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很多的山像睡觉的人,而且还在一起代表什么,(有四座山)而且我还看到爱一个人就像爱富士山站着,身上还披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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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杜玉堂把七王爷之言告诉了杜夫人。
&&&&杜夫人倒是很平静,看不出悲喜。她道:“七王爷有此番意愿,是我们杜家的荣幸。我只是担心,龙儿这才刚出生,长大后娶了小公主后,不知道两人脾气是否相投,能不能合得来?”
&&&&杜玉堂露出阳光般温暖的笑容,道:“夫人多虑了!我们只管好好培养龙儿便是。想那七王爷也是知书达理之人,他培养出来的女儿定也是温柔贤惠的大家闺秀,必和龙儿般配。”
&&&&杜夫人也笑了。
&&&&“听兰儿说,夫人今天进食很少,是不是身体有不适之处?”杜玉堂眼睛里满是关怀的道。
&&&&杜夫人给了杜玉堂一个安慰的笑容,道:“别担心,我身体没有不适之处。只是说来奇怪,龙儿未出生时,我怎么都吃不饱。今日龙儿一出生,我虽略感劳累,却无**之欲,故吃得少了点。”
&&&&杜玉堂道:“这也难怪。以前龙儿在你腹中,你吃得是两个人的饭。现在龙儿出生,你却只吃一个人的饭了。”
&&&&杜龙像是听明白了杜玉堂的话,觉得父亲话中有嘲讽自己贪吃的意思,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似乎在痛诉对父亲的不满。
&&&&杜玉堂抱起杜龙,欢心道:“吼!吼!我儿这是不高兴了!”
&&&&杜夫人道:“是不是又饿了?”
&&&&杜夫人忙唤道:“兰儿,兰儿!”
&&&&兰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道:“夫人,有何吩咐?”
&&&&杜夫人道:“龙儿大哭不止,想必是饿了。你快抱他去找奶妈喂奶。”
&&&&兰儿笑嘻嘻道:“是!夫人,小少爷还真个小贪吃鬼!刚回来还不到一刻钟,又饿了!”
&&&&杜玉堂和杜夫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对兰儿的“出言不逊”没有任何责怪之意。
&&&&兰儿从杜玉堂怀里接过杜龙,抱着他正欲走出房间,突然一阵蓝色的光像空气一样充满了这个房间,甚至都溢出到了房间外面。整个房间熠熠生辉,蜡烛发出的微红光芒在蓝光里相形见绌。处在蓝光中,杜玉堂,杜夫人和兰儿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们感到像是有一股暖流窜到了身体里,身体由内而外特别温暖舒服。刚生产完的杜夫人甚至觉得浑身精力充沛,体力也恢复了,有一种想下床走动的冲动。三人瞠目结舌,发现这阵蓝光竟是从杜龙身上散发出。对面这突如其来得怪异景象,兰儿“啊”一声惊呼,差点失手把杜龙扔在地上。
&&&&蓝光也只是存在了那么瞬息之间,倏尔又消失不见。三人身体里奇怪的感觉也随着蓝光的消失烟消云散。房间里又昏暗下来,只剩下残泪烛火在寂夜里摇曳。
&&&&兰儿还沉浸在刚才的虚幻中,木楞呆立。
&&&&杜夫人望了杜玉堂一眼,道:“相公,刚才那阵光是······”
&&&&杜玉堂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刚才的怪异现象是何原因。他只好去蓝光来源处杜龙身上寻找。
&&&&兰儿像个木头人一样伫立不动,杜玉堂走到她身边时,她才回过神来,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杜玉堂去观察杜龙。
&&&&像在观察一个稀世珍宝,杜玉堂眼神在杜龙身上来回扫射,他甚至又剥开了包裹杜龙的毯子,也没发现任何怪异之处。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杜龙紧紧握住的右手上。每个刚出生的孩子手都是紧握的,可他透过杜龙的指缝发现,杜龙的小手里似乎揣着一种蓝色的东西。他掰开杜龙的小手,果不其然发现杜龙手里握着一颗晶莹剔透,呈现蓝色光泽的珠子。如果刚才蓝光是这颗珠子发出的话,那暂且可以叫它夜明珠了。兰儿也看到了,脸又露出了吃惊疑惑的表情。
&&&&杜玉堂看了这颗珠子很久,问道:“这是谁放在少爷手里的?”
&&&&杜夫人和兰儿都表示不知道。
&&&&杜玉堂道:“龙儿,自出生到现在只接触过四个人,不是我们三人,难道是奶妈?”
&&&&兰儿道:“奶妈喂小少爷时,我一步也未曾离开。肯定不是奶妈。”
&&&&杜玉堂眼眸里也露出了疑惑,道:“那难道这颗夜明珠是伴随少爷出生之物。这可真是怪异之事!”
&&&&兰儿道:“看书上说,物随人生,那人定不是凡人。莫非小少爷也并非是凡人!”
&&&&这次杜夫人倒没有纵容兰儿之“妄言”,疾言厉色斥责她道:“休要胡说!龙儿是我怀胎生下,怎会不是凡人?”
&&&&杜玉堂对兰儿道:“兰儿记住,此事蹊跷之处众多,万不可到外声张。先待我去查明这颗珠子有何来历再说。”
&&&&兰儿点了点头,道:“兰儿记住了。”
&&&&兰儿又问道:“那小少爷还要不要喂奶了?”
&&&&杜玉堂道:“现在不用了。”
&&&&兰儿放下杜龙后,退去了。
&&&&次日,七王爷又来到杜府,见了杜玉堂便兴高采烈地道:“杜兄,皇兄已经降旨将我女凤凰许配给你儿杜龙了,真是大快我心啊!”
&&&&杜玉堂客气道:“玉堂,在这谢过王爷抬爱了。”
&&&&七王爷道:“你我交往多家,现在成了一家人,不要再说两家话了。”
&&&&杜玉堂笑了笑,冲七王爷道:“王爷今日来此,玉堂正巧有一事相问。”
&&&&七王爷疑惑道:“嗷?何事?”
&&&&杜玉堂从怀里掏出昨日那颗蓝色夜明珠,递给七王爷,道:“王爷可识得这是何物?”
&&&&七王爷接过珠子,左右观赏后,道:“看外形,倒像是一颗夜明珠。”
&&&&杜玉堂问道:“那王爷看此夜明珠与其它夜明珠比起来,可有异处?”
&&&&杜玉堂这么一问,七王爷又观察了几眼,道:“夜明珠乃是世间稀有之物。但在皇家也算常见,通常有黄绿,浅蓝,橙红三种颜色。但此珠却色泽深蓝,倒显得有点与其它夜明珠不同。”
&&&&杜玉堂显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又问道:“可还有其他不同之处?”
&&&&看着杜玉堂满眼里的神秘光泽,七王爷倒有点疑惑好奇了,道:“除了色泽,倒没有看出还有什么其他不同。不知,杜兄为何如此问?”
&&&&七王爷将自己小女嫁给杜龙,杜玉堂虽然觉得有点唐突,但更多感受到的是感激。而他年轻时又跟随七王爷征战多年,两人也算生死之交。于是他便把昨日因这蓝色夜明珠产生的怪异现象同七王爷讲了。
&&&&七王爷道:“竟有如此怪事!”
&&&&杜玉堂道:“按理说这夜明珠在夜里应该一直通亮,发微光。但此珠却只发了那一次光,而且光亮至极,还有当时我处在这光里的感受,再加上这珠子竟随同我儿一块产出,这些确不都是怪异之事。”
&&&&七王爷道:“雀南山有一奇人异士,自称雀羽山人。此人擅长玄门道术,能捉鬼拿妖,通晓天机。皇兄派人在雀南山寻觅多年,终获仙迹,今已请至皇宫寻仙问道。杜兄何不寻他一问,定能解此珠玄机。”
&&&&自古君王虽被封为真龙天子,享尽人间富贵,但却也逃不过时间的审判,终有命尽身亡的一日。于是自古,君王便都热衷于寻仙问道之事,以求长生不老之法。杜玉堂是不信这种鬼神之说的,心里对皇上有鄙夷之意。但在七王爷面前,也不好表露,道:“那玉堂明日便去寻这雀羽仙人一问。”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却并未想过要去找这位装神弄鬼的雀羽山人。
&&&&杜玉堂又去询问了几个见多识广的官场贵人,当然他并没有像告诉七王爷那样说出昨日的怪异之事。这几位官场贵人左右看过之后,都一致道这只是一颗普通的夜明珠。杜玉堂一天东窜西跑,回到府宅后,感到特别劳累,躺在床上手揣着这颗蓝色夜明珠便睡了。
&&&&次日天亮,阳光像倾斜的水一样透窗洒落在了屋子里。杜玉堂醒来,伸了伸手脚,直感觉精力充沛了不少。他突然惊呆住了,手里揣着的夜明珠竟然不见了。他又在床上和满屋子乱找,却也没有发现。
&&&&“难道是谁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偷去了?”杜玉堂在心里嘀咕道。
&&&&但他马上又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他发现门和窗都是在里面锁住的,而且锁完全没有被破坏过的情况。于是他又满屋子找了一遍,仔细翻遍了每一个角落,仍没有发现蓝色夜明珠的一丝痕迹。
&&&&杜玉堂心想这珠子百般怪异,不知是吉是凶,找不到说不定也是件好事。
&&&&说不上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有这番觉悟,杜玉堂这么一想也便不再去寻找了,去了杜夫人房间。
&&&&他看见杜夫人正半躺在床上喝参汤。
&&&&这时杜夫人正将参汤喝完,看杜玉堂进来,便令兰儿端着碗撤出去了。
&&&&杜夫人先开口道:“相公,以后这参汤还是别喝了,太浪费钱了!”
&&&&杜玉堂笑了笑道:“夫人刚生产完,身子还虚弱。玉堂虽清贫,但也是个朝廷命官,每月都领俸禄,参汤还是能喝得起的。夫人只管养好身体,别的莫多虑!”
&&&&没待杜夫人开口辩驳,杜玉堂抢先道:“夫人先休息,我去看看龙儿。”
&&&&杜玉堂走到杜龙在的竹编摇篮里,看到杜龙正紧闭着小眼睛睡觉,嘴角还残留着天真笑容的弧度。他看着这可爱的小生命,忍不住去拉杜龙的小手想与他亲近。但他刚拉住杜龙的小手,顿时目瞪口呆,满目惊疑。因为杜龙的手里握着那颗他怎么也没有找到的蓝色夜明珠。有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呈现:“这颗珠子认识主人,是它自己跑到了杜龙的手里。”
&&&&如此诡异的想法,对于从不相信鬼神之说的杜玉堂也不愿意相信,但这却是他可以想到的唯一,而且最合理的解释。
&&&&杜夫人看出了他异常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杜玉堂道:“没事!没事!”然后他又拿起了那颗珠子揣在了怀里。他不愿意,但现在他觉得必须去找那一位雀羽山人一探这珠子的究竟。或许他真的能解此玄机。
&&&&婴儿“哇哇”的哭声在一座气派辉煌的府宅里响彻。
&&&&一个穿着水蓝色描花衫裙的清秀女子满脸欣喜的跑到一个正紧张不安来回踱步的中年男子面前,道:“恭喜老爷,夫人生了,是个少爷。”
&&&&中年男子不安的神色即刻消失,转变成喜悦欢笑。几个急步跨进了清秀女子刚才出来的屋子里。
&&&&屋子里有股血腥气味。虽然是卧室,但仍然布置得富丽堂皇,到处透着奢华。特别是一张床榻异常华美壮丽,勾在铁环里的纱织床幔像粉色的水一样倾泻。床上躺着一个中年女子,这个中年女子虽然面色苍白,满头大汗,但却不失雍容华贵之质。那跑进来的中年男子冲过来握住她的手道:“夫人,辛苦你了!”
&&&&中年女子冲他一笑道:“快看看我们的孩子!”中年女子的声音有气无力的,看样子身体非常虚弱。她说完之后,侧目看了看旁边紧紧包裹在棉布毯子里的婴儿。
&&&&中年男子蹲下,顿时闻到一股清新奶香味。他看见婴儿的两只眼睛漆黑乌亮,异常清澈可爱,忍不住用手去摁了一下婴儿的脸颊。这一摁,把他吓了一条。他没有想到婴儿的皮肤竟会像水一样柔软,深深陷了下去。他蓦地收回手,婴儿脸颊陷下去的部位又倏尔弹回来。
&&&&婴儿突然把目光落在了中年男子脸上,笑了。中年男子看到后异常欢悦,在心里感叹生命延续之神奇。
&&&&穿水蓝色描花衫裙的清秀女子进来,拿着手帕帮躺在床上的中年女子擦汗。她道:“老爷,我看小少爷眼睛,嘴巴都和你一样,长大后一定像你。”
&&&&中年男子道:“我杜玉堂中年得子,是上天眷顾我们杜家,让我杜家后继有人。”
&&&&清秀年轻女子道:“老爷你为官清廉,一心造福百姓。上天如果不眷顾你,岂不是瞎了眼睛吗?”
&&&&躺在床上的华贵中年女子听到,眉头一敛,责备清秀年轻女子道:“兰儿,不得胡说。被上天的天神们听到你说的话,定要责罚我们了。”
&&&&清秀年轻女子,也便是被唤作兰儿的女子小嘴一撅道:“夫人真迷信。天上竟是些云彩,哪有什么天神?”说完,闷自笑了。一旁的杜玉堂也乐得喜笑颜开。
&&&&中年女子道:“这兰儿,口无遮拦的,真是被我宠坏了!”
&&&&这兰儿虽然是个丫鬟。但自七岁时便被父母卖给杜府,贴身伺候杜夫人,至今已有七八年之久。杜夫人和杜玉堂中年还未得子,见兰儿长相俊俏,又聪明伶俐,竟在心里把她当成了自己女儿一样对待,对她宠爱有加。导致现在兰儿在杜家夫妇面前那种等级观念弱,也没有规矩,常常口无遮拦,想到了什么便脱口说出来。
&&&&兰儿笑得更灿烂了。她对杜玉堂道:“老爷,你准备给少爷起个什么名字?”
&&&&杜玉堂笑道:“只顾高兴了,竟把给我儿子起名字这件事给忘了。他问杜夫人道:“夫人,可有好的想法?”
&&&&杜夫人冲他一笑,道:“全凭老爷做主!”
&&&&杜玉堂沉思了一瞬,道:“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像龙一样飞腾,有出息。那我们便给儿子起名叫杜龙,如何?”
&&&&杜夫人道:“杜龙,虽听上去简单通俗,却不失男子坚强刚硬之气。是个好名字。”
&&&&兰儿笑呵呵道:“小少爷将来必定能成人中之龙,有大出息。”
&&&&这个时候门外有个穿甲配剑的男子道:“侯爷,七王爷来了,正在大厅等候你!”
&&&&虽然杜玉堂看不到这个穿甲佩剑的男子,但他仍办鞠着身体,极尽恭敬之态。
&&&&杜玉堂道:“去回王爷,说我马上便到!”
&&&&那男子回应道:“诺。”轻步离开了。
&&&&杜玉堂对杜夫人道:“夫人,我去会见七王爷。你好生歇息!”
&&&&杜夫人轻轻点头,道:“快去吧!别让七王爷久等了!”
&&&&杜玉堂又交代兰儿道:“兰了,你在这好生照顾夫人和少爷。”
&&&&这次兰儿倒是显得很严肃,一本正经道:“老爷放心!”
&&&&杜玉堂走过一个石子甬道后,绕过巍峨拱门,又穿过一条爬满鲜花的抄手走廊,才来到会客大厅。来看这会客大厅却也气派,大理石铺成熠熠生辉之地,头上朱色九脊大梁,每根梁木上都刻有精细逼真的飞鸟走兽图案。真是雍容华贵至极。
&&&&大厅中七王爷正手捧白瓷茶杯浅品。
&&&&这七王爷穿着一件玄色蟒袍,腰束白玉腰带,是个略微有点胖的中年男子。他是当今人主朱文帝异母之弟,是正宗的皇家血统,少时善战,多次出征平乱,被先王加封为豫南王,权倾朝野,身份尊贵。
&&&&杜玉堂叫道:“七王爷,久等了。”
&&&&七王爷也看见了杜玉堂,把白瓷茶杯放在了桌上上。却说杜玉堂家里富丽堂皇,极尽奢华,这张桌子却异常陈旧,因常年被茶水溅到,都浅了漆色。其实这并不奇怪,你若仔细观察,会发现杜玉堂家里摆设都很陈旧普通,竟与百姓家无异。之所以有那么一座气派的宅府,是因为当年杜玉堂作为七王爷的副手,征战有功,先王要奖赐他金银玉帛,没想到他竟请求先王将这些赏赐转给受河灾的流亡百姓。先王见他为官清廉,早先又曾闻他只有茅屋三间,十分清苦,于是又赏给他这么一座府宅。
&&&&七王爷拱手道:“恭喜杜兄,中年得子。本王特来给杜兄道喜。”
&&&&杜玉堂坐下道:“没想到七王爷消息这么灵通。七王爷真是客气了。”
&&&&七王爷道:“你我是生死之交,何谈客气。不知道杜兄可曾给孩子起名了没有?”
&&&&杜玉堂道:“已经起了,唤作杜龙。”
&&&&七王爷笑眉微展道:“嗷!可真巧!”
&&&&杜玉堂道:“王爷之言,何巧之有?”
&&&&七王爷道:“杜兄可曾记得,我前两日生得一小女。”
&&&&杜玉堂道:“玉堂当然记得,算起来王爷得女已经有十多日了。”
&&&&杜玉堂道:“我言之有巧,正在此处。你可知,我那小女名唤夏凤凰。而你儿名唤杜龙,这自古言龙凤成对,岂不巧之?”
&&&&杜玉堂笑了笑,道:“听王爷一言,却有巧之。”
&&&&七王爷道:“或许这是天意有为,让我们两家结缘。我看,不如我两家定下娃娃亲,将我家小女凤凰许配给你家杜龙。如何?”
&&&&杜玉堂面带迟疑,道:“这?”
&&&&七王爷道:“怎么?杜兄不愿意?”
&&&&杜玉堂道:“王爷能有此意,玉堂高兴还来不及,岂有不愿意之意?只是王爷之女乃是千金之躯,身上流有皇家血脉。我等俱是贱民之身,只怕会委屈了小姐。”
&&&&七王爷道:“杜兄何时有了这等世俗之念。你为官多年,刚正清廉,关心百姓疾苦,一心于江山社稷,是我们皇家的栋梁之才。让小女嫁于杜家,有何委屈之说?明天我便去向皇上请旨,将小女许配给你家杜龙。”
&&&&杜玉堂站起来,作了个礼道:“既然七王爷如此看得起杜家,那玉堂全凭王爷定夺。”
&&&&七王爷欢喜道:“这才对。以后你我便是一家了。我们要共同辅佐当今圣上。”
&&&&杜玉堂道:“辅佐皇上,是我们臣子的本分。玉堂定当竭尽全力。”
&&&&七王爷冲杜玉堂一笑,离开了杜府庭院。
&&&&宫里侍卫说皇上已封雀羽山人为雀羽法师,赏黄金百两,侍女十人,紫云殿一座。恐怕现在雀羽山人已居住在紫云殿里了。
&&&&紫云殿是历代君王请奇人异士聚会讨论修炼仙丹之术的地方,并不算大。但杜玉堂从未听闻有哪位皇帝将此殿赏给谁之说,如今当今皇上却将它赏给了雀羽山人,他顿时又对这位雀羽山人产生了更大的好奇。
&&&&杜玉堂来到紫云殿前,见上挂“雀羽法师府”。他走到一位表情极度严肃的守门侍卫身边,道:“麻烦小将去通报雀羽法师一声,说火罗侯杜玉堂求见。”
&&&&那侍卫恭敬有礼道:“法师有令,如若火罗侯前来,请他入殿。侯爷,请!”
&&&&杜玉堂惊异万分。他心想这世间莫非真有奇人异士,竟这般神机妙算,能晓未来之事,知我会来求见。
&&&&进入殿内,但见道路两旁姹紫嫣红,百花竞相开放,而且朵朵鲜艳无比,异常美丽。却说现在冬季还未完全过去,并未到开花时节,杜玉堂想不明白这里的花却为何会尽数提前绽放,心里叹道:“今日怪事真多。”
&&&&走到道路尽头到达会客大厅,杜玉堂看到一三十岁左右俊美男子正闭目坐在躺椅里养神。侍卫向他行礼,道:“法师,侯爷到了。”
&&&&也没待他回答,那侍卫便自行离开了。
&&&&杜玉堂还以为这个雀羽山人会是个白发白须的老头,没想到竟是个俊美的年轻人。不过他一身素衣,在阳光的沐浴里,也有一番仙风道骨的气韵。
&&&&杜玉堂道:“玉堂不请自来,打扰了法师的闲情逸致,还请法师见谅!”
&&&&雀羽山人睁开眼睛,但他并没有看杜玉堂,而是望着天上苍狗白云道:“无事无来,无心无罪。”
&&&&“不知侯爷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杜玉堂道:“玉堂听闻法师道法高深,通晓天机,能识人间异宝。今我得一夜明珠,想请法师一目,看此物是何来历?”
&&&&说完,杜玉堂拿出夜明珠递了过去。
&&&&雀羽山人睥睨一眼,顿时露出惊异神色,道:“你此物何来?”
&&&&想杜玉堂也是当朝侯爷,雀羽山人却连个敬语都没有,着实令杜玉堂心里不快。但他随即又一想这个雀羽山人旧居深山,又自命得道之人,不在意这些礼数,却也没有可奇怪的。
&&&&既然是来找人家解此物之玄机的,自然不能有隐瞒,而且看雀羽山人惊异的摸样,似乎又认得此宝,便一五一十道:“此珠乃随我儿从娘胎里所生!”
&&&&雀羽山人惊疑道:“噢?竟有这等怪事!”
&&&&杜玉堂道:“玉堂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言!不知法师可识得此物。”
&&&&雀羽山人又捧着珠子端详起来,看他神色,杜玉堂觉得他必识得此珠的来历。
&&&&却没想到,雀羽山人干脆利落的道:“不识。”
&&&&一盆凉水浇在了热火上,杜玉堂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雀羽山人却向他笑了笑,又道:“我感到此珠自有灵性,定非凡间能有?”
&&&&杜玉堂道:“那法师之见,此珠落在世间是吉是凶?”
&&&&雀羽山人却转移话题道:“你儿是何日出生?”
&&&&杜玉堂道:“至今只有三日。”
&&&&雀羽山人沉思一会,道:“不管是吉是凶,此珠随你儿出生,定是与你儿有缘。你把它归还你儿,让它回到该去的地方。”
&&&&杜玉堂满脸疑惑道:“玉堂愚钝,不知法师此言何意,还请法师明示。”
&&&&雀羽山人道:“既然存在,必定有它存在的道理。让它陪在你儿身边,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自会看见它的玄机。”
&&&&杜玉堂道:“可万一这珠子是凶兆,如何是好?”
&&&&雀羽山人道:“是吉是凶,自有天定。天命难为,坦然顺之。”
&&&&杜玉堂道:“法师所言甚是,玉堂明白了!”
&&&&雀羽山人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自顾沐浴在阳光里养神。杜玉堂本来还想问他怎么知道自己会来法师府求见,但他却一副完全不想再搭理人的样子了。杜玉堂拱手告辞,雀羽山人也没有任何回应,竟像没听见一般。
&&&&回到杜家府宅,杜玉堂把蓝色夜明珠还给了杜龙,对此珠的来历也不再执着,杜府除了多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婴儿外,又恢复了往日平淡的生活。
&&&&杜龙转眼间长大,已经六岁了。现在他最喜欢的玩具便是这颗蓝色夜明珠,每天都用手把它滚来滚去,竟能从早晨一直玩到三更半夜也不觉得累。若是谁要从他身上拿走了这颗珠子,他便一直嚎啕大哭,直到珠子再回到他身边为止。由于杜龙和夏凤凰定了娃娃亲,七王妃便经常带着夏凤凰来杜府串门,好增强两个小孩子的感情。这夏凤凰自小唇红齿白,凝脂似的肌肤里还透着桃红之艳,长相异常娇俏美丽。而且她又活泼好动,像男那孩子一样贪玩,杜龙倒是特别喜欢和她在一起。但有一次时间杜龙却愣是好几日没有理她,对她态度冷淡。是何原因呢?还得从这夜明珠谈起。那日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见杜龙整天抱着这颗蓝色的夜明珠不放的缘故,夏凤凰也对这颗珠子产生了好奇爱慕之心,竟想占为己有。她便问杜龙借她玩一会。杜龙思索了一会,虽然不舍,但还是借给了她,没想到她却偷偷拿着珠子溜回了自己家。可把杜龙急坏了,眼里一直大雨倾盆。最后夏凤凰闻知,不忍心,才又回到杜府将珠子还给了杜龙。
&&&&杜龙接过珠子后,道:“你个坏孩子,是个小偷,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夏凤凰小嘴一撅,不屑道:“小气鬼!我可是你未来的夫人,你的东西早晚都会是我的。等到你将来娶我那天,你还是得把这颗珠子给我。”
&&&&杜龙突然又眼泪直流,大哭着道:“我才不要娶你!我才不要娶小偷!”
&&&&夏凤凰“哼”一声,生气的离开了。正是自那天开始,杜龙好几天没理夏凤凰,而且见了她总是撒腿便跑。
&&&&杜玉堂知道这件事情后,也笑话了杜龙好几天,说杜龙为了颗破珠子连竟然未来的老婆都不要了,真是得不偿失。其实在这六年间,这颗蓝色夜明珠除了偶尔会在晚上发出一阵极其微弱的蓝色光芒外,再没有任何诡异之处。因此杜玉堂早把六年前发生在这颗柱子上的怪异之事都渐渐忘却了,现在他真的以为这是颗无法与“未来夫人”相比的破珠子。
&&&&一日,七王爷神色慌张的来到杜府,对杜玉堂道:“杜兄,大事不好了!”
&&&&杜玉堂:“发生了何事,竟令王爷如此慌张?”
&&&&七王爷朝周围环顾了一圈,凑近杜玉堂轻声细语道:“五王爷要造反了!”
&&&&杜玉堂面色大骇,两眉紧蹙,道:“王爷指的可是北定王?”
&&&&七王爷面色沉重,点了点头,道:“正是!”
&&&&杜玉堂道:“此事关系重大,王爷从何得知?”
&&&&七王爷道:“今日我去办差途径君子林,见一人竟像具死尸一样躺在路上。我便下马去看,发现这人竟是北定王家的随从,只见他满身都是伤口,血都把衣服给浸透了。当时他已经气若游丝,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气息苟活。我将他唤醒,他却也认得我。我问他为何身受重伤,他告诉我,他正在被人追杀,追杀的他的人正是北定王派来的。”
&&&&杜玉堂道:“既然他是北定王的随从,北定王为什么要追杀他?”
&&&&七王爷道:“我也有此疑惑,便问他原因。但他随后的话令我大吃一惊。他告诉我北定王正在秘密大量制造兵器,试图谋反。”
&&&&杜玉堂道:“那王爷没有问他北定王制造兵器的地点?”
&&&&七王爷脸上有点失落,道:“我正要开口问他,没想到却突然从竹林里冲出了四个蒙面人,企图要将那个随从杀了。我为了保护那个随从,与这四个人打斗起来。但这四人个个武艺高强,我又手无兵器,最终那个随从还是命丧他们手。临死,我也没有机会问出北定王制造兵器的地点。这四人见那个随从已死,都又逃回了竹林里,消失了。”
&&&&杜玉堂面露愠色,道:“想那北定王只是个祸乱朝纲,进献谗言的妄佞小人,没想到竟有如此般狼子野心。王爷,我们要将此事尽快回禀给圣上才好!”
&&&&七王爷道:“不可!北定王是圣上同母兄弟,感情深重。太后又对北定王宠爱有加。我等现在皆无他要造反的证据,仅凭一面之词,只怕圣上难以相信。弄不巧,还会招来杀身之罪。”
&&&&杜玉堂道:“玉堂心里担忧皇上,一时急切。还是王爷考虑周全。那依王爷之见,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七王爷道:“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查清楚北定王制造兵器的窝点。其次,杜兄你要随时最好调兵的准备。杜兄掌管着朱国三分之一的兵马,如若北定王真得起兵造反,那时真要保护皇上,还是要靠杜兄才行。”
&&&&杜玉堂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玉堂定当全力保护皇上安全。”
&&&&七王爷眼睛里闪过一丝落寞,道:“希望这场血雨腥风,不会到来才好。”
&&&&万里江山秀美,唯我一人享有。当今圣上朱文帝黄袍裹身,端坐在龙椅之上。群临天下,威风凛凛,皇家威严无声漂浮在空气里。朝下文臣百官个个正襟危站,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精细嘹亮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一个同七王爷一样身穿蟒袍的高瘦男子道:“臣有本奏!”
&&&&皇上用慵懒舒缓的语调道:“北定王有何事要奏啊?”
&&&&五王爷道:“臣要奏中侍郎王及以下犯上,对皇上不敬。”
&&&&五王爷话音刚落,中侍郎王及便从群官里冒了出来。他满头大汗,浑身颤抖着跪下磕头道:“王及冤枉,请皇上明察!”
&&&&皇上瞥了王及一眼,转目对五王爷道:“北定王何出此言?”
&&&&五王爷道:“昨日,王及招一些名士文人至府内饮酒**,说是要吟诗会友。不料,王及却作了一首对皇上大不敬的诗?”
&&&&皇上道:“嗷?何诗,且说来听听?”
&&&&五王爷面露迟疑,道:“这······,此诗大不敬,臣弟不敢念!”
&&&&皇上道:“你且念来,朕赦你无罪。”
&&&&五王爷道:“臣弟领旨。”
&&&&说来,五王爷便将王及作的诗当众臣吟了出来。此诗作为:“一阵风去一阵来,一代人去一代还。愿享田间农夫乐,莫坐高处不胜寒。”
&&&&王及听到五王爷说的是这首诗,大呼道:“臣冤枉,此诗是臣尽兴之作,绝无半点对皇上不敬之意。请皇上明鉴。”
&&&&五王爷道:“皇上,圣上乃是人间真龙,处在世间最高处。王及却大呼愿享田间农夫乐,莫坐高处不胜寒。分明是在贬低圣上连农夫都不如,此不是大不敬又为何意!”
&&&&王及脸上布满愠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臣与北定王在政见上向来不合,北定王这是强加罪于臣,想铲除他在朝堂上的异己,还请皇上明鉴。”
&&&&五王爷道:“臣是为皇上,为皇家威严着想。绝无私利。”
&&&&皇上正自苦闷,杜玉堂却站了出来,道:“皇上。依臣看此诗是中侍郎向往农夫之乐,醉酒之后一时牢骚之作,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五王爷瞥了杜玉堂一眼,目光里满是怒火。
&&&&七王爷也从群臣里站出来,道:“臣弟也觉得中侍郎并无对皇上不敬之意。”
&&&&五王爷见皇上神色有异,道:“皇上······”
&&&&皇上突然打断了他道:“我看也是北定王多虑了,但北定王之担忧也不是绝无道理。这样吧,罚中侍郎俸禄一年,以后不准邀文人到府内吟诗会友。朕身体乏了,退朝吧!”
&&&&众官员大谢皇恩,一并退去。
&&&&杜玉堂随众人离开朝堂,却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唤道:“杜兄。”
&&&&回头一看,正是五王爷。
&&&&杜玉堂停住脚步,向五王爷行一礼。
&&&&五王爷阴笑道:“本王一直没有得罪过杜兄,不知道杜兄为何要屡次与本王作对?”
&&&&杜玉堂道:“作对?不知王爷这话从何谈起?”
&&&&五王爷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恨,道:“杜兄何必装糊涂。本王每次在圣上面前进言,杜兄总要提出与本王相反的意见。拿今天来说,那王及犯下对圣上不敬之罪,杜兄却非要说他并无过失之处,这难道不是故意与本王作对吗?”
&&&&杜玉堂清风般随意一笑,道:“王爷真是多虑了!玉堂只是向圣上传达我内心对此事的看法,并无与王爷作对之意!”
&&&&五王爷脸色怒气缭绕,道:“本王也希望你没有!记住,敢与本王作对者,本王定不会放过他!”
&&&&对于五王爷无比嚣张的狂言,杜玉堂只是淡淡笑了笑,他虽然看似很恭敬,但任谁也能看出这笑容里的鄙夷和不屑。
&&&&五王爷回到府上,想到朝廷这些与他作对之人心里很不痛快,端起一个白瓷茶壶,却也不将茶倒入茶杯中,对壶嘴而饮,丝毫不见王爷尊贵气派。这时有一黑衣蒙面人敲门求见,看不到这个黑衣蒙面人的长相,只能得知他身材魁梧,全身散发着杀气,似是个武艺高强之人。黑衣人对五王爷道:“王爷,查出那日在君子林出现的人是谁了?”
&&&&五王爷目露凶光,道:“谁?赶快去把此人给解决掉!”
&&&&“只怕·····”黑衣人两眉紧蹙,似乎很为难。
&&&&“只怕什么?”
&&&&“王爷不知,当日在君子林出现的人是豫南王!”
&&&&五王爷大惊。“怎么会是他?此消息准确吗?”
&&&&黑衣蒙面男人恭敬回答道:“准确无误!”
&&&&“王爷,不知豫南王当日有没有得知我们的事。倘若得知,豫南王身份尊贵,又武艺高强。我们该如何处理才好?”
&&&&五王爷短思了片刻,道:“不管得没得知,我们的事是容不得一丝隐患存在的!此事本王亲自处理,你不必插手了!现在兵器打造的怎么样了?”
&&&&黑衣蒙面人知道五王爷的言外之意是“七王爷必须死”,但他也不加多问。黑衣蒙面人回答道:“再一个月时间,差不多全部打造完毕。到时王爷便可顺应天命,一换皇朝。”
&&&&五王爷显然也是这么认为,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这一天终于要到来了,本王等太久了!”五王爷说完之后,大笑出声。
&&&&晚上刮起了小风,月光在风里摇荡。五王爷端坐在书房里,拿着一杯茶细细品味。茶杯里的茶水冒着的热气袅袅升起。突然一阵常常的黑色浓烟像一条长龙一样在书房里上下盘旋游荡,场面甚是诡异。刚才还冒着热气的茶杯一片冰冷,杯口上凝满了水汽。但五王爷却目不转睛,脸上没有一点惊异的痕迹。叫道:“罗一兄!”
&&&&那阵黑烟似乎听到了叫声,急速盘旋起来,之后又停落在五王爷面前。长龙似的浓烟一层层堆积,最后竟幻化成了一个人形。但这人面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比缟素还苍白几分。长长的头发华丽如瀑,全身散发着冰水似的阴森气息。全身着墨色长衫,竟像从阴曹地府里跑出来的恶鬼一样。
&&&&“不知道王爷唤我出来何事?”浓烟幻化成的男子的声音像是振动的磁片,有点刺耳的感觉。
&&&&“罗一兄,我们的计划遭遇了一点变化,本王是来找你商量该如何应对的。”五王爷淡淡笑道。
&&&&“现在事情到了关键时刻,王爷竟然那么不小心,让豫南王得知了我们的计划!岂不怕功亏一篑!”罗一疾言厉色道。
&&&&五王爷却淡淡一笑。“原来罗一兄已经得知了。那也好,免得小王再去浪费口舌了。小王想来想去,我那七弟虽然手里没有证据,但总免夜长梦多,会让他破坏了我们的好事,终是不能留他性命的!但我那七弟身份在此,又武艺高强,小爷实在是无从下手。还恳请罗一兄这次亲自出马,移除这个后患才好!”
&&&&罗一苍白的脸上似有疑虑。
&&&&五王爷又道:“记得罗一兄曾说过我皇兄乃是真龙天子,身旁有神龙护体,你近他不得。莫非我那七弟身边也有神龙守护他吗?”
&&&&原来这个罗一真是个鬼魂。为了得道修仙,他一直觊觎朱文帝身体里的龙元。虽然他纵有法术,手段颇高,但每一朝的皇上都是真龙天子,身边必有一只神龙守护在周围,莫要说去取得龙元,便是近身朱文帝也是难事。所以三年前,他在人间找到了一直觊觎皇位的北定王,神龙虽凶猛无比,但不得伤害凡人,因此他决定与北定王合作,待北定王杀得朱文帝,趁神龙虚弱之时,再去取得龙元。只是他没有告诉北定王,一旦这龙元一取,守护他们夏家的神龙也将不复存在,只怕这个北定王即使坐上了皇帝,也不会长久。而北定王初见罗一之时,也是吓得要死,他只听说过鬼,还没亲眼目睹过,这眼前突然现出一个鬼来,他赶紧叫来侍卫,但见罗一挥手抬足之间,这些侍卫便全部毙命。后来,罗一说出自己的目的后,北定王才惊魂慢慢定下,接受了罗一的建议,决定与他一起举兵。只是北定王处理掉了尸体,一直隐瞒此事,即使他的亲信随从也不知道他已经与鬼合作。
&&&&罗一道只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而已,他知道虽然现在神界发生变故,再也没有诸神有暇顾及他们,但魔,妖,兽三界与他们鬼界也在明争暗斗,即使是人界,也不乏会些奇门异术的修道者,还是别太锋芒毕露才是,以免引来麻烦。但为多得龙元,却也不能不为北定王做点什么,所以才会有刚才的一时疑虑。但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好!豫南王之事,罗一去处理!”说完又化作一阵浓烟游荡而去。
&&&&北定王笑了笑,喃喃自语道:“七弟,可别怪五哥心狠手辣!”狰狞的面目,竟比鬼魂罗一还让人毛骨悚然。
&&&&过了七八日,罗一那边还没有行动。蒙面黑衣人又向五王爷禀告说,火罗侯正秘密往朝都遣掉兵将,不知意欲何为。火罗侯杜龙对朝廷的忠心赤胆五王爷还是能看出来的,他直觉到火罗侯这次调兵定是对自己不利。五王爷又派人打探,果然最近他与七王爷接触坡度,关系甚是亲密。这一番联想推测,五王爷有点慌张,他狠了一下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唤来罗一,让罗一连并火罗侯一并处理掉,并催促要抓紧时间行动,一旦火罗侯的部下将领都移师朝都后,想举兵便困难了。
&&&&君子林内,三缕黑色浓烟如三条腾飞的恶龙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本已长高的竹子和其它一些植物被尽数折断和摧残,一批鸟儿受惊撕心裂肺叫着飞走了,可怜有些展翅慢的被黑烟冲击后,连挣扎都没有来得及便死掉了。地上的虫儿和小动物也受了惊吓,在胡乱的东窜西逃。三缕黑烟游走到了罗一身旁,便慢慢盘旋了几圈,竟也幻化成了三个人形鬼混,一女两男,个个面色苍白,也都是孤鬼。那女鬼穿个淡蓝色裙子,淡蓝色长衫。两个男鬼都穿着灰色,破破烂烂的粗布麻衣,只是一个偏胖,一个偏瘦。
&&&&罗一道:“罗二,罗三,罗四,你们三个怎么现在才来见我?”
&&&&那胖鬼道:“大哥。你可以不知道三弟我这几年在外面是快活的很,每天都有新鲜的婴儿肉吃,那婴儿肉又嫩又滑,这是美味的很。只可惜,上个月遇到了两个法术高强的臭道士,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让他们把我打得魂飞魄散。这还不算,那两个臭道士天天追着我不放,害我每天东躲西藏,一直不敢露面,更别提再吃到新鲜的婴儿肉。后来遇到老二老四我才敢出来。”
&&&&“不错,大哥。我们三人与那两个臭道士交手,没想到竟然丝毫不占上风。他们两一直对我们纠缠不放,这才耽误了时日。”
&&&&罗一面露惊色,道:“那么说,那两个道士很可能是人间的抓鬼师。”
&&&&女鬼罗二点头。“从他们使用的法术和法宝,再加上过我们鬼弱点的了解,应该是修道的抓鬼时!”
&&&&胖鬼罗三骂道:“这两个臭道士长的圆鼓鼓的,比我还胖,真是又丑又讨厌。”
&&&&罗一道:“好了,别讨论他们了。我找你们来是有事让你们去办。”
&&&&原来,罗一叫来这三个鬼魂是要他们去血洗豫南王府和火罗侯府。
&&&&胖鬼罗三道:“大哥,杀几个人类而已,你手一挥便是,为何要叫去办呢?”
&&&&瘦鬼罗四道:“你懂什么,大哥让我们去我们便去,大哥这么做是有用意的。”
&&&&罗三对罗四不满道:“只有你聪明,在地府时你什么都明白,这来到人间了,你还是什么都明白!哼!”
&&&&罗一道:“老四所言不错。你们现在便去办,要全部杀干净。”罗一言语淡淡,好像杀人在他眼中只是件平常小事。
&&&&雀羽仙人微闭着眼睛,拿着羽毛扇,躺在摇椅上来回摆动。突然一阵寒意在他身体里掠过,他睁开眼睛看向天上的半弦月,发现月亮周围似有一阵淡淡的黑烟环绕。他自语道:“为何会出现此不吉之象。他掐指算了算,却也没有结果,又道:“此不吉之象究竟是什么?不行,我一定要查清楚。”说完,离开摇椅,顺着通道向府外方向走去。
&&&&火罗侯府内一片欢声笑语。兰儿陪着杜龙和夏凤凰相互追赶着玩。杜夫人和七王妃坐在一块品茶,聊家常。而杜玉堂则在院子里舞剑。来说杜玉堂乃是当朝最知名的武将,自然是武艺高超,看他竟把剑舞的如同一条凌厉的小蛇,左右飘动,带着杀气。仿佛即使有千军万马在此,也会在剑下灰飞烟灭。
&&&&豫南王府里一股血腥味冲天,府内到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从每个人身上留下的血好像是每条小河,这条小河遇到那条小河便汇聚成一片血海。有些尸体没有了头,有些尸体没有了手臂,有些没有腿,死相惨烈,令人不忍直视。但见还有两个活着的侍卫拿着刀,把七王爷护在身后,慢慢后退,颤抖着声音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胆敢想要伤害王爷。”
&&&&胖鬼罗三阴森笑了笑,往前一步道:“还没明白,老子不是人,是鬼。”
&&&&两个侍卫面露惊疑,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举刀朝罗三砍了过来,但罗三竟然两手各握住一把刀,硬生生将两把刀空手折断,接着两手各掏进了两名侍卫的胸腔内,将两人还未完全停止跳动的心脏掏了出来。罗三拿着两颗心便大口吃起来,吃完之后道:“不好吃,不好吃,没有婴儿的心美味。”两位侍卫气绝,而七王爷也完全被这个场景吓坏了,瘫坐在地方再也站不起来。罗三朝他走来,七王爷不愿像两位侍卫一样惨死,摸起地上的刀自决而亡,他想自尽毕竟能保住全尸,死得痛快一些。
&&&&罗三走到七王爷的尸体前,欲要挖取他的心脏。“让我来尝尝你的心是什么味的?”
&&&&罗二催促他道:“快别浪费时间了,赶快去火罗侯府,那里有的是美味。”
&&&&罗三只好作罢,七王爷死后总算得个全尸。
&&&&三人各幻化成一缕黑烟来到了火罗侯府。
&&&&两位守门侍卫在黑夜中隐隐看到有三个阴影朝火罗府走来,责问道:“你们是谁,为何朝火罗府来?”话音还未落地,人头便落地了。罗二的指甲延伸了近两尺长,像刀一样锋利无比,上面还残留着两位侍卫温热的鲜血。罗二舔了舔指甲上的鲜血,狰狞一笑,然后头竟在颈上转了一圈。
&&&&火罗侯府里的侍卫很多都是当朝的名家武将,但在罗家三鬼面前依然力如蝼蚁,送掉了性命。转眼间,火罗侯府里的侍卫已经所剩无几,而杜玉堂只顾练剑,并没有注意到异常。杜夫人和七王妃却听到了人的惨叫声,带着兰儿,杜龙和夏凤凰来找杜玉堂。杜玉堂看到他们一副惊慌的模样,还没开口询问,便突然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寒气起来,周围盛开的花朵倏忽枯萎死掉。这时,罗二,罗三,罗四也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杜玉堂问道:“你们是谁?何以在我府中。”手中的剑又握紧了几分。
&&&&罗三看到了杜龙和夏凤凰,眼睛里射出贪婪的绿光,手舞足蹈的道:“有孩子,有孩子,有美味,有美味。”刚说完,杜玉堂都没有反应的时间,罗三便已经到了杜龙和夏凤凰身边。他伸手去抓两孩子,七王妃眼疾手快,却抢在了孩子前面,瞪罗三道:“你干什么?”
&&&&罗三蹙了下眉,伸手抓住七王妃领口的衣服,像是扔一件轻薄的物品一样容易,把七王妃扔到了三丈之外的假山上。七王妃顿时头破血流而亡,杜玉堂,杜夫人和兰儿都吓呆了,他们从来没见过力气如此大,还如此残忍的人。杜龙吓得躲在了兰儿后面,夏凤凰则受惊跑到了七王妃面前,摇晃着七王妃的尸体哇哇大哭起来。罗二和罗四两鬼丝毫未动,罗三又走过去掐断了兰儿的脖子,杜玉堂这才清醒过来,提剑刺向罗三。杜玉堂是使剑的高手,出招很快,一剑刺穿了罗三的身体,但令他想不到的是眼前这个被他一剑刺穿身体的男人,不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还露出了一个邪恶的狞笑。原来罗三的身体已经幻化回了黑烟,这剑只是刺在一团烟雾中,当然不会有任何作用。罗三夺过剑,刺向杜玉堂,剑顿时穿透了他的身体。杜夫人赶紧跑过来抱住杜玉堂,哭喊道:“老爷!老爷!你不要吓我!”罗三又伸手拧断了杜夫人的脖子。“待我先去吃了这两个小娃!”
&&&&罗三又再次将魔爪伸向了杜龙。杜夫人,七王妃和兰儿死在自己面前,杜龙早已经吓傻了,愣愣滞在原地不能移动半步,看着铁钳一样的爪子一点一点靠近。
&&&&突然远处有一把闪着光的剑朝罗三飞来。
&&&&“孽畜!”声随剑到。
&&&&罗三反应极快,一个纵身躲了过去,但剑还是刺中了他的手臂,“嗷嗷”两声惨叫。
&&&&躺在地上的杜玉堂,滞在地上的杜龙和哀哭母亲的夏凤凰都一阵诧异震惊,他们看到有两个人竟像展翅的大鸟一样腾空飞翔而来,待看的仔细,这两个人哪有什么翅膀,外形和他们一样都是普通人,但他们却能腾空飞翔,当真是诡异万分。两人落地,都是中年男人,穿着道袍,道袍上绣有道家八卦图和各种不知名的符号。其中一个长相粗狂,两腮贴着浓密的大胡须,大概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外貌完全让人联想不到“仙风道骨”的模样,另一个人则显得“仙气”了许多,面色净白,垂着山羊胡,年龄稍微大了些,可能有五十多岁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两人,杜玉堂想到了仙气飘飘的雀羽仙人。想上次登门拜访,一别六年,也未再见他一面。此时杜玉堂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些人都不是凡人,这两个“仙人”模样的不是,那三个面色苍白的诡异恶人也不是。
&&&&那面貌粗狂的道人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愤怒的盯着罗三道:“孽畜,你还在到处害人,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罗三突然面目狰狞,张开大嘴,两颗牙霍然变长变尖,吐出冷气,模样很像森林里的野兽。他怒吼一声,道:“丑老道,你总坏我好事,今天正好让我吃了你!”
&&&&说完,抢先朝两个道士冲过去。
&&&&两位道士的剑又再次发出亮光,扬剑还击。罗二和罗四也冲上前来助阵。道士使剑,而罗家三鬼,则以长甲做武器。剑与指甲相触,铮铮有声,响若雷鸣。两剑带光,挥来回去,灿若两条舞动的闪电。罗二道:“这两个道士法力高深,难缠的紧,赶快去杀掉火罗侯和两个娃娃,完成老大的任务。”罗三,罗四应声:“好!”但两道士两剑如龙,哪留给他们下手的时间。两道士突然并排而立,同时扬剑,口中念有咒语,两剑竟自行脱手而出,朝罗家三鬼飞去,罗二大叫:“不好!”三鬼也并排在一起,接着看到在他们三人周围形成了一圈气障,将他们保护在圈中。两剑飞行了一丈之余倏忽化成了千万支细剑,骤雨般冲向气障。万千细剑与气障相撞,嘭嘭有声,都被挡落在地上。两道士伸出右手两指,念有咒语,细剑又化为两剑,变得有力几分,冲得气障像被用力挤压的气球往内里陷。一声巨响,“气球”被两剑戳破,剑各回到道士手中,罗家三鬼被击退数丈之远,倒在地上各自抱着胸口哀嚎。两道士的剑又脱手飞向三鬼。
&&&&“三个孽畜受死吧!”
&&&&三鬼神色大骇,目露绝望。
&&&&倏忽,罗一凭空出现在三鬼面前,淡然林立。两剑竟停留在空中,再也难以向前移动半寸。三鬼大喜,叫道:“老大!”
&&&&罗一也没有答应,轻轻抬了一下手,两剑又转回方向飞向两个道士,两道士后退丈余,才勉强接住了剑,但依然感觉胸口气血上涌,翻腾不息。果然,各吐出一口鲜血。
&&&&面貌粗狂的道士对令一个道士道:“师兄,此鬼灵力好强大。我看我们两今天要命丧在此地了。”
&&&&另一个道士点头。但两人还是拼死挣扎了下,口念咒语,剑又飞出化成万千细剑刺向罗一,罗一邪笑了一下,道:“雕虫小技!”右手向两位道士一指,万千细剑转向刺向他们。两位道士无力再接,把眼一闭,等待死亡的宣判。良久,没有感觉,睁眼一看,前面正站着一人,悠闲的挥着羽毛扇,定眼看着罗一,罗一则也同样定眼看着他。
&&&&虽六年未见,杜玉堂却也看出这人不是雀羽仙人,又会是谁。刚才万千细剑飞来,的确是雀羽仙人出现在了两道士前面,羽毛扇一挥,那万千细剑便停止了前进,在空中又化成两剑,落在了地上。
&&&&两道士也大喜,道:“雀羽师弟!”雀羽仙人也像刚才的罗一,依然摇着羽毛扇没回应两人。
&&&&罗一问雀羽仙人道:“你是谁?”
&&&&雀羽仙人淡淡一笑,道:“你又是谁?”
&&&&罗一道:“我只是个鬼魂而已!”
&&&&雀羽仙人还是淡淡一笑。“你可不像个没有名气的鬼!”
&&&&罗一不回应,盯着雀羽仙人。雀羽仙人还是休闲的摇着羽毛扇,满脸淡然。
&&&&两人相视各自不动,突然从罗一身体里发出一团黑气,朝雀羽仙人袭来,雀羽仙人羽毛扇一挥,一团白雾迎向黑气,两团气焰相撞,顿时地动山摇。周围的树木花草全部被毁。杜玉堂,杜龙和夏凤凰藏在了雀羽仙人扇出的一个气障中才得以幸免。杜龙,一个六岁的孩子,经历了这场大变故,又看到雀羽仙人在气浪中衣襟飘飘,身体却巍然不动,心里羡慕万分,心想等自己长大后也要当个衣襟飘飘的仙人。
&&&&大碰撞过后,一切又风平浪静。罗一站在原地一丝未动,雀羽仙人也是站在原地,未移动半寸。罗一道:“你我的灵力不分上下,咱们改日再斗。”说完和其余三鬼各化作一团黑色浓烟飞走了。两道士欲去追赶,雀羽仙人一伸扇子拦住了他们,道:“追不上了,让他们走吧!”
&&&&两道士不再去追。面貌粗狂的那个道士欢喜异常的看着雀羽仙人道:“雀羽师弟,原来你到了朱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雀羽仙人淡淡笑了。走过去破了气障,看杜玉堂的伤势。剑已经刺穿杜玉堂的身体,伤及内脏,要是平常人在已经一命呜呼了,可他自小练武,身体比一般人强壮许多,因此才迟迟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雀羽仙人把手放在他腹部,他顿时感觉有一股暖流窜入身体,疼痛感减退了许多。但也只能减轻他的痛苦,命是救不回来了。“国师······”杜玉堂还是习惯称雀羽为国师。他把北定王欲谋反之事告诉了雀羽,希望雀羽能想办法告诉皇上。雀羽点头。杜玉堂又拉住杜龙的小手,说死他不怕,只怕杜龙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让雀羽把杜龙带入七王爷府,希望七王爷能够照顾杜龙。雀羽仙人已经先去过豫南王府,知道七王爷早已经丢了性命,但不忍再让杜玉堂伤心难过,便瞒住他没说。又点头答应了他。杜玉堂交代完所有事情,终于再无力支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雀羽站起来。面貌粗狂的道士道:“师弟,这两个孩子······”
&&&&“带回东山吧!”雀羽叹了口气道。
&&&&两道士脸上同现惊异之色,道:“师弟的意思是要把这两个孩子带回东山学习道术!”
&&&&雀羽蹲下抚摸下杜龙和夏凤凰的头,道:“或许这便是你们两命中注定要走的路。”杜龙和夏凤凰似懂非懂,都睁着红肿的大眼睛盯着雀羽。
&&&&“两位师兄带两个孩子先回东山,雀羽办完事后也会即刻回去拜见师父他老人家。”
&&&&两道士朝雀羽点了点头。年龄比较大的那个道士对雀羽道:“师弟,你离开东山这么多年,师父一直很挂念你。他老人家见了你,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雀羽一算确实如此,自己在雀羽山呆了四年,在朱国呆了六年,这一转眼,竟有十年之久了。不知道东山现在成什么样了,师父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想到此,心里不禁伤怀感慨。
&&&&雀羽仙人通过卦术提醒朱文帝,五王爷有谋反之心。朱文帝虽然面上表示不相信此卦,但自古君王都特别在意修道人的话,对五王爷起了戒心,派人暗中调查,最终粉碎了五王爷的阴谋。雀羽寻罗家四鬼未果,不顾朱文帝再三挽留,离开了朱国,向东山而去。
&&&&人界有四座名山,东山,西山,南山,北山。四座山分别坐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有人传言在四座山的顶端住着仙风道骨的神仙,他们衣襟飘飘,会法术,能降妖伏魔。但人们都认为这是谣言,由于东西南北四山海拔颇高,越往上,不仅山壁陡峭,而且自然环境十分恶劣,从没有人登上半山之高。
&&&&却说那日朱国在大陆西北位置,但两道士竟能御剑而行,仅仅三日时间便已经到达东山之顶。但见山顶白雪皑皑,如一块白锦覆在青石之上。由于气候极端恶劣,一眼望去竟连生命力特别顽强的苍松都未见一棵,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在耳机呼啸而过。按理说在这种环境下,杜龙和夏凤凰应该感到极度寒冷才是,但他们两不知道在途中两位道士已经往他们身体里注入了一些灵力,有灵力护体,这寒冷也不便感觉不到了。两道士又带杜龙和夏凤凰在山顶飞行了半柱香的功夫,停下落在了山顶。杜龙愕然,在茫茫白雪中,眼前竟有一片柳荫之地,各种树木参差而立,把一座宫殿围在了中间。更令杜龙惊愕的是,宫殿大门口竟生有百花,红蓝紫黄,竞相开放,美至极致。这个宫殿与他家的并不相同,非由木,而是以青石建成,不知道如此巨大的青石是怎么块块堆落在一起的,当真是匪夷所思。殿门上方青石刻有东山两字,字迹苍劲有力,笔笔深入青石几十寸之深。
&&&&有一小道士打开殿门,大概八九岁模样,看到两个道士,欣喜的跑上前去,叫道:“师父,师伯,你们回来了!”
&&&&看样面相粗犷的道士是这个小道士的师父,而另一个是他师伯。
&&&&两位道士轻哼一声,朝殿内走去。小道士看见了杜龙和夏凤凰,显得异常惊喜,跑到杜龙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来我们东山学习仙术的吗?”
&&&&杜龙刚到这么一个陌生又令人诧愕的地方,有点害怕,也没有搭理小道士。
&&&&小道士却不生气,傻傻的笑。“我叫何乐!”
&&&&杜龙终于开口道:“我叫杜龙。”
&&&&小道士笑的更甜,他又跑到夏凤凰身边,定着眼睛打量夏凤凰,夏凤凰也转着眼珠扫视着他。面相粗犷的道士突然回头,吓道:“傻楞在那里干什么?赶快进来!”
&&&&没想到小道士何乐一把拉住夏凤凰柔软的小手便往殿里去。对于小道士的举动,杜龙怒火中烧,他自幼和夏凤凰一块玩,又听大家都说夏凤凰是自己未来的夫人,虽然对于“夫人”的概念杜龙只是一知半解,但在他骨子里是有占有欲的,他觉得夏凤凰只能和他一块玩,和他一个人亲近。因此对于小道士拉夏凤凰的手,他心里醋意满是。
&&&&进入殿门,里面的情景更让杜龙瞠目结舌。紧连殿门的是一个大场地,场地里长满了各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奇花异草。但见各种花竟长得异常艳丽高大,许多竟有几十米之高,花叶上凝结的一滴水珠也有人样大小。许多穿着道袍的人在空地里练剑修道,有些还是孩子。杜龙看到大家时而飘洒舞剑,时而在巨大的花草间纵越穿梭,矫健如飞鸟野雁。有些还能越到几十米高的花朵之上,剑如闪电,在上急舞一番,惹得那些水滴滑落,竟如一阵急雨打在青石上。夏凤凰也看得目瞪口呆,这完全是他们想象不到的世界,他们突然意识到,一个全新的世界来到了他们面前,等他们去熟悉与探索。
&&&&穿过一层又一层通道,两道士带着杜龙和夏凤凰来到了一间房,房间很宽敞,但并没有摆设任何桌椅,甚至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房间里有股淡淡的檀香,让人闻过之后倍感清爽。最让杜龙感兴趣的是满墙壁上挂着的八卦图,杜龙一直盯着其中的一副八卦图,看的时间久了,竟感觉那幅图如漩涡一样旋转起来,绕的他头晕眼花。杜龙不敢再看,把目光移开。
&&&&何乐在半途松开夏凤凰的手,没有进屋。杜龙看到他在门外恭敬的等候着。
&&&&两道士同时道:“师父!”
&&&&杜龙和夏凤凰诧异,这两个道士只唤师父,屋里除了他四人外,哪还有别人?莫非这两道士疯了不成。杜龙怕自己看漏了地方,又环顾了一圈,才确信这个屋子当真没有别人存在。
&&&&“你们回来了!”杜龙头上冷汗直冒,这声音分明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但却不见说话人存在,杜龙看了眼旁边的夏凤凰,她也是同样惊愕,眼神在屋子里四处飘荡。
&&&&杜龙发现他刚才一直在盯着看的那幅八卦图又旋转起来,而且比刚才要明显了许多。接着他看着一个人竟幻化的意象从八卦图里走了出来,这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但杜龙却也看得清清楚楚。当真是匪夷所思。
&&&&两道士脸有歉意,又同声道:“打扰师父清修了!”
&&&&从八卦图里走出来的这位“师父”,白发白须,面目慈善,深壑般的皱纹记载着岁月在他生命里走过的痕迹,看模样已经有近百岁年龄,但偏偏他两只眼睛矍铄有神,灿若日月之光,比那新生婴儿都清澈透亮,显得他身体里有无限的激情和活力。这位老道士也身着道袍,衣襟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气韵。
&&&&这位老道士便是东山的山主灵风,灵风道法高深莫测,法术高强,与西山山主急雨,南山山主浓雾,北山山主飞雪齐名,被道家修仙者尊称为“道家四神”。灵风已有一百三十多岁,现在已经不再收徒。他亲收的弟子赐“雀”子辈分。像面前的这两个道士便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弟子,面相粗犷的道号“雀灰”,另一个道号“雀术”。他先前收的那些徒弟基本上都已经下山去了人间抓鬼降妖,后来收的徒弟也只有八名留在东山帮忙管理,教授底下弟子。而雀羽是灵风的关门弟子,也是灵风的骄傲。雀羽天资聪颖,悟性奇高,对道有独特见解,修炼法术也特别快,是灵风心目中的接班人。但无奈雀羽却为情所困,爱上了西山急雨的得意弟子道女陆风惠。当时雀羽常常与陆风惠窃会,终被急雨发现,急雨斥责陆风惠儿女情长,疏于修道,辜负了他的期望,命她不准再与雀羽相见,不想雀羽却暗中找到路风惠,与其逃跑私奔。急雨大怒,追上两人,埋怨雀羽**西山弟子,与雀羽发生了争执,两人打斗起来。雀羽虽然法力高强,但哪会是急雨的对手。几十个回合下来,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急雨一时恼怒,下手没了轻重,眼看最后一剑便要将雀羽刺死,在这个时候,陆风惠却抢在了雀羽前面,替他挡下了这生死一剑,送了性命。自此后,雀羽便再也无心修仙求道,下山去了人间,当年雀羽才二十岁,这一别也有十年之久了。
&&&&“你们见到雀羽了!”从灵风的眼睛里,雀术,雀灰看到了师父对雀羽的独爱。
&&&&师父得知他们见到雀羽一事,雀术和雀灰也不吃惊。在他们眼中灵风是神灵一般的存在,未卜先知并不奇怪。
&&&&“是的!师父!雀羽师弟还深深牵挂着你,说办完事后便会东山来探望师父!”
&&&&“哎!一别十年,雀羽他可还好?”灵风叹了口气道。
&&&&“雀羽师弟虽不在东山,但我感觉他并没有疏于修道,他的灵力似乎比以前更强大了。”雀术见灵风伤怀,宽慰他道。
&&&&雀灰性子比较直,见雀术一说,便将他与雀术斗罗家三鬼和雀羽与罗一打斗的经过,绘声绘色的讲给灵风听。
&&&&灵风看了看杜龙和夏凤凰,得知他们便是被雀术雀灰和雀羽所救的两个孩子,很慈目的朝他们一笑,却也没有和他两说话。
&&&&雀术心比较细,没有忘记问灵风道:“师父,我和师弟两人在追赶恶鬼罗三的途中,发现人间这两年比往常多了不少横行的妖魔恶鬼,为什么人间会突然出现如此多的异界生物,我感觉这其中必有什么蹊跷之处,不知师父可知其中原因?”
&&&&杜龙在旁边一直听他们三人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倍觉无趣,但也不敢随意走动。倒是夏凤凰胆更大一些,走到了灵风出来的那幅八卦图旁边,伸头探索着,似乎是想弄明白灵风是怎么从一幅图里跑出来的。
&&&&灵风道:“此事,其他山主也向我提及过,大量异界生灵出现在人间,必不是偶然之事,但究竟是何原因,现在还没有找到。”
&&&&此事灵风都无法解答,雀术和雀灰更不敢妄加猜测,因此也便不再去谈论了。雀术又把视线转移到杜龙和夏凤凰身上,对灵风道:“师父,这两个孩子怎么处置才好?”
&&&&灵风很仙气的捋了捋长胡须,道:“既然带两个娃娃上山是雀羽的意思,那么这两个娃娃能跟随雀羽修行是最好的了?”
&&&&雀术道:“雀羽师弟是百年难见的奇才,能跟随他修行固然是好。只是······十年前的事情,师弟真的能放下吗?不知道师弟几时能回得东山,希望他这次能留下才好?”
&&&&关于这件事情灵风也是不敢确定,其实不仅是十年前的事情,单是雀羽无拘无束的性格,让他一辈子留在东山也是难事。他这次虽说要回东山,但谁又知道他能在东山留得几日,恐怕让他收徒弟是不太可能的,即使这两个娃娃是他让雀术和雀灰带上东山的。
&&&&这些灵风都了解。
&&&&灵风慈目一笑,把杜龙和夏凤凰唤到身边,道:“你们想不想像爷爷刚才那样跑到画里去啊?”凌风指了指八卦图。
&&&&夏凤凰笑遂颜开,欢喜的挥舞着小手道:“要!要!要!”杜龙则神色惊慌,低着头两眼一直瞧着地面,不敢说话。显然他比夏凤凰拘谨胆小了很多。
&&&&灵风笑着用两手各抓住杜龙和夏凤凰的一只手,两人顿时感觉有一股暖流顺着灵风的手掌传到他们的身体里,很舒服,精神倍感大振。杜龙和夏凤凰不知其所以然,但雀术和雀灰知道,他们的师父灵风是在往两人身上输送灵力。灵力是修炼法术的根本,像是一个人如果想要力气强大,必须首先要有一个强壮的身体一样。而灵力便相当于修炼法术之人的“强壮的身体”,灵力越强,“身体”越强壮,施展出来的法术威力才越大,而且只有灵力修炼到一定程度时,才能去修炼更强大的法术,若你灵力没修炼到一定程度,强行去修炼强大的法术,不仅难以练成,反而会伤害到自己。
&&&&灵风对杜龙和夏凤凰道:“你两看着这幅八卦图,我说一句话,你两跟着我念。”
&&&&灵风松开杜龙和夏凤凰的小手,念道:“天地之门,任我进出。道,临,斗,阵。开!”
&&&&杜龙和夏凤凰跟着也念道:“天地之门,任我进出。道,临,斗,阵。开!”
&&&&奇异之像忽然产生,只见灵风和夏凤凰竟幻化成淡淡的烟,消失在了旋转的八卦图里。而杜龙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
&&&&在念完“天地之门,任我进出。道,临,斗,阵。开”之后,夏凤凰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知觉,在随着一阵淡淡的风飘荡。当她突然又恢复知觉时,竟是站在一件淡雅精简的小房子里,小房子里除了拥有一个打坐用的垫子外,别无它物。垫子对面的墙壁上刻画着一位穿道袍的神仙一样的人物,神仙挥着剑在与一条全身带着火焰的龙战斗。画面栩栩如生,好像真有一位神仙在与一条全身带着火焰的龙在战斗一样,场面异常紧张,神仙力不从心,火龙凶神恶煞,生死只在一瞬之间。灵风站在夏凤凰旁边道:“这是我清修的地方。”
&&&&夏凤凰并不关心这个房间是干什么的,她对这幅逼真的画特别感兴趣,指着画中的人问灵风道:“这位老爷爷是神仙吗?”
&&&&灵风笑了笑,道:“这是来我们东山的第一位山主,传说我们的第一位山主是旷世奇才,学尽了世上所有的法术,最后升天做了神仙。有一天,他思念东山的众多徒弟,便下凡又来到东山,却看到有一条全身都燃烧着火焰的恶龙吞下了东山所有人,毁了东山的宫殿。已经做了神仙的山主大怒,挥剑与恶龙搏斗起来。山主施展出了所有法术,与恶龙搏斗了整整一百日,但因这条恶龙相当厉害,却也没有制伏这条恶龙。山主一心报仇,最后以破了自己的元神为代价,使出了他最厉害的一种法术,将恶龙杀死。但山主元神已灭,即刻也便魂飞魄散了。我的师父在世之时曾给我说过,这虽然是个传说,但世上真有这种恶龙,这种恶龙叫烛龙,传说烛龙凶猛无比,全身都是火焰,烛龙一睁眼,人间便是白天,而一闭眼,人间便又成了黑夜。只是,至今为止,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烛龙。”
&&&&夏凤凰问道:“那么说,爷爷你没见过烛龙,却见过其它的龙了?”
&&&&灵风感叹这个小姑娘还真是聪慧,慈目笑了笑道:“爷爷的确见过两次。”
&&&&夏凤凰闻言之后,异常兴奋,道:“那爷爷你能给我讲讲龙是什么样子的吗?是不是跟我伯伯衣服上画的一样?”
&&&&灵风刚才从雀术和雀灰的言语中已经得知夏凤凰和杜龙的身世,知道夏凤凰是王爷之女,她说的伯伯肯定是朱国的当今皇上。灵风想到绣在皇上衣服上的龙,对夏凤凰笑了笑,道:“和那个差不多。”
&&&&“好了,我们该离开了。”灵风让夏凤凰又把刚才的“天地之门,任我进出。道,临,斗,阵,开!”念了一遍。果然那种脑袋一片空白,身体轻飘飘的感觉又再次回来,当这种感觉消失,夏凤凰和灵风又回到了杜龙,雀术雀灰所在的地方。
&&&&对于夏凤凰也消失在八卦图里,杜龙是既震惊又担心,他怕夏凤凰从此便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此刻再次看到夏凤凰,他无比兴奋,一把拉住夏凤凰的小手,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
&&&&夏凤凰生性顽皮,撅撅嘴,故意对杜龙道:“不告诉你!”
&&&&看到杜龙一副着急和委屈模样,夏凤凰特别开心,忍不住笑出声。
&&&&雀术雀灰明白这是灵风对杜龙和夏凤凰的测试。灵风能从八卦图里进入进出,不是他进入了图里,而是他在图里创造了一个新的空间,即是夏凤凰刚才看到的那间房子,而八卦图只相当于一扇门,凌风将灵力注入杜龙和夏凤凰体内,再教他们咒语“天地之门,任我进出,道,临,斗,阵。开!”,灵力在咒语的作用下,会自动流经身体里的穴道,让法术生效,这样“八卦图”这扇门便会为你打开,进入令一个空间。夏凤凰在念完咒语后,可以穿越八卦图,而杜龙在念完咒语后,却没有任何变化,说明灵风注入杜龙的灵力在听到咒语后,流经所需穴道的过程中受阻,法术没有生效。这也证明在修道方面夏凤凰的天生资质要比杜龙高许多。
&&&&夏凤凰站在一边,对刚才诡异的法术意犹未尽,闭上眼睛又认真的在口中念道:“天地之门,任我进出。道,临,斗,阵。开!”,她还想再一次穿进八卦图里。等了良久,却没有刚才那种身轻飘渺的感觉,睁开眼睛一看,法术没有生效,自己还站在原地。夏凤凰不甘心,又念一遍,结果还是一样。她心里百般诧异不解,更相当不悦,这可是自己学到的第一个法术,怎么突然失效了呢?其实,夏凤凰哪里知晓,灵风注入她身体里的灵力已经消失殆尽了。一个道士在修行的过程中,灵力会不断增加。但灵力是有限的,在不断使用法术的过程中,灵力不断减少,直到所剩无几时,便需要休息使灵力慢慢恢复。但像夏凤凰从未修行过,这种被别人注入自己体内的灵力不仅消耗快,而且也不会恢复,因此这个法术没有灵力的支持,便不会生效了。
&&&&凌风对雀术道:“雀术,这个女娃娃资质不错,你要好好教她。”
&&&&雀术知道灵风这是让夏凤凰拜在自己门下,对凌风恭敬道:“是,师父,弟子定当竭尽全力!”
&&&&灵风淡淡一笑,又对雀灰道:“雀灰,这个男娃娃便交给你了。你也要好好教他法术。”
&&&&雀灰显然没有雀术那么严肃,脸上挂着笑容道:“师父放心吧,我定会把这个男娃娃教的比那个女娃娃要厉害。”
&&&&雀灰也看出来了夏凤凰的资质比杜龙要高,而师父却让夏凤凰拜入雀术门下,让杜龙拜入自己门下,才说出这句话。而灵风也正是因为了解雀灰这种不服输的精神,才故意如此安排。雀术天生谨慎,凡事都按规矩办事,夏凤凰这种资质好的必能成才。而雀灰生性倔强,骨子里有种不服输的精神,你给他一个差学生,他非要把这个学生教成好学生那样才行,因此才让杜龙拜入他的门下。
&&&&灵风苍老的脸上,深壑一样的皱纹满意的舒展开,笑着对杜龙和夏凤凰道:“你们还不赶紧去拜见自己的师父,让他们交你们学法术!”
&&&&夏凤凰听后,满脸**,嬉笑着跪在雀术面前,道:“弟子夏凤凰,拜见师父。”
&&&&杜龙则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他还没弄明白,雀术和雀灰两个人,他该去拜见谁,究竟哪个才是自己的师父。
&&&&虽然人有聪明的,也有不是很聪明的,但雀灰还是觉得杜龙也太笨了点,脸上显出一丝不悦,怒气冲冲的对杜龙道:“你小子,还不过来给我磕头?”杜龙被雀灰的“吼声”吓到,这才怯怯的来到雀灰身边,跪下磕了一个头,却也没叫一声师父,直气得雀灰的脸真变成了灰色。
&&&&灵风安排完,让雀术和雀灰各自回去,雀灰脸色铁青,拉着杜龙的手大步往前走,杜龙不愿意用力定住脚步,但在雀灰的面前,他的力量根本太渺小了,被雀灰这么拖着走,离夏凤凰更加远了。夏凤凰虽然很悦于学道,但要真与杜龙这么分开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舍,两只冒水的眼睛直盯着杜龙慢慢远去了。
&&&&其实两个小孩哪里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分离,他们只是跟了不同的师父,但两人同处在东山,以后相见的日子多得是。雀灰召集了所有的弟子开会,大概有三十多个,让杜龙没有好感的何乐,也在其中。何乐表情严肃,全没有了刚才天真的模样。但当杜龙的眼光扫到他那里时,他还是偷偷回应给杜龙一个满是友好的笑容。雀灰把杜龙介绍给众弟子,又说了几句师兄师弟之间要互爱互助的官面话,便让众人散去,单独留下了杜龙。雀灰告诉杜龙,因为现在的东山不像以前一样修道之人很少,因此也不再排什么像“雀”之类的辈分,在东山他还是叫杜龙。还说修道之初并不急于修炼道家的法术,而在于储蓄“灵力”。灵力是修炼法术的基础,只有灵力足够强大时,才能去修炼相应阶级的道家法术。雀灰还说了许多,杜龙脸上一副认真聆听的表情,但他其实一点也没有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再说,他对修炼法术一事也缺乏足够多的热情。
&&&&再见到夏凤凰是在一个月之后,夏凤凰脱去了华贵的艳丽衣裳,穿的朴实了不少,但夏凤凰两颊红润异常,神情含笑,于以前相比,却又可爱了很多。夏凤凰告诉杜龙,这是因为自己通过修炼,身体里已经开始储存灵力,有灵力在身体里游走,故显得皮肤红润,精力充沛。杜龙知道灵力这回事,因为他和夏凤凰一样,现在也在试着修炼以储存灵力。雀灰让他每天静坐三个小时,凝聚身体里的气息按照一定的穴位游走,最后在气归丹田。除了静坐之外,其余的时间都是叫他做一些杂活,锻炼身体。但他按照这种办法已经修炼了一个月,连第一步“凝聚身体里的气息”都做不到,他只以为身体里有肉,有心,有刚吃下的饭,怎么也不会有雀灰所说的“气”,他去问雀灰,怎么样才能找到身体里的“气息”,雀灰说这需要个人去领悟,别人教不得,一句把他打发了。杜龙感觉雀灰是在搪塞他,心想正好借此机会问问夏凤凰的修炼反法,已做求证。没想到夏凤凰还真是如此,也同他一样,每天静坐三个小时,其余时间做些杂活锻炼身体。杜龙这时才相信雀灰,也是自己的师父,在修道的方法上并没有骗他。而关于“气息”一事,夏凤凰说她在静坐时确实感觉自己身体有一团气息,像一股精神力一样存在着。至于杜龙为什么感觉不到,她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杜龙本以为夏凤凰和自己一样都是小孩子,肯定会知道其中缘由,但没想到夏凤凰竟也没有答案,听到后不禁一阵黯然伤怀,但小孩子烦恼来得快,消失的也快,两人一阵闲聊之后,杜龙便把修道之事忘之脑后,抛到云外了。只剩下两个小孩子嬉戏玩耍时的欢乐笑声在东山一个角落里回荡起伏,没有忧虑。
&&&&小孩子都有不愿意输给别人的好胜心,何况是输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杜龙自从那日见到夏凤凰修道有成后,便一直不甘心,每天到了夜晚,大家都已经鼾声高起之时,便偷偷静坐在床上,寻找体内的那一团“气息”。最后实在找不到,他便想象成找到了,幻想着身体里正有一团真实能感受到的气息顺着各个穴位游走,像一条细流在不断流淌,终于流到终点,气归丹田。刚开始,杜龙只是幻想着有这么一团气息,但没想到,时间长了,他竟真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在身体里有序流动,最终归于丹田。随之感觉自己身体里特别温暖,精力更加充沛,反而更不觉得困了,于是又再次让“气息”在身体里游走一遍,这么一日复一日,利用晚上的时间,杜龙身体里还真储存了一些灵力。虽然可能不多,但也足以让他倍感开心,因为这不是简单的灵力积累,这代表着他也已经正式的踏上修道之路了。
&&&&自己能储存灵力这件事,杜龙没有向任何人说,甚至是对于他的师父雀灰他也保持沉默,因为自己资质愚钝,“灵力储存”这件事情其他师兄早已经都会了,没有什么资格拿这件事炫耀,再说他也觉得别人不会为他的突破而感到高兴。但杜龙想去告诉夏凤凰,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告诉夏凤凰,会让夏凤凰更看重他,甚至是更喜欢他。杜龙偷偷跑到雀术管辖的地盘,夏凤凰正在一块玉石上静坐。像这么大,色泽那么晶莹剔透的玉石,生在富贵之家的杜龙也从来未曾见过,它们像是掉落在山上的月亮美得令人瞠目结舌。杜龙不明白东山为什么会有如此众多这样的玉石,之所以说如此多,是因为在雀灰教弟子修炼的地方,也是杜龙自己修炼的地方,杜龙也见过这种玉石。杜龙记得雀灰曾经跟他说过,这种玉石整日汲取日月之光华,修炼之人坐在上面,能帮助其静心,通脉,提升更多的灵力。但因为杜龙连身体里的“灵力“都未曾找到过,雀灰还没有给他坐在玉石之上修炼的机会。想到此处,杜龙心里的欢乐竟散去大半,不禁一阵落寞。偏在这时夏凤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到他,跑过来问他道:“你怎么过来了,一脸愁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杜龙这才想起自己是来告诉夏凤凰好消息的,怎么会无故又忧愁起来,暗骂自己不争气。杜龙勉强笑了笑,道:“没有,没有!不是烦心事,是高兴的事!”
&&&&一听杜龙说是高兴的事,夏凤凰来了兴致,脸上一乐,道:“快说,快说,什么高兴的事?”
&&&&杜龙看到夏凤凰如此高兴,心里也一阵乐,道:“我终于找到身体的气息,修炼成功了。我现在身体也有灵力了!”
&&&&夏凤凰还以为是什么有乐趣的事,没想到竟是这般无聊。小孩子说话直接,况且夏凤凰又性格爽直,失望的表情没有隐瞒,直挂在脸上,道:“我还当是么高兴的事,原来是这件事!”
&&&&夏凤凰的表情与杜龙想象中的不同,他想象中的夏凤凰在得知此事后,应该是握住自己的手,朝自己灿烂的笑。而现在夏凤凰没有隐瞒的失落让杜龙倍感手足无措。
&&&&“怎么,这件事不值得高兴吗?”杜龙试探着问道,他心里异常不安。
&&&&夏凤凰并没有回答杜龙,反而把话题一转,又再次灿笑,道:“我跟你说件事情吧,保准你知道后,肯定能高兴。”
&&&&这次轮到杜龙满脸期待。
&&&&奇怪的是夏凤凰却并没有说话,她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片巴掌大的树叶,把左手伸开,将树叶平放在手掌上,口中有词,右手伸出第二根手指,指向左手掌中的树叶,但见树叶竟无风自起凭空飘浮在空中,更诡异的是树叶还顺着夏凤凰右手手指所转的方向在空中移动,夏凤凰右手手指指向东,树叶便飘浮向东,右手手指指向西,树叶便又飘浮到西方,当真匪夷所思,杜龙看得瞠目结舌,眼睛瞪得比太阳还要大。夏凤凰脸上含笑,表情自是十分得意,她手指最后指向一块石头,那片树叶也顺从的飞到石头上,静静躺在上面不动了。当然,杜龙亲眼目睹过雀术雀灰和罗家三鬼他们打斗过的场景,与之比起来,树叶能听从人的命令凭空飞翔并不是那么不能想象,但这毕竟下命令的这个人毕竟是和自己一样大的夏凤凰,这才是让杜龙吃惊的地方。才来到东山那么短的时间,杜龙只感觉今天的夏凤凰跟他以前整日一起玩耍的那个夏凤凰不一样了。杜龙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慌张感和不安。他感觉自己与夏凤凰的距离似乎变得远了。
&&&&夏凤凰当然没有想那么多,她还在那洋洋得意,用炫耀的口气对杜龙道:“怎么样,厉害吧?”
&&&&杜龙能说什么?他只能无力回答道:“厉害!”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假话。
&&&&“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凤凰料想到杜龙会这么问,笑得更得意了。得意里还有一些神秘。
&&&&“这叫驭物术,能凭空驾驭物体,让物体按你的意愿运动。像我刚才驾驭树叶,我让树叶到哪,树叶便到哪。只是现在我的灵力有限,只能驾驭这种很轻很小的东西,等到我的灵力提高了,我便能驾驭其它重的东西了。像石头,或者其它更重的东西。”
&&&&夏凤凰说完,又向杜龙指了指刚才那片树叶落在的石头,夏凤凰试着去驾驭石头,像让石头飞起来,但石头只是稍微动了动,便又静止不动了。杜龙看到夏凤凰此时已经是满头大汗,可想驾驭这样笨重的东西当真是跟驾驭树叶是有差别的。
&&&&没多长时间之前,杜龙还在为自己能“灵力储存”这件事沾沾自喜,竟想不到夏凤凰在修道上又甩下自己一大截,心里不免又失落起来。他不甘心承认自己资质差,把修道之缓慢怪罪于师父雀灰,道:“你师父真厉害,竟教你了这种法术。而我的师父除了每天让我静坐干活外,什么法术都不曾教我。”
&&&&夏凤凰狡黠一笑,附耳道:“我告诉你,但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这个法术不是我师父教我的,而是我大师兄。”
&&&&夏凤凰的大师兄叫周景,今年十七岁,是雀术的第一个弟子。周景天资聪颖,悟性很高,被认为是现今东山最有前途的弟子。不仅是雀术,即使是东山山主灵风也对他寄予厚望,爱戴有加,希望能把他培养成第二个“雀羽”。周景虽然年轻,但在修道上也算有成,法术高强,已然成为了众多东山弟子中最厉害的一个。自从夏凤凰来到后,他常常指点夏凤凰修炼,终于有一次经不住夏凤凰的苦苦哀求,背着师父雀术偷偷教了她一个驾驭物体的法术。
&&&&当然,这些都是夏凤凰告诉杜龙的。
&&&&杜龙一脸惊异。他也有很多师兄,但他从来没有跟他们说过一句话,更别提向他们学习法术。可能是相处的时间还短,他觉得那些师兄都像陌生人一样冷冰冰的。只有那个何乐经常缠着自己,但何乐每次和自己说话,都会问到关于夏凤凰的事情,因此杜龙也不是多喜欢和他接触,总是想办法躲避他。但听夏凤凰的口气,似乎和那位大师兄混得很熟,这让他心里有点不痛快。
&&&&东山被分为了八块,由灵风传授的八位弟子管辖,为八方地主。八块地均以八位弟子名字的最后一字命名,是各个弟子教下级弟子修仙练道的地方。像雀术管辖的地方叫术地,雀灰管辖的地方叫灰地。为了众弟子能够潜心修道,东山有令不同地方的弟子是不能随意窜到另一个地方的,因此杜龙来术地找夏凤凰也算是违反了东山的规定,两人当然便不敢多谈,聊了这么一会,便相互告辞。杜龙临走时,夏凤凰又嘱咐道:“大师兄偷偷教我法术的事,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以免连累了他。”杜龙心里相当不痛快,心想以前,可都是夏凤凰喜欢欺骗他,什么时候夏凤凰却这么不相信自己了。
&&&&杜龙闷闷不乐的回到灰地,很多师兄都在修炼剑术。杜龙不想引起别人注意,从侧旁绕去,不想刚走到侧旁,却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因碰撞时产生的疼痛申因了一声,杜龙一听竟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这个女孩头发长长,披散着遮住了大半个脸,杜龙无法看清楚她的模样,只能隐约看到她的皮肤不像夏凤凰那样细腻洁白,却有点暗淡粗糙,让人一眼感觉到她肯定不会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那女孩子抬起头,两眼愤愤的盯着杜龙,似乎眼睛里有火在燃烧,要把杜龙烧个干干净净。杜龙吓得一个寒颤,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女孩只是这么愤愤的盯着他,也不说话。杜龙又看了女孩一眼,结果如他猜想的一样,这个女孩算不上漂亮,但令他惊奇的是,女孩的一双眼睛里除了有肆意燃烧的愤怒外,里面竟然像一片湖水一样又清澈又闪亮,特别迷人,与她面部粗糙的皮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杜龙一时都看痴了。女孩个头比杜龙还高,似乎要比他大两三岁,见他不仅不害怕自己,反而更大胆的直盯着自己的眼睛看,脸上不禁升起一片红霞,羞涩的跑开了。
&&&&杜龙心里好奇,盯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突然何乐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一副与杜龙关系很好的样子,拍着杜龙,有点幸灾乐祸的道:“你惨了!你惨了!”
&&&&杜龙还以为何乐发现了他又偷偷跑到术地的事情,心里暗自担忧。没想到却不是这么回事,何乐贼着小眼,指着杜龙刚才撞到的那个女孩离开的方向道:“你知道你刚才撞到的是谁吗?”
&&&&杜龙当然不知道,诧异道:“谁?”
&&&&何乐又往女孩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好像生怕女孩还会再回来是的。等确定女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何乐才又恢复了那种嘻嘻哈哈的表情,摇晃着大脑袋道:“这是咱们灰地最有名的暴力女,动不动便伸拳头。大家都疏远她,谁也不愿意接近她。而且这个暴力女整天披散着头发,遮着脸,也不和别人说话,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不知道为何,杜龙突然想为那个暴力女辩解一下,嘲笑何乐道:“亏你是个学道之人,学道之人连鬼怪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个女孩子。”
&&&&竟奇迹般一样,何乐不自觉脸红了。故意挺了挺胸膛,道:“谁,谁说我,我怕她了?我只是不喜欢和她一起玩。”颤抖的声音在昭示着何乐的底气不足。
&&&&既然这个暴力女是灰地的,便也是雀灰的弟子,那么说还是杜龙的师姐,只是杜龙这个人本来也不是太爱和不熟悉的人交流,因此以前也便没有注意到过这个不受大家欢迎的女孩子。杜龙又嘲笑了何乐一番,平时都是何乐在自己面前聒噪,让自己不爽,这回正好借此机会教训他一番。何乐懊恼十分,便找个借口说要去修炼躲开了。
&&&&杜龙回忆着何乐之言,又想起了他撞到那个女孩子清澈漂亮的大眼睛,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会是一个不受大家欢迎的暴力女。心里又莫名一阵苦恼,闷闷的也修炼去了。
&&&&八年之后
&&&&东山上又飘起一场大雪。雪大的像一片片羽毛,簌簌落下,仿佛要将东山埋没了一样。但东山上的每个人依然还是一身单薄的道家衣装,有灵力护体,寒冷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生涩的词语罢了。转眼间,杜龙已经十五岁了,身体窜高了一大截,相貌也有了些变化,虽算不上帅气,但有了男子汉硬朗的轮廓。
&&&&突然有数十把短剑从四面八方朝杜龙飞来,每把都急如闪电,带着簌簌的风声,像要吞人的野兽,看起来非常危险。但杜龙却神色坦然,显然没有被如此危险的处境吓到,手中长剑挥洒,同样急如闪电,状若长虹,转瞬间竟将十几把来自于不同方向的短剑尽数击落在身体之外,速度之快令人嗟叹。何乐见这招“急雨剑”没有奏效,手指向身边的一块大石,口中有词,数百斤的大石竟像变成了被投掷出去的小石子一样,急速飞向杜龙,眼见数百斤的大石已近在眼前,落在自己身上小命必当难保,杜龙赶紧快速后退,然后手指也指向了身边的一块百斤大石,口中有词,百斤大石竟然也凭空飞起,直奔向何乐指使来的大石,两块数百斤的大石砰然相撞,带着一声巨响,同时粉身碎骨,纷飞的石屑在飘落的雪花中四溅。杜龙和何乐两人都定在落雪中,相视而笑。
&&&&何乐道:“龙师弟,今天咱两修炼到此吧!走,回去喝口茶润润嗓子!”
&&&&不错,刚才两人正是在以切磋的方式修炼。
&&&&杜龙笑了笑,道:“师兄先去吧,我再修炼一会。”
&&&&何乐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喝茶去了。因为在东山,杜龙修炼勤奋的程度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错,杜龙修炼是勤奋。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勤奋,只是他天生资质愚钝,大家修炼一个月便成的法术,一个月之内他却怎么也学不会。没办法,他要想也在一个月之内学会这个法术,他必须每天都要比大家多修炼几个小时,如此也便养成了比别人刻苦的习惯。也正是因为自己刻苦修炼,不怕吃苦的精神,杜龙才没有落下修炼的各个课程。现在虽然说不上杜龙在众多东山弟子中是佼佼者,但最起码也是中等水平。对于他来说,中等水平已经很让他心满意足了。
&&&&回忆起刚才与何乐的战斗,杜龙觉得自己的表现并不是令他多么满意。何乐用“驭物术”让一块百斤大石飞来时,若自己能够及时让灵力在身体里运转,快速使出驭物术,早让两石相撞,危机便早解除。但杜龙却不能及时运转灵力,只能快速后退躲避,腾出发动“驭物术”的时间,这说明自己在及时牵引灵力运转方面还有欠缺。只有多加练习,让发动“驭物术”时所需要的灵力运转方式形成一种身体内部反射,不需要大脑去指挥,才能做到及时有效。想到此,杜龙又修炼起驭物术,手中的剑,身边的巨石,还有正在飘落的雪花都成了杜龙驾驭的对象。剑,巨石,雪花在空中被杜龙指挥的一阵乱飞。
&&&&苦练中,灵力消耗的特别快,没有灵力护体,不仅无法继续练习法术,还会渐渐感觉到天气更加寒冷。杜龙也不勉强,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走了一段后,发现他几个师兄急匆匆的奔跑着,面上表情甚是喜悦。杜龙上去抓住一个,问发生了何事。那个被抓住的师兄,面色夸张,道:“喜事!喜事!”
&&&&杜龙满脸疑惑,问道:“什么喜事?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那个师兄道:“去中堂。你还不知道,雀羽师叔回来了,现在正在中堂,师祖灵风,我们师父,还有各位师叔,师伯都在那呢。早听说雀羽师父是我们东山百年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但大多数人都未曾能见过,即使见过的也都影像模糊了,这不大家都要过去一睹雀羽师叔的风采。”
&&&&雀羽回来了,记得八年前,雀羽曾经说过他会回东山探望灵风。但八年前,他并没有来。当时杜龙虽年幼,但也感觉到雀羽不像是说完话之后会食言之人。那当年他为什么没有回来,现在却又回来了。杜龙又想起雀羽与罗一打斗时,衣襟飘飘,神态坦然的样子,杜龙还曾希望过,自己将来也能成为那样厉害的人物。想到这,杜龙也疾步向中堂走去。
&&&&中堂是东山在有事要召集所有弟子时来的地方,杜龙到达中堂时,中堂已经黑压压挤满了各路弟子,但大家平时都养成习惯,都站在了厅堂的两侧,为中间留出了一条甬道,这样每个人也都能看见中堂前的情形了。中堂前雀羽跪在灵风面前,自责着自己多年游历在外,不能对师父灵风尽孝。雀羽还是穿着那身白色道衣,因为角度看不清楚,而且雀羽在低着头,杜龙并不能看清楚雀羽的面貌,但感觉他的气质依然与八年前一样,不曾老去。灵风赶紧俯身扶起雀羽,脸上并无一丝责备他之意,闪着光的眼睛里甚至还有喜悦的泪水在跃跃欲试的想要盈眶而出。而站在一旁的雀术,雀灰等也无不显露着欣喜。
&&&&杜龙又扫视了一眼人群,果然寻到了夏凤凰的身影。
&&&&八年的时间,夏凤凰已经由一个天真的小女孩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像花一样,芬芳,美丽。
&&&&杜龙也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过夏凤凰了,直感觉她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又有了些变化,身体似乎发育了些,又长高了一点,又漂亮了一点。夏凤凰也像大家一样,定眼瞧着庭前的情况,并没有注意到他。
&&&&杜龙想走过去找她,但看到众弟子都各自站在自己所属地的队伍中,便放弃了,心想等会有机会再去便是。于是,杜龙朝自己师兄师姐们的队伍中慢慢移去。还是何乐眼尖,一眼看到了他,招呼他过去。
&&&&杜龙窃窃移到何乐身边,何乐兴高采烈的对小声道:“看!看!那个人便是传说中的雀羽,跟咱师父不一样,雀羽还是个帅哥呢!”
&&&&何乐的模样好像是杜龙没有见过雀羽似的。在这个位置,杜龙能看得清楚雀羽的面貌跟八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一副淡淡坦然的模样。杜龙想到何乐的话,偷笑,心想雀羽确实个**的帅哥模样,又岂是雀灰这种粗犷汉子能比的!
&&&&何乐见杜龙自己在那窃笑,问他原因,杜龙却不搭理他。
&&&&中堂前,雀羽问灵风道:“八年前,弟子曾要回东山来看你,但在追寻罗家四鬼的途中,却意外发现人间妖魔鬼怪突然间大量增多。他们在人间作乱,残害生命。于是便又留下捉拿他们,这一恍惚之间竟有八年之久了。但弟子记得以前在人间鬼怪是很少存在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之间出现了那么多?”
&&&&在八年之前,这个问题雀术和雀灰曾经也问过灵风,但灵风也没有答案。没想到八年之后,雀羽也有此疑问。
&&&&灵风道:“你师祖在世时,曾告诉过我。天下共有五界,人界,鬼界,魔界,妖界和神界。五界之中,人力最弱。但凡能成鬼,成妖魔者都会一些法术。而神界是五界之中最强的,他们掌管着其他四界,为了维护弱者人界,神界规定五界各居其地。凡有无故跨界者,特别是鬼妖魔三界有无故跨入人界者,天神必定将跨界者杀之。因此人间也是极少有鬼怪之类异灵的。但现在突然大量异灵在人家出现,却无天神管理,想必是神界发生了什么事情!”
&&&&众弟子一片哗然。在东山的每一位弟子都是为修仙而来。修仙,修仙,都只为最厉害也不过是像灵风这样“仙风道骨”的人,听灵风之言,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神仙,当真是又惊又喜。
&&&&雀羽看过鬼魔妖之类异灵,但也从没见到过天神,虽然心里也有一种信仰,相信天命,但从没相信过真的会有神仙,当下也是瞠目结舌,对灵风道:“师父,这个世上当真有法力无边的神仙?”
&&&&雀术雀灰等人也都个个面面相觑,不敢相信。
&&&&灵风仙眉微蹙,道:“这个,天神我也没有见过,只是从你师祖那听说来的。但若不如此解释,我还真猜不到人间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异灵出现。”
&&&&众人有一阵窃窃的唏嘘。心想原来这一切都是师祖的猜测,那会有什么神仙。如果真的像师祖所言,有神仙,那为什么连师祖这样的人都没有见过。可见,神仙可能只是一种美好的幻想,不是真实存在的。
&&&&灵风又道:“不管怎么样,有没有神仙,既然人类面临这种灾难,我们学道修仙之人便不能坐视不管,大家要好好修炼法术,待有成之日,便可到人间降妖伏魔,为民除害。”
&&&&这些话,倒是灵风说给众弟子听得。众弟子一听,热血沸腾,大声呼好。
&&&&杜龙眼睛湿润,他又想起了父母被害时的情形,将灵风这几句话记在了心里,心想我要更努力的修炼,待有成之日,一定要下山,去人间抓遍所有的鬼,让这些鬼不再祸乱人间。
&&&&雀羽听从灵风之言又给众位弟子讲了几句话,主要是告诫大家修仙练道要多去琢磨,每个人体会的道都是不一样的。雀羽说完,众弟子散去,杜龙又想起去寻夏凤凰,不想夏凤凰竟消失得那么快,杜龙寻了一会,依然没发现她的踪影,便放弃了。
&&&&何乐当然了解杜龙,知道他是在寻夏凤凰,道:“别找了,已经跟着她的大师兄离开了。”何乐这倒不是在胡说,夏凤凰现在是东山有名的美女,心里爱慕她的多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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