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用耳面吧耳朵堵住的感觉后 会有咚咚咚的声音 然后吧耳面按住就没有 不按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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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狠话虽撂得洪亮,但落在身上的板子仍旧比盲人按摩还要少三分力气,心韵稍稍一转动脑子,便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老管家根本无心惩罚他们,不过是杀鸡给猴看,教他们装装样子罢了,于是忙伸着脖子嚷嚷起来:“哎唷我的亲娘诶,这要打死我啦!”喊完见元承安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忙向他使眼色。好在他也是个反应快的人,立刻明白过来,马上跟着她叫唤起来:“主子我知错了!哎哟喂,痛!痛!饶命啊主子!”  于是两人一高一低的串成了男女声部二重唱,此起彼伏,简直默契无间。  十三立在庭院回廊的拐角处,看着这几人装模作样的演得天上人间,嘴角不禁扯出一抹淡笑。
  (四十七)老管家  惊天动地的挨完三十板子,他们立刻爬起来凑到老管家跟前,点头哈腰道:“老人家你真是菩萨心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去去去,你个死丫头乱说什么!”老管家背起手,步履蹒跚的走回屋里。元承安瞪她一眼,急忙跟了进去,一进门就噗通跪下,铿锵有力道:“多谢管家法外开恩,小的定当铭记于心,今后任凭管家差遣。”  老管家倒一杯茶水,端起来喝得啧啧啧响,然后笑道:“施恩莫忘报,我一把年纪了也没什么用人的地方,你们只要少惹点麻烦,给我这里留点清净,我就感激不尽了。”  心韵跟着上前道:“有您这么宅心仁厚的管家,看来以后就算闯了祸也不用担心,反正打着也不疼。”  老管家瞧她一眼,笑了笑:“就怕下次你犯了事不是送到我这里来咯。”  心韵撅了撅嘴,满不在乎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总之今天我是受您恩惠了,”她指指元承安,“我跟他一样,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老管家笑得前仰后合:“你是王爷抓来的犯人,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帮我做事?”  “这……”她吐了吐舌头。  “管家,既然已经领了罚,那我们就先退下了,想必王爷还在等我们问话。”  管家点点头,在他们临出门前叫住心韵道:“你要是真有心啊,就时不时的抽空来陪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家说说话,我这里啊已经有太长时间没怎么热闹过罗。”  她张口答道:“没问题!”可转念一想,又扁嘴道:“恐怕没什么机会了,我这一回去啊又要变成笼中鸟,要想再出来估计是难上加难。”  等他们离开房间走远后,老管家笑咪咪的喝掉最后一口茶,自言自语的说:“我看呀,未必。”
  回到被软禁的那个小院落,见门口守着两名侍卫,元承安当他们是来将自己取而代之的,于是一阵沮丧,上前道:“我未能尽忠职守,的确没资格再守在这里了。”他回头看看心韵,又接着说:“这位姑娘十分顽劣,两位兄弟日后要费心了。”说罢,便垂头丧气的正要离去,却被那两个侍卫拦住。  “我们费什么心,是你要接着费心了。”  元承安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侍卫接着解释:“王爷说心韵姑娘再不会逃跑了,这里以后不需要设人看管。”  “那我还要费什么心?”  侍卫无限同情拍了拍他肩膀,说:“因为王爷任命你做她的贴身……”  元承安全身猛的一抽,“做她的贴身侍卫……”听到要和这个灾星朝夕相处,他三魂都吓走了七魄,殊不知事实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其实,不是贴身侍卫……”  元承安又是狠狠一抖:“那是什么?”  侍卫再次用满含悲悯的眼神望着他:“是……是贴身丫环。”  “哈哈哈哈……”心韵听完差点没笑趴下,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元承安,上气不接下气道:“贴、贴、贴身丫环?你们王爷他真是知人善用,深得我心呐,小安子可讨我欢喜着呢!”  元承安脸上又出现那种复杂交替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问:“我堂堂七尺男儿,如何做得了她的丫环!”  心韵见他满脸悲愤,踉跄得就要晕倒,于是赶紧上前将他往屋里拽,边拽边宽慰他说:“安啦,我不是那种娇娇羞羞的女人,我思想很开放的,你不要不好意思啊。”  元承安听完她的话,顿感有清白不保的危险,一时气急攻心,竟两腿一蹬,晕了过去。  心韵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搬上床,“其实你细看起来也算是眉清目秀,嗯,有几分正太的神韵。”她替他揶好被角,笑道:“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了,很高兴认识你,小安子。”  用过晚膳不久,膳房就接连送来好几道点心,有杏仁桂花糕,脆皮红豆酥,拔丝莲藕,全是他老头子爱吃的。老管家佝偻着背脊,自言自语道:“年纪大了,有福也难享,糟蹋了这些好东西哟。”  “喜欢就没所谓糟蹋。”十三面含笑意从门外步入。老管家见了他也不忙着行礼,只是吩咐小斯再添一副碗筷,而后平和的说一句“十三爷吉祥。”  十三撩了撩袍子,在他对面坐下,指指盘中的杏仁桂花糕:“这是新换的厨子做的,尝尝合不合你的胃口。”  老管家脸上全是慈祥而平静的笑容,一道道褶皱尽显出岁月的洗礼,他慢慢吞吞回道:“人老了,不中用,就连尽兴吃东西也变成奢望,王爷何必为我这个老家伙弄得这么麻烦。”  十三不动声色的夹一块桂花糕放到他碗中,然后面无表情道:“送不送是我的事,吃不吃随你。”  老管家无奈的笑笑,道:“你呀,从小都是这样,做了好事还要装出一副无情无义的样子。”  十三道:“不过比起你今天的演技,我想我还是略逊一筹。”  老管家想了想,“你是说打板子的事?”  十三笑笑,不置可否。  “我那可是为了顺你的意。”  “哦?”  老管家不紧不慢的咬一口桂花糕,连夸好吃,好一会儿才又回到话题上来:“你知道我向来见不得什么血肉模糊、皮开肉绽的场面,若是你真想严惩谁,绝不会派到我这里来受罚的。另外,那位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提起她,十三倒有些不舒服,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了。”
  老管家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盯着他,说:“听他们说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感觉出王爷待她着实是有些不同的,就琢磨着你恐怕不想她真的去挨那十五大板,所以老头子我就……”  十三恍若未闻,挎着一张脸道:“看来你真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老管家也不在意他的话,笑呵呵的问:“王爷最后怎么治她的?又关起来了?”  十三搁下竹筷,不自然道:“没有,她说她再不会逃跑。”  老管家道:“你信她?”见他不答话,又笑问:“你不是谁也不信的吗?”  十三不耐烦的蹙起眉头,道:“整个府上我最不欢喜到你这里来,越来越啰嗦。”说完,便一挥长袍开门离去。  老管家望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最不欢喜还隔三差五的来?你呀,永远都长不大!”
  (四十八)谈判.  十四王府。  “这么急叫我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辑策见他眉头紧锁、满脸怒容,猜想定是和辑信有关的事。果不其然,他将他领到地牢里,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其中几个死人身上穿的衣服明显不是中原的风格,于是他猜测他们便是西域藩王押送过来的、同辑信做交易的那几个族人。但另外的这两个……  “他们是今晚被抓到的刺客,”辑录背过身去,努力压抑着怒气,“应该是三哥派来的杀手,抓到他们时,这几个西域人已经被灭口了。我原本想可以利用他们替代西域人去做证人,揭露三哥的恶行,谁知道他们竟然……”  辑策看到插在他们腹中的匕首上正紧紧握着他们自己的手,便接过话道:“谁知他们竟然自杀了。”  十四重重叹一口气:“现在又该如何是好了?死无对证,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辑策摇摇头:“那倒未必。”  经过多日的绝食抗议,元承安不得不因屈服于生理极限而被迫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他走马上任了心韵的贴身丫环这一要职。于是,府里常会上演这样的和谐景象:某女一脸春光灿烂,“小安子,今儿个天气这么好,你陪我去外面踢毽子吧。”某男眼神忧郁,“我从来不玩那个。”某女嘟嘴道:“很有趣的,还可以瘦小腿哦!”某男暗暗捏紧拳头:“我是个男人,不需要瘦小腿……”某女竖起食指,左右摇摆:“不不不,你现在是我的贴身丫环,切勿妄自菲薄,你可以的。”于是,在一丛丛绿树繁花之中,一春光满面的女子,带着一神色忧郁的男子,忘情的,踢毽子。走过路过的丫环小斯们纷纷感叹,王府里好久没有出现如此有爱的画面了,实在是令人动容。  一日,心韵拖着元承安到后院放风筝,却老远的望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她一惊,急忙拉着他躲到假山之后。  元承安一脸不耐烦道:“你又要玩什么?我堂堂七尺——”  心韵反手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别七尺八尺的了,十四爷在前面。”  他瞧一眼立在桥头凝眉远眺的那人,锦衣玉袍,风度翩翩,英气逼人,着实气派不凡,便疑惑道:“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还认得十四爷?”  心韵看到石桥的正北面远远走来两人,于是笑道:“我不单认得十四爷,我还认得十二爷。”  元承安顺着她努嘴的方向看去,问:“你说的是走在十三爷旁边的那个?”  心韵点点头,把目光又转回到桥上的十四爷身上,疑惑丛生。十二爷和十三爷同属一个阵营,他出现在这里实乃寻常,但十四爷为何会到弋王府来,难道是有什么目的?趁他们三人背过去寒暄的空档,心韵拽着元承安哧溜一下转移阵地到距离他们更近的另一处假山后面,正好清晰的听到十四似笑非笑说:“我本包下了茶楼雅座请十二哥和十三哥赏脸,可偏偏十二哥却非要将地点改到这里,不知道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元承安一脸鄙夷的压低嗓音道:“偷听别人说话,真小人!”  心韵头也不回,随口回答:“是,你君子,那你把耳朵堵上啊。”  元承安转身背靠着假山,同她较劲道:“堵就堵!”于是真的抬手把耳朵严实捂住。  心韵侧头看他一眼,赞道:“好萌!”
  在火车上过了一天两夜,折腾死我了,从上车一直吐到下车,极其的难受,不过晚上看到大家帮忙不停顶贴之后,心里安慰啊~~~~难受也好了一半了  特别感谢  糖醋小鸡腿  虫虫霓  颓废的美人
  好了 文跟完了 网也断了电也要断了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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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头时看到十二爷一脸尴尬的笑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样回答十四的话。而一旁袖手旁观的十三爷也是一脸意味不明的笑容:“原来十二哥对我弋王府这么感兴趣,以前怎么没跟我提起过呢。”  辑印讪笑道:“其实也就是图个安静罢了,我们要聊的可都是关乎国家的大事,在外面难保不会被人听了去,想想十三弟的府邸向来看管严密,在这里商谈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辑录边听边埋头整理袖口,再抬头时已端正了脸色,开门见山道:“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不瞒两位兄长,前几日我府中抓到两名刺客。”  十三不动声色的道:“哦?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我们大将军的英王府上行刺。”  十四道冷笑道:“十三哥真是沉得住气,竟然一点也不担心。”  “十四弟此言差矣,与我不相关的事,又何来沉不住气呢?况且,刺客既然已经抓到了,我自然无须替你担心。”  辑录道:“刺客要杀的不是我,而是我地牢里的几个犯人。”  十三偏头一笑:“哦?”  辑录走回扶拦边,正好面朝他们躲藏的方向,心韵看他目光威严,嘴角带着一丝轻笑,似乎是成竹在心。  “本来那两个刺客可真是忠心耿耿,任我手下人如何拷打都不肯张嘴说半个字,直到我对他们使用一种叫做西域红花的浆液,他们才因上瘾而欲罢不能,变得言听计从。”说这话时他有意用余光留意了下身侧的两人,但毕竟都不是等闲之辈,轻易看不出端倪。  “这么说,十四弟已经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了?”  “可惜真相实在让人心寒哪,”他刻意做出一副感叹状,“我千想万想也想不到那幕后黑手竟然是三哥。你们说,这叫我如何是好?”  辑全和辑印对视一眼,静候他下文。  十四道:“这件事真是叫人匪夷所思。我牢里关的乃是利用非常手段残害我大弋军民的外帮凶手,这与三哥有什么干系?他为何要谴派杀手到我府里进行刺杀?”  看着他当真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心韵啧啧道:“没想到你也是实力派啊,真会演。”  元承安点头赞成:“分明就是拿着结果来谈条件,怎么可以演的这么无辜。”  心韵被他吓一跳,问:“你不是用手把耳朵堵住的吗?”  元承安道:“我现在又放下来啦。”  鄙视他三秒钟后,她又回头关注事态发展。  十二跟十三仍旧按兵不动,十四的来意逐渐清晰起来:“三哥如此诡异的行为让我不得不联想起四个字——杀人灭口。”  辑印试图圆场:“会不会是个误会?也许有人想陷害三哥呢?”  十四笑道:“也对,那我们就将事情公开,好查个清楚,以免三哥白白受了冤枉。”  这句话已经挑得再明不过,一阵沉默之后,十二终于开口妥协:“三哥那人做事一直都有些激进,这次也是听了那帮西域人教唆才会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些糊涂事。十四弟,念在兄弟情份上,你就——”  “这么说来,十二哥你们也是知晓此事的了?”  辑印被他问住,吞吞吐吐道:“这……我们……”  一直在旁默不做声的十三这时开口了,话问得直截了当:“你想要什么条件。”  十四见他如此单刀直入,便也不拖泥带水,干脆答道:“撤掉黄河中游一带所有的兵力,让我们进驻。”
  (四十九)重遇  除却轻风拂动柳枝,河面上波光粼粼,以及偶尔掠过头顶的雁群这一些稍显动态的景物之外,画面内的气氛可以用死气沉沉甚至是岌岌可危来形容,仿佛在下一秒桥上那三人之间就会爆发一场充斥着刀光剑影的争斗。  元承安倒吸一口凉气,由于声响过大而招来她的不满:“我说,你怎么这么小市民,偷听两句话就吓成这样,什么出息!”  他无不鄙视的对她嗤之以鼻:“什么两句话?这两句话的分量你知道有多重吗!”  心韵见他不像是无病呻吟,便问:“难道有什么玄机?”  元承安远望着十三爷那张讳莫如深的面孔,沉声道:“黄河一带乃是我国的战略要地,先帝在世时曾牢牢把守着这块地区的兵权,别说是一众亲王兄弟,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们也不让插手。先王驾崩之后,这一带的驻守权自然变成各派势力头号争抢的目标,因为其他要地的占领情况都差不多已经尘埃落地了,没动过的肥肉仅是这一块,谁抢到手谁就占得了先机。”他把目光移到十四爷身上,继续道:“王爷为了让自己的力量能够进驻,已经筹谋多时,现在看这个情况,应该是三王爷出了什么岔子,而十四王爷正好捉住了这个把柄,于是拿来当做换取驻守权的谈判条件。”  心韵一半糊涂一半明白的点点头,问:“既然出岔子的是三王爷,那为什么十二爷和十三爷要受他威胁?”  元承安再次无限鄙夷的白她一眼:“真是庸妇!你以为政治斗争是自个儿踢毽子玩儿啊?那么大一个赌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谁敢单枪匹马的扛啊?而且同为一个阵营,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事情真的只是三王爷一个人所为,但如果追究下来,其他和他站在一边的人也同样脱不了干系,他们护三王爷也等于是在护自己。”
  顶着....啦啦啦  
  楼主好勤快。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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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张还没看到“重遇”呢 ,是不是还有半章没更呢
  嘿嘿~~第一次被人表扬勤快~~~我表示无解了~~~~
  早上好  
  心韵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立时对他刮目相看起来:“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看门护卫还知道这么多啊!”说完,还用手像拍小虎子那样拍了拍他的头。  元承安不耐烦的将她的手打掉,道:“我只是没能投生在帝王家罢了,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志向以及一颗聪明的大脑。”  “哟哟哟,”心韵刚想挤兑挤兑他,却听见十三爷开口说话:“三哥手下的官兵有一大半已经驻扎,如要撤退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样,一个月之后……”  “半个月。”辑录斩钉截铁的将他打断,语气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因为他知道,时间拖得越久,证人已被全部灭口这个消息就越有可能被他们发现,到时候他们便会有恃无恐。“半个月之后,如果我的兵力还不能顺利进驻,那么三哥就一定要为他犯下的滔天大罪承担后果。”说罢,他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见辑印在身后大喝一声:“是谁?”再来是耳边骤起的风声,待他回头时,十二已提起轻功跃到距离桥头最近的那处假山之侧,并惊讶道:“心韵?你怎么会在这里?”  十四一听到她的名字,方才那一脸机关算尽的城府之色立刻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喜和焦急。他一甩袍子便急奔下桥,果然见到了那个他日思夜想、消失足足有两个月之久的女人。  心韵扬起手冲他晃了晃,干笑道:“嘿嘿嘿,好久不见啊!”  十四一把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忍不住就是一个激情四溢的拥抱,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十三慢悠悠走上前,一脸冷峻,他想,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不是她抱着男人,就是男人抱着她,这般的放荡,以后绝不会是个恪守妇道的妻子,不知道哪个倒霉男人会将她娶了去。  “你跑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回去?你知不知道我派人到城外四处去寻你,却偏偏没有想到你会留在城内。”十四激动得声音略有颤抖,这让蹲在一旁继续保持偷窥姿势的元承安差点惊掉大牙,心想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先是被十三爷软禁,后来十二爷又叫出她姓名,显然是旧相识,现在又见十四爷对她视若珍宝,她究竟是什么人?  心韵见他如此厚待自己,心中十分感动,语气也因而温柔起来,靠在他肩头轻问:“十四爷,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动情的反问道:“你呢?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我?”  心韵轻轻从他怀中挣脱,笑道:“这两个问题我只回答你一个,你要听哪个?”  他无奈的笑笑,然后凝望着她仍旧精致耐看的面容,认真道:“这两个月,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到危险?身子已经完全好了吗?”  方才躲在假山后面偷看时,他还是个果决、刚硬、善用手段、气势逼人的堂堂王爷,但这一刻,她只在他眼里见到柔情,满满的都是对自己的关切之意,既像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又像个深情款款的夫君。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往往需要经历一道坎,然后才能静下心来将你眼前的一切看清楚、看明白。从前常常见到十四爷,也知他对自己有情有义,可她整天只知道横冲直撞,未曾看重。而唐轩的事故,与其说成对她的打击,倒不如说是让她沉静了下来,也让她懂得,最贵重的是时间,最不可失去的是眼前人。她和许多人一样,在一夜之间,知晓了情和理。  她努力将盈在眼眶的泪水隐了去,假装责怪他道:“你看你真是无赖,明明我只让你选一个问题,你却又生出好多个问题,喏,现在我一个都不想回答了!”  十四将她的一颦一笑都看在眼里,便就笑笑,却又忽然想起个问题,正待发问,十三开口道:“大约一个月之前我出城办事,赶夜路回来时在途中碰见两个贼人欲对一名女子行不轨之事,便出手阻拦,没想到……”他似笑非笑的瞟一眼她,“那女子竟然就是心韵姑娘。”  心韵知他有意隐瞒三王爷加害自己之事,便急忙附和道:“对对对,要不是十三爷拔刀相助,你现在见到的恐怕就是一堆白骨了。”  辑录听她说完,当即便转身向十三道谢,表情虽有些不自然,但言语确是十分诚恳。元承安在心里暗叹道:“亏我之前还觉得你不是个省油的灯,哪想你居然这么好骗,他二人这么一唱一和的,明显是在编故事!”  十三客气了几番,接着道:“救下她后,我便劝说她放弃出走,毕竟一个女子独自在外是极其危险的事,更何况那时还是在夜里。我本想将她送回宣王府交给九哥,但她却死活不肯,还求我收留,并要求将事情保密。我知道她与九哥、十二哥和十四弟你都有颇深的情谊,也不便撒手不管,只好先答应她,等弄清楚情况后再找机会将她送回九哥府上,哪知一留便留到了现在。”  心韵见他说得字正腔圆,心里着实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禁感叹,原来人人都是奥斯卡。
  (五十)棋子  万物复苏,春意正盛,四下里正是繁花绿树的好景象,长亭之下,阔谈往昔,也正正是重逢的好时节。  分别以来,各自身边都大大小小的发生了不少事,突然间面对面而坐,一时不知从何说起,最后还是他开口打破了这种微妙的尴尬。  “你是不是在顾虑九哥?”  “啊?”她一脸莫名其妙,“顾虑他什么?”  十四以为她在装糊涂,便道:“还装!秋月都已经告诉我了,你离开的前一晚九哥曾向你表明心意,之后你留下一封绝情信便连夜离开了。你现在不肯回去不是怕见到九哥那是什么?”  心韵在心里哀怨的长叹一声,她果然高估了古人的智商,真是浪费了那几笔文诹诹的墨水。不过转念想想这样也好,要是十四爷知道了真实情况,一定会去告知九爷,而三王爷也会联合起十三王爷予以出击,到时候两边撕破脸皮,九爷所处的险境就不会只有音佳一个了。于是她顺着十四的话叹道:“可不是吗,我信都写成那样了,回去还怎么跟他见面呢?”  十四垂下眼帘,木讷讷的望着石桌,有些含糊的道:“不想去他那里,你也可以来找我的啊,何必非要躲在十三哥这里。”  心韵见他一半嗔怪一半难为情的模样,简直可以秒杀正太,禁不住看得有些犯痴,心里感叹道:都说女人嗔痴媚态勾人魂魄,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风情万种,有张精雕细琢的脸就算了,还时不时的摆出这么三分老道七分无邪的表情,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诱导犯罪!  十四见她一脸莫名的阴笑望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颇像中邪的表现,于是警惕的向前探了探身子,道:“我在同你讲话呢,你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回过神来,她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又不是十六岁的怀春少女,犯什么花痴劲。“我主要是想十四爷你和九爷关系那么好,你知道了肯定会告诉他的,所以便连你也瞒了。”  辑录给她一记爆栗,道:“你又知道了!”见她俏皮可爱的吐舌头,他又放缓语气,温柔道:“我不会告诉九哥的,跟我走吧,我也会像这样把你藏起来,我会好好待你的。”
  晚上好
  方才大家还在桥边时,辑印只同心韵随便寒暄了几句便先行借故告辞,眼看就要走到大门,他又停下来回头望了望,舒一口气,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能让她出去最好,就算出不去,如今暴露了她的存在,往后他们也不敢轻易下手。  “琴儿,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尽力护你这个好姐妹周全的,这下你总可以放心了。”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往前走,忽然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十三脸上仍然挂着不冷不热的笑容,幽幽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一切。他慢悠悠走到近前,道:“我还纳闷好端端的十二哥怎么会热衷起帮我府上揽客了,我真当是我承王府景致不一般呐,原来是别有用心啊。”  辑印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劝道:“心韵是个好姑娘,心地善良,坦率勇敢,人又有趣,最重要的是她很无辜,我们为什么非要对她置之死地?”  十三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冷冷道:“无辜?当初要不是她的善良和勇敢打乱了我们的计划,辑策早就被除掉了,哪会有现在这么多事!”  辑印这头无话反驳他,于是另起一处话头:“当日三哥要杀她,你最后不也是帮着我替她说了情吗?”  辑全厉声道:“我是劝过留她一条性命,但没说过要放她走!”他顿了顿,“她知道要害她的人现在就在九哥身边,也知道幕后的指使是三哥,放她回去等于是在替他们敲警钟。”  辑印冷笑两声,问:“所以你出于好心但又迫于无奈才把她好吃好喝软禁在你的府上?”他愤然背过身,又道:“谁都知道你惯用的手段是斩草除根,如果仅仅是担心她将事情说穿,你定然会赞同三哥将她杀掉,又怎会帮着我一起阻拦?”  在四五米开外的廊柱之后,元承安正满脸汗水的保持着一个高难度动作:左手端着摆放了茶具的托盘举过头顶,右手提着装满糕点的三层餐盒举在胸前,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人以最窄的状态躲在一棵不算太粗的廊柱后面不被发现。说起来都怪那个死丫头,明明只有两个人而已,却噼里啪啦要了五六个人的餐点。一路上光顾着抱怨她,竟然没能老远就发现十三爷和十二爷站在这里,等走近被他们的谈话声惊醒时,他就立刻下意识的躲了起来。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既然躲了,便再不能若无其事的走出来,只能盼望着他们早点结束谈话。随着手臂的酸疼和颤抖加剧,他不得不再一次把怒火转移到她身上:都是那个该死的贼婆,
  整天拉着我到处做偷鸡摸狗的事情,弄得我现在一遇见什么就下意识的要躲,真是可恶!  但骂归骂,他还是不无好奇的偷听着两位爷的对话,尤其是听到与那灾星有关后,他便偷听得更加卖力。
  睡觉~~~各位亲晚安
  吃午饭。
  有点《步步惊心》的味道。
  @bluesophic
19:36:00  有点《步步惊心》的味道。   -----------------------------  呵呵
只是各位爷的名字十四十三什么的听着像 其实剧情完全不一样啦~~
  十三爷同样冷笑道:“我又不是活菩萨,为什么要那么好心?”  “那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盘?你想对她做什么?”辑印早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心韵迟早还是有危险的。  十三道:“我当日不杀她的原因有二,一来十二哥你在旁极力阻拦,我总得顾念几分。二来,那女人纵使万般蠢顿,总还算有利用的地方,今天看十四弟对她的态度,便足以证明了。”  元承安一惊,原来救那灾星的人是十二爷,而她开口闭口叫唤的救命恩人恰恰是真正想置她于死地的人。  辑印道:“你是想利用她做人质,牵制住他们?”  十三笑望他一眼,那意思是“有何不可?”  十二哈哈大笑起来,道:“我道十三弟你是老谋深算,不想你原来这样天真。争权夺位是何等大事,他们纵使再如何风流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影响大局,你也太妄想了些。”   辑全笑了笑,不正面回答他的话,而是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如果他们拿七妹的性命逼迫你交出手中的兵权,你交是不交?”  辑印微微一愣,很快便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十三又道:“不过你也说对了一半,至少现下他们是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受多大影响,顶多是在无关大局的地方有所顾虑。所以今天遇见了也好,只有给他们时间相处,感情才会增进,她才有可能变成他们的牵绊。”  一路走去凉亭,元承安心里都怪怪的,本来以为自己这么痛恨那个死丫头,在听到这些关于她的悲惨真相后应该大快人心的,然而实际情况却不然。  抵达凉亭,他先是正正经经的向十四爷请了安,再是一万个不情不愿的对她意思了两句。不过心韵对他的敷衍了事全不在意,反倒欢天喜地的向辑录介绍他:“他叫小安子,是我的贴身丫环,对我可好了,天天伺候我吃饭喝茶,还陪我四处玩耍!”  元承安一边磨牙一边压抑着声音道:“我叫元承安,不叫小安子……”  “对了,他每晚还帮我倒洗脚水呢,比我妈还惯我!”心韵对他的申诉恍若未闻,继续用宠爱的眼神凝望着他。  十四皱皱眉,问:“他是太监吧?”  两人一愣,然后一起茫然的摇了摇偷。  十四严肃道:“女人怎么能由一个大男人来服侍?简直不成体统!”  元承安欣喜若狂,看来终于要逃脱魔爪了。  十四接着道:“一会送去太监所阉了!”  元承安两腿一蹬,再次晕倒。
  (五十一)秘密  总算是心韵有一副伶牙俐齿,终于说服十四爷打消了阉人的念头,元承安在一旁装晕的心情也终于能释怀几分。十四走的时候是带着些怒气的,因无论怎样劝说,心韵始终都以不愿影响他和九哥的关系做借口,拒绝跟他离开。辑录着实不能理解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是不相信他,还是另有原因,总之实在叫人费解。但鉴于是分别数月后的第一次重逢,惊喜之情便能冲淡了其它不尽人意的消极情绪。他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既然重新遇见了,知道她安好的待在这里,那么来日方长,其它的一切事大可从长计议。走的时候,他轻轻握住她手,眉眼间的笑意如遍地拂过的春风雨露,极尽温柔而又让人难以招架,他霸道的说:“如今你已不是九哥的人,往后我便不必再顾虑,从现在开始,我要你的心里一点一点住进我的影子。”  折腾了一天,终于可以回房喘口气,她一如往常叫唤元承安进来伺候。奇怪的是他却极其反常,不但没有歪脖子瞪眼的怨声载道,更没有处处找茬对她这个主子冷嘲热讽。铺床,打水,搓毛巾,端茶漱口,放下床帘、帷幔,一系列动作进行得静默无声,时不时还会用一种颇为诡异的眼神自以为安全的偷瞄她,那感觉总结为四个字,就是“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  元承安没好气的白她一眼,继续整理床铺。心韵急性子道:“我说小安子,你虽做的是我贴身丫鬟的活,但我可从来没否认过你是个铮铮铁血男儿的事实哟,你再这么……这么……的,我就真要去叫十四爷阉了你。”  元承安把手上的绣枕往边上一扔,回头盯着她道:“真看不明白你究竟是个什么女人,要说你是个名门闺秀,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整天张牙舞爪、咋咋呼呼,全没有一丝正经女儿家的样子;要说你真只是个没名没份、市井里游荡的街坊丫头,又怎么会被王爷抓到府上来软禁,更不可能与十二爷、十四爷如此熟识。”他走上前,在她跟前来回晃悠,那眼神像是在研究一具不明古生物。“我如今屈身做了你的什么狗屁贴身丫鬟,早就生如同死了,你倒是跟我说说,你究竟是个什么来头,好歹也让我牺牲得明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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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虫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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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韵见他一脸陷入迷惘的神情,于是某种对于塑造自身神秘感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她得意道:“怎么,你真想知道?”    元承安看着她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实在不爽,但为求真相,便默默的忍了。    “我怕我说出来会吓到你哦!”她继续欠扁的得瑟着。    他常常百思不得其解,都说女人是祸水,容易让男人陷落在温柔乡,可为什么眼前这个女人不但丝毫“祸”不到自己,反而就有让他恶狠狠捏紧拳头准备时刻爆发的本事。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她走到桌旁坐下,收了收笑意,道:“不过你要答应替我保密,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   元承安见她难得有这么正经的神色,便也跟着认真起来,在她对面坐下,极其慎重的点了点头。    她总是需要有人和她一起分享这些或许好或许不好的事情,这样的际遇实在太过奇妙,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个人倾诉。心韵深吸一口气,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我是从很多很多年后穿越回来的。”  
  他皱皱眉头,问:“穿越?什么意思?”    心韵略微噘嘴想了想:“就是说,我并不属于这个时代,我是从很久很久的未来通过某种途径跨越到这里来的,我其实是很多年后的人类。”    元承安同她对视良久,然后稍稍有些费解的问:“你来自未来?”   她严肃着一张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表示理解的回点了点头,低着头望着地面思考了一会儿,忽然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心韵两步上前将他拉住,着急道:“你不相信啊?”    “姑娘,”他把头向下偏成四十五度角,刚好是表达不满的姿势,“你是把我当傻子呢,还是你自己是疯子?穿越时空?呵,”他用一声相当夸张的冷笑来表达她编纂的故事是有多么不靠谱。“你怎么不编仙女下凡!”   心韵沮丧道:“就知道你会是这种反映,不过我说的是真的。”    “那好,既然你来自于未来,必然知道过去发生过什么事,你倒是给我掐指算算,未来三日咱们弋国将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晚上好。
  @虫虫霓
21:16:00  晚上好。   -----------------------------  灰常感谢每天来帮忙顶贴哈~~
  (五十二)令箭荷花  心韵苦恼道:“你们这个时代不属于正史中的时代,历史中完全没有记录,我没办法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元承安:“那你有什么我们没有的特异功能吗?”  心韵:“未来的人也是人类啊,怎么会有特异功能啊。”  元承安:“那你带回了什么这个时代没有、来自于未来的物件吗?”  心韵:“除了发生在身体发肤之上的改变,其他任何东西都带不进另一个时空。”  元承安表示明白的点点头,问:“那请问你做为一个从未来穿越到现在的人类,你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她费力想了想,诚实的答道:“没有意义。”  他用拇指和食指将她拽住自己的手拎开,无不倒胃口的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麻烦你赶紧回到你的未来去。”说完,没好气的摔门而去。  这种事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因为实在太缺乏实践论证,换个角度想想,要是自己还好端端的活在二十一世纪,谁要是忽然跳出来说他是从很多很多年前的古代穿越过来的,那么她应该是先会对他说:“哦是吗?那让我来送你回去吧。”然后打的将他送到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  算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么年少无知的小安子确实还达不到接受这种关乎宇宙逆转存亡的大秘密的程度。她吹灭油灯,不无遗憾的爬上了床。  过了没两日,十四爷又再次造访承王府,并带来了好几个箩筐的东西,大到衣装、首饰,小到糕点、梳妆用品和一些手工玩意儿,样样齐全,体贴入微。元承安在旁怂恿道:“简直是假一赔十的好男人,你还不抓紧机会嫁过去?”  心韵:“我就是嫁了,也要带着你陪嫁。”  元承安:“……我很恨你。”  四周不乏指手划脚围观看热闹的下人们,十四故意朗声对她说道:“我想承王府上该是什么都不缺的,十三哥也必然照顾得周全,只是你的习惯旁人不太了解,我也不愿麻烦主人家备这备那,便索性亲自送过来。”  心韵知他这话是故意说给辑全听的,一来未免他多心,二来也是在宣示主权,告诫十三的同时也让府里的下人产生顾忌,日后绝不敢怠慢于她,于是心里不免感动。   春风拂面,柔而软的触觉让人惬意得紧,鸟鸣花开,处处都是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承王府最特别的地方,不在于它那些规规整整的对称建筑,而是花园里那成片成片、正开得风头无二的令箭荷花。心韵从没有见过如此姿态奇异而又不失高贵大气的植物,那种纯正的茜素红艳丽得像要滴出血来,花形硕大,类似睡莲,而花茎扁平呈披斜形,形似令箭,故得名叫令箭荷花。这些都是上次与十三爷在这里偶遇时闲聊听来的,他真是个很难摸透的人,连养的花都是这么诡秘的品种。十四望着四周海浪般层层叠叠的花色,禁不住感叹道:“这园子里种的花真是有十三哥的风格。”  心韵提起了兴趣,问:“你也认得这个品种?”
  楼主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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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笑了笑:“令箭荷花,又名红孔雀,喜好温暖湿润和阳光充足的环境,多生长在南方。除了这种大红色之外,还有粉红、白、黄等多种颜色。”  “温暖?阳光?”她扁起嘴,“十三爷那么阴冷的人,一点都不像吧。”  辑录向前一步,弯身摘下一朵,微笑着递给她,道:“我说的不是花和人像,而是种花的求胜心理。这种花所依赖的是温暖湿润的环境,并且非常畏寒,可我们这里地处北方,恰恰就是又冷又干燥,按道理说是很难养活的。”他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而放眼望向周身的花海,语气里颇有敬佩之意:“他不甘于被这些所谓的自然规律所限制,非要同天斗。你看,地下那些厚实的黑土,在弋城是没有的,他一定是从邻城搬运过来,以优质肥沃的土壤来弥补湿度的不足。”  “它不是还畏寒吗?同时段的温度北方比南方要低很多呀。”  辑录指指远处屋落相连的地方:“承王府的花园原先是在那里的,而这里是招待来客歇息的一处别院,两年前忽然大兴土木改了格局,我当时还以为是十三哥要纳妾娶妻翻修新房呢。”  心韵仰头试了试,立刻被强烈的太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所以他是为了养活这些畏寒的令箭荷花,才大费周张的把花园迁到了全府光照条件最好的这里来。”  十四点点头:“不达目的,绝不罢休,这就是他。”  她看着手中艳丽十足的花朵,正兀自绽放得骄傲无比,妖冶,落寞,贵气,神秘,同时还莫名的沾染着重重杀气。她想,这花的确像他。  两人停下来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方才迈步继续向前,心韵忽然想起什么,便开口问道:“刚才说到娶妻纳妾,为什么我来了这么一段时间了,却从来没见到过十三爷的妃子?连听都没怎么听人提起过。”  “不是没人提起,是根本就没有。”  她惊得将嘴巴张得大大的,十四略带嘲笑道:“大概是为了要心无旁鹜的同我们进行争斗吧,他担心亲近美色会迷失心志。”  心韵啧啧啧感叹几声,看来男女关系不和谐真是个严重的问题。要知道,在古代娶妻生子可是头等大事,像他们这般二十多岁的年纪正该有子女承欢膝下,可就她了解的这几位王爷,除十四爷府上有个还不会走路的小郡主之外,其他府上都有些门庭冷清的味道。她心想,虽然这个十三爷平日里总是冷冰冰的不给人好脸色看,但着实不是什么坏人,又还救过自己一命,改天找个机会开导开导他,再争取帮他说一门好亲事,也算是报恩了。  “啊嚏!”  密室里,十三正巧练到剑法的最后一个招式,忽觉鼻腔里酸痒难忍,于是一套完美的天罡剑法便断送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喷嚏上。他抬眼扫视四周的环境,明明严实得连半只苍蝇都难以飞进来,却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妖风害他打了这个喷嚏。根据古人的思维习惯,他自然联想不到这阵莫名的妖风是从花园里那个聊天聊得口若悬河的女人口中刮来的。
  呵呵,以为相不离兮会在吼出一段呢?
  (五十三)心魔  这是个修建在地底下的密室,专为他练功之用,除了师父和老管家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它的存在,正如没有人知道表面上看上去只文不武的十三王爷其实是个一等一的剑术高手。前几日师父身体有恙,他前去千华山探望,老方丈斜倚在床头,眼睛半闭半睁,纵然还是一身不凡的气度,但始终难掩老态隆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十三开始有些畏惧踏入这所禅房,因为它实在太静了,空落得让人无处可躲,就连从窗台斜射下来的那一缕亮堂的阳光都被这幽静的屋子洗染得有些褪色,陈陈旧旧。在外面的世界,无论怎样风起云涌、惊涛骇浪,他总可以心无波澜的从容应对,可一踏进这禅房,他却有种迷路的错觉,这种清静叫他不安,另他心慌。老方丈一天一天垂垂老矣,他再不是当年挫敌沙场、雄姿英发,集天下之大智大勇于一身、誓死要夺回王位的前被废世子。他真正成了一个僧人,放下得失,忘却红尘,心中无一丝涟漪。老方丈让他坐在床前,神情安详:“为师老矣,时日已经不多,以后的路只有你自己走了。”    他避开方丈静如止水的眼神,目光却落在那一双布满褶皱、枯瘦如柴的大手上,当年这双手耍过长枪,舞过软剑,使过世间最阴毒的暗器,一扬手便是人命归天,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这双手教他要不给敌人留半寸余地,要够狠够无情,要不顾一切代价去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十三是在当年那个满心只有仇恨和不甘的被废世子的培养下长大成人的,同他有类似的际遇,因而难免变成另一个复制的他。    “少欲者,不求不取;知足者,得少之时,心不悔恨。”方丈说话的语速极其缓慢,却将每个字说得沉甸甸,浑厚坚实。“我用大半生去争夺一样我渴望而不得的东西,几十年就这么如白驹过隙,却没有一日像是真正活着。仿佛为师早已经死了,活下来的不过是他的仇恨,这样的一生是万劫不复,王爷你可明白?”    他不愿同他对视,仍旧低着头,沉声道:“我没有仇恨,我为理想而活。”
  “十岁时你父亲将你封为亲王,赐名号为‘承王’,便是暗藏让你继承大业之寓意。而你性子太过冷漠果决,满朝文武担心你一朝继承大统后会实施铁血政策,侵害他们利益,便联名上书力荐他人,最终依照立长子嫡孙的传统立辑理为太子。本该是你的天下,却眼睁睁被他人夺走,你的野心抱负那样大,如何甘心?”方丈抬起手轻轻点了点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这,便是生生控制着你的仇恨,是心魔。”   辑全起身面向窗台而站,那束阳光照到他身上便戛然而止,就像站在一条分界线上,眼前阳光晃眼,身后暗无天日。   老方丈继续说道:“比起得不到,失去要可怕得多。全儿,你被困在这条路上已经太久了,你不该是个无福之人。”    他渐渐适应眼前的光线,看到阳光所笼罩之处漂浮着数不清的微小灰尘。他想,这些浮尘原是无处不在的,只因我们肉眼受限而不见,可就算见到了又如何?一样要呼吸这浑浊的空气,因为离开它你就必死无疑。这正如他的选择,就算放弃争夺又如何?一样要被卷入这趟浑水之中,他终不是个会归于宁静的人。    从思绪中抽出身来,他将手中的剑轻轻插回鞘中。所谓韬光养晦,为的便是出其不意,让敌人在毫无预料中被一剑封喉。既然在这条路上已经越走越远,回不回头都不是岸,那么就一定要将它走完,哪怕沿途根本没有风景。他坚信,终有一天,等他夺回那个本该属于自己的鸾上宝座,他便可以向全天下证明,向当初质疑他的那一批顽劣臣子证明,向他那昏庸看不明真相的父皇证明,他才是当之无愧的帝王。即便现在已隔了三层黄土,他也不能原谅父皇当初因为听信谗言而毁了他所拥有的一切。师傅可以放得下皇位被亲兄弟篡夺的仇恨,因他脑海中仍有值得怀念的手足之情,但他不行,他幼小的年纪便遭逢变故,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温存的记忆,内心始终都郁结难解。而当年的师傅怨念冲天,一心只图报复,教授与他的已深深植入脑海。如今要他放下,绝无可能。   走到卧房门口,房门半开着,他一眼就看到投射在地上的两个人影。微微一蹙眉,他便想到躲在门后的人是谁。除了那个整日闹得他承王府不得安宁的女人之外,再没有谁会这么胆大而又极其不专业的藏匿在他的卧房里。
  早安各位~
  晚上好。
  加油楼主。
  想想自从放她在府里自由活动以后,府上便开始变得鸡飞狗跳起来。一会儿听说她跑去膳房嚷嚷要亲自下厨,结果为了抓一只老母鸡把里面一大半的锅碗瓢盆摔了个稀里哗啦。要不就是在府里四处张贴告示,声称自己有养颜良方,号召了一大帮子丫环老婆子聚集在露天坝上听她教授所谓的美容心得。据传她发放给丫环们的自制护肤膏十分受用,如今已经开展起了小范围的营销买卖,二十文钱一盒,附送植物香油小瓶装。这还不算夸张的,最离谱的是她竟然集结府上众小斯打手护卫,光天化日、一女众男的开设赌局。并且相当创新的摒弃了所有的传统玩法,使一种名叫斗地主的纸牌游戏霎时间广为流传起来,甚至还传到了府外的赌坊中,成为近一段时间最时兴的赌法。总之,她用一系列实际行动将自己变成了承王府中最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看着地上那两个正在以动作幅度相当大的哑语交流信息的影子,他真的很难揣测他们脑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他想了想,然后转头朝外叫道:“来人,有刺客。”  不出所料,里面的一听立刻便按捺不住了,两人推搡着从门后窜了出来。心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傻笑着打哈哈道:“原来你刚才不在房间里啊,怪不得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呢!呵呵呵……”  十三一眼便瞥到她袖口处鼓鼓囊囊的,他不动声色道:“来我房间做什么?”
  (五十四)  元承安看她一眼,欲要开口,却被她在腰间狠狠捏了一把。  “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在路上碰见个小丫环,听她说十三爷你身体不适,我便赶过来看看。现在看您这么硬朗的样子,一定是那丫头搞错对象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啊。”说着就要转身开溜。  “站住。”他不理她满口胡话,径直绕到她身后,一把便将她的手别到后背,疼得她哇哇大叫,一小袋东西应声从她袖口中落到地上。  “你想逃走?”他神色冷峻,扣着她的手丝毫不肯减力。  “没……没有。”她痛的龇牙咧嘴。  “那你到我卧房来偷东西做什么,我供你吃穿用,若不是想逃跑,哪里还有需要用钱的地方。”  心韵被摁压着直不起身,头朝下本身就有些供血不足,再加上左臂被他反手扣着,酸痛难当,这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元承安在旁看得着急,忙求道:“王爷息怒!她偷的不是财物,也绝没有逃跑的意思,王爷明查!”  辑全扫他一眼:“那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只是王爷你的几样墨宝。”  他将信将疑的松开她,微微向地上扬了扬下巴,心韵一边揉着酸痛的胳膊一边气鼓鼓的瞪着他,心里你是一千万个憋屈。她狠狠翻了个白眼,蹲到地上把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抽到了出来,红着眼眶道:“你仔细看好了,我有没有拿你一样值钱的东西!”  辑全扫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几只毛笔和墨砚,面色上有些不自然道:“你拿我这些要做什么。”  心韵保持着耍无赖的姿势蹲在地上任元承安如何搀扶都不肯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道:“你居然怀疑我是小偷!你居然怀疑我是小偷!你居然怀疑我是小偷!”  十三不耐烦的看她一眼,道:“难道不是么?就算你拿的不是贵重物品,但在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私自拿走东西就属于偷窃行为,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她脸上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见他当真这么没有人情味,干脆豁出去了,蹦跶起来同他脸对脸气势汹汹的对视着:“我偷窃?”她反手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姿势相当泼皮。“你不想想我为什么要偷!呵,都怪我自己多事,人家都把我当成小偷来看,我还为人家瞎什么心!”她狠狠擤一下鼻涕,他皱着眉往后仰了仰。 元承安在旁看得胆战心惊,几次伸手去拉她都被她一把打开。  “所以是我活该!是我自作自受!”说完,她一甩袖口扭头向外奔去,留下两个大男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元承安留意着王爷那一脸复杂莫测的神情,忙机灵的上前主动交代:“禀王爷,事情是这样的……”  夜深人静,除却某人心里久久不能发泄的怨气之外,一切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十分宁静。
  来给你说亲啊....嘿嘿  
  墨宝....这个....拿墨宝相亲?  
  @糖醋小鸡腿
22:28:00  墨宝....这个....拿墨宝相亲?  -----------------------------  哈哈 明天揭晓~
  来顶啦~~~
  恩....一定是拿墨宝相亲....  
  你骗不了我的....哈哈哈  
  她双手捧着脸支在桌上,闷闷的对着烛台,活像只青蛙把腮帮子鼓得圆圆的,吞吐出的气息将灯火吹得摇曳不停。  “咚咚咚。”有人轻扣房门。  她懒懒问道:“谁啊。”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冷淡而低沉:“我。”  心韵一骨碌从凳子上爬将起来,无端有些慌乱,像没头苍蝇一般绕着圆桌窜了两圈后,稍稍镇静下来,生硬道:“我已经睡了!”  门外没有再做声,四下忽然间显得格外安静,她提着裙摆掂着脚尖小心翼翼的移到门边,打算把耳朵贴到门上探探虚实,谁知脑袋刚凑上去,门吱呀一声被拉了开。她“啊”的一声吓得倒退两步,捂着胸口傻愣愣盯着他看。  十三心里有些想笑,但面上始终是一副千年寒冰的表情,他将手背在背后,像是她不存在一样,径直越过她走到里间。半晌之后,心韵终于从惊吓缓过神来,气呼呼的跟上前道:“喂,我都没同意,你怎么可以自己推门进来!”  十三拿起竹签轻轻挑了挑灯芯,火焰猛地窜高一截,屋内瞬间明亮了许多。他回头慢悠悠道:“这里我的王府,别说这间屋子,就是地上的一棵草、一块石头都是我的,我自然想进便进。”  心韵道:“那我要是正在小便沐浴更衣,你也要这样闯进来吗!”  他抬起眼帘,眼神里隐着淡淡的坏笑,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目光虽是漫不经心,却有点火烧火燎的感觉,看得她后颈一阵发热,可惜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麻烦你沐浴的时候挂个纸牌在门口说明,免得我进来看到会影响食欲。”  心韵长大嘴巴就要破口大骂,他却突然话锋一转,抢先道:“今日的事,我没有错怪你,你确实在我的房里偷拿了东西。”  她指着他的手颤抖不已:“你,你不可理喻!大晚上的闯到别人的房间里就为了强调自己没有做错,你简直是无聊透顶!”  十三任由她抖个不停,平心静气道:“不过念在你拿我东西只是属于多管闲事,并无什么不良居心,”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我就暂且不同你计较。”  心韵听得一头雾水,却又处在气头上,没好气的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故作满不在意的理理袖口:“你的丫鬟什么都跟我说了。”  她听了更觉莫名其妙,心想,我只是随口告诉小安子拿他的日常用品去作法,却未细说,他又如何跟十三爷解释的。  十三瞟她一眼,笑道:“你不是从来无所谓名声的吗,这会儿倒害起臊来了,给我祈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祈福?”  他被她装模作样的样子惹得有些不耐烦,道:“你不是为了报我救命之恩,所以按照你家乡的习俗,拿我常用的物品去摆阵法祈福。怎么,难道元承安那小子骗我?”  听完他的话,心韵差点没笑得喷出口水来,心想小安子还挺能胡诌的,可惜没干自己的老本行,要不然做个金牌编剧也不是没可能的。好在她还是强忍住了笑,立刻酝酿感情,以假乱真的做出楚楚可怜外加无限委屈状:“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做不好,不过是想为你做点什么罢了。即使知道这种祈福的方法很蠢,也一样想尝试一下,我以为就算帮不到你,至少也不会惹人嫌。没想到……”说着两滴眼泪顺势夺眶而出。
  还是没有说拿东西干嘛啊  
  真的作法?引桃花?算了....继续等吧  
  @糖醋小鸡腿
16:30:00  真的作法?引桃花?算了....继续等吧  -----------------------------  哈哈 那个要到很后面才出现 现在是个伏笔啦~~接着看吧
  (五十五)不坠因果  她一边掩面抽泣,一边暗地里对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以前觉得琼瑶阿姨的书矫情得可以挤出水来,现在才知道原来里面的台词这么好用。一直到十三爷走了好大一会儿,她想起他那副别扭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的表情还是忍不住笑到胃痉挛。  另一头的他绕过回廊时,迎面吹来一阵晚风,就像一支香气最浓郁的鼻烟壶,瞬间把人吹得头脑清醒。他在原地停住,心里颇有些纳闷,心想,那女人到底是做对了什么,凭什么这么哭天抢地的弄得像全天下人都对不起她?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己心里还真的有那么点对不起她的感觉。  丫鬟从旁路过,见主子站在前面一动不动,便上前请安:“王爷吉祥。王爷您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他回过神来,摆了摆手,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道:“你还是去给我泡杯珍珠清茶来,我要压压惊。”  小丫鬟正在不解他们一向荣辱不惊的主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惊吓,忽然又听他闷闷的骂了句:“真是见鬼了。”  距离承王府三条大街的距离,有一个靠近城郊的山坡,坡上杂草丛生,茂密处生长得足足有一人高,平日里就算是大白天也见不到半个人影,晚上更是连人气也没有。坡顶上被野草包围的地方有一座破败的城隍庙,眼下正有两个人躲在里面进行密会。  辑信面对着龛上破落不堪的佛像,语气怒不可遏:“你到宣王府有多久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身穿黑色夜行衣,贴身的布料更显出她玲珑的身段;虽无五彩斑斓的妆容和饰物,素颜却让她的天生丽质愈发凸显。她将头埋得低低的,声音干脆而利落:“音佳无能,请主人责罚。”  “责罚?我花费那么多心血将你培养成一个杀手,给你吃给你住,让你锦衣玉食,即便是后来发现你调换了她,我也一样没有赶你走。要不是我,你现在过的就是和你姐姐一样的下三滥日子。如今你完成不了任务,就用一句请我责罚来抵账?”  听到提起姐姐,她的手悄悄握紧了几分,立时便跪在地上,沉声道:“请主人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拿他狗命来见。”
  不好......音佳要抢戏  
  顶....继续顶  
  他冷笑一声:“进府这么久,他一夜都未曾宠幸过你,你如何拿他狗命?”  她心上微微一酸,但很快便恢复镇静,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令他对我产生兴趣,然后找机会取他性命。”
  他交代道:“九弟他心思缜密,行事慎重,平日里下人端上来的饭菜都会先有人试吃,而且他习惯使用银筷,你不要妄想以劣质的下毒手法置他于死地。另外,你下手时,千万不能招来他人怀疑,否则不单是你自己难逃一死,连我也可能受到牵连。”  她微微叩首:“音佳明白。我会争取让他纳我为妾,等他全府上下对我信任之后,伺机取他性命。主人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不会让他人怀疑到我身上来。”  “但愿你不会再让我失望了。”说完,他拂袖离开破庙。  她仍然跪在原地,夜越来越深,寒气也越来越重,凌晨的风力不弱,卷着尘土扬沙扫进庙里。她在这片浑浊和清冷中尤显得瘦弱,比之人前柔情似水的那个才女音佳,现在这个貌似狠辣果断、独立坚强的女杀手反而更叫人无端生怜。她默默看着手腕上的玉镯,自言自语道:“姐姐,是我自私,偷换了你的人生,我对不起你。”  那年,她和她同是六岁的女童,两人是孪生姐妹,手上各自戴着一对玉镯,上面刻有彼此的名字。她手上戴着的刻了个“锦”字,那便是姐姐音锦,姐姐手上的刻了个“佳”字,是她的名字,音佳。锦囊佳句,便是希望她们的一生能像优美的文句,诗一般美好。幼年时容貌还未各自长开,她们竟有九分相似,本是弋国一个小城知县的一双掌上明珠,却在六岁那年突逢变故。父亲因收留当年正在与自己国家战火相争的昆国伤员被人揭发,被冠以私通敌国的罪名,先帝下令将她一家满门抄斩。后得忠心家仆奋力相救,才得以逃出小城。回头想想,如今两国早已在颜面上握手言和,但他们的家恨却因了国仇而无从搁置,真是让人悲无可悲。  一般来说遭逢家变的名门小姐们都会有一个相同的结局,那就是流落风尘,但对音家姐妹来说,在这个统一的结局之前,曾有过一次转机,只不过,这个机会只有一个。
  十二岁的辑信已经是狼子野心,一直致力于培养可以扮演各种角色的杀手,以便将来不时之需。当年,他相中的是姐姐音锦。音佳躲在柱子后面,看见他把手递给她,说:“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主人,我让你衣食无忧,给你过人上人的生活,你替我办事,致死不能背叛我,你可愿意?”  是夜,她趁姐姐熟睡之时,将她捆绑在神龛底下的桌腿上,自己则跑到他歇脚的客栈前等候,见到他后便颤抖着稚嫩的声音大声道:“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主人,我会替你办事,致死不会背叛你。”  那时的她太害怕,害怕风餐露宿,害怕受人欺凌,害怕被抛弃,害怕孤零零一个人。所以她决定狸猫换太子,自私的夺走了本该属于姐姐的机会。所以,如果不是她,姐姐便不会沦落为风月场上卖艺的歌姬,也就不会在七公主安排的宴会上同他相遇,薄情郎只为一夜风流,骗走她满腔情意和期望后便始乱终弃,而姐姐却因那一场孽缘香消玉损,想不开的结束了自己本就凄苦的一生。  她用另一只手握紧了玉镯,在那个“锦”字上来回用力磨搓。“姐姐,我一定会替你报仇,亲手杀了那个害你伤心断肠的男人。”  不落因果何曾堕,不昧因果何曾脱。总是历尽了这世上的一切之后,人们才肯相信,原来红尘中比比皆是前缘与后续。我为你结了善因,我替你尝了恶果,良缘,孽缘,一切总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音佳果然很抢戏....  
  不过蛮惨的  
  (五十六)剑指咽喉  北方的气候向来粗犷,四季无甚分明,大体上只有冬夏两季,过了凛冽寒冬便是炎炎酷夏,春秋这两个时节往往只是诗人笔下一扫而过的美句佳言。告别了初露和煦的五月,六月已经隐隐透出些初夏的味道,处处色彩斑斓,随便一个空隙都能穿透出明媚的阳光。  前些日子心韵一直致力于府里人工河的捕鱼事业,每天睡到日晒三竿,起来后便拉着一脸幽怨的小安子、扛着两个钓鱼竿前往后庭花园的莫名河,弄死了不少肥腻腻的草鱼鲤鱼以及胖头鱼。这样的行为有两个直接后果,一是全府上下的伙食忽然得到了总体性的提升,不管是柴房里的火夫还是洗衣房里的老妈子,终于尝到了粗茶淡饭以外的新鲜美味。十三在连着五六日吃了红烧鲤鱼、糖醋鲤鱼、干煸草鱼以及清炖胖鱼头等各种鱼类之后,终于忍不住皱着眉头问:“为何这段时间每顿都有这么多鱼?”  丫鬟回道:“禀王爷,这些鱼都是心韵姑娘从咱们河里钓来的,因为数量实在太多,这些天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吃鱼。”  他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后还是只能锁着眉头继续吃鱼。  而第二个后果,就是过渡的捕杀导致了莫名河鱼类的灭绝,让她连续三日连只虾米也捞不到,从而不得已把目光转移到了其它物种的身上,比如说打鸟啦,抓蝴蝶蜻蜓啦,去厨房偷鸡啦,到刑房摸摸狗啦,总之承王府的生物链在近一个月内遭到了严重的破坏。这日,她牵着从刑房门口浑水摸来的猎犬小黑四处溜达,优哉游哉就溜到了他的书房门口。还没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守在门口的小厮畏畏缩缩,一脸担忧的不时回头看。小黑听到声响立刻就沸腾起来了,汪汪汪狂吠个不停,心韵颇为欣赏的爱抚了下它毛茸茸的脑袋,赞道:“这么机灵,也不枉打手对你多年的栽培啊。”  十三正在气头上,却忽然听见门外有狗叫个不停,于是更加火大,朝外面怒吼道:“哪里跑来的畜生!”  此话一出,门外的小黑和心韵一起怒了,小黑挣扎着要往门里冲,心韵也气势汹汹的往门里冲,元承安赶紧上前拦住她,抚额道:“姑奶奶,王爷他骂的是小黑,你激动个什么?”  她眨巴眨巴眼睛:“哦呵呵呵呵……原来是这样。”接着又尴尬的转头对小厮露出关切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发生什么事了呀?谁把十三爷惹得这么生气?”
  矮油~~小说传到这里,调查一下,各位看到这里的朋友们,各喜欢的爷是哪一位啊~~~~~~灰常重要,请提供民意啊!
  十三爷太冷,但不是坏人。九爷、十四爷到是很关心心韵,十四爷是爱了便爱了那种人,恩,喜欢谁呢,谁都喜欢一点点。但是故事好像要把十三爷和心韵写的很有未来呢
  小厮顾忌的朝里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回姑娘,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半个时辰前十四爷来找过主子,他走了之后主子就开始大发雷霆,想是跟朝廷里的那些要紧事有关吧。”  心韵哪管它三七二十一,听完直接上前一步将门推开,元承安和小厮伸手去抓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在后面扭曲着一张脸空余恨。  十三见有人不先禀报就推门闯进来,当即又怒喝一声:“大胆!”回头见是她后,有些生硬的将脸别到一边,但仍是满腔怒气:“你又来做什么。”  她转脸东瞧瞧西望望,明明见到桌案上的书全都歪东倒西的散落在地上,隔断旁的两个大花瓶也已经摔成了个稀巴烂,却还继续嬉皮笑脸道:“看来你没有在小便沐浴更衣哈,我刚才还怕冲进来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呢,呵呵呵呵……”  十三怒不可遏的瞪着她,心想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成天疯疯癫癫的说些不上台面的废话,简直没脸没皮。他抬起手指着门口,冷冰冰道:“滚出去。”  心韵耸了耸肩,她早就习惯了他这种恶劣的说话方式,于是不以为意道:“火大伤身,你先冷静点嘛。”说着还逆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到太师椅旁一屁股坐下,“我们家乡有一首脍炙人口的白话诗,有那么几句特别适合你,我想想啊,怎么说来着……”  他垂在两侧的手掌情不自禁的握紧成拳,眼睛里已经噼里啪啦燃起火焰。  她一拍巴掌:“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几句是这么的,”她悠哉悠哉的把左腿翘到右腿上,“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不对,”她歪着脑袋咂了咂嘴,纠正道:“应该是你,对,是你——你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邻居亲朋……”  十三再也无法忍受她,一个回身从墙上取下宝剑,“嗖”的一声将剑拔出鞘,直直指向她,距离喉口只有两寸不到。  心韵被吓得硬生生把快要出口的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半张着口盯着他。一直在门口干着急的元承安和小厮急忙冲进屋里跪下,双双为她求情。  十三目露凶光将她逼视,声音仍旧冰冷无情:“我说最后一遍,滚出去。”
  虽然这种类似的场面之前已经有过两次经验,但她依旧有些犯哆嗦,毕竟贪生怕死是人的天性。要是换一个对象,她恐怕早就自觉的双手举过头顶,或是靠墙抱头蹲下了。  可现在是他拿剑指着自己,偏偏是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就算自己真的很害怕,也万万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一丝一毫也不能向他示弱。于是,她像头倔驴似的把头昂起,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我没做错什么,你要杀便杀。”  元承安在旁气得恨不能找点浆糊把她嘴巴封住,忙求道:“王爷息怒,她只是刚刚听说您心情不好,便想着进来劝慰劝慰,并没有要冲撞王爷的意思。”  十三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压着嗓子数道:“三。”  她还是不肯软下来,“你以为你是主子就能随便践踏别人的好意吗!”  他冷冷盯着她,“二。”  纵使心跳已经猛然加速,她还是继续硬撑着,“我……我不怕!”  “一。”  话音一落,他果真毫不手软的向前一剑刺了去。
  刺了进去....心韵也太大大咧咧了吧....  
  我又开始怀疑她脑子里是什么....就像别人拿把抢顶着一样啊....正常反应应该是:你爱摔多少摔多少...只要不摔我就行...恩  
  艹嘞~  2小时就跟上大部队了,看来文章还没养肥呀!  嘿嘿,回复下,作者很有爱哦,咱最喜欢的是小安子~王爷什么的都腹黑鬼畜,萌受正太什么的最好了  
  @糖醋小鸡腿
2:07:00  我又开始怀疑她脑子里是什么....就像别人拿把抢顶着一样啊....正常反应应该是:你爱摔多少摔多少...只要不摔我就行...恩  -----------------------------  矮油~~~~她之前怕他嘛,所以反抗性也强~~
  @我在吃小笼包子
2:29:00  艹嘞~  2小时就跟上大部队了,看来文章还没养肥呀!  嘿嘿,回复下,作者很有爱哦,咱最喜欢的是小安子~王爷什么的都腹黑鬼畜,萌受正太什么的最好了  -----------------------------  正在努力养肥中~~小安子就是为正太控而生的~~哦也
  (五十七)挺身而出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最后这千钧一发之际,混合着利剑破风的声响和花容失色的惊叫,元承安以掩耳之速奔走上前一把将她推开。由于剑势来得太猛,他在推开心韵之后,未能及时挣脱开来,左肩被剑尖狠狠刺入。随着耳旁响起的沉沉闷哼,心韵才乍地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一切。有那么几秒钟,她看十三爷的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惊讶和不可思议,而后渐渐转化为激愤与焦急。  元承安一脸痛苦的歪坐在地上,心韵连忙蹲下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豆大的眼泪一溜溜顺着滚出眼眶:“你怎么样了小安子?别怕,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  元承安摇摇头,虽然虚弱,但看着她的眼神依旧很幽怨,他勉强挤出力气,抬头对十三道:“小的鲁莽,请王爷恕罪。小的为姑娘挡这一剑,并非胆大妄为想为她出头,着实是为了王爷着想。主子你方才处在盛怒之下,做的决定少有思量,恐怕平静下来之后会为一时之气而后悔。”说完,他定定的迎着他审度的目光。这话虽说得有些越级,但他知道王爷一定听得进去,因为心韵对他来说应该还有长远的利用价值,若为不具名的小事杀了她,事后必然会深感不值。  果然十三听他说完后并未勃然大怒,只是沉着脸将剑仍在一旁。  心韵前两次不过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恐吓罢了,哪见过这等真正的刀光血影之景,早就慌乱成无头苍蝇,一会儿摇摇小安子,叫唤他两句;一会儿又朦胧着泪眼伸长脖子往门外张望,期盼着谁能从门外路过好来搭把手,只可惜干着急了半天也无济于事。她可怜巴巴的跪上前去求小厮帮忙,但主子没有发话奴才哪敢有动作,于是他也只能一脸憋屈的跪在原地,对心韵和元承安报以无可奈何的表情。  眼见着小安子胸前的衣襟一寸寸被染红,她心头忽然窜上一股压也压不住的怒火,倏地站起身正正与他相对,婆娑着泪眼铿锵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很坏你知不知道!”  “大胆!”十三对他怒喝一声,冷冷道:“现在再不会有人出来给你挡了,你信不信我一剑杀了你。”
  她现下心里想的是,在他眼皮底下过活,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横冲直撞是死,如履薄冰也是死,总之不管怎么样迟早都要魂归西天的。如今他对我这样无情,无论如何也要举大计死才对得起无辜代替我受伤的小安子。于是,她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决定彻底造一次反,即便动不得他什么,也要扯着嗓子骂个痛快。  她瞪圆了哭红的双眼,恨恨逼视他:“我刚才不怕,现在更加不会怕。”元承安强撑着伸手拉了拉她衣角,欲图制止,她却丝毫不理,继续道:“你随便杀好了,反正你当人命这样轻薄,无辜惨死在你手上的人也不会只有我们两个,希望你午夜梦回的时候不会见到一群厉鬼来找你索命!”  原以为说完这两句话后他定会被气得转身拿剑再对着自己倒数个三二一,哪想他只是在注视她良久之后丢下一句淡淡的“疯女人”便转身离开。小厮左右盼顾了两眼,最终还是满脸愧疚的对着他们作了两个揖便追着主子跑出了书房。  心韵顾不得去研究为何他会突然手下留情的不同自己计较,忙上前将失血过多已经嘴唇泛白的小安子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他腰,费力的支着他向外挪去。但毕竟是做了二十几年的千金大小姐,短短几个月的丫鬟经验还不足以让她强壮到可以支撑起一个已经失去了重心的大男人。于是,才刚刚跨出门槛,心韵便一个脚后跟没着地,两人一起偏倒在门边。  瞧见他满脸苍白,心韵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可能是应了那句老话:人之将死,其行也善。元承安终于收起那副亘古不变的审视扫把星的表情,勉强挤出丝笑容对着她,道:“喂,第一天我就骂你是我的灾星,怎么样,我没冤枉你吧?”  她一听哭得更加厉害,使劲摇头道:“你就是在冤枉我!要把你害死才是你的灾星,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死……”她左右环顾了一圈,试图再次将他扶起,“来,我带你到外面去找大夫,止止血就好了。”
  他摇摇头,道:“王爷要是肯让你出府,起先就不会费心将你软禁起来了。”  她抢道:“那我去府里的药房拿止血的药膏药材来,我帮你医!”  他又再苦笑了笑:“动手伤我的是王爷,没有他的指令,药房管事的不会给你药的。”  心韵听后立时呆坐在原地,茫然愣了几秒之后,忽又“哇”的一声破嗓嚎啕起来,颇有一浪盖过一浪的阵势。元承安最后看她一眼时,她正忘情的哭得稀里哗啦,整张脸被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抹得像花猫一样。他心下一动,想道,其实这灾星也不算太讨人厌,这么看她,似乎比小黑还要可爱一点呢。想完,他便脑袋一偏,失去了知觉。  稀里糊涂的,他做了一个梦,梦里还是他小的时候,那时体弱多病,阿娘请人来为他卜生死卦,以求福寿安康。邻村赫赫有名的灵婆替他卜完卦后,告诉阿娘说他生在此等穷乡僻壤,乃是鹤立鸡群之辈,将相之才,将会鹏程万里。  梦的结尾,是长大成人的他跪在阿娘的画像前,颓然道:“活到现在,我不但没有半点作为,如今连小命也将不保,那灵婆真是一点也不神准。”抬起头,画像早已不翼而飞,却而代之的是坐在跟前的活生生的阿娘。他悲痛道:“原来我已经死了,所以才能见到阿娘你……可是我又有何颜面呢!”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可在这梦里,他真是哀痛到了极点,禁不住便两行泪流了下来。  “小安子!小安子!”心韵原本趴在他床边睡得正酣,却忽然感觉被人拽住了袖口,睁眼一看,原来他正不知被什么梦魇困住,顺着眼角到鬓发之间有一条清晰的泪痕。她原来看他生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以为他是个奶油小生,而今为她挡了这一剑之后,她再看他,自是多了无数分男子气概。她抬起手,轻柔的替他抚平了眉头,温柔道:“快醒醒,已经没事了。”
  好看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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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颓废的美人
14:06:00  好看好看   -----------------------------  谢谢亲~~~~~~~~
  (五十八)膳房  元承安随着她的轻唤睁开眼醒来,见老管家也站在床头,便明白了八九分,挣扎着支起身子要向他道谢。心韵假装生气道:“你怎么这么没良心?是我连滚带爬的把你扛到这里来的好吗。”  他无力的白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为什么变成这样的?”  老管家道:“一见面就要斗嘴,那何苦要一个替一个不要命的挡剑,一个又为另一个哭得昏天暗地。”语罢,转头对心韵道:“这下他醒了,你总可以放心了吧,现在跟我去药房再拿几味补药。”  踏出房门,天空已缀满星斗,四下暗黑一片,不时能遇到列队巡逻的侍卫及中规中矩埋头快行的小厮丫鬟,本就清净的承王府在黑夜的笼罩下显得越发森严。老管家一路步履蹒跚,满脸的慈眉善目,慢条斯理的性子倒与这府上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早就知道你们两个迟早要闯出祸来的,上次来是挨板子,这次来是带着伤,我看哪,下次再来,不是你提着他的头,就是他提着你的头了!”  心韵连忙“呸呸呸”啐了几口,“老爷子,这么晦气的话怎么可以乱说!”  老管家用手指点了点她脑袋,叹道:“你呀,就是个闯祸精,如果以后你的小安子出了什么事,一定都是你惹出来的。”顿了顿,又语重心长道:“你以前是在宣王府上过活,习性那一套全是随着九王爷的来,但你要弄清楚,现在主子已经变了,十三爷全不像九爷那么随和,你万万不能再成日大大咧咧、无所顾忌了。”  想着眼下仍然面如菜色的小安子,她乖乖的点了点头,道:“谨遵老爷子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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