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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要么杀人 要么被杀 只能有一个人能活下来……【陈一锾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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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关 一度空间  1、苏醒(修) ...  *   我这是在哪?  这是殷凝有意识以来的第一个念头,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心里一紧,立马又把眼睛闭上,做深呼吸。不能紧张。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紧张。她这样告诉自己,并且拼命回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陷入黑暗,又是如何失去了知觉?仿佛突然之间跳入了这个空间似的。  她摸摸疼痛不已的头,后脑勺有一个明显的、凸起的肿块,似乎还有点出血的症状,手指上有点黏黏的质感,闻了闻,果然有股血腥味。  殷凝仍旧闭着眼睛,轻轻挪了挪身子,无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即便最最乐观也是被人绑架了,所以她决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的好。可伴随着身体的挪动,她发现自己的情况可能比较糟糕,她的双手是自由的,但是有一只脚的脚腕却被类似于铁链的东西铐住了。然而现在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源,周遭又死寂如坟墓一般,这让她心里没底。脑子里满是她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电锯惊魂1》的场景。难道她要把自己的脚砍断才能挣脱么?   “咳咳咳——这他妈是什么地方?!”  正胡乱的想着,忽然传来一个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听语气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是啊,遇上这样的事,谁会不生气呢?  “喂!有人吗?”那男人开始大喊。接着她听到金属摩擦地面的声音,看来那个人也被铁链一样的东西锁住了。  殷凝犹豫着要不要回答,她不明白现在的情况,还是等等看,静静地猜测现在的状况比较好,所以她没有出声,只是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然后开始思考。她被困黑室,被锁住,而且由于刚才那个男人的喊叫,明显这里不知她一个,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他人?  “靠!这是什么东西?!”那男人用力扯了扯拴在脚上的铁链,在寂静中发出突兀的金属碰撞声,显得极为的不协调。  “嘿,你能不能安静点。或者冷静点,现在这个样子显然是碰上倒霉的事了,看过电锯惊魂没?安静点,别这么快就把变态引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  这回说话的是另一个男人,这个人说话的语速较慢,声音中透着一股子寒意,但是声音倒是蛮好听的。殷凝肯定这声音是第一次听到没错,可奇怪的却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这感觉很依稀,只在脑子里停留了不到两秒就闪了过去。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声音的主人一定是带着些书卷气质类型的人。  “啊!!!”  男人的声音刚落不久,立即又传来一个女人的尖叫声。似乎是因为有人说话吵醒了她,让这个备受惊吓的女人再也熬不住,叫出声来,似乎只有通过尖叫,才能抒发心里的恐惧。殷凝听到这个女人爬起身,伴随着哗啦啦的铁链声。她只走了几步,又听到铁链被拉紧又松动的声音,很明显,这个女人也被锁住了。而她现在可能是来到了墙边,接着使劲地开始拍打墙面,“救命啊!救命!有人在这么?救命!”  “嘘!最好别叫!”那个语速很慢的男声低语道。  “你、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但能听出来她已经在勉强克制自己的恐惧。  看来这个房间里有好几个人呐,难道都是被绑架而来的吗?  殷凝继续胡乱的猜测,只不过她再也无法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因为她从醒来以后一直都是侧躺着的,此时身体已经麻了半边,只好慢慢翻坐起身,脚上的铁链发出了与地面的摩擦声。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她始终都闭着眼睛,不曾睁开过。  “谁在那儿?那是什么声音?”带着哭腔的女人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任何一点响动都让她一惊一乍的。
“那是脚上的铁链。”殷凝终于开口说话,但却是小声的。她要尽量保持冷静,因为冷静才能思考,思考才能判断,判断才能选择,选择才能有机会,才能离开这里。  “不,我的脚上没有链子,但我的右手却被铐住了。”  “开、开灯。”又一个声音响起,一个还算好听的男音,只可惜那声音很慢而且还一顿顿的,好像是口吃,又或者是说话的人太过紧张的关系,总之听起来不太连贯,费劲的很,“开、开灯……开灯……”  可就在这时,让人意想不到的,天花板上的好几排白炽灯伴随着灯丝呜鸣的声音,一盏一盏依次亮起。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一双双习惯了黑暗的眼睛感觉到刺痛,每个人都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本能的不去看那明晃晃的光源。  而殷凝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可那强烈的光线还是让她一时半会儿也睁不开眼,就好像一直都在睡觉的人,没有办法立即清醒过来一样。  等众人逐渐的习惯了光亮之后,每个人都开始环视四周,发现他们都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宽大却破旧的房间里。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部位被铁链铐在附近的铁管上。这一切像透了恐怖电影《电锯惊魂1》的开头场景,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个房间里不止两个人,一共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年纪都差不多相仿,应该都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  殷凝不着痕迹的快速打量着眼前的几个人,从外形上看都与他们的声音应有的外貌很匹配,也许你会奇怪,她是如何将那些声音对号入座的?很简单,因为房间里的人不算多,只要留意刚才每个说话的人,他们声音来自的方向就好。  那个脾气暴躁的男人长得相对魁梧,皮肤黝黑,长得很帅气,头发被拗成动画片里那种摇滚歌手一样的刺猬头造型,耳朵上还带着几个银质的耳钉,脖子上也带着银质的项链。  语速从容声音带着书卷气的男人,戴着副眼睛,长得也比较柔和,看上去很聪明的样子,很冷静。这让殷凝自然地联想到以前看过的网络小说《无限恐怖》里楚轩的形象。如果那人真的是楚轩就好了,凭借他的大脑,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迷,他们一定能够顺利逃出这里,可是眼前的这个人会不会是徒有其表呢?  殷凝一向对“智者”型的男人抱有很大的好感,但这种好感绝对不是犯花痴,之一种比较崇拜的感觉,就好像看到某个专业领域的强者一样的心情,而且对方长得也顺眼舒服,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一边无意识的对别人进行着侧写,一边盯着别人看了很久。直到对方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一道冷冽的视线向殷凝会看而来的时候,把她吓了一跳,连忙把自己的视线挪开,瞥向说话带着哭腔的女人。
此时,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的女人虽然没有大哭大闹,但脸上的妆早就被哭花了,漂亮的脸上流着两道黑黑的泪痕,长长地卷发,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样子。虽然妆花了,但依旧能看出她长得相当好看,五官精致,身材高挑比例匀称,典型的美女一枚。  最后,殷凝把目光落到说话一顿一顿,有些神经质嚷嚷着要开灯的大男生身上,而他看起来似乎真的有点神经质,看上去他的年纪应该和自己相仿,但感觉却要比自己小上一点,二十一、二岁的样子,估计还在上大学。外型上看,应该受过不错的教育,长得白白净净的,身子骨却有点单薄,有一双很漂亮很秀气的手,看样子家境不错。可是他的行为却与外貌极不相符,有些奇怪。只见他蹲在角落里,身体微微地颤抖,两只手抱着头,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晃动着,嘴里似乎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而殷凝自己只是一个大学毕业没多久,在广告公司实习的普通女孩罢了,长得没什么特色,留着齐肩的头发,人很瘦,所幸还不至于瘦的和柬埔寨难民似的,说得好听点叫模特骨感身材。只是与那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相比,一只是天鹅,一只是还没有蜕变干净的丑小鸭。扔在人群里毫不起眼的类型。  殷凝注意到他们都没有穿着自己的衣服,而是穿着款式相同的白色连裤衫,就好像精神病医院的病人服似的,宽大且每个人的胸口处都印着每个人的号码,从一到四。火爆男是一、眼镜男为二、漂亮女人是三、神经质男生是四、自己是六?六?那么五号呢?难道还有一个人?  正想着,漂亮女人的尖叫再度传入脑中,她惊恐的指着房间上方。大家顺势而望。只见一个男人,左手单手被吊在偌大房间的中央,一动不动。  “靠!”火爆男咒骂一句,又去扯动拴在脚上的铁链。  “他死了吗?”漂亮女人哭着问。  “不知道。”火爆男没好气地说。  “应该还没有死,他的胸口有起伏就说明有呼气,只是比较微弱,大概是昏过去了。”殷凝站了起来。  “你是医生还是什么?哼,还微弱的呼气。”火爆男用一种鄙视的语气嘲讽着殷凝,话到后半句还故意把沙哑的声音掐细学殷凝说话。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算了,不理他!所以没有接过他的话,但同样鄙视地瞪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你们不觉得这很像密室逃脱游戏吗?”眼镜男坐在地上,慢悠悠的说,他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一脸从容的样子。  “我倒是觉得很像《电锯惊魂1》的开场,不过稍微有些不一样。”一听到眼镜男说起密室逃脱游戏,殷凝来了兴趣。她平时就很喜欢看这种类型的电影,玩这种类型的游戏,所以如果现在的情形真的像游戏或者电影中的一样,只不过现在是真实版的,那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比较好,于是建议:“不管是密室逃脱游戏,还是真实版电锯惊魂,我们还是找找看各自身上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道具之类的东西,可以帮助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听殷凝这样说,大家纷纷开始摸索自己衣服的口袋,除了那个神经质的大男生。果然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口袋里发现了一个小型的录音带,上面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PLAY ME”  “有录音带的话,那得有录音机吧。没有录音机的话,要这个有屁用!”火爆男嚷着,好像他不说话,别人都以为他是哑巴,非得发表点什么观点才甘心。  “录音机……在那!”漂亮女人指着房间中央那个被吊着的男人的口袋,那里鼓着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袋口外还露出一点银色塑料的外壳,看形状来说那的确就是录音机没错了。可问题是,要怎么拿到那个东西?每个人都被铁链拴住,火爆男和殷凝一样是拴在了脚上,眼镜男和漂亮女人都是一只手被拴着,还有那个单手被吊在房间上方的男人,另外就是一个人蹲在角落里,对他人不予理睬神的经质男生,他就比较可怜一点,铁链是拴在他的脖子上,就好像拴着一只可怜的幼兽。
只是这铁链并不够长,所以每个人的活动范围都是有限的,最多也就两个平方的活动范围,然而这个房间太大,即便距离最近的两个人伸长手臂也不能碰到对方。更不用说被吊在房间中央的那个还昏迷不醒的男人。  “怎么办?”如果不弄醒他的话,就拿不到录音机。殷凝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说,“大家看看周围有没有类似于木棍或者绳子一样比较长的东西,说不定可以设法触碰到那个男人,把他弄醒。或者用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  “我劝你还是不要惊醒他比较好。”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仔细看他的脖子和手。”  “那是……”殷凝眯着眼睛,看到被吊着的男人的脖子和手腕上都缠着细细的钢琴线,连着房间的上方的某一个机关好像强力马达的东西。  “没错,如果他被惊醒而导致剧烈的身体晃动触发了那个机关的话,弄不好他的小命就不保了。”  “别唬人了,这些细线怎么可能杀得了人呢?”火爆男不削的说。  殷凝又鄙视的瞥了那个火爆男一眼,男人光长得好看是没用的,更不要说还是个脑袋空空、脾气又差还自大狂妄的类型,就更极品了。  “光是细线是杀不了人,但如果加上速度和力度的话,虽然从那些钢琴线与他的脖子和手腕的距离来看并不远,但如果速度和力度达到一定的程度,那么割破皮肤、切断个把神经比如大动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可不希望这人变成血液淋蓬头,弄得到处都是血。”  此番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敢制造出什么噪音。只有静静等待这个被吊起的男人自然苏醒,如果说当这个男人安静的醒来且足够冷静的把口袋里的录音机扔下来,每个人开始播放各自手中的磁带,到那时也就意味着一场逃杀的游戏即将正式的开始。
 2、 游戏开始(修) ...  *   “呜~”在几分钟的等待后,那个被吊着的男人终于有了些苏醒的迹象,不过显然因为这极不舒服的姿势,让他想要奋力挣扎都比较困难。喉咙里只是发出了几声轻微的音节,有气无力的,显然已经被折腾的够呛。  “如果你已经醒了,请不要惊慌,更不要剧烈的挣扎,因为你的身上连着一个机关,如果你晃动的太厉害可能会触发它,所以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听懂了吗?”眼镜男平静地说,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慢。很从容,即便是再告诉对方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却能够让人觉得莫名的心安。  听完这话,被吊着的男人先是一愣,估计是刚醒过来一时间不能接受目前的状况,但几秒之后似乎发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也是个生性冷静的人,不然换了其他人遇上眼下的情况,草就慌乱得不行了。  “很好,那么请你把你左手边裤子口袋里的录音机拿出来,然后丢下来。我们会想办法救你。”  他是左手被吊起的,他只能用自然下垂的右手十分费力的摸索到自己左边的口袋,而且因为身着的病人服有又十分的宽大,所以口袋离他手指所能及的距离稍微远些,更由于他是被吊着的,身体没有着力点,整个人开始轻微晃动起来。而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轻微的“啪嗒”,似乎那个牵扯着钢琴线的马达开始缓慢的运作起来。  “不要动!停下!不要动!”眼睛男大声说。  被吊着的男人大概也感觉到那个可能将会一触即发的机关,立即停止动作,让自己的身体渐渐转回为平稳。  这时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谁也不希望有人鲜血四溅的死在自己的面前。殷凝更是屏住了呼气,生怕自己的呼吸声稍微重上一点,也会触发那个该死的机关。  “啪~“又是一声轻微的声响,机关好像停止了运作。尽管不知道那个东西是通过什么感应运作的,可这看似不起眼的东西若是真的运转起来真的能够要人命。所幸它停止了,在场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好,记住动作幅度尽量小些,你能行的。”  被吊着的男人微微点点头,用手把自己的衣服一点点往上拉,终于手指勾到了录音机上的挂绳,从口袋里拿出录音机,紧接着丢给离他较近的眼镜男。  眼睛男打开录音机的盖子,却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磁带。磁带上同样用黑色的马克笔写着“PLAY ME”,只是磁带上面均没有明确的标明号码,猜测这磁带大概就是被吊着的男人的。然后盖上录音机的盖子,按下了播放键。  “唦唦唦”磁带开始转动,在一阵轻微的噪音之后传出一个雌雄莫辨的电脑合成声,“各位好,当你们按下播放键,开始听这盘磁带的时候,就证明各位已经大概明白现在的状况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大家,各位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非常密闭的环境,不用指望能通过毁坏墙或者门逃出去,不要做无谓的斗争,浪费力气。  我也不要你们绞尽脑汁去想各位是怎么聚集而来的,至少现在不用你们想。我只是想和你们要玩几个游戏,如果各位运气好活了下来,就能够顺利的晋级下一轮关卡。如果不能晋级,也就代表你已经死了!  那么请各位听好了,一定要听清楚从现在开始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因为这个录音机只有播放键,没有其他功能而且当这盘磁带播放完之后,这个录音机将会自动报废,我的每句话只能播放一遍,所以请听清楚我将要说的游戏规则……”
  “妈的!”火爆男咒骂了句。  却不料有三个人异口同声,“闭嘴!”  “……你们现在被关一个密封的房间里,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只够你们四个人用5个小时左右,这里没有窗,不过有一扇门,而钥匙则可能在任何一个地方,也可能是任何一把钥匙,不过你们要先找到能够打开拴住你们锁链的钥匙。  相信你们每个人都已经找到自己身上的磁带了,每盘磁带都分别是一个房间的游戏规则和提示,它们同样只能够听一遍,希望你们不要放错了磁带的顺序,毕竟机会只有一次。另外在找到那把房间的钥匙之后,必须输入一组四位数的密码才能把门打开,关于这组密码的提示,密码就在这个房间里,祝各位好运…………哦,对了,如果开始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的话,可以考虑让一些人停止呼吸,也是不错的选择。唦唦唦———”  录音播放完后,眼镜男试着想把里面的磁带取出,却正如刚才磁带里所说的那样,磁带卡在里面,拿不出来,也不能重新播放,“验证一下总是没错的。”  “还真是变态。”漂亮女人擦了擦哭花了的脸,她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声音里也没有哭腔了,“钥匙……大家还是找找身边有没有钥匙吧,刚才磁带里不是说任何钥匙都有可能打开这些东西吗。”说着,用手掂了掂拴在她手腕上的铁链子。  钥匙,现在这是被关在这个房间里的几个人唯一的念头,找到钥匙就是逃出这个房间唯一的办法,不论什么钥匙。既然刚才的游戏规则中也说过,他要和他们玩几个游戏,就说明远不止现在这一关这么简单,也许后面还会有更加变态的游戏在等着他们。所以谁都不想这么早就死在这里。  殷凝开始在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内仔细搜寻任何钥匙形状的东西,“看来这个变态下手还算轻的,至少没有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一把锯子,让我们自行截肢手术。”  “呵呵,但愿像你说的,他不是真的那么变态,不过后面至少还有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等着我们,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眼睛男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同样和殷凝一样认真的找钥匙。  “救我。”被吊着的男人很辛苦的说。似乎是在提醒各位不要忘记他的存在,而他的左手手腕已经被手铐磨出了血印,皮肤都已经破损。  “恩,请你在坚持一会儿,至少必须有人先挣脱身上的链子,才能帮到你,不然大家也无能为力。”  男人点点头不再做声,很是配合。  仔细环视他们所在的房间,就会发现房间里的摆设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很简单,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水泥灰色的毛坯房来形容,房间的四面墙都暴露着一些管道,正是通过盘结于墙面的管道和铁链来锁住、固定在场几个人的活动范围。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散落着一些粉笔头和尖锐的碎瓷砖。  整个房间是偏长方形的矩形,殷凝的位置在左下角,火爆男在她的对面,漂亮女人的位置在房间的右上角,他的对面则是神经质男,眼睛男则在殷凝和神经质男生的中间。在眼睛男对面的墙倚靠着一张很旧很旧的木质桌子,而在靠近神经质男生和漂亮女人一侧墙面的位置则倒着一把同样破旧的木质椅子。  然而根据大家各自身上拴着的铁链长度所能够达到的活动范围,除了神经质男生能够勉强勾到那把椅子之外,每个人之间的活动范围都有盲区,除非有人挣脱铁链之后,将整个房间细致的搜索一遍。  钥匙。
  此时每个人都或站或趴的寻找着,只有还蹲在角落里偶尔絮絮叨叨的神经质男生没有参与大家的寻宝活动,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放弃让他手肘抱膝的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他双手抱着头,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的微微交替,轮流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即便这么坐着,身体也不停地前后摇晃,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很轻,没人能够听清楚他在絮叨些什么。  “喂!傻子!”火爆男终于又开始极品了,他拾起脚边的一块碎砖就向神经质男生那边扔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头上。  在碎砖掷到神经质男生的脑袋上时,殷凝明显感觉到那男生浑身一震,整个人猛的往后缩了缩。  她最看不得这种仗着自己有点优势就欺负别人的家伙,还向人家扔那么锋利的碎砖,简直就是讨厌至极。一开始她顶多觉得这个人只是单纯的脾气差点,没想到这么让人厌恶,所以暗自决定叫他极品男。“人家只是精神紧张不知所措,可这并不代表人家的智商有问题,凭什么叫人傻子!”  因为殷凝的一句话,空气里一下子弥漫开一股隐隐的火药味,眼镜男和漂亮女人都停下动作,就连被吊在房间上方的男人也看向剑拔弩张的两人,似乎要不是有铁链拴着极品男,那男人一定会很极品的殴打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子,此时反倒要感谢这该死的铁链保护了殷凝。  “哼,他不傻,那就是你傻!哈哈哈”极品又捡起另一块小碎砖向殷凝扔来,殷凝险险避开几乎是贴着她的脸飞过去的碎砖。  眼镜给殷凝使了个眼色,用口型说,“不要理他。”  殷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她见过极品的,没见过这么极品的,殷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里咒骂,决定不再理会这种人。  又望了眼仍旧蹲在角落里的神经质男生,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即便被人骂被人丢碎砖也不为所动,这孩子究竟是什么状况?从灯亮之后就没有看他胎气过头,就一直把脸埋在膝盖里面。难道他真的因为害怕而精神崩溃?还是他本身精神就有问题?而且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没有相互自我介绍过,所以殷凝只能用极品、眼镜、漂亮女人,神经质男生来定义这些人。而且看情况大家似乎都不想被人了解一样。要不要开个头自我介绍一下呢?总不能老是“喂喂喂”的叫别人吧,太不礼貌了,不过对于某些人,殷凝很乐于用喂喂称呼或者干脆就叫他“极品”。不过看看眼前的情景还是算了,大家似乎都忙着找那不见踪影的钥匙,谁会有兴趣关心别人叫什么,怎么会被人绑架到这里的。估计也没人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游戏里,而且刚才的游戏规则不是也说了么,叫他们不用去想这个问题,至少暂时不用想。  “法克!”极品又开始爆粗口,还很粗暴的拉扯拴在脚上的铁链。  然而在极品一猫身的时候,殷凝注意到从他衣服领口滑落出来的一大串项链,其中的一个项坠正好就是钥匙的形状,而且吊坠的颜色和质感都与那条项链本身的颜色和质感不匹配。  极品男似乎感觉到了殷凝的目光,猥琐地笑道,“妞儿,这么快就绷不住了?”  绷你妹!殷凝心里大骂,她尽量不去理会,指了指极品胸前的项链极不情愿地说,“你的项坠上就有一把钥匙。”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极品,除了神经质男生。  “哈哈哈!看来连老天都知道帮我!”极品兴奋的拽下带有钥匙的项链,一骨碌坐到地上就把钥匙插到铁链的锁上,可是试了半天,就好像水晶鞋不认的脚,根本不对盘。  “妈的,你存心耍老子!”极品男气愤的把钥匙扔向殷凝,因为力道很大,钥匙被甩到地上后又弹起,却恰好落到殷凝的脚边。  这倒正好,顺便可以试试这把钥匙。因为刚才磁带里说过,任何钥匙都有可能,极品男的锁打不开,不一定自己的也打不开。  殷凝拿起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了一下,她心里暗暗地祈求,希望就是这把钥匙!
 3、钥匙在他的胃里(小修) ...  *   钥匙从锁芯里转了几圈,尽管能听到几声“咔哒”的声响,但显然不是不相匹配。殷凝虽然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仍旧感到希望的泡泡被戳破的沮丧。  “轮流试试吧。”她把钥匙丢给一旁的眼镜男,他试了试,表示这把钥匙貌似太大,连锁槽都进不去。  “那个小兄弟……”眼镜试着叫还坐在角落里的神经质男生,可是对方根本就没有理他的打算。  漂亮女人见那男生并没有配合的意思,伸出手道,“先不管他,还是给我试试吧,万一你把钥匙扔过去,而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也不理会别人,那钥匙就拿不回来,岂不是浪费了这样一个机会?”  “也好,你接着。”眼镜点点头,准确无误的把钥匙丢给了漂亮女人。  漂亮女人一接到钥匙马上就把它插进锁槽,转动了一下。  “哐当——”一声,拴在她手腕上的铁链重重的掉在了地上。  “打开了,呵呵呵,打开了。”漂亮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自由的手腕,接着有揉了揉,漂亮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终于打开了。”  “太好了,快点,四处找找有没有其他钥匙。”殷凝见她还高兴的呆在原地陶醉来之容易的自由,一边替她高兴但同时也有点羡慕和嫉妒,但也不忘提醒她现在除了她自己之外,还有很多人等着她救,全都指望她了。  “哦哦。”漂亮女人立马跑到那张破旧的桌子边翻找起来。  别看桌子的样式破旧而且还脏兮兮的,桌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桌沿上甚至还有些黑色的油渍,不过它的样式却是中国很传统的八仙桌,所以桌子的束腰处(就是在桌面下部有一圈是收缩进去的地方)每一面都有一个扁扁的小抽屉。她打开桌子上面的一个抽屉仔细翻找,抽屉里面除了一些废纸其他什么都没有。  “找找另外两个。”极品插嘴道。  漂亮女人干脆把另外两个抽屉抽出来,把里面的东西统统倒在地上,只听一声金属撞击地面的脆响,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那是钥匙吗?”极品急切的问。  “不知道,好像在纸头下面,我没看清楚。”  “那你还愣着干嘛,快找呀!”  漂亮女人跪在地上,快速的掀去覆盖着的几张废纸。立即就看到一张废报纸下露出金属物的一小部分。当漂亮女人掀开覆盖着其上面的最后一张废纸,众人才看清金属物并不是钥匙,而是一把异常锋利的手术刀。而就在寻找它的慌乱过程中,它似乎还悄无声息的划破了漂亮女人的手指,伤口极细,刀刃快得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这个是……”漂亮女人小心翼翼得拿起那把明晃晃的小刀。  “为什么会有手术刀?”  殷凝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她眼尖,还看到那堆废纸里似乎躺着一个不太起眼的信封,上面用很粗的黑色马克笔写着“OPEN”的字样。  “那有个信封。”  漂亮女人顺着殷凝所指的方向看去,在几张废纸下面,果然躺着一个白色信封,上面写了个大大的“OPEN”。她拆开信封,却并没有读出声,只见她的神情越来越紧张,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她手里的手术刀也落到了地上。  “怎么了?上面写了什么?”  漂亮女人不理会眼镜男的问话,只见她看完之后发疯一样的把那张纸撕得粉碎又揉成一团扔到一边的地上。她双手抱肩的摇着头,一连向后退了几步仿佛那把掉在地上的手术刀和那团被她撕烂的纸上全是会传染的病毒一样。  “纸上说,钥匙在他的胃里,要我把他的肚子划开……”漂亮女人边说边哭,她胡乱的擦抹这眼泪,使劲的摇着头,忽然歇斯底里的哭喊起来,她的声音很大,似乎是对策划这个游戏的幕后人哭喊一样,尽管她不知道策划游戏的人能不能听到她的话,“我不要玩这个游戏,我要离开这里!放我走!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为什么我要被关到这个鬼地方来!我要出去!”  “那信封里只有一张破纸?难道没有其他钥匙之类的东西?”所谓极品,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起码也应该安慰一下别人的情绪才对吧,可他才不管这些,只是着急地问他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漂亮女人摇摇头,似乎是知道自己失态了,改为小声的抽泣。  “那么你只能给他动手术了。”眼镜男很冷静,他似乎不管什么情况都冷静、从容的要命,或者与其说他的话语是冷静不如说是冷血,仿佛动手术是件很容易的事似的,且不说漂亮女人是不是敢随便剖开人家的肚子,就算她敢。这个环境,这个设施,难道就不怕吊着的那个人发生伤口感染吗?似乎眼镜□本就不在意这些,他只是继续冷冷的问,“你叫什么?什么职业?”  漂亮女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程安瑶,一家500强公司的文秘。”
殷凝真是败给她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加上一句“500强”,现在几百强都不抵一个会动手术的外科医生管用。  “程小姐,请你听好,现在请你拿起地上的手术刀,站到桌子上,然后按照刚才那张纸上写的,划开他的肚子,把钥匙取出来……”  极品一听立马惊呼,“哇哇~看来这里有个真正的变态啊~”  “什么?!那你让那个男的怎么办?现在的一切条件都不符合动手术吧,而且也没有可以缝合的设备,感染怎么办,还有那个机关如果他动的话…………”说到这里,殷凝忽然明白了。因为不管怎么样这个被吊着的男人都会死。  没错,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办法能把这个男人救下来,这个活生生的人根本就是一个让人用来刀俎的鱼肉,或者说是一个供众人用来“开刀”试胆的道具!不论是机关也好,还是那封信上所给出的“线索”划开他的肚子从他胃里取出钥匙也好,他横竖都是一个死。  由于男人是背朝殷凝和眼镜男的,所以他们都看不到他的表情。可为什么这个人在听到如此骇人的消息后,而且还是将要施加在他自己身上的酷刑。被吊着的男人始终都这么平静呢?这也平静的过头了吧,还是他根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血……”漂亮女人指着被吊在房间上方的男人,“他的衣服上有血。”  “呵呵,该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殷凝和眼镜瞪了眼极品,心里都想怎么被吊在那里的不是这个杀千刀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出这种低级的话来。  “哪里有血?”眼镜问。  “他的肚、肚子”  “程小姐,你现在必须马上查看一下他出血的地方,可能会有较大的伤口。”眼镜男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说话的语调依旧慢条斯理,不带任何感□彩,“你只要站到那张桌子上……”  “等下,我想起来,程小姐还有两个地方没有找!”  殷凝忽然想到这样的老式八仙桌束腰处的抽屉,每个桌边都有一个,因为这桌子有一面靠墙而立,所以程安瑶只找了三个抽屉,还有一个抽屉没有翻过。另外还有一个地方就是这桌子抽屉的夹层。因为这种桌子殷凝的外婆家就有一张,除了桌子本身的抽屉外,这抽屉的夹层也许看似很小,其实里面别有洞天,比想象的要大出很多,能放很多东西。殷凝小的时候就经常把那桌子当成自己的藏宝箱,什么漂亮的糖纸呀,好看的石头呀,考砸的试卷呀,都会塞到抽屉的夹层里,别人一般都不会发现。只是拿这些东西的时候会比较麻烦,需要用长长地筷子或者火钳才能把位于桌子抽屉夹层中心的东西拿出来。  “程小姐,你还有一个抽屉和抽屉的夹层没有找,如果运气好的话,钥匙说不定会在那里。”  “可是信上说钥匙在他的胃里,而且他……”程安瑶指了指被吊着的男人,“出血越来越多了。”  “那你还是先检查一下他腹部的伤口吧。”  程安瑶是那种身体纤细没有什么力气的女生,又是个高级白领,所以平时一定缺乏运动,她费力的爬到桌子上。一站上去,桌子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不是程安瑶太重,而是这桌子太老太旧了。  “他好像已经昏了过去。”程安瑶看了那个男的一眼,见他双眼紧闭,脸色发白,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全然一幅奄奄一息的摸样。她双手颤抖着解开他病人服一样的白色连裤外套上的纽扣,里面的一件贴身白色T恤上已经沾满了血迹,“他好像伤的很重。”  “你用手术刀把他的衣服划开,小心点,别弄伤自己,然后看看他的伤口是什么情况。”眼镜男吩咐。  “天呐!他的肚子,他的肚子上的伤口被缝合的乱七八糟,肉全翻着……而且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烂了……”程安瑶不忍心再看那血腥的画面,偏过头去。  “请你再摸摸看他的脉搏。”  程安瑶抓起被吊着男人的一只自由的手,“不,不跳了,他好像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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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血腥儿童画(润) ...  *   “现,现在要怎么办?”程安瑶无助的看着眼镜男,带着哀求的目光,她可不想用任何尖锐的东西对一个男人开膛破肚,更不想把手伸进一个人的内脏里,谁知道那里面残留着些什么?绿色的胃酸还是没消化干净的食物?光是想想就让她感到恶心。  “你还是先找找看刚才你没找过的地方吧。”  听到这句话,程安瑶似乎松了口气。她从桌子上爬下来,用力把那张桌子往后拉,打开里面那个她没有找过的抽屉,可惜最后一个抽屉里面什么也没有,她又弯□仔细地查看抽屉的夹层。只不过这一会,她似乎看到一团黑色的影子,但又不能确定那是什么东西。  “好像有什么,但是我拿不到,这个夹层太小了,手伸不进去。”  “把桌子翻到试试。”殷凝对这个比较有经验。  这张桌子很重,虽然不是什么上好的材料,但估计也是实木的,所以让程安瑶废了好大的劲才把桌子翻倒在地。就在桌子刚刚呈现45度倾斜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金属落地的脆响。而且从它发出的响声来看,这不是一把钥匙而是一串钥匙!  极品一见到那一串大小不一的钥匙,立马兴奋的嚷道,“快拿来给我们试试看呀!”  程安瑶白了他一眼,拿起掉在地上的钥匙,先走到殷凝的面前用那串钥匙一个一个试过来,没想到刚试到第二把钥匙的时候就把铐在她脚腕上的锁打开了。  “看来是这串钥匙没错,可会不会太简单了?这么容易就让我们拿到了钥匙?“殷凝不解。  “你应该换个角度想,也许变态的游戏还在后面,游戏规则不是说要玩几个游戏么,第一关,就先让我们玩一次练习模式,等走出这扇门之后,说不定后面的才是正式的通关模式。”眼镜男的锁链也被打开,他摸摸自己有些发麻的手腕,“而且,第一关就把我们都弄死了,他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程安瑶也替极品打开了铐在脚腕上的链子,“妈的,别让老子出去,等我出去了,非把这变态的头给拧下来不可!”  最后只剩下还坐在角落里的神经质男生了。  程安瑶走到他的身后,一只手刚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见那孩子像触电一样的站起身,然后非常大声地说,“不_要_碰_我!”只不过他说话的语速很慢,而且声音也有点含糊不清,仿佛字不连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和说话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尤其是程安瑶,更是差点因为他突然的起立被他撞倒。  “还真是傻子!”  殷凝鄙视地瞪了眼极品,他总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实在让人讨厌,真恨不得把他的嘴巴缝起来才痛快!  “嘘,没事,没事,我们有钥匙,能帮你打开脖子上的链子。”殷凝拿起因为程安瑶向后退时掉落在地上的钥匙,然后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关系的,不要害怕。”  终于因为有些神经质的大男生站了起来,总算是看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小小的惊艳一把,觉得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不过就是太苍白,很单薄的样子。并且还有那点脸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不过这种熟悉的感觉只是一晃而过,并没有在殷凝的心里留下太多的痕迹。  说着她往前走了一小步作为试探,见对方没有反抗和退缩的意思,又继续很慢的往前走了两步。直到靠近神经质男生之后,又慢慢把手靠近他脖颈的锁链处,一边开锁一边还不停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在打开神经质男生绕着脖颈上的锁链之后,几个人站在房间的中央面面相觑。也许是殷凝帮他打开铁链的关系,神经质男生似乎对殷凝表现出特别的好感。他停止了絮叨,也不再蹲坐在角落里,而是转为低着头紧紧的跟在殷凝的身后,寸步不离。  对于这一变化,殷凝倒也没有表现出反感,毕竟现在人心惶惶,她并不介意帮助其他有需要的人,如果她能够给别人带去一些安慰感的话,也算是基德了。而且这个大男生并不烦人,安静得很,要比某些极品可爱几千万倍!所以殷凝并不恼他好像影子似的跟着自己。  “现在我们还是想想要怎么离开这间屋子,最后一把钥匙无疑是在那个人的胃里了。”眼镜男用右手中指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中间的眼镜,“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下,我叫秦铮是一名法医。”  极品一听,眼珠一转,“法医!那岂不正好?这种开膛破肚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叫赵胜航,无业游民。”  “我叫殷凝,刚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实习。”  “我刚才已经介绍过自己了,就不重复了吧。”程安瑶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还有你傻子!你叫什么?”  神经质男生皱了皱眉头,似乎并不想和别人说话,便下意识的往殷凝的身后躲,低着头,不说半个字。  “既然问不出什么我们就用他衣服上的号码代替吧,他是四号,就叫他小四好了。”殷凝转身拍拍躲在她身后的小四。她心软,见不到弱势群体受到欺负。  “那好,那么现在都介绍完毕,把那把手术刀给我,开膛破肚的事就由我来做了。”
 秦铮接过程安瑶递过来的手术刀,扶起倒着的八仙桌,他站到桌子上,先用手摸了摸被吊着的男人脖颈上的大动脉,有用手指翻了翻他紧闭的眼皮,确定对方瞳孔已经扩散,定时死亡无疑。紧接着又用手术刀切断了位于尸体附近连接着机关的钢丝线,这样可以避免他开膛破肚的时候不小心晃动尸体而触发机关,然后导致大放血的惨状。然后,他娴熟的划开尸体被缝合的乱七八糟的腹部,再接下去的事情,没有人愿意去多看一眼,只觉得离得越远越好。  直到几分钟后,秦铮一只沾着血的手里拿着一枚同样沾着血和其他不知名液体的小塑封袋,里面依稀可见一把银色的钥匙。由于这里没有水源,他只能把手往尸体的衣服上使劲的擦擦,尽量看上去干净点。  钥匙找到了,接着就是那四位数的密码了。  记得磁带里说过,那是组四位数的密码,就在这个房间里。殷凝环视四周,房间里可以看到的关于密码的提示线索并不太多。地上有几张废纸,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壁上很干净,没有任何奇怪的图案或者文字。殷凝捡起地上的几张废纸,一些是废旧的报纸还有一些上面是类似于儿童画的涂鸦。只是这些画的画面却并不那么美好,很灰暗甚至有点血腥,这些画基本上都是用红色或者黑色的蜡笔绘就的,而画面上的小人儿则无一例外的全部呈现着各种不同的死状。有被利器刺入胸口倒地而亡的,有被砍掉头的,有被利器戳进双目的,有被吊死的。殷凝一张张翻看这些画,然后将目光停留在其中一幅上,因为这幅画 画得几乎就是他们现在的状况!  一个房间、六个极为简单的小人,其中一个被吊着,肚子上有一片红色的血迹,其余五个人站在房间的角落里。房间里还有一张四方桌子和一把椅子,全都和这个房间里的摆设一模一样!她还注意到这幅画中的墙壁上似有似无的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从形状看山去好像一些肢体破碎的昆虫,她不太确定,因为那些图案估计都是用很细的2h号铅笔画的,根本看不清楚。  密码会不会就在这幅画上面呢?  殷凝拿着这幅画仔细的和这个房间对比起来,她认真地寻找画纸上的图案在这个房间墙壁上相对应的位置。她一边对照一边用手指轻轻掠过墙面。  “果然!”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秦铮他们从刚才起就想问她究竟在研究些什么,只是看她专心致志的样子生怕打断她,说不定就会打断她的思路,不管她的发现是否有价值,都好过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也不知道这些是不是真的和密码有关系。”  “说来听听。”  殷凝把手中的一些儿童画递给他们。  “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些都是小孩子画的,太血腥了吧~”程安瑶皱起眉,“难道是这个变态凶手小时候画的,长大以后就用这些小时候的想出来的方法来拿真人做实验?”  “说不定是真的,肯定是那种心理有问题的儿童。”赵胜航说。  殷凝指了指其中的一幅,“你们不觉得这幅画和我们现在的情况很相似吗?”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然后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殷凝所指的画上。  “而且,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一边说一边指出她发现的细微线痕。  赵胜航皱了下眉,眯起眼睛,“那是虫子还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虫子吧。如果说,这幅画就代表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那么画上面的这些图案说不定就在这房间相对应的位置,只是我们忽视了而已。”  “或者也有可能在这些墙面下。”秦铮习惯性的推推眼镜。  “恩,没错。”  几个人的目光从画面上移开继而转向那一面面雪白的墙面。于是所有人都走到墙边,对着几面墙不是摸就是敲。  “在这儿!”程安瑶最先发现了墙面上微微凹下去的很细很细的线痕,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就好像儿童画上的一样细不可见。  “这里也有。”赵胜航指了指墙面,“还有这里。”  秦铮也发现了那些极细的痕迹,“这里。”  “这个也是。”  众人七嘴八舌的报告着自己的发现,殷凝立即从房间的角落里找来粉笔,顺着那些极细的痕迹一点点描画出来。等那些线条渐渐从她的笔下浮现而出。那些线条所勾勒的图案正如殷凝他们的猜测一般。  图案的形状全是破碎而残缺的昆虫躯体!
 5、虫 ...  可是,这些图案都代表了什么?又要怎么破译?  殷凝对于密码数字这类的东西完全没有敏锐感。她是美术生,天生就是数学的绝缘体,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她的数学成绩就开始了风雨飘摇的红色旅程,一直到高中分班总算阿弥陀佛避开了理科这种东西。她能从那些图纸上看出那些淡的几乎不可见的图案,完全是因为她对图形的敏锐感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至于那六位数的密码和这些图形的联系,她只能两眼一抹黑了。  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直到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眼镜男秦铮的身上时,他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好吧,我需要一支笔和一张纸,而且,我不敢保证能解出什么。”  “好像没有铅笔或者圆珠笔什么的,只有粉笔。”程安瑶四下张望,因为她刚才已经非常详细的翻找过那桌子了,没有笔,尽管有很多废纸可用。  “好吧。”  只见秦铮接过程安瑶递过来的几支粉笔,就走到墙边开始圈圈画画,涂涂写写,不一会儿就看到某一面墙面上已经出现一行行的数学公式。  殷凝打心里佩服这个男人,不论是冷静的头脑和处事不惊的态度还有智力都应该在这些人之上,至少就她自己来说,她段是不可能从那些图案中就能列出那一排排数学公式的。  “那是什么?”赵胜航指了指位于昆虫图案一侧的一小片类似于刮痕的东西,这些刮痕和那些图案一样不起眼,要不是赵胜航眼尖看到,估计殷凝和其他人都不会发现。  赵胜航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细细的刮痕,那是一排小字写着:不要把这面墙弄破,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上面是什么?”程安瑶双手抱在胸前站在后面。  “没什么,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出去的方法。”  “不是要解开密码才行的嘛?”  “有捷径为什么不用呢?”  殷凝不太相信这个男人,不管是两人之前发生的小过节,还是他的言谈举止。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让人不可信任的因子。让她本能的抗拒与这类人有关的任何东西。  她走过去,看了看赵胜航发现的那些刮痕,“‘不要把这面墙弄破,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不会是要把这墙面弄破吧?”  “当然。”  “可这上面写着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种时候要用逆向思维才对吧。笨蛋!”  “我劝你还是别那样做比较好。”  “切!”  他不肯听劝,走到房间的一边拿起倒在那里的椅子,准备用力砸开那墙面。殷凝急忙上前阻拦,却被他推倒在地,“滚一边去!”  赵胜航用右手中指指节敲了敲墙面,果然发现有一小块地方的敲击声和其他地方的不同,空空的声响。在他确定了“靶心”后,抡起椅子对准墙面就是一击。顿时就看到墙面上出现一个黑黑的洞,隐约从洞里传出“嚓嚓嚓”的摩擦声。他俯□向那个洞里张望,黑乎乎的一片,忽然看到一只蟑螂不紧不慢的从那个洞口里爬出来。  赵胜航一只手抓起那只小强邪恶的笑着,把它扔到两个女生的附近,吓得程安瑶大惊失色。  “Shit!”程安瑶骂道,这充分的证明每个女人都是怕虫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殷凝也怕虫,她最害怕那种无脊椎昆虫和多足类昆虫,无需想象那些虫子的样子,光是听听他们的名称就可以让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她的鸡皮疙瘩就开始一层层的往下掉了,“我觉得还是把那个洞堵住比较好!”  “不就个蟑螂嘛!”赵胜航拿起椅子准备抡第二下。  “不止一个……”她指了指张胜航身后的那个洞,就不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七八个蟑螂从那个洞里爬出来了。  他转身望去,脸上邪恶的笑容渐渐僵住。然而就在这转身的几秒钟里,又有十几只虫子爬了出来,速度之快令人乍舌,而且数量也越来越多。  与此同时,秦铮也停止动作,向后退了两步,尽管自己是男的,但碰到这种类似于虫虫危机的时候,不管是谁都会发毛。  “找个什么东西把那个洞堵住吧!”程安瑶和小四一起躲到殷凝的身后。  “用什么堵?你的衣服?”赵胜航似乎毫无罪恶感,若不是他不听殷凝的话,非要把那堵墙面砸出一个洞,现在也不会面临虫虫危机的局面。  殷凝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我们也不用面对这些虫子。”  话音刚落,一只又黑又大的蟑螂飞快的向她飞来,吓得两个女生急忙跳开两步。  “哈哈哈!”赵胜航幸灾乐祸的大笑,不过他也没有笑多久,又一只更大的类似于飞蛾一样的东西直撞他的脑门,弄得他狼狈的向后趔趄几步差点摔倒。  然而就在这慌乱之间,那个小小的洞口处,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或黑色或褐色或黄色或白色或布满奇怪花纹的昆虫,那密集的状态只要看一眼就能让你的头皮发麻。且不说那些虫子还争先恐后的往洞外爬着,且带着昆虫特有的蠕动直让人感动一阵恶心。
“快想想办法!”殷凝大叫。  她不是那种娇气的女生,她不怕流氓不怕变态不怕贞子不怕猛兽,但惟独害怕这种密密麻麻的,只要在数倍的放大镜下就能呈现出比贞子那张脸还要可怖上千百万倍的昆虫。如果说现在让她非得选择一个共处一室并且呆上一个晚上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贞子,也不会选择和一只蟑螂共处一室。  少顷,虫子越来越多,什么蟑螂、蜈蚣、飞蛾、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已经开始渐渐向整个房间扩张地盘,有些虫子好像胜利者一样示威般向他们飞撞而来。尤其是飞蛾,在房间灯光的吸引下飞腾的格外欢快。有好几只虫子被两个男生踩死或者用手快速打到一边,但不一会儿又会飞回来。像是士兵攻城一样一波又一波。  “去把尸体上的衣服剥下来,堵住那个洞口!”秦铮一把抓住赵胜航的领口严肃地说。  “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把这该死的洞口弄出来的,一人做事一人当,自己的屁股自己擦!”  要不是秦铮冰冷的脸上青筋暴动、眼睛里冒火,这句话若是用其他语气说出来其实还是非常具有搞笑效果的,只是现在的气氛不对罢了。  于是,赵胜航只好乖乖爬上桌子去脱尸体的衣服,不过他也不忘对那尸体说上两句对不起,毕竟死者为大,况且他也不想虎口未脱,又被鬼追杀。  而且现在这混乱的状况,让一直保持冷静的秦铮有点生气了,这样的环境让他怎么思考?他的注意力根本不能集中!不是他自夸,在他看来这几个人里面除了那个叫殷凝的女孩还稍有些头脑以外,其他几个人中一个是有着严重自闭症的男生,另一个男人则是根本没有脑子的低等生物,还有一个就是美貌与智慧没有兼得的女人。几个人里估计只有他的智商是最高的。  他是本市刑侦重案组的法医,本身就经常接触刑事案件,也经常会遇到些自认为头脑聪明的白痴罪犯留下些让人啼笑皆非的密码类的东西。多数情况下他看两眼就能解开。可是为什么今天花了这么多时间都解不开这六位数的密码?是因为密码和墙上的昆虫图案毫无关系还是自己的思维方式错了?想着想着他突然感到有点头晕心悸,此时耳边又传来殷凝的一句话,“……我记得磁带上说过,这个房间的空气只够我们使用五到六个小时……”  就这句话,秦铮忽然觉得脑子里那团密密麻麻绕来绕去的线恍然间绷直了。  原来凶手的侧重点不是单纯的找密码,而是让他们把这墙面弄坏让虫子爬出来,显然就是一个恶作剧,而磁带上关于空气还有时间的提示完全就是放屁!因为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计时器也没有任何关于时间过去多久的提示,而且他刚才感到头晕心悸……  “你们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秦铮想到这里立即问身边的几个人。  “恩,我觉得有点心慌,心跳有点快。”殷凝点点头说。  而程安瑶则表示有点恶心难受。  没错了,那就没错了。这个房间这么大,即便是五个人呼吸也不可能只维持五到六个小时的有氧状态,所以就这点上而言便可看出是凶手纯粹的胡说,为什么他早没有发现?他暗自责怪自己。另一方面从他们几个人的轻微症状来看,很有可能是二氧化碳中毒。虽然不能很确定,但多数是这个情况没错,因为二氧化碳本身就是完全无色无味的气体,人体如果长时间处于低浓度二氧化碳环境中,就会引起头痛、头晕、心率快、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减退等症状。若是急性中毒,突然进入高浓度二氧化碳环境中,部分人会先感头晕、心悸、迅速出现诸妄、惊厥、昏迷。如不及时脱离现场、抢救,很容易发生危险,如果迅速脱离险境,病人可立刻清醒。若拖延一段时间,病情继续加重,昏迷、呕吐、咳白色或血性泡沫痰、二便失禁、抽搐、四肢强直。查体可发现角膜反射和压眶反射消失、双恻病理征阳性等。可因高烧、休克、呼吸循环衰竭死亡,也可死于肝、肾功能衰竭。幸免者1一2个月、甚至数月才逐渐恢复,部分病人可留有后遗症。情况严重的只需几秒钟内,就会因呼吸中枢麻痹,突然倒地死亡。  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注意力有些难以集中,为什么会出现头晕心悸的感觉。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抬起头迅速的寻找。  果然!  天花板上有一个被隐藏在几根钢管后面小而不易见类似于通风塑料管的东西在微微晃动,应该就是这个东西正在排放二氧化碳气体。这是他们在进入这个房间从他们醒来开始就在排放了还是什么东西触发了它?  想到这里,秦铮的脸色忽然一白。他看到两根极细的钢琴线系着那根通风管道一直连接着吊在房间中央的尸体上方
6、小四的角色 ...  “呵呵~”秦铮失笑,他笑这场游戏开始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因为这个凶手从一开始就针对每个人进行了安排,这个幕后黑手似乎非常了解他们,包括每个人的性格特点、心理、想法还有碰到问题时会做出的选择。换句话说,这个凶手几乎完全掌控了这个游戏,每个人会做出些什么举动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这全部都是他设计好的,让其中一个人发现钥匙佩戴在赵胜航身上,而程安瑶的锁能够先被打开也不是什么偶然,这是必然的,虽然这个女人不够聪明,但是身为500强公司的职员必定有过人之处,那就是心细,所以安排她找东西再合适不过,尽管在她寻找其他钥匙的过程中有些疏漏,但那是因为环境因素造成的精神紧张。而墙壁上的那些图案则是给殷凝准备的,她的职业就和图案这种东西打交道,天生就对这些敏感。而赵胜航则是那种头脑简单而容易冲动的类型,稍微给点暗示就会傻乎乎的就范,把墙面砸个洞这种蠢事只有他做得出。而他自己,市重案刑侦科的法医,那把手术刀就是为他准备的,而尸体上方的机关则根本就是必然会由他启动,因为凶手料到他太自负。没错,他自负,这是他最大的缺点,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会忽视了那机关上的细节,加上他平时的工作习惯,他喜欢什么东西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干净整洁,所以必定会尽可能避免那种血洒房间的可能。也就注定了会由他切断那些钢琴线,可问题就在这里,一旦他切断了这些连着机关的线,另一个机关就会开启触发那个通风管道,房间内就会涌进大量的二氧化碳气体。这也就是磁带上说的所谓空气只供维持五到六个小时,恐怕这些无色无味的气体已经逐渐侵蚀到整个房间了吧。  而那个被吊在房间上方的男人,根本就是个倒霉蛋。可是小四呢?这个有着严重自闭症的男生,在这个游戏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不清楚,也不敢妄下判断。  他有一种感觉,那个幕后黑手一定在某处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这种监视并不是说用监视器监视,而是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偷偷地亲自的观察着他们,就好像在观察他的实验对象,他的小白鼠一样,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一双冰冷的视线从黑暗的角落袭来,不着痕迹般轻轻划过。  “你在笑什么?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解开密码了?”见秦铮发笑,殷凝立马抛出了三个问题。她从一开始就把宝压在这个男人身上,她知道自己除了遇事比较冷静,对颜色、图案的东西敏感还有热衷于各种悬疑、恐怖片以外就没有什么优势,顶多还能勉强联想下恐怖片里的主人公是怎么逃脱升天的。另外还有一点,她看人挺准的,不说百分百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她相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场,她本能的信赖眼前这个男人,因为他能够给她一种安定的感觉。而小四的气场她也不讨厌,虽然小四有些奇怪或者真的有些心理上的疾病,但是她不讨厌他,也许是因为出于心软,出于一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的气场合拍。而同是身为女人的程安瑶,她不太讨厌也不太喜欢,处于边缘状态,面对危险可以相互安慰要是在其他环境下却永远也成为不了真心的朋友,她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因为女人之间的问题总是很难解释的。但是赵胜航就不同了,讨厌、厌恶、抗拒这种人的存在。殷凝毫不迟疑的把这种现象归咎于他们的气场不合。没错她相信这些。  “恩,我发现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秦铮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带着些许轻蔑,些许认真,“不过,我一定会破了这个局,走出这里。”  “但是密码?”  “说实话,我还没有解开,可能是我的思维方式错了……”  秦铮话音未落,小四的一声惊叫打断了他的话。只见赵胜航把从那尸体上脱下的衣服扔在一边,然后狠狠地把小四推倒在地,并且挥起拳头朝小四的头上打去。殷凝和秦铮立即跑过去,一个护住摔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小四,一个把赵胜航拉开。  “你干嘛打他!”殷凝把小四护在怀里,她能感觉到他害怕而不停地发抖。这孩子是什么时候从她身边跑开的,因为那些虫子总往她身上撞还有刚才和秦铮说了两句话,所以她就没有留意一直躲在她身后的小四。  “发生什么事了?”殷凝看向站在一旁的程安瑶。  她摇摇头,手脚慌乱的拍去不停往她身上叮的虫子,“不知道啊,我也没有留意。”  “是那个神经病想拿刀刺我!”赵胜航说着又想冲上来打他,却被秦铮及时拉开。  “小四,你为什么要拿刀刺他?”殷凝焦急的问,可话从口出却又无奈,因为她知道这个男孩除了自言自语之外是不会和别人沟通的。  “他会死,他必须死,他会死,他必须死,他会死,他必须死……”小四神经质的自言自语,若不是殷凝护他在身边,她也不可能听到这些。她想问他这句话什么意思,但不是现在。  “他不过是个有自闭症的孩子,你打一个孩子算什么男人!”  “管好你自己吧,装什么聪明人!有本事把密码解开让大家出去!”赵胜航挣脱秦铮的钳制,捡起地上的衣服,随便的堵在了那个洞口。  现在,整个房间里的气氛紧张而僵化,空气里弥漫着隐隐压下去的火药味,没人再多说什么。  殷凝把倒在地上的小四扶起来走到房间的一边,替他把衣服上的灰尘拍干净。小声的问,“小四,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小四一个劲的摇头,两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又开始不停地交替晃动。  见问不出什么,殷凝决定暂时让它去。一方面是因为身体开始愈加的难受,另一方面就是那些虫子似乎也显得焦躁不安,不管是飞的还是满墙爬的都显得格外凌乱。有的虫子干脆到处乱撞,弄得殷凝狼狈的躲闪。她害怕那些虫子,尤其是一些布满花纹的实在让她发毛。  “为什么这些虫子上还有花纹,真恶心。”殷凝小声的抱怨。、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就是这句话让正纠结于昆虫和数字之间苦思冥想的秦铮豁然开朗。  “昆虫、花纹、图案、数字……”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关于昆虫花纹的趣味文章,上面就例举了很多昆虫身上的有趣花纹,他们的花纹基本上就像人类的指纹一样,一方面起到识别“身份”的作用,一方面有保护和美化的作用,其中就说到有些花纹和数字的形状类似。那篇文章中还提到了昆虫在飞行和爬行的时候也会通过飞行和爬行路线的图形变化相互交流信息!没错,这些昆虫带给他的提示并不是昆虫身上本身的花纹,而是它们飞行和爬行的路线轨迹!尤其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二氧化碳的浓度越来越高,不用说他们几个活生生的人类都感到难受,那些虫类不难受才怪呢!况且他也注意到这些昆虫的飞行轨迹和爬行速度开始发生变化。  “殷凝,找数字!”  “什么?!”  “找数字,房间里所有能看出数字的东西。”  “我们的衣服上不就有号码么?这不就是数字嘛。”程安瑶不解。  “不,密码不太可能是这些数字,因为既然这是游戏,就要根据游戏的规则和路线走,磁带上说,密码就在这个房间里,让我们仔细的找,而且他之后还让我们面对这些昆虫,就没有不利用这条线索的道理。至于衣服上的号码,我猜可能就像身份证号码或者学号一样,只是一种代码。殷凝,你对图案敏感,所以我要你帮忙找类似于数字的图案就好。特别是那些虫子飞行、爬行轨迹的图案!”  “恩,我知道了。”殷凝点点头。  她认真的观察起这个满是人与自然的房间,那些到处乱飞乱爬的虫子很多已经把墙面上的图案覆盖住了并且飞的凌乱。然而观察的时间稍微长点,她发现个有趣的现象,比方一些小飞虫,它们看似是在乱飞没有章法,实则是有规律可循的,他们飞舞的轨迹看上去好像一个“8”。  还有墙上乱爬的虫子,爬出的路线看上去就像个旋涡状的“6”,还有的却像是个s形状的“5”有的则是个歪歪扭扭的“1”  她又注意到墙上那些她刚才用粉笔描画出来的图案,由于一部分图案被昆虫覆盖住,这反倒让她看到那些残破的图案看上去像个“3”和“0”  没有了,找不到其他的了。正巧她只找到六个数字,不多一个也不少一个。她把自己看到的数字报给秦铮,但那些数字的顺序她就不得而知了。  秦铮从口袋里拿出那把钥匙,走到门边,将钥匙塞进锁槽,转了一圈立即传来一声机械的女声,“请输入密码。”  如果这些数字没错并且他的设想也正确的话从这几个数字之间的关系来看,那么密码的顺序应该只有两种……  他把其中一组设想的六位数顺序一个个键入  “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不对,那就只能是这个顺序。他又重新输入一遍密码。此时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屏住了呼气。  “哔哔~咔——”门开了。  “门开了!”赵胜航兴奋的大叫,好像是他破译的密码一样,“哈哈,我们走吧!”  “别处去,别处去!”小四有些慌乱地抓住殷凝的手臂,执意不肯往前多走一步。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走吧,乖。”殷凝拍拍小四的背,哄了两句他便安静下来乖乖的跟在后面。  可殷凝还是很在意小四的话,总觉得小四好像明白些什么。  门开了,几个人高兴的面面相觑,先后往漆黑的门外走去。刚走出那个灰色的水泥毛坯房,身后的门就重重的自动关上。可他们却没有料到,一来到门外的走廊上,头顶立即碰洒出一团刺鼻的有些微甜的水雾,几个人瞬间都失去了知觉昏倒在黑暗之中。
 第二关 二死游戏  7、新人加入 ...  *   昏昏沉沉之间,殷凝微微睁开眼睛,刺目的光线让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差别,她下意识的用手背遮挡。还没睡醒呢,她还想再睡一会儿,可是又忽然想起在她昏睡之前发生的一切,是梦?还是真实?她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也许只是一个可怖的梦而已,而自己只是躺在家里柔软的床上,而那刺目的光线则是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调皮的照在她的脸上。恩,应该起床了,去上班,工作,下班的时候顺路回趟父母家和爸爸妈妈一起吃顿晚饭,她很久都没有回家看过他们了。  她翻身呼了口气,睁开惺忪的眼睛,头顶数盏白炽灯散发着冰冷的光芒,那光线太刺目,让殷凝无法直视,她揉揉眼睛,略微环视了下四周,白色,全是白色。自己身在一个入眼一片雪白的房间里,房间的四面墙包括地板和天花板全是白色的海绵。难怪她会误以为自己睡在自家柔软的床上了。  看来这一切不是梦,或者自己还在这个恐怖的梦里没有醒来。  这还真是完全的贴合了他们身上所穿的病人服呀。殷凝暗嘲。  她下意识地揉揉有点模糊的眼睛望向四周,只见秦铮就坐在她对面的地上直直的盯着她看,吓了她一跳。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殷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小兔乱撞。虽说这心跳过快很大一部分因素是因为被吓得。  秦铮没有因为两人的目光相撞而避开,只是无奈的摇摇头接着冷冷的使了个眼色,让她看向她的后面。  她的身后竟然躺了四个新人!两男两女,不过他们还没有醒,同样和殷凝他们穿着相同的病号服。  她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估计那个变态觉得人少不好玩,想多加点人一起参加这个游戏吧。”秦铮习惯性的用手指推推眼镜。  说话间躺在殷凝左边的程安瑶和小四还有倒在秦铮右边的赵胜航也陆陆续续的坐了起来。  赵胜航转动了下生硬的脖子,“妈的,这又是哪儿?”  “不知道。”程安瑶抱了抱肩,不经意回头发现了倒在他们身后的四个人,“他们是谁?”  殷凝摇摇头,“不太清楚,但肯定是这场游戏的新加入者。”她又转向秦铮,她一直好奇,“对了,你是怎么解开密码的呀?”  “忽然想到了莫斯密码而已。”秦铮简单地解释并且用手比划,“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只是发现这几个数字的摩斯密码中的点,0是━━━━━,1是.━━━━,3是...━━,5是.....,6是━....,8是━━━ .. 。”  殷凝想了想,她发现这几个数字在摩斯密码中的点刚好是从零到五,“018365?”  “恩,这是我第一次输入的密码,但却是错误的,之后我又把它们倒过来输入了一遍,没想到却开了。”  “倒过来输入?为什么?”  “那我问你第一个死的人是谁?”  “第一个死的人,被吊在房间上方的……”殷凝恍然道,“5号。”可表情一瞬间又黯淡下来,如果是按照这串密码上的号码来决定下一个死亡的人是谁的话,那么下个受害人,会不水是自己呢?  秦铮似乎看出了殷凝的心思,“别傻了,下个死的人不一定会是你,那也不过是我的推断,不过刚好歪打正着罢了,而且这才是第二轮的游戏,如果真的要推断说,这组数字的是不是所谓的死亡密码,那也得等你这轮死了再说,所以先不要妄下结论。”  “恩。”殷凝点点头,她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冷静过头,似乎任何事物都不能博得他的情感,任何情感,就好像一块千年不化的坚冰。  而这时,倒在殷凝身后的四人也陆陆续续的坐起身,可是面对眼前的一切,他们似乎并不慌张,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一般,从这点就不难判断出,那四个人一定也经历了和他们相同遭遇。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人先开口说话,大家都各怀心事。而殷凝也接着这个时间观察他们。  那四人身上的衣着和他们的一样,不论是材质还是款式包括衣服上面的所印号码的颜色也全部相同。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7号”留着板寸头身材是在场所有男人中最最魁梧的一个,光看坐在地上的身高就不难看出他如果站起身的话,最保守的猜测,他的身高也不会低于1.9米,皮肤黝黑,五官端正的阳光型,可是他的眼神却冰冷锐利。  另一个男人的衣服上印着“8号”,他的身材则矮小很多,殷凝猜测他的身高大概和小四差不多,也就比自己高出小个半头左右,很瘦弱的样子,长相没什么特色,唯一的特点就是他皮肤苍白,白的不正常泛青的那种,感觉像是大病初愈常年都不见阳光。  “9号”是个留着长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岁数估计和程安瑶相仿,也是标准的美女一枚。如果说程安瑶的那种漂亮算是知性的,有点小家碧玉型的。那么这个女人看上去就是那种火辣、性感的类型,因为她的那件病人服领口上的纽扣一直敞开到胸前,不用隐约就可见一道深深的事业线分隔着她胸前那对圆滚滚的小白兔。
“11号”则是个扎着马尾辫,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圆眼镜的女孩,女孩的脸颊上有着很多褐色的雀斑,红红的鼻子下面,两颗大大的门牙总是从她的嘴唇里露出来,看上去就像个戴着眼镜的兔牙宝宝。  7号到11号,中间唯独少了10号,是不是也和那个5号一样死在了之前的游戏中。  就在殷凝观察完几人后,一声蜂鸣划破了这整个房间的寂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声音吸引,纷纷循声而望,在这不大的白色房间天花板的正中央一个黑色的电子计时器亮起六个8的红色光芒,计时器的下面挂着一个银色塑料的小型录音机。  “游戏又要开始了。”
 8、白色迷宫 ...  *   高个子男人首先站起来,果然就像殷凝目测的那样,这个男人高大的很,他一伸手就毫不费力的拿到了那个银色的录音机。  可问题来了,如果没错的话,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盘磁带。殷凝他们之前的那轮游戏是5号的磁带,是凶手把磁带事先放入录音机里的。而每盘磁带都分别是一个房间的游戏规则和提示,它们只能够听一遍,那么接下来磁带的播放顺序要怎么定呢或者这盘游戏的规则在谁的手里?  “你们好,我叫秦铮。”秦铮站起了,对着那四个人说,“我想大概的了解下,你们之前是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游戏?”  高个子7号点点头。  “那你们的游戏规则……”  这时,性感女人9号走到秦铮的面前,一把拿过7号手里的录音机,扔给秦铮。  “我叫林诺、那个高个子的叫王天霸、那女孩叫周贝贝,还有那个矮个子男人叫巍然。”她索性把他们四个人依次简单介绍了遍,“这是我们的第二个游戏,之前的游戏是把我们关在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有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放着四瓶解药。”  “解药?”殷凝不解,“难道你们中毒了?”  “是的。”9号女人点头,“游戏规则上说,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被注射了一种毒药,那个毒药叫什么,什么毒药,名字我忘记了,发作时间是1个小时左右,让我们在1个小时内解开保险箱的密码,而密码就写在我们所关房间的墙上,密密麻麻的几百个数字排列之中。”  “那你们最后解开的密码是多少?”  “210947”  “你们是不是死了两个人?”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秦铮随口敷衍,然后陷入沉思。他的确是猜的,但不是随便猜的,从7号到11号之间少了10号这个人,而那组密码的开头是2,2号是他自己,而那几个人的数字是从7开始往后的数字,所以秦铮猜测有可能有12这个数字,只是数字的顺序被倒过来了而已。  “其实……”那个长的像兔牙宝宝的女生弱弱的说,“我们那个游戏一开始,房间里就有一个人死了。磁带是他的。”  “他是几号?”秦铮问。  “12号。”  果然!秦铮的想法没有错。那么这个房间的游戏规则是几号呢?  “嘟——”又是一声,来自众人头顶的那个黑色红字的电子计时器。从原来的原始的六个8的数字突然自动调成了”02:02:22”.  秦铮看了一眼,“020222……由2开头的密码……”  他一开始觉得这些密码是在预示死亡的顺序,但是他很快有推翻了自己的这种想法,这两组密码的排列顺序几乎没什么规律可循,而死亡顺序又太牵强了。如果说他们只是预示播放磁带的顺序?他又看了一眼正在不停倒数的计时器。也许吧,只是那些数字中的“2”和房间计时器上所显示出的“2”总是不断跳入眼帘。有的时候也需要2一点、需要赌一把,也不用事事都拿理论说话。秦铮相信自己的预感,便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磁带放了进去。至于那两组密码是否是整盘游戏的关键,秦铮暂且还没有想那么多,姑且抱着试一试的心理试探一下,如果他的想法没错的话……  “唦唦唦——”  磁带在录音机里缓缓转动,周围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有人都屏气静听。  “各位好,首先恭喜大家通过了第一关的游戏测试,顺利进入第二关的生存模式。我要和大家玩个游戏,叫做杀人游戏。游戏的规则很简单,只要在这两个多小时的时间里任意杀掉两个人就可以顺利晋级下一轮游戏。在这轮游戏中,我给你们足够的空间和工具让你杀人或者逃亡,这间房间外还连接着与此房间的大小形状布局相同的几个房间,杀人工具就在这些房间的各个角落。而在众多的房间里却只有一扇门通向下一轮游戏的关口,不用试图寻找或者强行打开它,因为这扇门会在你们完成这场杀人游戏后自动开启。”  此时所有人都惊恐的倒抽一口冷气,警惕的看向对方。  “千万不要想着等待时间过去,蒙混过关,在这些房间的隐蔽角落里,都安装了摄像装置和窃听器,可以让我随时随地的观察各位的举动,如果在规定的时间里你们没有任意杀死两个人的话,那么我会动手随意杀死两个人。至于我的杀人手法嘛,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已经在你们昏迷的时候,在你们脖颈的大动脉附近植入了一个金属芯片,不要小看他,它们可是一颗颗小型的定时炸弹,虽然炸不爆你们的脑袋,但是炸爆你们的大动脉还是可以的,所以加油吧各位,祝好运——唦唦唦……”  听完磁带,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脖子,果然每个人都在自己脖子的一处都发现了一个细微的创口,如果不去触碰它,根本不疼不痒,让人毫不察觉。
  “妈的!”赵胜航怒不可歇的吼道。  所有人都不做声,因为在每个人的眼里,其他人都是一副各怀鬼胎的摸样,现在除了自己,谁都不可相信!  大家真的会根据这场荒谬而没有人性的游戏规则进行吗?真的会为了生存而不顾他人的死活,想尽一切办法让别人变成自己刀俎上的鱼肉?  现在要怎么办?能相信谁?应该相信谁?殷凝也有些慌乱了,她有点不知所措,但是她知道,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里的有些人一定会乖乖就范,按部就班的采取杀人计划,对其他人诱之、杀之。暂且不说别人,赵胜航就是一颗最最不稳定的情绪炸弹,即使别人都不动手,等待最后审判的来临,但是这个男人是不会任凭自己被摆在这样一个危险的位置。况且,自己之前还和他有些小小过节,所以殷凝已经做出一个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从现在起,离赵胜航远远地,并且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话。  这里一共有九个人,而这局游戏的规则是死掉两个人,很可能是至少死两个人!  “现在要怎么办?”程安瑶不安的低语,像是在问他人,又像是在问自己,“等时间过去?”  “可是那个变态凶手还是会杀掉我们之中任意两人。”周贝贝哆哆嗦嗦咬着自己的指甲。  “但总比自己手上沾上别的人血要强吧!”  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是一句很有分量的话,没错,谁会希望自己的手上沾有别人的鲜血,背负人命血债,即便现在是为了逃过这杀人游戏,若真的为了这个杀千刀的游戏而杀人保命,就算真的能逃脱升天,想必以后也会恶梦连连,心里总有那么一片阴影存在。若是干干静静闯过险关,那现在发生的一切顶多是个恶梦而已。  于是,大家伙决定还是等待时间过去,把一切交给时间,把结果交给命运。  既然刚才那个游戏规则中提到有足够的空间供大家迂回逃亡使用,所有人也都有了好奇心,便各自四散开来,参观起那如同迷宫一样的白色海绵房间来。  说它们像迷宫一般一点也没有错,因为每间房间都有着不下三个一模一样的门,这些门没有明显的门框,如同四面墙一样通体雪白,隐约有一个长方形的门缝将门与墙区分开来,就连门把手也是白色的。有些门没有上锁可以随意打开关上,有些却被锁住。然而在那些门的后面,通往的则是一个又一个一模一样的白色海绵房间,有着同样白色的门,就连门的位置都分毫不差,且每个房间的天花板中央都垂挂一个黑色红色的电子计时器在不停地倒计时间,所以很难辨别这些房间的区别。几乎数不清楚这样的白色房间到底有几个,感觉它们好像在无限扩展一般,让人觉得诡异不安。  因为大家决定等待时间过去,所以就都自顾自的游走于这白色迷宫的各个角落。殷凝此时也是如此,只不过她的身边仍旧跟着不言不语的小四。小四已经比刚才安静很多,停止了絮叨,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拽着殷凝的衣角,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  这已经是她走过的第三个房间了,却也没有碰到其他人。  现在,她只觉得又渴又饿又累,两腿发软,也不知道被关到这里已经过了多少时间。应该很久了吧,殷凝在心里默默推算。然而到目前为止她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昏迷的时间虽然不少,但昏昏沉沉间很不安稳,让她分不清现实与梦魇的交界线在哪里。  殷凝拍拍小四的肩膀,“小四,我好累。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小四不语,却缓缓抬起手指了指房间的上方。  循着方向望去,殷凝看到房间的计时器下方用钓鱼线系着一把黑色的匕首。  “谢谢你提醒我。”殷凝微笑的看着小四,取下那把挂的并不很高的匕首,“用来防身,应该够了。”
 9、周贝贝惨死 ...  *   殷凝把匕首贴着小腿一侧藏在袜子里,依着小四坐在房间的角落,她的头很痛,困得睁不开眼,混沌间小腿的神经抽了下,猛的惊醒,发现自己原来坐在家里阳台的沙发上。  “是梦么?”殷凝看着窗外已经渐黑的天色,不禁莞尔一笑,原来只是一个恶梦而已。她扭扭睡得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发现肚子有些饿了便离开沙发。站起身,放在膝盖上的报纸“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殷凝弯身捡起,却看到报纸的醒目位置刊登着一条关于本市系列谋杀案的新闻。她皱着眉粗略的浏览了一下这篇报道,说是有个人或者组织四处绑架他人而后通过相互残杀的游戏方式导致那些被被害人死亡,警方已经在本市的某一偏远郊区的废弃医院里发现了10余具尸体,被害人的身份并没有公开透露,但警方已经在验尸之后通过鉴定联系了被害人的家属,让他们前去辨认受害者。这篇报道上并没有透露太多关于这个案子的消息,却重在表明让广大市民出行提高警惕注意安全,并且以警方正在全力破解凶案已经获得重大线索,不久就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严惩不贷的话语来安抚市民情绪。  看到这里殷凝倒抽一口冷气。  她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是不是在做梦了,如果是在做梦,那么究竟什么才是真实?是现在?还是刚才身临的那场逃杀游戏?  殷凝只觉得心底一沉,额头上已然冒出一层冷汗。她走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她端详起自己有些苍白的脸,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白色居家服怎么越看越想是那游戏中的白色医院病服!就连原本衣服胸前的卡通图案也变成了一个“6”字号码!  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停止跳动,下意识的蹲□,把手慢慢放到自己的小腿上。她缓缓卷起自己的裤腿,赫然看到一把黑色的匕首安静的立在自己的腿与袜子之间!  “啊!”一声尖叫横冲直撞的将殷凝的现实与梦境在次混为一体,将她从徘徊的边缘拉回到痛苦的现实中。  她睁开眼,下意识的去摸藏在裤腿里的匕首,只是耳畔的尖叫声还没末去,像是海妖赛壬迷惑人心的号角,让人必须去一探究竟。  殷凝望了眼身边的小四,“小四乖,呆在这里不要乱跑,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小四有些慌张的摇摇头,紧紧的拽住殷凝的衣角。  “乖,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小四依旧不放,眼里满是哀求,“不要走,不要走……危险,不要去。”  “小四,我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乖……”  小四不停地摇着头。  “乖,我发誓马上回来。”殷凝摸摸小四的头发。  “小四乖……我答应你,马上就回来。”殷凝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想把这份承诺的力量通过手的力道和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小四,“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相信我!”  小四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死死抓住殷凝衣角的手也慢慢松开。  她不是想撇开他,也不是嫌弃他累赘,只是她现在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俗话说好奇害死猫,可是在这场游戏里,好不好奇,都会害死猫,可一旦有事发生又不采取有效地方式方法来保护自己,不主动一点的话,就很有可能遭遇危险,最起码也要了解目前发生了什么事才行。而她不带着小四行动,一方面是因为小四行动比较缓慢带着他的确比较耽误时间,二是因为害怕万一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她自己可以立即脱身然后马上回来找小四,不用担心小四在混乱中遇到危险或者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顺着那让人闻之悚然的尖叫声,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聚集到了一间白色房间门口,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整个房间到处沾满的殷红血液与那白色的房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只见那个名叫周贝贝女孩已是血肉模糊的倒在墙边,整个人哪里还看得出原先的样貌,若不是她鼻梁上架着那副架又厚又圆的眼镜,殷凝段是辨不清倒在血泊之中的人是谁。尸体周围到处是飞溅的残肉和断肢,腰腹处的伤口更是深得连肠子都流了出来,滑溜溜软塌塌得落到尸体的衣服上。周贝贝的嘴和眼睛都张得极大,似乎还没来得及惊呼救命,就连同那呼喊声一起被扼杀。  而那声惊叫则是来自已经瘫软在房间门口的程安瑶。  在场所有人都不忍再看那尸体第二眼,有的人已经恶心的干呕起来。  此时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已经在所有人的心里疯狂滋长,每个人心里都明白一点,有人背叛了大家,开始了这场疯狂的杀人行为!
秦铮小心翼翼的走进杀人现场,蹲□仔细的查看周贝贝的尸体,“尸体还是温热的,死亡的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从她的伤口来看,是由钝器所伤,很可能是斧子,由于凶手的力道极大,所以被害人身上的伤口很深……”  殷凝害怕的颤抖起来,她知道现在开始每个人都不在安全,她命令自己冷静,大脑开始飞快的运转,她粗略的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和那惨不忍睹的案发现场。不用说作为秦铮的法医,就连不是法医的她也能看出周贝贝身上的伤口是被斧子一类的东西用力砍得。再从血液的飞溅程度就不难想象凶手的身上一定也是血肉四溅,而这些人里,每个人身上都是干干静静的。可是……除了小四之外还有少了一个人!  赵胜航!  果然,这个不安定的炸弹还是爆炸了。  可是、小四!他一个人……被自己留在了某个房间里!  天哪!殷凝在心里惊呼大事不好!小四落了单,很有可能撞倒逃离了现场的赵胜航!现在已经死了一个人,只要再死一个人,这局游戏就会结束。万一真的让赵胜航碰到独自一人的小四,如果他歹意又起杀了小四怎么办?小四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能力!那个男人除了自己才不会顾忌其他人的性命,只要能脱离这个游戏,让他杀再多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四呀!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想到这里,殷凝立即转身向来的方向跑去。她急得有些慌乱,然而一慌乱,就忘记自己到底走过哪扇门才到的案发现场。她不停地跑着,打开一扇又一扇一模一样的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经过了多少房间,就是不见小四的踪影!  “小四,千万要活着!不然的话就是你害了他!”殷凝开始责骂自己,声音里都有了哭腔。若不是她坚持让小四一个人等在那房间里,若是她当时带着小四一起走,现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尽管小四对于殷凝来说非亲非故,可是她却对这个神经质的男孩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和保护欲。而小四似乎对殷凝也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依赖和信任感,这种感觉就连殷凝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进入这场游戏以来,殷凝似乎就和小四一起“相依为命”,小四到哪里都跟着这个姐姐,而殷凝到哪里都不嫌累的带着他,任他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尾巴一样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会自然而然的保护他。而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时,小四似乎也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殷凝。就好像刚才,小四拉着她叫她不要去,危险。尽管殷凝不知道小四是怎样感知危险的存在,可她却从没怀疑过小四什么。又好像在第一轮游戏时,小四只在她身边才会道出的自言自语,那都是说给殷凝听的,让她小心,远离危险!  一想到这里殷凝的鼻子一酸,眼泪瞬时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担心小四,可是越担心,越是有不好的预感一股脑的袭来,满脑子都是小四已经遇害的残忍画面,渐渐地她的双脚也开始无力,心中勇气的火苗也逐渐暗淡。  泪眼朦胧间,殷凝恍然看到白色的地上,殷虹的血迹滴滴答答的洒了一路。让她的心脏猛的收缩起来。
  10、恋尸癖 ...  *   殷凝望着惨白的地上那滴滴刺目的血迹,一时间停止了脚步,短短的几秒钟内,一幕幕可怖的画面在脑中飞快的旋转。她似乎看到小四也和周贝贝一样被乱斧砍死,身上血肉模糊一片,脸上只留下无助而空洞的眼神滞滞而哀怨地看着前方,似乎是在责怪殷凝为什么要抛下他,让他陷入危险。他的身体已经冰冷,心脏没有跳动,呼气已经停止,就好像这个生命不曾来到过这个世界一样,他就这样瞬间消逝。而她甚至连小四的真名都不知道,就这样让一个生命殒灭。  不!这一切都不能发生!  殷凝强迫自己清醒、冷静,抬起脚,顺着那刺目血迹的方向,推开一扇白色的门。  “小四!”没有人回应。房间空空如也,而那血迹也只到了那房间的门口就戛然而止。  殷凝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刚想回头,忽然感到一记重风向自己挥袭而来!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或者是一种身体条件反射般的本能反应,殷凝在那记袭击还未至之前,突然弯下腰,险险闪过从她身后挥来的巨大斧子。若是没有那莫名的本能反应,殷凝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  赵胜航的那记重击几乎用了全部力道,根本就想一击砍下殷凝的脑袋!  靠!难道我和你有深仇大恨吗?!殷凝在心里叫骂。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未停止让她忽然伸出腿,一记漂亮而有力的后旋踢稳稳当当的揣在赵胜航的面门上,一脚把他踹的向后退了好几步,鼻血瞬时就从他的脸上涓涓的流出。  “我啥时候会功夫了?”殷凝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刚才有一股魔力笼罩在她的身上,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不不不,这也太彪悍了。她立即否定了这种猜测,可是又忽然想起自己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骑车上学,在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马路的中央有一大滩油渍。经常骑车的人都知道,碰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能急刹车,也不能骑得速度太快,否则会造成连人带车一起摔倒的危险。殷凝记得当时的路况很混乱,因为正好是上班高峰时间,路上的车子很多,自行车也很多,还有不遵守交通规则乱闯马路的行人,一时间人车混杂。而且当时殷凝刚学会骑自行车也没多久,加上那会儿混乱的交通状况,被左右两边的车挤得避无可避的必须经过那一大滩油渍,本想下车推行,可是身后的车又催促的让她快点通过,然而前方的车又不肯让路,就这样把她逼到了危险地带,车速太快,不刹车就会撞倒前面的人,突然刹车就会造成轮胎打滑。无奈中,殷凝只好赌一把自己的运气,如果车技好,稍带些刹车的话,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殷凝当时是这么想的,其实这种情况还是很危险,容易摔倒)不至于摔得人仰马翻。  于是殷凝急急的捏了刹车,可没有想到的是,她太高估了自己的车技。当车轮路过地上的一片黑色油渍时,瞬时打滑,车子一下子就失去了控制,而好死不死的,前面的道路又呈现了下坡状,殷凝前面的车流一下子顺坡而下,离开了数米。眼看自行车失去了平衡,再加上那个下坡道,很有可能会摔得人仰马翻,弄不好就会有骨折的危险。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殷凝只觉得脑子一空,身体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从那已经开始倾斜的自行车上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到几米开外的地方。身体就好像人家武侠电视剧里的轻功高手一样凌空一跃,而她当时长长的头发只是把额前的乱发夹了发卡,剩下的都随意的散着。你可以想象她从即将翻到一路滑到坡下的车上跳下后,身体凌空一跃,长发飘逸,接着稳稳落地之后,飘逸的头发不急不躁的缓缓垂下的样子。那叫一个凌空微步啊。  这一举动不仅把殷凝自己也吓了一跳,就连当时路上很多人都被殷凝吓了一跳,而且那会儿有好几个和殷凝穿着同样校服的同学也看到了这一幕,都用诧异和不可思议的眼光打量这个瘦小也不怎么好看的姑娘。而她的自行车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哐啷哐啷”的摔出了好远。  殷凝忽然回想起那个片段,那天的事殷凝虽然奇怪,但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所以很快就忘记了,只是现在,同样面临危险的时候,她的身体本能的做出了让她自己都不可思议的反应,并且让她躲过了危险。这是怎么回事?  殷凝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好像她的手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  “妈的,你竟敢打老子!”赵胜航捂着不断流血的鼻子,疼的声音都变了。  “我不是打你,我是踹你!”  赵胜航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冷冷一笑,“你知道么,只要你死了,这轮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听他这么说的话,那就说明小四还是安全的,并没有碰到赵胜航。  “你这个变态!”殷凝骂了句。  眼见赵胜航用已经沾满了血迹的衣服擦了擦冒着血的鼻子,冷笑一声,示威似的一只手握斧柄用它拍拍另一只手,好像在试力道试手感一样。只见他脸上的表情一绷,怒吼一声,将斧子用力的向殷凝的头颅掷来!  这一举动太突然了,让殷凝毫无反应。两个人的距离并不很远,只有几步之遥,而且他的力气又大,眼见着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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