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吃硬东西牙疼怎么办后来嘴巴傍边有块硬硬的感觉好僵是怎么回事

《四月情事》
这次小P塑造的是一个贱贱的有点欠抽的可爱女孩(^_^)亮点笑点身为吃货兼二货的亲们都懂的(^o^)(^o^)
槽点一:"也真亏你能做到这种地步。哭了这么久,饿了吧。"。。。饿了吧。。。饿了。。。吧。。。亮点是最后半句哦(^o^)(^o^)(^o^)
槽点二:只要有大哥和小弟在场,我下筷子的速度堪称一流。~ ~ ~(^_^)
槽点三:"这么能吃肉都长哪里去了。"
"都长胸上了。"。。。。。。亲们懂得~(^_^)。。。。
"看来吃的还不够。"~ ~ ~
槽点四:"•••大哥你快回来啊,晚了就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除了吃的是不能有点别的~ ~ ~(^。^)
槽点五:"哭成这样你还真不嫌自己丑。"
"那是自然,我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尔等俗人不懂欣赏。"。。。。diao丝群体中的高频词汇(^_^)(^_^)(^_^)
槽点六:"你自己吃吧,我去睡了。"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可怜的大哥被蒋飞飞折腾了大半夜之后又被摆了一道。。。。(^_^)(^_^)(^_^)
诸如此类等等等等,诸位亲们本着diao丝的无chi扯皮精神去挖掘亮点吧~ ~
凡事都优先为自己打算的蒋飞飞,有点萌呆但擅长坐收渔利;和率性洒脱的安然,个性荒唐却难得真实。咱家是极其欣赏安然的性格啦,无论遇上什么样的事故总能顽强地站起来,即便疯狂过、偏执过也总能从漩涡里跳出来。虽然出现的文笔不多,安然就是这么一个女神级别的设定啦~ ~ ~
温馨治愈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我是多嘴的话痨线(表无视额、表无视额的碎碎念中)*****************************
另外强烈推荐小P的完结文「蝴蝶之愿余生安好」(^o^)应该算是完结了吧,话说朝影的番外写的有点太过简短了。。。。。。
有意向写整部的「蝴蝶」系列:为爱痴狂的木可可和邪魅醉人的陶熙佑;心思缜密的腹黑男陶熙佐和天然萌呆的高中女教师;如幼狮般成长的朝影和他温暖坚强的小女友。等等等诸如此类的(^o^)(^o^)(^o^)
写完的这篇蝴蝶文讲的是朝影的姐姐陶蔓,奋血拼搏了十六年却颓然被毁掉的女杀手。故事中的人物有点多,可能大家会觉得乱,静下心来慢慢看总会理清楚的。。。。。。。(表骂我,小P觉得人物关系还是蛮清晰的。)
小P自诩该文布局严谨,总体也是清清淡淡的。小P一度的自信力作,请大家多多支持,多多关照~ ~ ~
(恳请大家去收藏吧,去推荐吧,放肆大胆的去评论吧!话说孤零零的好可怜~ ~)
小P喜欢温馨治愈路线,不喜欢凄惨的故事。即便因果报应也都是各得其所,都算的上是喜剧吧。
目前写文的一贯主张是:「不要行义过分,也不要自逞智慧,何必自取败亡呢?不要行恶过分,也不要为人愚昧,何必不到期而死呢?( 传 7:16~17)」
我和阮东启分手了,我像疯子一般的大闹了一场。被泼了一身冰水的阮东启抿着唇只对我说了句:“不可理喻!”然后就带着他那巨乳纤腰一步三摇的新欢离开了,留我一人在咖啡厅哭的昏天地暗。我委屈啊!我和阮东启从大学开始谈恋爱,加上研究生三年,总总七年时间啊!七年的情分竟比不上滚一夜的床单!
被咖啡厅的工作人员善言“劝出来”后我哭哭啼啼的给安然打电话。那个死女人竟然在这种时间和国外野男人滚着床单,好歹给我检点点啊,就算有时差美国现在也是青天白日的时间好不好!要搁以前我肯定早就羞着脸把电话给挂了,但是今天不行,我难受。
我絮絮叨叨的和安然说着阮东启以前对我的各种好,怎么怎么谦让我,怎么怎么宠着我,又骂他竟然为了一个不检点的爬床妹就把我给抛弃了。安然碎碎的回应着,不时发出像猫咽一样的低吟喘息,手机里还有男人操着浓重口音的俚语粗话,我心情变得更不好了。
安然不耐烦的打断我的碎碎念,不留情面的嚷骂起来:“蒋飞飞你他妈就是贱!你见过哪个谈恋爱七年还只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都不给吃荤的!人家求婚你不答应就算了,还推三阻四的不让人见家长,我要是那男的早把你先奸后踹再抽巴掌了!你委屈个屁你委屈!小算盘打得比谁都好,尽想白白吃好的···”
估计那边到了高/&/潮,安然还没骂完就发出一声高昂的淫/&/叫,吓得的我直接把手机给扔了出去。
这年头就眼泪不值钱,我蹬了高跟鞋抱着双膝蜷缩在公园的长椅上又开始飙泪了。我不让阮东启见家长,不答应他的求婚,不肯和他滚床单自然有我的考虑呀!我能说我爸妈是靠走私发家的么?
外公外婆都是传说中的书香门第,两个舅舅也都是个中楚翘,偏生妈妈是个狂野的性子,学都没上完就和穷困潦倒的爸爸私奔了。这些事到现在去外婆家还能听那些赌牌的老人絮叨出来呢。阮东启那是活生生的富三代,爸妈是高学历海龟,在南山市说不上一手遮天那也是呼风唤雨的主。门槛差太多啊!我敢把他往家里带吗?再说就算我答应了他的求婚,人爸妈不乐意,再来个冲冠一怒为红颜闹得满城风雨,我这脸还要不要哇,我外公外婆的脸往哪搁?再说滚床单这事,我跟不跟他结婚都还没谱呢,我能把自己轻轻松松的交出去吗!万一我跟别的哪个男人结婚了,洞房花烛夜人家发现我是个用过的,多不好。就算现在的男人都不介意处不处的问题,可我也总得对自己负责不是。
我越想越委屈,干脆把脸埋起来放声哭嚎。
就在我哭得昏天暗地的时候,硬是被人给摇起来了。
“干嘛啊!没见过美女啊!”我叫嚷着抹了眼泪,又没形象的用衣袖啜鼻涕。
“对不起,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制服穿的一丝不苟的民警哥哥声音里尽是掩不住的笑。
完了完了,哭了这么久肯定妆都花了,丢死人了!外婆,我对不住您这么多年的谆谆教诲。
我忙说自己没事慌忙着要离开,跳下长椅才发现我的鞋没了,这可让我怎么回家啊,丫的我花一千多买的呢,才穿没几天。等等,我的手机呢?之前安然的一声浪叫吓得我把手机抛了出去。我的手机也没了。。。没了。。。
不带这样的。
我肿着一双胡桃眼口齿不清的对民警哥哥说:“那个,我鞋没了,手机也没了。”
男朋友也没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接着眼泪又出来了。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这么能哭呢。这一天流的泪都快能赶上小时候夏北辰那畜生惹我一个假期哭的量了。
这世上除了安然要还有谁能让我恨的牙痒痒的话,就非夏北辰莫属了。但是安然和夏北辰不一样,安然是我发小,是闺蜜,那是金刚石打造的情分;我和夏北辰那是天生相克!小时候我被外婆养在身边,夏北辰就住在外婆家楼上,掀我裙子,扯我辫子,往我书包里塞癞蛤蟆等等等等,但凡缺德的事他一件也没少干!后来我被爸妈接回去了,一到寒暑假还是要回外婆家住的,一年两个长假,那些年我流的泪都能建一座五米见宽的游泳池了。好在后来他读了军校,我就再没见过他,不然我得被欺负成什么样。
见我又开始哭了民警哥哥也终于不再笑了,关切的问我要不要先给家人打个电话。我齉音说要,接过电话后才猛然醒悟,我只记得自己和爸妈的号码。这种情况下是断然不能打给爸妈知道的。我都26了,一提结婚就打太极,一直告诉他们我有男朋友,又迟迟不肯带给他们看,现在被人给踹了就更不能让他们知道了。
我把手机还给他,窘迫的说我不打了。丢死人了!直接打车走吧。可恶的是民警哥哥不依我,非要我先去派出所休息,等情绪稳定后再叫家人接回去。
“我没事啊,都说了没事!我要回家了!”
我和民警哥哥纠缠的档已经成功的吸引了小批群众围观,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你烦不烦啊!”我暴躁着推了他一把。他纹丝不动,到是我往后踉跄倒去。民警哥哥一把把我拉回来,一张俊脸无比坚定的说:“女士,您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要么让您的家人来接您,要么先跟我回派出所,请您配合。”
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我一边慌乱的掰他的手一边妥协,这肯定就是人们常说的“出门没看黄历”之类的,这一天真是够了!
“不好意思,请问和我妹妹有什么误会吗?”人群中出来一个挺拔的西服男把我和民警分开。
蒋阔天,你丫的,我从没觉得你哪天像现在这会那么让人赏心悦目!
“原来是蒋先生。”民警哥哥笑着和大哥打过招呼,客套的把事情的原委告诉给了大哥。
蒋阔天这个混蛋肯定是因为经常吃喝嫖赌类的和警察都熟悉了,不然中国群众千千万,人家怎么就偏生认识他,还那么熟稔的叫了声“蒋先生”。
“蒋小姐以后要小心了,这副样子呆在公共场所还是蛮危险的。”民警哥哥临走前又把我戏谑了一番,羞得我直往大哥身后躲。
大哥掏出手帕在我脸上胡乱一抹,弄得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脏死了。我往他小腿上连踢了几脚,咯的我脚疼,我拽着他西服的袖子把脸蹭干净,又狠狠地啜了下鼻涕。大哥揉着我早就乱掉长发无奈的叹气:“也真亏你能做得出来,哭成这幅样子,饿了吧。”
大哥脱了外套,拉着我上了车。
“你就不关心关心我为什么哭!”我抱着一盒纸巾胡乱擦着鼻涕。
大哥一声轻叹,依旧目不斜视的看着路面,无奈开口:“你为什么哭?”
“没诚意!”我攒了一团纸巾往大哥脸上扔,大哥侧了侧脸躲过去了。“我失恋了。”
“是那小子没福气。”
“因为我不肯跟他上床!”
大哥猛的踩了刹车,哐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一想到分手的理由我就一肚子窝屈。说得好听,什么我不爱他,两个人不合适,说白了不就是因为我不肯跟他滚床单吗!
“蒋阔天你要死啊!”我把怒气都撒到大哥身上。大哥轻拍着我的背安抚我,等我不哭了又重新启了车。我抱着纸巾盒听着大哥碎叨叨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
大哥长我三岁,我们还有个弟弟叫蒋阔海,现在正和他的美娇妻定居在国外。
当年大哥拿到了康奈尔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不知道有多骄傲,恨不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可这小子最后被西班牙警方遣送回国,遣送回国!三年时间,不知道爸妈砸了多少钱,他连个毕业证都没拿到!你说好好的在美国读书怎么会被从西班牙撵回来呢。
后来等我准备着出国闯荡一番了,录取通知都出来了,大哥却对我说:“女孩子离家那么远做什么,留在家里吧。”我自然是不同意。后来无意中听到大哥告诉爸爸他想开家公司,我又认命得收拾了书包重新加入了苦逼的中国高考大军。幸亏我向来都是两手准备,高考报名时交了钱,也认真地采集了信息。
当时我为了赴美留学还把我的清新小男友给甩了。我从没见过哪个男孩子能像宁歌那样温润,就连当时我闹着要分手时他都不忍心让我为难。所以说我真是亏大了。当我灰头灰脑的又出现在东乐一中时,宁歌一句责备的话也没说,更没有对我冷嘲热讽。倒是有个一直迷恋宁歌的女孩甩了我一巴掌,是叫王亚绮还是王绮言来着,我记不清了。
因为哭闹得厉害,我这张脸实在是没法见人,最后大哥依了我直接把我带回了他的公寓。等我把自己收拾干净大哥已经叫好了外卖,又给我准备了衣服和鞋子,还有新手机。
“蒋阔天你是超人吗?”我吃着新出笼的翡翠荷叶包边翻着新手机的电话薄。才那么一会会的时间他就把一切准备妥当了,还把我的手机卡给补办了。神人呐,神人~
“哭成这样子,你还真不嫌自己丑。”大哥往我的餐碟里舀了一勺腰果,话语间大有嫌弃的意思。
“那是自然,我这叫天生丽质难自弃,尔等俗人不懂欣赏。”我嘴不饶人,手也不肯消停。和大哥小弟吃饭早早练就了一手稳、准、狠的舞筷绝技,如今都成条件反射了,只要餐桌上有他俩出现,我下手的速度就堪称一流。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大哥一筷子敲在我手上,疼得我差点没把筷子给扔了,“这么能吃,肉都长哪去了?”
“都长胸上了。”我嘴里塞着食物含糊地回答。我就是典型的什么都吃唯独不肯吃亏的类型,就是在言语上也不行。
“看来吃的还不够。”大哥笑着回了一句,我一怒当下就给噎住了。
“都告诉你了慢点吃,偏不听。”大哥给我倒了一杯水,笑的欠抽。我接过水杯瞪了他一眼,喝了几口水又扒了几口菜顺了一碟荷叶包转身要扎客房去。
“坐下吃完。”大哥不满意我这样没规没距的,我丢给他一记白眼,小跑几步进屋关了门。
刚才就看到手机上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必定是安然打来的。我要敢不尽快回过去,那死丫头肯定又要开骂了,没准现在已经骂上了。
大哥和安然一直就不对付,打小他就不喜欢我和安然在一起玩。他说安然太过精明,我早晚要吃亏的。事实证明安然并没有像大哥担心的那样让我吃什么亏,她只是喜欢偶不偶地欺负我。其实那么多朋友里面我们俩是最贴心的。时间久了,安然对大哥的态度自然也变劣了,嫌他没气量又太过护短。
没等我拨过去安然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Fuck!You little b`i`t`c`h!”
啊啊,我就知道。
“闭嘴,贱人!姐的手机丢了,都是你那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淫/&/叫。”我边往嘴里塞着包子边回敬过去。
“你是不敢再弱点?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去自杀了呢!反正你一向就这么笨,没被人骗走先奸后杀再抛尸就不错了。”安然又开始碎碎叨叨的说着一些混话。
我咽下最后一口包子也开始反击了,原本差到极点的心情就这么和安然插科打诨的嬉闹中恢复了。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回来了么?怎么还不回来?”我打了个哈欠恹恹的问她。
“哦,我的医生说我可能有性上瘾症,建议我接受治疗。左右没什么事,我晚段时间再回去,不然让我们家老太太知道了不得伤心死。”
我瞬间满额黑线。性上瘾症,也就你安然能这么奇葩!亏你丫还能知道你爸妈会伤心!
我又噼里啪啦的把安然骂了一顿,挂了电话才怅然若失的感慨:我是真的失恋了。好歹是七年的感情啊,哪能说放就放。我恹恹的抱着枕头一头倒在床上。先把工作辞了吧,我再怎么大度也不可能忍受阮东启和爬床妹每个工作日都当着我的面在众人眼前秀甜蜜恩爱。再者,作为一只米虫我也是有米虫的骄傲的,我现在的这份工作当时是阮东启托了他爸妈的关系找到的,虽然他没有提过我心里还是有数的。现在闹成这般我再在公司呆下去不就让人看扁了。
辞职报告发出去后我才惊觉我的下一个工作还没着落呢,鲁莽了。阮东启你个贱人!我气的全身发痒扑到床上打滚。
突然我灵光一闪,大哥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吗,我可以先去他哪里呀,要是待遇不错的话我也不用再东奔西走的找新工作了。我快速的算计了一番趿着拖鞋就跑去找大哥了。
只有书房亮着灯,吆西~蒋阔天,妹妹我近期的生活质量就全看你了。
“大哥~”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到大哥怀里。
“胡闹。”大哥把手中的文件往桌案上一甩,推开八爪鱼似的我,把被我弄乱了的睡袍整理好,“这么晚了还不睡,脏兮兮的又打什么坏主意呢。”
“大哥,好哥哥。”我跪在软椅旁边双手拽着他继续发嗲。
大哥一脸嫌弃的看着我,由着我胡闹。蒋阔天你丫的,就不会给我个台阶下吗!罢了,为了我近期的粮银,山不动我动。
我讪讪一笑,谄媚的说:“哥哥,我到你公司上班去吧。”
大哥眼眉一挑也不答话,我唾沫横飞的把有的没有的说了一通给自己贴了一副金光闪闪外壳。
“都把你给惯坏了。”大哥大手盖到我脑袋上又开始蹂/&/躏我的头发了。
我才没被惯坏呢!要说起我的童年那可是一部满当当的辛酸血泪史。安然说了:娇生惯养出来的都不是公主,是人渣。像这样的警句名言安然还有好多,大部分都是针对我的,虽然我认为她说的不对。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工作最要紧。
我立马打蛇上棍的追了一句:“你同意了,那太好了,我明天就可以上班!”
“我那庙太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大哥压着我的头又用力揉了两下。
畜生啊,畜生!果然资本家都是不可靠的。看着大哥那张恶劣的笑脸,我的脾气又上来了,才要发作,大哥悠悠开口:“我在东风地产有个熟人,你休息两天就去东风报到吧。”
神马情况!东风?
“东风地产?你是说真的吗?你是真的真的说真的吗?不是别的什么不入流的小公司吧?”我瞬间凌乱了有木有。东风地产在整个东部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亚洲500强啊,名列前茅啊!像哥哥这种半老流氓的小纨绔怎么能在东风说上话?还让我直接去报到?说笑的吧!
“就是东风地产,江氏旗下的那个。”大哥笑语盈盈的看着我。原来大哥这幅欠抽的笑脸也可以给人一种英俊迷人的错觉。
“说定了,不许耍赖哦!我可没钱让你讹哦!”怕大哥反悔我立马台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回到客房我靠在门后安抚着我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我去,东风地产啊,比凯悦整整提了一个档次。幸福生活来得太快,好不真实啊。难道这就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呸呸呸,我想什么呢。这就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对啊,就大哥那点本事能给我找到什么好工作。一遇到这种没谱的事我就容易患得患失。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没太大指望,等过了这一阵再去找个好工作。恹恹地梳洗完后我就睡了。
我又梦到了宁歌,还有阮东启,还有那个波涛汹涌的爬床妹子,还有那个为了宁歌打我一巴掌的彪悍妹子。不知为什么我们争执起来了,阮东启带着爬床妹走了,宁歌也不见了,把我给委屈的,那个泪啊。
安然一直都说宁歌跟了我真是糟蹋了。能拐到像宁歌那样优质的男孩,我真是捡到宝了。不过分手后宁歌的心思就不在我身上了,虽然我也找过他含蓄的表示想要和好,宁歌就更明显的躲避着我了。我好歹也是有点骨气的,纵有千万不舍,我还是毅然放手了。我是绝不会留给别人把柄让他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的。
2、情敌见面,分外···和谐?
第二天一早我就起床梳洗准备去东风报到。虽说我对大哥的能力不抱希望,可万一他说的那个熟人是他哪天鬼混的时候遇到的一个惺惺相惜志同道合又正好还是东风的居位者呢。
眼睛肿的厉害,怎么补都补不过来。阮东启你个贱人,你害老娘丢了面子又丢工作,现在眼睛肿成这幅熊样子,万一东风不要我我就天天扎你小人。一想到阮东启我鼻子又酸了。我抽吸几下,拍拍脸蛋不让自己哭出来。为了一个薄情寡义的小人我难受个什么劲啊,抛弃我是他的损失,等姐进了东风找个更好的,婚礼那天再给他送个大大的请帖,气死他!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往脸上掐了两下。很好,蒋飞飞,你现在就是标准的病娇美人,出发去东风勾/&/引/&/男人去!不对,是找工作去,顺便再收一个优质男备用!
出了房间,我高声喊着大哥往楼下跑,一不留神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擦,这就是传说中的流年不利么!这一脚摔得可真重,疼得我都不敢动,泪珠在眼框里打着转转还疼的呼不出声来。
大哥早在我起床前就出门了,最后还是保洁阿姨送我去的医院。等大哥到医院后我石膏都打好了。左臂轻微骨折,医生建议我留院观察一天,我不依。
“听医生的话!你这样子再磕着碰着了怎么办,爸妈不得剥了我的皮。再说你眼睛肿成这样子,总不能出去吓人不是。”大哥半是威胁半是哄诱的安抚我。
“不行!你不说要让我去东风上班的吗!万一人家反悔怎么办!我辞职书都交了,总不能再让我灰溜溜的回凯悦吧!你去打电话,我要去东风地产!下午就去!”我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圈圈了。
“也不急着一时半会儿的,你先休息两天,等哥把这事办好行不行。先听医生的,观察一天。等医生说你没事了咱立马就去东风报到。”大哥抓着我的双肩,尽量不让我胡乱挥舞那只打了石膏的手。
“不行,我下午就要去!你是不是又骗我,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小时候你把我从车上摔下去伤的可比这重多了,我不照样活蹦乱跳的了吗。蒋阔天,你丫的是不是又哄我。我不管,你不让我去东风我就天天去你们公司捣乱,把你们公司给搅黄了信不信!”我又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往大哥西服上蹭。
从大哥说要办公司到现在有八年时间了,我都不清楚他经营的到底是一家什么公司,大概是IT什么的,也不知道他收益多少。在我看来只要不是走私贩毒、杀人放火,什么都好。收益的话,看他的吃穿用度就知道了。他所有的衣服里我从来没看见过商标,带着我们去吃饭选的地要多僻静有多僻静,倒是鬼混的时候谱摆的是要多大有多大。
我又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一件一件的扒拉出来,声泪俱下的痛斥大哥和小弟当年的可耻行为。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童年就是一部满当当的辛酸血泪史。在外婆家的时候有夏北辰那个混蛋,在自个家还有蒋阔天、蒋阔海这两畜生,我当时的生活别提有多黑暗了。
大哥黑着一张脸劝我听医生的话,殊不知我犯倔的时候是油盐不进,就连外婆多年训导的那些规矩教条都得靠边站。我一边往大哥身上蹭着鼻涕一边痛斥他当年的种种恶行,还越说越带劲给说上瘾了。比如说他当年和蒋阔海一起往我铅笔盒里放了一枚点燃的鞭炮,我崭新的铅笔盒就这么报废了;再比如他曾经带着我一块去捅马蜂窝,害得我被蛰了满脸包;再比如他当年和蒋阔海玩什么绳索魔术,差点没让我在水里憋死。诸如此类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罄竹难书啊。
我们俩的怪异行为引得医院走廊里时不时有人停下来表情诡异的打量我们。最后大哥搁不住我闹只得应了我。
下午我到了东风后,前台一通电话,竟然是总裁秘书亲自出面直接把我带到了总裁办公室,把我雷的里焦外嫩。大哥,您这熟人真的是太有谱了,我还以为直接到人事部走一趟就完事了呢。早说见总裁啊,那样我就先消停两日等眼睛消肿后再来了。啥也不说了,内伤啊。
霸气外漏的美女秘书把我领到办公室,敲门进去后带着得体的微笑报告:“江总,蒋小姐到了。”
坐在软椅里的男人正在看一沓文件,他只扬了扬手秘书就退出去了。江宁,我们的终极大Boss,举着一千瓦电灯泡也找不着的钻石单身汉,自始至终头都没抬一下就把我晾在这里了。所谓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所谓胯/&/下受辱能为天事,我是走后门进来的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走后门的人就要有要有走后门的担当!
几分钟的时间我过的比一个世纪都长,最后还是美女秘书进来送了一杯咖啡替我解了围。我感激的泪光粼粼啊,就差没跪下高呼“多谢小主救命之恩,妾身必当涌泉相报、没齿难忘”。
看到我时江宁的那张面瘫脸终于有了一丝的波动,估计是被我给吓得。就算我再怎么花容月貌清新脱俗,现在眼睛肿成的跟俩核桃似的,还一手打着石膏,任谁都不会觉得赏心悦目呀。所以,我忍了。等姐的眼睛消下去,再画一个完美裸妆,闪瞎尔等狗眼!
江宁只看了我一眼又把视线放回文件上了。
“出去吧。”江宁语气轻淡的交代了一句。
我再次凌乱了,头顶有千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您好歹给句准话啊,是要我做什么职位,或者您压根不想收我。这句“出去吧”我该怎么理解呢。
美女秘书轻扯我的衣袖把我带了出来。
“蒋小姐,您先跟在我手下做副助,或者您有别的什么要求,届时再议。这样吧,鉴于您现在身体不便,今天就先了解一下工作环境,等您伤好了再来正式报到。”美女秘书的这一番话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怎么还我有要求,大哥这熟人的面子也太大了吧,这么说是我可以留下了?
我立刻摆出谦逊的态度和美女秘书寒暄。美女秘书交代一个叫小妙的女职员领我了解公司,她们交接的档又一职场女王级人物进来找美女秘书。
“小影,我上次要的那份合同备案整理好没有,现在给我。”女王就是女王啊,这等气场,吾等俗人实在是望尘莫及。
“真是对不住,曼瑶姐。上午就该给您送过去的。”美女秘书笑着把一夹资料递给女王。
“是我该不好意思,这份合同时间太紧,任务又重,也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女王同样礼貌的回复,一边认真的检查资料。只是这个人怎么感觉那么面熟呢。
“啊,朱曼瑶!”我低呼出声。
朱曼瑶似没听清我的话,一脸疑惑的打量我。
囧的个我啊,我在自己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佯装镇定的对她说:“师姐,我也是南财毕业的!”
我现在真想抽自己俩嘴巴子。朱曼瑶是谁?朱曼瑶是阮东启的前女友,哦不,是前前女友,是被我抢位成功的“下堂妻”!
我第一次见到阮东启是在院际篮球赛上,那时候军训都结束一个多月了。看到阮东启的第一眼我全身细胞的警示灯都亮了,这绝对是稀缺资优男啊!据陶涛,我大学时的死党兼舍友,说,我当时就跟发了情的母狗似的上蹿下跳。然后自然而然的我就和阮东启勾/&/搭上了,不枉我在球场上大呼小叫的自损了一把。当时我还不知道阮东启已经有女朋友了。阮东启和我搭上线不到一个月就甩了他的新女友,跑到我们楼下向我告白,还弄得声势浩大的。你绝对想不到,阮东启甩掉的那个女朋友就是我们学院的大三师姐,还和我住上下楼。
我和阮东启好了还没俩星期,学院里办活动正好是那位师姐负责。活动前那位师姐找了我,我记得她蛮高傲的说了些“能被抢走的从来就不是爱人”之类的。那位师姐就是朱曼瑶。
朱曼瑶肯定没认出我来。她笑着说:“原来是小学妹啊。你是哪一级的?”
“04级的。”
美女秘书笑着告诉朱曼瑶我是新来的副助。
“好好努力吧,有什么困难的话就来找我。”朱曼瑶始终微笑着,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小妙带我大致熟悉了工作。想必助理是走后门的不二选择,对此我颇有感触。我在凯悦的时候因为阮东启托了关系一进公司做了策划助理,现在托了大哥的福在东风做总裁秘书的副助。所谓副助就是给秘书的特助做助理,就是给为总裁秘书跑腿的人做跑腿,可我不介意。走后门的人哪来的那么些毛病,只要工资给的到位要我天天刷马桶我也愿意。
我回家的时候还特地买了好多菜要给大哥加餐,因为打着石膏,所以晚餐准备的全程都是我在指挥张阿姨做。要说起蒋家闺女,那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更何况我还得到了外婆的真传,又有她老人家长年的切身教诲,一盘红烧排骨可以让吃的人如痴如醉。
外婆常说妈妈是她这一生最大的败笔,要说起我妈妈做的饭,那叫一个难吃啊。。。所以从我能颠勺开始但凡我要有什么事情求大哥小弟,一顿饭就能打发他们。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又屁颠屁颠的给大哥打电话,终于打通了。
“哥,你赶快回家呀,我有惊喜给你!”
“什么惊喜?你不会把我房子给拆了吧。”电话那边隐隐传来撩人的音乐,这个败家子肯定又在鬼混了。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我给你做了红烧排骨,你快回来吃啊,晚了就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虽然不高兴大哥在外面鬼混,好歹人家给我找了份工作,月薪5000啊!我在凯悦拼死拼活的奋斗才4600的月薪。
“胡闹!”大哥忽然就动气了,“医生的话你都忘了吗!你手都那个样子了还做什么饭!你先去医院,我待会过去。”
“我是监工啦,监工。虽然不是我亲自下的厨,味道绝对正宗哦!哥你快回来吧。”唉,难怪人家都说老男人体贴,蒋阔天欺压了我二十多年,终于开始悔悟了吗。
“哥今晚有应酬就不回去了,你吃完饭记得早点睡。”电话那边传来嬉闹的声音,大哥笑骂了几句又告诉我要收线。
“蒋阔天你今晚要不回来就别想我再做东西给你吃,你知道我一个人打着石膏去超市买一大堆菜有多辛苦吗!我还得指挥着阿姨烧菜做饭!你怎么能辜负我要回报你的感恩之心呢!”吼完后我就把电话给挂了。
太不像话了,兄妹亲情竟然比不上他那群狐朋狗友的鬼混!我气极,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就摔上门要回爸妈那。不行,我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让爸妈看见,爸妈都一把年纪了我怎么好让他们再为我担心呢。就先将就一晚上吧,改明儿再去找套房子搬出去。我又恹恹的打开包找钥匙。
我去,我哩个去!开玩笑的吧!钥匙,钥匙不见了,肯定是落在置物柜上了。我纠结了好半天才拿出手机来给大哥打电话。
“哥,我把自己锁外面了,你快回来呀。”我那叫一个幽怨,估计给女鬼配音都合格了。
“小飞别闹,哥改天请你吃龙虾,就···”
为毛挂了哩?蒋阔天你敢挂我电话!我愤愤然的要拨回去时才发现是我手机没电了。啊啊,生活为何要对我如此残忍。什么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不带这样的啊,给一甜枣打一棒槌,再给一甜枣,再打一棒槌。我靠着门蜷坐在地上,恹恹的睡了过去。
正睡得模糊就被人一把拎了起来,大哥带着一身酒气满目通红的瞪着我。
“怎么回事。”大哥仔细的检查着我的左手。
“我被锁在外面了,你力气小点好不好,疼!”我不满的挣开大哥虎钳般的手。
“那你还挂我电话!”确认无事后大哥在我额头上狠狠的弹了一下。
“手机没电了,自动关机了!”我不满的回踢过去。
“你不会找楼管拿备用钥匙!”大哥打开门开了灯。
“那多丢人啊!”我低声抱怨着随后关了门。
大哥扬手又要给我一记弹指,我拿打石膏的手挡在身前,小心翼翼的偷瞟他。大哥放下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我一眼,问我:“还没吃饭吧。”
“嗯,你去给我做饭。”危机解除,我换了拖鞋打个哈欠懒懒的蹭到餐桌上。桌子上摆着我给大哥张罗的晚餐,不过都凉了。
“稀饭好不好?”大哥脱了外套,洗了手就开始在洗涤台忙活。
我懒懒的回了一声又趴到桌子上开始打盹,等大哥把我摇醒,我看着面前摆开的两菜一粥忽然没了食欲。
“我睡去了,你自己吃吧。”顾不上看大哥那张黑透的脸,我打着哈欠直接回客房了。真是的,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在石膏拆除前的这小半个月内,大哥给我在东风附近找了一套公寓,坐公交10分钟就到。我吊着石膏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指挥搬家公司忙进忙出的布置我的新居所。先前留在凯悦员工宿舍的东西也都搬了出来,因为无故辞职凯悦扣了我三个月的工资,其他的私人物品也拜托同事给快递回来了。
去东风正式报到的第一天,我在大厅里又碰到了朱曼瑶。这次她却是记起我来了。
“蒋飞飞?”朱曼瑶妩媚的轻笑。
“师··师姐早。”我尴尬的打了招呼,毕竟也算是做贼心虚吧,是做贼心虚吧?
“这样说起来咱们到还真是有些渊源,”朱曼瑶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努力。”
看着朱曼瑶离去的背影我禁不住再次感慨:女王的气场岂是吾等俗人可比拟的。
朱曼瑶就是外婆眼中的标准好女孩,拿得起、放得下、有责任、有担当、有气质、有内涵的大家闺秀。当年和阮东启分手后朱曼瑶毅然决然的去了国外,虽然我们一致认为她是被小师妹抢了男朋友下不来脸。可人家现在是家庭事业双丰收。阮东启于我是什么样的概念现在不好说,于人家可是七年前的旧人旧事,再矫情的话到显得我看不开了。
也只有这种时候外婆对我的家教才能拿出来充充门面,优雅的女子要能淡笑着把一切看开,饶得过别人放得开自己。
我们的美女秘书刘影年仅25岁,哥伦比亚大学商学博士,英语水平自不用说还有德语专八证书,在耶鲁辅修过法律有专业证书。总之只要看一眼她的简历你就会知道我们的美女秘书从头到脚都是金光闪闪无一不标注着“最强”的神样的人物,不然人家年纪轻轻怎么会拿着年薪20万的工资在东风做神仙也伺候不了的总裁秘书呢。
虽然刘影小我一年,面对人家那一大堆金光闪闪下料十足的光环,我还是心服口服的尊称人家一声“刘秘书”。刘影纠正了我好多次,要我叫她“小影”就好。外婆说过要“与善者友”,像刘影这样实力超群的整个南山市都难找出第二个的女神大人我怎么会一次次的拒人好意呢。不到俩星期我就开始“小影,小影”的叫个不停了。
在东风的第一个月我原本纤细的小身板飙减十斤身上掐不出一丝赘肉,每天除了被江宁训的昏天暗地就是被他那双能杀人的丹凤眼给凌的心惊胆战。没有双休天天加班熬到十一点,次日六点半就得起床把我那张憔悴的小脸拍拍打打的化成清纯干练的样子,那段时间我一消耗到极限就给安然打电话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把江宁祖上十八代问候个遍。
不得不说这无间地狱似的一个月里朱曼瑶给了我很多帮助感动的我热泪盈眶。我们秘书部就设在江宁办公室的外间,加上我共有四个人,总裁秘书刘影,秘书特助小妙、楚昂,还有秘书副助就是我了。有时候刘影他们不能插手的烂摊子我就去找朱曼瑶帮忙,头一个月虽然忙的焦头烂额总算是没捅什么大漏子。
我就纳闷了,好歹我在凯悦也做过几个月的策划助理,行为做事不说日臻完善也算得上是雷厉风行,怎么一到江宁这里就被骂是做事邋遢逻辑混乱的低能儿了呢。
前天我跟着去参加慈善晚宴,几个和江宁熟识的小开竟然当着我的面笑说:“做花瓶还次了点。”赤果果的讽刺啊!可我还得扯出一副谦逊的样子笑靥如花的面对他们,心里早就咆哮开了:丫的,姐是秀外慧中有相貌有内含的高质量花瓶,尔等俗人被泪腺分泌物糊住眼睛了吗!
虽说我接到的工作大都没有技术含量不足以让我的能力得以展现,但人家发我那么高的薪水再苦再累再无聊的我也忍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一个月五千的工资都是大哥开给我的,我在东风就只是挂了一个虚名。大哥说江宁训人很有一套,所以他才把我扔到东风去磨练一番,当然这些是后话。
上周五凯悦的同事打电话给我,说我有一个包裹落那里了要我过去拿。本来想让她邮过来就算了,又想左右不过去拿一趟东西我有什么好见不得人的,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回凯悦一趟。
再次进入凯悦的大厅我竟然有了一种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慨。岁月是一把杀猪刀啊,这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的心态竟然变得如此沧桑。
一个身材和她的卷发同样波涛汹涌的女职员夹着一叠文件匆匆经过前台时突然站住向我看过来,竟然是爬床妹!我今天穿了一双帆布鞋,黑色小脚裤,灰色亮片小打底外罩了一件宽大的黑色薄衫,长发松散着一副在校生的打扮。爬床妹将我上下打量几眼后嘴角噙笑风情万种的离开了,让我莫名感到几分阴寒之气。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赶快拿了东西回去吧。
从办事处拿了东西后我又要匆匆离去,才拐过走廊就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飞飞!”
是阮东启的声音。去,还真是流年不利,我低下头加快了步伐。丫丫的,今天可是休息日啊,这样也能碰到,还亏我特地穿的这么不招人眼目!阮东启我欠你什么吗,你非得叫我名字!
“飞飞!”阮东启跑过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语气不悦的低声斥责:“你跑什么!”
我去,你还不高兴,姐姐我更不开心碰到你!你丫就不能装作看不见么,你走你的我过我的相视两不见多好,你他妈非得叫我名字还喊得这么亲切,我是你的谁呀,拜托咱们早就分手了好不好!
“你认错人了。”我低头避着免得他看到我的脸,那家伙不知道发什么疯死死地抓着我的手就是不肯放。混蛋,这里可是凯悦的大厅,你没看见大家都好奇的往这里看了么。
“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我急着挣脱他的手声音都有些颤。这家伙到底想把我置于何种境地呀!
阮东启拽着我的手阴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正挣扎着我拿的那一包东西就散落了出来。阮东启看见地上的那些东西突然就心情大好的弯起了唇角,他丢给我一个暧昧不清的笑蹲下去把那些东西捡了起来。
我去,竟然是我和阮东启的以前的合影和两本闲书。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早知道是这种东西我就不来了,省的麻烦。阮东启眼眉含笑把东西递到我面前,吓得我差点没蹦着躲到一边去。大哥你这一脸含蓄的笑是个什么意思,别那么吓人好不好。
“我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呢,早知道是这种东西的话我就不来了,白白浪费了时间。”我把手往口袋里一插作势就要离开,阮东启的脸又阴的能挤出墨来了。
小样我还能怕你,你哪次生气不是摆出这么一副欠抽的嘴脸来威吓姐姐,姐我早就有免疫力了。我冲他挑衅一笑大步离开,才出了凯悦大厅阮东启就跟了上来。
“蒋飞飞你到底什么意思!”阮东启蹙着眉怒不可遏的扯住我。
我不想和他纠缠,挣开手臂后就要离开,阮东启却掰过我的脸直接吻了下来。我伸手扯住他脑后的头发狠狠一拽随后一巴掌招呼过去,他不要脸我还要呢!
“我什么意思?阮先生是痴呆了还是智障了,始乱终弃的人是你,现在又要纠缠不清的人也是你!怎么,自分手到现在我有给过你什么错误的信号吗,你当我蒋飞飞是什么人!”我冷眼笑看阮东启写满惊措的脸。
“离我远点,小心我告你性骚扰!”我嫌恶的擦擦嘴巴直接离开了,也不管阮东启有什么反应。
这件事我只当被虫子咬了一下,幽愤了一晚上一觉睡醒后就抛之脑后了。
江宁突然让我接手与景江集团的合同案让我受宠若惊宵衣旰食的辛苦了一个多月。
江宁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作为资本家的代言人我自然也要发挥资本家的压榨潜质将剥削进行到底。谈判时我舌灿莲花巧言善诱逼得景江负责人连连苦笑,最后我又稍加退让,为东风签下了一笔利润相对可观的合同。江宁对此很满意,吩咐刘影为我准备了庆功宴。我这专职给秘书特助跑腿的闲杂人员终于有了出头之日,自景江合同案后江宁不时要刘影带我跟着出席一些社交场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升职的前兆,我要从小小的副助翻身为秘书特助了吗,这就意味着我的工资也要涨了么?怀带着这样美好的期待我工作的更加卖力了,每个工作日都是激情澎湃的,有时就连休息日也会活跃在办公室,基本恢复了进东风的一个月时的工作状态。我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对刘影来说根本就没有工作日与休息日的区别,没有江宁的口头允假刘影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是工作状态,只要江宁有吩咐刘影就得随时随地的去完成任务。果然资本家的钱不是好赚的,我一时间就失去的工作的动力。
九月初在凯悦做东的周年宴庆上我又碰到了阮东启,阮东启略微点头致礼,然后带着女伴离开了。他身边的女伴不是波涛汹涌的爬床妹,据说是同样门大槛高的未婚妻。再随后的几次碰面阮东启都只是礼貌疏远的打了招呼。
十月一的那天中午我接到安然的电话,她说她在南山市要我立即滚过去见她。你能想象我一身正装的职业女性进入市中心塞满大龄宅男和毛头小子的游戏厅时是一种怎样的反差吗?
安然在人群的中心和一名高中少年玩着格斗游戏,短短七分钟安然三局完胜。安然从懊恼的少年手中接过打赌赢到的钱笑靥如花的向我走来。
安然的皮肤很白随便什么发色都好看,她这次把头发染成像姜糖一样的黄色,扎了一个可爱的花苞头,很随意的穿着宽松T恤、牛仔短裤、高帮帆布鞋。
“不愧是美国野鸡大学出来的职业小鸡头啊!”我感喟着,一只手欠抽的抚上安然的脸颊。
“胡说什么呢!”安然打掉我的手,飞了一记媚眼柔声说:“我是花魁。”
惊得我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我那双十公分高的细跟小皮鞋差点就没禁住。
安然从当年的森林系美女变身为带着几分狂野气息的性/&/感萝莉,按照我的审美观就是比以前飙升了不知几个档次。再反观至今屌丝气质犹存的自己,我又不开心了。
因为还要加班,我们连坐在一起喝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我们俩站在甜品店旁边吃着冰淇淋随意开扯,还没聊几句呢我抬腕看了下时间吓得我手一软差点没把甜筒掉身上。我去,已经这个时间了吗,又要被江宁训了。我匆匆忙忙把我公寓的钥匙给她,告诉她地址要她今晚到我那去睡。
难得的相见我却要滚回去加班,万恶的资本家啊。我心里又把江宁骂了无数遍,着急忙慌的打了车火速飞回公司。
和我们家不一样安然的爸妈是正八经的个体商业户,小家小业好歹也供着安然和她姐姐到国外读完了书。安然和我一样在家里排行老二,一个姐姐一个弟弟。姐姐安可从西班牙回来后考了公务员现在在锦安市做市长秘书,弟弟安远军校毕业后去了成都军区成功选上为特种兵。
高考结束后不等成绩出来安然爸妈就开始张罗着安排她去国外读书,因为他们对安然的成绩实在是不抱希望。自进高中后安然的成绩就一落千丈,接着就开始的恶性循环越是学不好越是厌学越是厌学越是学不好。暑假一结束我去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南财读经济,安然去了美国的一所野鸡大学学设计。不过安然才华横溢又肯下苦功夫,在国外七年时间学有所成,如今也是个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了。
回到公司后我和其他人一样蚂蚁似的一刻也不敢消停的专注于手头上的工作。傍晚时分公司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前台说有快递给我送了一捧鲜花。
安然说今晚必须回家不能陪我了,给我送了一捧满天星顺带把钥匙还给我。臭丫头总有办法让人开心,我把花插到笔筒里又能量满满的开始奋斗。
“呦,还有人送花。”江宁正准备下班,看到我桌子上的满天星后拿出卡片扫了一眼又不着声色的把卡片放了回去,“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继续吧。”
江宁把外套往肩上一搭吹着口哨离开了。他···刚才什么意思?我吃味的眯起了眼睛。难道说江宁很介意是谁送花给我吗,这么说江宁他对我有意思?这也是没办法的嘛,本姑娘面若桃花身量出众,又是高学历高智商高能力,还这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会对本姑娘抱有非分之想也是不可抗力。嘿嘿,我奸笑几声,江宁你以后可别想再像训狗一样的压榨本姑娘了。
虽然江宁小肚鸡肠瑕疵必报又凶残暴戾虐人成性,好在没有别的什么缺点,又是黄金高富帅。我就勉强收了他吧,带回家给爸妈看看以后留作女婿也不是不可以,说不定还能给我那不成器的大哥提供点助力,也免得大哥一把年纪了还吊儿郎当的打光棍。
我快速收拾了东西抱着花哼着歌一路欢跳的走了半个多小时回到公寓,心情真是太好了,像踩在云端一样。
大概是刚回国有的要忙,之后安然给我打过两个电话就再没了消息。这段时间我除了更高效的完成工作外还花血本提高了个人仪表,可恶的是江宁那个腹黑骚包男除了给过我几次言义不明的笑之外再没了别的暗示。老大您到底想怎样,难道说我表现的不够矜持?恋爱这东西就是彼张我弛、彼退我进,不如我再含蓄点好了,给他施施压加点动力。
十月底我跟着江宁去参加新市长的接风宴却碰到了安然。我去,美国土产小野鸡变身国产典雅贵千金啊!这反差也太大了吧!我惊得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这就呆住了,傻样~”安然端给我一杯饮料轻声调笑,“姐姐我可是上得朝堂下得妓坊的全球标准贵妇人,走的可是国际范儿。”
安然这一席话说得我直翻白眼。
“你怎么来了?也被邀请的?你有那么大号召力吗?”无数次血的教训告诉我和安然开呛是自掘坟墓,可我偏偏喜欢挖个坑自己往里跳。
“我陪表哥来的。”显然在这种氛围下安然没兴趣和我斗嘴,只语气清淡的说了一句就把注意力放在礼堂里各人的装扮上了。真是,不同行业的人各有各的职业病。
我倒是忘了,安然的姑伯叔姨们的哪个不是家境显赫,她的那些堂表兄妹们个个都是高干子弟。
我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被爸妈接回南山市的,那时我刚从夏北辰的虐压下解脱出来,还是个特别容易害羞的腼腆小女生。刚转到朝阳小学的第二个星期我就被学校里的小霸王给缠上了,那个小霸王就是安然的表哥唐迪。后来从朝阳小学毕业的大哥又回到小学把唐迪狠揍了一顿,打那以后连邻近几个小区的孩子们都没人敢欺负我了,有很长一段时间除了安然别的孩子都不敢跟我玩。
“唐迪是你哥哥揍的吧,真厉害。”
那是安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一直觉得我在这以前就见过安然,在外婆那上幼儿园的时候,我肯定在幼儿园里见过安然,还不止一次。果不其然,安然家是后来才搬到南山来的,以前她家也在绵荽市,就住北辰小区附近。我一直坚信着,缘分就像藤蔓一样早在我们相识前把我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安然妈妈说我们俩就是一块掰不开的烂姜。我们就像姐妹俩那是荣辱与共啊,一直到高中毕业我们都在一块。
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一个穿着银灰色西服的英俊男人走过来找安然。
“是蒋飞飞吧,好久不见越来越漂亮了。”帅哥笑得一脸和煦,一双丹凤桃花眼更是电力十足,迷的我当下就分不清南北了。
我客套的回应着边努力的回忆这么一极品好男人究竟是谁,搜索无果后我看着安然那一脸戏谑的笑惊悚的发现帅哥右眼眉角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当年唐迪被大哥揍的送进了医院,右眼眉角缝了好几针,最后也落了这么一道疤。
难道这厮是唐迪?这变化真是沧海桑田啊,整容都不带这么夸张的。印象中唐迪是个白胖白胖脾气火爆的小霸王,任谁都得顺着他,哪有现在这气场。现在的唐迪一米八的挺拔大个,虎背蜂腰星眸丹唇,略黑的肤色让人感觉暗蕴爆发力,只要是个女人都会想扑上去好不好。
认出是唐迪后我尴尬的垂下眼又佯装无事的冲他微微一笑。
“别笑,蠢死了。”安然嫌弃的撇撇嘴,又满脸失望的摇摇头,好像我有多上不得台面似的。
我生气的瞪了安然一眼,不拆我台能死啊。唐迪丝毫不介意包容的笑笑寒暄几句后就走开了。
“上帝真是很残酷啊,唐迪都能进化成这幅样子,想姐当年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如今变得这幅人老珠黄的模样。”看着唐迪远去的背影我矫情的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庞。
安然嗤笑出声,从侍者的托盘中取了一颗葡萄堵住了我的嘴。
“我今晚没空陪你玩,先去忙了。”安然轻轻摇着一杯红酒巧笑倩兮。
看着安然托着高脚杯优雅的转身,纤腰曼舞的摇曳着一身简剪红色长礼服,我又微微有了一种自卑感。安然是这世上唯一会让我时不时自惭形秽的人。
安然小学的时候就是才思敏捷招人喜欢的活泼性子,初中时就能把文章写的行云流水般灵跃。高中后变得愈发随性不羁,但是安然整个人都透出一种温娴的气息,让人觉得她所行的种种都只是不做作的天然,反倒惹人怜爱。
以前我觉得自己处处不如安然,学习没她好,不如她活泼又没有号召力;后来我又羡慕她自由自在随遇而安,完全按着自己的性子生活。应该说安然一直都是我所憧憬的样子,当然除了她现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爱情观。
安然就是典型的为爱而爱的痴狂女子,我坚持认为女人首先应该爱自己,显然安然不这么认为。我实在是不能理解安然为了爱情能不顾一切的疯狂,就像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我的爱情里会有那么多的算计。我并不认为我的那些顾虑是算计,我只是觉得理应如此。啊,我不应该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纠结,这本来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无意义的争执。浪费精力,浪费精力。
看时间宴会的主角快要进场了,我决定先去洗手间补下妆。今晚绝不能给东风丢了面子,不然江宁肯定会把我打入冷宫永劫不复。
我对着镜子补妆的时候又在想江宁对我到底对我是怎么个意思。江宁那混蛋真是的,忽远忽近的,难不成是暗示我要主动地意思吗?到底能不能行啊,之前试探了几次江宁也只是对我暧昧不明的笑,难不成是要我直接说出来?
啊啊,纠结死了,要是问安然意见的话安然肯定就一个答案:直接扑到,先睡了再说。话说蒋阔海那个闷骚男当时执意要娶陶涛为妻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要不要打电话咨询一下,至少江宁在腹黑骚包的方面和小弟挺像的。小弟当年就是摆出一副欠抽的无辜嘴脸把陶涛骗到手的。为什么我会知道?因为当年我在小弟的威逼利诱下也参与了行骗计划,如果没有我的帮助小弟不会那么顺利的把陶涛拐回家。
4.又遇夏北辰
从洗手间出来后在礼堂入口的走廊里我看到了我这辈子绝对不想再见到的一张脸。就是这张脸,化成灰我都认识!
夏北辰,你丫的,时隔多年竟然又被老娘遇到了!
夏北辰大我两岁,一直就是北辰小区的孩子王。小时候因为夏北辰老喜欢扯我的辫子往我头发上黏口香糖,直到爸妈把我接回南山我才敢留了长发。小四那年暑假我在外婆家住的时候和小区的孩子们一块去上游泳课,夏北辰那个畜生一把把我推进游泳池,到现在我还是只旱鸭子!后来我上五年级了,夏北辰那个混蛋竟然开始掀我裙子,害得我接连好几个夏天都不敢穿裙子。还有一次因为夏北辰我被小区外面的女孩子截住痛揍了一顿,你说我一个十五六的半大女孩子正是好面子的时候,被人揍得腿上打着石膏躺在床上,半边脸肿了好几天!
这些还都只是冰山一角,夏北辰对我的恶行足可以让我写几部十万字有余的血泪史。
我肯定是脑子抽了,我走上前在他背后狠狠的推了一把。夏北辰险些撞到墙上,我当下就傻了。我是疯了吗!这可是为迎接新市长准备的接风晚宴,有多少士人名流聚在这里呀,江宁会杀了我的。
我透过层层目光神情呆怔的搜寻到江宁的身影,看到江宁对刘影低语几句后刘影就点头消失了。我又目光懵然的把视线放到夏北辰脸上,心想着我死定了,我给东风丢这么大一人就相当于当众打了江宁的脸。江宁那种小肚鸡肠的伪君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爸爸妈妈,女儿不孝,不能再奉养你们了;大哥,对不起,妹妹我把金龟婿给惹毛了不能给你提加助力了;小弟,姐姐没机会看你和陶涛执手到白首了。
怎么每次我碰到夏北辰就会脑袋比行动慢几拍呢,我又一次深刻的体会到欲哭无泪是怎样的一种心情了。
夏北辰明显是怒了,他抿着唇居高临下的盯着我看。末了,他阴阴的笑了:“我可爱的小饼干,好久不见呢。”
这就话就像一枚重型炸弹在我心里炸开了,以前的那些屈辱历史如潮水般涌来。
大概就是初二吧,暑假我回外婆家住的时候。在小区外的花园里,夏北辰在我胸上抹了一把,嫌弃的说:“怎么这么小,跟小饼干似的。”吓得我三天都不敢出门,一肚子委屈还不敢对任何人说。自那以后夏北辰每次见了我都大老远的高呼“小饼干”。
你才小饼干呢,就你的小!老娘我现在是B杯,馅料足足的B!我怒火丛生又要发作,刘影从礼堂里走出来一记眼刀凌的我立刻偃旗息鼓。刘影礼貌周到的代我道了歉,和夏北辰客套几句后把我带走了。
刘影要我直接打车回家,我抓着她的手焦急的哀求着:“小影,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当时肯定是脑子抽了!小影你帮帮我好不好,江总他肯定会把我给凌迟的。”
“飞飞,现在去找江总肯定会适得其反。今晚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等后天上班你再去找江总认真的道个歉,市长那边江总总会帮你的,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再给你打电话。”刘影宽慰的拍拍我的手,又安慰我几句转身回礼堂去了。
要是没有那个什么市长我也不会有这么一遭,我捂着脸痛心疾首的撒着泼,吓得司机师傅老是心神不宁的时不时往我这里看几眼。最后司机师傅还是试探着的问了:“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接着司机师傅就开始像大妈一样的絮絮叨叨的开导我。我收了收披肩正襟危坐神情严肃地对司机师傅说:“没什么,只是被狗咬了一口。”噎的司机师傅讪讪的闭了口。
周一大清早我就心情忐忑的侯在总裁办公室等待江宁发落,自那晚我回去后刘影都没给我一条准信。江宁那个混蛋快九点的时候才悠哒悠哒的进了办公室,平时明明都是八点准时出现在公司的。腹诽归腹诽,就算我有天大的埋怨也不敢显露在脸上,何况前天晚上我给江宁下了那么一脸。
江宁你个天杀的又把老娘凉在一边了,我有些焦躁的紧握双手看着江宁优哉游哉的把双腿搭在桌子上翻着文件的样子,我几欲开口都没胆发声。算了豁出去了,我心一横几步站到江宁面前。
不等我开口江宁就先笑了,他把文件夹往桌子上一甩双手放在脑后吊儿郎当的穷得瑟。
“怎么,今天不用工作?小心扣你工资哦。”
看着江宁那张恶劣的笑脸我心里恨恨的把他祖上八代问候了一遍,可总归是有错在先姿态总要低到位不是。
“江总我错了。”我苦着一张脸总归是诚心诚意的道了歉。
江宁眉角一挑,促狭的问:“说说哪错了。”
“前天晚上我不该那么鲁莽,给江总您丢人了。要不您扣我这个季度的奖金?我保证以此为鉴下不为例!”我信誓旦旦的伸出三根手指做发誓状。
“你想的到美,我还发你奖金!”江宁把腿放下去懒懒的坐在软椅里笑着斜睨我。
“要不,您扣我工资?”我肉疼的和江宁打着商量,心里千求万祷的祈求他不要扣我太多钱。
“算了吧,扣不扣你工资可不是我说了能算的。”江宁笑盯着我又是那种不清不楚的暧昧语气。
我呆呆的看着江宁的脸差点没脱口问出“江总您到底觉得我怎么样”。
“去工作吧。”江宁罢手打发我出去,我呆怔的反应过来应声要出去,江宁又发话了:“再有前天晚上那种跳脱的行为你就直接给我收拾东西滚蛋!”
看着江宁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冷的我生生打了个寒颤,我唯唯诺诺的应声出去后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上抚着胸口给自己压惊。江宁你丫的,吓死姐了。
惊魂甫定就看到刘影夹着档案夹急匆匆的走来,我飞扑过去也顾不得许多对着她又搂又抱的说着感谢的话。肯定是刘影给我说了不少好话,不然以江宁的那种性格断然不会这样轻饶了我,少说也要扣我两个月的工资。
刘影笑着推开我说:“这次我可是真真没出多大力,是市长给你解了围。”
“小影你就别推脱了,要不是你帮忙江总好说也要扒下我一层皮。我请你吃饭,去盛夏帝都吃龙虾好不好,那的龙虾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刘影笑着摇摇头,推脱说:“这顿饭我可受不起,飞飞你倒不如邀请市长吃顿饭,跟他道个歉好好叙叙旧。”
“市长?为什么?我哪请的动市长大人,小影你说笑的吧。还叙旧,我哪认识什么市长大人。”我忍不住笑出声。话说前天晚上没等主角进场我就走了,我还不知道新市长长什么样呢,只知道是高干子弟,貌似还传的神乎奇传的,总之又是一个钻石级的资优单身汉。
“这位夏市长你还真认识,人家可是说了‘邻居家的小妹妹,打小和我闹惯了,让大家见笑了’,还特地嘱咐江总不要为难你呢。”刘影整理了自己的套装,还煞有介事的来了小段模仿。
神马情况?我可不记得有哪个和我关系好的邻家大哥哥做了市长大人。看着我一脸迷惑的样子,刘影好心的提醒我新市长就是前天晚上我恶作剧的那个人。
擦,夏北辰?开什么玩笑!夏北辰是南山的新市长,那我不是闯了大祸了吗!不对,夏北辰怎么会帮我,给大伙解释倒不如说是给他自己解围,难道说江宁误解了夏北辰的意思才这么轻饶了我。果然我是天生福将啊,我心里又感慨一番,还是疑惑的问了刘影夏北辰是怎么给江宁说的。
“夏市长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行间都是要江总不要为难你的意思。”刘影理了理头发又告诉我她还有工作就去忙了,留下我一个还没回过味来。
谢天谢地,果然江宁理解错了夏北辰的意思,不然我可真没命活到现在。我到茶水间给自己接了一杯水压惊,眼皮还是老不踏实的跳。
心神难安的我偷偷出去给安然打电话,显然她还没起床,声音嘶哑的和我道了早安。早个屁,这都快十点了,太阳早晒屁股了!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吐槽,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这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不这样的话我就安不下心来。每次我只要有了特别棘手难以解决的问题就会不分时间场合的和安然通话,不然我就会焦躁的咬着自己的指甲神神叨叨的来回走,非得整的自己像厉鬼一般幽怨憔悴。
安然迷迷糊糊的回应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声音慵懒的问:“南山的新市长叫夏北辰你知道吗?听说他父母都在绵荽,好像也在南苑的北辰小区住,是你认识的那个吗?”
终于扯到重点上了,我略带哭腔的把前天晚上我做的事告诉给了安然,问她该怎么办。安然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在我以为她又睡着了大声责问的时候那边传来一阵爆笑。
“原来那个不懂礼教的冒失鬼是你呀,”听声音安然是笑惨了,“你外婆知道了可要伤死心了。哈哈哈!”
我嫌恶的把手机拿远一点,免得被她那狂暴的笑声震破了耳膜。我觉得我就是犯贱,每次都自找麻烦自作自受。
“我说怎么又没主意了,原来是为这事啊。”安然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起床的声音。
“蒋飞飞你也太瞧得自己了,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了你以为他还会巴巴的闹到你家门前去吗。好歹也是个市长级的人物,他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安然喝了几口水接着说,“我听说他之前在部队呆过,好像背景很丰厚的样子。”
当然了,他爷爷是老司令年轻时跟着朱德打过鬼子,爸爸是军区上将,妈妈是军工文艺团团长,好像他当兵那会还拿到了少校军衔,典型的军装世家啊。
听完安然的话我的心才算安稳下来,又想到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就匆匆挂了电话回了办公室。还没坐下,小妙就满是怜悯的告诉我说:“江总要你去办公室找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的把夏北辰骂了一句,不安的叩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江总,您找我?”我贼兮兮的笑的一脸谄媚。
江宁冷哼一声,把手中的笔重重一拍,厉声问:“蒋飞飞,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我心里一惊,却还是不明白他发生什么脾气,一脸为难的看着他等他给点提示。
江宁一脸严肃的看着我,盯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老大您不给点提示,就是这样拿眼刀凌死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您了。最终江宁气的面部微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泠然问我:“我早上告诉过你什么。”
“再跳脱的话就收拾东西滚蛋。”我一双大眼盯着江宁,声音委屈的都能掐出水来。
江宁冷笑:“难为你还记得。现在几点了?”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看江宁又要发飙我慌忙抬腕看了眼时间。
“十点···啊不是,十一点半。”全是泪呀,原来是因为旷工啊,果然骂夏北辰就对了。
“江总,”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江宁,就差没跪过去抓他裤脚了。这是个意外好不好,要是没有夏北辰那混蛋我也不会这么不理智。
“哭!”江宁冷声厉喝,吓得我又把眼泪给憋回去了,“这是你撒娇的地儿吗!”
除了小时候被一群女生拦下暴揍一顿和当时因为宁歌挨的那一巴掌外,我还没被谁说过一句重话呢。心里纵有千万委屈也得摆出一副您说的对、您教训的没错的样子。如果这事和夏北辰没关系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委屈。以前不管什么事只要一和夏北辰扯上关系我的委屈就会翻倍膨胀,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是这个样子。
江宁的话素来不多,通常喜欢一个眼神吓得我们条件反射似的按着他的意思去办事。江宁等着我自己认错,我看着鞋尖委屈的说不出话来,办公室就这么陷入沉默中。
“还委屈呢?”江宁无奈的松了口,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小飞啊,我也是为你好。你回去好好反思,不过,绝没下次了,懂吗!”
我哽咽着道了歉说自己明白了,又保证再有这种情况就自动辞职。然后接过江宁的手帕擦了擦眼泪,还解气的狠狠啜了鼻涕又直接还给他。江宁哭笑不得的要我把帕子扔了回去专心工作。
从江宁办公室出来后都快到下班时间了,我直接去了洗手间补妆,心里还恨恶恶的想:江宁,等你哭着求姐收你的时候姐不整废你姐就不叫蒋飞飞!
想到我因为夏北辰受的这一肚子气,还有江宁那不肯挑明的暧昧不清的态度我就气得跳脚。以前谁舍得让我这么狼狈啊,哪个不是千依百顺的哄着我开心!就连阮东启也都是最终会顺着我的意思,要么就是俩人都各退一步互相和解。算了,都现在了我还提阮东启干什么,都是过去式了,人家未婚妻都订好了。翻篇翻篇,我心里叫嚷着最后给自己点上了唇彩。
中午午休的时候安然过来找我,她把头发松散的挽在脑后,懒散的化了简单的裸妆,穿着一字领的宽松毛衣露出了后颈一片清新写意的飞鸟纹身,活脱脱一森林系美少女。
“我就怕你再惹什么麻烦,你还真不让我失望。”安然把外卖放到餐桌上,仔细的盯着我的脸看了一小会,边打开外卖包装边说:“怎么,还哭了吗?你怎么这么没用。”
我把被江宁训的事告诉给了安然,安然听完后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我要是你老板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太没数了。这样还怎么服众,”安然给自己扯了一块披萨塞到嘴里,口齿不清地说,“你也该收敛点了,别老让别人收拾你的烂摊子。你还年轻,谁还能一直惯着你,毕竟是进社会了。”
“说的老气横秋的,你不也就比我大个小半年吗!”我吸了几口果汁恨恨的说。
“对哦,”安然舔了舔手指,一脸萌呆的表情,“我还年轻得很呀!亲爱的,你果然是我的温馨解语花。”说着就把她还带着油污的手伸过来要挑我的下巴,被我嫌恶的躲过了。
“夏北辰那事你做的确实不对,以后碰了面能道歉就道个歉吧,再也别做那种蠢事了,知道吗!”安然擦擦嘴角和手指,悠悠然告诉我说:“人家能忍你一次不见得会忍你第二次,都是成年人了你脑子也该放清明点。就算他以前把你欺负的惨无人道,你不照样张扬跋扈的蹦跶到现在了吗。”
我自知理亏,只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也没在接话。
“公司的春装发布会刚结束,过段时间我就没什么事了,要我陪着你吗?”安然一手托着下巴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磕着纸杯。
安然说一个人太久了容易寂寞,这次打算回家待上几年,合适的话就顺便把自己给嫁了。前段时间她进了伊丹服设,伊丹的总部在东阳市,在南山有分公司。
“好啊,你好多年都没回来了,咱们好好逛逛。”我收拾了餐桌上的一片狼藉丢到收餐台,带安然去我们秘书部的办公室闲聊了一会。午休时间结束后我送安然到大厅,迎面碰到江宁和一位身材和气场同样曼妙的美丽女子从公司回来。
我客气的和江宁打了招呼,又对他身后的女子互相点头谢礼,江宁也客气的和安然点头回应。
“这不是安部长吗?幸会幸会!”女子略带笑意的眸子在安然脸上看了几眼,礼貌地伸出手说:“我是华阳企业的朱曼阁,昨天的春装发布会上我们才见过面。”
“原来是朱总监,一时眼拙,还请朱总监见谅。”安然同样礼貌的握上女子的手。
然后那个叫朱曼阁的高雅女子就直接忽略我为江宁和安然互相做了介绍,等他们俩人一番客套后朱曼阁才重新看向我,含笑问他们:“这位是?”
“我们公司的秘书副助。”江宁客气的介绍了我的职位。
“是我的朋友,我今天特意来看她的。”安然同样礼貌的微微一笑,那叫一个端庄。“没想到会巧遇二位。”
江宁略带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着和安然客套:“即是碰到了,安小姐不如一块上去喝杯茶。”
“不必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忙,改天再来叨扰。”安然略表歉意,又是几句寒暄后和我一块出了东风。
5、疑似情敌
出了东风大厅看着江宁俩人的背影,安然笑着打趣我说:“对你们的上司有意思?”
“怎么可能。”我佯装镇定地打含糊。
我都工作一年多了还天天的挤公交,安然这丫头才回国不到俩月都配上车了。看着这辆骚包的红色莲花真想上去踹两脚。
安然认真的盯着我的脸看了一小会,然后笑着说:“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的那个江总绝对不是个干净的。”
“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安然迎着阳光掩在墨镜下的半张侧脸。
“就是字面意思,你记着这句话就对了。”安然打含糊不想说明,又戏虐着告诉我说:“今天你碰到的这个绝对是个劲敌,你可要小心了。”
“朱曼阁,这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安然沉思细想了一会,问我:“是不是被你先前劈腿成功的那个悲催女猪脚啊。”
“什么叫我劈腿,我们那是郎情妾意自由恋爱。再说了,我那师姐早就结婚生子当老妈了,就在我们公司,待我可亲切了。还有,我那师姐叫朱曼瑶。”说到这我突然就开始考虑了,朱曼阁和朱曼瑶有什么关系?都是女的,名字里差一个字?别有什么血缘关系吧。
安然见我突然不笑了也不再打趣我,只是一副老妈子嘴脸幽怨地说:“随便什么都好,只要你别再闯祸了。”不等我反讥她就刺溜把车滑出来一溜烟开跑了,留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气的干瞪眼。
回到办公室后我偷偷往江宁办公室瞟了几眼,隔着磨砂玻璃看的并不清楚。我偷偷问小妙:“江总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什么来头?”
“这么快就忘了教训?总裁的事情少打听。”小妙笑着堵了我一句,看到我偷偷做的鬼脸忍俊不禁的告诉我说,“大概对咱们总裁有意思,经常来咱们东风跟到自个家似的。你来那会她刚好出国,这不一回来就到这里报到来了。”
小妙的话里并没有讽刺的意思,她只是笑着陈述一个事实。小妙和刘影一样是公司里难得不八卦的女职员之一,我们秘书部的四个人全是专门伺候江宁的。楚昂是男同胞,话自然的就比女职员少许多。相对于他们我的性子算是跳脱一点,可我也总晓得什么当说什么不该说,断然不会给自己惹麻烦的。
我一时手贱在百度上打了朱曼阁的名字,那丝毫不逊于刘影的简介让我小小郁闷了一下。不过没关系,江宁看她的目光没有掺杂丁点别样的情绪,在这点上我还是比她有优势的。
“看什么呢?”江宁的声音冷不丁在我头上方响起,吓得我一惊,还是佯装淡定的关上了网页,略带干涩的声音问:“江总有事?”
我心虚的扫了办公室的其他人一眼,见他们个个都是一副悲悯的表情,楚昂还煞有介事的摇了摇头。看来江宁在这站了有一会儿了,不知他看到我刚才的那些情绪各异的表情作何感想。我认命的站起来抬眸看向江宁的脸,对上他益渐泛冷的眸光吓得我腿脚一软险些跌倒。
江宁微微咧了下嘴角,露出一个不知算不算笑的表情,声音阴冷的告诉我说:“这个月的工资,扣掉了。”
我连连点头称是,江宁铁青着一张脸离开了,我看了下时间,14:36,我去,为了那个叫朱曼阁的孔雀我花了这么长的时间网浏览页吗。
临下班前我给安然打电话说我不得不加班,又顺便告诉她我被江宁那个吸血鬼扣了一个月的工资。安然笑骂我活该,又提醒我不要熬太晚、回家时注意安全之类的。
才挂了电话大哥的电话就挤进来告诉我说爸妈要来了,要我尽快到他那去。我看着还未完工的小摞资料,痛心哀叹“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火速收拾了东西冲到楼下打了车一路催促着司机师傅要快要快,等我奔进大哥的公寓内看到在餐台上忙的不亦乐乎的妈妈,我那双幽怨的眼睛对上同样一脸郁闷的大哥。
“不是告诉你要快的么。”大哥幽幽然开口。
“堵车你不懂吗,你怎么不去接我?”我们俩像俩幽鬼似的哀怨的盯着在沙发上欣赏着妈妈劳动英姿的爸爸。
“妈点名要我去接机,你说我能怎么办?还这么突然。”
如果怨念可以具象化,我们俩的怨念肯定漂洋过海的横跨太平洋在另一个国度狠狠地掐住了蒋阔海的脖子。这么重要的事都不通知我们,蒋阔海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告诉姐姐你想怎么个死法。还有陶涛,就算我当时帮了蒋阔海不少的忙把你给卖了,可你都当妈的人了还记恨四年前的那几件小事吗。虽说朋友就是拿来出卖的,可没有像你这样拿着姐妹生命开玩笑的呀。妈妈做的饭吃不死人也能把人给送医院吊几天针,难道你至今倒还没体会够吗,还是说爸妈在你们那的这一个多月你们都练就了一副百毒不侵之躯?这是蓄意报复!
我应该说过吧,我妈妈做的饭很难吃,其实这是很委婉的说法。据外婆讲,从她外婆的外婆开始家里的闺女个个温端贤良又都能烧得一手好菜。偏偏妈妈是个异数,性格癫狂也就算了还能把好好的瓜果谷蔬烧炒得样样都像被人下过药一般。虽然我们一直认为妈妈性格癫狂不会做饭也就算了,偏偏她就喜欢挑战自己的弱项,关键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点长进都没有。
“小飞来了,妈妈现在忙着呢待会再和你亲亲。工作很辛苦吧,今晚妈妈好好的犒劳犒劳你们!”看着妈妈那副兴致昂扬的样子我和大哥的心更冷了,不把我们齐齐送进医院就誓不罢休吗?有段时间因为妈妈做饭的兴致特别高,听说大哥和小弟都成了医院的常客以至于肠胃科的医生护士们都认识他俩了。为此一到长假我就得去陪外婆这种事我表现的并没有多不乐意,虽然有夏北辰那个混蛋在至少有外婆亲手做的饭菜糕点安慰我,也免得我像大哥小弟那样惨受毒害。
妈妈忙完最后一道菜又兴冲冲的把她做的东西一道道的往餐桌上摆,爸爸也跟着忙活还特有兴致的帮着她一道道的唱喏菜名。他们每往桌上摆一道菜我和大哥的脸就更加的黑一分。看着一大桌子上仅有少数几盘能看出食材成分的菜,我和大哥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还愣着干嘛呀,快尝尝!妈妈做的菜可是大有长进啊,我发现果然中餐什么的不适合我,只有西餐才跟我合拍啊。你们快尝尝,上次小海吃了妈妈做的菜可是都感动的流泪了呢!”
听妈妈说完这些,大哥鼓起勇气准备夹菜的手一抖,钢筷从手中滑落发出碰撞的声音。
“小天,怎么这么没规矩!”妈妈不满意的杏眼怒瞪,指着一桌子菜噼里啪啦报出三四道菜名勒令大哥把它们都吃完。
“爸,”大哥难得一副可怜的小狗崽的模样向爸爸请求支援。
爸爸几不可闻的一声轻叹后对大哥说:“你妈让你吃你就吃吧,她的手艺比以前好了许多。”
我一脸悲悯的看着大哥。战友,一路走好,自求多福。
“来来,小飞也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妈妈往我的餐碟里夹了一块色泽鲜亮的可乐鸡翅,不用想,肯定是生的。妈,人类进化了千年的结晶除了在您的相貌上有所凸显外,其余的在您身上一概体现不出来。至今还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我们家是有多原始呀。
“妈妈,我正在减肥中,我的新男友不喜欢我太胖。”我对妈妈羞赧一笑,声音甜得发腻。您老就顾及一下‘新男友’这个词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吧,现在比起动嘴吃饭我绝对更想纯磨嘴皮子。
“开什么玩笑,把胸减小了怎么办,你的本来就不大,得多吃点。”妈妈皱眉又给我添了一勺不知是什么食材的馅料一样的东西,“你哪里胖了,都瘦成这样了,你男朋友不会是变态吧,难道他喜欢啃骨头不成,别信他的,你爸有经验,哪有男人喜欢被一把骨头咯到腰。”
我幽怨的瞥了在一旁憋笑得大哥一眼,又欲哭无泪的盯着爸爸那张佯装镇静的扑克脸看了一会,夹了一块一团不知是什么的炸食送到大哥的餐碟里,幽幽开口说:“大哥你尝尝,妈妈做的这个可好吃了。”
“是吗,你也觉得好吃吗!”妈妈惊喜的给爸爸也夹了一块,要把这道菜的制作过程巴拉巴拉讲了一遍。我说麻麻,难道您就没看见从头到尾我都还没吃一口饭吗,您是有多自欺欺人啊。
妈妈把各道菜的烧制流程介绍了一遍后,终于接上我之前提到的那句“新男友”的话了,所以说想从妈妈那把话题扯开还是有点困难的。至少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困难的,不是因为妈妈难糊弄,是因为妈妈经常的习惯性自说自话根本不理会别人岔开的话题,不过如果她有心的话倒是可以等她把自己的话题扯完后再接上你的话题。
我已经完全没兴趣再圆刚才的谎话,胡乱敷衍了几句。
“小飞,小心妈妈安排你相亲哦。”妈妈笑靥如花的看着我,我也笑着回了她一眼。接着妈妈又来了一句:“把你交给外婆处理哦。”害得我差点没噎着。
“母亲大人莫急,女儿我有了新的目标,待女儿攻城夺堡后必带他前来供母亲大人观赏一番。”几句话被我说的如英勇就义般壮烈。
“少在这给我插科打诨,说重点!”妈妈不耐的打断我,又一脸疑惑的夹了几筷菜,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做的饭菜不如她想象中的美味。
我简单的把江宁的情况说了一遍,虽然没说明是谁,大哥探究的目光已经盯了过来。爸爸神色清淡的看了我们俩人一眼,也不多问,只是违心的把妈妈的厨艺夸了又夸。
“是小天认识的吗?”妈妈扫了大哥一眼接着吩咐,“那正好帮小飞把把关,别把人家小伙子给耽误了。”
我无奈的翻翻白眼,有您这么说自个闺女的吗。
“妈妈不带您这样打击人的呀,我现在可是强敌当道,正是需要鼓舞士气的关键时刻。”我面带难色的喝了几口水把食物如同吃药丸一样咽下去。
“还排上八点档的狗血剧了,你那情敌是个什么样的。”妈妈又给大哥扒拉一块鱼肉,并不是很在意我说的话。
“书香门第,大家闺范,”我笑睨了妈妈一眼,尝试性的盛了小勺马铃薯浓汤,也不是全部不能吃。“妈,这道汤还能喝,你们快尝尝。”
妈妈那张脸彻底阴了下去,爸爸取了小勺浓汤赞不绝口,大哥也板着一张脸跟着说了一大通违心话妈妈的那张脸才又开始有了笑意,然后又把她的那套心得分享了一番也不管我们听不听。之后话题就扯到别的地方去了,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妈妈恹恹的打了哈欠吩咐我和大哥收拾残局扯着爸爸回房了。
等爸妈上楼后我和大哥火速把桌子上饭菜能倒马桶的倒马桶,不能倒马桶的装垃圾袋。然后开始慢悠悠的洗刷碗碟。
“你真对江宁有意思?”大哥把洗好碗碟递给我,我拿干布擦干后摆到橱柜里。
“我觉得还行啊,他对我好像有那么点意思,收了他不正好还可以帮你一把吗。”我又开始琢磨朱曼阁的事情了,她和朱曼瑶是堂姐妹,要是我和江宁修成正果朱曼瑶不会对我有什么看法吧,毕竟是一个公司的,要是惹出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大哥看着我笑的别有深意,戏谑的开口:“或许是你会错意了,他中意的另有他人。”
“不大可能,他只把朱曼阁当成是互有商业利益的普通朋友,只有看我的时候眼睛里才会另有寓意!”我得瑟的摆了一个pose,谁不知道我们江大总裁私生活清白的跟张白纸似的,我唯一的威胁的就是朱曼阁。大哥对我的额头又是一记弹指,笑道:“异想天开。”
“你说的那个劲敌是朱老爷子家的孙女?”
大哥说的朱老爷子是南山市首屈一指的老教授,老人家对经济现状见解独到总能一针见血得直指要害,偏偏老爷子又清高得紧,把毕生精力都奉献给了教育事业,学生时代但凡是朱老爷子的课我都会去蹭听。有一次下课我帮老爷子收拾书本,老爷子摇头笑着对我说:“你这个娃娃啊。”我到现在都不懂他当时对我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后来他就记住我的名字了有时会安排我去做一些课外作业交给他,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我低声承认,大哥笑说‘确实是个劲敌’就把话题扯开了。我告诉他我被江宁扣了一个月的工资,大哥挑眉问我怎么惹到他了。
“还能怎么着,犯错误了呗。”
见我无心回答大哥也没再多问,等收拾利落后我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幽怨的告诉大哥:“把你的这些个锅碗瓢盆什么的都处理了,你一大男人留这么多餐具做什么,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妈妈自然没办法折腾了。”
大哥嫌弃的瞥了我两眼,说:“你还没学聪明?这些东西哪件不是妈给弄回来的,你敢把这些处理了她就敢倒持更多进来,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我们。”
我哑然无声,只得幽幽的飘回客房去完成我今天落下的工作。
鉴于我和大哥实在是‘工作繁忙’,爸妈没住几天就回朝阳小区了。爸妈回去的那天晚上我和大哥去盛夏帝都点了一桌菜,激动得泪流满面的隔桌对饮。
“飞飞,”这是朱曼阁这周内第十一次笑容可掬声音亲昵的叫我名字了。
“朱小姐,您来了。”我也堆出标准微笑迎接她。
“还是和我这么生疏。”朱曼阁嗔笑道。
妹妹,姐和你本来就不熟好不好。我腹诽着还是礼貌周到的告诉她江宁不在,如果她不介意的话就请在江宁办公室等他。
我实在是搞不懂朱曼阁为什么会变得和我亲近了,之前不还是不屑一顾的吗。再说了,没看到我暗示你咱俩是敌对立场吗,还总是摆出一副谦让小妹妹的包容姿态,真人不爽啊。
在我第四次暗示朱曼阁我对江宁有意思的时候,朱曼阁笑意盈盈的说:“虽说飞飞比我大一岁,但是感觉更像妹妹呢。”当时江宁也笑着回答:“我也觉得小飞是个很可爱的小妹妹。”我嘴里客套的回应着说笑了之类的话,眼睛狐疑瞟了江宁好几眼。
江宁和大哥一样能把假话说成真话、真话说成假话,我实在是拿不准江宁对我到底什么意思,和安然交流几次后安然告诉我至少她可以肯定江宁看我的时候不是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可我还是不死心,不过我不会再像小孩子一样做些无聊的举动了。
直到苏韵可出现我才彻彻底底的死了心。那天苏韵可和她的一个朋友来公司做实践报告,刘影请假了,招待任务落在了我身上。
苏韵可才只是个大四学生,家庭背景也很一般。不过江宁之前特别交代过,作为下属我自然不能怠慢了她们。最后苏韵可请我带她们去给江宁道谢时,看到江宁看苏韵可时眼里隐藏的情愫后,我黯然伤神有种失恋的感觉。
苏韵可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只是给人感觉很单纯,说实话感觉还有点蠢。长得小小的,皮肤很白,一双大眼像星辰般璀璨,再没别的了,比江宁小了少说有四五岁,和江宁完全不搭。可是江宁喜欢啊,想到这我就感觉酸酸的。
看清了战局我迅速撤离战场,可朱曼阁好像不知情,她依旧像只高雅的天鹅一般不时来东风报到,对我的态度还一如之前那样亲切。敢情自始至终就我一人自导自演的设定了假想敌之类的,人家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我把朱曼阁对我的亲切归结于对江宁的爱屋及乌的表现。
江宁你个混蛋浪费了姐小半年的感情你担当的起吗你,你以为你对姐友善姐就会理你那茬,做梦,我才不管你那莫名其妙的为人兄长的情结呢!
我不禁觉得朱曼阁有点可怜了,她那么骄傲一人,等知道自己被一个蠢蠢呆呆的小丫头完败后肯定会受不了的。
6、我们不肯告知的伤
年假前江宁告诉我要我到人事部重新过一遍手续,顺便新给了我一张工资卡,说里面是给我的年度奖金。
从人事部出来后我心里有千万个不明白啊,明明我比刚进公司时更优秀了,怎么忽然之间给我降工资了呢?我没招惹他啊,对他那蠢呆蠢呆的小爱人还特别的照顾,这段时间刘影状态不济频频请假好多工作都砸我身上了好不好!我越想越气,又坐电梯返回顶层气势汹汹的找江宁兴师问罪去了。
我推门进去的那一霎却看到了大哥和江宁像老友一般亲昵地开着玩笑。看到我时俩人均是一惊,只是一瞬间江宁脸上的笑容就变成了等着看热闹的狭促。
“蒋阔天你说的熟人就是江宁?”我到现在还是没消化完刚才看的。
“我和江子认识有些年头了。”大哥讪讪一笑。
我却瞬间消化了,大哥一早就知道江宁那个蠢呆蠢呆的小爱人的事情却没有告诉我,江宁明明懂得我之前对他的种种暗示反而听之任之背地偷着乐看我笑话。我又羞又恼的瞪着他们俩却说不出骂人的话,蒋阔天好歹是我大哥当着外人的面我不能让他下不来台,江宁是我上司当着他的面爆粗口我做不来。最后气得我只好扭头就走。
大哥急匆匆的追出来,我挣扎着,高跟鞋的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挣开他的手就按下电梯。电梯在各楼层间开开合合,不时有人三三两两的进进出出,我独自躲在角落里抹眼泪。那两个混蛋害我像跳梁小丑一样供他们娱乐了这么久。
等电梯停到一楼后我低着头急步往外走,大哥从一旁的楼道里直奔下来拽住我的手焦急地说:“小飞你先听哥哥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合伙欺负我!江宁那个混蛋臭不要脸的,你跟他一样!”因为年假的原因现在又早过了下班时间,大厅里几乎没有人,我冲着大哥直接哭吼起来。
大哥掏出手帕递给我,一脸严肃的对我说:“你在这等着,哥给你报仇去!”
然后大哥就按了电梯上去了。不多会大哥衣冠楚楚的又从电梯里走出来,不过脸上多了一道淤青。
“走吧,哥送你回家。”大哥说的像没事人似地,半拥半推的带我出了公司。
“你找他打架去了?”坐上车后我还是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大哥摸了摸脸颊上的淤青,抽吸着说:“那个混小子,竟然敢还手。”
我满额黑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哥哥那可是妹妹我的金主,掌管着我的银包进项。难怪安然骂你护短没气量!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安然去新加坡出差没能赶回来过年,小弟和陶涛也没能回来。新年去外婆家拜年的时候我又碰到了夏北辰。我努力把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夏北辰却黑着一张脸对我说别笑了,人都快被我吓死了。好在我只有三天年假,在外婆家小住了一天后就立刻收拾东西走人了。
年假的最后一天我偷偷溜到大哥的公司去看了一眼,在帝辰大厦外我看着这幢丝毫不逊于东风地产的写字楼,痴呆一样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牛X哄哄的产业是我大哥的。
我一直以为大哥是我们家最不争气的一个,他们把我骗得好惨。
大四过了一半我还打酱油似的混在考研战线上挣扎着,那年在麻省理工读书的小弟回家过年看到陶涛后,就跟一只吃了春/&/药的猴子一样攻城略地非她不娶。
爸妈是靠走私发家的俩人都没有太高的学位,他们一心希望我们三个能学有所成。大哥当年出国一张毕业证也没拿回来,小弟还没毕业就一心奔着婚姻去了。为了不辜负爸妈的苦心,徘徊在考研线上的我毅然决然的重整雄风全身心地投入到考研大军去了。
我原本以为我是家里最争气的一个,现在小弟已经是博士学位在国外搞研究,前几年猛速崛起引人争议的帝都大厦竟然是大哥的产业,没想到我是家里最不争气的一个。每当我意识到这个事实我就一阵心酸,当我打着国际漫游告诉安然这一情况时,安然却问我:“你不知道吗?”
我是彻底伤心了,安然都知道的事情这么多年来我却从不清楚。安然说她要补觉顾不上听我唧唧歪歪的,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年假后我再次心情忐忑的出现在江宁的办公室,心想着要怎样道歉才算拿出诚意。江宁笑着问我有什么事情,看着那不似作假的笑,我却脱口问出:“为什么要减我工资?”
“你是东风的员工当然得按着东风的规矩来,人事部没给你讲清楚吗。”江宁端着咖啡绕过桌子正面对着我靠着桌子上。
“我之前的月薪不都是5000的吗?”
“那是阔天给你的生活费,东风秘书特助年薪五万六,每季度有不等的奖金,年末公司全体员工有200~100000不等的年终奖,针对季节不同公司会有各项各样的福利。这些员工手册上不是都写清楚了么。”
这些我当然清楚,年前我们秘书部还一块去了北海道泡温泉呢。可是那个生活费我该怎么理解呢?
“扣你的那个月工资我直接划到阔天的私人账号上了,反正你之前的工资也都是从阔天私人帐上转的。哦,年前的那部分奖金是公司给你的,你表现还不错。”江宁笑得像只狐狸一样,促狭的问我:“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没有了,多谢江总厚爱。”我对江宁深鞠一躬就回到秘书部坐在自己办公桌上发呆。作为一只米虫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深感羞耻。
小妙推我一下关切的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忙说没事就打开文档准备工作。
“真是奇怪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萎靡不振。”小妙端着水杯自言自语的走过去,突然又倒回来神情严肃的告诫我:“小影还没恢复呢,楚昂又是那副德行,你可不能给我有意外!是不是年假玩得太累了,这俩天还不忙你给我好好休息,你要是敢倒下了我把你们一个个的给毁尸灭迹!”
从年前开始楚昂就被他那妖精女友耍的团团转,小妙一直在帮他打掩护。刘影好长时间都不能正常上班,虽然不清楚什么原因她的状态总不太好,刘影的大部分工作都压到了我身上。为此江宁有好长一段时间都阴着一张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小妙,怎么不见你谈恋爱?”小妙是秘书部最年轻的一个,比刘影还要小上几个月。除了固定节日会收到鲜花和礼物外没见她和哪个异性来往特别密切。
“我都结婚了呀。”小妙这话像一发深水炸弹轰得我幼小的心灵七零八落的。
“你,你结婚了?”我是有多孤陋寡闻啊。
“孩子都会爬了。”小妙赏我一记白眼,“你的心思不是放在吃上就是放在总裁身上,哪有时间关心我们啊。”
小妙,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定位呀。。。
“原本我还以为你和总裁有戏呢,苏韵可那根本就是一小毛孩啊,怎么你一见到苏韵可就偃旗息鼓了呢,害我白激动一场。”
小妙,我错看你了。我幽怨的看了小妙一眼,开口问:“你怎么知道我有戏,朱曼阁不是更有潜力吗?”
“她输在起跑线上了呀,再有朱曼阁之前总裁就盯上苏韵可了,”小妙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一样,“你说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怎么会盯上一个才上高中的小女生呢,还一盯就是五六年。”
额,无语了。这个内幕够劲爆啊。莫非江宁有恋童癖之类的么。
“这种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好奇心也被挑起来了。
“和楚昂我们一直就跟着总裁啊,还有我老公,初六。”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看着小妙笑靥如花的脸我满心疑惑的靠近她,从她一进来开始就觉得奇怪了,老闻着有一股酒精的味道。
“小妙,你喝酒了?”我略带狐疑的问,心中瞬时警铃大振。安然说过江宁绝不是什么干净的,我当时没听懂现在还是不大懂,但总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也没喝多少,就一点点。你要不要来点?”小妙笑嘻嘻的把手中的杯子递给我。
我去,难怪今天行为这么反常。上班时间这么明目张胆的喝酒,这是要闹那般啊,你是嫌咱们秘书部不够乱么!你要是再有个什么意外这工作不就全压我身上了么,会死人的!
“不如你今天先回家休息?”万一被江宁看到或者你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不就把我给害了吗。
“我不要,”小妙慢慢的摇着脑袋像个孩子一样的撒着娇,“我压力好大。”
你在这我压力更大!我一把夺过小妙手里的杯子拉着她去洗手间洗脸,得在江宁回来之前把她给弄清醒了。
“你从哪弄得酒?”我递给小妙几张干燥的化妆棉要她擦脸。
“总裁办公室,他那里有好多好酒。”
。。。。。。小妙,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们站在窗口吹着风,小妙又去洗了几次脸,等她彻底清醒了我又拿化妆包让她补妆。这样来回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小妙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开始工作。
三天后安然从新加坡出差回来了,我们到居酒屋喝了两斤多的烧酒,又拎了打啤酒回我住的地方。家里什么零食都没有,我和安然拿啤酒当饮料干坐在客厅里看《猜火车》。
这部电影我们很早之前就一起看过,内容我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并不是太喜欢,而且我不习惯把看过的电影再拿出来看一遍,不管时隔多久。可是安然喜欢,她喜欢隔一段很长的时间再把自己以前欣赏的片子翻出来看一遍。
我恹恹的靠着沙发睡了过去,不时能听到电影疯狂的叫声、吵闹的音乐、还有安然不时发出的低笑声。
感觉到有人摩挲我的脸我就醒了过来,安然看着我呵呵的傻笑,她已经醉了。片子已经放到了结尾,黑白的处理效果闪过人物角色的肖像。我茫然的看着满地的空啤酒罐推了安然一把,不知是要把她扔到床上去还是先送到厕所里催吐。
“你想做/&/爱吗?”安然靠过来还是神志不清的傻笑着,“我想,你和我做吧。”
安然压过来的那一瞬我就清醒过来了,我抓着她的双手低声骂她:“你疯了。”
“我也没和女人做过,不过我知道怎么自/&/慰,我教你啊。”安然不再是那副傻傻的笑了,一脸认真好像很清醒的样子。她碎碎的说自己喜欢做/&/爱,喜欢别人怎么做,自己喜欢怎么做。
我感到悲伤,以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傍晚牙疼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