫地,然后瞅爸爸高兴了,悄悄跟爸爸说:“大大(我们小时候叫爸爸为大大),给我点钱,我要买个口琴。”&&&&爸爸盯着我看了一会:“我道今天这么勤快,原来是要钱啊,是学校布置的?每个人都得买?”&&&&我痛苦地低着头,嗫嚅着说:“是,每个人必须买。你给我钱吧。”&&&&爸爸说:“咱家哪有钱?这个月,连买粮的钱都不够,你妈正掂掇着去借呢!”&&&&“人家都有了,我……”我有些委屈,心里也有些虚,毕竟撒谎了。&&&&“玲玲!老吴家的玲玲!”爸爸扯开嗓门朝隔壁喊。我知道坏了,吴玲玲和我是同班同学,如果她证实不是必须买,那一顿揍是免不了的。&&&&我赶紧说:“算了,算了,不给买算完,喊什么玲玲!”&&&&我扔下扫帚,准备逃之夭夭。爸爸这天脾气出奇地好,和蔼地说:“你别走,如果真是学校规定,咱们再想办法。”&&&&我支支吾吾,偏偏这时候玲玲进来了,我爸爸就问玲玲你有没有口琴,玲玲说没有,家里不给买。爸爸又问是不是都得买,玲玲说老师没要求。&&&&“唉,你这个孩子真不懂事儿!”爸爸叹了口气,“连饭都吃不饱,吹什么口琴哪!”爸爸这次没一巴掌扇过来,我有些意外,忙说可以不买,老师说是尽量,我不要了。&&&&玲玲一家后来被遣返了,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造反派说玲玲的爸爸是特务,老实巴交的吴叔被插上了大牌子,在宿舍里批斗,接着按当时的有关政策,吴叔一家被卡车拉到了农村,吴叔带院子的自建房被拆掉,盖起了四间平房,吴叔破烂的旧址成了新房,搬来了两户新邻居,一家是齐阿姨,不知为什么她没有丈夫,自己带着两个女儿;另一家夫妻带着五个孩子,两口子整天吵架,我不太喜欢这家,就经常到干净整洁的齐阿姨家去。&&&&我第一次听到《深深的海洋》,就是在齐阿姨家里。那是一首女声二重唱?还是三重唱?但歌词我是牢牢记住了,到现在仍然很清楚,一共有三段,我可以一边哼唱一边把它写下来,这些歌词刻骨铭心:&&&&“深深的海洋,&&&&你为何不平静,&&&&不平静就像我爱人,&&&&那一颗动摇的心。&&&&“年青的海员,&&&&你真实地告诉我,&&&&可知道我的爱人,&&&&他如今在哪里。&&&&“啊,别了欢乐,&&&&啊,别了青春,&&&&不忠实的少年抛弃我,&&&&叫我多么伤心。”&&&&正像歌词所写,失恋的少女面对大海,日夜盼望曾经深爱过她的少年海员会如约而至,结果少女失望了。这首歌的旋律是那么的优美,仿佛有些沙哑的女声是那么的哀怨凄凉,文革期间,我们听惯了歌颂社会主义的革命口号,所有的歌曲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砸烂狗头就是好,文化大革命就是好,大海航行靠舵手,干革命靠毛泽东思想,突然一句柔软的女声“深深的海洋,你为何不平静?”彻底把一个莽撞的少年拿彪了!同时,我也朦朦胧胧地感受到,一支哀伤优美的旋律,可以在表达感情方面发挥骚动人心的的奇妙能力,那些漂浮在空中的旋律,就好像抚平你心里皱纹的熨斗,我开始对美好的音乐产生不可遏止的向往。&&&&那天齐阿姨正在家里聚精会神地放电唱机,我毛毛愣愣地闯了进去,那时候到邻居家不兴敲门,我来找齐阿姨的女儿玩,不想正看到齐阿姨在听电唱机,齐阿姨背对着我,没发现我被柔柔的旋律攫住了,柔和的女声像施了定身法,我浑身酥软,张口结舌动弹不得。齐阿姨转身发现了我,跳起来,马上把唱机关了,拽过我说:“千万别跟别人说!”接着她掩上了我身后的门。我怔怔地点头,指着唱机:“再放一遍吧,阿姨,那歌真好听。”齐阿姨把我推到床上坐下,小声说:“这些歌曲不健康,不准放的,就咱俩知道,啊?”&&&&后来,我在齐阿姨家里还听到了《纺织姑娘》、《星星索》等许多爱情歌曲,我还记得一首歌是《母亲教我的歌》,齐阿姨还跟着轻轻吟唱:“当我幼年的时候,母亲教我歌唱,在她慈爱的眼里,隐约闪烁泪光……”&&&&我一直没有办法买口琴,这简直成了我无法消除的心病,谁让咱家没钱呢?好在老天爷是公平的,你在这里失去了,必定会在那里补回来,此消彼长,不必怨天尤人。虽然我没买口琴,但是我后来却拥有了一把二胡,二胡的价值不比口琴高?二胡的声音不比口琴好听?二胡多大?音域多宽?小小的口琴怎么能跟如泣如诉的二胡比!我不仅是这样安慰自己,也从心里确实崇拜二胡。&&&&买二胡的过程有些偶然。因为家里生活困难,为补贴生计,妈妈承包了在医院门口看自行车的活计,我们几个弟兄轮流替妈妈值班。记得那时候看一辆自行车两分钱,骑自行车的人来了,把车子放到集中存放的地方,我们就给自行车挂上一个牌子,另一个同号码的牌子就给自行车的主人,他出来的时候凭这个牌子推走自己的自行车,我们收二分钱的看车费。不要小看那二分钱,积少成多,一天下来,挣个块儿八毛的不成问题。&&&&问题也正出在这里,一天下来,你到底看了多少辆车子,收了多少个“二分”,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学坏,或者说知道“割巴子”,就是从看自行车那里来的。最早是二哥趟开的路子。那天晚上回家,二哥向妈妈交看自行车的钱,“诺,八毛六!”二哥说着把一堆硬币和毛票放到了炕上。我这时知道二哥已经作了弊,在医院门口收工时,我帮着二哥清点的钱。我有些心虚,不敢抬头。&&&&妈妈有些疑惑,嘟囔说:“还不到一块?也没下雨……”我偷偷看二哥,二哥故作淡定,我有些心惊肉跳。我觉得二哥太狠了,他竟然能瞒下一毛多。那时候我家除了爸爸的病号工资,全家几乎就靠这看车子了。&&&&后来我也开始弄虚作假了,我每次都是瞒下几分钱,撒谎时间长了,脸不红心不跳很老练。藏钱的地方说起来很滑稽,我把偷偷“割巴子”存下的钱,埋在地里,只有我知道墙根那块脏乎乎的地方是“阿里巴巴”的洞窟。&&&&我存下的那些零钱快可以买一把二胡了。为此在医院住院的小李整天催我,我一直在悄悄使劲。小李是从潍坊来青岛住院治疗瘸腿的,大名叫李士庆,他只比我大两三岁,个子比我矮,脸很白净,鼻子下面有隐隐约约的黑胡子。小李的二胡拉的非常好,住院嘛,整天没什么事儿,可能他家里人怕他寂寞,就让二胡陪着他。有时候小李从病房里出来,到医院门口帮我看车子,和我什么话也聊,小李说他从小腿就瘸,为给他治病,家里带着他跑了不少地方,这次在青岛住院,隔一阵就往这里寄钱,一年多了,家里累的不轻。我说还是拉琴吧,我给你拿下来。小李还没发话,我转身跑上楼,小李病房里的病号我都认识,我经常坐在小李的床上学着拉二胡,我从墙上拿下二胡就跑,病房里的人看着我,没人阻止。&&&&小李拉“子弟兵和老百姓”,医院对面针织厂宿舍的孩子零零星星围过来,小李又拉“北风吹,雪花飘,”《白毛女》里杨白劳的唱段。我记得小李用了揉弦,声音凄凉哀怨,周围听的人羡慕地看着小李,小李也很投入。有的孩子还噼里啪啦鼓起了掌。“铁拐李拉的真好!”有小伙伴小声叫着小李的外号,我狠狠地瞪着眼,为小李打抱不平,腿瘸怎么了?人家是二胡大师!那时候,我更加坚定了买一把二胡的决心,当天晚上我也克扣了数目最大的一次“车饷”。&&&&记得我把“阿里巴巴”洞窟清空的时候,心里有些难过,可是想到终于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二胡了,又非常兴奋。我揣着鼓鼓囊囊的零钱,在中山路北头的“环球体育文化用品商店”,买下了梦寐以求的一把二胡。调好了弦,在马尾弓上涂上黄色透明的松香,我抑扬顿挫地挥弓、揉弦,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并不是非常好听,有些吱吱啦啦,不用说和收音机里的或者小李的二胡比,就是在街上随便碰到拉二胡的,也比我这个声音好多了。&&&&我马上找小李帮忙,他反复拉着,一会儿调弦,一会儿加垫,最终声音基本像样了。小李说一分钱一分货,你花几块钱能拉出这个声音,已经算不错了。&&&&按我当时的“经济条件”,为买二胡我已经跌回了赤贫,再偷偷“割巴子”攒一阵儿,也就是能保住二胡生命,换个弓子、买根弦、添块松香什么的,升级换代是不大可能了。这毕竟是我拥有的第一件“私有财产”,我没敢奢望更多,我们学过红军长征精神,小米加步枪打败机械化,关键是技术,化腐朽为神奇不就是这个意思?我一有空就拉,拽住小李就让他示范,我觉得这一辈子出人头地,基本上就靠这把二胡了。&&&&我认真刻苦地学琴,拉熟了不少歌曲,最熟的是《东方红》,《大海航行靠舵手》,《北京有个金太阳》,《不忘阶级苦》,《国际歌》,毛主席语录歌等等,当时社会上最时兴这些,收音机里整天广播。那时候咱哪知道应该跟教材学啊,起码循序渐进、由简到繁,技法基础打不牢,越走越偏,纠错也就越来越难。最明显的是速度一快就不行了,指法变化少,跟不上。&&&&在学二胡期间,我被学校选拔进了田径队,因为我跑800米全校第一,体育老师认为我有可能在全市拿名次,所以把我抽调进了集训队。所谓集训队也是业余的,放学后到操场上跑变速,直道100米时加速,弯道慢跑,既练速度又练耐力,据说是径赛运动员的必备训练。可能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跑加速时跟不上其他队员,人家像跑百米一样在直道上飞奔,我气喘吁吁落下一段,到弯道人家放松休息了慢跑,我这时才跟上队伍,刚溶进去,直道又来了,人家突然加速,我又被甩在了后面。周而复始,我疲于奔命狼狈不堪。&&&&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青岛市少年体校老师到我们学校挑选运动员,专门负责培训中长跑的陈家才,竟然看中了我,说我个子高,腿长,有发展前途,于是我稀里糊涂到了青岛中学生田径队,也是业余训练,主要是晚上,围着400米跑道疯窜。&&&&我第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瘦瘦的陈家才老师掐着秒表,一次次摇头,说你的腿部力量太弱,频率也不快,这样下去,在全市中学生运动会上拿名次很难。&&&&我知道自己不行,但很要面子,觉得既然来了,起码别太掉价,于是就在训练中特别刻苦,蛙跳,学着青蛙的样子,蹲下猛然向前跃起,再双臂上扬前跳,我竟然能跳的瘫在地上。那时候不知道什么是极限训练,但我自己竟然能很自觉地往“极限”上靠,其实也是一种不科学的摧残。&&&&这时候回家再拉二胡,手直哆嗦,把一支欢快的曲子拉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我二哥看书多,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个笑话,这时正好用在了我身上,他说文文,人家说琴弹不好是弹棉花,我看你拉二胡就是锯木头。边上的邻居就哈哈大笑。&&&&我那时候不知道有“天赋”这一说,更不承认“先天一两,重过后天一吨”,认定“事在人为”,“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时咱们的政治和哲学教育就是这一套,所谓的唯物主义辩证法,精神至上,“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天长日久的灌输和麻醉使人执拗。&&&&我说二哥你除了冷嘲热讽还会啥?过几年我中学毕业只有上山下乡,也许二胡能救我一命,有本事你给我借个唱机,我跟着名家好好学学。&&&&我说这个话是有原因的。我见过二哥的同学带着唱机在我家放唱片,二哥的发小谷美智,在他家也是排行老二,一个英俊潇洒的哥哥,那天他抱着一个唱机来我家,我妈在门口看见了,严肃地说,谷老二,你们不要听黄色歌曲!&&&&谷美智笑嘻嘻地说,大姨,放心吧,我们全是革命歌曲,说着还吼了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进了我二哥的小屋,谷美智、二哥嘱咐我和几个邻居小伙伴,把窗关严,把门插上。我们一帮人围着唱机,满怀渴望和神秘。只见谷美智用手摇把子给唱机上弦,小心翼翼地换上唱针,从包里往外掏唱片时,看了看我们,神情凝重地说,今天咱听了什么,千万别说出去,出了事就完了。&&&&我们巴不得快一点听到唱机声音,一个个俯首帖耳,全都点头如捣蒜,绝对的,绝对的!&&&&谷美智说,咱带的歌,恐怕比齐姨家的还好。他动作娴熟,把圆圆的黑色唱盘放到厚厚的胶垫上,唱机缓缓转动,忽然就传出了柔软动听的歌声。我记得那天听过的歌曲有“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何日君再来”,“一条小路”等等,基本上都是靡靡之音,确实好听,哪有什么“大刀”之类的革命歌曲!&&&&我让二哥给我借唱机唱片,二哥没几天就做到了,随着唱机和唱片一块到我家来的,还有二哥一个拉二胡的高手同学,他脸膛红润,浓眉大眼,从纸袋里掏出几张唱片,我仔细看了看,有闵惠芬的《江河水》,王国潼的《骏马奔驰在草原上》,其它的记不住了。二哥同学让我拉几只曲子,我拉了最拿手的“北风吹”,还有“天上布满星,月牙儿亮晶晶”,他低头静静听着,后来拿过我手里的二胡,调了调弦,摇头晃脑地拉起来。他确实厉害,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二胡很差,不够档次,可在二哥同学手里发出了那么好听的声音,我有些惭愧,学二胡的决心动摇了,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学二胡忘掉了口琴,可谁知道口琴又突如其来给我制造了麻烦。&&&&我是班里的“排长”(那时候“全国学解放军”,学校按照部队编制,一个年级是一个“连”,每个班是一个“排”),当时我按照老师安排,经常到各个学习小组去“检查”。所谓的学习小组就是住在一个宿舍里的同学组合,谁家住的宽绰,谁家就是学习小组的地点。那天下午我例行职责来到女同学崔兰梅家里,看到她们几个正在屋里吹口琴,好像在练一支多重奏。&&&&我问作业写完了没有,她们说早写完了。我站在边上觉得有些尴尬,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就说你们再吹一遍我听听。崔兰梅说你也不会吹,听了也没意思。我说我在小学时就吹过口琴,糊弄谁呢。&&&&她们互相看了看,端起口琴吹了起来,有先有后,总的调子很弱,我说你们吹的是老歌?就不能吹有劲的革命歌曲?&&&&她们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接着说口琴不一定非要靡靡之音,也可以东风吹战鼓擂,说着我就伸手拿过了崔兰梅的口琴,鼓起了腮帮想吹出激烈的声音震她们一下,刚吹了几声,突然口琴发出了“呜哇”的嘶哑声,声音不对了。一个女同学说完了完了,可能口琴破了。这些人里数她口琴吹的最好,她拿过口琴轻轻地吹了几声,说确实完了,崔兰梅的口琴被排长弄坏了。我说不至于吧,你再试试?女同学又吹过来吹过去,说就是坏了。&&&&崔兰梅快哭了,说这是刚买的口琴,还是敦煌牌的呢,我怎么跟我爸爸解释?&&&&应该赔人家的!不知谁嘟囔了句。我怔怔地站着,觉得别扭极了,屋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我说赔,肯定赔,说着从女同学手里拿过口琴,慢慢走了出去。身后有崔兰梅的声音,算了吧,他不是故意的,算了吧。&&&&你说你贱不贱,正在学着二胡,去抢什么口琴啊?谝弄你也会吹?就会吹那么几个音,逞什么能?我一路埋怨着自己,一路琢磨着怎么去凑够一支口琴的钱。原先还可以指望在区医院看车子积攒两个,结果不巧的是,我家刚刚辞掉了看车子的活,因为爸爸在区医院病故,妈妈怕我们伤心,就把看车子的活儿转给了二哥的同学谷美智家。我要到什么时候,靠什么手段才能弄回一支口琴!天哪!我不由自主掉下泪来。&&&&磨磨蹭蹭回到家,看到在二哥屋里等我回来的几个男同学,他们是我死心塌地的铁哥们,正等着我去踢足球呢,问我到哪去了才回来,我说了弄坏了崔兰梅的口琴,麻烦了。他们说赔什么赔,不用理她们,惯些毛病。我说那不好,再说我已经答应了。&&&&“那咱们就凑钱。”任延风同学提议,他们几个人商量,有的说想办法卖废品,有的说回家去要。这时候江坤突然说:“有办法了!我这里有一把口琴,赔给她算了,反正我也不愿意吹。”&&&&我拿过江坤的口琴看了看,和崔兰梅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不是敦煌牌的,这怎么办?江坤说,好办,咱们把口琴芯换过来,我要那个坏的。&&&&我们用小螺丝刀把口琴卸开,里面的木头芯带着许多薄薄黄铜片,崔兰梅的口琴被我吹断了一页铜片。故障就在这里,可是断了的铜片没法粘上,好像断了一条腿,瘫痪了。我们把两个口琴芯换了,这时候再吹一吹,崔兰梅的好了,江坤的失去了进出两个音,很明显,残废嘛,我干的好事。&&&&任延风自告奋勇给崔兰梅把口琴送去了,回来说是告诉她们花钱修好了,崔兰梅和那几个女同学都试了试,听说很满意。我终于松了口气。&&&&“走,踢球去!”江坤一声喊,我们撒丫子就往海泊河体育场跑。江坤是我们学校足球队的后卫,他体格魁梧,大脚开的有劲,踢得远,我们34中学后来获得全国中学生足球冠军,江坤这一波人是奠基者。我在足球场上是混子,瞎踢,可是比我们小许多届的宿茂臻同学后来有了出息,成了中国足球队的前锋,足坛名将。前几年34中搞校庆,我和从北京赶过来的宿茂臻合影,发现这小子个子也不矮,和我差不多,可是以前总觉得足球场上的宿茂臻不是大个子,也许足球场使人显矮。&& &&&&在青岛市少年田径队练中长跑的时候,我还参加了市少年篮球集训队,原因是篮球队教练刘振东是我大哥在金口一路39号的邻居,大哥想让我成为篮球运动员苗子,争取毕业时被部队要走,圆了他无法实现的当兵梦,我也一举解决逃离上山下乡的生存问题。就这样一面练中长跑一面练篮球,我被各种训练蹂躏的皮包骨头,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成了“竹竿”,感觉走路都晃晃悠悠。最残忍的是营养跟不上,家里那么穷,能吃饱饭就谢天谢地,哪里还有什么“营养”可讲!记得一次中长跑训练完了,好像是下午,我和跑3000米的六班同学王明新回家,顺便到王明新家里坐了一会儿,看到王明新用白糖水冲鸡蛋,我很惊讶,他家里这么“客”呀,那时候说谁家“客”就是“富裕”“很有钱”的意思(根据刘涛解释,青岛方言“客”是“阔”的变音,很有道理)。王明新告诉我,跑长跑消耗体力非常大,他爸爸每天给他一个鸡蛋补身子。&&&&我黯然神伤。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这时心里有些隐隐的不服气,国民党飞机大炮,共产党小米步枪,谁打过谁了?我们在政治哲学教材里学过,精神可以转化物质,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人定胜天,只要意志坚强,什么人间奇迹也能创造出来!&&&&当然结局是我的“意志”失败了。临毕业时部队来挑运动员,王明新被新疆部队要走了,我被刷了下来,幸亏市体校的篮球教练刘振东老师推荐我到了坦克八师,否则靠田径就惨了。&&&&到了部队,虽然是篮球体育兵来的,但照样得下连队,那是一个战士的“老家”,我和另一个篮球兵到了坦克团的修理连。让人想不到的是,我小时候学过的乐器二胡,竟然在这时派上了用场!&&&&那是团里搞文艺汇演,团里要求每个连队都要出节目,修理连的连长和指导员层层发动,先是让战士们自告奋勇,后来又拿出一些乐器,包括锣鼓什么的,让全连的人上去演奏,结果全连仅有的几个城市兵几乎都选上了,起码比那些农村兵能鼓捣出动静。我拉二胡“北风吹”甚至获得了零零散散的掌声。只有一个临沂来的农村兵吹的唢呐还像个样,他说是跟着他大爷给人送葬混饭吃学的,他也入选。最终我们修理连拼凑了一个民乐小组,我成了“专业”的二胡演奏员。其实我知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们的军队一贯以农村兵为主,城市兵只是点缀,修理连虽然是重视文化程度的技术单位,但仍然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是苦大仇深的贫农子弟,他们从小握锄头,基本上不认识什么乐器。&&&&这几年我们一帮音乐发烧友经常谈到乐器,谢颐城早年拉过小提琴,宋志坚吹过单簧管,谁谁拉过手风琴,谁谁弹过吉他或钢琴,这时我便理直气壮地说我拉过二胡!宋志坚说他曾在山东省《奇袭白虎团》剧组,还在中央乐团进修过,别人羡慕敬佩地看着他,然后众人问我:“你呢?你拉二胡在那个乐团?”我在脑海里急速地搜索,只想起最辉煌的经历是连队民乐组,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参加过解放军汇演。”&&&&他们大为惊讶:“解放军汇演?不是小事!”这时我有心与他们开玩笑,就运用相声手法“大喘气”,一层一层揭包袱,我接着说:“那可是,咱绝不撒谎,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济南军区……”看他们大眼瞪小眼,我慢吞吞地说:“济南军区下属的军区装甲兵……下属的坦克八师……”他们还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汇演,我说:“当然,是坦克八师下属的坦克三十团,伟大的团级官兵汇演!我所在的,是坦克修理连民乐组!”&&&&他们哄堂大笑。一个发烧友说,拐了这么多弯,我以为多高呢,下属下了七八回,最后回到连队去了,比咱的街道级别还低吧?&&&&我对那次参加团里汇演印象深刻。&&&&正式汇演前的几个月,我们几个鼓捣乐器的就享受了“业余脱产”待遇。所谓“业余脱产”,就是白天工作训练正常,到了晚上业余时间我们就集中起来,练习准备演出的节目。在部队呆过的人都知道,连队的晚上基本都安排活动,或者劳动或者学习,战士不准安排其他,我们能离开集体寝室到连部吹拉弹唱,这对活泼好动的年轻人来说,真是美好的幸事一件,这也是音乐带给我有限的实惠之一。&&&&排练了好几个月,全团汇演那天我们提前到后台等着,等报到我们修理连民乐合奏时,我记得紧张的浑身哆嗦,大脑好像一片空白,平日晚上练了那么多遍的曲子,不知道怎么就吱嘎完了,懵懵懂懂上台,似乎没听到掌声,稀里糊涂就下来了。&&&&从后台回到礼堂连队坐的地方,好半天才明白自己的“二胡专业”还没辉煌就结束了。我悲哀地想到了蝴蝶,从虫到蛹再到化蝶,刚飞了没几分钟,完了。还有蝉,也就是知了、揭溜,在地下埋了十多年才拱出土,好不容易褪下软壳爬到树上,吱吱叫了不到一个夏天,便身子僵硬呜呼哀哉。难道我的音乐生涯也那么短暂?&&&&我抬起头,舞台上聚光灯照耀的地方,有一个战士正在拉二胡,是二胡独奏《二泉映月》,多么哀怨凄凉的曲子!我曾经在医院看车子时跟小李学过,学的绊绊磕磕,瞎子阿炳的悲凉一点也没表现出来。但台上这个战士拉的非常好,主要是技术熟练,弓弦抖动,如泣如诉,台下静悄悄地。&&&&掌声刚落下,团政委站在台上说:“这个曲子控诉了万恶的旧社会,我们要忆苦思甜,感谢伟大领袖伟大祖国!”掌声更热烈了,那个拉二胡的战士提着二胡站在边上,他个子很高,脸膛黑乎乎的。我记住了他。&&&&想不到没几天我们竟然住到了一个屋里。军区装甲兵要搞篮球赛,每个团都要参加,我们三十团也成立了篮球队,本来我是被师里招来的,暂时下放到三十团,理所当然地成了团里篮球队主力。还有从各个坦克连以及团机关、特务连、指挥连等单位调来的队员,我们组成了三十团篮球队。那个拉二胡的战士也来了,他叫董建明,是坦克二营五连的新兵,入伍前是莱阳县一个镇中学的老师。我后来和他成了好朋友,知道了他在中学教音乐和体育,除了会拉二胡,乒乓球、排球、篮球打得也不错。&&&&董建明一米八多的个儿,相貌英俊,只是脸有些黑,当初我们部队黄副团长的女儿看上了他,经常偷偷给他写信,还偷偷给他送好吃的,我和董建明住一个房间,顺便跟着董建明吃了不少好东西。不过,当时部队上规定战士不准在驻地谈恋爱,发现就纪律处分,接着会年底撵回老家。董建明和黄副团长的女儿非常痛苦,后来董建明主动要求到了越南前线,一对朦朦胧胧的鸳鸯活活拆散,不过这是后话了。&&&&我们篮球队集训住在了一起,我这才知道他的音乐水平确实不低,拉二胡就不用说了,《二泉映月》毕竟是二胡的代表作,难度很高,他能在团里汇演独奏,不是一般的野兽。关键是董建明不仅会拉二胡,他还识谱,不仅识谱,他还会作曲!&&&&我学会识简谱就是董建明教的。其实我在小学时就学过简谱,而且拉二胡也全是照着简谱来,音符长短、小节、速度,基本上大差不差。可是要我照着简谱直接唱出来,我就露怯了,不是张不开嘴,就是张口了也绊绊磕磕五音不全。记得在小学课堂上被老师挨个叫起来唱简谱,老师把一张写着简谱的纸条给你,连歌词也没有,你唱吧。好像男同学大部分都反应迟钝,支支吾吾很狼狈。怪了,女同学倒唱的挺溜,卡壳的不多。我在男同学里虽不是最差的,可也脸红脖子粗,似乎唱跑了好几个音。这次和董建明在一起集训,我向他说了简谱视唱的畏难情绪,董建明哈哈大笑,说,操!如果说五线谱有点难度嘛我还信,简谱他妈的算什么,简谱简谱,就是简单的谱子。&&&&他说着拿过一本《战士歌选》,随便翻开一页,说大宋,我保证很快教会你!来,咱先了解节奏,几分之几的拍子,诺,底下没划线的就是一个音符,还有半个音的,四分之一个音的,你跟着我的手势,起来落下是一个音。&&&&接着董建明领着我唱,他把歌本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指着简谱,一只手打着拍子,哎,确实很简单,我很快就学会了,甚至连半音、切分音,我在董建明提示下,心领神会,接着哼唱出来。&&&&后来我有些入迷了,经常在训练结束后捧着歌本一支歌一支歌地学着唱,兴味盎然,仿佛有些无师自通。确实,掌握了窍门,识谱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儿,比如四分之一或二分之一节拍,你只要在挥动的手臂扬起或落下时,掌握好速度即可。&&&&后来篮球队解散,我回到修理连,竟然担任了连队的唱歌指挥,节拍张弛有致,严丝合缝,看来全是董建明教育有方。我不明白咱们的教育为什么把简单的问题弄复杂了,例如我 小学时候的学简谱,不知是不是教育方法有问题。也许我只是个案。&&&&董建明还能“默写”电影插曲。记得我们看完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以后很激动,许多人在哼哼里面的歌曲,董建明就说我给你们写出来,唱个完整的。他那几天总往电影队跑,后来把几首断断续续的歌谱贴在了宿舍里的墙上。&&&&记得还有一个电影,也是朝鲜的,名字我忘记了,好像那时候咱们国内的电影基本上都批判了,引进的外国电影也很少,不是朝鲜的就是阿尔巴尼亚的,那个朝鲜电影里面有个扫街的特务“老狐狸”,他潜伏了很多年,最后还是被抓到了。电影里的歌曲很好听,董建明吭哧了好几个晚上,把“老狐狸”的歌曲给整了出来,我们围着他唱了好长一段时间。对了,朝鲜电影《看不见的战线》!&&&&我对董建明的音乐水平很佩服,不过也想找点事“考考”他,如果他能被我“绊倒”,我们也好看他个笑话。那天训练完了我说你翻译电影歌曲不算本事,有本事我当场唱一支歌,你能接着写出曲子?董建明说试试吧,恐怕问题不大。&&&&我心里冷笑。当时我已经打谱唱小时候在邻居齐阿姨家听到的“黄歌”,我估计一个莱阳乡镇土教师,不大可能听过那些外国爱情歌曲。&&&&董建明郑重其事地拿出了纸笔,我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轻声地唱了起来:&&&&“星星索,星星索,&&&&呜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董建明埋头聆听我的演唱,随着我的歌声迅速地在纸上写着简谱,这时我有些记不准下面的歌词了,好像是诉说思念、记在心间什么的,我咿咿呀呀含含糊糊,董建明抬头一把拽住我:“从哪听来的歌?伙计,这歌不错,这歌不错!旋律很美啊!”&&&&董建明缠着我了解《星星索》,我丢三落四说不出个大概其,后来董建明根据我多次回忆,终于把这支歌默写谱出了曲子,经常小声哼唱。&&&&如果说这也算我和董建明取长补短的“合作”,那么后来我们在手球队里,有了一次名副其实的真正合作,是我自己写的歌词,董建明谱曲,战友们煞有介事地演唱过。&&&&那是我和董建明被抽调到军区装甲兵手球队的时候,为参加济南军区手球联赛,军区各个军种、野战军都成立了手球队。据说部队特别适合推广普及手球运动,投掷手球与投掷手榴弹差不多,需要力量和准头。手球是新兴项目,打手球的基本上是篮球运动员改过来的。那些年全国手球水平最高的,都是部队单位,解放军八一、海军、铁道兵等等,在国内最高规格的手球比赛里压倒地方省市队。&&&&我们军区装甲兵篮球队以坦克二师为主,手球就以八师为主,我和董建明都被调进了手球队。&&&&一天,手球队领队马副政委对我说,大宋,你整天闷着头写诗,就不能给咱们手球队写一首诗?哪怕写一首歌词也好,给咱们的队伍鼓鼓劲儿!&&&&我说写可以,假如我写了歌词,谁给谱曲?咱能请动作曲家?&&&&领导说,董建明嘛!他是音乐老师,那么个聪明人,估计做个曲问题不大。&&&&我那时候踌躇满志心高气傲,接着问董建明能不能给我的歌词谱曲,董建明说你写吧,我全力以赴!&&&&我趴在床头上反复琢磨,选择哪些优美精炼的诗歌语言,来反映和表现手球队员的训练和心灵。后来歌词写好了,我把它交给了董建明。董建明非常重视这次货真价实的“创作”,拿着歌词认真研究,嘴里哼哼着,挥舞着胳膊,不断在纸上写着,没用几个晚上,他就把整首曲子作完了。董建明说如果有钢琴来试音调音,他作的曲子会更好。&&&&马副政委很高兴,让董建明把词曲抄在手球队宿舍的黑板上。晚饭后,董建明一句一句地教给战友们唱。我记得董建明在“手球队员之歌”后面注着“男声合唱”,左下写了几分之几节奏,右下则是词曲作者名字,记得当时部队歌曲作者大部分是“唐珂、生茂”,好像两人是总政的,大名鼎鼎。我和董建明煞有介事地“词曲”起来,心里暗暗有些得意。&&&&可能我对自己写的东西敝帚自珍,事情虽然过去几十年了,我仍然能记住《手球队员之歌》其中几句:“传球像流星划过,射门似炮弹出膛;进攻时洪流滚滚,防守时筑起铁墙……”&&&&来回训练的路上,董建明在队伍里先唱一句,喊个“一二!”我们马上整齐地唱了起来。在军区手球比赛期间,我们曾在大庭广众之下唱这支歌,马副政委还故意大声提示:装甲兵的注意了,咱们唱《手球队员之歌》!&&&&我们马上昂首挺胸,嘹亮的歌声响起来,惹得其他军种球队的纷纷打听,哪来的手球队歌曲?咱们怎么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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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9:17 &&
哪怕写一首歌词也好,给咱们的队伍鼓鼓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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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1:15 &&
&&&&作家崔成浩&&&&&&&&&&&&&&&&&&&&经历上访多年,奥巴马的四舅终于获得了美国户口。原来,这个肯尼亚难民来美多年,即使奥巴马当了总统,也一直没解决身份问题,最后不得不靠当兵来换取户口。以小见大,美国就是这样一个冰冷的社会,亲人朋友之间完全没有一丝亲情。所以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美国!&&&&收起|查看大图|向左转|向右转&&&&<img SRC="/bmiddle/a8efwj3rinwj20hs0i540x.jpg" alt="" border="0" / onclick="javascript:if((!(this.width<600))||(!(this.width<100)&&!(this.height=600 || (this.width>=100 && this.height>=100)){this.style.cursor='pointer';}if(this.width>=600){this.height=parseInt(this.height*600/this.width);this.width=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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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8:50 &&
10:19:17&&的原帖:哪怕写一首歌词也好,给咱们的队伍鼓鼓劲儿!仅仅是不成功的吹鼓手,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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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48 &&
我是音盲,五音不全,至今不识简谱。我知道的一个女孩,在小学时,没人教她,无师自通,就会识简谱。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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