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程序员们，快来写最简洁的单例模式吧
　想必每一位程序员都对设计模式中的单例模式非常的熟悉吧，以往我们用C++实现一个单例模式需要写以下代码：
&1 class CSingleton
&3 private:
&4 & & CSingleton() //构造函数是私有的
&7 & & static CSingleton *m_pI
&8 public:
&9 & & static CSingleton * GetInstance()
11 & & & & if (m_pInstance == NULL) //判断是否第一次调用
12 & & & & & & m_pInstance = new CSingleton();
13 & & & & return m_pI
当然，这份代码在单线程环境下是正确无误的，但是当拿到多线程环境下时这份代码就会出现race condition，因此为了能在多线程环境下实现单例模式，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利用同步机制来正确的保护我们的shared data，于是在多线程环境下单例模式代码就变成了下面这样：
&1 class CSingleton
&3 private:
&4 & & CSingleton() //构造函数是私有的
&7 & & static CSingleton *m_pI
&9 public:
10 & & static CSingleton * GetInstance()
12 & & & & mtx.lock();
13 & & & & if (m_pInstance == NULL) //判断是否第一次调用
14 & & & & & & m_pInstance = new CSingleton();
15 & & & & mtx.unlock();
16 & & & & return m_pI
正确是正确了，问题是每次调用GetInstance函数都要进入临界区，尤其是在heavy contention情况下函数将会成为的性能瓶颈，我们伟大的程序员发现我们不必每次调用GetInstance函数时都去获取锁，只是在第一次new这个实例的时候才需要同步，所以伟大的程序员们发明了著名的DCL技法，即Double Check Lock，代码如下：
&1 Widget* Widget::pInstance{ nullptr };
&2 Widget* Widget::Instance() {
&3 & & if (pInstance == nullptr) { // 1: first check
&4 & & & & lock_guard&mutex& lock{ mutW };
&5 & & & & if (pInstance == nullptr) { // 2: second check
&6 & & & & & & pInstance = new Widget();&
&7 & & & & }
&9 & & return pI
曾今有一段时间，这段代码是被认为正确无误的，但是一群伟大的程序员们发现了其中的bug！并且联名上书表示这份代码是错误的。要解释其中为什么出现了错误，需要读者十分的熟悉memory model，这里我就不详细的说明了，一句话就是在这份代码中第三行代码：if (pInstance == nullptr)和第六行代码pInstance = new Widget();没有正确的同步，在某种情况下会出现new返回了地址赋值给pInstance变量而Widget此时还没有构造完全，当另一个线程随后运行到第三行时将不会进入if从而返回了不完全的实例对象给用户使用，造成了严重的错误。在C++11没有出来的时候，只能靠插入两个memory barrier来解决这个错误，但是C++11已经出现了好几年了，其中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引进了memory model，从此C++11也能识别线程这个概念了！
　　因此，在有了C++11后我们就可以正确的跨平台的实现DCL模式了，代码如下：
&1 atomic&Widget*& Widget::pInstance{ nullptr };
&2 Widget* Widget::Instance() {
&3 & & if (pInstance == nullptr) {&
&4 & & & & lock_guard&mutex& lock{ mutW };&
&5 & & & & if (pInstance == nullptr) {&
&6 & & & & & & pInstance = new Widget();&
&7 & & & & }
&9 & & return pI
C++11中的atomic类的默认memory_order_seq_cst保证了3、6行代码的正确同步，由于上面的atomic需要一些性能上的损失，因此我们可以写一个优化的版本：
&1 atomic&Widget*& Widget::pInstance{ nullptr };
&2 Widget* Widget::Instance() {
&3 & & Widget* p = pI
&4 & & if (p == nullptr) {&
&5 & & & & lock_guard&mutex& lock{ mutW };&
&6 & & & & if ((p = pInstance) == nullptr) {&
&7 & & & & & & pInstance = p = new Widget();&
&8 & & & & }
但是，C++委员会考虑到单例模式的广泛应用，所以提供了一个更加方便的来完成相同的功能：
1 static unique_ptr&widget& widget::
2 static std::once_flag widget::
3 widget& widget::get_instance() {
4 & & std::call_once(create, [=]{ instance = make_unique&widget&(); });
可以看出上面的代码相比较之前的示例代码来说已经相当的简洁了，但是！！！有是但是！！！！在C++memory model中对static local variable，说道：The initialization of such a variable is defined to occur the first time control passes thr for multiple threads calling the function, this means there&s the potential for a race condition to define first.因此，我们将会得到一份最简洁也是效率最高的单例模式的C++11实现：
1 widget& widget::get_instance() {
用Herb Sutter的话来说这份代码实现是&Best of All&的。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2467140',
container: s,
size: '1000,90',
display: 'inlay-fix'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2467141',
container: s,
size: '1000,90',
display: 'inlay-fix'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2467142',
container: s,
size: '1000,90',
display: 'inlay-fix'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2467143',
container: s,
size: '1000,90',
display: 'inlay-fix'
(window.slotbydup=window.slotbydup || []).push({
id: '2467148',
container: s,
size: '1000,90',
display: 'inlay-fix'这故事我写了十年11
章2（5—6）：
清晨的食堂里还是有很多学生旁若无人地读书做题背英语，一派学风浓重的景象。比起坐在湖边山边以及自习室图书馆里学习的，唐静实在不是很理解这些在食堂里刻苦奋斗的。食堂里总是充斥着各种食物香味，还有永远都油腻腻擦不干净的桌子和地板，在这种现象尤为明显的学三，他们真能够静下心来学习吗。唐静一边往嘴里塞包子一边紧蹙眉头，看样子自己离学霸学神的等级还差着从学校到夕谷工业园的距离。
在柯林要找个适合聊天的地方还挺容易，西门一排排的小店子都很小资，只不过谁也不会发了疯早上八点多就开门，于是目的地自然是没有争议地设定在了镜湖边。镜湖的景的确很美，山水相依，适合聊天，放空，也适合谈情说爱。前提是没有沙哑着嗓子还硬要高声朗诵的同志们破坏气氛。
找了张木头靠椅，唐静和瑞并排坐下来。
吃早餐的时候唐静就观察到，瑞那张再白下去就完全没有血色的脸和黑着的眼圈，绝对是整晚都没有睡觉的“杰作”。
唐静总会不自觉地多看两眼瑞的鼻梁，甚至好些次都想伸手去摸一下。
瑞只是那么不动声色地坐着，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或许是因为没有休息而头晕，又或许是心事沉重不知道怎么开口。
唐静其实是很开心的，因为这个点被瑞特意叫出来至少证明了她的分量，证明了她是瑞要倾诉事情的首选者。
然而唐静确实又比较担心，因为看瑞这个样子，着实让人很揪心。
冷不防地，瑞出声便问：“唐静，那天你为什么对着我叫乔女王。”
唐静就这么听见自己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张大嘴哑然无语。
“……你……听见了啊。”
瑞缓缓地，但肯定地点头。
“喂你很狡猾啊，你叫我出来找我有事你却问我问题。”唐静反应真的很快，迅速地就装作满不在意地把话锋转回给瑞。
“我就喜欢和你说话的感觉，很轻松，没有负担，感觉什么都可以说。”瑞很诚恳地望住唐静的眼睛。
“啊，啊，你别这么看我，别，我会脸红的。完蛋了，心都要跳出来了。”唐静不正经地双手捂住自己的脸。
瑞基本不在意唐静的反应，而是接着严肃认真地问：“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我看你你会紧张？”
“为……为什么？因为……你漂亮啊！”唐静心里冒出一张囧脸，这女人怎么可以像讨论学术一样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仅仅是因为漂亮咯？”
“我不太明白你问这话的意思。”
“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不喜欢我还能为了你放着懒觉不睡跑来这儿啊？”
“那你对我的喜欢，会有可能变成爱吗？”
“我靠，你还能不能更直白一点啊，你这么问我我随时要烧起来啊。”
“抱歉，我不是说了吗，我对着你就很轻松，什么都敢讲。你不用当真，我不过是问问。”
唐静一手摸着自己的脸一手拍胸口，匪夷所思地盯着瑞。这女人说话太让人防不胜防了，哎，小心脏都负荷不了这种措手不及的高能问题。
瑞根本丝毫不管唐静整个人像碰到怪物一样的神情，继续自顾自地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问这样的问题很奇怪？”
“你是指直白地问人喜不喜欢你这种问题吗？”唐静瘪着嘴佯装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是指，问你。你，因为你是女生，我也是女生，可我问你会不会爱上我。这样子是不是很奇怪？我，竟然，问一个女生会不会爱上一个女生。”
“哈哈哈，”唐静装模作样地搂过瑞的肩膀，“美女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也可以勉强答应你的告白。“
瑞竟然认真的点点头，不苟言笑地回答：“恩，但是，你搂着我，我没有特别的感觉。”
“卧槽！”唐静跳起来，简直就要掀桌了。“我看你是出来玩我的吧！你是什么人啊，先问人会不会爱上你，然后又说没感觉，表情还那么严肃跟真的似的。你闹哪样，到底闹哪样！我看你得再请我吃午饭和晚饭我才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留下来听你讲话啊！“
瑞皱起眉头，完全忽略唐静的一切反应，继续说：“可是，我发现，有个人，她只要一靠近我，我就会心跳加速，会觉得要死了。“
唐静直接石化在一旁，这是赤裸裸地遭到了无视。
“你这样无视我真的好吗，我才是要死了。“唐静有气无力地重新摊到靠椅上。
瑞这一刻破天荒地笑了笑，然后做了个让唐静眼泪立刻就要涌出来的举动。
“OK，没有无视你。“瑞把手搭在唐静的头上，就那么毫无征兆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猛然一阵心痛，就好比胸口被刺穿一般，唐静一下就咬住牙，眉心颤地酸疼。
恍惚间，有个人在耳边没完没了念起了咒：
“小鬼，这么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
“小鬼找我有事？“
“小鬼没事多看书，别晃来晃去的。“
“你是不是太聪明了，都不需要听课了。“
“你要考得过那些文化生，进前十，我就请你吃大餐。”
“我有个，青梅竹马的朋友，长期在外地出差，恩，可能算是男朋友……“
“小鬼你整天都在想什么，才几岁就想着谈恋爱？”
“小鬼你找死是吧，上我的课睡觉？不交作业？故意的？”
“你对我有意见？你是对我有意见，不是对谱子有意见就好，你到底想不想当指挥？”
“唐静。听我说，你和我闹别扭可以，不要和自己的前途闹着玩。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另外找一个指挥老师，但你答应我好好学。”
“唐静……你生病了？你发烧了？烫成这样！”
“我不约会，我不走，我陪你。”
“我错了好吗，我错了，我没有无视你，OK，没有无视你，以后也不会无视你。”
“小鬼你记着，我无视谁，都不会无视你。”
唐静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决了堤。她扑到瑞怀里两只胳膊紧紧地绕成圈，嘴里失控地喊：“乔颜……乔颜……”
瑞发誓这一刻她真的是慌了神。
唐静哭的声嘶力竭，绝望的气息从奔流的眼泪里扩散。不知道这是积攒了多久的情绪，在一刻全部倾泻出来。
瑞悄悄叹了口气，心疼地拍着唐静的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原来她不是看上去那么无忧，那么不知愁滋味。原来她开朗的外表下也藏着很多的东西，多到藏不住塞不下。原来在人前嘻嘻哈哈坚强自信的她，背地里脆弱成这样。
这么的伤心欲绝，究竟是忍了多久呢。
瑞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捧起着唐静脸给她抹去眼泪。
“乔………颜，乔……颜……”
瑞顺着她的话说：“恩，别哭了，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唐静靠在瑞肩上慢慢平复过来。眼泪流干了，人也累了，该发泄的也发泄完了。
揉了揉红肿的双眼，附带吸了吸鼻涕，唐静“呵呵”地傻笑了一声。
“对不起，你找我出来聊天结果搞成这样，那只请吃晚饭就好了。”
“会开玩笑就是已经没事了，午饭晚饭我都请，你想吃什么。”
唐静噙着眼泪还要邪笑耍帅，装地好像一秒满血复活似得。
瑞伸手帮她理好乱糟糟的头发，说：“一直这么忍着，肯定很辛苦吧。”
“卧槽，姐姐你别这样，”唐静闭上眼，“你再这样我又要哭了。”
“出来以前我以为我的事情很严重，现在忽然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我曾经一直自怨自艾觉得自己很孤独很无助，现在居然都不那么想了。”
“所以啊，人就是要有比较，我就是出来给你比较的，看看，我哭得这么惨，你还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啊，眼睛好痛，要哭瞎了。”
“唐静……”
“我能问你。乔颜是谁吗。”
“哎我都那么大反应了，你还不好奇的话那你就真是奇葩了。”
“不会，如果你不能说我也可以不好奇。”
“哎，没事，反正我早晚都会忍不住抖给你听。”
“忍不住，抖给我听？”
“啊……”唐静拉长了声音，语调渐渐平和下来：“大广场上唱歌的那晚，我看见你，自己暗自惊讶了好久。我一边唱歌一边忍不住盯着你，夜晚光线太暗了，我以为我看到的是乔颜，但是这里是柯林，乔颜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和她，长得那么像？”
“像啊，不说话的样子，笑的样子，鼻梁上突出的小骨头，唇形，还有喜欢穿白衬衣。如果你再老个几年就真是乔颜的样子了。我说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漂亮，我确实很喜欢你，也因为看见你就像看见乔颜。”
“噢，原来是这个原因。”
唐静又补充说：“你别生气啊，就算你和乔颜不像，你也漂亮啊。”
“你那么喜欢她？那个乔颜，是你的什么人。”
“乔颜是我在音乐学院附中的指挥老师。我不是……不是喜欢她，我是爱她。爱情，我对她是爱情。”
“乔颜……不是女的吗？”
“是啊。乔颜是女的，我也是，乔颜还是我的老师，比我大十岁。可是，我就爱上她了，我不是蠢的，蠢得分不清是学生对老师的喜欢，还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事实上我挺清楚的，挺清楚地记得我走进那个大教室看到她站在讲台上看教案，看到她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她高挺的鼻梁，突起的鼻骨，她擦的红色的唇膏，她转过脸来眼底的泪痣。她那个样子，我不爱才是怪事。”
唐静看到瑞微微放大的瞳孔，稍显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也不在意，继续说：“我知道你有疑问，不过，我先讲完吧。其实，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爱情要分的那么清楚明白，分男女，分长幼，分职业分身份。在我眼里，爱情就是爱情，就是一个个体爱上另一个个体。作为一个高中一年级的小孩，我也没有意识到我是否有错，我是否是旁人看来的异类和变态，我不在意那些。我只知道我看到她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听着她讲课的声音心里都在打鼓，她望向我的时候我有冲动，想冲上去抱她想贴紧她。但，我也没有胆子大到在大课堂做这样的事。只不过，可能我头脑是很好，反应很快，加上，长得不那么难看，所以乔颜还是很快就注意到我，我成绩好，爱笑，大大咧咧，人畜无害的样子。附中音乐生虽然多，但是学指挥的只有几个，所以乔颜会给我们上小课。我开始更加不加掩饰肆无忌惮盯着她看，下课缠着她，给她拿书，赞她漂亮，甚至叫她，乔女王。我想她对我也和对其他学生不一样吧，她会一边冷着脸一边揉我的脑袋叫我小鬼，她总是一副吝惜笑容的样子又会对我笑得高傲。专业课只要是她的我都会盯着她发呆，但回答问题从不出错，我很清楚我要能安心地看她就必须搞定那些问题，这样她拿我没办法。”
说到这里，唐静还暖暖地笑，再回一遍的事情，像是能够再经历一遍，再想念的人，也仿佛可以再爱一遍。
瑞喃喃地问：“那你的乔颜……也爱你吗？”
“哈哈！她爱啊，她怎么不爱。”唐静自豪地说，“她以为她不爱，以为自己不敢，其实呢，在爱情面前谁也逃不开。”
“后来呢？”
“我曾经在学校旁边的小餐厅见到她和朋友吃饭。像我这么不要脸的人当然是跑过去跟她闹着开玩笑，我说，乔女王，你学生没钱吃饭你也不管啊！她斜了我一眼说，你考过那些文化生，进前十我请你吃大餐。我能考不进前十吗，要为了她我不眠不休学习连第一也可以拿回来。结果……她是兑现承诺了，请我吃自助。我还没来得及兴奋，她就告诉我她有个男朋友，还是那种从小就认识，以后会结婚的男朋友。那一刻我好讨厌她。但我明白，我有多讨厌她就有多爱她。那一顿很丰盛，然而我吃得食不甘味，她还装模作样问我怎么回事，哈，这女人。之后，貌似她那个男朋友有点空闲回来了一小段时间，整天下课就在学校外面等，他会拉她的手，抱她，还会吻她的脸。”
瑞叹了口气，说：“如果我是你，我肯定难过死。”
唐静点头：“是啊。难过死。难过得上课不再盯着她看，不写作业，睡觉，开小差，讲话，故意答错她的问题。她就是个傲娇的女王，平时臣服她的时候她就得意，现在反她了，她当然受挫。结果找着我谈话，说大道理给我听，说什么不要跟前途开玩笑，说甚至可以为了我换个指挥老师。呵！你看这个人多么冠冕堂皇。有时候还真是看不惯当老师的人，总是把自己想说的想做的藏在道貌岸然的大道理背后，一副事不关己的圣人模样。我那时故意不甩她，继续和她作对，继续玩着我自己的小把戏。有的时候我也蛮恶劣的，你知道，我会打篮球，运动细胞也还不错，会弹弹吉他，所以班上那些女孩都喜欢粘着我。我会故意和她们很亲近，故意在乔颜看得见的时候搂着这样那样的女孩，喊着亲爱的这个，亲爱的那个。
有天，她忍无可忍抓着我说了一大通，她暴露了，她说你这个小鬼整天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你才几岁就知道谈恋爱？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就直接说出来！我笑了笑看着她，看她脸颊上的痣，看她描过眼线的眼睛，我说，乔老师，你怎么知道我想着谈恋爱，我和女同学谈什么恋爱？还是你其实也默认了，这样是可以称作谈恋爱的。“
瑞望着唐静眼里充满了敬佩。
唐静稍微动了动身子，变了下姿势，接着说：“可想而知啊，乔女王大怒。”
“那是肯定，你那算是在挑衅她了。”瑞表示理解的点头。
“乔颜也是那种冷美人，发脾气也都不是大吼大叫，而是不理人。所以，后来乔颜也一直不理我，我也一直不理她。她不提问我，不管我的作业，无视我上课讲话，无视我的所有举动。那个男的还是整天都来带她出去吃饭，整天在人前人后秀存在感。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主观意识太重，我承认那个男的和乔颜真的很配。他长得不错，身高不错，家世背景都好，工作也好，他可以给乔颜所以好的东西，重要的是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乔颜。我呢，一个穷学生，啥也没有的穷学生。这么比比，我哪怕再没心没肺，也不能自我麻痹了，也不装不下去了。我……要废了，整个人都要废了。
那会儿课业压力也蛮大的，然后爹妈在家里也很辛苦，打电话过来还问我钱够不够用，哎我们家其实蛮穷的，穷人怎么能学艺术，还学音乐，还学指挥。我爹妈也是太好，竟然就咬着牙让我去学了。那时候我本来就自暴自弃了，心想干脆别吃饭了，可以省下好多钱。于是我起码有几天没怎么吃东西，我还是有点常识知道只要喝水暂时还不会死人。我不是抱怨自己的出身，只是和那个男的一对比，我就很心酸，很无力很委屈。接着，可以预见的，生了场大病，高烧39度，不吃药，不去上课，不去医院，躺在宿舍床上发呆。哦，对，我忘了说，我家不在这里，在一个小城市，我是冲着音乐学院附中的有奖学金考过来的，艺术高中里也就这儿能请到很好指挥老师。乔颜以前就在爱乐乐团演奏会上担任的指挥。她有张别人给她拍的照片，现在躺在我的钱包里。
哦……然后……乔颜来宿舍看我，指挥着我室友去给我买粥和退烧贴，自己坐到床边来。我看她那表情就很后悔这么闹，真的。乔颜强迫我喝粥就带我去了医院，我昏昏沉沉地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她忙上忙下，从我身边跑过来又跑过去。打吊瓶的时候我睡过去了，醒过来就是靠在乔颜胸口，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她把我带回她的教工宿舍，说这样可以照顾我。我躺在她床上，盖着她的被子，房间里满满地都是她的气息。
我不知道那是几点，乔颜电话又响了，一响我就知道是她男朋友，我就头疼。她竟然还不当着我的面接，还要跑到客厅里接。我用尽全力大喊，乔老师！她紧张地冲进来问怎么了。我问她，你是不是要出去了，是不是要去约会了。她坐过来摸我的头，说，我不出去，我不约会，我会留在这陪你。
我也是不争气，那一下就哭了。那天哭的比今天还狠。“
瑞轻轻地嗯了一声。
唐静发觉自己眼睛不知不觉又红了。
“我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还要花力气哭，那样子跟要死了似得。我貌似还在骂她，说她无视我，说她不理我。她见我哭成那样，俯下身摸我的脸，说她错了，说，我没有无视你，OK，没有无视你，以后也不会无视你。我还记得，我就用最后的力气坐起来拉着她白衬衣的领口过去抱她。
所以……你今天说，没有无视你，那句话，在我看来就和她一模一样。“
唐静看着瑞。
“怪不得呢，哭成那样。我还想我说错什么了害得你这样，真是罪过。”
“你好些时候都像她，我恨不得你就是她。”
“有你这么理直气壮把人当成替代品的吗？”瑞说笑道。
“是你说，在我面前什么都能说啊，那我自然也诚实地对你嘛。”
“恩……那然后呢。”
“然后啊……抱着她不肯放啊，好不容易抱着了，这么放开岂不是太划不来了。她见我不肯松手，还以为我在继续伤心，就摸我的头，说小鬼你记着，我无视谁，都不会无视你。你想我听见这话能没反应吗。你不要看我长着一张单纯的脸，我还是挺危险的。”
“你干了什么？”瑞问。
“我其实是因为她的话，脑子发热，也确实是忍不住冲动，好久以来的冲动，我就去吻她，吻她的嘴唇。事实上我没管过会有什么后果，我也没来得及害怕她会不会生气，或是她生气了以后会怎么样。结果，她没推开我，没生气，她和我接吻了。
我整个人都要趴到她身上，直到她撑不住倒在床上。她后来问我，小鬼你以前做过这样的事吗？我还故意逗着她玩，装傻问你说什么事？她皱着眉头，想说又不想说的，我问，老师你说什么事。我知道她指的是接吻，我就故意不挑明，看她那样子，心里还有点报仇的快感。
乔颜也没再理我，就去做饭。我不知怎么的力气像是都回来了，跳下床去看她。那双拿指挥棒的手拿着锅铲，你知道有多性感吗。我过去抱她，抱得她没办法只好先关了火。她转过身想来推开我，我就越抱越紧。她叹气了。她说，小鬼，我们这样子不好啊。
我问，哪样子。她很认真地回答，小鬼，你知道我是你的老师吗，我比你大十岁，我是女人啊。
我说，这些东西，妨碍我爱你吗。
她问，小鬼，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就冷笑了，我说，你以为我是小孩所以我不知道，因为我是小孩所以我是玩玩，其实真正不知道的是你们大人吧。你是我的老师，你大我十岁，你是女的，我也是，你告诉我，你觉得这妨碍我爱你吗？你要告诉我这些都妨碍，那我自己爱就好了，你可以置身事外的。
她又说了，唐静，我有男朋友，我以后会结婚啊。
只有这句话，我无力反驳，我也没有底气，她那么认真的喊我名字告诉我她有男朋友的她会结婚。
我就笑，不说话，只是笑。我想，至少她是知道我对她的感情的，至少没得否认了。我也没有要她和我在一起，从没有这么奢求过。我很有自知之明的安静地坐在桌前，等她做饭。从吃第一口菜开始，一直到她收拾完桌子洗完碗筷，我还是安静地一个人坐着。我也不是故意装成那样，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乔颜当然看得出我不正常，她反复问我怎么了，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只知道摇头，并且还是笑着摇头。我没想到她那一秒就崩溃了，我没想到。她说，小鬼你别这样。小鬼，你说话，你想我怎么做？
我也是开不了窍，依旧顽固地笑着摇头。乔颜一下就哭了。“
瑞摇摇头，“你也够坏的，她该多难过……”
唐静歪了歪脑袋，“恩。我是挺坏的。不过我看到她在我面前哭，我看到那个在指挥台上号令一整个乐团都挥洒自如的女王在我面前哭，我就算再坏又可以怎么样，还不是败给她，还不是妥协。我只能说，乔老师，你以后永远是我的老师，只是我的老师。乔老师，我以后不会干那些事了，不会捣乱，我会好好的，考去柯林，去当指挥。”
唐静说着，眼泪就又掉下来，也顾不上去擦，她就把头埋到瑞的肩头。
“我说完那句话，就去换衣服收拾包。我说，乔老师，我感觉差不多好了，烧也退了，我回宿舍去了。我知道乔颜是舍不得我的，但她终究不能做什么。我那时的样子应该很平静，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开了大门，我都没多看她一眼，她也没出声留我，我就回自己的宿舍了。我满以为那晚我会睡不着，但意外的一躺下就没意识了，我想是因为太累。第二天去学校上课，乔颜的黑眼圈就跟你今天似得。“唐静说。
“我太能理解整晚睡不着是什么感觉了。“
“我尽量不去看她，这次不是要作对，而是，我不敢看，我怕多看两眼我之前做的承诺全都实现不了了。我答应她好好学习，也就会尽力去好好学习，只不过我真的不能面对她。你懂吗？瑞，你懂吗？一个你爱的人，她在你眼前，她在你身边，但是你能做的只是压抑自己。“
“我懂，我当然懂。“瑞握了握唐静的手，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
“我以为，我不看她，逃避她，日子就可以回到正轨，然而她又不知怎么的病倒了。你知道的，乔颜那么好看，要不是因为她男朋友经常出现，学校那些男老师早就摩拳擦掌了。这一次，乔颜病了，男朋友又出差回不来，他们还不争先恐后去献殷勤。我在教工宿舍后墙站了很久，直到那些人都走光，才上楼去敲门，像个做了坏事的贼。
她开了门，脸色苍白。她只是叫了我，小鬼。
我还是忍，忍着，假装自己是她千百个学生之一，带着师生间的正常关心问她，乔老师，你还好吗？
我给自己设了防线，说的时候都不会看她的眼睛，为了显得有礼貌一点，我就盯着她的鼻骨，这样在她看来我也就是直视她的。余光里原本就不大的客厅堆满了送来的果篮和鲜花。我不自觉地笑了笑，她是乔颜，不会缺少关心她的人。
我没有那么阔绰去买豪华的果篮，只有递给她饭盒，是我在宿舍走廊的公用电磁炉那煮的鸡蛋粥。
我喊她，乔老师，这是我自己做的粥，可能难吃了点，不过我想你病了应该不想做饭，不嫌弃的话就吃一点凑合。
大门还开着，我始终站在门口没进去，她拿着我的饭盒半天不说话。我看她可能没什么力气多说什么，就退一步到门外，说，乔老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接着，就又是一次，她在我眼前哭了。我的女王，又在我面前哭了。原来我的所谓防线，在她这里什么也不算，破烂到不堪一击。我也算是佩服自己的，装个乖学生也要装到底，看到自己老师哭了，就赶忙关门进屋，从口袋里拿纸巾递给她。她杵着不动，拿着饭盒的手颤地发抖，眼泪啪啪滴到地上。我就是默默地接过那个饭盒放到桌上，伸手去给她擦眼泪。我只想赶快擦干净，我看不得她哭，她再继续哭我的心就要痛死了。
她带着哭腔喊我，小鬼。
我应着，乔女王有什么吩咐？
她就委屈地像个十几岁的孩子，沙哑着嗓子说，唐静你不要我了对吗。
那一刻我就懂，我完了，我这辈子都要在她手上完蛋了。我的心垮得一塌糊涂。我上去就狠狠地吻她，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
瑞，你知道吗，如果两个人之间真的有爱情，哪怕不明说，也能够感觉得到。我和乔颜接吻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是爱我的。她爱我，和她不敢爱我，是两码事。我的要求很简单，到如今也都很简单。我只想看着她幸福的样子，看着她风华绝代，笑靥如花。我在她耳边说，你的小鬼在这。她愣了一会，就更加深情地吻我，是她主动的。我尝得到她眼泪的味道。在她那儿，我做不了别的，只得妥协，一味妥协。因为我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痛苦。我想，这些痛苦的事就都由我来担着好了，谁让我爱她。
我轻声说，老师，乔老师，乔颜。我是你的学生，也是你的小鬼，你想我怎么样都行，你需要我做你的学生，我就做你的学生，你需要我陪你我就来陪你，你想我安分我就安分，你……你需要我我就在，你不需要我我就走，你要结婚，我就为你弹琴，为你唱歌，祝福你。总之，只要你开心，只要你好好的，你说的话我都听。
她听了以后整个人都软在我身上，因为哭到一丝力气都没有。
我不记得，她在我耳边说了几遍，也许十几遍，也许有二十几遍。
她说，唐静，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瑞，你知道吗。我有她这句话，我可以过一辈子。“
瑞抱着唐静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唐静坐起身来，从瑞手上拿过纸巾擦鼻涕。
“那之后，就快期末考试，我病了一阵，她也病了一阵，她怕我学习掉了，专业课退步，文化课也跟不上，所以每晚把我揪到她那去。你知道她多狠吗，她真是超腹黑，为了逼我学，每天给我做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的卷子，还要问专业问题。我坐在那写题她就哼着歌洗澡吃水果，做的困了打个盹还被她拎起来骂。最后她竟然穿个透明的睡衣就在我眼前晃，还得意地问我这下不困了吧。我好几次都觉得自己的鼻血掉到卷子上。更狠的还有，她会亲自给我检查卷子，语数外文综，亲力亲为给我对答案。如果她认为我不该错的我错得超过三题，她就不和我睡，她就打地铺。这比直接让我打地铺还要绝。只要让我挤到她被窝里，我都会往她耳边吹气，咬一下她的耳垂。她一边把我拉到怀里一边说，小鬼，你等着明天课上我收拾你。
期末我冲到年级前五了，专业课年级第一。她得意的冲着我邪魅地笑，说，小鬼，这就叫教导有方。看她高高在上的女王范，我就怀疑那晚趴在我肩头哭地委屈得要死的人究竟是不是她。
原本暑假我是会回家的，为了和她呆在一起我没回去，我爸妈听说我是要接受老师的特训也就放心的不多问什么。她也是，原本是要去找她男朋友的，也找借口说有好几场演出所以很忙。
于是……我和她，过了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两个月。
当然这中间，也发生了件很重要的事。……我和她，上床了。“
“啊……“瑞睁大眼睛。
“是的，我和她上床了。她啊……我每次吻她都会本能地蹭到她胸口上，她一边恐吓我说小鬼你是不是活腻了，一边却不阻止我。我就……越来越得寸进尺，在她那肆意妄为。她虽然是个高冷的女王，却也还是个普通女人，也有正常的欲望。她也会忍不住反过来把我抱进怀里。我记得，我到现在都记得她那句话。我和她已经贴得紧紧地，脑子里空白一片的情况下，她还能和我说，小鬼，你还没满十八。
我问，那又怎么样呢。
她把我的头按到她颈边，说，不过，我满了。
那个时候，那个气氛下， 这句话，无疑对我是个巨大的刺激。我就，最后一点点理性都不剩了，我咬着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锁骨，一直一直向下……最后，终于……要了她。
第二天睡醒去厕所，回来的时候看见乔颜翻过身去，露出床单上的血迹，我才傻了。
她见我呆头呆脑地原地站着，还问我，要不这床单你拿回去做标本？
我说，你不后悔吗？那是……那是你的第一次。你以后要结婚的。
她学着我的口吻说，结婚？那妨碍我爱你吗。妨碍我给你吗。我不懂要怎么回答，要给什么样的反应，我的女王就躺在床上叫我，小鬼，过来让我抱抱你。
我走过去抱她，暑假里，那些蝉鸣云涌的日子，我都是那么抱着她过的。“
唐静把双手摊开来放在膝盖上，低头盯着掌心。
“高二的后半个学期，她男朋友调回来工作，大概就是要安定下来了。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不过当她告诉我她被求婚了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像自己预期地那么坚强平和。
我问她，你答应了？她低头不说话。
其实不问也都知道答案。我从她那儿搬回学生宿舍，我室友是个聪明人，她知道我一直和乔颜住在一起，她也知道我对乔颜是什么感情。我室友人很好，她不多话，不排斥我，反而会过来安慰我。
乔颜开始频繁地请假，因为筹备结婚。我无法集中心思做任何事，却因为对她承诺过我会好好的，不会自暴自弃，因而强迫自己去学习。我很痛苦，从没有过的那么痛苦，但是我忍下来了，为了不让她担心。我曾想过问她能不能不要结婚，但是我又倔强地记得自己说过，由着她，顺着她，只要她开心，她做任何决定都尊重她。于是，我不问，不提，不反对，我就知道，我离开的时候该到了。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我在看书，逼自己看书。乔颜打电话给我，她还是叫我小鬼。她问，小鬼，你能来一趟吗。
我二话不说，电话都差点忘了挂，就要拿伞冲过去。
她开门见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湿透了，不是我不好好打伞，是那晚的雨简直就是泼水。她摔了门就拉我进浴室，开了花洒，伸手过来脱我透湿的衣服。她那双手碰到我的时候我就拥上去吻她。我想这大概会是最后一次。水一直从头上淋下来，我分不清她是不是又哭了，我也管不了那些。她一边解自己的衬衣扣子一边说，唐静，你记着，你永远记着，我是你的乔老师，我也是你的乔颜，我已经是你的女人，永远都是你的女人。
这句话，和她温暖的身体，是我对她最后的回忆。第二天，她就飞去巴黎举办婚礼。我还是傻不拉几地守着自己的承诺，在宿舍里弹吉他唱歌，唱着《好久不见》，唱的我室友哭的稀里哗啦，但我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唐静咬了咬嘴唇，面向瑞，“我们的故事到这里，算是完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没有见过我的女王，没有她的消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整个高三，我拼了命在学习，换了个指挥老师，我不习惯但却还是逼自己去适应。我所做的所有努力都只因我对她说过我会好好的，我会考上柯林，我会当个指挥。我开心的样子，我积极的样子，我的坚强，我的快乐，我大大咧咧不拘一格，我去尝试学我不会的东西，全都是要麻醉自己，全都是要让自己不要有太多时间想起乔颜。你不是问我，有没有受谁的影响吗，那个人就是乔颜。我因为她，因为答应她，我会变好，我就要变好。“
“但现在由于我的关系，又让你想起她，岂不是很罪过……“
“不，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有多开心。我知道你不是乔颜，但是你的出现让我有了当年初见乔颜时的心情。我喜欢你，也不是把你当做乔颜那样的喜欢。所以你既不是她的替代品，当然也谈不上罪过。“
“唐静，虽然我没有问出口，但我已经从你的故事里得到我要的答案了。我也有我生命里那个乔颜，我也爱上一个女人。以往我在逃避，骗自己，骗自己那只是朋友间超出的一点点暧昧，现在我不那么傻了。爱一个人也许本来就没错。你爱她，就要顺着她，由着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她开心，剩下的就自己承担，谁叫你不争气地爱上了呢……“
唐静张着大嘴，还带着一坨鼻涕掉下来。这一回真是轮到她惊到哑然了。
“你……你……真喜欢女人？“
“啊……是的。倒不如这么说，我爱上了一个人，这次她恰好是女人。“
“你喜欢女人，那个人居然不是我！“
“你有你的乔女王啊。“
“那我多少也有一点吃醋啊，她是谁啊？谁这么好命啊！“
“唐静，你没想过去找你的乔颜吗，你不好奇她这两年过得怎么样吗？“
“你怎么又狡猾地扯到我身上。“
“我只知道，换了我是你，我会忍不住想确定她是不是真的过得好，也会忍不住想见她。”
“我……其实……我并不是不想……是不敢……我想，我就过我自己的，她过她的，我，有她爱过我，也就行了吧。”
“也对。……恩，OK，你先说，中午想吃什么？我们去逛逛街，我再请你吃饭。”
唐静勾起食指挑着瑞的下巴，嘴里蹦出一句：“我就说，我真是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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