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多处烧伤疤痕怎么处理不集中,在没好之前体育课也不能一直请假还牵扯到考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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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关于警官增员的意见书&&  柴野雅治打开笔记型电脑,开始修改白天在警务课写的文案内容。明天要开会做成12月的县议会决议,然后送交首相与警政署长官定案。因为正值年末的预算审查时期,所以国内&热切期待警官增员&的传言不断。  &&怎么现在才送出来?  D县警察单位关于这个案件的意见书很晚才交。  以急速增加的犯罪对应方法为主轴,在8月间订立了警察改革...&
   一&  关于警官增员的意见书&&  柴野雅治打开笔记型电脑,开始修改白天在警务课写的文案内容。明天要开会做成12月的县议会决议,然后送交首相与警政署长官定案。因为正值年末的预算审查时期,所以国内&热切期待警官增员&的传言不断。  &&怎么现在才送出来?  D县警察单位关于这个案件的意见书很晚才交。  以急速增加的犯罪对应方法为主轴,在8月间订立了警察改革大纲。该文案中提及&部分地区,治安普遍恶化&,因此警政署决定在全国增加五千名的警力,根据明年度的预算概要规定,本案的所有相关预算大约共计需六亿九千万日元。  近来逐渐传出各地县警局因人员不足而饱受困扰的传言,早在9月份的县议会中即通过增员的决议,也开始一连串与中央政府的攻防战。  而D县警局之所以决定静观其变,是因为小柳本部长察觉到警察改革大纲在全国掀起一片争议声。当时民众对于增员的要求严厉批评,而警务部长也保持沉默。柴野的上司,也就是警务课调查官二渡曾经说过&D县警察局已经忙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了&,但是小柳本部却完全不听他的意见。他只会满嘴美丽的话语,内心完全不认同这样的需求,连引起大骚动时也不动如山,还说些什么增额录取进来的警察会平均分配到全国各地等无聊的话。  小柳的谈话是一种逃避责任的表现。没有多久就有人推测即使明年增加警官名额,每一名警官所该负责的负担率大约是10至15所左右的县警局,所以根本不可能每个警局平均分配。或许对小柳而言,D县警局的人手增或减根本不是他所关心的事。  秘书课决定集体向县议会反映,结果柴野就在二渡的授命下开始动作。当然有些担心小柳可能会有的反应。二渡是那种对事业前途筑起强固&防波堤&的人,所以小柳会对这次这样先斩后奏的动作做何反应。对于他这种相当爱惜自己的男人而言,是无法想像的恐怖事件。  &近来,D县境内外国人的犯罪率急剧增加,而且犯罪技术有逐渐高明化的趋势,诸如DV犯罪等新型态的犯罪案件日益增多,以现有的警察人数想要维持治安水准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换句话说&&&  柴野在口中不断复诵已经完成的文案,同时移动鼠标将文案列印出来。  &&真是多余的工作。  柴野忍不住抱怨着。  虽然这是秘书课中只需单独一人即可完成的工作,但是现在却不是做这件事情的好时机。身为人事课长助理的柴野,自从年底开始就得负责来春的定期人事异动策定等繁重工作,几乎长达两个月的时间都要被&关&在被称为&人事房间&的警务课特别室中。  柴野所负责的工作是针对警部补职位以下的警官及一般职员,大约600人左右的例行性人事异动。这是一项既没升迁前途又会得罪许多人的工作。虽然他在担任巡查部长时期曾经有过两年的人事经验,但是由他主导调动却是头一遭。这次可不是听令行事,而是凡事都要自己想,要基于自己的责任去思考人事异动的问题。虽然他也多方参考许多资料,但是老实说,该如何拿捏还是没有自信。  而增加员额一案刚好成为人事策定的枷锁。针对下年度预算原案的增加减少的进行,是过完年20天以后的事情。到那个时候,已经决定了警政署所同意的增员额,以及各县市警局可获得的配额。如果D县警局顺利获得增加的话,再过一年可以想见的是各种人事案将会比今年更多。不论是新成立的单位或是新布置的职务,一年后都将确定获得补充,也就是说届时将需要更复杂更具战略性的作业。不过,以现今的态势看来,当然也可能无功而返,完全没有配额。总而言之,在预算折冲的结果还没出来之前,柴野根本无法真正进行人事策定作业。  这样的延迟作业其实是很痛苦的。单位内部的最后作业期限是3月中旬,原本&人事房间&对柴野而言是某种修道场的表征,现在却变成牢笼了。  柴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此时,门被打开一条细缝,身穿休闲长袍的妻子郁江探头进来。  &老公,落合先生来找你。&  柴野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9点半了。  虽然他有点不高兴地瞪了郁江一眼,但是却没办法对她发脾气。既是同乡又是警察学校的前辈,使得柴野无法骗他说自己不在,况且他已经在宿舍停车场认出柴野的车子,所以才按电铃前来拜访。  柴野将列印出来的文件盖了起来,走出寝室来到起居室。弥生和加奈原本是在房间里面看卡通影片,现在好像都睡着了。正当他在调整暖气的温度时,落合笑着进入起居室。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  &不要这样说,来,请随便坐。&  落合搔搔头,一屁股坐在坐垫上。  &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刚好来到这附近&&&  一看就知道他在说谎。  落合目前任职于县南边Q署的生活安全课保安单位,主要工作负责指导居民狩猎的安全,以及废弃猎枪的处理等。他比柴野高一期,但是因为大学曾经休学一年,所以年纪较柴野大两岁,目前40岁,职位是警部补。去年柴野晋升警部之后,原有的缺额就是由落合递补。  落合长了一脸大胡子,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原住民。以外表来看是一个全然的男子汉的外貌,但是&&此时他却显得有些卑躬屈膝。  &刚刚我有打电话回家,听说雪下得很大。&  &好像是,电视上有报道。&  他们都是县北边E村的人,两家距离很近。  &令堂身体似乎很不错,听说经常在老家前面散步。&  &老是麻烦你关心,真是谢谢。&  &不要这么说,令堂还是坚持&&&  &是啊,不论怎么劝都不愿意离开老家来跟我们一起住。&  &没关系吧,她老人家身体还很硬朗还能动,还是顺从她的意思比较好。&  &谢谢你的关心。&  &哪里,哪里,说实话&&&  落合再次自顾自笑了起来。  &你有没有听本部的特别搜查部门传出什么消息?&  &没有,从没听说过。&  &我听说班长可能已经内定是铃木接住了。唉呀,那家伙的口碑可是不太好,老是喝酒钓鱼,不认真工作。&  他一直想担任药物特搜班的副班长。  夏天刚过的时候,他曾经来找柴野探口气,询问他参加警部测试的成绩。他在去年与前年连续两年笔试都没过,柴野特地去看了保管在警务课的人事记录,发现落合笔试的成绩是最低分,所以当下就明白他这辈子别指望进搜查部服务了。不过,这些话柴野当然不可能对落合说。搞不好会有奇迹出现也说不定。今年秋天落合再次参加考试,仍然落败。  或许有些人不擅长笔试,以前就曾经有人对理论一知半解,但是因为工作关系有机会处理跟毒品或大麻有关的案件,而且表现良好因而破格晋升。因此说不定他可以靠特别晋升制度进入搜查部工作。  &枪械对策课的状况似乎不太明朗化?今年特搜那边还会举行考试吗?我呢,可是搜查走私托卡列夫手枪的高手喔。&  这样的情形不只落合一人。自从柴野在春天开始转任人事系统以后,已经有不少这样的男同事前来拜访过了。就在昨天,同期的安达有也来找过柴野,上周是山濑和相泽同时出现,他们这些人的目的都一样。他们拼命说一些有希望的上司或部下的是非,同时又拼命夸赞自己,不断地告诉柴野他们希望前往的就任地或单位。  这是传统,所以柴野毫无办法。对警察而言组织内部的人际关系的维系显得有些病态,但是却很重要。同期之间不用说一定维持联系,甚至可扩及出生地、出身校、辖区、任职的课所及职务等等,无一不是人际关系的脉络,甚至还有许多联谊会的促成,一天到晚老是举办一些喝酒会或是烤肉餐会等活动。这些人之间平常的电话联络很频繁,可以说是已经形成一种无形的网络,宛如一种闭锁的小型社会的缩影。他们经常交换各种内部情报与资讯,无形中造成警界很大的损失。而且由于这样的交际方式近乎强迫性的观念灌输,所以成员必须经常开拓取得情报的圈子,接着用尽心力去维持自己的社交圈,并且不断贪婪地想办法和其他的社交圈取得接点。  柴野终于断然退出这些社交团。他不参加任何餐饮聚会,让自己专注于工作中。但是却因为他拒绝那些聚会,反而使得有心人士自动前来家中拜访。这样的方式其实和原本的那些组织有些换汤不换药的雷同之处,尤其是人事情报总是像砂糖般,聚集蚁群自动靠过来。  &那么,我走了。&  落合大约闲聊了30分钟左右,终于站起身来告辞。接着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袋,递给柴野。  &这是中央滑冰场的入场券,给弥生和加奈去玩,他们玩滑冰吗?&  &不&&&  &他们不喜欢?还是让他们去学比较好,将来进了小学,学校里都有滑冰教室,不会怎么可以。不说了,我真的要走了。&  &落合&&&柴野对着走向玄关的落合的背影说,&不要这样,我不能收。&  落合背对着柴野回了几句话,接着向郁江打声招呼就走下玄关开始穿鞋子。  柴野急忙走向他,将信封塞进落合的怀里,用郁江听不到的声音在落合耳边说:  &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静止时间是最尴尬的时刻。落合突然涌现充满悲哀的表情,门外寒风吹在枯树上发出哀鸣的声音。感觉真讨厌&&  柴野转身面对房间,听见背后传来落合逐渐远去的脚步声,以及信封投入门外信箱的声音。  要追出去吗?正当柴野一脚踏进鞋子,就像要将他唤回似的,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不是警局专线,是一般家用电话的声音。到底是谁呢?现在都已经超过晚上10点了。  &我是柴野。&  &我是丹羽,很抱歉这么晚打电话给你。&  很低沉的声音,是同期的丹羽。现任本部的交通指导课肇事逃逸搜查班的副班长。  &有什么事吗?&  柴野保持礼貌地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问问有没有听见关于我们班长的传言?&  &&又来了!  柴野忍不住对着话筒翻白眼,又是这些事。  &我没有听过什么事呀!&  柴野直截了当地说。  &你没听人家说过菊地班长在本部中和女职员搞婚外情吗?&  &&本部中的不伦之恋吗?  &跟谁呢?&  &情报管理课的光浦,是一位目前单身的30岁女性,你应该知道她吧?戴着眼镜看起来像贵妇人。&  &名字和脸孔对不起来,不太记得。&  虽然嘴里说着不认识,柴野的心跳却开始加速。  光浦多惠&&  &你确定是她没错?&  &不会错,我亲眼看见的。&  &在哪里?&  &沿着东部街道有一个汽车休息站,就是那个连大货车都可以开进去的地方,你知道吗&&  &我知道那里。&  &他们两人在那里会合后就消失无踪了,后来一起从旁边的汽车旅馆出来。&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  柴野听到之后说:  &还是我们明天碰面后再谈?&  &啊,还有一件事,在山场那边有一件肇事逃逸的案子,我明天下午再打电话给你。&  柴野挂断电话。  他的心里半信半疑。丹羽和菊地班长水火不容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或许丹羽是想把菊地干掉也说不定。但是&&  柴野不断在心里想像肥胖的菊地抱着光浦多惠的画面。  她是柴野的旧情人。不,应该说是几乎成为情人&&  虽然他立刻在脑海理清两人的关系,但是嫉妒的感觉却仍然迅速蔓延整个胸口,这种反应困惑着柴野。&  二&  隔天上午柴野和秘书课的拓植一起开车前往Y市内的矢村县议员的住家。  那里距离县警本部所在的D市大约20公里的路程。由D市前往Y市有许多种不同途径,但是柴野昨天晚上听了丹羽说的话之后,禁不住选择东部街道行驶。他们行驶的那一侧只有单线道,迎着早晨的太阳很刺眼,而且因为时间的关系所以显得空旷,路上没什么车。  &应该三四十分钟就到了吧。&  坐在副驾驶座的拓植自言自语道。  &大概吧。&  手握方向盘,柴野回答。  拓植是负责议会对策的课长助理,现年36岁,比柴野年轻两岁。因为当初录取的方式属于B录取&&针对高中毕业学历的录取方案,所以他的服务期间反而比柴野多两年。他们两人都是去年才升进警部,可是因为职务不同,因此平日也难得有机会交谈。  两人一路保持沉默进入D市隔壁的L市,这里就是丹羽所说的汽车旅馆街了。白昼阳光照射下的汽车旅馆看起来一点都不壮观。  前行一小段距离,车道左边有一块用红色的宇写着&山添汽车休息站&的大看板。这就是丹羽提到的两人的会合处吧。柴野稍稍放慢车速浏览四周,有几辆大货车停在里面,场地很宽敞简直就像一座棒球场,大约在场地的中央有一间漆着水蓝色外观的建筑物,沿着建筑物四周的墙壁并排放几台拉面、汉堡等各式各样自动贩卖机,另外有一半的空间是游戏机。剩余的地方则是像海滩般放置许多塑胶躺椅,客人可以在这边休息用餐。右手边可以看到流动厕所的设施。沿着路边两支水银路灯悄悄伫立着,而停车场的里面看起来似乎没有其他空间了&&那是菊地班长和光浦多惠停车的地方吗?  &怎么了?&拓植问。  &没什么。&  柴野简短回答,加速往前继续行驶,没多久就抵达Y市了。  &矢村县议员是什么样的男人?&  柴野在和矢村县议员见面前先探听。  &是不知民间疾苦的第二代商店小开,你知道公约吗?&  &嗯?&&是不是建造有魅力的街道的条款?&  &答对了。他已经当选三次县议员了,今年48岁,而且从这个会期开始担任治安常任委员长。&  他所说的那个治安常任委员会就是将警官增员意见书在议会上提案的组织。  &个性呢?&  &是一个很没有情趣的男人,虽然很保守,但总是喜欢说一些左派的话。&  &很厌恶自由主义者?&  &绝对不能在他面前提。&  &真的吗?&  &别说我没提醒你。&  柴野看着前面右手边的建筑物。  那里是县警交通综合中心的东部地区办事处预定地,预定明年春天开始启用。五层楼的建筑物外观建筑几乎完工,从这个月开始进行内部装潢作业,一旦启用之后,目前在D市的中心所承办的驾照课一部分业务将移转至此处。此一改变大幅提高东部地区住民的便利性。  &虽然盖了新大楼&&&  柴野突然出声说。  那栋豪华气派的建筑物虽然仅挂名&办事处&,但是整体建筑称得上是超现代的未来形。将曲线与直线融合在一起的崭新造型,泛着珍珠色泽的蓝色外墙在太阳底下显现出美丽的光泽。  &我们最在意的警察宿舍的更新却一点着落也没有。&  拓植用鼻音笑了笑。  &虽说服务住民,但也未免太过豪华了。而警察平日工作的地方即使像猪圈也没有关系。&  &说的也是。&  &偶尔给那些真正认真做事的调查官一点鼓励也不会做呢。&  他说的是二渡。二渡在40岁时升任最年轻的警官,现在更是掌握人事的重要角色,平日树敌很多。不,或许拓植有其他的想法吧!他是最有可能刷新二渡最年轻警官纪录的人,至少目前在本部中的评价是如此。  &今天有什么事吗?原本我以为调查官也会一起来的。&  &突然前往J县参加一个告别式,要到明天才会回来。&  &真的是交游广呢。&  话题一转到二渡的身上,拓植的态度很明显有了改变。  &放下重要的增员问题大老远去参加告别式不是太奇怪了吗?  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实际了?&  &听说是警大同期同学的父亲去世了。大部分人碰到这种事都会去吧!&  通常警察升任警官的话,会前往位于东京的警察大学进行为期&个月的警察营运管理科的课程。在这段时间内和其他的警宫相互之间所产生的信赖关系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这是每个警官经常挂在嘴边说的话。当这些受过训的警官分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担任最高干部并负责组织营运工作时,可能因为各种利害关系无法对自己的同僚或上司谈及工作甘苦,此时也只有警大同期的朋友能够让自己推心置腹了。  基于这些前因后果,所以当柴野反问时,拓植也只能默认。  换成柴野也会这么做。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目的地附近的交叉路口。在红绿灯处右转大约前行3公里左右,一进入U镇就会看到光浦多惠的两层楼建筑物的家。柴野曾经有三次送她回家,他们的约会也只有那三次。  车子通过交叉路口。  来到此地,柴野发现沿途的人家增多了,而建筑物也越盖越高。手上拿着地图的拓植伸手指着一家小小的女性精品店说:&就是那里。&  那家小店的背后是一户大街惊人的主屋,屋前挂着&矢村彻后援会事务所&的招牌。  他们出发之前已经先用电话联络过,所以两人直接去按电铃。立刻有一位似乎是矢村母亲的白发妇人前来应门,带着他们进入一间烧着温暖壁炉的起居室。矢村旋即出现。虽然是寒冷的天气,他却只穿着一件棉质的居家服。六四分边的头发呈现银丝。矢村和曾经见过面的拓植打了声招呼,但是却没有递名片给素未谋面的柴野。柴野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觉得这个男人感觉有些奇怪。  因为已经接近后援会的会客时间,所以矢村显得很忙碌,因此很快进入正题。  柴野将决议案的文案与载有资料的文件拿出来放在桌上。  坐在一旁的拓植开口说:  &那么,议员先生,我请负责的警官对您说明。&  矢村连头都没抬,柴野偷偷瞄了一眼拓植,紧接着说:  &首先我想对您说明D县警局现有的状况。就像资料里所说的,D县每一名警察所要负责的县民数量,相较于全国平均值的556人还要多出上百人,负担之大位于全国第14名。因此,我们希望至少每位警察的负担能够稍微接近全国平均数,所以才会提出增员的请求。一旦警察人数增加,不但可以减轻县警职员的负担,同时还能够有效抑止犯罪,并且解决一直持续增加的空班现象,提高县内的治安&&&  &可以,你不用说了。&  矢村有些烦躁地打断柴野的话。  &将这份意见书在委员会中提议好吗?&  &嗯&&&  柴野面露迷惑的表情。  &现在到处都发生一些警察风纪的问题,这时候谈增员,会得到县民的谅解吗?&  &但是D县警察在最近几年来都没有传出任何风纪问题,全体职员都很合作&&&  &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吗?那不是更糟糕,如果真的增员了,不就是成为警察法西斯党,变成独裁团体了吗?&  &&这个混蛋!  柴野凝视着矢村,应该说是用睥睨的眼神盯着他。不过对方大概感受不到吧!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拓植一看连忙插话:  &议员先生,关于这一点您大可不用担心。警察从业人员全都是稳健保守的人,而且如果由您带头提议的话,当然支持您的人也会更多。&  言下之意是选票会增加。这是柴野听出来的意思。  不过就是这句话打动了矢村,他终于把意见书收了起来。  回去的路程改由拓植驾驶,当他坐进车子之前,忍不住朝向天空小声咒骂&小鬼难缠&。  真是不知羞耻,柴野在心里回应他的话。回程中两人都没开口说话。柴野心里一边胡思乱想,认为拓植想要超过二渡是不太可能的事。想着想着又看见&山添汽车休息站&的招牌在眼前掠过。&  三&  下午过后很久,柴野才和同期的丹羽联络。  柴野回到部里首先向警务部长以及课长报告关于增加提议一事的始末,报告完毕直接离开本厅办公室。在离开之前先到情报管理课晃了一下,他没有进去,只是由外面往里面瞄了一眼。在警部中只有这一课的办公室三面都是玻璃,任何人只要偷空前往福利课的商店打混,都会被一清二楚地看在眼里。  光浦多惠&&  她就像平常一样坐在接待中心里面正方形座位上,专心地打着电脑。她正在处理车牌或是车籍资料吗?还是嫌疑犯的各种资历的搜查?她戴着眼镜,是橘色带点灰色系的配色,视线就这样专注映照在眼镜上。  她在短大毕业后通过初级公务人员的考试,过去10年来一直都在这间温室般的办公室里上班。她的生日是11月,所以应该已经30岁了。  即使是站在这间办公室的对面,从里面也可以看得见,所以柴野不敢稍做停留,大约只有五秒钟的一瞥,就迅速往停车场走去。  一到停车场立刻就看到多惠的车子,是一辆橘色的小型车。  车牌号码是&8080&。柴野曾经乘坐过。  柴野进入自己的车子里,由出口驶入街道上。和丹羽见面的地方是保龄球馆的咖啡馆。D县警察热衷各种球类运动,甚至还成立各种球类俱乐部,但是惟独对保龄球一点都不热衷。开车到约定地点大约要15分钟的时间,可能是因为下班车潮的关系,前面的车子直到灯号转为绿灯的都没有动。  为了躲开早晨上班的塞车时段,多惠大都每天早上7点以前就出门,这是柴野最近才知道的事。他打从心里称赞她的聪明。  如果碰到塞车,从她家到县警局可能开车要花很长的时间,但是早上可以提早出门,下班高峰时间却是无法避免,人在塞车时处在狭窄的车厢内,说多无聊就有多无聊。  车潮以缓慢的速度往前龟爬。  柴野的手离开方向盘,椅背也往后放下些。  他很惊讶多惠的事情竟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直盘踞在自己的脑海里。虽然两人称不上交往过,而且分手时也很干脆。  当多惠接受县警局面试时,柴野所担任的职务是接待课的工作,没多久后就晋升为巡查部长。  她不是那种会受到男性瞩目的女性。虽然鼻眼长得还算端正,但是整体感觉不够亮丽,而且给人单薄的印象。更何况她还戴着黑框、有点老气的眼镜,完全没有年轻女孩的活泼,衣着也显得暗沉保守,一点都不吸引人。  但是&&  仔细回想,当初柴野会对多惠抱持好奇心,说起来可能是那一副眼镜的关系。  因为有了当初接待她的一面之缘,所以两人成了在本部内见了西会点头微笑打招呼的朋友关系。当时他发现其实看习惯她的眼镜之后,多惠是一个不多话的朴实女性,所以才有了和她约会的念头。  柴野当年28岁,和大学时代交往的女朋友分手已经两年。  大学时他喜欢开朗活泼的女性,到头来却以&太聒噪&的理由分手,真是世事难料。  和多惠第一次约会的地点是在咖啡厅。  他听说多惠每天通勤上下班,就建议她其实可以在D市内租房子住,但是她回以父亲身体不好,母亲晚上也有钟点工作,所以不能独自搬到外面住。  约会的过程虽然有些无聊,但是又不想就这样分别,所以眼镜就成为两人的话题。他说如果多惠能够换戴隐形眼镜,看起来一定更好看,更适合她。当时多惠面带笑容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她对他说不能不戴眼镜的原因是因为眉毛的下方有一道伤痕。  他仔细观察,的确多惠的镜框很大,刚好可以遮住眉毛的下方。  第二次约会他们去打保龄球,就是现在他将要去的店。柴野忍不住找机会偷看她的眉毛下方,的确有一道伤痕,但是并不是很醒目,大约长1厘米左右,由她话里听起来应该是旧伤。  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把眼镜拿下来试试看吧。柴野不断说服她。但是多惠都不理睬。她说那是小时候父亲带她出去玩,因为父亲的不留神让她从攀登架上摔下来留下的伤口,从此以后,父母之间的感情也有了嫌隙。所以她自己虽然不在意,但是也无法将眼镜取下露出伤痕。  在那之后的两个星期,两人才又进行第三次约会。有点快乐,也有些气闷。他努力想保持好心情与好气氛。  他想把她的眼镜摘下来,他想看一看她的真面目,他的心里充满这样的渴望。随着这样的渴望而来的是纯肉欲的念头,他想脱去她的衣服,他想看遍她的全身,这样的欲念毫无预警的汹涌而至。  所以第三次的约会一开始柴野就抱着&上床&的念头,当然多惠是喜欢柴野的,如果她不喜欢他,两人当然不可能有再进一步的关系。  夜晚,他开着车到处逛来逛去,没有立刻去汽车旅馆的勇气。他将车子停在公园的停车场,手放在坐在副驾驶座的多惠的肩膀上,平日从外观上看她给人的印象是肩很宽,有点肉肉的感觉,但是实际触摸,却为手掌上传来的纤细以及细致的触感觉得惊奇。随着手上的抚摸,柴野的感情一下子就抵达沸点。  多惠温柔地靠在柴野的怀里,有些酸甜,混杂类似婴儿身上的乳臭味刺激着柴野的感官,他充满自信地轻轻地将她的眼镜拿下来。多惠似乎很不愿意,拼命摇着头,柴野不多说话,缓缓靠近她的嘴,但是多惠却猛然转过头去。在混乱中柴野喃喃自语地哄着多惠,说些喜欢她,想和她结婚的话。  当多惠的回答在耳边响起来时,柴野瞬间感觉到自己的举止很可笑。  &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  前面的车子终于开始动了起来。  多惠的言词让柴野冷静下来,当时心情的起伏很大,简直超乎想像之外。原来当初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在柴野的内心深处,开始认为自己就像一个长得很丑的小孩,毫无自觉地伸手想去握王子的手一样。  或许当时的柴野是太操之过急了,所以她才说&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但是不论她如何解释,那种屈辱感还是无法消除。为什么会去追那样的女性?难道是对女性的需求使然?可以想见的,如果自己被多惠拒绝的事在同僚间传开来,当然会成为笑柄,因此柴野当下决定开始离开多惠。  两年后,柴野和郁江结婚。她是为了&募集青年警官活功&  而被动员的银行职员,是一个个性平稳、不过度沉默也不会说太多话的女性,柴野在没有多加考虑下便选择了郁江。  保龄球场空空荡荡的。  微暗的咖啡厅里,先到的丹羽举起手来招呼柴野。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抱歉,路上塞车的缘故。&  柴野在硬沙发上坐了下来,发现丹羽的下颚边有一块黑色的痕迹。  &喂,你那里怎么黑了一块?&  丹羽一听赶快用夹克的袖子擦了擦。  &原以为是肇事逃逸,没想到是为了保险金杀人的案件。为了这个案子,刚刚还钻到车子底下。&  丹羽说的是今天的报纸以及电视新闻的头条。  &已经结案了吗?&  &现在转到一课去继续调查了。&  柴野端起咖啡杯啜了一口咖啡。  &那么,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吧!我今天去看过山添汽车休息站了。&  &我那时是路过进去上洗手间。&  &右手边的洗手间?&  &是啊,结果就被我看到班长的黑色可乐娜和橘色的小型车并停在休息站的最里面。从小型车里走出来的就是那位戴眼镜的女人,很快地坐进可乐娜的副驾驶座上。她一坐进去两人很快就抱在一起,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有瞬间看起来好像很不情愿。以上是我亲眼看到的。&  很不情愿的表情&&  &然后呢?&  &他们乘坐的那辆可乐娜就发动往L镇的方向去,那个地方有很多汽车旅馆。&  &你没有追过去?&  &我当时还有其他事情要办啊。&  &真的是他们两人吗?&  &没有错。&  &你连车种和颜色都记得很清楚嘛!不过,在水银灯下会不会看错?当时不是很暗吗?&  &当我进去休息站时,我车子的大灯刚好照在他们的车身上,不可能会看错的,你别忘了我的工作是抓肇事逃逸车。&  柴野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  丹羽似乎是认真的。  &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工作,如何?&  &菊地班长是属于警部的,不是我的管辖范围。&  &胡说八道!你可以去跟调查官说。&  &我会说,但是我们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去汽车旅馆了,到目前为止,只能确定他们深夜在汽车休息站碰面。&  &你别忘了,他们可是四个孩子的父亲和单身女子。&  丹羽说完,突然笑了起来。  &原本我已经忘了这件事,是在局里看见光浦多惠才想起来的。&  &她认得你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可能有露出嫌恶的表情吧?&  &啊,这就太明显了。&  &不论如何,这件事需要你帮忙。&  丹羽有些疲惫似的说。  &不过,以菊地那种可恶的行为,谁也无法担保他不会对其他女性下手。&  &与其有空关心菊地的事,还不如多关心你家里可爱的小朋友。现在应该是正可爱的时候吧?&  听说半年前丹羽终于盼到了他们夫妇俩等待许久的小孩。  &我知道要多关心小孩,但是菊地的恶行还是要有人注意啊。&  柴野默默地点点头,站起身来离开。  职员同事的不伦之恋,向来都是以内部处理为原则。如果查出属实,则其中一人势必面临被远调的命运。&  四&  三天后的12月8日,柴野和光浦多惠见面。  他打电话到她家去,表示当天想和她见面。每月的8日是D县知事所提倡的&NOCARDAY&,主要目的是为人促进公共交通工具的使用率,以及倡导环保意识。这不只是口号,所以县政府的职员都要以身作则身体力行,所以即使再不方便,当天大家都要搭乘电车或巴士上下班。  8日是星期三。  下班以后,柴野搭乘巴士同到警察宿舍的家中,再开自己的车子前往市中心的闹区。他们约好见面的地方是百货公司与超级市场中间的&戴安娜购物广场&的立体停车场。他将车子开进空出来的&F-37&号停车格,打多惠的手机和她联络。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身穿厚外套的多惠就出现了。仍然是一副大眼镜和宽大的肩膀。她的双手都提着购物广场的购物袋,可能是在等侯柴野的时间里顺便在购物广场买东西吧。  随着多惠的进入车内,外面的冷风也跟着灌进来。她小声地说&很高兴和你见面&,同时系上安全带。  柴野在困惑中发动车子往前开,她的第一句话为什么不是问&有什么事&呢?车子由县道转进都东部街道,下班的车潮还没有完全纾解,每走5公里就得停3公里,柴野不断反复踩刹车,踩油门。  &每天回家时都这么塞吗?&  &是啊。&  &大概要花多久的时间&&  &大概1个半小时左右,如果遇到修路就要更久。&  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好像很容易,这应该是全世界的惯例吧。不,应该说是男人的惯例。  &你父亲还好吗?&  &老样子,每天在家里睡睡醒醒的。&  &你母亲呢?&  &母亲很好,反正已经习惯了。&  多惠的声音在黑暗的车厢内响起。  &已经10年了,像这样和柴野在夜晚一起开车。&  &嗯。&  &你现在升官了呢,顺便要恭喜你结婚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当面对你说。&  &&&&  你为什么还没结婚呢&  一直很想问她这个问题,如果问柴野的真心话的话,他的确挂心这件事。被拒绝的可是自己呢。到现在还会挂心这件事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柴野的耳朵里一直到现在都还会听到当时她说的那句&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当时的心意被她毫不留情地践踏,那种心情如今化为苦涩的记忆沉淀在内心深处。  &我好像留给你不好的回忆。&  毫无预警地,多惠幽幽开口。  车内陷入一阵沉默,只有收音机里的音乐流泻而出。  &当时我们都很年轻,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多惠的声音显得很柔软,她开口说:  &我一直都很喜欢柴野,但是,该怎么说呢?嗯,应该说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所以给你带来许多麻烦。&  柴野的喉咙好像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堵住,全身迅速涌上一阵热潮。就像等待救赎的感觉般,此情此景该说些什么呢?  车阵开始缓慢移动,接近家门的各种车子一辆接一辆由路旁消失。终于塞车情形稍稍纾解。  车子通过汽车旅馆街。  二人间的空气丝毫不见混乱,多惠的脚边放着刚才购物的袋子,里头装满晚餐要用的材料。那些袋子就好像某种安全装置提醒着他们两人。  清算。柴野的脑海里突然浮现这个字眼。  两人之间应该没有什么才对,但是却在暖昧不明的情况下分手,徒留一段不好的记忆在必底。所以今天这段路程对双方而言是必须的。  然后呢&&  当柴野看见&山添汽车休息站&的招牌时,立刻转换心情。  招牌灯发出极亮的光度,照得四周宛如白昼。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好啊。&  &你在和谁交往吗?&  &没有&&&  &真的?&  &真的!&  &你认识交通指导课的菊地班长吗?&  &嗯&&&  车子经过休息站的入口旁。  &有人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就在这里。&  &&&&  &你和他交往吗?&  多惠的视线注视着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柴野一看就知道她和菊地真的有不伦之恋。  &你喜欢他吗?&  &&&&  好像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已经可以看见那座&未来形&的建筑物了,那栋县警交通综合中心的东部地区办事处,在周围店家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更美丽。  &好漂亮。&  多惠在嘴里喃喃自语。关于菊地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吗?她一点都不想谈吗?  柴野接着她的话说:  &是啊,虽然已经好几次看过它的完成预想图,但是真正看到成品仍然很震惊。&  &我每天回家时都会看到。&  &啊,对啊。&  &真是不可思议。虽然每天看,但是仍然在不知不觉中才发现原来它已经接近完工阶段。&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他说完立刻再为下个话题起头。  &这里距离你家大约15分钟左右。&  这么说应该不算是泄露人事情报吧。  柴野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紧缩。  明年春天,多惠将调到这个办公处来上班。  不是因为不伦之恋而遭到外放。这件事柴野不打算上报,事实上也没有确实的不伦证据。如果调查造成骚动,多惠将毫无立足之地,甚至因此丢了工作。父亲一直无法工作,光靠母亲和她的薪水可知日子过得很辛苦。光浦家的家计大部分仰赖多惠的收入是可想而知的。  而柴野做这样的安排一点也不会危害他自己,他已经设想过,万一菊地和多惠的不伦被发现,身为人事负责人的柴野一定会被攻击,但是他可以对二渡说因为怀疑他们两人有不正常关系,所以才把多惠调到异地来。  真是完美的安排,柴野在心里称赞自己的足智多谋。  多惠熟悉函询业务,情报管理课没有理由会放人,所以如果由多惠提出异动申请一定不会通过。但是柴野对警部补以下阶级的职员有人事权,因此可以轻易地挡掉情报管理课的不满。  多惠可以因此由长距离的通勤中解放出来。即使她和菊地仍然继续不伦之恋,这样的调动似乎也可以给她一个清算的机会。  来到十字路口,柴野转一个弯,继续往没有红绿灯的狭窄道路开去。他仍然记得,分为左右两条岔路的这条道路,右手边就是多惠的家。  当车子停止前进后,柴野面向多惠。  &你仍然不考虑把眼镜拿下来?&  &什么时候?&  &结婚的时候呢&&  &结婚的时候也要戴着。&  这次涸答得很快的多惠下了车,却又马上回头笑着说:  &谢谢你,今天我很高兴。&  &我也是。&  &再见。&  多惠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柴野仍然继续盯着已经看不见身影的她。  再见。  她也已经清算完毕了吗?她把这10年来对柴野的思念全部都清算完毕了吗?&  五&  当月的22日,开始进行下年度预算案的讨论,而警察增员案中所要求的5000名员额被认可增加2580人,大约是原案的半数。警政署将这些员额分配给12处县警局,但是D县警局却没分配到。原因被推测是因为对&增员热切要求&的回应太慢。这对于曾经四处奔走热切期盼大量增员的D县警局职员而言真是极大的打击。  但是,柴野却连情绪低落的时间都没有,因为马上就要进行定期异动的策定作业。被列出来的异动名单有610人,作业极其繁杂,他必须进行年龄、职务、勤务记录、勤务考评、个人记录以及综合评审等作业,再将适合的人才放到适合的位置上。  当然其中还有一些程咬金。来自辖区署长的游说名单被送到柴野处,而专业性强的单位也事先将想要的人选名单送进来。根本没办法做最适当的人事安排。当异动公告贴出时,可以想像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情况,但是总是要一个萝卜一个坑确实较好。  &光浦多惠&&本部情报管理课调至交通综合中心的东部地区办事处。&  二渡调查官占据&人事房间&的一角,在部分的时间是在电脑前面思考人事调动。他思考的是警部与警视的异动。二渡手下的键盘操作可能为干部同事之间的暗斗带来决定性的胜负,也可能埋下新的火种。  电脑画面上曾经一度出现有着拓植照片的档案,如果将他放在秘书课,那么可以想见的是具有县议会背景的他实力将会日益增长。只有趁现在削减他的实力,所以他这次不在异动名单内。  就像柴野所猜测的,二渡果然视拓植为劲敌。  终于完成所有作业的柴野,体重增加了5公斤,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其余的时间都用来作人事安排。神经已经紧绷到极限,完全没有机会动到脚或手部的肌肉,这样长期缺乏运动的生活,不胖才怪!  16日,明天就是贴出人事异动告示的日子。这天柴野在警务课长的命令下前往Y市的矢村县议员家中拜访。他此行将促请治安常任委员会的正副委员前往东京,向县内选出的民代递出&增员要求&的陈情书&&  走出课里的柴野来到一楼,偷偷往情报管理课的办公室张望一眼。明天人事异动告示贴出.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看见多惠坐在里面那张办公桌前的身影了,柴野心里有些慌乱。但是,她不在座位上。他询问刚好走出来的部门职员,这才知道她在三天前因为感冒所以请病假。不过不用担心,明天是人事异动的日产,再怎么勉强她也应该会来上班吧!  柴野走出本厅大楼前往停车场。  拓植站在公务车的旁边,今天也是两人一起前往矢村家。而拓植的所属部门仍然是秘书课。  柴野开车前往Y市,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拓植将车窗摇下一点开始抽烟,好冷。想请他关窗时正好行经汽车旅馆街。  街道空荡荡一片。通过&山添汽车休息站&之后就可以看见交通综合中心的东部地区办事处大楼。  &红灯呢。&  拓植的声音敲醒了柴野,立刻反应过来踩刹车踏板,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车子在超越十字路口前的白线大约50厘米处停了下来。  柴野看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拓植。  &不要吓我,只是黄灯而已。&  &一般不是看见黄灯就要停车了吗?你有些心不在焉哟。&  &我什么时候心不在焉?&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刚才的事就是心不在焉的证明。是为了人事异动吗?&  &不要胡说八道。&  &还是专心开车吧!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可以问心无愧才对。&  &啊,是我不对,抱歉。&  柴野将头转回正面,突然看见一辆橘色的小型车开过来,停在对面来车车道上等红灯,车牌号码是&8080&,车里面是一位女性驾驶。  光浦多惠。柴野不假思索地认为,但对方没有戴眼镜。  小型车动了起来,和柴野的车擦身而过。他凝视着女人的脸,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方向。  真的是多惠。  但是和印象中的多惠不一样。可能因为没戴眼镜吧!不,不只这样,化妆&&难道是整型?  &已经绿灯了。&  &&&&  &喂,柴野!&  听到拓植唤自己名字的柴野终于回过神来。后面的车等得不耐烦开始按喇叭,柴野赶忙踩油门。  脑袋有些混乱。  她不是感冒,而是去做整形手术,把眉毛下面的伤疤弄掉,顺便眼睛鼻子也一起美容吗?最近经常听说女性在就任新职前会去做整形手术,让自己有一个新的开始。难道多惠也是这么想吗?戴上隐形眼镜,到新的职场重新出发吗?  不,不对!  告示明天才会贴出来,多惠还不知道会调动职务吧?  柴野突然觉得背上的汗毛都站了起来。  她知道。她猜到了。  多惠知道柴野对自己的感觉很复杂,所以即使知道她陷入不伦之恋,也不会告诉上司或督察,否则会难以面对多惠。所以她选择&NOCARDAY&和柴野见面,加强柴野多惠的家和办事处距离很近的印象,让拥有人事权的柴野&&  她是为了清算和菊地班长的不伦关系。  不对!柴野立刻推翻自己的推测。但旋即为脑海中所浮现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多惠和丹羽抱在一起的画面。  是的,一定是。那天丹羽打电话到宿舍来曾说过:  &戴着眼镜看起来像贵妇&&&  他们一定在交往。否则丹羽不会用&贵妇人&来形容多惠。  丹羽家里众人企盼的长男终于出生,所以想要切断和多惠的关系,多惠接收了来自丹羽无情的分手的要求,她不吵也不闹,但是有一个条件。  真是好主意。多惠清算的不只是柴野,还有她自己,以及和丹羽之间的关系,当然还有10年来索然无味的本部工作。  &拓植&&&柴野突然叫同伴的名字。  &好冷,把窗户关起来吧。&柴野用力踩下油门,加快车速。  车子像箭一样,将让多惠完成心愿的美丽办事处远抛在背后。完&
[1]瓢泼大雨。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着头,雨水砸下来的时候毫不留情,真不懂安慰人。我从兜里掏出很久以前的一张早已皱巴巴的报纸,刚展开就马上被雨水打透。但上面的字依稀可见:&十亿日圆抢劫事件落幕,元凶广田雅美畏罪自杀!&我颓然把它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几天后在一家以昏暗为情调的酒吧里--&这里的Sherry调得极好,你不尝尝么?&眼前的女人妩媚动人,眼神极其深邃...&
[1]&瓢泼大雨。我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仰着头,雨水砸下来的时候毫不留情,真不懂安慰人。我从兜里掏出很久以前的一张早已皱巴巴的报纸,刚展开就马上被雨水打透。但上面的字依稀可见:&十亿日圆抢劫事件落幕,元凶广田雅美畏罪自杀!&我颓然把它揉成一团,扔了出去。&几天后在一家以昏暗为情调的酒吧里--&这里的Sherry调得极好,你不尝尝么?&眼前的女人妩媚动人,眼神极其深邃。&不了,谢谢。Vermouth,有话请快。&我说。&那么着急干吗?&她笑,&和女孩子有约会吗?&&我现在是遵纪守法的上班族,下午可是要按时上班的。&我晃晃戴手表的右腕。&哦?警视的职务也这样严格?&她明知故问。&早知道应该叫我当警视总监是不是?&我挑眉毛,&你就叫我少招点目光吧。&&上次你在警视厅玩得不是不尽兴吗?所以这次&那个人&又给你机会怎么不知道感激呢?呵呵。&&这个是我的调查结果。先给你这么多。&我把一个档案袋扔到她的跟前。她检查里面的照片时微微一惊。&总之,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无论怎么样都是我们占上风,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我盯着快见底的红茶杯,假装没注意Vermouth的脸。&你还真是能干。&她奖励似的用酒杯敬了我一下,&我还有点事,失陪。&&&&Vermouth&&&我欲言又止。&有什么事吗?&她停在了门口,转过头问。&&&组织,对&背叛者&的追捕进行得怎么样了?&&你很在意?&由于逆光,我完全看不清她的眼睛中此时闪烁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光芒。 &随口问问而已。&&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她微微一笑,&听说饭后一杯红茶有益于美容,我也想试试呢。&&您已经足够漂亮,不用再多做多余的努力了。&我用红茶代酒敬了她一下。她冲我耸耸肩之后走了。我真是一个傻瓜,竟然妄想从Vermouth那里套出情报。前些日子Gin处决了企图背叛组织的宫野明美,妹妹志保也被囚禁,之后竟神秘地从瓦斯室消失。组织对于叛徒的一贯手法是格杀勿论。Gin接受追捕任务是理所当然,但他非常执着于了解Sherry消失的方法,自然,被怀疑协助Sherry逃亡的人员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牵连,我也不例外。所以这次任务我无法插手也无权过问。&&小鬼,如果我查出是你在背后捣鬼协助Sherry的话,无论&那个人&有多么对你青眼有加,我都会除掉你。&那天Gin用枪指着我沉下声音。听Vodka说,之前在杯户处决皮斯科的时候Gin发现了Sherry, 然而有个男人协助她逃走了,Gin怀疑那个人是我。&好,我等你的结果。&我冲他平静地眨着眼睛,&Gin,枪这种东西不好玩,容易走火。&他放下枪,眯起眼睛邪恶地笑。&我结束了回忆,站起身望向玻璃中自己的身影:&御景风啊御景风,其实你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日本东京警视厅总部。我盯着已经见底的红茶杯皱起眉毛,但是我也知道无论我怎么盯着也不会有红茶从空了的杯子里冒出来,于是我有些自暴自弃地从办公室的桌子上跳下来,走出办公室。&哦,目暮警部,您这是要出去吗?&在走廊里我遇到了从前的上司。&是呀,有点事要去毛利侦探那里,参事官,您这是要去哪里?&我现在担当的职务是刑事部参事官,阶级是警视,可以算得上是日本警察中的高级官僚。自然,既然是高级官僚需要做的事不是坐在办公室里翻阅叫人恶心的资料就是努力维持自己和上级下级间的人际关系,根本不用像底层警察那样为少得可怜的工薪奔波劳累。于是我扬了扬手中的杯子:&我去打点热水好冲杯红茶,办公室里的饮水机好像有毛病。&如果目暮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一定会为我的悠闲忿忿不平,尽管我一点也没有张扬和炫耀的意思。但是宫野御介,出身于CAREER,以27岁的年纪担当警视这一职务的骄人成绩足已使众多的警察羡慕和嫉妒不已了。尽管现在我所演出的剧本是这么写的。寒暄了几句之后,我看着目暮的背影才突然想起他所说的&毛利侦探&是何方神圣,&参事官您好!&这时高木从我身边跑过,&目暮警部等等我啊!&&高木君,你袖口的扣子好像掉了&&&我拽住他的袖子,&哦,不是,我看错了,抱歉。&&啊,没关系,再见!&高木看也没看就向目暮的方向跑去。我看着杯子露出明美常形容为的&小孩子恶作剧得逞之后的狡黠笑容&。&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店。这里的红茶泡得太过浓郁,我尝了一口就不禁皱着眉头放下杯子。看来想一边悠哉地啜着可口的红茶一边通过我装在高木袖口的窃听装置来听取他们与毛利之间的谈话是不可能的了。其实这次我重回警视厅一方面是受命于组织,一方面是出于个人原因,只不过我将后者隐藏得极好,至今还没有人知道。至少应该是。&这个男人是白痴吧&&&当我听完毛利小五郎在目暮叙述完案情之后的&推理&不禁嘟囔道。明明是简单到用脚趾想都可以得出答案的事件叫他这么一搅和就变成了典型的电视肥皂搞笑剧。我真怀疑之前报纸上登载的一系列毛利破获多起悬疑案件的真实性。这不是我一时的心血来潮或是没有建设性的冷笑话,而是我得出的结论。如果说一个蹩足的五流侦探自出道以来就以挖人隐私来养家糊口,却在一夜之间名声大噪屡破奇案,那不是童话就是神话。但如果这真的是发生在现实中的话那可能性只有一个--有高人在背后协助他。对于那个站在他背后的高人我多多少少有点眉目。因为他才是我这次着手暗中调查的真正目标。&&柯南君想喝点什么?&不远处的女服务生笑容可掬地弯下腰问一个戴着眼镜的小男孩,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十七,八的长发女孩。&我要橙汁!&小孩子稚声稚气地说完转向身边的女孩子,&兰姐姐要什么?&&我要一杯冰红茶。&女孩子领着叫&柯南&的孩子在离我不远的座位上坐了下来。我一边看着报纸一边继续喝着难以下咽的红茶,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他们呢?十亿日圆结案见报的时候还同时登载了照片,站在明美盖着白布的尸体前的女孩子哭着搂住前面的小男孩,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冷静孩子身体僵直,眼镜泛着冰冷的白光。那一幕,我至死难忘。&今天购物真是开心!柯南,你说爸爸现在在做什么?&叫&兰&的女孩问。&叔叔大概又在呼呼大睡吧。&&呵呵,我猜也是。&两个人很愉快地聊着,突然女孩的嘴里吐出一个叫我期待已久的名字。&新一这些日子以来都没有打电话,真是的!&&新一哥哥一定在忙着破案没有时间&&&柯南脸上明显的慌张。兰撇撇嘴:&算了,我都已经习惯了,那个推理狂,将来还有谁敢嫁给他&&哼,柯南我们回家吧!&&喔,我刚刚想起有点事要找博士,我先走了!&柯南说着就先跑了。&真是的!&兰在后面生气地抱怨之后也走出门去。&我这才放下红茶杯:&喝这种红茶会短命的。&如果我只是坐着不喝茶的话一定会被那个聪明的孩子注意到,于是我只能忠于演员的身份,在演戏之际再多演一场。耳边响着毛利送走目暮和高木的声音,看来两位是白跑了一趟,紧接着我听到兰和他们亲切地打着招呼,都是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了,于是我关掉了收听装置。至于那个男孩的去向,我猜是去给兰打电话了,以工藤新一的身份。我笑着站起身。&&[2]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我对浮现在我大脑中的这个方程式坚信不疑。其实要得出这个结论非常地简单。自从Gin告诉我他把APTX4869叫工藤服下之后,我就一直暗中调查他的生死。首先,如果工藤真的死了,那至少有尸体,我不认为日本的媒体会放过&声明显赫的高中生名侦探遇害&这样一个爆炸性新闻。就算是警方对他们施加压力使之缄口不语,但据我向当天在公园值班的巡警了解到那天他们只发现一个穿着不合身衣服而且头部受了伤的小孩子而没有发现尸体。Sherry在小白鼠身上做APTX4869药性实验的时候的确有例小白鼠没有死而退化成幼鼠的情况,当时我还半开玩笑地对将来在人体实验的前景预言&说不定只有固定年龄层的人吃了才会退化成儿童,就比如少年。&结果还引来Sherry冰冷的目光:&请你不要把这种事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再有,毛利小五郎名声大噪与工藤新一销声匿迹几乎是同时,如此的明目张胆在了解到毛利的千金和工藤是青梅竹马的男女朋友之后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把线索的碎片拼成推理的蓝图。隐匿于自己女朋友的家里是情不自禁,怕她陷入危险之中而对她保守秘密是体贴入微,这样的男子真叫我肃然起敬。看样子他想扳倒整个组织。我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兴奋,然而兴奋中也有阴影的存在,我还没有找到Sherry。我还不能确定她的生死她的安全以及她过得好不好。&都是那杯红茶泡得不好。&我用一个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借口把自己瞬间的阴郁重新掩饰得严严实实,之后开着车向警视厅驶去。&刚回到警视厅我的手机就响了,我皱着眉毛看完新的信息之后立刻删除,真是麻烦的女人。我叹口气,看来今天晚上十点的音乐会我是无缘欣赏了。&空气中弥漫着名为&黑暗&和&寂静&的分子,如果在这种发着不甚明亮的光的台灯下摆上那么一杯芳香四溢的大吉岭红茶和几本悬疑小说那该是多么惬意,但是现实与想象永远都是有区别的,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叠警视厅的内部文件--关于毛利小五郎所参与侦破的案件记录以及有关的口供证词等。Vermouth为了履行扮演新出医生这个演员的责任而拜托我窃取有关的资料。真是敬业。窃取文件的工作简单到无聊。我大摇大摆地在日本东京最高的警察中枢里信步闲庭,拿到文件后又大大方方地回到宫野御介警视的办公室里翻读。看来我似乎把&有恃无恐&这个词发挥得比工藤新一更加淋漓尽致。&第二天,我如约把文件交给Vermouth:&连同上次我帮你弄到的FBI成员秘密潜入日本的情报一共是两份,你欠我的人情也是双倍的。&&我请你喝两杯上好的锡兰红茶。&她充满贵族气地翻动着手腕,将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咖啡送到唇边。我职业性地笑笑:&真小气。&这女人还是那么滴水不露,她用这句话成功地封住了我的死角。&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我放下杯子说。&又要扮演老实忠厚的上班族?&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调侃的微笑。&不,是要扮演因为工作压力疲惫不堪不得不请假回去睡觉的可怜公务员。&我回答得煞有介事。&加班辛苦了。&&按照日本警察的规定,加班值勤应得到双倍的工薪。&&呵,如果你真的是警察的话。&&&&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兼职吧?&&我迈着闲散的步子走在米花的街头,街道上静悄悄的,而我的心却不象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我从没有象这次一样忐忑不安,我从没有象这次一样对自己的推理的结果急于求证。我究竟希望事实的真相与自己的结论相同还是相悖呢?我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昨天在翻看毛利和工藤所参与的案件记录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有一个小女孩住在工藤家的隔壁,而据我调查,住在他家隔壁的是位独身的博士,在许多起案件里这孩子都参与了口供录取,但是在前不久的巴士抢劫案件中却没有这女孩的口供记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那件案子中Vermouth以新出的身份和FBI搜查官的Jodie以及赤井秀一也都参与其中。会是她么?也许仅仅是我多虑了&&我靠在那位博士家门口拐角处的墙壁旁,第一次如此不自信地想。&博士,您还没有准备好么?&幼稚但冷静的童声。我悄悄探出头,阿笠博士家门口停着一辆黄色的雨蛙车,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中走了下来,向院子里喊道。我就把头缩了回来,只那一眼,我就足以肯定。那个身影,以及她曾经的唯一亲人的身影,对于我来讲,都再熟悉不过。&&如果我死了,志保就只能拜托你照顾了,虽然看上去一点都不可靠。&记忆中那个留着黑发的美丽少女向我露出调皮的微笑,但是说出的话却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真是抱歉让你觉得这么不可靠,不然你再去找个FBI来保护志保如何?我和他正好遥相呼应。&我三分认真七分戏谑地回答,&不过为什么你一天总是说死呀死的,谁死在谁前面还说不一定。&&&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死在你的前面。&那时她看着我微微皱起了好看的眉毛,那样子甚至在几年后的今天我依旧能够清楚地回想起来。&为什么?&&你真笨啊。&&哎?&&算了。&&不能算,你快解释!!&&笨蛋,呆子,白痴!!&&喂喂!&虽然几年后我才明白了她那句话的真正意思,但是那时候的我依旧即使调动所有脑细胞也不得其解,之后就被明美轻易地转移了话题。从那一天之后我和她都没有进行之前的&保护&话题,自然我也没有想过要给她明确回答到底会不会在她死后保护她唯一的妹妹。或许那个时候对于我们来讲,未来过于遥远与飘渺不定,甚至不值得人去幻想与奋斗。&&&&明美,现在可以把剩下的交给我么?&现在我郑重地答复着远在天堂长眠的明美,但愿我还来得及。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犹如一颗石子击碎了原本平静的湖面。&睡得好么,Applejack?&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浑身颤栗。&&你们都是饭桶么?!&我把一叠文件不客气地摔在办公桌上,站在我面前的有两名警部,四名警部补和三名巡查部长,他们的额头都亮晶晶的,此时正恭敬地低着头承受我的迁怒。&这些案子在三天之内如果结不了案就统统递辞呈!我不要肉脚的部属!!&他们似乎被一向温和的宫野御介突然发火震住了,立在原地竟不知该如何行动,&还不快给我出去?!&我左手指门吼道。几个警官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敬了礼之后走了出去。&什么嘛,CAREER官僚哪里知道NONCAREER的辛苦?光知道在背后指手画脚!&门外传来这样的抱怨声。可惜这种一点也不新颖的话丝毫不能触动我的神经,在日本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无论你在上司的背后说多少坏话有怎样的不满,第二天你依旧得摆出一副恭敬的嘴脸。这是游戏规则。我陷在椅子中,把脚扔在桌子上任思路呈螺旋状。我不认为那个时候我会被人跟踪,那么Vermouth为什么要发这样一个信息给我?示威?告诉我她知道了Sherry的匿身之处?应该不可能。那么是警告我不要过多地插手我不该插手的事?还只是单纯的嘲笑?我眯起眼睛,如果要来的话就来吧,我已经压抑得足够了。在这场棋局中,隐藏了不止一个不稳定因素,到底能造成哪种的局势呢?&&高木警官,&我看着刚刚被叫进我办公室的年轻人放下茶杯,说是年轻人,其实他的年龄也比我大,不过谁又能想得到如今坐在日本东京警视厅年轻有为的参事官其实只有18岁呢?&麻烦你帮我调一些关于毛利小五郎侦探的案件资料,&我用手指轻轻地扣击着桌面,&我最近听说有些人想对他进行打击报复&&&&是!!属下这就去办!&高木带着震惊的神色回应了一声之后立刻走了出去。不到一杯红茶的功夫他就回来了,本部只有调查资料的速度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想到这儿,我讽刺地扬起嘴角。&宫野警视!警视厅中关于毛利侦探的案件记录全部不翼而飞了!!!&高木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话。我装模作样地蹙紧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潜入警视厅&&&如果人因为说谎不脸红会在死之后受到惩罚那么我一定会下地狱。&警视&&&&这件事先不要进行大规模的搜查,以免打草惊蛇。总之先等等看。&好陈腐的话,我厌恶地暗暗摇头。&是!属下明白了!!&看来一科的警官早已习惯了迂腐又无能的上司。高木与毛利是熟人,工藤更是以江户川的身份协助他破了许多案件,我有九成的把握他会把文件失踪这件事告诉他们,这样,这盘棋暂时就算布好了。工藤新一,请加油。我说不清楚自己放在这句话里的究竟是温暖鼓励的成分多一些,还是隔岸观火的成分更多一些。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明净玻璃中宫野御介的身影突然感到很陌生。为了工作的需要我不断地变换着容貌声音和身份,所有的真实都成了虚假,所有的虚假都成了真实。我总能轻易地认出易容的Vermouth,然而现在连那个唯一能认出我的人也永远弃我而去了。谁能证明我才是御景风?我又拿什么证明我才是御景风?有时候人真的很容易陷入这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疯狂中。其实比起&易容术真厉害&这种无趣的称赞我更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得意地指着我笑着说:&御景风,我认出你了!!&而事实上,甚至所有人都把我唯一真实的名字也当作了我最惯用的假名。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算了,反正我早已习惯。&[3]&两周后。傍晚我刚走出警视厅就看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马路的对面。我毫不客气地坐了进去:&我要回家,司机先生。&Gin坐在驾驶座慢条斯理地吸着烟,砖头脸的Vodka并没有跟往常一样跟过来。Gin掏出一封信递给我。&情书么?&我调侃他,&哦哦,原来是Vermouth写的情书。&&少废话。&&这个派对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后半句,&也没有人邀请我。&&那女人邀请了工藤新一。&Gin停住了话头看我的反应。&那少年不是被阁下毒死了么?&我反将他一军。&如果他还活着呢?&&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么,老大?&我故意学Vodka的口吻反问,&而且就算他还活着,我对他的耿耿于怀也不如阁下来得强烈吧?&我刻薄的话并没有使Gin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他只是咧开嘴一笑:&如果我发现他时顺便找到了Sherry的话&&&&Do please,&我拉了拉帽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遇不到他们俩。之后我走下车。&东京低空中奢华的灯光宛如一张巨大的错综交杂的网,把夜空遮得遥远得不太真切,街道上依旧车水马龙,行人依旧步履匆匆。也罢,大都会中的人们永远没有时间抬头看看星空。我倚在天桥上兀自吸着烟。看着脚下流动的灯光,想,我当一个演员已经很久了。无论是Ray还是Applejack。&那个人&曾经在我很小的时候对我说:&如果你什么时候厌倦了,尽可以离开,没有人会阻止你&&只是&&&只是什么?后面的话我却一直没有记清。我目睹过无数次Gin处决企图逃离组织的人的情景,我不同情他们。至少他们还知道自己想去哪里。我走向停车场。这时我的手机响了。&Come back at once。&被察觉了么?我看着屏幕浅笑。&Sorry,boss。&我敲进一条信息回复。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违背他的指令会有什么后果。我耸耸肩,打个一声愉快的口哨之后启动车子。看看表,那边的Party应该已经开始了。Vermouth举办这个party在某种程度上说来讲无非是个幌子,昨天我偷看了她放在工藤家信箱里的邀请函,明明写的是&工藤新一&收,而信的开头却是&江户川柯南&,看来她早就知道工藤的身份。所以她只是想调开工藤之后对Sherry下手,顺便再解决那个潜藏在日本的FBI。不过我想工藤不会去。如果可能的话,他应该会找个人假扮他自己参加party之后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穿身份使混在人群中的组织成员死心。而另一方面,工藤应该不会放过Vermouth这条大鱼。我之前在Vermouth,确切地讲是新出医生的车上装了探测跟踪仪器。所以要找到他们并不难。我到达现场的时候刚刚好,站在最佳的视点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Vermouth和Jodie,以及躲在一隅的Calvados,我把装有收听装置的帽子拉近耳边,他们的声音听得更清楚了。仇人相见似乎和朋友重逢有几分相象。两个女人类似闲话家常的对话听得我索然无味。倒是Jodie身后的那辆车子中坐着的人物很使我在意。我一直注意着Calvados的动静,最坏的情况我也考虑到了。终于他开枪打中了Jodie,形势整个逆转,Vermouth略显得意地站在她的面前,而这时Jodie身后的车窗突然破碎,在碎玻璃飞散之中一只硕大的足球飞了出来--宛如好莱坞电影中的英雄出场一样,工藤从容地撕下脸上Sherry的伪装,瞬间光芒四射。还算做得有模有样。他站在Calvados射不到死角,我幸灾乐祸地向Calvados投去一抹讽刺的微笑。然而终究有我料不到的事,志保出现了。而工藤也因为瞬间的分神被自己的麻痹针射中睡了过去,我立刻把枪握在右手,最坏的情况也无非是我从台下走到台上而已。可是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由于我过于专注眼前的战况而忽略了自己的身后。一颗由消声枪射出的子弹精确无误地穿入了我的身体,瞬间释放出它全部的动能。我右手中的枪飞了出去,在地面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身后的女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浅棕色的长发狂乱地舞着,一身长长的黑衣叫我不禁联想到死神。&好久不见,Applejack,知道么,我一直很想再见到你。&我可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Soave,你和一年前一样讨人厌。&我坚信这句话远比前者杀伤力大。Soave在一年前加入组织,第一件任务就是和我合作,结果因为她的骄傲自大差点弄砸整件任务,之后被组织调了回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组织把她安排到Gin的麾下。她的脸部肌肉明显地抖动了一下,我带着小小的胜利感笑了起来。&Applejack,如果你就此死掉的话会叫许多人高兴的,而且也可以和你那伟大的父母见面。&她笑着抬抬枪,&所以请从容地去死吧。&&我还是比较喜欢让别人苦恼,毕竟那是我的生存意义之一。&我想了想说,&再有我一点也不觉得和我那早已记不清样子的父母见面有多么让人感动。&Soave轻浮地笑了起来:&本以为你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能为那个棕发的小姑娘做到如此地步,只可惜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不是么,可爱的骑士先生?&&没办法我这个人有舞台恐惧症,很害怕出现在众人面前。至于骑士的称呼就算了吧,听着乱恶心的。&我笑,&对了,Soave,关于那小姑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漫不经心地开始切入正题。&不仅这件事,包括你的真名叫&御景风&,是拥有1/4德国血统的混血儿,以及你的父母在15年前替&那个人&而死的事我都知道。&她显得非常兴奋,并且对设下语言陷阱的我没有丝毫的防范。然而那个时候由于情况紧急我并没有继续追问她关于信息的来源,虽然这个失误在之后使我不止一次地后悔。&真是想不到还有人会对我那悲情的身世感兴趣。&我不禁有点无聊的感动。&&不止身世,我对你的一切都很感兴趣。&&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我一边不动声色地和她在天台上纠缠,一边时刻关注着楼下的战局。当我看到一个扛着来福枪戴着黑色毡帽的男人走上舞台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得速战速决。虽然我要面对的这场战局远没有楼下来得有趣。&Soave,Gin知道那小姑娘的身份么?&我问得自然而促狭。想这没头脑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怀疑。果然她回答得也依旧毫无防范:&还没有,不过我会在解决你之后立刻向他报告。放心吧,我会尽量让你们葬在一起的,永别了,这次我不会再避开你的要害了!&&已经来不及了。&说话间我勾动一直藏在我左袖口的枪打掉了她手中的枪。既然我已经问出想知道的情报就没有必要再和她磨牙了。&阁下不知道我擅长左手么?&我的枪直指她的眉心,&而且,我左手的枪从来不留活口。&她的脸色煞白不过还是极力掩饰:&你想知道我来这的目的么?还有,是谁派我来的?&&不想知道。&我回答得干脆。&如果你杀了我的话你就永远不能再回组织了!&看来她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草,此时她的样子就象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不用你废话,Soave,到地狱去后悔你没能一枪结果了我吧。&我才不会笨到要和她说一堆的话才决定是不是要真杀了她,于是我话音没落就扣动扳机。她带着满脸的惊恐与愤怒灼伤的痕迹倒了下来。楼下Vermouth带着工藤逃走了,我紧跟着追了下去。我摸了摸右侧腹,满手的鲜红。我这才感到巨浪拍岸般的疼痛。说不定我今天真的会去见我的父母。&[4]&找到Vermouth的车并没有花费我多少时间,当我拉开她的车门时,两个人都因为催眠瓦斯而昏了过去。我抱出了Vermouth并叫醒了她。&今晚的戏看得如何?&这是她醒来后和我说的第一句话。&还算精彩,连小丑都尽职尽责。&她当然不知道我说的&小丑&是谁。&帮我一把,把那孩子身上的东西卸下来,&Vermouth指了指工藤身上的装置,&那里有关于我们的证据。&&你打算把他怎样?&我卸下装置后问。&我当时只是一时情急把他当作人质而已,这件事不关他的事,放了他。&她想了想说,&最后请你把送到最近的一个电话亭去。&她受了伤,动弹不得。看来她以为我并不知道工藤的秘密。但我知道,Vermouth和工藤的母亲是朋友,就象&那个人&和我的父母一样。既然这样,我也不打算捅破这层纸,照她的话办。&你受伤了?&她这才发现惊讶地问。我没回答,把她放在电话亭:&等你的援兵吧,Good luck。&&我倚住一棵大树,视线比刚才更加模糊。我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有那么一点悲剧英雄的味道,我调侃自己,不过一想到自己要因流血而死我就不禁感到泄气。&虽然你是犯罪的天才,但是后半生就到监狱里接受正义的审判吧。&突然我想起了之前和工藤对决时他所说的一句话。那男孩真是幸福。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他可以分得毫不含糊。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都可以黑白分明就好了。&&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么?&这时一个从车上走下来的身影映入了我的视线。我抬起头,笑:&哎呦,追得还真快,Gin。&一颗子弹在我的左手边炸开,Gin咬着烟悠然一笑,&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出手的机会的。&我眯起眼睛,其实自从我违背BOSS命令的那一刻起,Gin就可以以执行官的身份处决我。或者可以这么说--他一直在等这一刻。&那个愚蠢的女人竟然没能杀死你真是可惜。&&其实你早就料到她不可能杀得了我。只不过借我的手摆脱掉一个没用的手下而已。&&而你也是心甘情愿地跳进去的。&&哈,我们不过是互利互惠而已。话说回来,Boss有阁下这样忠于职守的幕僚真是幸福呢,不过&&如果他知道了忠实的手下私自截取了他和别人的电话通讯,你知道后果么?&我慢吞吞地问。&只要死无对证就可以了。&他划开一抹笑容,我清楚地看到他的手指正一点一点地缩紧。就在这时,Gin的手机响了。我愉快地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苍白。&Gin,工作的时候女朋友还打电话来你们感情真好。&我故意用充满钦佩的语调羡慕地说。&一会我就叫你永远也不会再说话。&他冷笑。但他的笑容在他匆匆扫过短信后就凝固了。&怎么?人家提出分手了?&其实我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我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他不说话,只是重新把枪口对准我:&晚安。&然而,我并没有听见送我去另一个世界的枪声,他身后车里有一个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Gin,你也想违命么?!&声音里带着极为罕见的威严。&闭嘴,Vermouth!&Gin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你没有权力限制我!&&那你就解决他好了。&Vermouth的声音中带着愚弄和嘲笑。Gin的枪依旧一动不动。我们僵持了大约一分钟的时间,Gin放下了枪。&小鬼,算你运气,下次我会用你的脑袋装饰你父母的墓碑。&真不愧是上司,连说的话都比下属有创意得多。然而我却没有力气把这句话说出来,他的脚步声随着车子的启动声连同我的意识一起远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血袋中鲜红的液体成了我惨白视线里唯一的一抹鲜亮色彩。&医生检查过后,目暮绷着一张严肃的脸站在我的床前:&宫野警视,这是一起对警视界高级官僚的恶意袭击事件,请您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我哭笑不得。日本的警察捏造罪名胡乱断案的能耐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但我还是得假装样子冥想:&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给我出去出去!!病人需要静养!&这时一位护士打扮的女性双手叉腰大声呵斥着。&那参事官如果想起什么的话&&&一触到护士小姐的杀人目光目暮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他指指自己的手机,&我等您的电话。&他敬了个礼之后就和部属们走了出去。我点点头,你等到死吧。我顺从地从怒气冲冲的护士小姐手里接过体温计开始测体温。我体内的子弹已经取出来了,除了失血过多并没有大碍。&还是有点发烧,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不然那些一直嚷着要看你的女警们会伤心的。&她冲我暧昧地眨眨眼睛。&哎?&&昨天的经历简直就像一场梦。我躺在床上看着外面依旧灰蒙蒙的天空,其实Gin收到的那条信息是我发给他的。当时在我的右手兜里有一部&那个人&有时使用的手机。算是特权吧,非常时刻我可以假传他的命令给成员,不过这部电话所有的通讯都在他的掌握之中。&Come back at once。&我把这条信息原封不动地发给了Gin,自然它救了我的命。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Gin会听从命令,就算他先斩后奏也未尝不可,反正死无对证。我想Vermouth或许猜到那条信息是我发的也说不一定。只不过借机还清了我之前救她的人情。话说回来,我倒真想看看Gin现在的表情。这时,救我一命的手机响了。&我给你自由。&屏幕上清晰地如此显示。&Thanks and goodbye,boss。&我输入后关机。为什么我当时会回&Goodbye&而不是&Farewell&?我不知道。这个结局是不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如果不是出乎我的意料,那么又是不是我期盼得到的完满结局?我也不知道。现在的我就好象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耗尽了一样,从今天开始到以后的很长时间之内,我都不打算去想什么。&我累了。&&风,你有没有向往的生活?&恍惚中,我又听到了明美的声音,记忆中我们都喜欢把宝贵的相处时间花费在坐在黄昏时无人的天台上。&没有,什么时候死都可以。&&你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不积极呢?&&谁规定年轻就必须得积极?&&我有向往的生活。&&唔。&&你不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生活?&&听了我也不能帮你实现,不听也罢。&&喂,你小子还真是不可爱!&&&&哎,明美,你看那落日象不象日本国旗?&&少转移话题。&&我怎么转移话题了?&&你一转移话题的时候说的玩笑就特别不好笑。&&&&&&其实我知道她向往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为了向往的东西所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惨重了。明美为了自由死了,志保为了自由背叛了,而我却轻而易举地被给予了完全的自由。真是讽刺,明明想得到的却偏偏得不到。对我对明美而言都是。或许我这一生都注定要过这种哪边也靠不到岸的生活。我重新闭上眼睛浅眠。&两周之后,我走在东京的街头。Jodie瞒过了日本警方使案子以最低调的形式结束。&那个人&调回了Vermouth,暂时工藤和志保是安全的,只是以后他们恐怕要经历更多,不过我永远也不会走上他们的舞台就是了。至于我,弄了一道虚假的人事命令把宫野御介调到了法国之后从警视厅消失,听说那天警视厅3/4的女警都悲伤不已,这种说法叫我极其好奇,但可惜的是没能亲见来考证它的真实性。迎面走来几个小学生,前面三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着,后面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摆出一副不景气的无奈表情,他身边棕红色头发的女孩虽然冷漠,但是嘴角却悄悄扬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意。我径直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之后驻足,回望。那群孩子依旧谈论得兴致勃勃。我笑了笑,慢慢摘下帽子,向他们的方向鞠了一躬,献上我最后的敬意。&[END]
[1]&我谨代表日本政府以及人民大众的利益&,这的确是句很炫的台词。自然,如果把&代表政府以及人民大众利益&的警察当作职业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国家级公务员&的头衔一旦用来修饰&警察&,那么事实就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华丽,所以警察不过是有个华丽头衔却异常朴实的可怜存在罢了。当我一边像这样胡思乱想着一边打着呵欠走在日本东京最高警察中枢警视厅的走廊中时正好是上午...&
[1]&我谨代表日本政府以及人民大众的利益&,这的确是句很炫的台词。自然,如果把&代表政府以及人民大众利益&的警察当作职业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国家级公务员&的头衔一旦用来修饰&警察&,那么事实就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华丽,所以警察不过是有个华丽头衔却异常朴实的可怜存在罢了。当我一边像这样胡思乱想着一边打着呵欠走在日本东京最高警察中枢警视厅的走廊中时正好是上午十点整,我厚着脸皮与过往的同僚一一打着&早安&的招呼之后推开搜查一科的大门。一科的办公室里并没有人在,本来就很宽敞的办公室此刻显得更加空旷,我径直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把堆积如山的资料厌恶地往左手边拢了拢,之后把两只脚扔在桌子上摊开今天的报纸。满篇的犯罪报道不免会叫忧国忧民的人士们痛惜感慨,然而要我站在警察的职业道德边缘上说,有些时候我真不知道是该感慨这个社会的病态还是该感激这些保障我们生活的衣食父母。然而人民大众的猎奇心理还是不断地被一些诸如&十七岁高中侦探再破奇案&此类的报道满足,只不过我觉得把这种正义的捍卫者看作是为掩饰种种社会丑恶而不得不吹捧出来的一个英雄也并非不可。总之怎么说都不为过。至于去考察这位名侦探是否名副其实&&警视厅搜查一科的警员应该没这份闲工夫。&御景君,你来了呀。&这时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声音。&会议结束了么,佐藤小姐?&&是啊,目暮警部为你的缺席非常气愤呢。&连一向强悍的佐藤美和子此刻都露出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来目暮幻化成哥斯拉向众人喷火的情景,&还有,目暮警部说叫你来了之后马上去见他。&&我真想说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为什么迟到?&办公桌后面的目暮警部铁青着脸,我能预感到暴风雨就在咫尺。&抱歉,警部,&我坦白,&我睡过头了。&我的上司泄气地长叹了一声,紧接着是可以穿透人耳膜的怒吼:&蠢材!!你以为我会原谅你这种借口么?!你到底有没有身为一名警察该有的自觉与责任心?!你难道不为自己的散漫感到羞耻么?!&他一口气吼完之后端起面前的茶水一饮而尽,我则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眼地装出一副虔诚忏悔的模样。就在第二轮天崩地坼的轰炸前我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警部,那个暗号破译了么?&虽然他的回答相当出乎我的意料:&恩,已经完全破译了,刚才的会议就是落实具体的行动计划。一会儿你去找佐藤要材料。&&是,我明白了。&说着我趁机往外走,把刚刚觉察到我意图并爆发出&御景你给我站住!明天交一份检讨&的怒吼声挡在了门后。刚走出办公室时在走廊里遇到了白鸟任三郎,他和我同样出身于CRAEER,也就是人们俗称的&特考组&,虽然我们的阶级相同都是警部补,但是论起来他算是我的前辈。&被训斥了,御景君?&&前辈这是做什么?&我看着他捧着一堆的资料问。&哦,这些是警视厅里收集的关于一个人的资料。&&谁?&&RAY,御景君不会不知道吧?&&就是那名国际重犯么?&&恩,他的确是个犯罪天才,说来惭愧,我们与他交手多次,对他的了解也不过是这么一些薄薄的资料。&说着他用两只手指捏住一叠资料抖了抖。&他和我们明晚的行动有什么关系么?&我有些不解。&没什么关系,只是有位侦探对他有兴趣想调查一下。&&警视厅真是大方呢。&&哦,他是目暮警部的熟人,那暗号就是他破译的。&说着他指了指站在离我不远处的一名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年,&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吧。&&御景君,请来一下!!&这时交通科的人探出了头向我招手。&抱歉,我还有事,下次吧。&我向白鸟摆摆手,从走廊的另一侧走掉了。&&&御景君,这是开会时发的材料。&在警察餐厅吃午饭时高木把装着文件的牛皮袋递给我。我看了看破译出的暗号答案:&原来行动是明天晚上。&&小声点!这里虽然是警视厅,但也不是可以放心说话的地方,小心消息外泄。&&就比如叫那个小鬼听到?&我用筷子指了指坐在不远处正与目暮警部一起用餐的少年。&哈,他可是目暮警部特别请来协助破案的少年侦探,到时候他会和我们一起行动。御景君不认识么?今天报纸还有登&&&&我向来对娱乐节目不感兴趣。&&&对了,晚上有事么?&高木突然问。&如果你请我吃晚饭就没有事。&高木耸了耸肩:&下班后在活动场有空手道比赛,白鸟君想请你去参加。&不用问,一定是CAREER与NONCAREER的对抗赛,CAREER出身的警察官僚无非是些只会纸上谈兵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发号施令的家伙,对于在第一线的实战完全没有概念。而一直被CRAEER官僚压在头上的NONCAREER们只能通过这种没有忌讳的对抗赛来发泄一下长久以来积攒在心头的怨恨。所以大多数CRAEER第二天都是鼻青脸肿地上班,想必那景象在NONCAREER眼中一定赏心悦目美不胜收。日本的现实社会还真残酷。&警视厅的警察活动厅是个能容纳500余人的大活动室,我和高木到场的时候对抗赛正打得火热,警备部和刑事部第一次如此团结,NONCRAEER和CAREER的代表界限如此明显得水火不容。不过我暂时还没有投入到把领带系在头上和他们一起大喊&加油&,&去死吧&,&杀了他&之类的地步。我看了一下四周,很意外地在NONCAREER的阵营里捕捉到那名少年侦探的身影,此时他正带着少年特有的兴奋笑容看着比赛。&御景君,该你上场了。&白鸟揉着肩膀对我说,&我对空手道还真是不太有研究。&等你当上警视总监后成天握着笔杆子时再研究吧。我在心里这么回敬了一句之后站起身来。我的对手是隶属于搜查二科的水泽和平,阶级虽然是在我之下的巡查部长,但论资格也算得上是我的前辈,然而面对一个不断叫你&菜鸟小鬼&来加以挑衅的男人我是没有仍回叫&前辈&的气度。我刚刚说完&请多指教&他就猛地抬起脚向我的脸部踢来。虽然我是CAREER出身,但刚和警视厅的人们相处不过半个月而已,没道理得罪谁,可悲的是他们早已把我也扔进了CAREER的黑名单。话虽这么说,我也没有大方到要当他们的出气筒,我用右臂外侧挡下了他的腿部攻击之后后跳一步,再利用反作用力跳起来,用脚背猛地踢向水泽的圆脸。&这次对抗赛的结果因为我的参与还没有如字面意义上那般全军覆没,白鸟兴奋地说:&如果不是樱田警视橘警部双双缺席的话,也许我们会赢呢。&&哦?&我把毛巾搭在头上,&他们去哪里了?&&樱田警视被调到北海道支援三个月,橘警部现在在法国任职,再过一段时间就回来了。他们的空手道不仅一流,剑道也非常了得。&&我听说橘警部还是个大美人呢。&这时高木插了一句。&她的父亲不就是我们的警视总监么?&我笑。&对,不过御景君应该不认识他们才对吧。&&我们是老朋友了。&我把毛巾扯下来扔在一边,&怀表。&&哦,给。&高木愣了愣之后把我之前寄放在他那里的怀表递给我。我把怀表揣进了衣兜:&谢谢。&&第二天早上我衣着整齐精神抖擞地走进警视厅,带着得体的笑容与同僚们打着招呼之后走进搜查一科开始一天紧张而充实的工作&&这当然不可能。所以这只是我无聊的主观幻想,第二天我依旧在十点半走进警视厅的大楼站在搜查一科的门口。&早,御景君。&&北野前辈,早上好。&我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一科里只有他一个人。&大家一早就出去了。&他看了我一眼之后继续在桌前整理文件,北野英司是和白鸟同期毕业的CAREER,阶级和我们相同。&前辈在做什么?&&我在整理这次行动的资料。&他抬起头,&晚上的行动我和你一组,请多指教。&&该说这话的该是我吧,前辈。&&&&恩,御景君?&&是?&&这么说或许很奇怪,但我总觉得你与一般的CAREER的菜鸟完全不同。无论是办案能力还是体能之类样样出类拔萃,当然,你的射击水平还要多多加强,&触到我的目光,北野补充道,&总之,只要再努力一点,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前辈过奖了,&我给自己冲了杯红茶端在手里,&我本身的问题太多了,更何况我完全没有在警界崭露头角的打算与准备。&&自身的问题?&北野善意地笑了笑,&是自由散漫,不拘小节的性格么?&&也许吧,这就决定了我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警察官僚。&&那么御景君为什么想要当警察?&&生计所迫,谁叫我别无他长。&&你真爱说笑。&&[2]&四月六日晚上九点整。搜查一科的办公室里依旧灯火通明,我扔掉用来装红茶的空纸杯后从椅背上抓起用可怜薪水买来的黑色风衣和圆沿帽走了出去。北野驾驶的车沿着东京繁华的公路快速行驶,我看看一脸严肃的他之后无趣地把头扭向了窗外。&御景君会紧张么?像这样的行动。&过了一会儿他问。&不会,&我照实说,&和做家庭作业一样感觉。要紧张的也是警视厅的上层人物。&&如果这次行动失败就该有得瞧了。&真难得,一向慎言的北野竟然会说出如此幸灾乐祸的话。&欲速则不达,&我把帽子往下拉了拉,&北野前辈。&&&&你认为RAY会参与其中么?&&难说,虽然听说这条暗号是RAY的杰作,但毕竟只是听说,而且我不觉得这次的事件符合他的行事风格。&&所以我想,即使他参与了也并非主谋,充其量是个坐收渔利的家伙。&&所以就是现在有人告诉我&RAY就坐在你的身边&我也不会惊讶,是不是,北野前辈?&我恶作剧地笑。&这个玩笑不好笑。&北野说完就不再理我。我闭上眼睛,浓重的黑暗让我宁静。&十点整,我们的车在东京都郊外一幢富丽堂皇的别墅前停了下来,在这个临时停车场上停着的无不是宾士,BMW之类的名车。此刻我只期望我们的黑色积架不要造成任何不协调的感觉。如果我们只是单纯的受邀者,那么一定会为这座建筑的美仑美奂所折服,建筑上极尽美学之能事,充溢着浓郁的欧洲风情,距别墅500米左右的东南方向矗立着遍身斑驳的古塔。两处建筑遥相呼应,又有绿树映衬,叫人实在不得不感慨主人的审美。&知道么,你现在所能看见的范围都属于个人领地。&北野在我的面前用手比画了一下说。&东京的地价于他来讲是不是比警视厅的红茶还廉价?&我不禁又开始犯这种类似于小市民的感慨。北野笑了笑之后麻利地解下安全带:&御景君,我们走。&&如果我们今天殉职,应该就可以晋职为警视了。&我确定了一下枪夹的位置说,北野笑出了声:&但愿你不会用到这个&&我可不想殉职在你那和醉汉没什么两样的枪法下。&我耸耸肩:&但愿如此。&&即使我一再提醒自己&成败在今晚一举&却也缺乏当事人该有的紧张感与身为主人公的自觉性,这次的工作等同于收网,一周之前交通科在一起交通事故中从死者的钱包里发现了一枚造型诡异的徽章和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谜一般的话。死者的身份是自由作家,就在警方决定向媒体宣布畅销小说家山田敬一去世这一消息时,有一名刚刚调到搜查一科的警员发现了那枚刻有蝙蝠与骷髅的徽章,在他之前参与的案子里了解到某一大型贩毒组织的标志就是刻有这种图案的徽章。而这些,在警视厅的高级资料库中也有记录。无疑,这是条非常有利的线索,警方认为纸条上的字定是交易的暗号,于是立刻封锁了山田敬一的消息并迅速成立了搜查本部,而之前那名警员自然而然地也参加了搜捕行动,此时,他正与搭档北野一起拾步而上来到别墅的门前。片刻,雕有华丽花纹的大门被打开了,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接过北野手中的徽章之后打量了我们两眼:&欢迎光临寒馆,晚上好。&&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引路时自称&内田&的管家回过头问我。这种试探性的对话我还能应付得来:&内田先生,这种老套的搭讪方式连现在的高中生都不屑一顾了。&&&抱歉,看来我是认错人了。&内田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盯着我们的目光依旧没有任何柔和下来的意思。北野对我使了个无奈的眼色,我耸耸肩。我们被带到的宴会厅是一处可以容纳三百余人的地方,PARTY早已开始,满眼充斥的不过是浓妆艳抹的女性与自信过剩的男性。如果不是因为工作鬼才愿意来这种地方。&&两位先生,请不要拘束,痛快地享受吧。& 内田鞠了一躬之后离开了。&现在怎么办?&我看了看摆满桌子的高级料理与上等红酒,有点不高兴地转向北野。北野抚了抚脸笑道:&等你的红茶吧,既然他们请客就有义务端出客人想喝的东西。&&然而北野并没有与我一起等到&红茶&的出现,一位二十多岁的漂亮女性不小心把果汁泼到了他的西服上之后硬要拉着他去清洗,被迫离开时他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暂时拜托了。&&Good luck。&我冲他笑得暧昧。我试着调了调装在帽子里的收听装置--目幕警部那里倒是没有任何指示。我看了一下怀表,十点半了,时间还很充裕。&先生你的怀表真精致,可以借我看一下么?&我把头扭向刚刚在我旁边落座的女子:&抱歉,不可以。&穿着艳丽的女子歪嘴一笑,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是我失礼了,可以请教你的名字么?&&Lady first。&&&&这里的客人我都认识,但是我却不认识你。&&我不过是个陪同老板一起来的喽罗,您又怎么可能认识。&&想喝点什么么?&她拿起两个空杯子问。&有红茶么?&她打开一瓶不知是哪年份的Riesling倒进了杯子递给我:&你真爱说笑。&我没有接。&怎么,怕有毒?&她的语气开始变得放肆而充满挑衅意味。&不,我只是单纯讨厌这种酒。&&难道你喜欢苹果白兰地?&&小姐,过会儿我们要去哪里?&我有些不耐烦。下一秒我的胸口被一把精巧的小型手枪顶住了,手枪的持有者似乎也已经厌倦了这种类似于捉迷藏似的游戏:&Game over。&我抬眼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注意我们--这个似乎也很好理解,在表面歌舞升平的和平宴会上,谁会想到在某个阴暗角落里有人剑拔弩张。&玩笑要越短越好。&&不要装蒜,你连&苹果白兰地&都听不明白可见你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亲爱的,你会为你的好奇心与莽撞付出代价的。&我凑近她小声说:&不要以为不回答的人就是不知情,你没有直接拿Applejack来招待真的叫我有点恼。&她眼睛里的寒冰有些解冻的迹象,我趁她犹豫的片刻拉开了她的枪:&草木皆兵的后果只会是人人自危,得不偿失的。&&她收回了枪:&你想怎样?&&带我去该去的地方。&&其实那一刻警察的身份究竟有没有暴露我根本拿不准,但是比起在完全没有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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