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人合租一人搬走咋说女孩搬来俩月了,光我知道的症状:俩月以来天天拉肚子,下体流血一月多,经常咳嗽吐痰,是什么病?

前段时间我宝宝咳嗽,气管炎,这才一个月不到,怎么办?
提示:疾病因人而异,网络上的资料不一定适合你,可在线咨询医生获取专属治疗方案。去了解
医生,您好,跟您有过咨询历史,前段时间我宝宝咳嗽,气管炎,后来您建议做雾化治疗好了!!这才一个月不到,他又感冒了,今天第三天,前两天都给他吃生姜熬冰糖吃,鼻涕今天都不流了,就是还鼻塞,晚上给他洗个澡又流鼻涕了!之前只有轻微干咳,晚上咳的也比较厉害了!刚睡下咳的都吐奶了!请问该上医院吗???还有这样反复咳嗽会降低宝宝抵抗力吗???我们和人合租,楼下有个小孩经常感冒,每次他感冒,我宝宝没过几天就这样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传染的…天天一起玩!(男,8个月)还有,嘴巴周围湿疹反反复复的!!该怎样护理
苏宁泓医生
你好,昨天比较早休息,没接到,不好意思。早期咳嗽流鼻涕,可以先吃药治疗,可以吃扑尔敏治疗流鼻涕,易坦静止咳,多喝水,注意保暖。反复感冒对孩子是不好的,要尽量避免。小宝宝抵抗力很低,容易被传染,如果发现别人感冒了,还是要隔离了。
苏宁泓医生
湿疹是过敏的一种表现,扑尔敏也能治疗。平时要注意查找宝宝对什么东西容易出现过敏,能不接触的尽量不接触,避免不了要接触的,可以慢慢、少量接触,逐渐脱敏适应。少量的湿疹可以不处理,范围比较大的话,可以涂氧化锌软膏
鼻涕没流了!就是鼻塞,可以总土方法治疗咳嗽吗?比如盐蒸橙子
苏宁泓医生
不建议土方法,容易引起拉肚子
湿疹好像是现在天气干燥,加衣服穿多摩擦起的!辅食都没怎么吃,不爱吃!很烦
苏宁泓医生
要多喝水。可以抹宝宝润肤霜
您说的两种药没有抗生素吧
苏宁泓医生
都不是抗生素。没有明确细菌感染之前,暂时不用抗生素
医生,您好,因为宝宝咳嗽看起来提厉害,不放心,去医院看了下,医生说喉咙发炎了!吃药,做雾化,还说有点喘!因为是在县医院看,明天想去市医院在检查看!!自己去药店拿了头孢克肟颗粒,和小儿感冒颗粒!!忘记买易坦静了…!请问我买的两种药可以吃码!他的症状是鼻塞,流鼻涕,咳嗽!喉咙发炎
家里有肺力咳,可以吃吗?含抗生素吗
本来要买你说得卜尔敏的!!可是手机没带出去。就是想不起来药名
图片因隐私问题无法显示
苏宁泓医生
头包、感冒颗粒、费力咳一起吃吧。头包是抗生素
发炎了只能使用抗生素吗??还有这些药都是按说明书来吃吗!??
苏宁泓医生
早期不一定要吃抗生素的。如果咳嗽加重了就有必要使用。按说明吃就可以了。如果有喘,估计又要雾化
生姜熬冰糖水是不是加重了宝宝咳嗽?????
苏宁泓医生
我都是不建议喝糖水的。可能会加重炎症
刚开始就是鼻塞,流鼻涕的!问了这里面医生说尽量别吃药,可以喝生姜熬冰糖,吃了两天!后来慢慢有点咳嗽!哎!以后不乱用土方法了!!谢谢您!
苏宁泓医生
不客气。偏方可能在某些情况下有效果,但是很容易引起其它症状。至少我是不会建议使用偏方的
对了 ,在和您咨询下,怎样知道宝宝有没有积食呢,他辅食都不爱吃!胃口不好,而且屎也臭,晚上睡觉不踏实
苏宁泓医生
我们学的西医,不说积食的。如果宝宝胃口不好,消化不良,可以吃益生菌,如妈咪爱调理。长时间反复食欲不佳,也可以检查微量元素,看看有没有缺乏什么东西,然后在针对性补充。
嗯,一直以来都不爱吃辅食!现在生病感冒可以检查微量元素吗,检查这个对宝宝有影响吗???
可以检查的话,明天带去检查一下!都快9个月了,辅食还不爱吃,嘴都不张!愁死了!
苏宁泓医生
可以检查的。感冒对这个检查没有影响。
微信关注医生
擅长:胃肠道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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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或保存上方二维码图片至手机相册 > 打开微信扫一扫 > 点击右上角“相册” > 选择本图片【《合租居然遇到这么一极品女人》&上半部分&!我很认真的看完了,生活就这么狗血,我想我能明白那种感受,看了这个有一个冲动想找这样一个女人狠狠爱,希望有情人真的都能终成眷属!有点老!但是经典】
&话说6月底 我刚刚大学毕业& 没工作做 没房子住 从寝室搬着我的东西 就去酒店凑合着了 进酒店的第一件事 就是速速的打开我的小白 开始在搜房网上找房子开始一直计划着是自己租来着 可是后来想想 我这人就是太怕寂寞 一个人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 你说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 死了都没人知道&& 可是在一想吧 现在会找人合租的 正经人也没几个 不是盼望着 搬来和自己住的是个天仙就是个钻石王老五想找人合租的 也是这么想来着 比如我 就是这么幻想来着就这么找着找着 突然看到这么一条 房屋信息求合租:本人女生 长的人样儿 一个人住太孤单 想找个女生 和我一起度过寂寞的夜哇靠& 当时就想 这一定是一丑八怪 孤单的夜里没男人陪 只能找女人了& 不过吧 再一想 要是有个人一起住吧 就算是丑八怪 生病了 也是会把你往医院送的& 我这人就是这样 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 容易有什么不策& 所以很怕一个人&& 呆着于是拿起电话 拨通了留下的联系方式我:喂& 你好& 麻烦问下你找合租吗她:是的我:噢 我要租房子 我女的(唔。。。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她:额& 知道 听出来了我:那个 那我要怎么和你住啊她:搬来就行了啊我:我有好多东西呢 我刚毕业她:噢 那这样吧 我开车去接你我:(心里活动:撒花& 放鞭炮& 撒花& 继续放鞭炮 但是依然装淡定)噢 那太麻烦了吧 你还不知道我们合不合适呢她:又不是结婚 不用合适我:。。。。。。(语塞)我:噢 那我在xxxxxx路 上的 XX 酒店她:那你等我半小时吧 我还在拍片子 马上结束了我:(拍片子?A片?噗!!!)好的。(依然很淡定)&挂了 电话 我就速速的收拾啊& 用了十几分种的时间 就把东西装好& 衣服穿好 房退了& 账截了 坐在大堂 我就开始等啊 半个小时过去了& 爷胡子长出来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爷胡子掉光了 爷以为新的胡子要长出来的时候& 电话响了& 喂 出来吧& 我在门口了 于是我就拎起 我的两大包 加两小包东西 往外走& 一个 装被子的 逃荒用大包 一个怂死的 我妈给买的装衣服的红箱子 还有身上交叉背着 我的 宝贝儿 相机 和宝贝儿 电脑& 就这么出去了& 一开门 窝里个区啊 一个白白滴 宝马啊& 就停在 爷的面前& 爷那个小心肝儿啊 跳跃了 (内心戏 撒花啊& 放鞭炮 )当我刚准备拉门上车的时候&杯具的一幕发生了& 宝马后面的一辆马6喇叭响了& 顺势车窗也下来了 里面探出一头 戴一雷朋的墨镜。她:小朋友& 这里我:(手唰的就从差点拉到的宝马车门上抬了起来,故作淡定的看着她)咦& 是你啊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她:行了 别装成熟了 快上来吧说着她下车过来帮我把那一堆东西放到了后备箱里&上车后 我坐前排 说实话 她气场挺足 我没敢正眼看她 又加上她带着墨镜 那就压根儿 么法看了其实我当时特想拿出我爷们儿的气势说句话 可是就是被我娘们儿的性格给打败了就在我内心里及其纠结的时候 她说话了她:你说你一刚刚毕业的大学生 怎么弄的跟个 流浪小男孩似的& 不知道的 还以为是逃荒的呢 不过。。。。我:不过什么(内心戏:还好说我像流浪小男孩,没说我是流浪小女孩就成)她:你这样也挺好 不容易被强奸我:谁说的 我们学校一男的还被强奸了呢& 菊花都烂掉了& 多惨 &&她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貌似我的菊花事件 打破了 现在让人别扭死的气氛没开多久 就到了她住的地方。我还没下车 我的心就笑了 (继续撒花 放鞭炮)xx花园& 全是有钱人住的地方啊 顿时 我又想到一件事我:姐姐 这地儿我可租不起她:我又没有让你付全部房租 你急个什么劲儿啊我:你不会把我抓去卖了吧 现在电视上经常演 打扮的人模狗样儿的 租个高级住宅区的房 租个高级小轿车 然后到处骗小女生 然后。。。她:哈哈哈 你看我像么 在说了 你说我把你骗来卖给谁啊 卖到妓院也没人点你呀。。。我:唔(内心:奶奶的 你咋知道没人点我呢& 你太小看爷的手指头了 简直就是小霸王学习机 让你其乐无穷 哈哈哈哈)就在我淫荡的 放声大笑时& (当然 是心里面 我是水瓶座的么 还是很会装镇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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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4日晚凯江小区发生一起坠楼事件,坠楼女子季某24岁,当场死亡。  “姓名。”罗刑警低下眉冷冷的盘问他面前看起来魂飞魄散的女子。  女子双手握拳,微微抬起头望了他一眼。“季莞。”声音比他还多分冰冷。  “哪个季,那个菀?”  “季节的季,菀……哪个菀呢,她平时是怎么向别人介绍的呢?”女子像木偶一样自言自语。  “喂喂,我是在问你,你叫什么,和她什么关系。”罗刑警显然有些不耐烦。  女子将额前的碎发理了理,回了些神志,有条不紊地回答他,“我叫于雾,雾水的雾,季菀是和我在美国留学时认识的朋友。”  罗刑警记下她的话,又接着问,“事发当时你们在做什么。”  “她在天台喝酒,叫我上来陪她一起,我上去之后,发现她喝醉了,然后我叫她回去,她不听,就站在天台边缘,我是要去拉她,但是她忽然就掉下去了。”  “哼。”罗刑警放下笔记本,抬起眼看了这个女人一眼,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纪,眼睛却像海水般深不可测。他站起身,用手中的笔指着她的眉心,“少在我面前说谎。”  于雾警惕起来,“不是我推她的,绝对不是。”  “呵,你知道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罗刑警饶有兴致地一笑。  “什么意思,你不信我?”于雾额头泌出了细微的汗水。  “没什么,只不过于小姐今晚要在这里委屈一下了。”罗刑警露出了鬼魅的笑容。  于雾看了看四周包裹她的冰冷冷的墙壁,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凭什么要拘留我,你有什么证据,你信不信我会告你。”  “告我什么?”  “告你滥用公权,非法居留公民。”  “哈哈哈,你懂还不少,可我想教你一点,某些公民是没有人身自由的,你涉嫌谋杀的罪名已经证据在握,你再怎么狡辩都等同于亡羊补牢,就是可惜了。”罗刑警眯起眼睛看着于雾,于雾虽说不算是那种沉鱼落雁的容貌,但还算眉目如画,皓齿朱唇,气质上就赢了那些成天在他身旁打转的女人三分。  “你去调监控啊,你要是现在关了我,你信不信我咬舌自尽。”于雾觉得自己说话的分量还不够,又急忙补充道。“还有你有没有职业道德,你的证件呢,我看你是来这实习的吧。”  罗刑警不屑的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证件丢给他,“人民警察证,没见过想见见就直说。”  “罗澈?”  “怎么,你认识我?”  “不认识,不过如果你把我关在这,我保证你一辈子良心不安。”  于雾眼神里的坚定和执着有一瞬间让罗澈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出了差错,但下一瞬间,他马上意识到可能是被她那张无害的面容打动到了,这个世道啊,颜值有太多的加分了。  罗澈一把将证件夺走,将于雾孤身一人留在了审讯室。  “这么晚了,罗警官去哪。”看着急冲冲拿着车钥匙脱门而出的罗澈,同僚问了一句。  “现场。”  凯江小区的楼底已拉起了警戒线,天台已被封锁,罗澈急冲冲的赶往19层的顶楼,让保安把天台门打开,他终究是不信任报告里的内容,打算亲身一探究竟。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告诉过他,不仅仅人心是有两面的,很多事情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阿澈,你想要挖掘这世界里的真相吗。  我想。年仅六岁的罗澈天真地回答道。  那就以后做一名人民警察吧,公正的人民警察。  那时候深觉被父亲给予了厚望,罗澈从小便励志成为一名优秀的人民警察,到现在为止,年纪轻轻便做了刑警,而且他的高洞察力被刑事厅的人调侃为“灵魂的嗅觉”。然而这些对他而言都抵不过父亲对他的一句赞扬。  跳出记忆的漩涡,夜晚的风即使有些寒冷,但也没打消罗澈彻底盘查这个天台的念头。  这个天台可供人活动的空间并不大,十余平方米,朝向正西,角落里丢弃着打扫工具,正中间也是死者当时所处的位置有一把破旧的木质椅子,椅子下散落了几听空啤酒罐,仔细数数有8听,总共摄入含量是2640ML。酒量好的人对这点是并不感冒的。看了下死者的照片,脖子上有明显的抓痕,衣着也有些不正,所有的矛头似乎都指向了一个人。  就是那个第一也是唯一的目击者,于雾。他杀的证据确凿,可想起于雾那副宁死不屈的面容,罗澈心底还是不禁地发怵。  罗澈拿起电话,联系了此次案件的法医。  另一旁,于雾看着这冰冷的屋子,两行泪自行留下,嘴里喃喃道,“不要留我一个人,季菀,你不会这样对我的对不对。”  初到美国时,于雾还是一个处处碰壁的小姑娘,由于言语不通,她在打工的餐厅也遭人排挤。但是季菀的出现,给于雾带来了生机。季菀比于雾早两年到这里,她发现是于雾是她老乡,就一见如故,她教给于雾几句专用来对付难缠客人的话,让她认识了更多和她有过一样遭遇的留学生,他们经常去party上吃甜点,一起去二手店里淘衣服。对于于雾来说,季菀是她在美国唯一的就寄托。只有在季菀身边,于雾才会感到安逸和自如。  如果没有易粟的话,我们应该不会是这样的结局吧,菀。  第二天一早,罗澈将于雾带出了警事厅。  阳光的照耀下,于雾白皙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但一对红肿的双眼被暴露无疑。罗澈看着于雾毫无生机的样子,心底莫名地被触动了。  “罗警官,果然你找到了证明我清白的证据。”于雾平淡地说道,看看罗澈那黑黑的眼圈就知道他为了这个案子有多卖力了。  罗澈有些不解,为何她会那么确信自己会帮她。“你别多想了,只不过你运气好,那里碰巧没有摄像头罢了。”  正在这时,一个人急匆匆向他们走来,远远地就喊道,“于雾,你真狠心把季菀置于死地吗?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办案的吗?”  听到前一句还没什么,听到对警察的污蔑罗澈就皱起了眉头,本来一晚上通宵的查案就够劳累的了,这会儿还来一个无事生非的人。  “易粟?你怎么来了?”上前说话的是于雾,语气轻柔温和,罗澈提起一旁的嘴角,没想到这女人也有如此一面。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把季菀害的那么惨,好歹你们曾经也相识,你怎么能为了……”说到这,叫易粟的男人哽咽了。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吗?别做梦了。”  “易粟,你说的都是什么,你知道季菀是怎么死的吗?”于雾着急的也满脸通红。  “怎么死的你最清楚。”  “你觉得是我害死季菀的对不对。”于雾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了。  “对,就是你害死她的。”  “如果我告诉你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会相信吗?”  “她自杀也是你逼的,她那么爱我,哪容得下你把我夺走。”于雾听完这句,她觉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身体向后倾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易粟转而向罗澈说道,“警官,我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你,你把这个可怕的女人抓起来。”  罗澈看着怀里满脸泪痕陷入昏迷的于雾,冷冷地对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易粟说道,“你信不信你如果还在这里,我要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逮捕。”  下一刻,罗澈抱起于雾,亲自将她送往了医院。  医院里,一路走来护士对罗澈指指点点,“你看哦,那个警察好帅的。”  “还很年轻的样子,说不定单身哦。”“要不你去问问电话号。”  洁白的病房里她像婴儿一样睡的酣甜,罗澈守在病床边,擦拭她掉眼角落下的泪珠。  在梦里的你也不开心吗?  “不要,不要离开我。”于雾呓语连连,声音无助而悲伤。  罗澈听到,曾几何时,他也像她一样害怕别人的离去,想到这,他忍不住去小心的握住于雾的手,她的手异常的冰冷,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罗澈的整颗心似乎都坍塌了下来。  医生进来的时候,罗澈很不自然的松开她站了起来,还好知道检查结果是无大碍劳累过度而已,要不他想揍这个医生的心情都有了,诶,为什么揍他呢?  于雾睁开眼睛时夕阳已经洒满了整个病房了,旁边一个吊瓶里的液体滴答滴答流进她的手背里,另一旁那个叫做罗澈的警官双手抱臂的坐在沙发上,正半眯着眼看着她。  “你给我注射什么鬼东西进去了?”于雾防备地问他。  “逼供水。”声音一如往常的冷淡。  “什么?”于雾刚要用手去拔,罗澈一个箭步冲上去阻拦她。  “是葡萄糖,你本来就贫血,还不吃不睡的。”  “你怎么知道我贫血的。”  “化验单咯。”他把化验单丢给她,有一刹那,于雾感觉他的脸上多了分温和还是什么,说不清,但让她感觉心里有些回暖。  于雾思忖了片刻,“对了,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你说。”  “你是怎么来证明我的清白的。”  罗澈付之一笑,他走到于雾的身边伸出两只手,轻轻的抓住她的脖子。然后又收回做出一个掐自己脖子的状态、  于雾惊慌失措的说,“你知道,是她自己掐自己的。”  罗澈点点头,“看痕迹就能分辨出,她脖子上的痕迹拇指在下,能这么做到的只有死者自己。”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良久,于雾低声对他说,“谢谢。”她知道,找到这个线索他一定经历了不少周折。他扭转了她的命运,她知道谢谢两个字也不足以。  “别担心,我找到了你报答我的方式。”罗澈冷冷的笑着,于雾感觉,那笑容背后,藏匿着巨大的阴谋。  
  “什么方式?”于雾战战兢兢地问,她已察觉到面前的这个警察不像她想象中那么正派了。  “你可知道,现在证据只有我手中有,尸体已被焚烧,可否免去你的牢狱之灾,单凭我一人既可作主。”  “你……你这是滥用公权。”于雾刚要起身,却因体力不支而又重重栽倒。  “和我结婚,我保你安然无恙,衣食无忧。”  罗澈冷冷的声线传来,这对于于雾来说又是一个抨击。  “什么?你说什么?”  “我让你成为我罗澈的妻子,用你的余生来报答我。”  “罗警官,你可能还不太认识我吧,要不我重新做个自我介绍?”  “……”  “咳咳,我叫于雾,雾是雾霾的雾,诶呦,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触霉头的吧,还有呢,我从美国回来,可并不是什么名牌大学的海龟,只是十七岁时我母亲嫁了过去,把我扔在那边而已。今年回来找我的父亲,才发现,我的父亲早就和别的女人跑了,你说说,这样破碎家庭的孩子你怎么敢和这样的人结婚,还有呢,就算是自杀,毕竟也因我而起,我都把我最好的朋友逼到自杀的地步了,你怎么还——”  “你为什么不告诉那个男的,她自杀的真相。”  “你又知道什么。”  “那个死掉的女人,她想栽赃于你吧。”  听到这,于雾还是浑身感到不自在,当初自己不肯面对的现实,又一遍遍在她脑海里回放。  “你并不用那么害怕,我只是想到我马上要被安排和陌生的女人订婚了,与其这样,倒不如选择一个自己能控制住的人。”  “原来如此,你只是逃避父母的相亲。”  “可不仅仅是相亲那么简单,你懂什么叫做联姻吗?”罗澈眼神暗淡无光,想起那些完全无法自主的时光。  联姻?在那些什么豪门小说里才出现的特殊词汇,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个警察该不会有点中二病吧?正当于雾像他投以同情的眼光的时候,罗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叹了口气才接起电话。  “喂……我知道了……嗯……嗯……”  看着罗澈渐渐皱起的眉头,于雾也不自觉的皱起了眉。  撂下电话,他拉起于雾就走。  “干嘛去。”  “回家啊。”  “喂……可是……啊!”  罗澈回过头才发现,虽然这个于雾已经被自己硬生生地从床上拽了下来,但是他忘记了她手上还正在点滴,他立即松开手,想说什么却感觉于事无补,因为于雾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掉。  于雾看看右手,拔下去已经快被扯出的针头,然后对罗澈说:“我并不是觉得疼才哭的。”  从昨天到今天,自己唯一且最好的朋友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而且最终她都没有原谅自己。不知道这个警察会不会懂,那种无法流泪的痛,但凡有一个机会都想将这样的疼痛宣泄出去。  罗澈心疼的看着她,“走吧,你现在也无处可去了。”他向于雾伸出了一只手。  于雾自己也知道,就算不妥协与他,自己也成了五家可归之人,她本来是跟季菀和易粟住在一起的,可是如今,季菀因她而死,她又有什么颜面来面对易粟呢。  她握住了罗澈伸来的手,无论她面前的是不是魔鬼,以后的生活是不是地狱,她认为这都是对她最好的报应。  上车的时候,于雾刚刚来开副驾驶的车门要坐进去。  “你到后面坐着。”罗澈冷言冷语。  “什么?”  “别以为你要和我结婚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一个座位而已,罗警官。”但是于雾看见了他眼神里的坚定也就关上车门妥协了,真是个奇怪的人。  罗澈的牧马人一路向南开到了城市里的富人区,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重峦叠嶂,而于雾却无心观赏。车子驶进一个陌生的小区里,于雾心想着自己可能就这么被卖掉了也说不定,现在黑警真的很多很多啊。  七拐八拐之后,车子停住。罗澈向后瞥了一眼,“到了,下车吧。”只见于雾捂着嘴慌忙的打开车门蹿了出去。  “唔……哇……哇,你这开的什么车啊。”于雾由于晕车,她趴在地上吐了好久才起来。  “喂喂,我的车库,算了,反正以后清洁的工作都是你的。”罗澈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什么?!”  “刚刚在路上,我把这里的家政给辞退了,以后要辛苦你了,于小姐。”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没有一丝感情色彩,于雾本来胃里就翻江倒海,现在可到好,整个脑袋都开始嗡嗡作响。她迫不得已只能跟着他一起进入了电梯,电梯停在了二楼,开门之后,竟然是——于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有自己公寓四个大的客厅就摆在眼前,金色的窗纱,豪华的欧式沙发,像一张墙那么大的液晶电视,要闪瞎眼的水晶吊灯。客厅一面延伸出去一条走廊不知道还有多少诸如此类的房间,另一面隐约能看见拐角处的餐厅和厨房。  “你自己住?”于雾不禁的问了一嘴。  “汪汪!汪汪!”  于雾低下头,一只黑白相间的长毛牧羊犬正向自己狂吠,大概是陌生的缘故,这只狗看起来很不友好。  “梨花!”狗主人罗澈叫了它的名字,它立刻便老实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蹭狗主人的大腿。  于雾心底暗暗的想,这么丑的狗居然还叫什么花。罗澈抱起狗跟它亲昵了一会儿,然后头也不回的跟他说,“你的房间在二楼的西侧。”  于雾蹑手蹑脚的上到二楼,黑警的房间应该在三楼,还好还好,自己没踏进他的领域。打开房门,于雾瞎了眼,铺天盖地的紫色瞬间将她包围,这种单一的紫色不仅仅用在了壁纸、床帐、窗帘、地毯这样大面积铺张的地方,甚至连灯具的颜色,放在浴室门边的拖鞋,茶几上的插花,全都是以紫色为主调的布置着。  是看起来挺梦幻的,不过,设计这个房间的主人必定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自己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进来,真的好吗?  于雾头很疼,但她此刻不想想这些琐碎的事情了,这两天她感到身心具备,此刻她需要好好休息,沐浴后看到衣柜里有现成的女士睡衣,她索性穿上就睡了。  此刻,在三楼的罗澈,合上了一本相册,把它放回了保险柜中。  第二天,于雾起来,在这个“紫房子里”她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稳。她打算起床去找罗澈商议,刚走到一楼,就看到罗澈坐在沙发里边喝着咖啡边看着报纸。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看报纸呢,啧啧啧。  “喂,黑警!”罗澈闻声抬起眼,立即把眼神聚焦在于雾身穿的那件睡袍上。他像是看见了恐龙一样瞪大了眼睛然后急冲冲的走过去。  “谁让你穿这件衣服了。”罗澈揪住她的领子。  于雾被吓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我问你,是谁让你穿这件衣服的?”  “我没有带换洗的衣物所以……”  “脱掉它。”于雾发现罗澈的面目已经有些狰狞。  “好,等会儿我去——”  “我让你现在!”于雾不明白罗澈的这股恼火从何而来,但是罗澈有点失去理智,开始用双手撕扯她的衣服。  于雾的领子已经被他扯开了,她忍不了了,一个耳光甩过去,“你有病吧,只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你不想让我穿我买一件赔给你就是了,你现在做的,你看看你,还当什么刑警?少给老百姓丢脸了。”  罗澈全身瘫软坐在了地上,无奈的笑笑,“有关于她的,做不做警察又有何妨呢?”  关于“她”于雾是不想过问,但想必他也有难言之隐吧,于雾起身回了房间,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下了楼,罗澈已经坐在餐厅里,表情又恢复成以往冷漠的模样。  “吃早餐还是谈判。”  “……”于雾也在气头上不想理他。  “选一个。”  与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早餐吧。”  只见罗澈起身,从烤箱里取出香肠,面包机里拿出面包,平底锅里夹出煎蛋,想变戏法一样刷刷刷放在她面前一盘丰盛的早餐。  “咖啡还是牛奶。”依旧是冷冰冰的选择题。  “加牛奶的咖啡半勺糖温的。”  罗澈白了她一眼,想起自己刚刚有冒犯到她,还是没有吭声接着去制作去了。  于雾吃的时候想起以往的早餐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准备三个人的分量,虽然很辛苦,但是看到季菀和易粟吃起来幸福的模样,她也会很满足。但是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如此的场面了。  吃过饭后,罗澈把一个文件夹丢给她,“看过之后在上面签字。”  于雾翻开来,瞳孔都放大了。  “什么?契约结婚?”  “我本无娶你之意,这都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于雾觉得罗澈的中二病已经到晚期了。她低下头来仔细地看合约的内容,大体就是和那个黑警结婚,并不是出于双方情投意合,而是为了帮助黑警拜托联姻,等联姻风波一过,立刻解除婚约。除名义上,此婚姻并无实质性关系。  “签——字——”罗澈把笔扔给她,看着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一想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为了这个只有在漫画书里才会出现的合约而忙活了一晚上,于雾在心底就为其叹息,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工作也挺好,家产也不少的,年纪轻轻就得上妄想症了呢。她接过笔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现在的于雾还是难以置信,这一纸潦草的手写合约能有什么法律效力。  后来的她真后悔读书的那会儿没选修个法律。  罗澈把文件接过,嘴里自言自语道,“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了。”
  于雾和季菀从国外一起回国,两人合租了一套公寓,于雾靠着网络连载漫画挣钱,虽不多,但能自给自足,季菀则是进入了一家外企做文员,朝九晚五,待遇也不错。两个人一起去逛街,一起去夜店。  后来季菀在同事的介绍下交往了了一个男朋友,叫易粟。  每天晚上,季菀都会在于雾的房间里跟她讲述和易粟有关的事。  于雾也是无意中说了一嘴,“你那么喜欢他把他带回来好啦。”  没想到的是,下个月季菀就像于雾申请要让易粟也搬进来和他们同住。  “我的好于雾,你知道他自己住多无聊嘛,而且我们正是感情的升温期。”  “他无聊你去陪他好了。”  季菀嘟起嘴,“你知道的嘛,我不是不舍得让你一个人嘛,而且住在一起更热闹啊,还能省下房租,要攒钱为结婚做筹划啊……”  于雾实在听不下去季菀的炮语连珠了,丢给她一句,“只要能让我晚上睡个安稳觉就行了。”  “保证,女王大人。”  易粟搬进来的那天,于雾第一次见到他,干净的衬衫和牛仔裤,笑起来有点腼腆但很阳光,他见到于雾也说,“总听季菀提起你,没想到跟想象中还是有点差距的。”  “诶?”于雾挠挠头,“什么差距,好的坏的?”  “季菀说,于雾是个宅女,吃得多不爱化妆不爱逛街的,以后能不能嫁出去都是个问题。”  ―_―///“……”  “不过,”易粟接着又说,“我觉得小雾一定能嫁出去的。”  易粟住进来后,果然这个房子里的气氛变得热闹多了,于雾照样担当家庭主妇的责任负责做饭和打扫,那两个人负责出去工作挣钱贴补家里的一切开销。  三个人偶尔一起看个电影,一起逛街泡吧。  “雾,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去唱歌。”季菀眨着大眼趴在她的床上。  “不去,又让我当电灯泡。”于雾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一觉。  “我和粟不舍得把你自己扔在家嘛。”  “才不要,我的漫画好几天没更了,粉丝们该想我了。”  “回来再画也行啊,而且,今天是粟的生日。”  “生日?你可别骗我,他上个月刚过完。”  “上个月,上个月是他阳历,今天是他阴历的。”  →_→雾白了她一眼,“还不嫌自己老,一年过两次。”  KTV中  “雾,我去洗手间哦,你快点多点几首歌。”  “知道啦知道啦。”  只剩下于雾和易粟的包房里,于雾为了排挤尴尬,打算去点歌台那里点歌,刚要起身的时候,手腕被什么人拉住。  “啊,易粟,怎么了?”  “我不想听你唱歌。”易粟笑着对她说。  于雾脑袋上蹦出了三条黑线,“我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易粟摇了摇脑袋,用些力气将于雾拉向自己,于雾跌进他的怀里,他满意地笑笑,“我喜欢这样的雾。”  于雾两颊绯红,拼命挣脱了他。易粟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露出那个季菀说起来会杀人无数的笑容,像是罂粟花,会中毒般的。  然后这之后的雾就像生活在地狱的边缘。稍稍一个不留心,自己便会跌进万丈深渊。  不能喜欢易粟,不能喜欢易粟,不能喜欢易粟,重要的话说三遍,于雾仍然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易粟身上贴着一个大大的属于季菀的标签。  然而总是事与愿违。  于雾某一天不小心淋了雨而开始发烧,正好敢上季菀出差不在家,易粟下班回来之后,发现倒在沙发上异样的于雾,连忙把她扶回房间,给她测体温,喂她喝粥吃药。忙活了一晚上的易粟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是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于雾的额头。  这么近的距离,于雾心漏跳了半拍。  “还好已经退烧了呢,在烧下去我就给你送到医院去了。”易粟抚摸着她的额头,温声细语地说道。  “没事的,粟,真是多亏有你了。”  易粟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然后把脸凑过去跟于雾说,“我还有个灵丹妙药,百治百灵。”  “什么药?”于雾是一头雾水。  紧接着,易粟慢慢靠过去,把嘴唇贴在了于雾的嘴唇上。  于雾想推开,但气力全无,但另一方面,这个吻是那么的细腻而温柔,难以令人挣脱的安逸,于雾也不得沦陷进其中。  谁都没有发现,门口改了行程提前回来的季菀。  可是,可是,这并不是于雾的初衷,易粟身上穿着的衣服,还和季菀的是情侣款,为什么现在,找回了一丝理智,于雾最终还是推开了易粟。  “对不起,雾。”易粟向她道歉,于雾知道错的不仅仅是他。  但这之后她就没再见过笑着的季菀。  于雾做完早餐,季菀看了看盘子,对她说道,“为什么我觉得你给易粟的煎蛋格外大呢?”  于雾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凉在阳台上,季菀走过来。“以后我们的衣服就不用你帮忙洗了。”  季菀经常和易粟一起成双入对的出入,他们一起窝在沙发里讨论刚刚看过的电影剧情。  季菀给她们之间画了一条大大的界限,不让于雾踏入半分。  直至事发当天,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易粟没有回家,于雾在房间里画漫画,季菀跑到天台上喝啤酒,于雾接到季菀的电话,叫她上来陪她一起。  等于雾上去的时候,一向酒量不好的季菀已经酩酊大醉,她站在天台的边缘,带着讽刺味道和她说,“我知道,你喜欢易粟。”  “不是那样的季菀,你快下来,你误会了。”于雾在下面不敢靠近她半分。  “哦,是嘛?我说错了,是易粟也喜欢你,你们彼此无相喜欢?”  “不是的,季菀,我求求你,你下来说好不好,你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于雾着急的手心泌出了满满的汗,季菀忽然哈哈哈的大笑,“我误会?听你解释,那你就解释解释和易粟接吻的感觉吧。”  于雾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她早就知道那件事,居然在心里隐瞒了这么长时间。可是事出有因,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怎么?没想到被我捉奸在床了。”季菀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似乎能将她撕碎。  “季菀,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都这样了,我没看到的,我不在的时候,都输数不清他上过你几次了吧,哈哈哈哈……”  于雾虽然是担心她有什么闪失,但是此刻遭受这样的误解,她也忍不住了,张开口对她喊,  “对啊,你就是活该,谁让你每次吵架都去夜店留他自己一个人,谁让你每次跟我聊天的话题都是关于他,谁让你让他认识我,谁让你叫他住进来的,都是你自作自受!”  季菀愣了愣,“于雾,至少你我还把你当朋友,当作我唯一信任的人。”季菀又向边缘移了移。  于雾有点惊慌失措,打算去拉住。  只见季菀扯乱了自己的衣服,疯狂的抓住自己的脖子,说话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沙哑,“可是于雾,就算我什么都没了,就算我死,也要拉着你陪葬,哈哈哈——”  “不要——”  话音还没结束,天台上却只剩下于雾一个人了,于雾瘫坐在地上,久久没能站起。
  于雾刚走到玄关,就听见身后传来像魔鬼一般的声音。  “你要去哪?”罗澈把玩着手里的手枪,正在给子弹上膛。  听到这种声音,于雾吓得腿都软了,但还是故作镇定地说,“我不想穿你不爱看的衣服,回去拿行李。”  “那就让下面的人去好了。”  下面的人?这不是一楼吗?楼下还有人?于雾一时没理解上去,但还是转过身勉强迪冲他笑笑,“不用麻烦别人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房子。  于雾一出门就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法式庭院里,这哪是什么小区,简直就是为几户人家所设置的豪宅嘛,刚刚出来的那幢房子就像是空中阁楼般,坐落在这美好的景致里。  但自己不能迷恋于这些景色,一鼓作气屏蔽视听走出了这个小区,居然花了她半个小时。  罗澈在监控室里看到走迷路不停地打转的于雾,差点没把口中的咖啡喷出来,叹口气摇了摇头。  出门之后于雾就成功地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啊,女士?”一上车,司机就笑脸相迎。  于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把兜里的所有钱掏出来给司机看,“师傅,我一时走的匆忙就拿了这么些钱,你能载我到——”  “下车吧,别耽误我做生意。”  ┬_┬于雾窘迫地走在马路上,思量着公交站应该往哪边走。  一辆牧马人开过来在她身边停下。  “上车。”那个冷冰冰的声音传进了于雾的耳朵。  看见罗澈,于雾微微有些讶异,“你居然跟踪我。”  “想太多,是顺路。”  于雾刚刚要拉前车门,但突然想到这个人有点小毛病,于是就像上次一样坐在了后排。  车上的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从于雾的方向看,正好在后视镜里能看到罗澈的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有点像猫的眼睛。  她却一时忘了,这双眼睛此刻也能盯着她。  车子抵达了凯江小区,这里如今对于雾来讲已经没有了家的味道,现在带给她的只有更多的不安和恐惧。  临走前,于雾客气地对他说,“不用等我了。”  罗澈没有回答,目送她的身影进入到那幢楼房,事发的那座。  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于雾小心地开了家里的门,从她进门的位置开始算,所能一眼望到的地方,堆砌着各种垃圾和衣服,真是一片狼藉,而肇事者呢,没有身影,大概在自己房间里,或是不在家,于雾没有想太多,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但是一开门之后,她傻了眼,易粟正奋力地翻她的柜子,而地上也散落着她的东西。  “粟,你在找什么?”此时的粟头发凌乱衣着不正,连胡子都没有剃,看到这样的他,于雾心里很不是滋味。  听到于雾的声音,一双眼睛盯过来,那眼神里有着十足的恨意。于雾也知道他很难原谅她,但有些事情她必定要解释清楚。  “你把证据藏哪了?”易粟声音里都带着恨意。  “什么证据?”  “你陷害季菀的手段。”  “易粟,你怎么了,我怎么可能要去陷害她。”  “对啊,我忘了,你的阴谋就藏在你的脑袋里呢,那有什么能来证明,我真傻,还在这里找。”易粟显然的一反常态,他走过来,掐住季菀的脸。  “说,你是怎么掐死她的。”  “我没有,我没碰她一下,她是自己掉下去的,怪我没有揽住她,可现在已经这样了,她死了我也很难过啊。”  “你难过?”此刻的易粟眼里没有往日的明亮,“是不是还想让我像以前那样安慰你。”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解。”  “误解,如果我原谅你了,那死掉的季菀怎么办?”易粟激动着双手已经掐出了于雾的脖子。  “不要——”于雾有些上不来气,脸胀的通红。  “你是不是就这样掐死季菀的,嗯?”易粟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想着季菀,也想让害死她的人去陪葬。  “不——呃——”此刻的于雾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了,她只意识有点模糊,隐约听着似乎有人在敲门,想到这样恶性的循环,自己可能也像季菀一样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泪珠一滴接连着一滴滚落。  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易粟的手上,是那么的灼热,易粟有些恍惚,门口传来一声巨大的枪声。  罗澈冲进来时,用手枪指着易粟的脑袋,大声呵斥道,“放开她。”  易粟回过神,松开了双手,终于能喘上口气的于雾一边不停地咳嗽,一边捂着脑袋说不要。  “不要,不是我害死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是我害她的。”  罗澈见状急忙收起手枪跑向她,把她拉向自己的怀中,低声对她说,“于雾,我是罗澈,没事了。”  “呜呜——不是我——”  眼泪浸湿了罗澈的衬衣,但罗澈一点也不嫌弃,轻轻地拍着她抖动的肩膀。  “我知道,不是你,都怪我。”  于雾不解的抬起头,撞上罗澈看着她疼惜的目光,嘟起嘴问他“怪你什么?”  “怪我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妻子。”罗澈一板一眼地说道。  听到这话,刚刚才回过神的易粟又吓傻了,而于雾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随后,罗澈打了一个电话,紧接着就有几个警察以杀人未遂的名义将易粟带走。  “你能不能放过他。”于雾给他端上一杯咖啡。  “法不徇情。”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刚才差点杀了你,你居然给他求情?”  “你知道,毕竟事因我起。”  “那么心疼他,我把证据毁了,去牢里陪他吧。”  →_→“我那案子不是早就过去了。”  “但是合约在这。”罗澈把手机撇给她,“我做成电子版了,要你随时记着,你是我罗澈的女人,不许关注其他的男人。”  “合约,哈哈,我可不记得我有跟你去民政局领过小红本。”  “你大概不知道我结婚不用去登记的。”  “什么?!”于雾好奇的翻开手机,这哪是什么合约,而是照片,而且高清,正反面都有,毫无PS痕迹的两个人的结婚证。  自己难道失忆了吗?什么时候跟他照过相,自己刚刚认识这个人多久,不对,其中肯定有诈。  “好歹我也制图工作者,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就别在这显摆了。”于雾底气十足地嘲笑着他。  “你想见实物?”罗澈给她一个轻蔑的笑容,“收拾好行李回家就能见到了。”  “诶???”  “我在楼下等你。”  这个黑警都不用上班的吗,天天围着我转,正当于雾在心底埋怨他的时候,罗澈又折了回来,左右看看这个屋子,然后淡然地吐出了一句,“我一直想说,你的房间,和我的浴室一般大,这很巧。”  -_-#
  自从于雾搬进这个豪宅里,她已经足足有三天没有出门了,准确来讲,应该是都没有走出这个房间,但是今天,她的粮食“巧克力薯片果冻等垃圾食品”已被她消灭掉后,她不得不再次迈出这个房间。  罗澈斜靠在沙发上,嘴里吐出一句,“三天时间,足够你缅怀你的朋友了。”  实话来讲,于雾仍旧没有摆脱季菀死掉这个阴影,但是如今又能如何呢,她还是要继续更漫,继续她原本的生活。  “你都不用上班的嘛,罗警官。”说实话,除了第一眼见到他,于雾很少见到他穿制服的样子,他穿制服还能显得成熟点,现在的他穿着运动衫和休闲裤,手里还拿着Xbox的手柄,活脱脱一个玩世不恭的少爷模样。他旁边正在吃狗粮的牧羊犬反倒有些格格不入。  “新婚休假。”罗澈仍然是面无表情的解释着。  于雾没有理他,走向厨房问他,“冰箱里的东西能借我吃下吗?”  “可以。”罗澈心想,你还能还呐?  于雾开了冰箱傻了眼,她只见了一排排写着不知道什么的进口食品塞满了冰箱,只有一些赤裸裸的鸡蛋和水果可供自己辨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富豪的冰箱吗?  好不容易拿出鸡蛋和白米,那就做个自己最拿手的蛋炒饭吧,想当初自己在米国餐厅打工,自己的蛋炒饭可是家喻户晓的。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于雾做好了满满的一锅蛋炒饭,可这分量,足够自己吃两顿的了,剩余的怎么办呢,看到了客厅里专心致志打游戏的某人。  “喂,我有多做的吃的,你要不要一起吃。”  罗澈白了她一眼,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喂,我在问你呐。”  “我不叫喂。”此刻罗澈的表情像个怨妇似的。  “那随你咯。”于雾可不想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还是决定先弥补自己的肚子。  罗澈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我还怕你给我饭里下毒呢,嘴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于雾吃饱饭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接下来她可以有充足的体力去填坑了。  晚上把所有的坑都补得差不多的于雾,感到自己的肚子又有饥饿,自己的消化系统怎么会这么发达,一边嘲笑自己,一边去冰箱里翻中午吃剩下的蛋炒饭。  “我是鸡蛋你是饭,我说炒你就炒你。”她得意的甚至还唱起了自编的歌曲。  可是,翻了一遍,怎么没有,翻了第二遍,还是没有,为什么一盘好好地蛋炒饭会在一下午的功夫销声匿迹呢?于雾在心里画问号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冷风。  她回过头,罗澈看似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你,你在找什么?”他甚至说话都有点微微的磕巴,可是这明明不是他的风格啊。  这太明显了,于雾恍然大悟,“就是你吧,蛋炒饭贼。”  “哈,你在说什么?蛋炒饭,我可没敢吃。”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除了你这房子里还有谁,中午还不屑一顾,现在可倒好,不打自招了吧。”  “拿证据出来,口说无凭的,你怎么指控我。”罗澈又拿出他的专职来压制她。  于雾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她只能饿着肚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这房间里的紫色看起来都像葡萄汁,不行,她还是决定要向他讨个公道。  信步向前来到三楼,这三楼队于雾来说可是都一次来,三楼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厅,来到三楼,总觉得这里有一股隐隐的异香,但于雾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她鼓足了勇气敲了敲那扇唯一的门。  没有回音,趴在门上听,什么也听不到,于雾索性加重力气敲门,并向喊道,“罗警官你在里面吗?”  按道理来说,房门被反锁,人应该在里面,可现在于雾为什么没听到半点声音呢,细细想来,罗澈这个人平时斤斤计较,很容易和他人结怨,莫非今日也是有人蓄意报复,早就在房间里埋伏然后对他暗下杀手,或者是刺杀,用什么?狙击枪?RPG?  这么想着,于雾的背脊一片阴凉。为了保证罗警官的安全,现在自己不得不非法入侵了,对,这是正义的做法。  于雾就这样给自己鼓舞着,然后转身一个大力的回旋踢,一脚踹开了门。  可能是错觉还是什么的,刚刚有听到水流的声音,就在自己进门的时候却戛然而止,诶?  于雾小心翼翼的向内室走去,哇,这个房间的装饰简直是不逊于自己的,巴洛克式的装修风格,精致的沾满皇家气息的家具,简直就仿佛置身在欧式城堡中一般。不过于雾想起来现在不是沉迷这些的时候,转了一圈,竟然没发现房间的主人,不会是,她看着微微敞开的窗户,她赶紧跑过去,打开窗户瞭望,楼下则是一片平静,还竟然看到个游泳池,水面波光粼粼,也是没有什么异样。难不成,掉到游泳池底了,如果尸体没浮上来说明还是有救的。  于雾刚要跑出去,身后一个模糊的玻璃房里闪出一个人影,还没看清此人是谁,此人重重给她脑袋上一击。  “啊!”于雾感到天旋地转,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跌坐在地上。  “你是谁??”那人开口讲话了,为什么听起来声音如此熟悉。  于雾转过头去,脑袋还嗡嗡作响,这哪是什么别人,不就是自己苦苦追查的罗警官吗?  “呜呜呜……”看到是他于雾哭了起来。  “于雾?”罗澈想到自己刚刚下手重了,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对不起我刚刚没看清。”  “原来你没死啊……呜呜呜……你要吓死我了……呜呜……”于雾只是害怕要万一他真出现什么差错,自己肯定脱不了什么干系,已经差点被送进去一次了,于雾可不想故戏重演。  还没等于雾缓过神来,她已被一个温暖的双臂环抱住。  自己的脸一下子贴在这么结实的胸膛上,难免有些心跳加速,而且这个胸膛不仅仅温暖十足,还有点微微潮湿,仔细看,原来罗澈不仅仅头发上不断有水滴落,还只穿了一件睡袍,胸口的部分已敞开些许,那些能让很多少女都流鼻血的肌肉就暴露在空气中。  啊哦,刚刚的他好像在洗澡。可是这个拥抱的意义是什么呢,而且也未免持续太长时间了吧,就在于雾还在贪恋于他较好的胸肌的时候,此人立刻松开了她。  罗澈此刻也有点不知所粗,开口也有点支支吾吾的,“你,还疼吗?”  “什,什么?”  “那个头,头还疼吗?”  于雾揉了揉脑袋,“没事的,本来我在美国也训练过的。”  罗澈看了看已被踢坏的门,心想,不训练的话也不至于能赤手空拳的进来吧。  但罗澈还是有点担心,“我看看。”说着就扶着于雾的脑袋仔细检查。  于雾的心底暖意洋溢,罗澈又补充了句,“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外面的人说我妻子脑袋有问题。”  ^_^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着急找我干嘛?”罗澈眯起眼睛看着她。  于雾看着罗澈的状态有点怪怪的,她伸出了手指在他面前比划比划,“这是几?”  罗澈一头黑线,“是二,你以为我瞎啊。”  于雾傻呆呆的看着他,再看看自己的从刚刚就僵硬住的三根手指,同情的对他说,“年纪轻轻,唉。”  “怎么我,我说错了吗,我刚刚是逗你的,我早知道是一了。”罗澈的脸上仍旧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  “……”  “我承认。”罗澈低下头,“我有高度近视。”  “可你是——”  “你只要封住你的嘴就好。”  于雾重重点了点头,这时“咕噜咕噜”她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罗澈玩味的一笑,这下终于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了,“肚子饿了?”  不提到好,看到有点嘲讽的罗澈,于雾一下子爆发了,“还笑话,要不是你吃了我的蛋炒饭。”  “证据证据。”罗澈摊出一只手向她索要。  “我这回肯定能查出,不过犯罪嫌疑人要配合我。”  “不配合你怎样?”罗澈眯起眼睛,仍能看出于雾一副不服输的模样。  “不配合我就起诉你。”  罗澈心想,我威胁你结婚你不知道起诉我,我抢了你一盘炒饭你就智商无上限了?罗澈耸耸肩,“那你想让我怎样配合?”  于雾振振有词地说道,“你,请把嘴巴张开?”  这回换做是罗澈是一脸迷惑了,他想了想,她应该没胆量借机向他投毒什么的,他索性按照她的吩咐张开了嘴巴。他刚一张开,于雾的小鼻子就凑了过来,不停的嗅啊嗅,看起来像梨花一样(就是那只傻傻的黑白相见的牧羊犬)。  问了好一会,于雾撇起嘴,从他的空腔里离开了,哪有什么她炒饭的余香,只有他沐浴过后留下的干爽的薄荷香气。  看出了她的目的,罗澈对她说,“我刷过牙了。”  “什么?”听到他的话于雾眼里直冒火星,“你居然销毁证据。”没想到他这么有先见之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就在于雾一遍遍叹息的时候,罗澈凑过来,“那于检察官,你要不要再仔细检查一次呢?”罗澈嘴角划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慢慢将脸凑过来。  于雾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还是头一次,说实在的他眉宇间的确有一种让人迷恋的英气,以及他的皮肤,在她这个5。2视力的眼里没有任何瑕疵,她一时心急如燎,小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叮咚。”这时门铃作响。  “我去开门。”于雾推开这个危险人物立刻冲下楼。  罗澈愣了下,然后笑了笑自己,这个于雾果然不简单。  一楼玄关~  “我都说了这个披萨不是我订的。”  “可是我们的订单上说了,这是黎小姐订的,而且一定要送到这个地址,不许退回。”  “可是我这真没有什么黎小姐,你要不打电话再确认一下。”于雾叹了口气,虽然这披萨闻起来真的很香,但是这仲便宜她可不愿意贪。  送餐员也很为难,记得还嘱咐过千万别说是谁送的,他灵机一动,“要不这样吧小姐,这份披萨就当是给你了,就算我这再拿回去,这披萨也不是新鲜的了,我们也得扔掉重做一份。”  “扔掉?”一听到这个词于雾心疼了,与其扔掉还不如送给饥肠辘辘的她呢,所以她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就放在这吧,我家正好有一只还没吃饭的狗狗。”  送餐员这才满意的离开,不过路上的他一直在想,有钱真是不同啊,现在的狗都吃披萨了。  于雾把披萨打开,看了看上面洒满的饱满的虾仁和腊肠,舔了舔口水,“我开动啦。”  “梨”花一边汪汪叫一边在于雾身边跑来跑去。  于雾边吃边想,这个“黎”小姐可真是粗心,不过这倒是赐给了她一顿丰盛的晚餐,原来天上偶尔也会馅饼的嘛。  罗澈在三楼的扶手边看她,眼神中满是宠溺的味道。
  看着于雾的手艺还不错,罗澈雇佣她为家里的厨师,早餐和晚餐任由由她包办。  可这天早上,于雾刚要去厨房,罗澈把她推回房间。  “今天不用准备早餐了,你快回去换衣服,我们要出门。”  “诶,去哪?”完全等不到答案的于雾就这样被罗澈连拉带拽的拉上了车,(依旧是后排座位)。“去哪啊去哪啊?”  “……”完全没有回答。  罗澈的牧马人在这个城市里飞快的行驶着,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商铺门口,名字叫“祥影”。  “这是什么地方啊。”看起来显然与周边的环境格格不入,可是于雾问起来依旧没有答案,罗澈已经拉着她进到了里面。  进门后,罗澈去和店员交谈,而于雾,看着这李琅满目的锦缎丝绸,她不得不一直保持着“O”型嘴。  象牙白、湖蓝、豆绿、紫檀、海棠红,每一件布匹上都标有自己未曾了解的颜色名字。牡丹,月季,木槿,蔷薇,每一件布匹上也标有绣花的名称。另一侧的服装展示区,模特身上美轮美奂的中式旗袍让自己目不暇接,一下仿佛自己置身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上海滩。  正在于雾沉浸在自己的时代梦的时候,罗澈一把拉过她,“快去换上。”并塞给她一件衣服,一把将她推进了更衣室。  待于雾出来的时候,罗澈微微晃了神。象牙白蚕丝的旗袍上,几抹水绿更加衬托了于雾那张看起来有点出水芙蓉的面庞。但罗澈马上恢复了神志,拉起于雾快步走出。  “诶诶诶,去哪儿啊?”于雾脚上那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她还没完全适应。  见罗澈仍旧没有任何回应,“还有还有,”于雾停下脚步,“我的衣服还在里面呐。”  罗澈给她推上车,冷冷地甩给她一句,“之后我让下面的人去拿。”  下面的人?这家伙又要忽悠我。  “到底要去哪?”于雾上了车还是不肯罢休,罗澈刚给她系好了安全带,她就给它拔了出来,再系好,再拔。  “你不跟我讲我就以死相拼。”  罗澈实在无语,只得回复她一句,“带你去吃喝。”  于雾终于安静下来了,心里还在偷偷窃喜,就知道他吃了我做的饭不会坚持三天的,这下好了吧,忍不住得去外面改善伙食了吧,可是我这身旗袍怎么说?唉不管啦,可能是个高级的中式餐厅什么的,嫌我穿运动服给他掉面子了吧,哈哈哈,不仅仅有吃有喝,还有这么美的衣服赠送,最近天上掉的馅饼格外多呢。  罗澈用于光看着于雾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打心底里的嫌弃。  茶楼~  “你带我来这里吃饭吗?我以前一直以为茶楼只能喝茶呢,没想到也有肉吃。”罗澈一进来这里就异常的兴奋,怪不得要换衣服,这里的装饰和陈设未必太讲究了点,无一不突出庄重的韵味,害的她都不好意思吵吵嚷嚷的。  直到了一个较大的茶室门前,罗澈伸出一只手臂说,“挽住我。”  “诶?”罗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于雾只能心底质疑身体招办了。  “从现在开始,于雾,你要记住我说的话。”罗澈一板一眼的说。  “好。”于雾也觉得此刻的罗澈异常的严肃,连审讯她的时候都没有这么严肃过。  “你一旦进入这个门,就一句话不要说,只要你说了一句多疑的话,你将会陷身囹圄。”  于雾傻了眼,随即飞快的点头。只要不说话,她相信以她的智商这个任务还是可以办到的。  罗澈轻轻敲了几下门,门就被人拉开了。  罗澈带着于雾进到茶室里,于雾发现刚刚开门的人依旧站在那,一身黑色的制服,带着墨镜,另一边,像是镜像一样还有一个类似的人站在那,好像电视里的保镖哦,于雾心底暗暗地想。  罗澈带领着她再往里面走,走过了一个屏风,才发现正座上坐着一位约莫五六十岁的男人,正在品他面前的一道茶。男人见到了罗澈,放下茶杯。  “爸。”罗澈说了一个字,于雾就差点没喊出声,但于雾心底已经咆哮了,什么?带我来见你爸爸?这可怎么是好。  “你来了。”罗父虽然看上去面善,但是眸子里却有一股令人感到压抑的味道,而且于雾纳闷,为什么他的爸爸,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爸,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我的妻子,于雾。”  “哦?”罗父眼神变得有点锋利,他盯着于雾,“你过来,给我斟一壶茶。”  这是命令,于雾不敢对视罗父的眼睛,但依然知道这命令是下达给她的。但是,斟茶,跟朋友的话随便倒到又如何,可是如今这氛围,这气魄,明明就是在考察我有关茶道的本领吗,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于雾进退两难的时候,罗澈站出来说话了,“爸,她今年才大学毕业,很多东西还没来得及掌握。”  “什么都不会娶回家做什么,我罗家可不需要无用的儿媳。”  于雾听到这话心底乐开了花,原来这个罗父是和自己同一战线的啊,有意刁难自己,好让罗澈把我休掉,哈哈哈,这下就能还我自由之身吧。罗澈啊罗澈,真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给她时间,我相信以她的聪慧,她必能——”  “不需要了。”罗父打断了罗澈的争辩。“赶快提交离婚协议,下个月,与殷家千金的订婚务必出席。”  殷家千金?莫非真有所谓的联姻?就在于雾还不解的时候,她不小心看到旁边的罗澈攥紧的双手,再向上看去,一向淡定自若的他如今却是有些焦眉苦脸。  有点像之前的那次,她被冤枉,他熬了一夜才替她洗清了罪名,虽然这是他的本职,不过算了,一报还一报把。  于雾起身微微欠了个身,“罗爸爸,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刚出了房间于雾就立刻飞奔到洗手间,反锁上门,然后打开手包,拿出手机,在的粉丝群里发上一条,“务必能让我在五分钟之内学会茶道。”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漫画迷真的会懂茶道吗?以及她为什么不去网页搜索一下呢?都不得而知了。  另一房间里,仅仅剩下的罗澈和罗父面面相觑。  “罗爸爸?”罗父冷笑道,“她居然还不知道我的来历?”  罗澈赶忙说道,“这说明她无心利益,纯良正直,这才是我一直要娶的妻子,而且父亲,你不想拿我的婚姻,当做你事业上的牺牲品吧。”  “牺牲品?你知道作为罗家的儿媳就要懂罗家的规矩吗?只有殷家的千金懂礼节知礼数才配得上,再看看她连个斟茶都不会。”  “要我和殷小姐结婚还不是为了您在商业上占有一席之地,这只不过是商政联姻罢了,再说不过是个斟茶,于雾她大可以今后好好去学。”  “可惜她现在不会——”  “那您的意思是,”此时于雾从屏障后走出,一身象牙白的旗袍凸显了她玲珑曼妙的身段,“只要我如今掌握了斟茶的要领,您便认可了我们的婚事?”  听到这话,罗澈对她瞪大了眼睛,心底骂道,好你个于雾让你不说话你偏说,果然没有吃的就封不住你的嘴,  而罗父听到这话微微怔了一下,毕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只好回答她说,“正是。”毕竟刚刚听到斟茶两个字的她还有些惊惶失措,不能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掌握了他人学三五年的茶道。  于雾走过来,欠了个身“那就让您见笑了。”  于雾跪坐下身,首先点火煮水,将沸水倾入紫砂壶、公道杯、闻香杯、品茗杯中,洁具提温。将茶叶放入茶壶中,按照她粉丝的说法,七分为宜。再起身把沸水从高处冲入茶壶中,将溢出壶顶的泡沫刮去。随后盖好壶盖,再淋一遍沸水。  她把第一壶茶倒掉,并用这些茶水冲洗杯子。  她开始冲第二壶茶。直到这里,两个男人都是用惊愕的眼神看着她的一切举动。  于雾从容不迫地将壶中茶倒入公道杯,用茶夹将闻香杯、品茗杯分组,放于茶盘。再将茶分别倒入闻香杯,斟七分满。剩下之余津一点一抬头地依次点入四杯之中。  于雾将斟毕的茶,双手奉于罗父面前,再敬给给罗澈,最后留了一杯给自己。  然后她长长呼出一口气。“罗爸爸,您可要说到做到哦。”  罗澈还是一副惊呆的表情,果然这个女子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简单。  而一旁的罗父,虽有过无数女人为他斟茶,但像于雾她这么年轻,传统里带有一些个性,庄重里又带有一丝活泼的斟茶方式他倒是头一次领悟,不得不令人叹服。只是有关自己儿子的婚事,更重要的是有关自己策划的商政联姻,自己如今的政治地位,他却要做到让步,这使他血压有点上升。他气急之下拿起面前刚刚斟好热腾腾的茶盏,向于雾扔去。  “小心。”还没等于雾反应过来,罗澈一个侧身替她挡住了。  “你没事吧。”于雾小心地文道。  “出去!”撵人的不是气急败坏的罗父还能有谁,“都给我出去,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于雾突然发现罗澈脸上洋溢出一分光彩,他拉起于雾,低声在她耳边说,“我们走吧。”  回到家后,于雾还是忍不住问了罗澈,“最后你爸爸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罗澈拍了拍她的头,“是默认,他只要服输的话就会那样,没办法。”  “服输?那是谁赢了?比什么赛了?”  罗澈无奈地看着她,她到底是傻呢还是真傻呢?罗澈脱去西装外套,突然感觉手臂有点异样,他撩起袖子,于雾惊呼了一声,原来刚刚替她挡下的茶盏不小心将自己烫伤,有一块皮肤已经变得通红。  于雾一下子六神无主,把罗澈拉倒洗手间,打开凉水冲洗罗澈的手臂,凉水刚刺激到了伤口,令罗澈抽吸了一下。  于雾赶忙将水关掉。“怎么办啊,是不是很疼啊,不过不能冲水的话,要不我们去医院吧。”于雾拉他却拉不动。  “我没事的。”罗澈低下声温和地说道。  “要万一留疤怎么办啊,你是警察啊,会很没面子的。”  “没疤的警察又怎么叫警察?”  “都怪我,明明是砸向我的,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啊,你在我面前还逞什么英雄啊,你是不是傻,是不是疯了啊。”  两对眼睛之间,好像有情愫在流转。  下一刻,罗澈打开水龙头,将手臂伸进了激流的水中,另一只手,扣住了于雾的头,将自己的嘴唇完美地附和在了于雾的嘴唇上。于雾此刻像被电击中了一般,身体里像是有电流流窜着,这令她四肢僵硬两眼发直,任由他的唇在自己的嘴上欺凌。  良久,罗澈松开了她,“你是我的止疼药。”罗澈看了看自己还是发红的手臂,似有似无地说道,“我感觉我好像疯了。”  “我去拿烫伤膏。”于雾终于智商上线,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半夜十二点,罗澈家二楼~  “来来我是一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  大半夜谁给我打电话,于雾气愤地从床上爬起来接起电话。  还没等于雾开口问谁,电话那头先传出了声音,“你快来,腐败街89号,你要敢不来你就死定了,我会把你抓起来哈哈哈哈。”  “嘟嘟嘟——”  这谁啊,骚扰电话吧。于雾打算接着睡,但她猛然坐起,看了看刚才那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然后穿上拖鞋奔去三楼。  居然没回来?而且刚刚那个声音,不正是罗澈吗?那个该死的拿着个证据就赖上我的混蛋。(虽然上次两个人的关系有点变得暧昧,但马上就被罗澈天天的扑克脸耗之殆尽。)  不得已,只好随便换了身衣服,打上一辆出租车就去找他。  “小姑娘,你确定你要自己一个人去那里吗?”司机还是多问了一句。  “我十分的确定,快开吧师傅,晚了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司机上下打量了于雾一眼,一脚踩下了油门。  所谓腐败街是这个城市里知名的供富人们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的地方,聚集这各种高档的KTV酒吧餐厅宾馆。而罗澈所在的89号,又是整条街上规模最大也是消费最高的酒吧——黎夜。  于雾看了看门前金碧辉煌的装饰在看看自己这身运动服,难道她除了运动服就没有别的款式了吗?她最终还是觉得,生命高于面子,她低下了头闯了进去。  然而她进去之后就后悔了,穿着很蓝色长袖运动衫的她,就像灯塔一样在这个酒吧里存在着,走到哪都是群众的焦点。坐在二楼包厢里的罗澈看见在下面傻乎乎转悠的她,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罗澈对面的的男子将杯子举起,眯起他那双丹凤眼,“才第十四杯,就不行了吗?”  罗澈晃着脑袋,“雾来找我了,可能今天我要失陪了。”  丹凤眼男挥了下手,在他左右的两个随从迅速下了楼,“罗大警官,不要心急,我把你的雾带来就是了。  下一刻于雾的声音传了过来,“放开我,你们两个混蛋,我可告诉你,我老公可是警察。”  对面的一双丹凤眼,一直在注视着她。于雾看到了他们,气哄哄地说,“好你个罗澈,现在都学会绑架啦?你在这里怎么不说明白,害我在下面找了好久——”  于雾的声音戛然而知,罗澈也好奇的望过去,发现她的全部视线都停留在丹凤眼男的身上,好啊,原来她是个花痴。  于雾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丹凤眼,湖蓝色瞳孔,高挺的鼻翼,浅薄的嘴唇,轮廓分明的脸。  “是你吗?文森特(Vincent)。”于雾惊讶地捂住自己的嘴。  文森特走过来,掐起于雾一侧的脸蛋,展露一个亲切的笑容,“好久不见啊,甜心。”  文森特?甜心?一旁看着他俩叫着异样的称呼的罗澈,此刻已经一头雾水。  那两个人寒暄了老半天,罗澈忍不住插上一嘴,“喂,于雾,刚才抓你的人是她派去的。”︶︿︶  “甜心你会原谅我的吧,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吗?”  “生气?别开玩笑啦,你以前就爱这样,总给我惊喜。”  两个人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罗澈此刻真想摁扁这个文森特。T_T  “你说这家酒吧是你开的?你别骗我啦文森特,哈哈。”  “甜心,你还记得我的中文名字叫什么吗?”  “李,李……李什么来的?”  “李业。”罗澈在一旁冷冷地回答她。  “对对,就叫李业,但还是叫你文森特更为习惯。”  “那亲爱的甜心,你再想想这家酒吧叫什么名字。”文森特提醒着她。  “黎夜,这家店很火——ohmygod!黎夜,李业!”  “终于反应过来啦。”文森特得意的笑笑,他面前的于雾仿似一直未曾改变。  文森特第一次见到她,是在美国上语言班的时候,当初她十六七岁的样子,初来乍到,一切都显得很生涩,和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的他一样。  那时候她看着他那双独特的丹凤眼,对他说,你的眼睛和我爸爸的很像很像。  当然咯,我是中美混血,也算你半个老乡。  语言班上的同学很多,但他们两个当时都属于比较腼腆的那种,有点不合群。  就这样,他们成为了彼此孤单的路上唯一的陪伴,自然而然,也开始了一段不能称之为恋爱的恋爱。那时如果于雾看到有男女在公园里接吻。她会问文森特,接吻是什么感觉,文森特不善于用语言表达,就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她。于雾会说感觉很好,想再来一次,文森特就会更深情的吻她,于雾都不会拒绝,因为那时陪在他身边的,只有他一个人。  只是他们不会谈情说爱,也没有做出比接吻更进一步的举动,他们依旧一起上下课,在校园的角落,公园的草坪,拥吻着彼此,文森特会亲昵的叫她“sweet”,在外人眼中,这很像一对亲昵的情侣。  文森特一直认为,如果没有季菀的出现的话,她不会轻易地就离开自己的。  这个如今已经有成熟女人味道的甜心,已为人妻。  “罗澈,你怎么会认识文森特呢。”于雾问起。  回答她的是文森特,“他是我酒吧的常客,你应该知道吧,他家里的事,”于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这样,我成了他的倾诉者之一。”  文森特也还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于雾,“说说吧,我的甜心怎么会嫁给罗警官呢。”  于雾看了看旁边的罗澈,差点忘了他这个人的存在,刚要解释什么,罗澈开口,“你情我愿的结婚,有什么好问的,是不是啊雾。”虽然台面上罗澈对于雾笑的温柔如水,台面下一只皮鞋已经覆盖上了一只运动鞋。  于雾不想屈打成招,但是眼下她旁边的这个罗澈显然有点酩酊大醉,否则他怎么会一直拉着她的手呢。  怕他再热出什么事端,于雾还是决定先送罗澈回家。然后就在自己要拿出手机和文森特交换联系方式的时候,罗澈赶紧拉着她喊到,我要吐了,快点走。  就这样,最后她只和文森特说了句,再见了下次再来找你,就和罗澈消失在酒吧的人潮里。  文森特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视线已经模糊,于雾,最终我还是错过了你。  于雾开着罗澈的跑车,车子刚启动,罗澈就赶紧抓紧了安全带,“喂喂喂,你有没有驾照啊。”  “没有。”于雾懒得理他。  “什么?你居然当着一个刑警的面无证驾驶,你还是下来吧,换我来开。”  “一个刑警居然要酒后驾驶,也是蛮有意思的。”于雾一脚油门,吓得罗澈噢噢直叫,没想到喝醉酒的他更可爱了几分。  好容易到了家,把车挺好,扶着这个烂醉如泥的人爬上了三层,刚到房间,于雾准备把他放在床上,没想到罗澈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倒在床。  “你要干嘛你要干嘛,变态!色狼!黑警!”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  “哎?”这个人喝多了居然变得更加的无赖。  “于雾,你回答我,那个李业,是你什么人。”  “你这……”他距离自己太近了,鼻尖差点就能碰到自己的,“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罗澈愣了下,但没有反驳,他轻轻在于雾额头落下一个吻,嘴里还带有着酒气,轻轻地问她,“告诉我,他对你来说的意义。”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于雾,但是于雾不想解释那么多。  听完了这句话,罗澈放开了她,“趁我还有理智的时候,赶快从我这里离开。”  在黎夜酒吧,文森特打着电话,对着话筒说道,帮我查查一个叫于雾的女人的结婚记录。
  于雾这几天总是在想着文森特,想起从前被他呵护的那段时光,温存犹在。可是,那个家伙……  “于雾大小姐今天的车库就交给你了,最近我觉得那里灰尘太大,还有游泳池,好久没清理了呢。”罗澈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对她说。  “是,我明白了。”于雾表面这么说,实际上已在背后比划着向他挥了不少的拳头。  看来今天的她又不能去找文森特了,打从黎夜回来之后,一连几天都像个保姆似的任他使唤,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怎样才能让自己真正的脱离苦海呢?于雾一边想一边清理车库。  诶?这个车库怎么还有虫子?于雾赶快去储藏室拿杀虫剂。拿着杀虫剂的她就想,把这些杀虫剂都喷到罗澈的脸上,哈哈哈哈哈。  看着这杀虫剂,于雾反而灵机一动,以毒攻毒,他想到克制罗澈的方法了。她相信天下没有完美之人,只要找到罗澈的大灰狼尾巴,是不是就能找到她逃脱的出口啦?  于雾此刻感到自己简直聪明无比,再这样自信心爆棚的情况下,于雾仅仅用了一天的功夫就将车库和诺大的游泳池都清理干净了,罗澈检查的时候,也压抑不住脸上的震惊,哪个家政都没有她这么高的效率,不得不称赞她,“不错,你也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罗澈正在给泳池进水,于雾抓住时机,飞快跑上三楼,蹿进他的房间。  房间里的装饰依旧一成不变,这儿的摆设虽然繁多,但真正属于私人物品的没有几件,于雾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正打算放弃的时候,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她的目光。  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女神一样,画中的女人有着金色的秀发,身披白纱,全身泛着光芒,身后还有一对一点儿也不突兀的翅膀,她笑的很温和,让凝视她的于雾有些自愧不如。  于雾刚要离去,但她突然想起某些电影里一些至关重要的宝物都藏在画后面,没准这里也有什么机关呢。抱着这样的想法,于雾踮起脚,小心地将画取下。  “你在干嘛。”罗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于雾吓得一哆嗦,画被身后的人接住重新挂到了墙上。  于雾回头,一双炽热的目光盯着她。  “我……我……我只不过想打扫你的房间。”  罗澈用鼻子笑了笑,“你是想看看这幅画的背后有什么吧?”  还没等于雾狡辩,罗澈双手轻易地将那副画取下,于雾盯着画下面那雪白的墙壁,叹了口气。果然是自己失算了。  于雾垂头丧气的离开,罗澈的眼中闪烁一丝光芒,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另一幅画的面前,这只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山水画,将这幅画轻轻向右推开,在墙上镶嵌着一个金属制造的保险箱。  没想到那女人都算计到这一步上了。  于雾心里很失望,如果不像电视里所演他藏有秘密的话,难道他真的是两袖清风吗?  晚上于雾在客厅看电视,罗澈在凉台的跑步机上跑步。  “你就不能小点声吗?我电视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他不仅仅是单纯的跑步,他还带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耳麦,里面放的歌曲声音大得连四五米外的于雾都听得一清二楚。光放就算了,他还跟着里面的歌曲一起唱。  “啦啦啦啦拉~~我是真的爱~~着你~~”  那唱得叫人毛骨悚然。  “你该不会从事过白事主持吧?难听死啦。”于雾抱怨着,她把声音调到最大。  “2月15日,市长罗翔宾来到市扶贫办调研,他指出,下一轮的扶贫工作关键在精准,必须确保提高脱贫致富实效。”电视的声音已被于雾调到最大。  “罗翔宾?哈,这个名字好怪啊,香槟。”  于雾正在没事调侃这个名字的时候,罗澈这时在跑步机上一个踉跄,不小心摔在了跑步机上。于雾看着窘迫趴在跑步机上的罗澈,“哈哈哈哈哈”地不断的嘲笑他。  罗澈刚要跑过来抢走遥控器,这时电视屏幕上已经出现市长的特写。  “针对于脱贫致富的计划——”  这个叫罗翔宾的市长还没说完一句话,罗澈已一把抢过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你干嘛?我看的好好的。”于雾不解。  “这声音太吵。”  “莫名其妙。”于雾正准备去抢,罗澈将遥控器举过头顶,可恶他太高了。  “电视是我的,看不看是我说的算。”  于雾被他的话呛到,把怀里的抱枕砸向他,“独裁主义者,我看就该劫富济贫,而且第一个从你下手。”  于雾觉得和他手脚上的相争已经无望,只好在理论上多赢他几分,“明天我就去找罗香槟,把你那些丑陋的事迹都曝光出来。”罗澈面无表情的杵在那里,异常的没有反驳她的一句话。  于雾不打算再与他纠缠下去,转身要走,可脑海里突然闪过刚刚电视里那张市长的脸,它与另一个自己曾见过的脸慢慢重合。  原来真相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于雾受到了震惊,她吞吞吐吐地对罗澈说,“你父亲是,是……市——长?”  罗澈叹了一口气,这个人的反射弧真是相当长啊。“如你所见。”  于雾瞪大了眼睛,“那你,你,你是市长的……儿子?”  罗澈没有说话,表示默许。  “亲生儿子?”罗澈点点头。  于雾傻了眼,没想到这个处处刁难自己的黑警,居然是个官二代,那么想要跟他作对,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那你妈妈呢?”于雾不假思索的问起。  听到这个问题,罗澈的神色变得沉重了些许,他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说道,“已经过世了。”  “啊,抱歉啊。”于雾也猜中了七八分,觉得自己问题的确有些唐突了。  罗澈摇摇头,说,“你跟我来。”然后径直向楼梯走去。  于雾也紧忙跟上,一直跟他走到自己的房间。但刚一进门,罗澈先傻了眼。原来那个紫色梦幻的公主房已经消失不见,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满地丢弃着衣服、零食、书籍、铅笔、画稿的地方。  罗澈随即捡起一副画稿,是两个美少年相拥在一起的画面,→_→  “不许随便看啦,这可是要收费的。”于雾一把抢过,脸颊微微泛红。  “这个房间,”罗澈一边拾起地上的垃圾一边对她说,“是我母亲原来住的。”  于雾震惊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罗澈反而更自然地讲述道,“她生前最爱紫色,她信基督教,在基督教里,紫色代表的是哀伤,她自从跟了我父亲,每一天她都偷偷掉泪。”  罗澈背朝着于雾,她看不清他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之所以她选这个西边的房间,”罗澈接着述说,“是因为她喜爱落日,只有在这个房间,夕阳才会一览无余。”  于雾觉得有一丝悲伤在这个屋子里萦绕,她也跟着他一起收拾房间,如果早知是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能住进来,毕竟是属于他母亲的,她却未曾如他一样珍惜。  默默收拾完屋子,罗澈独自离开。于雾独自叹气连连,她深感愧疚,在想有什么方式才能向他补偿。  而罗澈去院子里喂梨花,他勾起一抹邪恶的微笑对梨花说,“花花,这样那个女人就不敢胡作非为了吧。”  花花“汪汪”的叫了几声,来表示自己同情于雾的心情。  晚餐的时候,罗澈看着一桌子的菜,红烧肉、清蒸鱼、糖醋小排、咖喱鸡肉,西芹虾仁,他不得不咽了咽口水。  于雾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些菜,都是我的一点心意,能不能就原谅我随意住进你母亲房间呢?”  “好啊。”罗澈想都没想就答应,他赶紧拿起筷子吃起来。  但于雾停下筷子想了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她问道,“可是最开始是你给我安排住进去的啊,为什么你会让一个陌生的我住进你母亲的房间呢?”  这一问罗澈差点没噎到,他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还不是因为就我母亲的房间最漂亮,再说她都不在了,房间总是要人住的嘛。”  于雾一想想也是,罗澈心底偷偷的笑,虽然这个于雾手艺还不错,但脑瓜可不太灵活。  晚上,于雾打算给罗澈发一条安慰的短信,但是编辑了好多遍,删来删去,最后索性不发了,拿起一张漫画纸,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什么,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了三楼,把那张纸从门缝塞了进去,事成之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罗澈游完泳回来,看见地上丢着一张纸,翻过来。  一个Q版的小男孩流着泪说,“紫色代表的意义是哀伤。”另外一个小女孩拿着手帕递给他,对他说,“紫色还代表着优雅、高贵、神秘、浪漫……”  那张纸缓缓从罗澈的手中掉落,在他心中,一颗种子在逐渐的发芽。
  夏日的阳光格外的明朗,于雾在游泳池边的躺椅上晒太阳,旁边的梨花懒洋洋的趴在地上摇着尾巴。  罗澈一身休闲服从房间里出来,拉起于雾,“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诶——”  还没等于雾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罗澈向拖把一样拖进了房间,然后扔给她一件衣服,“把它换上,立刻!”  什么啊?于雾看着那件衣服,和罗澈今天身上穿的那件好像是情侣款。他又要干嘛啊?  就这么一路行驶着,车子停在了游乐场的门前。望着巨大的摩天轮,于雾咧开了嘴,“你要带我来这玩。”  “对,还有你今天的任务是——”  “什么任务,是要把这里所有的项目都玩一遍写出感想吗?”于雾有点欣喜若狂了。  “做好我的情侣。”  这算哪门子的任务啊,于雾心想,是不是这个罗澈今天吃错药了啊,不过管他的,这福利不要还要什么,于雾学着警察的样子向他敬了一个礼,“遵命!罗警官。”说完她蹦蹦跳跳跑出了车子。  罗澈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已到游乐场,还没有发现嫌疑人的踪影……是……我会随时保持联络。”  这游乐场真是孩子们和情侣们的天堂,于雾手里拿着个粉色的心形氢气球,注意到了一旁的零食摊。  “我想吃那个。”于雾嘟起嘴像罗澈说。  “哪个?”罗澈嘴上回答着,眼睛一直想四周观察。  “就是那个啊,”说着于雾跑过去,“我最爱吃棉花糖了。”  “……”  “粉色的是草莓味的,黄色是菠萝味的,绿色是苹果味的,橘色是橙子味的,喂,罗澈,你要哪个?”  罗澈叹了口气,自从进了这个游乐场,就觉得自己带着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罗澈没回答她,依旧警惕着观察着周围。  “都来到这里了你怎么还板着个脸啊,算了我帮你做决定吧,老板,来一个粉色的,和一个黄色的。”  罗澈看着自己手里刚刚被塞进来的粉红色的棉花糖,“为什么给我粉色的?”  “因为我爱吃菠萝啊。”于雾说着,往她那棉花糖上大大的咬一口。  罗澈也学着她的样子,咬了一口棉花糖,说实话,这是他长到28岁第一次吃,唔,好甜。  “接下来,我们要去玩点什么呢?”于雾问道,她四处瞭望,“就那个吧,过山车。”  远处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尖叫声,罗澈摇摇头,指着另一边的摩天轮,“我们去做那个。”  于雾撇起嘴,“你肯定是不敢坐过山车吧?难道,你有惧高症?”  “不是。”罗澈头也不回的向摩天轮走去,他想,那上面的视野应该会很好吧。  “就是就是,胆小鬼。”  “不是!”  “摩天轮晚上坐才有意思嘛。”  “那我晚上再陪你坐一回。”罗澈这么说了,于雾才肯善罢甘休。  夏天的空气里带有点潮热,于雾在进入摩天轮之前,放飞了氢气球,买了桶爆米花  罗澈问她,“你饿了?”  于雾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这二十分钟很无聊的。  “二十分钟?”罗澈皱起眉,“你说这转一圈要二十分钟。  “你该不会从来没坐过吧?”于雾捂起嘴嘲笑他。  “这难道不正常吗?哪有一个大男人天天来玩这些东西。”  “难道你没有恋人?不过这对你来说也正常,那你没有童年吗?”  罗澈回忆起自己的童年,都是一直被父亲训练着学习枪法和武术,别说来游乐场了,就是想和外面的小朋友一起玩,都是十分困难的事。  当他们所坐的盒子转到一定高度的时候,罗澈从包里掏出了一副望远镜。  于雾吃的爆米花都掉了,简直是高手啊有木有,看个风景还需要工具,给他三十二个赞。  罗澈熟能生巧的打开望远镜,观察地面上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落单的女性。于雾倒觉得他蛮无聊的,美丽的风景直接用眼睛观赏就好了啊,为什么还用望远镜呢?这样跟在地面上有什么区别呢?啊,他肯定是有惧高症。  于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难为他了,过山车不敢坐,连这么慢的摩天轮还要用望远镜才会不害怕,哎。  直到摩天轮转到了最高点,罗澈突然站起来惊叫道,“有了!”  “你怀孕了?”于雾半开着玩笑。  “这东西怎么才能快点下去?”罗澈一本正经地问于雾。  “诶?”  “现在能出去吗?”说着罗澈要去开门。  “喂喂喂——”于雾赶忙阻止,虽说这门从里部无法打开,但是这举动也着实吓坏于雾了。  “怎么锁上了?”罗澈又问这么傻呆呆的问题。  于雾干笑了两声,“莫非门开了,你就要出去,你好好看看这里是多高吧。”  罗澈可能刚才一直专注于在望远镜里搜人,都无心观赏风景,现在到了最高点,地面上的人变得如得如蚂蚁一般的大小,之前的参天大树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轻易就能看到百米之外的风景,这样独特的景色,和坐飞机时所观赏的不同,随着整个箱子的摇摇晃晃,自己也有点晕眩。一个重心不稳,罗澈又重新跌回到了座位上。  “你该不会真有恐高吧?”于雾担忧地问道。  罗澈摇摇头,说自己无碍,他马上又重新拿起望远镜,去寻找那个目标人物。  于雾没事自言自语,“听说坐摩天轮的恋人注定会分手呢……也不知真假。”看罗澈没反应,她赶紧解释道,“你可别误会,我们可不是什么恋人。”  而罗澈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  快到地面的时候,罗澈匆匆打了一个电话,于雾只听到几句话,“……大概在西南方,对……棕色的上衣,黑色的棒球帽……年龄35岁左右……”  是在找人吗?于雾没有多想,刚走下摩天轮,于雾就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玩。”  罗澈看着一脸期待表情的于雾,心里有些愧疚,他给于雾买了更大一桶的爆米花,对她轻声的说,“我临时有点事要处理,你之后自己玩好吗?”  于雾嘟起嘴,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  罗澈也很为难,又给她买了一个菠萝味的超长冰淇淋,“我答应你,晚上再陪你坐摩天轮。”  于雾想了想,看了看怀里捧着的吃的,果然自己还是具有吃货属性的,这次就算他走运,“那你答应我,这回不许拿望远镜了。”  罗澈重重点了点头。  罗澈走后,于雾自己坐在树荫下吃冰淇淋,这天气太过炎热了,以至于刚刚吃了一半冰淇淋已经开始融化了。  她吃得太过专注,完全没察觉到一个身影在逐渐向她靠近。  于雾不经意回过头,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微笑看着她。  此男子约莫三十多岁,穿着棕色的半袖,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好像是罗澈电话里在找的那个人。  没等于雾问起,那男子先说话了,“你朋友刚刚在找你呢,他在东门那里,叫我来告诉你一声。”  于雾恍然大悟,“我知道你们认识,刚才他还说你呢。”  男子脸上有一丝疑惑闪过,“是吗?那快点过去吧,要晚了他就该着急了。”  于雾笑了笑,拿出手机,“没事,我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别别——”那男人赶忙阻止,“他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你跟我来就是了。”  “惊喜?真的吗?”于雾一听到惊喜,直接把手中的冰淇淋给扔了,捧着一大桶爆米花跟着那个男人走了。  罗澈快把整个游乐场翻了一圈也没见到那个戴帽子的男人。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垂头丧气的回到了摩天轮那里。那个小吃货也没影了,肯定是自己玩累了先跑回去了,罗澈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他忽然发现身后的草坪里有什么东西,用手机闪光灯照下,很像白天的时候他给于雾买的那只冰淇淋,如今早已化成一滩水,只有蛋卷的地方还保留完整。  他的心“咯噔”一下,他赶紧打电话给于雾。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没到游乐场门口,于雾已经四肢麻木嘴巴也张不开了,想要叫喊,嗓子里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其实从刚刚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就一直闻着一股奇怪的异香,其实早该察觉到才对。可是那个罗澈,如果真能给自己惊喜的话未必也不是件坏事。  最终,她被那个陌生的男人背了起来,在外人的眼里看来,就像是,玩累的女友想要秀秀恩爱罢了。  罗澈调查了所有的监控录像,但是除了最开始于雾所出现的那个地方,和门口的那对身影,其余的时候,那个男人都完美地利用了监控死角。  太可恶了,罗澈用拳头狠狠的砸向桌面,身边的工作人员都下了一跳。  有年轻的女职员给他递上咖啡,细声地劝他,“警官不要心急,相信你女友吉人天相,会没事的。”  罗澈接过咖啡,冷冷地对她说,“她不是我女友。”  女职员心里有些小窃喜,罗澈又淡定地补充了一句,“她是我老婆。”  那天晚上,罗澈调动了他所能控制的一切警力,在全市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他自己也亲身跑遍了各个宾馆旅舍,在工作上他从未有这么心急过,也从未有这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过。  “夜晚的摩天轮很漂亮,你一定要陪我坐。”梦里,于雾笑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  雾!罗澈从梦中惊醒,嘴里还叫着她的名字,他暗暗发誓,如果她回来,他愿意陪她做一百回摩天轮,岂止一百回,只要她能回来——  一滴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父亲从前就教导过他,所以罗澈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能冷静淡然的面对,可是这回——他抹掉了眼泪,把手枪装好,揣在了怀里,哪怕把整个世界翻过来,我也要找到你。  于雾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破旧的仓库中,双手已被人从背后绑住,微微动弹一下,都浑身酸痛。这里是哪里呢,她努力的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啊。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依旧带着那顶黑色的棒球帽,于雾感到惶恐不安,警惕的问他,“你是谁?”  “我是谁?”那个男人说话了,声音听得直叫人作呕,“我专门解救你这种被男友抛弃的小姑娘的。”  于雾回忆起罗澈刚走这个大坏蛋就出现了,看来她早就已经盯上自己伺机而动了。  “那你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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