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人五官的图像八字眉,小眼睛,塌鼻梁,怎么长络腮胡胡

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都说女人如花,如果她也算一朵花,有点亵渎花了。可她真真切切是个女人,是个十足的贤妻良母。精心照顾丈夫儿子,洗衣做饭,家里外边,风风火火,每次上夜班的时候把饭做好,丈夫回来吃现成的。可是,在同事的眼里,她就像个男人。
把女人比作花,或许离不开温柔和善的外表。而她的外表实在不敢恭维,粗壮如牛的身躯,肥硕的肚子,黑粗的皮肤。小眼睛眼白外翻,塌鼻梁能盛一汪水,一双肥厚的手掌,就如两个发面馒头
,打在人的身上却掷地有力,就是男人也惧怕她三分。是谁说的,再丑的女人也以为自己很有姿色。她总是认为自己比谁谁都漂亮,总是撇着耷拉的三角嘴,两道成伞状的八字眉,因为不屑一顾的表情,快拧到了一起。更要命的事,自私贪婪的本性在工作中,暴露无遗。吃一点亏就像谁扒了她老祖坟,一阵咆哮,谁都得退让三分。我就调侃她几句;“怎么,又犯疯病了啊?”她猛地把肥胖的身躯,砸到我的身上。我只有倒气的份儿,要不她就逮住我按在凳子上,一阵猛坐。倒把她自己逗得得意地哈哈大笑。大伙都在背后敢怒不敢言,这哪像女人阿!&
  可怜我一个柔弱的女人,竟然和她在工作上搭档了三年。针对她的脾气秉性,我处处让着她,分东西的时候,让她先拿,干活的时候,让她先挑,就是走路的时候也让她先走。
有一天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她老公下岗了,两人悄悄的办了离婚手续。但她坚信地说,她的丈夫早晚会回家来的。她曾经精心的伺候,已经让丈夫丧失了生活的自理能力。儿子也不好好学习,辍学了。但她已经把儿子转到职业学校去,让他学点技术。她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了平时飞扬跋扈的神采,却也没有颓丧忧伤,就像平静地诉说别人的事情。我心里突然涌出感慨,她忧愁的事情比谁都多啊,她自己又是高血压,冠心病,可她在负重的时候,却总是乐观的,积极向上的。那种占便宜后,爆发出的男人般的哈哈笑声,原是很满足的倾泄阿。那种自以为是的可恶表情,原是给自己裁减了一幅盔甲,制造一面坚强的铁臂,使自己在生活中见招拆招,顽强地生活着。看着她油光满面,不可一世的表情,突然觉得她也有可爱的地方。
后来,她的婆婆瘫痪了,她不辞辛苦的伺候左右,虽然婆婆已经不是她的婆婆了,可她端屎端尿,洗衣做饭,毫无怨言。就这一点,得到了同事们的刮目相看。
所以,世上的花千姿百态,世上的女人也容彩各异。她做不了雍容华贵的牡丹,也做不了暗香涌动的玫瑰,更做不了清秀宜人的菊花,但她不失为一朵沙漠中的仙人球吧。因为世上每一朵花都有她盛开的理由!&&
&紫罗兰是大庆日报的记者,是新浪UC
青春中国韵之光文化艺术论坛的文学副主编,喜欢她睿智
,善于发现人的心灵美,写出与众不同的文章,下面是我写的回复: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40.gif" BORDER="0" SMILIEID="69"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妹妹的观点,百花园中万紫千红才是春,牡丹雍容华贵,只是高贵的象征,玫瑰娇媚,是表示爱情的开始,仙人球多刺正是不屈不挠,坚韧不拔的品行!<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32.gif" BORDER="0" SMILIEID="61"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妹妹独具慧眼,写出一个性格粗犷而敢做敢为为的普通劳动者,一个值得尊重和歌颂的女性!女人撑起半边天
不正好说明女人花不只是金玉其外的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花儿,她们心灵美,才是亿万女性的高尚品德!<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28.gif" BORDER="0" SMILIEID="57"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妹妹继续努力!<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38.gif" BORDER="0" SMILIEID="67"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48.gif" BORDER="0" SMILIEID="77"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了!<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13.gif" BORDER="0" SMILIEID="42"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好文章<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23.gif" BORDER="0" SMILIEID="52"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01.gif" BORDER="0" SMILIEID="30"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妹妹就是不同凡响!<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45.gif" BORDER="0" SMILIEID="74"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43.gif" BORDER="0" SMILIEID="72"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27.gif" BORDER="0" SMILIEID="56"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大家给妹妹鼓励啊!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37.gif" BORDER="0" SMILIEID="66"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06.gif" BORDER="0" SMILIEID="35"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img ALT=""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bbs/images/smilies/default/29.gif" BORDER="0" SMILIEID="58" TITLE="转贴:每朵花都有盛开的理由&&作者:紫罗兰" /> 啊!
[ 本帖最后由 黄园梅竹 于
07: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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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以第一人称讲述球星故事
告诉你那些NBA球星背后的欢笑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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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我放弃读大学,我更爱金钱和女人
21岁,我害死好兄弟,超速导致当场死亡
22岁,我在夜店挑衅美女,被NBA禁赛妈卖批
24岁,我进了监狱,30天的日子是煎熬
27岁,我差点与中国球迷打架,群殴我不虚
我就是一个烂人,同意你们的观点,从小到大我混过黑社会,吸过毒,也玩弄过女人,可那又怎样?你和我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对不起,我没读过大学,听不懂。我恳求你一个事,别捏着我的过去不放,你黑我喷我无所谓,但请你记住了,我叫J.R.史密斯
首先,我必须感谢我女儿,是她给我第二次人生。
那是一个冬天的午后,我把女儿不玩的一些玩具捐到了慈善机构,但她似乎并不开心。我耐心对她说:“宝贝,这是你必须做出的牺牲。如果你想得到新的玩具就必须拿出一些。”
她看着我说:“爸爸,你要牺牲什么呢?”
是啊,我有做出过什么牺牲吗?
19岁我能就进NBA,都拿了全美麦当劳全明星赛的MVP,我有什么理由再去大学?所以我文化程度不高,很多人说我情商低,可你知道20岁不到的我,就手捧过几百万美金吗?那都是属于我的,你懂吗?首轮18顺位被黄蜂队选中,我知足了。
进入球队,我就是首发,这是理所应当的好吗?可是你不给我球权,就是你的不对,教练组咋了,该吵还得吵,打不上球我也不想讲究!
终于,他们忍不住了,我被交易去了丹佛,在这里我遇到了安东尼,一个我欣赏的球员。可这并不能改变我,球场上看谁不爽,我就和他打一架,对了,我不喜欢这个教练,他叫乔治?卡尔,太顽固的一个老头,在他手底下打球,我憋屈,我浑身难受啊。浑浑噩噩过了5年,我心疼自己的天赋,是时候和掘金说再见,在这打球,我受不了!
纽约吧,大球市曝光度高,灯光酒绿的太适合我了。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我的球队老大还是那个叫安东尼的家伙,不想说什么,反正就是赢不了球,呵呵。在这座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里,我依旧没有走上正轨,球迷嘘我,媒体嘲讽我,我就是毒瘤了?我投进绝杀时,你怎么不喷我,真搞笑!
这一年我30岁,我又被交易,纽约把我就像垃圾一样,扔给了克利夫兰,对,就是像扔垃圾一样,“纽约废柴兄弟”被詹姆斯收养,是这样子?差不多了,我受够了纽约,我也有脾气...
我接受了第六人的角色,习惯了在替补席挥毛巾,我开始认真防守,给队友鼓劲加油。很可惜,这一切因为一个男人,勒布朗?詹姆斯我人生的转折点,没遇到他,我估计还会烂纽约,我开始懂了浪子回头金不换。
我积极防守,成为球队最拼的队友;果断进攻,扛起进攻大旗;尊重队友,将队友从地板上拉起。我开始融入到这个团队,不!应该是大家庭。2016年,我对着无数球迷喜极而泣,我捧起了奥布莱恩奖杯,戴上了总冠军戒指,这是我NBA职业生涯前11年不敢想的,可望而不可即的感受,你懂的!
我泪如雨下,他们说我铁汉柔情,我也有我的委屈,我拿过最佳第六人,我去过中国联赛,篮球就像是我用来证明自己的工具,没人能够看到我的坚持与优点。你说我天赋异禀,可喷我12年里从未做过球队核心,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反面教材,误解的滋味不好受,我不是艾弗森,不是科比,如果在我19岁时就遇到了詹姆斯...
八字眉,三角眼,塌鼻梁,鼠须胡
满身花花绿绿的骚气纹身,一身痞气
演犯人都不用化妆...
打架斗殴、枪支大麻、艳照丑闻
女儿可以骄傲地说“爸爸再也不会被交易了”
我也可以温柔,可以笑得灿烂
我不和你谈命运,谈人生,谈理想
我用我的满腔激情与忠诚
去征服曾经看轻我的人
我曾满身戾气,不可一世,但岁月早已洗尽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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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大时代前传,诡秘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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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与他兜圈子,而是直接说道:“说出你的目的吧。”  杰克笑着说道:“素察死了,而能够悄然无声将他弄死的人,整个曼谷也不会有几个,有名有数的人,我们都查过,应该不会有杀人动机,恰好我有个手下告诉我,来自清迈契迪龙寺的般智上师在玉佛大寺与人动手,结果最后双方战成了平手,那人是来自中国的高手——而你们又恰好出现在了这里,事情不会这么凑巧,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一件事情,那杀害素察的人,就是阁下你,对吧?”  我摸着鼻子说道:“毫无逻辑的推论,也就是说,你是为了赚素察的那五百万,才过来找我的咯?”  杰克摇头说道:“不,不,区区五百万美金,自然是吸引人的,不过还劳驾不了我亲自赴险而来,我听说素察在被杀的同时,他的保险库也被人洗劫一空,熟知素察的人都知道,他并不相信什么银行或者电子产品,那保险库里面的东西,放着他大半的身家——我的意思是,如果阁下就是那位侠盗罗宾汉,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我眯起了眼睛来,显然对方知道的事情,要远比我想象的多,而且没想到我那天在佛寺里与那般智老和尚交手,却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这事儿的确麻烦,不过我却并没有太多的沮丧,而是微笑着说道:“哦,你也说了,素察的保险库里,有着无数的财宝,但是你却能够瞧见,我双手空空,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  杰克摇着头说道:“我的兄长曾经告诉过我,神奇的中国人,有着许多让人难以想象的手段,所以任何的不可能,都不一定是真的。我先前还只是怀疑,而现在却已经肯定了,你就是那一个人,张先生,告诉我你将东西藏在哪里了,我想如果你足够合作的话,我也许不会伤害到你。”  我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你真的就认准了我,便是那个凶手?”  杰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而我则嘿然笑了起来:“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凶手,你觉得你能够威胁到我么?”  听到我的这话儿,那杰克朝着他旁边的三人指道:“看见我身边的这位先生没有,宫崎正仁,日本镜心流神道高手,他师父可是有着日本北海道第一高手之称的清河伊川阁下,全日本的流派里面,镜心流能够排入前五;还有这两位,麦乐轰、雅桑克勒,他们是全泰国最厉害的拳王之一,就算是前面有一支军队,他们都能够用自己的双拳和膝盖撕开一条裂缝来……”  杰克的话语里面充满了自豪,而即便是这般的阵容,他却还是用上了手**,显然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我听到他介绍那宫崎正仁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地歪了一下,打量那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发现那眼镜片的下面,的确有着一对燃烧凶光的双眼,果然跟清河伊川有着几分神似。  不过,当师父的都给我杀了,何况一个弟子?  我不动声色地举起了手,平静地说道:“杰克,你既然觉得我就是那个凶手,那就将我抓起来,押到夺命妖姬的手上便是了,不过至于你能不能得到他们的认可,拿到那一笔赏金,这个就得靠你那条三寸不烂之舌了。当然,我觉得你更多的可能,是妨害别人雇主的安全,而被泰国的同行排斥,这事儿,你可得想清楚了。”  杰克瞧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眼中晃过了一丝犹豫,不过还是挥手,让宫崎正仁过来绑我。  我十分轻松地举着双手,而那宫崎正仁则显得有些紧张,一步一步地靠近我,**口一直不离开我的心脏位置,等到了近前来的时候,他一边举着**,一边掏出了一副****,想要将我给铐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宫崎先生,你可知道,你师父是怎么死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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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伙很懒,什么也没留下......
...2250楼...
来自: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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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崎正仁本来就十分警戒,即便是在给我上****,**口也依旧指着我的胸口处,然而当我说起他最为尊敬的师父清河伊川之时,整个人的情绪顿时就忍不住停顿了一下,坚若磐石的手掌也下意识地一阵抖。  他师父是谁?  清河伊川,神道教镜心流的执掌者,全日本最顶尖的镇国级高手之一,北海道第一高手,这样的头衔安放在一个人的头上,着实是有些璀璨,然而他却在中国东北那块神奇的土地上,陨落了,被一个谁也说不出姓名的家伙给一刀斩死,而且还是日本人所认为最为屈辱的断头而死,这对于信奉神道教的日本人来说,那是一件绝对不能谅解的事情。  因为头颅断了,灵魂就找不到家了,只能漂泊在异国他乡,饱受煎熬之苦。  这件事情,是宫崎正仁心中永远的痛,他从来没有跟人提及过,就是想要将这杯苦酒酝酿,一直到自己顿悟,入了化境之后,再入中华,为自家的师父报仇,却没想到此时此刻,居然有一个中国来的家伙,对他说起这话来。  那宫崎正仁的中国话并不利索,在全身一僵的那一瞬间,只能勉强地拼出了几个单词来:“怎么,跟你,有关系?”  我平静地说道:“对呀,我亲手将那个装逼犯的脑袋给斩落下来的,那血飞得啊,真爽!”  “啊!”  宫崎正仁听到这种话语,顿时就止不住心中的愤怒,曾经无数次午夜梦回之时所感受到的那种震撼和惊悸顿时就袭上心头来,于是他在一秒钟之内,打光了自己手**里所有的子弹。  然而七发子弹,没有一颗命中敌人。  就在宫崎正仁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面前这个高举双手,仿佛完全无害的络腮胡男人身子突然扭曲,竟然化作了一阵幻影,那子弹都穿透了他的身子,落到了后面的树干之上去,将树皮砸得皮开肉绽,而就在那一瞬间,宫崎正仁感受到脖子处突然一阵发凉,多年的训练让他对于死亡有着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下意识地朝着地上一滚,避开了这一丝凉意。  唰!  宫崎正仁这几乎是下意识的举动,挽救了他的性命,一道快落疾风的掌刀贴着他的头皮划过,掌边的硬茧在那一刻宛如刀锋般尖锐,劲气灌注,却是将他的几缕头发,给轻飘飘地划落了下来。  宫崎正仁在地上一阵翻腾,紧接着将手上的**朝着我的这边砸来,而意外失手的我则来了一个借力打力,将这没有子弹的手**,轻轻一拨,朝着远处正在费心瞄准我的三人挑了过去。  拨动之后,我没有再次停留,而是与宫崎正仁纠缠在了一起,然后控制着两人的方向,朝着林子深处移动。  战场之上的流弹最是可怕,尽管我对子弹已经没有太多的畏惧,不过被人指着射击,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能够避免,尽可能还是避免的好。  杰克旁边的那两个泰国人当真也是厉害,对方显然并非是擂台上成长起来的泰拳高手,手底下不知道有过多少人的性命,故而即便是我与宫崎正仁保持着难分难解的距离,他们也是毫不犹豫地举**射击,试图从空隙里将我给击倒一般。  时刻需要分心防范流弹的袭击,这使得我并不能全心投入到与宫崎正仁的交手之中来,而这个被称为清河伊川得意弟子的家伙显然也是有着足够的本事,所以一时半会,两人竟然达成平手,而且对方一副豁出了性命的架势,在气势上,居然还能压我一筹。  不过这样的情况在小白狐儿和布鱼介入了战斗,就立刻陡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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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1楼...
来自:保密
发帖:19+2828
原本潜入林子边缘,准备将这四人包抄的布鱼和小白狐儿瞧见这边居然打了起来,便再也不顾潜匿的必要,在对方的子弹打尽,准备更换弹夹的时候,陡然出现,迎向了那两个在远处打冷**的泰拳高手。  我并没有关注那边的战斗,而是当听到**声骤停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变得轻松无比,一边后退,一边朝着那宫崎正仁笑道:“哎哟,不错哦,你有你师父的几分影子了,可比坂本龙二和松崎浪一郎厉害许多……”  正在挥舞着一把小太刀劈砍的宫崎正仁听到这两个人名,眼睛瞬间就红了,咬着牙齿确认道:“你果然,就是那个凶手?”  我几次空手夺白刃失败了之后,方才明白对方在剑道之上的造诣,其实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凡的水准,要不然那杰克也不可能将其依为臂膀,想到这里,我决定给对方一个必要的尊重,于是后退几步之后,从怀中缓缓地抽出了那把变化得已然天翻地覆的饮血寒光剑来,将剑身前指,平静地说道:“宰了清河那老装逼犯,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之所以跟你提起,不过是觉得你跟你师父有缘而已。”  宫崎正仁的眼睛里散发着凶狠杀戮的光芒,这种眼神我熟悉无比,一定是手底下有着无数条人命的人,方才能够生出来的杀气,接着他嘴唇微微一抖,吐出两个字:“有缘?”  我认真地点头:“对,有缘!能够同时死在我的剑下,当真是一场缘分,也不枉你们今生做了师徒——来,送你上路,见你师父!”  对方想要我性命,我却也没有太多话语好讲,这小日本为师报仇,刚才凶狠无比,一副想要跟我同归于尽的架势,方才能够压我一头,而对于这事儿,我心中自然有火,此刻饮血寒光剑在手,哪里还轮得到他来嚣张,当下剑光一扬,一股凝如实质的龙威直接碾压在对方的心头,接着长剑一转,化作万般流光,与宫崎正仁的小太刀不断碰撞。  我实力超出对方一大截,不过却并未有以力压人,每一次都正好压住一点点,有意识地控制着节奏,等将对方的锐气给消磨殆尽了之后,我终于在一瞬间,将大脑放空,代入到了当初斩杀清河伊川之时的情感里面去。  人生真谛,一剑斩出!  唰!  配合着无上剑意,再加上脱胎换骨的饮血寒光剑,这一剑毫无阻碍地斩断了对方手上的名器小太刀,接着将那宫崎正仁的头颅斩了下来。  这一剑是如此的快速,以至于一剑划过之后,头颅既没有飞扬,鲜血也没有喷洒,宫崎正仁依旧还是宫崎正仁,不过却只是跪倒在地,一双充满戾气的双眼之中不断充血,渐渐地染上了死气,接着噗通一下倒地,那脑袋终究还是滚落了下来,不过却没有鲜血流出。  所有鲜血,都在饮血寒光剑划过的一瞬间,被吸入了剑身之中去。  我将宫崎正仁击败,回转过身来,布鱼和小白狐儿早已将泰拳高手麦乐轰、雅桑克勒给料理倒地,泰拳讲究的是凶狠毒辣,不死不休,故而两位也终于符合了拳术的奥义,再难起身,唯有刚才那得意洋洋的杰克,一脸死灰地往后推开,嘴里喃喃说道:“天啊,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全泰国最好的高手之一……”  我走到杰克的跟前来,手一挥,掌控炁场,接着一抓,立刻传来了音爆的声音。  杰克倏然变色,而小白狐儿则一把抢到了他的左侧,从他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手机一般的电子仪器,又从他的耳朵里又掏出了一个小纽扣来。  我指着这两样报废了的东西,微笑着说道:“嗨,杰克,你还准备叫人过来救你,对吧?”  杰克脸上一阵沮丧,不过却显得十分光棍,耸着肩膀说道:“好吧,好吧,你赢了,我输了,事实就是这般简单,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置我?”  我摸着满是络腮胡的下巴不说话,而杰克瞧见我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战,冲着我说道:“喂、喂、喂,在你下决定之前,先好好考虑一下,我可是光明会驻曼谷的情报联络官,杀了我,会很麻烦的……对了,我这里有情报,可以跟你交换!”  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根钢笔模样的东西来,对准了我,仿佛要递过来。  瞧见这玩意,我的脸色倏然就变得一阵冰冷,身子一晃,人便出现在了他的跟前,一把捏住了那只钢笔,淡然说道:“杰克,哦,应该是柯斯米斯基先生,你知道我是从中国来的,却不知道我来自哪个组织——在我们那儿,钢笔**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普遍了,真的没有必要拿出来,把我们当做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儿一般哄骗。”  这般说罢,我将那钢笔强行扭转,对准了这个帅得一塌糊涂的老帅哥那太阳穴,轻轻扣动了机关。  咔嚓!  杰克在此之前,对偷袭还充满了期待,然而被我识破之后,立刻充满了绝望,口中大声求救着,后来开始说上了英语,然而所有的话语在最后的一声响动之后,全部终止。  这个自称为光明会驻曼谷的情报联络官轰然跪倒在地,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之后,随后居然头颅消融,化作了一滩血泥。  好厉害的钢笔**。  高科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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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2楼...
来自:保密
发帖:19+2829
杰克的临死一搏,将他自己给彻底地送入了深渊,我也没有再过多的盘问,直接将他想要对我做的事情,加诸于他自己的身上。  想要别人死,就得做好死亡的准备。  中了钢笔**的杰克在几秒钟之后,化作了一滩烂泥,那血肉冒着滚滚的浓烟,让人闻之欲呕,我瞧见那不断翻滚着气泡的血肉,想着倘若刚才杰克能够得手,只怕我的下场,应该也不会比这滩血肉好多少,如此一想,我整个人都不由一阵冷汗,晓得的世间奇人异士多矣,手段纷呈而出,未必有点手段,就不会死去。  要知道,历史上面的很多时候,英雄往往都是死在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手中,靠的完全就是两个字——意外。  意想不到,又没有谨慎的态度,自然难以存活,念及此处,我不由得越发的谨慎起来。  这时布鱼和小白狐儿都靠了过来,瞧见地上这滩翻滚的血泊,脸色都不好看,我问布鱼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布鱼摇头说道:“真正的泰拳高手,出手从来暴戾,不死不休,刚才实在是没有办法留手,要不然死的就是我们了,所以两个都没有活下来……”  我没有多说什么,让人搜了一下那三人,发现关键的东西都在杰克的身上,而他的死去,使得一切的线索都变成了泡影,不过我也不在乎,叫人将那三人都给拖到这滩血泊之中来,那血肉具有超强的腐蚀性,尸体往上面一扔,便如同热锅之上的牛油,没一会儿,便消失得没有踪影,只剩下一滩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的血肉,和难以溶解的金属物浮在上面。  这玩意,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杀人灭口,倒真的是一把利器。  待四具尸体化作乌有之后,我们弄了一点儿浮土来,将这一片血泊给稍微掩盖,便沿着原路折回,来到了路边,瞧见杰克等人一路开来的越野车正停在了路边,我让小白狐儿检查了一下,将上面的通讯系统和定位系统都给破坏掉,接着将这车给开着,一路来到了码头。  我们并没有直接前往码头,而是将这车往附近的一处停车场给一扔,接着步行前往码头。  因为泰国近年来大力发展旅游业的关系,前往阁骨岛的轮船还算是不错,我们稍微装扮了一番,接着在下仓位选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落座,轮船启航,朝着阁骨岛前进,这一天的气候不错,风和日丽,天也蓝海也蓝,有海鸥在远处不停地回旋,小白狐儿瞧见如此美景,不由得一阵眯眼,舒服极了,连日来那黏黏的空气都变得清爽几分。  我在座位上闭目养神,闲来无事,便将当年下山之时,师父传给我的神池大六壬拿出来,套入近日来的诸多条件,开始推算起来。  这六壬是东方最古老的占星学,是用式盘占卜吉凶的一种术数,六壬与遁甲、太乙,合称三式。而大六壬,则是建立在星相学基础之上,构建的另外一套体系,是古人通过观测星辰的变化,记录出来的一种逻辑。  我们知道,宇宙空间的能量场,它无时无刻不在向地球产生各种辐射,这些辐射积极或消极,有利或有害,都影响并推动人、事、万物发生改变,或在人与人、人与事,人与万物之间的有效范围内产生信息的相互交流,大六壬就是把这种特殊能量场影响下的人、事、万物进行定位,依据日、月、星、辰的变化,对宇宙能量场的影响规律形成的一套完整解读宇宙信息密码的智能、高效、准确的预测方式。  此法精妙无比,变化万千,非有慧心者,是很难精通其中奥妙的,而即便是如我师父那般已入化境的高人,也仅仅能够把握其中一缕线索。  而即便如此,能够预算未来,以及警兆等事儿,就已经算是十分逆天了。  我这些年来,心思大多沉浸在修行之上,对于这一套推论逻辑的东西,其实专研得并不算多,所谓术业有专攻,不外如是,然而我师父在闭死关之前曾经嘱咐过我,没事的时候多研习一些,会对自己的修行有很大的帮助,毕竟修为和境界是两条腿,不能出现短板,否则就很难逾越那一道艰难的险峰,瞧见彼岸的风景。  我闲着无事,缓慢推算着,本来也没有指望它有多少作用,毕竟之前的无数尝试,都失败了,也不在乎多一次。  然而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次我的感觉却格外的强烈,一旦开始进入计算的状态,整个人大脑层面的活跃度,在一瞬间就达到了峰值,无数的可能性在我的意识中进行排序推演,接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刺痛,就在我的心头出现。  当这刺痛出现的那一刻,我终于想明白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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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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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对于死亡的恐惧,方才能够导致这种异常的情况发生,而这般说来,我们倘若是按部就班地乘着轮船前往阁骨岛,只怕我们即将面对的,就真的是我推算出来的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我再也坐不住了,睁开了眼睛,对着旁边的布鱼说道:“我们现在,在哪儿了?”  布鱼上船的时候已经详细问过了轮船的具体情况,心中估算了一会儿,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应该还有七八海里,就能够到阁骨岛那边的码头了。”  我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来,低声说道:“你们搁半分钟,也离开这里,跟着我到舱外无人的地方。”  布鱼和小白狐儿不解其意,不过出于对我绝对的信任,很快就在我出舱之后,也来到了外面来。  我左右一瞧,发现旁边都没有什么人注意,便对两人说道:“我们不能这样直接前往码头,那儿可能会有埋伏,所以我们得立刻下船,游到阁骨岛去——布鱼,你晓得方向吧?”  布鱼本就是水中妖兽,对于潜游这事儿,一点儿心里负担都没有,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反倒是小白狐儿有些不愿意。  这女孩儿尽管水性不错,但是出于天性,对这事儿都有些排斥,不过她终究还是拗不过我,三人沿着船舷,悄不作声地翻身下了水,布鱼一入水中,虽然并未有现出原型,不过一双臂膀却无比有力地抓住了我和小白狐儿,双腿摇摆,推着我们,跟上前方的轮船,朝着阁骨岛的方向,不急不缓地游去。  布鱼的水性极佳,而我却也并不弱,一行三人,在水中潜游着,远处的轮船受限于设备的关系,并没有发现有人已经离开。  游了不多时,远处便能够瞧见阁骨岛的轮廓,紧接着渐渐靠近了,那轮船入港,而我们则在远处缓慢靠近陆地,在布鱼的帮助下,他将我们送上了岸边,然后又自告奋勇地前往码头方向打探消息。  小白狐儿上岸之后,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紧接着猛然一抖身子,将身上的水珠全部甩落,劲气一发,连衣服的潮气都蒸发干净,而我则在岩礁附近仔细观望了一番,发现附近没有人,方才安心一点,找了一处岩石的角落盘腿静坐,恢复潜泳时消耗的气息。  大概过了半个多钟,不远处的水面一阵涌动,露出了一个光溜溜的脑袋来。  布鱼来到岸边,小白狐儿招呼他过来,等到了跟前的时候,焦急地问他道:“怎么样,那边到底什么情况?”  布鱼脸色有些不好,对我们说道:“轮船一靠码头,立刻有十多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光头挤入其中,手中似乎拿着照片,在比对乘客,接着那些人又找到轮船的工作人员盘问,没多久,人大概搜完了,就把游客给放走了,但是还是有人在轮船里面搜查——瞧着架势,应该是冲着我们来的。”  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光头?  这些人,应该就是巴干达巫教的信徒吧?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这些人的实力如何,能不能看出来?”  布鱼摇头说道:“若是论平均实力,其实还不如刚才那个白种人的手下,不过我总感觉这些人的身上,有一股很危险的气息,而且在码头那边,似乎还有埋伏。老大,幸亏你突然提出离开,要是等到我们抵达了码头,恐怕少不了一番恶斗。”  我点了点头,这大六壬当真应该找时间好好精通一番,别的不说,至少能够提示危险。  三人在庆幸的同时,心中多少又有些起疑,我们此番前来阁骨岛,找寻智饭和尚,按理说应该是极为隐秘的事情,怎么对方好像是布下圈套,张网以待的架势呢,难不成那个夺命妖姬已经出卖了我们,将我们的行程透露给巴干达巫教的人了?  又或者这事儿,跟杰克有关系?  我们一头乱麻,不过却也不敢在岸边久留,朝着岛内缓步进入,走了没十分钟,感觉快要进入人群的聚集地时,突然又瞧见有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在附近徘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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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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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泰国东部城市达叻的第二大岛,阁骨岛的占地面积还算是比较宽阔,我们是从东面海岸靠近的,离我们这儿最近的人群聚集地,是一个相当有当地特色的星级宾馆,它拥有现代化的大楼,以及许多精致的木制建筑,我们隐藏在附近的林子里,瞧见那些穿着藏青色长袍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在跟酒店方交涉,似乎比划着什么,不由得眉头一阵皱起。  尽管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交流着些什么,不过我们却能够隐隐感受到其中的杀机,而如果对方采用这般的方式,将整个岛屿上大部分的酒店和机构都通知到的话,只怕我们在白天,还真的难有下手的机会。  如此一来,我们白天前往岛西北方向的别墅区踩点的计划,估计就要落空了。  而这个并不是我所担心的,此时此刻,我最为着急的一点,是那智饭和尚倘若太过于胆小,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地仓惶逃离的话,我那一百万美元买来的消息就没用了,而且这偌大南洋,他随便往哪个地方一蹲,我根本就没办法找寻到他。  别说这是东南亚,就算是在国内,有着官方力量的我们,想要找一个铁了心躲起来的家伙,也并不是那般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儿,我的心中多少也有了一些沮丧,不过当着小白狐儿和布鱼的面,我却得表现出镇定自若的状态来,伸了一个懒腰,对布鱼笑道:“白天既然干不成事儿,不如找个地方休息吧?昨天住的酒店隔音不好,隔壁闹得不行,觉也没有睡好,你觉得呢?”  布鱼指着不远处那临海悬崖,对我说道:“老大,刚才我过来的时候,瞧见那悬崖的半腰处有缝隙,躲在那儿睡一觉,谁都找不过来,不过要睡你睡吧,我好久没有这般畅快地游水了,还想回海里面多玩一会儿。”  布鱼说是去玩儿,不过是句玩笑话——这个地方无论是对于我,还是他和小白狐儿,都是极为陌生的去处,我们行动不方便,但是他却是龙游大海,自然想要在周围逛上一圈,熟悉一下环境,免得真正出了事,连退路都没有。  我们相互之间熟悉无比,倒也不点透,望着布鱼重新回到了水里,而我则带着小白狐儿,朝着不远处的海边悬崖摸了过去。  尽管有着巴干达巫教信徒分散其间,不过阁骨岛占地颇大,对方的人数也是有限的,所以我们一路上倒也没有碰到些什么,倒是路过一片满是细腻白沙的海滩,上面散落着蓝色的、红色的遮阳伞和沙滩椅,放眼望去,能够瞧见许多游客在沙滩上面晒太阳,而海里面也有许多人在那儿扑腾着,十分热闹。  说句实话,我在国内也去过几处海岸,但是却远没有这儿那般的纯净,白色的细沙,清幽幽的海水,往远处望过去,一水碧蓝,让人心情荡漾,而这里的游客大部分都是来自欧美的,也有少部分来自国内、港澳台和日本的客人。  有着这么多的人在,巴干达巫教想要盘查些什么,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且他们也不敢胡来,毕竟阁骨岛的名声在外,这些家伙倘若肆意而为,泰国政府未必能够容忍。  他们既然能够在泰国政府的眼皮子底下生存着,必然得遵守着大家约定俗成的规矩,而一旦坏了规矩,官方第一个要收拾的,肯定是他们。  小白狐儿羡慕地望着沙滩上的游客,忍不住说道:“哥哥,你说我们什么时候不用去完成劳什子的任务,安安静静地过活着,就像沙滩上面那些无忧无虑的人一样,什么事情也不用操心,只要简单纯粹的快乐就好……”  我苦笑着说道:“如果你想要放假,回去之后,我随时都可以给你批,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没有我们这些人,这些人未必就会如此幸福。”  我们是秘密战线的守护,寻常人之所以能够无忧无虑,少不了无数像我们这样的人在背后,无怨无悔地付出。  小白狐儿耸了耸肩膀,不满地说道:“又在说教了,好没趣!”  说罢,她便不再多语,跟着我沿着海边的椰子林,避开人群的注意,一路来到了临海的悬崖边。  这悬崖常年累月地经受着潮汐的洗礼,下方的岩石光滑无比,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的攀爬,凭借着一把小小的****,我们很快在岩石的间隙中找到了一条通往半腰的路,小白狐儿一马当先,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了一处可容数人的洞穴,将里面筑巢的海燕给通通赶走,不过里面的鸟蛋倒是一个不动,接着从八宝囊中掏出了一张薄毯,合眼睡下。  我瞧着闭上眼睛的小白狐儿,发现或许是我太过于习惯的缘故,竟然没有发现,一直作少女打扮的她,最近越发的成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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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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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终有一天,还是会长大的啊。我闭目养神,继续暗自运算大六壬,不过许久都毫无头绪,绞尽脑汁之后,便不再多想,倒头便睡下,一觉之后,天便黑了下来,我来到洞穴的跟前,海风拂面,呼呼作响,而极目远眺,大海仿佛黑暗中的野兽,变得无比的温柔而又诡异,头顶上的星空一尘如洗,璀璨的星子前所未有的清晰,我闭上眼睛,能够感受到星辰之力垂落下来,充斥在整个世间的天地里。  难怪许多人都讲人迹罕至的地方,方才是修行者的乐园,因为远离了尘世的喧嚣,我们方才能够回归孤独,找寻到失去的自我,也能够与大自然更加亲近。  我在洞口站了没一会儿,布鱼就摸了过来,跟我汇报起了他今天的收获。  这家伙是个极为勤勉的男子,就在我们养精蓄锐的时候,他已经将整个阁骨岛的外围,大致地走上了一圈,并且在傍晚的时候,经过乔装打扮,装作本地人的样子,跟岛内的居民有过接触,得知今天在码头那儿,的确有发生过一起搜捕事件,听说是某位重要通缉犯混进了轮船来,不过奇怪的事情是,将轮船整个儿都搜遍了,也没有瞧见人在哪儿。  跟布鱼交流的是个夜宵店的老板,那家伙是个绝对的话痨,他偷偷地告诉布鱼,说轮船有三位游客莫名失踪了,不过这件事情上面要求不准散播出去,免得被外国的游客知道了,导致岛内的生意萧条。  阁骨岛是个旅游胜地,倘若是没有了游客,只怕大家的生意都没得做,而那老板也是看在布鱼本地人的打扮,方才忍不住跟他分享的。  至于那人是怎么失踪的,老板显得格外神秘,对布鱼讲起了在南洋最为盛行的降头术。  这降头术是南洋黑巫僧最拿手的玩意,它能够救人于生死,亦可害人于无形,在南洋一带,受众最广,大部分的平民对于此事都深信不疑,不过许多人根本就没有见过,经过自己的脑洞大开,讲述出来的东西,就跟寻常远远偏离。  除了打探今天码头发生的事情之外,布鱼还前往了岛西北方向进行查探,不过在靠近智饭和尚的藏身之地的时候,却被格挡住了,那个地方已经被人给隔离开来,平日里对外开放的度假村此刻正处于装修期间,暂不对外营业。  这借口自然只能忽悠局外人,而我们则知道想必是跟智饭和尚有关系,而瞧见那里防范得比较森严,布鱼最终还是没有选择打草惊蛇,而是回来与我汇报。  经过一天的休息,此儿的我是精神饱满,听完布鱼的汇报之后,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两人离开这悬崖间临时的居所。  夜幕是最好的掩护,离开海边悬崖之后,我们毫无忌惮地穿越大片的林区,路过一处又一处的酒店,一直深入到了岛中心处的山峦地带。这阁骨岛的地形是两边平缓,中间有山凸起,有一条环岛公路连接四周,而中间的山区,因为开发难度颇大的缘故,故而少有人来。  不过正因为这关系,使得这岛中的山丘林区,成为了巴干达巫派的藏身之所,从夺命妖姬的资料上来看,在岛中最高的一处山峰里,有着卜桑的大本营。  不过我们此番前来,并不是找那巴干达巫派的晦气,所以尽可能地避开对方的范围,一路疾奔,脚程飞快,走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阁骨岛的另外一面,也瞧见了布鱼口中那戒备森严的度假村。  靠陆地的部分,有密集的岗哨存在,我们并没有硬闯,而是在布鱼的带领下,走水路,从海边靠近,经过一段时间的潜泳,我们终于到达了离别墅区不远处的水面浅滩,借着那远处的灯火,我们仔细地观察着,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却是瞧见一大群比基尼女郎出现在了沙滩上,不断笑闹着,而我们一直在找寻的智饭和尚,也挤入了人群里,左拥右抱,显得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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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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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瞧见智饭和尚的第一时间里,我整个人的心陡然一跳,当时就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将这家伙给直接逮起来。  然而一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浮上了我的心头,我强行控制着自己的想法,将整个身子都浸在海水中,随着波浪沉沉浮浮,就露出半个脑袋来,眯着眼打量远方。  布鱼和小白狐儿瞧见我毫无动静,于是也一动不动,在远处观察着。  瞧了好一会儿,我突然瞧见有一些不对劲,沙滩上的场景里面,除了智饭和尚的动作和表情还算是比较生动之外,其余的人就仿佛浅了线的木偶一般,脸上的笑容僵硬极了,经过时间的推移,动作也卡顿得厉害,就好像质量很差的录像机,而这时小白狐儿也瞧出了端倪来,在我的旁边冷冷说道:“蹩脚的幻术,居然还敢过来班门弄斧,简直是不知好歹。”  经过小白狐儿一提醒,我方才明白了沙滩上的一切,都不过是种幻术而已,当下通过临仙遣策的神秘符文敲过去,这才看清楚,沙滩上哪里有什么智饭以及无数风骚的比基尼女郎,根本就是一大团阴霾之气,在不断地扭转着。  看来,这是对方在引诱我们上钩啊?  布鱼浮出水面,在我身边耳语道:“老大,你说我们过来捉拿智饭和尚的消息,是不是已经被透露出去了?”  我点了点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事儿基本上算是可以肯定的了,不过到底是哪儿出现的问题呢,我有些闹不明白,而且对方弄出来的这幻术,一开始当真是惟妙惟肖,即便是小白狐儿这般的行家,也并不能一眼看穿,能够有这样本事的人不多,而且一定有模板,要不然也不可能这般相像,如此说来,至少那智饭和尚应该就在此处,又或者曾经在此处待过。  夺命妖姬提供给我们的信息还算是准确,不过随着事情的败露,对方有了准备,事情就变得光怪陆离了。  三人在水中又是一阵等待,又过了大半个小时,沙滩上面的幻境又变得生动起来,那戴着假发的智饭和尚居然将衣服给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身体,跟那些比基尼女郎开始胡天胡地,胡搞起来,这般让人血脉贲张的场面,让人看着都有些不不适宜,我害怕这场面教坏小孩子,赶忙让布鱼将小白狐儿的眼睛给蒙起来,结果那尾巴妞却笑嘻嘻地来了一句:“好过瘾,比去电影院强多了呢……”  呃,现在的小孩儿,怎么变得越来越开放了啊?  我没有再管小白狐儿的眼睛,而是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即便是圈套,我也得去闯一闯,看看在幕后费心操弄出这么多幻象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目的。  当然,我就算是再有信心,也不可能带着布鱼和小白狐儿傻乎乎地冲上沙滩,朝着那虚无缥缈的幻影过去,而是跟两人交待一番过后,悄不作声地游到了附近的一处礁石边,然后从总局领到的装备里面,拿出了一份隐形粉来。  这隐形粉我们每人都领到了两份,每一份基本上可以持续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玩意是道家炼丹的副产品,听上去十分厉害,不过因为只能折射光线,将自己的身体隐入环境之中,而不能收敛气息,使得它顶多就能够在寻常人面前管点儿用,但凡能够体查炁场的修行者,就如同皇帝的新装一般无用,华而不实。  炼制隐形粉的材料十分珍稀,而且用处不大,漏洞多多,故而总局备份得比较少,不过任何东西都并非天生无用,这玩意一经施展,再加上我的遁世环,就能够将人真的弄成凭空消失,不是对于周遭炁场掌控得特别强大的高手,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小白狐儿将这一整份隐形粉给我涂满,瞧见我一点一点地消失在空气中,满意地说道:“可以了。”  被隐形粉给融入空气中的我与平日里一般感受,唯有感觉全身凉飕飕的,透着寒气,而布鱼则不无担心地说道:“老大,你听不懂泰语和吴哥话,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  我摇头拒绝:“不用,其实这些天来,我也有在恶补这些语言,一般日常的对话,我也是能够听懂的,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是了。”  对于隐形粉的神奇功效,布鱼和小白狐儿也是跃跃欲试,不过没有开启遁世环效果的我,在他们的感应中,跟消失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也晓得情况,而此物的效用时间有限,便不再多聊,我与两人挥手,然后开启屏蔽气息的遁世环,沿着礁石区,绕过可以留下脚印的沙滩,一路来到了椰林掩映的木制别墅区附近。  一入林中,我便能够瞧见与沙滩上截然不同的景象,三十多个脸上涂着白色符文的光头正在各个角落严阵以待,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根类似于槐木做成的短杖,里面有死气弥漫而出,而在不远的高处,我甚至发现了三个狙击位,分别有狙击手和观察手组成。  这些人的视界十分宽阔,能够将大部分的区域收入囊中,只要发现可疑目标,我相信这些冒着煞气的狙击手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将任何可疑之人,给送入黄泉之下。  尽管有着隐形粉的掩饰,不过第一次使用这玩意的我终究还是保留着足够的谨慎,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留下痕迹,缓步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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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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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19+2834
凭着多年的职业经验,在无数埋伏的间隙之中,我大致弄清楚了对方首脑的方向,缓步靠近,最终来到了一处三层小楼处,这儿离夺命妖姬提供给我们的智饭和尚居所并不远,而楼下防范森严,显然是有重要人物在,我试图穿过一楼,进入其中,然而瞧见门口塞得满满当当,不停有紫色的光线在厅中扫描,一道道阴测测的鬼影浮现,无数扭曲而苍白的面容在不经意之间,就出现在了我的眼睛里面。  进不去。  我在旁边大致地看了一下,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其实如果冒险一试,或许也有机会,不过我却并不愿意尝试,而是另辟蹊径,从外边的管道往上攀爬,因为此刻我已经能够完全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沙滩上的幻影,操控着就在这小楼的顶层之上。  我双手攀着小楼外墙,像条壁虎一般,缓慢地往上攀爬,然而刚刚到了二楼左右的时候,我的面前突然浮现出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少女,身子浮在半空,一双空洞的双眼,朝着我这儿望来。  这少女穿着泰国传统的长裙,脸色苍白得厉害,出现之后,鼻子不停地耸动,似乎闻到了些什么,脸上同时又露出了些许疑惑。  我紧张得很,晓得此处是龙潭虎穴,如果被发现,必然是身陷重围,难以脱身,当下也是憋着气,不敢有任何动静。  我调节着自己的心跳,那近在咫尺的长裙女子依旧在不断地吸着,阴测测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让人晓得,她远非女鬼那般简单。  两人僵持着,而就在这时,楼上却传来一阵声音,一开始因为语言的关系,我听得不是很仔细,后来突然冒出了一句中国话来,我顿时眼睛就是一亮,不再理会面前的这个少女,而是侧耳倾听起来。  很快,我就听明白了,最先说起汉语的那个声音,居然是侏儒怪人俞千八,这家伙似乎忍受不了旁边的人用他听不懂的话语交流,于是提出了抗议,结果旁边的人很快就善意地接受了他的建议,接着有人说道:“卜桑大哥,你说这儿的动静都闹成这样了,结果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来,你说那个消息,会不会是假的啊?”  说话的人,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智饭和尚,也就是血手狂魔康克由的儿子康桑坎。  另外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消息是从曼谷过来的,那人是光明会驻曼谷的情报联络官,跟我们巴干达有很紧密的业务联系,他告诉我,说最近有人在花大价钱买你的消息,而且还是来自中国的家伙,今天我们与杰克失去了联系,而渡轮公司那边又的确有三名游客半路失踪了,如此一联系,想必找你麻烦的人,应该已经潜入了阁骨岛里。”  智饭和尚不屑地说道:“那家伙说有人出了一百万美元,这在我看来完全就是一个笑话——我是在中国得罪了人,不过对方绝对不可能拿出一百万美元来,穷追万里,跑到南洋过来找我麻烦的。”  那个被智饭和尚称之为“卜桑大哥”的男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确定?”  智饭和尚毫不犹豫地说道:“对,我得罪的,是一帮不出世的穷鬼,出了中国,他们连路都找不到,何况是过来寻仇呢?”  卜桑不管他的坚持,而是劝道:“反正我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照顾不了你,不如送你去师父那儿吧?”  智饭和尚慌忙说道:“不行,我父亲若是知道我私自逃离中国,回到这里来,他会打断我双腿的……这可不行!”  就在两人说着话的时候,俞千八突然喊道:“不对,沙滩上面,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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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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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俞千八的提醒,楼上的几人便不再说话,而是朝着远处的沙滩望去。  夜里的银色沙滩,因为有路灯的照耀,使得光线柔和,倒也能够瞧见大致的模样,我同样也是十分的好奇,生怕布鱼他们给人发现,也顾不得旁边这个仿佛女鬼的苍白少女,极目眺望而去,却见远处有两人缓步走向沙滩,朝着那场鬼影重重的表演靠近,因为隔得比较远,而且心情又有些紧张,所以我还真的有些看不清楚,不过能够瞧见那两人并非布鱼和小白狐儿。  我没有能够瞧清楚,而楼上的几人却能够器具,瞧得分明,单听那卜桑倒吸了一口冷气,恶狠狠地说道:“怎么又是他?”  智饭和尚也不认识那两人,不解地问道:“卜桑大哥,你认识他们?”  卜桑说道:“对,年轻的那个,是台湾人,先前他表妹来泰国旅游,途径阁骨岛的时候,被我那脑袋里只有精子的大徒弟瓦罗阿给看上了,那家伙又不学好,不用手段追,直接对人姑娘来强的,结果没想到那女的是个练家子,将他的小兄弟给废了,瓦罗阿那狗日的就找了我几个徒弟,将这女的给抓了起来,用来当做虫母,养在阁骨山上……”  智饭和尚听到,别的不关心,就关心人家女子的相貌:“挺烈的啊,人长得怎么样?对了,瓦罗阿那小子我认识,不是美女,他不至于这般猴急,那女的现在还在山里么,给我来玩玩吧!”  他一副焦急模样,反倒是俞千八关心后面一句:“这个虫母,是什么意思?”  卜桑叹了一口气,对智饭和尚说道:“桑坎,你居然还想跟那女的玩玩?你去了十几年中国,连虫母都不知道是什么了么?就是你小的时候,曾经在集中营里瞧见过的,将人体掏出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孔洞来,在里面放入吴哥热带雨林中独产的肉蝇蛆虫,保持存活状态,然后让这些蝇蛆在人身之中不断成长,以此为战场,相互搏杀,最后剩下的那一个,即使虫鬼子……”  智饭和尚许是以前曾经见过这种恐怖的玩意,顿时就吸了几口冷气,嘿然说道:“那就算了,这虫母太埋汰了,我可没有这么重口味。”  他到底还是在悬空寺待了多年,此刻一旦没有了束缚,性情解脱了,不过心理还算是正常。  他退缩了,反倒是那俞千八饶有兴趣地说道:“一直听闻南洋的降头术法残酷之极,也厉害之极,听到卜桑小兄弟的描述,老俞我当真是有些心驰神往啊,等哪天有空了,真的去看看。”  对于这个护送少主前来此处的俞千八,卜桑倒是保持了必要的尊敬,顺着说道:“俞老哥若是想要看,回头一同去瞧一下,倒也可以,不过那两个家伙,确实给那姑娘过来讨公道的,先前曾经跟我打过交道,但给我忽悠了,说人已经离开了阁骨岛。为此我还找了好几个人证过来,不过看来他们貌似不信,这夜里又溜过来,瞧一个究竟了。”  智饭和尚毫不在乎地说道:“卜桑大哥你真的是麻烦,不就两个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找来了,直接灭了口,我看他还有什么可跳的?”  相对于智饭和尚的嚣张,卜桑倒是显得十分谨慎,对他解释道:“这两个人,十分你厉害,特别是那个香港人,年老的那个,面对着他,我有一种面对你父亲年轻时候的感觉,那就是压力——这两个人,若是真的正面冲突起来,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弄得过他们,所以你还是不要这么大意才好。”  智饭和尚很明显地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卜桑大哥,你现在至少有我老爹六七成的真传了,怎么还这么说?”  卜桑用一种崇敬的语气说道:“怎么可能?我在你父亲面前,根本就只是一个蝼蚁而已……”  他对于康克由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这是一点儿也不张作伪的,不过他这话儿还没有说完,突然话音一转,急迫地说道:“不好,他们已经看出了沙滩上面,不过是一场霓虹鬼戏,这两个家伙若是闹起来,真的就有些麻烦了。”  智饭和尚有些慌张地说道:“那怎么办?”  他并无多少本事,此刻也不过是凭恃着父亲的权势,反倒是那卜桑独当一面多年,毫不犹豫地说道:“无妨,我对他们本来并无恶意,不过对手既然不依不饶,那我倒也不会客气,今夜的布置,既然等不到那帮过来暗算你的人,拿来对付他们,倒也是不错的选择,你们跟着我,去沙滩上面,跟他们叙话,干扰他们的警戒心,好给达桑巫师他们布置的时间。”  此言方罢,我头顶上立刻风声响起,却瞧见几个身影直接从三楼跳下前方,朝着沙滩快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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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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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19+2836
一直在我身边游弋的那白脸女子也跟随着这几人,一同离去,而从小楼的不同地方,同样淡薄的身影浮现,一共十二道,簇拥着前面的人,一同前往。  我攀在小楼的外墙上,当那女子离去的时候,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跃下了平地,跟随着众人一同前往。  小楼离沙滩并不算远,几步就赶到了,我不敢靠近卜桑等人,害怕被那十二道鬼魅给缠住,而是小心翼翼地从侧面靠近,发现他们已经在跟闯入沙滩的两个人在交涉,双方似乎有些冲突,我赶到的时候,先是锁定了智饭和尚,然后又大致地瞧了一下卜桑,发现他跟夺命妖姬提供的资料差不多,一身藏青色的巫师袍,脸上抹着几道白色腻子,黑黑瘦瘦的泰国人。  而当我瞧见那闯入者的时候,下意识地震惊了一下。  两人之中,年长的那一位身子佝偻,头发稀疏,灰白色,脸上长着许多暗黄的老人斑,穿着棕红色的对襟薄衫,我倒是不认得,而年轻一些的那个,身材挺拔,又高又瘦,长得像是年轻时候的齐秦,又透着一股高贵与孤傲的气质,可不就是与我有着一些渊源的依韵公子么?  依韵公子原名尚晴天,他是宝岛台湾前国府第一高手尚正桐的独子,与此同时,他还有一个姑父,可是鼎鼎大名。  那人叫做王新鉴,邪灵教的天王左使,一个跺跺脚,半个江湖震动的大人物。  我实在没有想到会在这异国他乡碰见依韵公子,原则上来说,我茅山与王新鉴此刻已然不共戴天,那尚晴天既然跟王新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双方便是仇人,不过上一辈的仇怨,是上一辈的事情,我与依韵之间,双方虽然也有过冲突,不过大体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他也明确表示,虽然他这依韵公子名列邪灵四大公子之首,不过自己是绝对不会插手邪灵教的内部之事的。  他尚家原本就是浙东大族,当年称雄的时候,那荆门黄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虽说此刻跟着尚正桐流落台湾,不过在那儿也是名门望族,名下许多产业,真的没必要从事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对于依韵公子的情感十分复杂,不知敌友,于是也决定袖手旁观,而就在我震惊于对方的身份之时,双方却是一语不合,已然动起了手。  最先出手的,并非依韵公子,而是他身边的那个佝偻老者。  那个让卜桑都有些恐惧的老者在与对方交流未果之后,顿时就勃然大怒起来,身子猛然一挺,整个人的气势顿时就变得不同,紧接着他拄在手里的拐杖在一瞬间化作了锋利的利刃,裹挟着一股漆黑如墨的气息,朝着不远处的卜桑等人袭去。  那老者在出手的一霎那,我的心头就是一跳,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这一手,当真是漂亮之极,深谙剑法之真义,简简单单的一下,就有无数奥妙隐含其中。  这是一个境界到达了一定程度的高手,我相信以他的这修为,即便是与天下十大之中排名后面的几位相拼,胜负也犹未可知。  我听那卜桑说这老头是香港人,而香港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高手呢?  然而就在我震撼那老者厉害的身手时,那卜桑却不慌不忙地朝后一退,脚踩在了一块血红色的地毯之上,紧接着黑暗中有无数人在念诵着某种咒文,无数的咒诀汇聚在半空中,突然浮现出了一张苍白而狰狞的巨大人脸,那人脸双目无神,紧接着猛然一翻,化作一片漆黑,口中吐出一股让人恐惧的黑雾来,将整个沙滩都给笼罩了去。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危险从黑雾之中出现,下意识地朝后面连滚带爬地离开,而当我跑了五十多米的时候,回过头去,却瞧见依韵公子和那香港老者浑身僵直地立在了沙滩上,一动也不动,身上有无数黑色气息缠绕,仿佛死去了一般。  我的心里一阵冰凉,晓得我若是看不透这险境,站在那儿的,恐怕就是我、布鱼和小白狐儿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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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伏在沙滩的边缘处,望着远处一动也不动的依韵公子和佝偻老者,心中一阵后怕,原本我以为那卜桑埋伏的手段,无外乎是狙击**集火,再加上交叉射击,顶多会有重武器这种现代手段,却没想到那些手中拿着槐木杖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在这一瞬间,竟然能够弄出这般恐怖的力量来,刚才那张白色巨脸出现的那一刹那,我竟然有一种面见心头蚩尤魔神的恐惧。  在我眼中,应该能够挤入天下十大末尾的那香港老者,居然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了,就被那一道黑色迷雾给制住,实在是让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对,不对,刚才出现的那一幕,并不是属于人间的力量!  当恐惧从我的心头消失之后,我整个人就活泛了起来,朝着头上瞧去,但见那张脸已然不见踪影,星空晴朗,倘若不是沙滩之上残留的黑雾萦绕,以及林子里不时传出来的痛苦呻吟,一切都仿佛如同幻觉一般,而我也瞧见卜桑命人将沙滩之上僵直而立的依韵公子和佝偻老者给小心翼翼地绑住,施加禁制,然后朝着远处的建筑群落里运去,而他们也在那十二头鬼影的掩护下,离开了现场。  整个过程中,我发现的那几处狙击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戒,不过那些手持槐木法杖的信徒,却大部分都瘫软在了地上,有的甚至捂着太阳穴,显得十分的痛苦。  我能够瞧得出来,刚才唤出的那张扭曲巨脸,恐怕耗费了这些人的大部分精神力,不休息几天,恐怕是恢复不过来的。  南洋邪术,当真是凶险无比,让人不敢小瞧啊。  我下意识地擦了一把汗,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渐渐现形的趋势,不知不觉间,半个多小时就已经过去了,我哪里敢在空旷的沙滩上面停留,跟不敢跟着卜桑等人的大部队,衔尾追过去,在经历了刚才的那种变故,无论是擒拿智饭和尚,还是说救出那依韵公子以及那老头,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风险过高的选择,在思考了几秒钟之后,我决定原路折回,返回海中。  沿着沙滩边缘的礁石区,我小心翼翼地潜入水中,一个密子下去,布鱼就赶了过来,三人在角落处聚首,小白狐儿打着冷战说道:“哥哥,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看见了尚晴天?”  当初黄河口一战之后,我心情低落,曾经自我放逐,步行天下,便与依韵公子在鲁东德州有过交集,双方把酒言欢,小白狐儿也曾经在旁边,所以认识,我点了点头,说对,就是他,小白狐儿瞧见我脸色有些不好,问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在远处瞧着,只见一道黑雾充斥沙滩,而等到散去的时候,那两人就直接僵立在了原地,给人擒住了身子。  我将我刚才瞧见的情况跟两人说起,布鱼下意识地抽了一口凉气,低声说道:“难道他们居然召唤出了巴干达巫神?”  我一愣,问道:“什么是巴干达巫神?”  布鱼回答我道:“巴干达又名痛苦之神,它在印度教里,是世界破坏者湿婆与河龟生下来的儿子,而在佛教里面,它则是生活在修罗道与饿鬼道之间的魔神,与众多小教派不一样的,是巴干达每隔几十年,总会有神迹出现在世间,我听我师父讲过它的事情,传说佛主曾经觉得它太过于干扰世间的琐事,命令金翅大鹏啄去它的双眼,填入海中,又将它的躯干和四肢分成七块,填入不同的地方……”  因为癫道人的缘故,布鱼对于东南亚这边的诸多教派十分熟悉,我听到他对我娓娓而徐的诸多典故,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才的那张苍白脸孔,不由自主地点头。  是啊,能够弄成这般状况来的家伙,恐怕真的就是那魔神,方才会如此吧?  难怪传说中的佛主他老人家会对这家伙出手,我们这里是人间啊,如此平衡和谐的场所,你他妈的没事就来逛两圈,搁谁不气得牙痒痒?  布鱼说完之后,三人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说实话,倘若这里有个康克由坐镇,我都没有太多的顾忌,无非就是带不回活着的智饭和尚而已,我惹火了,把那家伙给直接弄死,取一两个零件回去,也算是报了仇怨,没想到这家伙的背后居然还有一个传说中的魔神坐镇,而且我也是亲眼目睹了依韵公子和那佝偻老头的反击,顿时就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我若是执意而为,能不能劫到智饭和尚还是未知数,但巨大的麻烦,一定会接踵而至。  我曾经对自己说过,把布鱼和小白狐儿带出来,就一定要将他们给带回去,我总不能为了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断送了我的左膀右臂,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给搭在这里。  那简直就是太瞧得起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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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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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都已经在这里了,现在却扭头就走,我也实在是说服不了自己。  沉默的气氛最终被小白狐儿打破了,她舔了舔冰冷的嘴唇,对我说道:“哥哥,依韵公子和那个老头子好像还活着,好歹也认识一场,我们要不要救他们?”  依韵公子救不救,我还真的没有想好,但经过小白狐儿一提醒,我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  尚晴天之所以与这香港老头来到此处,为的就是他的表妹,那个女孩其实是最无辜的,不过是来这里旅游,却不幸给卜桑的徒弟看上,一番争执之后,最后弄成那所谓的“虫母”,时至如今,恐怕还是被扔在山间,受尽折磨。  说起来,她算是最无辜的人。  我将我在潜行的时候,听到的这事情说给布鱼和小白狐儿听,让两人决定是否跟我留下,因为如果我们一旦决定继续在这阁骨岛上扎下根来,极有可能会面对更多的危险。而听到我这般说起,小白狐儿先是一阵反胃,紧接着无比气愤地说道:“我原本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多的反感,现如今看来,死一万遍都不足惜,哥哥,你一定要救那个女孩子!”  布鱼也很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老大,虽说台湾和国内政治立场不一样,不过她终究还是我们中国人,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这些家伙欺凌,那是我们这些从事秘密战线工作者的耻辱!”  听到两人慷慨激昂地表态,我点了点头,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别的不说,那个女孩子的事情,我们总不能视若无睹。  不过尽管要处理这事儿,但还是需要来日方长,此刻我们摸不透敌人的底细,那就不能轻举妄动,在这异国他乡里,唯有保持绝对的谨慎,像猎豹一般潜伏着,方才有机会完成自己的目的,而不至于落入虎口,成为别人嘴里的肉。  三人商量完毕,便朝着旁边离开,而当我们上了岸边,来到附近的林子里时,小白狐儿突然拉着我,轻声喊道:“哥哥,你看……”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瞧去,只见别墅区里驶出了一行车队,朝着岛内进发。  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试图打量车队里面的人,终于在第三辆面包车里面,瞧见了智饭和尚的侧脸。  智饭和尚在,那么卜桑应该也在,而这两人离去了,被逮起来的依韵公子和佝偻老头自然也一定被押解在这里,瞧见这车队沿着公路,朝着岛内的山地方向行驶,我立刻明白过来:“他们应该是放弃了在这个地方张望捕鱼的目标,而是想要将人给押到自己的老巢去——小白狐儿,你身手最快,跟着车队,看一下这岛内巴干达的老巢在哪里,沿途记得做好记号,我们在山里面汇合。”  人的脚程自然比不过汽车,而我们虽然也有百行鞋,不过那玩意得关键的时刻用,反倒不如小白狐儿灵便。  布鱼擅长水性,而小白狐儿擅长脚程,谈到她精通的领域,小姑娘可是毫不客气,朝着我得意地一笑,紧接着一个箭步,沿着树林,追着车队而去,而我则与布鱼跟在后面,沿路朝着山间行走。  漆黑的夜里,沿途不断有度假村和酒店的灯光照来,倒也不觉得难行,我们脚程有限,等赶到山中的时候,车队上的人早已步行入了上,不过好在有小白狐儿的记号,我们倒也能够在山林中不断穿梭,一路摸了过去,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山涧,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又一声别致的虫鸣,便回了一声,接着小白狐儿从一处水瀑后面缓步走出,朝着我们挥手致意。  我们再次汇合,小白狐儿指着远处的山林说道:“在那里有块岩壁,有裂缝进入山腹之中,他们把人给押进了里面去,有依韵公子,还有那老头,都是处于昏迷状态,智饭和尚和俞千八,还有那个卜桑也在其中,一行十八人——对方防范很森严,特别是卜桑,他身边有一股气息让我十分畏惧,所以就没有跟进去了。”  我点了点头,眯眼望向她指的方向,只看了一眼,便感觉有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后跟。  好凶险的山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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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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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巴干达巫教巢穴的入口处虎牙交错,一棵鬼气森森的老槐树掩映大部分的景象,让人远远地瞧上一眼,都感觉浑身发凉,即便是不懂风水炁场的普通人,都不愿意朝着那儿走过去,一丝丝的阴冷之气浮现空中,让人感觉仿佛地狱死门一般,根本就不想靠近。  凶!  大凶之地,巴干达巫教居然将巢穴弄在这么的一个地方,着实让人吃惊,要晓得,一般的修行宗门,讲究的就是一个风水朝向,即便不能如几大门派一般,占有一处洞天福地,也得堪舆风水,寻一处绝佳之地,一来是为了占得气机,二来也是为了子孙后辈,哪里会弄一个看上去就断子绝孙、鬼气森森的地方蹲着?  不过越是如此,对方以毒攻毒的意图就越是明显,弄在这样的凶险之地,其目的不为别的,就为了炼制让人闻之色变的毒物。  比如虫母。  我们站在外围,能够感受到前方有暗哨处处,数不清的陷阱在此埋伏,对于是否要闯入其中,我多少还是有有一些犹豫,锐意不足,仔细想一想,不为别的,就是因为对方那鬼神莫测的手段,既然能够拿下去依韵公子,未必不能将我们给擒住,而一旦我们被拿下,这下场,恐怕不会比那个已然被做成虫母的女孩儿好上许多。  我这人,从来只喜欢掌控别人的命运,而讨厌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别人,故而行事总得谨慎一些才好。  考虑了一下,我决定先不进去查探。  之所以如此决定,一来是因为对方今天刚刚生逢大变,无论是警惕心,还是布置,不然都是最严格的,我们这个时候摸进去,一定会撞到**口上,二来此时木已成舟,我们这般火急火燎地过去,其实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耐心等待,或有转机。  如此商量妥当,三人便在林中的树上各自找了藏身之所,轮流监视。  对方自进入巢穴之中后,便再无动静,严阵以待地守着,不再出来,于是一夜无话,次日清晨,我被布鱼叫醒,极目远眺,瞧见有一行人离开此处,仔细一瞧,却是那穿着藏青色巫师袍的卜桑,以及他的手下,至于智饭和尚和俞千八,倒是没有跟随。  卜桑带人离开之后,那边的巢穴死气森森,显得更加幽静了,我们没有趁机而入,而是持续等待,如此又过了一天时间,基本上算是将外围的警戒线给摸清楚了,而卜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事情,并没有返回山中。  次日下午时分,灼热的太阳于当空挂着,热意十足,而远处的巢穴一阵幽静,仿佛潜伏在深渊的怪兽,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潜伏着的我们,终于动了。  我们三人各自行路,趁着地方暗哨换岗的间隙,避开视界,小心翼翼地靠近巢穴之口,来到了一处角落里,我将剩下的那一份隐形粉掏出来,让小白狐儿和布鱼给我再次涂上,然后调整呼吸,在脑中大致地模拟一下进入之后的情形,完毕之后,又跟两人讨论起了接应的相关事宜来,尽量减少意外的发生,并且保证凡事都有预案,不至于手忙脚乱,毫无头绪。  之所以不是漆黑的夜里,而是现在的时刻,原因之一就是我们有隐形粉,出其不意,而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我感觉这巴干达巫教对于鬼灵的运用神乎其神,在这样一个阳力十足的时间节点,多少也能够对他们有点儿限制。  涂完隐形粉,瞧见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消失于空中,那种感觉是无比奇妙而古怪的,这玩意当真是好东西,唯一可惜的一点,就是制作成本实在太贵了,即便是以财大气粗的宗教局,也不会有太多的存货。  而且未必人人都有遁世环,所以像这种鸡肋一般的玩意,在大方向上,宗教局是处于放弃的立场。  在至少六把狙击**和二十支自动****的瞄准中,我缓步来到了巴干达巫教巢穴的洞口,这是一处狭窄得仅能过一人的通道,平时处于关闭状态,空空荡荡,而因为换岗的缘故,所以才有人进出,我收敛全部气息,一步一步地跟着一个抱着狙击**的男子身后走,通过一小段的狭长通道,突然抬头,瞧见一张獠牙青面的头像,出现在了一扇石门的顶上。  那头像惟妙惟肖,岩石的纹路仿佛活灵活现的肌理,让人诧异不已,而更古怪的是它的眼睛,居然是由两颗名贵的红宝石镶嵌而成,每一个人从它的门下走过,双手合十,仿佛祈祷着什么,那红宝石都会微微地亮一下。  这个玩意,难道是如同检测器一般的东西?  我心里有些犯愁了,眼看着前面那个男人双手合十,虔诚的念着话语,我能够从中听到几个单独的词眼,比如“伟大”、“仁慈”、“保佑”等,不过却连不到一块儿来,接着他往前走,那红宝石便也亮了一下,因为近在咫尺,我能够感觉到上面有一道气息落下来,那男人侧脸的嘴角往上扬了一点,仿佛十分舒服的感觉。  我的后面还有两人,我如果不走,必然就挡着别人,被人察觉了,想到这里,我毫不犹豫地在心中默念那几个单词,朝前而行,路过那道门的时候,下意识地用气息将自己包裹,不让其察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能够感受到头顶一道气息落下,朝着我覆盖而来,阴寒无比。  居然,连遁世环都不能骗过?  我心中陡然一跳,朝着左前方的空地悄无声息地跃开,紧接着收敛到了极致,而那气息似乎一离开这扇门,便不会出现,故而不再跟随。  我过的时候,头顶上的那红宝石肯定是亮了,后面的几人觉得很奇怪,围在一起讨论这种怪异情况,而我则不再理会,望着旁边走开几步,这才仔细打量自己身处的空间,瞧见这儿并非是巴干达巫教信徒的生活区,而是一处巨大的水潭,有一条晃晃悠悠的藤桥连接东西,而四周则充斥着死气,和一种嗡嗡嗡不断的振翅声,让人浑身发寒。  我瞧见那些交班的信徒沿着这一根藤桥小心翼翼地行走,当下也是不敢耽误,随着他们而行。  那藤桥并不稳定,一晃一晃的,稍微一步小心,就能够被前后的人发现桥上多出一人,所以我不得不小心翼翼,随着振幅的节奏而动,尽量不让人看出端倪来。  桥长一百米,跨越了整个地下水潭,我手扶着两边的藤蔓,一开始还是将心思放在这节奏上,不让人瞧出,而行至半途,我感觉这桥间鬼气森森,忍不住朝着桥下望去,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我都忍不住叫了出来——原来这桥下的水潭,一片荡漾血红,其间白骨森森,到处都是骷髅头和大腿棒子,这些东西堆积在了潭下,一层又一层,不知道几千几万具。  除了白骨,血潭之中还有一种尾指一般大的小鱼,这些小鱼成群结队,长得十分怪异,脑袋占身子的一般以上,比例怪异的头颅拥有着坚硬的咬合力,咔擦擦,那磨牙的声音听得人鸡皮疙瘩直冒,而森然的鬼气萦绕其间,我甚至能够从水面的倒影之中,瞧见无数痛苦扭曲的脸孔来。  巴干达巫神,又名痛苦之神,直到此刻,我方才能够明白其中真正的奥义。  说句实话,整个阁骨岛的人口,都未必有这水潭的亡魂骸骨多,真的不知道这些丧尽天良的巴干达巫教信徒,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些枉死者。  藤桥之行,短短的一百米,我仿佛走完了一个万里长征,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疲惫不已,不过越过了这藤桥,又穿过一条宽阔的通道,铁门一推,我便能够闻到一股清新的空气,紧接着电灯也出现了,我出现在了一个仿佛地下基地的场所,正中间是一个青面獠牙的神像,看着那轮廓,与那天夜里出现的苍白脸孔,有着几分相似,又有一些不同。  铁门之后的空间,是充满了宗教色彩的大殿,那里低伏着数以百计的信徒,全部都五体投地,跪拜着供奉的巫神,而旁边还有神职人员在念着古怪的曲子,将气氛渲染得十分诡异,那些换班的人员三叩九拜之后,离开这大殿,分别朝着不同的通道走去。  我紧紧跟着先前的那个男子走,从大殿的左侧离开,越过几处宽阔的空间,最后到了一个洋溢着饭香的地方,直接进了去。  原来他是过来吃饭的。  我有些踌躇,望着布满各处的外国字,有些头疼,而就在此时,我突然瞧见不远处走来一个矮小的身影,在一个白胡子巫师的带领下,朝着西面走去。  那人是俞千八!  我心中一喜,在后面跟随,穿过了好几条通道,左拐右拐,我暗自记在心头,而最终到了一处防范森严的空间里来,经过复杂的手续,进入其中,我悄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瞧见房间里有一个透明缸子,当我瞧见里面的景物时,胃中一阵翻腾,有一种忍不住要吐出来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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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3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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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缸子里面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一丝不挂,不过这并非什么旖旎而绯色的场面,因为那女子的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地分布着无数宛如眼球一般的东西,就像一个巨大的菠萝,或者草莓一般。  更重要的事情是,那些眼球一般的白点还在不停的蠕动着,我仔细一看,却瞧见着哪里是什么眼球,分明就是一条又一条肥蛆的屁股。  那女子身上布满了无数的虫蛆,有两条锁链穿透了她的锁骨,这才使得她能够坐立着,而不至于如同一滩烂泥一般,趴在玻璃缸子的底部去。  透明缸子是密封的,在上面有一个比较复杂的仪器,不断地转换空气进去,以保证那女子还能够呼吸,不过瞧见这丑陋的仪器,我心中更是发凉,这些家伙当真是丑恶得过分,在我想来,变成如此的模样,只怕那女子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他们之所以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保持这女子,也就是所谓的“虫母”活着,给那些虫鬼子提供必要的养料吧。  我在旁边瞧着,整个人都气愤得浑身发抖,然而俞千八却站在玻璃缸子的外面,一脸好奇地打量着,惊讶地问这问那。  带他来的那个白胡子巫师显然对于此事并不在行,用结结巴巴的中文对他说道:“这个是瓦罗阿负责的,你若是想要了解,我可以叫他来帮贵客解释……”  这般说着,他朝着里面大声喊了几声,很快就有一人从房间的深处走了过来,不耐烦地回了两句。  那家伙塌鼻梁,厚嘴唇,头发卷曲,又黑又瘦,一双眼睛充满阴寒,光着膀子,看着就不像是什么良善之辈,整个就是一猴子,不过经过白胡子巫师的介绍之后,一脸不耐烦的瓦罗阿脸上挤出了几分笑容来,对着俞千八说道:“原来是救过桑坎公子的贵客,失敬失敬,听老达桑说你对我的这小玩意有点意思?来,来,我给你好好介绍一下我的这个作品……”  别看这瓦罗阿长得不怎样,不过一口汉语说得比他师父卜桑好多了,那俞千八打量赤裸着上身的瓦罗阿,有些歉意地说道:“是不是打扰了你的雅兴?”  瓦罗阿挥了挥手,毫不在乎地说道:“无妨,手下的几个兔崽子送来的教妓,有几个是雏儿,刚满十三岁,嫩得很,就让我来尝了,结果到底年纪小,一点儿也不好玩,弄得我心头火气,直接打得半死,要不是看着她们还有点用处的份上,直接扔到外面的骸骨潭里面去,祭奠巴干达巫神了!”  我在旁边听着,想起先前偷听卜桑等人的对话,知道这个瓦罗阿男人的那东西已经给尚晴天表妹给毁去了,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来虐待那些小姑娘。  白胡子巫师瞧见两人聊得不错,便说了一声,离开了这个房间。  显然,这儿的场景,即便是他们自己人,也未必人人都能够接受,反倒是俞千八这般的家伙,更感兴趣一些。  那瓦罗阿个儿并不高,也就一米六几,不过在俞千八这个侏儒怪人面前,他倒是有了充足的信心,十分自来熟地揽着俞千八肩膀,走到玻璃缸子面前来,指着里面垂着脑袋的女子说道:“这个女的,是我刚刚弄的,没几天,里面的蛆虫都还没有孵化呢,要过一个多月,蛆虫完全长大了,就会沿着她的心肺,一直到心脏部位,在那儿不断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一条虫,叫做虫鬼子。这玩意可有大用,寄生在人体里面,能够获得巴干达巫神的力量呢……”  俞千八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瓦罗阿一摊双手,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那虫鬼子是从虫母的身上诞生的,在最终成型的这些日子里,虫母终日处于绝望和恐惧之中,身子里布满虫卵的过程痛苦而又变态,当虫鬼子最终诞生的那一刻起,也是虫母消亡之时,这样出现的虫鬼子,简直就是完美印证了痛苦之神的恶名,这样的它,方才能够沟通到无尽时空里面的巴干达巫神!”  听到瓦罗阿得意洋洋的介绍,俞千八指着玻璃缸子里面的女人说道:“我听你师父说,这个女的,是我们抓到的那个台湾人表妹?”  瓦罗阿点头说道:“对,长得还挺漂亮的——为了保持她的美丽,我没有在她的脸上凿孔,你要看看么?”  俞千八嘿然笑道:“能的话,那是最好的。”  瓦罗阿打了一个响指,嘿嘿笑道:“您是尊客,您的要求我们自然是会满足的——不瞒你说,这个小妞给我弄之前,还是个处,烈得很,搞得老子中了暗算,后来我找人将她拿下了之后,整个基地里面的男的,只要有意,都可以过来上她,我跟你说,整整三天三夜,络绎不绝,哈哈……”  俞千八耸了耸肩膀,遗憾地说道:“哦,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瓦罗阿毫不在乎地说道:“没事,不过一点吊事,怕啥?不瞒你说,原来的那玩意,尺寸有点小,等过些日子,我师父办的那件事情成了,到时候让巴干达他老人家亲自给我再弄一个出来,别的不说,多少也要比原来的大一倍……”  师父办的事情、巴干达他老人、亲自……  我听到从瓦罗阿的话语里,听出了几分不对劲来,正琢磨着,却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机关,一股阴风由下而上地吹起,将玻璃缸子里面那女人的长发给吹了起来,露出一张俏丽恬静的脸庞来。  那是一个鹅蛋脸、五官精致的美女,长得有点儿像刚出道时的林青霞,十分有气质。  瞧见这女子的美丽,也难怪能够引得瓦罗阿这狂蜂浪蝶,只可惜她红颜薄命,没事跑到这个鸟地方来旅游,又恰好撞到了瓦罗阿这样蛮不讲理的家伙眼中。  若是在别的地方,说不定以这女子的身手,以及她身后的背景,还能逃过一劫,然而在这帮疯子手中,却实在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俞千八本就是个变态,瞧见美好的事物被摧毁,顿时就有了反应,猩红的舌头不断地舔着嘴唇,瓦罗阿瞧在眼中,发出邀请道:“尊客,这女的已经变成了虫母,实在是没办法招待,不过我那边还有几个水嫩嫩的小姑娘,你若是有想法,跟我过那边去,你看怎样?”  俞千八忙不迭地点头说道:“客随主便,你安排,嘿嘿,你安排。”  两人意气相投,朝着房间的另一头走去,我不动声色地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距离,瞧见两人从另一头的门边离开,直入其中,便不再跟随,而是折返回到了这玻璃缸子的跟前来。  我重新回来,再次打量里面的女体,止不住地一阵恶寒。  按理说,我从小就跟随着杨二丑一起,跟僵尸刷过尸油,这般恶心的事情都干过了,对很多事情其实都应该有所免疫,然而瞧见面前这美好与丑陋之间的变换,心中却是一阵又一阵地发凉,同时又有一股愤怒无端升腾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瞧见那仿佛死去的女子,在这一刻,突然睁开了眼睛来。  吓!  我心中一跳,方才发现我居然给那可怜的人儿给吓到,继而我突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她能够瞧见我一般。  这种感觉麻酥酥的,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炁场蔓延出来,与外界接触,很快就感受到了这里面,应该是有某种监控手段在的,不过这东西却也难不倒我,此刻的我对于底层规则,已经有所掌握,张开双手,对炁场牵引,将遁世环的效果扩大一倍,然后又在玻璃缸子的表面画了一个圈,方才强忍着恶心的感觉,平静地说道:“孩子,你好,我是你表哥尚晴天的朋友,过来救你的,别怕……”  那女子的双眼本来是极为无神的,听到我的话语之后,先是一喜,而后又变得极度的沮丧,喃喃自语地说道:“现如今,我还需要人救么?”  听到她的这句话,又望着她那满身孔洞的蛆虫,我也是无从反驳,更没办法安慰她。  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说道:“那你有什么心愿么?”  女子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我能求你几件事情么?”  我点头说好。  女子说道:“第一件事情,我已经知道我表哥为了救我,身陷险境,我是没有希望了,你能帮我把他救出去么?”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依韵公子是我的朋友,我尽力。”  女子又说道:“第二件事情,如果你救不出我表哥,有件事情可能需要你代劳——我在洛美尔酒店的302房床下藏了一封信,你帮我寄回台湾,给一个叫做林志漓的女子,好么?地址是……”  我依旧答应,而女子在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对我说道:“最后一件事情,你,能给我一个痛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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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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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帖:19+2840
一个痛快!  这是一个如此聪慧的女子,她在经历过痛苦和磨难之后,并没有再寄托太多的幻想于自己的逃离,而是选择了面对最为冷静和残酷的现实来。  第一个要求,是亲情,第二个要求是友情,又或者爱情,第三个要求,则是祈求尽早结束自己的痛苦。  浑身生出无数的孔洞,里面长满了又白又肥的蛆虫,偏偏还能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每天从玻璃器皿中瞧见变得无比丑陋的自己,瞧着那些肥大的蛆虫欢快地挪动着自己的屁股,啃噬着自己的血肉,体会着身体里那无所不在的麻痒和痛楚,相比之下,就会发现一个现实,那就是在某些时候,死,比活着更加幸福。  然而我能够给她永远的沉眠,让她安静地离开世间么?  不能。  我从潜入到这巴干达巫教巢穴之时起,就已经用了快二十分钟了,隐形粉的功效不过半个小时,而为了保证虫母的存活,瓦罗阿那帮家伙必然在玻璃缸子里面装了监控她生命状态的设备,一旦她死去了,巴干达巢穴定然会立刻封闭,直至找出虫母离奇失踪的原因为止。  而我即便是有天大的本事,在这隐入山腹的地洞里,也不可能插翅而飞,迎接我的,必将是一场恶战。  若是以前,我也还是无所谓,然而看过了那天夜里,卜桑弄出来的巨大脸孔,以及那一场诡异黑雾,我的心中就有所保留了。  任何牵涉到传奇恶魔的东西,就不是“人力可以胜天”这句话可以解释的了。  我舔了舔嘴唇,打了个圆场道:“姑娘,其实你也许能够活下来呢——难道你就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到台湾,跟你的父母亲人相聚,然后把那封信,亲自交到你朋友的手中?”  女子听到我的劝慰,脸上露出了凄美绝望的笑容来,喃喃说道:“还能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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