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锤子科技亏损看：罗永浩情怀如何败给现实？
从锤子科技亏损看：罗永浩情怀如何败给现实？
编辑:义俏&
　　罗永浩说，&每一个生命来到世间，都注定改变世界，别无选择&，现在看来，罗永浩的锤子科技至少改变了5家公司的财务数据。
　　从第一份正式职业算起，罗永浩的主要履历包括新东方最牛GRE教师、牛博网的创始人、老罗英语培训学校校长，以及现在的锤子科技创始人、CEO，在此期间，罗永浩还写过书，做过编导，与方舟子掐过架，用锤子当街砸掉西门子的冰箱，以&我的奋斗&为题在全国高校进行大规模的巡回演讲&&所以头衔中还应包括畅销书作家等等，非正式的还有一个&非专业相声演员&。
　　在任教新东方之前，这个只有高二学历的天才还摆过地摊、倒卖过药材、做过期货、走私过汽车&&繁华并且复杂的履历和头衔，是罗永浩&无须解释的彪悍人生&的注脚。
　　一份招股书曝出财务数据
　　锤子科技去年亏4.6亿
　　如果不是自带聚光灯效应的罗永浩，没有那些理想主义的标签，锤子科技的亏损也不过商海中的一个平常，不会引起这么多的关注。
　　一份招股书，阴差阳错地曝出了锤子科技的财务数据。9月20日，证监会官网披露了手游公司成都尼毕鲁(Tap4Fun)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的IPO预披露材料，由于今年3月份尼毕鲁旗下抱团创投以21.1亿元的投资前估值向锤子科技投资3000万元，获得了锤子科技1.13%的股权，作为尼毕鲁的投资对象，锤子科技的财务状况也随之曝光。数据显示，2015年，锤子科技亏损了4.62亿元，今年上半年继续亏损1.92亿元。同时，锤子科技的资产总额由去年底的8.25亿元急剧缩水至今年6月30日的2.96亿元，所有者权益一项则由2015年年底的1.93亿元缩水至日的20.98万元。一年半的时间，锤子科技亏损了6.54亿元。
　　罗永浩说，&每一个生命来到世间，都注定改变世界，别无选择&，现在看来，罗永浩的锤子科技至少改变了5家公司的财务数据。锤子科技的股东榜中，除了尼毕鲁的抱团创投还有四家上市公司：A股的苏宁云商和迅游科技、港股的蓝港互动、美股的陌陌，持股比例分别为1.89%、1.13%、0.04%和6.57%，此外，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直接持股27.81%，陌陌CEO唐岩个人持股1.09%。以抱团创投为例，截至2016年上半年，锤子科技的所有者权益(总资产扣除总负债)仅为20.98万元，抱团创投去年6月投资了3000万元，以1.13%的持股比例计算，目前其相应持有的所有者权益只剩2371元，不到投资成本的万分之一。
　　罗永浩与锤子之一：
　　情怀败给现实
　　正如业界所猜疑的那样，锤子科技的财务状况已经捉襟见肘。
　　毫无疑问，无论是锤子科技还是锤子手机，都有着罗永浩身上的浓厚个人风格：工匠精神、情怀，也许还有技术。但情怀最终没能润色锤子科技的报表，在糟糕的业绩被曝光后，市场上对锤子手机以及罗永浩是一片看衰之声，业界甚至已经在猜测谁将收购锤子?不过，罗永浩亲自现身，9月25日在其微博中表示网上说的基本都是谣言，具体哪些是谣言，是有关锤子T3流产、发布会延期之类，还是被收购，博文没有指明。此外罗永浩还表示，锤子T3已经量产开工，至于发布会，为安全起见预定了两个城市，彻底确定之后就会立即公布。
　　从这个亏损季开始，罗永浩的人生又来到了一个关键的节点。从这个节点往前梳理，罗永浩与锤子、锤子科技、锤子手机已经纠缠了好几个年头，在高调跨界而来的罗永浩的旅程中，与手机有关的这一段最为&彪悍&。
　　日的下午，罗永浩通过微博正式宣布：下周就要注册一个新公司开始做手机了，每天都活在兴奋中&&据悉，罗永浩想做手机的野心由来已久，他总结发现，乔布斯的成功无非是五个特点：发掘用户体验、审美能力、擅长营销推广、恋物情节和完美主义倾向，他认为乔布斯的这五个特点他都有。在2011年的一次演讲中，罗永浩这样说，&作为企业家，我在乔布斯身上学到的东西非常多，如果不出意外，是中国企业家从他身上学到最多的。&
　　一年之后，日，锤子科技发布了基于安卓(android)的深度定制操作系统，同年5月以4.7亿人民币估值获得7000万风险投资，日，首款智能手机产品Smartisan T1正式发布，日发布面向年轻人、售价899元起的坚果手机，日发布Smartisan T2。
　　但市场没有看到锤子手机的大卖，这个在安卓机市场上独辟蹊径的&情怀&品牌的销售只能称不温不火。业内人士甚至认为，锤子科技亏损，其推出的智能手机市场反响不佳需要为此&负责&。据有关数据，日其发布的首款智能手机产品Smartisan T1上市一年销量仅为25万台，次年8月发布的售价899元起的坚果手机据称销量不足100万台，至于在日发布、目前在各大渠道价格一降再降的T2，业内猜测，在国内智能手机市场已经处于&狼多肉少&、增速不断放缓、竞争日趋激烈的大背景下，锤子靠&情怀&已经难以刺激消费，销量可能不会高于坚果。
　　罗永浩与锤子之二：
　　叫板西门子当街砸掉三台冰箱
　　关于锤子科技发布的第一款智能手机为什么叫做锤子，罗永浩曾在锤子系统发布会上提到，锤子ROM的命名源于他的工匠情节，他做手机也是源自工匠梦想。锤子是工匠的工具，所以logo和ROM的名字都是锤子。公司的域名smartisan则是smart(智能)与artisan(工匠)的组合。
　　不过工匠的工具显然不止锤子一种，于是也有人愿意这样理解，罗永浩在西门子总部用锤子当街砸掉西门子的冰箱，所以觉得他和锤子有缘。
　　日，彼时为老罗英语培训校长、网络名人的罗永浩，在北京西门子总部前手举铁锤将3台西门子冰箱砸成一地碎片，随后递交书面材料，督促西门子公司立即改正拒不承认产品问题、推卸责任、忽视消费者诉求的恶劣做法，并召回有问题的冰箱。被砸的冰箱分别属于音乐人左小祖咒、作家冯唐及罗永浩自己，这些冰箱都面临同一个问题：冰箱门不易关闭。从2010年9月份开始，这场由罗永浩推动的西门子&冰箱门&事件就不断发酵，罗永浩称，家里使用的西门子冰箱出现关不上门的问题，国内有数百名消费者也遇到类似问题，因此要求厂商公开承认质量问题和设计缺陷，并进行公开召回。
　　罗永浩怒砸冰箱之后两周，日，在不承认自身质量问题的情况下，西门子家用电器中国公司总裁兼首席执行官罗兰&盖尔克就相关情况进行了道歉，并表示对所有遇到此类问题的消费者将免费提供上门服务。
　　这一次，罗永浩的身份是维权斗士。有关打假，罗永浩也不仅仅是将锤子砸到了西门子这个德国品牌上，从2011年末开始，罗永浩还与&打假斗士&方舟子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口水仗，双方不断相互指责，直至2014年4月，在罗永浩的Smartisan T1手机上市后，方舟子还举报锤子手机在其广告中自吹&东半球最好用的手机&、&世界顶尖的设计&、&一切都是最好的&违反《广告法》。方舟子还表示，锤子手机在宣传中还肆意贬低同类产品。
　　罗永浩与英语之一：
　　任教新东方&老罗语录&风靡一时
　　若从时间上来看，罗永浩与英语的纠缠似乎更为久远。
　　16年前，声称最讨厌&英语&和&老师&的罗永浩下决心做新东方的老师，这也是罗永浩人生中最为传奇的一个转折点。对进入新东方，罗永浩称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传说中的百万年薪，非常适合一个穷人。第二个是新东方在它的早期成功地打造了一个理想主义的光环。
　　和中国大多数所谓草根明星一样，罗永浩在成名之前经历了一段具有极强励志作用的人生，1972年出生的罗永浩，高中没有毕业就开始四处闯荡，随后从事的职业五花八门，用罗永浩自己的话说：在建筑工地做过体力活，当过工人，筛过沙子，在路边摆过地摊，开过二手书店，倒卖过中草药，做过期货，然后还走私过汽车。但这些各种各样甚至是违法的经济活动，都没有让罗永浩赚到钱，于是有一阵他很消沉。之后，罗永浩听说了在北京有一个叫&新东方&的私立培训学校，在新东方&年薪百万&的消息刺激下，一心想致富的罗永浩决心做一个新东方的老师。
　　经过数月的魔鬼复习，2000年12月，罗永浩给北京新东方学校校长俞敏洪写了一封上万字的求职信，在三次试讲之后，2001年3月，罗永浩终于站上了新东方学校的讲台，成为一名GRE任课教师。由于教学风格幽默诙谐且高度理想主义，罗永浩极受学生欢迎，很多学生盗录其讲课内容在大学的校内网站上传播分享，这些音质奇差的盗录内容在2003年左右流传到了互联网上，以&老罗语录&的名义风靡大江南北，其中，&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已经成为许多年轻人的座右铭。
　　逐渐成为高校学生和一代年轻人心目中的偶像的同时，罗永浩声名日隆，2004年、2005年，罗永浩当选百度十大年度风云人物。对于这一段，罗永浩如此表述：准确地讲2004年当选的是&网络十大红人&，2005年当选的是&十大网络风云人物&，区别如下：2004年当选&网络十大红人&的时候，第一名是芙蓉姐姐;到了2005年的时候当选的是&十大网络风云人物&，并列的就比较严肃一些，都是什么霍英东、邵逸夫、韩寒等。
　　罗永浩与牛博网：
　　曾聚集大批名家 日访问量破百万
　　2006年6月，罗永浩从新东方辞职，从2001年3月上岗教书，到离开这个岗位，罗永浩一共教了五年零三个月。回顾这五年的教书生涯，罗永浩称最大的收获有两个：第一个是传说中的百万年薪，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高，做到最优秀、最出色的一线教师也不过五六十万，而且还是税前。但这个收入在中国已经很可观了，而且&并不累&。第二就是，&五年期间，下意识地努力，五年之后，你回首时就发现，自己取得了人生的一个巨大的进步。&
　　离开新东方两个月之后，2006年的8月1日，羽翼初满的罗永浩与黄斌一起创办了牛博网。彼时微博尚未出现，博客正如如今的微博，积聚着互联网上的人气。牛博网一度聚集了梁文道、连岳、柴静等一批&名家&，这些国内知名学者、专栏作家、媒体人，给牛博网粉丝提供了各种风格独特的文章，直接带动了网站人气飙升。据称，日，牛博网日访问量曾首次突破百万。网上至今流传着像&老罗语录&一样别具一格的&牛博网优秀博客标准&：除了&文章一定要写得牛&，其他每条标准都有一位名人做参照，比如&首先要会自己写字，不能像&&&、&不能剽窃，万一不小心剽窃了，要懂得道歉，不能像&&&等。
　　但这个原本&为了赚钱&才做的网站，却在实际运营中超出人们的预料，从此前诸多报道中可以看出，这个网站经常被关闭，之后成立的&嫣牛博&、&牛博国际&也数次无法访问，2013年的7月，罗永浩用一条长微博宣布：牛博国际站也关掉了，并强调&这次是我们自己关掉的&。
　　罗永浩与英语之二：
　　自创&老罗英语& 从第一天就不开心
　　在牛博网转了一圈之后，曾经最讨厌英语和老师、把进入新东方任教调侃为&找个恶心事&干干的理想主义者罗永浩重操旧业。2008年5月份，罗永浩注册了一个公司&老罗和他的朋友们教育科技有限公司&，同年7月老罗英语培训学校正式开始营业，罗永浩是这个培训学校的校长。
　　对于这个机构，罗永浩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示：&开老罗英语培训第一天就不开心，但得为投资人负责。扛了两年，有一天从财务那儿知道我们赚钱了，当场就不想干了。&&不开心&的结果便是老罗英语惨淡的经营，据业内称，其从创立开始，仅在2011年获得盈利。在罗永浩始于2010年的《一个理想主义者的》系列演讲中，他重复最多的一句话是：&通过干干净净地赚钱，让人相信干干净净赚钱是可能的;通过实现理想，让人相信实现理想是可能的;通过改变世界，让人相信改变世界是可能的&。据熟悉老罗英语的人称，老罗英语基本每个月都在赔钱。&在缴税、房租等各方面都会按时上交一个不落，其中很多项目是许多其他培训机构都不会交的，这也是他们亏损的原因之一。&在2012年罗永浩杀奔手机之后，由于灵魂人物的缺失，被冷落的老罗英语的发展逐步陷入停滞，最终如&大众所质疑的那样走向了倒闭&。
　　在经营&老罗英语&期间，从2010年11月到2014年，罗永浩在北京海淀剧院、保利剧院以及北展剧场等举办了系列个人演讲《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创业故事》。此外，作为英语培训机构校长的罗永浩于2010年4月出版了励志自传《我的奋斗》。《我的奋斗》这个书名极为诡异，查询可见，迄今以此命名的两本书，一本是希特勒的自传，一本是本杰明&富兰克林的自传;2014年2月，罗永浩出版《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值得提起的是，在罗永浩书写彪悍人生的同时，同样曾经当过英语老师的马云，用天赋爆棚的情商为自己赢得了一张全球通行证，由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亲自签发任命，出任联合国贸易和发展会议青年创业和小企业特别顾问。而曾经是全国500多所中学的名誉校长和英语顾问、&全球著名英语口语教育专家，英语成功学励志导师&、疯狂英语的创始人李阳，日在河南登封少林寺皈依佛门。
　　罗永浩与锤子科技的未来：
　　VR能否拯救锤子科技的报表
　　2012年，罗永浩抛却了所有的头衔，渴望用他的锤子一点点雕琢他曾许下的关于&锤子手机&的梦想，就像他在锤子手机T1的发布会上所说的，&不为输赢,只为认真&。奈何情怀终究是情怀，现实也终究是现实，就像罗粉不完全等同于锤粉。
　　对于罗永浩个人品牌的变现缘何不能成功，在其创立锤子科技之初，有业内人士就如此预测，&罗永浩如果做导演或者做文化公司，难度比做手机小得多，宣传推广能力、个人影响力对文化产业所起的作用很大，但电子产品却不然，长长的产业链确实不是一个刚入行者所能控制的。&言外之意，罗永浩的个性与产品的配对不成功，他的粉丝欣赏的是他的个性，但手机却并非体现生产者个性的商品，相反，是要迎合消费者个性的，这是方向性的逆转，罗永浩需要改变、学习的太多，成本太高。
　　最近，锤子科技官方微博发布一则VR团队招贤纳士的消息，再度曝光锤子科技的野心。这并非锤子科技首次流露出对于VR(虚拟现实)的看好。早在今年3月份，锤子科技官方微博就发布过类似招聘启事，今年6月5日，罗永浩在微博上还晒出过一张曲面显示器的图片，并称：&如果这样都做不好VR，我们还有什么借口呢?&当下火得一塌糊涂的VR，一度被视为是智能手机之后的下一个风口，但梦想能否照进现实，VR能否拯救锤子科技的报表，依旧是个悬疑，需要时间才能看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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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ds-thread" data-thread-key="587014" data-title="从锤子科技亏损看：罗永浩情怀如何败给现实？" data-image="">转亦明：方舟子早在1995年就抄袭MSU教授的英文文章
【附录：方舟子论抄袭洋文： “‘成段的引文献’也算抄袭，大概是松鼠会的独创；但是‘直接是英语文章翻过来的’却公认是抄袭。我被人称为‘学术打假人士’，整天揭发别人抄袭，如果自
己也干抄袭的勾当，这样的‘人’是该被分到最卑劣的一群里头去的。这样的指控，可比松鼠会以前骂我‘文痞’严重多了，所以必须讲清楚：&
“请松鼠会具体地证明我哪篇文章是‘直接是英语文章翻过来的’。我指控别人抄袭，都是列出了证据的，包括两年前指控松鼠会成员瘦驼抄袭美国《国家地理杂
志》，当时也在新语丝论坛上列出了证据（后来写文章时手下留情没点名，才没有附上证据）。松鼠会想要反过来指控我抄袭，也应该学着证明之，可别自己抄袭英
语文章抄惯了，就想当然地以为别人也难免和你一样。”（见日新语丝读书论坛，http://www.xys.org/forum/db
/6/133/167.html）。 】
方舟子早在1995年就抄袭MSU教授的英文文章
送交者: 亦明 于
据方舟子自己说，他上中文网络，始于1993年。在最初，他以张贴《大明小史》来为自己积攒名气。笔者已经证明，他写《大明小史》，主要靠抄袭李贽的《续藏书》和吴晗的《朱元璋传》。（见《文史畸才方舟子》）。方舟子的明史专家嘴脸，在1993年底被《华夏文摘》的都人先生一把扯破，结果导致方舟子另立门户，与人合办了《新语丝》。由于当时网人之中，搞生物学研究的人很少，方舟子于是接着搞“以己之长，击人之短”的把戏，转而大肆炒卖达尔文的进化论。但实际上，那不过就是抄袭西方科学主义者（如卡尔&萨根）的言论，外加上他自己的无知的发挥。（详见笔者《科唬作家方舟子》第二章，《研究生方舟子：方舟子在密歇根州立大学》）。&
把洋人的观点拿过来借题发挥，属于高层次的抄袭，一般来说，定罪比较困难。那么，方舟子有没有低层次抄袭洋人的例子呢？现在看来，这样的例子当然是不胜枚举。但是，一般认为，方舟子抄袭洋人的最早例子是2001年10月爆发的“《科学》抄袭案”。但据笔者发现，方舟子抄袭洋人，至少还可以上溯到他的学生时代，而他抄袭的对象，就是他的一位老师。&
原来，方舟子在日撰写了一篇“科学哲学”文章，题目是《科学是什么？》。这也是他的第一篇“科学哲学”文章。（见《方舟子诗文集&科普作品》：http://www.xys.org/fang/doc/science/science.txt）。本来，方舟子基本没有抽象思维能力，而只会进行线性思维，并且是短路线性思维。这样的人，搞“哲学”研究，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么，这篇“科学哲学”文章是怎么写成的呢？这个疑问，一直萦绕笔者的心头。一个偶然的机会，这个不解之谜豁然而解了。&
在密歇根州立大学（MSU），有一位生理学教授，名叫Robert
Root-Bernstein。（他的官方个人网页：http://www.msu.edu/~rootbern/）。他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从事科学史研究，并且是达尔文进化论的忠实信徒。在八十年代初，美国的“科学神创论”与进化论展开了大论战，进化论学者为了揭露“科学神创论”不是科学，出版了一本书，书名就叫《科学与神创论》（Science
and creationism, edited by Ashley Montagu.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Oxford, UK., 1984）。其中，有一篇Robert
Root-Bernstein的文章，题目是《神创论是科学的理论吗？》（On defining a scientific theory:
Creationism considered）。在这篇文章中，为了证明神创论不是科学理论，Robert
Root-Bernstein从前人的科学哲学著作中，归纳总结出了衡量科学理论的四套标准，然后用它们来逐一衡量科学神创论。显然，Root-Bernstein的逻辑是，不符合这四套标准的理论，一律不算是科学的理论（大前提）；科学神创论不符合这四套标准（小前提），因此科学神创论不是科学的理论（结论）。&
而在《科学是什么》一文中，方舟子开篇就是这样两段话：&
“科学是件好东西，凡事给贴上科学的标签就仿佛身价百倍，‘科学的神创论’在基督教教徒中颇有市场，而‘科学的算命法’也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要把我们的祖宗在人类的蒙昧时代所冥想出来的一套哲学加一件科学的保护套，也不用花费太多的苦心，毕竟，已有不少中国的科学官僚在为它们撑腰，而一批又一批的江湖骗子们也都大摇大摆地被请进中国的高等学府作集体催眠的表演——这，算得上世纪末中国科学界的一大怪现象。&
“但是一种理论是否是科学的，是否能被全世界的科学界所接受，绝不是中国的科学官僚所能主宰得了的。现在的科学学普遍认为，要判断一个理论是否科学，要符合逻辑的、经验的、社会学的和历史的四套标准，缺一不可。”（方舟子：《科学是什么？》，http://www.xys.org/fang/doc/science/science.txt）。&
接着，他就开始抄袭自己老师搞出来的“四套标准”：&
方舟子：“在逻辑上，它必须是：1）符合‘奥卡姆剃刀’的原则，即必须是简明而非繁琐的，而不是包含一大堆假设和条件，为以后的失败留好了退路；2）本身是自恰[洽]的，不能一会说先造动物再造人，一会又说先造人再造动物；3）可被否证的，不能在任何条件下都永远正确、不能有任何的修正；4）有清楚界定的应用范畴，只在一定的条件、领域能适用，而不是对世间万事万物，无所不能，无所不包。”&
Root-Bernstein：“There are four primary logical criteria for a
theory. It must be (1.a) a simple unifying idea that postulates
nothing unnecessary (‘Ocam’s Razor’); (1.b) Logically consistent
(1.c) logically falsifiable (i. e., cases must exist in
which the theory could be imagined to be invalid); (1.d) clearly
limited by explicitly stated boundary conditions so that it is
clear whether or not any particular data are or are not relevant to
the verification or falsification of the
theory.”&
方舟子：“在经验上，它必须：1）有可被检验的预测，而不是只是一套美丽的空想；2）在实际上已有了被证实的预测，也就是说，一个科学理论不能只被否证，而从未被证实，否则这样的理论是无效的；3）结果可被重复，而不是一锤子买卖，或者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只有你一个人作得出那个结果，别的研究者重复不出来，还要怪别人功夫不如你。4）对于辨别数据的真实与否有一定的标准，什么是正常现象，什么是异常现象，什么是系统误差，什么是偶然误差，都要划分得清清楚楚，而不是根据自己的需要对结果随意解释。”&
Root-Bernstein：“Three [four] empirical criteria are of primary
importance as well. A theory must (2.a) be empirically testable
itself or lead to predictions or retrodictio
(2.b) actually make verified predictions and/
(2.c) concern
(2.d) provide criteria for the
interpretation of data as facts, artifacts, anomalies, or as
irrelevant.”&
方舟子：“在社会学上，它必须：1）能解决已知的问题，如果连这也办不到，这种理论就毫无存在的必要；2）提出科学家们可以进一步研究的新问题和解决这些问题的模型，也就是说，它不光要有解释，还要有预测，否则也没什么用处；3）提供概念的定义，而且必须是切实可行的，不是象‘气功场’、‘天人感应’之类子虚乌有、对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帮助的伪概念。”&
Root-Bernstein：“Sociological criteria also exist for determining
the validity of a theory. A theory must (3.a) resolve recognized
problems, paradoxes, and/or anomalies, irresolvable on the basis of
preexisting (3.b) pose a new set of scientific
problems upon which (3.c) posit a ‘paradigm’
or problem-solving model by which these new problems may be
exp (3.d) provide definitions of concepts or
operations beneficial to the problem-solving abilities of other
scientists.”&
方舟子：“在历史上，它必须：1）解释已被旧理论解释的所有的数据，也就是说，你不能只挑对自己有力的数据作解释，而无视对己不利的数据，否则就还不如旧理论；那些宣扬算命多准、祷告多有效的，其惯用伎俩就是挑出成功的巧合大肆宣染，而隐瞒了无数失败的例子；2）跟其它有效的平行理论相互兼容，而不能无视其它理论的存在。比如，‘科学的神创论’如果要取代进化论这种‘旧’理论，就不仅要解释已被进化论很好地解释了的所有的数据，而且不能不理睬与进化论相容得非常好的现代生物学的其它学科以及天文学、地质学、物理学、化学等的成果。同样，有人声称‘气功科学’是最尖端的科学，那么它不仅要包容现代医学的研究成果，还必须与物理学、化学、生物学等等平行学科不互相抵触。”&
Root-Bernstein：“Finally, there is a fourth set of theory criteria
as well: historical ones. A theory must (4.a) meet or surpass all
of the criteria set by its predecessors or demonstrate that any
abandoned crit (4.b) be able to accrue the
epistemological status acquired by previous theories through their
history of testing—or, put another way, be able to explain all of
the data gathered under previous relevant theories in terms either
of fact or artifact (no anomalies allowed); (4.c) be consistent
with all preexisting ancillary theories that already have
established scientific
validity.”&
不计标点符号，《科学是什么》有1462个字，而其中来自Root-Bernstein文章的字数是777个，占全文53%。实际上，这些被抄来的文字，构成方舟子文章的主体和核心。Root-Bernstein总结出来的四套、共15条标准，几乎全部被方舟子抄袭：在抄前两套时，方舟子相当认真，几乎是逐字、逐句、逐条抄录。但是，当他抄到第三套社会学标准时，他打了一个折扣，把其中的第二条和第三条合并了。这是为什么呢？原来，Root-Bernstein提出的第三条，乃是库恩的“范式”理论。显然，方舟子对这个理论茫然不知，不知道那个“paradigm”是什么意思。于是，通过合并，他打了一个马虎眼。而在三条历史学标准中，第一条也被方舟子省略了。&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方舟子与他的老师“英雄所见略同”，各自独立地发明了这四套标准呢？答案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这是因为，Root-Bernstein的文章是专门为了批驳神创论而作，因此他提出的这套理论相当独特，根本就没有成为什么方舟子所说的“现在的科学学普遍认为”——这篇文章至今只被引用了15次。实际上，Root-Bernstein提出的四套标准中，恰恰有一套能够证明进化论不是科学的理论（即波普尔的“可证伪性”）——由此可见其逻辑上的荒谬。（Root-Bernstein用波普尔后来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来修补自己的漏洞。）一般来说，人们可以不约而同地发现相同的真理，但却不太可能发现相同谬论。这是因为，真理只有一个或者少数几个，而谬论却有无数个。因此，仅从概率学上来说，方舟子独立得出这套理论的可能性就趋近于零。&
从另一方面来讲，Root-Bernstein所讨论的问题是“什么样的理论能够算作是科学的理论”。可是，方舟子却把它放大成了“什么是科学”这样的全称谓、总括性的问题。科学的主体固然是科学理论，但科学的理论却不是科学的全部。这个道理不难理解。那么，方舟子的头脑为什么会进行这样的跳跃性思维呢？显然，他在发现了Root-Bernstein的理论之后，要把它当作科学的棍棒，用来横扫一切“伪科学”，所以，就像把他从MSU学到的“垃圾基因”知识当作放之四海而皆准、行之万代而不变的教条一样，他把Root-Bernstein的理论也上升到“科学学”的高度。&
显然，当时的情况是，方舟子在临近毕业之际，选修了Root-Bernstein的一门科学史或科学哲学课程，从中知道了他的那篇文章，并且对乃师的直线思维方式一见如故，于是爱之甚而求之切，把它改头换面，据为己有。&
那么，亦明兄是如何侦破这起抄袭案的呢？原来，方舟子在2007年出了一本书，《批评中医》。为了从理论上证明中医不是科学，方舟子先是把所有关于科学的定义都一笔抹煞——因为按照那些定义，中医很像是科学——，然后使出了这样的强盗逻辑：&
“因此我们没有必要纠缠怎么给科学下一个恰当的定义。我们更关心的是判断科学和非科学的标准。科学界对判断什么是科学，是有公认的标准的，被广大科学工作者自觉地或不自觉地应用着。这个标准主要有四套：逻辑的标准、经验的标准、社会学的标准、历史的标准。其中最主要的是逻辑的标准和经验的标准。[1]”（见协和医科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批评中医》第6页。）&
这个参考文献[1]就是指Root-Bernstein的文章。也就是根据这个线索，亦明兄顺藤摸瓜，找到了《科学是什么》的源头。&
也许有人会说，方舟子这不是明明给出了原始出处吗？你亦明怎么还说方舟子是小偷呢？我说方舟子抄袭，理由如下：第一，方舟子的《科学是什么》作于1995年5月，并且当时就在网上发表了：日，方舟子把这篇文章拿出来反中医，说“下面是我三年前写的一篇文章（那时候ACT多么繁荣）”。（见：1997年12月“新语丝之友”存档）。并且，这篇文章在新语丝网站一直保留至今。但是，方舟子从来就没有透露过这篇文章是来自Root-Bernstein的文章。第二，方舟子在上面透露这个出处之时，也根本没有提到自己的《科学是什么》这篇文章，因此，人们也无法在这两篇文章之间，建立渊源关系。第三，上面那段话，是方舟子抄袭自己在日的《中国青年报&冰点周刊》上发表的《科学时代的伪科学》一文（见XYS，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kexueshidai1.txt），而在那篇文章中，方舟子对Root-Bernstein的文章一字不提。&
那么，方舟子为什么要在2007年把这个线索暴露出来呢？我们当然不会找出确切的答案，但却可以做出合理的猜测。可能的原因之一就是，方舟子为了显示自己的渊博和言之有据——即他所谓的“炫耀才学”——，所以他才在那篇文章中旁征博引，把爱因斯坦、李约瑟、《大英百科全书》、以及Root-Bernstein的洋文搬出来，吓唬不通勾勾文的老中医。他当时很可能以为，没有人会把“方学研究”搞到如今的地步。另一个可能的原因就是，出版社的编辑要求他提供引文或比较新奇观点的出处。无论如何，方舟子没有想到的是，十二年前盗窃的赃物，在他手舞足蹈地“批评中医”之际，暴露了出来。换句话说就是，方舟子批中医，其本质就是拿着偷来的棍棒去打家劫舍。&
结论：第一，方舟子抄袭洋人，最早可以追溯到1995年5月；第二，方舟子在偷窃时，连自己的老师也不放过；第三，即使是抄袭自己的老师，他也搞不懂自己在抄什么；第四，做贼，总有露馅的那一天。&
附录：方舟子论抄袭洋文：&
“‘成段的引文献’也算抄袭，大概是松鼠会的独创；但是‘直接是英语文章翻过来的’却公认是抄袭。我被人称为‘学术打假人士’，整天揭发别人抄袭，如果自己也干抄袭的勾当，这样的‘人’是该被分到最卑劣的一群里头去的。这样的指控，可比松鼠会以前骂我‘文痞’严重多了，所以必须讲清楚：&
“请松鼠会具体地证明我哪篇文章是‘直接是英语文章翻过来的’。我指控别人抄袭，都是列出了证据的，包括两年前指控松鼠会成员瘦驼抄袭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当时也在新语丝论坛上列出了证据（后来写文章时手下留情没点名，才没有附上证据）。松鼠会想要反过来指控我抄袭，也应该学着证明之，可别自己抄袭英语文章抄惯了，就想当然地以为别人也难免和你一样。”（见日新语丝读书论坛，http://www.xys.org/forum/db/6/133/167.html）。&
请问方全才，亦明兄“讲清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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