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天天刮胡子好吗多年了!最近刮了几次,发现有好些地方没有,这个怎么办?

女生长小胡子好多年了,并且脸上最近也突然开始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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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长小胡子好多年了,并且脸上最近也突然开始长毛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皮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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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1条医生回复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职称:医师
专长:胃、十二指肠溃疡,面神经炎,低血压
&&已帮助用户:245428
指导意见:您好!一般情况下,女性体内也有少量雄性激素,如果某种原因分泌过多,会使女性长胡子,另外不排除是雄性激素、分泌正常,但毛囊对此激素敏感,而长胡子,建议您到医院做内分泌检查,可以用激光去除,半导体激光脱毛,其中的雪肤冷触技术是目前较好的技术,不仅不损伤皮肤,还可以让毛孔收缩,让皮肤变得更加的细腻
问脸上突然长毛了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141545
雄性激素\泌乳素分泌多都会引起脸部长毛的情况发生。
可以尝试用激素治疗,还有查查看是不是激素紊乱,还有多囊卵巢综合征也会引起长毛的,最好去相关医院检查一下。
问有什么可以淡化女生脸上的小胡子
职称:医师
专长:胃、十二指肠溃疡,面神经炎,低血压
&&已帮助用户:245428
指导意见:您好!一般情况下,女性体内也有少量雄性激素,如果某种原因分泌过多,会使女性长胡子,另外不排除。是雄性激素分泌正常,但毛囊对此激素敏感,而长胡子,建议您到医院做内分泌检查,可以用激光去除,半导体激光脱毛,其中的雪肤冷触技术是目前较好的技术,不仅不损伤皮肤,还可以让毛孔收缩,让皮肤变得更加的细腻
问女生脸上长毛很长,怎么办
职称:医师
专长:高血压、糖尿病、心血管疾病
&&已帮助用户:126317
病情分析: 你好,你的情况建议首先要养成良好的生活方式,形成有规律的生活习惯.保证充分的营养与睡眠,意见建议:多吃谷物和新鲜水果蔬菜等高蛋白与维生素食物.避免过度劳累与激动,保持精神愉快,以免不良情绪影响到内分泌系统.预防感染
问我18岁是一个女生,去年突然脸上就长毛了,额头脸颊都...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糖尿病、冠心病、肝炎肝癌
&&已帮助用户:3742
病情分析: 您好,青春期激素分泌紊乱,雄性激素分泌过多会导致这种情况。平时要注意饮食,多吃清淡,少吃辛辣油腻。也可在医生指导下用雌性激素治疗。
问脸上怎么突然长毛?
职称:医师
专长:不孕不育
&&已帮助用户:132170
指导意见:您脸上突然长毛,应该是雄性激素分泌旺盛所致,也不能排除与遗传因素有关,需要雌激素干预,还可以用脱毛液局部治疗的。
问脸上突然长毛
职称:护士
专长:皮肤过敏,斑秃,白癜风,凹陷性疤痕,带状疱疹,痤疮,湿疹,皮肤病,脚气,皮炎
&&已帮助用户:67370
问题分析:根据您的情况来看脸上突然长毛跟你性激素分泌紊乱有很大关系。也有可能是雄激素分泌过多导致的。意见建议:建议您可以调理一下性激素的分泌水平,也可以进行,饮食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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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居然没更新?
  期待更新……  
  老爸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我也没有丝毫犹豫,回身就是一冲,想把无头尸用最快速度拿下,那无头尸见我和我爸的配合渐渐有了招式,也逐渐有些招架不住。  只得大开大合,尽量用大招让我们不得近身,老爸拿着铜钱剑虎虎生风,比我厉害多了,好在我玩惯了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招数,因此也不惧怕无头尸,渐渐地,我们居然占了上风。  我心中不禁纳闷,昨晚上这无头尸可没这么好对付,怎么就过了一天,战斗力下降这么多,我爸大概也看出了问题,对我说:“儿子,小心有诈!”  我点点头,刚一个飞脚迎面飞出去,那无头尸居然侧身一挡,冲着树林里钻了进去,我赶紧乘胜追击,老爸也在后面不断追赶,树林里的地形显然要比墓地更加复杂,好在这是夏天,地上也没什么落叶,只是些野草顿不顿也能牵绊住脚。  无头尸钻进树林后闪转腾挪,始终不和我们正面交手,斜刺里顿不顿出阴招,害得我和老爸中了好几下,居然又被他逼回了下风。我回头一看,那疯婆子和白马也迅速跟到了树林边上,站在外面看着我们这边的形势。  再这么打下去,打到天亮我们也抓不住无头尸,不如另辟蹊径,全力拿下疯婆子,只要疯婆子的视觉被我们干扰,那无头尸就占不了便宜,于是我对我爸大喊一声:“爸,你在这和他周旋,我去解决疯婆子!”  说罢我就朝疯婆子飞了过去,那疯婆子见我朝她飞奔而去,也是一脸的慌张,可是她身边的白马却喘着粗气,尾巴一甩一甩地看着我,脚下的蹄子也没闲着,不停地在原地抖动,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拿它的蹄子招呼我。  好在这树林里到处都是树木,我躲避的空间也大,还有不少障碍物,这马想踢到我也没有那么简单,我兜了个圈子,绕到了疯婆子那边,疯婆子一看不好,飞也似地朝树林里扎了进去,顺着那些树就跑动了起来,看样子是打算兜着圈和我周旋,这样无头尸的视线也能有所保证,白马一看疯婆子跑了,也紧随其后,一副护驾的样子。  我骂了句娘,看这样子,疯婆子根本不让我近身,尤其是这白马,虽然是个畜生,可是有它在旁边,也难免碍手碍脚,我心中不由得起了杀心。  既然疯婆子也钻进了树林,我便没有再强追下去,我反身回去一看,老爸和无头尸正打得焦灼,那无头尸仗着功力旺盛,再加上又只剩下我爸一个对手,居然处处占上风,不过我爸有铜钱剑在手,一时之间无头尸也毫无办法。  我咬了咬牙,把手指咬破,飞快地在手上划了一道血符,然后站到老爸的一边,瞅准时机,就一个箭步,斜刺里猛然冲出去,把无头尸和疯婆子之间的视觉通道堵上,树林里树木本就密集,没有墓地里开阔,无头尸本来还想利用这些树木躲避,却不想作茧自缚,虽然躲得空间大了,可是视觉通道却少了许多。  果然我一堵之下,那疯婆子迅速地在我们周围跑动起来,想找出一个角度看看我们现在的情况,但是树木之间的缝隙从小变大,她跑半天,我只要动一下,视线就会再次被堵,要想解决根本问题,只能靠近我们所站的区域。  无头尸没了视线,一下子就被我爸打中了好几下,黑夜里的疯婆子也是几声惨叫,看样子无头尸确实是吃了不少亏,那疯婆子再也按捺不住,和白马一起飞速地蹿了过来,我早有防备,那疯婆子刚到,我一个血掌照着她的面目就飞了过去,那疯婆子一看赶紧一个侧身就躲了开了,把身旁的白马暴露了出来。  其实我这招原本的意图就是声东击西,真正的目标就是白马,这三个家伙就是多米诺骨牌,只要我干翻白马,疯婆子就没了庇护,疯婆子再被我一拿下,无头尸就无处遁形。  那白马猝不及防,见我猛然间出现在它的眼前,赶紧抬起前蹄,想拦住我的攻击,可是我的速度何其之快,这下更是早有预谋,因此不容它动弹,一个血符就糊在了它的面门之上,只听那白马一声长嘶,哪里禁得住我的血符,晃晃悠悠就倒在了地上,虽然我的血符还不能让它灰飞烟灭,但是起码能保证它短时间内站不起来。  我一看白马已经被我打发了,又迅速地在树林里追赶起疯婆子来,那疯婆子跑得倒是飞快无比,追赶之下我竟然抓她不住,好在慌乱之际,她也顾不得无头尸的情况,偶尔瞥得一两眼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因此老爸愈来愈占上风。  那疯婆子本来就是被无头尸控制,因此无头尸的肉身每一次受到打击,都能听到疯婆子的惨叫声,黑夜中,一个不停逃窜的女人嗷嗷地叫着,要是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耍流氓呢。  终于,那无头尸挺不住了,疯婆子直接跑到了他的边上,一人一鬼背对背站着,看样子要和我们父子俩进行一次殊死搏斗,我定睛一看,爸爸不愧是行里的老行家了,那无头尸原本洁白一身霸气十足的战袍已经多了许多的污点,正中的胸口上还有一只脚印,看起来格外惹眼,像是衣服的LOGO。  既然他们已经站到了一起,我和老爸也省去了许多麻烦,我又飞速地在手上画了道血符,准备随时朝他们发难,老爸虽然在我的帮助下占了上风,但是毕竟年龄偏大,此时不免有些气喘吁吁,我的体力虽然还好,但是也不想以力取胜,脑中渐渐有了智取的主意。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那白马已经被我干翻在地,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想到这里,我把上衣往下一脱,狗日的治不了你,那无头尸以为我是要摆出一副玩命的架势,嘴角不由得冷笑起来,我心中暗笑,等下你小子就知道老子的厉害了。  我呐喊一声,就飞奔出去,无头尸见我掌中有血符,不敢轻易接招,往后退了两步,我胳膊长度不够,只好临时改成下三路进攻,一个扫堂腿,又被无头尸跳着躲开,我心中窃喜,此时的无头尸距离疯婆子越来越远,我猛然一个起身,不再纠缠无头尸,而是拿着衣服就奔一侧的疯婆子而去。  疯婆子本来还在一边给无头尸传递感官信息,现在看我奔她而去,满脸的慌张,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我一件衣服遮住了五官,我紧紧地抱住她大喊一声:“老爸,快上!”  我爸一看我制住了疯婆子,还封了她的五官,喜形于色,飞速地朝那无头尸就冲了上去,果然没用几招,那无头尸就被我爸按倒在地,本来我爸还想拿铜钱剑戳住他的脖子,可是这无头尸哪里有脖子这个要害,所以老爸就拿铜钱剑抵住他的胸口。  空中的尘土渐渐地落了下来,这场打斗终于以我们的胜利而告终,我一把揪住疯婆子的衣领,把她拖到了无头尸的旁边,一把扯开她脸上的衣服,那疯婆子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满眼的不甘心。  我笑了笑说:“怎么着,你还不服是不?要不要我拿铜钱剑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  疯婆子张口说道:“你们抓我又能怎么样?我又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我一听,看来这无头尸脑子还挺清楚,知道我们是在找他们幕后的黑手,于是我就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赶紧说!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人?这疯婆子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高嫂的尸体为什么会被埋在729的墓地里?”  疯婆子幽怨地眼神转了几转,大概也是明白自己已经受制于人,就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你们吧!”这是什么口气?打算耍流氓不交代吗?  我不信撬不开你的嘴,于是我接着说:“果然是个硬骨头,既然你不想说,老子今天就让你魂飞魄灭,老爸,你手下别留情!”  老爸一听,知道我是吓唬这无头尸,就黑着脸做出一副要砍杀的样子来,无头尸一看我们真要下手,一下就没了骨气,只听疯婆子说道:“别别别,我说我说。”  我笑了笑,心想,能没脑袋在这种鬼地方呆这么久,就知道你不想去投胎,于是我就说:“你他妈要是敢说一句假话,我立时让你变成尘土。”  疯婆子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全说!”  原来这无头尸是山丹军马场解放前的一个国民党军官,只可惜军衔低得可怜,听起来是个长官,每天却干得都是养马的活计,解放战争打到山丹后,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很快就和国民党反动派交上了火,这个军官很快就被俘虏。  一直到解放后,他始终都在山丹军马场服刑,服刑期满后,就在国家的分配下工作了,但是好景不长,自己害了一场病,摇摇欲坠之际,就被人摄了魂魄,封在了军马墓地,而这729正是他生前饲养的战马之一……
  被摄了魂魄之后,他一直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更不知道到底是谁摄了他的魂儿,也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感知能力,终于有一天,这个疯婆子启开了这个坟墓,被封在地下的魂魄这才得以脱身,出来后才发现,自己肉身的头颅被那个摄他魂的人拿走了,所以他始终不能用自己的感官来观察周围的情况,这个疯婆子就成了她的眼睛鼻子耳朵。  虽然他也想着去投胎,但是没了头颅,要想投胎并不容易,反而这个头颅成了他被要挟的要害,再加上自己一直受制于人,渐渐地也就断了这个心思,在这里逍遥快活倒也自在。  而那匹白马的魂魄和他一样,也被这个神秘人控制,此外,这个神秘人每每都是通过疯婆子来传递信息,就和他控制疯婆子的感官一样,那神秘人也是通过这种方式传递命令,他猜这疯婆子可能天生体质就有问题,所以才被神秘人所控制,而且每次传递完信息之后,疯婆子都跟得了失忆症一样,没有半点记忆。  就在十几年前,这个疯婆子告诉他们,让他们去公路边截住一辆汽车,酿成车祸,这就是高叔叔和高嫂车祸的起源。  听到这里,他说的话就和那俩人贩子说的联系上了,车祸的起因,和车祸后的一系列事情都有了确实的联系,但是还有一点我不明白。  这个神秘人为什么要加害高叔叔和高嫂,而且还给高嫂的尸体上拴金锁,强认干亲呢?于是我就又问他是否知情?  无头尸告诉我,高嫂的尸体被埋进729墓地之后,疯婆子就告诉他,神秘人让他来看守高嫂的尸体,绝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而高嫂的魂魄则被神秘人带走了,之所以要在高嫂尸体上绑金锁,大概也是要强行控制高嫂,因为据他所知,这个高嫂的家世并不简单,似乎也是行里的一条血脉,八成这神秘人想通过高嫂知道或者控制些什么?  听罢无头尸的讲述,我和爸爸都有点愣神,如果说高嫂也是行里的人,那高叔叔不会不知道,而且我听高叔叔说过,这高嫂是山丹本地人,没听说山丹本地有什么行里的血脉,难不成这高嫂是白芸家的人,也就是白新奇一脉?  而疯婆子当初活埋我,和无头尸后来和我们的大战,自不必说,肯定全是那个神秘人的安排,再加上我发现了高嫂的尸体,所以这个神秘人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  想到这里,我还是觉得不对,看来要问问高叔叔才能搞清楚这一切了,无头尸交代了一切,听起来各种细节也不像他能编出来的,加上和人贩子说的都严丝合缝,应该不会有假。这么说来,那个给人贩子打电话和控制无头尸的都是一个人,也就是我们一直要找的幕后黑手。  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这个幕后黑手既然要控制高嫂,就说明高嫂的身上也有我们不曾知道的利用价值,而无头尸既然说高嫂是行里人,那我们就更有理由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别又是另一个鬼差老六!  想到这里,我就对老爸说:“爸,看样子,他们也都是被人利用了,放他们一马吧!”  老爸听在耳中,若有所思,似乎也在记忆中寻找行里有没有关于山丹的一些信息,但是想了半天只是摇了摇头。  老爸听我这么说,就点点头说:“好吧。”于是就抽回了铜钱剑,站了起来。  我也松开了疯婆子的衣领,站起来对倒在地上的无头尸说:“这疯婆子和你一样,也是受制于人,并不能算是恶人,不过她似乎知道自己少了魂儿,因此极有可能并不是天生疯癫,你知不知道关于她的事?”  无头尸平日里全凭疯婆子给自己当感官,因此也对疯婆子有些许感情,听我这么问,就说道:“其实,我也有心帮他找魂儿,可是我们都被那神秘人控制着,所以始终我也不知道她的任何信息。”  看来这个幕后黑手不仅始终没有暴露过自己,而且这些帮他做事的人也不知道互相的底细,看起来要处理这些事还真的让人有点棘手。  我见无头尸和疯婆子都是受制于人,也不想为难他们,虽然无头尸在公路上害得高叔叔遭遇车祸,高嫂又不幸死亡,但是细究起来,全部都是拜幕后黑手所赐。  于是我和老爸就放过了无头尸,让他和白马好自为之,无头尸刚一走,那疯婆子立时就变了表情,对我们说道:“哎呀,本来是要出来找魂儿的,我怎么睡着了?”  我笑了笑对她说:“起来吧,我们带你去找魂儿……”  此时夜晚马上就要过去,黎明即将来临。  回到高叔叔的包子铺,那俩人贩子正在地上睡着,我看着他们对高叔叔和爸爸说:“这俩人贩子该怎么办?”  高叔叔说:“我昨晚想了一夜,干脆把它们送到公安局。”  爸爸说:“班长,这俩人贩子手上的案子肯定不止一两件,但是我们手头又没有证据,搞不好,他们去局子里来个矢口否认,咱们也没办法。”  高叔叔一听就着急了:“这俩人贩子害得我十几年都没找到自己老婆的尸骨,绝不能轻饶了他们,不给他们判刑,我可不答应!”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我爸爸想了想说道:“也不能这么老关着他们,那就听你的,送到公安局,我想警察总比我们有办法,肯定能撬开他们的嘴,但是只有一点,我不大放心……”说到这里爸爸就不吭声了,而是望着我。  我知道爸爸说得肯定是幕后黑手指使他们埋尸体的事,这件事别说警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们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定论,于是我就说:“没关系,这俩人身上背的事多了,够他们在里面待个几十年。”  后来,冯龙在警察局交代了自己数十年间犯的案子,除了一些已经无法查证的,板上钉钉的案子就给他招来一个无期徒刑,而那潘小军年龄尚浅,并没有和自己的前辈一样,有那么多案底,可也判了小十年,但这对他来说似乎还是件好事,毕竟躲过了不少赌债。  疯婆子被我们送到了山丹当地的福利院,只能等将来机缘巧合之下,看能不能帮她找到丢掉的魂魄,但是或许,永远也找不到,话说回来,世间哪有那么多心想事成。  高叔叔也盘出了自己的包子店,没过段日子,就和汽修店老板的妹妹结了婚,算是开启了新的人生,两人没留在山丹,到南方闯天下去了,大概高叔叔也是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和爸爸跟高叔叔聊了很多关于高嫂的事情,高嫂本姓徐,叫徐芬,从小没爹没妈,被自己的奶奶一手养大,当初高叔叔就是因为高嫂的奶奶不想离开山丹,这才在这里安了家,但是他也听奶奶说过,徐芬祖籍并不在山丹,只是爷爷年轻时来到了北方,这才娶了是山丹当地人的奶奶,而她的爷爷应该是贵州罗甸人,所以细究起来,徐芬也应是贵州人,只是从小在山丹长大而已。  既然无头尸说幕后黑手要和徐芬结死干亲,且徐芬的家里还是行里人,想必我们要查到真相,还必须去一趟贵州。  离开山丹的时候,我们买了个软卧车厢,我在车厢里把这些事都跟褚爷爷说了,褚爷爷是行里的老人了,对此有着自己的看法,但是我们对幕后黑手同仇敌忾,尤其是莫灵的事,我和褚爷爷也是心照不宣,希望尽快能挖出幕后黑手,好让白芸和自己的奶奶团圆。  褚爷爷说:“幕后黑手这次始终没有露面,但是对我们的一举一动却了如指掌,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能做到?”  这点我也有想过,起初我以为他就是我们身边的人,因此我才闹出了怀疑褚爷爷的笑话,现在又听褚爷爷说这事,我心中也多有思量。  爸爸躺在软卧车厢里长吁短叹,还没从和高叔叔的分别伤感情绪中走出来,听我们在说这事,就叹道:“儿子,鬼差老六被抓后,你们查这个幕后黑手已经有一阵子了,有没有什么心得?或者总结出来的经验?”  我一听老爸问这个,还真是没有什么经验,只是总结出这幕后黑手隐藏的不是一般的深,不过话说回来,在不断的抽丝破茧中,他确实渐渐地浮出了水面,起码这次我们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于是我就说:“还真没什么经验……”  老爸又说道:“你褚爷爷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能做到?这句话有深意啊。”说着就扭头看了看褚爷爷,褚爷爷笑着也看了看我爸爸。  “深意?”我有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我脑中一个激灵,明白了,这个幕后黑手一直以来都是在行里,换句话说,他自己势必也还是个行里人,而能做到对我们了如指掌的人肯定是我们身边的人,再加上此人还能未卜先知,从容地控制别人,势必是个行里的高手,而能做到这三点的人,在行里只有一门的手艺能有理论上的可能,那就是专攻算命打卦的——东方。  我之前怀疑过东方亮,可是上次四大家族会审鬼差老六的时候,又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后来我们一起除了鬼孕婴后,我心中也因此默默地认为他和此事无关,此刻再次提及,我心中又陷入了慌乱的思索当中……
  由于离采风写论文的日子还有三两天,我就在家里做了短暂的停留,爷爷奶奶身体都不错,我把这段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都跟他们简单扼要地说了说,爷爷一脸的欣慰,觉得我总算是长大了,家里我这辈的手艺也算传了下来,说到这里他轻轻摇了摇头,大概也参不透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家这两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本想熬一个通宵写完这次有关河西走廊的论文,好拿回学校交差,但是我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足足熬了两天才勉强写完,看来看去总觉得不是很满意,但是心情依然在震动中,能耐着性子写完这小一万字已经是不容易了。  我没有把我对东方亮的怀疑第一时间告诉东方峻,因为我想好好理清思绪,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个折磨,对东方峻来说或许就是苦难了,我问了问李家有关鬼差老六的事,他们说一切照旧,没什么变化,我本想找日子去看看,但是无奈身边的事太多,实在抽不开身。  在家的日子时间紧迫,我趁着吃晚饭的功夫去看了看二大爷,跟他也说了我最近发生的事,二大爷明确指示,既然有了贵州徐家的线索,就绝不能放过,一定得抽时间走一趟,否则这行里的日子别想清净,总这么下去,他们这帮老骨头也熬不到头了,万一整个“家祭无忘告乃翁”,他们不得气死,听他那口气,不把这幕后黑手拿下,他活着失眠,死不瞑目。  于是我就劝他说:“二大爷,我算是发现了,我们每次出去办事,都吃亏在人数少上了,虽说我这有法器吧,但是和孙悟空的金箍棒差不多,听起来牛逼,遇上有点道行的就得抓瞎,要不是你大侄子我自学成才,练就了一身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武艺,保不齐早就找祖师爷报道去了,所以,咱们这次必须好好配备一下,用最强阵容出战!”  二大爷听我说的头头是道,就点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整个最强阵容听起来是不难,可是总不能让这些个龙头都听你小子调遣吧……”  我一听二大爷显然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就接着说:“您也太认真了,哪轮的上这些龙头出马,况且,这种事现在还没有定论,谁都有嫌疑,再加上咱也不能打草惊蛇,最后就内部调剂一下,您是我师父自然得去,算一个,我老爸,这次他和我父子齐上阵找到线索,自然也得去,再加上我,咱们祁家就出了三个人头,小峻这么久也一直在和我调查这事,不让他去也说不过去,我想就咱四个人就算是最强阵容了!”  二大爷点点头说:“嗯,倒也是,你爸爸性格稳重,小峻吧平时话少,但是主意正,再加上咱俩这能俯瞰全局的行里精英,也算是不寻常的配备了,就算这贵州有什么大罗神仙,咱也能把他收拾个服服帖帖。”  我一听二大爷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就点头答应着,我说:“这事咱们最好就小范围知道就行,千万不能让另外三家人知道,褚爷爷那已经知道了,就不管了,总之,一定要快,准,狠,用最短的时间最快最干脆的解决问题!”  二大爷抬头瞥了我一样,满眼的不相信,只听他说道:“快个屁,你赶紧回学校把你那破论文给我交了,行里的事是行里的事,你的学业要是敢落下,你爸又得怪我这个师傅,至于去贵州的事情,你回西安处理完学校的事再说!”  回到学校后,老张哥几个已经回来了,哥四个就去把论文交了,之后我一问,好多人都是趁机回了趟家,在家里逍遥自在了几天,因此论文十有八九都是从网上扒下来的,最后我熬夜写的论文居然还被评上了奖,真他妈不敢置信,可惜学院里最后屁都没发,只是给了我个红本本的荣誉证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的名字,一看就是哪个不争气的研究生写的。  瞎驴好长时间没见我,急着召开了一次股东大会,会议地点本来定在鼓楼附近的一家海底捞,但是海底捞生意太火,说话都得喊着说,我们这话题十有八九都是死人啊、棺材什么的,因此一场火锅吃下来,屁事都没说成,后来我们也洋气了一次,在鼓楼下的星巴克里找了个卫生间附近的小角落,碰了一下瞎驴最近的业务情况。  上次平了物理楼的事,我们只不过收入了一万块,之后又接了几个小活,满打满算勉强够我们付房租,人家瞎驴是抛家舍业来西安创业的,生意这么惨淡实在是没法交差,好在他最近又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成了几件二道贩子的生意。  无非是把这家的骨灰盒卖到那家,再从这家进点寿衣卖给那家,从中收取点手续费,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小打小闹的活儿根本不入他的法眼,要不是为了糊口他恐怕早撂挑子不干了。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还是东方峻本事大,跟我们说他拉粉丝团的时候,遇上件事儿,看样子我们能挣一笔,我从老家回来后把在山丹的事跟他也说了,他也没表态,只是说自己想静静,还说不让我问静静是谁?我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昔日的冷面帅哥居然也会开这种玩笑了,心中虽然苦闷但也有点欣慰,毕竟他起码假装出来自己的心情没受丝毫影响。  我知道东方家在行里树大根深,但是自东方婧这件事出了后,东方家其实全靠东方亮才能撑得起来,这老头年少有为,算是行里的传奇人物,如果我们要调查他,确实也没那么容易,所以我和东方峻商量着,处理完西安的新生意,就和二大爷、爸爸一道去贵州,好好查查徐家到底是个什么底细,看看能不能揪住这幕后黑手的尾巴。  要说东方峻揽的新生意也算是机缘巧合,他说自己平时都是在城墙根地下猫着,那一带有很多办证的、还有抱着孩子贩发票的,不过最出名的还是那一代的算命的,这地方我一直听东方峻说,但自己从未去过。  他说这里的卦摊差不多有30多个,有道士打扮的,有和尚打扮的,还有些民间散士,戴一副茶色的石头眼睛,在这里冒充高人,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是一个老尼姑,看样子足有60多岁了,说是西安城郊潜伏庵的。  这些和尚、道士并不是每天都来摆卦摊,平日里大多时间都在街上挨家挨户的化缘,说给庙里或者给道观里的神仙重塑金身,等化缘完了西安所有边边角角的街道,就已经渡过了几年,于是就再重新来过,而庙里和道观里的神仙却还是一身的泥土,一年到头连身上的灰尘都没人打扫。  而这个老尼姑则是个另类,每日风雨无阻,都来出摊儿,下雨就摆在城墙下的门洞里,天晴就摆在城墙根下,每天早出晚归,随身带着一个巨大的玻璃水杯和两个馒头,由于来得日头最久,待得时间最长,因此算是这一代算卦的默认的老大,有什么事,例如地盘分歧之类的都去找她协商,这老尼姑话并不多,但每次都能把事给平了,因此在这些算卦的当中很有威望,我是万万没想到,这算卦的也得跟黑社会似的拜香堂,推举出个老大。  起初大家对卦摊里多出个年轻人都惊诧不已,因为干这行的最年轻的也在50岁以上,其中很多还是退休了闲着没事买本周易八卦研究成了二把刀,出来练手艺的。  后来他们又发现这东方峻的生意不是一般的好,还清一色基本全是年轻女性,这下可让这些老头红了眼,好在东方峻平时不怎么说话,每日算完三卦就走,很少和人来往,但是时间久了,那些老头也经不住好奇,就上来和他拉话,言语之间还有些挑衅的味道,意思是东方峻抢了他们生意不说,还这么招姑娘喜欢,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又过了段日子,这帮老头越来越不收敛,东方峻一再忍让,但是这小鞋依然没少穿,好几次这帮老头里不知道谁还给东方峻经常摆摊的地上泼了点机油,那玩意儿别说湿着,就是干了也黏腻的厉害,因此东方峻不得不经常换摊位,好在他的美女粉丝们倒是无比热情,跟着他的卦摊屁股后面跑,就为了目睹一次算卦小王子的英姿。  终于有一天,东方峻忍无可忍,想看看究竟是谁给他泼机油,大清早就奔了城墙根,去的时候,正巧看见一个平日里欺负他的老头在给他前日摆摊的地方抹机油,这老头叫王木胜,60岁左右的年龄,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所以这刷机油的活儿干得还真是不赖,既不浪费机油,又能把东方峻的地盘仔仔细细地抹上一遍。  东方峻就这么站在他后面默默地看着,等王木胜涂完一转身,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方峻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他反倒是着了急,骂道:“狗日的,站这么近,不怕吓死我老人家吗?看什么看,老子看你的摊儿太干了,给你上上油滋润滋润!”  东方峻气不打一处来,举起拳头就想揍这个老头,却被那早早来的老尼姑喊住了:“小伙子,别动手啊,这老头倒在地上你可赔不起,你过来,我正巧给你说个事……”
  东方峻一听,知道这是老尼姑在劝架,自己一想,也确实犯不上打这个老头,毕竟公司里日子就过得不景气,全凭自己出来算卦挣点饭钱,这一拳头下去,搞不好一年的辛苦钱就都泼出去了,于是就放下了拳头,转身走了,留王木胜在那里依然骂骂咧咧地喋喋不休。  走到老尼姑面前,那老尼姑长得慈眉善目,体型微胖,由于长期吃素,不沾荤腥,皮肤看起来格外白腻,像是植物一般水嫩,都有点不像老人,就听那老尼姑笑着说:“年轻人,大清早就这么大的火气,伤筋动骨了可不好。”  东方峻平时话就不多,一听这老尼姑跟自己开玩笑就也回道:“我也不想,但是这帮老头也太咄咄逼人了。”  老尼姑说:“我在这里待了好多年了,这些人的脾气我摸得准得很,他们是嫌你抢了他们生意,又出尽了风头,还不愿意和他们为伍,心里气不过才屡次三番的刁难你,你要是像平日里那些新来的一般买包烟给他们散散,他们自然气也就顺了。”  我完全能理解这些老头的心情,挣不挣钱倒不要紧,一个年轻人把漂亮姑娘都招到自己的卦摊前,害得这些老头连个看手相的小手都摸不上,还摆出一副出淤泥不染的样子,自然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东方峻听老尼姑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就不言语,那意思就是打死我都别想让我给这些老梆子买烟。  老尼姑看着东方峻笑了笑说:“你看我这卦摊。”说罢指了指自己铺在地上的一块卦布,最上方写着“宽仁师太”,只听她接着说道,“你知道我师父给我取这个法号是什么意思吗?”  东方峻平时寡言少语,但是眼前这个老尼姑却让他感到异常亲切,于是就试着说:“是不是宽厚仁义的意思?”  宽仁师太点点头说:“没错,师父让我待人宽厚仁义,所以你看我来这里这么多年,又是个女流之辈,但这些人对我尊敬有加,靠的就是这两个字——宽仁。”  东方峻心中慢慢被这老尼姑弄得软了下来,没了之前的强硬态度,点点头说:“多谢师太指点,我明白了。”  宽仁师太笑了笑说:“我刚才说找你有事……我看你每天只算三卦,算完就走,而且她们都说你的卦很灵,不知道你是哪里学的手艺?”  东方峻一听,难不成是想切磋,就笑了笑说:“家里传下来的,我学了点皮毛,在西安混口饭吃而已,谈不上精通。”  宽仁师太接着说:“年轻人,现在愿意潜心学这个的并不多,你既然能靠这个糊口,也算是不容易了,我看你这几日和这些人处的并不好,不如我给你介绍个活计,你也趁这几日好好和他们缓和下关系,毕竟日后还要一起在这里出摊儿。”  东方峻一听这宽仁师太要给自己介绍活儿,很是意外,不过平白里受人恩惠倒也让他有点不自在起来,于是他就问道:“不知道师太说的是什么事?”  原来这师太在这里十几年,算命打卦并不是她的主业,和认干亲一个道理,西安城里有很多人都把自己孩子的命拴在这些尼姑和和尚的身上,而其中更多的人觉得尼姑性子好,比和尚更让人放心一些,因此都把自己的孩子托在尼姑的膝下,但说是托养,只不过是做个挂名弟子,平日里还生活在自己家,这宽仁师太在这里多年,因此名声在外,几乎每天都有新生儿来找她当挂名弟子,东方峻每日算完三卦就走,因此对此事并没有很深的了解。  而这些挂名弟子好当,而挂名的师傅则并不那么容易,更不用说给成百上千甚至上万的孩子当挂名师傅了,好在其中绝大部分弟子都是一面之缘,只是到了成年日来找她还愿,顺便给庵里添上些香火,只有极个别会在成长的道路上遇到些磨难,为人父母的就想到当日给自己的孩子拴了个师傅,因此来找这个化外高人指点迷津。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而这宽仁师太这次找东方峻,正是一件格外棘手的事儿,只是因为瞎驴曾来卦摊找过几次东方峻,因此宽仁师太在他们不多的对话里听出了东方峻是行里人,因此遇上了棘手的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和自己一起摆摊儿的年轻人。  宽仁师太说,自己除了给这些老百姓的孩子当挂名师傅外,还在庵里收养了些弃婴,这些小孩都是在三更半夜被自己的父母遗弃在庵门前,大概他们的父母也想借助佛祖的力量让自己免受些心理上的折磨。  这些弃婴现如今有的已经上了学,有的还在襁褓之中,更多的则是被自己和自己的弟子们抚养成人,走向社会了,只是偶尔回庵里帮帮忙什么的,都是些有生理缺陷的孩子,要么脸上有块大胎记,要么长着六指,要么就是唇裂,总之从没有健全的孩子,他平时做挂名师傅一是为了贴补庵里的生活,二就是为了这些可怜的孩子。  而最近,已经被庵里抚养长大的一个女孩却出了点事,让她头疼不已,这个女孩名叫徐若芳,从小就是个唇裂儿童,一直长到17岁,庵里才凑够了给她动手术的钱,所以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人中的地方还是有点疤,不过长得还算齐整,已经结了婚,当年师太从她的襁褓之中发现了她的出生年月和名字的字条,也不知道是不是父母想日后再相认才写下的字条。  宽仁师太一向视这些弃婴为己出,因此对他们感情很深,得知徐若芳出了事,自然是着急不已,但是等到徐若芳回到庵里跟她诉说了事情的经过后,她却完全傻了眼,这件事闻所未闻,几乎超出了她的想象。  讲到这里,宽仁师太停了下来,东方峻听得正认真,一听她停了下来,就抬头瞅瞅师太问:“不知道这徐若芳到底出了什么事?师太您怎么不言语了?”  师太笑了笑说:“出家人本是化外之人,平时收养弃婴也不过是多行善举,此事最好还是你们自己去找她问问清楚,老尼就不多说了。”说罢就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东方峻。  东方峻一看这老尼姑还挺会卖关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就一直等着我从山丹回来,再相约去找徐若芳,因此已经耽搁了几天,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一听这事宜早不宜迟,别我们没去成,好好的生意却叫别人抢了先,于是我们就回到了公司,把公司的座机放在免提上,给徐若芳打了个电话。  这徐若芳的电话响了半天老没动静,我们三个人的心都快悬到嗓子眼了,终于,几乎是最后一次“嘟”的同时,电话被接了起来,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喂。”  我一听,这毫无疑问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还像是刚刚哭过,于是我就说:“您好,请问您是徐若芳吗?”  那女人的声音依旧沙哑,说道:“嗯,我是徐若芳,您是?”  我赶紧说道:“您好,是宽仁师太让我们联系您的,她告诉我们您好像出了什么事,不知道您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电话那头突然有个男人粗暴地大喊道:“操你大爷,你他妈才出了事,一群王八犊子,都给我滚!”紧接着我们就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接着电话就断线了,留下我们三个人在电话这头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我又壮着胆子拨了次电话,这次倒好,直接变成关机了,于是我就对东方峻说:“小峻,这宽仁师太到底靠谱不靠谱,这什么情况?”  东方峻也懵了,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瞎驴倒是凑了上来说:“小正,这个宽什么师太我倒是见过几次,挺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看上去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意思,不像是咱们这种江湖骗子。”大概他平时一直自诩为江湖人士,因此把我们也归进了江湖骗子的行列中。  我张口就骂道:“什么叫江湖骗子,你自己当就行了,别把我和小峻也搁进去,我俩可是正儿八经的行里传人,别让我们沾染你那些江湖气息,那你说,这徐若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嗨!这你都听不出来吗?”瞎驴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满心都是生意,点了根烟咬在嘴里说道,“你没听这是一男一女,很明显是夫妻闹矛盾了,保不齐是让咱们去调和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话说回来,哥们我可是好几年没接到这种买卖了。”  我就不该问瞎驴,这家伙真是满嘴跑火车,我就没听说过,处理夫妻关系要找行里人的,除非他是鬼夫妻,卧槽!这宽仁师太当面不肯跟东方峻说清道明,莫不是还真是鬼夫妻?怪不得刚才电话里那女人的声音格外沙哑,没有几分人气,听起来老像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一样……
  我们坐在一起讨论了近两个小时,不知道该怎么答复宽仁师太,这活儿到底接还是不接,接的话看样子很棘手,不接的话,我和瞎驴又怕驳了东方峻的面子,虽然他对此看得很开,但我和瞎驴还是不忍心开口,正当我们一根接一根抽烟的时候,公司里的座机又响了。  我探头一看,电话号码正是此前我拨出去的那个,看样子这徐若芳又打了回来,瞎驴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按免提,我心中也有些奇怪,就按了免提,轻轻“喂”了一声。  那边是个女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是徐若芳,不过这次她的嗓子好像恢复了正常,听动静好像还在外面,街上汽车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只听她说道:“喂,你好!不好意思,刚才有点事,不太方便接电话,请问是我师父宽仁师太让您联系我的吗?”  看来我们猜人家是鬼有点太武断了,瞎驴一听生意似乎又回来了,赶紧把电话拉到他的面前搭腔说:“没错没错,是这样,前几天宽仁师太让我们联系您,但是我们公司吧,最近业务比较繁忙,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才给您打电话,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你这边有什么需求?”  徐若芳一听瞎驴还挺热情,就说:“哦,是这样,我现在在街上,不太方便说,您要是有时间的话,咱们能不能出来见个面,正巧我也得去我店里开门,不如你们直接到我店里来吧?”  我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现在都他妈下午四点了,这徐若芳的店怎么才开门?不会是鸡窝吧?再一想应该不能够,没听说尼姑的徒弟开鸡窝的。  瞎驴一听就赶紧说:“行啊,见面聊也好,这样我们的工作人员也好更直接地了解您的具体情况,您说下地址吧,我记下……”  徐若芳的店开在朱雀大街的一个小巷子里,距离陕西省体育馆也就10多分钟路程,我们到的时候,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了,可这小巷子里的路灯像得了拖延症似的,一直到天都黑了一会儿才开起来,我们顺着小巷子一路奔东,总算在一堆霓虹闪烁的招牌里找到了徐若芳的店。  和我们想的完全不一样,徐若芳说自己开的是个发廊,这么晚的营业时间加上发廊这个词多年来的特殊含义,我们仨都以为是那种一到晚上就亮着粉红色小灯泡的地方,却不想居然是个正规的不能再正规的理发店。  推门进去看见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正在收拾叠的厚厚的毛巾,看样子像是刚从洗衣机里拿出来,还散发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这女人穿着一条紧身的白色牛仔裤,脚下蹬着一双都是铆钉的厚底帆布鞋,看上去格外廉价,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倒是显得格外精神,大概是为了彰显手艺招揽顾客,因此她的发型有点夸张,高高的黄色大波浪披在肩膀两侧,我和东方峻走在后面,瞎驴作为业务代表走在前面,三个人呈品字形站在店里。  瞎驴故意咳嗽了一声,那女人这才听到有人进了屋,连忙转头过来看着我们说:“三位是?”  瞎驴又咳嗽了一下,沉着嗓子说:“您好!请问您是徐若芳女士吗?我们是宽仁师太介绍来的,之前和您通过电话!”  那女人一听,脸上赶紧堆出笑容,走上前来招呼我们坐在她那个脏乎乎的沙发上,然后笑着说:“没错,我就是徐若芳,辛苦三位师傅跑一趟了。”  此刻我才看清这个女人的长相,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虽谈不上好看,但是看起来也很舒服,只是两个眼袋肿肿的,像是刚哭过不久似的,之前东方峻说徐若芳17岁上才做了唇腭裂手术,可是此刻看起来,却很难发现手术的痕迹,只是在人中附近有一道浅浅的伤疤,由于她皮肤白皙,不仔细看也不容易发现。  既然已经来了,就得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转转头看了看这个理发店,是个大开间,只是里面用三合板隔出来一个空间,看得出来,是给客人洗头用的,靠三合板的这面薄墙上放着一个陈列柜,最下面是两个有拉手的柜子,都是玻璃门,里面放着些乱七八糟的时尚杂志,边边角角都被人翻得卷了起来。  杂志上面的陈列板上则放着二十多个假的模特人头,数量如此之多不免让人多看两眼,只见这些模特人头清一色全是女的,每一个发型都不一样,有披肩的,有盘起来的,还有扎着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辫子的,头发的颜色也是各种各样,密集之下,看起来让人格外的不舒服,不由自主地就让我想起了当初在卷毛老家看到的那些木偶们。  不过这些模特都是橡胶的,做工很差,被灯光一照,更是显得粗糙,因此我瞅了两眼就又把目光放在了三面镜子上,三面镜子下各放着理发的工具,然后就是三把椅子,其中一把扶手上的人造革已经裂了开来,看样子这理发店的资金也有限。  大概是我看得太专注,被徐若芳察觉出来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让你们见笑了,我在潜伏庵里也没学下什么文化,能活着长大就已经很感谢师傅她们了,成人后我就自己出来社会上打工,攒了点钱学了个美容美发的手艺,又给人打了两年工,这才盘了这么个小店,看起来是简陋些……”说完又冲我们笑了笑。  瞎驴这人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不能让主家感到不舒服,就连忙说道:“这多好,我们哥仨来西安这么久了,才合伙整了个公司,您算是女中豪杰了,今年也就24、5岁吧,这么年轻就自己开店了,厉害啊!”瞎驴其实并不瞎,他是故意把徐若芳的年龄说得小点,好让人家高兴。  果然徐若芳立马就笑了起来,并没有拆穿自己的年龄,而是接着说道:“嗨,我本来也不想麻烦我师傅,但是最近这事吧,我越想越不对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没了主意,这不前两周回了趟庵里,给庵里送了点钱,这才没忍住,把这事跟师傅说了,师傅也算是有心,居然又找到你们,刚才你们不声不响进屋,说实话还真是吓了我一跳,不过看你们这样子,就知道绝不是凡人。”说到这,她的眼睛就多看了东方峻两眼。  我心里不由得骂娘,哪是我们不是凡人,八成又是瞅上东方峻这冷面帅哥了,也不知道这宽仁师太给东方峻介绍活儿的时候,是不是也因为贪图上了东方峻这个小鲜肉的美色,想一步步拉拢他,好把他变成尼姑庵的常客。  说起这个,我以前还真听过不少尼姑庵里暗怀春色的故事,尤其在清末民初的广东一代,很多庵堂逐渐沦为变相的高级妓馆。一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所谓“明庵宝刹”,专供那班达官贵人、富商、丧德名士、贵公子们,游宴淫逸。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广州人称尼姑为师姑,称尼姑庵为师姑庵,广州的尼姑庵特别多。这主要是因为,第一,广州习俗遇有丧事,动辄邀尼姑,和尚到治丧之家念经打醮。这样,广州的社会生活便需要一大批尼姑和尼姑庵。  第二,在旧社会,广大妇女受到政治歧视和经济压迫,一些男人夫权思想严重,把自己的妻子看成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有不少妇女忍受不了这种人身摧残,悲观厌世,走投无路,便想在佛门道观中寻求所谓解脱,特别是旧广州社会鬼神迷信盛行,一些女孩一出世就被人认为“生辰八字”有刑,被父母送到师姑庵去苦行修炼,以免夭折,或“克死”父母。到了清末,社会更是动荡不安,师姑庵更加大盛。  第三,一些富甲少妇,怀疑自己的丈夫可能有外遇,便想通过有道行的老尼的念经作法,使自己的丈夫回心转意,使自己不致“金屋变长门,情田鞠为茂草”。因而多乐于结交尼姑,求得方外人之助力。当然,广州只是一个代表省份而已,其中还不乏有别的省份也有诸如此类的事情。  除了这三点之外,更可笑的是,还有不少妓女当了尼姑,一旦她们获得适当机会,如到外面念经打醮时,她们从封闭清静的,缺少人气的尼姑庵走出来时,突然又感受到人间是这么有滋有味,而她们的尼姑生活却是象一盆清水似的,乏味透了,于是乎,一番番庵堂春色就不断上演。  后来,这种庵堂春色逐渐产业化,庵堂的主持也不再是安分守己,一心修佛的得道师太了,而是那些善于招揽生意,游走于达官贵人之间的长舌尼姑,只要庵里有金银进账,自然一呼百应,被人推举为主持。  当然,这些古时旧历都是解放前,封建社会的余毒,解放后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断了传言,国内几次大动荡之后,别说这庵里春色了,就连尼姑庵能保存下来都实属不易。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徐若芳,心中突然被自己龌龊的想法整的有点反胃,这徐若芳是个弃婴,被宽仁师太抚养成人,还攒钱给她做了手术,我却如此不堪地想象人家庵里的场景,看样子这学校里的马哲、毛概的课还是应该补一补,总不能老没有个端正的思想,回头还不变成瞎驴这种江湖流氓。
  瞎驴这人在这方面似乎能接受别人的脑电波,一看我一脸的春色,就瞪了我一眼,那神情分明是在问我:“你他妈想什么呢?”  我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就笑着对徐若芳说:“芳姐真是客气了,哦,对了,我叫您芳姐可以吗?不过我看您这样子,搞不好我还比你大呢。”我也学着瞎驴的样子拍拍主家的马屁。  那徐若芳笑了笑说:“有啥不行的,别问了,我肯定比你大。”  我也笑了笑说:“那芳姐,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正事吧,别回头耽误您生意。”  徐若芳点点头,瞅了瞅我,又揉了揉眼睛,似乎她要说的话有点难以启齿,除了东方峻还在那里低着头坐着不关心周围的变化,我和瞎驴都探着脖子盯着她,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过了足足有一两分钟,那徐若芳才调整好情绪,咽了咽口水说道:“这事吧,说来话长,我先从我婆婆说起吧,估计你们也都知道我从小是个孤儿,被我父母扔在了潜伏庵外,这才被师傅捡到,要不是我的襁褓中还有我的出生年月日和名字,我现在保不齐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说到这里她捂住了脸,一看就是有些难过。  缓了几秒钟,她接着说道:“我结婚之后,我这个婆婆总嫌我是个孤儿,一直瞧不上我,好在我公公去世后,她一直住在农村,因此我和她一年也见不了几面,但是前几个月,她突然来了西安,一直住到现在,我起初觉得也没什么,但是最近两月我发现,我老公对待我的态度变了,没有之前那么爱我了……”说道这里又捂住了脸,似乎又难过了起来。  我一听她这话说得越来越不对劲儿,怎么从自己是个孤儿扯到了婆媳关系和夫妻关系上来了?难不成这宽仁师太是让我们来给她家处理家庭矛盾的,想到这我赶紧拦住她的话说道:“芳姐,咱是不是搞错了,婆媳关系、夫妻关系这种事儿可不在我们的服务范围之内,虽说我们这位老吕同志在处理家庭矛盾方面有一定的经验,但是现如今这档子事已经被各个街道的红箍儿老太太们接管了,我估计八成这宽仁师太也搞错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方面需求我们帮不上忙。”  那徐若芳一听,赶紧把手放下来,破涕为笑,说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没表达清楚,我知道三位都是和脏东西打交道的,所以师傅才推荐你们来帮我忙,只是我这事说起来确实和家庭矛盾有关……”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我们闹误会了呢,于是我们就点点头,示意她接着说。  只听徐若芳接着说道:“以前我婆婆要在我丈夫面前说我坏话,总是左耳朵出右耳朵进,但是最近完全像变了个人似的,不瞒三位,今天你们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八成也听到了,那个在电话里吼得人就是他。”说罢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指给我们看,“你看这手机摔成这样了,我开门晚,就是因为修手机去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她这眼睛肿肿的呢。  徐若芳说:“起初我以为是我婆婆跟他念叨的有点紧,他自己也受了影响,就一直忍着,女人在家里除了忍还能干嘛,再说了,我一个孤儿能有今天这种生活已经很满足了,一直想踏踏实实把日子过好了,我这婆婆吧,让我说什么好,在我面前一直都是笑脸,可是背地里总使阴招,就拿做饭来说吧,我炒好的菜,她自己偷偷放第二遍盐,然后在我丈夫面前大骂我做的饭能咸死牛,还说我这是故意的,摆明了想赶她走。”我听到这里,也觉得这老太太有点过分,这情节比电视剧还他妈电视剧。  徐若芳接着说道:“很快我就发现,我老公整个人都冷了起来,不仅身体上冷,心也冷了起来,脸上更是冷得没有表情,我每天对他嘘寒问暖他也毫无反应,唯一的反应就是发脾气,而且每次都是大发雷霆,恨不能拿刀砍了我,整个人的脾气秉性完全换了个人,我觉得自己都快不认识他了。”  瞎驴听到这里,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居然问了一句:“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那个……您和您老公还圆房吗?”我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圆房是什么意思,再一看,徐若芳的脸唰一下就红了,这才明白过来,心中不停地骂瞎驴这词整得还挺文艺。  只见那徐若芳抿了抿嘴,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何况你们还是我师父介绍来的,这种事在你们面前也没必要隐瞒,不瞒你们说,我老公半年多了别说碰我,晚上睡觉都是分被窝,不让我碰他。”这么说起来,这矛盾似乎还有点严重,可是听到现在,我也没听出来我们能派上什么用场。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只听徐若芳接着说道:“最可怕的是,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做了个噩梦,梦见什么我后来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总觉得特别可怕,把我吓醒了,醒来一看,我老公居然不在床上,我以为他是上厕所去了,就睁着眼睛等了会儿他,可是十几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他回来,我就下床看看他干嘛去了?没想到卫生间里,客厅里,书房,厨房里都没有他的身影,我再一看,我婆婆睡觉的卧室门是虚掩着的,有一个手机宽窄的门缝,难不成我丈夫大半夜还去听我婆婆给他告我的状?”  听到这我们都有些紧张,就竖着耳朵听着,徐若芳叹了口气说:“我本来真是想一脚把门踹开,跟他们大闹一场,但是一想到自己今天的生活得来不易,要真是和丈夫撕破了脸皮,不仅自己痛苦,师傅也要担心,于是我就趴到门缝上,想听听我婆婆是怎么告我状的,谁成想……”说到这里,她又把脸捂住了,似乎看到了极其可怕的一幕。  不知道是我这人思想不单纯,还是徐若芳讲故事讲的有问题,讲到这里突然停住,不免让我想到一些极其不健康的黄色东西,难不成是乱X,我偷偷瞥了瞥瞎驴,没想到这家伙也冲我挤眉弄眼,那意思是八成是有好戏,我扭头再一看东方峻,他表情严峻,抬起头来注视着镜子中徐若芳的背影一言不发。  徐若芳缓了下接着说道:“我看到我婆婆一个人躺在床上,睡得很熟,还轻轻地打着呼噜,不过她的身上却穿着一件黄色的长袍,看起来像是道士穿的衣服,我正在纳闷,再一看,我老公独自一个人背对着窗户,面对着我的方向,死死地盯着我的婆婆,那眼神可怕极了,像是要杀人一样,脸色也是铁青铁青的,看起来就像是电影里的鬼怪一样。”  讲到这里徐若芳身体都抖了起来,声音也明显发颤:“我吓得差点叫出来,我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跑回来自己的房间,然后缩在被子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老公还睡在床上,起初我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是我起来才发现,由于害怕,我居然把自己的一只拖鞋落在了婆婆卧室的门口,我趁他们还没醒来,赶紧把拖鞋捡了回来……”  听到这里,我们三个这才听出点意思,看样子这徐若芳的老公和婆婆似乎还真有点问题,没听说哪个女人晚上睡觉穿道袍的,还有这男人不睡觉,大半夜跑到自己妈的屋子里死死盯着老妈睡觉算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我就又问:“芳姐,会不会是你搞错了,听你这意思,你老公像是梦游了……”  徐若芳非常肯定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老公以前根本没有这个毛病,而且我觉得,他最近的改变一定和我婆婆有关系,你们不知道我哦婆婆平时的打扮,突然穿那件衣服,我就觉得非常有问题,哪有人睡觉穿个道袍,多不吉利啊,肯定和这衣服也有关系。”看样子徐若芳就已经下了定论。  我对睡觉穿道袍这件事确实也有点奇怪,确确实实也没听过有道士睡觉还穿着工作服的,我小声问了问瞎驴和东方峻有没有听过此类的事情,他俩虽然没点头也没摇头,但是从眼神里已经能看出他们的答案,毫无疑问,他俩也没听过。  于是我就对徐若芳说:“您能不能把这件衣服弄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们也好确定下和这道袍到底有没有关系?”  徐若芳摇了摇头说:“我事后还趁他们不在家,想找找那件衣服,但是翻遍了也没发现,不知道我婆婆把那衣服藏在哪了……”说到这儿,她的眼睛突然瞥向了橱窗外。  我们三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花裙子肉丝袜,桃红色上衣,蹬着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这打扮,估计是个来做头发的家庭妇女,可抬头一看,这女人脸上的皱纹多得都快数不过来了,为了掩盖这些皱纹,她还朝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想把脸上的沟壑填平,不过天气太热,一出汗都和了泥,看起来活脱一个老妖精。  那徐若芳赶紧站了起来,说道:“妈,大晚上的,您怎么上店里来了?”我一听,原来这个老妖精就是她的婆婆。
  那老妖精大晚上的打扮得和本身年龄极其不符,看上去花枝招展的,让人说不出的反胃,她一走进来就翻了我们三个几眼,那眼珠白多黑少,显然是没把我们当好人,只听她尖声尖气地跟徐若芳说道:“哎呦,这么晚了,还有客人呢?”说罢又瞥了我们一眼。  瞎驴这人熟于人情世故,知道各个场合该怎么表现,也深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真谛,于是就点头哈腰地站起来向老妖精笑了笑,我虽说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老妖精,但是也跟着瞎驴站起来微微弯了弯腰,向老妖精点点头,只有东方峻无动于衷,大概只瞥了这老女人一眼,就低下了头,比陈列柜里那些假模特人头还死气沉沉。  徐若芳赶紧介绍道:“妈,这三位是我师父的朋友,正巧路过我这儿进来聊聊天。”说罢冲我们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说:“阿姨,您好!我们和芳姐是朋友,进来跟她叙叙旧,既然您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其实我本想留下来看看这老妖精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但是她总是斜眼看着我们,显然对我们一百个不放心,这种情况下还是走为上,回头调查也不迟。  徐若芳听我说要走,就也客气地说:“那也行,咱们改天再聊。”说着就走上来打算送我们出去。  谁知道那老妖精却开了口说道:“别呀,既然是我们家芳的熟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聊你们的,我不耽误你们,难不成你们还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不好说的?咯咯咯咯……”那笑声听起来真是刺耳。  我连忙说道:“哪啊,我们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些闲聊,这不怕耽误你们的正事吗?”  老妖精笑了笑说道:“没事,你们坐吧,我就找芳给我做做头发。”我一听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硬走的话人家就断定我们和徐若芳之间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于是我就冲东方峻和瞎驴使了使眼色,三个人又坐了下来。  徐若芳大概是有点心虚,也不知道该说个什么话题,过了几秒才笑着说道:“妈,您不是上礼拜刚做了头发吗?这才几天啊,又要做?”  老妖精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遍撩着自己的头发一遍看着镜子中的徐若芳说道:“怎么?嫌我浪费你的功夫?还是嫌我用了你的药水?”  徐若芳赶紧说:“哪啊,妈,我不是那意思,这头发吧,也不能频繁的做,对头发本身不好。”  那老妖精哪里容徐若芳解释,哼了一声说道:“我还能活几天啊,岁月不饶人,不趁活着的时候折腾折腾,难不成死了再做啊?”徐若芳一听老妖精有点生气,就不敢接话了。  这时瞎驴又把自己的热脸凑了上去说道:“阿姨,您怎么这么说话?”我一听这瞎驴怎么着?要给徐若芳出头,再看那老妖精脸色也变了,盯着镜子中的我们一言不发。  只听瞎驴又说道:“什么叫没几天活了?您这看上去最多也就40出头,要不是刚才芳姐管您叫了声妈,我们才知道您是她婆婆,否则还以为这是她哪儿认得干姐姐呢!”这狗日的瞎驴,拍马屁也拍的这么刺激。  果然,那老妖精一听,立马眉开眼笑,女人就是好糊弄,只要一说她年轻漂亮,比什么都管用,那老妖精笑着说:“嗨,瞧你说的,阿姨都不好意思了,我啊,在农村待了半辈子,现如今老伴也没了,这不才在城里孩子跟前住上一阵子吗?可这城里人都要看打扮,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我不捯饬捯饬,这不也给孩子丢脸吗?”  瞎驴算是妇女之友了,接着说道:“您看您这话说的,就您这身子骨,这脸型,不用捣鼓,也能迷死一大帮大叔,有句话怎么说着来,叫少男杀手,我看您就是大叔杀手,你走在街上,回头率肯定特高吧?”这马屁拍的,我听得脸都快青了。  那老妖精笑得都快背过气去了,缓了半天才拍了拍徐若芳的胳膊说:“你这朋友可真是太会说话了。”说罢又把头扭过来对着瞎驴说,“还真让你说中了,不瞒你说,我经常在这省体育馆跳广场舞,这里的老头没一个不认识我张玉兰的,背后里都叫我玉兰花,我今晚来做头也是因为后天啊,我们舞队要参加市里的广场舞大赛,明天要带妆彩排,这不才大晚上来找我们家芳吗?”还玉兰花,狗尾巴花都比你好看600多倍。  徐若芳一听这张玉兰是要去参加广场舞大赛,就说:“妈,原来你是要去比赛啊,你放心,我保准给做的漂漂亮亮的,对了,您那服装买了没,要不我先带您上街买服装去?”  张玉兰又撩了一下头发说:“早干嘛去了?服装我上礼拜就定了,你赶紧给我做头发吧,一会儿我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要不然啊明天状态肯定不好,对了,我那面膜快用完了,我觉得效果还不错,你明天再给我买点带回来哈。”这老妖精,比他妈地主婆还地主婆。  我们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有一个多小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这婆媳俩扯闲篇,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好在瞎驴这小子脑子灵,因此也没有什么冷场的感觉。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其中我们好几次都提出来要走,因为这么待下去也一点意义没有,但是都让这老妖精给拦住了,最后我一看表,时间实在是不早了,就再三要走,这老妖精的头发也做的差不多了,这才笑着说:“那行,就不留你们了,既然你们都是我们家芳的朋友,有空上家里坐坐,我们家就在韦一街,有空一定要来坐啊!”  我们三个这才从理发店出来,我长出一口气,对瞎驴和东方峻说:“这老妖精真是太能扯皮了,你们看了这么半天,有没有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东方峻率先摇了摇头说:“我观察了她半天,实实在在是个人,而且看那样子也不像懂行的人啊?”  瞎驴一听点了点头说:“对啊,你看我抬了她几次,就把她抬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看来咱们还是得找这个徐若芳再详细聊一次。”  三个人并排走着,也不知道是谁的肚子叫了一声,这才想起来,忙活了一下午,还没怎么吃东西,就看见街对面有个川菜馆子,大概是在巷子里的缘故,生意并不好,这样也方便谈事,于是我们三个就点了些菜,靠着窗户边坐了下来。  客人一少,这上菜速度就快的惊人,我们点了些下饭的菜,很快就解决完了,瞎驴拿出烟来递给我一根,打算抽完了烟再回去,我刚低头把烟点着,就远远看见街对面那老妖精从徐若芳的发廊里走了出来,左顾右盼了半天,这才颠颠地朝着北边走了。  我心中不禁奇怪,这老妖精刚才不是说自己家住在韦一街吗?那不是应该奔南走吗?怎么反倒去了北边?这么晚了不回家难不成那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们还没散?我越想越不对劲,就冲东方峻和瞎驴说:“走,那老妖精冲北边走了,保不齐能跟出什么线索来。”  瞎驴一听,就赶紧叫过服务员把账结了,三个人远远坠在街道另一侧,盯着这老妖精,只见这老妖精还挺会装逼,天都黑透了,居然还戴着个大墨镜,快把半张脸都遮住了,夜色一黑,这一身打扮还真唬得住人,引得好多男人侧目,那老妖精一看更美了,走路扭得跟麻花似的。  她刚一出巷子口,就拦了辆出租车,我们一看,也赶紧跑上去拦住另外一辆,跟在那车的屁股后面,过了体育场,又过了南稍门,最后一直开到永宁门边上,这老妖精的车才停了下来,瞎驴一看就对东方峻说:“这不快到你们摆摊的地方了吗?这老妖精上这儿干嘛来?”  我们三个赶紧下车,只见那老妖精一路快扭到了湘子庙,这才停下脚步,站在了城墙边上,左顾右盼地像是在等人,这里距离东方峻摆摊的地方也就两三百米远,我们有点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老妖精是来找自己的亲家——宽仁师太?可这么晚了,哪还有卦摊啊?  我们躲在一个报刊亭后面等了半天,终于发现,沿着城墙根,有个老头背着手,吹着口哨就走过来了,那老妖精一看,赶紧又恢复了自己鼻孔看天的姿态,不用说,这姿势就是摆给这老头看的,看样子她等的人八成就是这个老头儿。  这城墙根一带为了美化,凸显城墙,因此灯光都是那种昏黄色的,再加上又隔了这么老远,我们也看不清这老头什么长相,只见那老头也看见了老妖精,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上去,然后那老妖精就搀着老头,一看俩人就是老相好,两个人东瞅瞅西瞅瞅,见没人发现,就奔着远处一家7天酒店去了,好家伙,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啊……  就在这时,旁边的东方峻突然说话了:“咦,怎么会是他?”
  听这意思,东方峻像是认识这老头,我就问他:“怎么着?你认识?”  东方峻点了点头说道:“这人就是王木胜。”  “怎么着?这老小子就是往你卦摊下面涂机油那孙子?嘿,今天要不是咱们有正事要办,我非给他扔几块黑砖头不可。”瞎驴一听就咬牙切齿地骂道。  我看着这两人越走越远,就笑着说:“你傻啊,这是哪?老城墙!这四周围到处都是摄像头,你别说扔黑砖头了,你就是扔个硬币砸伤这老家伙,公安局都查得出来,别了,反正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我就是搞不懂,这俩人怎么凑到一块儿去了?”  东方峻接着说:“我好几天没来出摊儿,也不知道情况,不过平时我也就算完三卦就走,所以也从没在这儿见过这个张玉兰。”  瞎驴说道:“要不咱跟到酒店看看上面情况?”  我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表说:“没什么可看的,都他妈进酒店了,剩下想象就行了,时间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于是三个人又伸手拦了辆车,我也没回宿舍,直接奔了公司,打算今晚在沙发上凑合一宿,反正大夏天的,在哪不是睡。  回到公司,瞎驴说要不要打电话问问徐若芳情况,我说:“虽说她们这婆媳关系不好,但是这张玉兰也是个老寡妇,算是自由恋爱,人家隐瞒着儿子儿媳也说得过去,咱们也没必要拆穿,再说了家丑不可外扬,这婆婆开房的事让儿媳妇知道了,儿媳妇脸上也挂不住不是吗?”  瞎驴一听就不吭声了,东方峻却说道:“我总觉得徐若芳说的事保不齐和这个王木胜有关系,你们想,这王木胜是算卦的,平时隔三差五就穿个道袍忽悠人,而徐若芳说晚上看见张玉兰穿着道袍睡觉,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什么关系,至于徐若芳的老公,到现在为止,咱们还没有见过他,平时干什么工作也不清楚,所以还是先从王木胜入手调查比较好。”  我点点头,觉得东方峻说的有道理,瞎驴接着说:“那小峻,要不你明天照常出摊儿,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东方峻摇了摇头,对瞎驴说:“不行,我最好还是别露面,咱们仨里,我和你都去过卦摊,虽说这王木胜可能不认识你,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咱俩都别露面。”说罢就把目光看向了我,这明摆着是让我去试试这王木胜的深浅。  我一想,确实也只能是我出马了,就说:“这好办,明天我就假装算命,会会这个王木胜。”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醒来已经快11点了,东方峻正坐在饭厅的椅子上看报纸,瞎驴还在里屋呼呼大睡,看样子是不打算联系别的业务,铁心只挣徐若芳的钱了。  我洗了把脸,就问东方峻:“你估摸着王木胜那老家伙出摊了吗?”  东方峻抬眼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冲我点点头说:“差不多了,我一般最晚下午1点就走了,这老头基本上是10点出摊,这会儿应该已经有生意了,你要去就趁早。”  这西安的夏天日头是真毒,好在已经到了夏末,虽然天气闷得厉害,但是树叶子已经绿到了极致,再往下就该变黄了,这种天气出去摆摊,说实话也是够辛苦的。  于是我就换上衣服,又从冰箱里揣了瓶冰镇的酸梅汤就出门了,打了个车直奔永宁门,果然一条街上,前前后后足有20多个卦摊,每一个间隔不到5米,其中最惹眼的无疑是两个穿着袈裟的和尚,也不知道是真和尚还是假和尚,不过这伏天里穿得这么多,精神还是可贵的,再一看,靠着墙根的阴凉处里还坐着个穿浅蓝色衣服的老尼姑,这应该就是徐若芳的师傅宽仁师太了,今天我来是有正事要办,就不去打招呼了。  这些算卦的虽说水平参差不齐,其中还有不少二把刀,但是这职业精神确实不一般,一般出来摆摊做生意的,遇上闲时,总是三三两两聚在树荫下,要么斗地主,要么打花花牌,最不济的也在那聊些家长里短,可这些算卦的倒是好,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拿本《周易》在那勾勾画画,还有一个正在一张图上分析人脸上的痣,总之是井水不犯河水,真是奇了怪了,这看上去井然有序,怎么这东方峻就偏偏受欺负呢。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再一看,地上跟狗皮膏药似的,确实有不少被机油涂过的痕迹,粗粗一数已经有十多个了,我扭头打量了这些算卦的一番,想从中找出那个王木胜,那些算卦的并不知情,看有了生意,都抬起头来眯缝着个眼睛看着我,几个有山羊胡子的还捋捋胡子,尽量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来,好吸引我过去找他们问问婚姻前程。  我并不搭理这些人,这时我就发现在墙根处有个穿道袍的老头也眯缝着眼睛看着我,这老头在这一群人中确实算是长得周正些的,国字脸,大背头,可能年轻的时候还有个虎背熊腰的身材,但是现在年纪大了,腰明显塌了下来,不过看上去还是有几分英气,一身道袍好像也还是新做的,光鲜亮丽,我冲他笑了笑,就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王木胜一看我是来照顾他生意的,就也冲我点点头,然后从身后的墙根下拿出一个小马扎,摆在自己的卦摊前,示意我坐下,我再一看他的手格外粗糙,我这才想起来东方峻说过,这王木胜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八成这马扎也是他自己动手做的。  王木胜笑了笑,就对我说:“小伙,要算个啥?”  一般来说色迷看相片,倒霉上卦摊,凡是那些上卦摊的,肯定是对自己现阶段生活不满意,要么就是遇上了什么病什么灾,丢了点东西,找不着对象之类的,所以这些算卦的人本事只占三分,剩下七分就是靠察言观色,像东方家那种真正的手艺,并不是谁都拿的下来的。  我并没有很快答话,而是低头看了眼王木胜卦摊前的卦布,上面五花八门写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最打眼的是“断你十大”,一过去未来,二谋事成败,三工商进退,四就职何业,五交友情谊,六婚姻善恶,七子女多少,八贵人何处,九后来前途,十终身贵贱。  我一看,这倒是什么都给囊括进去了,就笑着对王木胜说:“师傅您贵姓?”  王木胜没有答话,而是笑着指了指卦布的左上角,我这才看见,上面写了三个字“半仙王”,心里顿时就有点厌恶,这半仙俩字都快用烂了,我刚认识瞎驴那会儿,他好像就说自己是半仙来着。  但是既然是来找线索的,我就笑了笑,又看了一眼“断你十大”,瞅了瞅第六条婚姻善恶,回西安后就和校花匆匆见了两面,不如就问问我们的事,于是我就说:“王半仙,我想算算我这个婚姻善恶。”  王半仙笑了笑说:“哦,是个这,你把你生辰八字写下来,我给你好好看看。”说罢给我递过来本工作笔记。  我心想坏了,这生辰八字对我们行里人来说可是无比重要,不能轻易暴露,万一落下把柄被这王半仙抓住,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想了半天,我就想出个招儿,把东方峻的生辰八字写了上去,笔还没停,那王半仙又说,有了对象的话,就把对象的生辰八字也写上去,没有的话就算球。我点点头,又使了个坏,把白芸的生辰八字写了上去,心想:芸姐,我帮你算算你到底和东方峻有没有缘分。  那王半仙掐指算了半天,又从放在一边的包里拿出一本已经翻得破烂的书,查阅了一会儿,就笑着对我说:“你放心,这婚姻能成,是土生木的命,最好不过了。”说罢又眨了眨眼说,“不过,这中间可能还要经历一番困难曲折啊……”  我一听这王半仙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是想要点钱,就从兜里揣出钱来,一张20、一张50,想了一会儿,就把20的给他递了过去,谁知道那王半仙大概是看到了那张50,就摆摆手,意思是太少了,他说的可都是天机,一斤天机说什么也得50。  我摇了摇头,也使坏说:“就算20的,你要不算我可找别的摊儿去了!”  那王半仙一听,麻溜就把20块钱迅速地从我手中抽走,然后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笑着说:“我看你我有缘,就不和你计较这点褂资了,你要想促成这段姻缘,今年一年逢初一和十五就得去庙里拜拜菩萨,此外,我这里有两个纸符,你把一个留在自己身上,另一个送给女方,当然了女方要是不肯要,你就想办法放到她常用的物件里,比如包啊什么的,保证你明年就能把她娶回家,搞得好,明年大胖小子都有了!”说完嘿嘿一笑,猥琐至极。  我一看这纸符,无论哪个庙门口,20块钱起码能买三五斤,再说了我是想从这人身上找点线索,就笑着说:“王半仙,不是这,我是遇上难题了,我这女朋友吧,各方面什么都好,就是最近迷上了什么广场舞,说是明天还要参加市里的比赛,你说那都是老头老太太跳的,你20多岁的大姑娘跑去凑什么热闹,我就觉得吧她这品味有点问题,总觉得我俩可能走不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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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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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句话说出口,自己都快绷不住笑了,那王半仙的脸上也有点难看,大概也是想到自己那个喜欢跳广场舞的老姘头了吧。  过了半天王半仙才说话:“这个……20多岁喜欢跳广场舞也不是什么坏事嘛,锻炼身体不分年龄阶层,也对你们的感情没什么妨碍啊。”  我装作一副无法忍受的表情说:“师傅,你是不知道,我这女朋友太喜欢跳广场舞了,不光她喜欢,她全家都喜欢,他爸他妈这次都参加了市上组织的比赛,前阵子还非要让我也报名,说只要全家齐上阵,就总会有一个得奖的,您说我平时听得都是贝多芬、莫扎特什么的,最不济也听个歌剧,这偶尔听听秦腔也算是艺术熏陶,可让我去跟一帮老娘们跳DJ版的《香水有毒》,这谁受得了?”  王半仙脸都快绿了,又墨迹了半天才说道:“小伙,是这,你这问题我刚才已经算过了,你和这女娃没有啥麻达(麻烦),但是你说这跳广场舞,也不在我这个‘断十’里头,我也实在给你帮不上忙,你放心,既然这卦象显示你俩能成,那就绝对没麻达。”  我心里都快笑死了,这王半仙显然是被我这无厘头问法给整糊涂了,玩笑开也开了,我琢磨着得好好扫听下道袍的事,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那就好那就好,对了,师傅,我吧,是学历史的,尤其对咱们这个关中地区的历史特别感兴趣,就拿你们这道士算卦来说吧,我就觉得充满了神秘色彩,您看您这件道袍,穿在您身上显得您仙风道骨,您这得亏是坐在城墙根下面,您要是出了城坐在终南山上,保不齐有人以为您是老神仙呢,对了,您这衣服面料不错,是在哪做的?赶明我也弄一件收藏收藏,顺便研究研究这其中的历史价值。”  王半仙一看自己这20块钱还真不好赚,脸色就有点难看,似乎并不愿意搭理我了,瞥了我两眼就说道:“小伙,这该算的卦也算了,其它问题我就不多说了吧,毕竟我这本小利薄,空闲时间还要挤出来研究周易八卦,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以后要是再遇上感情上的事再回来找我。”说罢就掏出了书,自顾自地看了起来,明摆着是要送客。  我一看糟了,八成是我话太多,把人给问烦躁了,这大夏天的,本来人就燥,我还老戳人家广场舞的低俗,这别说半仙了,就是真神仙也得烦我。  但是别担心,我有妙招,我赶紧把口袋里剩下的50块钱掏出来,往那卦布上一放,嬉皮笑脸地对王半仙说:“您再陪我聊会儿呗?”  那王半仙本来低着头,光影之中瞥见绿色翻动,抬眼一看,卦摊上又放了张绿色的毛爷爷,就笑了笑,又把书放下,然后捡起钱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笑着对我说:“行,那我就勉为其难,再陪你聊会儿,我不渡有缘人谁渡有缘人?”  我一看果然拿下,就笑呵呵又扯了个慌说:“师傅,我也是明人不做暗事,有什么话我就捅破了说,您可千万别见笑。”王半仙点点头,示意我说下去。  我抠了抠鼻翼,笑着说:“其实吧,我今天来算卦不光是为了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更大一部分是学校给我们布置的作业……”  “作业?”王半仙有点不理解,“我这可不给学生写家庭作业,那你得上劳务市场去雇,我听说他们还代开家长会呢,不过我瞅你这模样,怎么着也是个大学生了吧,怎么还这么多作业,不是早几年就嚷嚷着要减负吗?”  我摆摆手,示意王半仙误会了,我赶紧解释道:“不是那个作业,是这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是学历史的,这次老师布置了个论文,说让我们写一篇有关于西安民俗文化历史的论文,说是配合我国民俗文化建设,我家就住在这附近不远,老看见您在这儿摆摊算卦,就冲您这身行头,不用说,您肯定就是我要找的那种高人,只要您肯给我指点迷津,我这论文保证能写出点奖学金来,到时候,我再请您吃火锅!”这瞎话编的,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  那王半仙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就点点头装逼地说道:“其实你一来这,我就算出来了,你肯定不是来问姻缘的,还跟我扯了半天广场舞,我刚才故意赶你走,就是想让你把实话说出来!”我一听你他妈就吹牛逼吧,反正你们这行工商局也不管,没人管你收税。  但是我脸上还得显出一副崇拜的表情,接着说道:“师傅果然是火眼金睛,我这小毛猴子真是在如来佛手里翻跟斗,原来您早就看出来了啊,那您看,我这论文……”  王半仙笑了笑,指指周围这些卦摊小声对我说:“你瞅见没有,周围这二十多个卦摊,其实就我一个是真才实学,其它全他妈狗屁!”我还没听说哪位有真才实学的高人张嘴闭嘴说狗屁的呢,后来一想,似乎也不对,我二大爷不就这样吗?  我赶紧点点头,装出一副了解的样子来,那王半仙接着说道:“你问这民俗文化,算是问对人了,我别的不敢说,我们道家这点事儿没人比我清楚,就拿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个道袍来说……我说你倒是拿个笔记下来呀,别我说过去了,你全都忘了。”麻痹,这王半仙还他妈挺入戏。  我摸摸浑身上下,别说笔了,屁都没有,那王半仙一看就从包里又揣出两张稿纸和一根小萝卜头使得铅笔,短的我都快握不住了,他嘴里还叨叨着说:“这就不跟你算钱了……”  这王半仙侃侃而谈:“就说我这道袍吧,它不是去哪都能买得到的,我这道袍和那边那俩和尚的袈裟可不一样,我这是货真价实的,你瞅见没有,那和尚的袈裟在网上120块钱一套,还送两双袜子呢,我这道袍可是千金难求,当年我师父就给我传下来两件,这一件比较新,是我最近才换上的,放了几十年,始终没怎么上身。”  我一听就赶紧问道:“新的,那您之前那件旧的还在吗?您要不卖给我,我请回去研究研究。”其实我心里已经在怀疑,那件旧的是不是被他送给了张玉兰那个老妖精,而徐若芳看到的道袍正是那件。  王半仙笑着说:“说起这事来,还真让人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找不到了,这不没办法我才穿了新的吗?”我看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说实话,我估计肯定就是送给张玉兰了。  王半仙接着说道:“我们这个道袍作用可大着呢,平时你看也就是个辨识身份的作用,比如说你坐车路过,老远看见就能从这身衣服上判断出我是个道士,其实除此之外,它的作用还有很多,我就简单举几个例子吧,它能正身,也就是说穿上以后,能让人改邪归正,要不我们道家怎么净出些英雄人物呢,什么太上老君、吕洞宾、张三丰什么的……”说到这我看他都快编不下去了。  只听王半仙又说:“除了正身,还能驱邪!”  我假装听不懂,就问他:“什么,道袍还能去屑?这玩意儿还有海飞丝的作用?”  王半仙吧唧了下嘴,无奈地说道:“我说你这大学生怎么学的知识?是驱邪!镇宅驱邪的驱邪!”我赶紧点了点头,装出一副无辜样,只有这样,这个王半仙才不会怀疑我。  只听王半仙接着说道:“其实这些都是些浅而易见的功能,其中最主要的是,我们这个道袍,可以吸引脏东西,脏东西知道不?脏东西就是鬼啊怪啊的!”  我心说,麻痹真拿我当二百五吗,这个我当然知道了,于是我就说:“你刚不是说这衣服辟邪吗?怎么突然又能吸引脏东西了?那岂不是矛盾了吗?”  王半仙似乎说的时候也没考虑过逻辑,听我这么一说,也有点诧异,不过这些算卦的嘴里词多得是,就听他说道:“这怎么会矛盾呢?我们道家的辟邪和你们这些老百姓理解的辟邪不一样,我们是要把鬼吸引过来,然后除掉,这才是真正的辟邪!总不能光让鬼不接近我们,反而去招惹老百姓,那还要我们这些道士做什么?”这王半仙的嘴还真是能说。  于是我又问:“那您穿这道袍遇见过脏东西吗?”  王半仙一听,顿时就眉飞色舞起来,显然是要卖弄一番,只听他说道:“穿这件新的还没遇到过,不过我年轻时穿我那身旧道袍的时候,倒是经常遇见,后来除掉了一些,我的道行也精进了不少,再后来我的功力就厉害了,那些鬼怪看见我都不敢近身,老远就绕着走,所以就没再遇到过了。”真他妈吹牛不打草稿,听起来比我们四大家族的龙头还屌。
  听他说了半天,这个吸引脏东西的功能倒是和徐若芳看到的情形比较匹配,难不成她丈夫被脏东西上了身?可是这张玉兰晚上睡觉穿道袍又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当情趣内衣?我以前倒是听说过有段时间流行村长和小寡妇的角色扮演,但是扮道士,还是他妈的女道士,我可就真的没听说过了。  想到这里,我觉得也差不多了,就对王半仙说道:“师傅,你说的好是好,可是这些在学校里都属于封建迷信,我实在没办法写进去,我看时间还早,干脆下午我去趟图书馆,看看有没有这方面的文献资料?”  那王半仙一听,估计肚子里也没词了,求之不得地说道:“也好也好,我下午也有点事,不瞒你说,我下午还想去看看他们广场舞比赛的彩排呢……”  我笑着就走了,走的时候,那宽仁师太还笑眯眯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认识我?不过这王半仙在,再加上人多眼杂,我也不好上去和她打招呼,于是就远远走开了。  走到不远处,我心里还是有点琢磨不透,刚才这王半仙说了,自己下午是去看广场舞彩排,不如我悄悄跟着他,看他和这个张玉兰之间有没有更多的猫腻?  于是我就猫在路边的花园下面,蹲在那里抽烟,过了一会儿,就看见王半仙开始收拾东西,还跟周围几个摊儿的人打了声招呼,那意思是自己今天先撤了,然后就站起来把道袍脱了,仔仔细细叠成个豆腐块,和卦布一起放进了包里,然后一手领着包和杯子绳,一手拎着两个小马扎,扭扭歪歪吹着口哨就奔了西边了,看样子他是打算先回去把东西放下。  昨晚上我听那老妖精张玉兰说过,自己平时是在省体育场附近跳广场舞,半年不到,自己玉兰花的美名就无人不知了,看这样子,八成就是在省体育场附近的空地上排练,不如我趁王半仙去放东西的时间,把东方峻和瞎驴也叫上,省的我一个人手忙脚乱的。  于是我就掏出手机给瞎驴打了个电话,让他来直奔省体育场,然后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等着我,最好能穿得让人认不出了,然后我们仨在那汇合。  电话打完,我看看表,时间看起来还允许,于是我又找了家馆子,悠哉悠哉地吃了碗羊肉泡馍,又喝了杯冰镇的酸梅汤,这才不紧不慢地朝省体育场走去,走在路上我就在想,从昨晚到现在,我们仨跟没头苍蝇似的忙里忙外,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确定和徐若芳达成合作关系,也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想到这我就越想越不对,这钱都没谈,我们这么上赶子是不是有点欠啊?  于是我就给瞎驴又打了个电话,让他和这个徐若芳在电话里好好谈谈,她老公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八成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我们可以帮忙处理,但是这个价钱要事先谈好,为了不让徐若芳觉得我们是骗子,可以事后再付钱,甚至说,我们要是没办好事,她还可以拒绝付钱,总之,要把消费者的权益给人家讲清楚了。这事交给瞎驴我还是放心的,这家伙唯利是图,肯定能谈个好价钱。  眼看我就要到省体育场了,瞎驴的电话就回了过来,我一接起来就听他在电话那头嘻嘻地笑着,听我接通了电话,就说道:“小正,这次这活儿还有点油水,我跟她谈了一会儿,这女人倒是干脆,说只要咱们把这事处理好了,给多少钱都行,只要她出得起,当然了,我也没那么黑,就要了三万,正巧咱们仨一人一万,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听,觉得价钱还算公道,再说了,这徐若芳打小也是个孤儿,苦日子里熬过来的,总不能像当初我和二大爷给张古平办事一张嘴就是三十万吧,于是我就说好,这下咱们干事不就有动力了吗?  三个人在广场附近的一家冷饮店里见了面,他俩离得近,早就到了,瞎驴满嘴流油,一看就是刚吃过午饭,看见我就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和那个王木胜聊得怎么样?”  我瞅了一眼东方峻说:“让你成天跟这帮人一起算卦也算难为你了,这王木胜整个就是一招摇撞骗的,和他扯了半天皮,除了聊了会道袍的事,其它啥也没问出来,还花了哥们我70块钱,话说回来,这70咱们回头可得从公款里给我扣出来。”  东方峻一听,就说:“道袍?你说就是徐若芳看见张玉兰穿的那件?”  我点点头说:“没错,这王木胜说自己一共有两件,都是他师傅传下来的,之前那件他突然找不到了,剩下这件是新的,还没穿多久,我看他那表情,也猜不出是他真找不到了,还是送给张玉兰了?”  东方峻点点头说:“那他没告诉你这道袍有什么蹊跷?”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不过他说这道袍能吸引脏东西,也不知道真的假的?我就想,难不成徐若芳的老公被脏东西缠上了,所以才被道袍吸引,晚上不睡觉,跑去看自己亲妈睡觉?”  “那张玉兰为什么睡觉时要穿道袍呢?”东方峻不解地问。  ~~~~~~~~~~~~~~~~~~~~~~~~~~~~~~~~~~~  这个故事我已经写完了,想看的朋友加入大内的小说群,大内的第二本小说已经开是写了。群号: 4760602  ~~~~~~~~~~~~~~~~~~~~~~~~~~~~~~~  “这个我也想不通,这不才把你们叫过来,看看今天能不能查出点新线索来,那王木胜说他下午要来看广场舞排练,保不齐现在已经到了,咱们出去找找吧,对了,我不是让你们带点伪装的东西吗?都放哪了?”  瞎驴从桌子下面抄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三副墨镜,还有帽子、假胡子之类的东西,我本来以为就几件衣服呢,没想到东西这么齐全,就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置下的产业?  瞎驴笑着说:“还不是之前跟踪赵成功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后来我就在网上买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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