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我在人群中行走,大腿突然疼痛不能行走有一个小孩冒出来抢了我的手机扔向人群,我努力找回并找小孩的母亲理论,结果她

[心灵港湾]她们同时怀了我的孩子1
去年那天,感冒很重,打了吊瓶,却不见好转,机票已经定了,而且要办的这件事比较棘手,为了避人耳目,我没有让司机送行,我一个人强打精神打车去了龙嘉机场。路上那个该死的出租车司机为了省钱,不开空调,一直开着窗,热风不断灌进来,我的感冒因此加重了。到了机场,我去办理登机手续,机场小姐却礼貌地告诉我,对不起,您乘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我明明记得那个售票的告诉我是一点半的飞机,他妈的,怎么改十二点半了?仔细看票,果然是起飞时间是十二点半,别无他法,只好改签第二天一大早的飞机。我盘算着,回吉林市,路程远,明天还要起早打车过来,一想起打车,就气不打一处来,算了,还是去长春,路途近,赶紧找一家宾馆住下,我浑身无力,关节酸痛,现在迫切需要一张床躺下休息,长春路途近,明天不会误机。就因为这番阴差阳错,我遇见了她。像宿命。到了长春,买了一盒敢宁,药店的售货员推荐的,吃下一片,就近找了一家酒店躺下,脑子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被子里一片濡湿,捂出了一身汗,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感觉好多了,这药确实霸道,比打吊瓶强多了。这时,我听见隔壁传来女的呻吟声,打量一下房间,原来这时尚酒店的窗户和墙壁的连接处有一个较大的缝隙,声音就从这里传过来,那女的还说,你怎么这么猛啊,男的没应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猜是一个肉体在拍打另一个肉体,一阵疯狂,终于没了动静。我下楼吃了碗面,胃里有了热气,感觉身体变轻了许多,于是上楼继续休息。我把手机定了闹钟。第二天一早,还没等闹钟响起,我就起来了,都是误机把我闹的。我感觉感冒已经好了,神清气爽,洗了把脸,结账走人。那时,我还没有感觉到,我折腾来折腾去,是在赴一个约会。买了一盒敢宁,药店的售货员推荐的,吃下一片,就近找了一家酒店躺下,脑子昏沉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被子里一片濡湿,捂出了一身汗,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感觉好多了,这药确实霸道,比打吊瓶强多了。这次我没有打车去机场,而是选择到航空中心坐早班大巴。坐下不久,就上来一个年轻女孩,个子很高,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走到我身边,问我,这有人吗?我回答,没人。可能是昨天到今天一直没有说话的原因,说话时我的嗓子发粘,吐字不清晰,我自己都没听清楚,果然她也没听清,拖着行李箱欲向后走,我清了一下嗓子,再次说,没人。这次她听清了,笑了一下。把行李箱安顿好,她坐在了我的身边,还长出了一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回头看看,四周都是空座。她掏出了个小镜子照来照去,不时揉眼角,打哈欠,估计是刚睡醒,而且还没来得及洗脸,我观察她的时候,觉得她也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我。机场大巴启动了,车窗外的景物就动了起来,我望向窗外,看了一会,转过头的时候,正好迎着她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她的目光有些不安,马上望向了窗外。大巴快速行驶起来。这个女孩可能是起得太早,不一会就睡着了,车子摇来晃去,她的头渐渐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她睡得很香,我把左肩膀放低,以便她睡得更舒服一些,如果当时你看见我,一定会觉得可笑,我歪着身子,而且必须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一动也不能动。她烫了头发,就是这几年间风行的发式,有些夸张,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可以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发香。她穿着一件似乎是粉色的衣服,这个我记不清了,但是她胸前一对饱满的乳房呼之欲出的样子却让我印象深刻。我的肩膀有些酸痛,可能是保持这个姿势时间太久的缘故,我想动一动。我慢慢放松了紧张的身体,心情也随之放松下来,我甚至把头放在了她的头上,闭上了眼睛。大巴行驶在去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我们闭着眼睛依偎在一起,身体随着车体摇晃,我的内心一片宁静,和她像一对熟悉已久的情侣。机场收费站到了,大巴减速,停下来的时候车身一耸,她醒了过来。她迅速和我分离,有些慌张,说,不好意思。我说,没关系。过了一会,她又说,谢谢你。并不看我。我只好再说一遍,没关系。我突然想到,说不定我们飞往同一个目的地呢,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我有必要和她继续交谈下去,就问,你去哪?她说,贵州。你呢?青岛。我们同时哦了一声,似乎都饱含着遗憾。在这一刻,彼此都期望着飞往的是同一个目的地吧。你多大了?我问。二十。你是学生?是啊,大二了。你呢?三十五,你该叫我叔叔。我一本正经地说。她嘻嘻笑着,说,你看起来不像,最多二十七八。她这么说让我感觉很舒服。龙嘉机场的收费站到候机厅很近,说话的工夫,大巴就停在了门前,车上的人纷纷站起准备下车。她没有动,我也没有动。她说,这么快就到了呀。我手里摆弄着手机,欲言又止,半天,说,能不能给叔叔留个电话?她说,好啊。她说出了一串手机号码,我用手机记下,按下拨出键,她的手机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铃声,她读了一遍我的手机号码,然后挂掉,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操作,把我的号码保存在手机里。下车时,她走在我的前面,我打量了她一下,她个子确实很高,大概有一米七,个子高的人身材都不错,她也不例外。因为都要赶飞机,我们下车互道再见,在候机厅前分开旅行。安检之前,我查看了一下飞往贵州的航班,并没有直达航班,需要到北京转机,而且她起飞的时间与我几乎相同。我到青岛的时候,估计她也到了北京,就发了一个短信:到北京了吗?她在落地时果然开了手机,因为一分钟之后,就收到了她的回复:呵呵,到了,你也到了吧。旅行愉快。我想,简短的问候足矣,太多或者太过于亲昵的话语往往适得其反。呵呵,你也是。简短的问候,一种不易察觉的默契在迅速达成):到了青岛,大庆来接我,恭恭敬敬,和当年一样。他还带了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都穿着黑色的体恤衫,见了我,大庆说:叫三哥。这两个人就齐刷刷地叫了一声三哥。我就明白了。在这里啰嗦几句大庆。大庆个子高,一米八几,十年前在吉林市大东门的红云城当门僮。这个饭店前年黄掉了,当年很火,每次经过那个地方,我都会想起那个穿着红色礼服大衣的农村小伙,戴个高高的帽子,大衣上都是黄色的带子,给进出的客人开门。九八年那会儿,大家都没什么钱,不过消费起来一个比一个能装,动不动就给小费,可能是当时看香港电影看多了。大庆碰见常来的大手儿,殷勤地带路,安排包房,大哥长大哥短地叫着,这帮家伙就一百一百地给,那时我就是这帮傻&B&中的一员。有一次,大庆在走廊被一个喝醉酒的人打了,躺在了地上,一帮人围着看,那小子骂骂咧咧地想走,正好我叼着烟从厕所出来,撞了个满怀,当时我一定是喝多了,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刚打了人,我一把就揪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按在墙上,把烟戳在他的眼前,大喝一声,C&你&妈,你瞎了!那厮居然被我这一声大喝吓蒙了,半天不敢说话。我回头看了一眼,旁边一堆人,地上还躺了一个,我脑袋一阵迷糊,就又大喝一声:怎么回事?那厮居然说,大哥,放了我吧。我就又嘟嘟囔囔骂了一阵,装够了,就把他放了。过了几天,我又去这家饭店,饭后回家,被大庆追上,送我两桶豆油,我乐了,问他,你哪弄的啊?他说,后厨有都是,偷的。就这样,那一年我家就变成了仓库,到处都是他送的豆油。后来大庆去青岛,来和我告别,我给他五百块钱,他百般推脱,我说,你现在没钱,别不好意思,这是给你的豆油钱。他眼圈通红地接下了,对我说,我到那边好好混,将来你来青岛,我安排你。这几年大庆一直和我联系,却没回来过,总是说三哥你来青岛吧,我安排你。我也偶有耳闻,听说他青岛混得不错。这次见面,那个十八九的农村小伙俨然变成了大哥了,只是对我极是尊敬,这让我心里很舒服。晚上吃饭,弄了一桌子海鲜,都是从深海捞出来的,不过我对海鲜没兴趣,喝得倒是很尽兴,两个人喝了一瓶茅台外加五瓶青岛啤酒。原来大庆现在给一家夜场看场子,喝酒的时候,他的兄弟轮流进包房敬我酒,我一一干了,大庆也一一陪我干了。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来青岛办的事有着落了。这次来青岛,是为了李东阳,他一年前从我的公司辞职,说是回家结婚,我信以为真,摆了酒送了行,还买了一块手表送他。其实我一直蒙在鼓里,他背着我把公司中一个掌握重要技术的女孩给上了,然后两个人先后辞职,跑到了青岛开了家公司。后来我从大家的风言风语中知道了这件事,极为震怒。在这里说几句,为了保护知识产权,我公司所有员工都签订了竞业避止,根据合同规定,这种情况须向我赔偿十万元,其他具体详情不便告知大家。其实十万块钱事小,如果我处理不了这件事,会人心思动,麻烦不断,公司的前程也将断送。我给李东阳打了电话,希望他迷途知返,回到我的公司,我给他一笔钱,全盘接管他的公司,他和我耍起了太极,后来干脆不接我的电话,再后来就和我玩起来失踪。我让律师向法院提出了诉讼,几个月后,我胜诉了,这次来,我就是要来拿回这笔钱,我发了狠,一定要把这笔钱拿回来,我不能栽在这个小崽子手里,否则我还怎么混啊。酒喝得差不多,我把这次来办的事和大庆说了。大庆说没问题,三哥说咋办就咋办。喝完了酒,说完了事,回到宾馆已经是十一点多钟,我给这个女孩发了个短信。她很快就回了。通过短信,我知道这个女孩叫简月,具体短信内容不再赘述了,也忘记了,就是小公鸡找小母鸡的那些游戏套路,估计你也会。第二天,我去找李东阳。大庆和兄弟们在楼下侯着。我没想到的是,李东阳的公司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装修豪华,员工众多,CI和VI全盘模仿我的公司,活脱脱是我公司的青岛版。我问清了李东阳办公室的位置,一边往里走,一边琢磨,觉得这不可能,启动这个公司没有200万下不来,凭李东阳的实力远不可能如此,一定是他靠上了哪位实力派,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发展起来。一进他的办公室,我的火气腾地上来了,这厮居然把办公室装修得和我的一模一样,我C他大爷的,居然也在办公桌上放了一盆人参榕,一年多以前,这厮还天天满脸堆笑地给我的人参榕浇水呢。我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他一跳,他条件反射般的从靠背椅上站了起来,叫了一声王总。我一声没吭,示意他出来,他绕过写字台,走了出来,满脸讪笑,手足无措。我拍拍他的肩膀,走过去坐在他舒适的靠背椅上,说了句,感觉不错嘛。我凶狠地看着他,把法院的判决扔给他。刚开始他很不自然,看了判决之后,他干脆一屁股坐在对面,说,你想怎么样吧,我没钱。满脸毫不在乎,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心底冷笑了一下,C你妈,和我玩这个,你还嫩呢。我说,今天你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他梗着脖子,说,你以为这是吉林市吗?你在那里呼风唤雨,可惜了,这是青岛。我笑了,你在威胁我。他说,就是威胁你,不信我打个电话你看看。我说,好,现在就打,我就在这等着。我翻开他的文件,认真看了起来,就像在自己的办公室。还真别说,这厮确实搞得不错,连行文格式和我公司的都一模一样。这厮背后的人物果然不是小角色,也就二十分钟吧,两个戴金链子的家伙冲了进来,直奔我而来,瞪着眼睛骂我,C你妈,敢砸这的场子,你谁呀?我想,是时候了,就扔掉文件,在口袋里按下手机的拨出键,来之前我交代了大庆,见到我的电话,不用接,下来的事情按照我说的办即可。这两个家伙正骂得起劲的时候,大庆带了二十多个穿黑体恤的人山呼海啸般地冲了进来,一个兄弟把一个旅行包打开,哗啦掉出一地西瓜刀,每人拎了一把,把他们团团围住。这两个家伙立时傻了眼,满屋子都是人,估计他们第一次见这么正规的B社会,马上住了嘴。大庆现在是个牛&B人,过去用手摸摸其中一个家伙的脸,甩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大吼,知道这是谁吗,我三哥,知道我是谁吗?我叫大庆,C&你妈,你听说过没有?大庆喊得有点声嘶力竭,脖筋暴起,有点像孙红雷演的黑道大哥,我心底发笑,这集可不是我执导的。那个家伙见事不好,连声说,知道知道。大点声!大庆不依不饶,那个家伙赶紧大喊了一句,知道!像接受检阅的士兵,屋子里的人哄地一声笑了。还有你。大庆指着另一个家伙,说你知道,快!另外那个家伙赶紧也大声说,知道!滚!大庆一摆手,这两个家伙赶紧溜了。这太像电影了,估计大庆在黑道没少摆事,吓起来有板有眼。
小小赏金只为给深夜码字的楼主买杯咖啡!
连载?这名起得好啊
请楼主转载过来时,放在一个帖里,并注明转载。谢谢。
完事之后,她去冲了澡,回来躺在我的身边,头发里传来很好闻的发香,她紧紧搂着我的胳膊,把脸贴在我的肩上,不时地蹭来蹭去。天快亮了。我说,把胳膊抽出来,拍了拍她,说,睡吧。我把身体转过去,留给她一个后背,这是一个拒绝的姿势,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深入她的身体,劫掠她所有的秘密,却对她这种亲昵的举动感到有些慌张,更害怕这个时候和她有任何的交谈。咱俩说说话吧。简月央求我。等一下,我先去冲个澡。我霍地起身,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卫生间。我把花洒打开,水流喷洒而下,由上及下覆盖了我的全身,感觉舒畅了不少。本该开始的时候就应该结束,为何我会和她再次腻在床上?我闭上眼睛,思绪翻飞。我想到了心妍,心中禁不住涌起一阵悲凉,是的,是我产生了错觉,把简月当成了心妍,是她唤醒了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与迷茫,我控制不住地向她狂奔而去,犹如正在接近心妍,占有心妍,报复心妍。我愧对简月,她如此年轻,正是应该找一个优秀的小男生谈一场轰轰烈烈恋爱的年龄,现在却耽溺在一个老男人的情爱世界里,还把这种艳遇当成了一见钟情!我的爱早已经不再纯净,它沾染了金钱、名利等一切可能的肮脏的东西,我已经丧失了爱的能力,我们之间根本就无可能。可怜的简月,不管你看到了什么光环,可我必须告诉你,相貌是假象,金钱是手段,才华是幌子,如果没有真爱,那么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我有什么资格告诉她这些?而我又在干什么呢?我他妈的就是一个骗子,在一个大二女生的身上骗取性**,而且一而再,再而三,不思悔改,一错再错,简直无耻到了极点!我无法原谅自己,越想越气,干脆关了水龙头。我以为简月此时已经睡了,回到房间,却看见简月一直在等我,她掀开被子,把身体向里面挪了一下,让出一个地方,我只好躺过去。还没等她开口,我说,太累了,睡吧,有话明天再说。简月叹了一口气,把头歪向另一边。我一动没动。过了一会,她又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抱住我。我把她的手拿开。她又把手伸过来,抱得更紧了。我只好任她这么抱着,直到她无可奈何地睡去。我无法原谅自己,越想越气,干脆关了水龙头。我以为简月此时已经睡了,回到房间,却看见简月一直在等我,她掀开被子,把身体向里面挪了一下,让出一个地方,我只好躺过去。还没等她开口,我说,太累了,睡吧,有话明天再说。简月叹了一口气,把头歪向另一边。我一动没动。过了一会,她又幽幽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抱住我。我把她的手拿开。她又把手伸过来,抱得更紧了。我只好任她这么抱着,直到她无可奈何地睡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翻出手机,有三十多个未接电话,都是可欣打来的,因为把手机放在震动状态,我没有听见,也懒得听见。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特别的不振作。虽然我关了手机,可是脑子里还是一直在想手机里那一堆未接电话,这种感觉让我感觉很沮丧,原来可欣一直在我心里影影绰绰地存在着。除此之外,导致我情绪不高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流氓成性,上床之前巧言如簧,一往无前,上床之后,则马上心神不定,顾虑重重。(别笑话我,估计你也是,除非你是母的。在此也提醒一下各位女士,按此特征比对一下,如果符合,那么必是流氓。)受我的影响,看得出来简月的情绪也不高,不过她很快就整理出一份快乐的心情,我看在眼里,心里偷偷琢磨――她的情商不低啊,我就不行。我们去了松花湖,她不断用手机拍这儿拍那儿,说是要用影像记录和我在一起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而且要发在博客上,她还嘟着嘴,扮出一副小可爱的样子玩自拍,她过来拉着我一起拍,我闪身躲出去了。我带她去生态园吃鱼。她做出很兴奋的样子,挥舞着筷子,吃得啧啧有声,说,我最喜欢吃鱼了。我勉强喝了一杯啤酒,实在没有什么兴致,聊天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讲话,我不断点头,我还偶尔装作很认真的样子问一句:真的吗?回来的时候,有一帮交警堵在路上抓酒后驾车,路上排了一长串车。我第一次遇见这事,挺兴奋的,就主动去找一个交警去吹那个黑色的小管子,吹完后,那个交警看了看,说,也就一瓶啤酒,酒量太差,走吧。&简月在旁边扑哧就乐了。那个交警很幽默,对简月嚷嚷:长这么漂亮上街干嘛,撞车你负责啊?真没想到,还没等我给他们领导打电话,他就把我们当作交通隐患排除了。这句话把简月夸得喜滋滋的,心情彻底好转,上了车,她掏出小镜子又描又画的,里里外外都透着高兴,我看她心情不错,就适时将她载到了客运站,买了一张票,把她塞进了回长春的大巴。把简月送走以后,我松了一口气,可是心情始终开朗不起来,脑子里总是闪现可欣期期艾艾的眼神。我把车开到楼下,抬头看见我的窗户上透出温暖的灯光,在这栋高层住宅显得格外醒目,一时间,我产生了错觉,觉得自己早已结婚生子,过着平常的日子,和其他人一样早出晚归就为了奔这一窗灯火,一进家门就吃饭刷碗,吃完就各忙各的,孩子在这边学习,老婆在那边看韩剧,我躲在房间里打电脑游戏,偶尔背着老婆和女网友开点荤笑话,想想,这也是一种生活,而且足够幸福。三毛说过,家就是有一个人燃一盏灯等你。当我想到这句话时,突然不想回家了。我独自开车行驶在松江路上,松花江两岸的楼群次第亮起妖艳的霓虹,迎面而来的车灯十分晃眼,像这个城市睡不着的眼睛,我在这喧闹的夜色中却陷入了巨大的孤独。我被抛弃在繁华与荒芜之间,呼吸着金钱的芳香,却只洞听到了幸福悲凉的叹息。在黑暗的人性之中,爱情的花朵即使开放,最后的结果依旧是飘零。这就是逃不开的人生,亦是下一场轮回的起始。我想可欣一定在家等着我,也许她就站在窗前,眼巴巴地望着小区入口,或者等在客厅里,等待着门铃声突然响起,然后雀跃着迎上前去。可是这个时候,我不想见任何人。我把车开到老四川楼下,停好车,走进门去。三哥来了。领班看见我进来,热情地打招呼。还是一个人吗?是。我说。老地方。她引领我上了二楼,今天人很多,一片嘈杂,最里面的那张桌子有几个学生模样的人在大呼小叫地喝酒,我皱起了眉头。领班见状,赶紧说,您稍等一下,我让他们让一下。我说,算了,就这张。谢谢三哥。她说,还是老规矩吗?是的。我有气无力地坐下,感觉有些疲惫。服务员手脚麻利,一会就把菜上齐了。一盘上好的羔羊肉,一盘耗&儿鱼,鸭血和毛&肚拼了一盘,外加冻豆腐和茼蒿,一罐王老吉。火锅辣汤翻滚,热气腾腾,我下了一些羊肉和青菜,吃了一口,辣的连连咳嗽,额头也沁出了汗,感觉振作不少。这个时候,只有吃才能集中我的注意力,我狼吞虎咽,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个一干二净,胃里像点着了一团火,我摸出一盒中华烟,有道是穷双喜,富中华,傻瓜才抽红山茶,我抽出一根点上吞了一口,心情好了一点,决定回家。吃饱喝足,我又满脑子都是可欣。自从李东阳利用色相把掌握公司核心技术的一个女孩撬走以后,我留了个心眼,对公司男女之间的私下交往格外留意,还发动群众斗群众,还真揭发出不少风流轶事,其中就有可欣和许为的。有人揭发许为给她买过迪奥香水,这件事情我从她的满身香气得到了验证,那段时间,我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就感到恶心,如果不是为了从公司大局着想,我是不会把她调到办公室当主任的。为了这事,把她调来那天我找她谈话还点过她,我说:香水挺好闻,是迪奥吧?她听懂了我的意思,因为她的脸不会撒谎,果然红了一红。我接着说,女孩子家以后不要乱收别人东西。她连忙辩解说,许总送我很多东西,我不好拒绝,就收了这一件,再有就是和他吃过一顿饭。她居然还和他吃过一顿饭!这么一说,虽表明了她效忠的态度,却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我到家楼下的时候,抬头向上看,我家的窗户一团漆黑,看来可欣已经睡了。我坐电梯上了楼,可是刚把钥匙插进门锁,就听见卧室灯“啪”地一声亮了。我进了门,看见可欣光脚站在我的面前,披头散发,面部浮肿,满眼血丝。嗯。我答应一声,她给我拿来脱鞋,我换上后,扔掉车钥匙,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我走出卫生间,看见可欣梳理了头发,转眼间换了一件万紫千红、破绽百出的半透明睡衣,怀里抱着一条被子和一个枕头,无比**地向我的卧室走来。自从那天喝多以后,被可欣趁机再次睡在我床上之后,第二天我就坚决搬离了原卧室,住进了客房,可欣不解地拦着我,我正色告诉她:我一个睡觉习惯了,两个人怕挤。你这是自愿住进来的,什么时候感觉不好,可以自愿搬出去,我们依旧是同事,不过别跟外人讲。那天发现可欣还是个处女确实吓着我了,之后她死乞白赖
地住进我家,我一直觉得动机可疑。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碰过她,各睡各的――为了爽三秒还得冒着结婚的危险太他妈的不值得了!我在十年前就不相信爱情了。爱情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当房住、当车开、当他妈的名牌穿在身上!她为什么爱我?我们逆向做个推论,打个比方――可欣会爱上一个走门串户一脸菜色瘦弱不堪的业务员吗?回答是肯定的:不会!可他妈的老子十年前就是这副熊样!我当年灌一瓶子凉水怀里揣着两个馒头睡在火车座椅下面的时候,爱情哪去了?我当年熬到月底本以为能发一笔奖金可是老板却跑了我握着最后的两毛钱饿着肚子走了十公里回到我住的那个狗窝,那时为什么没有你?!女人啊,不要告诉我你为了爱情而来,你们爱我,并非爱上纯粹的我,你们爱上的还有我满身的附丽!现在我成功了,有钱了,权势化作了**,有钱就他妈性感!现在,美女主动住进我家,每天以爱的幌子等我回家,回家就扭着胯部追着我求欢,真他妈的腻歪!我拦住可欣,问她,你想干嘛?我想和你一起睡。不行,回去。不嘛。她满脸绯红地撒娇。你一个姑娘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小姐拉客?你看看你,穿成这个样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回去回去。我不耐烦地推她。我就不回。她肩膀顶着我的手,索性和我较上了劲。你还真和我来劲了是不,那你住这儿,我搬走。我卷起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夺门而出进了主卧。回头一看,可欣抱着被子枕头跟在后面。那好,你住这儿。我抱着被子枕头,又转头进了客房。门还没关好,可欣就又跟了进来。你这是干什么?我想和你睡。看着她被折磨得心惊肉跳、六神无主的样子,我心下一软,但仍假装坚强:你凭什么和我睡,你是我什么人?我是你的未婚妻。什么?你是我的未婚妻?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我收起柔肠,厉声喝问。就是!我把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你这是要挟!可是,可是――我爱你。我有些气短,不再搭理她,抱起被子进了书房。她依旧跟在我的身后。你是不是还有别的女人?我抬头看她,她正无助地看我,眼睛里有两汪眼泪摇晃,我一咬牙,说:一直有,何止一个!她的眼泪刹那间夺眶而出,带着哭腔抱着我的胳膊乞求我:告诉我,你说的并不是真话,是你故意刺激我的。。。。。。这是真话!爱信不信!我甩开她,抱着被子又出了门,她执拗地跟在我的后面。在那个不宁静的夜晚,在吉林市一栋高层住宅里的三房两厅,有一个男子被一个女子追得四处逃窜,他们还爆发了激烈的争执,他们争执的主题是女方是否拥有随意和他**的权力。自从可欣搬进来之后,我的生活彻底发生了变化,她把一切都张罗得妥妥贴贴,对我也非常温柔,可是这一切让我感到非常不适应。比方说我经常找不到东西,她几乎把所有东西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换了位置,还美名其曰美观,美观是美观了,却给我带来极大的不便,看在她费尽心思的面子上,我一直忍着。有一天我回家,居然发现我的拖鞋不见了,这双拖鞋我穿了五年,虽然破损严重,四处飞边儿,但是穿习惯了,格外顺脚,就一直穿着。一问,居然是她把我的宝贝拖鞋扔到了楼下的垃圾箱里,害得我连夜下楼翻垃圾箱,直到找到才罢休。还有,她甚至自己作主把老大娘辞退了,全面接管了家务劳动,还振振有词,说凭什么就这么一点家务活还要每个月给她八百元?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像个精打细算的家庭妇女。我有些气急败坏,一是她严重破坏了我的生活秩序,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老太太早年丧夫,晚年丧子,这种经历酷似我母亲,我七岁时父亲去世,母亲一人把我们哥仨抚养**,大哥二十九岁那年却因为一场车祸永远离开了我们,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差点哭瞎了眼睛。我看着这个老大娘不易,就让她每周来两次帮我料理家务,实则是变相帮助她一下,这样做不但可以不露痕迹,还免去了应付感恩戴德的烦恼。谁知可欣却把我做好人好事的机会剥夺了,害得我找了三天才把老太太找到,重新安排上岗方心中略安,谁知这个老大娘再拿工资的时候,说什么只拿三百块,我心里大痛,差点跪下求她。我认真和可欣谈过,可是我发现,谈过之后的结果并不理想,她总结了经验教训后居然把家里弄得井井有条,再无可挑剔,我别无他法,只好冷漠视之,故意毫不领情,心中只想着但愿某一天她能幡然悔悟,渭然长叹后毅然决然搬出这所房子。可是我想说的是她对我生活秩序的破坏并不算严重,最严重是干涉了我的个人自由。那晚可欣和我折腾了一夜,最后我把门紧紧锁住,她才无可奈何地睡去。第二天,我听见可欣先行出门上班后,才慢腾腾地起床,洗漱完毕后去了公司。我连续两天没来公司,积累了不少事情等着我定。几个部门的人排着队进来。因为昨晚没睡好,我头昏脑涨,思维短路,强打起精神听完汇报,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胡乱发点指使,好不容易蒙混过关,正准备伏在桌子上小睡一下,可欣进来了,一看是她,我赶紧把身体向后一靠,马上端出来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王总,这个月的报表,你过目一下。今天她把“王总”这个音儿咬得格外重,我心中不禁一笑。好,放这吧。自从可欣住进我家之后,我在公司格外注意和她保持距离,我可不想让其他人等看出这其中的猫腻,公司乃蛇鼠共生之地,唯恐因此徒生是非危及大家的积极性,积极性是什么啊,对一个老板来说,员工的积极性就是更多的金钱。可是可欣总是拂逆我的意愿,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和我亲近,搞得我为此烦恼不已,我提示过她,可她听完,扑闪着大眼睛对着我轻笑,好像终于找到了我的弱点,反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有一次我正伏案看材料,她也凑过来,把乳房贴在了我的肘部,夏天衣服穿得薄,我都能感觉到她的乳头翘立起来的硬度。我目送着可欣向门外走去,心想,她一定还会找点别的理由和我纠缠一会,果然不出所料,还没走到门口,她就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这个月的销售报表有个问题,有几个大客户的订单和上月相比下滑不少。虽然不出我所料,但是我还是不敢马虎,看了一下报表,果然如此。你通知一下管销售的许总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好。她答应一声,转身欲走,又回头画蛇添足地问了一句:现在吗?现在。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她,她这才转身出去了。许为那厮小我几岁,也是至今未婚,虽年方不过二八,但硬生生长了一张四十开外的脸,说好听点是少年老成,说得难听点是未老先衰,为了装嫩整天换着穿五颜六色的体恤衫,开的车也是女里女气的M6,就这逼样还他妈的追可欣,亲个嘴儿都得蹭一脸粉刺。不过这小子很有道行,别看平时满脸堆笑,但不经意间眼睛中就会精芒四射,立马透出无比精明,这厮干销售颇有独到之处,公司销售节节攀升他个人功不可没。我心里虽然反感他,但是知人善任,对他松紧适度,这不但让他一直为我所用,还为我立下汗马功劳。老夫虽然年过三十,但是年轻时那也是眉清目秀,这几年让海参鲍鱼滋养得发了福,大帅变成了小帅,可是板起脸来自认为那也是不怒自威。不一会儿许为小心翼翼地挤进门来,满脸讪笑,我一直特别纳闷,同样是门,为何他进来就让人感觉特别扭呢。我大手一挥,声音洪亮:许总,坐!谢坐谢坐。许为这厮高中都没毕业,但说起话来却都是文言文。老子昨晚折腾半宿,心情不爽,干脆单刀直入,把这个月的报表递过去。这个月,有几个大客户订单下滑,你怎么解释。许为香肠嘴一张,立即滔滔不绝:本月总体是上升趋势,但是个别客户同比下滑确实事实,其主要原因是,明年即将召开奥运,利好频出,股市大涨,几家公司都把钱用来炒股,造成了资金紧张,受此影响,造成订货数量下滑,次要原因是,上个月寅吃卯粮,透支了本月的实际增长,所以造成这种局面。我听着这些貌似客观实际的分析,脑子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永利警告过我的话,觉得这家伙说的这些不老实,如果我不拿出一点切实可行的措施,恐怕他会瞧我不起,甚至会自鸣得意,把我玩弄于掌股之间。我抓起电话,把秘书小张叫进门来,让她通知召开紧急会议。不一会工夫,公司核心组成员悉数到场,外加销售部的全体人员。我鼓动大家在会议室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半天,心中有了主意。在大家热烈讨论其间,我没有给许为任何说话的机会,我要让他知道,他并不是我获取信息的唯一渠道,我生活在群众的汪洋大海中,耳聪目明。看看大家讨论得差不多了,我总结了大家的分析,然后讲出了我的
方案:一,把所有客户梳理一遍,对重点客户和不稳定因素正在增加的客户单列一个名单,由专人负责,派销售部人员实行点对点跟踪,加大公关和扶持力度;二,加大重点区域的广告投入,以消费者的购买热情刺激客户发展动力;三,对这几个出现下滑苗头的客户下月降一个点,让他们尝到更多甜头,稳定盈利信心。讲完方案,我斜着眼睛看许为,问:许总还有什么意见?许为满脸堆笑,说:王总既然点我的名,那我就多说几句,王总讲得好,分析问题一针见血,制定方案果断迅速,从方案上看,我认为有三个不同凡响之处,第一。。。。。。我打断他的话,说:大家分头行动,情况一天一总结,特殊情况直接打电话请示我,今天的会就开到这,记住,少说空话,多干实事!我起身离去,看见许为一头大汗,那些粉刺在他油汪汪的猪头脸上显得格外顽强。我刚回办公室,这厮就跟了进来,向我深刻检讨了一番,我不动声色,看着他双腿夹紧,把笔记本放在膝盖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想,这他妈的不就对了?!我不愿意回忆,甚至期望有一天能患上失忆症,把前尘往事忘得干干净净,然后一切重来,我想,那么我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自私、冷硬和决绝呢?可是这些我居然不记得了。那我记得什么呢?我看见我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在路灯下搂着心妍说要对她好一辈子;我看见我趴在课桌上手里握着心妍的分手信泪流满面;我看见我冲出人群跳上讲台对着一帮传销狂人高喊金钱万岁,爱拼才会赢;我看见我醉醺醺地抱着一个坐台小姐抡圈,那小姐惊声尖叫,高声骂我神经病,我扔下她,一脚踹过去,让她滚。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铁石心肠又长出满身鳞甲?是无法企及的爱情吗?还是生活本身?作者:jijianban201&提交日期:&12:44:03&&&&1#永利打电话来,问我吃午饭了没有,我说还没有。他说那你请我,我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请你吃饸咯条,豁出来败家了。我给大枪打电话,告诉他立即赶到牛马行饸咯铺,他居然说正在逛街,我大骂:你小子别他妈的掉B里,那丫头可要比你聪明多了!有一次,我和大枪无所事事,从大东门地下打完台球出来。那是2002年吧,大枪还没实现当鸡头的伟大理想,我正憋着一肚子坏准备向某领导行贿,永利正冒充医学教授在电台里向广大老头老太太卖药。我走着走着一回头,发现大枪不见了,正四处逡巡之时,他从一家**用品店伸出脑袋,一脸荡笑,说:过来,过来,免费参观。我走进**用品店,看见大枪正用他的专业知识和女老板聊得正欢,他说,这个JB是电动的吗?是啊,安上电池就能用了。哦,那个B&呢?这些难以启齿的词汇在他嘴里用得又清脆又熟练,对于我来说,写都不好意思,只能含蓄地用字母代替,可见我是一个多么假正经的人啊。当然也是电动的。女店主回答。这个JB和那个B我都买了。男用的和女用的你都要了?那女人极讶异。我让它俩自己玩,我在一边看,不行啊?女老板当时牙套都笑掉了。大枪又一次成功地用语言对女人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调戏,这家伙向来三句话不离本行,一会儿工夫就能把话题扯到裤裆里去,而且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舌头都能勃起。饸咯铺里人满为患,热气腾腾,我和永利几乎同时到达,我去交钱开票,他去付货口排队,我开了票之后马上传给他,即使这样投机取巧,我们还是等了很久才从一脸铁青的售货员手里接过两碗饸咯条,找了个地方坐下以后,我又点了一盘素鸡豆腐,外加一盘葱油豆苗,两个人也没空说话,呼噜呼噜吃了起来。饸咯条是吉林市的特色小吃,满城人共同的爱好,这和兰州人喜欢吃拉面类似,据我考证,所谓饸咯条似乎就是用高粱米做成的面条,再兑点牛骨汤而已,不过既筋道又味美,吃多了容易上瘾,我俩就是。虽然我每年都要吃掉四五十碗,但这到底是回族的还是满族的传统美食我一直没闹明白。饸咯铺的经营也极传统,要开票,然后见票付货。某位大领导听说饸咯条之后,垂涎三尺,终于受不了此物**,某日中午带着秘书微服私访,看见这种经营模式极好奇,傻呵呵地问:你们这是国营的吗?吃饱喝足,我和永利谈到了正题。他说:锌矿基本已经确定勘探,趁消息还没传出来,承包林地的事你赶紧办,晚了就得泡汤。那我明天得亲自回J县一趟。我说。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最好下午动身。好吧,我吃完就走。钱已经打你的卡里了,不够就告诉我。够了,我一会儿也把五十万打进去,咱们亲兄弟明算账,把钱合在一块,专款专用。也好。J县是我的老家,如果抛开贫穷来看,还算得上山清水秀。每当心中烦闷,这是我唯一的归处,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回归自我,忘掉所有不快、斗争和人情冷暖,甚至包括爱之求索和生之意义。我经常做的梦虽有不同,但同样的是这些梦境总是故乡,我知道,我虽然在这里仅仅生活了十七年,但是灵魂却永远留在了这里。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大局已定,剩下的就是大家按部就班分头执行动即可,我想,趁此机会,正好回老家把参地之事办妥。最近简月倒是没打电话添乱,不过发了几个短信,催我去看她的博客,只是可欣一路追杀,搞得我烦心不已,不过借此机会正好躲上一躲。现在局势是这样的,国际没啥鸟事,国内鸟事没有,我则鸟没啥事,形势一片安定,正好回家漂流喝酒,不亦快哉。我喜欢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条路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公路窄窄长长,弯弯曲曲,向远处伸到了大山之中,消失不见了。路两边铺展开了一片浓绿,近处的是庄稼,远处的是山,在这片绿色上面是浪漫的蔚蓝,蔚蓝之中上飘着几朵云彩,像凸出来的拳头。我驾车行驶在公路上,打开车窗,用肌肤感受着微凉的风,仿佛正在驶向一个纯美世界的入口。转过弯,远远就能看见远处的山峦中露出了一个尖,那就是帽山,我出生在这座山的脚下,也在这里长大,少年时我唯一的梦想就是离开这里,可是现在我却无数次地回到这里,不是寻找,而是驻留。每次我走到这里,草香、山风以及鸡鸣狗吠这些景象就会率先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以至于让我觉得每个人都活在一种意象之中。当年我生活在这里的时候,只关心自己,关心自己的未来,根本没有力气去留意身边的风景,可是当多年过去,我遇见了很多人,经历了很多事,历经繁华,却把这里的一草一木记得清清楚楚。我进了屯里,不得不把车慢下来,我们这个屯有个特点,就是农闲时全屯老少都喜欢站在这条穿屯而过的路上,三五成群,注视所有经过的人和车,车顶到屁股上也不躲,慢腾腾地看你,然后慢腾腾地让开,好像大脑一片空白。三儿回来了啊。邻居二娘认出是我,大声打招呼。我自小离家,变化又太大,屯里的年轻人大部分不认识我(特别是年轻的小媳妇,这让我气馁不已),认识我的都是上了岁数的,由于最近这几年死亡率高了一点,听到这么热情的招呼已经不多了。回来了!我怕她听不见,大声回答。我八九岁的时候,二娘还是个手脚麻利、牙尖嘴利的虎老娘们儿,有一次,她正在喂猪,我上蹿下跳地经过她家门前,猛一抬头看见她在舀猪食,就打算亲热地问候一句:喂猪呢,二娘。谁知脱口而出的是:喂娘呢,二猪。说完之后,我意识到把猪和她还有她娘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搞混了,忍不住一阵狂笑,她伸手过来打我,我夺路而逃,飞奔而去。后来她找我妈告状,说:你家老三真不是个玩意儿,喂娘就喂娘呗,管我叫什么二猪啊?我把车停在了家门前,把喇叭按得鬼哭狼嚎,凄厉无比,我妈从房子里走出来,骂:小鳖犊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我说我这不是总回来嘛。回来个屁,回来也抓不着你的影儿,也不见你在家像样吃顿饭,天天和你那些同学喝喝喝的,告诉你,今晚哪也别想去,包饺子。我把后备箱打开,鼓捣出一大堆水果、点心、猪肉等等,还有衣服,一样一样递给她。她一边高高兴兴地接过去,一边嘟囔:又花钱,花这么多钱买这些有啥用?我又不缺这个,还不如把钱直接给我呢。我爸去世早,她一生守寡,把我们哥仨个拉扯大,尝尽了贫穷带来的苦恼,所以钱对她来说代表着安全和希望,这我能理解,可是给钱是没用的,一次给两百还好,她还能花得着,超过两百就全存在信用社,变成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这我可知道。我给她钱,她出去和邻居嚷嚷,养儿子有什么用,就知道给钱,要是有个姑娘,知疼知热的,多好!我给她买衣服,她把头发梳得溜光水滑穿出去,向左邻右舍显摆,这是我三儿子买的!在此奉劝那些和我一样给人家当儿子的,给多少钱都不如买一件衣服,所以一定要多做表面功夫,要学会做人。我在家屁股还没坐热,小涛就骑着摩托车进了家门,小涛是我的初中同学,现在是个乡
干部,过着“三天一只鸡,五天一只羊,村村都有老丈母娘”的幸福生活,每次回家之前,我都会通知他。他见了我,大呼小叫地招呼:走啊,哥儿几个都等急了,鱼都炖上了,还有你爱吃的干豆腐,快走快走。我斜斜眼睛,小涛会意,对我妈说:姨啊,我找三哥吃点饭,你给个假行不?我妈装作很恼火的样子,说:快滚快滚!我和小涛嘻笑着出了家门。我妈从窗户探出头来,向我大喊:小犊子,你晚上几点回来?作者:jijianban201&提交日期:&12:47:25&&&&2#事情办得出奇的顺利,我想承包的那座山离我家不远,当地林场正在为承包林地发愁,几杯酒下肚,当我提出这个想法,那个场长和我一拍即合。晚上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屯里的人睡得都早,整个屯都是乌漆抹黑的,因为有点喝多了,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到家之后,果然我妈还在等我。我赶紧和问了一下屯里最近的大事情,老妈津津乐道了一番,谁家生了个孩子,哪家老人死了,谁和谁搞破鞋被抓住了等等,每次回来,我都会打听一番,别看屯子小,百八十户,但是夜深人不静,倒是给大家茶余饭后添了不少谈资。说着说着,老妈就说到了我的大哥,大哥英年早逝,是我妈心中的一块痛,每次我回家,她都要提到他,每次一提到大哥,她老人家都要和我痛哭一场,我抚着她的背,照例赌咒发誓一定孝敬她一定养老送终,她这才破涕为笑,睡觉去了。她在这里住习惯了,虽然总吵着要和我去城里过上等人的生活,但是去了以后,就会满嘴起泡,有一次我留她多住了几天,老人家居然趁我熟睡,在一个天还没亮的早上打车逃跑了,想起这个我就烦恼不已。第二天签合同付款,我摇身一变成了山大王。事情办妥,给永利打了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因心下大快,遂决定带领众人前去漂流。这几年,漂流成了时尚,城里人呼啦啦地往这钻,我家旁边的这条小河因此知名度大增,大家在漂流筏里泼水打闹,再到山庄胡吃海喝,好不快活。漂流的时候,我刻意远离大家,独自一人倒仰在筏子里,看水,看山,看云,心下怆然,居然弄出了几句诗――每个人都有一条河流流淌在你的记忆里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这条河流里顺流而下突然的喧闹让我想起了你多年沉寂的流淌我不知道是喧闹好还是沉寂好不过人要耐得住沉寂更要耐得住喧闹就像这条河流有激流也有缓波我躺在漂流筏上倒仰着看河水水面闪亮树丛幽暗这是阳光的假象吗希望鲶鱼出没那晚我喝醉了,在蒙古包里抱着板凳跳了会儿舞,然后就吐了。这时外面在放烟花,很多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我想到了家乡的朴实与浮华,又想到了人生的种种际遇,我仰头大骂了一句我靠,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回来后,那晚的迷醉和癫狂又令我诗兴大发,写了一首诗,叫《醉了》,我甚至想,如果生活没把我&逼&成一个商人,那么最有可能把我&逼&成一个诗人,现在看,生活对我还算不错。树和路昏迷在漆黑的意向腾空的焰火传来诗歌的呐喊狂欢的人群被啤酒领上歧途爱情不回家时间晕涨得想叫出来今夜是迷醉的岔路口与离别无关要么你去死亡要么你就疯狂的活着我了解生命的真相所以我才能安之若素也不掩饰疯狂的实质不必用柔软的手唤醒我我醉一晚你来了我就会醒来
上大学的时候,我曾这样开导心妍: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快乐.言外之意,当有钱人都很痛苦,万一我不幸成为了老百姓,至少能让她快乐.当时她就翻白了眼睛看我,说,钱有什么不好,我只尝过它的好处,没尝过它的坏处――知道这是谁说的吗?张爱玲!我立即鸦雀无声,从此对张爱玲这个教唆犯恨之入骨.现在我终于知道了有钱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当一个上蹿下跳的机会主义分子.李涛看我带领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漫山撒人参籽,痛心疾首,和我直嚷嚷:三哥,这可是一百多万啊!就这么把钱扔土里了?!我大手一挥,说,这算什么,我要让它长出一千万来!其实,穷人不是没机会,就是没钱壮胆,即使机会同时降临,也总是富人横刀夺爱,这就是他妈的贫富差距。长春的老杨来吉林市视察分公司,顺便把大枪的XING产业也视察了一番,YIN欲满足之后居然对大枪这个XING产业领袖嗤之以鼻,振振有词地挑出其产业工人无数毛病,令大枪颜面扫地,无地自容,至此老杨还不依不饶,谆谆教导他:你知道吗?21世纪什么最便宜?B!21世纪什么最贵?B!21世纪什么最畅销?还是B!21世纪最可怕的是什么?是比你牛&B的人还想更牛&B!&你呀,还得学习!那时我们几人已经喝了三瓶五粮液,满面红光,特别是大枪受了侮辱,悲愤异常,像个无恶不作的强JIAN犯,看老杨上听,于是趁机起哄,强烈倡议开展集体学习.老杨也不含糊,把酒杯一摔,说:走!跟我回长春!一提起长春,我一下子想到了简月,不禁心动,于是随大家一哄而散,驾车上了高速,直奔省城.老杨确是牛人,还没进会所的门,保安一见他的车,立即用对讲机通报了情报,我们一进门,妈咪呼啦啦领出来一大帮服务生列队欢迎,齐声叫到:杨哥好!这三个字真是提气,老杨立刻像头种牛一样雄赳赳气昂昂,昂头阔步,带领我们这些piao客鱼贯而入.这家会所确是牛B,极尽奢华,在此不便于描述,免得pol.ice叔叔找上门去,害得人家老板还得买一送一,要是把领导们招去了那就更糟糕了,只能免费大酬宾了.老杨五十开外,由于赶的时代不好,一辈子夹着JB做人,这几年搞汽车销售发了大财,再加上祖国愈加繁荣CANG盛,于是天天混迹于长春各大**会所,急于补上青春落下的那一课。大枪进去之后,看见“鱼缸”之中美女如云,宛如天仙,当即被镇住,于是大骂社会主义不公平,其中心思想是国家没有好好扶持他。这些家伙围着“鱼缸”转圈,足足争论了半个小时才分赃完毕。老杨并不上前,看众人归位,才当着大家的面牛B烘烘地掏出电话,大声嚷嚷:小宝,你告诉小贝,你们俩马上赶到XX会所陪我。只说了这一句就把电话挂了,牛B得跟个那啥似的,看我犹犹豫豫,不置可否,就嘲笑我,你挑花眼了啊你?&我看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一时豪气顿生,说,我也有货。随即给简月打了个电话。我们学校旁边就是南湖公园,那是一个著名的YE合胜地,我的第一次就是在那里奉献给了心妍。那是一个秋天,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我和心妍带着米饭、辣酱、火腿肠和生菜叶,打算做成饭包在南湖公园弄一顿浪漫的野餐。那时我们学校刚开完秋季运动会,我百米又得了亚军(我连续三年得亚军,第四年本以为终于把那厮靠毕业了,冠军非我莫属,可是头一天晚上和心妍淘气,导致第二天脚软,就又得了个亚军,想起这个我就悲愤莫名,这是后话),学校挺够意思的,奖励亚军一套情侣衫,我俩穿着它,招摇过市,我还划拉了许多运动会发的赞助伞,打算遮人耳目。这可是经验之谈,还没认识心妍之前,我和同寝室的哥们经常骑着自行车戴着望远镜到南湖公园看现场直播,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连续剧。那是一个混乱不堪的中午,我在十几个伞的掩护下,对心妍上下其手,心妍左推又挡,上捂下夹,我一时久攻不下,不禁怒火攻心,大喝一声:你他妈的到底想把第一次给谁?心妍犹如当头棒喝,像块凉粉一样抖了一会儿,乖乖躺下,我重整旗鼓,奋然杀入敌阵,不过不到一分钟就翻身落马,身下一片狼藉,心中既激动又沮丧。第二天心妍暗示我,她昨天很疼,还出了不少血,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只记得当时她简单擦了擦,就提上裤子兴高采烈地吃起了饭包,至于卫生纸上有没有血迹我毫无印象,所以我一直怀疑她不是个处女,特别是分手以后,每每想起,心中愈加疼痛。作者:jijianban201&提交日期:&12:50:06&&&&3#我们这些piao客进到包房,一一落座,点菜的工夫,被点的坐台小姐支着胸脯鱼贯而入,大枪兴奋不已,大叫我来给大家分配,这厮对女人果然过目不忘,分配起来居然毫无差错,令大家叹为观止。简月打车赶来的时候,菜已上齐,我招呼她坐在我的身边,然后逐一将各位piao客介绍于她,她站起身来礼貌地问好,同时把在场的可疑男女逐一检阅了一番,看出了一点意思。老杨问:小妹,长得挺撩人啊,哪个场子的?我弹了弹烟灰,趾高气扬地接过话头:这个场子没啥名气,东师的。大家楞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地嘻笑起来。小姐们多是来路不明,据说这行有误入歧途的良家少女,也有兼职人妻,还有白领、大学生时常友情客串,成分极其复杂。不过看得出来,在座的各位小姐久经风月,见多识广,对此见怪不怪,只当简月是个初涉欢场的雏儿,有人还姐妹情深地搂了搂她的肩,这让简月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极其扭曲。我坐在旁边,看见穿得一本正经的简月坐在一大片丰ru肥tun中间显得格外扎眼,心中有些不忍,不禁后起悔来。老杨点了几瓶洋酒,又给每人上了一打啤酒,众小姐职业素质堪比高级白领,立即端酒的端酒,开瓶的开瓶,倒酒的倒酒,好不热闹,老杨一杯酒下肚,骂骂咧咧地再次打起了电话:怎么还没到,啊?电话那边说到了到了,只见房门洞开,飘然而入两个青春美少女,我kao&,居然是双胞胎!大家的眼睛立即像标枪一样直。老杨斜着眼睛看大枪,问:服不?大枪舔舔嘴唇,挤出一个字:服了。在我们这些人中间,有的人在古奇钱包里装满钞票,却只能买来廉价的快乐,有的人腰扎路易威登腰带,却捆绑不住空虚的灵魂,有的人身穿纪梵希服饰,却裹不住内心中的低级趣味,有的人喷洒能拱翻鼻子的阿玛尼香水,却掩饰不住满身的铜臭之气,而我也好不到哪去,甚至过犹不及,我在介绍简月的时候,就像是在炫耀一件奢侈品,以换取大家的嫉妒,在富丽堂皇的表象背后,是同样的虚无。可是炫耀完毕,我并没有因此获得快感,反而情绪一落千丈,我不敢去看端坐于身侧的简月,生怕她看出我的低俗龌龊来。我端起一杯洋酒仰头一饮而尽,不知道是纵情,还是掩饰,不过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它能令人疯狂,又能让人镇定,喝了这一杯我感觉好多了。两位青春美少女已在老杨身边款款入座,形成两侧夹鸡之势。她们年方不过十九,名曰宝宝,贝贝,合起来即宝贝二字,俗话说,名是大家给的,脸可是自己挣来的,刚一落座,这对宝贝即左右开弓向各位敬酒,不愧是双胞胎,说话一唱一和,动作整齐划一,礼数周全又恰到好处,尽显双打优势,给足了老杨面子。这一切看得大枪口舌生津,意乱神迷,把吃着锅恋着盆的流氓嘴脸暴露无遗。老杨则哼哈不动,拽得跟百元大钞似的。从简月进到包房,除了必要的礼貌,她几乎没怎么说话,也没怎么吃东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她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这群性产业工人身上,看她们怎么给犯罪分子夹菜倒酒,犯罪分子怎么在她们身上实施犯罪,她目不转睛,专心致志,看来这一切对她来说是那么的新鲜。宝贝二人敬酒完毕,宝宝温柔体贴地把老杨的衣服撩起,露出他的青蛙肚皮,贝贝则熟练地从老杨包里拿出注射器,一针扎了下去。简月双眼睁大,转过头定定地看我,悄声问我:viper?我笑得特别邪恶,说:是。我的话一定是吓到她了,她端起杯子不断地喝水。我心想,吓吓她也好,也许她会认识到在我光鲜的外表之下所隐藏的恶,然后尽快逃离,从此不相往来――虽然那不过是一针专治顽固性糖尿病的胰岛素。大枪干掉几杯洋酒,马上就有了反应,兴奋起来。他盯着小姐的胸问:你戴胸罩不热吗?那女孩说:我不戴怕你热。。。大家哄的一声笑了。大枪凑过去,伸手过去在她的胸前摸了一下,夸张地说:呵!一个就有五斤。大家的目光立即盯向她的胸前,再次爆发出不怀好意的哄笑。大枪有点亢奋,索性把自己的体恤衫掀了起来,指指她的RU房又指指自己的,痛心疾首地说:看看,同样都是长了两个,你们女的就有用,又能摸又能吃的,你说我们男的长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就是两个摆设!大家哗啦一下乐翻了来来来,喝酒喝酒!老杨招呼大家干杯,喝完之后他又决定抛砖引玉,给大家高歌一曲,不用说,一定又是那首《样样红》,宝宝手脚麻利地点了歌,贝贝给他拿来了麦克风,他左搂右抱,高声
唱了起来――青春少年是样样红你是主人翁要雨得雨要风得风鱼跃龙门就不同青春少年是样样红可是太匆匆流金岁月人去楼空人生渺渺在其中荣华富贵呀飞呀飞世上的人他追呀追荣华富贵呀飞呀飞何时放下歇一歇能不能愿周吉祥夜吉祥愿用家财万贯买个太阳不下山。。。。。。这时整个房间乱了套,唱歌的,喝酒的,跳舞的,讲黄色笑话的,低头窃窃私语的,偶尔从某处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呼小叫,那一定是某人犯罪得逞了。在这个喧闹的酒局,只有永利有些心不在焉,他不断地打电话,后来干脆示意我出去。我来到门外,问:怎么了?我觉得不对。哪里不对。陈怡宁不对。她不接我的电话。睡着了吧。不可能,我来的时候打了家里电话,告诉她我要来长春,她当时在家,现在家里没人接电话。她的手机打了吗?打了,没人接。回她妈家了吧。没去,我刚打过,其他该打的电话我也打了,她哪都没去,你说,大半夜的她不在家,她能去哪呢?最近我总他妈的觉得陈怡宁不对劲,你说,她该不会去干对不起我的事吧?不能,你别想多了,你总疑神疑鬼的不好,影响感情。我得马上回吉林,心里不踏实,你替我和大家打声招呼,我走了。你喝了酒,开车不安全,我和你一起回吧。没事,我没喝多少,开车还没问题,你放心吧,再说你的小朋友在,别冷落人家,那女孩不错。那好,到了你给我打个电话,别和她真生气,也许就是个误会。我搂了搂他的肩膀,希望他能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安慰。好。我把永利送出大门,看着他驾车消失在长春妖艳的霓虹中,突然觉得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寂寥。女人往往因爱而性,男人往往为性而性,这就是男女之间的非对称性,如果女人想寻求对称,也为性而性,那么对男人来讲,她不过就是个玩具。如果坐台小姐只是玩具,那么眼前这个叫贝贝的玩具也实在太他妈的诱人了。在她的导引下,我摸到了她的隐秘之处,一片蓬勃,一团湿热,令人血脉贲张。我回头看了一眼简月,发现她也在看着我,不知为什么,对视的那一刻,我突然一阵心虚,赶紧挣脱了贝贝的手,把手从她的短裤中抽出来,改搭在她的腰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摇摆。贝贝毕竟久经风月,立刻灵敏地捕捉到了我的慌乱,她瞟了一眼简月,用力在我下面那根坚硬上捏了一下,哈哈一笑转身跑开了。贝贝一跑开,我无耻的欲望就完全暴露在简月的注视之下,我那个没出息的东西这时硬得像一只手电筒,把裤子高高顶起,我赶紧弯下腰,先是一屁股坐在了身边的椅子上,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表情,再转过身后退两步坐回了简月的身边,辗转腾挪,像一只用屁股走路的龙虾。我坐在简月的身边,故作镇定,向舞池里看去。这时音乐轰响,灯光迷乱,老杨来了个鲁智深倒拔垂杨柳,将宝宝抄起并扛在肩上,疯狂地转圈,这一举动刺激了大家,尖叫声和起哄声在空气中窜来窜去,场面一片混乱。我转头看看简月,她则看着舞池,一眼不眨,很专注的样子。我的心头不禁窃喜,也许这么混乱的场面她根本注意不到我刚才的狼狈也说不定。我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简月却把胳膊抽了出去。我再次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她一下子站起身来,甩掉外衣,走进了舞池。简月这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吊带背心,美乳呼之欲出,在舞池中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她在音乐的伴奏下旁若无人地扭动着,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头发遮住半边脸,像一只深水女妖。我愣愣地坐在那,有些不知所措。大枪凑上前去,一边跳一边拍着双手向她献媚。简月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大枪不识趣地跟着转了过去,张开双手,盯着她的脸**地扭动着屁股。简月一边跳一边看着他,后来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把他的下巴勾起,无限**地看着他的嘴唇。大家立刻会意地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带头拍起了巴掌,气氛随即达到了**,大家一边跟着拍巴掌一边整齐划一地怪叫着口号:亲!亲!亲!大枪受到了鼓励,兴奋异常,一脸谄笑地越凑越近。简月没有停止扭动,她转头看我,我坐在沙发上,无所谓地笑。简月回过头去,看着大枪的眼睛,然后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慢慢用唇迎了上去。大枪两眼放光,立刻就用那张臭嘴印上去。就在亲上的那一刹那,简月突然把头偏开,同时用细细的鞋跟在大枪的脚面上狠狠跺了下去,大枪发出一声惨叫。简月夺门而出作者:jijianban201&提交日期:&12:53:34&&&&4#大家哗然,大枪跳着脚发出一声声哀号。我顾不了许多,赶紧追出门去,走廊里有人在走来走去,简月却不知所踪,我一路跌跌撞撞地搜寻,引得大家纷纷侧目。我一头钻进了女卫生间,一个女孩慌乱地提起裙子,大骂我是变TAI,我顾不上还嘴,又赶紧跑下楼梯,追出大门,可是哪里还有简月的身影。我沮丧地在大厅里转圈,不断地拨打她的电话,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拨打多遍之后,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举动――她的衣服和包都落在了包房里。我完全丧失了分寸,焦躁地走来走去。当我懊恼至极,无比失望地转身上楼之时,身边沙发上挤坐在一起的坐台小姐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我不禁心头火起,指着她们大骂:笑你妈!话音未落,我惊愕地瞪圆了眼睛――简月就坐在从这群小姐中间,她袅袅婷婷地站起,冷冷地看着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人堆里拖了出来。她一边极力挣扎,一边大叫:王野,你不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个小姐吗?我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C你妈,和她们坐在一起,你有病啊!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睡在车的后座上,车窗外面是亮的,可是我的眼睛干涩,什么都看不清,我还听见有汽车驶过的声音,可是听起来那么遥远,我的大脑发空,意识混沌,视觉和听觉严重退化,只有一个感觉真实而又强烈――口渴。我爬起来,发觉手臂发麻,一定是昨晚把手枕在头下的缘故,我甩了甩手,不但不见好转,反而开始酸痛,我去手扶箱拿水,发现拿来的只是一个空矿泉水瓶。我躺下恢复了一会,才决定下车到后备箱去取水。我打开车门,却一脚踏进了水坑,看来昨晚下了一场急雨,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了。那我记得什么呢?我咕咚咕咚连喝了两瓶水,却压不住从心底升起的悲伤。回忆支离破碎,层层叠叠,铺天盖地般向我呼啸而来。我记得简月在机场大巴上靠在我的肩头熟睡,均匀地呼吸。我记得她下了飞机,坐在我的车上,若有所思,心事重重。我记得她在时尚宾馆跪伏在我的面前,呻吟着,几乎要哭了。我记得她把手机当成了viper,神色紧张地从大巴上下来,快步上了我的车。我记得她在生态园挥舞着筷子兴奋地吃鱼,然后嘟着嘴让我给她拍照。我记得她在舞池中像个深水女妖一般旁若无人地扭动,把双手勾在了大枪的脖子上。我记得她被我打了一个耳光后捂着脸无声地流下了两行眼泪,然后转身狂奔而去。。。。。。。我心痛得要命,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虚弱得就像是一个马上就快死去的人。胃里的水在咣咣作响,不断向上返。我起身摸索出一盒烟,抽出一棵,可是手却颤抖得厉害,怎么点也点不着,我想凑得更近一些,突然觉得嗓子眼儿一甜,刚把车门打开,就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吐完,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无法自持。我他妈的算是一个什么东西?虚荣,放荡,自私,狡猾,贪婪,乖戾,恃强凌弱又外强中干。十年之间,我何止是面目全非,其实五脏六腑早已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副臭皮囊也已经遍体生疮。这样也好,一记耳光,打出你的清醒。简月,你从来就属于这种人生:读书,工作,找一个珍惜你的同龄人恋爱,结婚,生子,过幸福美好安定的生活。而我和你并不相配,年龄不相配,容貌也不相配,品质也不相&配,我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回头了,等得起,也做不到
,我尝试过自我解脱,可是这种恶一旦沾身,就永远无法救赎,千金散尽,可以重新获取,可是人生之初的美好意象一旦丧失,就永远无法挽回了,原谅我,我给不了你美好的未来,也给不了你要的简单宁静,我已经万劫不复,红尘尽头,即是我的七尺之棺。简月,你恨我吧,既然已经本无可能,又何必缠绵悱恻,其实到头来不过是始乱终弃,两败俱伤。戳&穿无边风月,不过是无头之债,春满花枝,到头来亦是一树萧索,罢了罢了,与其夹&缠不清,不如快刀斩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只是,只是多年以后,你想起我的时候,心还会疼吗?我打开手机,小信使提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我查看了一下,都是大枪打来的。我镇定片刻,清清嗓子给大枪回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喝多了,无法开车了。他问清我所在的位置,很快就打车赶了过来。大枪一瘸一拐地爬上我的车,打着火,向高速方向驶去。我困倦地偎在副驾驶座位上,不想说话,可大枪却骂骂咧咧地开始唠叨。他告诉我,昨晚我打了简月之后,回去自己喝了很多酒,一言不发,后来独自驾车而去,手机也没开,他打了很多次电话都没打通。我哦了一声。他接着说,今天早上,一个女孩打来电话,说是简月的同学,她过来把简月的衣服和包都取走了。我睁开眼睛,问他:她同学说什么了吗?什么也没说,KAO,这个小蹄子的同学也挺漂亮的,哎,哪天你让小蹄子给我介绍一下,算她负荆请罪。滚!别来烦我,你以为你是蜈蚣啊,脚多欠踩是不?我闭上了眼睛。大枪自从被简月的高跟鞋差点跺穿脚掌后,遂将简月改称小蹄子,看来他对这一脚理解得格外深刻。这小蹄子劲儿真够大的,我要不是穿着皮鞋,脚掌非让她跺穿不可,现在脚面还肿着呢。你活该,开你的车吧,我睡一会儿。我在高速上睡着了。大枪说我鼾声四起,犹如打雷。我则觉得自己一直醒着,而且一直在结婚,结了第一遍之后觉得不够浪漫,就又重新结了一次,可是又觉得不够隆重,于是又结了第三遍,把我累够呛,就是结了三遍都没看清新娘是谁。我正准备借结第四次婚之机看清新娘是谁的时候,吉林市到了。大枪问我去哪,我想了半天,觉得无处可去,就说随便。大枪说,那去我那吧,洗个澡。大枪的洗浴中心坐落在吉林市一条繁华的大街上,白天门可罗雀,晚上则车水马龙,正所谓有鸡就有蛋,只是此鸡非此鸡,彼蛋非彼蛋。我和大枪走进大门,一眼看见那个4S店店长正在给一排服务生进行礼仪培训,见我进来,她顺势指挥大家齐声向我问好,声音洪亮,震耳欲聋。我转头低声问大枪:她怎么跑这来了?来了十多天了,挺有能力的。你小子精明点,我看她这么整,非把P客都吓跑不可。大枪点头称是。我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心头有点绝望,我太了解大枪,他如果什么都不说,那说明他正在认真考虑,如果他说是,这只能说明他在反驳我。大枪头脑简单,五肢发达,是真正用J巴思考的人,如果他是party员,非用枪指挥party不可,这事他能干出来。我进到包房刚脱光衣服,正准备换上浴服,两个xing&产业工人挤进门来,她们突然的出现着实吓我一跳,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谁知其中一个小姐一把握住我的J&巴,大惊小怪地开始进行专业点评,另一个也不甘示弱,也积极参与到学术交流活动中来,还即兴做起了广告:比一比,尝一尝,金锣火腿肠,还是王中王!说完,两个人开始放肆地大笑。我被她们这么一戏弄,不禁心头火起,大喝一声:滚!两个XING&产业工人立刻呆若木鸡,不知所措,看着我至少眨了十几次眼睛。大哥,你别生气,是老板娘让我们来伺候你的,免费的,觉得不好,你可以换。谁是老板他娘?就是红姐。哪个红姐?就是我们新来的经理,刘晓红。我终于明白她们说的红姐是谁了。看她们噤若寒蝉的样子,我心有不忍,摆摆手,让她们出去,两个人低眉顺眼地鱼贯而出,关门的时候我又叫住她们,指指她们用来降龙伏虎的这油儿那套儿,说:都拿走。一个小姐蹑手蹑脚地走回来,拿了东西之后赶紧转身就走,关门的时候愣头愣脑地夹了手,发出妈呀一声尖叫我发觉自己越来越乖戾,易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站在针刺浴之中,让水流激射在我的身上,可是这不但没有让我更清醒,反而让我更糊涂。一个服务生拿着我手机在热水池边喊我,我看见他的嘴在动,可是什么都听不见,关了针刺浴的阀门,我这才听清他在说什么,原来是我的手机响了。我拿过手机看了看,发现是我家的电话,这个号码几乎没人知道,也没人使用,一定是可欣。喂?小鳖犊子,你赶紧给我回家。妈,你咋来了?!我上小学的时候,身单体薄,没少被别人欺负,有一次赵大正骂我是没爹的野小子,我没敢还口,后来他领着一帮小混蛋把我摁倒在地打掉了一颗牙,我满嘴鲜血地回到家,我妈二话不说,拿着擀面杖追上赵大正敲掉他两颗牙,打完告诉我:用拳头打不过就用棒子,用棒子打不过就用刀!然后放声大哭。我经常在镜子中端详自己,有时还用手活动活动两颗门牙,它们都结结实实地长在我的嘴里,当年这件事导致的最终结果是我和赵大正都提前换了牙,而且长得又白又好,现在我都不记得当年被打掉的到底是哪颗牙了,可是,在母亲悲恸的哭声中,我汲取了一生的勇气。我回到家,发现客厅里多了一张按摩椅,老太太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可欣正忙前忙后地对老人家实施电动按摩。看见我进门,老太太嗔怪我:你家里藏了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也不告诉妈一声,你怕我抢孙子啊?然后她把可欣叫到面前,非常认真地摸了摸她的小腹,然后神神秘秘地问:有动静没有?可欣本来就是一个特害臊的人,这时脸红得像个大红灯笼。我也是哭笑不得,就说:妈,你就别添乱了,又没结婚,哪来什么动静。都什么时代了还讲究这些,先结后结都一样,我看这姑娘挺好的,你们倆抓紧把婚事办了,也让我省省心。我妈训斥完我,又转过头拉住可欣的手,对她说:我们家小三儿人挺好的,就是一副驴脾气,她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妈,看我不收拾他!
我和徐黑子有过几次场合上的交往,但因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所以没有深交,我筹建这个公司的时候,他突然找到了我,要求一百万控股,我坚决拒绝了他,从此形同陌路。&永利宴请的这几个朋友我认识,属于最早去俄罗斯的那批国际倒爷,如今都积累了上千万的身家,个个说起话来底气十足,目光炯炯,仿佛一眼能瞪穿卢布。见我进来,大家都呼啦啦端杯而起,闹哄哄地要罚我的酒,我哈哈一笑,毫不含糊地连干三杯,胃里有了伏特加的温度,刚才的不快一扫而空,我给大家一一满上,又来了个好事成双。我的到来让酒局很快进入了**,大家喝得大呼小叫的,几个国际倒爷借着酒兴侃起了他们在俄罗斯的艳遇,这个话题一下子让大家更加兴奋起来。一位说他卖乳罩的时候差点赔个底儿掉,原因是俄罗斯女孩特开放,试穿乳罩也不避人,常常是当着他的面就露出白嫩嫩的RU房,搞得他心发颤,手发痒,不得不上去摸几把,当然了那两玩意儿不能白摸,这导致他白送了半车乳罩。另一位说这算什么,他店里有个服务员是莫斯科卫校的学生,才十七岁,他用一百卢布就打动了她,这女孩身体不方便的时候,还帮他找过几个同学。大家哈哈大笑,有人提议每人扛上一箱伟哥马上杀奔莫斯科。正当我们眉飞色舞地淫笑的时候,徐黑子和两个马仔推门而入。喝得挺热闹啊。徐黑子不阴不阳地说。大家见来了新朋友,纷纷起立以示欢迎。我正端着酒杯和身边的一个哥们碰杯,见他进来,知道来者不善,也没搭话,一口干掉后放下杯,示意大家坐下,大家不明就里,面面相觑,纷纷落座,我也坐了下来,冷冷地注视着他。徐黑子手里端着一只酒杯,往桌子上一放,大咧咧地扯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我身边。给王总倒杯酒。他吩咐马仔。一个马仔手里拎着一瓶五粮液,见状拿过我的酒杯欲倒酒,我一把抢过来,双眼逼视着这个小崽子,骂了句滚。怎么地,不给我面子啊。徐黑子噌地站了起来,两个马仔向我围了过来。永利看出了一点意思,一把拦住徐黑子,说黑子,今天我请客,别扫我这些哥们的雅兴,给我点面子,有事咱明天挑明了唠唠,我安排,行不?!无赦现在发了大财了,天天眼皮朝上,我黑子敬杯酒也不喝,分明是瞧不起我黑子,你说这是我不给他面子,还是他不给我面子,啊?!从俄罗斯回来的唐峰站了起来,说你谁呀你,想砸场子咋地,今天就不给你这个面子,怎么地吧。这家伙在俄罗斯圈里是老大,他一发狠话,另外三个也纷纷站了起来。这帮小子在俄罗斯做生意,经常为了抢地盘争强斗狠,据说在那边都有枪。我把心一横,说哥几个都坐下,不劳驾各位了,这面子我给,不就喝杯酒吗,来,给我倒上!我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徐黑子哈哈怪笑,说你这不是挺懂事的嘛,做人要他妈的知道低头,来,我和你干一个。我抽出一棵烟,点着,看着酒杯被满上,心里五味杂陈。永利伸手抢过酒杯,说这杯我替他喝,今天咱就到此为止,黑子,这面子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勃然大怒,指着永利的鼻子喊:你他妈的把酒给我放下!你他妈有病啊。永利冲我大发雷霆。我自己的事情,你他妈的少掺和,给我!我脖子上青筋暴起,向他怒吼。我抢过酒杯,仰头一干而尽。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徐黑子哼起了歌,两个马仔一哄而笑。徐黑子嬉笑着碰碰我的空酒杯,也仰头一干而进,然后转身就走。等等!&我说。徐黑子回头看我。我拿起身旁一瓶伏特加,咕咚咕咚将两只酒杯倒满,由于用力过猛,酒洒了一桌子,我随手将酒瓶摔在地上,一声爆响。你的酒我喝了,我的你还没喝呢,你懂不懂事啊!我盯着他,狠吸了一口烟,然后将剩下的半支烟慢慢地插进他的酒杯,湮灭,又慢慢地抬起手来,将烟撕开,把烟丝洒入两只酒杯,白酒在尼古丁的作用下迅速变黄。我端起酒杯,昂首干掉,然后瞪着眼睛死死盯着他:你他妈也给我喝了!这世界就像一个华丽的美人,为了她温柔的一抱,你必须握紧杀人的刀,可是得到也好,得不到也罢,都免不了刀光血影,你躲不开,逃不掉,这就是江湖。你他妈的找死啊!徐黑子瞪圆眼睛,伸手过来抓我的衣领,他的两个马仔已经横刀在手,准备随时扑上来将我捅成喷泉。我浑身哆嗦,一股怒火腾空而起,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永利拦在我的身前,一把抱住徐黑子。黑哥,别动手,别动手,他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我求求你,放他一马,这酒我替黑哥喝了。他端起那杯酒,仰头干掉,呛得涕泪横流。若干年前,永利还在江南菜市场开着面包车拉菜,那时我还是个小业务员,有一天中午我去找他,我俩在抻面馆要了两碗面和一碟小菜正喝酒,来了两个地痞向他讨要保护费,永利二话没说,兜头将一碗抻面全扣在了领头那个家伙的脸上,我抄起板凳将另一个砸倒在地,领头这个家伙见势不妙,顾不得满头面条汤水,转身就跑,永利不依不饶,一路嚎叫着跳上面包车去追,欲将其当场撞死,追出百米左右,却将车一头撞在墙角上不动了。我追上去,打开车门,被他吓了一跳,他当时满脸鲜血,双眼血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畜生,他不顾我的阻拦,转头冲回来,把倒在地上那个家伙的脑袋当成了足球,踢得头破血流,那天他穿了一双皮鞋,当场踢开了花,露出脚趾若干。事后,他心疼地告诉我,那双鞋是他新买的,足足花了六十块大元。当年他开车撞在墙上,导致在他的眉骨上留了一小块疤痕,虽然有眉毛遮挡,仔细看依然清晰可见,可是他当年的凶悍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今天甚至低三下四地求徐黑子放我一马,是生活让他变得软弱了,还是更加坚强?徐黑子悻悻而去,出门时丢下一句话,他说:这事没完!酒局不欢而散,永利连拉带拽把我弄上他的车,沿着江边缓缓行驶。入夜之后,吉林市的江边就开始喧闹起来,巨大的广告牌上闪烁着妖艳的灯火,映在江里分外妖娆,置身于此,就连人的心情都会变得妖艳起来。江边的大排档就挤满了这样的人妖,大呼小叫,呼朋唤友,尽情狂欢,场面极其火爆,据说每晚都能喝掉上千桶扎啤。我恨满胸膛,一言不发,坐在副驾驶上发愣。永利见状停下车,把我拽下来,让我低头弯腰,还不停地敲我的背,意欲让我一吐为快,我说去你妈,滚!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永利追上我,说你怎么这个熊色,不就一杯酒吗?喝了不就完了,至于和他这种人过不去吗?我说这是一杯酒的事吗?好好好,我知道你们有底火,可是归根到底还不就是个斗气?你说他这么干,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去吗?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三分海阔天空,把事情唠开了,互相给个台阶下,这事不就过去了吗?你怕他,我可不怕,老子和他玩到底!这种人得罪得起吗?徐黑子为人心狠手辣,你说他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我这个人就这个德行,平时不惹事,事情摊到头上从来不怕事,我就不信徐黑子他妈的能把我怎么样?!我这还不是为你着想!我们是正经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广结善缘,和气生财,这种人能躲就躲,躲不了低一低头也就过去了,你说你和他叫个老屁板?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永利有点恼火。我他妈的愿意,人活一口气,我就不信他这门子邪!和钱比起来,气算个什么东西,你说咱们年头忙到年尾,是图财还是治气,啊?过来给我敲敲背,我他妈的要吐。去你妈,滚!永利还了我一句。我双手拄着膝盖,低着头弯着腰,运了半天气,终于忍不住,哗地一声吐了一地,心中舒畅不少。永利从车上取来一瓶水递给我。操!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吐。我漱了漱口,说。上车,咱俩找个地方醒醒酒,放松放松。
永利从一个穷光蛋变成一个大款就像他快速发福的身材一样不可思议,几乎没有过程。那次打架撞车之后,他蓬头而行,四处借钱,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他突然打电话叫我出来,再见时已是西装革履,小肚凸起,这副派头差点吓我一跟头。他把我领到一家高档海鲜酒楼,叫服务员的声音铿锵有力,点了两只母蟹眼睛都不眨。有钱人吃起东西来就是酷,我这边正琢磨怎么除掉蟹壳的时候,那边他已经吃得七零八落,然后拍着桌子大喊服务员再来四只,那声音掷地有声,我问他最近是不是发了大财?他端起一杯红酒干掉,咂巴咂巴嘴唇,吐出一个蟹渣,也不答话,渭然长叹一声,眼神变得极为空茫。这只螃蟹吃得我心惊肉跳,心里琢磨着这事太不靠谱,就小心翼翼地问他:听说最近出来个家伙,专门持刀抢女人金项链,还扎人家屁股,你听说没有?他哈哈大笑,笑完低头从包里拿出几盒药,雄赳赳地往桌子上一拍,我拿起一看,正是本市电视电台其时正在铺天盖播出的广告药,风靡一时,专治老年人心脑各种疾病,不但能调节内分泌,还能利尿通便,增强消化功能,对增强**、改善中老年人性生活也有特殊疗效。他无比自豪地说:这是我做的!说完他还伸出两根手指,颇为神秘地说,每天赚这个数!我在心里琢磨,这是两百?还是两千?当我想到这也可能是两万的时候,我的心脏一紧,骤然偷停。那时我正江河日下,看见他现如今横刀立马,自尊心刹那间被打倒摔碎,心中况味难言。
永利把车停在一家韩式汗蒸馆门前。他经常来这里,比较熟悉,进门以后,他自己点了五号按摩师,又给我点了十二号,让她们侯着。认识永利这么久,从没有看见他在娱乐场所沾惹荤腥,即使点钟按摩也向来都是挑手法老道、功力深厚的那种正规按摩师,在这点上,我有时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有一次我和他开玩笑的时候揶揄过他,他笑笑,说老了,不中用了。可是据我所知,虽然他对低档妓&女敬而远之,可是除了老婆,他绝对不止陈怡宁(为防止对号入座,特将前文出现过的李玲改成陈怡宁)一个女人,至少还有一个大学老师和一个主持人,但从来不和任何人谈起。我俩简单冲了凉,就进入汗蒸房。这里面热气裹身,呼吸干燥,我把湿毛巾蒙在了脸上,呼吸才变得湿润起来,不一会儿,我的前胸后背都沁出了豆大的汗珠。永利的突然发迹令所有人感到惊讶,包括我。我相信他有这个魄力,那次打架,他损失惨重,不但在菜市场混不下去了,还把赖以谋生的面包车撞得面目全非,只好低价卖掉,正所谓图穷匕见,他放手一搏也不算稀奇之事,但是决不相信他有在电视台广告上烧钱的实力,我按照那几年的行情算了一下,如果把电视台、电台以及路牌广告加在一起,每个月至少十五万,这还不算药品的进货款,如果算上这些,每个月的现金流量也绝不会少于二十万元,以他在菜市场拉白菜萝卜打零工赚的钱,攒上一辈子也断断投入不起。永利对自己的资金来源一直讳莫如深,每次问起他,他都遮遮掩掩的,后来大家也就懒得问了。不过坊间流传的一个版本比较可信,据说他和菜市场一个卖土豆的女人有一腿,关键时刻,这女人毅然决然地用多年来卖土豆积累的钱支持了他。对此我一直将信将疑,不过有一次,我偶然在莱茵河看见了他,他坐在一个僻静处的摇椅上,背对着我,身旁坐着一个黝黑粗壮的女人,脸上涂抹了足有半斤多增白蜜,嘴唇鲜血淋漓,头发烫得像一团乱草,还不断地和他撒娇耍嗲,一个劲儿地往他的怀里拱。我在远处偷偷地看着他们,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可疑,无论怎么看都像传说中那个卖土豆的。我甚至怀疑,永利发迹之后对来自上流社会的女性情有独钟就和他这段经历有关。我蒸得满身大汗,醉意顿失,出去冲了凉,又叫来一盘冰镇西瓜,我和永利在包房风卷残云般吃掉,感觉体内升起一阵舒服的凉意。永利点的按摩师手法果然不错,穴位准确,力度适中,不一会儿,我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按摩师已经下去了,永利坐在那吸烟。睡着了。我伸了个懒腰,说。你没睡一会吗?我睡不着。永利回答,然后接着说:明天我出面找找徐黑子吧,和他好好唠唠,把疙瘩解开。有什么可唠的,这事你别管,我都劝不住自己,你别跟着瞎掺和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老三,我警告你,和他这样的人斗没有任何好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听我的,我明天安排一个饭局,你和他喝杯酒,赔个不是,把这个梁子揭过去算了。这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与其向他低三下四的赔礼道歉,还不如让他一枪打死我。永利很不耐烦地把烟摁灭,说你小子真他妈犟。我觉得永利变了,自从那次痛殴那两个地痞之后,他虽然因此发奋努力鲤鱼跳了龙门,可是不知为何,他一下子性情大变,不出恶言,不出重手,变成了谦谦君子,如他所说,广结善缘,和气生财,喝多了还动不动就对我说:和钱比起来,自尊又算个什么东西!有一次有人抢他的黄金广告时段,他不愠不恼,主动送上一万块,还鞠上一躬,说:给兄弟点薄面,我们全家老小的生活全指着这个广告呢。从此和人家成了朋友。每个人的来历都非常可疑,写在履历上的一定含有虚假,可以高谈阔论的也必是经过了粉饰,只有那些隐忍在内心的经历和感受才是生活的本来面目,我,永利,还有你,谁的心不曾疼痛?谁的心不曾柔软?我突然想起永利在长春和我匆匆告别的那天晚上:简月满脸泪水地在大街上奔跑,大枪在包房里捧着脚痛得大呼小叫,我喝得酩酊大醉睡在车的后座上,永利则在茫茫夜色中驾车奔驰在吉长高速公路上。永利事事为我着想,这些年没少帮我,可是那天晚上他到底有没有找到陈怡宁,两个人吵没吵架,我却从没关心过。怡宁还好吧?我突然觉得有点抱歉。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永利颇觉意外。哦,我突然想起在长春的那天晚上,你匆匆忙忙地回了吉林。没什么事吧?我不好意思地说。哦,没事,挺好。永利平淡地回答我。她在家洗澡呢,没听见我的电话。永利身边众多的女人,都是大家谈笑间提起的,有些人偶尔见过并不熟悉。以永利目前上千万的身家,有几个像模像样的红颜知已不足为奇。陈怡宁却是我唯一见过的女人,而且不止一次。她不是那种艳惊四座的女人,却永远是男人瞩目的中心,性感但不妖娆,甜美却不过分。她和永利在一起三年了,有时我暗自思量,觉得他们并不般配,原因是她年方二六,和永利差了一旬,何况永利长相普通,毫无出奇之处,还有一个原配老婆。可是女人是这样,她们打量一个男人,往往不是他的品貌,而是更看重他的头衔和财势,在这个世界上,品正貌端的人大多是平凡的普通人,而手持利器的成功男人毕竟寥寥无几,所以极少有女人不往高处走的,这就是好白菜为什么都让猪拱了的深层原因。从认识她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女人的眼里只有永利的钱包,或许还有诺言,不过在我看来,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忠诚是那么的脆弱和不堪。永利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从不把他那些女人介绍给我们认识,既然能把陈怡宁堂而皇之地带入我们这个圈子,那就意味着一种关系的确立,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即使永利上次对她突然起了疑心,我也是好言相劝。我能理解永利这种醋浪滔天的心理,而且这不是简单的哥们之间的理解,而是站在一个男性立场上的更深层次上的理解――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那是因为对不同的女人充满了好奇,可是又有哪个男人不是对她们充满了梦想呢?你觉得陈怡宁这个人怎么样?永利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挺好啊,可是我觉得好没什么用,关键还是你觉得好不好。和我在一起三年了。永利感慨道。她多大了?我问。二十六了。正是一个女孩最慌乱的时候,她的同学、朋友该结婚的结婚,该生子的生子了吧。是啊,最近她总和我过不去,催我离婚呢,闹起来没完没了。呵呵,可以理解。婚是不可能离的,这件事我以前就和她说得明明白白的,可是最近她不依不饶,非要我明媒正娶,我怀疑是她的家人和朋友挑拨的。这个时候都这样,耳朵根子软,呵呵,她没管你要钱吗?我不怀好意地笑。怎么没要?这半年都给了二十多万了,啥作用没起,反而变本加厉了。永利有些恼火。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凉拌!永利气呼呼地说。看来谁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想。永利有一个朴实的老婆,叫海英,家住丰满日升村,是他在菜市场拉菜时经人介绍认识的,对他极好,知疼知热的。可是她的父母因为永利是个拉菜的,太穷,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为这事她父亲还打了她一个耳光,她一气之下,抱着行李出了家门,搬进了永利租住的小屋就算结婚了,从此再没有回过娘家。后来日升村的土地被高新区占用,给每户每人发了一大笔补偿金,她的父亲因为生她的气,没给她一分一毫,她也没有任何怨言。永利有一次喝多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告诉我,结婚那年春节,交完房租,还完欠款,他们满口袋只有三十八块钱,买了两个苹果,吃了一个正月的粉条就算过年了。那时海英还在电子厂做工,后来辞了工,专门负责给他的平板车装菜,风吹雨打,一年下来,搞得手裂皮糙,不过两个人齐心合力,终于买了那辆面包车,日子才稍微有点改善,后来海英怀孕了,才回了家,虽然永利后来发了大财,可是她一直住在一个八十多平米的房子里,不肯搬出去。她给永利生了个儿子,前两年又生了个女儿,也许对她这样一个女人来说,有一个老公,再加上儿女双全,就已是幸福吧。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俩起身穿衣服。出门上了车,永利陪我回到世纪大饭店取车,一路无话。告别的时候,永利已经把车开出去很远,又倒了回来,他打开车窗,伸出头来:明天我还是去找找徐黑子吧。你千万别找,如果你找了,咱俩就再也做不成哥们了。那好吧。如果他不找你麻烦,你也不要动他,你明白吗?放心吧你。如果这事能这么过去,再好不过了。如果他对你有下手的迹象,你千万要马上告诉我。好,没问题。这些天你小心点,提防一点不是什么坏事。走走走,赶紧走,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我不耐烦地说。公司开会,讨论制定新的销售策略,大家七嘴八舌,不过都是老调重弹,开得我心情烦躁。我给对面的可欣发了个短信,说:今晚我想吃红烧肉,带毛的。可欣看了短信,向我
翻了一眼,我正襟危坐,义正辞严地盯着她,目如鹰隼,在对视的一刹那,她慌乱地低下了头,涨了一个大红脸。带毛的红烧肉暗指女性的第一性征,我猜想她的大脑中此时一定出现了某些不健康的色情画面,我在心里不禁发出一声活泼的笑声。许为正在慷慨激昂地舌战群熊,我叫停他,宣布散会。从前,我一向冒充大老板,深居幕后,现如今形势逼人,销售每况愈下,而且银行消息灵通,最近频频上门讨要贷款,搞得我不胜其烦,只好冲上工作第一线,抓生产,促销售,为尽快扭转不利局面而努力奋斗。上次与徐黑子交恶,我想他绝不会善罢甘休,正如永利所说,这家伙半路向我下点黑手也说不定,况且拉登兄也曾曰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想也对,正所谓听人劝吃饱饭,于是我推掉各种应酬,尽量减少外出的机会,没等下班就关掉手机,下了班就赶紧携娇妻转回家中。可欣不明就里,还以为我良心发现,每天兴高采烈地买菜做饭,忙得不亦乐乎。下了班,我驾车去Dengxp广场接她。为避人耳目,我和她约定,下班之后分别出行,然后在此会合,一起回家。今天我刚刚开出公司几百米,就看见可欣站在路边向我招手,怀里还抱着我准备换洗的工装。我赶紧停下来,让她上了车,说傻丫头你怎么越等越近,瞧你,每天以二百米的距离向回收缩,你是不是恨不得弄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啊?可欣嘻嘻笑,说我这不是怕你绕道吗?你多牛啊,公司老总,我一个小职员哪能不替老总着想呢?我说你少给我来这套,我看你不像一个小职员,倒像一个卖酸甜蒙汗药的。我把拇指和食指绷在一起,放进嘴里吹了两下,作势欲在她的脑门上弹脑瓜崩,她闪身躲了过去,装作一副气昂昂的样子说:就知道欺负人家,哼!王小三!说完,自己在那儿嘻嘻笑个不停。她前天叫我喜之郎,昨天叫我可比克,今天叫我王小三。我无可奈何地笑笑,心中一片温馨,也许我的生活本该如此祥和:白天有口喝的,晚上有把摸的,不亦快哉?我在家这几天,可欣和我一样早早就关掉了手机,一门心思对我好,我趁她洗澡的时候偷偷翻看过一次她的手机,没发现什么可疑的通话记录,心中立时一片宽慰,反倒觉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想,可欣不过是和别人谈谈心而已,属于公民的基本权利之一,我干嘛要对此耿耿于怀呢?于是对她好了起来。这几天,我的生活无比惬意,下了班就和可欣自己动手做饭做菜,晚上无所事事就腻在一块看韩剧,可欣像一个正在度蜜月的新媳妇,除了每天督促我吃水果喝牛奶,还忙忙活活地给我洗脚、剪指甲,还承包了抓痒、掏耳朵等诸多服务项目,搞得我饱暖思淫欲,一上床就想和她搞一搞。我一边开车一边想,可欣自从跟了我,对我真是千好万好,除了主动献上处女之身,还倒贴不少私房钱,特别是老妈住院期间,估计她是动用了自己的战略储备,以她的工资水平,现在她的钱包应该比脸还干净。我心中突然有些过意不去,这么长时间,我不但没给过她一分钱,也没给她买过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突然梦到前男友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