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漂流瓶收不到回复2017对一个人的回复不了 总是发送失败 重试 到底是为什么啊 现

微信漂流瓶不被人捡走的,或者捡了扔回海里的话,是不是一直飘着呢?一个漂流瓶是不是只能被一个人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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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漂流瓶。我可以扔瓶子,也可以捡瓶子,但就是不能回复。任何一个人都回复不了,重发都发不出去。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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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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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瓶阿俊序我们都漫步在岁月的长河里,许多记忆已被冻结在了脑海,或被埋到了内心深处, 我们都漫步在岁月的长河里,许多记忆已被冻结在了脑海,或被埋到了内心深处,有 漫步在岁月的长河里 埋到 好的,有坏的,我们或许不敢去触碰它, 不想去触碰它,也许真的没时间去触碰它。 真的没时间去触碰它 好的,有坏的,我们或许不敢去触碰它,或许不想去触碰它,也许真的没时间去触碰它。都说人生短暂,活一岁觉得短,活一百岁也觉得短,这让人迷茫,迷茫前程, 都说人生短暂,活一岁觉得短,活一百岁也觉得短,这让人迷茫,迷茫前程,迷茫下 一步该如何是好。据我各个方面分析,我好像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也迷茫, 一步该如何是好。据我各个方面分析,我好像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也迷茫,迷茫还有多 大的活头,剩下的日子又该干些什么。人都说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可人只能死一次, 大的活头, 剩下的日子又该干些什么。人都说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人只能死一次, 又该干些什么 死了之后便不能和活着的人诉说死后是个什么情景,活着的人也同样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死后是不是 死了之后便不能和活着的人诉说死后是个什么情景,活着的人也同样不能确定死后是不是 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平时就尽量多去看看这个世界 多发现一些事情, 我平时就尽量多去看看这个世界, 真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所以我平时就尽量多去看看这个世界,多发现一些事情,多吃点 肉。我是个粗人,也可称为文盲。初次以这种方式写作, 我是个粗人,也可称为文盲。初次以这种方式写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我写这篇 写作 文章的动力,只是忽然想写而已 说是自传?可我这个年岁来说纯属大言不惭, 而已。 文章的动力,只是忽然想写而已。说是自传?可我这个年岁来说纯属大言不惭,说是回忆 也不太适合 不管是什么类型了吧 录?却也不太适合,暂不管是什么类型了吧。我打算通俗 随性、而又真实的去写这篇文章 不想有太多的夸浮元素在里边, 通俗、 真实的去写这篇文章, 我打算通俗、随性、而又真实的去写这篇文章,不想有太多的夸浮元素在里边,我想 这样才适合我,适合本文,适合我那尘封已久的 记忆。 这样才适合我,适合本 适合我那尘封已久的…记忆。 尘封已久的 记忆阿俊第一章:碎玻璃瓶 第一章:碎玻璃瓶下的五彩天空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两扇黑色的木 色的木门似乎从我记事起就不太合 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两扇黑 色的木门似乎从我记事起就不太合 一高一低,推起来吱呦呦的作响 只要一有来客,便可从那声音得知 吱呦呦的作响,只要一有来客 声音得知, 牙。门一高一低,推起来吱呦呦的作响 只要一有来客,便可从那声音得知,人 们也会随着这声音变得神色紧张起来。门顶则是同样 黑色漆成的门楼, 神色紧张起来 是同样用 漆成的门楼 们也会随着这声音变得神色紧张起来。门顶则是同样用黑色漆成的门楼,每逢 下雨就会有人来避雨。门两侧有两颗大榆树,春天的时候就会结出许多榆树钱, 下雨就会有人来避雨。门两侧有两颗大榆树, 天的时候就会结出许多榆树钱, 就会结出许多榆树钱 人们便来采着吃。推开大门是一片宽敞的庭院。院子里有大大小小的鸡, 人们便来采着吃。推开大门是一片宽敞的庭院。院子里有大大小小的鸡,和黑 灰色的雁鹅。院子周围的栅栏上挂满了葫芦和丝瓜。旁边有一口水井 旁边是 有一口水井, 灰色的雁鹅。院子周围的栅栏上挂满了葫芦和丝瓜。旁边有一口水井,旁边是 葡萄架,由于长在水井旁边所以格外的茂盛。栅栏里边种着各式各样蔬菜, 葡萄架,由于长在水井旁边所以格外的茂盛。栅栏里边种着各式各样蔬菜,有 豆角、白菜、西红柿、黄瓜… 一座土墙瓦顶的房子 一座土墙瓦顶的房子就 其中。 豆角、白菜、西红柿、黄瓜 …一座土墙瓦顶的房子就矗其中。推门进去是黄 土地面,屋顶则是用劈开的木头筑成。春季乍始就会有燕子在上边筑巢 就会有燕子在上边筑巢。 土地面,屋顶则是用劈开的木头筑成。春季乍始就会有燕子在上边筑巢。门边 是一口烧柴的大锅,这是做饭用的。最里边还有一口同样的锅, 是一口烧柴的大锅,这是做饭用的。最里边还有一口同样的锅,这是煮猪食用 那时候养猪都是吃煮熟的猪食,可想而知猪在当时也是很幸福的。 的。那时候养猪都是吃煮熟的猪食,可想而知猪在当时也是很幸福的。再进一 道门就截然不同了 地上铺了地板,地板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实木桌子。 道门就截然不同了,地上铺了地板,地板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实木桌子。屋顶 木板铺成的。 是用涂了黄色油漆的木板铺成的。两侧是两铺火炕,一宽一窄。宽的是用做饭 涂了黄色油漆的木板铺成的 两侧是两铺火炕, 宽一窄。 锅灶烧热 烧热, 用煮猪食的锅灶烧热。窗户是双层玻璃的, 锅灶烧热 的锅灶烧热,窄的则用煮猪食的锅灶烧热。窗户是双层玻璃的,推开一扇还有 一扇,冬天屋里暖的很。门的对面是一排柜子,两侧是放被褥和衣物的, 一扇,冬天屋里暖的很。门的对面是一排柜子,两侧是放被褥和衣物的,中间 橱柜。上边摆着一台黑白电视机,旁边墙 挂着一座摇摆式的钟。 黑白电视机 是橱柜。上边摆着一台黑白电视机,旁边墙上挂着一座摇摆式的钟。每逢整点 它便叮铛作响 即便晚上睡觉也是如此,这种响声也早已被人习惯。 叮铛作响, 睡觉也是如此 它便叮铛作响,即便晚上睡觉也是如此,这种响声也早已被人习惯。整个房子 被绿色包围着,又被茂盛的榆树 包围着。 茂盛的榆树墙 人觉得这是一座死城, 被绿色包围着,又被茂盛的榆树墙包围着。这使人觉得这是一座死城,但身入 其中又让人觉得生机盎然 在还是较为封建的八十年代初期北方的乡下 生机盎然。 八十年代初期北方的乡下, 其中又让人觉得生机盎然。在还是较为封建的八十年代初期北方的乡下,这个 院子也算得上是傲视群雄了。 院子也算得上是傲视群雄了。 而我就出生在这座院子里。几乎每天我都会蹲在门前的两颗大榆树下发呆。 而我就出生在这座院子里。几乎每天我都会蹲在门前的两颗大榆树下发呆。 对面邻居家的孩子叫栏柱,我对他的印象尤为深刻,长得又瘦又黑。 对面邻居家的孩子叫栏柱,我对他的印象尤为深刻,长得又瘦又黑。不知从何 时起他也时常站在门前双手插在那被尿的像画了地图似的裤衩兜里 他也时常站在门前双手插在那被尿的像画了地图似的裤衩兜里, 时起他也时常站在门前双手插在那被尿的像画了地图似的裤衩兜里,摆出一副 很酷的架势 起初我们先是谁也不说话,用不了多久就按耐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架势。 很酷的架势。起初我们先是谁也不说话,用不了多久就按耐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我总是鼓起腮帮模仿着电视里的警察跟他吹嘘是多么的神武 鼓起腮帮模仿着电视里的警察跟他吹嘘是多么的神武, 我总是鼓起腮帮模仿着电视里的警察跟他吹嘘是多么的神武,他也跟我说一些 他的趣事。尽管我们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我们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 各自还是努力的吹鼓着 还是努力的吹鼓着, 他的趣事。尽管我们都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各自还是努力的吹鼓着,模 仿着。印象中我们谁也从未越过过中间那条路,即使吹鼓 吹鼓的 起劲,也只在 仿着。印象中我们谁也从未越过过中间那条路,即使吹鼓的再起劲,也只在各 这就好比一首歌的和声,虽然不在同个声部 声部、 声向上 自的门前,这就好比一首歌的和声,虽然不在同个声部、和声向上(混音工程 中声音上、 后的听觉效果) 但彼此引起了共鸣。后来我们自 中声音上、下、左、右、前、后的听觉效果) 但彼此引起了共鸣。后来我们自 , 成了彼此的吹鼓对象 每天都会不约而同的站在各自的门前表演,吹鼓。 吹鼓对象, 然也就成了彼此的吹鼓对象,每天都会不约而同的站在各自的门前表演,吹鼓。 打发着我们的寂寞。 打发着我们的寂寞。 那应该是从出现了卖冰棍的那个大叔开始说起, 那应该是从出现了卖冰棍的那个大叔开始说起, 说起 每天我便有了两分钱的零花 感谢他教会了我花钱 而且认识到花钱是件很有爽的事。 他教会了我花钱, 钱,感谢他教会了我花钱,而且认识到花钱是件很有爽的事。他自行车总是骑 的飞快,好像箱子装的不是冰棍 而是急需投出去的即将爆炸的炸弹。 箱子装的不是冰棍, 的飞快,好像箱子装的不是冰棍,而是急需投出去的即将爆炸的炸弹。他只顾 及骑车和叫卖,完全不理会冰棍卖没卖出去的样子。 冰棍卖没卖出去的样子 及骑车和叫卖,完全不理会冰棍卖没卖出去的样子。每次听到他的叫卖声我便 飞奔出去,他却早已驰 我便大声将他喊住。 飞奔出去,他却早已驰远,我便大声将他喊住。他似乎有些耳背或者只顾及飞 快的骑车和叫卖,有时他听不到,我就在后边追,直到最后也没追上,这着实让 快的骑车和叫卖,有时他听不到,我就在后边追,直到最后也没追上 这着实让 我失望而又恼火。从那刻起,我的神经便紧绷了起来。每天只盼着他的叫卖声, 紧绷了起来 我失望而又恼火。从那刻起,我的神经便紧绷了起来。每天只盼着他的叫卖声, 略有风吹草动我就会像猫一样的敏感。有时我甚至还会出现幻听, 我就会像猫一样的敏感 略有风吹草动我就会像猫一样的敏感。有时我甚至还会出现幻听,飞奔出去之 后却根本不见其踪影,便垂头丧气的的回了家。 后却根本不见其踪影,便垂头丧气的的回了家。 后来村里的土路上偶尔的会出现那么一辆大卡车, 卡车会卷起一阵灰尘呼啸 后来村里的土路上偶尔的会出现那么一辆大卡车, 卡车会 而过,孩子们也随着卷起的灰尘像见了怪物似的在后面抽着柳条狂追,呼嚎。 而过,孩子们也随着卷起的灰尘像见了怪物似的在后面抽着柳条狂追,呼嚎。 我也随他们凑了热闹,一起抽起柳条狂追,呼嚎。之后就都变成了泥人 变成了泥人, 我也随他们凑了热闹,一起抽起柳条狂追,呼嚎。之后就都变成了泥人,只剩 一个个滴溜溜的小眼珠在那一眨一眨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个滴溜溜的小眼珠在那一眨一眨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这样我认识了我生命里的第一个朋友。 和栏柱不同的是他一年 就这样我认识了我生命里的第一个朋友。 生命里的第一个朋友 他叫强强, 他叫强强, 四季都会挂着鼻涕牛牛,每次等鼻涕落到嘴边的恰到好处之时他才会用力的抽 等鼻涕落到嘴边的恰到好处之 四季都会挂着鼻涕牛牛,每次等鼻涕落到嘴边的恰到好处之时他才会用力的抽 回去,丝毫不差!他的嘴唇上似乎有一道神经 神经防 他绝不会让鼻涕越过这片 回去,丝毫不差!他的嘴唇上似乎有一道神经防线,他绝不会让鼻涕越过这片 阵地。 鼻涕似乎又极具弹性 像一根橡皮筋或是 了线的珠子, 弹性, 阵地。而这鼻涕似乎又极具弹性,像一根橡皮筋或是串了线的珠子,从来不会 中途断 中途断掉。 村里有座木头搭建的拱桥,人走上去总是呼扇呼扇的。记得那天刚下完雨, 村里有座木头搭建的拱桥,人走上去总是呼扇呼扇的。记得那天刚下完雨, 我俩坐在那桥上,河水窜急而又浑浊。我俩就这样望着那河流, 我俩坐在那桥上,河水窜急而又浑浊。我俩就这样望着那河流,似乎都在想些 什么, 河流声似乎现在还在我耳畔响起。忽然我的塑料凉鞋掉入了河中 我的塑料凉鞋掉入了河中, 什么,那河流声似乎现在还在我耳畔响起。忽然我的塑料凉鞋掉入了河中,正 现在还在我耳畔响起 当我愣神的时候他却噌一下子就跳到河里, 当我愣神的时候他却噌一下子就跳到河里,他那弱小的身体在河里东倒西歪差 点被水冲走。当他把鞋捞回来递给我的时候 还闷呼呼的问了我一句: 来递给我的时候, 点被水冲走。当他把鞋捞回来递给我的时候,还闷呼呼的问了我一句:咋样你 看我行吧?当然那时候还不会说“你看我讲究吧、仗义吧、对你够意思吧” 看我行吧?当然那时候还不会说“你看我讲究吧、仗义吧、对你够意思吧”之 类的话。这件事让我当时很感动,因此我也把他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也把他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类的话。这件事让我当时很感动,因此我也把他当成了最好的朋友。 那时的凉鞋都是塑料的, 还会有一块黄色金属商标扎在上边, 可以自由的拆 那时的凉鞋都是塑料的, 还会有一块黄色金属商标扎在上边, 卸下来,无意中商标丢了,我们还会很心疼。我们的脚都是在 凉鞋划的 卸下来,无意中商标丢了,我们还会很心疼。我们的脚都是在被那种凉鞋划的 不敢走路中度过的 细心的家长则会用布把容易划到脚的地方包裹起来。 中度过的, 不敢走路中度过的,细心的家长则会用布把容易划到脚的地方包裹起来。每年 夏季都会有个老头隔三差五的推着自行车 会有个老头隔三差五的推着自行车, 挂的全是这种鞋,还有气球、 夏季都会有个老头隔三差五的推着自行车,上边挂的全是这种鞋,还有气球、 水瓢之类的杂货 五颜六色的,很是招人喜欢。也不用花钱,两三双废旧的塑 杂货, 水瓢之类的杂货,五颜六色的,很是招人喜欢。也不用花钱,两三双废旧的塑 料鞋或鞋底就可以换一双新的。他与卖冰棍的大叔截然不同 他从不飞快的骑 或鞋底就可以换一双新的 截然不同, 料鞋或鞋底就可以换一双新的。他与卖冰棍的大叔截然不同,他从不飞快的骑 对于每个顾客都是耐心招呼。 车,对于每个顾客都是耐心招呼。 春天的田埂又被重新用泥巴涂抹了一遍, 刚插上的稻 春天的田埂又被重新用泥巴涂抹了一遍, 田埂又被重新用泥巴涂抹了一遍 放眼望去像一片迷宫。 放眼望去像一片迷宫。 秧随风摆动着,到处都是青蛙的叫声。我和强强便也开始捉 了青蛙, 秧随风摆动着,到处都是青蛙的叫声。我和强强便也开始捉起了青蛙,我俩也 不顾及新筑的田埂,和还没扎稳根的稻秧。把田埂踩漏水了, 不顾及新筑的田埂,和还没扎稳根的稻秧。把田埂踩漏水了,便被农夫追的落 荒而逃。他逃起来的样子很夸张,两腿总会抬的很高,好像跨栏运动员一样。 运动员一样 荒而逃。他逃起来的样子很夸张,两腿总会抬的很高,好像跨栏运动员一样。 只见他面色苍白慌张 急的似乎快要哭了出来 最后追到我家里, 面色苍白慌张, 似乎快要哭了出来。 只见他面色苍白慌张,急的似乎快要哭了出来。最后追到我家里,他便躲在屋 里不敢出来,我道也没揭穿他,自己把祸揽了下来,只是最后给他臭损了一番, 里不敢出来,我道也没揭穿他,自己把祸揽了下来,只是最后给他臭损了一番 这也算还他个帮我捞鞋的人情吧。 这也算还他个帮我捞鞋的人情吧。 捉不成青蛙,我们就去河里捉鱼,那次强强捉了一条手指大小的鲫鱼, 捉不成青蛙,我们就去河里捉鱼,那次强强捉了一条手指大小的鲫鱼,便炸 了锅似的双手 握着鱼,生怕它跑掉。用像被农夫追似的的那种跑往家跑, 双手紧 了锅似的双手紧握着鱼,生怕它跑掉。用像被农夫追似的的那种跑往家跑,似 乎忘了我的存在,一边跑还哈哈的笑着,笑的很夸张,嘴咧的很大,鼻涕也不 乎忘了我的存在,一边跑还哈哈的笑着,笑的很夸张,嘴咧的很大,鼻涕也不 顾及收了。这番情景着实把我看傻了。直至愣在那里。正值我愣神, 顾及收了。这番情景着实把我看傻了。直至愣在那里。正值我愣神,他在跑的 途中一脚踩空滚入泥沼,爬了上来的时候依旧是双手紧握着那条鲫鱼。 的时候依旧 紧握着那条鲫鱼 途中一脚踩空滚入泥沼,爬了上来的时候依旧是双手紧握着那条鲫鱼。他浑身 都是泥汤,已分不清嘴脸,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哭。我想笑, 都是泥汤,已分不清嘴脸,愣了半天才想起来哭。我想笑,但看着他那番惨样 转即又让我觉得可怜。 转即又让我觉得可怜。 一个人的时候我便 拿个锤子和钉子到处乱钉, 或是去河里拾一些能写字的 一个人的时候我便会拿个锤子和钉子到处乱钉, 或是去 石子到处乱花,或是拾一些碎玻璃瓶子,那时的瓶子都是带颜色的 有咖啡色, 都是带颜色的, 石子到处乱花,或是拾一些碎玻璃瓶子,那时的瓶子都是带颜色的,有咖啡色, 有绿色,有黄色。透着碎瓶子能看到不同颜色的天空, 有绿色,有黄色。透着碎瓶子能看到不同颜色的天空,就这样我整天就用这些 碎瓶子对着天空看呀看。拾回来的石子和碎玻璃瓶我就存到那个方桌子中间的 碎瓶子对着天空看呀看。拾回来的石子和碎玻璃瓶我就存到那个方桌子中间的 那个抽屉里 左边抽屉是大姐的,右边是二姐的,哥好像没有。 抽屉里, 那个抽屉里,左边抽屉是大姐的,右边是二姐的,哥好像没有。院子里那只黑 灰色的雁鹅总是追着我到处跑,吓得我直哭。所以我很少在院子里玩。 灰色的雁鹅总是追着我到处跑,吓得我直哭。所以我很少在院子里玩。 村里有户人家,他家男人外号“野驴”不知为什么村里大人都欺负他家人 村里有户人家,他家男人外号“野驴”不知为什么村里大人都欺负他家人, 孩子们则欺负他家孩子。村里没什么电视和录音机,收音机也为数不多。 孩子们则欺负他家孩子。村里没什么电视和录音机,收音机也为数不多。不知 从哪就流行起来一首《耶利亚女郎》 人们似乎只会唱一句“耶利亚, 。人们似乎只会唱一句 从哪就流行起来一首《耶利亚女郎》 人们似乎只会唱一句“耶利亚,神秘耶利 。 耶利耶利亚”后来也被改成了“野驴呀,神秘野驴呀,野驴野驴呀” 亚,耶利耶利亚”后来也被改成了“野驴呀,神秘野驴呀,野驴野驴呀”那时 吃白面算是一种奢侈吧,可我家从来不缺, 我不喜欢吃白面 只吃大米, 白面, 吃白面算是一种奢侈吧,可我家从来不缺,可我不喜欢吃白面,只吃大米,即 使春节我也不吃饺子。小时候最盼的就是春节, 个小孩春节 都会得到一套 春节前 使春节我也不吃饺子。小时候最盼的就是春节,每个小孩春节前都会得到一套 新衣服,而我多数都是两套 春节前几天,家里的墙上就挂上了自制的肉肠, 新衣服,而我多数都是两套。春节前几天,家里的墙上就挂上了自制的肉肠, 炕上则烘干着鞭炮,那样好像会更响。村里的孩子头宝军则会带着我们聚集到 炕上则烘干着鞭炮,那样好像会更响。村里的孩子头宝军则会带着我们聚集到 野驴”家门前唱那句《 亚女郎》 然后将他家的两个孩子诱骗出来 ,然后将他家的两个孩子诱骗出来, “野驴”家门前唱那句《耶“驴”亚女郎》 然后将他家的两个孩子诱骗出来, , 蒙上头一顿圈踢。当然我也很不地道的参与了此事 宝军个头长得最大, 了此事。 蒙上头一顿圈踢。当然我也很不地道的参与了此事。宝军个头长得最大,在村 里臭名远扬坏透了呛,可我们都怕他,也都听他的。 家人都属于享受主义者, 里臭名远扬坏透了呛,可我们都怕他,也都听他的。他家人都属于享受主义者, 爱花钱,还爱吃肉。但宝军还 抠门,记得他曾和我分享过他家腌制的咸肉, 爱花钱,还爱吃肉。但宝军还不算抠门,记得他曾和我分享过他家腌制的咸肉, 因此我也不是很讨厌他。 是很讨厌他 因此我也不是很讨厌他。 村子的最北边是四叔家, 他是我们在这个村里的唯一一家亲戚, 但似乎又不 村子的最北边是四叔家, 他是我们在这个村里的唯一一家亲戚, 太来往,我和村里的几个孩子偶尔也会去他那里。四叔是个万事通,他会修锅、 太来往,我和村里的几个孩子偶尔也会去他那里。四叔是个万事通,他会修锅、 修盆、修缸、磨剪刀、磨菜刀、剪发、刮胡子。四叔还是个土医生, 修盆、修缸、磨剪刀、磨菜刀、剪发、刮胡子。四叔还是个土医生,他会给牲 口打针,给人打针也会。记得当时不少妇女都撅着屁股找他打针,他却给人扎 妇女都撅着屁股找他打针 口打针,给人打针也会。记得当时不少妇女都撅着屁股找他打针,他却给人扎 的吱哇乱叫, 看了则是在一旁发笑。他好像还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道的事, 的吱哇乱叫,我看了则是在一旁发笑。他好像还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比 如美国怎么样了 地球是圆的啊,牛顿与苹果的故事啊。四叔家有个收音机, 怎么样了, 有个收音机 如美国怎么样了,地球是圆的啊,牛顿与苹果的故事啊。四叔家有个收音机, 个头挺大的。四叔就是从那听来的,然后讲给我们听。四叔家的院子里有 个头挺大的。四叔就是从那听来的,然后讲给我们听。四叔家的院子里有棵桑 每逢桑仁熟了,我便会摘着吃,吃的嘴巴和手都是紫色。 树,每逢桑仁熟了,我便会摘着吃,吃的嘴巴和手都是紫色。 大姐当时很胖,我总叫她猪 记得有次大姐从山上开荒回来牙齿出血了, 大姐当时很胖,我总叫她猪,记得有次大姐从山上开荒回来牙齿出血了,他 当时很胖 喝了口凉水把血一并吞了下去。道理就是血是装在体内的,也不分肚子和血管, 并吞了下去 喝了口凉水把血一并吞了下去。道理就是血是装在体内的,也不分肚子和血管, 当然我也不知道人还分肚子和血管。大姐很爱臭美,总是把树条劈开用 当然我也不知道人还分肚子和血管。大姐很爱臭美,总是把树条劈开用火炭烧 热了烫刘海。二姐则很瘦,她很爱干净,总是穿着那件翻领大格子的烫绒外套。 热了烫刘海。二姐则很瘦,她很爱干净,总是穿着那件翻领大格子的烫绒外套。 他俩总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打起来, 法就是相互扯着对方的头发在那僵持, 他俩总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打起来,方法就是相互扯着对方的头发在那僵持, 每次都要僵持很久, 在一旁看的很不耐烦。 带我去树林采野玉米, 每次都要僵持很久,我则在一旁看的很不耐烦。哥会带我去树林采野玉米,去 池甸子(八十年代初期东北未被开发 原生态沼泽地)捉野生小鱼。 年代初期东北未被开发的 池甸子(八十年代初期东北未被开发的原生态沼泽地)捉野生小鱼。哥还会用 木板做手枪,中间用烧红的铁筋烫上窟窿,放上枪栓,套上皮筋, 木板做手枪,中间用烧红的铁筋烫上窟窿,放上枪栓,套上皮筋,装上石子能 大老远 后来我也曾试图做过这种木头枪, 打大老远,后来我也曾试图做过这种木头枪,但每次烫那窟窿的时候铁筋都会 从一侧钻出来,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从一侧钻出来,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第二章: 第二章:婚变噩梦记忆里我似乎从未叫过他爸,虽然爸是亲爸。我们似乎没有太多交流, 记忆里我似乎从未叫过他爸,虽然爸是亲爸。我们似乎没有太多交流,我也 爸是亲爸 从不主动与他搭讪,生怕不知如何称呼而落得尴尬 何称呼而落得尴尬。 从不主动与他搭讪,生怕不知如何称呼而落得尴尬。那时他在乡里有份算是体 面的工作,生活条件在当地也是无与伦比,他们称之为万元户。 条件在当地也是无与伦比 面的工作,生活条件在当地也是无与伦比,他们称之为万元户。村里的电视机 也只此我家一台,因此我很是自豪。他喜欢听京剧,听的面无表情, 也只此我家一台,因此我很是自豪。他喜欢听京剧,听的面无表情,从未听他 唱过,或随之哼过,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懂其中含意。 唱过,或随之哼过,也不知道他是否听懂其中含意。妈则喜欢看农村俱乐部里 的二人转,看的哈哈大笑, 则制止。 的二人转,看的哈哈大笑,他则制止。 每天晚上邻居们就会搬着小板凳开会一样的准时来看那个叫《 每天晚上邻居们就会搬着小板凳开会一样的准时来看那个叫《 篱笆女人和 的电视剧。特别是有个大裤裆的妇女,每天准时上下班。 狗》的电视剧。特别是有个大裤裆的妇女,每天准时上下班。我估计现在的街 舞裤不是从欧美流行过来的,有可能中国的那个年代就早已开始流行了。 那个年代就早已开始流行了 舞裤不是从欧美流行过来的,有可能中国的那个年代就早已开始流行了。她长 得很像剧中的苦命女主角,脏兮兮的样子,梳个荷叶头型,那时流行这个头型。 得很像剧中的苦命女主角,脏兮兮的样子,梳个荷叶头型,那时流行这个头型。 说话嗓门及大,我甚是烦她。记得有次我正在问妈: 她说话嗓门及大,我甚是烦她。记得有次我正在问妈:那个大裤裆是不是要来 了啊。话音刚落她就出现了,似乎他还听到了我说的话,弄的我这个脸红。 了啊。话音刚落她就出现了,似乎他还听到了我说的话,弄的我这个脸红。那 时电视里从不演搂搂抱抱的事,亲嘴的镜头自然也没有。 电视里从不演搂搂抱抱的事,亲嘴的镜头自然也没有。 从不演搂搂抱抱的事 大裤裆有个女儿叫蛮蛮,二姐和她处的不错 二姐时常去他家玩耍, 大裤裆有个女儿叫蛮蛮,二姐和她处的不错。二姐时常去他家玩耍,我偶尔 也去。他家篱笆上总是挂着一些奇怪的植物 其中有一种长得像苦瓜的东西, 怪的植物。 也去。他家篱笆上总是挂着一些奇怪的植物。其中有一种长得像苦瓜的东西, 瓤是红色的,可当水果吃,名字我已想不起了。他家从不舍得给我吃, 瓤是红色的,可当水果吃,名字我已想不起了。他家从不舍得给我吃,我则馋 的要命,至今我也未曾尝过其味道。除了这个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的要命,至今我也未曾尝过其味道。除了这个我叫不上名字的东西,还有一种 叫做丫丫葫芦的葫芦,就是葫芦娃用的那种葫芦的形状。藤上结了很多, 叫做丫丫葫芦的葫芦,就是葫芦娃用的那种葫芦的形状。藤上结了很多,一个 挨一个的,大的小的很是可爱。到了秋天就变成了金黄色,更是招人稀罕。 挨一个的,大的小的很是可爱。到了秋天就变成了金黄色,更是招人稀罕。可 她家同样未曾给过我一个。对于种子他家更是概不传授, 她家同样未曾给过我一个。对于种子他家更是概不传授,所以这些物种也是唯 独他家有。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懂,这个大裤裆怎么种出的都是如此可爱之物。 独他家有。我绞尽脑汁也弄不懂,这个大裤裆怎么种出的都是如此可爱之物。 反之我家种的却是长长的丝瓜,和大葫芦。道也实用,丝瓜可以包饺子, 反之我家种的却是长长的丝瓜,和大葫芦。道也实用,丝瓜可以包饺子,至 今那种丝瓜馅饺子的清香还在我脑海徘徊,秋天,大葫芦一样也会变成金黄色, 今那种丝瓜馅饺子的清香还在我脑海徘徊,秋天,大葫芦一样也会变成金黄色, 把它锯开瓤挖去,籽晒上当做来年的种子,壳则做成了水瓢。 把它锯开瓤挖去,籽晒上当做来年的种子,壳则做成了水瓢。那种葫芦的籽长 的好像大牙形状,吃起来很香,我则时常偷来吃。 的好像大牙形状,吃起来很香,我则时常偷来吃。妈发现了便告诉我说吃那个 会长出长长的獠牙,为此我有些担忧真的会长出獠牙 忧真的会长出獠牙, 会长出长长的獠牙,为此我有些担忧真的会长出獠牙,则尽量控制着少偷吃一 些。 记不清这个消息是从从何而知的了, 二十年前北方的乡下无论是文化水平还 记不清这个消息是从从何而知的了, 二十年前北方的乡下无论是文化水平还 年前北方的乡下无论是文化水平 是媒介传播,都使得我无法理解离婚是个啥意思。从那个落叶纷飞的秋季开始 落叶纷飞的秋季开始, 是媒介传播,都使得我无法理解离婚是个啥意思。从那个落叶纷飞的秋季开始, 他似乎就总不在家, 姐也不知了去向。那年我七岁便学会了煎蛋 便学会了煎蛋, 他似乎就总不在家,妈、哥、姐也不知了去向。那年我七岁便学会了煎蛋,不 会煮饭我就吃变质的饼干,以至我现在看了饼干都恶心。院子里有口井, 会煮饭我就吃变质的饼干,以至我现在看了饼干都恶心。院子里有口井,每天 我便要用有我一半高的水桶 把水运到屋子里填满几缸喂牲口, 用有我一半高的水桶, 我便要用有我一半高的水桶,把水运到屋子里填满几缸喂牲口,抬不动我就少 装点,实在不行我就转圈抡着走 这导致我上学时时候物理课成绩特别好, 行我就转圈抡着走, 装点,实在不行我就转圈抡着走,这导致我上学时时候物理课成绩特别好,因 为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惯性这个原理。然后再把木柴运到屋里, 屋子烧热, 把木柴运到屋里 为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了惯性这个原理。然后再把木柴运到屋里,把屋子烧热, 等待他回来。在厨房我从不开灯,似乎也从没害怕,只是感到寂寞。于是就找 等待他回来。在厨房我从不开灯,似乎也从没害怕,只是感到寂寞。于是就找 一只洋蜡点上 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一跳一跳的。 点上, 来一只洋蜡点上,看着墙上自己的影子一跳一跳的。就因为那根洋蜡他好像前 所未有的狠狠揍了我一顿。完全不理会我一整天累的要死要活。 所未有的狠狠揍了我一顿。完全不理会我一整天累的要死要活。 我承认我是寂寞的, 甚至庆幸我还知道自己是寂寞的。 我承认我是寂寞的, 甚至庆幸我还知道自己是寂寞的。 我也相信很多人都如 同我一样是寂寞的。以我的观点每个人多少都会有点病,我是说精神上的病, 同我一样是寂寞的。以我的观点每个人多少都会有点病,我是说精神上的病, 只是他们刻意逃避这种病,在他人面前更加回避这种病, 只是他们刻意逃避这种病,在他人面前更加回避这种病,寂寞仿佛是我们每个 人与生俱来的病。我曾试图问过一些人是否寂寞,他们多数都回答说不寂寞, 人与生俱来的病。我曾试图问过一些人是否寂寞,他们多数都回答说不寂寞, 而且会觉得我的寂寞是可笑的,我觉得他们不够诚实 我们可以这样分析, 们不够诚实。 而且会觉得我的寂寞是可笑的,我觉得他们不够诚实。我们可以这样分析,假 设我们不寂寞又何必参加 patty,何必和朋友一起逛街,何必与人来往。某种意 ,何必和朋友一起逛街,何必与人来往。 义上来说,人们恋爱,结婚,交配,生孩子也是有寂寞的因素在里面的, 义上来说,人们恋爱,结婚,交配,生孩子也是有寂寞的因素在里面的,道不 是说完全,倘若不是如此,我们大可一人终老。 是说完全,倘若不是如此,我们大可一人终老。 那时的冬天总是很冷,天空总是被弥漫着的炊烟笼罩着,昏昏沉沉的。 那时的冬天总是很冷,天空总是被弥漫着的炊烟笼罩着,昏昏沉沉的。空气 清新而又带有木柴烧出的特殊香气。我就这样从秋天劳作到了冬天, 清新而又带有木柴烧出的特殊香气。我就这样从秋天劳作到了冬天,我似乎没 什么情绪,也没丝毫的感觉委屈,只是机械式的运作着。那天也是我自己在家, 什么情绪,也没丝毫的感觉委屈,只是机械式的运作着。那天也是我自己在家, 来了几个也不知是他单位领导还是法院的人,一边拿个本子到处记录着什么, 他单位领导还是法院的人 来了几个也不知是他单位领导还是法院的人,一边拿个本子到处记录着什么, 一边像审犯人似的问我想跟谁一起生活,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 像审犯人似的问我想跟谁一起生活 一边像审犯人似的问我想跟谁一起生活,我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我 呆若木鸡的蒙在那里,最后也没答出来个一二 出来个一二。 就呆若木鸡的蒙在那里,最后也没答出来个一二。从那时起我似乎有了种不祥 的预感。后来才知道他每日下班后就奔波于法院忙离婚的事,妈他们也搬走了, 的预感。后来才知道他每日下班后就奔波于法院忙离婚的事,妈他们也搬走了, 每日下班后就奔波 所以我才总是自己在家。那时候离婚确实是件麻烦 件麻烦的 所以我才总是自己在家。那时候离婚确实是件麻烦的事。 直至开春, 妈和大舅还有一些我现在也弄不清是谁的亲戚, 他们来拉走了仓 直至开春, 妈和大舅还有一些我现在也弄不清是谁的亲戚, 里一半的玉米,一头黑色的老牛,和妈自己的一支柜子。 里一半的玉米,一头黑色的老牛,和妈自己的一支柜子。他们好像还诸葛亮似 的比划着怎么分才公平。 姐并没出现,他们则只顾分东西, 的比划着怎么分才公平。哥、姐并没出现,他们则只顾分东西,完全没人理会 我也只好蹲在墙角一边眼珠咕噜噜的看他们分东西, 我。我也只好蹲在墙角一边眼珠咕噜噜的看他们分东西,一边等待着自己将被 何发落。东西分配好后妈他们就熙熙攘攘的走了 没人理会我, 分配好后妈他们就熙熙攘攘的走了, 如何发落。东西分配好后妈他们就熙熙攘攘的走了,没人理会我,我也似乎明 被划分到了他这波。另外一波我似乎再也看不到了。 白了我是被划分到了他这波。另外一波我似乎再也看不到了。可我还是无动于 只是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他似乎也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衷,只是心里不太是滋味儿。他似乎也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第二天,积雪开始渐渐融化,他性格也似乎变得开朗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第二天,积雪开始渐渐融化,他性格也似乎变得开朗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那时大街上时常有个照相师傅喊着照相 大街上时常有个照相师傅喊着照相。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那时大街上时常有个照相师傅喊着照相。他便把照相 师傅喊来,给我照了我印象中的第一次相片 那年代照个相不容易啊。 印象中的第一次相片。 师傅喊来,给我照了我印象中的第一次相片。那年代照个相不容易啊。照相师 傅自带了一块带山水画的布,他在我后边举着那布做为背景 做为背景, 傅自带了一块带山水画的布,他在我后边举着那布做为背景,那时洗照片没有 电脑, 电脑,没有 PS,自然也无法切片。洗出来的照片还露着他的半个头和橘黄色牛 ,自然也无法切片。洗出来的照片还露着他的半个头和橘黄色牛 皮皮鞋。照片洗出来的那天下午妈独自一人在院子的大门外边站了许久, 外边站了许久 皮皮鞋。照片洗出来的那天下午妈独自一人在院子的大门外边站了许久,但未 曾进来,妈似乎很恐惧他。后来也只是找人托话说只想要我一张照片, 曾进来,妈似乎很恐惧他。后来也只是找人托话说只想要我一张照片,他没给 我似乎还看到了妈那蔫吧的样子,和无声的抽泣。 妈。我似乎还看到了妈那蔫吧的样子,和无声的抽泣。那张照片在橱柜上一镶 就是十几年,后来被大姐收藏了。 就是十几年,后来被大姐收藏了。 其实离婚的原因不在于妈, 妈是个没主意的人, 起初妈好像也不知道婚是可 其实离婚的原因不在于妈, 妈是个没主意的人, 以离的。事情要从他给哥找了一个未婚妻说起。 以离的。事情要从他给哥找了一个未婚妻说起。那姑娘是他单位一个同事的女 那时讲究个至交啊 世交啊 终身大事也是由长辈定。 儿,那时讲究个至交啊,世交啊,终身大事也是由长辈定。有次那姑娘来我家 采红薯苗,我与她单独接触过,人长得清秀,性格温和,我顶喜欢她的。 采红薯苗,我与她单独接触过,人长得清秀,性格温和,我顶喜欢她的。可熟 不知因为哥在中学还有段唯美的爱情,最终婚也没结成。 因为哥在中学还有段唯美的爱情 不知因为哥在中学还有段唯美的爱情,最终婚也没结成。他便成了不讲信誉的 后来他的至交到我家大闹一番,随之也断了关系。接着家里更是乱了套。 人,后来他的至交到我家大闹一番,随之也断了关系。接着家里更是乱了套。 后来在当时哥的灵魂使者,也就是哥小学老师的鼓捣下他和妈就离了婚, 后来在当时哥的灵魂使者,也就是哥小学老师的鼓捣下他和妈就离了婚,那个 年代知识分子可真了不得呢,到处受人尊敬,和崇拜。 年代知识分子可真了不得呢,到处受人尊敬,和崇拜。 他是个很怪癖的人,他不吃肉, 也不是回族。便也不允许家里人吃肉, 他是个很怪癖的人,他不吃肉,但也不是回族。便也不允许家里人吃肉,除 非是过年。大家都被馋的要命。 非是过年。大家都被馋的要命。记得妈趁他不在家包了一次肉陷的包子给我们 我们都很高兴,可他却奇迹般的出现了, 吃,我们都很高兴,可他却奇迹般的出现了,疯了一样的大发雷霆把包子都扔 到了装猪食的水缸里,然后扬长而去。 到了装猪食的水缸里,然后扬长而去。哥、姐、我就趴在装猪食的水缸上把弄 脏的掰掉吃另一半没被猪食浸到的包子。我个子不够高, 脏的掰掉吃另一半没被猪食浸到的包子。我个子不够高,就半悬挂在那猪食缸 妈只是在一旁哭泣着。 上。妈只是在一旁哭泣着。 家里有两间屋子,一个卧室,一个厨房。 家里有两间屋子,一个卧室,一个厨房。吃饭的时候他像个皇帝一样在卧室 的大桌子自己吃,我们则围着锅台一起吃。假若他来了兴致偶尔也会叫上 的大桌子自己吃,我们则围着锅台一起吃。假若他来了兴致偶尔也会叫上我, 或我们一起吃。可转眼又变了嘴脸,嫌妈煎饼卷大葱卷的形状不好看, 或我们一起吃。可转眼又变了嘴脸,嫌妈煎饼卷大葱卷的形状不好看,然后就 不让吃了。记得妈总挨饿,妈好像烤过老鼠吃,我觉得新奇也想吃, 不让吃了。记得妈总挨饿,妈好像烤过老鼠吃,我觉得新奇也想吃,但妈不让 我吃。 我吃。 他总打妈,妈忍受不了就回娘家。我也随妈跑过一次,那是妈在菜园种菜, 他总打妈,妈忍受不了就回娘家。我也随妈跑过一次,那是妈在菜园种菜, 试探式的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离开那个怪人。随即我就跟妈回了娘家, 试探式的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离开那个怪人。随即我就跟妈回了娘家,走在 怪人 山间的小路上,我还幼稚的问过妈:路这么复杂,你说他能找到咱们? 山间的小路上,我还幼稚的问过妈:路这么复杂,你说他能找到咱们?妈只是 笑了笑。记忆里那条小路真的很美,仿佛通往天堂。庄稼格外的绿, 笑了笑。记忆里那条小路真的很美,仿佛通往天堂。庄稼格外的绿,阳光透过 树枝洒在野花上特别的好看,蝴蝶似乎也很喜欢那些花,在上边你追我赶的。 树枝洒在野花上特别的好看,蝴蝶似乎也很喜欢那些花,在上边你追我赶的。 这番情景之后在我睡梦中似乎也出现过很多次。 这番情景之后在我睡梦中似乎也出现过很多次。 剩下我们两人之后,他便整日喝酒,一喝就一天,工作也辞了。还好当时他 剩下我们两人之后,他便整日喝酒,一喝就一天,工作也辞了。还好当时他 有个酒友,叫铁嘴,因为很能喝酒,家里又穷的喝不起酒,于是这也成了他喝 有个酒友,叫铁嘴,因为很能喝酒,家里又穷的喝不起酒,于是这也成了他喝 酒的好机会。每次他俩只是喝酒,基本不说话, 酒的好机会。每次他俩只是喝酒,基本不说话,唯一说的一句就是碰杯的时候 那个“ 他叹气,铁嘴也跟着叹气 他喝酒,铁嘴也随之喝酒。 跟着叹气, 那个“喝”字。他叹气,铁嘴也跟着叹气,他喝酒,铁嘴也随之喝酒。我不烦 他每天都来,我也希望他来,这似乎也给这个家增添了一些活力, 他,他每天都来,我也希望他来,这似乎也给这个家增添了一些活力,他也会 为有铁嘴的陪伴忘记了揍我 这让我很欣慰。 忘记了揍我。 因为有铁嘴的陪伴忘记了揍我。这让我很欣慰。 而我则和往常一样,割草喂猪,砍柴做饭, 而我则和往常一样,割草喂猪,砍柴做饭,还是和往常一样转着圈的往屋里 抡水。那年我还第一次回忆着妈做花卷的方法,试着给他做了一次花卷, 抡水。那年我还第一次回忆着妈做花卷的方法,试着给他做了一次花卷,虽然 不太成功,但也可以。他看了之后表情和往常一样僵硬。 不太成功,但也可以。他看了之后表情和往常一样僵硬。即使如此我也难逃每 日一挨揍的厄运。那时候我似乎没觉得累过,委屈自然也不觉得, 日一挨揍的厄运。那时候我似乎没觉得累过,委屈自然也不觉得,可能那时候 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什么的委屈 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累,什么的委屈。就像亚当没遇见夏娃之前不知道什么是寂 北朝人不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一样,或许我也别无选择。 寞,北朝人不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一样,或许我也别无选择。第三章: 第三章:被遗弃的日子学前班开学的时候,他把我的书包锁了起来,没让我去, 学前班开学的时候,他把我的书包锁了起来,没让我去,我也只能望着别人 家孩子高高兴兴的走在上学路上。后来他也似乎看出了我喜欢上学, 家孩子高高兴兴的走在上学路上。后来他也似乎看出了我喜欢上学,便找来一 道乘法连环题难为我,我算不出来,其实他也不会算。 就边揍我边教育我说: 道乘法连环题难为我,我算不出来,其实他也不会算。他就边揍我边教育我说: 你不适合上学,上学有什么用啊。其实鬼都知道,那是他不想让我上学。 你不适合上学,上学有什么用啊。其实鬼都知道,那是他不想让我上学。可我 也只能顺天由 那天夜里没有风, 没有星星的,压抑的空气似乎令人窒息, 也只能顺天由命。那天夜里没有风,也没有星星的,压抑的空气似乎令人窒息, 记不清他为什么兽性发作,我确定那是兽性。我确定我未曾提及过有想上学这 记不清他为什么兽性发作,我确定那是兽性。我确定我未曾提及过有想上学这 个念头。他习惯性的揍完我,当然我也习惯了被 个念头。他习惯性的揍完我,当然我也习惯了被他揍。随后便发了疯似的把我 书包仍在了院子里,接着就赶我走 书本洒落一地, 赶我走。 书包仍在了院子里,接着就赶我走。书本洒落一地,我便蹲在那个漆黑的庭院 把书本一件件的拾起来,我未曾哭出声音,泪水却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书本上, 滴落在书本上 里把书本一件件的拾起来,我未曾哭出声音,泪水却吧嗒吧嗒的滴落在书本上, 泪水和书本上的灰尘和成了泥 灰尘和成了泥汤 我怎么擦却也擦不干净。 泪水和书本上的灰尘和成了泥汤,我怎么擦却也擦不干净。 第二天忽然想起不知谁好像和我说过, 妈就住在上边的第二个村落。 他似乎 第二天忽然想起不知谁好像和我说过, 妈就住在上边的第二个村落。 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就这样我背着我那书包 默默的走了,连头也没回。 背着我那书包, 不知道我知道这件事,就这样我背着我那书包,默默的走了,连头也没回。我 没去过那,我便仔细的数着,第一个村子,第二个村子,生怕走错。 没去过那,我便仔细的数着,第一个村子,第二个村子,生怕走错。到了之后 我却不知道哪个是妈他们的房子,那是我第一次问路,他叫小四, 我却不知道哪个是妈他们的房子,那是我第一次问路,他叫小四,我生命里第 一个帮助过我的人, 身材魁梧,个子不高, 一个帮助过我的人,他身材魁梧,个子不高,他的面孔至今在我脑海里依旧很 清晰。他说:你往前走吧,到了我就告诉你。 清晰。他说:你往前走吧,到了我就告诉你。我便像兔子一样连蹦带跳的往前 跑一段我便回头望望他,他便挥挥手说:接着往前。 窜。跑一段我便回头望望他,他便挥挥手说:接着往前。就这样我回头望了他 好几次,他也挥了好几次手,说了好几次接着往前。最后他说 到了。 好几次,他也挥了好几次手,说了好几次接着往前。最后他说:到了。我便停 下了脚步,回头望望他,谢谢都没说便急忙走进了那座房子。 急忙走进了那座房子 下了脚步,回头望望他,谢谢都没说便急忙走进了那座房子。他们看见我很是 欢喜,看来我还是受欢迎的,至此我也很欣慰。 欢喜,看来我还是受欢迎的,至此我也很欣慰。 后来他趁我放学也曾偷偷几次把我用咯吱窝夹回去。 每次我都活驴一样的挣 后来他趁我放学也曾偷偷几次把我用咯吱窝夹回去。 扎着,哭嚎着,好像要下油锅一样。可每次我又会偷偷的再跑回来。 扎着,哭嚎着,好像要下油锅一样。可每次我又会偷偷的再跑回来。记得最后 一次把我夹回去的时候 他给我跪下过。我不以为然,依旧跑了回来。 去的时候, 一次把我夹回去的时候,他给我跪下过。我不以为然,依旧跑了回来。他似乎 也感到了失望、绝望、和后悔。知道不可能了,他也就再也没来夹过我。 也感到了失望、绝望、和后悔。知道不可能了,他也就再也没来夹过我。 妈这里过的很拮据, 很多时候都是吃臭豆腐和大米饭, 但我也觉得这是天堂。 妈这里过的很拮据, 很多时候都是吃臭豆腐和大米饭, 但我也觉得这是天堂。 起初哥曾为了让我上学给人 当过苦力,旧社会叫奴隶,或家丁, 给人家 起初哥曾为了让我上学给人家当过苦力,旧社会叫奴隶,或家丁,我那个年代 劳劲” 哥那时候也挺苦的, 叫“劳劲” 哥那时候也挺苦的,现在想想那时候哥倒不如和那个温柔女子结婚 。 结果却落的连唯美爱情也落了 但哥似乎很开心 似乎很开心, 呢。结果却落的连唯美爱情也落了空。但哥似乎很开心,我没事的时候就去哥 劳作的那个水库划船,技术练的相当不错。哥总是把我抱在怀里四抓朝天, 劳作的那个水库划船,技术练的相当不错。哥总是把我抱在怀里四抓朝天,乐 开了花。有时候我也和姐去树林菜蘑菇摘野菜,姐给我讲故事, 开了花。有时候我也和姐去树林菜蘑菇摘野菜,姐给我讲故事,我就给姐唱不 知从哪学来的儿歌, 逗得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时候的天空总是湛蓝 湛蓝, 知从哪学来的儿歌,姐胖,逗得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时候的天空总是湛蓝, 风总是那么温和,到处充满祥和和欢笑。 风总是那么温和,到处充满祥和和欢笑。 每到晚上家里总是来很多哥和姐的同龄人, 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到一起男的就 每到晚上家里总是来很多哥和姐的同龄人, 那个年代的年轻人到一起男的就 跳那种叫“的士高” 跳那种叫“的士高” Disco)的舞,俩人一组做着相同的动作,翻来覆去,一 ( )的舞,俩人一组做着相同的动作,翻来覆去, 跳大老高。放的曲子叫狂人的士高或者野人的士高 女的就跳兔子舞, 的士高。 跳大老高。放的曲子叫狂人的士高或者野人的士高。女的就跳兔子舞,像兔子 一样又掐腰,又竖手指的,还有一个叫七步啊什么的我没弄懂, 步啊什么的我没弄懂 一样又掐腰,又竖手指的,还有一个叫七步啊什么的我没弄懂,大家有跳的满 头大汗的,有互相传授舞技的,我看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动作 动作, 头大汗的,有互相传授舞技的,我看翻来覆去就那几个动作,弄的我到后来也 会了,以致现在 多少还会一些。 现在也 会了,以致现在也多少还会一些。 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子还是没有好转,哥也不再那么快乐。 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子还是没有好转,哥也不再那么快乐。清晰 记得有年春节时年轻人都换上新衣服到处拜年 有年春节时年轻人都换上新衣服到处拜年。 记得有年春节时年轻人都换上新衣服到处拜年。哥却穿着那条穿了几年的蓝色 破裤子躺在炕上唉声叹气。妈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家里似乎又炸了锅。 破裤子躺在炕上唉声叹气。妈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家里似乎又炸了锅。姐 也从一次失败的爱情之后离家出走,实质上是哥赶走的, 也从一次失败的爱情之后离家出走,实质上是哥赶走的,这件事让我觉得哥办 的着实是操蛋。随之我也变的淘气了起来, 成了家里的负担, 的着实是操蛋。随之我也变的淘气了起来,便也成了家里的负担,他们也开始 婉转的也赶我走了,妈也开始不管我了。每天上学的时候中午午休 上学的时候中午午休村里的孩子 婉转的也赶我走了,妈也开始不管我了。每天上学的时候中午午休村里的孩子 都会回家吃饭,我回去的时候锅里多数是空无一物 家里也没人在, 锅里多数是空无一物, 都会回家吃饭,我回去的时候锅里多数是空无一物,家里也没人在,自己做的 话肯定是来不及的,我只好饿的晕乎乎的回到学校。冬天冻脚了我就自己把废 饿的晕乎乎的回到学校 话肯定是来不及的,我只好饿的晕乎乎的回到学校。冬天冻脚了我就自己把废 旧的衣服缝成鞋垫,衣服自然也要自己洗。 自然也要自己洗 旧的衣服缝成鞋垫,衣服自然也要自己洗。就这样我压抑而又无奈的读完了小 学, 我们的学校坐落在村子最东侧, 老师的办公室在最中间。 我们的学校坐落在村子最东侧, 学校坐落在村子最东侧 教室是一条长房子, 教室是一条长房子, 老师的办公室在最中间。 房子前面是操场,厕所在教师斜对角,感觉操场很大,上厕所要走很久, 教师斜对角 房子前面是操场,厕所在教师斜对角,感觉操场很大,上厕所要走很久,每次 招惹到泼辣女生我们便往那厕所跑 他们便不敢进来。 那厕所跑, 招惹到泼辣女生我们便往那厕所跑,他们便不敢进来。办公室前面是一个领操 台和一根旗杆,每天做完早操我们便在那里升旗,那个领操台我印象尤为深刻, 台和一根旗杆,每天做完早操我们便在那里升旗,那个领操台我印象尤为深刻, 记得一次六一儿童节,在那个台子上我因一首清唱的 大中国》在学校和村里 清唱的《 记得一次六一儿童节,在那个台子上我因一首清唱的《大中国》在学校和村里 一炮而红,虽然唱到一半便下起了雨。操场周围是高高的大杨树,每逢暑假 暑假杨 一炮而红,虽然唱到一半便下起了雨。操场周围是高高的大杨树,每逢暑假杨 树开花,操场上便全是杨絮,顺着被雨水冲出的小沟,从这边用火一点瞬间着 树开花,操场上便全是杨絮,顺着被雨水冲出的小沟,从这边用火一点瞬间着 到那头,后来学校倒闭老师便把那树全部伐掉卖了, 到那头,后来学校倒闭老师便把那树全部伐掉卖了,哥说那个树还是他们上学 时候栽的呢。学校后侧路对面则是村委会,有一间屋子是腾出来 为学前班的, 后侧路对面则是村委会 是腾出来做 时候栽的呢。学校后侧路对面则是村委会,有一间屋子是腾出来做为学前班的, 那屋子好像是村委会以前的档案室,我就是从那被他一次次夹回去的。 那屋子好像是村委会以前的档案室,我就是从那被他一次次夹回去的。每年的 春天我们便会用涂料将外侧墙面粉刷一番 冬天我们则在教室里搭起炉子, 会用涂料将外侧墙面粉刷一番, 春天我们便会用涂料将外侧墙面粉刷一番,冬天我们则在教室里搭起炉子,我 们会在上边烤红薯 烤苹果,还有人往上吐唾沫 学校有个不成章的规则, 上边烤红薯, 往上吐唾沫。 们会在上边烤红薯,烤苹果,还有人往上吐唾沫。学校有个不成章的规则,就 是六年级的学生才可以当大队长, 在一次学校大会上, 是六年级的学生才可以当大队长,我也在一次学校大会上,被他们推举为了大 队长,那时我才上四年级 我的班主任是个极其操蛋的人, 我才上四年级。 队长,那时我才上四年级。我的班主任是个极其操蛋的人,那时要不是因为干 不过他我早跟他翻脸了。记得有一次他把“推荐( 不过他我早跟他翻脸了。记得有一次他把“推荐(jian) 读成了“推荐(cun) ) 读成了“推荐( ” ) ” 被我当场纠正。还有一次他让我们写一篇《对老师的印象》的作文, 我们写一篇 被我当场纠正。还有一次他让我们写一篇《对老师的印象》的作文,我却写了 一页批斗稿 第二天朗读的时候同学们听傻了,他也愣了,最后他确实也 批斗稿, 一页批斗稿,第二天朗读的时候同学们听傻了,他也愣了,最后他确实也承认 有我所说的缺点,以后会加以改正,但我看出了他表情上的不服。 有我所说的缺点,以后会加以改正,但我看出了他表情上的不服。因此他也对 我怀恨在心,屡屡报复。记得上三年级的时候我就暗恋那个六年级的女生, 年级的时候我就暗恋那个六年级的女生 我怀恨在心,屡屡报复。记得上三年级的时候我就暗恋那个六年级的女生,我 说不上对他是种什么感觉, 总是干干净净的,五官格外精致, 说不上对他是种什么感觉,他总是干干净净的,五官格外精致,头戴粉色蝴蝶 穿着那条花布连衣裙 跳起皮筋来甚是好看。 连衣裙, 结,穿着那条花布连衣裙,跳起皮筋来甚是好看。 赖赖唧唧的去一个 九十年代中期中国还未流行 VCD,我和几个同学便偶尔赖赖唧唧的去一个 , 和几个同学便偶尔赖赖唧唧的去 较为发达的同学家看录像,他家人如同我烦“大裤裆”那样烦我们。 同学家看录像 较为发达的同学家看录像,他家人如同我烦“大裤裆”那样烦我们。节目大概 就是一些喜剧,和动作片,成龙便也成了我当时所谓的偶像,我便有了个 所谓的偶像 就是一些喜剧,和动作片,成龙便也成了我当时所谓的偶像,我便有了个当影 理想,当时我们写有关于人生理想的作文 都会写想当医生、教师、 写有关于人生理想的作文时 星的理想,当时我们写有关于人生理想的作文时都会写想当医生、教师、司机 之类的内容 我便也这么写,或许我们根本没什么梦想, 内容, 之类的内容,我便也这么写,或许我们根本没什么梦想,或是井底之蛙般的只 看见那一片天空 其实我也只是看到了那么大的一片天而已 天而已, 看见那一片天空,其实我也只是看到了那么大的一片天而已,只是透过那各种 颜色的玻璃瓶碎片看到了不同的颜色而已。 颜色的玻璃瓶碎片看到了不同的颜色而已。 我便兴奋而又憧憬的给大姐写了一封信, 大 在看完一次令我澎湃的录像后, 看完一次令我澎湃的录像后, 我便兴奋而又憧憬的给大姐写了一封信, 致内容如下: 致内容如下:大姐你好: 大姐你好:在那边还好吗?好久不见,转眼又是一个秋季。家里的庄稼都收完了, 在那边还好吗?好久不见,转眼又是一个秋季。家里的庄稼都收完了,那头黑色的牛 生病死掉了 我养的那只猫吃了老鼠药也死掉了,后来邻居给我一条没有尾巴的狗, 死掉了, 生病死掉了,我养的那只猫吃了老鼠药也死掉了,后来邻居给我一条没有尾巴的狗,前两 天也被牛犊踩死了,这使我很难过,现在只有你上次寄给我的那只熊(布娃娃)陪我。 天也被牛犊踩死了,这使我很难过,现在只有你上次寄给我的那只熊(布娃娃)陪我。哥 和妈他们还是和往常一样赶我走 不知道我能否去你那里。 赶我走, 和妈他们还是和往常一样赶我走,不知道我能否去你那里。我有个梦想,就是将来当个影星,等我有钱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 我有个梦想,就是将来当个影星,等我有钱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我知道这个 买什么 理想很难实现,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当时是按周华健的《真心英雄》 理想很难实现,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当时是按周华健的《真心英雄》里一句歌词 写的) 事是人干出来的,成龙是人,我也是,我相信我会成功的。 。事是人干出来的 写的) 事是人干出来的,成龙是人,我也是,我相信我会成功的。 。村委会的电话好像坏了,打更的老头也换人了,有次那老头从广播喊过你来电话了, 村委会的电话好像坏了,打更的老头也换人了,有次那老头从广播喊过你来电话了, 由于我不认识那打更老头 哥和妈也没在家,所以我没去接,希望你不要因为打不通电话 我不认识那打更老头, 由于我不认识那打更老头,哥和妈也没在家,所以我没去接,希望你不要因为打不通电话 而着急。就写到这吧,望回信。 而着急。就写到这吧,望回信。宝宝 xxxx 年 xx 月 xx 日岁月的风像把刀子,深深的割在了我的脸上和心里, 使我明白, 岁月的风像把刀子,深深的割在了我的脸上和心里,这使我明白,无论是明 心里 明白 还是医生、教师、司机那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那时的梦想是多么的遥不可 星,还是医生、教师、司机那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那时的梦想是多么的遥不可 及。 六年的小学时光似乎转眼即逝, 几年前我曾去过那所 六年的小学时光似乎转眼即逝, 时光似乎转眼即逝 却又感觉离我那么近。 却又感觉离我那么近。 学校,操场看起似乎没那时感觉的大了 房子似乎也没那么宏伟了, 学校,操场看起似乎没那时感觉的大了,房子似乎也没那么宏伟了,走在长满 杂草的操场上,挂满蜘蛛网的教室 教室间 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仿佛就在我眼前 仿佛就在我眼前, 杂草的操场上,挂满蜘蛛网的教室间,那一张张鲜活的面孔仿佛就在我眼前, 玩耍和朗读声似乎就在我耳畔 和朗读声似乎就在我耳畔。 玩耍和朗读声似乎就在我耳畔。 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他生病了,我便回去照料他。后来他去住了 小学毕业的那个夏天,他生病了,我便回去照料他。后来他去住了院,给我 毕业的那个夏天 留了四十 块钱让我在家守着 就这四十 四十二 让我在家守着, 四十二 我花了一个多月。 留了四十二块钱让我在家守着,就这四十二块钱我花了一个多月。那已是九十 年代中期,两分钱已经买不到冰棍了。家里却又没吃的, 年代中期,两分钱已经买不到冰棍了。家里却又没吃的,我就从苍里翻出好几 年前的大米,里边全是虫子,我便拿去太阳下晒 虫子便往外爬, 年前的大米,里边全是虫子,我便拿去太阳下晒,虫子便往外爬,可还是爬不 干净,我也只好闭眼勉强凑合。园里青菜倒是不少,可我还是喜欢吃肉, 干净,我也只好闭眼勉强凑合。园里青菜倒是不少,可我还是喜欢吃肉,我便 每天去河里捞些小鱼回来炸酱吃。邻居见我可怜便端来一盘肥肉, 狗一样连 每天去河里捞些小鱼回来炸酱吃。邻居见我可怜便端来一盘肥肉,我狗一样连 盘子都舔的干干净净。每天也会有一些同龄人来我家里玩 一些同龄人来我家里玩, 盘子都舔的干干净净。每天也会有一些同龄人来我家里玩,那时候人们似乎已 经没有了哥姐那代人的激情,更多一些的是忧伤和思绪,自然也没有跳 没有跳的士高 经没有了哥姐那代人的激情,更多一些的是忧伤和思绪,自然也没有跳的士高 的了,我们只是躺在炕上抽着烟,想着事情。强强和栏柱都去上学了 都去上学了, 的了,我们只是躺在炕上抽着烟,想着事情。强强和栏柱都去上学了,我时常 会想起他俩,也时常听一些强强给我推荐的“ 会想起他俩,也时常听一些强强给我推荐的“Beyond”的一些歌。 ”的一些歌。 他出院后,同样不让我去上学。我好像没有六七岁时那么木讷了, 他出院后,同样不让我去上学。我好像没有六七岁时那么木讷了,多少还是 六七岁时那么木讷了 有些不情愿,但没办法没学费还是上不了学。其实他道不是缺钱, 有些不情愿,但没办法没学费还是上不了学。其实他道不是缺钱,只是想让我 当个文盲农民奴隶而已。后来是好心的邻居, 农民奴隶而已 当个文盲农民奴隶而已。后来是好心的邻居,也就是儿时总和我站街的那个栏 柱他爸。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见我聪明学习又 把我用摩托车带去了中学 柱他爸。他是个明事理的人,见我聪明学习又好,便把我用摩托车带去了中学 校长的办公室向校长推荐。校长免除了我的学费 可还是要交伙食费的, 免除了我的学费, 校长的办公室向校长推荐。校长免除了我的学费,可还是要交伙食费的,每周 我就去妈那里,或者叔叔家讨一些米来,交到学校。 我就去妈那里,或者叔叔家讨一些米来,交到学校。他们给的似乎不是那么情 我便也没了继续上学的心思 我想索性学上的如此纠结,干脆我还是不上 学的心思, 索性学上的如此纠结 愿。我便也没了继续上学的心思,我想索性学上的如此纠结,干脆我还是不上 的好,回家后我便运筹着找份工作干 之后班主任用摩托车硬把我 运筹着找份工作干, 硬把我拖回去过一 的好,回家后我便运筹着找份工作干,之后班主任用摩托车硬把我拖回去过一 但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推荐我的邻居、我的班主任、校长都是好人, 次,但我最终还是放弃了。推荐我的邻居、我的班主任、校长都是好人,至今 我对他们也 深怀感激。 我对他们也是深怀感激。第四章: 第四章:独闯天涯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就这样,我的童年也就算草草结束了 草草结束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就这样,我的童年也就算草草结束了。他就像一颗 流星划过岁月的长空,消失在茫茫星海。有酸涩,有无奈,也有快乐。 流星划过岁月的长空,消失在茫茫星海。有酸涩,有无奈,也有快乐。他就像 一幅碎玻璃瓶编织的水彩画,深深印在心底。那个充满生机的庭院也已落寞, 编织的水彩画 一幅碎玻璃瓶编织的水彩画,深深印在心底。那个充满生机的庭院也已落寞, 房子也已变得灰暗,蔬菜也已不再那么绿,门楼也已坍塌,大榆树也已被伐倒, 也已变得灰暗 也已不再那么绿 也已被伐倒 房子也已变得灰暗,蔬菜也已不再那么绿,门楼也已坍塌,大榆树也已被伐倒, 榆树墙也已东倒西歪 整个场面活像弃之荒野的一幅野兽骨架。 倒西歪。 场面活像弃之荒野的一幅野兽骨架 榆树墙也已东倒西歪。整个场面活像弃之荒野的一幅野兽骨架。随之崛起的是 周围一幢幢漂亮的房子。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暴君的统治都是短暂的。 周围一幢幢漂亮的房子。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暴君的统治都是短暂的。 转眼间我已十六岁,辍学后我不知将我这无奈的青春搁置何处。 转眼间我已十六岁,辍学后我不知将我这无奈的青春搁置何处。于是便回 到他那里整日劳作,可熟不知我却连带虫子的大米也都吃不上了,他则不同, 到他那里整日劳作,可熟不知我却连带虫子的大米也都吃不上了,他则不同, 似乎早已成仙,只喝酒吃花生而已。家里每年也会收获很多大米, 似乎早已成仙,只喝酒吃花生而已。家里每年也会收获很多大米,只是他会统 统卖掉。我也只得随之 修仙” 得随之“ 饭菜的香气从邻居家飘来, 统卖掉。我也只得随之“修仙”了。饭菜的香气从邻居家飘来,我也只能嗅嗅 而已。这使我疑惑我怎会落入如此情境而不能自拔 于是我便再次当起了 而不能自拔。 我便再次当起了“ 而已。这使我疑惑我怎会落入如此情境而不能自拔。于是我便再次当起了“渔 我才十六岁,我想我不能就这么饿死在社会主义新时代里 在社会主义新时代里。 夫”我才十六岁,我想我不能就这么饿死在社会主义新时代里。我就像战士为 了生存必须上战场一样打算着找份工作干干。 了生存必须上战场一样打算着找份工作干干。 夏末秋初,我随村里的一些小伙子 扛着重重的行李, 村里的一些小伙子, 夏末秋初,我随村里的一些小伙子,扛着重重的行李,坐了几个小时的客 车来到了一个小镇。这是我第一份工作,铺设镇里的水泥路。 车来到了一个小镇。这是我第一份工作,铺设镇里的水泥路。起初把我分配在 前方阵地,工作内容就是机动三轮车拉来掺有大石子的混凝土翻到路上 就是机动三轮车拉来掺有大石子的混凝土翻到路上, 前方阵地,工作内容就是机动三轮车拉来掺有大石子的混凝土翻到路上,我们 则用大板锹将其尽量铺平,然后有个专门操作 有个专门操作摊 的人用其压实 压实。 则用大板锹将其尽量铺平,然后有个专门操作摊铺机的人用其压实。压的同时 我们再用板锹将有坑洼的地方填平 这个活着实累人 板锹出奇的大, 将有坑洼的地方填平。 着实累人, 我们再用板锹将有坑洼的地方填平。这个活着实累人,板锹出奇的大,混泥土 里搀着大石子又难以将板锹插入。工头就在旁边监督,你总不能一次铲半锹。 将板锹插入 里搀着大石子又难以将板锹插入。工头就在旁边监督,你总不能一次铲半锹。 工友都是壮年,似乎不痛不痒。我则年岁最小,又加上之前的坎坷生活把我饿 工友都是壮年,似乎不痛不痒。我则年岁最小,又加上之前的坎坷生活把我饿 的如此之瘦, 也要同样遭受着如此折磨。机动三轮向路上翻水泥时 同样遭受 的如此之瘦,却也要同样遭受着如此折磨。机动三轮向路上翻水泥时,有那么 半分钟的空闲时间,只要一有这空闲我便躺在地上喘口气 空闲时间 我便躺在地上喘口气, 半分钟的空闲时间,只要一有这空闲我便躺在地上喘口气,然后再飞快的窜起 继续遭受这折磨 就这么干了几日后,后台说是缺人, 遭受这折磨。 来继续遭受这折磨。就这么干了几日后,后台说是缺人,便把我这个瘦子调到 后台。后边更是折磨人 基本就是两件事, 是折磨人, 后台。后边更是折磨人,基本就是两件事,扛水泥和用独轮车推大石子倒入搅 拌机。水泥要不停的扛,石子要不停的推,而且要自己装车, 拌机。水泥要不停的扛,石子要不停的推,而且要自己装车,这便没了那半分 钟的喘气时间。监工的工头似乎没有前面那位地道,他会不停的催促着你, 钟的喘气时间。监工的工头似乎没有前面那位地道,他会不停的催促着你,恐 怕你少扛一袋水泥,少推一车石子 天呐!他的格言应该是:没有最快, 石子, 怕你少扛一袋水泥,少推一车石子,天呐!他的格言应该是:没有最快,只有 更快。我便东倒西歪拧秧歌一般的扛着水泥 推着石子。有时会摔倒, 拧秧歌一般的扛着水泥, 更快。我便东倒西歪拧秧歌一般的扛着水泥,推着石子。有时会摔倒,便糟工 头一顿臭骂,还好他没用鞭子抽我。我年纪最小,便成了工友们取乐的对象, 头一顿臭骂,还好他没用鞭子抽我。我年纪最小,便成了工友们取乐的对象, 他们似乎对工作也压抑着情绪,便拿我来发泄。 他们似乎对工作也压抑着情绪,便拿我来发泄。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会用被子 把我蒙住圈踢“野驴”家孩子那样踢我,或是把穿脏的内裤塞到我的枕头里边 把穿脏的内裤塞到我的枕头里边。 把我蒙住圈踢“野驴”家孩子那样踢我,或是把穿脏的内裤塞到我的枕头里边。 这似乎让我解开了“野驴”家为什么总被人欺负的这个谜团。我没力气去 力气去生气 这似乎让我解开了“野驴”家为什么总被人欺负的这个谜团。我没力气去生气 也未反抗,因为我知道生气和反抗是改变不了现实问题的。有次我实在憋屈, 也未反抗,因为我知道生气和反抗是改变不了现实问题的。有次我实在憋屈, 就独自一人跑去饭馆要了一盘尖椒干豆腐,一瓶白酒喝个烂醉 那晚似乎整个 饭馆要了一盘尖椒干豆腐 喝个烂醉。 就独自一人跑去饭馆要了一盘尖椒干豆腐,一瓶白酒喝个烂醉。那晚似乎整个 世界已不复存在 只有那张饭桌和我。我们每天会吃着半生不熟的大米饭, 不复存在, 着半生不熟的大米饭 世界已不复存在,只有那张饭桌和我。我们每天会吃着半生不熟的大米饭,菜 则是炖豆角,别说肉了 就连油花也只是上边飘着几滴。我给这菜取 则是炖豆角,别说肉了,就连油花也只是上边飘着几滴。我给这菜取了个外号 清水煮豆角”但这也不错,好歹我能吃上不带虫子的大米饭了。 叫“清水煮豆角”但这也不错,好歹我能吃上不带虫子的大米饭了。 就这样,每日早出晚归,我把工期坚持完了,拿到了五百块的血汗钱, 就这样,每日早出晚归,我把工期坚持完了,拿到了五百块的血汗钱,还 好工钱是拿到了的。我拿着这钱一人徒步在城市中, 好工钱是拿到了的。我拿着这钱一人徒步在城市中,闪烁的霓虹照耀都市的夜 我不知道往哪走,只是胡乱的走着。看到卖饮料的摊位我便上去问问价钱, 晚,我不知道往哪走,只是胡乱的走着。看到卖饮料的摊位我便上去问问价钱, 最终还是觉得贵没舍得买。走着走着一家骨肉馆映入眼帘,看起来生意不错, 最终还是觉得贵没舍得买。走着走着一家骨肉馆映入眼帘,看起来生意不错, 我在门口望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进去,可能我觉得那算是个高档地方, 我在门口望了许久,最后还是没进去,可能我觉得那算是个高档地方,我不适 合进去。就这样我漫无目的的暴走了一个晚上,看着人们渐渐稀少, 暴走了一个晚上 合进去。就这样我漫无目的的暴走了一个晚上,看着人们渐渐稀少,路灯渐渐 暗去,我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迎来了刺眼的朝阳。这天我与昨晚截然不同, 暗去,我便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迎来了刺眼的朝阳。这天我与昨晚截然不同,买 衣服,买饮料,吃肉。这似乎让我忘记了修路时的辛苦, 衣服,买饮料,吃肉。这似乎让我忘记了修路时的辛苦,反而对吃肉更有了兴 没用几日我便把那血汗钱挥霍一空。 那血汗钱挥霍一空 趣。没用几日我便把那血汗钱挥霍一空。 日后我必打算吃肉,于是看见招聘广告我便进去应聘,却屡遭白眼。 看见招聘广告我便进去应聘 日后我必打算吃肉,于是看见招聘广告我便进去应聘,却屡遭白眼。后来 在人的介绍下我去了一家酒店当起了后厨学徒,没有工资,但也混个温饱。 在人的介绍下我去了一家酒店当起了后厨学徒,没有工资,但也混个温饱。那 时干厨师算是热门 师徒关系格外浓烈,对师傅要格外尊敬, 算是热门, 时干厨师算是热门,师徒关系格外浓烈,对师傅要格外尊敬,伺候师傅要像伺 候祖宗一样。那时已是寒冬,厨房在一个阴冷而又潮湿的地下室, 候祖宗一样。那时已是寒冬,厨房在一个阴冷而又潮湿的地下室,推开后门上 几节铁梯便是一片空地,那里有阳光 空闲的时候我们会去那里晒晒太阳。 有阳光, 几节铁梯便是一片空地,那里有阳光,空闲的时候我们会去那里晒晒太阳。每 逢炒菜大厨就会用力的敲着马勺,骂着脏话,弄的气氛很是紧张。 逢炒菜大厨就会用力的敲着马勺,骂着脏话,弄的气氛很是紧张。对于做菜的 秘方他格外保密,我也只是学会了摘菜,洗盘子,打扫卫生。 秘方他格外保密,我也只是学会了摘菜,洗盘子,打扫卫生。厨房里的人都是 当地人,下班后便都回了家,我则每晚从仓库搬出被褥住在办酒席的大厅一角, 当地人,下班后便都回了家,我则每晚从仓库搬出被褥住在办酒席的大厅一角, 厅里到处都是白酒味,这还是我第一次一人住那么大的房间。 第一次一人住那么大的房间 厅里到处都是白酒味,这还是我第一次一人住那么大的房间。天刚蒙蒙亮就得 把被褥搬回仓库,然后第一个到厨房做一些准备工作。大概过了一个月, 把被褥搬回仓库,然后第一个到厨房做一些准备工作。大概过了一个月,大厨 被炒了鱿鱼,我也随之滚了蛋。 被炒了鱿鱼,我也随之滚了蛋。 十年前的厨师界徒弟必须对师傅忠诚 师傅对徒弟相对而言也算负责。 相对而言也算负责 十年前的厨师界徒弟必须对师傅忠诚,师傅对徒弟相对而言也算负责。后 厨师界徒弟必须对师傅忠诚, 来大厨在待业期间把我支配到了一家高级的海鲜酒楼 高级的海鲜酒楼, 来大厨在待业期间把我支配到了一家高级的海鲜酒楼,他似乎只是想暂且把我 放置在那里,等自己有了着落再把我接收回去,可熟不知我却当了叛徒, 放置在那里,等自己有了着落再把我接收回去,可熟不知我却当了叛徒,在那 海鲜酒楼一干就是两年,以致我现在做菜都带有粤菜的影子。这个大厨是个广 海鲜酒楼一干就是两年,以致我现在做菜都带有粤菜的影子。这个大厨是个广 州人,我们叫他“老广”与我上个师傅截然不同,广州人不用马勺用吊锅, 州人,我们叫他“老广”与我上个师傅截然不同,广州人不用马勺用吊锅,他 没有用力敲锅骂脏话的习惯 每个月我们还会领到少量的生活费, 骂脏话的习惯。 没有用力敲锅骂脏话的习惯。每个月我们还会领到少量的生活费,那时我似乎 了目标,就是要当个老广那样的大厨。所以我也格外的勤奋好学 好学, 有了目标,就是要当个老广那样的大厨。所以我也格外的勤奋好学,老广看我 勤奋,便每月偷偷多给我一百元的生活费补助。在这里还有升职制度, 偷偷多给我一百元的生活费补助 勤奋,便每月偷偷多给我一百元的生活费补助。在这里还有升职制度,不用洗 有专门的刷碗阿姨。先是杀鱼择菜,等有新学徒来了便不用再杀鱼摘菜, 完,有专门的刷碗阿姨。先是杀鱼择菜,等有新学徒来了便不用再杀鱼摘菜, 改为打合,打合就是站在老广后边,干一些递盘子,码菜,擦盘边之类的活。 改为打合,打合就是站在老广后边,干一些递盘子,码菜,擦盘边之类的活。 打完合便会升为改刀或看蒸箱 粤菜的蒸菜占一定比例 当然杀鱼和 看蒸箱, 比例, 杀鱼和打合期间 打完合便会升为改刀或看蒸箱,粤菜的蒸菜占一定比例,当然杀鱼和打合期间 就要学着切菜和蒸菜了。按理说最后还会升为副灶,但由于生意一般, 就要学着切菜和蒸菜了。按理说最后还会升为副灶,但由于生意一般,我最后 也只是升为改刀而已。由于我的勤奋和好学,加上之前所确立的目标, 也只是升为改刀而已。由于我的勤奋和好学,加上之前所确立的目标,改刀期 间我便基本掌握了老广的所有技能,因此他也觉得有了压力, 间我便基本掌握了老广的所有技能,因此他也觉得有了压力,便找了理由将我 辞退。 辞退。 我改刀的时候有个看蒸箱的是个胖子,脑袋也很大,几乎没有脖子, 我改刀的时候有个看蒸箱的是个胖子,脑袋也很大,几乎没有脖子,好像 脑袋直接长在了肩膀上一样 他是个近视眼,整天眯着眼睛看东西, 一样, 脑袋直接长在了肩膀上一样,他是个近视眼,整天眯着眼睛看东西,但很少看 他戴眼镜,走路时像侠盗飞车里的街边妓女在走 屁股翘的老高,两手也微翘, 街边妓女在走, 他戴眼镜,走路时像侠盗飞车里的街边妓女在走,屁股翘的老高,两手也微翘, 还一拧一拧的。他是上一波人里的老人物了,我和他没有太多交流, 还一拧一拧的。他是上一波人里的老人物了,我和他没有太多交流,他总是把 鸡蛋糕蒸成筛子眼一样,而且屡教不改,所以老广似乎不太得意他 老广似乎不太得意他。 鸡蛋糕蒸成筛子眼一样,而且屡教不改,所以老广似乎不太得意他。他走后我 便理所当然成了大师兄,面点师傅老季便介绍来了他侄子美江, 便理所当然成了大师兄,面点师傅老季便介绍来了他侄子美江,他刚来便升为 了看蒸箱的。 长得活像个变形金刚 身体较为魁梧 但脑袋不大, 活像个变形金刚, 较为魁梧, 了看蒸箱的。他人长得活像个变形金刚,身体较为魁梧,但脑袋不大,有点罗 圈腿,说话没有高频,唱歌只有中频, 圈腿,说话没有高频,唱歌只有中频,他每天都哼着那首 F4 的《陪我去看流星 属于青春幻想类型的人。记得老季向我们介绍他的时候我还和他握了手 我们介绍他的时候我还和他握了手。 雨》属于青春幻想类型的人。记得老季向我们介绍他的时候我还和他握了手。 老三外号老汉,属于个嘻哈少年,与我们不太合群,我们便也不爱与他来往 来往, 老三外号老汉,属于个嘻哈少年,与我们不太合群,我们便也不爱与他来往, 没干多久便走了。之后又来了个叫迟阳的老三,老广给起了个外号叫小不点, 他没干多久便走了。之后又来了个叫迟阳的老三,老广给起了个外号叫小不点, 他爸妈也离婚了 由爷爷带着。打我第一次见他,就感觉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 他爸妈也离婚了,由爷爷带着。打我第一次见他,就感觉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气, 后来也不出我所料,打架抢劫偷东西, 局子出来再进去 老四叫小明, 出来再进去。 后来也不出我所料,打架抢劫偷东西,进局子出来再进去。老四叫小明,是我 从乡下介绍来的,整天憋屈个嘴受气的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从乡下介绍来的,整天憋屈个嘴受气的样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在后来相处 的日子里他的性格也渐渐好转。 他的性格也渐渐好转 的日子里他的性格也渐渐好转。 我们没什么钱,最多也就是每个月月底发的那点生活费。 我们没什么钱,最多也就是每个月月底发的那点生活费。但我们每天空闲 的时候就在后院小区里扑上纸箱,坐在上边用这点钱厮杀起来,输没了就欠着, 用这点钱厮杀起来 的时候就在后院小区里扑上纸箱,坐在上边用这点钱厮杀起来,输没了就欠着, 有时候甚至会欠到几百万几千万,尽管如此也不耽误我们司嘶声力竭的呼 也不耽误我们司嘶声力竭的呼喊 有时候甚至会欠到几百万几千万,尽管如此也不耽误我们司嘶声力竭的呼喊着, 大力的甩着扑克。记得有次小明输给美江一头牛,和他家房子,小明差点哭了, 大力的甩着扑克。记得有次小明输给美江一头牛,和他家房子,小明差点哭了, 美江最后也免除了这份债务。厨房的后边走不远便是轻工市场, 走不远便是轻工市场 美江最后也免除了这份债务。厨房的后边走不远便是轻工市场,卖的都是廉价 衣服,有次月底开支,我们哥四个就一同去那买了四套大红色的衣服, 衣服,有次月底开支,我们哥四个就一同去那买了四套大红色的衣服,上边还 的字样,四套衣服都是一样的,只是其中一间的上衣款式略有不同, 印着 F4 的字样,四套衣服都是一样的,只是其中一间的上衣款式略有不同,我 是大师兄,便选择了这套。穿着这衣服走在大街上煞是扎眼,我们都觉得很帅, 是大师兄,便选择了这套。穿着这衣服走在大街上煞是扎眼,我们都觉得很帅, 小不点似乎还听见了有姑娘在议论我们,但不知道到是议论好的还是坏的, 小不点似乎还听见了有姑娘在议论我们,但不知道到是议论好的还是坏的,不 我们觉得应该是好的。每天晚上我们便会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凑在一起, 应该是好的 过我们觉得应该是好的。每天晚上我们便会把兜里的钱都拿出来凑在一起,到 附近的烧烤大客车边吃肉串边喝 边侃大山。 边喝酒 附近的烧烤大客车边吃肉串边喝酒边侃大山。然后去我们老板家的酒吧嚎上一 由于是免费的,所以我们每天都去。至于我之后的酒吧歌手生涯也是 我之后的酒吧歌手生涯也是受此 番,由于是免费的,所以我们每天都去。至于我之后的酒吧歌手生涯也是受此 熏陶。 熏陶。 美江就在这个酒吧把他第一次给了一个新来的服务员, 美江就在这个酒吧把他第一次给了一个新来的服务员,后来还给人肚子搞 他的恋爱似乎永远充满着那种青春气息 恋爱似乎永远充满着那种青春气息, 流星雨 一样, 大。他的恋爱似乎永远充满着那种青春气息,就像 F4 演的《流星雨》一样,爱 的那么青涩,那么朦胧。在我记忆里海鲜酒楼曾出现过六个服务员, 酒楼曾出现过六个服务员 的那么青涩,那么朦胧。在我记忆里海鲜酒楼曾出现过六个服务员,其中一个 脑袋挺大,我们给起了个外号叫 大脑瓜”她男朋友是前面养海鲜的 脑袋挺大,我们给起了个外号叫“大脑瓜”她男朋友是前面养海鲜的,那个男 人滑头滑脑,活像一只猴子,嘴巴上还张了那么三五根挺长的胡子, 挺长的胡子 人滑头滑脑,活像一只猴子,嘴巴上还张了那么三五根挺长的胡子,厨房里所 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个小人, 我觉得他有时候做起事来 乎又很有原则, 有时候做起事来似 有人对他的评价都是个小人,但我觉得他有时候做起事来似乎又很有原则,所 以我无法确切的说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另外一个服务员是个男人婆, 确切的说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以我无法确切的说定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另外一个服务员是个男人婆,梳 个蘑菇头,门牙还少一颗,若有人招惹她, 便拿菜刀追人家。 个蘑菇头,门牙还少一颗,若有人招惹她,她便拿菜刀追人家。但她和凉菜师 薛冰(因此事不雅,故以译名代替)搞破鞋的时候又会变的很女人 薛冰有 女人。 傅薛冰(因此事不雅,故以译名代替)搞破鞋的时候又会变的很女人。薛冰有 个女朋友以前也是这里的服务员,辞职后时常会来陪陪薛冰 倘若不来, 薛冰, 个女朋友以前也是这里的服务员,辞职后时常会来陪陪薛冰,倘若不来,薛冰 则会与那个假小子睡到一起。还有一个是吧台员,长得及其丑陋, 及其丑陋 则会与那个假小子睡到一起。还有一个是吧台员,长得及其丑陋,很像我上中 学时候班里最丑的那个女生,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她到底有多丑 怎么来形容她到底有多丑。 男朋友却 学时候班里最丑的那个女生,我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她到底有多丑。她男朋友却 个又高又帅的男人,那个男人时常会骑自行车来接她下班 我们便 下班, 是个又高又帅的男人,那个男人时常会骑自行车来接她下班,我们便会趴在窗 户上唉声叹气的为那个帅哥感到惋惜 唉声叹气的为那个帅哥感到惋惜。 户上唉声叹气的为那个帅哥感到惋惜。 其余三个都是后来的, 全部被我吃了独食。 其余三个都是后来的,却全部被我吃了独食。先是一个比我大几岁的矮个 那次同他睡觉我半夜从二铺掉了下来,脚的那一侧放着一把凳子,导致我 子,那次同他睡觉我半夜从二铺掉了下来,脚的那一侧放着一把凳子,导致我 头先着了地 一阵凉风后我便惨不忍睹,随之我也与她分了手。 头先着了地,一阵凉风后我便惨不忍睹,随之我也与她分了手。之后两个是一 起处的,这似乎不太地道,其中一个是说话不着边际的疯女人类型的 是说话不着边际的疯女人类型的, 起处的,这似乎不太地道,其中一个是说话不着边际的疯女人类型的,另一个 是乖巧小丫鬟类型的。 是在烧烤客车上我搂着 小丫鬟”同三个师弟正 上我搂着“ 则是乖巧小丫鬟类型的。那次是在烧烤客车上我搂着“小丫鬟”同三个师弟正 在鼓吹着什么,几杯白酒下肚我已五马长枪。小明是个胆小的人, 在鼓吹着什么,几杯白酒下肚我已五马长枪。小明是个胆小的人,突然哆哆嗦 嗦的说:俊俊俊俊俊… , 字还未说出便被我打住,我气愤的说: 嗦的说:俊俊俊俊俊 …, 哥”字还未说出便被我打住,我气愤的说:我说话 “ 别打岔,你得尊敬我。于是我便继续鼓吹, 别打岔,你得尊敬我。于是我便继续鼓吹,小明看着我的身后似乎并未停止哆 他又说:你看后边。我不看则罢,一看就蒙了, 嗦,他又说:你看后边。我不看则罢,一看就蒙了,我试着调整了一下紧张的 情绪,故作镇定的说:来了,一起坐啊。 疯女人”过来把皮包往桌子上一摔, 情绪,故作镇定的说:来了,一起坐啊。 疯女人”过来把皮包往桌子上一摔, “ 顿然整个车厢鸦雀无声,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跑了。我本以为“ 顿然整个车厢鸦雀无声,他似乎还说了些什么,然后转身跑了。我本以为“小 丫鬟”也得跑掉,但并未如此,后来我也就选择和小丫鬟在了一起。 丫鬟”也得跑掉,但并未如此,后来我也就选择和小丫鬟在了一起。青春恋曲 就此展开,其实这 属于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也就此展开,其实这才属于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 离开海鲜酒楼后,我便和几个混混勾结了起来,还收了一些小弟, 离开海鲜酒楼后,我便和几个混混勾结了起来,还收了一些小弟,在一家 歌舞厅看起了场子。除了看场子我们也干一些操蛋的事,比如在街上看见谁不 歌舞厅看起了场子。除了看场子我们也干一些操蛋的事,比如在街上看见谁不 顺眼就围 圈踢一顿。或者我们其中谁看上了某个姑娘,其他人便帮他抢过来 我们其中谁看上了某个姑娘 便帮他抢过来, 顺眼就围上圈踢一顿。或者我们其中谁看上了某个姑娘,其他人便帮他抢过来, 即使那姑娘有男朋友,我们也会给打跑喽。因此在那条街上的 即使那姑娘有男朋友,我们也会给打跑喽。因此在那条街上的人见了我们也都 绕着走。如此张扬便也招来了条子,还好只是交了点治安罚款也就了事。 绕着走。如此张扬便也招来了条子,还好只是交了点治安罚款也就了事。从那 以后我便不再与他们来往,悬崖上那条马勒的也算及时 时至今日看 马勒的也算及时。 以后我便不再与他们来往,悬崖上那条马勒的也算及时。时至今日看着他们有 吃枪子的,有判无期的,有跑路的,有被人砍死的,还有吸毒吸死的… 这似 吃枪子的,有判无期的,有跑路的,有被人砍死的,还有吸毒吸死的 …这似 乎使我感到有些庆幸。 乎使我感到有些庆幸。 感到有些庆幸 上我认识了她,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略带点忧郁, 那年秋季在一个 patty 上我认识了她,她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略带点忧郁,我 稀里糊涂的就跟她回去见了家长,看来她是打算跟我结婚了, 稀里糊涂的就跟她回去见了家长,看来她是打算跟我结婚了,对我她也是信任 她爸妈对我也是十分喜欢 去了几次他爸妈便张罗着见我父母 也是十分喜欢, 便张罗着见我父母, 的。她爸妈对我也是十分喜欢,去了几次他爸妈便张罗着见我父母,她们也问 过我家里的情况,我自然也就按照我的性子实话实说了 实说了。 过我家里的情况,我自然也就按照我的性子实话实说了。那年春节我也很无奈 的带他回了家,他似乎也不介意我那个落寞的家境,还是时常的催着我结婚。 时常的催着我结婚 的带他回了家,他似乎也不介意我那个落寞的家境,还是时常的催着我结婚。 她爸妈见我混的稀里糊涂便有意帮我们买房子,可我实在不想用他们家的钱, 她爸妈见我混的稀里糊涂便有意帮我们买房子,可我实在不想用他们家的钱, 却又给不了她幸福,这道也不是清高,只是我尽量追求的一种活着的方式而已, 却又给不了她幸福,这道也不是清高,只是我尽量追求的一种活着的方式而已, 最后我便咬牙说了分手,朋友那里我也只是用一句“不爱她”随便遮掩了一下, 最后我便咬牙说了分手,朋友那里我也只是用一句“不爱她”随便遮掩了一下, 我承认我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但我想这样对大家都是好的,索性长痛不如短 我承认我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但我想这样对大家都是好的,索性长痛不如短 痛吧。 痛吧。 人们似乎都在说把整个世界, 整个人类都看的一清二楚, 人们似乎都在说把整个世界, 整个人类都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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