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真实撞鬼经历历,大家如果有过就拿出来详细说说吧!要真实的

一个人几条命?说说我自己在大学城撞鬼后的一些经历,见过鬼的都来讨论下
  “不是……”  只听一下,我就断定不会是“查水表”的。无论查水表还是邓百文,要么手指叩门,发出清脆的“咚、咚、咚”;要么手掌急拍,那便是激烈急燥的“砰、砰”响。像这种沉闷、轻微的扑扑声,如果不是用肩膀,那也是背部轻轻地撞向门板,既然要用到肩膀或者背部,说明门外那人情况有点急,但又没有力气。  “牛皮癣。”我皱起眉头。费了那么多时间、心机和人民币,没想到自称何诗慧那诡异的货竟然没走,简直就是长在身上的牛皮癣啊!  更令人叹服的是,她也太会挑时候了吧?  还光着身子的女生听了我说话,更加莫名其妙:“什么牛皮癣?什么意思?”  坐回床边,掏出烟盒,我默默地点上烟。  女人都是一样的,在某些事情方面,总是令人吃惊的玲珑剔透。我的不解释,更让她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眉头一扬,冷声说:“还是刚才那女的……老板你这样就太对不起人了,同甘共苦过来……也不像啊,以前同你卖麻辣烫的老板娘,好看多了……天啊,你说你、你家祖坟到底在冒什么样青烟,人长成这衰样,还有人死心塌地……总之,你自己解决吧!”  一下子,我在她心目中成了经常玩弄无知少女还玩完就甩的超级无良“山顶洞人”。  心里隐隐一痛,我吸着烟,闷声说:“我承认我是个失败者,但我对不起的人,绝不是外面那个。”
  门外无力而又沉闷的撞击还在断断续续,一下,又一下……反正就是不会终止。  不得不承认,计划再次惨遭失败。这两年来就没有什么做成功的,再演下去也没意思。  扔掉烟蒂,拉上拉链,我走过去,拉开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求放过我吧!真的求你了……”  话没说完,一个瘦弱的身子扑倒在我怀里,抱着我,何诗慧跪了下去:“求你……救我……救救我……”  看到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孔,那样虚弱、散漫而又迷茫的眼神,我吓了一跳,赶忙大喊起来:“小邓!小邓!”  邓百文蹬蹬蹬急冲上楼:“哥,咋回事呢?”自打看到何诗慧尾随上楼,他就预感要出事的。  我想叫开车送何诗慧去医院,一低头,这货不知几时自己站起来了,在一边脸红红地耸拉着脑袋,我顿时又没了脾气,问邓百文:“几点了?”  “刚十二点,怎么?”  “我回去了,你先帮我结个帐!”说着向里面呶呶嘴,那个星海女生正慢吞吞在床上穿衣服,面无表情。  邓百文说:“这没问题,哥,一会宵夜……”  我们都是夜猫族,多年来保持着凌晨十二点后一起喝啤酒、吃宵夜的习惯。但今晚,实在没心情。  “宵个毛,不宵了,你自己去。”
  老板,来顶你了,真看不出你还会写小说,写得还不错,嗬嗬
  回到店里。十二点还是宵夜外卖比较忙的时候,桌面上堆着不少打好包的炒粉、烧烤什么的,大姐正在厨房煮粥,我站在门口打声招呼,上楼去了。爬到二楼,按例吹一下积满灰尘的阶梯,坐下抽根烟,喘口气。  “很累吗?”何诗慧小心翼翼地问。  我瞪了一眼,没有说话。有什么好说的呢,都不知这货是什么材料制造的,这样都甩不掉,白白多了两千块债务。  ……算了,也就两千,当过外汇又爆了一次吧,爆一仓还两万呢。  进了房间,那种身体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寒意越发强烈了,头也开始痛起来。找出药瓶,倒出几粒就着矿泉水咽下,便往床上一倒,抽过棉被,像包粽子一样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卷起来。  “生病了?”何诗慧问。  我翻身面向墙壁。  “土霉素……”何诗慧拿起药瓶端详,“你是发烧了吗?可是,怎么能吃土霉素啊,一次还吃那么多,这种抗生素,副作用很大的。”  我头一缩,进了被窝里。  再无趣的人,遇到这样态度明确的肢体语言,也会乖乖闭嘴的。就算是野猫野狗也有自尊啊。  时间在静夜中缓缓流逝,而我那时候在药力的作用下,在那样安静的夜里,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吗?  是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闭上眼,就会做恶梦。只有恶梦,没有美梦。梦里被各种人、各种妖魔鬼怪追杀,无穷无尽的追杀。  而那晚,我依稀还记得,似乎就是一个硕大的人形怪物,高擎一把轰轰作响的电锯,对了,有点像杀人狂那个电锯,瞬间划过我的胸腹……我甚至还看到自己被绞碎的肠子和着鲜血在喷溅飞舞……  然后,就在一个窒息的惨叫声中,我猛然坐起,冷汗淋漓。  看见正趴着键盘入睡的何诗慧伸个懒腰,睁开惺忪的睡眼问:“几点钟了?”  “三点。”拿过手机看了看,我说,掀开被子,下意识往胸口及腹部看了看。还好,连衣服还完整存在的。  扯一扯被汗水浸湿的衬衫,我努力晃着脑袋,想把还在脑子里喷溅的那些鲜血和碎肠子甩去。同时,从后面看何诗慧,身材还是挺好的,尤其那腰细得,简直是盈手可握呢……在那一刻,我的心居然有些迷乱了:  “你是要打算跟我一辈子吗?”
  仿佛被狠狠抽了一鞭子,何诗慧惊跳而起,左瞧瞧,右看看,眼神由失魂落迫的绝望,变成难以置信的诧异,最后又惊喜交加:“这里是……还在这呢?我竟然没被带到那个地方……”  “你忘记吃药了吧?”  她神色瞬间黯淡:“怎么可能?梦,一定是在做梦……刀,刀啊,你这里有没有小刀?”说着扑了过来,摇晃着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这一点我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变化落差太大了吧?下巴向桌角扬了扬,那里放着我刮胡子用的刀片盒,虽然买回来就没用过。  放开我,何诗慧转身扑向刀片盒。一下,两下……她的手哆嗦得太厉害了,连拆几次,都没能把刀片拆出来。  疯子!不会想自杀吧?  我还要在这间房住好久的啊!紧张地跳下床,扑去抢刀片:“要死远点去,别害老子!”  “血!”说时迟,那时快,她在手指头割开一个口子,“啊,你看!”  血淋淋的手指头竖在眼前,她激动得泪流满面,丢下刀片,手臂一张扑过来,脸颊紧紧埋在我胸前:“就知道、就知道你是救星,只有你能救我……能救我们……呜,呜呜……”  这是来的哪出?我惊呆了,任由她紧紧抱着,一动不动。  还救星呢,我都少个人搭救啊!换在往常,听到这样的话我一定仰天大笑,实在太好笑了。但在那个时候,我实在笑不出来,喉咙里就像堵了一团狗尾巴草,堵得实实的,只有难受。  虽然这个女的又瘦又黄,面无血色,可是钢铁也怕绕指柔,面对这突然其来的攻势,再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动起恻隐之心。  “你、别哭啊……” 我顿时慌了手脚。
  回复第17楼(作者:@走千山 于
21:07)   05年的时候,我离开已经进入正轨的“年轻时代”,单枪匹马进入大学城,开始另一段新的创业。   我…… ==========  
  “二十几天?三十天?还是四十天了……呜……呜呜……”   她哭得一塌糊涂,不知哪来这么大力气,两条瘦长的手臂就像钢筋一样,快要把我跟她两个身体挤成一个了。  “你慢慢说……我喘不来气了……”   “对不起。”她退开两步,低声道歉。  我坐回床上,吸烟,无语。  也许,之前真的想太多了,什么冤魂,什么鬼怪,什么东西的东西……所有那些可怖的无厘头眼光和念头,统通在刚才的肢体接触中被粉碎。体温、力气、触感,还有那么真实的性情,也许,她真的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的帮助。  但,凭什么?大学城那么多人,随便一石头扔过去,砸中哪一个都优秀过我千倍百倍。怎么可能选中我!  她抿抿唇,小声道:“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跟着你?”  弹弹烟灰:“帅呗,我。”  “认真点!”  “你华师的,住学南八栋?”  “嗯啊。”  她有同学,订过我的饭,还有保安、巡警、那么多的男生,那么多人面前她都是正常的一个女生,为什么偏偏在我面前就不正常?是她的问题,还是原本就只有我自己的问题?是这两年经历太多,草木皆兵了吗?  何诗慧在我旁边坐下,伸手翻动被子。  我马上一只腿压过去:“别动。”  也许她压根没想过要翻动被子的,只是无意中碰了一下,见我这么紧张,反倒好奇了:“为什么,藏有金条吗?”结果我叫她别动,她倒偏偏要去掀开来看一下了。  我脚一抬,踢开她手:“不怕死你就动吧。”  “为什么?”  “我间歇性发烧,被子用久了,会传染。”  “什么是间歇性发烧?”  “不知道。就是有时会,有时不会,不定时的。有时十天半个月没事,有时连续几个晚上,每晚烧个两三次。”  微微一怔,她的眼神、语气忽然变得异常柔软:“你……没去看过医生吗?”  ……  “干嘛不说话,我是为你想的好不好?”  这句话跟某人劝我戒烟的时候说的好像,心里隐隐有种疼痛。轻呼着烟,我看向窗外深邃的夜空,轻轻地说:“你若真想我好……远离我。”  何诗慧愕然一呆,低垂下头: “现在……还不行……”  “开条件吧。”我说。  之前那么多的努力都白费了,事实证明,这根本就是一道绕不过的坎,迟早都要面对。就算自卑的心根本没有解决的信心和把握,但,看着吧,再习惯于被失败的标签包围,总也不能成天像拖油瓶似的,拖着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在身后。  大家各有自己的生活,交集只是偶尔,生命中像这样的交集,太多了。  “开条件。”我豁出去了。
  “我、我怕……我就怕一离开你,马上就会……”  “嫁不出去?”  “就会……就会……”她紧咬下唇,拼命地摇着头,眼泪早已一塌糊涂。  “看你这样,我心里舒服多了,突然间觉得自己那么重要。”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用玩笑来缓解压力。这种落迫的时候,我最怕人家跟我借钱,很明显看她样子不会像要借钱,她到底漏吃了什么药?  内心越沉重,我越想笑一笑:“好像我走了,地球真的会停转,人类真的会灭亡啊。呵呵。”  她没理会我的玩笑,趴在床上,埋着头默默哭了一会。再抬头的时候,语气急促,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你不知,你怎么知道,刚才……刚才你……关我在门外,我、我又陷进那里去了……没有力气推门,眼前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远,什么都要消失的感觉……我知道是那可恶的吸血兰,因为上班的时间到了,它要把我弄过去……你不会理解,幸好当时虽然隔了一道门,毕竟没有离开你很远的关系吧,所以虽然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我始终有些理智在挣啊挣,努力想去挣脱……幸亏是你,真的,老叶大叔你不会了解,幸亏有你,真的,不然我恐怕不会再有幸运,一辈子都醒不来了……”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语无伦次了。  吸着烟,我斜睨一眼:“讲人话。”  何诗慧努力平静着心情:“我知道这个事很唐突、很怪异,可能你一时间无法接受,因为,这不是科学和常理能够解释的事。”  “呃……,我再提醒一下,请讲人话,好吗?”  “首先,”她掏出口袋里一沓物件,“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怀疑,所以一开始就刻意逃避,对不对?我知道因为前面有过两次一闪而逝的离奇会面,难免你会这样,不怪你。从傍晚在宿舍楼下开始,一直以来我想要跟你证明,但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我先要向你明确证明,我是人,正常人,百分之百、完完整整的一个大活人,这是我的学生证,这是身份证,还有……”  她把所有能够证明身份的证件,一样一样,摊开摆在床上。最后,当她摆出一封似乎已经写了好久好久,久到连封皮都被揣磨得不成样子的辞职信时,她的手猛然颤抖起来……
  顶一下。楼主你还没更到旧楼的高度呢,太慢了
  复制粘贴都这么慢?快更!还要大家伙睡觉不  
  对不起啊还要做些改动的,边修改边更。另外还要做生意啊,忙中抓个空隙贴一下——不然吃什么又不是专业写手,呵呵。
  、午夜的吸血兰花  “怎么说呢,你信世上有鬼吗?”抖擞上眼皮,她忐忑不安地看着我。  你不就是?  我几乎冲口而出,但是……算了,积点德。弹弹烟灰,我说:“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你碰到了?”  点点头,她说:“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先听说。”  揭开伤疤会很痛的,尤其正在发炎的伤疤。回忆让她的目光变得迷离。  “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所有故事都从一个特殊的日子开始。当然,我不忍心打断,因为她迷离而凄惨的神色里泛起了一丝难得的甜蜜。虽然不多,毕竟有的。  “那真是个特殊的夜晚,我永远无法忘记,再过一个小时,过了十二点,就是我圆满进入二十四岁的开始。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舍友们实习的实习、工作的工作,就剩我孤零零一个人。但是,那晚我不寂寞,因为远在北京实习的林阳虽然不能回来,但他给我订了一大束玫瑰花,一晚上都在电话里陪我说话。看着窗台上盛开的一大团火红色,一边和他讲话,我觉得很充实,很开心。  “直到后来,手机没电了,才发现一直开着的电脑上面有李小雅的QQ信息。阿雅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小学同桌,初学同校,高中同班,到了大学,虽然一个广外,一个华师,却也同在大学城这个小岛,一起玩了四年。而且,阿雅还是跟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我的生日也是她的生日。早在几天前,她就做好规划,要同张子杰去北亭广场的新派开房,通宵K歌来庆祝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诞辰,还邀我一起去玩。不过我知道林阳不可能赶得回来,就坚持不去做电灯泡了。  “这个时候,阿雅应该在KTV包厢卖疯才对啊,怎么却发了个痛哭的表情过来?所以我很奇怪。看时间,这条信息发过来已经快有一个小时了,我是跟林阳聊电话太投入,一直没注意到。
  “后来知道,阿雅大手大脚,没到月底就没钱了,打电话问老爸要钱过生日,结果反被痛骂一顿。  “没办法,就去跟张子杰说,让他先出晚上K歌的钱。谁知张子杰一听当场脸就黑了,扔下一句‘没钱耍啥啊耍’就走了。也难怪,两人拍拖以来,逛街什么的都是阿雅的钱,那男人吃惯软饭怎么可能一下子反转过来,也不是小数目呀而且。  “正在李小雅诉苦的时候,突然一个信息窗口弹出,是我们高中群的信息,一个署名大总裁发的,大意是说他们新欣公司有四株血玉铁兰花,是世界独一无二的珍稀物种,需聘用四名年轻女性作为特殊护理,一旦面试通过,即签正式劳动合同,月薪三万+社保+住房公积金+年终奖。但是时间紧迫,需要当日凌晨零点半之前去面试。  “也就是说,距离去面试只有半小时的准备时间,确实很紧迫。”  三万?我心想,干嘛不是三百万、三千万呢?还半夜十二点,有人会信的话,数字随便怎么写。  “当然,我也觉得天下哪有这么好的馅饼,虽然我爸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工作,毕业后直接就去他任职那家事业单位上班,我根本没有找工作的压力。一定是骗局,而且,印象中高中群里根本没有‘大总裁’这个人。  “但阿雅那时一定为了钱的事急疯了,她马上复了报名信息,而且居然三更半夜的马上就骑了单车从广外过来我楼下,要我也陪她一起去面试。  “我说,我们连‘大总裁’是谁都不知道,他又怎么混进高中班群的?阿雅说既然是在班群,当然是高中的同学。至于哪个,一会见了不就晓得?  “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人家把我们拐去卖了……阿雅又说,三万啊!三万!就算天天卖也干了。我说不动她,又怕她一个人去上当受骗,只好也陪着去了。  “恩,你还是清醒的。”我赞许地看着她。  点点头,她继续说:“果然,我们到了‘大总裁’指示的文创中心侧门,大半夜还唯一亮着灯的第一家公司就是‘广州市新欣特种园林公司’的招牌。却没有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更不要说高中同学……”  “别逗了,文创中心侧门第一家是精伦电子。”我送外卖在那里掉了不少腿毛的,这一点可坑不了我。  “先听我讲完嘛!”她一跺脚,急道,“别打岔。”  “好吧,我闭嘴,你继续。”
  “进门就有一个年轻男人等着我们似的,白衬衫、黑领带、黑西服、黑皮鞋,还有梳得逞亮的头发……标准的职业男打扮,忽然鞠了一躬,说:‘两位美女也是来应该聘兰花天使的吧?请先这边坐下。’过份热情的举动,把我们吓了一跳。  “沙发已经坐了两女一男,那个披肩长发、瓜子脸型的叫郭倩仪,广中医的;另一个短发圆脸,广州大学宋柳青,跟我们一样,都是应届毕业生,也才到的。至于男生是宋柳青的男朋友,不放心女朋友半夜出门,陪着来的。而职业男自称王忠,是目前为止我们见过的除总经理之外,公司的唯一一名员工。  “没想到的是,面试异常顺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只有我们四个女生来面试的原因,总经理都没怎么看简历,就都跟我们签合同了。而我,明明心里一直在抗拒,最初的目的也只是陪阿雅来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居然稀里糊涂也签了。  “而且,打从一进公司,我就一直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所以,当李小雅单车送我回到宿舍楼下,我就对她说我不会去上班的。她笑话我几句,又说明天再来看我,就骑车回广外了。  “第二天李小雅没有来,我一觉睡醒,已经傍晚了。咀嚼着饭堂无味的饭菜,沮丧地看着窗外的黄昏,哀叹又浪费了一天光阴。  “一整天好像没见林阳电话?他那样细心又浪漫的男生,以前每天最少要打两趟电话才安心,何况今天这样重要的日子……我搜出昨晚的通话记录,返拨回去。谁知连拨几次,都是无法接通。  “也许在忙着项目攻关吧,我想。于是看看书,听听音乐,八点一过,就关了手机,上床睡觉。我怕白天睡多了,晚上要很久都睡不着,特意准备了厚厚的一本英汉辞典。谁知刚躺下去,马上进入了迷迷糊糊的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冷风把我吹醒。睁眼一看,自己居然衣着整齐,站在文创中心楼下。昏黯的灯光、阴冷的环境、吊诡的保安亭……当然,还有趴在桌上睡着了的保安大叔,一切的一切,就跟昨晚一模一样。是梦游了吗?我内心恐惧油然而生,慌忙掉头想跑。这时候,阿雅却来了,停好单车一边上锁一边絮絮叨叨地说,‘打你一晚上手机不通,去宿舍找,宿管又说刚出来了,我就知道你来的这,果然。就算我今天睡过头没去看你,也不用这么小气呀慧慧,上班也不叫声,不够意思啊。’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当时只有诚惶诚恐:‘我、我不是……不是……我要回去……’  “李小雅说,‘来都来了,还像个出嫁的姑娘,害什么臊啊?又没人笑话你,三万啊!’竖起三根指头晃晃,也不管同不同意,拽着我往公司拖去。  “进了厅子,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泥土腐朽气味,似乎比昨晚更重了一些。我反正想走走不掉,索性把心一横:听天由命吧!反正那么多人!  “郭倩仪和宋柳青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样子她们也是刚到的,头顶上蒙着细细的露水,灯光一照,格外晶莹。  “‘你男朋友好帅哦,今晚不陪你来了吗?’李小雅在宋柳青身旁一坐下,就开始八卦起来。已经是同事了,没有昨晚刚来时的拘谨和紧张。  “宋柳青说:‘他送我到公司门口,回去了。明早下班来接。’  “‘哦,’李小雅语气酸酸的,‘真好。’
  “看一眼墙上挂钟,再过五分钟就是零点了。职业男王忠不知打哪冒了出来,照例鞠了一躬,说老总今晚不在,就由他先来带带我们大家。然后,就把我们带到地下室去。  “开了右边第一扇门,门后一道斜斜向下的楼梯,通往地下的培育室。地下室也不大,约摸七八十个平方,中间一口圆形水池,不合比例地占了大部分面积,四株传说中的血玉铁兰花树,就分布在地下室的四个角落。  “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我们四个人每人挑选一株血玉铁兰作为长期护理的目标。  “李小雅、宋柳青分别兴奋的奔向最近的两个角落,郭倩仪选了左边对角的一株,我茫然地看了看,精神恍惚地向右边的对角走去。  “地下室灯光暗红暗红的,令人很不舒服。经过水池边的时候,我特意向池中看了一眼,这样迷离的灯光下,当然是看得不清楚的,只觉得平静黝黯的水面下,似乎深不可测。  “耳畔传来李小雅失望的声音,‘就这小树,还需要四个人来照顾吗?’  “我站在自己的那株兰花树前,暗红的光影下,只见它的模样就跟鲜花店卖的万年青差不多,但却不是养在盆里,而是直接种在地下的。大约一米高,叶片比万年青更小、也更厚实一些,伸长出来的茎杆顶部只有一个花苞,差不多有足球大小,明显给人头重脚轻的感觉。事实上,中指粗细的茎杆也正显得力不从心的样子,上端被压成了45度的弯垂。  “只略略看了个大概,我就明显感到刚才还满怀热情的阿雅几个,立刻冷了一半。  “王忠却说,这些就是公司的镇店之宝了。全世界就四棵,只有四棵啊,四棵都在公司手里,每一棵都是无价之宝。  “有什么稀奇啊?我好奇地伸手去摸,不料刚刚碰到叶子,忽然一阵刺痛,收回一看,手指头居然流血了。那小树的叶子居然真的像铁片一样坚硬锋利,边缘还带锯齿,不愧‘铁’兰的铁字。  “那王忠说,血玉铁兰非常有灵性,它的苞蕾在这里很久了,没有年轻女性作为它的专门护理人,就算再过一万年,它也不会开花,男的护理也不行。而且,一旦有第一个女性碰过它,它就只认这个人,而这个人一生也只可以护理这一株。这就是为什么公司只有四株血玉铁兰,却要花费巨资,招聘四名兰花天使的原因。
  “‘那,怎么开始呢?’宋柳青问。  “王忠说,‘你们看,现在花茎是弯垂下来的。但它不是被巨大的苞蕾压倒,只是因为,还没找到它的专门护理人。作为兰花天使,你们需要用自己的爱心,舒开手掌,轻轻握在花茎中部,付出就像对待你们自己孩子那样的温柔和爱心……’  “‘我们都没结婚呢。”李小雅笑道。  “‘呃……那你有没养过宠物?’  “‘有养过小猫咪。’  “‘那就付出你呵护小猫咪那样的爱心。血玉铁兰感受到你们的呵护,便会在一分钟之内,直起茎杆。现在,大家就握上去试试。’  “我因为有前车之鉴,先看清楚了花茎上有没有刺,才小心翼翼把掌心贴上去。碰触之下,一股清凉从茎杆传来。虽然是在寒凉的午夜,这股凉意却并不使人发冷,只觉得清清的,爽爽的,令人精神一振。就放心把两只手掌都握上去,光滑的茎杆,像是握住玻璃器管的感觉。我生怕把娇气的“玻璃管”捏坏了,不敢使出力气,只是保持着掌心与花茎表层刚刚贴合的态势,腰膝微屈,一动不动地站着,大气也不敢出。随着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花茎吸收人手的体温,渐渐也变得温暖起来。  “并且,为了验证王忠神乎其神的说话,我当时还在心里默默数数。数到51的时候,就数不下去了。因为那呈现45度角下垂的花茎,居然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像是突然有了生命的动物,慢慢地伸挺、伸挺、再伸挺……最后竟成了一条笔直的钢管相似,昂然顶着最顶上那个足球大的苞蕾!  “看到苞蕾挺直,王忠说:‘好了,诸位可以松开手,歇息一下,但是不能睡着哦。因为过了一定时间,花茎又会下垂,到时还需四位及时的呵护,就像刚才,直到茎杆再次挺直……就这么重复,虽然工作有些枯燥,也很简单容易的吧?’  “我们大家的嘴巴还在愕然张着,似乎没有听到王忠的说话。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当血玉铁兰吸收到各位足够多的爱心呵护,就会开出举世惊诧的花朵。’看了看手上资料,王忠最后说道。  “‘那开花以后,我们的工作是不是就结束了?’宋柳青担心好景不长。  “‘别担心,那时会有更重要的工作。’  “‘搬出去展览吗?’  “王忠笑笑,不置可否。  “我又有疑问:‘如果展览的话,怎么不是养在盆里?’  “王忠说,‘血玉铁兰是特种植物,它的生长过程离不过地气。你会明白的。总之,血玉铁兰开花以后,它的美丽和高贵,定会引来举世震惊,’他再次强调,‘公司能否一举成名,就拜托在四位手上了。当然,公司也不亏待各位,因为届时四位兰花天使的美名,必定享誉中外。’  “‘啊,那我们都成大明星了!’  “李小雅激动得跳起来,连宋柳青和一向沉默的郭倩仪,也被他说得满脸憧憬。  “确认大家没有别的问题之后,‘那么,’王忠笑笑,‘六点钟我来通知大家下班。’
  “‘这也太简单了吧,三万啊!’王忠走后,我们四个坐在水池边休息,李小雅兴奋地尖叫。  “似乎害怕李小雅的庸俗会污染自己,宋柳青微微起身,坐远两尺。郭倩仪又掏出手机,埋头摁了起来。她好像总有发不完的短信。  “‘好神奇呀,这里都能收到信号?什么牌子?’李小雅好奇地靠过去。郭倩仪盖住手机,背转过身。李小雅只想混个熟络,却讨了没趣,只好回到我身旁:‘慧慧,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我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托着腮帮子,语气很是疲乏:‘累。’  “‘感冒了吗你?’  “我拨开她伸过来的手:‘说了你也不信。我刚才觉得,那植物不停地从我身上抽走力气。它就是偷我的力气来顶起花苞的。’我压低声音,凑近李小雅耳边说。  “阿雅却说,‘不会呀!我倒觉得,摸上去凉凉的,好舒服,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为了验证她的说话不假,她还站起来,蹦了两蹦。  “‘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吧。’我沮丧极了,‘可是,你不觉得,原本弯曲的植物因为人手去握那么一下,就伸直了,这事情本身就很诡异的吗?’  “‘那碰一碰就能收缩茎叶的含羞草、风一吹就抖动的跳舞草呢?还有非洲食人草这些,也很诡异吗?慧慧啊,别想太多,世界大着呢,人家阿忠刚也说了,血玉铁兰是特种物种,特种啊,全世界独一无二,不然公司哪会花这么大血本请我们啊不是。’  “‘随你怎么想。反正捱过今晚,打死我也不来了。’  “‘哈,我还记得谁说过今晚一定不来的呢,结果那个谁,比我还早到了……啊,它垂了,开工。’  “上班第一夜,一共护理了血玉铁兰花八次。我原想一下班就向公司辞职,谁知下班以后,稀里糊涂就回到宿舍,往床上一倒,累得一动也不想再动了。  “醒来,又是黄昏,天气明显比早两天暖和多了。  “吃饭时要打电话向公司辞职,掏出手机,才发现居然连公司的电话号码都没有。好吧,那就写辞职信,写完马上去交,不等上班了。于是匆匆吃完饭,回到宿舍,找出空白的信笺,就写起来。为了写好这封信,我还上网找了范本。  “写完信已经八点钟了,我小心翼翼用信封封好,出了宿舍。打定主意,这封辞职信只是作为有始有终的一个交待,不管公司答应不答应,反正今晚不再上班。  “‘又这么晚去上班?’宿管阿姨刚刚锁了门,见我下来,只好去开。  “我摇摇头:‘这么早锁门?’  “阿姨说,‘还早啊?十二点了都快。最近毕业生早出晚归的多,平时的话,早锁门了。’  “‘十二点?不是八点钟吗?’我惊了。  “阿姨却忍不住笑了:‘睡糊涂了吧你?’  “往外一看,周围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再看对面七栋宿舍的窗口,绝大部分已熄了灯。我一下就傻了,难道刚才看错时间?可是明明记得吃完晚饭就写的信,又不是万言长篇,两三百字而已,就算刚学写字的幼稚园小朋友,一笔一画地拼,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这时候,李小雅踩着单车赶到了,那把尖嗓门远远就叫开,‘快点啊慧慧,要迟到了!’  “我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去交辞职信的……’  “李小雅拍拍单车后架,笑道:‘快上来吧,都说不笑话你。’她还是不相信我的话。  “到了文创中心,锁好单车,阿雅就拉着我急急进了公司,跟职业男王忠报一声到,径直下培育室了。我辞职信揣在口袋,又忘了交。
  “这样晕乎乎的日子,也不知持续了多久。  “每天我都发誓辞职不干,每天又总是稀里糊涂上了班。无论闹钟怎么调,每天睡醒必定是在黄昏之后。精神越来越差,去饭堂时走过人来人往的校道,我看得见对面走来的人嘴巴在动,声音却很遥远。更让我害怕的是,走过身边的人影一天比一天模糊,以致产生了明明近在咫尺,却又相隔万里的错觉。  “直到有一天,我起床后在镜子里看到白纸一样没有血色的脸,双颊明显凹陷,那是自己吗?那还是自己吗?我吓得跳了起来,镜子叭啦一声,落到地上,成了碎片。我跪在地上,抖抖擞擞地拾着玻璃碎片,刚捡了几片,手指头一阵刺破的疼痛,又跳起来,慌慌张张地乱箱倒柜,寻找没用完的创可贴。  “‘镇定,镇定,没事的,没事的……’  “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手脚却不听使唤。弄了好久,才把创可贴的包装膜撕开,但当看到被玻璃划破的伤口时,我又傻眼了。  “虽然一向胆小慎微,跌倒擦伤的经历,谁都有的。我那时看到手指那个伤口,皮肉向两边翻起,都看得到骨头了,可是居然白哗哗的,一丝血迹也没有。怎么回事?平时就算擦破点皮,也会渗点血出来的啊!  “尖叫一声,扑向床头。  “突然想起,好多天没接到过林阳的电话了,若说白天睡着了没有听见,那手机上至少有未接来电的提示啊。为什么每天醒来都没有看见?这些天手机一直放在床头,当闹钟使——当然没有哪天起到效果——哆哆嗦嗦地狂按林阳的号码:无法接通,无法接通,还是无法接通……  “不会是手机卡的问题吧?我颤抖着,转拨李小雅的电话,一拨就通,只是没人接听。一直打一直不接,我急得快要哭了。  “第六次还是第七次重拨之后,终于传来李小雅喂一声慵懒的音调。  “‘血!我的血!我的血都给兰花吸光了……’电话一通,我马上哭诉。  “别逗了,等会还要上班呢。”李小雅嘶哑的声音说着,就挂了电话。再拨,关机了。
  “这些天上班时,我其实有提醒过另外三人,她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精神越来越差,常常一轮护理下来,坐在水池边上,哈欠不断。但是阿雅总有理由:人体生物钟对昼夜颠倒的作息制度,刚开始自然不适应的,习惯就好。宋柳青和郭倩仪对我的劝告,也是不理不睬。我说多了,阿雅就不耐烦,起初还劝我好好工作,拿到三万块给家里老头子显摆显摆,更要气气没心没肺的张子杰;后来就斥责我疑神疑鬼,为什么不去看心理医生?   “‘不是我要丢下你,我尽力了阿雅!’终于下定决心,我要先逃离出去,再叫李小雅的父母来大学城带她回家。  “巨在的恐惧将我深深包攫,使我一刻不敢停留,匆匆把手机跟钱包往手提包里一塞,关了门就往楼下跑去,衣服也不拿了。  “‘又这么晚上班啦?’宿管阿姨见我下楼,拿了钥匙起身开门。  “看一眼门外冷清的小广场,我差点晕倒。  “历史总是简单重复,没有任何悬念,我又晕乎乎到了地下培育室。  “一轮护理下来,四株血玉铁兰花的茎杆都挺直了,大家坐在池边休息。李小雅微笑着说她护理的那朵花苞,中间已经裂开红红的小缝,好像快要开了的样子。  “宋柳青说,她的好像也是。花一开,大家都是明星了,娃哈哈。  “笑归笑,笑过后,宋柳青也承认最近感觉有点怪,每次握着花茎的时候,总觉得有股气力,不停地从她身上抽走什么东西。全身都有暖暖的液体通过手臂流向掌心,又从掌心离开,都钻进了花茎里面去似的。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大家混得熟了,宋柳青和郭倩仪早没了当初那种戒备。  “李小雅安慰她,可能是因为快要开花,血玉铁兰的需求更大了吧。  “我却没有聊天的心情,一个人对着池水发呆,我记得刚来时,池里什么也没有的。但那会,暗红而且朦胧的灯光下,池中央明显一块暗影,像是一块大碑,整个埋在水下,碑顶刚与水面持平。  “郭倩仪也发现了,说要下去看看什么东西,卷起袖腿。  “李小雅阻止:‘别八卦了好不?以前没意而已吧……淹着了咋办?’  “宋柳青说,‘也可能是池水比刚来时浅了。’   “我下意识攥紧拳头,向外翻出的伤口骤然受压,刺痛从指头传向大脑。突然之间,我恍然恢复意识,我不是回家的吗?怎么又在这里?一定是它、一定是这该死的植物又在操纵……终于想到这一层的我,马上被难以名状的恐惧包围。当这股浓云般的恐惧不断向我心房填塞、填塞、再填塞……直到再也没有位置塞进去的时候,忽然之间,我爆发了。  “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自己护理的那株血玉铁兰,手提包高高扬起,咬紧牙关,砸了下去。  “砸毁它!我要毁掉它,一切都是这颗该死的植物害的!  “‘阿慧!你疯了吗?’“李小雅、宋柳青、郭倩仪几乎是同一时间,冲过来阻止我。  “一声尖叫,我触电般缩回手,又扬起来,伸到李小雅等人面前:‘你、你们……看。’  “我的手被锯齿般的叶片刮得伤痕累累,许多地方深可见骨。然而那么多处伤,没有一处流血,甚至血丝也不见一点儿。是的,阿雅她们三个也都看得清楚了,这样暗红的灯光映照下,连人的皮肤看起来都带着点红,但伤口却是白的,刺眼的白!  “‘没有血!没有血!血被该死的植物吸光了!只有死人才没有血,我就快要死了,我们都快死了……’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悲伤和恐惧,还有愤恨,捂着脸跪到地上,痛哭失声。
  “这时候,你来了,从角落里一骨碌站起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因为竟然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旁边睡觉,而我们来了那么久,谁都没有发现!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宋柳青大叫。  “那时候,踞傲的你一点也不客气,反过来指责我们三更半夜打扰你睡觉,李小雅气愤地说:‘什么啊你,这里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可是,等等!眼前光线好像变了?一向暗红暗红的灯光,怎么变成突然白得刺眼?  “突然间,我发现没有在地下室,而是头趴在电脑桌上,睡着了,宿舍的灯还亮着。晕,之前都是做梦吗?那这个梦也太恐怖、太离谱了吧?衣服全湿透了呢。更衣之前,习惯先掏掏口袋,如果有东西,要及时拿出来。果然有东西,是个信封,辞职信?晃了晃迷糊的脑袋,可能是还没完全走出恶梦的状态吧,我想,口袋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一点印象也没有。  “抽出来一看,脑海里轰一声空白了……  “阿雅打电话来了,她也刚在宿舍醒来,以为睡过了头,以为我还在公司上班,急着叫我帮她去向老总求情,她还以为兰花天使那个梦是真的呢。  “她着急的时候讲话就像机关枪,我好不容易插上话,叫她冷静一点,先去照个镜子。她答应了,很快,手机那头就传过来长长的尖叫,我努力安慰她冷静、冷静,不要慌,先听我说……她却在那边一直尖叫: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说,‘我现在同你一样,阿雅……’  “李小雅仿佛根本没有听到我的说话,自顾自大喊大叫:‘镜子那个不是我的,我才没那样难看……天啊,我以后怎么交男朋友呀,没有男生会要我了……死了,我要死了慧慧……’  “我能想像到李小雅站在镜子面前,头发蓬乱枯黄,面无血色、脸颊深陷的样子,我也能体会她这个心情,因为我自己又何尝不是?眼泪从眼角流出,极力控制着情绪,我尽量平静着语气,问她:‘你那里有小刀吗?’话一出口,马上后悔了。  “果然,那边的阿雅抓狂起来:‘刀?你是叫我自杀吗?人家都这个样子了你还……也对,都这模样了,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我去拿刀子……’然后是跶跶跶的脚步声。  “我急得大叫:‘不是啦阿雅,我不是要你自……千万不要做傻事啦我、我本来叫你在自己的手指头上割一下……不要弄错地方,手指头啦!’最后那句,我几乎是拼尽全力喊出来的。  “手机那头静默片刻,传来李小雅绝望的抽泣:‘做不到……慧慧,原来我这么胆小,我不敢自杀……连自残的勇气也没有……’  “‘不是自残,阿雅,就一下,轻轻在手指头割一下。’知道她没有自尽,我松了口气。  “‘还是不敢……呜呜……我怕痛……我好没用……呜……’  “‘那么,阿雅,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在梦里,我的手……’  “‘对啊,呜呜……你的手怎样了?’  “‘皮都没有擦伤。’  “‘是啊,梦里就算掉了脑袋,醒过来连个疤都没有。’李小雅抽泣着,悻悻地说,‘可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去上班呀呜……’  “‘阿雅,你清醒一下,其实……我们根本没有上班。’  “‘哈?’  “‘是真的,什么兰花天使、血玉铁兰,什么新欣公司,全部都是梦,整个就一恶梦!吸血抽精的恶梦!’  “‘恶梦?不会呀,我记得那么清楚,上过好多天班了……’  “‘阿雅,你记得每晚上下班,我都跟你说过第二天一定不来了?’  “李小雅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可是过后你每晚都去上。’  “‘不是我想去的……’这回,轮到我哭了,‘你知道吗,我试过各种方法来逃避上班,试过要跑出大学城……我很早就写了辞职信,可是每次都交不出去,这封信放在口袋里,封皮都磨损了……你知道吗,我昨晚被打破的镜片割伤手指,伤得很深,竟然一点血也没有!当时我就吓坏了,我马上逃跑,我明明要跑回家的,可是莫名其妙,竟又去了文创中心……你知道吗阿雅,我刚才醒过来,明明昨晚打碎的镜子,它好好在那里,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条裂缝也没有!我已经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是在梦里,什么时候才是醒着……我刚才割了手指,虽然没有以前切到手出那么多血,但它总算有血,血啊!活人才会有血,只有它能证明我们现在……至少在我刚才割伤手的刹那,我们是清醒着的,我们只有现在才没活在梦中!’害怕被她打断,我哆嗦着,一口气把想要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很明显,李小雅给我说怕了,忘了哭了,努力地寻找安慰的借口:‘可是,哪有那么久的梦啊,一做那么多天,饿都饿死在床上了照你这么说。’  “‘是啊,哪有那么久的梦。’我终于按捺不住,哭出声来,‘就是这样才恐怖、这样才恐怖……我们不知道万一再睡着,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哇……’  “‘你、你别说了……不要说了慧慧……我好害怕……’  “深深吸了口气,我说:‘阿雅,我们逃吧!一起!’  “‘你……啊?现……在……吗?’  “‘就现在!趁我们醒着,马上逃跑,远远地逃出大学城!逃出这个恶梦!’我说。
  “李小雅颤声说,‘啊……我、我……给你说得怕怕的,不敢出去……’  “‘下楼等我,千万别睡着……’  “结束通话,我飞快翻着钱包,抽出一张名片。那是去年从广州实习回校,刚出地铁口,一个面包车司机塞过来的。当时觉得可能有用,就留下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下派上用场。也许,对方睡得正香?不管了,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我硬着头皮打过去。  “‘边个?’对方很快接了,瓮声瓮气的本地白话。  “听到手机那头哗哗的麻将碰撞声、嘈杂的说话声,我松了口气。对方没睡觉,事情好办多了:‘吕老板吗,我想租你的车去市区,流花的省客运站。对,就现在,要马上去!’  “‘好夜喽喔依家,都训佐啦。’那边不耐烦的说着,就想挂电话。  “我急了:‘求求你老板,我是真有急事,要不您就开个价,多少钱都行。’  “‘唔百蚊!’对方一口气说。  “我吸了口气:‘这么贵!能少一点吗?’  “‘三更半夜嘈醒人,准要讲价钱?痴线架真系!’  “听他语气,又要收线了,我狠下心一咬牙:‘五百就五百,麻烦老板把车开过来华师生活南区路口,恩恩,楠园路口这里也行。马上呀,拜托!’  “五百块确实离谱,从火车站打表回来才一百呢。而且,对方明明在打麻将,却说被吵醒,摆明敲诈。有什么办法呢,已经凌晨两点钟了,又不是市区,就算马路边等上一夜,也未必等得到一辆过路的士。  “走到饭堂路口没多久,约定的五菱面包车也到了。好说歹说,才说得身形发福的吕司机不乐意地调转车头,先去广外接了李小雅。我张大两眼,警惕地瞪着窗外,看着仑头隧道、香格里拉、琶州大桥……一一甩过身后,面包车上了内环高速。阿雅靠着背靠,脖子歪过一边,已经睡着了。我心想已经离开大学城这么远,应该安全了吧。这一放松,眼皮渐渐就撑不住了……  “不知几时,面包车停了下来,司机拍打车厢,瓮声瓮气地叫着:‘到左啦靓女,落车啦喂!’  “我先醒过来,一边打哈欠一边掏钱包。临出门时怕现金不够,连多年蓄积的硬币和毛票全抓出来了,用手帕包了挺大一包,带在身上。可惜凑来凑去,总共也只有四百七十三块三毛,我歉然地望向车主,吕老板说算喇算喇,不耐烦地挥着手,赶我们下车。  “这时李小雅也已醒来,我们搀扶着下了车,可是一抬头:‘怎么又是文创中心?!’仿佛一个霹雳正从头顶滚过,我急忙回头去找车主,哪里还见面包车的影子?  “‘职业男’王忠从公司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我们跟前,深深一鞠:‘两位刚才去了哪里,现在才到?老总正发火呢,快进去吧。’  “像是被抽去神经的人偶,我牵着阿雅的手,木然走向公司大门。  “透过玻璃大门,看见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冷冷地坐在沙发上,而他面前,宋柳青跟郭倩仪并排站立,俯首贴耳,聆听教训……
  “再次从床上坐起来,又是一个新的入夜时分。  “检查钱包,一分钱也没有少,抽屉里那一堆近乎发霉的毛票也没动到,唯独那张出租面包车的名片,无论如何也找不着了。难道说昨晚坐面包车、还付了车钱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的吗?那自己究竟活在现实,还是仍然没醒过来?找到小刀,刀口放在手指头上,闭眼,咬牙,一刀划下去。再睁开眼,翻开伤口的肌肉,果然,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迹!  “我瘫坐在地。  “接下来的日子,我试过打120装病、打110假‘自首’……甚至打回家,哭着叫爸爸妈妈来接……无一例外,每次都被送到文创中心楼下,那些救护车、警车、爸爸、妈妈全都突然消失了,不见了,每次都扔下我一个人在那扇透着迷离光影的玻璃门前。我还多次在睡醒之后,胡乱吃些东西,就找绳子把自己缚了一重又一重,紧紧绑在床上。但是到了子夜零时,到了该‘上班’的时候,我还是会晕晕乎乎地跨进那扇门……  “窗前那一大束玫瑰,早就枯萎、烂掉,我不舍得扔,因为那是最后的希望。多少次,我疯狂地捶打桌子、被子,祈祷林阳快快回来,把我唤醒,带我离开。一天又一天过去,林阳不仅人没回来,电话也没打过。我打了无数电话找他,没有一次能够接通。  “老叶大叔,你能体会绝望的感觉吗?你没有,最多就是失望,你体会不到我那时就像孤独地落在大海中央的溺水者,虽然明知徒劳,但求生的本能却还要我努力作最后的挣扎。  “也许再捱多一阵就好了。我绝望地想,等张静她们回来……  “这一次倒是心想事成。很快,同宿舍的张静、谢娜娜首先结束实习,先后在同一天下午回校。最先背着大包、提着小包开门进来的是谢娜娜,看见我睡得死猪一样,淘气地扑上来弄醒。可是当我一坐起来,那份入骨的苍白和憔悴,马上吓得她一跳又一跳,整整跳了好几跳。  “‘你说的是斜坡下面那条小路进去,文创中心侧门第一家公司吗?搞错了吧,那里明明是精伦电子哦,我有朋友在那上班,而且我刚去他们公司坐了一会,才回宿舍的呢。’我才说得几句,谢娜娜马上斩钉截铁地否定,‘而且,那里根本没有地下室,不信我带你去看。’  “我们直接穿过宿舍楼底层,抄近路穿过内环路,几分钟就到了文创中心。谢娜娜伸手一指,自信满满地说:‘你看,是精、伦……啊?!搞什么嘛,明明很大的玻璃外墙,挂着精伦电子招牌,才离开一会,玻璃墙也不见了,就变成新欣公司……’谢娜娜愣在那里,傻了眼。  “我能够清楚地预见到再过一秒钟,那个笑得越来越奇怪的‘职业男’王忠就会从公司走出,然后我们就会变得稀里糊涂、任人摆布。  “‘走……’在那一秒到来之前,我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和力气,拽过谢娜娜手臂,转身就往回奔。
  回复第7楼(作者:@走千山 于
17:16)   那句骂人的粗话,用楼主本地的土话,我当时这样吼的:“叼惹咩捱叼尔,叼惹咩啊,惹只死灰佬有种出来喂…… ==========  
  @★→好运←★ 123楼
04:08:00  回复第7楼(作者:
17:16)   那句骂人的粗话,用楼主本地的土话,我当时这样吼的:“叼惹咩捱叼尔,叼惹咩啊,惹只死灰佬有种出来喂…… ==========  -----------------------------  呵呵,看得出是哪里方言吗?
  “‘喂!喂喂——’仿佛雷霆滚过耳畔,果然,老叶大叔,又是你,再次救了我。对啊,就是今天傍晚,你骑着电瓶车急速向我们撞过来。  “一声惊叫,我从床上醒了。  “听见谢娜娜的声音说,‘奇怪哎,东西还没收拾,竟然会趴在桌上睡着了?’她推开椅子,站起来,那些大包小包还原封不动地堆在脚下。回头看到我,又说:‘慧慧,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哎,我梦见跟你……吓?慧慧你的脸色……’  “‘那不是梦。’我擦着脸上汗水回答,真抱歉,无辜的舍友被拉进来了。沮丧地晃着脑袋,努力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不是梦?’谢娜娜当然不理解。  “我没说话,坐在床上,脑海里尽是老叶大叔你的身影,短碎发、大脑袋、拉碴的胡子,消极、疲惫而又玩世不恭,既温柔还有几分踞傲的眼神……好像哪里见过,难道……地下培育室的那晚……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离开床铺,决定要用那个最简单、最快速也最有效的方法。  “谢娜娜说:‘一个月不见,慧慧你的脸色……是不是生病了……你找什么呢,我帮你……你拿刀子干吗?啊,自残……你疯了慧慧!’看到我竟把锋利的刀口切向手指,谢娜娜脸色大变。  “我把割伤的手指伸到她面前,终于如释重负地,笑了:‘你看,有血呢。’有血就表示我至少在那当下,是真正清醒着的,而不是在做梦。  “谢娜娜大概以为我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神智失常,抱住我痛心地说:‘慧慧,我送你去医院。’  “我却突然想到什么,丢下小刀,冲出门外。  “另一个舍友张雪正提着外卖回来,冷不防被我撞到,退了两步。我攀住阳台,往下一看,就看到老叶大叔你的身影,正骑着电单车从楼下离开。  “‘那个人……’我急得叫起来。  “‘送外卖的啊。’张雪说道,‘你要不要订,我帮你打电话。’  “我忙问,‘刚是不是他打电话叫你拿的外卖?’  “张雪晃晃手里的盒饭,回答说是。我扔下一句,‘帮我打电话说找错钱了,叫他回来。马上!快!’就风急火燎地冲下楼道了。
  “然后,后面的事,老叶大叔,你都知道了。请原谅我现在才能告诉你,你其实没有找错钱,是我请求张雪骗你,要怪你就怪我,因为如果不是这样,你不会回头,而我……我实在害怕你一旦走远,我又……  “因为记忆中自恶梦缠身以来,真正醒过只有两次,而这两次都是因为你的突然闯入。  “这段时间,能想的办法我都想过,能找的人也都找过,从一次次希望到一次次绝望,如果说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人、什么办法救得了我和阿雅,那么,只有你了,老叶大叔,这个办法,也会是你的办法吧。”
  花了一晚上时间,断断续续的,终于把梦之城的旧砖克隆过来完了,呵呵,明晚上开始发新贴
  “梦之城”楼主早两天已经弃楼停更,刚才看了下,居然点击率还在暴增,而且大部分是今晚的,估计来了不少正在大学城或者曾经在大学城念过书的朋友,因为留了不少回复,都是曾在大学城呆过的。  楼主表示很温馨,很感慨,萌生了近期抽个时间去广州大学城重游故地的念头。毕竟那里很多回忆,尤其是跟她有关的回忆,几乎都在广州大学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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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顶
  好,请继续!
  。。。。。。。。。。。。还没更到
  今日顶,,,,,,,,,
  赶紧更啊!牺牲假期就等你了  
  老哥我们出去玩啦!!!哈哈  
  玩了一趟回来,终于看到楼主盖的新楼超越旧楼,交待完何的前事了
  楼主,写着写着,成小说了哦。
  不过还是期待看到你怎么解决,哈哈,继续
  楼主今天迟到了,罚站墙
  遵照老板指示,来签到的,嗬嗬
  顶起........
  不小心说了实话,老板木生气哦,你的小说偶还是有认真看滴,有点搞哦
  @走千山 127楼
05:06:00  花了一晚上时间,断断续续的,终于把梦之城的旧砖克隆过来完了,呵呵,明晚上开始发新贴  -----------------------------  ```````````
  另外,相信今晚来了很多从楼主QQ的说说链接过来的朋友,但都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啊,这样不好啊,希望朋友们花一两分钟时间注个册,回贴留个印记,鼓励也好,拍砖也好,都是对我辛勤工作的一种肯定、一种支持!支持很重要,它是我写下去的动力啊。  无论你从哪里来的,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楼主这里先拜谢了!  ...................................................................  楼主辛苦了!很精彩!加油!
  马克。  老板写的不错,文笔幽默,加油加油
  谢谢,谢谢各位支持!尤其看到面壁贴,内牛满面啊
  今天因为去进货回来晚了,不好意思,现在继续
  ****************************************************************************  7、世界太大还是太小  “所以,你才这样对我死缠烂缠?”  点点头,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期待和盼望,却又忍不住地担心:“老叶大叔,你说我是不是撞鬼了?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能不能把大叔两个字去掉,听着很不习惯。”  “哦,老叶……对不起。”  吸着烟,我在想:梦是什么?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这两年天天晚上一闭眼就做恶梦,被各种妖魔鬼怪追杀,无穷无尽地追杀的恶梦,以致于如果不是生了病吃了药,基本都要抗到天亮才敢睡觉。按照日有所思的道理,难道我就那么无聊,一整天不停去想这些荒诞不经的东西吗?
  所以,对于何诗慧的遭遇,虽然怪诞离奇我也并不否认它的存在。素不相识,她没必要费力编鬼故事来骗我,在一穷二白的我这里,她能指望骗得到什么。信任和同情?信任和同情能当饭吃吗,能拿去买衣服买房子吗?  “就因为那两次,所以你断定我是救星?”  怎么可能!大学城人才济济,论背景、论资质、论长相、论博学多才……天啊,我都被排到冥王星以外的外太空去了。  如果以上都不论,那是不是要讲人衰?  人样衰、健康衰、运气衰、感情衰、连喝口水撒泡尿也会遇衰……如果只论衰,那我倒应该当仁不让。  我不禁哑然失笑:“都说人衰会遇鬼。而我却已经衰到鬼神都要落荒而逃的境界了。”  “你不信?”何诗慧急得眼泪又出来了,一把抓过我的手掌,“我真的是个正常人,我有心跳的不信你摸摸看……”  她的手真不是一般的冰冷。  我一哆嗦,抽回手:“信啊,信。不过,你要我怎么帮,像猛鬼街那样进你梦里去跟那些东西打架?”  她摇头。  我挠挠脑袋:“也是。虽然打架这事我还算拿手,但一靠近那些东西就逃跑了,然后你就会醒,根本不可能进得去。那怎么办,难道你要一辈子这样跟着我,我去送外卖你也送外卖,我去尿尿你也要去?”   何诗慧又摇头,说:“如果都没更好的办法,那……老叶,我想请你……送我们回家。”   “这样而已?”  “就先这样试试。但是,拜托你一定要送我们到家,到车站也不行。我跟阿雅试过了,就算出了大学城,最后还是逃不掉。”  听了她的说话,一瞬间,我崩溃了。
  楼主又跑了?这么久没动静
  @海参从业者
13:47:00  回复第5楼(作者:
16:39)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  ==========  楼主是贵港的啊  -----------------------------  @走千山 73楼
13:52:00  咦,你又知道,哪儿看出来的?惊了  -----------------------------  南梧路,东津。。。。。
  靠啊!靠!  这么嗨简单,怎么不早说!早知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拼命逃跑,害得阿SIR误会给我脑袋开了口子;也不用大半夜去开房,什么好处没捞到白白多了两千债务挂屁股后面……  不过,好像我之前也没给过她开口的机会。  “那么,几时起程?”   “越快越好!最好……天一亮就走。”何诗慧怕我反悔似的,一口气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呵呵。”点上烟,我看向窗外,微笑,“天色已经亮了。”  半小时后,我跟她到了广外三栋宿舍楼下。  何诗慧说:“我是外校的,没办法带你进去。要是半小时后还没等到我跟阿雅下来,就要麻烦你想个办法上去叫醒我们。”  我点点头,坐在外面草地抽烟。何诗慧拿了身份证和学生证去宿管那登记,上楼找李小雅了。  等人是无聊,好在三栋美女不少,坐在楼下看各色美女进进出出,倒也并不寂寞。不过大清早的,露水又重,加上最近身体不好,坐久了也会发冷。  一包烟抽了一半,我拿出手机看时间,早就不只半小时,一小时都过去了。太阳公公都爬老高了。  难道真像何诗慧说的,离我一远,她就会不由自主地陷入沉睡和恶梦?可是,我要怎么进去找她,她拿学生证还带不了我进去,我也不会变女人身。再说了,我这一大早人家门口坐了半天,早被宿管阿姨给盯上,防贼一样防着了……  拼一拼吧!大不了趁宿管不备先冲上楼,等她追到,我也进了宿舍,再让何诗慧李小雅跟她解释吧。  打定主意,我摁灭烟头,站起身,昂首走向楼道的大厅入口。  正坐在桌子后面守着楼梯口的宿管阿姨一见我走近,戒备的目光马上射出来,笔直地盯着我。  那是啥目光啊……好吧,豁出去了!
  @yinwang楼
21:44:00  楼主又跑了?这么久没动静  -----------------------------  不好意思,没存稿,现写现贴的
  @海参从业者
13:47:00  回复第5楼(作者:
16:39)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  ==========  楼主是贵港的啊  -----------------------------  @走千山
13:52:00  咦,你又知道,哪儿看出来的?惊了  -----------------------------  @海参从业者 159楼
21:53:00  南梧路,东津。。。。。  -----------------------------  哟,老乡!握手握手……呵呵
  @海参从业者
13:47:00  回复第5楼(作者:
16:39)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  ==========  楼主是贵港的啊  -----------------------------  @走千山
13:52:00  咦,你又知道,哪儿看出来的?惊了  -----------------------------  @海参从业者
21:53:00  南梧路,东津。。。。。  -----------------------------  @走千山 162楼
22:02:00  哟,老乡!握手握手……呵呵  -----------------------------  握爪,真的是老乡哦
  Mark  
  @海参从业者
13:47:00  回复第5楼(作者:
16:39)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  ==========  楼主是贵港的啊  -----------------------------  @走千山
13:52:00  咦,你又知道,哪儿看出来的?惊了  -----------------------------  @海参从业者
21:53:00  南梧路,东津。。。。。  -----------------------------  @走千山
22:02:00  哟,老乡!握手握手……呵呵  -----------------------------  @海参从业者 163楼
22:05:00  握爪,真的是老乡哦  -----------------------------  哈哈,果真是神奇的天涯啊
  别哈了楼主,写多少了快贴上来我都快睡着了
  就在这时,何诗慧带着个跟她一样瘦黄的姑娘跑出来了。  “这个……不会就慧慧你说的那个人吧?”李小雅顿时停怔住了,满脸失望的表情。  我能理解,她在楼上一定听何诗慧长篇大论了吧,说她多不容易、多么曲折困难才请到我这个生命中的救星(其实我觉得自己就是衰到鬼神都不敢惹的扫把星)帮忙。像这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女孩子,自然而然地,就会在心里描绘一个护花使者的英雄形象:高大、年轻、帅气。  可惜,英雄没有出现,衰神倒是来了,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啊!  摸摸脸,满手都是长须,头发应该很乱,毕竟好几个月没有修剪,也从未梳过。低头看,衣服也是又皱又乱,土气不说了,两只裤脚还一只高一只低地卷着,两脚趿着发黑的木屐……  如果说这也算护花使者,那么我这形象,该是有史以来最猥琐的护花使者了吧?  不好意思,晃着她眼了。  一向随意惯了,也习惯了别人异样的目光。淡淡一笑,我顺手又点上一支烟。  何诗慧走上来,歉然道:“昨晚跟你讲过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叫宋柳青,一个叫郭倩仪。可是,就连阿雅也不晓得她们住的哪栋楼、哪个宿舍,只知一个是广中医,一个是广大的。我们不晓得怎样去找了,这件事,还要麻烦你回来后费下心,救救她们。”  “记得的话,回来我试试,走吧。”
  转了两趟公交,在海珠客运站下车,李小雅排队买了三张票,何诗慧递了一张给我。  我一看:九江?!  脑袋瞬间空白。  何诗慧与李小雅走到验票台,没见跟上,一回头我还在候客厅的铁椅坐着发呆,慌忙跑了回来,紧紧抓住我的手,生怕飞了似的:“老叶你不会反悔了吧?求求你,就差最后一步了。”  “你昨晚不说是佛山的吗?”  “是啊,佛山九江,很近的,用不了多久。”  我说:“别处都可以,这地方,不去。”  “为什么?”  叹了口气,我习惯性地掏出烟盒,抖出一根,放到嘴边,忽然想起候车厅不能抽烟,又呐呐地收了回去。  “什么跟什么嘛!”李小雅不知几时来到面前,张着嘴叫起来,“多可笑的理由,别处都能去就我们要去的地方不可以?哼!想讹钱就说,开价啊你倒是!”  何诗慧扯扯李小雅衣袖,低声道:“别乱讲。”  李小雅得理不饶人:“你看他那衰样,摆明就是敲竹杆的!真讨厌,臭男人你说喂,要多少钱?回到家我跟老家伙要给你,一万够不够?”  “你说什么?”我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一万嫌少啊?两万?两万总够喂饱你这穷鬼了吧!”  “好啦阿雅,别讲啦。”用力推开李小雅,何诗慧转过来,蹲下身,把手放在我膝盖上,歉然地道,“对不起,老叶,我知道让你为难,那里一定有你不想触摸的回忆,是吧?可是,我之前真的试过很多次了,差一步……就算只差半步也不行,求求你……而且,九江这么大,不一定就能遇到……”  砰!  她太聪明了,不能让她再讲下去。重重一拍椅子的扶手,我站起来,恶狠狠把中指竖到李小雅鼻子跟前:“你说的!”大步向验票台走去。  “哼哼,哪个男人不是贪钱的货!”李小雅得意地说着,拉起何诗慧快步跟上。
  中巴到九江镇,已经中午了。客车没有进站,路边就把我们放了下来。李小雅提议到他父亲的龙王山庄再吃午饭,但我昨晚因为何诗慧一直缠在身边,晚饭没吃,早餐也没吃,早就饿得不行,坚持要先吃饭。  马路对面就有一家鱼餐馆,透明玻璃外墙,里面装修不算豪华,也不很低,就是普通档次的餐馆吧。本着低调原则,我们选了靠墙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落座,想到李小雅刚才那嚣张模样,我本想挑几个最贵的来点,一想她刚才说回到家才有钱呢,万一搞到自己买单……算了解,还是挑便宜的吧!  餐厅生意不是很好,虽然中午饭的时间,十几张桌子也就坐了四五桌人,但是厨房效率慢得令人发指,整整坐了半个钟头,茶水都叫服务员添了两次,叫的四菜一汤才相继上来。  据何诗慧所说,她跟李小雅恶梦里昏睡了至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不知吃过什么东西没有,按理说应该吃的,不然早就烂床上了。但她记忆中每次在饭堂都吃得索然无味,吃什么都味同嚼腊。一见饭菜送到,两人就像刚从牢房放出来关了十几年的囚犯,埋头一通狂扫,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我却因为饿得太久,都饿到没有食欲了。刚刚拿起筷子,旁边一个柔软且略带沙哑的声音说:“菜牌啦唔该。(麻烦菜单,谢谢)。”  仿佛被电击了一下,我做贼似地低下头,一边装着扒饭,眼角偷偷向声音来处睨去。只看一眼,又仿佛被更高压的电力轰了一下,两耳轰鸣,全身都麻了。  不远处一张小餐桌,刚刚我们等菜喝茶的时候还空着的,不知几时坐了一男一女。那女的背对着我,正招手叫服务员送菜单过去。  是她吗?  是她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那声音、那背影如此熟悉,我的心,为什么慌乱得如此厉害?  如果是,为什么世界那么小,她已经走到这么近,找位子就坐的时候没有看到我吗?没认出来?还是根本就可以装作不认识?
  拿着菜单,她揉了下眼睛。  “点啊,好似唔系几精神喔,冇事瓜你?”对面那男的关切地说,并贴心地递上一张纸巾。  “冇啊,净是觉得光线蚕眼。”  “一系换番个位?”  “好啊。”  我飞快拉开椅子,用一种尽量平静、正常的姿态,却分明是逃命般的步伐,冲进了靠近厨房入口的男WC,关上门。  从门下端的透气缝,可以看得到整个餐厅的情况。当我蹲下去,弯着腰,就着门缝看出去的时候,她和他已经调换座位,重新坐下来了。她坐在之前那男的位置,我可以正面看到她的面容和表情。还是那么美丽,还是那么丰润……  世界有时真的很小。九江那么大,餐馆那么多,居然吃个饭都能遇到。仿佛天在旋,地在转,时间却已停止,我的心好像被抽空了,胸口却很堵,很酸,很闷。  ……  有人来拍门,我下意识说了句:“有人。”  来人却没有走。  ……  那也许不是她。服务员早就写完单走了,她的话闸子却没关上,谈话的对象,当然是坐她对面的那个男人。以前,从未见她这么多话过的,如果会有这么多话,也许就没有今天这个局面。哪怕是在激情的缠绵过后,她也最多矜持地一笑。  眼眉一弯,嘴角一扬,就是她开心与满足最惯常的表达方式。
  我来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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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小虫子 173楼
23:11:00  旧帖子好像很多人看  -----------------------------  时间一长相信会有人过来的吧呵呵
  ……  门外已经站了三四个食客,一个中年男人甚至已经急得抱着肚子,抖着双腿,肥厚的大嘴骂个不停。  服务员拍着门吼:“里面搞什么飞机,再不出来撞门了!”  ……  那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男人。虽然年纪差不多,但是第一眼就显露出来的成熟、稳重、自信,还有递纸巾、换座位时所体现的温柔与细腻……更不用说身材和气度方面,能够把我甩上火星了。那么,我是衷心地祝福你,衷心地替你高兴,虽然心里在说祝福的时候,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是酸的,手脚都感到那样的软弱无力。  而且,你看,他能够把你逗得这么开心,你现在这种发自内心的神采飞扬,那是我以前无论如何努力都做不到的。  ……  砰!砰!  服务员忍无可忍,真的撞门了。  “可能昏倒在里面了。”有在后面排队等着上厕所有的人说。
  终于,我看见她放下筷子,提起手袋,离开座位走了过来,开门进了隔壁的女WC。  如临大赦,我打开门闪身而出。  “屙金啊?你老母!”一个谢顶的胖男人用粤语恶狠狠地骂道。至于那个捂肚子的中年等不到我后脚跟提出门外,就迫不及待抢进去了。  我没有去管那些恶毒的话语和凶狠的眼神,径直走到收银台去结帐。  “两百五十八块一共,谢谢。”年轻漂亮的收银小姐埋头摁了一通计算器,礼貌地把单递出来。  轻轻吸了口气,亏了,什么都还没得吃到。幸好昨天送外卖收的钱虽然拍在邓百文“办公室”的茶几上,他也没有收走,最后我又装回口袋防身用了。匆匆扔下三张毛主席,也不等她找钱,拔腿就往外走。  听见何诗慧紧张的叫声:“老叶你还没有吃呢。”  转过头去一看,那桌子上杯盏狼藉,除了我盛的那碗白米饭没有动过,一条青菜都没剩的,吃毛啊吃。  我说:“靠!”
  出了餐厅大门,走到路边,刚好一辆的士路过,招手叫停,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李小雅、何诗慧那两丫头手脚也够利索的,我前脚才上车,她们居然后脚就跟到了。李小雅坐前头副驾室,何诗慧坐我旁边。吩咐的士司机去龙王庄后,李小雅转身问我:“你刚才干嘛去那么久,我以为你害怕出钱买单,故意躲进厕所不出来了。”  我转头看窗外街景,这种泼妇,少理为妙。  李小雅说:“可你什么都没吃呢,刚才喊饿喊得最要命的也是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见鬼……”话到喉头,猛然想起自己才是真的见了鬼,心头一个冷战,便噤了声,没再往下说去。  我抹一抹脸,吸吸鼻子。  一双冰冷的小手轻轻握住我的右手,何诗慧轻轻地说:“会过去的。”  微微一颤,我转过脸,何诗慧正笔直注视着我,温柔的眼神包含着宽容、理解和鼓励,当然,还有一丝歉意。  理解不需要更多的语言,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  真是个聪明剔透的好女孩。  可惜,老天爷安排一个人命运的时候,从不管你心地善良、抑或毒如蛇蝎。  深深吸了口气,我习惯性地掏出烟盒,转念想到车上还有两个女生,又悻悻地放回口袋。  “对不起。”何诗慧低声说。  她应该已经明白我为什么说哪里都可以去,只有九江不能来的原因,也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感到这样的不安和歉意。  “不关你事。”我淡淡地说。  这一点小是非,我还是分明的。  粗枝大叶的李小雅却没心没肺地道:“你是心疼你那三百块钱吧?脸色这么难看。放心,等下见了我老家伙,百倍给还你!”  转头看向窗外。我说过,这种泼妇,少理为妙。
  2次顶起,,,,,,,,,
  雄起,,,,,,,,,,,
  黑起,,,,,,,,,,,
  快更,今晚还有么  
  回复第124楼,@走千山  @★→好运←★ 123楼
04:08:00   回复第7楼(作者: @走千山 于
17:16)   那句骂人的粗话,用楼主本地的土话,我当时这样吼的:“叼惹咩捱叼尔,叼惹咩啊,惹只死灰佬有种出来喂…… ==========   -----------------------------   呵呵,看得出是哪里方言吗?  --------------------------  桂平?  
  出了镇街,出租车驶入乡野小路,二十分钟后,就到了挂着“龙王山庄”招牌的小山门前。  说是山庄,其实就是珠三角城市边缘极常见的一种农家饭馆:用竹篾、木桩、板材及少量青砖或者红砖,搭盖仿古庄园建筑,建筑都很矮,一般不超过两层,再配上古香古色的灯笼、餐几及别出心裁的园林点缀,显得颇具特色。一些大型农庄除了吃饭,还有钓鱼、摸虾采螺、捉鸡射兔……等等休闲娱乐。在珠三角,许多出色的农庄无论在规模还是营业额上,并不比市区中心的星级酒店逊色。而且其本质也根本不是普通平民阶层消费得起的。  李小雅父亲的龙王山庄,就是这种专门面向企业主和公务员开放的高档农庄之一。  出租车到山庄时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半,庄内比足球场还大的停车场挤满了各色小轿车,一辆比一辆豪华,一辆比一辆大气,的士已经进不去了,就在门口停下。看着两个女生先后下了车,我对司机说:“回刚才上车那里。要快。”  出租车司机愣了几秒钟,也没多说什么,就在庄门外的空地调头。  李小雅发现我没下车,挥着手叫道:“喂?喂!你不要钱了吗?喂!”  我没管她。  说过了,这种泼妇,少理为妙。  催促司机加大油门,尽快回到刚才上车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那么想回头去找她,是不甘心吗?这些年失去过不少东西,金钱、事业……从来没有不甘心过。  那我回去干什么?也许,我只是想再去确认一下。虽然脸庞、笑容还有一举手、一投足都仿佛往昔在我面前的重演,可是,她那银色的耳钉哪里去了?就算刚才的男人再优秀,再能给她安全感,不过仅仅年把时间,她也不可能焕发得出这样由内到外的神采飞扬的笑容吧?我知道的,一个人什么都容易改变,除了性格。性格是先天生成并且经过后天一丁一点的打造和加强,每一天每一年地累积,经过了二十多年才塑造成型的性格,怎么可能因为一个人的原因,说变就能变得了呢? 就比如我自己,我深知自己性格上有着致命缺陷,很多方面需要改,但哪怕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环节,就算无数次在现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它依然改不过来。改了,就不再是自己。  要知道,从来她开心与满足的表达方式,就是眼眉一弯,嘴角一扬。不会有更多的废话。  是了,可能更多的,我只是想要去确认一下。心里就这样给自己找着借口,所以下车以后,再次小心翼翼、东张西望地走进那家鱼餐馆的时候,我是既想看见她,又怕遇到她。说实话,我真没胆量再以这个尊容、还以一个穷光蛋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
  “找什么呢先生,掉什么东西了吗?”收银台的年轻小姐还认得我,毕竟来吃饭的大款虽多,像我这样消费两百多连42块找钱都不要的“豪客”可就少见。  “刚才……在那张桌子吃饭的一男一女呢?”  “走了啊。十多分钟前就走了。”  发了半分钟的呆,走出餐厅,我开始疯了一样在小镇转圈。太阳西斜的时候,已经每条街每个巷都走过不止一遍、已经饿到肚子抽筋的我,在路边小摊买了两个包子,一口咬下去,却被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  蹲在垃圾桶边,一抹眼,手上湿湿的。
  @930206ily 178楼
00:00:00  2次顶起,,,,,,,,,  -----------------------------  谢谢,握手!
  回复第124楼,
@走千山  ★→好运←★ 123楼
04:08:00  回复第7楼(作者:
17:16)   那句骂人的粗话,用楼主本地的土话,我当时这样吼的:“叼惹咩捱叼尔,叼惹咩啊,惹只死灰佬有种出来喂…… ==========  -----------------------------  呵呵,看得出是哪里方言吗?  --------------------------  @lml23 182楼
00:24:00  桂平?  -----------------------------  NO,但是猜得近了,呵呵
00:01:00  快更,今晚还有么  -----------------------------  没有了,今晚先到这里,累了,身心都累,喝酒去
  @走千山 13楼
20:21:00  当然,以上只是有点恐怖,并不灵异。  现在说说我在华工亲身经历的一次灵异事件。  有天傍晚一个住学五栋旧楼的女生发来信息,抱怨说王菲感情危机了。因为“年轻时代外卖”刚刚开始,平常接单、送餐都是我一个人包揽,这个女生常叫外卖的,也算认识了。我就回她信息:人家大明星呢,跟你八竿子够不着的事,发财也不关你屁事呢。她没听我说似的,自顾自地一个劲抱怨,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什么的……正遇上学生订饭的高峰......  -----------------------------  今年九月份就要去华工上学了,楼主吓我啊!
  睡不着来看更新,楼主却喝酒去了。。。。。。。
  早安!!!期待更快更多的更新!!!嘎嘎  
  早上好!!!~  
  回复第28楼,@走千山  @贾麒麟a 27楼
21:50:00   傻逼,坑人   -----------------------------   呵呵,我敢发誓至少到目前为止,上面我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如果你正好是03年至12年期间在广州念大学,正好是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又或者是星海、华师、广大、广外、广中医、广药、广工、广美等任何一所大学的在校生,而又正好订过或者“快E点”外卖、蓝叶快餐、年轻时代外卖、绿岛渔村、断水流外卖……这么多名字的外卖店其中一家的话,很有可能,我亲手给你递过盒饭,亲手从你手里接过饭钱。  --------------------------  我华农05的,吃过快E点,现在还在我QQ 上。  
  楼主速更啊  
  经常去科学中心看电影的特地上号来驽马楼主!!
  嗯嗯…  
  楼主还没来,顶起
  @走千山 184楼
00:31:00  “找什么呢先生,掉什么东西了吗?”收银台的年轻小姐还认得我,毕竟来吃饭的大款虽多,像我这样消费两百多连42块找钱都不要的“豪客”可就少见。  “刚才……在那张桌子吃饭的一男一女呢?”  “走了啊。十多分钟前就走了。”  发了半分钟的呆,走出餐厅,我开始疯了一样在小镇转圈。太阳西斜的时候,已经每条街每个巷都走过不止一遍、已经饿到肚子抽筋的我,在路边小摊买了两个包子,一口咬下去,却被卡在喉咙里......  -----------------------------  老板,你是写的回忆录还是小说哈?
  前面怕怕的,后面有点假了嗬
  \(^@^)/ 加油更老板,越来越进入状态了
  回复第28楼,
@走千山  @贾麒麟a
21:50:00  傻逼,坑人  -----------------------------  呵呵,我敢发誓至少到目前为止,上面我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如果你正好是03年至12年期间在广州念大学,正好是
、华南理工大学又或者是星海、华师、广大、广外、广中医、广药、广工、广美等任何一所大学的在校生,而又正好订过或者“快E点”外卖、蓝叶快餐、年轻时代外卖、绿岛渔村、断水流外卖……这么多名字的外卖店其中一家的话,很有可能,我亲手给你递过盒饭,亲手从你手里接过饭钱。  --------------------------  @低调的避雷针 192楼
09:52:00  我华农05的,吃过快E点,现在还在我QQ 上。  -----------------------------  抱歉,华农的快E点楼主没有参与,是楼主找到的地方,然后让一个同村的兄弟做的。刚好也是05年开的业,楼主05年下半年就去大学城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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