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些网站可以卖二手书的?我有神经外科和内科的区别书全新的,内科七八分新。

不雅,屏蔽。yiping3楼   
14:50  借个角落,问一下,谁知道哪里有十把穿金扇这本书出售的?家中老人突然想看这本老书,可我翻遍角角落落,淘宝也去过了,就是没得卖的。谢谢啊。4楼   
14:52  等着看续篇!5楼   
先说说记忆中的旧书店吧。首先想起的是那家位于粉巷与竹笆市三岔口的旧书店。记忆中,当时的竹笆市整条街都还没有改造,沿街两溜大概是清末民国年间低矮的门面房。单层的便是前店后居,两层楼的便是下店上居,大都以卖竹器以及小家具为业。太阳好的日子里,沿街二楼齐刷刷挑挂晾晒出各式的衣物,在槐树的枝枝杈杈间迎风招展,闪着耀眼的光亮。不管你走进哪一家店,无不在光线幽暗的店里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也许店后面正在做着午饭,传来刺啦刺啦炒菜的声音,从门帘的张合之间还能看到通红的炉火;也许五短身材的店老板已经吸溜吸溜吃上了一老碗油泼面,葱花的香气弥漫整个店铺;也许孩子们正在店里拥挤的货架间打打闹闹,吱里哇啦叫个不停;也许老板和老板娘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正争争吵吵,摔摔打打,一个顺着木楼梯气呼呼上到二楼隔层,咚咚咚在上面弄出巨大的响动,震得木楼板间的灰尘一绺一绺飘飘忽忽坠了下来;一派市井的热闹繁乱景象。  那家旧书店位于竹笆市的南头,就一间单层铺面,一副很破败的样子,似乎根本不配有什么店名,而实际上似乎也没有,凡在那里淘得的旧书上我都只是简单地题记为“某年某月某日购于竹笆市旧书店”。但就是这样一家旧书店,在当时却名气很大,除过古旧书店的旧书部,便是它了。人们一说旧书店,往往指的就是这家“竹笆市旧书店”。  店有名了,顾客也就多了。况且,它正位于去古旧书店的必经之路上,专程赶来的不算,单是顺路来转转的已经很不少了,其中又多是一些常客,所以店内的顾客常常是络绎不绝,但你要淘到点儿好书却并不容易。我这样说,倒不是因为懂行的书虫多,把好书都淘完了。实际上我那时——上高中,上大学的时候——就掏旧书而言才刚刚入门,看见稍有点“姿色”的便如获至宝,其实都是些为玩家所不屑的大路货。我所说的“不容易”指的是力气活儿,要费很大的气力。因为书店里倒是有几个破破烂烂靠墙立着的旧书架,在上面以及书架顶上摆放着一排排、一摞摞灰蒙蒙挂满蜘蛛网,落满灰尘的旧书,但那些都积压了多年,乏人问津。而且,即便你想要在里面再翻捡翻捡也无可能,在这些歪歪斜斜的书架前堆满了一捆一捆,一堆一堆的各色书刊,根本到不了书架跟前。你要有所获,除过店门口一张钢丝床上陈列的新收旧书外,便得蹲下身子在这一捆捆一堆堆的书刊中耐心地寻寻觅觅,这倒真成了淘书。而这绝对是一件力气活儿,常常会弄得你腰背酸痛,两腿发麻,气喘吁吁,等你扶着书堆缓缓站起身时顿觉两眼金星,两耳嗡嗡,要好一会儿才能恢复常态。所幸的是,基本上每回都能有点收获,也不枉费了一番力气。那时候,书价也还便宜,大概都是七八毛钱,顶多一块、两块的样子。花费不多,自然更是乐此不疲。  店老板姓字名谁已不可考,印象中大约五六十岁年纪,个子不高,嗓门却很高很响,一口秦腔,隔马路对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对谁都是喊喊叫叫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夸张,幅度很大,像是一只动不动就会被激怒的公猴似的,以永远绝不妥协的精神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而他那顶蓝色旧棉帽两侧支楞着的护耳,随着他剧烈的身体动作不停地来回左右忽闪。这已经成了店老板在我记忆中的经典形象了,至于他在另外的季节里戴没戴帽子,戴的是什么样的帽子,则一点都记不清了,似乎他一年四季都是戴着那顶蓝色旧棉帽。店老板不管把书多少钱卖给别人,仿佛都是吃了大亏,别人占了大便宜似的,所以经常是言不二价,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你要是和他讨价还价,他便一手夺过书,一手激动地拍着封面,这么好的书你还好意思讲价钱?!就差说你简直是丧尽天良了。然后迅速而激动地翻着书页,一通三联啦、商务啦、中华书局啦、上海古籍啦的嚷嚷,意思是你究竟懂不懂书。当然,这样一番表演主要是针对如我这等菜鸟,弄得你只好乖乖掏钱,顺带着还要自惭形秽一番,简直太不识抬举了。但菜鸟也在成长,也在苦思冥想着对付的良策。渐渐地,对老板这三板斧的伎俩也习以为常了,开始斗胆嘟囔着反驳几句。老板先是一愣,立马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把书放回原处,意思是你不懂,给你说也没用。等你去的次数多了,老板也觉着眼熟时,便会神秘地把你拉到一旁,凑到你耳朵根儿,压低声音说这可是刚收来的,市面上少见,算你眼毒云云。几句好话当钱使,你还好意思坚持讲价吗?于是,有时候,对于一些陈放时间较长,认为老板可能看走眼的书,先问价,再还价,如果老板还是坚持不减价,便放下书遗憾地摇摇头,连说不值,做抬腿要走状。等出得店门最后一回头,还能不能再商量?这时候老板看在你经常光顾的份上,也会破例减上几毛钱,欣然成交。但也有失算的时候,老板翘着二郎腿岿然不动,自己只好怏怏一走了之。而对于那些实在割舍不下的书,便匆匆到别处转一圈,又厚着脸皮回来,再也不好意思讲价了。我记得柯罗连科的《文学回忆录》、网格本左拉的《金钱》便是在这种状况下买得的。  对于年龄大些,经常来转的熟客,或他认为的行家,老板则要温和得多,并且还经常施些小恩小惠。如把顾客让进店后的内室,隔着布帘,就着昏暗的灯光,在里面展示些所谓的珍本秘籍。而我历来对版本不太挑拣,对那些珍本秘籍也从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什么被慢待的感觉,只是出于好奇想进到里屋看个究竟。后来,基于一个现在已经想不起所以的因由,我有幸进到老板的密室一观。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除过胡乱堆放的家具、铺盖、锅碗瓢盆之外,到处仍是堆放着收购来的旧书,与外间屋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对我而言,在里间屋买的书明显要比外边铺面的贵一些。珍品嘛。因此,对于那些不太心急的书,往往会等到老板摆放到外边铺面时再说。不过,这可是要冒一定的风险,有些书因为你这一错念,便会永远在你面前消失了。记得漓江出版社曾经出版过五册一套的《外国中短篇小说选》,其中一册收录有日本女作家樋口一叶的中篇小说《青梅竹马》,是我所读过的笔触最简约收敛,意境最令人遐想忧伤的爱情篇章。当时,我刚借同学的书读过,不久在这里的内室里发现了一本。可惜只是单本,未能成套,加之老板要价不菲,自己犹豫再三没有买下,等第二天再想买,匆匆赶去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以后再也未见到。这一失之交臂之憾,至今想来仍然后悔得要命。  内室里的故事远不止这些,重头戏是收购旧书。对于那些偶然来的,老板往往是爱理不理地接过书,不屑地瞄上几眼,便推还给对方。不要,卖不动。常常弄得卖书人好不尴尬狼狈,不知是留着再陪上几句好话,还是回敬上几句走人。而如果老板认为确实有好东西,便会让进里屋,定定神,轻轻嗓子,郑重其事地对来人说,你这书其实没多少人要,也就是我。顺便伸出手来比划着出价。就这,不能再高了。一边眼珠子迅速地上下翻动着,刺探着来人的反应。然后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讨价还价,如果声音又由高转低,进而窃窃私语,大半就是成交了;偶尔也有在高声争执之中,那卖书人气冲冲夺门而去的景况。过一会儿,老板慢腾腾抄着手从里屋踱出来,一脸的不屑。嘁,谁稀罕。这一幕幕好戏,经常会在我淘书之际轮番上演。书铺的进深又浅,内室中发生的一切往往通过响动便可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而且还更显得栩栩如生。这又成了淘书的一乐。  后来,竹笆市整条街都改造了。旧店铺全部扒掉,盖起了高楼。而旧书店所在的位置,扒掉后迟迟未有重建的动静。过了几年后,一度成了一个临时的简易小商品市场。老板也在一间临时搭建的铺面中恢复了旧业,只是书已少了许多,大致仅剩下零头,零零散散地摆放着,没有多少挑选的余地。老板的精神头儿也大不如以前了,眼神中再也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光亮。因为顾客稀少,大半时间都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看摊儿,晒太阳,多少有了些凄凉的味道。我也只是偶尔才去一下,还是路过的性质。再后来,有一二年光景吧,在那块地上建起了一小片街心公园。那个我私下里名曰“竹笆市旧书店”的旧书铺子以及那位面对面时“厌烦”,想起来时“可爱”的老板再也不见了。  另一家旧书店是我在上中学期间胡乱转悠时发现的。当时,父母在我无数次的请求和据理力争之下,终于给我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整天一有空儿便骑上车大街小巷地乱转。一次,我从城南骑到了城北,在省气象局南侧一条小街巷里发现了一家名叫“达尔文”的书店,专卖旧书。书店有两层规模,因所处位置之故,顾客稀少,但书的数量倒是可观,不过真正有价值的并不多。我前后去过几次,记忆中也没淘到过几本可堪炫耀的书。那个地方位于道北,在当时还是个感觉很乱,很荒凉的所在,大人们更是如此渲染,每次去都像历险一样,加上离家很远,所以不常去,以后竟再未去过。前一二年,有一次路过那里,忽然想起还有过这么一家旧书店,却已在满街的店铺之间,遍寻不着了。  书院门街里那家旧书店的时间要稍稍靠后一些,已经是整条街开始改造为仿古一条街以后的事了。那家旧书店大致位于关中书院的东面,就叫“书院门旧书店”。上下两层的青砖仿古商铺,水泥柱子漆着红漆。下面开店,上面居家,是书院门街面上较早建成的仿古建筑。店主六七十岁,瘦高清癯,不苟言笑。我放学时路过,经常见他一丝不苟地或者用鸡毛掸子拂拭着书架隔层间的灰尘,或者一本一本抚平书页的翘角。有时候进去转转,虽然在那有限的几架旧书里挑不出来什么,但翻翻看看,消磨些时间,总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也能拖延一点回家的时间。可惜后来不久,老人故去了。他的儿子接手,心思并不在这里,又勉勉强强继续开了一阵便关门大吉,改成玉器店了。而这时,书院门街上的旅游品生意渐渐兴盛了起来,正赶上点子。记忆中曾经的旧书店大致就是这几家了。(待续)6楼   
15:18  烂人飘过7楼   
20:22  没有名字的竹笆市旧书店老板式的人爱逛旧书店的大约都见过吧;不过小弟所见到的年龄没这么大且不如慈兄笔底的传神——比起来格调就差了很多。上帝说,守慈兄有福了:)  书院门旧书店店主的那个抚平书页翘角的动作太亲切了——总以为,不爱书的人是不配开书店开旧书店的。但平时所见却总以这类人为多,唉……  继续,等着瞄呢^^8楼   
20:51  很羡慕楼主。只要不是散发着霉味的旧书,总是觉得比最近几年出的要好。9楼   
22:27  写得好啊!似在眼前!10楼
位于南院门市委对面的古旧书店,其旧书部也可谓是年代久远。至于到底有多久,我没有考证过,不过想必要比上面记述的那几家小店悠久得多,而且直到现在仍然还在继续营业,只不过原先是在正店旁边另辟了一间门面房单独经营,现如今则挪到了店里的地下室。  当年,古旧书店旧书部还是很有些好书的,所以去的也勤,隔三差五就溜一趟,当然,附带着还要去去那家竹笆市旧书店。淘得的旧书中印象深刻的有:《巴乌斯托夫斯基选集》(上下)——对巴氏曾经的痴迷我已在前面的博文中有过介绍,欣喜之情可以想见。雪莱的《麦布女王》(邵洵美译),上海译文八三年八月第一版。《现当代英国短篇小说集》,属于上海译文“外国文艺丛书”中的一种。这本选集与这套丛书中的另外一本《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彻底改变了我对英美文学的偏见,对我而言善莫大焉。在我的阅读范围所及,至今还未见到有超过这两本水准的新的英美小说选集。还有不少,不再一一列举了。还有,因为古旧书店属于国营新华书店系统,能够得天独厚时时弄来一些特价书,其中最值得称道的,莫过于上海书店影印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丛书系列,一律七折,每本不过一块钱左右,有的甚至不过五六毛钱。开始我还挑挑拣拣,最后是见一本买一本,总有三四十种之多。不管内容如何,单是那些依原样复印的封面、版权页已是难得的收藏了。  如今的旧书部,和古旧书店的整体状况一样,也是江河日下,惨淡经营。书种常年少有变化,诺大的地下室,空荡荡的,恐怕一整天也来不了几个顾客,如果是民营书店,早就倒闭了。所幸的是我们有着制度的优越性,还能让那些店员们从容地扯着闲篇,发发牢骚。那地方我一年也去不上一两次,去了也很少能有所获,有所获反倒成了令人惊讶的事情。不过,前不久,在南院门附近办事,有点空余时间,于是去古旧书店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长进。长进倒没看出来多少,却在旧书部的书架上,一抬眼居然看到我为单位编辑的一本资料书赫然列于其间。拿下来一翻,扉页上同事的大名虽被涂抹掉了,不过依稀还可辨认。那本资料书倒没有多大价值,但在旧书店里相见,还是有些尴尬和难为情,不觉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也许这就是古旧书店的一点长进也未可知。不知道那本可怜的书现在还摆在那里没有?我倒不是期望它卖掉——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是寻思对于那些以书的形式实在卖不出去的书,是否可以废纸的形式以助其尽快完成轮回。(待续)11楼   
13:23  thanks waiting12楼   
15:54  黄裳的那篇文章我也看过,旧书店,对以生在80后期的我辈也只能想象一下了,前不久刚看完《旧时书坊》,对其中古旧书店的描述,不复重现13楼   
16:04  喜欢读旧书,读的不只是书中的文字,无意中发现的字迹,你可以想象多少年前曾有一位知音,坐在窗前,点盏孤灯,静静品味,仿佛那么熟悉!14楼   
小寨十字东面的万邦书城,近一二年来也开始经营起旧书生意了。书城二楼左侧是特价书区域,右侧开设有古香古色的茶座,原先是叫“木光读书吧”的,新近则改称为“高士茶坊”了,大概是取“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意思,时不时会举办一些讲座之类的活动。在茶坊的里面,两侧各有一个隔档。北面的稍大一些,有十来个平方的面积,名曰“沉香阁”,里面的八仙桌、太师椅、条凳、笔墨纸砚、功夫茶具、奇石、瓦当等等,一应俱全。这相当于茶坊里的包间,大概是老板相邀三五好友吟诗作画,高谈阔论的地方,旧书于其间反而成了点缀。南面稍小一些的,名曰“古书房”,绝大部分旧书都在那里面陈列摆放着。但似乎老板只是打算将旧书聊备一格吧,并未很好地归类整理,上到货架上就是了,多余的便顺着书架堆放在地上,极不方便查找。我大略翻看过几回,有价值的——或者说我感兴趣的书不多,间或有一两本,也是标价很高,想想实在不值。我只在那里买过一本介绍容闳的小册子《容闳——向西方学习的先驱》(顾长声著 上海人民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属于“祖国丛书”里的一种。原价二角八分,标价三元。算是到此一游吧。我以为,万邦开旧书铺子,并不是太上心,多少有些玩票的性质。但为长久计,我倒是希望老板能聘请真懂旧书的人来经营,起码也要真当一回事儿。旧书不仅仅是能增添点文人趣味,更重要的是能够汇聚真正爱书者的人气。而这些人,用句时髦的话来说,正是万邦这样的书店所赖以生存的目标客户。  博艺书店原来位于书院门地下古玩城的一个角落,我曾经在一篇博文里介绍过(《日购书札记兼及我们这一代人与苏俄文学》),是无意间在孔网上发现的,在那里买过几本苏俄文学方面的书。后来,书店搬到了书院门北面的安居巷内,临街而市。老板算是懂些书吧,在孔网上开通了网上购书业务,似乎并不怎么依靠店面经营,所以书价如万邦一样,动不动就十五、二十的,也不管究竟是不是值那个价。对于我们这些习惯于五块一本,捡惯便宜货的主儿,实在没法儿买。店老板人倒是谦和,不过后来发现多少还有些黏黏糊糊般的不知所以,使人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兴致。大多时候去,也只是路过歇歇脚。  文汇古旧书店位于电子科技大学西侧的白沙路上,有十五六个平方的营业面积,顶部用木板棚成阁楼,用来居住和存货。店里大部分的生意是卖二手的课本、教辅书,还有三四个货架陈放有人文社科一类的旧书。你若耐下性子,还是能淘到一两本好书的。老板娘通常坐在店门口看摊儿,遇有拿不准的买卖,会叫老板来定点。老板有时候在店外下棋正到紧要处,或是正闲聊得兴味盎然,懒得一顾,便扯着嗓子问是啥书,然后一口定价,不容再议。若是在阁楼上歇息,便会噔噔噔跑下来,拿在手里看看厚薄。大致一般的五块,稍厚一点的八块,再厚一点或是精装的十块。这正符合本人一贯的心理价位。我就是以这样的价位买下了重庆出版社八五年出版的精装本《国民参政会纪实》(上、下)及其《续编》。除过边边角角有一些磨损外,基本上还是新的。书的扉页上还有该书副主编周永林先生的题赠。那时候,我刚刚看过麦迪逊的《美国制宪会议纪录》(尹宣译),正是感慨万千之际,很想比较比较我们的国产货究竟成色几何。后来粗粗翻了翻,似乎远不是那么回事儿。当然,这已与本篇无关了。  文汇的老板也有哄抬物价的时候,大概是从谁那儿听来一言半句的缘故吧。记得有一次,我挑出几本山东文艺出版的毕(修勺)译左拉作品,《罗马》啊,《巴黎》啊什么的。老板开口每本十五块,比孔网上的定价还贵。“这可是世界名著!”我再三还价都没有结果,只好放弃。又问其他几本旧书的价钱。一本是李霁野译的《妙意曲——英国抒情诗二百首》(四川人民 一九八四年九月 定价一元四角),一本是周良沛选编的《七月诗选》(四川人民 一九八四年七月 定价一元四角),一本是主万译的《德莱塞短篇小说选》(人民文学 一九八四年一月 定价一元六角)。也许是这几本算不上“世界名著”吧,老板挥挥手,一律五块。其实按《德莱塞小说选》的厚度来说,平时是要卖八块的。算我捡了个便宜。  还有两家在农贸市场里的旧书店。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城东郊建工路市场里的博雅书屋,我在以前的一篇博文中有过描述(《日购书札记》),不再浪费笔墨了。城西的那家,位于昆明路花卉市场里面。那花卉市场实际上是在丈八北路上,正式的名称是秦美花卉市场,我是从俗称之。里面其实有两家旧书店,只是市场东侧的那家,仅仅摆了百八十本字帖画册,养猫养狗之类的书刊,不值一逛,可以不论。我指的是市场北侧的那家,有店无名,店里还附带着卖点儿冷饮香烟什么的。可能是来逛花卉市场的人很少有兴致于旧书吧,店里经年累月积攒下来一些好书。例如盖达尔的《铁木尔和他的队伍》(任溶溶等译 上海译文 一九七八年一月 定价一元五分)、《学校》(李俍民译 中国青年 一九五四年三月 定价一万六百元),巴尔扎克的《公务员》(资中筠译 人民文学 一九八三年八月 定价一元一角五分)等等。店主好说话,统统以五块一本收入囊中。  除过以上这些开店经营旧书的,还有那些散见于路边、集市等处的旧书摊儿。其中个别常年累月固定摊位之外,大都是瞅着城管的空子,骑着三轮车打游击。但可不要小看了这些不起眼的摊贩,那其中往往会有些你意想不到的收获。反正我是逢见必逛,从不错过,要是有急事,也会赶着办完事后再匆匆赶回去搜寻一番,不管距离有多远。实在脱不开身了,或是赶过去人家已经收摊儿走人了,便会好几天不自在,若有所失,怅怅然的样子。好书不等人,你不勤快点儿,就可能会错过去。有好几回都是赶过去时已是傍晚时分,人家正在收摊儿。我道声不好意思,又在已经归拢起来的旧书中翻翻捡捡,好在大多数的摊主都有这个耐心。出于感激,即便实在挑不出来感兴趣的,也会买上一两本稍稍看得过眼的。我不太注重书的版本和品相,基本干净,能看就行,所以大都不会空手而归。  那时候,有一段时间,由于痛感翻译质量的良莠不齐,特别下功夫搜集起《世界文学》和《外国文艺》的过刊。并且列了一个单子,淘到一本划掉一个,像做功课一样,在一两年的时间里居然集齐了绝大部分,还包括几本老《译文》。这都得归功于旧书摊儿。在旧书摊儿上的其他收获,以苏俄文学、中国现代文学居多。仅就记得的,如在洒金桥淘到了肖洛霍夫的《顿河的故事》(草婴译 上海文艺 一九五九年二月 定价一元)、《他们为祖国而战》(史刃译 上海人民 一九七三年七月 定价五角一分)。在建设路旅馆村旁淘到了礼平的《晚霞消失的时候》(中国青年 一九八一年三月 定价三角)、康濯的《春种秋收》(作家 一九五五年三月 定价七角八分)。在围墙巷淘到了《契诃夫手记》(即贾植芳译 浙江人民 一九八二年五月 定价五角八分),《骆宾基小说选》(湖南人民 一九八二年一月 一元三角五分),唐长孺的《魏晋南北朝史论丛》(三联 一九五五年七月 一元八角)。等等。平时外出,也不忘访书。有一年去户县的美陂湖游玩,在村头的旧书摊儿上还淘到过几本文革旧书,里面收录着一些当下时贤的少作,和他们如今的高头讲章对照着看,算是一乐吧。  当年和夫人谈恋爱时,有一回曾经从土门走到西门。走到西稍门时已是黄昏时分,月上梢头,不经意间发现街旁摆着一个不大的书摊儿。我连忙说稍等,便撇下夫人,就着昏暗的天光翻看起来,居然淘到一本中华书局版的《唐律疏议》。第二年结婚了,过年时回娘家,闲来无事,四周转转,在团结中路热闹的小树林里意外发现好几家旧书摊儿。应该是趁着过年时没市容管的空档,临时摆几天吧。在其中一家,竟淘到了安徽大学出版的“中国史家论苏联四种”,作者分别是郑异凡、叶书宗、徐天新、柳植,每人一册。这四人的书大概是官方研究苏联史的最高成就了吧,原价四本共计一百四十八元,没想到竟区区三四十块拿下,不亦快哉。  不管淘旧书的收获如何,过程基本都会大致愉快,兴味盎然。但也有窝火的时候,我曾在《新儿女英雄传》的扉页上特别记下一句话:“一家自以为是又愚蠢的妇人书店。一九九三年元月二十二日”。当时是个什么情形,是在哪家书店,为什么生气如此,一点都记不得了。大概这本旧书,在我不过是买一本资料罢了,而女店主则以为奇货可居,过高估计了形势,言语间可能不太好听,所以才有这样的一个标记。不过如今想来,不还是一乐吗。  可是这样的业态,不管是书店,还是书摊儿,基本上都是自生自灭,靠天吃饭,经过两三个如我一样的书虫像蝗虫似的扫荡过,就再也没有多少光顾的价值了。其本身生存也很艰难。上上周末去西郊昆明路花卉市场里的旧书店时,便见到店门前已高高挂起“因事转让,价格面议”的牌子。女老板抱怨说卖旧书挣钱太婆烦。临了,我买了一本上海译文“外国文艺丛书”里的《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一九七九年四月 定价一元二角五分)。这本书其实早就有了,我是买下特意留念的。不知道那家旧书店到底转让出去了没有,接手的人还做不做旧书的生意?  最后补记一下像老姑娘一样的特价书。这样的书店在闹市繁华地倒也不乏几家,但并没有多少淘的价值。万邦书城二楼、解放路耕读特价书城、柏树林博文书店可以去逛逛,兴许会有些收获。(完)15楼   
14:18  很喜欢读旧书,那种感觉是很难说出的。你想着手里这本书不知道被多少志同道合者者读过,给他们带来快乐,享受,和不同的感悟。他身上隐藏着多少历史甚至传奇。  这些读者之中有学者、教师等各行各业的人,有形形色色的性格,不同的经历。16楼   
15:33  MARK。17楼   
15:39  去舊書店能重尋那些被歷史和時髦遺忘的思想,只不過舊書店越來越少了!18楼   
13:13  提帖。19楼   
10:16  “竹笆市旧书店”可惜现在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20楼 推广
---03月24日 06:19我现在未满十八岁可以在哪个交易网站卖二手书呢?(大部分关于动漫,小说...)_百度知道
我现在未满十八岁可以在哪个交易网站卖二手书呢?(大部分关于动漫,小说...)
买书第二悔孩纸伤起啊
提问者采纳
=_=相同经历孩伤起啊~~让朋友或家帮忙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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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3条回答
现数都网看说除非专业类或收藏价值才买说啊
不行吧,一般都要满十八岁的
淘宝二手,让有实名认证的人代出
二手书的相关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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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淀分局备案编号大约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博文书店还在后宰门街角的高台子上,与发生脍炙人口的“连爷爷”事件的那所著名学府仅一街之隔。当时,我上班的地方离那里不远,偶然发现之后便成了常客,经常是中午没事儿,顺便过去溜达溜达。一来二去,和白老板混了个脸儿熟。记得有一次,正是满城柳絮飞扬的时节,购书之余,透过店门看着春日里懒散的街景,和白老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起来。我顺口问何不经营点旧书生意,为店里更添点书香。白老板沉吟片刻,说好倒是好,只是很难。我自觉唐突,便再未问下去。后来,过了一段时间,白老板着意辟出几个书架,专卖从出版社书库里淘出来的积压打折特价书。当然,这并不是因了我的建议。本人从中自受惠不少,但与纯粹的旧书毕竟还不是一回事。    
所谓旧书,应该是指已经出售,进入千家万户以及各种图书馆、资料室、阅览室,但又重新通过各种渠道返回到书市上的那些或者古香古色,或者半新不旧,或者残缺不全的二手书。这自然不同于那些直接从书库里成堆成堆趸来,打折出售的特价书。每一本旧书背后仿佛都有一个故事的影子,隐约可见。看着书中前主人留下的蛛丝马迹,禁不住让人对它的前世今生浮想联翩,猜测不已。除了使用功能外,我以为,这大概就是旧书最大的魅力了吧。而再好的特价书也不过是刚刚开始历程的苍白面孔,它需要时间,需要你的关照,才能渐渐着上可人的颜色。    
写到这里,忽然想起那位文章被废名称赞为“酝酿了一个好气势”的短命天才梁遇春。天才常有惊人之语。他在《天真与经验》一文中论及什么样的女子才有真情。“最可爱的女子是像卖解,女优,歌女等这般风尘人物里面的痴心人。她们流落半生,看透了一切世态,学会了万般敷衍的办法,跟人们好似是绝不会有情的,可是若使她们真真爱上了一个情人,她们的爱情比一般的女子是强万万倍的。她们不像没有跟男子接触过的女子那样盲目,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语骗不了她们,暗地皱眉的热烈接吻瞒不过她们的慧眼,她们一定要得到了个一往情深的爱人,才肯来永不移情地心心相托。……至于那班没有经验的女子,她们常常只听到几句无聊的卿卿我我,就以为是了不得了,她们的爱情轻易地结下,将来也就轻易地勾销,……不出闺门的女子只有无知,很难有颠扑不破的天真,同由世故的熔炉里铸炼出来的热情。”借用一下天才的论述,那么,旧书就像是少妇,退一步也是徐娘半老,再退一步,你也会依稀从她两鬓白发、苍老的面容里辨别出曾经的青春年华;而特价书就像那些总是待字闺中,乏人问津的老姑娘,尽管是黄花闺女,尽管其中也会有绝色佳人,但风韵与妩媚上却感觉似乎总要输上一筹。    
当然,这两类书在一家店里或书摊儿上,往往是摆在一起混着卖的,很难绝然分开。虽然以个人的品味论,旧书要好过特价书,但以生意论,特价书的生意往往要好过旧书。纯粹以贩卖旧书为业的旧书店的的确确是不容易做,所以博文书店的白老板才无意接我的话茬往下说。黄裳在一篇同样题为《旧书店》的文章中,说主要是因为旧书的来源无以为继,才使旧书业很难发达。这个因由自然很重要,不过,似乎还应该有更为根本一些的原因。    
这两天我正在读一本叫做《神保町书虫》([日]池谷伊佐夫著 桑田草译 三联书店 二OO八年八月第一版 定价二十九元)的书。书的副标题为“爱书狂的东京古书街朝圣之旅”。作者是一位插画家,也是一位旧书收藏家,一个标准的书虫,经常出没于东京神田的神保町。那里汇聚了约一百六十余家的旧书店,可谓是热爱淘旧书者的天堂。作者这本书便是对其间林林总总大事小情的随笔记叙,有事实,有掌故,以及自己的切身感受和经验之谈。文字倒没太多可称道的地方,关键是作者发挥其插画家的特长,书中不仅绘有神保町的旧书店分布图,周边一些建筑、景物的速写,一些珍贵藏品的图片,而且,作者还把大约三十多家重要书店的店内鸟瞰图仔仔细细绘了出来,布局摆设一目了然,很是逼真。并一一注明了每一个店的特点、沿革,重要图书的分布方位,店主的情况等等,非常细致。比如在介绍“五万堂书店”时,还特别注明“老板每天从秋叶原先送孩子上学后才来开店。”细致周密的程度真让人叹为观止,亦由此可见我们东邻做事的认真执着,把任何一件很细微的事情都能做到极致。如此这般地图文并茂,形象生动,怎能不让人身临其境,感同身受,唏嘘不已,好生羡慕。    
反观我们这座四方城里,就那么区区可数的几家旧书店,以及一些蹬着三轮,出没于街头巷尾的路边旧书摊贩。这便是我们这座号称十三朝古都,除北京、上海之外大专院校最集中之地,历史文化源远流长之所的旧书业的全部家当了。而就这么一点可怜的文化点缀,还得时时提防着城管严格执法的热情,不要给城市的“创卫”大业摸了黑,添了乱,堵了心。我这样说,并不是要有意败坏我们这个没落旧都的名誉,我们还是很有些文化滴。但总体论,偏重于理工,人文学科——除过两三个单科还有些名堂之外——并不怎么发达,正所谓“略输文采”、“稍逊风骚”,普及就更差一些。而旧书业的发达,则需要一方社会沉淀积累出较为深厚广泛的人文基础和脉络。大家爱读书了,渐渐对书籍也会生出一种温情脉脉的情怀,不仅从书的内容,从书的形式也能体味出怀旧的意蕴。这同时,自然会孕育出一批以淘旧书,相互融通为乐的书虫。于是,旧书业自会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少到多地繁荣起来。我想,《神保町书虫》一书中所描绘的东京古书街区的盛况,不正是这样一步一步演化积累的结果吗。我们这座四方城恐怕还得有很长的路要走。所以,我这里记下的一些旧书店状况只能单薄和简陋了,与人家没办法比,但可以算是一点资料的积累吧。(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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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干净.尤其是“酝酿了一个好气势”那一段.呵呵.我总觉得,现在谈什么&书香&很奢侈的,中国并不缺少书店,而是缺少特色的书店.呵.
小心女权主义啊,老是把书比作女人,^_^ 。    
  不雅,屏蔽。yiping
  借个角落,问一下,谁知道哪里有十把穿金扇这本书出售的?家中老人突然想看这本老书,可我翻遍角角落落,淘宝也去过了,就是没得卖的。谢谢啊。
  等着看续篇!
先说说记忆中的旧书店吧。首先想起的是那家位于粉巷与竹笆市三岔口的旧书店。记忆中,当时的竹笆市整条街都还没有改造,沿街两溜大概是清末民国年间低矮的门面房。单层的便是前店后居,两层楼的便是下店上居,大都以卖竹器以及小家具为业。太阳好的日子里,沿街二楼齐刷刷挑挂晾晒出各式的衣物,在槐树的枝枝杈杈间迎风招展,闪着耀眼的光亮。不管你走进哪一家店,无不在光线幽暗的店里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生活气息。也许店后面正在做着午饭,传来刺啦刺啦炒菜的声音,从门帘的张合之间还能看到通红的炉火;也许五短身材的店老板已经吸溜吸溜吃上了一老碗油泼面,葱花的香气弥漫整个店铺;也许孩子们正在店里拥挤的货架间打打闹闹,吱里哇啦叫个不停;也许老板和老板娘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正争争吵吵,摔摔打打,一个顺着木楼梯气呼呼上到二楼隔层,咚咚咚在上面弄出巨大的响动,震得木楼板间的灰尘一绺一绺飘飘忽忽坠了下来;一派市井的热闹繁乱景象。    
那家旧书店位于竹笆市的南头,就一间单层铺面,一副很破败的样子,似乎根本不配有什么店名,而实际上似乎也没有,凡在那里淘得的旧书上我都只是简单地题记为“某年某月某日购于竹笆市旧书店”。但就是这样一家旧书店,在当时却名气很大,除过古旧书店的旧书部,便是它了。人们一说旧书店,往往指的就是这家“竹笆市旧书店”。    
店有名了,顾客也就多了。况且,它正位于去古旧书店的必经之路上,专程赶来的不算,单是顺路来转转的已经很不少了,其中又多是一些常客,所以店内的顾客常常是络绎不绝,但你要淘到点儿好书却并不容易。我这样说,倒不是因为懂行的书虫多,把好书都淘完了。实际上我那时——上高中,上大学的时候——就掏旧书而言才刚刚入门,看见稍有点“姿色”的便如获至宝,其实都是些为玩家所不屑的大路货。我所说的“不容易”指的是力气活儿,要费很大的气力。因为书店里倒是有几个破破烂烂靠墙立着的旧书架,在上面以及书架顶上摆放着一排排、一摞摞灰蒙蒙挂满蜘蛛网,落满灰尘的旧书,但那些都积压了多年,乏人问津。而且,即便你想要在里面再翻捡翻捡也无可能,在这些歪歪斜斜的书架前堆满了一捆一捆,一堆一堆的各色书刊,根本到不了书架跟前。你要有所获,除过店门口一张钢丝床上陈列的新收旧书外,便得蹲下身子在这一捆捆一堆堆的书刊中耐心地寻寻觅觅,这倒真成了淘书。而这绝对是一件力气活儿,常常会弄得你腰背酸痛,两腿发麻,气喘吁吁,等你扶着书堆缓缓站起身时顿觉两眼金星,两耳嗡嗡,要好一会儿才能恢复常态。所幸的是,基本上每回都能有点收获,也不枉费了一番力气。那时候,书价也还便宜,大概都是七八毛钱,顶多一块、两块的样子。花费不多,自然更是乐此不疲。    
店老板姓字名谁已不可考,印象中大约五六十岁年纪,个子不高,嗓门却很高很响,一口秦腔,隔马路对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对谁都是喊喊叫叫的,表情和动作都很夸张,幅度很大,像是一只动不动就会被激怒的公猴似的,以永远绝不妥协的精神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而他那顶蓝色旧棉帽两侧支楞着的护耳,随着他剧烈的身体动作不停地来回左右忽闪。这已经成了店老板在我记忆中的经典形象了,至于他在另外的季节里戴没戴帽子,戴的是什么样的帽子,则一点都记不清了,似乎他一年四季都是戴着那顶蓝色旧棉帽。店老板不管把书多少钱卖给别人,仿佛都是吃了大亏,别人占了大便宜似的,所以经常是言不二价,一副爱买不买的样子。你要是和他讨价还价,他便一手夺过书,一手激动地拍着封面,这么好的书你还好意思讲价钱?!就差说你简直是丧尽天良了。然后迅速而激动地翻着书页,一通三联啦、商务啦、中华书局啦、上海古籍啦的嚷嚷,意思是你究竟懂不懂书。当然,这样一番表演主要是针对如我这等菜鸟,弄得你只好乖乖掏钱,顺带着还要自惭形秽一番,简直太不识抬举了。但菜鸟也在成长,也在苦思冥想着对付的良策。渐渐地,对老板这三板斧的伎俩也习以为常了,开始斗胆嘟囔着反驳几句。老板先是一愣,立马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把书放回原处,意思是你不懂,给你说也没用。等你去的次数多了,老板也觉着眼熟时,便会神秘地把你拉到一旁,凑到你耳朵根儿,压低声音说这可是刚收来的,市面上少见,算你眼毒云云。几句好话当钱使,你还好意思坚持讲价吗?于是,有时候,对于一些陈放时间较长,认为老板可能看走眼的书,先问价,再还价,如果老板还是坚持不减价,便放下书遗憾地摇摇头,连说不值,做抬腿要走状。等出得店门最后一回头,还能不能再商量?这时候老板看在你经常光顾的份上,也会破例减上几毛钱,欣然成交。但也有失算的时候,老板翘着二郎腿岿然不动,自己只好怏怏一走了之。而对于那些实在割舍不下的书,便匆匆到别处转一圈,又厚着脸皮回来,再也不好意思讲价了。我记得柯罗连科的《文学回忆录》、网格本左拉的《金钱》便是在这种状况下买得的。    
对于年龄大些,经常来转的熟客,或他认为的行家,老板则要温和得多,并且还经常施些小恩小惠。如把顾客让进店后的内室,隔着布帘,就着昏暗的灯光,在里面展示些所谓的珍本秘籍。而我历来对版本不太挑拣,对那些珍本秘籍也从不感兴趣,所以也没有什么被慢待的感觉,只是出于好奇想进到里屋看个究竟。后来,基于一个现在已经想不起所以的因由,我有幸进到老板的密室一观。在那狭小的空间里,除过胡乱堆放的家具、铺盖、锅碗瓢盆之外,到处仍是堆放着收购来的旧书,与外间屋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对我而言,在里间屋买的书明显要比外边铺面的贵一些。珍品嘛。因此,对于那些不太心急的书,往往会等到老板摆放到外边铺面时再说。不过,这可是要冒一定的风险,有些书因为你这一错念,便会永远在你面前消失了。记得漓江出版社曾经出版过五册一套的《外国中短篇小说选》,其中一册收录有日本女作家樋口一叶的中篇小说《青梅竹马》,是我所读过的笔触最简约收敛,意境最令人遐想忧伤的爱情篇章。当时,我刚借同学的书读过,不久在这里的内室里发现了一本。可惜只是单本,未能成套,加之老板要价不菲,自己犹豫再三没有买下,等第二天再想买,匆匆赶去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以后再也未见到。这一失之交臂之憾,至今想来仍然后悔得要命。    
内室里的故事远不止这些,重头戏是收购旧书。对于那些偶然来的,老板往往是爱理不理地接过书,不屑地瞄上几眼,便推还给对方。不要,卖不动。常常弄得卖书人好不尴尬狼狈,不知是留着再陪上几句好话,还是回敬上几句走人。而如果老板认为确实有好东西,便会让进里屋,定定神,轻轻嗓子,郑重其事地对来人说,你这书其实没多少人要,也就是我。顺便伸出手来比划着出价。就这,不能再高了。一边眼珠子迅速地上下翻动着,刺探着来人的反应。然后便是一声高过一声的讨价还价,如果声音又由高转低,进而窃窃私语,大半就是成交了;偶尔也有在高声争执之中,那卖书人气冲冲夺门而去的景况。过一会儿,老板慢腾腾抄着手从里屋踱出来,一脸的不屑。嘁,谁稀罕。这一幕幕好戏,经常会在我淘书之际轮番上演。书铺的进深又浅,内室中发生的一切往往通过响动便可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而且还更显得栩栩如生。这又成了淘书的一乐。    
后来,竹笆市整条街都改造了。旧店铺全部扒掉,盖起了高楼。而旧书店所在的位置,扒掉后迟迟未有重建的动静。过了几年后,一度成了一个临时的简易小商品市场。老板也在一间临时搭建的铺面中恢复了旧业,只是书已少了许多,大致仅剩下零头,零零散散地摆放着,没有多少挑选的余地。老板的精神头儿也大不如以前了,眼神中再也没有了那种咄咄逼人的光亮。因为顾客稀少,大半时间都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坐着看摊儿,晒太阳,多少有了些凄凉的味道。我也只是偶尔才去一下,还是路过的性质。再后来,有一二年光景吧,在那块地上建起了一小片街心公园。那个我私下里名曰“竹笆市旧书店”的旧书铺子以及那位面对面时“厌烦”,想起来时“可爱”的老板再也不见了。    
另一家旧书店是我在上中学期间胡乱转悠时发现的。当时,父母在我无数次的请求和据理力争之下,终于给我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高兴劲儿就别提了,整天一有空儿便骑上车大街小巷地乱转。一次,我从城南骑到了城北,在省气象局南侧一条小街巷里发现了一家名叫“达尔文”的书店,专卖旧书。书店有两层规模,因所处位置之故,顾客稀少,但书的数量倒是可观,不过真正有价值的并不多。我前后去过几次,记忆中也没淘到过几本可堪炫耀的书。那个地方位于道北,在当时还是个感觉很乱,很荒凉的所在,大人们更是如此渲染,每次去都像历险一样,加上离家很远,所以不常去,以后竟再未去过。前一二年,有一次路过那里,忽然想起还有过这么一家旧书店,却已在满街的店铺之间,遍寻不着了。    
书院门街里那家旧书店的时间要稍稍靠后一些,已经是整条街开始改造为仿古一条街以后的事了。那家旧书店大致位于关中书院的东面,就叫“书院门旧书店”。上下两层的青砖仿古商铺,水泥柱子漆着红漆。下面开店,上面居家,是书院门街面上较早建成的仿古建筑。店主六七十岁,瘦高清癯,不苟言笑。我放学时路过,经常见他一丝不苟地或者用鸡毛掸子拂拭着书架隔层间的灰尘,或者一本一本抚平书页的翘角。有时候进去转转,虽然在那有限的几架旧书里挑不出来什么,但翻翻看看,消磨些时间,总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也能拖延一点回家的时间。可惜后来不久,老人故去了。他的儿子接手,心思并不在这里,又勉勉强强继续开了一阵便关门大吉,改成玉器店了。而这时,书院门街上的旅游品生意渐渐兴盛了起来,正赶上点子。记忆中曾经的旧书店大致就是这几家了。(待续)  
  烂人飘过
  没有名字的竹笆市旧书店老板式的人爱逛旧书店的大约都见过吧;不过小弟所见到的年龄没这么大且不如慈兄笔底的传神——比起来格调就差了很多。上帝说,守慈兄有福了:)  书院门旧书店店主的那个抚平书页翘角的动作太亲切了——总以为,不爱书的人是不配开书店开旧书店的。但平时所见却总以这类人为多,唉……  继续,等着瞄呢^^
  很羡慕楼主。只要不是散发着霉味的旧书,总是觉得比最近几年出的要好。
  写得好啊!似在眼前!
位于南院门市委对面的古旧书店,其旧书部也可谓是年代久远。至于到底有多久,我没有考证过,不过想必要比上面记述的那几家小店悠久得多,而且直到现在仍然还在继续营业,只不过原先是在正店旁边另辟了一间门面房单独经营,现如今则挪到了店里的地下室。    
当年,古旧书店旧书部还是很有些好书的,所以去的也勤,隔三差五就溜一趟,当然,附带着还要去去那家竹笆市旧书店。淘得的旧书中印象深刻的有:《巴乌斯托夫斯基选集》(上下)——对巴氏曾经的痴迷我已在前面的博文中有过介绍,欣喜之情可以想见。雪莱的《麦布女王》(邵洵美译),上海译文八三年八月第一版。《现当代英国短篇小说集》,属于上海译文“外国文艺丛书”中的一种。这本选集与这套丛书中的另外一本《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彻底改变了我对英美文学的偏见,对我而言善莫大焉。在我的阅读范围所及,至今还未见到有超过这两本水准的新的英美小说选集。还有不少,不再一一列举了。还有,因为古旧书店属于国营新华书店系统,能够得天独厚时时弄来一些特价书,其中最值得称道的,莫过于上海书店影印的《中国现代文学史参考资料》丛书系列,一律七折,每本不过一块钱左右,有的甚至不过五六毛钱。开始我还挑挑拣拣,最后是见一本买一本,总有三四十种之多。不管内容如何,单是那些依原样复印的封面、版权页已是难得的收藏了。    
如今的旧书部,和古旧书店的整体状况一样,也是江河日下,惨淡经营。书种常年少有变化,诺大的地下室,空荡荡的,恐怕一整天也来不了几个顾客,如果是民营书店,早就倒闭了。所幸的是我们有着制度的优越性,还能让那些店员们从容地扯着闲篇,发发牢骚。那地方我一年也去不上一两次,去了也很少能有所获,有所获反倒成了令人惊讶的事情。不过,前不久,在南院门附近办事,有点空余时间,于是去古旧书店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长进。长进倒没看出来多少,却在旧书部的书架上,一抬眼居然看到我为单位编辑的一本资料书赫然列于其间。拿下来一翻,扉页上同事的大名虽被涂抹掉了,不过依稀还可辨认。那本资料书倒没有多大价值,但在旧书店里相见,还是有些尴尬和难为情,不觉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也许这就是古旧书店的一点长进也未可知。不知道那本可怜的书现在还摆在那里没有?我倒不是期望它卖掉——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是寻思对于那些以书的形式实在卖不出去的书,是否可以废纸的形式以助其尽快完成轮回。(待续)  
  thanks waiting
  黄裳的那篇文章我也看过,旧书店,对以生在80后期的我辈也只能想象一下了,前不久刚看完《旧时书坊》,对其中古旧书店的描述,不复重现
  喜欢读旧书,读的不只是书中的文字,无意中发现的字迹,你可以想象多少年前曾有一位知音,坐在窗前,点盏孤灯,静静品味,仿佛那么熟悉!
小寨十字东面的万邦书城,近一二年来也开始经营起旧书生意了。书城二楼左侧是特价书区域,右侧开设有古香古色的茶座,原先是叫“木光读书吧”的,新近则改称为“高士茶坊”了,大概是取“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意思,时不时会举办一些讲座之类的活动。在茶坊的里面,两侧各有一个隔档。北面的稍大一些,有十来个平方的面积,名曰“沉香阁”,里面的八仙桌、太师椅、条凳、笔墨纸砚、功夫茶具、奇石、瓦当等等,一应俱全。这相当于茶坊里的包间,大概是老板相邀三五好友吟诗作画,高谈阔论的地方,旧书于其间反而成了点缀。南面稍小一些的,名曰“古书房”,绝大部分旧书都在那里面陈列摆放着。但似乎老板只是打算将旧书聊备一格吧,并未很好地归类整理,上到货架上就是了,多余的便顺着书架堆放在地上,极不方便查找。我大略翻看过几回,有价值的——或者说我感兴趣的书不多,间或有一两本,也是标价很高,想想实在不值。我只在那里买过一本介绍容闳的小册子《容闳——向西方学习的先驱》(顾长声著 上海人民 一九八四年十一月),属于“祖国丛书”里的一种。原价二角八分,标价三元。算是到此一游吧。我以为,万邦开旧书铺子,并不是太上心,多少有些玩票的性质。但为长久计,我倒是希望老板能聘请真懂旧书的人来经营,起码也要真当一回事儿。旧书不仅仅是能增添点文人趣味,更重要的是能够汇聚真正爱书者的人气。而这些人,用句时髦的话来说,正是万邦这样的书店所赖以生存的目标客户。    
博艺书店原来位于书院门地下古玩城的一个角落,我曾经在一篇博文里介绍过(《日购书札记兼及我们这一代人与苏俄文学》),是无意间在孔网上发现的,在那里买过几本苏俄文学方面的书。后来,书店搬到了书院门北面的安居巷内,临街而市。老板算是懂些书吧,在孔网上开通了网上购书业务,似乎并不怎么依靠店面经营,所以书价如万邦一样,动不动就十五、二十的,也不管究竟是不是值那个价。对于我们这些习惯于五块一本,捡惯便宜货的主儿,实在没法儿买。店老板人倒是谦和,不过后来发现多少还有些黏黏糊糊般的不知所以,使人也没了讨价还价的兴致。大多时候去,也只是路过歇歇脚。    
文汇古旧书店位于电子科技大学西侧的白沙路上,有十五六个平方的营业面积,顶部用木板棚成阁楼,用来居住和存货。店里大部分的生意是卖二手的课本、教辅书,还有三四个货架陈放有人文社科一类的旧书。你若耐下性子,还是能淘到一两本好书的。老板娘通常坐在店门口看摊儿,遇有拿不准的买卖,会叫老板来定点。老板有时候在店外下棋正到紧要处,或是正闲聊得兴味盎然,懒得一顾,便扯着嗓子问是啥书,然后一口定价,不容再议。若是在阁楼上歇息,便会噔噔噔跑下来,拿在手里看看厚薄。大致一般的五块,稍厚一点的八块,再厚一点或是精装的十块。这正符合本人一贯的心理价位。我就是以这样的价位买下了重庆出版社八五年出版的精装本《国民参政会纪实》(上、下)及其《续编》。除过边边角角有一些磨损外,基本上还是新的。书的扉页上还有该书副主编周永林先生的题赠。那时候,我刚刚看过麦迪逊的《美国制宪会议纪录》(尹宣译),正是感慨万千之际,很想比较比较我们的国产货究竟成色几何。后来粗粗翻了翻,似乎远不是那么回事儿。当然,这已与本篇无关了。    
文汇的老板也有哄抬物价的时候,大概是从谁那儿听来一言半句的缘故吧。记得有一次,我挑出几本山东文艺出版的毕(修勺)译左拉作品,《罗马》啊,《巴黎》啊什么的。老板开口每本十五块,比孔网上的定价还贵。“这可是世界名著!”我再三还价都没有结果,只好放弃。又问其他几本旧书的价钱。一本是李霁野译的《妙意曲——英国抒情诗二百首》(四川人民 一九八四年九月 定价一元四角),一本是周良沛选编的《七月诗选》(四川人民 一九八四年七月 定价一元四角),一本是主万译的《德莱塞短篇小说选》(人民文学 一九八四年一月 定价一元六角)。也许是这几本算不上“世界名著”吧,老板挥挥手,一律五块。其实按《德莱塞小说选》的厚度来说,平时是要卖八块的。算我捡了个便宜。    
还有两家在农贸市场里的旧书店。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城东郊建工路市场里的博雅书屋,我在以前的一篇博文中有过描述(《日购书札记》),不再浪费笔墨了。城西的那家,位于昆明路花卉市场里面。那花卉市场实际上是在丈八北路上,正式的名称是秦美花卉市场,我是从俗称之。里面其实有两家旧书店,只是市场东侧的那家,仅仅摆了百八十本字帖画册,养猫养狗之类的书刊,不值一逛,可以不论。我指的是市场北侧的那家,有店无名,店里还附带着卖点儿冷饮香烟什么的。可能是来逛花卉市场的人很少有兴致于旧书吧,店里经年累月积攒下来一些好书。例如盖达尔的《铁木尔和他的队伍》(任溶溶等译 上海译文 一九七八年一月 定价一元五分)、《学校》(李俍民译 中国青年 一九五四年三月 定价一万六百元),巴尔扎克的《公务员》(资中筠译 人民文学 一九八三年八月 定价一元一角五分)等等。店主好说话,统统以五块一本收入囊中。    
除过以上这些开店经营旧书的,还有那些散见于路边、集市等处的旧书摊儿。其中个别常年累月固定摊位之外,大都是瞅着城管的空子,骑着三轮车打游击。但可不要小看了这些不起眼的摊贩,那其中往往会有些你意想不到的收获。反正我是逢见必逛,从不错过,要是有急事,也会赶着办完事后再匆匆赶回去搜寻一番,不管距离有多远。实在脱不开身了,或是赶过去人家已经收摊儿走人了,便会好几天不自在,若有所失,怅怅然的样子。好书不等人,你不勤快点儿,就可能会错过去。有好几回都是赶过去时已是傍晚时分,人家正在收摊儿。我道声不好意思,又在已经归拢起来的旧书中翻翻捡捡,好在大多数的摊主都有这个耐心。出于感激,即便实在挑不出来感兴趣的,也会买上一两本稍稍看得过眼的。我不太注重书的版本和品相,基本干净,能看就行,所以大都不会空手而归。    
那时候,有一段时间,由于痛感翻译质量的良莠不齐,特别下功夫搜集起《世界文学》和《外国文艺》的过刊。并且列了一个单子,淘到一本划掉一个,像做功课一样,在一两年的时间里居然集齐了绝大部分,还包括几本老《译文》。这都得归功于旧书摊儿。在旧书摊儿上的其他收获,以苏俄文学、中国现代文学居多。仅就记得的,如在洒金桥淘到了肖洛霍夫的《顿河的故事》(草婴译 上海文艺 一九五九年二月 定价一元)、《他们为祖国而战》(史刃译 上海人民 一九七三年七月 定价五角一分)。在建设路旅馆村旁淘到了礼平的《晚霞消失的时候》(中国青年 一九八一年三月 定价三角)、康濯的《春种秋收》(作家 一九五五年三月 定价七角八分)。在围墙巷淘到了《契诃夫手记》(即贾植芳译 浙江人民 一九八二年五月 定价五角八分),《骆宾基小说选》(湖南人民 一九八二年一月 一元三角五分),唐长孺的《魏晋南北朝史论丛》(三联 一九五五年七月 一元八角)。等等。平时外出,也不忘访书。有一年去户县的美陂湖游玩,在村头的旧书摊儿上还淘到过几本文革旧书,里面收录着一些当下时贤的少作,和他们如今的高头讲章对照着看,算是一乐吧。    
当年和夫人谈恋爱时,有一回曾经从土门走到西门。走到西稍门时已是黄昏时分,月上梢头,不经意间发现街旁摆着一个不大的书摊儿。我连忙说稍等,便撇下夫人,就着昏暗的天光翻看起来,居然淘到一本中华书局版的《唐律疏议》。第二年结婚了,过年时回娘家,闲来无事,四周转转,在团结中路热闹的小树林里意外发现好几家旧书摊儿。应该是趁着过年时没市容管的空档,临时摆几天吧。在其中一家,竟淘到了安徽大学出版的“中国史家论苏联四种”,作者分别是郑异凡、叶书宗、徐天新、柳植,每人一册。这四人的书大概是官方研究苏联史的最高成就了吧,原价四本共计一百四十八元,没想到竟区区三四十块拿下,不亦快哉。    
不管淘旧书的收获如何,过程基本都会大致愉快,兴味盎然。但也有窝火的时候,我曾在《新儿女英雄传》的扉页上特别记下一句话:“一家自以为是又愚蠢的妇人书店。一九九三年元月二十二日”。当时是个什么情形,是在哪家书店,为什么生气如此,一点都记不得了。大概这本旧书,在我不过是买一本资料罢了,而女店主则以为奇货可居,过高估计了形势,言语间可能不太好听,所以才有这样的一个标记。不过如今想来,不还是一乐吗。    
可是这样的业态,不管是书店,还是书摊儿,基本上都是自生自灭,靠天吃饭,经过两三个如我一样的书虫像蝗虫似的扫荡过,就再也没有多少光顾的价值了。其本身生存也很艰难。上上周末去西郊昆明路花卉市场里的旧书店时,便见到店门前已高高挂起“因事转让,价格面议”的牌子。女老板抱怨说卖旧书挣钱太婆烦。临了,我买了一本上海译文“外国文艺丛书”里的《当代美国短篇小说集》(一九七九年四月 定价一元二角五分)。这本书其实早就有了,我是买下特意留念的。不知道那家旧书店到底转让出去了没有,接手的人还做不做旧书的生意?    
最后补记一下像老姑娘一样的特价书。这样的书店在闹市繁华地倒也不乏几家,但并没有多少淘的价值。万邦书城二楼、解放路耕读特价书城、柏树林博文书店可以去逛逛,兴许会有些收获。(完)  
  很喜欢读旧书,那种感觉是很难说出的。你想着手里这本书不知道被多少志同道合者者读过,给他们带来快乐,享受,和不同的感悟。他身上隐藏着多少历史甚至传奇。  这些读者之中有学者、教师等各行各业的人,有形形色色的性格,不同的经历。
  MARK。
  去舊書店能重尋那些被歷史和時髦遺忘的思想,只不過舊書店越來越少了!
  提帖。
  “竹笆市旧书店”可惜现在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我现在工作的书店居然和楼主提到的旧书店同名呢~不过我这里只有新书,卖不动的书半年后就退货了~  印象最深的一本旧书是顾城诗集,书本身不旧,读的人在里面用铅笔写了随想评论等等,不同字体不同意见,却也干干净净~读来别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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