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幼年受到侵犯,作为无能力去看心理医生有用吗,接受专业治疗的家庭,怎么走出阴影?

关系:心理治疗的核心因素(心理学才是最危险的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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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心理治疗的核心因素(心理学才是最危险的专业!)
关系:心理治疗的核心因素&&& 心理医生若自己碰到问题,他也需要去找别的心理医生做治疗,而不是全由自己解决。&&& 这种方式被称为个人体验。最近,我的一个咨询师朋友H做了六次的个人体验。我征得了他的同意,在不透露其姓名的情况下,把他个人体验的过程拿出来与大家分享,以说明心理治疗的过程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心理治疗中,决定性的因素是关系而非知识。关系对于我们的意义,可以概括为下面三句话:&&& 问题,在关系中产生;问题,在关系中呈现;问题,在关系中疗愈。&&&&第一句话的意思即,绝大多数心理问题产生于关系,一般可回溯到当事人在原生家庭中与父母等亲人的关系模式。这一点,我的许多文章都谈过了。&&& 第二句话有两个意思:第一,童年关系模式的问题,会在成年关系模式——譬如爱情、友谊、同事等——中呈现出来;第二,童年关系的问题,可以在当事人与心理医生的关系中呈现出来。这一点很重要,很多人有自我反省的习惯,但单纯的自我反省必然有盲点,一个人哪怕做再多的自我反省,也可能会碰触不到这些盲点。并且,自我反省远不如关系更能呈现问题。&&& 第三句话也有两个意思:第一,现实中的好的关系,可以治疗我们童年关系模式中的问题;第二,心理医生与来访者的好的关系,可以让我们疗愈。前者影响可能会更深,但可遇而不可求;后者更有操作性,也更容易实现。关系:心理治疗的核心因素&&& 心理治疗常被称为是“对话治疗”,但33岁的H说,这次个人体验让他明白,这个说法不正确,因为这次的个人体验让他明白,原来沉默更有价值。在他六次的个人体验中,有三次长时间的沉默。&&& 你有什么感觉?&&& 第一次是单方面的,是H的约45岁的女心理医生L的单方面沉默。&&& H回忆说,他和L约好,每天的下午去L的咨询室做50分钟的治疗。第一次,他打开门进去后,向本来并不相识的L问好,然后坐下,开始讲他为什么到这里来,希望L医生为他做些什么。&&& “那时,总是我自己在说,而她一直没有吭声。”H说,“我向她问好,她只是点头回应。我坐下来,本来希望她问我为什么到这里来,希望她能帮我做些什么,但她仍没吭声,只是直盯盯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好吧,那就我说吧。”H说,“我知道有些心理医生喜欢玩这种游戏,那我说说也无妨。”&&& H来咨询的问题是他与女性的交往模式的问题,他认为自己与异性交往时一直有意无意地扮演女性“拯救者”的角色。假如一个女性需要他的帮助,尤其是精神方面的帮助,他就会与对方迅速建立关系,并且觉得很自在。相反,假若一个女性不需要他的任何帮助,他就会手足无措,不知道怎样建立关系。这种交往模式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他知道这样不对,也努力在改变,但知道自己需要帮助……&&& H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问题,讲了约五六分钟,但L一直没吭声,她没说一句话,没有一次“嗯”、“哦”等感叹,甚至都没点头,只是直盯盯地看着H,两人的视角大约是145度。&&& “我的问题说完了。”有点焦躁的H对L说,“我希望你说点什么。”&&& L仍然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只是直盯盯地看着他。这时候,H突然觉得L的表情有些倔强有些愚蠢,这让他更加焦躁,他很坚决地对L说:“如果你还不说,我认为我该走了。”&&& L还是没有任何回应,H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L有了第一次的真正反应,她像女军官一样打了一个手势,让H坐下来。H坐下后,L问他:“你有什么感觉?”&&& 我不愤怒,但我行动&&& H回忆说,这一句话仿佛一下子把他打入半催眠状态,他静下来,去体会自己刚才的感觉,然后用恍恍惚惚的语言描述了刚才的感受:&&& “我有一点愤怒,但不强,我的行动很坚决,但并没有强烈的情绪。我知道我是一个情绪比较弱的人,我没有情绪,很少有情绪……哦,我是用行动来表达情绪,用行动来表达愤怒……我从不和女人吵架,以前认为这是一个优点,认为自己很有风度……你伤害了我,但我不愤怒,我只是感到忧伤,我不强求你做什么,但等有一天,我觉得够了,就会扭头离开……现在,我知道,我这是付诸行动*①,我其实是在远离自己的真实感受,也拒绝好的沟通……”&&& 在这种恍恍惚惚的描述中,H对自己的认识越来越清晰。他说,L长时间的沉默把他的原生感觉*②逼了出来,假若她一直给予回应,他们就可能会陷入到他的“客气寒暄”的陷阱中,从而把时间浪费在派生感觉中。&&&&心理医生常被形容为“镜子”,最好的心理医生就是最平滑的镜子,可以帮助来访者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心理问题所在。那么,L的这一段长达五六分钟的沉默,就起到了最平滑的镜子的作用。一开始,H在这面镜子前玩客气的舞蹈,潜意识希望这镜子夸自己“你真好”“你真有礼貌”“你真乖”等,但镜子没给予任何回应,最终,L用“你有什么感觉”这样一句话打断了H的游戏,让其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最真实的“心理形象”。
&&&&这就是“问题在关系中呈现”。&&& “无奈……深深的无奈……”&&& 第二次长时间沉默发生在第四次咨询时。第三次咨询,是H的独角戏,他讲了自己最重要的一段经历,50分钟的咨询时间,他差不多讲了47分钟,最后只给留下了3分钟时间,L利用这3分钟时间给H讲了她对于H这段经历的一些解释。&&& 第四次咨询开始时,H说,他认为L上一次的解释非常好,但因为当时的时间限制,他想L应该没有把话说完,所以希望L再多说一些。&&&&听完H的话,L仍像第一次咨询一开始那样,没有做任何回应。H也沉默下来,他仍然希望L说些什么,但他不想再提要求,因为知道她不会满足他。&&& 于是,H也沉默下来。虽然心中仍希望她说些什么,但他不再表达,而是去捕捉自己的感受。H觉得自己越陷越深,一些沉在他内心最深处的感受隐隐约约浮现了出来……&&& 两人一同沉默了约七八分钟,L突然问H:“你有什么感受?”&&& 那个时机,H回忆说,L把握得恰到好处。所以,虽然沉思被L打断,但H不觉得有任何突兀。和第一次一样,这一句话立即将他打入半催眠状态,他又开始用那种恍恍惚惚的语言描绘自己的感受:“无奈……深深的无奈……”&&& 刚说完这句话,眼泪就盈满H的眼眶,险些汹涌而出。H习惯性地叹了一口气,情绪平缓了一些,继续说了下去:&&& “我觉得……好像回到了三四岁的时候,妈妈被又一次找上门来的奶奶给气晕了,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爸爸他们都出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妈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点惶恐,去和妈妈说话。妈妈……没有反应,没有任何反应。我这样说,她没有反应。那样说,她还是没有反应。我担心妈妈,也越来越惶恐,于是……自己去做一些最简单的家务,想帮妈妈减轻一点负担……”&&& 说到这里,H难过到极点,眼泪再次险些夺眶而出,他又吸了一口长气,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地主动帮助女性。其实,妈妈一旦好起来,她不会让我做任何家务,让我出去玩。她从不会用夸奖、鼓励等方法来强化我做家务的习惯,我是自己主动去做的。长大后,这就成了我的习惯性行为……”&&& 这一次咨询的其余时间,就是H在体味那七八分钟的沉默中的感受,并由此展开自由联想,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心灵的迷雾一点点被吹散,他的内心变得越来越清晰。&&& 三次沉默呈现了他与女性交往的全过程&&& 等说完以后,50分钟的咨询时间恰好结束,H向L深深地表达谢意:“谢谢你!非常感谢!”&&& “也要谢谢你自己!”L对H说。那一刻,L的眼神变得非常温和,不再像女军官,而像是妈妈。“这就是治疗。”H总结这一次治疗的经历说。他对我说,这一次的经历让他深深地感悟到,心理治疗最大的价值不是心理医生给予来访者什么,而是提供一个好的关系,把来访者带回到问题产生的那一时刻,让来访者切实地重新感受到自己当时的感受,然后,“治疗效果就产生了。”
&&& “我从不恋家”&&& 第三次长时间沉默发生在第六次,也是最后一次治疗。H和L是在一种特殊的情形下做的治疗,只有六次并非是H问题所决定,而是只能做六次,但实际上远远不够。&&& 那么,最后一次治疗会面临什么问题呢?就是分离焦虑。三四岁的孩子离开妈妈时,常会哭得撕心裂肺,就是因为强烈的分离焦虑。H和L的咨询关系建立得很好,按说会有强烈的分离焦虑,但H没有,一点都没有。&&& “我是一个奇怪的人,从不恋家。”H对L说。&&& “我高中住校,这是第一次离开家过独立的生活。晚上,我心情很平静,但就要入睡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哭声,第二天才知道,原来有不少同学想家想得厉害,有些人受不了就哭了。我想,你们怎么这么脆弱呢,这么点事就受不了!但后来发现,原来脆弱的人占多数,像我这种若无其事的才是少数。”“离开家没有焦虑。高中毕业也没有感伤,大学毕业也没有,我给别人的毕业留言,都是积极向上那种,没有一点离别的味道。”&&& 说到这里,H突然停下来,他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他问L:“我是用滔滔不绝来表达分离吗?”&&& “你还有什么感受?”&&& L没有做任何反应,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H。两人随即再一次陷入长时间的沉默,H又一次静下来,沉下去,陷得越来越深,内心深处又有一些东西悄悄涌上来。&&& 又是沉默了七八分钟后,L又自然而然地选择了一个恰如其分的时间,问H:“你有什么感受?”&&& “忧伤,抑郁。”H回答说,“我觉得淡淡的忧伤,仿佛很轻,但我知道这其实很重……”&&& 描绘完忧伤后,H停下来,L继续问他:“还有什么感受?”&&& “好像……我并不怕分离,我想已预见到,我可以推开咨询室的门,然后转身,没有一点忧伤地离开。我想这有些奇怪,分离焦虑源自于珍惜,我们越知道一个关系对自己重要,就越舍不得分离。这次咨询对我帮助很大,但我就是没有分离焦虑……”&&& 说完这些,H又停下来,L又一次问他:“你还有什么感受?”&&& “我……有点想离开”&&& H感到有些惊讶,因为在此前的咨询中,L从没追问过他,更不用说连续追问他两次。但他试着再次沉下去,慢慢地捕捉刚才那段沉默中的感受,终于,有一个很不清晰的感受浮现了出来。&&& “我……有点想离开。”这句话刚说口,H已有些哽咽。&&& “我几次想问,请问还有多少时间,还有多久就到时间了。我想我是害怕被迫分离,所以我要掌握主动,我主动分离,那样受伤的感觉就轻一些……”&&& “比方说……打电话,不管是我主动打给别人,还是别人打给我,最后说'该挂电话了’的总是我。和女孩约会或参加什么集体活动,不管时光是多么美好,到了快结束时,我总是频频看表,原来,我是希望在分离时占据主动,好让自己受伤的感觉轻一些。”&&& “我想问你还有几分钟,原来这就是我表达分离焦虑的方式……”H说。&&& “我从你的眼睛中已经看到,你想离开。”L说。&&& H立即醒悟,“离开”是他最重要的心理防御机制,其效果一样是为了防御强烈的情绪。譬如,追求一个女孩时,只要稍有困难,他就会后退。然而,他虽采取了行动,但却没有想“离开”的明确念头,那种后退完全是一种下意识里的反应,他原来一直都不明白自己是这么怕被伤害。也正是因为怕被伤害,他其实从不曾特别努力地去接近他所喜欢的女孩。&&& 三次沉默各有深意&&& H将他的这一点认识告诉L,L听完后又问他:“你说过,我们有三次重要的沉默,那你怎么看待这三次沉默?”&&& H想了想,回答说:“不是很明白。”&&& L解释说,这三次沉默正好反映了H与女性交往的过程。&&& 第一次沉默,H最后的结果是拔腿就走,那是因为关系还没建立,尽管L对他很可能有帮助,但H遭遇了一点挫折后就想离开。这正是他一开始与女性建立关系时常见的模式,“你怕受伤,所以不管这关系可能有多好,你都会立即斩断它,脱身而去。”&&& 听到这里,H又沉默下来,他想起,因为这一点,他的确错过了两个特别好的女孩。&&& 第二次沉默,H的反应是,尽管很无奈,但仍留下来,因为关系已建立,他做不到拒绝与他已建立关系的女性。所以,一旦建立心理上的关系,不管那女性如何,他都会继续坚持下去,哪怕心里特别想逃,也仍然会继续下去。&&& 她说得对,H想,正是这一心理,让他尽管一开始就想和前女友分手,但两人却一直纠缠了三年。&&& 第三次沉默,H的反应是“忧郁”、“不焦虑”和“想离开但却不自知”,这正是等关系变得不可收拾时,H的反应模式。&&& 的确如此,H想,关系越来越糟糕时,最后他都会变得有些抑郁,他常做离开的梦,但“分手”两字总是说不出口。并且,他从不会在刚分手时感觉到特别难过,却有一次,在分手一周年时,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分离焦虑。&&& 对三次沉默的解释,是L唯一一次给了H长时间的解释。H觉得,这应该是L也知道,仅仅6次治疗太短了,她不得不打破她正常的治疗模式,多给他一些东西。如果有更多的时间,她应该不会主动做这么多解释,而是继续让他自己去体悟。&&& 很快,最后那一刻到来了,H主动要求与L轻轻地拥抱,以这一仪式结束了这次治疗。&&& 打开房门转身离去后,果真和自己预料的一样,H没感受到丝毫的难过。在这一点上,他仿佛还是老样子,但H分明感到,他内心里的一些东西已经发生改变了,他说不清楚,但他确信!&&& ——————————&&& 名词解释&&& 注①:付诸行动。付诸行动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有些人不能直接地表达情绪和情感,但却做出相应的行动,即用行动来表达潜意识深处的情绪。&&& 譬如,一个人伤害了你,你没有愤怒,但你却坚决离开了他,这就是付诸行动;再如,你伤害了亲人,你没有内疚,但你却拼命吃东西,让自己肥胖到丑陋,这也是付诸行动,变得过于肥胖是对自己的攻击。&&& 注②:原生感觉。原生感觉即遇到事情时我们的第一时间的感觉,很多原生感觉让我们惧怕,所以我们会发展出第二感觉、第三感觉、语言、行动等种种东西,以逃避那个原生感觉,这些第二感觉、第三感觉、语言和行动,都可以被归为“派生感觉”。&&& 一般而言,心理医生常要花很长的时间,去赢得来访者的彻底信任,那样会让他感到安全,从而放下派生感觉。这时才能产生真正的交流。&&&&但最优秀的心理医生,可以很迅速地处理来访者的原生感觉。不过,这也有一个前提,即来访者内心的安全感比较强,如果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太急于切入到原生感觉可能会让他感到被伤害,甚至是无法承受的受伤害。&
心理治疗中亲密关系的心理意义日 丛中
&&&&心理治疗关系是治疗者与来访者之间的一种人际互动关系。当治疗者与来访者之间发生诸如亲吻、性交等亲密行为时,应该分别从来访者和治疗者各自的心理特点和他们之间所建关系的性质来加以分析。
&&& 一、从来访者方面看,主动向治疗者示爱,表现出想同治疗者建立比一般治疗关系更加亲密的关系,其心理意义常有以下几种:&&&&1、 加强与治疗者的关系&&&&这样的来访者在社会生活中经常处于不被关心的地位,他们对别人缺乏基本的信任,很难与他人建立相互信任的人际关系。实际上,不是别人真的不关心他,而是他不能够相信别人对他的爱,同时内心深处总有一种不被他人重视和关心的担心和恐惧。这些担心和恐惧应该说是源于其幼年的生活经历。很可能在幼年的时候,他没有得到足够的母爱,没有建立起基本的安全感,长大后,就表现出对他人缺乏基本信任。因此,在与人交往的时候,总是担心自己不被喜爱,甚至担心自己令人讨厌,担心被遗弃。为了减少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他总是期望能够与他人建立更加密切的人际关系。在面对心理治疗者时,来访者会感到,正常的心理治疗关系不能够减轻他的担心和恐惧,所以他就想通过与治疗者发展性爱关系,来加强与治疗者之间的关系,以减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遇到这种情况,治疗者最好是与来访者共同讨论他为什么要这样表达自己,分析他示爱的含义是什么,他希望从治疗者这里得到什么样的帮助。在分析来访者动机的同时,治疗者也应该反省自己是否对来访者太冷漠了,可能是对病人的倾诉无动于衷,甚至是讨厌来访者,或者没有感情投入,拒来访者于太远的心理距离之外。这也包括满脸微笑的彬彬有礼式的职业性冷漠,这在从业多年的心理治疗者中并不少见。这种职业性冷漠,在治疗者内心经常是这样一种感受:看吧,这个病人与以前的那些病人是多么的雷同,自己对这种病是多么熟悉,只要病人说出上一句话,我就能知道下一句他会说什么。这就使得治疗者不自觉地与来访者在情感上拉开了距离,这时,如果来访者刚好是一个缺乏安全感和缺少人际基本信任的病人,他就可能向治疗者示爱,想以此来加强与治疗者之间的关系。
&&& 2、 对治疗者的认同和盲目崇拜&
&&&&来访者可能在幼年存在向父母认同方面的问题。当他面对治疗者的时候,他从医患之间的建设性的治疗关系中,从治疗者对他的关怀中,感受到了他们从未感受过的被接纳、被关怀、被尊重。他们对于这种从未经历过的“爱”,就特别的有所触动。他们无法分辨这种爱与性爱有什么区别,就可能错误地将这种治疗者对他的关怀当作是对他的爱,他们内心的性幻想也同时指向了治疗者,就对治疗者产生“爱慕”之情。这实质上是对治疗者的认同。这种认同在他幼年的时候就应该基本完成的,可是直到他们遇到心理治疗者的时候,这种认同才有机会比较强烈地实现,将心理治疗者等同于他们理想中的父母,并通过认同让自己也成为治疗者那样的全能的、有爱心的人,这种认同对其人格发展有一定的积极意义。但由于这种感情是幼年的,是未分化的,所以,经常表现为对治疗者的盲目崇拜。这是病人自卑心理和分离(split)之防御机制的表现。所谓“分离”,是说病人在幼年认识事物的时候,只认识到事物的局部,将一个事物的好与坏两个方面分开来认识,这样他就会认为,好的事物就一定要极端的好,坏的事物就一定是极端的坏,无法将它们统一起来。这在人际交往中就表现为“光环效应”,在心理治疗中就表现为将治疗者神化,并进行盲目地崇拜,在崇拜的同时,又感到自己是劣等的,无能的,并通过向治疗者认同,向治疗者示爱,在感情上与治疗者融合,以便让自己也成为像治疗者那样“无所不能”的人。在向治疗者认同和盲目崇拜的时候,来访者潜意识中的性驱力是投向治疗者的,这在潜意识中也实现了其幼年被压抑的恋父恋母情节,结果使得他在认同于治疗者的同时搀杂了性爱的成份。
&&& 3、 是罪感心理的抵消(undoing)&
&&&&来访者可能在幼年的时候受到过过分严厉的批评或惩罚,在他内心深处明显存在着内疚感或罪感。他们感到自己是不好的,是对不起他人的,只有通过多为别人做好事,包括奉献出自己的爱情,才可以赎罪,才可以让自己的内疚感和负罪感得以减轻。所以在心理治疗过程中,他会担心自己的一些言行惹得治疗者不高兴了,得罪了治疗者,因此他就表现得特别温顺并努力讨好治疗者,以致于将爱情也要奉献给治疗者。这种对治疗者的性爱表现,其实质是来访者自我罪感的抵消,是自虐心理的表现。
&&& 4、 其他
&&&&在心理治疗过程中,出现来访者向治疗者示爱,还可能有更多的意义,如,想通过这样的表示,试探一下,看治疗者是否真的喜欢并接纳自己,如果喜欢的话,这种喜欢达到了什么程度;也可以是来访者想通过“爱”上治疗者来控制治疗者,让治疗者满足自己的所有愿望和要求,以便使自己能够更加有理由地依赖治疗者;也可以是对治疗者的被动攻击,其潜意识台词是“我都爱上你了,你却对我如此地不关心,你不是个好医生!”还可能是病人幼年压抑的性欲望和性幻想,在心理治疗者这里得以唤醒和投注(cathexis),并把责任推给治疗者,认为是治疗者在引诱他,这样既可以让自己的性能量得意释放,同时又少有内疚和自责。有时候,如果病人向治疗者示爱,并得到了治疗者的回应的话,他就能够获得“自信”,证明自己是多么的可爱,连治疗者都会爱上自己,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掩饰其自卑。还有时候,如果治疗者让来访者讲自己的恋爱经过、性经历,并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兴趣(这样的治疗者很可能是有更深层面的问题的),这时,来访者就可能以为治疗者喜欢他,而主动投治疗者所好地向治疗者示爱。&&& 二、从治疗者方面来说,如果出现主动性的性爱言行,则可能有如下意义。&&& 1、 是性犯罪行为&
&&&&治疗者利用治疗过程中与来访者建立起来的关系,借助来访者对治疗者的信任,以获取性享乐,这是治疗者故意的性行为,是真正的性犯罪行为,当以严厉惩处。即使如此,也应该深入分析其潜意识中的问题。
&&& 2、 是治疗者缺乏自信的表现&
&&&&有的心理治疗者没有足够的自信心,认为自己是没有能力的,不受尊重的,甚至是没有性魅力的,因为在生活中他从来没有遇到有人真正地关心他,爱护他。所以在心理治疗中,治疗者会有意无意地调动病人的情感,潜意识地鼓励来访者对自己产生爱慕之情,以使来访者爱上自己作为内心最大的满足。甚至是,通过让来访者爱上自己,来证明自己的心理治疗技术是多么精湛、高超,是多么地触动来访者的内心感情,以自我陶醉,缓解内心深处的自卑和对自己专业能力的不自信。
&&& 3、 利用治疗关系获得情感交流&
&&&&治疗者通过与病人发展建立亲密关系,来获得生活中无法获得的情感交流。这种情况往往发生在性格孤僻、生活中不太能够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治疗者身上。实质上是心理治疗者在利用医患关系来满足自己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心理需要。因此可以说,心理治疗者应该是在生活中能够与周围的人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人,只有具备这样人格特点的人才比较有资格做心理治疗者。一个在生活中没有朋友且不能与他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人,他就可能在治疗中自觉不自觉地企图与来访者建立亲密关系。还有一种可能,治疗者在生活中没有合适的恋爱机会,或者没有满意的婚姻生活,这也是治疗者容易与来访者建立亲密关系的一个重要原因。这就要求治疗者在恋爱婚姻方面有比较健康的个人经历。因为恋爱婚姻、人际交往是人格的具体外部表现的重要组成部分,这些重要的生活经历也反过来塑造、影响着治疗者的人格健康水平。
&&& 4、 关于女性治疗者&
&&&&有时候,在来访者反复表示爱上女治疗者的情况下,女治疗者可能会信以为真,或者误以为回应来访者的爱有利于建立关系并取得较好疗效。&一般说来,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即使有,也经常不被看作有什么不妥,因为在社会生活中,女性经常处于弱势,一般是性受害者而不是性侵犯者。但在心理治疗中,相对于来访者来说,女治疗者就不应再是弱势了,而是处于强势。此时,如果女治疗者与来访者发生性爱关系,不应看作是性受害者,也不应看作是为了病人而做出的献身行为,而应该分析其潜意识的动机。她可能平时是一个性压抑者,生活中不敢表达自己的爱与性的欲望,甚至会认为性是肮脏的、罪恶的,而在治疗中回应来访者性爱要求,则可避免这种罪恶感,并可在心里产生上一种为病人奉献、自我牺牲的崇高感。这样的女治疗者其幼年可能是缺乏父爱、母爱的,因此,她会通过与来访者建立亲密关系,来满足自己的潜意识心理需要,通过回应来访者的爱,让自己扮演父母的角色。如果是这样的话,与其说是爱病人,不如说是治疗者爱她自己。但别管怎样,如果这种亲密行为发生在女治疗者身上,性质上与发生在男性治疗者身上并无本质的不同。&&& 在我们讨论治疗者与来访者之间亲密关系的时候,经常听到有的心理治疗者主动表白说:我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一个来访者产生过任何移情!这是一种极端的自我表白,其意思是说:我是最正统的,我从来没有对来访者产生过任何爱的感情,更没有过性的幻想和行为。按照弗洛伊德的观点,从广义上说,全部的人际关系都是移情,即,治疗过程中,治疗者内心所产生的所有情感反应都是移情。治疗者与来访者之间所建立的治疗关系,是一种人际互动关系,在人际互动过程中,治疗者对来访者不仅要晓之以理,更要动之以情。很难想象,一个对来访者没有任何感情卷入的治疗者,他如何能够打动来访者的心,如何能通过交流互动来影响来访者并使之产生心理的转变。治疗者也是普通人,有着与普通人同样丰富的内心情感和欲望,在治疗过程中出现性的幻想和欲望是十分自然的。如果一个治疗者说自己在多年的心理治疗工作中,对来访者从未产生过爱慕或性幻想的话,我想他一定是一个性压抑者,他会在心理治疗中主动回避与病人讨论关于性的问题,他可能会与来访者协同对性欲望和性幻想进行压抑。一个心理健康的人不应是性压抑的人,而应是一个有能力支配性能量合理释放的人。在治疗中,回避性的讨论是不正确的,而大肆讨论性、故意引导来访者诉说性经历,也是有问题的。在性问题的处理上,治疗者应以始终保持中立态度为好。&&& 在处理与来访者之间出现的亲密关系时,治疗者不要轻易地相信来访者真的爱上了自己,或者认为自己真的爱上了来访者,而应该仔细考虑一下,来访者这样示爱的动机和意义是什么,同时更要想一想,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和态度,自己内心深处的动机和需要是什么,自己是如何认识和处理治疗者与来访者之间的关系的。如果能这样考虑的话,发现隐藏在“亲密关系”深层的心理症结及其心理意义并不是很难的事。一旦发现了这些隐藏在深层的心理问题,就可以选择适当的时机和方式与来访者讨论这些问题,就可以使心理治疗更加推向深入。&&& 总之,治疗者与来访者之间出现的亲密关系,通常是具有多重的深层心理意义的,应分析来访者和治疗者各自的深层心理需要,并分析这种亲密关系的性质和意义。从严格意义上说,在心理治疗会谈中,与心理治疗助人之目的无关的、不必要的所有关于性的内容的话题讨论都是不应有的。心理治疗者对来访者只能提供心理的帮助,而不是别的,更不是提供性的服务。不能与来访者发生亲吻、性交及其同等性质的行为是对心理治疗者职业技术和职业道德的最基本的要求。
心理学才是最危险的专业!给大家讲讲在心理咨询中遇到的非自然事件&
&&&&刚在人人上看了这个很火的日志,灵异+边边角角的心理学太符合我的口味了,再加上楼主讲故事的功夫了得,看得我那叫一个过瘾啊!!!超级DT的是到某一个故事的中间就停住没有下文了,没!有!下!文!了!于是果断去天涯翻了原贴并整理成易读版关了灯用Kindle慢慢读,取之人人还之人人,想看下文的童鞋们拿去吧。
&&&&原帖地址:&&&&力挺楼主继续更新! & & &
&&&&因为我们学校心理系比较强,还有一个心理咨询室,所以这方面的故事比较多。最早给我启蒙的是一个师姐。她说有很多高考生心理素质不行,临近高考就精神崩溃的,都来我们学校的咨询室治疗,一般四、五次咨询后就能有明显好转。一般这种由过度的期望值引起的心理问题,病根儿不一定在来访者本人身上,十有八九得从父母那下手。  她记得有一个问题较严重的男孩,在高考前两个月突然拒绝上学,性情大变,暴躁,易怒。据男孩妈妈说,这种变化几乎是一夜间的,前一天还好好的,睡了一觉就全不对了,之前完全没有迹象。而男孩之前性格温顺,成绩也特别好,能考600多分那种,家里特着急,也不顾孩子愿不愿意,硬拉着来心理咨询。这种案例咨询室都不愿意接,因为来访者本人不情愿的情况下,咨询效果事倍功半。我们老师特别委婉地对男孩子的妈妈说,希望能在和男孩聊之前先和她聊聊。这对母子一来,老师就看出来这是一个典型的“强母弱父型”家庭,当妈的太霸道,什么都管,男孩可能压抑太久了才会一下子爆发出来,所以得先治孩他妈。  结果就是冗长的扯家常半个小时??而一般心理咨询的时间是四、五十分钟。因为接下来还得和孩子谈,老师就制止了孩他妈没完没了的话茬,把男孩子叫进来。男孩子刚一进屋就特别随意地坐下来,一点也不认生,我们老师还奇怪,这孩子怎么不像刚刚来的时候那么抵触了?然后诡异的事就发生了。  男孩子以一种特别女性化的体态坐在椅子上,开口就说:“刚才说到哪了?”  老师就纳闷,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男孩子也不等老师问话,就直接说开了,动作、表情,甚至声音都特别女性化,跟刚来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老师就有点懵。倒也不是没见过健谈的来访者,只是这种配合度反差太大。不过刚听了一会,老师就觉得后脖颈子嗖嗖冒凉气——为什么呢?因为男孩子的作态和他妈简直一模一样!而且最玄的就是他自己开始的话题和他妈妈被打断的话题不谋而合!简直就像一个人出去上了趟厕所又坐回来接着聊。  老师并没有打断男孩子,而是配合他继续聊下去,如果他打算“扮演”这个角色,那么最好不要强行喝止,这样会造成强烈的反应。  结果老师越聊越心惊,她发现这个男孩子简直一点破绽都没有,体态什么就不说了,单从知识结构和记忆内容上看,完全就不可能是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能说出来的。老师想引导他聊一些女性方面的话题,让他自己露出破绽,但是他也完全轻车熟路,甚至一些夫妻之间的事他也能说出来。  一般这种情况,某人突然“扮演”某人的角色,或者声称自己是别人,从医学角度上,我们称之为“癔症”。患者的这种“扮演”行为不会被外力所强行终止,你打他骂他都没用,他还越来越起劲。这个时候就要用到我们老师对男孩子用的那种方法,温和地聊天,诱导患者不可能知道的话题,从而让他扮演不下去。一开始说到自己不知道的,他会回避,说着说着,他说不下去了,就自然从发病状态退出来了。  但是这一招在这个男孩子这失效了。在我们老师绞尽脑汁引导他的时候,男孩子突然做出了一件惊人的事,可把老师给吓了一跳。  男孩子抬头看了一眼咨询室里的表,说:“x老师,今天时间快到了吧?”  老师回答:“还有5分钟,不必着急,时间是咱们自由控制的。”  “人都来了。”  男孩子突然站起来,对着空气堆着笑脸说:“快了,快了。”然后直楞楞地绕到椅子后面,砰地一下坐在地上,眼睛瞪地老大,汗珠突然就从头顶流下来了,其实屋里一点也不热。就这么直挺挺地坐了好一会。  老师自己说:那几十秒我就跟等枪毙似的,又想叫,又不敢叫。胆子再大的人遇上这么个主儿也是会害怕的。  大概打坐了不到一分钟时间,男孩子自己从角色中脱离出来了,一开始有点茫然,但是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老师看他神色有变化,就壮着胆子叫了他名字几下,男孩子都机械地答应了。再问他刚才干什么呢,和谁说话呢,他就回答不上来了,就好像刚睡醒似的,不过这时候语气动作又恢复了男性特征。  师姐跟我说,当时男孩子最后那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动作,都快把老师吓得动摇信仰了。因为在四年前,心理咨询室为了方便对外经营,进行过一次改建装修,大门口和家具的位置都调整过。而男孩子对着空气说:“人都来了。”的方向,原来就是门口,而他突然坐下的地方正是原来摆放沙发的位置!但是这些事情,他是不可能知道的。  结合当时的情景,他就像是在对门外等候的患者说话,然后坐回到了沙发上。&&&&惊讶归惊讶,我们老师还是很专业的,以一个坚定的唯物论者的习惯,把那些吓人的事直接归纳为“发病过程中的巧合”。她建议男孩子的家长带他去北医六院挂一个普通精神科看看,因为简单的心理咨询并不适宜治疗癔症。不过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孩子有精神病,估计他妈妈听了很不高兴。而男孩子第二次来咨询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学了心理学后,我真心觉得这是一门高贵冷艳的专业啊!骂损友的时候可以说:“操!你丫这是俄狄浦斯情结啊!”和女友发牢骚的时候可以说:“唉……你根本不了解我,你只看到了我的社会化前台而已。”听得对方云里雾里,还不好意思追问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种傲娇的感觉真是爽到极致啊!  其实在心理系有这么一个不言自明的共识:心理有问题的人才会对心理学感兴趣。  看似自嘲,其实不然。至少在我们学校,确实有三成以上的学生是怀着“自查自治”的心态报考这个专业的,所以理所当然地在心理系聚集了一大堆怪胎。  有一个学长,自己患有抑郁症,并有轻度的幽闭恐惧症。他长期服用“百忧解”(一种常用的抗抑郁类药物),控制得挺好,和正常人完全一样,没有人知道他有这病,连学校都不知道。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学长自己把药停了。  就在一个阴云密闭的夜晚,学长发病了。我在教室自习,快十点才回宿舍,刚一上3层,就发现好多人聚在一块,时不时探头探脑往学长屋里看。我拉住我们班一个人问怎么回事,他说:xxx神经了,大家做临床观察呢。  我一听就有点着急,因为学长平时人很热心,对我们都不错。我拨开人群往里面走,看见学长坐在床沿,面带微笑。他一看见我,眼睛一亮(我确实看见他眼睛里反光来着),热情地向我招手说:  “阿本,唱一个甜蜜蜜!”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他同屋的人告诉我,他已经连续唱《甜蜜蜜》一个晚上了,饭也没吃。
&&&&果真,学长一边自己唱,还一边招呼我也唱,说我唱得好听,就喜欢听我唱。(小子不才,是系里面卡拉ok比赛第一名)  虽然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学心理的,但是还不到给人治病的水平,突然碰到身边的人出现这种事,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直觉告诉我,最好顺着他的意思做,我就坐在学长身边,开始唱《甜蜜蜜》。我唱歌,学长就特别高兴地给我打拍子,但是根本没拍在重拍上。当时没觉得什么,后来发觉很蹊跷,因为学长钢琴九级,怎么可能拍不到节奏上呢?  我一直唱,学长一直笑着给我打拍子。那种笑容说不上假,但是看久了真觉得心里发毛,不自在。我大概唱了十多遍,学长还没听厌,就在我嗓子都哑了的时候,团委负责学生工作的老师来了,班级辅导老师也来了。  要说学长他们班的辅导老师也是个猛人,本来学教育学的,后来转心理,女博士后,经常上电视节目。她一来,一看学长这样子立刻就大喝一声:  “你是谁!?”  学长当时笑容就凝固了。我距离他最近,眼睁睁地看着他脸上的肌肉好像我们做青蛙反射神经实验似的,开始高频小幅震颤,脸上的表情急转直下,从笑眯眯变得狰狞可怕。我发现他手指头都僵直了。  老师上前一步又大喝一声:  “说!你是谁!?”  我一看这阵势,赶紧躲开,生怕影响治疗。这时候屋外的人也越聚越多,本来老师冷不丁喊那两嗓子把我们都震住了,几十人围在外面,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说话,一时间整条楼道都变得特安静。但是后来的人不知道我们这发生什么了,就听见有人大声问:怎么啦?怎么啦?出什么事啦?死人啦?  那人话音刚一落,学长腾一下就从床沿上站起来了,他是直上直下地站,额头“咣”地一声撞在双层床上铺床板上,床都离地了!他撞了一下还不行,又接着撞,连撞三下,老师才冲上来压住他,我在旁边,也帮忙压住脚。学长就在床上尖叫,乱踢。  老师让我拿水泼他,我也不明白要干什么,反正只能听她的。还没等我泼,另一个人冲上来往学长脸上猛泼了一杯剩茶水,还有茶叶根粘在脸上。但是没什么用,学长还是大叫,乱动。  我就喊:“暖水瓶!”  然后就真有人冲上来,拔掉暖水瓶的木塞,往学长脸上倒。幸亏学校卖的暖水瓶质量不好,水都凉了,不然就算治好了精神病,也得二度烫伤。  水一泼上去还真有点效果,学长不再尖叫,开始骂人了,他骂:  臭婊子!弄死你!臭婊子!弄死你!  翻来覆去就这么一句,骂了半天。我开始以为他在骂老师,老师比他还生猛,上去就俩清脆的大嘴巴,学长那句“臭婊子”生生给抽回去了。我当时心想:这是公报私仇啊!  结果就是这两个嘴巴起了作用,学长开始哭,特别悲惨地痛哭,身体从痉挛状态缓解下来了。老师让我不用压着了,学长头上顶着个大包,哗哗往外掉眼泪。老师把他从床上扶起来,像抱小孩似的抱在怀里安慰他,一会哭声越来越小,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后来学长被拉到校医院观察了一晚上,第二天,他家里人从江苏赶过来把他接回家休养了不到半个月,又继续回来上学,什么事也没有。  大家也都清楚,学校从来不屑于向学生解释什么,但是就这件事,学校还是从官方途径发了一个通知,比较隐晦地说明:学长本来就有抑郁症和幽闭恐惧症,在入学的时候也没有告知校方,因为私自停药导致病情反复,学校不负任何责任,等等。  但是即使初涉心理学的人也能看出来,学长根本不是抑郁症或幽闭恐惧发作。抑郁症的病症一般是沉默不语,情绪低落或者有轻生的念头,而幽闭恐惧症的病症是呼吸困难、焦虑等等,绝对不是在学长身上发生的那样。如果用心理学的角度看,其实更像癔症,但是学校却只字不提,这正是奇怪的地方。  在这件事发生一年后,我、学生宣传部的几个人和那个团委管学生事务的老师,趁着年底有经费一起公款吃喝(惭愧……),无意间提起这件事。团委老师是本校学生,研究生留校做老师,所以对学校特别了解,跟我们也就差四五岁,所以聊开了根本不顾及。他跟我们说:xxx(就是那个学长)发病当天,去过“养殖场”。  我们所说的养殖场,不是真的农场,而是综合办公楼顶层的一个办公室,我们在那里养实验用的小白鼠和青蛙什么的。心理系的学生要排班照顾实验用的小动物,分娩的时候还要助产。当天就是学长当班,和他同班次的人翘班没去,他就一个人去了。他中午去喂老鼠,不小心把自己锁在放饲料的小房间里了,他还没带手机,在里面整整关了四个小时。直到有老师去取东西才把他放出来。他从养殖场里出来的时候就不对头了。  到此,也许你以为是学长的“幽闭恐惧症”发作了,但其实根本不是。学长只有轻微的幽闭恐惧,根本不至于变成晚上那样。  团委老师问我们还记得xxx那一晚说什么了吗?我们摇头。  老师说:臭婊子!弄死你!  我想起来了,但是其他人大多不在场,所以不知道。  老师说,在他上本科的时候,学生是不用照顾老鼠青蛙的,有一个工友大叔,专门负责澡堂撤票和照顾小动物。听说他老婆给他戴绿帽子,还是明目张胆的那种,大叔很气愤,但是人又窝囊,所以成天在嘴边嘟囔:臭婊子!弄死你!  听到这,我们酒都醒了,也没人吃了,都静静听团委老师给我们爆料。  老师接着说,放饲料的小房间,原来只有工友大叔有钥匙,因为谁也不用去那里。结果有一天大叔突然辞职了,他给院长写了封信,声情并茂,说自己这辈子很窝囊,到这岁数都是陪着老鼠过日子,不想再继续这样了。连当月工资也没要,档案关系也不转,直接人就消失了。后来有人说他跟他老婆离婚了,又找了个老婆;也有人说他把他老婆杀了,自己自杀。不过这都是闲话,可信度比马里亚纳海沟还低。  因为大叔没有做任何交接工作就消失了,所以也没人有饲料小屋的钥匙,只好撬锁,换新的。但是新换的锁不好使,经常把人关里面,所以后来干脆就不锁了。而那天学长把自己锁在里面,真的是巧合中的巧合。把学长放出来的老师还说:我觉得根本没锁啊,我过去一拉就开了,但是他就是在里面出不来。  说到这,宣传部的几个哥们开始故意互相加菜,倒酒,大声说话,估计后背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只好转移注意力来冲淡恐惧。  虽然这些闲话都没有什么根据,但是毕竟发生在身边,谁都存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暗暗留个心眼儿。不过学长后来一直都没事,估计药也按时吃了,“养殖场”也没再关过人。
-----  这段讲完了  开这个贴的目的虽然主要是想讲讲在咨询中遇到的奇人奇事,但是现在回忆起来的却都是八卦。既然跑题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再占用点篇幅,先讲一个玄事,很短。跟上文提到的“养殖场”有关。  还是给我开窍的那个师姐告诉我的(八卦是女人的种族天赋)。她班上的某女生,抠脚大汉型,很大大咧咧,很彪悍,微胖界翘楚。  有一天上马哲大课的时候趴桌子上睡觉,临近下课的时候翘楚突然“啊”地一声尖叫,拍案而起,桌上的豆浆包子让她一推,全扣前座上了,幸亏没人。因为是所有人必修的大课,所以教室里聚集了“心理”、“教育”和“学前教育”三个大班上百口子人。一时间,上百道目光刷刷刷回头看,老师也吓了一跳,直骂:“xxx你干什么!不想听课就出去,我记你全勤!”  师姐就坐在翘楚旁边,脸都悔绿了。  这时候翘楚又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举动。  她突然把上衣撩开,露出雪白的腰身,bra都露出来了。  “你看我后面怎么了?我后面怎么了!?”  这可是上百人的大课啊,大家又都在看这边,有男有女,她就当着所有人的面亮着白肚皮惊惶失措地乱叫。  这时候正好下课了,我师姐和另外几个同学就硬把她拉出教室。这时候师姐也感觉翘楚的行为有些蹊跷。虽然是抠脚大汉型女生,但是平时人也是正常的,从没做过什么太出格的事,为什么突然就疯癫了呢?  翘楚被众人架到大教室后门的角落,比较隐蔽,她还在不停地问“她后面怎么了”,老师也跟出来,看她这样也觉得奇怪,就把她上衣拉开一点,一看,后腰靠近腰带的地方有几道红色的抓痕,很细小。  翘楚一听说自己后腰有抓痕,哇地一声就哭了,是坐地上大哭那种。  师姐和老师都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安慰半天,下一节课都推迟了十分钟。  后来断断续续才从翘楚口中得知:她上课的时候做了个梦。  她说,她梦见自己坐文科楼的电梯,刚进去的时候就她一个人,等注意到的时候发现电梯里还有七、八个小孩子。那些小孩子大概三、四岁的样子,都穿着幼儿园的那种白色大围嘴。翘楚说她在梦里迷迷糊糊的,虽然觉得电梯动了,但是却一直不到楼层。这时候她听见有一个小孩子跟另一个小孩子说:  “我吃的都是非转基因的生态米,你呢?”  “我喝的都是蒸馏水!”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翘楚就要迈步往外走,刚迈出去,衣襟就被电梯里的小孩拉住了。翘楚回头看他,小孩可怜兮兮地说:  “你吃的是什么……”  然后电梯门也没关,哗地掉下去了。翘楚就惊醒了。  马哲老师听完打了个哈哈,也不生气翘楚上课然乱秩序,就说她睡迷糊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上课睡觉。  但是师姐和其他同学那个冷汗流的,就跟有人从头顶泼了盆水似的。  马哲老师不是我们系的,她不知道翘楚的事迹,但是心理班的人可都知道。前段时间,翘楚刚刚捅了个楼子——因为太大大咧咧,在养殖场值班的时候把恒温箱的温度调错了,又没给足水,一晚上把一窝新生小白鼠给活活烤死了!  为这事实验室老师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知道这些小白鼠多珍贵吗?你以为外边随便抓一窝就行啦?这都是多少代筛选基因培育的,都是无菌的!吃的都是非转基因的生态大米!喝的都是蒸馏水!”  再看翘楚后腰那个抓痕,怎么看怎么像老鼠爪子抓的。  从此以后翘楚再也不去养殖场了,老师威胁不给她学分,她也不去,后来这事不了了之,学分还是给了。  因为学心理的人都比较神叨,所以八卦特别多。诸如上文说的“小白鼠冤魂案”都属于最没有可信度的一类,而且很容易用科学理论来解释。但是有一些在学校里流传已久的事件可信度就略高一些,一是因为当事人非常多,二是无法找到自圆其说的科学理论。我比较青睐于这类传说,因为当一件事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时候,当事人往往不敢做太多添油加醋的事。  我们学校有一个比较著名的事件,在我入学之前发生的,大概是1997年。这个事件因为牵扯面比较广,虽然因心理系而起,却已经不仅仅是心理系内部的事了。  电影里学武功的时候,高人总是会告诉你:要想打人,先得挨打。  这话放在心理咨询上也成立。如果想当咨询师,首先要被咨询。  “团体心理辅导”是很多人在一起互帮互助的一种心理辅导方式,本来只是在心理系的课上老师会用。基本内容就是做游戏,互相夸,帮助你建立人格,认清自己。后来这种辅导方式被校领导看中,用来推广到全校培养学生干部。  团体心理辅导需要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来组织,当年组织这个“学生干部培养团体心理辅导会”的老师我曾经还上过她的选修课——《儿童心理学》。老师姓王。这老师特逗,是没讲两句话就自己笑个不停的那种,人挺开朗,的确适合组织团体辅导。以后要讲的故事还会关系到这位老师,所以多说一点。  出事的那次辅导一共有21个学生干部参加,各个学院、科系的都有,致使出事以后传播得特别快。  一般开始的时候,老师会让大家围坐成一圈,然后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介绍自己:包括姓名、爱好、优点等。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会觉得这样有点傻,但是这就是团体辅导的意义。  所有人介绍完一遍,肯定互相还记不住,这时候就开始玩游戏。  那一次,王老师先带着学生们做了一个简单的游戏,叫《大风吹》。  还是所有人围坐,随便指定一个人开始,他(她)先说:大风吹!  其他人就得接着大声问:吹什么——?  他(她)回答:吹穿黑衣服的!  这时候所有穿黑色衣服的人就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迅速找同样站起来的人换位子,谁最慢,或者把指令弄错了,就由他(她)开始下一轮大风吹。  开始玩的时候很热烈,什么“吹染头发的”,“吹A型血的”,还有人喊“吹处女”,结果所有女生都争先恐后地站起来,连老师都站起来,弄得哄堂大笑。  这时候有人发现,总有一个女生,每次不管“吹”什么,她都站起来,玩得特别开心。  当事人回忆说:我们大家都注意到那个女生了,因为她每次都站起来,有一次喊“吹全体男生”她也站起来,不过她动作特别快,总能找到空位子坐下,大家也都不熟,所以没人揪她犯规。当时就以为是个比较秀逗的女生罢了。  另外一个当事人回忆: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那个女生,脸很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看着挺亲切的。后来问过别人,别人也和我一样的感觉,觉得她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名字。
&&&&当时在场的二十多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对那个不知名的女生抱有“亲切”、“熟悉”的情感,类似“儿时玩伴”、“老同学”的感觉。但经过调查,他们每一个人又都确定自己的朋友中并没有这样一个人,而这个女生,甚至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学生干部对自己的学院都是比较熟悉的,很多人回去专门查花名册,都没有找到这个人,换句话说,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游戏继续,《大风吹》玩了有二十分钟,大家乐此不疲。说这个游戏简单,是因为不用记忆人名。而团体心理辅导很重要的一个“伎俩”就是强迫所有参与者尽快熟悉,形成团队意识。  所以王老师又教了大家一个新游戏,叫《他乡遇故知》,这个有点难度了。  首先两两分组,使劲记住和你一组的人,你们俩就是“故知”。这时候老师喊:  “进京赶考喽——”  大家就四散分开,同一组的人分开越远越好,然后开始和不认识的人装模作样地攀谈,主要内容也是询问对方的姓名、来自哪儿。例如: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啊?”  “我陈二狗,96物理系的,兄台呢?”  “不才,张赛花,95数学系.”  “师兄师兄!”  “不敢不敢。”  (这里确实有点囧,不过游戏就是这么玩的。)  然后老师冷不丁地扯嗓子喊:“他乡遇故知!”  不管你聊得多起劲,也得立刻停下,找当初和你分成一组的“故知”,两人找到彼此后要手拉手围成一个圈。游戏如此循环往复下去,每次“故知”都要增加人数,变成三人一组,四人一组,直到全员分成两大阵营,无法再增加人数为止。  前面说到,这次参加辅导的学生干部共有21人,两两分组会剩下一人,王老师本来准备充当一回“故知”,带着大家玩,但是自由组合后竟然发现没有人剩下来!  不过,王老师属于比较天然的类型,所以只是迟疑了一下,根本没往心里去。游戏按计划进行。  当时和“秀逗女生”分到一组的师姐这么说:  “我介绍完自己后,等着她说,结果她只是笑,不说话,我就问:你叫什么名字?后来,她好像说了,我听了却记不住。游戏开始后,我和她分开。老师喊:他乡遇故知!我赶紧找她,但是怎么也找不到,正着急的时候,她突然从后腰一把把我抱住,我回头看,她笑得特别开心,我也没在意,把她的手掰开,手拉手围成一个圈。然后老师说三个人一组,我们这组多出一个,四个人,新来的两个男生问那个女生叫什么,她还是不说。这次分开的时候,我一开始就注意找她在哪,但是找来找去,根本找不到,她总是在'他乡遇故知’的时候突然出现。后来我问了至少十多个人,没有人在'进京赶考’阶段和她交谈过。”  听到这里,你可能会自己找到很多合理的解释,比如:有种人本身就没什么存在感;在混乱的游戏中一时间找不到人也是正常的。  也许目前为止还能说得通。  游戏继续,但是不安的气氛已经在众人之间蔓延了。  纯天然的王老师浑然不觉,结果是她把大家导向了一条不归路。  她说,接下来再玩一个《人名抢椅子》!  众人大眼瞪小眼,等着她解释游戏规则。  规则很简单,就是在普通版的《抢椅子》上加个新环节。没抢到椅子的人可以随意指定一个抢到椅子的人PK,两人轮流叫在场的人的名字,不能重复,被点到名的人帮忙喊一声:到!这就看谁在前两轮游戏中认识的人多,先叫不出来的人输,离开游戏。游戏目的在于帮彼此进一步熟悉。  游戏比想象中激烈,又得运动,又得动脑,而且输了的人需要继续帮忙喊:“到!”还会不自觉地帮PK的两人想还没叫到谁的名字,所以根本没有冷场的机会。  游戏迅速进行到只剩下两个人,剩下一名瘦小男生和那个秀逗女生。到了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注意到秀逗女生的古怪之处。  首先,她抢椅子又狠又准,每次都立刻抢到。这个不算什么,也许人家身体素质好。  其次,从没有人找她PK过,这是一个非常小概率事件。PK是随机的,已经进行过20次,却唯独她没被人找上过。  最后,最令人费解的一点。进行过三轮游戏后,所有人都熟悉得差不多了,但是仍然没有人知道秀逗女生叫什么。  终于游戏进行到最后,仍然是秀逗女生抢到椅子,瘦小男生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一个女人有那么快的速度。PK开始,瘦小男生立刻说出一个人名,下面有人喊:到!  然后便是沉默。  从这一段开始,故事的说法开始变得不同。  有人坚持说秀逗女生当时连续叫出了几个人名,但是被叫到的人却没有反应,没有喊到。  更多的人坚持她根本说过话,只是坐在那笑。  诡异的并不是这个女生到底做了什么,而是为什么同在一个现场的人会有不同的经历。  而最诡异的事情是,当事后大家核对那个女生的特征时,每个人说得都不一样。有人说她是短发,有人说她头发已经过肩;有人说她穿着白衣服,说人说她穿黄色的。  那时亲历过事件的心理系学长流传下来的形容是:她就那么笑嘻嘻地看着四周,不说话,场面一下子从特别热烈变冷了。但是她根本不在意。她不和任何人对视,脑袋不停地摇来摇去,好像目光在追逐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根本不屌?我们,也根本没打算配合。  后来王老师出来干巴巴地圆场,说了些总结的话,说瘦小男生赢了。这时候大家逐渐回神过来。  辅导结束后,王老师让每个人在名册上签到,然后赠送小奖品。  **来了。  当签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奖品不够了。  每个人都经过老师面前签字,签字数量是对的,但是奖品少了一个。这只有三种解释:  一、老师更年期健忘,少带了一个。  二、有人多拿了一个。  三、多了一个人。  这时候天然呆王老师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咱们一共几个人?”  有人数得快,回答:不算您,21个。  有人数得慢,却发现了异常。  那个秀逗女生不见了。  但是教室门始终是关着的,没有人离开。如果她是趁大家签到的时候不注意溜走的,也应该能听见开关门的声音。我们学校的教学楼是20世纪50年代建的,门是铜轴木头门,不可能没有声音。  这时候大家彼此一交流才发现,没有人认识她,她不属于任何一个科系。  在下一次团体心理辅导时,有超过三分之二的学生干部没有出席。所谓法不责众,校领导不知道听说了什么,也没有再坚持搞下去。  我自己对这件事有两种解释,一种比较无聊,但是有社会学理论的支撑。  人群有一种“从众效应”,个体在群体中会丧失大部分判断力,盲目遵循他人的意见。也叫“羊群效应”,在经济学上常用——经济学离不开社会学和心理学。
&&&&对秀逗女生相貌和穿着的多种不同记忆正是“羊群效应”的一种表现形式。  什么是短发?什么是长发?个人理解不同。我有一件衣服,我自己认为是粉绿色,但我妈非说是蓝色。当第一个人提出:不对!那女生是长发!其他人就会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而多长才叫长发?没人下定义。所以在那种慌乱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对秀逗女生外表的不同观点。  秀逗女生身上的众多疑点,合在一起看好像挺唬人,但逐条分开分析,好像也不算什么。  为什么她能从二十多人眼前消失?我觉得就是你们没注意。  为什么礼品少了一个?我偏向于更年期的说法。  为什么她老笑?难道还哭?  为什么她头发光泽度那么好?飘柔。  只有一个问题我无法从科学的角度解释——她到底是谁?  我想到了一个日本神话中的人物——座敷童子。  座敷童子和镇宅神兽的作用是一样的,是无害的。他(她)可以保佑生活在这栋房子里的人健康长寿。他(她)喜欢游戏,喜欢小孩子,没有一定的形象,会变成你熟悉的模样混在人群里一起玩。我们学校建校已经有60年,建筑都是老的,出现个把用飘柔的座敷童子一点也不稀罕。  所以,其实我校的著名事件本质上还挺温馨的。  座敷童子的说法只是我的个人意见,也许她就是个大众脸的秀逗女生,有些事太较真就没意思了。  在别的学校,新生报道也许会收到学长学姐准备的《手绘校园地图》啦《喜欢点名的老师名单》啦之类的贴心小礼物,但我入学那一天收到的就是学长口述的这个故事,还有一句:“心理水很深!”的告诫。  吓唬新生是老一辈心理人不可推卸的重任,在我和另外几人的推波助澜下,这个传统又有了新的发展。我们当学长的时候故意找了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站在门旁边,给新生讲完故事,在他们寒毛还立着的时候,突然问门旁边的人:  “你是谁?”  这人只要坏笑几下就完成任务了,必定有学弟吓得脸色发青,屡试不爽。  下一件要讲的事就是在天然呆王老师课上发生的。而且由本人全程亲历,品质保证。之前讲了那么多玄乎事,有些已经超出了“唯物论”的范畴,究其原因,是因为并非亲身经历,在一传十十传百后,难免艺术夸张变得不那么真实。下面这件事我准备老老实实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  王老师的研究方向我不太清楚,感觉她更偏向于儿童心理学,但是我总觉得她想当学术超女,特别热衷于推销自己的书。  我在大二的时候选修了她的《儿童心理学》,教材嘛,用的就是她自己的书——《学校心理辅导》。  说实话,这本书写得很讨巧,有技术。通篇都是案例,可读性很高,但是学术性不强,作为课外读物看看还行。不过选修课也不用那么严肃,一共十五堂课,基本都是在王老师的神侃中度过的。  我习惯上课踩点儿去,所以座位通常没得挑。每次我都坐在两个中文系的男生旁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只有他俩旁边有空位。后来有一次我发现他俩上课的时候手拉着手才恍然大明白,顿时替自己担心起来。  我一开始不知道这俩男生叫什么,上课见到也就是点头微笑而已,所以自己给他俩起了个外号:矮个儿圆脸的叫“没头脑”,高个儿长脸的叫“不高兴”,这哥俩在二次元也是一对儿,正合适。  (我对起外号很有心得,将来想出本书叫《外号的艺术》和米兰?昆德拉的《小说的艺术》这类伪经典放在一起。)  在第六次课的时候,“不高兴”主动跟我说话了。  他说:“同学,你上节课没来吧?”  “嗯,怎么,点名了吗?”  “没有,不过比那更麻烦。”  不高兴告诉我上礼拜王老师把考试内容布置下来了。她和本市一所中学取得联系,让初中一年级的学生给“大学里的哥哥姐姐”写一封信,把自己在学习生活中的困惑写在信里,由我们回信解惑,和初中生结成一对一的互助小组。  “这门课的成绩就看回信的质量。但大部分人都没什么水平,所以只要按时回信就有成绩,不过,你上次没来,没你的信。”  不高兴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是上次发给他的,我一看落款,是个女生的名。  下课后,我硬着头皮找王老师坦白交代,把情况一说,老师拉长了脸,说,信都派完了,没派完的也都交给她别的课上的学生了,这会儿那边回信都该来了。  我又一通赔笑脸解释,然后王老师同意我找别人借一封信,两人同时给一个孩子辅导。  我找到不高兴,他爽快地把那个女生的信给了我。信不长,写了一些学习上的问题,和我猜的一样——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困惑?我当天就回了封三千字的长信,学分总算是保住了。  隔周,我和不高兴都收到了小姑娘的回信,我看完自己的,又和不高兴交换。看完之后,我有点洋洋得意,因为小姑娘明显和我更交心。在给我的回信中她说自己不喜欢班上的某某同学,觉得那人很讨厌,问我该怎么办。给不高兴的信就客套得多,主要请教他怎样才能写好作文。  我这人不太谦虚,得意都写脸上,不高兴还真不高兴了,损了我几句,让我小心别“一树梨花压海棠”。我回骂他,老子没那个爱好,还就喜欢“备受摧残的容颜”。  不高兴听出来我看过杜拉斯的《情人》,说他特喜欢那书,跟我多聊了几句。然后没头脑就“一脸不高兴”了,不高兴就不再跟我聊天,整节课都在尴尬的气氛中度过。  我们收到了小姑娘的第二次回信,始料未及,事情开始朝未知的方向发展。  给她的信里,我建议她不要给我们分别回信,只要合起来回一封就好,不要耽误太多学习时间。小姑娘在信中回答:  我没有写两封信啊,我一直在给你一个人写。  我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赶紧找到不高兴,仔细对比了小姑娘的笔迹,确定是一个人没错,署名也是一个人。我敏感地觉得这事有问题,于是找到王老师,把信给她看。  王老师看过后想了想,要我正常回信,并忽略这个问题,这次换不高兴询问她写两封信的事,看看有什么反应。  第三封信,小姑娘给不高兴的回信中依然否认了这件事。  王老师叫我们不要再回信了,说她准备去一趟那所中学,见见那个小姑娘。老师认为,虽然不排除分裂型人格的可能,但是这种可能性不高,也许她只是一个爱幻想的小姑娘。  30%的十岁以下儿童,都进行过“幻想伙伴”游戏,这种游戏在缺乏陪伴的家庭中更易发生。如果幻想出来的角色是人,那“它”通常来自儿童不熟悉又觉得有魅力的不同文化环境(比如美国孩子可能会幻想出一个会功夫的中国孩子);如果幻想出来的角色是动物、动画片人物,那则是儿童另一种人格的化身。
&&&&因为幻想出来的角色无法与成人互动,所以有时候儿童会代替“幻想伙伴”做一些事情。有这样的案例:男孩子吃了很多果冻,还要继续吃鸡腿,被家长阻止时他争辩说——果冻是杰克要吃的,我还没吃呢!  王老师说她也没听说过“幻想伙伴”写信的情况,而且这种游戏在青春期之前就会逐渐消失,她也没听说过中学生的案例。所以见到小姑娘之前什么也无法确定。  但是王老师忘了一点,就算我们不给她写信,她也依然可以给我们写。  再上课的时候,王老师先把我和不高兴叫到一旁,我被没头脑盯得后背直痒,我猜他在心里已经把我杀了上百遍了。  王老师一脸轻松地告诉我们,放心吧,小姑娘没事,找她谈了一次,她承认分别给我们写信了。因为别人都收到一封,她两封,所以特别开心,觉得自己受重视。但是由于性格内向,又不想太招摇,所以下意识地否认给两个“大哥哥”写信。但是小姑娘有点过于内向了,对成长不利,还得慢慢引导。  既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爱幻想,这真是太好了。  在我刚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时候,又收到了小姑娘的来信。不高兴没收到。  信中她只字未提老师去学校找她的事,不知道是刻意回避还是在那之前写的。  她说,她特别讨厌的那个女同学每天喷劣质香水,臭得要命,还把头发染成红色,怕老师看出来,又染了一层黑色。这样在屋里看不出来,在阳光下能看出颜色。她说她特别不喜欢这样“花枝招展”“金玉其外”的人,觉得特别“令人作呕”。  因为排除了人格分裂的可能,回信依然是我的义务,我就字斟句酌地回了一封信。大意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之类的屁话。然后还跟她探讨了一下“格调”的问题,顺便称赞她成语用得好。  从那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收到小姑娘的来信了。为此我还嘲笑不高兴缺乏魅力,他哼哼了两声,也不反驳。  话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小姑娘认定我之后,信中所流露出来的阴暗面也越来越露骨,有时候让我无法招架。  她说她已经无法忍受那个女生了,她讨厌她每天炫耀,讨厌她每天在校服里面穿着花里胡哨的衣服,一到课间就迫不及待地露出来。她想把她的头发点一把火,让她变成秃子,看她还臭不臭美。  我赶紧向王老师求助。  老师让我找到不高兴,把小姑娘给他的信拿来,她要看。把所有信件从头到尾看过一遍之后王老师向我们摆摆手,说,没事没事。  我说,这还叫没事呐?都快开篝火晚会啦!要不要跟那边学校联系一下,先在操场把柴火垛架好?  老师愣了一下,说:“哦,我不是说这个没事,我是说小姑娘的心理障碍比我想象得好解决。”  接着王老师给我们讲了她上次去找小姑娘的经历。  王老师找的这所中学位于北京市东北方向,从城区划分上来讲,是近郊区。学校的名字不提,单说那天老师在学校里找到小姑娘,两人在音乐教室见面(办公室会让孩子觉得压抑,所以王老师特意要求在没人的教室见她)。  刚一看见小姑娘,王老师心头就一跳。  这女孩长得太漂亮了!  眼睛不说大得跟赵薇似的,也跟牛犊子差不多了。小红嘴唇,天生像擦了胭脂。乍一看清纯不可方物,看久了,又带出一股子媚劲。用我的话说,那是卖萌扮鬼两相宜啊!  王老师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漂亮,所以一下子震住了,想好的台词也忘了怎么开场,两人大眼瞪小眼,静坐半天。后来对话进行得格外顺利,小姑娘对老师没什么戒心,轻轻松松就招了。对于写两封回信的事,她觉得很有意思,有两个人和自己聊天,说的话,关心的事都不一样,所以自己也不自觉地用两种心态来回信。当我要她不要回两封信时,她担心这种快乐消失,所以不想承认。王老师说能理解她的心情,也欢迎她继续给大哥哥写信,只要不影响学习就行。老师还打趣地说,要是大学里的哥哥知道她这么漂亮,肯定会争先恐后地给她写信。  这时候王老师侃山的习惯又来了,她卖了个关子,问我们:  “知道这时候xx回答什么吗?”  不知道。我和不高兴老老实实地摇头。  “她说:我不漂亮。”  见我和不高兴不明白,王老师继续解释:  “像长这么漂亮的孩子,我生平都未见,她却说自己不漂亮。同时她又在信中表达了对另外一个外表光鲜的女生的不满,这是什么?是典型的'约拿情结’啊!对内否认自己的优秀和成绩,对外嫉妒他人的优秀和成绩。对一个青春期的女孩子来讲,最重要的成绩是什么?'美’啊!像她这样对内否定,对外嫉妒的情绪,绝对是约拿情结没错。”  在这之后我恶补了一下有关“约拿情结”的知识。  约拿是圣经里的人物,本身是个先知,特别希望神派个活给他。终于神给了他一个重要的任务,让他去赦免一座将要被毁灭的城市。但是他不愿意去,怕自己完成不了使命。  在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所说的“约拿情结”中,“约拿”代表了渴望成长又因为内在阻碍而害怕成长的人。要克服“约拿情结”是个比较复杂的过程。  老师建议我继续给小姑娘写信,要使劲夸她,并且写完要先拿给她过目。至于信中说要点火烧人家头发的事,既然说给我听,就是希望我来制止她,应该不会出大问题。王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成竹在胸,世界尽在掌握的霸气。  后来的发展跟王老师预料得差不多,我一个劲写信夸她,她好像也逐渐接受了自己很优秀这个事实,从字里行间也感觉到变开朗了。在学期末课程结束后,我们继续通了几封信,断断续续坚持到她初中毕业,然后才没了联系。这种事我能坦然接受,我觉得她也能。  再后来,她主动寄来一张照片,没有写一个字,却比以往任何一封信说得更多。真正的转折总是在人松懈后才发生,没有什么事情是能被人完全掌握的,像王老师这种有天然呆的资深专家也不行。  小姑娘给我的照片不是近期照的,可能是初二,或者更早期的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站在阳光下,美得像个妖孽,穿得似乎比同龄人更成熟,发梢有些发红。照片隐隐带着一丝廉价香水味,熏得我头晕。  (抱歉,写着写着就变成小说了……不过我似乎也没说过我写得是纪实报道。关于真实性的问题,我无法回答。今天一上来看到贴子已经翻到11页,我真的吓了一跳,同时也有压力。可能是在这种压力下,文笔不自觉地就变了。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仅此而已。谢谢所有夸奖我的人,我觉得我也有“约拿情结”。)
--------------------------------------------------------  某师姐,主修心理学,辅修艺术,南方人,研究生时来到北方。她自己说是仰慕学校里一位著名教授而来的,想考该教授的研究生,但是没考上。师姐在备考研究生的时候认识了艺术系本科的一个帅哥,结果老牛吃嫩草,俩人好上了。
&&&&嫩草家里有钱,经常开车上学,还停在心理系教学楼门口,我们羡慕嫉妒恨,但是也见怪不怪了。突然有一段时间,好久都没见到嫩草的车,一打听才知道,出车祸了。老牛师姐也在车上。
  当时两人在外面嗨皮完,开车回外面租的房子,在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嫩草闯红灯,被一辆运送活猪的小卡车撞翻了,猪洒了一地。幸亏两人都是轻伤,只是挺好的车毁了。   这事本来没什么稀奇,还有好多人幸灾乐祸:该!小样儿,让你开车!   但是出于专业的敏感,老牛师姐非拉着嫩草来咨询室做“危机干预”。她这一多事不要紧,牵扯出来一件奇案。   “危机干预”也叫“突发事件心理干预”,最近地震比较多,新闻里说的“灾后心理重建”也是一样的意思。   人在遇到突发灾害和事故后,会产生应激反应,一般持续2个月左右,包括拉肚子,失眠,绝望,恐慌等生理、心理方面的不健康反应。   嫩草也出现了类似的症状,所以被老牛硬拉去咨询室和老师谈话。老师处理这种案子非常有经验,对待症状较轻的一般来访者,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倾诉。嫩草一开始不愿意说,可能是出于男人的自尊。老牛师姐一样经历了车祸,人家什么心理创伤都没有,自己一个男人却受不了打击,这事说出去有点丢脸。   不过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在咨询室这一亩三分地,没什么秘辛是掏不出来的,前一小时铁骨铮铮的汉子进去,后一小时哭得像小姑娘似的出来。   嫩草说:“我看见一个女人。”   老师一听有戏,鼓励他接着说。   “一个穿绿旗袍的女人,向我招手……然后就撞了。”   有过濒死经验的人,有相当一部分声称自己见到过“黑白无常”、“索命鬼”、“死神”等等模糊的影像,后来被证实是一种幻觉或误判,大多数病人看到的是室内灯光形成的阴影和穿白大褂的医生。所以,听嫩草这么说,老师根本没往心里去。   在老师的一再开导下,嫩草也释放了不少,对于“绿旗袍女人”的事,他自己也不能确定,经老师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想了。   因为老牛师姐是学心理的出身,所以老师向她交待嫩草的病情时多说了几句,师姐一听到“绿旗袍女人”这件事,脸立马扭曲了。   她说,她也看见了。   事件回放到出车祸之前,老牛坐副驾,两人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没有交谈,车里放着音乐,夜深了,隐隐开始犯困。嫩草起步早了,还没等交通灯变绿,车就往前开,老牛刚想提醒,一转头,看见路口斜对面的空白广告牌前有个绿色的人影,还没等她惊讶,小卡车呼啸而至,砰地一声,他们的车天翻地覆。老牛的脖子抻了一下,但是没什么大碍。虽说车翻了个,但是车厢没怎么变形,按说是可以立刻出来的。可是不管老牛怎么使劲,都迈不开腿,感觉有什么东西压着她,不让她出去。   后来我们一直同意是猪压她身上了。   (这几天遇到些事情,心有余悸,有机会再和大家讲。我先把上面没讲完的故事讲完。)   (另外,最近收到很多“专业人士”的抗议,说我在“黑心理学”。我还接到了原来老师的电话,跟我闲扯了半天,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再哪上班呢,最后才问我:网上有个心理学的帖子是不是你写的啊?当然,老师不是专程打电话来骂我的。老师很慈祥地给了我一些建议。建议我和广大网友声明,开这个帖子的目的在于“娱乐”而不是“普及知识”,另外也建议我把文体改一改,尽量以小说的方式写。老师还八卦了一些最近学校发生的事,美名其曰:提供素材。最后,老师鼓励我继续写,因为她已经把帖子推荐给我的学弟学妹了,院长也知道了。汗,老师,您是要玩死我吧!)   我们把翻车事件暂时放到一边,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翻车事件一个月后,有一个患抑郁症的大叔来到咨询室寻求帮助,当时我正好在,帮忙接待了一下,咨询还是由老师来的。作为本科生,我还没有资格接触来访者。   大叔的咨询大概进行了一个小时。我到咨询室本来是借老师的电脑赶作业的,但是我这人容易走神,写着写着就想别的去了。我一边赶作业,一边翻看大叔的资料,一看我就来精神了,原来这位大叔一周前自杀过。   大叔的资料上写着,职业,西餐厨师,还有十年海外游学的经历。五年前回国创业,开了个小酒吧,不到十个月,把辛辛苦苦打工攒下来的五十万全赔光了。之后,他调整好心态,准备踏踏实实去酒店上班,这时候又出了车祸,导致右手残疾,无法再握刀。而在两个月前,他上小学的独生女儿发生交通意外,死了。   我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命运坎坷。我还想,如果这些事放在自己身上,我会不会自杀?想了半天,我觉得不会。盲目乐观、神经大条是我的优秀品质之一。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咨询室的门开了,大叔脸色惨白地走出来,我还想和他打个招呼,结果他看也不看我,直接开门出去了。   老师这时候也从里面走出来,一屁股坐在等待区的沙发上,脸色不太好。我殷勤地倒了杯热水给老师端过去,顺便打听出什么事了。   老师没透露咨询的细节,只告诉我,大叔一开始很配合,刚才突然情绪紧张起来,说有急事,站起来就走。老师有点沮丧,一直跟我念叨:   “我应该没说错什么啊?”   老师想了半天,把大叔的资料看了又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她给一个老同学打了电话。我偷听了一点才知道,老师的同学在某“自杀干预”组织工作。   老师的同学原来也是学心理的,后来下海经商,成了大老板。有钱之后又回归本行,搞了一个公益性质的“自杀干预”组织,收编了大量有爱心的志愿者,运作资金主要靠基金会拨款。我们私下戏称这组织就是个洗黑钱的。   在遇到自杀事件时,志愿者会在组织内部的通讯频道收到召集令,在自杀现场附近的志愿者会第一时间赶过去配合民警一起劝阻自杀者,最后让他主动放弃自杀行为。“自杀干预”刚在中国出现的时候,志愿者和警察还会发生小摩擦,因为两者的工作方式完全不同。不过,后来志愿者的工作效果有目共睹,警察也开始学习心理学知识,这样能有效降低死亡率。   “自杀干预”和“危机干预”是突发自杀事件的前后两道防线,缺一不可。   话题说回来——当时大叔的自杀现场也出动了好几个志愿者,之后,自然而然地,组织推荐他到我们咨询室做“危机干预”,这也算是一条龙服务了。老师想打电话再了解一下大叔的具体情况。结果,在反复追问下,老同学告诉了老师一个并没有写在报告里的细节。   一周前的一个下午,大叔爬上自己家小区楼顶,邻居报警后,民警、自杀干预志愿者出动了一大堆。双方僵持了6个小时。自愿者这边有一个经验丰富的大姐,她的劝说颇有效果。大叔从一开始的激情状态缓解下来,还要了大姐的电话号码,说想以后联系。大家一听:有戏!想以后联系,那就是现在不想死了。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大叔却突然直挺挺地向楼下倒去。
&&&&要说还是咱们人民警察英勇,早就守在旁边的小警察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大叔的腰带,后面几个反应慢一些的也在这时候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大叔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这些在志愿者的报告里都有,听到这,老师就不耐烦地对老同学说:  “说点我不知道的——不是情绪稳定了吗?怎么一扭脸又跳啦?嗯……嗯……嗯……哦……啊?嗯……”  我在边上看着老师脸色不断变幻,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就觉得老师脸色越来越差,草草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我心里好奇得要命,但是又不能问。等到下班之前都没有预约了,老师也不回屋,就坐在等候区看一会资料,发一会愣。到了五点半,我胡乱写完作业,跟老师拜拜,老师叫住我,让我帮她把咨询室里的挎包拿出来,她也要走了。这时候我突然觉得,老师好像不太愿意靠近那间屋子。  无巧不成书,第二天,我在食堂碰见了老牛。我当个新鲜事,把大叔的事讲了。老牛听完,特别郑重其实地跟我说:  阿本,我跟你说个事,你可别跟别人说。  我拍着胸脯,把米粒儿都喷出来了,说:我的人品你还不信吗?(我只是贴网上。不说。)  老牛组织了一下语言:那个现场我也去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老牛也是志愿者。这可真是巧了。  老牛接着说:当时我们都觉得大叔其实不想死,去的现场多了,能从人的眼神中看出来。大叔虽然很悲伤,但是眼神中有股子对生活的留恋,只是连续的打击太大了,一下子接受不了。那种一心寻死的人,我们去了也没用,就算救下来了,家属要是看不住的话,他还会自杀,不到杀死自己不算完,这种人,我们是救不了的。  我说:那他怎么还跳了?而且还是向后倒?  (大家可以在有人保护的情况下试试,把手绑住,往前倒和往后倒,这两种摔法的恐怖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就算是一心求死的人,也不太可能采取向后倒的姿势,这是本能决定的。)  老牛:你听我说完呀。当时有个领队的大姐,很有经验,也和大叔建立了初步信任,两人聊得特好。大叔甚至还说,要是他的手还能用,真想露一手给她尝尝。他老婆离婚前根本不吃西餐,结果却跟一个洋鬼子跑了。一般聊到这么私人的话题,志愿者的工作就算成功了。正在我们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大叔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几点了?”  他问得很突然,领队大姐一直跟他聊做菜的话题,一时间没拐过弯儿来,也不知道谁嘴快,小声说了一句:快十点了。  话音刚落,大叔突然露出一个特别狰狞的表情,直勾勾地看着一个方向,所有人都回头看,就在这时候他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我问:“他看见什么了?”  老牛摇摇头。  “那,十点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他女儿是晚上十点出的车祸。”  我哦了一声。  “XX大道。”老牛说了个地名。  我说:“那不是你……”  “对,我一个月前撞车的地方,也是他女儿两个月前被撞死的地方。他女儿死的时候,穿着一件绿色的丝绸小旗袍。”  老牛劝我不要细想这事,没法想。不过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爱胡思乱想。  没过几天,大叔又来了,那天我又正好在。我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走时那种苍白慌张的样子,所以这次我猛一眼没认出来。大叔冲我笑笑,脸蛋细腻红润有光泽,我寻思,这是有什么好事了吧?  老师正好不在,咨询室的门开着,大叔就自己走进去了,我也不好往外轰他,就一同走进去,说老师一会就回来。大叔点点头,但是眼神总是往一个地方飘,我就顺着他目光看,什么也没有,就是一面白墙。我满腹狐疑地站在一旁假装收拾东西,一边观察他,他就一直盯着白墙看。  也不能一直假装收拾东西,我一不做二不休,主动跟他搭话:  “您看起来气色不错。”  “哦……哈。”  他哈完,接着盯着白墙看。  “您刚去拜拜过?”  “什么?”  “您是不是刚去过庙里?”  大叔嘴角抽搐了几下,露出一个“你怎么知道”的表情。我心想:身上这么大烟味,总不能是刚去过BBQ吧?  我刚想接着跟他聊,老师就回来了。我识趣地自己退出去,把门带上。  一个小时后,大叔神情轻松地走了。  我走进咨询室帮老师收拾水杯,发现老师坐在一开始大叔坐的位置上,盯着同一面白墙看。我们咨询室有西晒,快落山的太阳照进屋里,老师逆光坐着,眼镜静静反着金光,也看不清什么表情,我喊了一声,她没搭理我,我小心脏就一抖。不过我想多了,过了一会,老师站起来,把桌上的录音笔递给我,这是要我帮忙整理资料呢。老师说,不着急,下周整理好就行。她浅浅地笑了一下,好像心情很好。  周末,老牛把我约出来唱KTV,她约了好多人,就是不见嫩草,原来他俩分手了。她还约了几个美术系的一起出来,应该是认识嫩草后混熟的,里面还有一个熟人,我俩都选了排球选修课,我二传,他主攻,但是经常轮不到他扣,我就直接把球垫对面去了,所以我俩都互相记得。要知道,把自己不同圈子的朋友约到一起是要冒很大风险的,因为大家互相不认识,唯一的话题就是他们共同认识的那个人。所以我们一边听着老牛肝肠寸断地吼歌,一边八卦她和嫩草的事。自然也说到了他俩出车祸的事。那哥们说:  “就是疲劳驾驶了!没那么玄!社会主义的康庄大道上没有牛鬼蛇神!”  “可——他——俩——都——看——到——了!”(我们都是用吼的)  “绿旗袍女人!?”  “是啊!”  “绝逼眼花了!哥们!信我不!?”  “不——信——!”  他扯着嗓子给我讲,听完我耳朵都湿了。他说,那绝对是看错了。补色懂吗?就是在色环上相差120度的两种颜色,调在一起就变成灰黑色。红色和绿色就是补色。他俩肯定是在路口的时候都盯着红绿灯看,红灯看久了,猛一看白色的广告牌,就会出现绿色的虚影。知道为什么大夫都穿绿色的手术服吗?就是怕盯着血时间久了,出现虚影,所以弄个绿色在眼前主动平衡一下。旗袍什么的,纯粹是港产鬼片看多了。  我有点信。但是因为有大叔女儿的巧合在,我并不全信。  另外在看了一些老牛拿给我的志愿者培训资料后,我又搞清了一件事。当时大叔跳楼,大部分责任在那一句:快十点了!  自杀,类似一种自我举行的仪式,当自杀者询问时间时,是绝对不能回答的。时间是一种特定的信号,会暗示自杀者“你时候到了,跳吧。”类似的还有“风停了吗?”,“人齐了吗?”——这些问题都要谨慎回答。  虽然从专业角度看,那句回答是致使大叔跳楼的直接原因,但是也不好追究,因为十有八九是家属说的。
&&&&后来我把整理录音的事忘了个干净,等到老师找我要才想起来。我找了个借口,又拖了一天,立马杀回宿舍开夜车听录音。  我先听了最近的一段。大叔和老师聊了最近生活的变化,说到原来准备去上班的那家酒店得知他的情况后,答应让他去做行政工作。老家的妹妹也专程过来陪着他,所以情绪已经好转了不少,自杀的念头也没有了。大叔说道,他还是经常梦到女儿,醒来后心里会很不是滋味,既怕梦到,又想梦到。老师安慰他,给了很多建议。大叔说他请了一个道行高深的法师给女儿做了超度,他相信女儿已经走了。  我又听了大叔第一次来访的录音。  大叔的声音很小,好像没有力气说话似的。那种悲凉的语调,听了就让人叹息。录音中沉默的时间很长,我猜想可能大叔几度情绪不稳定,所以老师任由他发泄出来。录音的后半段都是无聊的分析和对话,就在我快听不下去的时候,大叔的声音又一次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吼。我放大音量,反复听了好几遍才听清,大叔说:  “她在你身后。”  把录音整理稿交给老师的时候,我含蓄地问了一个问题:  “抑郁症患者有没有可能出现幻视?比如看见生前的亲人什么的?”  老师看了我半天。说:  “健康人在极度疲劳或是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也会出现幻觉。”  “这体验我有,特别饿的时候,我老能闻见炸鸡腿味。”  “是了,这是一种身体记忆,'望梅止渴’也是这个原理。”  老师拿着录音笔敲我的头,告诫我不要胡思乱想。这时候我突然发现老师的水杯是红色的。我试着坐在患者的位置上,想象自己情绪低落,肩膀放送,低着头,视线正好停留在放水杯的茶几上。我盯着水杯看了好久,然后抬头,在迎面的白墙上果然出现了绿色的虚影。然后我就冲着老师傻笑,老师也冲我乐,都被吓过,谁也甭说谁。--------------------------------------------------------------  超自然心理咨询室·斜面恐惧  三年前。  那时候我快要大学毕业,学分修够了,只剩下写毕业论文一件事。班长打电话问我选哪个指导老师,我说了一个。他说,原则上选哪个都成,但是这个老师名下人太多,最好能换一个。我想了一下说,那就“姥姥”吧。  “姥姥”不是真的姥姥,人家刚五十,有个女儿和我们一样大。她姓劳,叫着叫着就变成“姥姥”了。  姥姥听了我的论文意向,脑袋摇得跟破电风扇似的。说我选的题目太大,太空泛,得换一个。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篇提纲,姥姥只是扫了一眼,就把它扔到我脸上,露出一个“你是在逗我玩吧”的表情。  “你认真想写这个?”  我点点头。  姥姥深吸一口气,劈头盖脸骂了我十分钟。她说,说好听了,我这是玄学,不在心理系本科生可选的题目范围内。说不好听了,就是伪科学,是瞎胡闹。怎么下定义?有理论支持吗?用什么研究方法?从哪里获得案例?能确保研究对象是真实存在的吗?  我本来想反驳,但是看着姥姥恨铁不成钢的脸,让我想起一个人,不由心里一疼。  最后姥姥给了我一条出路。她正在做一个农村留守儿童心理健康的研究,让我帮她整理资料,然后用这些现成的资料凑出一篇本科生论文不是难事。我表示完全同意。  姥姥是“沁情心理咨询室”的负责人,咨询室就在学校北区的一栋老楼里,楼门口有一栋大槐树。文化大**的时候有个老学究被冠上“反动学术权威”的罪名,红卫兵说他是“白专道路典型”,整天批斗,小时候掀小姑娘裙子的事也给揪出来。老学究受不了这个,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吊在树杈上结束了自己的一生。后来大槐树越长越好,比其它树粗了好多圈。  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成天泡在咨询室,一边整理录音资料,一边当前台。  姥姥有个病人,有恐惧症,这个不稀奇,这年头没点心理疾病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稀奇的是他害怕的东西——斜面,准确点说,他害怕在斜面上滚动的东西。  这可让我大开眼界了。  对付恐惧症,常用的办法是“系统脱敏”。简单说,如果患者怕水,就先给他面前放一杯水,适应之后再换成一盆水,逐渐加大力度,和练酒量是一个道理。  姥姥让我帮忙把茶几的一边垫高,然后卷了个纸筒,从高的一头滚下去,让病人盯着看。我感觉挺可笑的,姥姥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硬生生把笑容憋进肚子,打了个嗝出来。  病人是河北农村的,现在是干家装的包工头,混得风生水起,吃得膀大腰圆。但就是看着纸卷在茶几上滚这么一件无聊的事,他都吓得满头大汗,跟看了十几部鬼片似的。一样米养百样人,这话说得真不错。包工头来了七、八回,病情有所好转,纸卷换成笔筒,斜面角度加大,他也不害怕了。  治疗的空隙,包工头和我聊天,他说:  “小哥,不怕你笑话,以前我出门随身带着水平尺,看见桌子、椅子都要测一下,不平不敢坐。”  他把钱包里的照片掏出来给我看。  “这是我老婆,儿子。”  照片里一个吊眉ShaoFu抱着个目光呆滞的熊孩子,出于礼貌,我夸他儿子长得好,虎头虎脑。  包工头把钱包收好。我问他多久回一趟家。他摇摇头,说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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